吞食月亮

by marine_hana

Summary:

【宋虎×王诚】
注意：下药，非自愿警告！！！后期会有姐夫×王诚

Notes:

一、下弦月与夜

Chapter 1: 下弦月与夜

王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今天他本想利用专访的机会接近梁贺禹，跟他搞好关系后趁机打探线索，但当男人的手摸上他的大腿时，他终于意识到不对。

王诚狼狈躲闪却突然双脚一软跪倒在地。

茶被人下了药。

他扒着桌子想要站起身却不慎推落酒杯。一时间玻璃杯叮叮当当落了地。

梁贺禹看着在挣扎着想要起身的小记者，嗤笑着拿起手边的香槟猛晃几下，砰的一声酒精冲破瓶塞喷了出来，泛着白沫的酒精浇了王诚一身。

 王诚低着头感受冰冷的液体顺着燥热的脸颊流下，总算恢复了一丝神志，他不敢停留猛地推开面前的人就冲出门去。

“不用拦他。” 梁贺禹朝闻声赶来的保安摆摆手，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他不想知道这个小记者为什么有求于他，他只知道无论是钱还是名利他梁贺禹都给得起。想起那人懵懂无辜的双眼和被羞辱时轻抿的薄唇。梁贺禹笑着摸出一根烟，刚含在嘴里却发现它早已被淋漓的酒水浸湿了。

“坏狗狗，我会等你再来找我的。”

 路上没什么人，王诚跌跌撞撞的奔走着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扶着电线杆跪倒在地上催吐，也许时间太长的缘故，他低着头只能吐出一些清水，倒是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涌出引得他鼻头和两颊泛着异样的潮红。

 他的外套不知道是落在办公室还是在逃跑的时候弄丢了，只穿了一件短袖衬衫。凉风和体内正升起的高热对冲，瞬间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王诚难受的跪伏在地上，胸口和小腹中闷痛一般的燥热让他想把整个内脏都掏出来晾一晾。

“哟！这不是那谁的姘头吗？” 一双破旧的皮鞋出现在王诚的视野里。烟草，白酒以及路边摊烟熏火燎的气味扑面而来。他被呛得低头一阵干呕 “这是怎么了？” 那人蹲下身戳戳他的肩膀，见王诚依旧跪在地上不反应索性攥着他额前的短发逼迫他抬头。

 宋虎刚跟小弟们撸完串。酒足饭饱，夏风微凉正是个夜间散步的好时候。可这走着走着就见到一人扶着电线杆狼狈的跪在路边，瞅着还贼眼熟。走近了一看，果然是王诚那小子。

 宋虎疑惑的打量他，想着王诚堂堂著名记者平时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居然也有衣衫不整抱着电线杆子狂吐的一天。

但看着看着宋虎便觉出不对劲了。小记者湿漉漉一身酒气，目光呆滞涣散，两颊红得像落下一片晚霞。平时板正的白衬衫丢了好几个扣子，胸口大敞，冷汗在精致的锁骨上闪着淋漓的水光。西装裤蹭的灰一块白一块，裤腰带还给人解开了，前门大敞好不狼狈落魄。

“这是着了谁的道啊？”宋虎揪着王成的头发借着路灯左右打量。也许是感受到了清凉，王诚不自觉的将额头贴在宋虎攥着他头发的手上。

“好狗狗真乖。”宋虎有心捉弄他，便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一只手贴上他的脖子轻轻抚摸，王诚便真的像面对主人一样顺从跪坐在地上由着混混作乱，黑暗中他仰头迷离的望着黑夜，路灯昏黄的光从天而降洒在他清秀的脸上，王诚嘴唇微张，湿糯柔软的舌头无意识地在唇齿间轻轻游荡。

“艹！”宋虎被他这副样子勾得起了火，下身迅速支起小帐篷。“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他抱起软做一团的王诚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他力气有些大，王诚可能是被他弄疼了，热烘烘的脑袋在宋虎胸口拱了拱，发出粘腻的哼唧声。

这声音在宋虎听来无异于火上浇油，要不是顾忌他黑道大佬的名声他真想出租车上就把发情的小记者给办了。“别着急，”他胡乱撸一把王诚被揪得一团糟的头发。“马上就让你爽了。”他贴在烧的通红的耳边低语。

两个人都没带身份证，宋虎轻车熟路的找了一个三无旅店就把人裹进门去。

进屋的时候王诚已经恢复了一些神志至少走路不用抱了。宋虎发现王诚其实没怎么喝酒，就是衣服上沾了些酒水，他就把小记者扒光了扔在床上，自己先去冲个凉去去烟火气。

浴室里，宋虎正哼小曲唱着歌儿，吹着泡泡打着沫儿。突然听见外面一声巨响“糟了，那家伙不会掉地上了吧？”他赶紧围上浴巾冲出来。正看见王诚是赤条条的跪在地上，白花花的屁股正对着他，艰难的伸手去够一旁的电话。

王诚听见声响回头去望“宋虎？”看起来他已经清醒了，意识到自己身上除了手腕上一根红绳连个袜子都没有，王诚慌张的转身想要扯下被子盖住自己，却一个不稳歪倒在地，脑袋咚一声撞在床头柜上。

宋虎看着他因麻药未完全退去，在地上手脚并用的狼狈样子，“像个还不会走路的小动物”他恶趣味的想着，仰头哈哈大笑。

王诚被笑得从耳根一路红到脖颈，自尊使他强装镇定的掩饰窘迫，你笑什么？

“真可爱啊，”宋虎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样子想“就像一个白净的月亮，你在床上也会这么一身正气吗？”

宋虎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走上前一手揽住王诚的肩膀，一只手伸进他细瘦的腿弯。轻松把人抱起丢到床上，劣质粗硬的床垫艰难的把王诚接住又抛起，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

“你疯了！”王诚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举着拳头就要来揍他。

“我以为你是在邀请我呢？”宋虎毫不费力的接住他打来的拳头，摁住薄肩膀向后一推又把人推回去了。他的手像钉子一样把蝴蝶钉死在床上，另一只手向后摸索，有意无意的从胯间扫过“老二一直站着不难受吗？”

王诚仰头发出一声闷哼，血液里的药力又被这刺激勾了出来，一阵阵眩晕袭来，“你他妈给我滚开。”无力的推拒在宋虎看来不过是欲就还迎的情趣。

宋虎近乎快乐的欣赏身下人的惊恐，他捞起床头柜上的啤酒，抬头猛灌一起，最后一口被他含在嘴里吻进王诚唇间。

“啧，怎么说脏话呢。”宋虎的浴巾在刚刚折腾的时候就已经掉了，他一手卡住王诚的双手迫使他双臂抬起固定在头顶，一手握上自己的性器对着王诚涨红的脸上下抚弄起来。

也许是酒精和他体内的催情剂起了反应。王诚控制不住的在床上乱摸。他觉得好热，哪里都热。好痒，全身上下都痒。为被开发过的后穴扇动着的流出透明的肠液。

宋虎看着王诚沦陷情欲的模样，只觉得口干舌燥，但他还是压住性子，手指轻轻探进紧致的小穴，温柔的做着扩张。

身后首次被开发的刺激让王诚发出惊恐的呜咽。他扭挺着腰，白净的屁股在皱巴巴的床单上蹭来蹭去。

宋虎见前戏进行的差不多了，就松开对王诚双手的钳制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管润滑剂来，透明的胶体挤在手心稍稍捂热一下，全部涂在王诚早就湿漉漉的穴口上。他的手指坏心眼的在害羞收缩的入口处打着圈圈。

“哈……嗯…”王诚一声媚叫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发出的的声音，少经情事的男人猛地咬住了手背。可药物正一步步摧毁他的理智。精瘦的腰肢难耐的扭动着，小腿痉挛般踢踏身下嘎吱作响的床板。药物和情欲的冲击中欲望被被无限放大。

渴望被侵犯
渴望被填满
渴望被贯穿

王诚两眼无神，湿糯的软舌舔舐着干裂的嘴唇。他听着自己的自己的声音正变得嘶哑娇媚却无能为力。

他在宋虎把下体送进去的时候就哭了，原本就尺寸可观的性器在一下下挺进中变得愈发粗大。粗糙的柱头一次又一次碾过敏感的软肉。王诚喉咙中支离破碎的哭喊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快乐。

感受着身下甬道被不断的开发的快感，结合处噗唆的水声正一步步摧毁男人理性的堤坝。

宋虎力气太大了，以至于两人从床尾干到床头，王诚在宋虎愈加深情的顶弄中头一下一下蹭着壁纸斑驳的墙。

不隔音的房间大度的收纳来自四面八方的噪音。女人的哭闹声，键盘的咔哒声，老人的咳嗽声，当然做爱欢愉的叫喊声。王诚听着自己的呻吟和宋虎的低喘也渐渐汇入了声音的洪流。

要不就这样吧。王诚迷迷糊糊的想。就这样短暂的堕落一下。

他双手攀附住宋虎的脖颈深深的吻上去，混混体贴的腾出手托住他单薄的脊背，近乎野兽般掠夺着两人唇齿间的空气。随着肉刃突进到一个从未有过的深度王诚猛地搂紧了宋虎，干净整洁的指甲在小混混背上留下道道红痕。宋虎低吼着进行着最后冲刺，王诚猛地绷紧了身子，“哈啊……”哭喊逐渐尖锐高亢但他都顾不得了，白嫩的小腿勾住宋虎的腰身，低头一口咬在侵犯者的锁骨处，不断夹紧的小穴让宋虎欲仙欲死，终于一股炙热的白灼喷洒而出。王诚猛地昂起头，大脑皮层像放起了噼里啪啦的烟火般炸开。

他脱力地向后倒去，累的几乎连短浅的呼吸都无力维持。眼睛半张，呆滞的望向布满霉菌的天花板。

终…终于…结束了

他疲惫的闭上眼睛

Chapter 2: 残月与露水

天还没亮王诚就先醒来了，他穿上裤子摸摸口袋里的录音笔本想偷偷溜走，一回头却对上了宋虎痞气的笑眼。

“王记者要走啊？”宋虎讨好的坐过来。

王诚是铁了心要离开的，他扯过小混混屁股底下皱巴巴的衬衫套在身上。“宋虎，”王诚说，他脸上情欲的红潮已经褪去了，但胸膛和腰腹上的吻痕却像绽放在雪地中的簇簇红梅一样扎眼。“我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不会去追究你的责任。”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竟让宋虎有些不知所措。

“那怎么行？这房钱还是我付的呢？”宋虎握住小记者细瘦的手腕胡乱编扯着借口，一米九的人了居然委屈得像被骗了身子的小媳妇。

“我手机没电了，放心，改天一定还你。”王诚说着抽出手就要推门离开。

宋虎朝着他的背影大喊:“那你可就算是欠我钱了，高利贷的钱可不好还”这威胁笑嘻嘻的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月亮是香草味的，宋虎回味着昨晚的欢愉，火舌舔舐烟卷，他弹弹烟灰倒在床上眼神迷离的吐出一口尼古丁。

王诚回到家就泡进了浴缸里，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带起片片涟漪，看着荡漾在水底的吻痕，从未经历过这种性事的男人也在疑惑自己居然没有崩溃。熟悉的房间和被温水包裹带来的安全感让他慢慢镇定下来。

王诚放松身体滑向浴缸底部，水漫过了他的下巴。干点什么吧，我得干点什么，他强迫自己思考起来，像个机器一样将脑海里的条条线索，利害关系理清楚。

天快要亮了，黑暗中有布谷鸟在啼叫。

在黑暗中游荡的人们只能用鲜血和伤口对付从生的荆棘。点一只蜡烛照亮的不过方寸之间，燃起一簇篝火也没法保证能走完前行的路，所以人们需要一个月亮。一个不偏袒，不冷落，为每个人撒下银光的月亮。

李晓楠敲敲厕所门，“你昨晚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女人尽量用温柔又不冒犯的语气询问，王诚突然失联的这十几个小时里她几乎整夜未睡。

王诚感受到了她的话语里的小心翼翼，扶着墙面慢慢站起来。在哗啦作响的水声和雾气弥漫中，镜子上浮现出他遍布青紫痕迹的身体“没事，昨天见到一个老朋友，喝了点酒。”生活已经够难了他不想再让李晓楠担心。

“好吧。”李晓楠的身影在半透明的玻璃门影上踌躇着，毛茸茸的拖鞋在门下的缝隙间晃来晃去“那我把饭热一下你记得吃，我先去上班了。”

“好的，麻烦你了。”王诚虚弱的站着，他一只手半捂着脸，一只手撑住浴室墙面。折腾了一晚，此时低血糖带来的眩晕如潮水一般冲击着他。他看着女人的身影从门口离开。有个声音在他脑中回响“再坚持一下吧，再坚持一下王诚。黎明就要来了，在这之前发着光的月亮可不能这样轻易落下。”

 

他从浴室出来时身旁的房门紧闭，桌上的饭菜还有余温。坐在餐桌前，快入秋的清晨寒露微凉，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没开灯的房间一片昏暗，一只看不见的巨兽填满了屋子，阴影压王诚喘不过气。

他打开电脑编辑着什么……

 

 人从来都不是独自存在的荒岛，有一根名叫命运的光线将他们串联，使他们相互守望，相互仇视，相互牵挂着。

丁宝曾对他说，“王诚你说，在李晓楠眼里你是不是就像黎明一样啊？”王诚当时没有回复，但他知道不是这样的。他没那么灿烂和热烈，他也有阴影的背面，也会黑暗蚕食。

 

“对了过两天帮我约一下浔阳日报的首席记者王诚，我想找找他出篇专访。”

明晃晃的阴谋被摆上桌面。梁贺禹的心思王诚心知肚明，但他还是去了，穿着一件牛仔外套就赴了鸿门宴。

梁贺禹西装革履的站在落地窗前，皮鞋擦得铮亮。“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吓到你了。我其实没有恶意。”他主动伸出手向王诚示好

王诚状做拘谨的坐在沙发里，手被那人一把握住，心里的恶心几乎要泛出嗓子眼。他做出羞涩腼腆的样子“梁总说笑了，那天是我不懂规矩失态了，以后还请梁总照顾包含。”说着恭敬的递上一个精致的小礼盒。“就当赔罪了。”

“哈哈哈你是聪明人，王记者。咱们两个不用这么生分。”梁贺禹自然而然的坐过来，两人的腿紧紧贴在一起，“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像我的妻子。我很爱她你是知道的。
”宽厚温热的手掌盖在王诚白皙修长的脖颈上亲昵的揉捏。

“所以呢？”王诚努力稳住声线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得不那么厉害。

“和我在一起吧。”男人倒是不避讳，他满的打量着王诚低眉顺目的样子。他起身倒了一杯威士忌。“那天确实是我鲁莽了，这杯我敬你，算是给你赔罪。”说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王成没有接话，玻璃珠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直到梁贺禹那张伪善的面具快要挂不住了才抿嘴笑笑，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小饮了一口。

“不是早就决定好了吗，你犹豫什么？”脑袋里有一个的旁观者一样的声音责问他。“你在犹豫什么？”

他下定决心似的猛地站起，扑倒梁贺禹身上重重的亲下去。太用力了以至于牙齿磕破了嘴唇。梁贺禹满意的品尝着酒精与血腥味的吻。

他扑在宽大的沙发上，双手撑在梁恒宇耳侧像在设置一个精妙的捕兽陷阱。王诚凑近梁贺禹耳边，鼻尖有意无意的蹭过他的脸颊。“那我以后的专访还要拜托您照顾了。”

虽然是自上而下的俯视，但王诚下垂的眼睛让他的表情少了几分攻击性。进行着情色交易的小记者笑得腼腆无辜，像极了摇着尾巴讨食吃的幼犬。

梁贺禹大笑着抱起他，推开隐在办公室角落的暗门。他将人扔在床上，柔软的床垫将摇尾乞怜的小狗抛起，又稳稳接住。

“那是是自然…”

 

 记者这个职业带给了王诚很多，名誉，财富。但最重要的是探寻是事物本质的能力。

 李晓楠亲近他的温柔与光亮，于红厌恶他看似高高在上置身事外的模样，宋虎贪恋月的干净纯白，而在梁贺禹眼中他看到了征服与毁灭的欲 望。

看着那些纠缠羁绊的命运之网，王诚知道这正是破局的关键。

Notes:

如果能留下你的评论的话我会很开心哒(ง ˙o˙)ว

Chapter 3: 晦与黎明

Summary:

注意！注意！虐狗预警，很痛苦的性✨爱。

今天晚上就先这样吧，梁贺禹在办公桌后疲惫的扭扭脖子，“明天我估计会晚来一会儿，上午的会议延后一小时。”

“好的梁总。”秘书点点头抱着一摞文件推门离开了。

梁贺禹扯下领带，解开衬衫顶部的几个扣子，打开隐蔽在办公室绿植旁的暗门。没有窗户的房间狭小却摆放着一个宽大的双人床。床铺上，单薄的被子描绘出一个蜷缩的人形凸起。

王诚侧躺着，一条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口枷把他的下颌大幅度的撑开，口水顺着脸颊流淌，漫过脖子濡湿了床单。他像煮熟的虾一样弓着脊背，脚趾扣紧两腿抽搐般不断夹紧颤抖。在他身后的小穴里一根尺寸可怖的假阳具正没入其中发出嗡嗡的震动。

梁贺禹从胸口取出一个领带夹，恶趣味的夹在了王诚挺立的乳头上，带有锯齿的夹子咬住粉嫩的樱珠。“哈啊！”王诚猛地抬头发出痛苦的呻吟。梁贺禹却不着急，他温柔的解开一道道王诚身上除后庭之外的所有禁锢。

感受到被卸下眼罩，王诚眯起眼睛轻眨着回避突然恢复的光明。他被头顶的光晃的难受极了一时竟忘记合上麻木的嘴巴，泛着水光的红唇微张。看着他这副呆呆地模样梁贺禹好心捏住他的下巴。“还不愿意给我口吗？”

王诚慌张的扭头回避“除了这个……”他平躺着胸口顶着在床单上压出的印子轻轻起伏，脸难堪的歪向一侧。

今天中午梁总叫他过来，非要让小记者跪在腿间给他口。可小记者梗着脖子倔强的站在旁边就是低不下腰。梁贺禹看着他清瘦挺直的脊背莫名怒了，他猛地推倒王诚，扒衣解裤，SM专用的绳索捆住手腕束到背后，口球和假阳具塞紧上下两处口洞。做完这一切他便按下开关，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回到一墙之隔的办公室里去了。只留王诚一个人留在那个压抑昏暗的小房间忍受黑暗和刺激。

梁贺禹皱眉审视着不识抬举的小记者。“那好吧，”他无奈的耸耸肩，慢条斯理的解开腰带，褪下裤子。“除了这个真的都可以吗？”他现在全身只剩一件衬衫了，梁总调笑着坐在王诚小腹上，一只手揉捏他胸前两团软肉，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动。

“唔……”王诚被他坐的有些憋气，腰身扭动着，挣扎得愈发激烈起来。两条细白的长腿用力踢蹬，却怎么也掀不翻身上的人。他的脸涨得通红，眉毛无措的皱起。害羞与难堪在他白净的脸上绘出一副饱含情色的天真。他剧烈的喘息着，目呲欲裂地看着距离自己下巴不过咫尺的性器——它在王诚的注视下愈发涨大。

惊恐和愤怒的阴影覆盖了月亮白净的面庞。

梁贺禹欣赏着他在灯光下白的发亮的身体，感受着自己身下经常锻炼的腹部在不断交替的发力与放松中变得忽软乎硬，那阵阵柔软的触感让梁贺禹着迷。他微微抬起身子，又猛地坐一下。

“…呃！”王诚猛的昂起脖子，干呕和咳嗽几乎让他窒息，他大张着嘴向一旁呕出一口清水。这得得益于他从中午开始就耗在梁贺禹办公室里，嘴巴里除了最开始的几杯茶水，和被强制塞进来的口球就没再进过其他东西，

与此同时，梁贺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高昂的性器挺立在两腿之间，手上的动作一下比一下动得更快，他坐在王诚白净的肚子上，像荡漾在水面的小舟一样轻微颠簸。随着一声舒适的叹息，梁贺禹眼前一片白光闪过短暂的被快感支配了视觉，他坐在王诚身上把着性器射了出来。

梁贺禹喷溅的白灼沾满了王诚胸膛和下巴，然而小记者的嘴巴抿得死紧，让男人一滴都没有射进去。王诚惊恐的望着几乎要贴到他脸上的肉棒，下垂眼瞪得大大的。

梁贺禹鄙夷的看着小记者。一个用身体换资源的婊子罢了，只是都已经当了婊子，居然还要摆出一副零落成泥只有香如故的姿态。这不就是在欺骗“主人”了吗？

他沾着浊液的手拂过王诚轻颤的睫毛，另一只探向还在兢兢业业震动着的假阳具。他握住留在体外的末端左右摇晃。“都湿成这样了，你还在这表演给谁看啊。”

王诚咬紧牙关沉默的接受梁贺禹的侮辱。他把眼睛藏进窝成一团的被子里。双手被绑了太久了以至于现在失去知觉完全使不上力，只能平摊在身侧。

梁贺禹刚射过一轮没这么快再硬起来，他按下遥控开关，深入甬道的硅胶肉棒剧烈震动起来。“唔！”酥麻的快感由内向外蔓延，只一瞬间王诚的腰就抖如糠筛。后穴几乎被肏到痉挛，自顾自的分泌出大股肠液，如失禁般沾湿了身下床单。

王诚下身挺立，微张着嘴，眼睫上翻，崩坏一般颤抖着。他恨死身上这个男人了，恨不得咬断他喉咙，生啖他的血肉。他无时无刻不想把他送进监狱。可即使是这样王诚还是无法生理的情欲——他就要在这个人渣手里高潮了。下体被梁贺禹握在手里温柔的抚弄着，后穴中性爱玩具粗糙的凸起一次又一次碾过极点。“你看你的样子，多享受啊。”梁贺禹恶魔般在他耳边低语。

 

“哈啊……”王诚整个人像绷到极限的弓，又或是濒死振翅的鸟。他就像刚从酒水里捞出来一样整个人泛着潮红，前端在梁贺禹手中吐出白浊。电击一般的快感从大脑皮层划过，瞳孔不规则的震颤着。“不…不要了……”湿透的头发贴在脸颊，眼泪和津液流到了脖颈泛起淫靡的水光，王诚呢喃着发出无意识的哭喊。完成使命的道具被梁贺禹一寸一寸慢慢拔出，那饱受折磨的内壁还待挽留它似的，在柱头与穴口分离的瞬间发出一声清甜的“啵～”

甜腥的气味在狭小的房间里弥漫，那是情欲糜烂的味道。

梁贺禹满意的欣赏着他的狼狈，他的崩溃。黑暗中的野兽用利爪拍打水面，嗜血的瞳孔觊觎破碎在水上的月影。

他把王诚乳尖上的领带夹拿下来轻柔的摆放在床头柜上，一个刚好出现在王诚视野中的位置。

“我很喜欢你的礼物宝贝，”梁贺低头禹亲吻他眼尾的泪痕，说着便提着恢复精神的老二向着红肿湿润的小穴捅进去。

王诚意识涣散，却强撑着转过头，快要无法聚焦的眼睛看向那个精致小巧的饰品。他知道，里面一个小小的电子元件正在运行。

“你会一直带着它吗？”

沙哑的声音从身下传来。梁贺禹抱住变得破烂的月亮肆意耸动。“我一直带着呢。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总之就是我们第一次上床时你送我的。”他含住王诚柔软的耳垂，亲昵的吻过他被泪水濡湿的发边。“这是我们爱的证明，放心我会一直把它带在身上的。”

“那就好。”王诚微笑着慢慢闭上双眼，轻颤着任由痛苦和疲惫把他卷入无底的深渊。

那就好……

 

世间万物皆有缝隙，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白露之后气温骤然降了下来。夜空深邃，树影婆娑。风一吹，梧桐叶子摇摆着哗哗作响。

秋天，就要到了

其实自最初的那一夜之后宋虎每星期日都会来“收债”。

王诚对此表现得并不排斥，只是几次都对宋虎推脱说没钱。这并不符合王诚的人设却正合了宋虎的心意。他大度又愉快的一次又一次延迟还款日期，完全要不着急的要的样子。

直到这一次见面，王诚主动问他本金加利息滚到多少了。

“3200”

宋虎饶有兴趣的盯着他，故意朝王诚吹了一口烟，就像是坏小子捉弄喜欢的人一般。“真稀奇，”宋虎想，“往常王诚是不会主动提这事的。”

路边摊人影稀疏，角落里两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委屈在嘎吱作响的小凳子上，看起来好不憋屈。王诚半明半暗的侧脸被尼古丁扑了个满怀，白烟停在他的发梢衣角。云缭雾绕中面目都模糊起来，可宋虎还是觉得他好看，怎样都好看，好看得像幅画。

王诚往嘴里塞了一口冰粉，拧着眉头压下要咳嗽的欲望。“我在16号楼一单元一号的橱柜有一个电脑，”他昂起头看向天空，几只夜蛾聚在昏黄的路灯边打转。“九成新的，以后你要是找不到我的话就把它卖了抵债。”

“怎么啦，这点小钱堂堂首席记者就还不上要跑路啊？”宋虎看着王诚的侧脸突然感到胸口一阵憋闷。“再说你那二手的破电脑能值几个钱？”他皱着眉头把烟摁灭在桌子上，飞起的烟灰飘飘荡荡沾在裤腿边，一蹭，落下一抹白。

“我里面就存了几个文件，你去找我朋友。他不坑你钱的。”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电脑配置都是全新的，在他那儿能值万把块钱吧。”

王诚又抬起头看向天空，细长的脖子包裹在严密的衣领中，曲线优美喉结精致像一只高昂着头的鹿。如此美丽的事物不在上面印几个梅花印记真是可惜了。宋虎看的心下起火，又不好言语，只低头把打火机按的咔哒作响。

“今天没有月亮啊。”王诚喃喃自语。

“落下去了吧？”宋虎学着他的样子也抬头看天。只见昏暗的天空中连星星也暗淡了。突然清风吹拂，云开雾散，天际尽头显露出一点蓝灰色来。

黎明，就要到了。

“走了。”王诚突然起身，他沿着山城的层层叠叠的石阶走下去，走到了更深处的黑暗中。“密码是0214，别忘了。”在被浓稠的黑暗完全吞噬前王诚抬起胳膊朝高利债主摆了摆手。没有回头。

宋虎想要叫住他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涩得发疼，就像身患感冒，又好像眼前的男人此行山高水远，要一去不返了。

“怎么会呢。”宋虎窝在凳子上又点了一根烟，他转头看向东方既白。太阳总会升起，下一个星期日也会如约而至，混混还会来找小记者收债。

想到这里宋虎的心情又轻快起来，“直到他答应和我一块过日子。”黑社会老大莫名愉快的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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