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阅读前你需要知道的事项,必读!
Chapter Text
【写在前面,正式阅读前请你务必查阅!】
CP关系:mop 后期会有其他副CP(因为原作有比较多副CP和互动关系,就不一一列出了,请大家到原作看tag)
取材背景:08动画
题材内容:08的机设+mov+idw+tfp等一大堆私设,原作已完结(这里借用了前译者老师写的TAG)
敏感成分:清水向,半神噗噗,噗噗中心(友情向!亲情向!OP的爱情关系只有MOP)
是否为原创:翻译,是从第五章开始续翻
原作者:YunaYamiMouto【请多多支持原作者!可以给她评论、点心!】
原作链接: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24487786/chapters/59107444
前4章LOF链接:https://tietongaikache.lofter.com/post/1fe1ab9c_2b519816b
个人不是英语专业的,我还没补完TF众多作品,有些地方如果搜不到译名我会通过理解外网的TF资料收集网站上的解释去进行自我理解翻译名词。
翻译中不排除补词连通、调整语序、意译、理解出错的地方,欢迎大家指出我翻译得不好或理解错的地方!
三次忙碌,而且我水平很菜,所以更新会挺缓慢的……如果大家不嫌弃可以蹲蹲本帖。
感谢!
正式开始前的补充:
补充说明(可能后期想到什么再继续加上去):
1. 我前4章是直接看了老师翻译,偷懒没看前4章的原文,着手翻译的时候跳着瞄了一下,发现了一些有疑惑的地方(将会在这里补充)。
日后可能会重看一次1-4,到时候如果还有其他疑问的地方,再作补充。
2. 第一章里面其中一段:
Sure, he had always known deep down that half of what they learned was pure propaganda, but he had never thought that almost all of it was altered. Reading the original records had left him doubting his place and the position he was being offered even more.
翻译的时候好像漏了一点,没有把“he had never thought that almost all of it was altered.”关于“his place and the position he was being offered”我的理解有点不同,我这边作一下补充。
我的补充翻译如下:
诚然,他内心深处一直知道他们的见闻有一半是纯粹的宣传演说,但他从未想过他们所知的几乎都是被篡改过的。在读过那些原始记录后,更是让他对自己被提供的地位和职位产生了更大的怀疑。
3. 第二章有一段:
On top of their ship, hanging on for dear life with one servo, the other blown off and somehow still clinging to the hull as its owner was, was a big, gray warframe, dentae grit as red optics stared at certain doom.
可能老师当时打字有错别字。我对句子的理解有不同,我在此放一下我的补充。
我的翻译补充如下:
在他们的船顶上,一架巨大的灰色军品一只手为了保住宝贵的性命而紧抓着船体,另一手虽然被炸飞了,但它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不知怎的仍死死攀住了船壁,军品咬紧牙板,他红色的光学镜凝视着这无可避免的坠毁。
dentae 综合理解应该是对应有机生物牙齿的意思,所以我翻译成“牙板”了,如有错,请指正。
Chapter 2: 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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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台长相奇异且释放着塞伯坦人能量信号的金属生物冲破灌木丛和树木朝着威震天与他的小巧同伴直冲过来的时候,威震天发出了一连串的咒骂。不容多想,他一把抓起擎天柱——对方发出了一声惊呼——同时,他的涡轮推进器调整到最大功率并将他们一起带往空中以避开到来的危险。擎天柱小幅度地扭动着然后抓紧威震天的上臂,他颀长、修长,优美的双腿缠上对方黑色与红色的腰部,就像出于本能,因为在他显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之后便发出了懊恼的呻吟,因为他就这么随它去了并让威震天成了他唯一的依靠。也不是说他对军品而言特别重。
尽管他希望能更好地抱稳擎天柱——在他意识到那三台机子当中有一台拥有古老的、类似有机体特征的飞行部件,它运作时那台机子的手部上下挥动而连接着手部和躯干的金属就像一对翅膀在抓住气流并让那机子飞离地面的时候。威震天咆哮着,三台机子也回吼了,而擎天柱突然在他的怀抱中咒骂着。
“小心!”
这一声警告几乎来得太晚,那三台机子开始朝他喷火而霸天虎只有一息间用以躲过攻击,他的融合炮发射出猛力的一击来还以颜色,那让擎天柱咒骂得更厉害了。四个酣战中的机子无视了他,他们持续摆出战斗架势,每隔一秒就交火,直到一棵树着了火。就在此时,擎天柱显然觉得他受够了。
“闭嘴!”他的大叫盖过了他们的咆哮和怒吼,让四个比他更大型的塞伯坦人为这两个字而陷入了沉默和静止。谢天谢地,他们没再发出攻击不然就得有机子要受伤了。其实,他们只是被这一声突然的喊叫以及这么小的机子居然能发着那么大的音量而震住了,这同时也给了擎天柱一个机会去扭动自己并用他的手臂指向那棵烧起来的树。当灭火泡沫被喷射出来浇到树上时,威震天吃了一惊。几分钟后火被扑灭了。擎天柱松了一口气并瞪了他们每个机一眼。“降落,”伴随着一声命令,对方狭长的蓝色光学镜看着他,而威震天头一回服从了指令而不是对它嗤之以鼻。擎天柱显然有着和医官语气一样效果的天赋。你懂的,就是那种你最好按对方所说的去做,不然你的世界就会满是苦痛的语气?当然了,擎天柱不是一个医官,而且他比他要小得多,但是他可是有同盟的。他也许会以他自己的方式来贯彻那种语气背后的含义。
他在他的双腿触碰到有机土壤的同时朝那三台野兽模样的机子保持着警惕的光学镜,在他们突然变形为站立形态的时候压下开火的冲动。最大的那个机子变得有他的下巴处那么高并且有一个长着尖牙的奇怪下颌骨。他们三个的大部分涂装是金色和红色的,其中体型最小、瘦削的那个机子在涂装上有一些蓝色部分,身形最宽、有着尖刺、有点矮胖的,到他一半身高的那个机子则是有一些黑色的涂装部分。最大的那个机子以金色为主,他们三个都拥有蓝色光学镜——还有面罩,指的是最高大的那个——还有爪子状的手指。他们比一些树都要高,对擎天柱来说更是高得离谱,但看起来在场当中最小的机子已经习惯了。擎天柱比大多数标准的汽车人设计体型都要高大,然而他还是要比最小型的霸天虎还要至少矮上一个头、机体重量轻上一半。不过,他是塞伯坦共和国的领头和代表人物,而塞伯坦共和国而民品和军品的家园。他必须习惯那些比他高大得多的机子。
两个小的机子看起来对擎天柱给他们的瞪视表现得足够害怕,可最大的那个机子仍像只野兽一样咆哮着。这可让红蓝色的救火车机子不乐意了。“钢锁!规矩点!”他斥责道,而那个机子,钢锁,对他咆哮作为回应。擎天柱朝野兽金刚露出他平钝的牙板并且咆哮出一声警告性的“钢锁,”更大的那个机子发出一下暴躁地喷气,退让了。小领袖回以一个带哼声的鼻息,他挣脱了威震天的怀抱用自己的双脚站住地上,双臂在他的胸甲前摆出交叉着的姿势。“我知道你见到我很兴奋,但是你得表现得友善些。我们有新来宾了,如果你给他惹麻烦,我就会告诉艾丽塔。”
“不!”这一声大喊让威震天的融合炮重新上线,他手动刹停了他的战斗协议。当那三个机子向着在这个陌生世界中唯一予以他担保性的保护的机子和他自己——首先他是一个战士——倾身过来时,要关停战斗协议可不容易。为了不让协议启动他努力了很久。如果他想要守住他不引发伤害或者惹出麻烦的诺言的话,他将不得不把战斗协议等级往下调整一些。他对这些机子共同的生活方式、对他在此得以一瞥的和平过于好奇了,以至于他在做出自我选择前就没法离开了。这三个金色涂装的机子正对着擎天柱露出惊慌与哀求的表情。“请不要告诉蜘蛛女士!”
“请不要告诉我什么?”一把新的、女机化的声音问道,三个野兽金刚畏缩起来,而擎天柱为他们这相当戏剧性……的表现叹了像是懊恼的一口气。在一个黄色与浅紫色的、有着某些奇异的、基于有机体设计的另类形态装饰于机体上的女性漫步进发生这一团混乱的空地时,她的步态昂首阔步,而威震天只能重置他的光学镜。她拥有汽车人蓝色的光学镜,但两双光学镜都在奇怪的头盔之下。她微笑时还会露出一对儿獠牙。威震天觉得如果她的装甲是黑色和金色、光学镜是红色的话会更好看。那会和那些獠牙很相衬。它们非常有霸天虎风格。他自己也有这些尖牙。“另外,擎天柱,我告诉过你要叫我‘艾丽儿’。[1]我似乎再也变不回‘艾丽塔一号’了。”她的言语中透露了些许苦涩,可她听起来更多的是打趣并接受了她的命运。灰色的军阀想知道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四只蓝色光学镜捕捉现场的情况,当它们掠过威震天的时候,她似乎对擎天柱抬了抬上镜框[2]。“不是说我需要介绍,但你是不是有点失礼了?把新客人介绍给我们,也把我们介绍给他,这才合乎规矩吧。”
擎天柱似乎对女机睨视着他的方式感到怀疑。这让威震天想起就在几个塞时之前,他本人是怎么看吊钩的。他想知道那是不是就是他当时的表情,因为艾丽儿的眼神几乎和吊钩的一模一样。自称领袖的机子依然在进行他的介绍,尽管他的光学镜未曾离开蛛形变形金刚。“这位霸天虎的首领,威震天,他现在也是我们的客人。威震天,这位是钢锁,嚎叫,还有飞镖,他们是机械恐龙,这是艾丽儿,我的挚友,她还是我们最好的科学家之一。这座岛归他们代为管辖,因为他们是唯一生活在这座岛上的机。”
“岛屿属于机械恐龙!”钢锁大叫,飞翔的飞镖和有着尖头的嚎叫点头表示赞同。艾丽儿和擎天柱似乎很是无奈,但也没费心去纠正他们。
“恐龙岛三面环猛大帅。人们把它作为往来医院和去办事、或者享受一下大自然时的捷径。你会对岛上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东西而感到惊讶的。火山早就休眠了,但那里有一些我们在用的,或帮人类开采的有趣矿石。在岛的另一边还有一个采矿场,要是你乐意的话我们可以待会儿去看看。”对此,霸天虎抬起他的上镜框,纳闷擎天柱是否不知怎的知道了他曾是璇玑湖城的一名矿工,在军品开始被视为可抛弃的工具之前,他也曾在塞伯坦军队里当士兵,矿工生涯几乎和士兵生涯一样长,他还成了卡隆竞技场[3]的一名角斗士。他非常清楚大部分民品只知道他在战争中所犯下的罪行,他们甚至连最初导致他发动战争的原因都未曾道听途说过。从对方面甲上散发出的热度来判断,他是知情的并且为了威震天而提出这一行程。多么奇怪,就像这座城的其他物事一样怪。
艾丽儿窃笑起来,显然是注意到了他疑惑、好奇又惊讶的表情。“擎天柱一直是个历史怪咖。还在汽车人学院时,他总会和钛师傅一起在记录大厅度过每一分闲暇时间,整理和读数据板,还要是最有历史的那类。你甚至可以他是个秘密迷弟。他有没有问过你任何关于那场大战的问题?或者背诵你过去的旧诗句和演讲?那么和平之……”
“艾丽塔!”领袖简直是难为情地尖叫出来,脸更热了,其上甚至呈现出浅淡的粉色。艾丽儿只顾着笑都没费心去纠正她的名字,她发射出某种有机质的网然后荡走了,身影消失进茂密的森林。机械恐龙们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们为什么因见到擎天柱而兴奋,他们再一次变形为野兽形态追着女机而去。就这样,现场只留下了更加好奇和惊讶的威震天,以及尴尬到不行的擎天柱——直至冷静下来之前,他都用一只手掩住面甲以便藏起他慌慌张张的状态。
“她是个有趣的机。”军阀在长久的沉默后评论道,在那沉默之间唯一的声响就只有威震天还不知道其名称的有机飞行生物所发出的歌声。他的同伴低哼,放下了他的手,显然已经重整到可以再一次面对现实。
“那可真是一个塞星年以来最低调的说法了,但那就是你所见的艾丽塔一号。不过你或许应该叫她艾丽儿。”擎天柱对更大型的军品意有所指的表情哼了一声。“我是她的挚友。对此我有特权。换作别的什么机只会为他们的麻烦惹来一针毒液。”他重新迈步,军品也随他而行。
“明白。”他们再次陷入沉默,两人都不晓得要聊什么。一个话题滑到了威震天的舌尖,一个问题,但他用另一个问题替换了它。这个话题不合时宜,不该现在提及。“那么,那些机械恐龙……是怎么回事?我从没见过像他们这样的生物,更别说他们还带有强烈的塞伯坦人信号。”
擎天柱在回答前沉吟一声。“他们都是火种源的造物,也是在地球诞生的几个火种中的一份子。莎莉的钥匙带有火种源的能量和部分力量,它倾向于对多数由人类创造但兼有适应性的机械作出反应。它能从中发现潜在知觉和智能的机械,因此它会给它们一个契机。任何他们缺少的、属于塞伯坦人的部分,火种都会帮他们重组,于是他们就诞生了。”
“所以他们不是唯一在这地儿的野兽喽?”
“噢,不!他们三个全部的机械恐龙了。没别的机械恐龙了。”擎天柱笑着向他保证道。空气中弥漫着森林的气息,还有那有趣的咸咸的气味都在昭示两机远离了都市。威震天不禁好奇是什么在岛屿的另一面创造了这些振奋精神的气息。“不过,我们还有其他在地球诞生的成员。声波,营救车,泥王——虽然没人喜欢他,我们不得不把他丢进监狱里,因为他试着控制其他机子,还给人类惹了不少麻烦——滑流,喷气机,太阳风——他们是完整的三人游击小队,你敢信?——我们还有双胞胎的飞毛腿和横炮。你最好避开他们,他俩都是捣蛋鬼。还有其他因火种钥匙而起的例子,像是苏醒过来的搅拌大师和铲土机,或是在挽歌的火种熄灭之前重建了他大部分的火种舱,又或是当我们把艾丽儿暴露在火种源中好把她有机体的部分净化掉即使她的变形形态开始……”
“等等,你们有火种源,就在这!?”威震天想到过火种钥匙是在塞伯坦被制造出来的,尽管擎天柱告诉他莎莉是在地球上被赋予了它。他明显是没怎么认真听讲因而漏掉这么重要的细节。他要么是老了,要么是疏忽大意。尽然你可以将其归咎于他事实上在不久前差点就下线了,但威震天从不接受或找借口。正是由于他自身的疏忽,他如今才意识到如此重要的事实。
擎天柱抬头看着他,缓缓刷新他的光学镜。“对啊,”在光学镜变窄前他回答道,然后他紧张起来,似乎认为对方会攻击他。他一定是记起了自大战结束后威震天变成了怎样的存在。他可能会预想威震天会出尔反尔并为了得到火种源而大开杀戒。
抱有疑惑的军阀在问出那个让人懊丧的问题前深深地置换一下。“我寻找火种源已经找了多个塞伯坦太阴日了[4]。你是怎么找到它的?”
擎天柱并没有放松下来,但他也不会去做第一个挥出拳头的机。“这更像是它在我一离开汽车人的区域就找上了我。当我那会儿正在四处游荡时,它就这么凭空出现在等候机坪了[5]。我可不会在马嘴里看礼物[6]……”
“什么?”困惑的霸天虎疑惑地蹙额问道,这确实让擎天柱微笑起来,他的机体没有那么紧绷了。
“这是一句地球的方言,意思是说你不该在好事发生的时候问东问西,只需坦然接受。总之,我没去多想,感谢十三天元,在我们的种族濒临灭绝——不但陷入战祸还没法接入火种源或魔力神球——之前得以找回它。如你所见,火种源能让我们激活新生命,虽然共和国的小火种大多都是生出来的。这里没有足够的原生体来激活新火种。”
威震天除了盯着他看什么都做不了,他的处理器一片空白以免机体因为那些话中的含义而过热。在此方,在距离塞伯坦数百万光年之外,塞伯坦人像一个整体一样生活在一起,无关乎品型,人民团结一心并和谐共处,而且他们还无需面对灭绝的恐惧。事实上,这种和平如此坚不可摧,因此同品型的机子和品类相异的伴侣得以共同在此孕育小火种。此处的小火种并非来自魔力神球。他们的躯体并不是那种汽车人这些时日以来组装的一成不变的预编程原生体。他们的火种没有在得到他们的机体之前就经历数百甚至数千个恒星周期的“培养”。火种决定机体品型。如同经由生育而来的小火种。生育出来的小火种!威震天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能见到育机[7]的金刚。在他所有塞星年的生命之中,他只曾有过耳闻。他的系统知道生育是有可能的。他知道生育一度是他们的种族繁衍的方式之一。那曾几何时是很平常的方式,但在塞伯坦上爆发的战争,无论是反抗昆塔莎侵略的战争还是内战,都降低了机子们对生育这一方式的偏好,直到在没有机费心去通过他们自身的火种去孕育小火种。
猛大帅的确是一方乌托邦。这里对一切的宽容度似乎都很高。它熔炼炉的,他们都和有机体共同生活了。威震天并不十分喜欢他们,但霸天虎不喜欢有机体是由于过去与他们之间发生的不愉快经历。汽车人则是纯粹地排斥。他们厌恶有机体。然而,在这一点上更顽固的汽车人们和霸天虎们不但生活在一起甚至还和有机体们一起生活。小火种。平等。和平。权利归众生。充足的燃料使他们无需定量配合口粮,他们还能开油吧和调制异域情调的混合饮品。医疗保障。安全。银河委员会的支持,会在那些可能被指向塞伯坦人的事故发生时予以援助。行动自由。所有人都有权访问火种源。一个家。一个值得为之骄傲自豪的家。你会自愿地为了保护它而拼尽你的每一块火种,而不是因为它要求你这么做。
一切皆是威震天理想中的塞伯坦,然而这只能在此得以实现,在离他们的家园如此遥远的地方。虽在曾是一名汽车人的中立者的管理之下,但只要每个人都愿意去守护这份和平,它就会打开怀抱接纳所有人。
他情难自禁,机生中头一回想知道他的光学镜会否溅出火星和流出冷却液。
“你还好吗?”擎天柱关心地问道,让他从茫然中清醒过来。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停下了脚步而擎天柱也陪着他停下来。那对蓝色的光学镜是他火种的慰藉,也是一道尖锐的提醒,提醒着他和他的人民永远无法拥有的东西。“你不会为了得到火种源而把我们都炸飞吧,你会吗?”他用开玩笑的态度问道,可这同样是合理的潜在担忧。擎天柱并不蠢。如果他知道他过去的矿工生涯,那么他很可能知道他曾经犯下的恐怖罪行。要是他的的确确是“历史怪咖”,如艾丽儿所说的那样,那么他便会了解,并且知道他得小心谨慎。
“我向你保证,”他在过去大约一个塞时中重复了第三或第四遍。他怀疑他可能还得继续重复说上好多遍。这一次,他并不介意重复自己的话。他能理解。在此之前他未曾见过任何一个与独立塞伯坦共和国相像的国度,而擎天柱的几近偏执确是情有可原。他必须确保共和国的安全以便让此等和平持续下去。“不论任何情况,我都不会给你或你们带来任何麻烦或引来悲伤。我……我认为如果是像你这样的人来持有火种源是最合适不过了。”显然,他的话让擎天柱吃了一惊,他的好奇心则在与怀疑的对弈之战中取得胜利。他移开视线,苦笑浮现在他的摄食口。“这里可能是唯一一个能实现它存在意义的地方。在这儿的人们能够有时间和芯情去得体地养育小火种。每个在这里的人都很安全。我可不想当那个破坏我们人民的避风港的机。”他将视线移回去看着擎天柱,只见他显得更为惊愕,还用一只蓝色手遮住了他的胸甲。他寻思他是否该为此而担心,但擎天柱的电磁场里没有痛苦的信号所以他随它去了,他又走起来,热切地要找到空气中那种有趣气息的来源。“我明白这可能不被欢迎,但我愿意给这个地方提供来自霸天虎帝国的保护。不过那只会让你们面临汽车人进攻的危险。所以我不会那么做。”
“感谢你的好意,”对方坦诚地回应道,他看了他的向导一眼,随后飞快地撇开目光。擎天柱的唇板是为微笑而造。它们使他看上去颇为迷人,威震天觉得自己的反应像个毛头小子。“虽然我们不真的需要保护。隐藏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是我们最好的保护。没人知道我们在哪。”
“我们种族确实还挺擅长隐藏。”这话让他们都笑出来,残留的紧张感从两个机体上散去。他们继续走了几塞分直到树木的分布变得稀疏,咸咸的气息更浓烈。擎天柱朝他咧嘴一笑,显然从他的磁场里检测到了兴奋和好奇,擎天柱大胆地用那双小小的、蓝色的手抓起他的手,带着灿烂的笑容拉着他走过最后几塞米[8]。威震天乐于跟随,他想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避风港停留多久并享受他的临时假期。
呈现在他红色的光学镜前的景色肯定必然来自于火种源井,不会是其他地方。从大气层看去,将猛大帅和底特律分隔开的平静、清澈、水晶蓝的水面足以和塞伯坦的美丽相媲美。他从未在一个地方见过那么多水,这明显就是那一股自他们踏足这座有机体岛屿以来便引诱着他的清新气息的来源。底特律在地平线上清晰可见,看上去规模挺小的。它的距离并没多远,猛大帅的一部分往岸边延伸,还有数座桥梁将塞伯坦人的城市与人类城市连接起来。他能看到一些飞行单位通过该线路,船只往来如梭,若他往那混凝土与金属浇筑的桥梁聚焦光学镜,他便可以看到地面单位在其上来往城市。不可能分辨出来哪些是塞伯坦人而哪些才是地球载具,因为他们都采用了地球的载具模式以便融入其中,以防任何有可能存在的威胁搜索到这颗星球。
“我们要去哪儿?”他问他的小向导,而对方只是对他笑笑。当擎天柱把他们引到水边时,他没有反对。他看见水边停泊着一艘运输船只,船上装载着贴有化学元素和矿石标签的集装箱,还有几个机子也在船上正为货物分门别类并为运输做准备。这艘船快要满员了,它由步履匆忙的人类引航和掌舵,人们正在检查出航准备是否就绪。
“底特律,”擎天柱答道并率先走向船只。人类见到他便向他挥手,好奇的有机体光学镜集中到威震天身上。他听到他们互相交谈——可能是在谈论他——他无视了这些。他还没有去看那个擎天柱坚持说会提供大多数关于人类和他们的生存方式以及语言等资讯的叫做“因特网”的东西。他觉得他会稍后再去看,在擎天柱完成他的导游之旅以及去和那些汽车人谈话之后。
“这是要通过这具躯体横渡[9],对吗?”威震天问,自称的领袖越过肩甲[10]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嗯,是呀,但那就是船只的用途。”
威震天就只是给了他一个坏笑然后猛地把救火车拉离地面,他重整姿势,那样他巨大双手就变成一只在那对迷人的大腿和膝关节支柱的下面,而另一只手则环住对方红色的背,随后他发动推进器起飞。人类在他的推进器扰乱了沙滩上的沙子和浅滩并晃动了船只时发出了痛苦的叫喊。平民们因他们差点就掉进水里而发出抗议并咒骂。
他的笑声和擎天柱那受惊的咒骂一样在回荡着。
[1]Ariel——人名吧,可以翻译成“爱丽儿”,不过我想到Elita One是翻译成“艾丽塔一号”就取用类似的字,因而是“艾丽儿”
[2] arch an optic ridge——我的理解是类似人类的抬眉毛的表情,TFA里没看到有明显的眉毛部件设计,而是靠光学镜的外框架(?)收缩变化表现眼部神情,所以我斗胆译成“抬上镜框”了,有错或者有更好的形容请告诉我吧。
[3] Pits of Kaon——The Pits of Kaon was a gladiatorial arena that was located in Kaon.
同时,The Pit — A location within Unicron where unfortunate Transformers have their bodies burned away and painfully re-built so they may serve his purposes./ Roughly analogous to Hell in both Maximal and Predacon belief systems./ A gigantic facility used to produce and bring life to Predacon protoforms./ "By the Pit!" / "By the Inferno!" — A Predacon exclamatory invective. First metioned by Tarantulas and used by Terrorsaur.
以上均摘自( https://transformers.fandom.com)
Pits of Kaon 我没能找到中文译名。Pit有坑底、矿坑、熔炼炉、带有宗教色彩的话就是类似地狱之类的含义,综合上面的摘抄,一开始在文中我译成了“卡隆熔炼炉”,类似把它作为一个角斗场的名称之类的感觉。后来Mejuny老师说pit a against b,词源典故有古罗马竞技场的意思,所以更新翻译为“卡隆竞技场”
[4]orn——《元祖US#60,Yesterday's Heroes!,p8》中被定义为“塞伯坦太阴日” 摘自塞联阵
[5] holding bay——等待机坪Holding bay. A defined area where aircraft can be held, or bypassed, to facilitate efficient surface movement of aircraft.
—— ICAO Doc 9157 (Aerodrome Design Manual)
[6]To look a gift horse in the mouth——对礼物挑三拣四。因为原文中威震天理解不了擎天柱的意思,所以直接译字面意思。
[7] carrying mech——carrying有怀孕的意思,我的理解是怀孕、生育、带崽等等的意思,一时之间不知道能译成什么名词,就把“孕育的”替换了一下,成了“育机”
[8] mechanometer——塞伯坦距离单位,类似“米”。资料出自——Units of length - Transformers Wiki (tfwiki.net)
[9] It's across this body of water——不确定有没有翻译对,请指教
[10] shoulderstrut——就是肩膀啦,但词里组合了strut,所以写成“肩甲”会不会比较由语境?
Chapter 3: Chapter 6
Chapter Text
“别那么干!”等威震天一着陆,擎天柱便抗议道。威震天不知道对方指的是被人随手抱起飞行的事还是指在刚才的特技飞行,但他被很是生气的擎天柱逗乐了。这可真可爱又有趣,一点儿都不像那个从他们初次交谈开始就总是表现得沉着冷静的红蓝救火车。军品对怒视着他的同伴得意地笑,然后在擎天柱只能回应一个恼怒的呼呼时窃笑起来。想到对方对此的反应更像是习以为常要比对方生气了这事更有乐子。“至少下次给我吱一声。”
“你相信还有下次?”威震天问道,差点没能憋住声音里的欢乐。那声回应的哼哼对他的控制力来说几乎太超过了。距离他上一次能这么有乐子已过太久了。
“你不是第一个在无聊了、需要点儿娱乐的时候,觉得随手抓我飞起来很好玩儿的聪明机[1]。或者去抓别的可怜的地面单位。至少我是习惯了。我可怜那些炉渣。”这可太过了。威震天喷息了一次、两次,原本勉强憋住的笑意终于脱缰。擎天柱给了他一个气愤的眼神让他笑得不能自已。也许是由于他在这里感受到的平和、安宁,或许是因为这里没有始终看着他寻求答案的视线,也可能是只要在擎天柱的身边就会变得多么容易,威震天感到自他上线以来还从未如此放松过。再次开怀大笑的感觉实在是难以置信的好。擎天柱也发出几声轻笑的时候这种感觉更是越发美妙。威震天沉醉其中。当身处战争中或背井离乡时,你是没法经常听到笑声的。即使是醉后的大笑也和他在这里听过的满足笑意不相同。他希望他能给他的士兵,他的人民,这种……这种天赐之福[2]。他们身陷战争实在太过于久了。“来吧,让我给你来一场这座城市的快速导游,顺便把你介绍给我在这儿的老朋友。另外,请你不要对人类,尤其是那些用他们的设备指着你朝你靠近的年轻人类做出不好的反应。那些设备是相机。人类有点痴迷像是Facebook、Instagram、Twitter和其他网上的玩意,就算我们在这里生活已经——对他们来说——很久了,对他们来说我们依然还是魅力非凡,而你是新来的。”
“我觉得我的战斗系统能分得清记录设备和武器的区别。”他不由得忿忿不平地说。擎天柱又扑哧一声。
“准星也这么说,包括红色警报和上旋,但相机闪光灯打亮的时候他们全都吓坏了。就当给你自己一个预警吧。”
要不是威震天意识到他们现在已经入城了并且人类的确停下来盯着他们和拍照片,他是得回上一句的。让他觉得有趣的是有半打小小的人类跑步追着他和擎天柱,绝望地试图跟上他们要大得多的步幅。擎天柱,机体只有他一半高,需要用两到三步才能抵得上他的一步,人类根本没可能跟上他们,而且看起来他们也累了,于是他停下来往下看他们。他原以为他们会害怕,但他们似乎就像那个女性游击小火种一样对他敬畏又高兴。霸天虎首领可不常得到这种反应。他们用他们奇怪的语言兴奋地对他叽叽喳喳,所以他只好屈服去把人类的语言下载到处理器中。下载和安装只花了几秒钟,然后人类提出的那些问题和感叹听起来就有了意义了。他因人类某些提问或者兴奋的要求而向擎天柱挑起一边眉甲,但只见擎天柱和一个金发、中年且有着叫“胡子”的、开始秃顶并穿着乳蓝色衣服的男人聊得正起劲。那个人类偶尔朝威震天的方向投去怀疑的目光,不过看上去一切都在擎天柱的把握当中。
见他的同伴正忙,威震天朝孩子转过身。一些孩子要求看他的载具模式,另一些问他为什么这么刺刺的,一个勇敢的少年问他能不能带他飞,两个好奇的青少年询问他的融合炮以及其他他可能装备的武器。一个在人类的字典里以及网络标签他为“书呆子”的孩子问他的推进器在帮他违背物理法则上有多好使,一个有趣的青少女问他会不会选一个地球载具形态,一个年幼小女孩问他来自哪里,他们有那么多问题而他试着尽他所能去一一回答。他们太年轻了,按塞伯坦的标准来说他们还是小火种,即使他们的成熟程度范围从年幼者到男机和女机,但围在他身边的正处成长期的一队孩子里面只有几个是小火种[3]。他们的兴奋和纯真使他无法简单地忽视他们或是对他们的问题置之不理。他甚至让他的融合炮充能——这样他们就能听到它是怎么运作的——但没有开火,尽管他们中有些人在鼓动他那么干。他可是好好的记着擎天柱提出的条件呢。他还不想走来着。他想了解更多这个社会——大多数人是这么称呼的——那个擎天柱在这里所建立的社会。
不管怎样,他确是通过炫耀他的变形形态来满足孩子们,或是把他们举起来好让他们能站在他的手上去看自己的城市。他们所有人都如此敬畏他的双剑,使他自我膨胀得比他需要的还要多。要是夜袭[4]看到他面甲上现在的笑容定会非常惊讶。
擎天柱和他的人类谈话同伴直到孩子们终于向军阀——在他用他的小指和他们握手作别时,一个“学步幼儿”抱着他的手指让他吃了一惊——道别之前都没参与进去。那辆救火车的脸上笑容灿烂,就好像他又一次证实了他的观点。考虑到他们整个种族在有机生物身边时会有多不舒服,他定是为人类似乎赢得了每个到这个星球上的人的方式而自豪。或者,好吧,是几乎所有人。某些仍然佩戴着汽车人标志的民品会避免接触有机生物,就好像他们携带了铁锈病毒[5]似的。典型的汽车人行为。那小不点差点挨着他的手指睡着了,他的母亲不得不上前来把他带走,昏昏欲睡的小男孩在被带走时朝他挥手。
他很庆幸周围没有任何他的士兵看到他融化在一群有机生物孩子的包围里。他吓人的名声可是会暴跌的。威震天再次好奇他是否可以把这归咎于擎天柱。吊钩的话在他的音频接收器里回响。如果这就是他所说的话的意思,威震天不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范宗队长,这位是威震天,他是霸天虎的最高领袖,也是我们新来客中的一位。威震天,这位是底特律警署的头儿,卡麦恩·范宗队长。”地面单位为军品和人类互相介绍道,脸甲仍带着微笑。威震天俯身并伸出一根——对于人类来说巨型的——黑色手指以便 “握手”,男人小心地握上那根尖利的爪子。
“我更喜欢别人叫我‘范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金发男人还在用怀疑的眼睛——人类是这么命名他们的光学感受器的——盯着他。
“我一点都不介意,范宗队长。我想感谢你接纳了我的塞伯坦人同伴居留在这颗星球上,虽然这对你们来说可能风险颇高。我必须得说你的种族非常勇敢。”
要是在别的场合,威震天会因为范宗发出的哼声而感到被冒犯。“你说得对,他的确油嘴滑舌的。”有机体对着擎天柱说,这也让军阀给了擎天柱一个稍被冒犯和很是愉悦的一瞥。他对自己的银发声器有着完美的认知,同时对——擎天柱认为需要提醒他宝贵的人类如果他用上更具策略性的声音时可以变得多么有操纵性——而感到相当有趣。被瞥了一眼的那个机子只是耸耸肩,保持微笑。“但我想他可以融入的。欢迎来到地球和底特律,威震天。只要你不给我惹任何麻烦或者违反任何一条法律,那么你我之间就相安无事。不像某些机。”
就像是要证实他的观点似的,两个马力充足的引擎声以及发出刺耳尖叫的轮胎声在两辆相同车型——除了他们的涂装颜色不同,一辆是金色而另一辆是银色——的车子相互鸣笛和嘲弄对方的同时全速驶过道路之前就分别传进他们的音频接收器和耳朵。一些普通的人类运输工具不得不转向或是迅速避让,而两辆赛车驶里视线时,身后有数台警用无人机追着。
“该死,别又是那两个!”范宗咒骂着然后冲向街道,那里停着一辆黑色和白色的车,上面喷涂了霸天虎紫的 “惩罚”,但新的词“服务与保护”则是用银色漆在那一处威震天认出曾是草书体的“奴役”一词的地方,这不是别的机而恰恰是加入了霸天虎并在数个恒星周期以前失去踪影的前任云雾山城[6]的执法者,街垒,他已经打开一扇车门并拉响警笛在等着。“务必关注他的表现,领袖!”威震天也吃惊地看到执法者的搭档迷你金刚,迷乱,坐在副驾驶上在街垒起步去追赛车们之前朝他们挥手,甚至在两个机子都没来得及做反应或说什么时连警笛的声音都很快消失了。军阀不太确定应该对此如何反应于是他看向他的导游,好吧,寻求指导[7]。
“我们要去帮他吗?”
擎天柱只是叹气和揉了揉他的鼻梁。“不用,范宗队长和街垒应付飞毛腿和横炮绰绰有余。我只是想到要是他们中谁刮到了击倒的漆而击倒会对他们做什么就害怕得发抖。他这个周期休息,而且他也喜欢在底特律行驶。他来自和平圣坛[8],所以你可以想象得到他能有多虚荣。”
所以那是街垒和,确是,迷乱。以及,他刚刚还见到了擎天柱之前提醒过他的捣蛋鬼双胞胎机子,他们是被火种源钥匙激活的那类机子。“我想这里是经常这么热闹吧?”
“还能更离谱。只要游击们别去准备竞赛或者小黄蜂和打击倒没在赛车,又或者打击没和舰长[9]掰手劲,那我们将会平安大吉,没人会以栽到医疗港为收场而我也不必向市长解释任何事。”
威震天尽力保持他严肃的表情。这听起来几乎像是擎天柱在运营一个青少年部门,而不是一个银河委员会承认的国家!他不该觉得他那认命的口吻是那么的有趣。螺砪,闪电和红蜘蛛也能变得同样麻烦,尤其是夜袭和震荡波在周围的时候。螺砪是妒忌他的情报部主管而夜袭和红蜘蛛憎恨彼此。红蜘蛛也许是顶着副指挥官的头衔但每个人都知道真正掌握指挥权的机是他的毁灭将军。“我们该继续我的旅程吗?还是那太危险了?”
擎天柱看了他一眼,但还是继续前行。底特律绝对是由塞伯坦风格和标准的人类建筑风格有趣地混合而建筑落成的。那绝对激发了头脑风暴去想出要怎样容纳人类需求的尺寸差异,但擎天柱告诉他低层的建筑是给那些决定在城市工作的地面单位的,而顶层则是给有同样想法的飞行单位。这比目前为止在底特律的任何见闻都更出乎意料。
“有很多变形金刚在这里工作吗?”
擎天柱耸了耸肩。“我觉得是。我告诉过你我们做了很多工作去建立共和国。我们拥有了我们所需的一切,然后机子们因为无事可做而觉得无聊。每个人时不时地想要更有生产性,所以他们和人类组队去协助完成各种工作和项目。例如街垒或是你见过的那些从事码头装卸工作的机子[10],又或是我之前提过的矿工。一些机子在帮助科学家,一些则是加入人类的军队协助维护世界和平——我们不希望战斗除非我们确实不得不去做,而人类会宁愿不用去面对把我们拖入战争中的后果——以及协助训练和教导新兵。我们有负责外交、政治以及经济方面的机,还有学过人类急救体系的医疗机。我个人有时候则会协助救火。我们绝对是建筑工地里最受欢迎和最有需求量的。”
“不,听我说!你需要那辆吊车把那根铁杆[11]放到左边,而不是右边!要是你把它放到右边的话整座建筑的稳定性就没了!一点点小地震都能让像纸牌塔那样坍塌掉!”一个明显是属于塞伯坦人的声音叫喊道,擎天柱发出呻吟而威震天感到惊讶。多么巧合,偏偏就在他们经过一个大型建筑工地并谈论塞伯坦人在人类的工业中获取工作的时候。
“不,是你听我说,你个油鬼[12]!”一个人类通过一个扩音器朝非常眼熟的一对有着施工车形态、红色光学镜的变形金刚吼道。“我在我的领域有个博士学位!我是桑塔克塔的设计师并且那玩意在你们中的一个机械身体撞进去时承受住了!你没资格告诉我如何去做我的工作!”
“我建造的旁边的那座大楼在另一座你建筑的大楼倒向它的时候挺下来了!”水泥车又一次回吼了人类,愤怒又感到受冒犯。
“就是!我们知道怎么干我们的活儿!”挖掘机叫喊着支持他的同伴。
“我的挖地虎在你这里?”威震天对着擎天柱嘶声,一部分是由于吃惊,一部分是生气,还有一部分的愤愤不平则是由于这里就是他那两个来自他独有的施工队的最好的建筑金刚最终停驻的地方。这可真有某种讽刺意味在里面了,他可以肯定,他所有那些失踪的士兵最终都在这里。
让他吃惊的是,擎天柱眼神平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的一个DJD成员在我这儿。”
威震天惊掉下巴。他控制不住。这太离奇了。
挖地虎们和那个建筑师在不远处继续朝对方大吼大叫。其他人类和别的建筑金刚则是看热闹和开赌局。
擎天柱只是微笑着从他旁边走过。“我们继续吧?”
在跟着擎天柱离开之前军阀朝建筑工地看了最后一眼。这个变形金刚身上必是有些什么秘密。这个机子是一个他发誓定要解开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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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蜂已经感到无聊了。
他觉得无聊而且他在等领袖擎天柱来和他们谈话等了两塞时未果之后偷偷溜出了医疗港。威震天占了先头这事有点恼人,但他是个比起一队太空桥维修工还要大得多的威胁,所以大黄蜂觉得他能理解。可这不等同于他能少无聊一点。救护车变得脾气暴躁,他在向那个叫“探长”的机子那儿挖答案,隔板则是满足于透过医疗港的窗户看他们正身处其中的奇怪新城市,而警车在搞他那所谓“冥想”的玩意。
大黄蜂无聊了。
所以他溜了出去。每个人都无暇分心去留意他而且他出人意料地干得很安静——接招吧,警车!——因而他如今正在他们逗留的这座医院的大厅里闲逛。大厅足够宽敞能容纳两个霸天虎和一个汽车人互相经过,它也足够高这样的话就算是最大型的霸天虎也不会把他们的头雕撞到天花板上。这事他甚至曾亲眼见过。前述的所有机子没有一个会看他第二眼。他不太确定这事好事还是坏事。至少这意味着他们是安全的,那个叫“探长”和那个叫“漂移”的伙计不会扯掉他们的稳定器。大黄蜂觉得这应该会让救护车在显然他们全都和霸天虎首领待在同一座城市里的时候感觉稍微好受一点。
说到虎子,当大黄蜂见到一个虎子经过的时候他躲进了走廊的一边。一个真正的霸天虎,有着紫色的霸天虎标志和所有霸天虎的特征,他一边看着数据板一边去往天知道哪里。他巨大得离谱。他看上去像是拥有某种吊车变形形态或别的什么形态。他的涂装主要是紫色、黑色和荧光绿,他们都是这样!霸天虎真的没什么品味。黄色的小机子等到霸天虎经过才输出一下长长的、响亮的解脱的置换,他往回冲到显然是主要的,通道,却在某种东西撞进他胸甲时猛地刹住并喊出一声“哎呦!”
“嘿,干啥呢?!”一个小小的有机体外形的,且装备了能使它飞起来的似乎是飞行稳定器但有着一个绝对是塞伯坦风格的头盔和汽车人蓝色光学镜的生物发出抱怨并愤怒地瞪他,直到它注意到它看到了什么。“噢!你是擎天柱带进来的其中一个新机子!我以为你们还待在探长那儿呢。你真的应该独自在这闲逛吗?”
“救护车不知道的事就不会伤害到他。对我来说同理。”大黄蜂说道,并在那个小生物咯咯笑的时候他也微笑了。“顺便,我叫‘大黄蜂’。你的翅膀不错。”他说后面那句的时候有点不确定,他不习惯说这种话,因为通常带翅膀的机子都会试着把汽车人揍成渣。但这句赞美似乎说得很对,那橙色生物的弱磁场脉动着高兴的信号。他惊讶地看着对方头盔上的金属面板收回,然后露出一个非常没有塞伯坦人特征的头部而是一个明确无误的有机体头部时,他震惊了。
“谢谢!对了,我是莎莉·桑塔克,一个机械有机体。欢迎来到猛大帅!”这位小小的女性,莎莉,伸出她非常小巧的手,而大黄蜂则是伸出了他的手指,他困惑地看着她用令人惊讶的力度上下晃动他的手指。莎莉察觉到了然后微笑着。“我是半个塞伯坦人,所以如果我在训练大厅里把你的底板给揍了你也别觉得惊讶。”
“我喜欢你,”大黄蜂笑着说,引出了那位小小的女性又一声笑声。“我挺惊讶有像你这样的迷你虎子在到处跑的,或者飞,我猜。我一直以为他们都是超绝巨大的机。”
莎莉的光学镜现在看上去非常有机体特征了,但它们还是像汽车人的光学镜那样发着光并且里头散发着清晰可见的困惑。“呃,我觉得你搞错什么了。我也许是半个塞伯坦人,但我很确定虎子们绝对有大得多的体型。没有小型霸天虎的。而迷你金刚不会飞。我知道的,我见过他们。如果他们没在将第七区的监狱管理得井井有条的话,他们通常更喜欢帮助人类管理监狱。再者,这里没有派别之分。我不是一个虎子,我是半个人类,半个塞伯坦人!”
“好的,对不起。我错了。”他希望他没有冒犯到他的新朋友——正在结交途中的,但她似乎没有生气,所以那还不错。“所以,你们在这都有什么好玩的事做?”
出现在她脸上的笑容让大黄蜂想起他有机会去炫耀他的速度时自己的笑容,他的火种为此而兴奋地跃动。没错儿,他和莎莉铁定能成为好朋友的。但是在他们能开始实行任何必然会发生的冒险活动之前,一声发生器里的轻咳声让莎莉和大黄蜂各自在自己悬停或站立的原地一个瑟缩起来,而另一个在畏缩。他们双双抬头看着那个相当威严、能力压通天晓的机子,尽管他明显要比汽车人的最高指挥官矮。光是他的存在就能引起注意和重视,虽然他拥有蓝色的光学镜,但视野范围内并没看到汽车人的徽记。
“呃,你好呀领袖,”莎莉怯怯地致意,大黄蜂则再度畏缩了。他当然是这些变形金刚的头儿啦。他意识到他不但偷溜出来还直接撞见了擎天柱。“我们只是在聊天。没搞任何恶作剧。我们不敢的!不会在横炮和飞毛腿闯了祸之后。”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对方被逗乐了,然后那双蓝色的光学镜视线移向大黄蜂。年轻的汽车人觉得领袖仿佛能把他看透。
“好嘛,我只是在确保我们是清白的。”
然而领袖只是摇了摇头并示意他们跟着他。“来吧。我需要和他的小组谈谈,还得阻止探长亲自审查你的朋友。你们可以晚点再去玩。我们需要带他们到处走走,给他们来次常规介绍。”
这话让莎莉猛地拉回了注意力,她坚定地点点头。她飞在红蓝色的机子后面并朝大黄蜂挥挥手叫他跟上。
大黄蜂别无选择,照做了。
[1] smartaft——应该是组合词吧,类似smart ass(聪明蛋、聪明鬼,带调侃意味的),aft有尾板、地板的意思,综合一下译成“聪明机”
[2] bliss——幸福、天赐之福、极乐等等意思,考虑到噗噗在文里的身份,而这一章里都是威震天大为震撼的东西,所以选了个比较神圣的词,反推了一下,如果只是“幸福”的话,原文大可以用happiness,对吧?
[3] They were so young, still sparklings by Cybertronian terms even if their maturity level ranged from younglings to mechlings and femmelings with only a couple of sparklings in the ever growing group of children around him.——这一段不知道有没有理解错,请指教。
[4]Strika——夜袭 人物目录 | 变形金刚中文 维基 | Fandom
[5]Cybonic plague—— a virus developed by Megatron to wipe out millions during the Great War and is a product engineered by the Decepticon biological warfare program.一种经由威震天升级的病毒,会让机锈掉,所以我译成了“铁锈病毒”,有错请指正。
[6] the former Praxian enforcer——Praxian查不到,是不是云雾山城(Praxus)人的意思?
[7] he looked towards his guide for, well, guidance.——前面guide我是翻成“向导”的,不过在这里想尽量带出原文的语境,所以改成了guide导游,guidance指导,就是“导”和“导”。(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8]Tyger Pax——和平神坛。在萌娘百科找到的,不知道对不对https://zh.moegirl.org.cn/%E8%B5%9B%E5%8D%9A%E5%9D%A6
[9]Skipper——找不到对应的,在中文TF FANDOM WIKI里顺着S列表找也没找着,所以我直接用字典的意思了。
[10]doc worker——我想原文可能漏字了,dock woker会比较说得通,因为他们曾见过船上有机子在搬运。
[11]bar——在建筑术语里面是铁枝;杆的意思,steel bar则是钢筋的意思,所以折衷了译成“铁杆”
[12]oil-guzzler——guzzler是酒鬼,那oil-guzzler就是 油鬼 咯。
Chapter 4: Chapter 7
Chapter Text
探长发现大黄蜂跑掉时一点儿都不高兴,救护车也是。谁知道要是那个多嘴的机子对上某些不理会表面上在这地方的默认“规矩”的霸天虎时会发生什么。医官明白如果他不看好那个年轻的孩子的话,这小子真有可能会陷入严重的渣事里面。这让救护车比他平时还要更言辞犀利和脾气暴躁,出于某些原因,这让他的医官后辈颇感好笑。当他厉声质问探长到底有什么好笑的时候,更年轻的医疗金刚只是叼着弹药壳子笑笑。
“漂移说得对。你是真挺脾气暴躁的。”
他把自己没能作出反驳归咎于自己正气在头上以及医疗港的门凑巧被打开了,而不是因为他知道了前霸天虎谈起过他而产生的愉悦让他卡壳了。他其实并不太确定自己想要知道死——漂移,该死!漂移是怎么和他的叛离者同伴们谈论自己的。这不能是什么太好或者很具尊重性的评价。不可能会出自一个霸天虎的口中,即使是那个看起来总是说话彬彬有礼的Si——漂移。这个电子忍者是个狡猾的人,而且他知道怎么在需要的时候放大自己的魅力,比方说某次他们在某个殖民地幸存下来并不得不互相扶持的那次。“大黄蜂!关于你在外星球上乱跑的事我是怎么说的!?我就该把你的底板给焊到墙上让你挂在那儿,直到你把那些信息都给塞进你的处理器里!”愤怒就是担心的良好掩饰。这是非常霸天虎风格的反应,当他思及此,他不确定这是他的一项独立升级好让他的病人们听他的话还是他和漂移共度时光时产生的副作用(哈!他能应付那次![1]),无论如何,这使得这队不正常的队员都听他的。在大部分时候。
“冷静,医生,我很好。我只是去交了个新朋友,以及跑到这里的头儿那里去了。”黄色的迷你机子回答道,向众人首先示意了飞着的拥有汽车人蓝色光学镜的有机体,然后才是示意一个有着让人印象深刻外表的民品。蓝色光学镜,红色和蓝色的镀层覆盖在机体上——上头还有某些像是被设计过的、奇异的银白色的纹样,他比大部分机都高但是没有隔板或探长那么高,那位变形金刚带着他散发着威严与平静的、仿佛与生俱来的电磁场跟在他年轻的队友后面走进来。救护车记不起来他最后一次能见到一个变形金刚能如此明显得让人看得出来他是个指挥官却无需任何象征物去展现出来是什么时候了。事实上,他可以,但他宁愿不去想起他们过于近期才遇到的威震天,尽管基本上他们就只是通过屏幕见到的。这个机子身上没佩戴任何标志物或是徽记。尽管他的光学镜是蓝色的但他站立的方式不会是一个汽车人指挥官会采取的姿态。没有任何不必要的礼节,那个有机体坐在他的肩上,他的站姿带着随意的自信、放松,而不是一个精英卫队成员会有的生硬姿态。他知道自己在掌握全局,并且他觉得自己无需表现出来。
由于某种原因,救护车被无论是通天晓也好还是威震天也罢,他们俩对比起站住面前的机子都似乎显得多么渺小的想法给震住了,尽管他们都比他高大很多。围绕着这个机子身周的力量感使得老医官确定——押上他自身的火种——就连最高指挥官也无法与这位金刚相比拟。
但这也有一种安全感。那双蓝色光学镜扫视过房间和其暂居者们,视线逗留在他们每一个身上以探究危险的信号,当没有发现任何威胁时那种轻扫过他们的满意与放松感……这些都让救护车好奇这算不算得上真诚坦率。它必然是的。漂移不会轻易把他的忠诚轻易给出去。没有电子忍者会这么做。一旦他们决定忠于某事或某人,他们就会保持忠诚直至最后一息置换,唯一的例外是他们的信仰或他们的火伴受到了威胁。他们曾是元祖先锋队[2]的正规组成之一,在这支队伍还存在的时候。死锁曾是队中一员侍奉于镇天威旗下,他极其忠诚直到他发现有证据证明那个假领袖多么的邪恶和不义。当新政权证实了假领袖的罢免并没有动摇议会一丁点的惯用伎俩之后,死锁加入了霸天虎的行动。霸天虎们在大战中所倡导的是错误和可怖的,但他们最开始的出发点是出于高尚的原因。
漂移离开了。他曾发现两三个——如果你算上加入了议会的总司令[3]的话——不值得他效忠的政权,无论是汽车人还是霸天虎,但他仍然信任这位变形金刚。对此人的身份,救护车毫不怀疑这指的就是他曾听说过的擎天柱——明显是自称的——领袖。漂移怎么能选择去跟随又一个假领袖,不论是军事上和政治上的,在他对上一任假领袖感到如此厌恶的情况下,而这让救护车深感痛心。噢,他知道一个机子的信仰是能够怎么被改变的。他的镀层仍旧会因“环锯”这名字而颤抖,但他确定那个完渣子的机已经停机了。至少他希望那些传言是真的。他们很可能是。如果你跟随了一个炉渣制造者,那么你就会成炉渣。既然威震天还活蹦乱跳的,那环锯就很可能成了充其量不过是某个世界里头的一抹污渍。这事可能是那个故障脑袋曾为他们的种族做过的最好的一件事了。
“领袖,”探长称呼道,声音里面的语气让所有人都惊讶了。它里面充满了尊敬、虔诚,还饱含了明显的喜爱。这不是你向一个指挥官打招呼的方式,尤其是对着一个如此不知廉耻并自以为是地声称他自己是个领袖的机。“真高兴见到你。你从不来这儿探望!”这话用开玩笑的方式说出,却使整个队伍更为惊讶。
红蓝色的机子看向身形沉重的医生,露出了真诚的微笑,又一次惊讶到他们。救护车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的上一次见到一个真正的微笑出现在一个塞伯坦人的脸上是什么时候了。他们的战争带来艰苦。即使是年轻的新一代也面临着诸多问题使得他们的笑容不再这么轻易出现。“你可能欢迎我来这儿,探长,但吊钩却是倾向于尽他所能地把我赶出医院,所以你懂我的难处了吧。”在救护车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们俩则是一起笑了。他的同伴过于年轻了所以不知道吊钩的事,吊钩是个医疗界中的传奇,甚至能与救护车自身从战争中奇迹般地拯救了诸多生命而带来的名声所媲美,他还是霸天虎里最优秀的、最致命以及最危险的武器——被简称为大力神的组合金刚小队[4]——的领头和臂膀。他是彻头彻尾的霸天虎并且他还是威震天的首席医学官[5]和私人医生。
皮影戏以及记忆单元外科手术的猜想开始变得更加可信了。
“别忘了击倒每次看到你把自己的涂装给刮了的时候发出的哀嚎!”那个飞着的有机体咯咯笑着说道,而这汽车人没能参与进去的某种内部玩笑只是引出了更多的笑声。救护车看了大黄蜂一眼,想知道当赛车决定溜走并真的设法做到了之后是不是搞到了什么情报,但黄色的机子只是无奈地耸耸肩,虽然他看上去对那三人的交流非常好奇,尤其是对那个小有机体。警车,他看起来也颇感兴趣,他自从遇到那个电子忍者后就紧握着手。他现在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莫大兴趣。隔板则是礼貌地站在圈外看着发生的一切。老医官不敢相信他居然被留下来独力照看这些年轻的机子,但这就是你有一个懦夫指挥官的时候会发生的事。
救护车在这幽默开始平息的时候清了清他的发生器,将那小组的机的注意力引到他们的队伍。他盘起双臂并给了那个自称的领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的电磁场一定事暴露了他的想法,因为探长的镀层近乎充满攻击性地跃动信号,探长仿佛要保护红蓝色的机子似的想要上前一步,但是擎天柱伸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肩甲阻止了他。“没关系,探长。你该走了。我听说啊飞和小横需要把他们的凹痕给弄平整,你去帮他们比让吊钩或击倒去要好。”
“救护员可以治,”更高大的机子说道,依旧在盯住救护车。三种颜色涂装的军绿色医生拥有敏锐的传感器使他不愿意离开,救护车突然痛苦地意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机子比起曾经的他要更像一个真正的战地医生。救护车在战争开始前就是一名医生了。而这个机子除了是一个战地医生之外还曾有过其他身份吗?他武装到了牙板,非常字面意思。反观救护车,他只有他的电磁脉冲器,尽管它们一如既往的有用,但仅有这些还不足以和对方的火力匹敌。探长首要的身份是一名战士。他所接受的成为一名战地医生的训练不过是他所能做的一部分。然后他立身于此,将救护车视为某种——对这个作为其指挥官以及显然偶尔是其患者的机子的——威胁。
‘场面可能会变得非常难看,’他想着,然后暗自为可能的战斗做准备。然而这并不需要。
“救护员在做手术,你记得吗?”摇晃和设备[6]正在帮助他稳定老天火的状态。而且我不敢想换成吊钩或击倒去治疗双胞胎的话会发生什么事。他们还只是幼生体。我们还不需要让他们去面对霸天虎医生的坏脾气,”擎天柱言之有理,所以探长妥协了,他一边拖着脚步离开医疗港一边瞪着救护车,然后给了领袖犹豫的一眼。领袖只是回了他一个笑容,探长认输了,让门在他的身后关上了。红色和蓝色的机子摇摇头,在他肩上的有机体咯咯笑着,在他看回汽车人一行之前,他的表情已经变得非常平淡但不知怎的仍带着些友好。“我不知道你们已经被告知了多少东西,所以我会从我告诉每个新来的机子——不论他们会停留的时间长短——的事开始。我不会容忍任何扰乱治安的行为或是你们引起的那些可能导致某人受伤的问题,不论任何形式。这里没有派别。如果你们不能接受这一点,那么我们会给你们安排住处以及等你们的飞船修好之后为你们加满燃料,然后你们就可以继续走你们的了[7]。我知道汽车人没有重火力武器,但我还是会警告你们:在幼生体以及人类——支配这颗星球的有机生命形态——周围严禁使用武器。不要去煽动任何人或者挑起斗殴,别尝试偷窃任何东西。只要你们不打破任何一条这些基础规定,那么你们爱在这里待多久都行。要是你们愿意的话,你们可以自由行动,但你们不能打扰任何人或者造成财产损失。你们可以问我任何问题,之后我会带你们去参观。如果你们想去看你们的飞船,那就得等上一段时间了,因为我们的飞船维修库除了在那里工作的机子之外,对所有人都是严禁进入的。”擎天柱停顿了一下,给了救护车一个肯定意味的眼神让医生管线里的能量液都冻结了。不,他不可能知道!“别担心,猎户座会被精心对待的,而且不会有任何东西丢失。”
救护车咆哮着,电磁脉冲器在一瞬间从他的前臂弹出。“装模作样!我知道你这儿有霸天虎!你真的相信我会信你那炉渣话吗!?你会把他拆成备用零件!”电磁脉冲器因充能而噼啪作响,但擎天柱似乎完全不在意。然而那个小有机体猛地戴上一个覆盖了她整个头部,并给了她一双汽车人蓝的光学镜且具有塞伯坦风格的面具时还是吓了他们一跳。只是她不是一个汽车人。不是在她的双手张开并释放出能量发射器——救护车的系统把它们识别为一体化武器——的前提下。这就像个军品。一个小型军品。这颗星球到底什么毛病。
“莎莉,退下,”领袖说着,他的视线没有离开救护车。“战地医官——救护车,请关掉你的电磁脉冲器。这座城市、包括在此其中的每个人,其所处的这颗星球及其所存的该片小星系,均属于地球-独立塞伯坦共和国的一部分,且只要它们尚存于世,就归于我的保护以及统辖之下。当中包括了那些独特的机子,包括你的……同伴。他不会有危险的。我们的飞船维修库里只有自愿留下的人在里面工作。猎户座将会带着它原始的部件、涂装在回到完美的功能状态后归还给你,并且其装载的货物和财物也会完整归还。你可以自行选择要不要我的技术员们把曾被精英卫队关闭的某些系统重新上线,如果你希望唤醒他,当你做好决定,你就来联系我或者莎莉都行。”
随后是一片让人惊诧的沉默,莎莉和他的四个队友听不懂领袖在说什么,而救护车……不确定要对这项提议作何感想。例如那个听从擎天柱的指令收起了武器和头部盔甲的技术-有机体和这有何关联。当然了,又或者包括擎天柱本身在个中的利害。好吧,除了他无疑是救护车在塞伯坦时,曾从那些过度充电的机子那儿听到过的、含糊传言里的国度的领导人外。他过去以为那些机都得了能量过剩的毛病,但看来他们曾谈论过的那个共和国的确存在于现实中。他们来过这儿吗?他们是否也见过擎天柱本人,或者是他们在接受特别对待,因为威震天紧贴在他们的飞船上而且飞船还差点迫降?最高指挥官是怎么从没有听说过这里的?塞伯坦共和国,传言中它在银河委员会占一席之地并拥有最大的同盟网络和贸易协定,它是怎么做到仅作为一个谣言的?它怎么没出现在新闻里,没出现在情报报告中?怎么似乎没有人知道任何关于它的事?它怎么如此神秘?“擎天柱”这个名字怎么既不闻名于世,也无声名狼藉之声?
‘他为什么要提出将霸天虎终结兵器重新带上线,战胜宇宙中最强的军事力量!?’这真是个好问题。救护车知道霸天虎在这儿,见鬼,威震天也在这里呢。擎天柱可能刚和他谈话完回来。没人试着去掩盖这些事实。这儿到底有多少霸天虎?有多少汽车人?他们中有多少人会留下来?擎天柱是否有人数众多的战士所以他无惧可能存在的攻击?
“这里不是一座军事基地,事先告诉你,省得你被你的处理器牵着走。”这正是探长的原话。但这不是一座军事基地不代表能排除其不是某种军事存在。或者至少是某种形式的反应小队,又或者是防御系统!每座城市都会有!可是,它足够强大到能够干掉像猎户座这样的飞船吗?
还有,这甚至还没谈及漂移所暗示的某些内容。漂移说过“你们可真够幸运的,头儿把你们的船从空中救下来了。”他没详细说是怎么救的。擎天柱和这事有关。这个金刚用某种方法阻止了一艘战舰——尽管它是重作他用了——坠毁在人口稠密地区,全靠他自己。
救护车关闭他的电磁脉冲器,谨慎地看着擎天柱。这个更高的金刚在继续说话之前感激地点点头,就好像他刚才没被威胁过一样。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技术-有机体-莎莉,还有探长表现得那么有保护性。也许他太过轻信了。救护车不想听起来像个刺壳混蛋[8],但也许他可以利用这点。他必须得照看这些年轻机子。利用一个背景不明以及不久前像个老朋友一样和威震天谈过话,并且看起来对消极反应习以为常的机子,这并不会让救护车不安到无法进入充电[9]。
“现在,我觉得你有问题要问?还是说我们应该开始例行介绍环节了?我想知道我的新客人的名字。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擎天柱’,这位是莎莉·桑塔克。”那位小小的技术-有机体一边微微地咧嘴笑着一边向他们挥手。
救护车咬住他的牙板以制止他自己指出擎天柱早就以某种方式知道他们的名字,毫无疑问是由于猎户座的飞行日志。又或者他是因为漂移才知道救护车的?他还是顺从地回答了,虽然里头透露着不情愿和抱怨。“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而这是大黄蜂,隔板和警车。我们是一队汽车人太空桥维修员。我们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只知道我们获得了一组类似火种源的能量峰值读数,足以让霸天虎的报应号朝我们开火。威震天试着把我们碾成炉渣,但有什么东西爆炸了,我们的飞船受损,就如你可能知道的那样,然后我们原本希望借助太空桥逃走但它突然把我们都吸进去了,它过载了而且可能爆炸了,我不太确定,最后我们就发现自己身处这地儿了。你的新霸天虎客人有告诉过你这些吗?”
擎天柱对着他刷新了他的光学镜,而莎莉则是在窃笑出声之前眨眨眼。“哇哦!漂移说你脾气暴躁还真的不是说笑的!”
“莎莉!”那个让她坐在肩膀上的机子几乎是在大叫了,为这听起来多么粗鲁无礼的话而感到愤怒、震惊和恼火。莎莉对这一斥责咯咯笑着,但还是向医生小小地道歉,而医生则是盘算着只要漂移用他的手碰他,那他就立马给它们来一发重装。以非常痛苦的方式。
混账霸天虎。
擎天柱叹气,然后看向他。“实际上,他确实说了他为什么在你的飞船上。某些装置让他的线路过载从而引发爆炸——”救护车对此做了个鬼脸。让一个军品的电路过载可不是件小事。他们还能存活下来真是有够幸运的。“而那让他和你们的飞船都受损了。他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但我有个相当可信的猜测。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事。”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隔板问道,用一只手挠挠头雕。“因为我想要得到一个解释。太空桥做不到这种事。”
“对,但是火种源可以!”莎莉在她立身的地方欢快地叫道。“你们不是第一艘遭遇危险而通过太空桥被带过来的飞船。”
救护车跟不上了。
“火种源在这里!?”
[1]managed it that time——这句不确定有没有错,请指教。
[2]The Primal Venguard——元祖先锋队
[3] Magnus——Magnus is a rank higher than Prime, Major and Minor among Autobots for the Supreme Commander currently given to Ultra Magnus. The Magnus Hammer is a weapon passed on from one Magnus to the next.摘自https://transformers.fandom.com/wiki
在塞联阵的资料里,我找到关于军衔翻译如下:次官(Minor)<主官(Major)<统领(Prime)<总司令(Magnus)【摘自http://www.transfans.com.cn/comics/tf/08/tfa1/032.jpg】
[4]the combiner team of gestalts——gestalt查到说是个德语词汇,意味着“form”或者“shape”,不知道组合起来怎么翻译,所以只写了组合金刚,有正确翻译请告诉我。
[5]CMO——Chief Medical Officer
[6]Gadget——查不到中文里是哪个机,用词汇本身的含义译了。
[7]go on one’s merry way——带讽刺意味的,类似“你走你的独木桥”的意思。
[8]spike-sheat——查不到。我的理解是类似“刺头儿”之类的意思
[9]loose recharge over——loose sleep over的变体,意指过于担心而无法睡眠
Chapter 5: Chapter 8
Chapter Text
莎莉奇怪地看着他的突然爆发,而领袖则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至少他的汽车人同伴们看起来和他一样目瞪口呆。“嗯,哎呀!不然它该在哪儿呢?”
“它之所以迷失在太空中是因为它被随机地扔进某座太空桥,好避免霸天虎把他们肮脏的手伸向它!你要把那玩意从这里移走,就现在,要赶在威震天找到它并利用它去征服塞伯坦之前!”
不管是莎莉还是擎天柱都没被救护车的突然爆发所撼动,这让他非常恼火。“威震天已经知道它在这儿了,而且还保证不会尝试去夺走它。”擎天柱小心地说,他现在改用一种评判的眼神看着救护车。“并不是说他知道它在哪里以及能得到它。它被藏得很隐秘,更是被保护得很好。它很安全。它不会被用于战争。我不允许。它是一件生命与创造的神器,而不是破坏的。”
“那你去把这告诉霸天虎啊!”这回轮到大黄蜂发难了,但擎天柱只是对他们摇摇头。
“它很安全。没人能把他们的手伸向它,霸天虎不能,汽车人也不能,昆塔沙人或是其他任何想染指它的生物都不能。现在,你们是对你们怎么到这儿来的感兴趣,还是说我得继续重复我的话直到你们都记牢了?我根据过去的经验录制了相关数据,除了不用浪费我的时间以及我的发声器之外,效果和我亲口说的一样好。”这让汽车人们就此打住了,他们互相看了看。这是他们唯一可以搞清楚他们是怎么到这个遥远象限的机会,而他们不能浪费它。
“如果你愿意为我们点明疑惑,我们将会不胜感激,”救护车咕哝着坐回到他的医疗铺位上。这将会是一个漫长的太阳周期。
“火种源在我找到它的超过一千恒星周期以前,就在寻找那些陷入危难中的变形金刚了。在我们安顿下来之前,它曾指引我去找到那些需要我帮助的机子,这就是独立塞伯坦共和国开始建立的始源。当我们在地球安顿下来,它就只是开始把那些需要我们援助的身陷苦恼的机子带过来。有时,情况只是缺乏能力晶体,而有时的情况则是他们正处在必定会熄灭他们火种的攻击之下。还有很多其他像你们这样的例子,飞船面临坠毁,然后火种源就会把他们带来,在这里我们能阻止它。任何危及到任意塞伯坦人的事物都会触发火种源的反应,然后它会通过我们的太空桥把机子带来这儿,如果东西太大型了或者将会撞击星球或是其他情况,则会通过进入大气层的方式。我有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你们的燃料快用完了——我看过你们的储备量报告,你们几乎是在超负荷运行,因为你们的储备仓里堆了那么多空能量块而不是满的能量块!——同时,你们也面临着某种形式的危险所以触发了火种源。它向它打算带来这里的机子发送信标信号,那肯定就是报应号灵敏的检测器所捕捉到的火种源能量标记。这种信号通常会微弱到几乎辨别不出来,除非另一艘飞船距离足够近到可以完全读取它。报应号的攻击只是进一步确保了你们将会被联接到这里。而威震天身上实质性地携带着的炸弹则是双重确保了这一点,同时也意味着他也会被传送到这里。你们的船在爆炸中受损更是变成三重确保了,并且让你们成为了传送优先级。你们六个能存活下来真的是极端幸运了。”
“但这里只有我们四个,”大黄蜂指出了他的困惑。
“5个,如果你算上威震天的话,”警车更正道,尽管他也同样为这多数出来一个的火种而感到困惑。救护车则不然,所以他只是朝领袖点点头。
“你说这经常发生?”擎天柱点头。“我们说的‘经常’是有多经常?”
“看情况。有时候,我们每隔一天就会迎来一个新来宾。有些时候我们则是好几个月都没遇到需要我们帮助的机子。”
“你说你有座太空桥?”隔板问道,听起来有点儿兴奋而擎天柱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复。“为什么它会这样运作?我的意思是,随机地把人们传送来这里?它怎么能做到的?通常情况你需要输入坐标才行。还需要一个特别代码好让它运行,因为它需要被连接到位于塞伯坦的铁堡里的天枢[1]。还有,为什么它不直接把我们带过来而是带到轨道上?”
“我已经说过,处于安全因素,要坠毁的飞船通常会被传送到轨道上。至于你的其它问题,火种源有随心所欲地接管它的倾向,即使是在个哪儿都不靠近太空桥到可以建立一个接口、哪怕是一个间接接口的地方。还有就是,这座太空桥没有连接塞伯坦的天枢。它是独立的。”众机的面甲因这话而出现一阵好笑的抽搐,救护车对个中的讽刺意味嗤之以鼻。当它炉渣的然啦。为一个独立塞伯坦共和国而设的一座独立太空桥。
隔板点头,接受了这个答案但明显还有某些不解之处。他随它去了好给大黄蜂的兴奋劲儿让让地儿:“我们被承诺了一场导游。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擎天柱轻笑着,莎莉看起来则是因充满能量而发抖。“只要你们承诺不去攻击任何在这儿的塞伯坦人或是人类,不去惹麻烦。”
“那我们还等什么?”大黄蜂原地蹦起,救护车摆出了一副无奈和懊恼的表情,而警车则是以手捂脸,最近这些日子里这都成正常反应了。“出发吧!”
“好耶!他们必须得去看看底特律!”莎莉大叫着表示同意,让她自己又兴奋起来。“我可有太多东西要展示给你们看啦!还有还有,你们有太多关于人类的事需要了解了。噢,我要教你玩电子游戏和VR游戏还有——”
“我对VR模拟器是用来玩游戏的这事抱点怀疑态度,莎莉。”
“如果它能支持,那它就是该这么用的,”这就是小人类的回复,领袖用纵容和无奈的态度摇了摇他的头雕,然后对着汽车人微笑。他示意他们跟着他走,所以他们全都以缓慢的步伐穿过了大得惊人的医院。这座医院比救护车曾在铁堡就职的要大型,那是可以确定的,而且,它能容纳军品和民品,所以这个规模也合理。
“希望你不介意我问你,”擎天柱在莎莉和大黄蜂两人聊天的几塞伯坦分后开口道,现在隔板也加入了莎莉他们的讨论中,他是在对整个小组说的话,尽管他从肩甲看过去时视线固定在救护车身上。“你们的小组领队在哪儿?通常会有某个从精英卫队里委派下来的机来照看像是你们这样的小队吧。而且你们有些机还非常年轻。你们中有人有接受过任何军事训练吗?”
“好吧,隔板和我在被踢出汽车人新兵训练营之前有过一些军事训练,还有,我们还不至于那么年轻!”
红蓝色卡车对此似乎既好奇又有点不高兴,如果救护车没有解读错他的磁场的话。“你们为什么被开除了?”
“中士不太喜欢我们,而且我在模拟战斗训练里头意外地搞塌了一座塔,然后大黄蜂摔了,所以我们都被踢出了训练营。”这次是高大、绿色,温和的机子回答道,擎天柱转过身来看着他们,惊住了。
“不喜欢你们?意外地?杯子次官[2]不可能会因为一个意外或者他的个人感情而把任何人开除出训练营,除非他觉得这个金刚还没准备好或者不适合战斗。但他通常也只是把这些金刚调到非战斗人员组别!”对此,救护车的关注度蹭蹭上涨。所以擎天柱是一个军队金刚,而且还曾经受训于汽车人学院,这些都能从他对老杯子的亲密度以及对他的军事训练方式的熟悉度判断出来。
“呃,杯子是谁?我们的军训中士是御天敌。”擎天柱霎时间整个机都僵直到不行,所有的情绪都从他的脸上褪去了。救护车没有认出这个名字,但擎天柱显然认出来了,而且看来他和这个御天敌有一段相当长的过往。还要不是好的那种,可以从红色和蓝色的机子是怎样缩紧他的电磁场推断出来。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了?你们作为太空桥技术员而离开塞伯坦有多久了?”
“呃,大概一千零五十个恒星周期前?再多几十个循环?”黄色的赛车大胆地猜测道,耸耸肩。“这听起来是对的。我们可以确定我们成为太空桥维修金刚已经有一千零五十个恒星周期了。我们在五十个恒星周期前遇到了警车,所以我有在计数!”
擎天柱在用新的目光看向他们之前明显是在执行快速计算,他双眼中是救护车难以理解的光芒。他不明白他在看什么,但领袖绝对是想到了某些事。“你们的指挥官呢?你们被指派给谁?”
“我们本应被指派给一个新晋升的领袖但是那家伙从没有出现过。在我们本应和他见面的前一天晚上,他在始源大教堂失踪了,他被怀疑目睹了教堂的失窃案所以也被小偷给绑走了,”救护车回答道,他知道队里的年轻机子们根本对这事一无所知。“大家都认为他已经下线了。通天晓在下一个太阳周期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新领队,顶热[3]少校。霸天虎的战舰一被确认他就逃走了,带走了我们唯一的逃生穿梭艇。我觉得他应该被炸成渣了。小成那样的船不可能逃过报应号的大炮。尤其是那艘艇还没有搭载护盾系统。年轻的蠢机子。总而言之,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领导者。”
擎天柱的脸庞扭曲成一个似乎能倾诉言语的表情,但要尝试去读懂它就像是在阅读和理解一门全然陌生的语言。他停下脚步然后完全转过身来面对着整个小队,蓝色的手紧握成拳头。“在一千零五十个加两塞伯坦时以前,我的小队,由学员御天敌、艾丽塔一号以及我组成,我们降落在一颗被禁行的有机星球上,Archa 7,在御天敌的要求下我们前去寻找一艘坠落的传言中满载能量块的霸天虎船舰。我们找到了,但同时也发现了为什么这颗星球被汽车人严令禁入。艾丽塔一号被认定为死亡,御天敌和我则在通天晓和议会座前接受审判。作为高级学员,相当于在我们小队担任指挥员一职,我承担了责任并被赶出汽车人学院,这都发生在一塞时[4]后。在不到一塞时后的一天,我被通天晓召见,他给我提供了一个太空船维修小组的领队职位。然而在经历了发生在艾丽塔一号身上的事之后,我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职位,所以我请求他给我几个塞时[5]考虑,而他告诉我得在第二天早上把明确答案告诉他。就在那一晚,我焕然一新并离开了塞伯坦。”
他们全都目瞪口呆。从莎莉到隔板,从大黄蜂到警车,他们无一例外地都对着他张口结舌。除此之外他们再没有别的反应了。救护车没想到这样的事居然有可能发生。“好吧,我可没想过会那样。”这就是本应领导猎户座的那个领袖?有趣的是尽管擎天柱跑掉了,但不管怎样这事似乎还是注定要发生的[6]。“你为什么从不现身?我的船对你来说不够好吗?”
擎天柱轻皱眉头,这是他唯一的表情变化。“我曾左右为难。我甚至想过接受任职。我想帮助人们。我被赠与了一个能够帮助人民的机会。”他发出了一声粗粝的叹息,揉了揉他的鼻梁。“我认为现在这样是最好的。”
“哦?”警车对此挑了挑眉甲。“那怎么说?”
领袖看向他,光学镜里有一种非常奇怪眼神。“想象一下如果我在你们队里。火种源无论如何都会找到我。别问我怎么办到的,也别问我为什么,它会找到我的。现在,想象一下,如果在威震天和霸天虎们捕捉到火种源信号的时候,我在船上。而火种源就在你们的船舱里。我们会向塞伯坦求助。我了解他们。他们会认为我们并不是真的遇到了危险。太空桥维修工在很多事情上并没有太多的主导权,好吧,在任何事上都没有。他们会告诉我们待着别动,直到他们能调遣一支小队前来。先不说这支小队能否及时赶上也是个好问题。哪怕他们赶上了,那会让我们和其他的汽车人任人摆布——或者不全是,如果我们完全诚实地说——在大部分霸天虎的最高领导层面前毫无抵抗。我们拥有火种源。他们会想要得到它。有很大可能性红蜘蛛仍然会背叛威震天,但万一他没有呢?威震天会登船。假设同样的事发生了,我们不知怎的到了这儿,而他甚至在大气层被烧毁了。但我们还是会面临坠毁。飞船将不能升空。我们能否生还都是个问题,即使我们生还了,那我们依然拥有火种源。然后呢?到了某个时候,霸天虎们将会设法追踪到它的下落。他们会到这儿来。然后我们五个就要和不知道多少个霸天虎对抗!救护车是唯一一个有参加过任何形式的军事行动的金刚。警车可能是我们队里唯一一个完全训练有素的战士——”
“事实上,”被提及的两轮车打断道,看起来局促不安,还有些羞愧。“我还从没有真正地完成我的电子忍者训练。在我能完成修行之前,道场就被攻击和毁掉了,英昭天大师也下线了。我找到他时已经太晚了,无法救回他。我……我是他最后的弟子。”
擎天柱在给警车一个缓缓的点头之前重置了他的光学镜。警车镀层上的颤抖停止了,救护车这时才意识到它甚至发生过。“我很抱歉你不得不经历了那些。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我所听说的全都是关于他的好。他是一位伟大的变形金刚。”戴着面罩的机子回以一个感激的点头,然后挑起一边眉甲示意擎天柱继续他的解释。领袖叹息,随后从他被打断的地方继续说起。“那么,所以警车和我会是我们队里最好的被训练过的机。在我们两个当中,我们可以在接下来会发生的战斗中训练和指导你们。我们会设法暂时保住火种源。让我们甚至假设一下,我们得到人类的帮助。问题的关键仍然是我们能够继续这样保持多久。只要犯错一次,就足以让火种源落入霸天虎手中。当他们拥有了它,那么他们会怎么对待我们就取决于一队太空桥维修工对他们有多大用处了。虎子们几个世纪以来都在尝试搞明白怎么建造太空桥。他们可能会让我们像奴隶一样工作,然后要么我们建造更多的太空桥,要么干脆把我们下线掉。非此即彼。我们中的一个可能会被杀掉,也许是在我们斗争的期间,也许是因为某些疯子中的机觉得无聊了的时候。无论如何,我们只会有少之又少的机会能够保持上线状态或者没有受伤地逃出去。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这种方式。我至少建立了独立塞伯坦共和国并且能够安置你们在这儿,现在,而不是让我们坠落到没有盟友的外星世界。我至少挽救了生命而不是终结他们。我知足了。”他转过身,再次迈步,显然是结束了这场谈话。
“但你怎么确定我们会找到火种源?”大黄蜂问道,皱着眉跟上高个子的金刚,其他汽车人也跟着他。救护车不由得向自己的处理器提出同样的疑问。领袖对每件事都给出了非常有说服力的论点,除了找到火种源的可能性这一点。领袖在数个恒星周期以前找到了它,可能是在一个不同于他们捕捉到信号的象限区域找到的。重复的可能性非常低。
这一次,当擎天柱越过他的肩膀看过来时,救护车的置换区块滞住了。因为那双光学镜看起来比任何机子该有的都要更老成。蕴含在它们中的光芒看上去如此古老。它们诉说着超越了平凡机子所能理解的失落与智慧,它们吟哦着救护车无法想象分毫的物事。它们其中所蕴藏的如此的必然性使得老医官不能自已地颤抖。
“因为我不是找到它的那个机。是火种源找到了我。”
[1]the Nexus——查到天枢城是Axiom Nexus,但原文只写了Nexus,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地方,请指教。
[2]Kup Minor——Minor是一个介乎于Prime和Major之间的军衔(08里prime和major都是只作为军衔的设定)。
在塞联阵的资料里,翻译如下:次官(Minor)<主官(Major)<统领(Prime)<总司令(Magnus)【摘自http://www.transfans.com.cn/comics/tf/08/tfa1/032.jpg】
另外,关于Prime的翻译我还是惯用“领袖”,个人觉得比较顺耳。
[3]Topheat——搜不到,所以意译了
[4]+ [5]groon\joor——查资料推测都是塞时,其中groon推测可能代表1~2小时,但是joor没有具体转换的对应,为了避免麻烦,所以统一都沿用“塞时”翻译
[6]这句里出现happy我真的是想不通,如果是要理解为讽刺意味的happy好像也不是不能说过去。但根据上下文内容总感觉happen才说得通。
Chapter 6: Chapter 9
Chapter Text
时间已经过去了数个轨道自转——天——自从他们到了地球而警车完全被这个有机星球以及星球上的众多不同生命形态迷住了。到处都充满了生机,没有东西是止步不停的。如果你坐在一个地方并且观察的时间足够长,你就能看到植物是如何生长的。虽然人类对新的来宾都相当好奇,但他们过于习惯有新的变形金刚加入他们这个半自动化的城市了,所以也不会显得过分关心。他们如今已经给新来的汽车人们留了独处的空间。
好吧,除了莎莉。她对他们持有极大的喜爱,并热衷于带他们到处游览或是向他们说明各种各样的人类文化,解释一些人类常做的奇怪事情。她还帮他们选择新的载具形态以便更好地融入当地。那尤其好使,每个人都停止盯着他们看并接受了他们是新来客的身份。小女孩还建议他们从网上下载人类的语言,这样他们就能听得懂人类了,因为莎莉自身也是通过擎天柱以及“其他人”花心思教导她才学会的塞伯坦语和星际通用语。除了探长和漂移,他们目前还没见过其他人。
他们也还没有机会去多会会擎天柱。他们曾经有在这儿或那儿瞥见过他,在他走去或载具形态下驾驶去办这样或那样的事的时候。他似乎总能注意到关注着他的眼睛或光学镜,而假如他没有时间停下来聊上几句的话,他就总会朝着他们的方向点头致意。他曾顺道过来告诉救护车,猎户座大部分的损伤都被修复了,目前正在更换机油,不过那都是两天前的事了。除此之外,他曾被目睹过的情况便是,和身侧陪伴着的各式尚未被介绍过的机子或独自一人去处理关于这颗星球上的任何事、所有事和所有人的行政事务。他非常努力,这都是显而易见的,而这份努力足够值得,因为猛大帅是一座与众不同的都市。
最具代表性的当属青年中心。它是这座城市最为突出的特征,它里面满满地容纳了小火种和年少的金刚,甚至还有一些青年男机和女机。警车之前从未见过比青年机还年轻的机子,而隔板和大黄蜂,他们比警车年轻,而且在加入小队之前还从来没有游历过,因此他们就更没有见到过了。然而还不仅止于此,还有一整幢巨大的建筑里都挤满了他们,各种机体尺寸和各式各样涂装的,蓝色和红色光学镜的数量几乎都呈同样的双数。擎天柱在他们的午间停滞小睡之后把他们带到了青年中心,他们当时还都很困倦但到了之后就醒过来了,这样他们才不会踩到那些小机子,当救护车看到他们的时候,他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故障似的僵住了。在他们看来事情还是显得那么不真实,尤其是看到游击们以及其他品类的军品们巡回守卫着大楼。警车还未确定对此该作何感想。
然而,救护车则是由于截然不同的原因而不知所措。有一位带着警车无法辨认出地区的口音的温柔漂亮女机,她是中心里的守护者的一员,也是一位教师。她很标致,即使型号有点儿旧式,她有着粉红色的涂装和一双蓝色的光学镜,但身上没有佩戴汽车人徽记。没有一个年轻的汽车人认识她,但救护车显然认得她。“阿尔茜?!”他震惊又困惑,同时又非常高兴地大喊道。那位女机循声望去,露出了笑容,而老医官走了上去并把她扯进一个拥抱。显然,他们从大战时就彼此认识了。救护车曾被委派了一项将她从霸天虎战线后方救回来的任务,他治疗了她受伤的腿,试着让她远离一个赏金猎人,但不得不清除她的内存驱动器以免禁闭从她的处理器里找到某些重要的通行码并将其交给威震天,他设法将她——虽然失去了记忆——带回汽车人阵营。
看来是擎天柱在离开的第一夜在铁堡医院里意外地找到了她,并把她带走了。然后,在旅途中某个阶段,无论是由于火种源的力量或者别的原因,擎天柱不知怎的设法恢复了她的记忆,当他们开始迎来年轻的塞伯坦人的时候,她决定回归到作为教育单位的本职工作里。她很快乐,而且只会夸擎天柱的好。事实上,小火种们全都发出快乐的叽叽喳喳、呼噜着、嗡鸣着冲向擎天柱,更加佐证了这一事实。而且他和他们相处的方式……
唔,至少在那之后,救护车在红蓝和银色涂装的机子身边时会没那么脾气暴躁了。他有时候仍会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如非必要,他也不会再对他气冲冲地说话了。至少擎天柱似乎已经习惯了发脾气的性情乖戾的医疗单位。
汽车人们安定下来。莎莉觉得要他们待在常规提供给来宾停驻的地方可能会不怎么舒服,因为威震天和许多前任或现任霸天虎也住在同一个区域,所以她把他们带去了一间旧厂房,还让挖地虎——搅拌大师和铲土机——帮他们搬来一些家具物什。他们给自己建了一个舒适的临时基地,然后开始去做他们自己的事,研究人类和看看他们是否能获取任何关于猛大帅和它的领袖的信息。金刚们都很乐意谈起擎天柱,但即使是颇为的挑剔的汽车人们也只会说他的好话,虽然他们可能挺可疑的。人类是一个有趣迷人的种族,拥有警车未曾见过的众多稀奇古怪的习俗,他们星球的自然环境绝对绚丽多彩。大黄蜂喜欢人类那些速度快、声响大的造物,游戏和电影这些,而隔板喜爱人类的艺术。莎莉甚至提供给他塞伯坦尺寸的美术工具,还为他预订了一场艺术展。人类和塞伯坦人都过来观展了,尽管他们来地球七十年了,但他们都没有机想过要去尝试搞艺术。擎天柱在漂移、探长、阿尔茜和其他三个机子以及两名女性的陪同下也参加了画展。他和每一个想和他交流的人都谈了话,还称赞了隔板的作品。他问了一些问题,将旧式的塞伯坦风格和人类的艺术风格做对比,又问了隔板的灵感来源于何方。
威震天也备受震撼,但没人给霸天虎头子太多的关注,除非他们想要和他聊天。新来宾们和其他还佩戴着徽记的汽车人都紧张起来,准备一旦他有任何动作大家就都快速行动应对,但军阀只是扫过隔板的画作,似乎没能看懂画作,他的注意力被擎天柱与他的小组给吸引过去了,他们正在进行讨论。一个巨大的石灰绿涂装的霸天虎在某个时候加入了讨论圈,警车很确定他是霸天虎的医官,吊钩,救护车对此机是又恨又夸。威震天的存在让气氛变得更紧张了,但当日并无意外发生。
评论家们对隔板的作品的反应当属最为积极,人们已经在问什么时候才会举办第二次画展。至少隔板是快乐的。
救护车开始时不时地研究人类的医学,如果他没在医院病房工作或是和阿尔茜补上错过的时光的话。或是没在躲开漂移的时候。警车不确定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但这里面一定有点什么。阿尔茜、探长、擎天柱和他们的圈子觉得这还挺有趣的。救护车看起来介乎于恼怒和尴尬之间。就他眼中所见的电子忍者同伴来看,对方对此可是颇为享受。死锁曾是英昭天大师最为得意的弟子之一。若是有任何机能协助警车完成他的电子忍者修行,那就非他莫属了。
但警车不愿意停止他对自然的观察或在大自然中冥想。他确定救护车还是急着要离开地球,仍旧不信任这方天地的和平。事实上他们似乎在能量晶体的摄取方面没有被限制,但除了那些还戴着阵营徽记的机子们有在饮用它,他们没见过有其他机子在喝,医官对此颇感不安。他们只见到过那些机子饮用油、能量混合饮、高淳、甚至是烈淳[1]。也许他们还会在医院里摄入医疗级别的能量块,但这些日子里因受伤而需要住进医院或是要喝那些淡而无味的东西的机子少得可怜。救护车仍然还非常着急想要看到猎户座重归天际。很有可能一等到飞船恢复到可以进行星际航行,他们就会立马离开地球。这就意味着,不管警车是选择继续他的电子忍者修行还是要学得更多,以及享受自他迫于无奈地加入了维修小队后就离他而去的安宁,都有了时间限制。所以他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机械恐龙岛上,某种程度上他特别问过机械恐龙们会不会较少来访。他不想挡他们的道。他们可是相当有领地意识。
“我希望我能说很惊讶在这里见到你,”一把熟悉的声音扰乱了他的注意力,警车转过身,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微笑着从树林里慢慢朝他走来的擎天柱。令警车感到惊讶的是一个明显属于军品的小火种充满占有欲地紧紧抱住擎天柱的手,他那双发着光的红色光学镜怀疑地瞪视着警车。这个小机子是中立者们所拥有的为数不多的原生体在地球上被赋予了火种,因而得以诞生的小火种中的一员。他对擎天柱有着惊人的偏爱并且总是宣称对方是属于“他的”。如果警车没记错,这小家伙给自己取名为“惊破天”。军品会为自己命名,而不是像汽车人的传统做法那样等他们的上级给他们一个名称。警车总是对霸天虎们名字的奇特性感到好奇。“不过,漂移和阿尔茜头几个月也老往这里跑。虽然那都是在机械恐龙们被激活火种之前的好几年前了。现在阿尔茜更喜欢和小火种们一起,漂移和钢锁经常吵架所以漂移也不好到这来冥想。钢锁知道自己会惹他烦,他就总是故意把他找出来然后变本加厉地惹烦他。现在漂移会去接近旧矿场那边的区域冥想,不会来这边了。”
“我想我已经成功地让机械恐龙们对我失去兴趣,所以他们不会来烦我了,”黑色和金色配色的机车干巴巴地回应道,他将视线转回到成年机子之前花了几秒注视正怒气冲冲的小火种。“介意我问你在这儿干什么吗?我以为没人会来岛上的这一带。”他犹豫片刻,然后点头示意了他身旁的草地。“不过,要是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加入我。”
“谢谢,”擎天柱说道,随后保持着一个礼貌的社交距离坐了下来,他盘起双腿腿然后让惊破天坐到他的腿上。小火种安顿下来,心满意足,他开始和擎天柱的手指做游戏。领袖任由他摆弄,在他们聊天的时候用空闲的那只手轻抚他的头雕或者背部。“我带惊破天过来是为了帮他消耗掉他那些额外的能量。一般来说,军品会帮另一个军品去处理这种问题,但是惊破天似乎选了我做他的指定抚育人。还有其他两个机子也是这样,但他们一个是火种源从地球的载具被赋予火种而创造出来的,另一个则是由成熟的原生体被赋予火种而来。你可能已经见过他们和我在一起了,他们是那两台白色和蓝色的肌肉车。不过,烟幕的头雕上有些红色涂装,而铁腕在她的双臂和腰部有点黄色涂装。他们会帮助处理行政管理类的工作,尤其是铁腕。她基本上就是一本带着火种的会说话的行走的规章手册。她知道银河议会的每一项法律规则,上到议会的各个成员国下到我们的每一个盟友国,包括所有人类的、汽车人以及霸天虎的法律,她无所不知。她对于制定我们现行的共和国法律来说至关重要,我都不知道如果她不在我该怎么办才好。我是她的导师,她是我助手。烟幕虽然不够铁腕成熟,但他很擅长制服那些不守规矩的军品和赛车。他的速度很快,还很有一手方法能让最好斗的军品在爆发出一场打斗前冷静下来。在有新的霸天虎来地球的时候,这种技能非常宝贵。我习惯和他们一起工作,而所有的小火种都想从任何人身上获得关注,但是惊破天还是头一个这么执着于我的军品。”更大的机子耸耸肩,低下头雕朝他要照顾的小机子微笑。“在他的成长上面我有很多咨询要做,但那都是值得的。”
警车可以打赌。惊破天基本上就是一块瘫在擎天柱大腿上的能量啫喱,小家伙正一点点地滑入充电,他抱住了擎天柱的手,头雕枕在那只银色的大腿上。“我猜有很多东西都是值得你为之放弃你的指挥权吧。”
擎天柱几乎没能掩饰到一个畏缩,但警车从他坐下来开始就一直细心地观察他了。那也挺奇怪的,关于擎天柱对“抛下他们”感到多么的内疚。他确保他们能够在他们的住处拥有一切所需的东西,保证他们向其他人那样受欢迎,他还保证他们的飞船能尽可能快地恢复如初。当然,这些是这个地方的常规程序安排,例如为他们的航行提供燃料——警车必然想知道他们都是从哪儿获得那些能量晶体的以至于他们能够像这样到处分发,但整个独立塞伯坦共和国都笼罩着神秘和藏有许多秘密。任何人都知道的关于它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它拥有很多,非常多的同盟——但擎天柱在他们身边的时候似乎有点尴尬,像是他不知道要拿他们怎么办或是不知道在他们身边要如何举止。依警车的个人观点,擎天柱是一个顶好的变形金刚,对待失误时表现得友善又温和,准备好接受任何人,只要他们不会危害到其他人。对于警车和他的小队在没有接受过任何恰当的训练之下就面对霸天虎这事,让他感到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他的错,而且他还觉得是因为他才导致他们被一个无能的领队所困。警车不能理解这种想法是从哪里来的,鉴于擎天柱已经清晰明白地说明了他认为他们没有一起开始旅途才是最好的。考虑到猛大帅是那么的让人惊叹,警车会赞同他的观点的。
就好像擎天柱认为他能拯救所有人。这就只是乐观和天真。作为一个领袖,擎天柱不应该有这类愚蠢的想法。它会给他的人民带来危险。
话虽如此,但警车明白必然是这种思维方式,这份善良,吸引了众多变形金刚留下来。警车是一匹孤狼。他一个机的时候才会做得更好。他热爱和平和安宁。他并不一直是个电子忍者。他也并不总是知道怎么去战斗,也不总对全世界保持耐心。他不想被卷入汽车人和霸天虎之间的四处肆虐的战争,更不想像如今这样成为参与其中的一员。尽管这里居民众多,但仍是他的理想之地。他能随他的意愿和更多或是和更少的机子交流,他可以有这么一个地方为他带来平静和安宁,让他得以放松和冥想,而他不必去战斗。他可以从事任何他想做的工作,如果他想去做的话,或者他也可以去干点别的事。
他能理解为什么救护车不愿意相信这个地方。它就像一个乌托邦。像一个天堂。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我想是的,如你所说。我很抱歉我让你们孤立无援,但我不对我的离开感到抱歉。我们的种族正慢慢地死去,警车。我们需要一个安全的避风港。我明白我无法拯救每个人,但我想竭尽所能地去挽救尽可能多的生命。”嗯,这就印证了那个理论了。擎天柱是实事求是的。他只是希望万事尽美。他想要相信仍有转机。这些,至少,令人钦佩。“我恨这场战争。我一点儿都不想和它扯上关系。你知道吗?我曾经想当一个英雄。”
“难道我们不都是吗?”黑色的机子说,试着活跃气氛。惊破天正在深度充电,擎天柱放轻声音,几乎成了声声耳语。警车突然被一种认知击中了——擎天柱也许比他更年轻。如果是看这辆卡车的行为举止,人们都会认为他是个稳重老成的机子。但现在,在这里,远离了那些探究的光学镜,身边只有一个熟睡的小火种和一个喜爱自然的孤独者,领袖愿意表现出如他实际年龄的一面。他在让别人能够亲近他。
警车不确定他该对此作何反应。
“当我还在汽车人学院的时候,我以为成为英雄就是和霸天虎战斗。”
“唔,不是么?”
“让别人远离他们自己的家园,不提供食物给他们,也不允许他们接入火种源和魔力神球,这些做法也算是英雄吗?”机车保持沉默。他有预感,这还只是个开端。“霸天虎远算不上无辜,但你来告诉我,”如他所料。擎天柱的光学镜看上去痛苦又悲伤,警车在他年轻的运行周期里从未见过任何一双比它们还是更古老深邃的光学镜。“拒绝给与他们作为有知觉生物所应享有的权利是正确的吗?当他们不再适合发挥他们原定的功能的时候,把他们当作可以被抛弃和熔毁的工具来对待是正确的吗?因为这些就是你们某些珍贵的汽车人所做的事,警车,在他们选择了那个名字并开始把自己描绘成和怪物战斗的品质高尚、品德高贵的英雄之前。霸天虎之所以是怪物只因这差不多就是我们造就的。我相信通过你逗留在这里的短暂时间里,你已经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了。”
他明白。在这里,无论是无派系的霸天虎还是仍忠于霸天虎的机子,他们都没有像汽车人所描述的那样行动。他们中有些机比警车认识的某些汽车人还要更加得体且明显绅士得多。他原本将其归因于这个地方,但如果擎天柱所说的都是真的呢?
“话虽如此,威震天对我们的飞船开火的时候可没带一点犹豫,”他记起这茬而且把它拎出来说,但擎天柱只是回了一个哼鼻。
“他的人民正在死去,消亡的速度可能比如今没了火种源的汽车人还要快。他认为火种源在你们船上。而这可能是唯一一个让他的人民回归家园以及存活下来的机会。”
“我知道有霸天虎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也会摧毁汽车人军队。”
“而我知道汽车人的军事行动会让一些霸天虎可以做出的事看起来不过像是在戳破婴儿的气球。”红蓝色的救火车摇摇头。“在战争中没有一方是无辜的,警车。我只是在告诉你,汽车人开始了这场争斗,而霸天虎决心要终结它。”
“那这就意味着所有汽车人的大规模处刑!”忍者反对道,而体型更大的机子只是看着前方,就好像他不在乎。
“而汽车人的胜利则意味着霸天虎的灭亡。正如双方都似乎在尝试抢占道德高地,那么两个种族都会在这场战争中灭亡。”如果说有什么能让警车震惊到说不出话来,那就是这个了。此时,领袖将视线转向他,光学镜忧郁严肃。“这就是为什么我接纳阵营双方。你尽可以如你所愿地离开,去打你的仗。我会给每个想要获得庇护的人庇护。去战斗,去杀戮,都随你所愿。塞伯坦人这一种族会在这里留存。”
“这……真是一个意外地冷酷的观点。”他低头看着沉睡的小火种,他的火种感觉收紧了。不管是在塞伯坦星球还是其他殖民地,都再也没有年轻的塞伯坦人了,他怀疑霸天虎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在这里的这一方世界是塞伯坦的未来,也是他们整个种族的未来。汽车人和霸天虎。更确切地说,地面单位和飞行单位,民品和军品。
“这是我唯一可能保留而且不会让我疯掉的想法了,”这是擎天柱最后所说的一句,随后他们都陷入了沉默,警车仔细思考着他们的讨论并重新评估他对擎天柱的看法,同时,被提到的机子则是继续轻抚基本上是属于他的小火种。从他们第一次见到擎天柱的时候,警车就在想,这个机子之所以按他的方式去保护猛大帅是有非常强烈的个人因素在里面的。他曾觉得救护车是对的,这儿有某种他们还没能够发现和明白的,以精心设计的形态出现的暴政。
但这个,真实在这儿的是……
这是生存。
这无关权力,擎天柱早已拥有得足够多了。这无关操纵和征服,或是任何类似的东西。擎天柱早已发现了问题所在,而他能够回避它的唯一方法就是为那些像他一样,不想成为缓慢地杀死他们种族的推手的变形金刚,创立一方天地。他试图挽救他们所有人,而且他——做得比所有他的前人都要好——正取得成功。不管救护车有怎样的怀疑都是没有事实根据的。猛大帅表里如一,并且它能像这样是有原因的。领袖擎天柱就是那种能够激发忠诚与奉献,以及似乎能理解和平的变形金刚。
“我想我更喜欢这里,”他漫不经心地评论道,擎天柱微笑着,警车知道他明白他不只是在说森林里最平静的这一小块地方。好吧,警车也从没想过要当一个汽车人。他也没想要出去打一场并不真的与他相干的战争。他待在这里才是有意义的。如果救护车,隔板和大黄蜂他们决定离开这里,他对他们也没有任何责任义务。反正在他们弄坏了他的太空梭之后,他们之间的约定也只是把他送到某地即可。
“我也是。这感觉几乎就像家一样。”他们再次回到沉默之中,单纯地聆听风与树叶共舞的声音,他们享受着彼此的陪伴以及他们所达成的理解的感觉。惊破天一点儿都不关心这个世界似的睡得香甜,而擎天柱看上去终于放松——
他的通信系统发出声响,领袖咕哝了一声,够着了它然后激活。“你现在干了什么,莎莉?”
“不是我干的!”女孩儿的声音即使是在似乎是战斗的声音之下也能听见。“钥匙就这么启动了然后扯着我到处跑直到它点燃了一个新机子的火种!哦不!这又发生了!”
“挺住,莎莉!”
“那是大黄蜂,”警车急切地说到,擎天柱已经站了起来,惊破天重新上线了他的光学镜,困倦地看着他们,仍旧睡眼朦胧。
“你在哪儿,莎莉?我一会儿就到,就只是坚持住!”
“迪诺大道!请快点!”
领袖拍了拍他的头雕前额。“别又是这个!”然后他跑掉了,小火种还在他的手中。
警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追了上去。
他应该习惯这事。
这儿是他新的家了。
[1]energex、high grade、vosk——查不出来,我就靠猜了
2024.5.6 有读者反馈原来的斜体字可能会看不清,会挨到后面的正常字体的字。我正逐步把斜体字加粗,不过在这一章莎莉的话语里面,整行基本都是斜体的部分,我是没有进行字体加粗的,因为她的话里面有单独的字已经是斜体+加粗了。
Chapter 7: Chapter 10
Chapter Text
“我想,这种事经常发生?”擎天柱把视线从数据板上抬起看向声音浑厚低沉的霸天虎首领,然后疲惫地叹气,给了他一个有点恼怒的眼神。威震天一边朝他的东道主坏笑着一边走进新添了两头机械恐龙的医疗港。
“我觉得前几天你说起更多的机械恐龙然后把我们给咒了,”领袖抱怨道,威震天则窃笑起来。“至少铁渣和淤泥——他们这么称呼自己——的状态都很好而且应该能适应机械恐龙岛。我现在还不想思考钢索对比他更大型的野兽金刚会有什么反应。现阶段我们还得留心那两个新金刚。起码得等到事情都稳定下来。”他关掉数据板后把它放回子空间,然后把他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威震天身上。他是这么觉得的。霸天虎军阀不能自已地盯着被小机子用一只空闲的手托着底盘、明显是军工构造的小火种,小家伙基本上是靠在擎天柱的肩膀上打瞌睡。他之前见过这个小火种,他就在第一天跑向他们的那群小火种里。“如果淤泥试图去挑战钢索作为机械恐龙的头领的地位,那得有个机在场去确保他们不会把双方都搞下线。我认为艾丽儿足以胜任,不过多一个医生在场也不坏。”然后他肯定是注意到了霸天虎盯着他手上的小火种那个样子,因为他小小地“噢”了一声,随后示意了一下小家伙。“威震天,这是惊破天。惊破天,现在不是你的午睡时间。和威震天打个招呼。”
惊破天启动他睡意朦胧的红色光学镜,给了年长的军品一个无动于衷的眼神,然后他将双手绕到擎天柱的颈部管线,做了一个和他的话一样意思的表情:“我的。”红色和蓝色的机子发出郁闷的叹息,但绝不可否定他脸上的宠溺之情。威震天朝他俩挑了挑眉甲,在向擎天柱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时向小家伙挥挥手。
“他指定我当他的抚育人,”擎天柱只这么回应道,而这足以解释一切。他调整了一下好让惊破天更好地待在他的双臂中,然后示意威震天跟随他离开病房。“所以我现在有三个被抚育机,以及一座城市和一整个被银河议会承认的国家要看顾。如你所见,我是个非常忙碌的金刚。我上哪儿去找管这炉渣事的时间,”他朝新来的机子们的方向抬抬头,用嘲弄的幽默语气和他的聊天对象说道。“通常惊喜不仅限于新机到来。”
“我不知道你还有被抚育机,”威震天评论道,决定不去谈及作为领导层的难处。要是他开始抱怨他自己那些脑模块故障士兵搞出来的某些炉渣乱子和最高领导层干的事,那他肯定能讲到惊破天成长到最终机体升级的时候。
“嗯哼。烟幕和铁腕。铁腕是被火种源点燃火种的成熟原生体,而烟幕是被火种钥匙激活的。他们看起来就像成年民品,但铁腕只有八百个恒星周期大,烟幕是五十九个恒星周期大。”他低头看着臂弯中再次迷迷糊糊打盹地小火种,低声轻笑着。“这个小机子只有两个恒星周期大,他也是一个原生体型的激活火种,只不过不是以成熟的原生体形态。我认为他是直接从魔力神球诞生的。他升级得非常快。应该很快就能准备好开始飞行课了。吊钩说最好再给他多点时间让他的推进器发育得更好,也让他的变形接缝更成熟一点。我们觉得他可能是一艘军用太空飞船。”
“对,他看起来的确类似我自己的塞伯坦载具形态,顺便一提,我很想念那个形态。这身地球形态就我的喜好来说也太块状结构了,”他撇了撇唇板说到。他的地球形态是一架“直升飞机”,一种人类创造的运行声音相当嘈杂的飞行载具,但它是这颗星球上唯一一种能在飞行时保持悬停的载具,而威震天还未有打算为了一个更快的载具形态而放弃掉这一点。如果你不能让自己在不用每次都得转换为载具模式才能保持在空中,且不会把脚下的星球砸出一个弹坑的情况下才停住,这会是一个战略上的不利因素。如果他为了保持这一优势而不得不看起来更块状化一些,那好在威震天还从未弱到[1]会在审美上为自己操过心。那都是汽车人的谬论和毫无用处的东西。
“好吧,那太遗憾了。也不是很多金刚能有你那种类型的变形模式的,尤其是你还有那管融合炮,所以你要融入才行。你不会知道哪个讨厌的机子可能会来到这里,而如果他们发现你在这儿,那么你就有可能因这而打破你的诺言了,但这带来的麻烦远不值当。”去他的,但擎天柱说得对。而且从他电磁场里淡淡的得意信号来看,这个中立者也知道他看法一致。威震天不禁沉下脸来。擎天柱得意地笑了。“而且,我觉得那个形态很适合你。”
“噢,真的?在这时候说?”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当对方移开视线时他倒感到惊讶了。当他正想就此发问时,他发现他们走过了一间敞开的医疗室,他看见一名汽车人医官——他清楚地见到其胸甲上的徽记——正对着黑色和金色的两轮车金刚的面甲大声痛斥。对方也是一个汽车人,他也佩戴着徽记。里面还有另外两个金刚,一个黄色涂装的赛车金刚正在抱怨他错过了所有活动,绿色涂装的大块头沉迷于艺术当中,他们都和年轻的莎莉待在一旁。那些一定就是他为了火种源的能量信号而袭击的汽车人们了。吊钩在擎天柱为他介绍完他新的暂居地之后解释了情况,随后他离开了去处理汽车人的事,那位霸天虎医官在他的班次结束时过来找他所以他们得以聊天好跟上状况。对于猛大帅有一座属于它自己的独立太空桥可谓是既让人吃惊又不尽然如此。吊钩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座太空桥为何会有这么特立独行的运作方式,而这有点让他心烦。威震天不知道他该为像共和国这样年轻的国家能够建成一座可运作的太空桥而感到挫败,还是要为他们是怎么办到的而感到困惑。塞伯坦并没有确切地放任他们的太空桥技师去那些他们可能被俘获或是整下线的地方。训练他们的耗时太过漫长所以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抛弃。
在他们经过敞开的门时,黑色的金刚看了过来并向擎天柱点头致意,擎天柱回礼,期间并没有停下脚步但这份交流足以打断了医官的咆哮,虽然那很快就以更大的音量继续了。黄色的机子发表了某些言论然后一把工具被扔到了他的头雕。当威震天走过的时候一切动静都安静下来而他们注意到了。一切都寂静无声,直到他和擎天柱抵达了电梯,医官才又继续痛斥那个两轮车金刚。
“你要留在这个任由威震天自由逛荡的地方!?他杀了数千变形金刚,警车!也许杀了几百万!”
“那是战争。我从来不想成为那场战争的一部分。”
“所以这就是借口了!?”
“不是!我只是不想再继续这项挥霍能量液的长期传统。它得在某个地方终结,救护车。”电梯门打开了,擎天柱迈了进去然后向威震天投了一个询问的眼神。他跟着进去,还在听那段谈话。
“然后呢,怎么?它会在这终结?”
“正是。”电梯门关上了。
多么有趣。有一个汽车人已经决定留下来了。老实说,他没料到会发生得这么快。关于他将会做出的决定的那些赌局暗示,他要么会在不到一个月就离开,变形金刚们做出决定时的常规时长,要么他会在两个月内离开,马上离开或者根本就不走。目前,他还不确定自己会选哪一项。他其实倾向于留下。猛大帅是他想要带给他的人民的东西,但霸天虎们尚未为此做好准备,不是在还有塞伯坦这个选项的情况下。而居留在此的人们已然接受了他们的命运。威震天没有且远还未准备好。塞伯坦是家园。他会为了它而斗争直至他的火种摇曳熄灭。
“我们去哪?”在他们离开医院的不久后他问道,依然跟在擎天柱和熟睡的小火种后面。对于猛大帅的居民来说这不是什么稀奇的光景。他们习惯了看到擎天柱带着惊破天或是时常看到随便什么新来宾和他们待在一起。话题中的机子在惊破天待在他臂弯的情况下,尽其所能地向那些在他们经过时停下来或放慢脚步朝他打招呼的机子们微笑、点头或是挥手。当几个前汽车人礼貌到甚至还向他打招呼的时候,他颇感惊讶。可能最让他感到吃惊的是来了四个机子陪着他们一起走,他们是两个女机和两个男机,手里都拿满了数据板。女机中的一位是有着一双红色光学镜,机身涂装蓝绿色以及紫色的游击,她的头雕形状类似红蜘蛛的那样,这个形态在游击当中也是不常见的。他们全都有非常类似的机体框架,几乎是一样的,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两个会选择相同颜色涂装的游击。她向惊破天伸出手,他正在深度充电因此没有察觉到自己被抱走了,她没抱着小火种的手拿着一些看起来像是报告的东西,大部分似乎是关于天气情况和飞行条件之类的内容。另一个女机已经在快速地背诵一份报告,期间时不时中断并列举了一些条例和各种法规,她是一个蓝白色和黄色涂装的民品。小一些的那个机子也是一个民品,他的涂装颜色和女性民品的相当雷同,但他有着红色涂装部分而不是黄色的,他也举着一个数据板并递给擎天柱一支数位笔让他签名,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其他数据板,两扇门翼几乎像游击的机翼那样振翼。那可是相当罕见。
但最让人惊讶的是那个更大、更年长的男机。他和威震天一样高大但比他更粗壮,他有一双红色光学镜和一身黑色以及浅蓝色的涂装,还有着让人印象颇为深刻的须状物——像是一些面甲设计——以及不可能认错的胸口上的霸天虎徽记。并且,在他那双巨大、致命、已经扯掉了数千火种的利爪状的手中躺着一些易碎、颜色丰富的不同类型的能量水晶,还有一些威震天只听说过会被栽种在铁堡的花园里还有,当然了,云雾山城以及水晶城堡——那些属于它们本地和原产地的地方——的水晶。霸天虎制裁部门的113号特工,多米纳斯·安珀斯,究竟他是怎么在众多选项之中偏偏搞起了培育水晶这事,对威震天而言真是挠破他的处理器也永远不得其解。好吧,在大战开始前,多米纳斯是个科学家,探索者,思想家以及天知道还有别的什么身份,所以也许这也挺正常的。多米纳斯之所以加入霸天虎事业是因为尽管他出身于有权有势的安珀斯家族中的一条富饶、且有影响力的超能量体流水线,他那巨型涡轮狐狸的野兽变形形态使他落到了低级阶层,而且他还遇到了很多问题。他是那些加入了军品叛乱里的屈指可数、极其罕见的贵族之一。特工113号是一名忠诚的战士,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派驻到塔恩所指挥的和平暴政号[2]上。他在约莫一千个恒星周期以前的一场太阳风暴中失踪了,当时DJD正在追捕传闻中的环锯。
威震天非常想知道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特工113号注意到他的凝视并向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他将注意力转回了那个总是在关注点中心的红色、蓝色与银色的机子。军阀也收回视线,发现擎天柱正用读不懂其想法的蓝色光学镜观察他。当他意识到他引起了灰色霸天虎的关注,擎天柱回答了他早前的问题。
“唔,我原本打算去青年中心,但看来我得改道去行政中心了。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记得今晚会有一场融合了塞伯坦与人类风格的戏剧上演,所以你可以去找莎莉要入场票。我听说表演很精彩。”
“我想和特、多米纳斯·安珀斯聊聊,如果你介意的话。”民品们全都给了他心照不宣的怀疑眼神,而女性游击则瞪着他,但是当DJD成员点头同意时,他们都拿走了他手上的能量水晶和数据板,然后继续走向位于他们总部的行政中心,两位女机越过肩甲向两个军品投了几个迟疑的眼神。多米纳斯显然觉得这很有趣所以他对他们的行为发出低沉的笑声。威震天则不然。“为什么我发现,一些我以为早在好多个恒星周期前就下线了的我军最好的人才全都生活在这里?”
多米纳斯·安珀斯对此耸耸肩。尽管忠诚如他,可他并没有塔恩那么狂热,也没有霸王或他的后继者青丘那么暴力和狂虐,但他仍总是对威震天表现出极大的尊重,即使他对这些并不在意。他曾是一名贵族出身的金刚。而他将那套制度弃于身后。当坦恩不在身边紧盯着他的时候那他又何必给予超出必要程度的尊重呢?“威震天大人,你在这已经待了有一段时间了,足以让你和吊钩聊上几句。他肯定告诉过你关于变形金刚们都是怎么来到这儿的某些信息。而且我见过你看领袖的眼神。我不怪你会感到恼火,因为越来越多你的士兵正逐渐来到猛大帅,但除这里之外他们又能去哪里呢?我们曾为自由与我们的权利而抗争。然而,我们得到的却是流放和缓慢、痛苦的消亡。难道我们的付出和我们牺牲的火种还不够吗?难道我们不值得享有和平吗?那么,这就是我们唯一能获得它的地方。”
“我不反对你这些观点。我已经亲眼见过它了。”尽管这地方所拥有的似乎比他初想的还要更多。一个青年中心,那些矿井——他自力找到它们并自行做了突击检查以确保里头没有一丁点的谎言诡计,并不是说他希望发现它,但你永远不能太过于肯定不存在欺瞒——一座太空桥,还有显然是某些能量晶体种植田和能量水晶花园的区域……领袖擎天柱没费心展示给他的那些东西。还不到时候。“这个地方是一个值得被珍惜的宝地。我不会拒绝任何我的士兵去享有和平,去得到这一切。”特工113号给了他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然后点点头,显然是得到了他想要的反应并为此而感到满意。
“你曾一直是个会为此而抗争的斗士,”另一个金刚说道而威震天对此嘲弄地哼了一声。他试图在他们的故乡星球创造出这幅景象而发动了一场革命,然而它却演变正了一场战争,这已然被证明都是无用功。只要还有哪怕一丝功能主义制度或种姓制度尚存,军品就永远只会被视为不过是为议会所使用的、会活动且可被随意抛弃的工具。塞伯坦已然腐烂到星核里头去了,而独立塞伯坦共和国却是被新生代所管理。这里奔涌着新的能量液,新生代的金刚们对那些旧体制的可怖之处一无所知。他们拥有创造出将使他们所有人受益的体系的机会。他们已经创造了这一体系并以此为生。威震天想要在推翻他们的压迫者之后通过铁腕手段统治塞伯坦。但领袖擎天柱不需要这种手段。那不是猛大帅或它的居民们所需的管辖体系或统治方式。他们过得都挺好的。事实上,他们远比好还更好。“你什么时候干起种能量水晶的园艺活儿了?”
多米纳斯·安珀斯,霸天虎制裁部门的特工113号,怪物本人,用他那不可思议的音色笑得像是威震天从未听见过他的笑。它听起来介乎于涡轮狐狸的吠叫和真正的笑声之间,让霸天虎的首领满腹疑惑地盯着他,而猛大帅的人们却是对所有类型的笑声都习以为常,他们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灰色涂装的金刚只好困惑地摇头,让另一个金刚自行平静下来。老实说,他现在比百万个恒星周期之前刚上线的时候还要更加迷惑。这真的是古怪过头了。
“啊,我得在我的业余时间找点事做,在我没在忙那些身为这儿的安全主管的事的时候。尤其是我们基本没什么事可做。我们的执法者大多都去帮人类去对付他们自己的罪犯和恐怖分子。声波,情报主管,他和我通常闲得发慌,但声波看上了我们的前汽车人通讯官,‘录音机’,他正试着追求对付。可怜的炉渣,他根本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只有十个恒星周期大。”威震天记起擎天柱有提起过声波。他是被火种源钥匙点燃火种的机子之一,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以塞伯坦人的升级阶段来说,十个恒星周期大基本就还是一个幼生体,然而他已经是情报主管了?他一定相当有本事。“他是擎天柱的门生之一,只是不像铁腕和烟幕那样和擎天柱紧密相连,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他还是太年轻了。总之,录音机和他们的联合磁带们让他在空闲时间也忙得团团转。至于我嘛,我很容易觉得无聊而且没人想听我说那些旧时光,所以我开始种植能量晶体和其他能量水晶。它们喜欢被谈话,而且看来我还挺擅于种植它们的。我也擅长种植地球的植物,但是我们不把它们种到一块儿去。能量晶体和有机体不能一起混种。”
“那你把它们种在哪?”
多米纳斯用很是深思熟虑的眼神看他,然后摇了摇头雕。“我们没禁止新来宾和暂留客人去花园,但通常你要先得到擎天柱的同意才能进去。它们的生态系统还很脆弱,因为我们以前都在到处跑,而且我们还要把它们放进玻璃温室里好给它们制造一个特定的大气环境。通常会以二十人以内的团队来安排参观,所以你得和他一起才可以去。我记得下周安排了一个团,如果你那时还想去看的话。不过,严禁客人和新来的那些人进入能量晶体培育场。某支汽车人小队试图袭击培育场的时候差点把猛大帅炸飞了,我们因此以惨重的方式吸取了教训。擎天柱和我都不想再来一次了。吊钩差点掰掉我们的头雕。”
“那支汽车人小队后来怎样了?”他决定不去多问或过度思考关于“到处跑”这事,因为那不合常理。他们根本不可能在飞船上培育能量晶体或任何种类的能量水晶。没有一艘飞船能够大到可以制造大气环境!哪怕只是能量体水晶所需的那种。如果事情继续这么奇怪地发展下去的话,那威震天就可能得带着烧毁的处理器离开地球了。
多米纳斯的眼神变得和旧日与六阶执行人同行以及工作时一样冷酷。“他们死了。死在爆炸中。探长和救护员尽力去救他们了,但就连火种源也束手无策。或者,也有可能它不想救?难说。擎天柱看着愧疚得像进了熔炼炉,虽然我不懂为了什么。那些汽车人跟爆发故障那样试图暴力地、强行袭击存有性状不稳的能量水晶的能量体培育场又不是他的错。不过,我认为那个规定还是不错的,能够让那些不打算留下来的人远离可能变成安全隐患的地方。最高指挥部的人全都同意了。”
“我以为这里不是一个军事基地或者任何形式的企业集团?”威震天挑起一边眉甲问道,多米纳斯耸耸肩,在他的变形模式下他那些大型刺状结构连带着奇怪的动作着。
“它不是。但我们这些人都来自于军队或者别的类似组织,而这套模式是我们大部分所熟知的。我们不需要参议院或者政客,但我们需要某种体系和行政部门。最终用了我们大家都最熟悉的形式确立下来。”
“你们有大使和政客。”擎天柱也说过这些。
“只是名义上而已。他们没有任何形式的权力,也没有获取权力的资格。他们代表共和国和为我们的利益而战,或者去做贸易谈判、商定条款、广结盟友。他们并不凌驾于法律之上,有别于我们的时代的那些政客。擎天柱是个历史类型的金刚。他读了所有他能找到的关于我们那些斗争的记事。”一丝戏弄的目光出现在安珀斯的红色光学镜里,威震天怀疑地收窄了他的光学镜。他在艾丽儿和吊钩脸上看过这种眼神。同样的眼神他以前也在夜袭的光学镜偶尔见过,当他们还同行的时候。对他而言那可从来不是个好兆头。“事实上,可以说他有点像是你的迷弟。他读了你大部分的演讲,尽可能多地了解有关你的档案。他还试着得到一份未经编辑的《和平之路》副本,而且在他离开塞伯坦的那一晚在记录大厅找到了。虽然他一直没有机会去读它。我知道他还在找它,”他意有所指地看着震惊的军阀。他大笑着然后向他曾经的首领点头告别。“能和你聊天真不错,阁下,但我必须和领袖谈谈范宗队长提议的一些新安全措施还有我那些能量水晶的新进展了。祝你今天愉快。”
然后他离开了,留下威震天独自站在街道上看着他的背影,而擎天柱无疑就身处位于远处的总部。这真是……非常的出乎意料,就像大多数关于地球、猛大帅和独立塞伯坦共和国的事情一样。他将不得不习惯这些。他还不确定自己已经准备好离开了。他的变形金刚们需要他,但他也曾比如今更长时间地不在他们身边,而且夜袭在她的主人身在异地的时候也能非常称职地让事情保持顺利进行。只要红蜘蛛没将他的“死亡”消息向全星系广而告之,霸天虎的事业就不会受到影响。也许他应该在这个担忧演变成事实之前问一下能否让他联系上他永远忠诚的破坏将军。他会去找擎天柱谈谈。晚些时候。
至于现在嘛……
威震天看向那幢他如今知道是猛大帅的档案馆的大楼,大楼看起来非常像铁堡的记录大厅但又不完全一样。这个档案馆要更小一点,如果他把主档案馆记得足够清晰的话。它肯定能容纳所有类型的机而且运营得很好,这正是威震天所需的。他想要去查询一些旧文件。
他需要一块数据板。
[1]wain enough——wain查出来好像是有衰减之类的意思,所以我这么理解了
[2] the Peaceful Tyranny——The Peaceful Tyranny is the personal ship of the Decepticon Justice Division. They use it to pursue their quarry of traitors to the Deception cause.一艘DJD的飞船,译名是直译的,因为暂时找不到惯用译名。
Chapter 8: Chapter 11
Chapter Text
擎天柱靠在他位于总部的办公室的椅背上,叹了一口气。自从新的机械恐龙被点燃火种以来他度过了疲惫的好几天,他不得不一边照顾惊破天一边处理相关事项,警车则作为他的后援。他依然对警车的受伤深感其责,但他也庆幸那天有警车在他身边。警车跳到正横冲直撞的铁渣面前将那些人类扯离大路,有十四个人类的生命因他的受伤而得以续存。铁渣的尾巴径直地击中他的胸甲,还好没造成过于严重的伤。没有伤被贯穿或是被挤压到超出一名优秀医官的治疗能力范围,尽管擎天柱一点儿也不羡慕警车有救护车作为他的首席医生。他可能应该叫探长去的。绿色大块头的战地医生也许没有救护车那么丰富的经验和显赫的名声,但他的医术足够好,也几乎没有救护车的脾气那么古怪暴躁。又或者让救护员去。救护员是叛离了霸天虎的前汽车人,所以他十分善解人意而且性格温和。不过,那是警车自己的选择,再者,根据他和威震天路过时偶然听到的对话,警车顺势把他的决定告诉了他的小队。至于他们是怎么反应的,擎天柱就管不着了,所以他随他们自行解决。
什么是领袖管得着的那就是各个机械恐龙了。飞标和嚎叫比钢锁体型要小,他们都接受了他的领导,而且三个机子都迷上了体型像月球1号[1]大小的艾丽塔。她应该能让他们乖乖听话,并且他们在自身简单的处理器和生活方式里头建立了一种等级制度形态。机械恐龙们对权力斗争或政治游戏没有一点炉渣的关心,哪怕共和国有这些玩意,人类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好在他们只是领地意识强,但并不完全好斗,他们不能不关心人类那些总是威胁着要爆发的小规模冲突,他们得面对塞伯坦共和国威胁将依照法律权利把那些冲突都归给他们自行处理,而不是就这么甩到共和国面前[2]。这有点像要挟和操纵,但擎天柱为了保障他的人民的安全并不介意耍点儿脏的。
铁渣和淤泥新近被点燃火种,他们还在了解这个世界以及学习成为塞伯坦人意味着什么,但他们和钢锁、嚎叫和飞标的思维方式一样。他们需要一些指导,还需要很大的空间,所以明确来说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融入到已经居住在恐龙岛上的机械恐龙群体。擎天柱、艾丽塔、吊钩、准星、探长、漂移、多米纳斯、救护员、铁腕、烟幕、录音机以及声波,大家都聚在一起去监督五个野兽金刚的会议,他们刚开始时所有机都怀疑为什么淤泥或者铁渣都没尝试挑战钢锁的支配权和领导权。钢锁看起来也颇为疑惑,但似乎铁渣和淤泥都是更为平和的类型,他们与飞标和嚎叫更为相似。钢锁是他们中唯一有雄心和领导感的机。艾丽塔和录音机还待在现场看管他们,以防意外发生。艾丽塔至少有可以把他们放倒让他们进去静止状态的毒液,在有需要的时候,而录音机则可以在万一意外发生的时候在数纳秒内通知他们。目前为止一切都进展顺利。
猎户座的维修进度稳步行进。他仍旧不敢相信自己得以站在一艘传奇级飞船的面前,他渴望着查阅船长日志以及阅读那些报告。这就像在阅读夸张的历史。即使他历经一千零五十个恒星周期来管理自己的国家,即使他拯救了成千上万的变形金刚,也都无法平息他旧日的热情。猎户座和威震天的到来更是加薪助燃。
威震天……他表现得比以往所有短期停留的霸天虎来访者都要好。他似乎有将擎天柱的话放在火种里,并且从未暗示会打破任何规则。他没去打扰任何一个脱离了霸天虎的士兵,也没试图去联合那些仍旧决心继续参与战争的霸天虎发起暴动以夺得火种源。他安分守己,远离那些被告知只有共和国的金刚才能进入的地区。他看起来挺满足于为猛大帅和它的人民而惊叹,他还买了昨晚那场戏剧的票而不是买首映场。莎莉告诉他,军阀在他让多米纳斯·安珀斯留下陪同的几个小时后,在她离开医院的时刻把她招呼过去。她说他似乎对剧情感觉相当困惑,这让擎天柱好奇那场剧目是什么故事内容了。他都没费心去读剧情,那部剧漂移推荐给他的。只要它不是根据莎士比亚的《罗密欧和朱丽叶》以及震天威与赛天骄的传说改编而成的悲喜剧,那就应该挺不错的了。他还是不确定那部剧的人类导演是不是一直在抽那种人类用于发狂的大麻,或是某个帮他的人觉得这样编排会令人捧腹。事实上,由于擎天柱自己的个人情况,他可能觉得它让人非常难堪。其他人似乎倒是挺喜欢这剧的。但这依然不是擎天柱想让威震天看的剧目。他希望漂移没有决定去扯一把他前任指挥官的稳定支柱,虽然对方万万没想到擎天柱会介绍威震天去看这部剧……
话又说回来,他最核心的圈子里的机非常了解他所以能够做出有根据的推测,没错,他会把这剧推荐给军阀。擎天柱摇摇头,叹着气然后把视线放回到桌上那一大摞他仍需要批阅的数据板。这一堆还不算太多,并且这堆数据板是今天最后需要处理的部分,但他面前还是有不少工作。领袖时常想知道他的官员们是不是意图利用那些他每天都得审阅的报告谋杀他。或者,也许是以此恐吓他多点离开他办公室,而不仅仅只是在见来宾和去处理私人事务的时候才挪窝?他们的确把惊破天当作普莱姆斯的礼物看待,因为他确保了他能有些确切的工休时间用以放松,而不是利用这些时间以散步的名头去巡视每个人怎么样了。他并不介意和小火种共度时光,但他仍旧不确定对他来说自己是不是就是最好的抚育人。他需要飞行单位好帮助他控制飞行系统。但他选择了擎天柱,这就意味着到了要起飞的时候,他们将必须倾尽全力。至少惊破天在他的武器系统开始上线时——那样他就可以从军品那儿获得恰当的训练——将会变得足够成熟,这样可以放松一点。直到那个阶段之前,擎天柱都得培养他。感谢火种源他们有一间青年中心。至少惊破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青年中心,忙着和其他小火种玩耍和在阿尔茜的看护下学习。他发誓,她就是普莱姆斯派来的。
他看向桌面上摆放的照片,全都是他最亲近的朋友和官员的照片,然后他又看回他的工作量,叹了口气。除非它们中的某个成了过期数据板,不然他都不会交付出去的东西。他发出一声柔软、认命的呻吟然后伸手去拿今日工作清单上的下一个项目。当他听到门上的敲门声传来时,他正沉浸在声波关于环陆桥月度维护的检查报告里,思索着要怎么把磨损的零件替换掉好保持安全的传送。他抬起头,疑惑地刷新了他的光学镜——人们通常都不会来打扰他,好让他能尽快完成工作和多休息一点——并把门前的人喊进门。当他看见威震天拿着一块数据板走进来,并且看起来不知怎的表现得介乎于他平时自信到几近傲慢的自我和对一切感到局促不安之间,你能想象得到他为此而惊讶。
擎天柱自动进入了灾难应对模式。
“我的普莱姆斯啊,你干了什么?”在地球上“难为情”代表的从来不会是好事。每一次某人来找他,尤其是来他的办公室,并且他们身上带着一丝难为情的气息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们做了些他们真的不应该做的事。飞毛腿和横炮一周来找他一次,每周,跟准时打卡一样。他知道最好不要去忽视等着发生的可能性的灾难或是可能已经发生了的灾难。猛大帅也许拥有和平但它远远未及真正意义上的平静安宁。这里总是有事情在发生。尽管擎天柱想知道威震天是怎么掺和进一场他没被第一个通知到的麻烦里头的。无论是声波还是录音机,那两位非凡的工作狂不可能玩忽职守……
再一细想,也许是有可能的,如果声波终于对前汽车人表白了的话。那也该是时候了。他像个被刚点燃火种的塞伯坦人所独有的为爱挣扎的样子很可爱——即使他拥有一副成年的机体,但有些事够了就是够了。他们都只是希望那两个机子要么在一起,要么让声波结束他的痛苦。
威震天困惑地刷新了他的光学镜,在他的门口支吾着。“我不觉得从你的档案馆借用一块数据板有多坏。至少看上去档案馆的机不觉得。尤其按事实来说我还为您们档案馆做了捐赠,档案馆让人印象深刻,允许我补充一下。我非常惊讶在这么个新成立的国家库藏里能拥有那么数量庞大的数据板和数据芯片。”
“捐赠?怎么说?”捐赠藏书这事并没有那么稀奇。原始库藏由两千三百七十八块数据板和七百五十二块数据芯片,以及其他一些比目前居住在猛大帅的所有机子都要老、用相当原始的数据存储方式存放的资料组成。擎天柱会知道是因为他在第一个恒星周期就把它们全都读完了。但随着每一个变形金刚的加入,甚至是那些只短暂停留的机子的到来,他们的档案馆的库存规模就越加壮大和充实。如果他们想要储存所有那些故事和记录,他们就不得不开始往数据板和芯片进行投资。幸运的是直到他们能够自主生产数据板之前他们有地方可以购入新数据板,那时大概是在五百年前左右了。并且说起这事,曾经有很多袭击汽车人和霸天虎飞船,或是袭击其他商船的匪徒。而自从独立塞伯坦共和国有足够的能量体富余,随后又有了背离和他的混合饮品,他们能够拥有大量的数据板了。每个独立经营商或非法商人都喜欢那些有稳定经济能力以支付信用点数的客户,换成共和国的场合来说,也就是他们的能量晶体。如今能量晶体在市场上非常吃香。根据可信情报,塞伯坦的矿脉几乎干涸了——情报的确值得信赖。声波非常擅长他的工作。阿尔茜和录音机把他教导得很好——而且农田作物产量逐个恒星周期下跌。独立塞伯坦共和国有非常充足的质量稳定、价格合理的能量晶体和石油用于贸易,而这项高品质的生意只会让他们的国家更加充实。而充实的信用点数可以让他们和其他不想要能量晶体的种族进行贸易或以货换货。国库充实也能维持他们的飞船和猛大帅以及其他事务的运作。没有机子需要为医疗付费是有原因的。
一个被领导和被运营良好的国家,是能照顾其所有人民而不是只照顾特权阶层的国家。
“我相信你的朋友艾丽儿暗示你可能会对这个感兴趣,”威震天露出一个期待的笑容朝疑惑的民品递出了数据板。古古怪怪的,擎天柱觉得,他小心地看着威震天。艾丽塔提议的任何事都有可能让他尴尬难堪或者让他恼羞成怒,而他在今晚的秘密会议开始前还有不少数据板需要处理。威震天一定是察觉到了他的疑虑,因此他继续说道:“特——多米纳斯·安珀斯也证实了她的说法,我还去查阅了你们的库藏目录,看起来你的确还没有收集到这本。我给档案馆下载了一份副本,也给你一份。我想你值得一份礼物,虽然它可能没多大价值,感谢你为我那些待在这里的士兵和人民——不管他们还是不是霸天虎——所做的一切。你已经不仅仅是处理了我在我们自身的社会中发现的症结了,所以我不认为你还需要它,但是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喏,快拿好这块该死的东西吧。”
然后那块数据板被粗鲁地塞进他伸出来的手,让他为了不把它摔地上而手忙脚乱地抓住它。他为此嗔怪地看了军阀一眼,然后启动数据板,短暂地等待它加载内容。他不由得连续刷新了几次光学镜,不敢确定他看着的是不是就是他以为他看到了的东西。他揉了揉光学镜,当他发现那些在第一页的字符没有任何改变的时候,他感觉到他的光学镜扩大了然后瞪向霸天虎,对方看着显得既期待又带着一点不安。擎天柱又看回数据板,然后翻到第二页,他看到了上面的私人书籍献词和亲笔签名时变得更为吃惊。
致擎天柱:
谨以此书献给让这份原稿成为过去式的变形金刚。愿你长久安康,为你致以祝福。
你真诚的
威震天君主
他把文档往下再滚动一些,又继续滚动到最后一页,认出了最后一段描述的就是这份特定文本的著名结局,然后他抬眼看回威震天,数据板自动滚动回第一页的位置。“和平之路”这几个字让他有那么一秒希望自己是个人类,那么他就能掐掐自己好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但属于威震天的电磁场拂过他自己的磁场足以证明这事有多真。他张开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他的发声器背叛了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所有可能的预期。
远在一千零五十个恒星周期以前,他曾找到了一份未经删减的副本,但从未有机会去阅览它。往后到来的机,不管是汽车人,霸天虎或者中立者,他们要不没有副本,要不他们就是没读过它,再要不就是他们看了但是没存在记忆硬盘里,因此也没法把内容转移到数据板里。而此时此刻,文本的原作者就站在他面前,并且还私人署名给他一份副本而不是简单的捐赠。为了什么?他只是做了本应是对的事。
他终将有机会去阅读它。在历时这么多年之后,他终于可以读到威震天发起的反抗的确切情况。他将最终明白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为什么这是必须的,为什么他是被需要的。
一股带着刺痛感的暖流在他的胸口扩散,他感激地看着威震天,不能抑制丝毫他的兴奋和他脸上的笑容。“谢谢你。我找这本书找了好多个恒星周期了。我很感激。”
灰色的变形金刚点头,行动中带着自如的自信感将双手背到身后。“那个帮我上传文档的数据书记员告诉我说,你在试着给我们讲授所有我们共享的历史,还会从双方的角度去讲。我最近的发言都不是个好榜样,但我认为这个,”他向擎天柱用他蓝色的双手几乎虔诚地拿着的那块数据版点头示意,“会协助解释我起义的原因以及为什么数量众多的金刚愿意跟随我。并且,我恐怕你可能还是得去处理塞伯坦的内战。根据我从我的情报特工那里收到的最后一份报告,塞伯坦正处于能量体短缺,而且他们把殖民地的矿井逼得太紧了。肯定很快就会发生叛乱。发生叛乱就会有难民。还有政治纷争。我想你这里将会有更多市民了。”
“这是你的个人意见还是专业意见?”擎天柱重又凝视着那个在他双手之中的未曾预料到的小小奇迹,然后忍不住用打趣的语气问道。他明白大部分人都不会为一块包含了老旧过时的文本内容的数据版而过度兴奋,但这恰恰是他为离开塞伯坦这么多个恒星周期之前没能去做而后悔不已的事。这是一份他会珍而重之的礼物,尤其这还是威震天费心给他制作了一份带个人赠言和亲笔签名的副本。他放眼望去他的那些工作,又看回《和平之路》以及其他数据板,然后他再次发出失望的呻吟。“你是个恶魔。你这么做是为了折磨我。我太想马上就读它但我却不能这么做。在秘密会议开始之前我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做,你却给带了这么个……诱惑,我都完全不能集中注意力了。”他撅着嘴,这一点都不庄重,他知道他的密友圈会为他表现得像个小火种而逗弄他或者训斥他,但这太不公平了!你不能把特定的作品就这么展现在一个已经遍寻它过千个恒星周期的历史迷金刚面前。他从他还在新兵训练营的时候就已经在试着找它了。
威震天轻轻皱眉,越过他的肩甲往门那边看,仿佛他能透着门看他们。“你的……助理告诉我现在正是个探访的好时机。要是我知道你那么忙,我就会之后再来了。”
擎天柱再次呻吟着。喷气机又在看《加勒比海盗》了,对吧。他希望人们不要再纵容他了,他开始说话听起来像杰克·斯帕罗,甚至还养成了在他觉得合适的时候就撒谎的嗜好。没错,喷气机只是其中一个机,许多机试图确保“不要让擎天柱的处理器在他头雕里烂掉”,因为他有太多工作要处理了,但这还是头一回他做出让领袖待在办公室更久的举动。说到这个……“你是怎么进来的?现在已经过了拜访和问询时间了。”要不然的话应该会有太多人在总部到处走,而没人能完成任何一项工作。红色警报——他曾是安全部门的主管,但在他变得过于偏执和焦虑而导致总因火花过博而痛苦不堪,并可能会使他过早下线之前,探长让他离岗了;他仍然会有压力——但没有他在医院里担任救护员的护士长是那么大压力,愿普莱姆斯祝福他——因为他得组织市民们在上午晚些时候前去提建议、投诉、咨询以及/或者某些行政机关可能忽略掉的国家问题。这些举措让他们避免很多麻烦或者额外的工作,也保持了他们社会的自由和平等。
威震天耸了耸肩,将视线转向领袖。“我问了一个明亮橙色涂装的游击,他先夸了我一番然后把我拽到这里,一路上经过的所有东西他都得夸一下。老实说,这有点烦人。”
那一定是太阳风了。擎天柱同情地看着他。遇上滑流的一个兄弟就够受的了,但同一塞时遇上她的两个兄弟?“如果他们的行为烦到你了,我替他们道歉。他们还很年轻,所以会……有点兴奋过度或者调皮。”
“你手下有多少年轻的官员,领袖擎天柱?”灰色的机子好奇地问道,但被滑开的门和喷气机探进门的黑色、锥形的头雕打断了对话。
“我一点都不为打断你们谈话感到抱歉,但是首席医馆吊钩绝对不需要确认你会在今晚前约好的时间里赴约。”
“告诉他我会去的,”擎天柱回复他的助理——艾丽塔之所以让他担任助理是因为他擅于谎言,这样他就可以很有说服力地以擎天柱不在为由让人们离开,哪怕擎天柱本人可能正站在他旁边呢,可他也是个好机子,而且工作努力,只要他不要太喜欢说谎,以及没有将一个虚构的、淘气又狡猾,而且时不时撒谎还烦人的海盗船长看作自己的机生榜样——并揉了揉他的鼻梁,与此同时,喷气机一边说着“我才不会告诉他呢”一边已经呼叫吊钩去做后续安排,只留下他和他的客人在办公室。威震天似乎觉得面对喷气机比面对太阳风还要困扰。对于这就是他最得力的游击三机组的真实面貌,他都不知道该算是有趣还是伤心了。“抱歉,但我们得就此打住了。如果我迟到了或者没出现,吊钩会亲自把我拽去他的医疗港的。”
威震天点点头然后转向门口。“那我留你继续你的工作了。会议地点和时间是?”
“哦,对不起,但……只有常住居民可以参会。”理所当然。“我们每三个月集会一次,然后……讨论……一些事。”擎天柱为他苍白的解释而瑟缩,但过去有人费心问起的时候他也没试过想一个更好的解释。威震天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没再细问,他向他告别然后留他一个机在办公室。他看着手中的礼物,火种在兴奋地跃动。
他返回到工作当中,几乎等不及要读它。
[1]Luna 1——月球1号,又称梦、E-14号、第一宇宙船。是苏联以及人类发射成功的第一个星际探测器。不知道在文的指的是不是也是这个月球1号。
[2]这一段请指教。
Chapter 9: Chapter 12
Chapter Text
Chapter 12
“你确定想要我在那儿吗?”当大黄蜂听到警车那听起来不太确定的声音时,他停下了拐弯进汽车人用作临时居住区域的工厂的脚步。就黑色和金色的金刚来说这种语气属实意外和少见。事实上,大黄蜂肯定他曾有一次听过他这种语气,那是他们意外地在一块没有任何逻辑理由地立了一座太空桥的、随机漂浮的宇宙岩石上发现他的时候。警车依然住在他们的临时基地里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依然,但是救护车坚持每天都要检查他的编码直到猎户座和它的飞船成员们离开地球。“我知道我说过会留下来,但你怎么确定可以信任我?你说过这个秘密会议只有那些共和国的金刚才能参加——”
“而你现在已经是他们中的一员了,警车,”一把熟悉的声音回道,那是领袖擎天柱,或者说,头儿,大黄蜂喜欢在脑海里这么称呼他。他察觉到救护车在他身边时仍旧会不安,而他也少有来访。实际上,大黄蜂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头儿来这的次数。或是直接和他们说话的次数。医生还在等着某些将他们转变为领袖信徒的企图,但没人甚至试图去行动。警车坚称他是完全自愿要留下的,但救护车表示怀疑。“我们得开始像国民那样对待你。总之,这是你的选择。如果你乐意来你就可以来,但没人会强迫你参加。要是你决定参加,就在午夜早早一点的时候去大教堂吧。我们会在那时开始。我知道在之后有些疑问,在我们结束集会后,所以无论你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谈谈。别发愁。你不是唯一一个头一回参加集会的机。如果还是决心未定,在午夜之前你可以随时退出。没人会责怪你的。”
“我很确定自己的决定,”警车用他固执的语气坚持到,这语气同样也是不为大黄蜂所熟悉的。“我只是不想你或者其他人觉得我是为了汽车人才那么做。”
“有人对你这么说过吗?”
“没,但我有偶然听到一些机谈论过。我不怪他们。换作我在他们的立场,我自己也可能会那么想。背离向我保证那只是每个人的保护欲和独占欲。我只是不想给你惹麻烦。”
在擎天柱再次开口之前有很长的几塞分的静默。“我真心信任你,警车。而且背离是对的——请别告诉他我这么说过不然他会变得让人受不了——关于他们的保护欲。但如果你今晚过去,那只会向他们证明你对这事是认真的。我不想让你自降身份。每个在共和国的机都是平等的。我们欢迎你,警车。一直都会。”
“那么,我想我们今晚见,”警车毫不犹豫地回道,气氛缓和下来。在大黄蜂听到擎天柱轻声笑着,两个机互相道别的时候,他急忙往后退了一些直到退到走廊尽头,然后大声地走过去假装他只是刚来而不是在偷听。
当他距离正向他走过来的红蓝色涂装金刚还有几米远的时候,他让自己表现更欢快一些。“嗨,头儿!最近还好吗?”他尽可能爽朗并附带一个大大的笑容一边朝高个的金刚挥手一边打招呼。擎天柱挑起一边眉甲,但还是笑着回了他一个问候。他们互相客套了几句,然后擎天柱对他道别后离开了。黄色涂装的赛车看着他离开,一个计划正在他的处理器里成形。如果救护车对这个地方那么的怀疑,那某个机跟着警车去这个所谓的秘密集会并找出那都是怎么回事,不就非常合理嘛,对吧?
‘该去当个忍者机啦,’他兴奋地想着,然后回他的房间去充电。他得为了今晚的熬夜而做好充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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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逗留的时间里,救护车还没见过猛大帅和底特律这么机声鼎沸,聚集了各种形态和体型、各色涂装、各种不同年龄和品型的男机和女机。这景象很像被战争毁掉一切之前的塞伯坦。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喜欢有那么多的变形金刚终于领袖擎天柱。没有一个机的机身上带着任何徽记或者烙印,而且他们看上去对彼此相当熟络。背离都忙坏了,他们之所以能在傍晚前拿到他们点单的东西都是托了背离欠了漂移一些人情的福。由于油吧里机满为患,所以漂移坚持要他们去城里逛逛。救护车因为不想被困在一个拥挤的地方而同意,但街上的拥挤程度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不得不握住漂移的手好让自己不会和前霸天虎被人流冲散,那位机子对此感到愉快而满足,救护车则懊恼地认命了。实际上,他也没有像他所抱怨的那样那么的介怀,但这最好不要给另一个机有别的想法。当死锁有想法的时候……好吧,救护车永远不能拒绝他。仍然,他还是不确定要所有这些自由自在的机们作何反应。即使在战争之前也未曾有过这番文化交融的景象。地面单位、飞行单位、民品和军品聚集一堂,还有迷你虎子、迷你汽车人和前线单位,速度单位和游击们以及运输载具,包括空中载具和陆地载具,当中甚至还有采用了地球水面载具形态的!它熔炉的,救护车还见到了西梁丸人,以及来自其他殖民地或独立于塞伯坦星球的人员。他看见一个云雾山城人在距离这条路几个街区外的地方扑棱着兴奋过度的门翼昂首阔步!云雾山城人几乎从不离开云雾山城。
与男机或女机是何种载具形态或机体种类无关,所有人都相聚于此。它缺乏体系,缺乏阶级或派别,或是任何法律上、功能职责上抑或是仅凭机型大小而形成的限制……感觉上它更像平等和自由。
而警车已然决定留下。
如今,救护车可以朝着电子忍者咆哮——关于这个乌托邦社会可能存在的潜在性的陷阱和诡计——直到他的脸色愈加苍白,但即使是他也明白他所有的那些争辩都十分肤浅以及缺乏证据支撑。可这不会因为他们还没有发现猛大帅黑暗的一面而表明它们不能是真的,救护车漂泊的时间已足够长久,让他知道没有什么比这个地方看起来更完美的了。当然了,领袖——自称的——擎天柱能继续随他所愿地向他们保证猛大帅不是由劳工金刚支撑运行的,但是一座城市必定要靠某种东西运行。而且这还不仅仅是一座城市,还是一个被银河委员会承认的国家!他们没在这看见过劳动不代表他们不存在。所有那些机子尽可以继续高歌地球上的独立塞伯坦共和国以及歌颂他们高尚的领袖,但除非救护车亲眼看见这个地方的至暗熔炉,否则他不会相信任何一点的。
他不相信一个没有黑暗面的机。
擎天柱清楚地表明过他们拥有矿井,甚至还有能量晶体种植场。这些存在就意味着工人。意味着有机子被困在地下谁知道多久了,或者被暴露在这颗星球的主星里——尽管救护车完全搞不懂他们从哪可以搞来那些能量晶体种植场,鉴于能量晶体和有机物确实没法很好地混合。擎天柱说过他们拥有造船厂。虽然是一座被隐藏得非常好的造船厂,但擎天柱曾清楚地说过他们有。那就意味着会有更多可能薪酬过低或备受虐待的工人和变形金刚。还有建筑劳工。救护车亲眼见过他们,尽管看起来他们在建造或者协助建筑工程的时候蛮快乐的,但他不知道他们是否在一开始就是自愿的劳工。另外还有吊钩或探长,他也不清楚其他的医护人员有没有被威胁留下。更别提他对塞伯坦人和人类一起当警察、救火员和医护之类的事有多心存怀疑了。说起来可能蠢得很,救护车了解他们种族的大多数人都被教导要惧怕有机体。这过去是有充分理由的,但现在它只是纯粹的仇外心理。
他怀疑事情居然能有那样巨大的改变。
再者,看着曾经作为“死锁”并热爱大屠杀和血染战场的金刚,救护车注意到漂移身上的变化,他不由自主地怀疑起自己那被称人类之为“阴谋论”的想法。漂移看起来真的感到很满足,就像救护车曾见过和感觉到的他那样,在很久之前,在那疯狂又美妙的十循环周期的尾声的时候,而现在比之更甚。他看着前霸天虎和不同派别的众多男机和女机互相问候,到处和他们聊上几句或者说点内部笑话,对方快乐地拽着救护车在他的新家园里穿梭。聚集的人群里那种程度的欢快和平和,他们之间的那种熟络感和亲切友善……这些是你没法去伪装出来的。当他们问候朋友以及那些昔为对手或敌人如今为友人的时候,空中充斥着他们快乐电磁场所产生的共鸣。救护车想要坚持他关于这座城市的街头巷尾潜藏着阴谋的看法,但要在与之相反的确凿证据被甩到他脸上的时候还坚持自己的看法实在不易。
他浅尝了一口燃油饮料,觉得味道很不错。他知道阿尔茜过得挺好的而且还在从事她最喜欢的工作。显然禁闭是其中一个被禁止在地球降落的金刚,即便如此对方还是能在月球上找到庇护点,这事大概是阿尔茜跟他说过。前霸天虎——某些搭载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机甚至没让他们的武器系统或战斗协议在线——行走在前汽车人周边就像他们是需要格外小心对待的易碎玻璃。一只熟悉的手与他的相握着,十分怀念的电磁场抚过他自己的电磁场。倘若救护车不是再明白不过的话,他会说这不过是一场来自于他的处理器编造的梦,或是他在他动荡的一生之后确实已经回归火种源之井才能拥有此等安宁。这近乎完美。说是“近乎”,那只因他仍旧不敢接受擎天柱和莎莉提出关于猎户座的提议。也因为他害怕如果他相信了,最终他会发现这不过是幻梦一场,而一切终将在梦醒时化为齑粉。
“嘿,地球呼叫救护车。请接通,救护车,”一只手随着呼喊在他的眼前晃动着,红白色涂装的急救车在冲回到现实之时猛地抽搐了一下,只见面前是一双满是关心神色的红色光学镜。“和你失联了一会儿,医生。你还好吗?”漂移问道,与此同时,他正把他俩从两个竞速中的威胁——飞毛腿和横炮,以及另一辆红色涂装与再两辆分别是蓝色与绿色涂装类似大黄蜂车型的车辆——的竞速路线上引开。按救护车能见到的来看,这场竞速的结果将会以毫厘之差来定胜负[1],人群不是朝着他们咒骂就是欢呼助力。这看来都是常规日程了。一辆警车同样飞速掠过他们,警笛鸣得响亮又刺耳。那是街垒,如果救护车没记错的话。至少正义和秩序很快就紧随其后。街垒,就大黄蜂所学到的教训来说,非常擅长他的工作。
“我还好。”他对着他的前霸天虎陪同咕哝着,严厉地瞥了他一眼。他依然好奇为什么漂移要用他那种宠溺的态度对待自己。在他这些恒星周期以来变得那么地爱挑刺之后,他不可能真的享受救护车的陪伴!它熔炼炉的,救护车自己有些时候都想逃离那个能变得很糟的救护车。他再也不是死锁初识时的那个“手斧金刚救护车[2]”了。他远不是同一个机了,他更刻薄,更暴脾气,然而漂移还是留下来了。这让他的火种感到既痛苦又温暖,因为他喜欢死锁在过了这么久之后仍没有转变心意,但他也讨厌这将会是一场短暂的相遇。救护车是一名汽车人。在他有记忆以来就一直是一名汽车人。他至死都会是汽车人。他不能就这样叛逃而去,把一切抛诸于身后。不管他有时候有多么想要这么做。“所有这些新来的金刚是怎么回事?这颗小星球还能容纳我们所有人吗?他们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电子忍者笑着跳了起来,拽着发出惊喊的救护车,直到他们走上为了在城市像如今那样过于拥挤时避免让人们老是撞到彼此而近期才搭建在建筑物外围的壁架上。他稳住了救护车然后按了下降接桥的指令,这样他们才能移动去下一座建筑。“会有一场宗教仪式,类似吧。好吧,今晚才是仪式本身的正式时间,但我们都会在仪式开始前先聚集几个塞时。正如这话暗示的那样,我们之前也这么干过而且,没错,地球可以顶得住我们所有人。至于他们从哪里来嘛,这可就有点难说了。共和国也许已经把地球庇护所当作是我们的‘家园行星’,但我们有很多安置了我们的‘代表’的盟友,如果他们愿意留下。而这整个太阳系都属于我们。我们拥有用于探索和以开发为目的的空间站,这样我们就能和人类还有其他种族展开充分的贸易了,也能交易到我们所需的货物。例如,银剑和飞行太保,他们决定声称自己比别的飞行单位都要优秀后通常会逗留在水星上,产自水星的硅盐酸可以制造好得掉渣的玻璃。还有,钢钳和他那队吵闹的白痴们经常会去冥王星获取氮气和一氧化碳。火星上还有一整个定居点,土星和木星上也分布了一些。还有一些金刚会作为我们代表商在宇宙航行。背离的出品很有市场所以我们打算借此狠赚信用点数。我们还有很多金刚想去冒险的,所以他们会去做短途旅行。更不用说还有很多想要探索或居留在地球以及在其他城市工作的男机和女机。就只因为猛大帅位于底特律并不代表他们不能去星球上的其他地方看看。要是你有环陆桥都不去用,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实际上,这也是我想问的事,”医官说道,由着漂移牵着他登上衔接好的接桥,当一对操着让他几乎没能听见的微弱的璇玑湖城口音兴奋地聊着天的军品从他们头顶飞过的时候,他瑟缩了一下。他不了解有没有民品哪怕曾踏足璇玑湖城。卡隆,是的。璇玑湖城……至少救护车从没听过有金刚进入过璇玑湖城的领土,可他又知道些什么呢?他能确切知道的只有所有的旧霸天虎城市除了他们的首都——卡隆——都被遗弃了,而且卡隆只设置了铁甲龙监狱和码头。既然这些想法对他更好地了解共和国毫无帮助,那他决定将一连串的思绪摆到一边然后专注于他们当前的谈话。“以火种源之名啊,这个‘环陆桥’是什么东西?我以前只听过‘太空桥’,可从没听过什么‘陆地桥’。它实际上,是干什么用的?”
“它是太空桥的等比例缩放后的变体版本,比原版造价更便宜,它的用途就和名字的字面意思一样——在陆地运作。更准确来说,它不像和它相对的太空桥那样,环陆桥可以在单体行星的范围内按你意愿传送到星球上的任意地点,也许还能传送到行星的星核或大气层,但如果要这样做我们就得投入比平时使用时更多的能量晶体,从成本效益上来说划不来。我们是要用它在整颗星球上实现更便宜、更好、更快和更安全的传送的。人类压根不可能尝试或者偷窃任何东西,尽管有个叫‘机械党’的烦人组织屡试屡败。他们的那个叫‘塞拉斯’的头领甚至还试过要绑架擎天柱。你都能想象得到那会有多精彩。你不能去惹领袖擎天柱。”
“那它在哪儿,请问,我们是正在去那里吗?”救护车嘟哝着,记下了通过环陆桥旅行比使用太空桥要划算。塞伯坦为太空桥倾尽所有。漂移那套关于环陆桥比太空桥运营成本更低的说法是对的。那些玩意吞噬能量晶体比大黄蜂的竞速还要快。如果他能搞明白这东西是怎么运作的,也许就能在某种程度上减缓塞伯坦的能源短缺问题,这样他们就不用再实行定量配给方针了。
所有这些想法在他的处理器里盘旋,漂移转过身来看着他,光学镜里头是他熟悉的眼神。救护车感到他的整个机体开始发热,一阵电荷在他的电路里蹿过。“现在是去我的住所。我想我们可以……聊聊错失的时间。”他的笑容影响了医官,而他知道他已经被套住了。“看到旧时光的份上。只有……你,”漂移突然迅速地转过身来,然后将急救车拉得更近直到他们的胸甲彼此相抵。身高更矮的机子惊讶地抽气。“和我。”
好吧,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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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纪更大的机子走出工厂时,大黄蜂差点把他跟丢了。隔板参加完他那些成了朋友的挖地虎的派对后人事不省,而救护车则是无处可寻,所以大黄蜂在尾随警车这个电子忍者穿过底特律的街道前往猛大帅时集中精力,免得被对方发现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自从他们降落到这里之后街道还从没像现在这样跟闹鬼似的空荡荡,这都要把大黄蜂给吓死了。这地儿明明即使是晚上也生机勃勃,而如今在这里都没能看到或听到任何一个生灵的姿态或动静。有些公寓的灯是亮着的,但大部分窗户都黑漆漆的。猛大帅从未没有这么像晚上的铁堡。安静,空荡,就好像这儿的居民因为会有火种吞噬者或铁噬虫会袭击他们而害怕得不敢外出。那些透露出生机的窗户无疑是属于来客——就像大黄蜂一样——的住所,宾客的数量远远多于那些常住金刚。没有了城市里大部分的光源,猛大帅的上空展露出一片清晰的星空,而大黄蜂被这幅如此……平静的景象迷住了。铁堡,即使是在黑暗的夜晚也永不安宁。铁堡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从来没有金刚能够真正放松。
大黄蜂头一回想知道警车要留在这个地方是不是正确的主意。
然而在他能细想之前,他们已经到了一条通往大教堂的宽阔街道,在警车变形的同时他也跟着缓慢又安静地转变为人形形态以免被察觉到。他有在全息影像和电影里见过避开探查的技巧,因为变形过程的声音很大。他看着警察沿着街道走上大教堂,如同整个聚会的机子们都认识他那样在对他打招呼。大黄蜂甚至直到紧绷感从警车的身上退下后才意识到对方居然会紧张,警车放松下来然后友好地向那些问候的机子回礼,虽然他似乎还是对热烈的欢迎感到困惑。按照大黄蜂无意中听到的对话来看,电子忍者可能会认为自己并不被允许进入会场。其他一些机子们也走到了那些巨大的门边,他们一边进入会场一边向彼此问好,随后那些门开始关闭。大黄蜂意思到还有几分钟就到午夜了,因此他既安静又尽可能快地跑向其中一扇门那边,但那扇门还是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在他的面甲前不可动摇地关上了。
黄色的赛车瞪着那些又巨型又厚实的金属,突然,他的光学镜被一缕从彩窗透出的光线吸引了。距离午夜还有几秒钟,大黄蜂已经舒适地栖身于一扇彩窗的窗棂上了,尽管他很吃惊窗户居然是开着的。窗户并没有打开多少,但已经足够让他听到漏出来的声音,虽然他还是没法看见多少里面的情况。他的前面有很多机型巨大的男机和女机,他们并不全是暗色的涂装。他能听到领袖擎天柱在讲话,但他怀疑自己的语言模块是不是出了故障,因为他完全没法听懂对方的说什么。不过,要是他细想一下的话就会发现,准确来说它听起来不像是对方正在和聚集的金刚们说话。它听起来更像是他在……感觉这更像是在铁堡时某些颇为虔诚的金刚们会在始源大教堂周边所做的那样?噢,对啦!祈祷。听起来擎天柱是在祷告。但他用来祷告的方言在大黄蜂的音频接收器当中听着就像胡言乱语。他开启了录音,想知道救护车是否能分辨出当中的意思。
在某处一声钟声响起昭示午夜的降临,祈祷同时结束了,随后擎天柱的声音响起,这次的发言肯定是面向人群的了。
“我的塞伯坦同胞们,再一次地,我们相聚于这个神圣的地方来接受这祝福。对于往日你们为我们的社区所行之事,以及在未来你们的继续奉献,我不胜感激。让我们欢迎所有今晚参加我们集会的人们。我们和所有那些渴望和平的人分享这份和平,我们欢迎所有那些寻求避风港的人。尽管这里不是塞伯坦,尽管你们当中许多人将可能无法与它再度相见,我们仍然身处家园。吾心安处便是吾家。所以请接受它吧。让这赋予生命力的力量在你们的机体里流淌,去领悟它给予我们的爱。我们将会在早上继续我们神圣的任务,但这一晚,让我们享受此刻的安宁和平和。这儿欢迎所有人。我们在等待。直至万众一心。”
“直至万众一心!”聚集的人群一起吼道,而大黄蜂自身的机体平衡深受撼动。当他的火种怦然一跳的时候他差点儿掉了下去,他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股力量在涌动,一切沉入黑暗之前他所能记住的只有那耀眼的光辉。
[1] photo-finish——竞速赛事中以架设摄影设备来拍摄冲线画面确定最终排名(终点摄影装置),引申为接近、差距微妙
[2] Ratchet the Hatchet——存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梗。查找了一番然后结合了前文提到过救护车曾和漂移一起有过一段冒险时光,于是在想是不是《Hatchet》(中文译名:《手斧男孩》)这书的梗,讲述的是一个经历飞机失事的男孩凭借一把手斧在野外求生。
Chapter 10: Chapter 13
Summary:
往后的章节会将斜体字改成斜体加粗。
如果在阅读时有发现错别字,请告诉我吧,谢谢
Chapter Text
Chapter 13
救护车在第二天的上午返回了工厂,感觉比百万个恒星周期都要好得多,充足的休息和干了个爽,并且实际上还变得有点儿乐观了,这的确还挺稀奇的。而且,在那么多个恒星周期以前死锁也还是对他造成了同样的影响,即使他们的处境比他发现自己目前所陷入的还要糟糕。虽然今早他上线之后发现漂移已经离开,并留了一张解释他缺席的纸条让他觉得不太高兴,因为这让他想起了殖民地上他们最后的那晚上。如果那个会议只是关于猎户座的话,他想他能原谅电子忍者。很明显,它已经准备好可以离开飞船库去试飞,而关于敲定试飞最佳时机和路线的会议会由最高指挥部在总部大楼举行。
当他走向设置在他们的娱乐室的能量体分配器时,整个工厂里只有隔板一个机子,这相当奇怪。至少大黄蜂现在应该已经起来了而警车应该早就出门去观察这颗星球上的各类有机种族。然而,在他问起他俩去向的时候,隔板只是回道他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见着他们了,这可让救护车没法淡定了,他放松的状态几乎是立马就被一个忧心忡忡的医官急吼吼地占据了临时指挥部。自从那个没好事的顶热被指派给他们之后,救护车就不得不在确保不会引起那个傲慢的金刚注意的同时负担起指挥官的角色。那个金刚十分不上心所以不会发现这事,他只会抱怨他被分派到了一队太空桥维修工的命运,所以至少大部分时候这都还算轻松。在另一些时候,在顶热想要扮演指挥官下令的日子,救护车就得迫于无奈地修整那些本不应该出现在维修金刚身上的凹陷了,这都因为对方要求大黄蜂或者隔板在维修太空桥的时候做出一些愚蠢的举动。医生金刚并不羞于说他厌恶那个炉渣,并且他希望他最不济也只是被困在某个地方而已,而这个想法也仅是由于他作为医生的道德准则和代码在阻止他希望任何人的死亡。
被指派了这么一个糟糕的指挥官意味着救护车不得不接手这一盘散沙,而他还刚好炉渣的懂点怎么去管理一个小队。他不是一名精英卫队金刚,严正声明!他是个医生!他的职责就是保障每个机在线和在至少20%的时间里头脾气暴躁。他能做到这些。他不能做到的是指挥金刚们。要做到这个你需要经过训练或持有特别的编码。他不是一个生来就已经是半个像样的将军的军品。这意味着他得加倍努力。他得不到尊重或永远的忠诚——不像一个真正的领袖所能得到的那样——但他可以,嗯哼,启发那些年轻金刚听他的,用来自扳手的威胁鼓励他们。只要他们听他的,他们就可以晚几个轨道周期落入废料场或者熔炼炉。
而现在,他和隔板变换形态然后外出寻找大黄蜂,可怕的重量压着他的火种,救护车好奇如果他们的小队是被擎天柱而不是顶热次官所领导,情况会好上多少。那个自称的领袖,尽管这样自称让他看起来非常傲慢,但他确实是个非常友好和善的机子。他似乎能胜任获得忠诚和尊重而不需要通过命令得到它们,并且自救护车和他会面以来,他就一直表现得很公正,不计较他在不断地怀疑和猜想这个社区对非永久居民有所隐藏。还有,依照警车告诉过他们的事来看,擎天柱颇为擅于战斗,鉴于他成功对付了那些在迪诺大道的游乐场或者它渣的什么地方上线了的体型巨大的野兽金刚。他会是个好领袖吗?这毋庸置疑;这小伙子全靠非常年轻的他自己颇为成功地运营了一整个多星系联合国家。大黄蜂和隔板会听他指挥吗?警车会并且已经这么做了。隔板也会。他似乎相对佩服擎天柱。从第一天开始大黄蜂就已经对他充满敬畏了。说他是个了不得的狠角色。救护车能学着去敬重某个比他年轻这么多还准备好给每个人一个机会的金刚吗?
好吧,他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给了他一个机会了,他的飞船的事,以及,阿尔茜还有漂移与他在这颗星球共同度过了一样长的时光。
那种想法事实上让他为擎天柱把他们抛下这事感到有些沮丧和惋惜,尽管那个机子说过这都是为了更好的缘由。救护车想说那个金刚只不过事逃避了他的问题,他只是在逃避责任和利用火种源不可思议地再次找到他们作为借口,可救护车能感受到对方的电磁场。领袖感到满足。他问心无愧。他甚至还找回了他一开始被分配到的小队,尽管他们的道路再次交杂在一起这事看起来都多不可能。要是救护车不是半个无神论者,他就得说有一种更伟大的力量在发挥作用了。
在他能够再继续深思之前,他听见隔板在行驶时半路变形然后堪堪停住,避开了一辆飞驰而来、带着黑色赛车条纹以及焦急地振动着电磁场的黄色赛车。他在年轻的金刚撞上他之前变形了,但这成了无用功,因为大黄蜂根本没费心停下来变形而是猛地撞上救护车。被冲得直撞上坚硬难受、无情的混凝土时医生闷哼了一声,随着空气几乎都被挤出来,他的排气扇发出呼哧的声音。他揉着疼痛的头雕,在感觉到背后被撞出一个凹痕时怒视黄色的赛车,完全忘记早前的担忧。“大黄蜂!你故障了吗!?你这样驾驶可能会害某个没你坚固的人受伤!”他大叫着,光学镜指向性地看向附近的人类。就他所知来说,没有人类受伤,也没有人对大黄蜂能量过剩的惊险驾驶感到特别吃惊,虽然他们的确有为某些别的事情而好奇和惊讶。以救护车对人类的了解还不足以搞明白有什么令他们那么惊讶。
另外,他有一个坐在他身上摇着他的肩甲、正精力充沛和动个不停的年轻金刚要处理,为紧挨着医生自身的磁场的、他电磁场里的不稳定波动而畏缩。
“噢我的普莱姆斯啊,救护车,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所有人都在那儿,上百个金刚都在那儿,大型的和小型的还有所有色谱里的涂装颜色的他们全都站在那儿然后擎天柱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然然后他还说了一些真的很鼓舞人心的话再然后有一道非常明亮的光接着突然之间我的油箱就满了还有那些小行星撞到我给我留下的伤口就都突然消失了还有我觉得好极了而且我觉得他们全都是某个教派的一部分,因为擎天柱说话很奇怪而且——[1]”
“要么你放慢速度要么我让你闭嘴,”救护车威胁性地说道,他的肩膀因为摇晃的动作而开始疼痛,昨夜得到前霸天虎特别关照的一些私密部件也在往他的处理器发出抱怨。他太老了经不住这渣事了。谢天谢地,大黄蜂把话听进去了然后奇迹般地闭上了嘴。医生叹着气将小机子从他身上推下去,然后站起身来。大黄蜂快速地自己站起来,并因那些多余的能量而持续焦躁不安和颤抖着。“好了,你能用宇宙通用语重复刚才话还是换别的能让人听懂的语言?”
“好吧,是这样的,我无意中听到头儿邀请警车去外观像教堂的建筑那儿参加一个本应只允许共和国金刚参与的集会。你不总是怀疑头儿和这地方嘛,我就决定跟着警车去看看大家都在搞什么了。因为集会定在午夜,所以我睡了一天,然后在警车离开的时候跟着他溜了出去。我没想混进集会里面的,但我可以从一扇微开着的窗户那儿听见动静,感觉整个城市甚至更多的机都在里面了,之后擎天柱说了什么关于接受祝福啊宴会啊的事,说了欢迎新成员,还说了他们有些机将会再也见不到塞伯坦。他还说了让赋予生命力的力量在机体里流动,还有爱啊神圣的任务什么的,说他们到明天早晨之前都能安息,这就是说的这个早晨,而且提到他们正在等待。我完全搞不懂这都事在等谁还是等什么东西,然后他说‘直至万众一心’,其他人都跟着说了接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大片亮光一股力量的波动让我甩了我的底盘之后我突然觉得焕然一新而且我的油箱储量也满了我的系统处于全盛状态我感到我能跑完整个三洲地区[2],我的确那么干了然后我意识到我的燃料储量一点儿也没减少所以我就害怕了我恐慌了于是我跑回来和你说这些好看看他们是不是用什么长距离信号扰乱的手段把我的处理器给搞了还是因为我掉下去引起的故障——[3]”
“等等,你说你的燃料储量没在下降是什么意思?!”救护车和隔板大叫起来,惊得大黄蜂止住了话头,让这机子刹住了车。黄色的赛车对着他们刷新了光学镜并歪了歪他的头雕,这动作让救护车想起了当莎莉搞不太懂某些事的时候她的神态。
“唔,我从昨天半夜就到处跑了直到刚才为止,当我检查我的燃料储量的时候,它们一点儿都没少!是说,认真的!到现在它们都还是满的而且我感觉好极了!”
“我会自己来判断。把你的医疗端口拿来,”救护车嘟哝着然后不等小机子能反驳或自己展示端口就一把拽过大黄蜂的手,接着开始扫描起来。通过他们建立的上行链接的发现让他倒吸一口气。大黄蜂没在开玩笑。他的油箱满是非常强劲的能量体,他的系统运行得也许甚至比他还是个新火种时要更好,并且由于传动和变形而造成的所有通常损伤似乎也消失了。现在他突然福至心灵,那些他有机会在医院里进行医疗检查时观察到的这个地方的金刚,他们看上去几乎没被岁月和生活留下痕迹,就好像他检查的是新上线的原生体。那个历经漫长路途的霸天虎身上留有战斗的伤痕,但他的镀层上没留下一丝伤疤金属组织可以看出来那些印记。他原以为也许猛大帅已经提升了某种医疗手法去移除疤痕和旧的战斗伤口,以便协助患者更好地往前看,来自他们的科研部门——他曾和救护员聊过,他从战时就认识这位金刚了,对方还告诉他在总部大楼里有整整两层楼都被投入用于科研实验、探索和研究——的成果。他并不惊讶于机子们在和平年代去改进医疗技术以治愈战时带来的创伤。但这个……“这怎么可能?你来这里之前有没有摄入过什么东西?”
辐射等级为零所以这不会时某种化学反应,因此很明显大黄蜂还是安全的。他最近摄入的能量体似乎单纯是……自体再补充。也没检测到有毒矿物质或添加剂。只有普通为机所熟知的能量体。而且它还没被消耗过。甚至都没被消耗0.001%!这不合理!这不可能!能量晶体不可能像这样进行反应!如果它可以,哪就不会有塞伯坦的能量晶体短缺问题了。那样的话,每个金刚都能在有生之年甚至还有盈余地享受到充足的燃料。这想法真是既疯狂又不可能且虚幻……
除非,也许它还真不是。
独立塞伯坦共和国(在地球上的)有盈余的能量晶体,尽管在如此高需求量的市场上也能以合理的价格来供应售卖,如果他们决定以如今市场上的其他人一样的价格出售,那么他们可以变得比整个银河议会都更为富有。他们制作混合特调。他们能随心所欲地使用环陆桥和太空桥。他们在这个星系里的其他行星上拥有空间探索队和矿藏考察队,这意味着有大量燃料会被装到那些船上。他们的制作高纯[4]。他们通过他们的特调饮品、混合特调——并且还是按合理价格出售——来获取大笔财富。由于他们拥有一个未知来源的、能稳定供给能量晶体的来源,所以他们也无需被迫升价,而这个未知来源不能是源于地球,因为有机体不能在未经加工提炼的原始能量晶体附近存活下来。他们拥有能量晶体培植场,这得大喊出来!他们从哪里搞来的能量水晶去做实验?
他们从没见过一些机子会喝高纯以外的能量体,而优质能量体会直直烧穿机体就好像它从没来过。
“大黄蜂,你说的那道光是什么?能给我更多细节吗?”
“好吧,它非常、非常的刺眼,还让我摔了尾板因为那会儿几乎都夹杂着实体化的冲击波了。我被整晕过去几秒钟,然后我的系统重启之后,我感觉掰手腕能掰赢威震天!”正在谈及的机子带着依然无法被解释的能量大声地说着,让救护车的轴承因年龄和疲倦而疼痛。
“你最好别试,”一把新参与进来的声音慢吞吞地说道,三个汽车人因听见警车声音里深深的失望而畏缩。说起电子忍者,救护车在他们转身看向他时注意到了,看上去对方和大黄蜂一样的状态,但似乎要更适应这种能量,状态也没近乎紧张不安的样子,而且他身上的汽车人徽记已无处可寻。他冷静又镇定,一副他平时淡然平静的样子,除了他正双臂交叉在胸甲前、不赞同地皱着眉甲。“我和你不同,关于影响方面我事前被提醒过,我知道实际上它不会让一个金刚变得比他们本身应有的要强大,所以你别去找霸天虎打架。那些来宾不会那么仁慈,而且要是市民们知道了……那么,看来你们得准备好离开这颗星球了。”
“可没人看见我啊!”大黄蜂大声地反驳,救护车则满心恐惧。“你不会去告发我的,对吧?”他呛声道,救护车反应过来为他刺激电子忍者的行为而敲他的头,但大黄蜂已经对上了警车的面甲了——有鉴于他们身高的悬殊,他已经尽力了。
“呃,伙计们?”隔板说着,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但在黑色涂装与黄色涂装的金刚之间的紧张气氛之下被忽略了。救护车正忙着关注他们的动向以便万一他们开打了能分开两机,因此无心去留意隔板锲而不舍地敲他的上臂。
警车的脸色越发阴沉。“我不需要告发你。擎天柱可能已经知道了。他总会知道。假设即使他奇迹般地不知道,声波也是个精神感应者。他会知道这事,而且他非常忠诚,必然会告发你。是擎天柱在事实上把他抚育长大的,因此你根本不会得到他的支持。还有,我非常怀疑擎天柱的一些同伴会把这事轻拿轻放。”
“你是觉得我做错了?他们总瞒着我们!如果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那怎么知道该不该信任他们?他们很可能是披着羊皮地执行霸天虎的行动!”
“伙计们,”听起来隔板显得更焦急了,但那一对儿正深陷他们的争吵当中,根本没留意他。救护车这次倒是注意到了,但只是朝他挥手让他别吵。
“擎天柱除了对我们诚实以对再没别的了,他还那么善意地不但给我们避难所,还帮着修复你们的船,允许你们自由地随意行动,只要是你们可能想要的都给你们提供充裕的能量体。任何这些事他都压根没义务去做,但他还是做了。”
“伙计们!”隔板大叫,两个年长的金刚不悦地看着他,只见他疯狂地指向天空,一双光学镜里盛满恐慌之色。可是,大黄蜂仍旧兴头上,他抬都不抬一下光学镜继续争论,他的手指直指上警车曾经有着派系标志的地方,把摩托车的注意力重又拽回自己身上。
“那他也给威震天做了同样的事啊!”
“威震天!?我把一个炸弹放他背上的时候就消灭掉他了!”一把大音量、尖锐、熟悉的声音尖叫着充满了救护车的音频接收器,让他僵住了。那不是警车的声音,是霸天虎的副指挥官[5]——红蜘蛛,他将要用他的零射线[6]把他们都钉死,但新晋的中立电子忍者不知怎地在他背上的反重力模组设法将他们三个全推离了射程,四个金刚在街上摔了个四仰八叉。人类立刻开始尖叫和逃跑,那些噪音让医官想起了战争,让他感到不适。他推开大黄蜂横在他上腹部的手然后咕哝着站起来。警车已经站起来摆出防御动作,手握出鞘的流星镖,以保护性的方式站在他们面前。救护车激活了他的电磁脉冲器,尽管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多少能做的,因为他对上的是一个游击,并且还是那个无用地试图推翻威震天、霸天虎机群部队中最熟练的游击红蜘蛛。“无所谓了。弱小无能的汽车人!把火种源带给我,不然我就不会仁慈地让你们快速又没那么痛苦地报废了!”
“火种源?我们没有火种源!”大黄蜂朝霸天虎大喊,同时急忙地爬起来,隔板则靠近他的后边。当红蜘蛛对着他们的方向开火时两个金刚大叫起来,大黄蜂激活了他的蛰针,同时隔板则将他其中一只手变形为破碎球。“我们不知道它在哪儿!”
技术上来说没错。在救护车因威震天那么接近所有塞伯坦人的生命之源而丧失冷静的时候,领袖说过没人有机会染指火种源,而且它被藏得该死的好。只有这一次,救护车为他们被隐瞒而庆幸,即使他对红蜘蛛会相信他们的说法表示怀疑。至少那些年轻的机子不可能意外地说漏任何重要的情报了。
“我们只是太空桥维修金刚,”隔板发表了他的意见,红蜘蛛向他们俯冲下来,尖爪状的双手意图抓向汽车人但被警车朝他接连扔出的流星镖给击离了轨道。红蜘蛛把注意力转移到他们之中最有战斗力的金刚,救护车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警车比他们所有人都更有机会存活下来。
“对啊!我们只知道它在这座城市的某处而且只有头儿才能接近它!”
噢,蠢货。
警车实际上已经丢掉了他战斗的冷静感而以手捂脸,他被大笑着的游击撞翻了,接着那个游击转向大黄蜂,他的注意力被吸引了。“你说‘这座城市’?那我要铲平这座城市直到我找到它!”紧接着他开始到处扫射,人类纷纷为保命而逃跑。这一点人类可要比他们要聪明,四个汽车人留下来继续战斗着。好事在于不管警车和大黄蜂昨晚经历了什么,它都援护了他们的系统,大黄蜂的蛰针被升级到战斗等级能够真正地产生一些破坏力。但还不足以将对方从空中击落,而且警车的忍者战术只能够生效几次。
然后,红蜘蛛的射击幸运地命中了。大黄蜂被击倒了。隔板试着为大黄蜂解困但被涡轮推进器喷了一脸。警车跳到游击身上也试着解救大黄蜂,但只是被一个优雅的滚桶飞行动作给掀飞到地面。救护车用他的电磁脉冲器抓住红蜘蛛并拼命想要将他拖在原地,但他并不如往日年轻,并且上了年纪的弊端如今正展现出来。他没法长时间拖住像红蜘蛛这样有力量的游击,到了这霸天虎重获自由的时候也让他精疲力竭了。尽管由于某种运气或普莱姆斯本神的奇迹让大黄蜂还能活着上线,他并奋力挣扎想要脱离钳制,但红蜘蛛似乎并不在意踢打他胸甲的双脚,这些软绵无力的攻击对于他过分强硬的盔甲来说毫无影响。
“我们都得死在这儿了,是不是?”大黄蜂通过内部通讯挖苦地说,救护车咬紧牙板。他们没别的能做了。这些年轻的金刚将会在他的看护之下死去,而他无力挽救。他拼尽最后的努力去联络漂移的通讯频道,向火种源祈祷年长的电子忍者还没有变更频道,可无人回应熄灭了他的希望。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装备了。
“把火种源带给我,不然这弱鸡火种就得亲自去拿了!”谋反的霸天虎副指挥官命令道,他的零射线武器充能并直指大黄蜂的火种舱,向对方的小队展现黄色涂装赛车的处境。警车挣扎着重新站起来,鉴于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能站起来都是奇迹了,而隔板绝望地看向四周想要找到一个能够救他最好的朋友的方法,但显然于事无补。救护车明白无论他们能朝红蜘蛛扔什么,都没法赶得上命中目标并可以帮到大黄蜂一丝半点。救护车试图想出一个解决方案,然而他毫无主意,仅剩直白的绝望。
“我们没有它!我们从未有过!我们只是意外来到这!”医官大喊,但对方充耳不闻,武器准备开火的嗡鸣声更大了。即使大黄蜂试图摆出一副勇敢的表情,可他在红蜘蛛的钳制之下肉眼可见地颤抖着。
“让他下线或者让我们下线都不会让你更接近获得火种源,”警车说道,试图和红蜘蛛讲道理,可对方一点儿也不在乎。
“那么我猜我们得确认一下了。说再见吧,汽车人。说不定我能跟着你的火种到它最后回归的地方呢。”
“大黄蜂,不!”隔板绝望地大叫,红蜘蛛则大笑着。
救护车关闭了他的光学镜。
一道射击发出了回响。
[1]这一段不是漏了标点符号,有些字词是故意叠的,原文就没分句,为了表现出大黄蜂的过度兴奋状态。
[2]Tri-state area——三洲地区。指的是那些边界接壤和拥有重叠社区的三个洲区域/城市区域。在美国的话指的是包含纽约市区五郡, 向东的长岛地区, 向北的纽约上州及康州地区, 向西的新泽西中北部, 甚至延伸至部分宾州东部。
[3]这一段也不是漏了标点和分句,是原文大黄蜂又开始激动说话刹不住车了。
[4]high grade——意思是高级,优质。不知道其他人在TF的文里是不是习惯翻译成“高淳”,前面的章节我曾经用“高淳”来指代,但在这个章节优质、高级才更合适。
[5]SIC——second in command,副指挥官
[6]Null ray
Chapter 11: Chapter 14
Chapter Text
Chapter 14
大黄蜂预料痛苦将至,难以忍受的、可怖的痛苦,这痛苦将会是他的火种被霸天虎的手爪熄灭之前他最后所能感受到的东西。他想要变得勇敢,就像他总想成为的精英卫队的金刚那样,但他的镀层因恐惧而叮当作响,他的火种在胸膛里颤栗,他无法直面他的劫难,害怕即使他到了火种源之井痛苦也会纠缠不放。因而他下线了他的光学镜并调低了大多数他的感应器,以至于他没有听到空气中另一对推进器接近的声响。他得到的第一条也是唯一的提示就是蓄势待发的零射线被猛然拉离他的胸甲,并朝与他火种舱相反的广阔的天空射击。
“我可不觉得。”当一把熟悉的声音传到他的音频接收器时,黄色赛车的光学镜猛然一颤重新上线,在他完全认知到他的救星不是别人,而是擎天柱之时,他机体里的每一个关节都变成了能量体果冻。一只蓝色的手正推开着红蜘蛛空出来的手,另一只手则抓住并挤压着那只抓住大黄蜂喉部管线的手,红蓝色卡车的光学镜目光灼灼地盯着显然没料到会被阻拦而目瞪口呆的游击。这意味着他并未事前做足预估,他只是单纯地攻击了他第一眼看到汽车人们,压根没有事先考虑到可能存在的后果。
大黄蜂之前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有多么的高兴能见到这位神秘的领袖。“头儿!”
蓝色的光学镜一直没离开惊诧的红色光学镜,但擎天柱的头雕向年轻金刚的方向微微倾了一下。“大黄蜂,你没事吧?”
小机子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试着尽可能地找回自己的勇气,他快速跃动的火种在胸膛里跃动和旋转得厉害。“我现在没事啦,而且有你在呢,头儿。”毕竟,他是这里的客人,擎天柱非常清晰地表明所有在地球上的金刚、来客或永久公民都处于他明确的保护之下,而且他还一直和霸天虎们一起活动,所以对他来说对付红蜘蛛一定是小菜一碟。
大黄蜂回答道,虽然这让红蜘蛛从他惊愕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瞪着红蓝色涂装的机子。“你他渣的从哪冒出来的,汽车人?”他试图动动他的双手,意识到他被压制得只能稍微抽动一下、行动非常受限让他颇为惊讶。
“我来自火种源。还有,我不是汽车人。”擎天柱说完随即踹了红蜘蛛臀部上敏感的接缝一下,让游击同时发出一声“啊”的惊呼,也让他被迫放开了对小机子的钳制。大黄蜂经历了一地球秒的失重和大叫着自由落体,紧接着他就被一双的的确确是蓝色的手给接住了,他们猛地与霸天虎拉开距离。随着重力将他们一起往地面拉,他们又经历了一阵失重,随着推机器启动的声音终于重新响起才制住下坠。大黄蜂抬头看去,只见擎天柱的面甲上覆着战斗面罩仅留一双光学镜可见,他背上那不会错认的飞行稳定器的形态让机心生不安。即使擎天柱用轻松的动作——必定是之前做过很多次才能如此熟练——带着他们俩飞离一道爆炸的轨道时,大黄蜂也忍不住地盯着他看。
汽车人不会飞。那是霸天虎才做的事。汽车人他们会双脚着地。汽车人不能飞。
擎天柱不是一名汽车人。
“给我回来,汽车人渣渣,像个真正的变形金刚那样和我对打!”红蜘蛛大叫着追逐他们,大黄蜂绝望地希望自己在哪都好只要不在这就行了。鉴于最近这几周发生的事来看,维修太空桥这工作似乎也没那么糟了。霸天虎持续地朝他们开火,擎天柱则屡屡避开攻击,他所救下的机子对他的机动性只造成了微小的影响,而大黄蜂本机则感觉自己要么会爆发出大喊大叫要么会清空他的油箱。他听到通讯接入活跃信号的声音,而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所以当说话声从擎天柱的通讯单元里传出的时候他探了探头。
“周边区域已安全,领袖。人类和市民已位于安全距离。霸天虎和我方军品已处于红灯待飞状态[1]。”大黄蜂认出这把声音属于前霸天虎执法者——街垒,那个总是在他超速时拦下他的金刚,也是范宗队长的搭档。他总会在大黄蜂和莎莉可能谋划些恶作剧的时候出现并阻止他们,或者用他满是怀疑目光的红色光学镜盯着他们,不过,除了他对工作过于认真之外,这金刚还是挺好的。他甚至还给大黄蜂买了一个石油蛋糕呢!大黄蜂还是搞不懂那个小磁带——迷乱,他咯咯笑着但街垒觉得他烦透了然后把这小磁带丢进了垃圾桶,留他在那里被垃圾清理机器人捡走。大黄蜂奇怪为什么对方没早点过来。“汽车人和警车在我这边。轻伤。”
大黄蜂敢于往下看——他们的高度已远高于他喜欢的程度并且他的油箱在翻腾——然后发现他的朋友们的确和街垒在一块儿。警车看起来已经准备好再来一战并站到了前霸天虎的身边,前霸天虎的手像大黄蜂变形成蛰针那样变形了,只不过对方变形出来的是一门原生的小型加农炮,炮门向上指着红蜘蛛,以便应付对方万一改变策略转而攻击在他保护下的市民。
“我已就位,领袖。引他到城市的天际线上空吧。”一道大黄蜂可能听过一两次的轻柔的女性声音说道,他一想到还要飞得更高就瑟瑟发抖。他是不是为飞行而打造的所以他绝对不适合飞行!他见过擎天柱的载具形态。他到底是怎么受得了像这样飞行的?!表现得这是世界上最正常不过的事似的!?说到底他究竟怎么会飞!?
“同意。将在两秒后抵达,高度两千英尺。”紧接着他们往上空飞行,红蜘蛛即使在射击在也能与他们并驾齐驱。大黄蜂强迫自己激活他的蛰针盲目地对着游击射击以逼得对方做出规避动作,这阻止了对方准备进入音速的阶段,同时也为他们从这一团混乱中获得更高的存活几率。“一秒。”
“我们已就位。”不怎么熟悉的声音说道,却被一把完全不熟悉的、同样女性化并带有优雅南方铁堡口音正好整以暇地说话的声音所取代,大黄蜂知道他此前从没听过这把声线。
“你最好快点,擎天柱,因为高大、神秘又忧郁的帅机刚得到了红蜘蛛出现的风声,我、多米纳斯还有声波,我们一起上才没能让他升空。我已经通知了吊钩,但我不确定他能帮到多少。救护员正在去为汽车人诊断。”
“收到,艾丽儿。”擎天柱回复道然后转换了通讯频道。“你们都听到她说的了,滑流、太阳风、喷气机。枪林弹雨。”紧接着,当他们突然加速至音速时大黄蜂尖叫得像个受惊的小火种,而红蜘蛛惊讶得来不及马上追赶他们。这,显而易见地为擎天柱最后联系的三个机——结果发现通话对象的身份是更多的游击,拥有类似红蜘蛛的机体构造的一个女机和两个男机——创造了序幕。
“乐意之至。瞄准腿部!”那位明显是三机小组的领队的女性命令道,然后他们三个开始绕着红蜘蛛飞行同时射击他的双腿,更确切地说,他的推进器。尽管大黄蜂对如此近距离的空战感到着迷又敬畏,在他发现擎天柱正稳步下降到街道的高度水平并直奔向他的朋友们的时候,他还是解脱般地松了一口气。他看见有三名别的中立者加入了街垒和警车,他只认出了其中两机。他已经见过漂移了,而在迪诺大道发生意外的那天,前霸天虎兼前汽车人过去检查他们是否需要什么帮助的时候,救护车则把他们介绍给救护员认识。第三个机他没认出来,对方戴一对奇怪的护目镜并且架起一杆长长的离子枪指向红蜘蛛,以防其他游击们需要援护。
当擎天柱终于将他放到地面转而再次起飞去看着坠落的红蜘蛛被逮捕的时候,大黄蜂的膝盖在他身下软榻下来。根据几条街道外的巨大声响来判断,红蜘蛛应该撞进了一两幢建筑里头,在那三个游击以及擎天柱前去拘捕他的情况恐怕他没法很快跑掉。大黄蜂听见收回那把大枪的动静时,他的注意力转回到那个新的金刚身上。森林绿涂装且明显是赛车构造的地面单位将他的枪收回子空间,然后抬起他的护目镜——大黄蜂肯定自己曾在新兵训练营见过类似的玩意,那是为狙击手准备的,可无论是他还是隔板都从没得着用它们的机会,所以他也不太确定它就真的是狙击用护目镜还是普通的护目镜——露出一双闪耀着惊人光芒的汽车人蓝色的光学镜。“所以你们就是擎天柱的新任捣蛋鬼,是吧?你们看着可不怎么像。被老尖叫鬼吓坏啦,哟?”
“别那么没礼貌,”漂移瞥了一眼过来提醒道,他本人正试图说服救护车让其答应接受他的照顾。令人惊讶的是医官对所有话语都言辞犀利,而这恰恰说明了脾气暴躁的老救护车的关心点何在。“他们还年轻,而且这还是他们头一回对上一架军品。只有故障的机才不会害怕。他们在经验不足的情况下表现得够好了。”
“你不必鼓励我们了。我们知道我们差劲得很。”隔板用挫败的语气咕哝着,态度消沉,救护员正为他检查面甲。幸好他的光学镜似乎没事,他没长时间暴露在红蜘蛛的推进器的高热之下以至于融掉了他的面甲,所以这就很不错的了。“我整个胸甲都疼。”
“哼。遭了这殃之后你都该庆幸你甚至还有胸甲可以疼了。尖叫鬼总是那么没用,但他也还是个像样的战士。他不得不是,为了能够继续站稳威震天的副官位置,尤其是军里还有夜袭将军和老震荡波在。他们可比他更称职。那个小马屁精,我从没见过将他这样的懦夫。”街垒哼着气评论道。他留意着他们身周以防红蜘蛛不知怎的会逃脱擎天柱和其他金刚的追捕。警车同样在警戒着,绷得像一根绳子,似乎已经从与霸天虎的小冲突里恢复过来了。大黄蜂自己则感觉相对来说还不错,那些他遭受的损伤在不需要医疗的情况下已经在自行治愈了——这得感谢火种源。他不确定现在能不能熬得过救护车的检查——可不管怎样,那些对他身体状态有帮助的东西并不能在他精神上的健康有所裨益。他的镀层仍旧贴着他的原生体瑟瑟发抖,他依然觉得自己在与地面亲密接触。他被摇晃得厉害,实在感觉要是他试着现在站起来的话他就会摔个倒栽葱。
“他没那么厉害。我一枪就能把他射下天空,”那个陌生金刚扬言,还对着现场最年轻的汽车人使眼色。“我叫‘准星’,汽车人军队里最好的狙击手,在大战中授勋十五次,在我差点儿被控告‘对通天晓暗杀未遂’之前的事了,更别说我那是被诬告的,我为精英卫队干下线的虎子比其他金刚都要多,总之我不得不逃跑了,这是九百个恒星周期之前的事。从那之后我就在这了。”
“这里有任何金刚是自愿来到这地儿的吗?”黄色的小机子满腹怀疑地问道。在他看来,似乎不可能是所有这些金刚都被火种源所挽救,因而以某种方式被拯救了、或从而通过太空桥抵达。“还是说你们流落街头然后被头儿给捡回来了?”
准星对他挑了挑眉甲,在胸甲前抱着双臂。“我们不全都是无处可去的无助金刚。有些机为了脱离战争而积极地寻找共和国。有些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助了擎天柱,而他邀请他们加入。”
“有些机试图为了信用点数和名声而追猎他,”漂移、街垒和救护员齐声说道,相当咬牙切齿——虽然他们都是军品并且他们定居猛大帅之前曾经是霸天虎,所以也许这还挺正常的?——他们说话时瞪着狙击手。被提及的绿色涂装金刚看起来明显觉得被冒犯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那是擎天柱!九百个恒星周期以前,银河委员会只知道他是‘独立塞伯坦共和国的领袖’!我可永远不会追猎擎天柱!他救了我的火种!我不是禁闭。我不可是个疯子、虐待狂、渴求惩罚的受虐狂混蛋。它熔炼炉的,艾丽儿差点就用她的毒药把他干下线了,但他还是继续回来骚扰领袖。那真是有够蠢的。”
“我以为禁闭被禁止降落地球了,”救护车嘟哝着,指责地看了看救护员和漂移。电子忍者在救护车警惕的看护之下完成了现场修补流程,他无视了救护车看向他的眼神,他平和的微笑不像是一个霸天虎,不管前任与否,大黄蜂以前没见过像这样的霸天虎。好了,大黄蜂也许还年轻,可他没人们可能认为的那样,那么的天真或粗枝大叶,或是愚笨。他知道一个意乱情迷的机子是什么样儿,在他去汽车人的训练营之前,他的邻居就是那种卿卿我我的类型。而漂移看起来可能迷上了救护车,这只会让大黄蜂总结出霸天虎真的对任何事物都没什么品味的结论,从涂装颜色的选择到选情事对象都没品味。不过,救护车来了这之后就没那么脾气暴躁了……再说了,当昨晚大黄蜂溜出去跟踪警车的时候,他去哪儿了?只有隔板一个机在工厂里。
准星对着救护车刷新了光学镜,就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他发出了一声低沉、饶有意味的哨声。“哇哦。你真的就像漂移说的一样脾气暴躁。”救护车的光学镜框抽搐着,同时街垒和迷乱——他们在此期间一直保持安静——开始咯咯笑起来,救护车看起来在冲向准星或是掐死年长的电子忍者之间挣扎。“话说,没错,他被禁止踏入地球或是跟随任何处于共和国明确保护下的人。你认为这是为什么?阿尔茜?她知道他的德性,在他第一次过来骚扰擎天柱的时候她就回击了。不,禁闭有一次曾试图为昆塔莎人绑架擎天柱,我们全都不高兴了。探长、我和漂移得在艾丽儿控制住堡垒的时候把他给救出来,可以这么说。然后擎天柱不得不在我们进入昆塔莎人的领域之前把我们都弄出去。他那次没学到教训,后来又试了一次,大概是在两百个恒星周期之前吧。那次他学到教训了。在我们定居这里时,他为了抓虎子而试图尾随我们的机子,就在那次,他得到了教训,那就是他不能攻击任何来自共和国的人。为了避免诱惑,他被禁止在地球降落,只要他不闹事,他可以在月球或者银河系的其他地方进行交易或是补充物资。”
“谁是禁闭?”隔板一边动动刚被救护员修好的下巴构件一边问道,救护员正准备帮他修复受了轻伤的手臂。看见救护车向自己走来让大黄蜂瑟缩起来,他环顾四周寻找逃跑的路径。当他看到擎天柱和三个游击领着戴了静止手铐的红蜘蛛——口枷让他保持安静——走过来时,他找到了突破口。
“他是个在他决定渣掉我们的时候,我们每隔一个恒星周期就得应付一次的棘手的赏金猎人,”女性游击说道,谨慎地留意着被逮捕的霸天虎。“我联系了多米纳斯。这事更该归他的部门管。虽然我们可能更想直接把他带去第七区而不是关押的总部的拘留室。多米纳斯告诉我,威震天比我们原来预想的要更想复仇。声波正试着让他冷静下来但是吊钩帮不上忙。你可能得去看看天火。吊钩担心他的火种可能很快就会熄灭了。说不准会是什么时候,但现在来看应该就这几天了。”
“真是个悲剧!”涂装最鲜艳的游击戏剧性地大喊,但他却全然是真心实意的。“我没法想象没有伟大又光荣的天火、没有他的智慧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失去了他的辉煌,这个世界将会变得暗淡无光,而天空会失去他的技巧和风采。将不会再有如同勇敢的天火一样的机了。”
“安置好红蜘蛛之后我会尽快去见他的,滑流。我相信留你们三个能处理好,我去和艾丽塔还有人类讨论损坏报告。”擎天柱半说半问,游击们向他敬半个火种礼然后发动了他们的推进器。淡黄色涂装和带橙黄色涂装的游击各提着红蜘蛛的肘部跟随女性游击起飞,他们在飞离可视范围之前都向着地面单位们挥手作别。大黄蜂盯着他们的背影好一会儿,接着挨向擎天柱,霸天虎的离开让他感觉好多了。
“这可太酷了,头儿!我都不知道汽车人能飞!这是一种模组吗?我也能拥有吗?”
领袖转而用一种相当空茫的眼神看着他。“我不是汽车人,我们这儿没有派系,并且,不,这不是模组。而且,还是不,即使确实有模组,你也不能得到它。我都能想象得到要是我让你进入我们的领空,声波和录音机会把我给嚼了。如果你变成一个会飞的汽车人必定会搞出很多麻烦。”
“可你就是个会飞的汽车人!”
“他刚刚不是说了他不是吗?”街垒冷笑道,然后不作声地将手移向他的通讯组件。在转向领袖之前他沉默了几秒钟。“范宗说市长准备好见你了。我可以护送他们。”
擎天柱点头然后要转身离开,但大黄蜂让大伙儿都吃了一惊,包括他自己——他往领袖的手臂跳起并紧紧抱住它。“等等!”他喊得很大声,过大的声量在擎天柱敏感的音频接收器旁炸响导致他瑟缩了一下,但他的确停了下来,他蓝色的光学镜专注在赛车身上。大黄蜂搜肠刮肚地找话说,今天发生的诸多事情让他难以清楚地表达他想说的话,但幸好擎天柱没有催促他。他只是耐心地站在原地等着大黄蜂理顺他想说的,其他人则盯着他们看。黄色涂装的金刚觉得自己开始紧张得焦躁不安——他还是没法说出他想怎样,但他惊讶于擎天柱的面甲突然流露出了然的神情——只因为它转变为接纳的神态并且他的唇板扯出一个难以察觉的笑。他仍然什么都没说,但他现在的姿态不同了,他的姿态变得更加放松,随后他的电磁场向大黄蜂伸展着,用它强壮有力、安抚、欢迎的脉冲让他平静下来。
这正是大黄蜂放松他的发声器所需的,让他终于得以说出他想说的话。
“我想留下。”
[1]have the red light for take off——轨道红灯亮起需飞行员停止或保持停止状态,等待下一步指示方可起飞。在文中引述为待命。
Chapter 12: Chapter 15
Summary:
Chapter 15
Chapter Text
Chapter 15
威震天通过单向黑玻璃死死地盯着他的叛徒副指挥,看着艾丽儿在审讯室里审问游击,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身份去对“审讯”这个词代替了他惯常所理解的“拷问”或“审问”而感到怀疑。多米纳斯设法在物理上阻止了他冲进去并熄灭红蜘蛛的火种,但站在监控室门边的领事前的那个暗蓝色涂装、黑色视窗的盒式录音机地面单位——声波——阻止了他再去尝试闯入审讯室。有些事让人非常不安,关于这年轻的火种源的造物是擎天柱的其中一个被抚育机,某些东西让威震天管住了自己、或似乎让他仅因一个想法就作出反应,这让威震天感到紧张不安。诚然,威震天无疑能够打倒声波,甚至下线他,即使声波有他的磁带们帮他,这事也是轻而易举的,可他发现这不值当。不值得为了红蜘蛛而被赶出猛大帅,也不值得为他的事而得不到擎天柱的好感。所以他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在艾丽儿审讯红蜘蛛的时候盯着对方看。
她用电子镀层改变了她的外表,她如今的涂装正是威震天觉得会适合她的那种,她甚至还戴上了红色的接触用光学镜片和某种让她拥有霸天虎信号的芯片。威震天不确定她从哪儿搞来的尖牙,但她肯定不像那个早些日子用擎天柱年轻时的迷弟阶段逗弄擎天柱的神秘又活泼的女机。她的声线更加冰冷无情,而且她戳中了所有正确痛点让红蜘蛛为此作出反应。如果她费心去选择一方阵营,她将会是个非常好的审讯人。她同样不顾忌或吝啬于用她的毒液或者有机蜘蛛们去恐吓她的“受害者”。实际上,她似乎乐在其中。是的,她会是个优秀的霸天虎。
红蜘蛛没几分钟就松口了。
老调重弹,毫无新意。威震天有些失望了。让红蜘蛛成为他的副指挥官一直都是政治举措。红蜘蛛去哪,青丘城的金刚们就会去哪,而威震天先是在变革中后是在战争中需要游击们的迅捷与速度优势站在己方。游击们不像其他军品那样备受压迫,他们被空中领主所统治并隔离在青丘城中,除了偶尔与参议院与交流外,他们与外人并没多少接触。然而当通天晓批准了“霸天虎”注册法案,即使是空中领主也保不住他们。游击的处境变得和其他众多军品一样了。后来老空中领主死了然后侧系领主红蜘蛛得以执掌大权。威震天就此寻得了一个机遇——红蜘蛛对权力的欲望远远胜于他的前任,他将会很想统治整个塞伯坦——并结成同盟。让红蜘蛛担任他的副手让他获得整队游击机群,而当汽车人最终将青丘城从天空击落只会让他们更加忠于霸天虎事业。可红蜘蛛永不会忠诚。即使他的三人组里的闹翻天和惊天雷已经忠于事业和威震天,而红蜘蛛总是为威震天对他说过的任何一个词感到被轻视了——即使那是在红蜘蛛开始惹他厌烦之前的事。如果红蜘蛛有实在的理由与他的领导抗衡或是有法子能更好地领导他的霸天虎们,那威震天将会颇为享受这种挑战。
相反,他有那种为了满足他个人对权力的贪婪而一味追求荣耀和权力的冒冒失失的愚蠢。威震天绝不是一个谦逊的机,他也不是一个圣人或是一个完美的领导者——除了塔恩或螺母可能会说他是——但他足够称职,他心系他的人民,他试图为他们提供他们重归塞伯坦荣光所需的一切。威震天从不待在战舰里与军队战线后方去发号施令。他总是在前方领兵以及第一个冲向敌阵。这为他赢得或巩固了他的士兵们对他的尊敬和对他的信任。他们知道自己能够依靠他从而能够尽可能多地迎战敌人。他们知道他为他们而战并与他们同在,他们知道自己能信赖他。他总是言出必践。他们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带领他们回归塞伯坦。
他曾是一名士兵、一名矿工、一名角斗士,而现在,他是他们的领袖。他自伊始便与他们共进退。
红蜘蛛在被威震天发掘并提供给他某样为止奋斗的事物之前是个娇生惯养的游击。他不了解饥饿的滋味,不懂得为了那最后一点一滴的能量块而斗争是什么感受。霸天虎将永远不会跟随他。因为红蜘蛛是一个懦夫,当他遇到一个他无法打败的敌人时他便会落荒而逃。他没有胆子去正面挑战威震天,反而诉诸于暗杀。谋略上来说想法不错,但个中的怯懦不减分毫。没有胆量的计谋毫无意义。有自尊心的前线战士不会追随一个甚至都没能赢得他的领导地位的领袖。
擎天柱,一个机体几乎只有红蜘蛛一半大小的金刚,倘若威震天发生了什么不测,他将会是一个更加好的霸天虎领袖。
再说了,这小机子已经是个好领袖了。如今在这里、在猛大帅的几乎每个军品都曾是忠诚的霸天虎,就连那些来此寻求避风港的DJD的叛离者也不例外。擎天柱赢得了他们的尊重和信任。他有一名DJD成员担任他的情报主管!他或许在野蛮强悍的力量上不及他们,可他和他的所有士兵一样武勇。自他抵达这里后,威震天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它熔炼炉的,当他醒来时第一次见到的就是擎天柱站在他面前保护莎莉。威震天见过一些机体足有擎天柱两倍大以及重量的金刚在他们处于和这个漂亮的地面单位相似情况下时差点漏了油。
当言及的机子走进审讯室时威震天从他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对方的面甲上流露着威震天迄今为止未曾见过的疲惫神态。艾丽儿转头看着他,发声器似乎要说出某种逗弄的话语,然而她看见他憔悴的外表时便将话咽了回去。“艰难的一天?”
“大黄蜂昨晚在大教堂,”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声波、多米纳斯和艾丽儿全都一下子僵住了。红蜘蛛饶有兴趣地看着,和威震天一样不解这到底有什么不好的。话又说回来,铁堡的始源大教堂也是在晚上被洗劫的。也许那里就是他们存放火种源的地方?不对,那样就太明显了。擎天柱很聪明。他绝不会把火种源就这么放在一个任何人都能随意进入并随心所欲拿走它的地方。大教堂是对所有人开放的。威震天去过那儿。没有一个角落有火种源的迹象。“他说他想留下。”
“这不是好事吗?”女机问道,完全无视了那个无疑被归类对他们的城市以及他们所选的星球造成威胁的恐怖分子,转而专注于她的朋友和领导者。“我的意思是,那就从他们所谓的‘停战’——实际上只是持续的冷战里头多拯救一个火种了。”
“就平时来说,是没错,”这机子一边说道一边在胸前交叠双臂,接着靠在了门旁边墙上。“但我不能就这样让他留在这。我想他留下来,别误会。你知道对所有那些寻求安宁的人来说我们这儿就是安全港。但大黄蜂还没能理解。他见到啊飞和小横,就觉得只要他乐意他就能随时去赛车并且在过程中大肆捣乱——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他见过迪诺大道发生的意外,他觉得那是个冒险活动而不是将它看作新生命在他的眼前被激活火种。他看见我和红蜘蛛战斗,就觉得这比维修太空桥要‘更好’,觉得我们都是为了追求刺激而干的。他见到在这儿的众多军品,可眼中只见到霸天虎,认为他们是被驯服了,好像汽车人已经驯化了他们的敌人,即使我多次告诉过他这里没有派别。”
“你认为他听起来有点太接近功能主义理想和汽车人的宣传了,这让人不安,”艾丽儿陈述道,明显从这样的想法中预见了同样的危险,而威震天立刻也有同样的想法。同样,他不奇怪擎天柱也预见了。那个黄色涂装的金刚也许没有概念,他的观点正是塞伯坦历史上最黑暗时期的典型思想,这也许是由于他是被误导的——那个时期被称为“黄金时代”,尽管在此期间发生过种种暴行——或者他甚至不知道关于当前汽车人所宣扬的事物的根源。他认为沉默寡言和文明有礼的军品意味着他们必须向地面单位低下头雕,暴露出他这种思维方式可能已经在他的处理器中根深蒂固,那就是汽车人比霸天虎高贵。
自威震天发动他的革命以来,他就没听到过顽固至此的信念了。
“我想还是可以让他知道他这种想法错得多离谱,而且很有可能救护车会解释给他听,但我真正关心的是他信念背后的含义。”他停顿下来,光学镜变得空茫,完全不理会女机审问他们的袭击者,一个乐于炸毁数座建筑的军品。多米纳斯在他将报告递送给艾丽儿之后,告诉了威震天关于损毁的事,而多米纳斯显然就是负责类似板块事务的金刚。“他们又那么干了,是吗?他们正在扼杀他们的国民,而这一次,对象是他们自己所认同的人民,汽车人同胞们。他们没有任何宣传去隐藏他们正在变得暴力、危险。所有地面单位都在消耗同样的能量晶体,所以他们不能将他们的行为解释为节约资源,像他们在旧日所做的那样。他们在杀害我的人民,而我却阻止不了它发生。”
威震天震惊地盯着那个机子用自己的双手抱紧自己,艾丽儿在瞬息间来到他的身旁,将一只手放在他上臂。“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没法拯救所有人了,擎天柱。我们得专注于那些愿意被拯救的人,这是首要的。你自己也说了无数次了。猛大帅和共和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他看见女机子对着红色涂装的胸甲眨了眨她的四只光学镜,当她抬起视线看着小领袖的时候展露出犹豫的神色。“它又有反应了吗?你痛不痛?”
“不痛。要说有什么的话,就只有暖意和安慰。”红蜘蛛和威震天完全不明白他们正在说什么,但根据声波和113号特工他们酷的表情和紧缩着的电磁场可以判断出来他们非常清楚和明白这是怎么了。“我知道我们所做的是对的,我只是觉得做得还不够。远远不够。”
艾丽儿耸耸肩接着后退一步,看起来漫不经心。“我们对那些希望被拯救的人有责任,就像你总在说的。你不能挽救那些不让你救的人。”她顿了顿,分析他的表情。“关于大黄蜂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会回绝他,如果你是想问这一点的话。我们会给他设置一周的观察期,看他能不能融入和丢掉那些危险的想法。要是他不能融入到我们生存的方式的话,只要汽车人们想要离开这颗星球那么我们就会帮猎户座做好带他们离开的准备。我唯一感到悲哀的是救护车似乎对大黄蜂说的话感到害怕极了,而不论警车还是隔板都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宣传还没到传到能量晶体培育场,但是这种情况会持续过久还是个令人担忧的问题。如果他们继续这样下去,那就真的很有可能我们将会是我们种族最后的幸存者了,而我们将会回归的是一个荒凉冰冷的塞伯坦。”
威震天为这个想法而颤栗。依照和他一起待在观察室的两个毫不惊讶的金刚的表现来看,这一观点似乎已经在共和国的机子们里面广为流传。这观点或许会成为现实的想法划过他的处理器,这让他再次颤栗。他们的战争并没有真正停歇,尽管宇宙里的其他存在都以为战争已停息。它只是缩小到偶尔的、比战争要小规模的冲突,而不是引人注意的全面爆发的战争。这里是塞伯坦人唯一能获得真正安宁的地方,即使是那些殖民地和间接的塞伯坦星球也被以各种不同方式参与其中。要么是它们处于正面冲突当中,要么是为战争提供资源战备。
“也许这是最好的?至少经此之后所有那些不好的能量晶体都会被清洗出去了。”
擎天柱对她的暗示摇摇头,环抱胸膛的双臂放松了一些。“他们仍然是我的人民。我希望我有办法可以停下这场愚蠢的战争,但这不是我们现在该讨论的事。”蓝色的光学镜视线滑过满头雾水的红蜘蛛,艾丽儿越过她的肩甲对视并点点头,在威震天能够深思或者提问擎天柱为什么称呼他们为“我的人民”之前,两位朋友已经在霸天虎的对面分别落座。“你想怎样,红蜘蛛?你今天的小特技绝对是把你可能会去争辩的任何庇护机会给搅黄了。总之,我该把你丢进第七区然后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你差点杀了五十个人和四个塞伯坦人,你还推翻了两座建筑,另外有七座已经不再稳固并且需要进行部分重建。”
估计事情还没太糟糕只因为多亏了挖地虎在这里生活,威震天可以断定这点。从他在这个陌生星球里醒来后的第一天里见到他们和那个人类的争论,他便知道搅拌[1]和铁渣在协助建设底特律,而他们在他们的工作领域上非常有始有终。能比他们更擅于这项工作的可能只有最初的挖地虎了——吊钩和他的兄弟们,铲土机、搅拌大师、清扫机、拖斗,还有推土机,他的不可分割的团队组成了大力神,他们是战前唯一的挖地虎,之后这个小组扩大到由十二余位变形金刚组成,包括搅拌和铁渣,除了涂装不同之外,他们与搅拌大师和清扫机相似得让人害怕;而那俩个机子在辉煌时代可以形同一体[2]——正因为有他们在所以实际上损毁才那么少。这颗行星的正常建筑结构可不会有如此出色的表现。
“不过,考虑到你的光临可能会给外面的来宾或永久公民带来一些麻烦,我个人倾向于你用罚款的形式来换取自由。你可以支付人类重建被你破坏的东西的费用,而我就能尽快摆脱你从而避免要处理更多损失。非常坦白地说,没有比把你丢进我们的太空桥然后永远不再见到你更让我快乐的事了。你名声在外,红蜘蛛指挥官。把你留在这里麻烦多于价值——”
“这可没什么值得的,”多米纳斯在威震天旁边抱怨道,而威震天对此深以为然。红蜘蛛乐于制造那些可能推进他个人目标或者能在某方面帮到他的混乱。猛大帅可不需要这些。猛大帅是知足常乐之地。红蜘蛛在任何名义上都不属于这里。
“而且实际上这也是为了你好。这儿可有不少金刚会非常乐意为了这些恒星周期以来你干的炉渣事大发雷霆。”
“把你重新介绍给他们对我们来说相当适得其反,”艾丽儿接话道,双肘置于桌面然后抬起下颌示意他交叠在一起的手指。“我们为了和平的权利而努力,而你不在我们的版图里。所以你何不乖乖地同意离开呢?”她用非常危险且诱惑的轻柔声线提议道,这让威震天的感受网传来刺痛的感觉,他的战斗协议也发出不明的警告声。
“你当初到底来这儿干什么?”擎天柱抱着双臂,随意地靠着椅背问道。威震天惊讶于两个地面单位之间融洽的配合并演好了他们的角色。擎天柱负责当那个严厉但是温和讲道理富有逻辑性的人,艾丽儿则负责当那个随意但恶劣地暗示,如果对方最后还是不听她搭档话就得遭殃的人。他们之间不存在犹豫。它熔炼炉的,威震天敢拿他的融合炮打赌,第一次的交流更像是有计划的表演,以此展示给红蜘蛛看他们之间从容的作用力。
这不是通常的好警察坏警察把戏。这不是任何一种审讯盘问的例行程序。这是两个无二挚友为了共同的目标而高效配合,异常地让人印象深刻甚至到了有点让他害怕的程度。单就艾丽儿自己一个就已经是个优秀的信息收集者了,但变成面对他们两个的话……
红蜘蛛跟不上事态变化了然后真的做了面对敌方审讯人/发问人时最愚蠢的事。他松嘴了。“我知道了汽车人拥有火种源,所以我跟踪他们!从你们那可悲的小星系边缘来到你们那藐小的星球费了我一些时间,但我跟踪到了信标信号并找到了这个塞满了软弱有机体和那四个汽车人的渺小城市。你瞧,我现在是霸天虎至高无上的领导人,所以为我们和塞伯坦带来胜利,以及从汽车人手中收回火种源是我的使命,这都是威震天没法做到的。你们会为拒绝我而付出代价的——”
威震天受够了,他越过声波的忠告然后激活了扬声器,通过话筒发言。“把你自己放到清单的第一位上吧,红蜘蛛。”塔恩将会迫不及待地追击他的。那辆坦克可是一直都不喜欢这个游击。
他满意地看着他的前任副指挥官因为认出了他的声音而僵住了。威震天一直都被告知他拥有一副非常迷人的声音,而他惯于在任何情况下将它作为优势来运用——从召集人群和获取追随者到引诱漂亮机子到他充电床上。他被说过当他低吼和低声说话时听起来既危险又极其诱惑,而这永远能勾起他人的反应。即使是无疑已经被声波通知他在干什么的擎天柱和艾丽儿也不能幸免,他们没法完全压下窜过他们镀层的颤栗。当红蜘蛛意识到他计划失败而威震天仍然机能正常的时候,他似乎已经都要崩溃了。但他很快挤向两个地面单位,即使他被平衡手铐限制了行动无法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也试图逼近他们。
“所以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不过是霸天虎那些行动的掩护。而就此,我认为——”艾丽儿突然冲向前打断了红蜘蛛的话,她肩部那些奇特的蜘蛛腿嗖地向外展开,它们分别刺入红蜘蛛的两肩然后在她抽来之前绿色光芒闪了一秒,随后红蜘蛛向前萎顿下来,他的面甲砸进了桌面,陷入了深层静滞。
“没人理你怎么想,”她哼声说着,从她的胸前取下了假的霸天虎徽记然后看向擎天柱,除了她那些红色的光学镜,她的涂装又变回了明亮的配色。“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擎天柱点头回应,但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高兴。“信标信号一定是来自猎户座,也就是说,如果红蜘蛛能捕获到这个信号,那精英卫队和那些不论是哪队船员构成的用于‘紧急事件’的舰船也能捕获到。我恐怕这几天之内我们就会迎来更多不速之客了。”
女机点点头,他们已朝门口走去,这时,门开了,接着两个金刚走进去把红蜘蛛带出去。“我会通知转臂[3]把信号关掉。走运的话,这至少会让他们花费一天或者更多时间去再次三角定位并在他们抵达地球后找到底特律和猛大帅。”
“不,”擎天柱即使是在他们走到一旁好让游击能够被带出去时否决道。艾丽儿奇怪地看着他,擎天柱不为所动地回视。“救护车会去做。”
“你疯了?!”黄色涂装的女机凑近他的面甲朝他嘶声道。“他们的船还在船库里,而船库被禁止入内是有原因的!想想要是他们决定发动攻击的话将会造成怎样的破坏!”
“救护车是导师。我向他承诺过,猎户座将会以同样的状态被归还给他,除了他们抵达这里之前就已经存在的损伤。”年轻的金刚平静地轻松回应了女机的怒火。艾丽儿似乎明白了他们不能打破诺言,而擎天柱有不会让步,所以她赞同地抱着双手,四只光学镜瞪着他。它们现在是红色的,看起来更具威力了。
“你不会一个机去。”
“当然不。我会带上准星,警车和——”
“还有我,”女机说道,几乎是命令式的,无惧于和她的无二挚友争辩。威震天意识到只有他看起来对结果感兴趣。多米纳斯和声波似乎早就知道结果会如何。尽管他们并不真的看起来为这最近才加入他们这边的汽车人取代了别的共和国长久居民的位置而感到高兴。
“还有威震天,”擎天柱说完了,相反,每个人都对着那红蓝银色涂装的机子目瞪口呆,包括被提及的军阀。擎天柱透过单向玻璃准确无误地与威震天的光学镜对上,仿佛他能看见他。他向他挑了挑眉甲。艾丽儿含糊地往她朋友的视线同一个方向看去,依然感到震惊,但不像擎天柱那样拥有能看透玻璃的能力。多米纳斯·安珀斯瞪着他,就好像威震天之前从未见过他目瞪口呆,而声波,尽管他没有嘴巴,他的面甲和他的惊讶程度一样过度明亮地盯着威震天。
他无法从那对蓝色的光学镜中瞥开视线,他颤栗着。
他感觉领袖擎天柱能看见他。
多么令人不安的想法。
[1]Mix——没有找到译名,参考了Mixmaster
[2] those two were a helmache one a good day——不确定,我意译了。
[3]Tumbler——查不到中文译名
Chapter 13: Chapter 16
Chapter Text
Chapter 16
他们所有人逗留在此期间都没得以看过一眼太空港或是船库,而他们仍被告知这样的设施的确存在,但能够进出船库的仅限于那些供职该场所、那些船舰的船长、某些隶属船舰的金刚,只要他们是位于地球的独立塞伯坦共和国的永久居成员。他们已经探索过底特律和猛大帅但依然没能见到那个地方的一角。
如今,当他们被电梯传送到猛大帅的下方直至降到位于城市之下的深水时,他们总算明白了原因何在。他们满怀着迷和敬畏地从玻璃电梯井往外看去,讶然地看着设置在庞大的玻璃穹顶里的船库,它的规模之宏伟,把他们在各自或长或短的人生里所见过的太空港都给狠狠地比了下去。猎户座熟悉的外形远非穹顶之下最大或者唯一可辨认出来的船只,船库中停泊着一些搭载了足以轰掉行星的火力的巨型霸天虎战舰,其余相对较小的汽车人船只则是那种在战时被用作渗透作战的船级,还有些船来自于各式聚居地,另外一些船则是他们必定是从宇宙全域的商人们手里购入的,为的是逃离他们的战争或是开展他们自己的商业。
穹顶里到处都设置了数量庞大的发光的能量水晶用以照明,这里如此明亮,以至于前来造访的机子们对那些光没有抵达水面而感到惊讶,如果不是在白天看不出来那也肯定会在晚上反映出来!不过,这可能就是为什么穹顶会被设置在猛大帅的正下方——这样的话城市就能遮掩住光芒。他们可以看到各种机型和尺寸的机子快活地在船只上工作,他们在维修和保养船只,或只是在进行简单诊断以及检查。与救护车最害怕的情况不同,这儿没人看上去憔悴不堪,也没有为他们的现状感到不愉快。事实上,当电梯门打开从而让他们得以进入穹顶时,他们全都惊讶于听到那些工作中的机子们正高声唱着欢快的乐曲,依靠通信频道接收工作分配或工作指示,他们有些机子甚至还聚在一起唱出了四重奏和五重奏,他们彼此手搭着手,随着他们的歌唱而跳着舞或者摇摆着。
地面单位和军品们共同在船库里劳作,帮助彼此去够一些对方够不着的地方,进行那些换对方来做的话可能会更容易完成的任务,他们普遍地一起协调且团结和谐地一起工作,每当威震天和救护车看到这样的光景——体型巨大、暗色涂装的军品举起一整艘它炉渣的船,小体型且涂装色彩鲜艳的地面单位爬进船底检查底部电路并相信对方不会让船砸下来——都得刷新他们的光学镜。在类似的事可能曾经稀疏平常的时候他们都未曾上线,尽管他们漫长的机生中已然积累了不少塞伯坦年。他们只知道一个分裂和分割的社会,因驱逐或功能主义所形成。
猛大帅所为之奋斗的一切皆在此具现化——变形金刚们在此工作而不必受压迫或是忍饥挨饿。
自是如此,威震天——作为其保证的一环,他不会试图联合生活在地球上的军品们发起任何不必要的起义,而警车——作为一名新晋共和国公民,他见过其他的工作场所,这还不包括和人类一起在城市里工作的金刚或是那些经营自己的商铺的金刚,或是就职于医院、档案馆、护理中心的金刚们。他们参观过那些矿井,威震天为工人们表现得快乐且放松的态度而感到惊讶。他们向擎天柱致以尊重而非其他,而且不只是向军品致以敬意,这让他感到无比宽慰。后来他曾独自溜回去矿井和工人们交谈,他发现工人们一天工作八个地球时并且在工作期间有充足的燃料供应,他们还得到了公平的报酬,而他们当中表现最优秀的偶尔还被允许带走一些他们挖掘的材料,只要他们有事前问过或通知过某人。警车,在另一方面,他一被登记成为新市民就在擎天柱本人的带领下参观了位于地下深处以及月球上的能量晶体培植场。那儿的气氛和这里同样地轻快,军品和民品们工作时歌声、笑声与玩笑话在舒适的情谊间相互往来。当他们看见擎天柱时,每个人都停下来向他打招呼,他们向他展示了他们设法培育得和常规小型能量水晶的品质一样好的、相当大一簇能量水晶时,他们的唇上都绽放出自豪的笑容。警车离开之前得到了一块能量水晶作为礼物,他还给了隔板看,隔板都被那块水晶的个头给惊呆了,在塞伯坦上可没有什么东西能种得那么大呢。在警车给他看了那幅让工人们展露出如此自豪与高兴之情的巨型能量水晶的全息图像时,他都几乎被惊吓到下线了。
就像在矿井和在培育场里,以及在猛大帅的各个地方一样,所有人都停下他们手上的活计向擎天柱致以问候,警车和艾丽儿陪伴他的身侧,莎莉坐在他的肩膀上,而准星则留意着参观团。并不是说他们处于会惹麻烦的情况,因为他们正非常震惊地盯着船库看。擎天柱迅速地把他们带到猎户座停泊的地方,他笑着向众人示意,在电子忍者因为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而绷紧时将一只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以作安抚。对于他们来说,要信任他还太早了,但在大教堂的秘密集会时大家都见过他了,而他们知道他的身份已正式确定。现在,那些被吸引的目光里面包含的更多的是好奇,尤其是人们看到他陪着擎天柱的两个亲信一起护送访客们去往他们正在处理的船只之一。
铁腕和烟幕稍息等候并在擎天柱带着小队走进时向他行了简短的敬礼。擎天柱试过说服他们别做这些举动了,但尽管猛大帅并不是一个军事基地,可他们大部分基础的互动行为都偏向军事风格——鉴于每个来到这儿的机子此前的身份都是战士。铁腕和烟幕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而且他们为向他们的领袖致敬而感到自豪。只为了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擎天柱向他们回以完美的汽车人学院金刚式的敬礼,接着他们都放松下来并回归到正事当中。
“幸运的是大部分信标信号都被玻璃和顶部的水给阻隔了,但它的强度还是足以传达到轨道上,也就是说我们将会,确实地,不幸地迎来一些访客,”铁腕报告道,怀疑地看着擎天柱身后的小组。烟幕更多地以巧妙的方式保持注意着威震天,而军阀甚至都没能注意到,对方观察着擎天柱和他的门徒交谈时的样子。女机将她的全部注意力转回到擎天柱身上,同时拽出了一块数据板递给他。“我让月球基地一号扫描所有来访的船只,但我的建议是我们马上关掉那个信标信号。这会给我们争取些时间。”
“我不确定那些老家里的大人物们会为了一队太空桥维修工而费心前来,”隔板插嘴道,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落到他身上时,他挠了挠头雕。“我的意思是,我们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每个人都很重要。没有一个火种是没用的,”擎天柱立马说道,他仔细地阅览那块数据板,向铁腕点头,然后在阅读完之后把数据板收入子空间。“他们会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们不会让一艘像猎户座这样的船落入霸天虎或者——愿普神庇佑——昆塔莎人的手中。问题是他们前来的目的是不是来救那些刚提到的那艘船上的金刚,但我最好别在刚喝了一杯背离的疯狂混合物的时候去深思这事,我更乐意让它待在我的油箱里。太空桥安全吗?”
“我和声波还有录音机一起去检查过了,”这一回是烟幕回答了,他还关注着威震天。这回霸天虎注意到了,朝他抬了抬眉甲。烟幕一边继续他的报告一边回了一个不那么真诚的笑容,在此期间从没断开过视线接触。擎天柱的门徒可真古怪,而威震天不是唯一一个这么想的。不用说,甚至艾丽儿和准星都对这年轻机子竟敢直视炉渣制造者本人而印象深刻。旧话重提,他可是相当习惯于和军品打交道。即使威震天是霸天虎的首领,他也不过是另一个军品。“我们今天只有一次曲速穿越的计划,钢钳和他的组员决定他们宁愿在猛大帅多逗留一天,也好过在我们冒险打开通道时让精英卫队的船通过。即使火种源决定干涉,太空桥应该也能保持完美运作,但没有迷路的旅行者能够在没有声波的明确准许之下进来。录音机报告说他设法安全地屏蔽了我们的通讯网络,所以我们还是可以和我们所有的变形金刚保持联络。”
“我和爸爸聊过了,”在烟幕说完后莎莉说道。“他说那些人造卫星会在数小时内准备好上线并减弱我们的信号。”
“信号削弱器对一些船舰的检测装置来说没一点渣用。这星球上有那么多金刚在呢,”救护车气呼呼地说,不耐烦地抱着他的双臂,他想要回到他的船上检查一番好确认擎天柱是不是确实信守诺言。
“的确,但这会为我们争取一些做准备的时间,”领袖说着,叹了一下气,转而让他的客人们集中起来。“我相信你们不会利用我们的慷慨和诚意的象征去开始强闯离开。因为,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请注意,我们有为类似的情况做了相应措施。在你们能抵达水面的之前你们就会被击落。”
救护车似乎对这一警示颇为惊讶,而大黄蜂仍然不明白为什么他加入共和国的事被搁置等待了,这可真是非常冒犯。隔板只是点头示意他听明白了。“为什么我们会想那么做?”医官怀疑地问道,同样感到有点被冒犯了。他们可不是那些总是瞅着机会就捅别人后背一刀的霸天虎。“不管你保守了什么样的秘密,关于它将会被用来对付汽车人这一点,我持非常怀疑的态度,而且你还在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了我们很多。我良心可清明着呢。”当漂移似乎凭空冒出来降落在他身旁时,他吓得镀层都要掉了,对方还给了受惊的医官一个大大的、正正落在唇上的吻。威震天——激活了他的融合炮并将它指向那个推测的威胁,但被擎天柱阻止了他开炮——只能目瞪口呆地盯着他其中一名最致命的战士毫无理智地吻着汽车人医官。擎天柱仅仅让他降下他的融合炮并尴尬地拍了拍它联接着的手,忽略了准星的喝倒彩和艾丽儿的吹口哨,他们都在为电子忍者起哄打气。汽车人们看起来都惊呆了,而擎天柱的两个门生则红着面甲转过头去,为面前上演的这么一出而局促不安。
漂移在满足了之后才抽身出来,然后对着他怀里那个茫然并且完全僵住了的红蓝色金刚得意地笑,他完全忽略了来自他同僚们的一片嘘声。“你觉得你现在足以改掉汽车人的代码选择留下来了吗?”
“嘿!如果我不能留下的话,为什么医生能被邀请留下?!”大黄蜂,和以往一样,是第一个从震撼时刻中回过神来的并直冲向前霸天虎的机,他蓝色的光学镜盯着对方红色的光学镜。漂移回给他一个平淡的眼神甚至给了他一个更加冷淡的回复。
“这儿没有派别之分,而功能主义者永不被欢迎。你可以带着你的优越感和宣扬并把它们塞进你的排气管里。”
黄色涂装的小机子久久地瞪着他,接着问出了那个擎天柱怀疑他迟早会问的问题。“什么是‘功能主义者’?”
“功能主义是一种社会思想和社会结构,它宣扬一个变形金刚的命运由他的机型决定。这种政治制度对我们的限制比等级制度还要糟糕很多,这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鉴于等级制度就已经够糟的了。直到通天晓掌权前不久都是等级制度在当权。”救护车解释道,结果只让霸天虎们厌恶地冷哼。
“这还只是个非常避重就轻的说法,一点儿都不足以描述那个活地狱,”威震天咆哮着,紧握拳头,这让擎天柱留心着他以免他大发雷霆。“你现在不会去提起,在和平时代,一个没有用处的军品是什么境遇?关于我们是怎么被投入到矿井里去倍受使唤的,我们中的一些人直至我发起革命之前都从没见过Haden[1]的光芒?关于当我们因为缺乏像样的医疗保养而不再适合当劳工时,在我们仍然能运转的时候被硬生生地拆毁、或被熔炼成零件?还有所有的飞行单位被上了飞行锁,这样我们就不会因为飞行而用掉更多的燃料,却从不关心我们缺少了最基础系统的练习会让我们变得有攻击性,而他们反倒为此而指责和归罪于我们?我们是怎么被使唤去与彼此以及在卡隆和塔恩的角斗场里的各种恶心生物相互打斗的?还有在其他各种地下角斗场的打斗,就为了娱乐那些上层阶级的金刚们?我们是怎么没有权利的?汽车人是怎么扼杀我们整个星球的?你不打算提及这当中任何一点吗,汽车人?”
“注册法案会成为我们的丧钟。我们几乎没法赚到能足够维持一天的能量消耗的信用点数,还是在做两份工作的情况下。”当威震天渐渐变得像个笼中困兽那样咆哮着说话的时候,漂移接过了话茬。“要是我们注册了,我们将会慢慢地死于饥饿。要是我们注册了,即使假设我们拥有能够买更多能量块的信用点数,我们也只可以买一个能量块。通天晓曾希望注册法案能给军品一些与议会周旋的余地……”
“但他们就只是滥用它,直到过了火,”擎天柱替他俩总结道,一只蓝色的、较小的手大胆地抓住了大得多的、黑色的手,威震天为此而感到惊讶。“我读过有关革命的资料。你的抗争始于对抗功能主义者,随着护天卫死去、通天晓掌权,你进入了等待状态,无疑是寄希望于他会帮你。可他没有,战争成了你们唯一的出路。”他的视线小心地在两个军品和地面单位们之间流转,保持着紧紧地抓住威震天的手,好让他不能再次用他那致命的武器瞄准任何人。“我不觉得这是谈论那场战争的合适时间或是地点。我们需要把信标信号给关掉,如果在这儿爆发冲突的话,你们会把我们这个非常昂贵的船库给毁掉的,我宁愿不用被迫着去修理这儿,真是谢了。所以如果我们能继续——”
“我没支持那个!”大黄蜂大喊,惊恐地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在过去这些日子以来有那么多的机子用厌恶的眼神看他。或者说自他来到这儿开始就有这种情况了。“我不是个功能主义者!那很恶心!怎么会有人能那样对待别人!?”
“我们不是在说你是个功能主义者,只是你们思考的方式深受汽车人所宣扬的影响,而那近乎于当今的功能主义,它看起来像,”艾丽儿生气地说道,她的双手放在了她的臀部。“要是你真是个功能主义者,极有可能你们就不会待在这里超过你们所需的重整恢复的时间,而探长会在第一天就把你们给扫地出门。”
“吊钩会亲自把他们赶出去,”准星若有所思地说道,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互动,接着他笑着揶揄漂移。“你是准备把医生机子放开让他可以去做该做的,还是我们准备等着精英卫队上门?”
这话让救护车自己挣开了撅着嘴的漂移的手臂,他远离了对方几步,都不敢去看其他人的光学镜。烟幕示意他跟着登上舷梯,红白色涂装的救护车随他上前,余下的众人也陆续跟上,莎莉在众人的前头飘着,她好奇地观察着这艘船,即使有多种多样的奇怪船只停泊在穹顶里,她此前也没得以见过类似的船只。铁腕和艾丽儿注意到擎天柱还握着威震天的手,她们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准星那个小混蛋有意清了清他的发声器,这引起了擎天柱的注意并让他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这让人困惑,威震天低头看着体型更小的机子,但擎天柱从他身旁冲上前去然后和莎莉交谈,对方忽略了出现在艾丽儿和准星面甲上的浅浅的坏笑,而铁腕在经过威震天身边时给了他一个不赞成的眼神后才跟在她的导师后面,这些行为都太让他疑惑了。他和仍然不高兴的漂移落在队尾,很显然救护车对威震天在他船上这事感到很不舒服。谢天谢地,他没发表什么评论,所以他们全都在没引起别的意外的情况下聚集在舰桥上,他们看着救护车手动关闭了信标信号。
铁腕触碰她的通讯单元和声波和录音机检查情况,然后才对着擎天柱点头表示确认并递给他一个简短的表格让他填写。她快速行了一礼,接着就马上迈步离开飞船,步伐干脆,正如她的管理人员身份一样。烟幕在检查完控制面板之后也跟随女机的步伐离开了。准星和艾丽都没动身,他们不会留擎天柱独自一个和他们的访客和两个电子忍者在一起。莎莉则似乎急于去探索船只,大黄蜂和隔板则急于去给她当导游,逼得警车跟着他们好确保他们毁坏搞坏什么东西,不管是里面的物什或是外面的。漂移似乎满足于就只是盯着脾气暴躁的老医官看,后者随着威震天在船上越久就越揣揣不安。叹了一口气,被提及的军阀转身就要离开,他的动作抓住了擎天柱的视线。
“我希望可以亲自和红蜘蛛谈话,如果你能安排的话。要是你怕我会打破我们的协定的话,你可以监控整个谈话过程。”他在擎天柱思考的时候看着对方,接着擎天柱对准星点点头,准星则向着霸天虎皱起眉头。森林绿涂装的机子示意对方跟上,他照做了,他偷偷地最后一瞥身后气氛紧张的空间,然后决定让民品们按他们自己所希望的方式去解决他们的问题。
于是就剩下救护车独自面对三个中立者,其中一个的四只光学镜让他紧张,剩下的两个——经过在他逻辑模块里的某些疯狂之旅——不知怎的相信他们不会伤害他,尽管其中一个是前霸天虎,而另一个则正是他的船某种程度上招致精英卫队前来的这个世界的守护者。但他们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性信号,这让救护车的火种舒服了一些,并实际上让他得以发言。他们仨都盼着这事呢,鉴于在其他人都离开之后他们都没人动弹过。医生短暂地思忖他是不是该等莎莉回来,因为他记得在第一天的时候擎天柱说过的话,但他决定擎天柱才是他需要去谈话的真正对象。
“我考虑了你的提议,”他开口道,让他获得了其余两个中立者的皱眉,尽管漂移可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女机似乎对此没有概念,然而,这恰恰让他下了决定,因为擎天柱显然没有到处抖搂猎户座的秘密,即使他可以做到,可他甚至对他最亲密的亲信也没透露。
被提及的红蓝色涂装的机子用明了的光学镜看着他,姿态随意,脸上没有一点得意洋洋或是自以为是的笑容。“你想把他带回线上。”那不是个提问。它不该是。救护车得到了一个把他的老朋友从鬼门关里带回来的机会,他不去把握这个机会才是傻呢。如果擎天柱给出了这个提议,那他就能在不伤害其他人的情况下做到,并且他显然相信救护车的话不会引发伤害。救护车试着不去思考隐藏在那份自信和信任背后的其他含义,那黑暗、可怖的可能性——猛大帅拥有火力充沛的武器能把像猎户座这样等级的船从空中击毁。
疑虑的时候结束了。不管他们以留下还是离开收场,救护车都不会错过把他朋友带回来的机会。
“我想把他带回线上。”
要是他搞砸了,那就让他的齿轮锈死吧。
他不后悔。
[1]Haden——在想是不是Hadeen,Hadeen was a star orbited by many planets, most of them colonized by Transformers.(Hadean是一颗被众多行星环绕的恒星并且它们大部分都是TF殖民地)
Chapter 14: Chapter 17
Summary:
Chapter 17
Chapter Text
Chapter 17
“你好呀,红蜘蛛,”被叫到的游击抬头,尽管他的电磁场暴露出他的焦躁不安,但还是看向站在阻隔牢房的力场另一端的体型更大的金刚,对方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我相信你找到了喜欢的住处了?”
“滚开跳进黑洞去吧,威震天!我拒绝在你面前退缩!”即使他感觉自己现在远不及往日曾招惹起威震天的怒火时那么勇敢,红蜘蛛也宁愿首先被整下线也好过要忍气吞声。他就像被逼近角落的动物,吠叫着、咆哮着却不敢离开他的角落,而这让他感到恶心。他可是伟大的红蜘蛛,霸天虎的正当领导人!威震天的时代结束了。
想到这个灰色涂装的变形金刚居然从那场爆炸中存活下来就把他吓坏了。
红蜘蛛一直试着把威震天整下线——绞尽脑汁地,当然了——在过去了数百万恒星周期里,几乎就是他加入霸天虎不久就开始了,这名游击一直试图从威震天那里竭力夺取权力以及接管全体军品军队的最高指挥权。但威震天就像这个星球上的一种丑陋的昆虫——蟑螂,他相信是这么个叫法——他总会回来的,就像一场糟糕的锈病感染。红蜘蛛相当字面意思地试过把他丢进一个黑洞里——在战争时期——而那炉渣还是回来了,并且还将一直试图俘获他的那艘汽车人船舰给报废掉,让它在黑洞里消逝,而他被捧成了英雄归来。红蜘蛛永远都不会明白,是什么让上百万名金刚会跟随一个卑微的矿工、随后摇身一变成为角斗士投入战斗的金刚,明明他们可以跟随他,青丘城的空中领主,伟大而荣耀的红蜘蛛,但这就是事情的现状,并且它让他非常烦恼。他会是个比威震天优秀得多的领导人。而他却还只能屈居副指挥之位。
当那个蠢货急着去攻击那艘发出匹配上火种源能量读数的汽车人飞船时,红蜘蛛利用了这个机会并有益于他火种愉悦地看着那场爆炸。只是,现在他知道了威震天不但还全须全尾地蹦跶,似乎还在这个他以为只是虚构的独立塞伯坦共和国里过得美滋滋的,而红蜘蛛却是它的囚犯,因为他攻击了那些肉体凡胎和那四个汽车人。三个游击把他扔给了塞伯坦狼群!游击!他的人民!没有哪个游击会站边其他人而不选择空中领主!还是个地面单位,在那个时候!那个女机,滑流,很是高兴地让他得老实待着并且如坐针毡[1],她组合里的另外两个同伙则是直白地滋扰他。
但更让他心烦的是那个能飞的地面单位。红蜘蛛在他的机生中见过很多不同类型的飞行机体,但就算是那个会三变的精神分裂者,闪电,在他的人形模式时也没见得他身上有轮子,很有可能是因为飞行机体都是军品机。更别提那个红蓝色和银色涂装的地面单位没有别的空气动力学上可调整的人形模式特征。他绝对是个地面单位,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能飞。即使只是非常短暂的飞行,但他飞越了一个游击。并且还不是随便哪个游击,而是红蜘蛛本人!他!伟大的青丘城空中领主!那可真是无法接受!那是不可能的!但它就是发生了。那个脏脏的步兵居然还敢下令逮捕他!
他曾料想的审问变得……完全脱离料想。实际上,他颇惊讶于见到那个女机身上戴着霸天虎的徽记,他想过这里是否确是某些只有威震天、夜袭或是那个让人无法忍受的震荡波才知道的属于威震天的前哨站。对于威震天会对他伟大、荣耀的副指挥官隐瞒类似的事情,红蜘蛛可不会完全感到吃惊,但随后那个早前碰过面的小地面单位出现了,而女机与霸天虎相似的行为表现消失了,这俩人组队对付他。发现威震天有在听那场审问——他还活着,去他渣的!——让他更加相信这全是威震天的某种操纵,但是……
“这地方由迷你金刚运营,”当他看见其中一个黄色光学镜的小型塞伯坦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并走向那个叫泥王或者啥名字的神神叨叨的疯子时,他厌恶地说道。红蜘蛛得知他是这整个第七区——如果他没搞错的话——的仅有的另一个囚犯后,感觉不怎么好。虽然他被激活为一个民品地面机体,泥王也还是个实打实的霸天虎,他讨厌功能主义并且希望向他的压迫者,即人类,复仇,非常地渴望。如果他不是一直在对他的出身和对肉体凡胎们的计划滔滔不绝,红蜘蛛会以为他是个出身正统的霸天虎的。要从泥王和迷你金刚里头选一方共处监狱,他更宁愿选迷你金刚以及他们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他们的处理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限制,但他们神智正常又中立公正。怎么能有人可以让迷你金刚为他们工作的?就算是威震天和他的银发声器都办不到,这只会让红蜘蛛更加小心这个……被所有人大加赞扬的领袖擎天柱。他活得足够长因而见过众多有名无实的领袖、政客和战士。
这一位是……不一样的。
在他的火种里,他就是知道。
而这,也许,就是自他来到这个荒蛮星球以来发生在他身上的最让其不安的事。
威震天看着那个甚至都没他膝关节高的小塞伯坦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对方的双手背在后背,随意地展现出自身的力量和自信,他的磁场频率和谐,平静且具有迷惑性的稳定,这是一种红蜘蛛不愿承认自己永远没法掌握好的政治技巧。“是的,我知道。他们作为真正的中立者与我们双方的冲突没有牵连,所以在这儿的法律和司法系统里发挥特长。他们运营管理人类以及生活在地球上的变形金刚们的法庭和监狱。是个保持所有审判得以公正裁决的妙招。至于擎天柱是怎么得到他们的帮助和效忠的,我目前还没有探讨过。”体型更大的霸天虎转回视线看他,红蜘蛛讨厌他没能从他的领袖的电磁场或是他的面甲上解读到一丝半点情绪。这就意味着麻烦。威震天以往会由着他去挑战他,在红蜘蛛的计划壮绝失败或是没有足够的说服力去支撑他的行动的时候,他对此总是看起来恼火和失望的感情占大多数。如今,红蜘蛛头一回领会到了威震天不再愿意玩儿这种游戏了。之前那些能保住他上线的某种因素已然失效,而这就是对他的警告。“他将你放在他的保护网之下,你知道吗?”
“我认为在我攻击了那些恶心的有机体之后,我就已经被拒绝了任何可能获取到的保护了,”他半是发问半是啐道,试图拱起体型更大的那个军品的火。这并非不可能,但这种做法除了会让威震天揍得他嗷嗷叫之外,大概率不大可能会引出对方别的反应了,但他动手揍人了也算是一种反应。这是一种管教方式。在军品之间这必定会是强势的。但只要威震天有任何反应,红蜘蛛就知道该怎么应付他。可面前这种无动于衷的反应他并不熟知。他甚至都读不懂那双视线收窄的光学镜。
“不对,你被否决享有的是除了这间牢房以外猛大帅所能提供的一切。而你,就像独立塞伯坦共和国领域之内的其他生物一样,都处于他的保护之下。你不会受到伤害。”他似乎并不反对这一想法,这倒只会让红蜘蛛倍感困惑。“此外,你永远都不可能离开这间牢房了。你危及他人生命,并且似乎不怎么不为此悔过。我估计审判结果会是你咎由自取。还有,你可以不用想着会有站你那边的机了。我还没见过会有哪个机会为了那些愚蠢的举动而甘愿让他们的地方承担风险。”隐约的醒悟在他的磁场里蔓延,威震天朝他得意地笑并露出他的尖牙,他整个脸色都白了。“没错,红蜘蛛。”
“你不能把我丢在这!”被点名的游击尖叫道,但威震天只是背过身去,让红蜘蛛后悔只在他身上放了一个炸药。他应该把他所有库存都给装他身上,这样就能把他炸得渣都不剩了。要是他这么干了,他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噢,红蜘蛛,”对方越过一只肩膀喊道,这时红蜘蛛才注意到那对肩甲比任何塞伯坦人原始的风格都要显得更块面化。威震天从这个悲惨的星球里扫描了一款载具形态?!为什么!?这并不重要。这也不会让红蜘蛛的命运有一丁点儿好转。“可我不但想这么做,而且还非常乐意呢。”
“我是你的副指挥!”
威震天已经绕过拐角,从视线中消失了。“我确信夜袭会更适任这位置。”他离开了,留下红蜘蛛独自和一个疯子还有那些没人会觉得在他们身边会感到自在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小变形金刚们待在一起。
他真的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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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红蜘蛛谈话之后的日子里,威震天尽其所能地多欣赏猛大帅这座城邦,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再待太久了,尽管他多么希望能有别的选项。即便他已最终寻得安宁,但是有一支军队要他去统率,有一场战斗要他去投身。并且,在这个由擎天柱自己以及其他想要脱离战争的 志同道合的人们共同建立的奇妙陌生的国度里,仍有非常多需要去观察和学习的事物。
不仅如此,关于领袖擎天柱这个机,还有很多需要了解的地方。
自他要求和他的副指挥官红蜘蛛见面和谈话以来,他便再没见过他了,那个红蓝色涂装的机子似乎只在处理完全必要的事务时才会离开总部。威震天可能瞥见过他一两次,但擎天柱都是勉强放慢了脚步朝他点头致意后就再次离开了。某些不安的气氛在仍留在猛大帅的汽车人当中蔓延,威震天按自行计算所知的,到目前为止已经有至少半打的飞船离港了,他们显然是被告知了精英卫队无疑正向地球奔来。他们为了保住自己而逃跑了,威震天厌恶地想,可他发现他不能继续为此烦扰太久。
他将机体靠在机械恐龙岛上某块林间空地里的一棵巨大强壮的树上,手里拿着数据板和一支触屏笔,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被激发了为所有东西写诗美言的灵感。他不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写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但他确定那得有好些塞伯坦年没动过笔了。连年征战可没给除了写报告、下命令以外的写作留多少时间,而且得有上千年没有事物能激发他的灵感了。和红蜘蛛打交道似乎终于让他的某处得以放松,让他拿起了他的一块空白数据板并开始再次动笔。他刚刚完成了他的第五首诗,接着他的手就已经准备要写下另一首诗了。猛大帅、共和国、角斗场,甚至地球都给了他众多灵感,即使他发现他的处理器在向着换成别的情况下,他就可能不会与之相遇的某个地面单位那儿偏离。他有两首诗实际上写的就是他,威震天为他对自己的零件如此缺乏控制而感到非常尴尬。这可丢脸了,而且要是有人读到它那只会引发更多的尴尬。可即便如此,出于某些不明的原因,每当他想删掉它们的时候,他的手就会停止动作。
也许要是他可以的话,他应该尽快离开这颗星球。他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威震天?”一把好奇且熟悉的声音喊道,他抬起头看去,近些日子里头一次视线能停留在擎天柱身上的时间得以超过好几秒,随后他的视线被对方怀中那个动来动去的紫色涂装的小火种吸引了,并获得了一记红色光学镜的瞪视。他刷新了光学镜,惊讶于自己的机体为眼前的景象而作出反应——擎天柱抱着一个明显是军品的小火种,小火种正极具占有欲地搂着他的脖颈。
“擎天柱,”他回礼道,眼神专注在那双蓝色的光学镜上,他并没有盯着他看,可他的视线忍不住向那个小火种飘去。当他注意到小家伙和他的机体类型相同时,他的火种在胸膛里震颤着。“你怎么会来这儿啦?还有,他是谁?”威震天认出了,他是那个在第一天时那群跑向擎天柱寻求关注的小火种中的一个,那群小民品里面有两个军品小火种。他想知道那个小女性游击怎么样了,他的火种再次产生了另一种陌生的反应。他不确定火种发生这种情况是不是健康过头了。
“这小家伙是惊破天,他是我的被抚育机。他宣称我是他的指定抚育人,所以我经常带他出来处理他那些多余的能量,”现场唯一的民品回答道,他朝占有欲满满的小火种温柔地微笑,对他轻声细语,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同伴对此的反应。渣的,威震天不知道该拿自己的反应怎么办,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吊钩告诉我他已经准备好开始他的飞行课了,所以我就带他来这儿,这样我们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不过,我也不确定我能帮到他多少,毕竟我是个地面单位之类的。”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威震天自己也因此而微笑。
“如果这不算冒昧的话,我愿意提供我的帮助。”他已经很久都没帮助任何人去习惯熟悉他们的飞行协议了——不管对象是小火种还是新近被激活火种的原生体都一样。“这小家伙似乎和我的设计规格一样。我还记得自己的初次飞行可是一段相当吓人的经历。虽然我的确做得过了火,就一点儿。我的教练在让我远离天空这事上可以说举步维艰。”
擎天柱为他的笑话而笑得不能自已,威震天的火种则为了他的笑声而跃动出几许共鸣。“我非常乐意接受你的帮助。我是不得不靠自己学会了飞行,但在我总算能飞直线之前,我可没少撞上好些东西。虽说熟能生巧,但我宁愿别让惊破天在掌握飞行之前先得把机械恐龙岛上的每棵树都撞一遍。”
威震天开始为他分享的经历大笑,接着他的处理器反应过来,擎天柱,一个地面单位,所说的话,然后他愣住了,他盯着那个机子,恐怕自己正在经历一场突发故障。他重置了好几次他的发声器才能说出话来,在擎天柱将惊破天放到地上时光学镜上下扫视着他的机体,在寻找对方机体上的……好吧,寻找任何与飞行相关的东西。唯一能稍微算得上类似翅膀的东西,就只有位于擎天柱的上背部中央、双肩之间的那个警报器。但它们不是翅膀,也不是飞行稳定器或是别的类似的东西。
“你能飞?”他小心地问道,然后见到擎天柱是怎么僵住的,他还俯着身对着惊破天轻声说话,随后他叹息着重新站直身体。伴随着金属覆层移位的声音以及一系列变形动作,四块飞行安定翼片突然出现在擎天柱属于地面单位的机体上。他转过身去,展示着他背部中央上两块大的以及两块小的飞行安定翼片,除此之外还有与安定翼片分离的推进器。他看起来像是一只拥有不能扇动的、纤细、纤薄翅膀的机械蝴蝶。威震天张口结舌地看着他激活了推进器,而惊破天发出了快乐的尖叫,当擎天柱起飞并保持悬浮在距离地面几米的地方时,惊破天自己的推进器正尝试着上线。“但怎么会?”
擎天柱切断推进器的功能然后轻巧着陆,他转身面向威震天,表情无奈又谨慎地在回答的同时注视着威震天。“它们在我暴露在富含生命力的能源里时和我系统统合为一体。就这么……冒出来了,就一瞬间的事儿。那些协议、装备、所有东西都一样情况。可也不是说我马上就知道该怎么飞行了。我飞出铁堡时撞上了好些建筑物。我感觉那会儿没人注意到得算是普神的神圣干预了。”他的视线往旁边撇去一会儿,不去看正呆看着他的霸天虎,随后又眼神飘忽地对上霸天虎的视线。“共和国里的大家都知道这事,但我能请你对其他人保守这个秘密吗?这背后的情况真不是我乐意去谈及的,而且它也是一种宝贵的优势,以及我试图保守秘密的惊喜元素。”
“除非你保证永远不会告诉别人我在这儿醒来之后的行为举止,永不。对任何人都别说。不然我的名声就会在几秒之内化为飞灰了,”他一旦不再感到惊讶就马上说道,然后试着不要为对方因这微不足道的请求被满足了而闪耀着宽慰和感激之情的光学镜而做出反应。相反,他清了清他的发声器然后朝抱着擎天柱的腿的兴奋的小火种点头示意。“那么我们来开始他的课程吧?”
惊破天兴奋地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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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擎天柱坐在霸天虎君主的双腿之间,他的后背靠在对方的胸甲上,而惊破天则半梦半醒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们都在听威震天为他们念一些他旧日的诗作。那些诗句大概对惊破天来说就是左音频接收器进、右音频接收器出,尤其是诗句深层的含义和词语背后的含义,但威震天有一把相当悦耳动听的嗓音,同样地,如果擎天柱说它没在引诱他进入充电便是在说谎了。他都记不起来他最后一次充电是在什么时候了。
可能是在他离开塞伯坦的前一晚。
在那场变化之前……
他的火种很温暖,一双强健的臂膀正有意无意地环绕着他和他年幼的被抚育机——不管有意还是无疑都不重要;你瞧见威震天的前臂了吗?它们几乎能完全把擎天柱和惊破天隐藏在视线之外!——保护性的举动,两个满足的电磁场与他的电磁场相互摩挲,阳光使他的镀层暖和,鸟雀在远处啁啾,和风轻抚树叶沙沙作响奏出近乎无声的曲调。猛大帅让他满足,是的,而且他知道他是安全的并且他可以感到满足,但他总是为某事而担忧。有成千上万的火种倚赖他成为一个好领袖,以及保持让猛大帅如它应有的那样运转,考虑到那些总是处于他的保护之下的来访者们和变形金刚们。总会有那么多可能会出错的地方。猛大帅也许拥有了和平,可是,就你能在任何你喜欢的地方来一场安稳的小恬这一意义上来说它还不够安宁。这地儿有啊飞和小横,或是滑流和她的兄弟们,还有许多前霸天虎正在习惯不要对所有发出意外声响的东西射击。
在最初的几天,当他孤身一人在宇宙中并试图弄明白要怎么修好阿尔茜的记忆核心时,他身无旁物、唯有耳边低语作伴,他当时并不那么确定自己可以做到如今达成的事物,也就是——他能为变形金刚们提供一处逃离战争的避风港,前往第七区救下一位友人。随后,他有了艾丽塔陪伴在他身边,阿尔茜也再次恢复到良好状态,接着火种源找到了他们,接下来没过几个太阳周期,他们就开展救援计划了。他们首先迎来的是死锁,然后来了一个想在补足了燃料之后就立马离开的机子。他拥有充足的燃料所以他分了足够对方在路上用三天的分量,此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金刚了。过了一段时候,吊钩来了,后来多米纳斯和准星也来了,并且他们找到了一艘需要帮助的近乎毁灭的船只。他们接下来的数百个太阳周期里继续保持这样的航线前行,尽管他的核心圈子日渐扩大,可他在他们身边从没能像现在这样如此放松。也许在艾丽塔或是近期在他的照管之下被激活火种的那些小年轻身边可以做到。但是他未曾感到渴望着要沉入充电之中并放下所有,哪怕只有一小会儿也好。谁会想到霸天虎头子会让人感到如此舒适呢!可能是和他那宽厚、平静、强大的电磁场有关。它从四方八面包裹着他,把他从忧虑当中隔开。
轻声细语在他的火种中呼噜作响,火种在满足地旋转着,他的谐波与他本人的感知一样颇为困倦。他确定如果他只是闭上他的光学镜一小会儿,没什么会出岔子的。就只是几秒钟。最多也就一塞伯坦分。
但就只是一塞伯坦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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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塔一号,或者说她这些日子以来更喜欢被称呼为“艾丽儿”,在她为了就救护车和他新近被完善修整好的飞船在他们的星系进行小外出活动一事,而动身寻找擎天柱以便讨论的时候,她不知道该为她偶然撞见的那幅景象调侃咋舌还是爱怜称赞。她可没想到她还能再见到这样的光景。当擎天柱一意识到他在处理器不超频的情况下不需要充电之后,就立马停止充电了,除此之外,他利用这些额外的时间来建设以及让共和国去达到那些他们在一千恒星周期以前所设立下的标准。她曾以为她再也没机会拍到她还没见过的、他充电时那些最可爱和有趣的姿势的可爱全息图了。她有很多他们在学院时代起的全息图,有一些甚至是她在她的无二挚友身边自拍的,或是她被擎天柱和他簇拥在中间时拍下的。再见到这光景让她的火种感到愉悦。
渣的,她最后一次看见擎天柱“睡着”是因为他陷入了紧急静滞状态,那一回吊钩、探长、救护员还有黑面神共同努力了数个小时好把擎天柱的胸膛给救回来,还是一次一个螺栓地做。他也许是不必再充电了,但充电会对他多少有点好处,也能让金刚们少担心点儿。他们都不明白他是怎么能在没有得到任何像样的休息的情况下坚持了这么久的。
当一只黑色巨大的手将擎天柱和小火种紧紧地环抱,并把他们朝宽阔的灰色胸膛拉近的时候,艾丽塔决定了自己要怎么做。她拿出了一台自他们和人类达成长久同盟那天后就没用过的照相机,然后她拍了好几张照片才发信告知阿尔茜好让她知道惊破天在哪里。艾丽塔想他们在这儿再小睡久一点也没事,可是,在她看见出现在她的领袖同时也是她最亲密的朋友的嘴角上那小小的幸福笑容时,她没法止住抓挠着她的火种的担忧。
尽管它表现得颇为微妙,但她要是没发现擎天柱对待威震天是多么的不同,那她就是个傻子,而且,只有瞎了的金刚才会看不到那个年长的机子那双红色的光学镜锁定着擎天柱的方式——不管这两人彼此是在什么时候、在何种形式的接近之下。这灰色涂装的战争贩子显然是被迷住了,而擎天柱也在全心全意地回应这个想法。这个金刚甚至还特意为擎天柱弄来写了献词的《和平之路》的副本,普神在上!艾丽塔怀疑威震天会尽他必要地待久一些——自从他醒来之后没几天他就已经可以再次启程了——如果他不是在某方面对擎天柱感兴趣的话,但她知道他仍然计划着离开。
艾丽塔一号不想看见擎天柱说再见的时候他眼中蕴含的痛苦与顺从,某些缓慢建立的东西被拦腰截断。一旦威震天回到他最后的已知定位或是他其中一位将军的最后已知地点,那么他们俩人再相见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倘若某人曾经离开猛大帅,那么他们就永不能再返。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从不被允许以常规意义上的移动而离开猛大帅。他们总是被太空桥传送离开。这是一种安全措施。威震天也不会有例外。她不认为擎天柱会把他们的坐标给威震天,即使他绝望地想要再见他一面。
秘密是他们最好的安全措施。它让猛大帅在数个世纪以来都远离冲突和战争。一旦威震天穿过了太空桥,那么无论彼此之间正在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会失去让其开花结果的唯一机会。共和国的金刚们一定会闹腾欢庆一番。他们全都深爱着擎天柱。他们想要他快乐。他们想要他像他们一样享受他的生活,因这一起都归功于他。
艾丽儿不想看见他悲伤,即便她知道这无可避免。威震天是个霸天虎,那个霸天虎。他有他的人民要带领。渣的,擎天柱很可能会是那个劝说他回去的人。他深知何为责任,尤其是像那一种类型的责任。他不会开口挽留威震天。他将会满怀沉重的火种看着他离开,但他不会阻止他。
所以艾丽儿为他拍下这些全息图,为这份平和存留下回忆,然后她变形成她的蜘蛛形态快步离开了。
她不想打扰他们,而且她的汇报也不急于一时。
[1]telling him to go sit on a missal and rotate——意译了,请指教
Chapter 15: Chapter 18
Chapter Text
Chapter 18
威震天不太理解擎天柱在他们的小恬过后所产生的尴尬感,因为这场小恬还让人挺愉快的,而且他也不介意再来一遍,但他没去刺激他。实际上,他恨不得把这一整天反复重播,一遍遍地生成然后又重温。从他一人独处以及他的写作的这份平和与安详以及宁静开始,到课程当中的欢声笑语、快乐逗趣、兴奋的尖叫以及吱吱喳喳声响,最后再到他在陷入充电前最后所记住的那份归属感的时刻——他抱着体型比他小的俩个同伴靠近他,感受着他们满足的电磁场与他自身的电磁场相触。睡醒的时候,温暖的装甲紧贴着在他的机体上,小火种正好奇地戳着他现在呈块状设计风格的头雕,擎天柱还在他的臂弯中安睡,让他感受到了在自己的漫长生命里未曾体会到的安宁。这无疑是他经历过的最好的一次充电,所以擎天柱的尴尬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话又说回来,这位年轻的金刚依然是一个民品,他们不理解军品为什么能够对触碰和对接如此随意,不过,他们的确会回避更为亲密的举动,比如握手或是拥抱。尤其是在公共场合。现在他细想下来,不应该是威震天才是那个为他们的小放纵而感到尴尬的人吗?想想要是有人看见他们,这会对他的名声造成什么影响!但他不后悔,他亲眼看到擎天柱是怎么慢慢地、迟钝地一边嘴里发出威震天压根没法弄懂的喃喃自语,一边把他的处理器扒拉着重新上线并且抖掉迷蒙睡意,那他更不会为此后悔了。
总而言之,他俩都惊呆了,当他们意识到他们俩个还有惊破天不但把白天给睡过去了,还睡了一整晚,现在已经是新的太阳周期里上午晚些时候了。惊破天得回到青年中心去摄入燃料以及上课——所有共和国的小火种都得上课,以便他们能够选择长大后想成为怎样的机。就这样,他们发现自己正慢慢地朝青年中心飞去,为了小火种而保持温暖且微弱的风,尽管他似乎飞得挺好的。威震天不能自已地为他比擎天柱学得还要快而自豪。就只上了一天的飞行课,他就已经能够控制好自己了。他将会成长为一个强健的机子。
想到完全长大后的惊破天带着擎天柱满世界乱转让他感到颇为有趣,被惦记的正在飞行的地面单位从风中听到了笑声并检测到他电磁场里头的感受,这让对方朝他困惑地皱眉。威震天正以他的人形形态飞行以便在惊破天需要升高的时候抓住对方,他向擎天柱展示了一个露出尖牙的笑容,而这并没有打消擎天柱的疑惑可没追究下去。显然,他已经习惯了军品们奇奇怪怪、淘气的幽默感并学会了最好别多问。威震天几乎有点失望了,他没能捉弄到那个有着明亮涂装的机子,但也明白这才是最好的。他们不能在看管一个小火种进行他第一次飞行时分心。那样的话事情可能会变危险。
惊破天太累了,没法完成他的第一次飞行,于是擎天柱转而将他抱在怀中完成了去往他们目的地的最后路程,年轻的小机子明显对此很是高兴。威震天看着小家伙在他们最终着陆时紧紧偎依着擎天柱,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而根据从擎天柱的面甲上散发出来的热度来看,擎天柱对此感到怪尴尬的。但是他的笑意被惊讶之情取代了,因为他被邀请进入青年中心,而在他的印象中这地方只允许永久居民进出。他别扭地跟在擎天柱身边走过那些蜿蜒的走廊,它们高耸宽敞,足以容纳身形像威震天甚至比他还大型的机子通过,他甚至都不必让路到一旁好让他和其他军品能够越过彼此身边。他们好奇地看了他好几眼,但似乎擎天柱在他的身边就足以允许让他参观这个国家里最脆弱以及最重要的地方。这让威震天好奇究竟擎天柱是怎么获得他们此等信任的。军品对小火种可是非常过度保护的。
隔着一墙玻璃能够清晰地看到教室和游戏室,而且它们数量众多。每一个房间都至少容纳 一打的小火种或者年轻机子。威震天知道这个国家有很多小火种,可他从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他继续惊叹地注视每一间他们经过的房间,年轻的机子们如果注意到他便会用眼神示意回礼,看护们会暂时停下手头的工作向路过的机子们点头致意,并朝他好奇一瞥,但显然他们已经习惯了擎天柱来了又走,尤其是他抱着惊破天的时候。被提及的小火种现在正因为被放到地上而撅着嘴,但如果他能握着擎天柱的手,他似乎又乐意走路了。这举动对于一个军品来说有点太过于可爱了,但至少惊破天有他还是个小火种作为借口。
而且这里还有很多别的军品小火种混在所有民品小火种里,有地面单位也有飞行单位。他们拥有各种不同的形态、体型、涂装色系以及机型,而他们全都很可爱。威震天感到他的系统正强烈地试图上线他的保护协议,但他回避了它们。他不能承担得起激活它们的后果,因为如此一来他将永远没法为了塞伯坦而继续与汽车人抗争,而且他的霸天虎比共和国更需要他。加之,要是他让他的协议为了民品小火种而上线,那么他将永不能再次抵抗他的编程,而且也可能会任由自己被屠杀,因为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要比他能够再次对他的战士们有所裨益要高。他最初能够对抗它们的唯一原因在于他自身的境遇,这也使得他的战斗协议被激活时导致汽车人将他视为威胁,因而在他来到猛大帅之前他从没感到需要去保护民品。
‘这就是你驯服我们的性情的方法吗,领袖擎天柱?这就是你带我来这儿的原因吗?’他无法不这么想,他偷偷瞥了被提及的那个机子一眼。但是不,那不可能。这种做法对于一个磁场里总是脉动着真诚并且没有一丝愧疚的人来说过于卑劣了。再者,如果他在利用军品自身的代码来对付他们,那么每个曾抵达这里的前霸天虎都将永不离开。这不是操纵。这是他们选择留下。擎天柱不是试图操纵他才让身份不是共和国金刚的他在青年中心四处走动的。他大可以在街上的时候就轻松达成目的。‘那你为什么要带我陪你一起?’
就在他们抵达房间,他的双脚踏入惊破天所属的班级/游戏室的那一秒,问题的答案就以一个快乐地鸣叫着的小小女性游击的形态字面意思上的撞了上来,她就是他在地球的第一天起就挺熟悉的游击。他惊讶地盯着她,同时,她正抱着他的腿并持续鸣叫着,崇拜的小红色光学镜紧紧盯着他。他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不过准确来说她也没盼着对话。不对,她在坚持做出‘抱我起来’的动作,而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正顺从地做了,这让她很开心。她继续做些动作,知道他像他们初次见面时那样将彼此的头雕触碰在一起,一等他们的前额相触,她就咕噜着问候他。某种在他心里他都没意识到到的物事放松下来,接着他也回应了她的咕咕声。这个女性小火种用她的可爱和勇敢行径就要将他杀掉了。他的一生中还没人能让他融化得如此彻底。
“这就是你带我来这儿的原因?”他没法不去问,擎天柱带他来青年中心必得有个缘由。擎天柱不会在没有充分理由的情况下做任何事,这一点他能肯定。尤其是事关某些如此脆弱的事物上。
“她老是打听我的‘新朋友’,”当一声女性笑声传到他们的音频接收器时,红蓝色涂装的卡车只答得这么一句,这让威震天从小女机子的前额退开。她不满地对她嘟哝着,但当她将头雕挨着他的火种舱,并下线了她的光学镜时,她又平静下来了。让威震天深感惊奇的是,她没几秒就陷入了满足的充电中。
“哎呀,所以你就是她和我说过的那个‘大灰个子’,”一位有着温柔的蓝色光学镜、粉红色与白色涂装的女机笑着说道,她抱着一个小火种,另外有两个分别是橙色涂装和绿色涂装的双胞胎小火种从她的双腿后面探出头来看他们、看上去双胞胎们有着圆圆大大的蓝色光学镜,其他小火种在她身后不远处也往这边看过来,还有一些则躲在女性游击——滑流——的背后,她正沉着一张面甲、抄起双手站在那儿,看起来明显的对他不满。他不太熟悉那个体型小些的女机,但他知道她是个电子忍者,也是擎天柱最亲密的同伴之一,她是个管理者,名为“阿尔茜”。“你可是给小玛瑙火[1]留下了深刻印象呢。”
他低头看了看黑色与红色涂装的游击,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字很适合她,即使不是外表上相衬,那也肯定是在个性上相符。他认识比她年龄要大上数百年的机,也许甚至比她年长数千年,即便如此他们也会在他面前怯懦,可她却还会对他呼噜。她是个勇敢的机,他知道等她成长后她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战士。“阿尔茜。真高兴见到你。”他转而点头致意。
“威震天,”女机的唇边挂着相同的笑容回礼道。“我猜擎天柱最终决定带你也来这边转转吧。我都好奇这什么时候会发生了。我听说在惊破天的事上你帮了他?”
走到房间更里面去和其他小火种以及滑流打招呼的擎天柱,就像被车头灯照到的机械动物似的僵住了,他缓慢地转过身来看向粉色涂装的女机,他的光学镜里满是恐惧的神色,他的电磁场里脉动着如此强烈的不安,以致于威震天带着隐约的担忧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威震天关切地看着擎天柱的眼神在两个女机之间来回,身体紧绷得足以进行变形,看起来像是准备好了在极其短暂的一瞬就夺门而出。当滑流的爪子紧抓着他红色涂装的肩甲时,他确实畏缩了,而当威震天看见两个女机的面甲上闪过狡猾的笑容时,他开始为未知的来物而害怕了。
露齿而笑的女机从来没什么好事。他从与夜袭相处的数百万个恒星周期的经验里头学会的。她唯一比在战场上或是战略会议上还要更可怕、更难以对付的情况就是她露齿而笑的时候,这通常是她弄到手了某些个人的,或是可能让人尴尬的某些东西。通常与威震天本人有关。这么看来擎天柱似乎也有相似的经历。
而且,他的密友圈里有四名女机。
威震天真的同情这个地面单位了。
滑流用她空闲的那只手掏出了一块数据板然后向他们展示了许多有关他们昨天下午的那场小小的、依偎着入睡场景的全息图,这让他感觉他自己的名声更加岌岌可危了。威震天吓坏了。他怎么能看起来这么温和无害!?他可是那个能让人大哭出声的霸天虎君主!破坏大帝,炉渣制造者,卡隆熔炼炉的冠军角斗士!汽车人说他会吃汽车人原生体来做早餐来以此吓唬彼此!他曾在战争中奋战,并带领金刚们参与过大部分人称之为自杀或无望的战役,并且他活下来了!一场发生在他后背的爆炸都没能让他下线!他的威名等同于“恐惧”一词在宇宙中广为流传!他怎么能温和无害!?
他将这归咎于擎天柱和惊破天。他们才是可爱的那一方,而他们让他也显得温和无害了。他得在它扩散之前阻止它。他的名声正危在旦夕!他的霸天虎们会怎么想啊?!
(也许他将确实会是一名好抚育机,他值得一位优秀、可敬、善良、强大、体贴并且慈爱的伴侣,并且值得拥有一大群小火种去宠爱,但这只是夜袭被更深地压抑的女性化的一面,以及震荡波更实干型地渴望拥有小火种以便可以教授给他们有关霸天虎事业的谈判。但愿普神让他不必知道螺砪对此会说什么。也不必知道闪电的那些随机人格对此的看法。如果能如他所愿那他可能会发誓终身不娶。)
擎天柱的呻吟让他从自己的恐慌当中回过神来,他转过去看着红蓝色涂装的机子,对方正把发烫的面甲藏在双手里,惊破天正心满意足地把他当作了攀爬杆,直到他挂在擎天柱的后背并且吮吸着其中一块他从别的什么地方搞来的好吃的能量体零食。“我早该知道艾丽塔总有办法找到我的。”
威震天感到困惑,他低头看着其中一幅全息图,然后发现这起让人羞耻、尴尬的暴行的罪魁祸首与睡着的他以及他的同伴一起拍了人类称之为“自拍”的照片。他应该要知道艾丽儿会比照片首次出现还要难搞。她肯定会是个非常出色的霸天虎。
“哎呦,你和惊破天的坐标位置又不是别的什么秘密,”滑流那副得意洋洋的笑容依旧不变,她紧抓她的领导者丝毫不松手,防止他试图从她的掌心里逃掉。“而且我觉得这还真的挺好的,”女性游击垂下视线看着那块数据板,她的笑容变得更柔和、非常非常的深切。“很高兴看到你再一次充电了。”
“我不会再谈论这个了,滑流,”擎天柱坚定地说道,将面甲从他的双手里抬起,这样他就能完全看着女机了。他看到她撅起嘴的表情,于是叹息了一身没再说什么,然后伸手去够惊破天,将他从自己的后背上撕下来,这让小火种不高兴了。“我要回总部去了。救护车予定会在明天下午结束他们的小型飞行测试然后返回,我需要去和他们打个招呼。而且我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都没出现去工作,我非常肯定铁腕都崩溃了。”
“她、莎莉还有烟幕都知道情况,而且他们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将那些照片散播得更广,也就是指传到吊钩和天火那儿去。”阿尔茜说道,接着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天火的情况又恶化了。现在真的很难说他还能在线多久。吊钩说他已经束手无策了。”
“说不准他可能还剩下几天或者几年的时间,”滑流的笑容也消失了,她严肃地说道。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难受,但小火种们大多对此毫不知情,他们对新来的成年机失去兴趣就又回去玩耍了。只剩下玛瑙火留在威震天怀中,而惊破天现在则是抱紧擎天柱的腿,还不愿意撒手离开。
“而且那还得全看他能得到什么样的治疗,”阿尔茜接话,她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看向一旁,威震天用敏锐的光学镜看着他们但没有出声,他重新调整了一下玛瑙火的睡姿。擎天柱对于阿尔茜犹豫的反应显然想要说些什么,鉴于他现在看着她的眼神还有粉色涂装的机子那不安的姿态。
“你有个提议。”这不是提问而是一句开场白。他为她提供了一个让她以自己认为合适的方式来回复的机会,然而,从他看着她的那副了然的神情以及他说话的语气来看,他知道她要说什么。尽管滑流看起来就和威震天一样对此毫无头绪。非常直白地说,威震天不认识有几个机子能在医疗技巧上超越吊钩,还有,在霸天虎里头,要是吊钩说你是个剔除病例,那你就要渣了,而且你最好开始你的道别了。因为吊钩虽然极其傲慢,但他凭借自身的技巧与过硬的知识手腕为自己赢得了这份权利。他就是手术室里的艺术家。他几乎能挽救任何人的火种。威震天曾听说汽车人阵营里有某个机能与吊钩的本领相匹敌。对方是某位地面单位,他因其实际上创造了奇迹而声名大振。如果威震天没记错,他由于他的那副臭脾气而风评不佳(这种脾气在医疗单位里头倒是寻常,这可不叫人吃惊),他拿着扳手就像手持武器,而且脾气暴躁……
噢。
“我认为该让救护车去诊察一下,”阿尔茜说道,证实了威震天的恍然大悟以及擎天柱的猜测——从他点头的动作能看出来。但是滑流的双唇因不快而抿了抿,这就让在场唯一的霸天虎好奇她和那个“天火”可能会存在什么关系。“他可能会拒绝,但即使我们给他个机会去救天火,他也不会伤害他的。他非常看重他的誓言。我坚信他会帮忙的。”
“你怎么知道呢?”女性游击发问,双翼以一种很是熟悉的方式倾斜诉说着好斗的情绪。威震天只要碰上他不得不忖度机翼语言的秘密的时候,就不和红蜘蛛待在同一个空间了,可以这么说[2]。游击们机翼的动作表达是游击与生俱来的一门完全分割的语言,其他人想要学会其中最基础的暗示都得花费一个又一个的恒星周期。两名游击可能在大声说出某些话,但同时他们通过他们的机翼动作所表达的有时完全不同的交谈。滑流如今张开机翼的方式说明她拥有同等程度的攻击性、怀疑以及保护倾向。“你实际上就认识他一塞时,就算那样,那还是在你让他清除你的记忆驱动之前!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机!”
“救护车来到这里之后我和他聊了很久,”阿尔茜用一种威震天猜测她是用来安抚小火种时的语气说道,但她的话语里依然带有某种压迫感。她不会在此让步的。威震天和擎天柱明智地退后了一步以防两个女机大打出手。如果他们自己以及他们的小机子们没被卷入这场首场冲突的话,那么要分开她们就明显容易多了。“我已经了解过他。他是个好医生而且还是个很好的机。就算是吊钩和救护员也只会对他的道德准则赞不绝口,而且你知道声波已经在他和他的队员首次着陆时就审核过他了。擎天柱也认可他,你明白这意味着他没有邪恶的打算。最糟的不过是他会反感治疗军品。而最好的方面是他将会有办法去救命、或者其他可能麻痹天火可能正在经受的痛苦。即使他不是双方阵营里最好的医生,他也是汽车人有史以来最好的医生。要是你不信我,你可以去问救护员。”
滑流怒火翻腾,但威震天通过她机翼的位置明白她的屈从以及担心得要命。面对无可反驳的争吵她很是无助,她用包含恳求神情的光学镜向擎天柱看过去,那个时候她很脆弱,而威震天为她当时表现得多么稚嫩而惊讶。这就对了。擎天柱说过她和她的三位活动都比较年轻。他们都是火种源的造物,所以他们的年纪当然没过一千恒星周期了,按塞伯坦人的时间标准来说他们实际上还是年轻机子呢。威震天肯定她和铁腕还有烟幕一样,可能是擎天柱的一位门生。在一些情况下,他见过他们像那样的举动,这就更能支持了他的观点。但滑流是一名典型的骄傲的游击,而这就不允许她自己过于依赖擎天柱。现在可能是威震天第一次看到她表现得像她的实际年龄而不是她机体表面的年龄。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擎天柱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然后说出了他的回复。“先去问问也没什么不好的。如果救护车能帮忙,那就更好了。如果他不想帮忙,那也是他的选择,如果他帮不上忙,那么至少我们知道我们试过一切方法了。至少我们没人会活在后悔或是罪恶感当中,让‘假如’这个念头使我们不得安眠。”他摇摇头,示意惊破天去加入他的小火种同伴们。“不过,最后还是取决于救护车和天火的决定。他们怎么做才是决定性因素。我们不能强迫他们。这是他们的选择。”
游击萎靡下来,但她点头以表接受。“我想你是对的。”
男性金刚也对她点点头,他微笑起来。“我想明天我又多了一个理由要去和救护车谈谈了。好了,这会儿我得失陪了,”他脸上的笑容突然转变成了带有危险的味道,红蓝色涂装的机子调转脚步,开始坚定地往房间外走去。“我有一个无二挚友得被捆在亚马逊热带雨林深处。又一次。”小火种们在他离开的时候朝他挥手,同时,两位女机互相交换着眼神。阿尔茜抬手去触碰她的通讯单元,呼叫着一个信号。
“艾丽儿,我是阿尔茜。我想告诉你,在你被迫再次认识那个喋喋不休的猴子‘查德’之前,你还有十五地球秒玩儿失踪。祝你好运,姐妹。”
滑流对着威震天盯着她们看的表情窃笑。“这很难算是艾丽儿对他第一次发起的‘学院特击’——他们是这么称呼的,只有擎天柱会用一种非常有趣的方式去报复她。”她拿出她的数据板然后再看一眼,她嘴上挂着得以的笑容看向威震天。“谁知道你能这么可爱呢?”
够了。他瞪着她并且准备向她展示他是怎么处理他认识的别的某些游击的——没有任何破坏或是过度暴力行为;他不需要那么做。游击的机翼高度敏感,只要将它们稍微调整到正确的地方就能在几秒内让她嗷嗷认错——正当他要行动时他的通讯里传来呼叫。
来自吊钩的。
关于那些全息图。
他想会面。
威震天呻吟一声。“现在就杀了我吧。”
玛瑙火还在呼呼大睡。
[1]Onyxflame——查不到,可能是原创角色?Onyx和flame我组合了一下直译了
[2]这句请指教
Chapter 16: Chapter 19
Chapter Text
Chapter 19
莎莉都不记得她上一次能这么快乐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大黄蜂是个活泼非凡的机子,隔板也是个非常有趣的伙计,和他们相处都极度好玩儿,而且他们也爱和她一起玩游戏。所以能够整整五天都只和他们——好吧,还有救护车、警车、漂移、准星以及街垒——在船上,远离任何可能会打扰他们的游戏的人可是棒极了!
而且更不用说猎户座实际上还一艘会说话、活生生的、有知觉的飞船!这得多酷呀!
六天前,擎天柱带着他们去了船库让救护车关掉他船上的危险信号——那艘船就是猎户座——如此精英卫队就不那么容易找到身在地球的他们了,而猛大帅、底特律以及它们的居民也能更好地做足准备以便应付必将到来的他们。只不过,救护车决定给他们投下了一个爆炸性消息——好吧,这里的“他们”不包括擎天柱,擎天柱是个历史迷所以从见到那艘船的几乎一瞬间他就认出来了船的身份,所以他已经知道这事蛮久了——告诉他们这艘上实际上就是来自那场大战的终极哨兵,是用以击败霸天虎的装备之一。准确来说,应该是“大力金刚”。而救护车就是他的精神导师金刚。大力金刚仍然非常活跃,只是为了阻止他的火种熄灭才被修改为静滞状态,所以他以飞船形态困在下线状态,除了汽车人最高指挥官、救护车还有漂移——但是漂移(旧名“死锁”对救护车几乎过度着迷以至于他几乎知道关于救护车的一切,所以他不计算在内)——没人知道猎户座就是大力金刚。精英卫队都没费心去维修他们的战争英雄,反而下线了他所有的武器系统以及变形协议然后将他另作他用,留给他一具似是往日自我却近乎空虚、可怜的躯壳。救护车一直没有能让他重新上线的方法,所以他最终接受了擎天柱的提议,这事发生在六天前,而擎天柱同意了。
所有前霸天虎人员都被撤离了船库,这样终极哨兵就不会二话不说就开火了,而擎天柱——他有飞毛腿、横炮、准星、探长、艾丽儿、阿尔茜、声波、烟幕以及铁腕作为后盾(别提要说服滑流以及她的兄弟们、其他一些军品、机械恐龙,如果他们想要不受伤并活着出去就不要登上终极哨兵得有多困难了)——带着火种源登船而莎莉则跟着他们,擎天柱重新激活了大力的火种并将他的所有系统重新上线。他们花费了半个塞时才让大力金刚完全上线,然后他慢慢地离开穹顶去展开他久违了数百万恒星周期的初次飞行,救护车向他的老朋友解释所发生的一切时不得不强忍冷却液。经过了对大力金刚的系统进行全面诊断,他准备好要到银河系里飞行一圈好让他的齿轮活跃起来,救护车则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去和他的年轻队员们充分地解释一些事情,因为大黄蜂似乎执意要留下,隔板则是大黄蜂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莎莉对此相当高兴。她喜欢他们,她知道他们就是那种好的方面的“疯狂”而这正好适合这儿。如果他们明白为什么这儿不欢迎功能主义,那他们肯定会被接纳的。他们只是需要被告知并认知到被鼓吹的思想在他们与霸天虎那仍然低调进行的战争中满天飞,双方阵营都存在这种情况。
远离猛大帅似乎对他们都有些好处。这一举动让他们得以用新的角度去看待对过去一个月的所见所闻、所体会经历的事情,他们在地球上度过了真正的和平时光,而非塞伯坦老家上演的那种闹剧。警车明显看起来对他自己的决定感到满足,他完全不为失去了自己那红色的汽车人徽记而感到惋惜。他和漂移、准星、街垒还有莎莉自己,他们不像大黄蜂、隔板、救护车还有大力那样作为来宾的身份,他们是以共和国公民的身份被派过来留心关注他们的来宾的,而来宾当中的一位还是个危险的飞船型变形金刚,对方即使在他们的防御系统运行的情况也可能为他们带来不少麻烦。大黄蜂更加坚定不移地想要留在共和国,他高兴地快速并大量吸收了医生、漂移和准星教他认知的历史课程的内容,并且没有一丝怨言地聆听街垒大声责骂功能主义的言论。这两种情况倒是新鲜。她认识他几个星期了,之前还没见过他能安稳地坐着呢。隔板从他们的第一趟导游之旅开始就喜欢猛大帅了,他喜欢能在这儿当个艺术家。目前还没有人向他请教他有关太空桥的专业知识,但这不代表他们在忽视这些知识。他们认为他可以按自己的意愿来抉择是否要分享那些相关知识。而且,他们的太空桥运作得好好的,加之有擎天柱、火种源以及莎莉的存在,保养太空桥不在话下。
救护车是那个对猛大帅和独立塞伯坦共和国看完完全焕然一新的金刚。他曾经在无意识下抵抗它,还相当的强烈,但现在他没被军品包围,他能在不受他个人的偏执心理以及受过去经历的影响的情况下,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整件事,他领会到了擎天柱所作出的奇迹的全貌,领袖擎天柱持续运营了这个奇迹一千零五十个年头而且个中没出什么事故,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对此感到害怕还是敬畏了。如今莎莉知道擎天柱能变得怪让人害怕的——那些所有人都聚集在大教堂的夜晚,而领袖擎天柱表现得不像普通的金刚,并且也存在非常有侵略性的一面,而这一面通常发生在某人试图伤害共和国或它的人民的时候——但莎莉老早就认识他了,她知道没有人能比他更值得信任。救护车需要一些理由才能对他予以信任,但将大力金刚带回线上这事似乎足以让红白色涂装的医生对自己的人生选择重做思考。
漂移在当作也起了作用。
整个小队可能最后都会留在地球。莎莉可太高兴了!
与其他行星上工作的金刚们会面也起到了帮助。好吧,也许钢钳和他的伙计们不包含在内,因为钢钳看起来对粗心大意的大黄蜂有着浓厚的兴趣,而街垒似乎对此不太高兴。莎莉回想起两个前霸天虎互相装腔作势而身在他们之间的大黄蜂则满脸问好的情景,她不由得吃吃笑起来。钢钳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更喜欢待在冥王星上确实是挺好的。他和共和国里的某些成员相处得不太好,这里指的是街垒和打击。他没敢去尝试招惹多米纳斯,但是谁又会疯到跑去纠缠前DJD成员啊。不过呢,他是个得力助手……说起来,他们两天前才刚见过漂移是怎么不得不在钢钳和街垒打起来之前把他们物理意义上的分开的。街垒是个出色的执行人,他总能激活他的不致命战斗协议,但他对上被提及的那个野兽金刚时,他就偏向于非不致命的那种战斗协议了。鉴于莎莉相当确定那辆警车有点儿迷上了她的新朋友,那他们不要停留太久绝对是最优选。
还有飞行太保们同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他们当中有些人拥有蓝色的光学镜,因为他们来自西梁丸,而不是塞伯坦的军品。根据莎莉目前所学到的,西梁丸是地面单位和飞行单位的共同家园,虽然他们起源于先祖塞伯坦人,但他们的文化与所有塞伯坦本身的文化大相径庭。举个例子来说,西梁丸没有机型之分。不以军品和民品来区分,就只有飞行单位和地面单位。他们全都没有一体化武器,但他们依然会带着自己的战斗协议上线。是所有塞伯坦人的奇特联合。并且他们全都高度、几乎是狂热地虔诚,这也是为什么擎天柱从来不自己去西梁丸的主要原因。莎莉觉得光是待在共和国社区里的那些西梁丸人就已经够热情难挡的了,想象一下如果整个星球都那样吧。擎天柱这这绝对不会感到自在。总的来说,飞行金刚们都是群不错的机。有点儿傲慢,一点儿大手大脚,但他们人都挺好的。身边都是没有敌意的飞行单位和军品飞行单位让救护车放松不少,也让前霸天虎冷静下来。
再说一遍,漂移功不可没。非常的。
现在,莎莉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但漂移对脾气古怪的医生非常着迷,救护车似乎对电子忍者用过度懊恼的心情不情不愿地回应了对方的喜爱。要怪就怪她人类迷妹的那一面吧,但她觉得他们在一起的话还挺火热的。没有街垒和大黄蜂那么火热——如果黄色的赛车能搞明白状况,或者街垒有种马上采取行动的话。也没有声波和录音机那么火热——如果他们最终明白过来怎么邀请彼此来约会。
而且,绝对没有擎天柱和威震天在一起那么火辣——如果霸天虎君主选择留下来的话。
她一想到这个念头,脸上升起的笑容就消失了。他俩毫无疑问都对彼此感兴趣,就像威震天无疑会很快离开一样的“毫无疑问”。那可真遗憾。艾丽儿给她发送了那些全息图,莎莉因为那些全息图而尖叫出声,让来访的汽车人以为这是一种声波攻击,或者是危险接近的警报,要不就是她正在经历一场故障。看到漂移、准星,甚至是街垒——考虑到迷乱和艾丽儿有多么讨厌彼此(别问),如果迷乱那该死的小爪子能碰到那些图片的话,它们必行会被传到到处都是——坏笑着而没有惊慌失措,汽车人们冷静下来并询问她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当然了,只有警车知道是什么让她如此兴奋,不过她仍然有点担心他。她这辈子还从没见过有人僵硬得像他那样。言归正传,你可不是每个太阳周期都能见到威震天看起来这么可爱的。
擎天柱有一个相当庞大、考虑全面的核心圈子,但莎莉从不知道他有在他们身边充电过。她依然为他根本不充电而感到惊讶非常。不管他和威震天之间正在浮现的情感为何,它都注定无法长久,这可真令人惋惜。威震天不会变成他们公民中的一员,就像擎天柱不会变成一个霸天虎,而这些就是他们前行的唯一选择。这真的太糟糕了。特别是惊破天和玛瑙火都产生了感情。好吧,程度不多。惊破天总是将擎天柱看得比谁都重,但他似乎也挺喜欢威震天。
莎莉叹了一口气,从大力金刚的窗户往外看去,他们正往底特律降落。大力金刚将可能不得不待在机械恐龙岛上,因为他现在已经醒觉了,要是还让他待在水下还挺残忍的。他要看的东西甚至比汽车人要看的还多,由于他最后的记忆只有荒凉的战场。幸运的是艾丽儿应该能让机械恐龙们别参和进来。也就是说,得等她从擎天柱这次把她扔到天知道哪个角落里爬回文明社会的时候。上一回她花了一周才重归文明世界。这类事情并不少发生,以至于她都和当地人成了朋友了,要是遇上擎天柱报复心特别强并把她绑起来让她没法马上逃脱的时候,他们通常会去接她。巴西人一般会毫无意见地带她回去,因为他们发现这事太有趣了,没什么可抱怨的。艾丽儿不喜欢的一点是她偶然遇到的那只黑猩猩——它似乎总能找到她并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找着了就抓住不放。当地人没什么特别理由地给它起了“查德”这个名,那只猿猴喜欢艾丽儿。莎莉经常取笑她说那是因为她就像一只巨型香蕉,这让蜘蛛外型的女机感到深受冒犯,恼怒得很。
当她见到滑流和其他几个游击出现在视野并按熟悉的队形飞行着引导大力金刚前往“跑道”着陆的时候,微笑重新回到她的脸上。对于要把驾驶操作让位给准星一事,救护车和大力都不太乐意,但他是在场唯一拥有知道如何执行游击给出的信号的飞行经验的飞行员,好在降落流程很快就结束了,随后大力关闭了他的飞行引擎并打开了货舱让他们离开船只。等候在长满青草的地面上是那支惯常队伍,它由擎天柱、多米纳斯·安珀斯、声波组成,这次还加入了她的父亲、阿尔茜、范宗队长和迷乱——他已经跑步越过了莎莉回到他的搭档身边。阿尔茜极少加入这类小小的“欢迎组委会”,声波则通常会在此运用他的共情/心灵感应能力评估归还小组是否受到了任何损伤,而在此期间多米纳斯则担当保护者。通常还会有一名医生在场,但莎莉已经听说天火的情况恶化了,因此她推测医生们都忙于照顾他。年事已高的喷气式飞机觉得要是没有“自然”的方法能够修好他,那他也不想被莎莉的火种钥匙、擎天柱或是火种源修好,可是没人想要共和国资历最深的公民在他能有机会再见塞伯坦一眼之前就油尽灯枯。擎天柱对此尤其顽固,滑流、喷气机和太阳风则一直支持他的决定。范宗和迷乱为街垒而来,而她的父亲是来这儿迎接她的。
她笑着冲向他然后抱抱他,留心着他的背。它最近给他带来了一点麻烦,不过考虑到他的年龄,这也是意料之中。“嘿,爸爸。我想你了。”
父女两人分开来,伊扎克·桑塔克朝他那——技术上来是但真不是领养的——女儿微笑。“你好呀,莎莉。我也很想你。希望你玩得开心?”
“是的,那太好玩啦!”街垒现在也下船了,他的掌心上坐着说个不停的迷乱,迷乱正把他们在太阳系旅行期间这儿发生的所有事统统丢向执行人。“我希望我们没错过什么大事件。”
“哦,没有。一切都很平常,”她的父亲对这个话题挥手示意没什么特别的,范宗这时正朝他的搭档粗声粗气地回了个招呼。
“假期愉快?”金发、留着胡子的警察友善地揶揄道。
“我得让钢钳待在他应在的地方所以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更别提我能摆脱这张喋喋不休的嘴一阵子,不过我很高兴能重返岗位。无所事事不适合我。”两人大笑着,迷乱听了便咯咯笑着抗议并撅起嘴巴。
“是啊,我都不知道苏珊怎么能忍得了的。真难忍。”银色的盒式磁带发出更多抗议,这让两人笑得更欢了。“你回来了可真好。我讨厌我的警察配车。我老婆和女儿都很想你。她们太习惯你了,都不愿意被困在普通的车子里了。”
街垒——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在讨厌机器的警察的心里以及他的家庭里占有一席之地的——大笑着并变形了,他为范宗队长打开了自己的一扇车门,迷乱早就坐在副驾驶了。“但愿如此。来吧。我们还有罪犯要捉,有违法者要惩罚。我的枪都痒了好些日子了,甚至我们离开轨道之前我的手铐就在引诱我了。让我们去抓那些渣渣。”一等范宗热切地爬进车里,在多米纳斯向他要求递交报告之前,这三人就朝擎天柱和其他人告别然后跑了。红色警报决定从事护士职业真是万幸,因为如果换他处于前DJD成员的位置上,他可能会焦虑不已并且经历好几回火种过博。因此,多米纳斯就抓住了离他最近的新受害者——也就是可怜的警车——并拖他去代替街垒的位置。
好吧,警车的确想要进入他们的警察与执行者部门。如果他想继续走这条路子,那么他最好习惯他们安全部门的头儿。
莎莉见到擎天柱目送他们离开,他摇摇头,然后转回来向其他从大力金刚那儿下船的成员以及向大力本人打招呼。每当擎天柱自如自在地和比自己高大很大的机子交谈,就像这是世界上再普通不过一样的时候,救护车都以不敢置信的样子盯着他看,莎莉看见这光景之后便不由得偷笑起来。擎天柱见识得够多才足以让他有如今的成就,而救护车对曾经的他完全没有概念。许多共和国的公民亦然。他们也许拥有和平,但对他们来说这远非平和、宁静或平凡。而他们都相当喜欢那样的方式。
“军医救护车,”擎天柱说这话的方式让他们全都吃了一惊,尤其是当阿尔茜落在他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她的姿势维持着稍息的动作。滑流在数米开外降落,然后走到他的另一侧,两位女机在他的两侧,滑流的脸上同样没有表情,但她盯着救护车时她的双翼暗示着焦躁与轻微攻击性的情绪。“我不常这么做,但我想向你提出一个正式的请求。”
“哦?”老医官挑了挑眉甲,光学镜瞟了瞟漂移,但这两个共和国金刚的表情和阿尔茜以及滑流一样空白平板。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救护车将他的所有注意力放回擎天柱身上。
“你当然有权拒绝请求,而且没人会以此要挟你,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够帮帮我们。”莎莉对这个谈话的走向相当清楚,特别是见到滑流是多么的心神不宁。
“唔?”救护车不耐烦地问道,他的双手抱在胸前哼了一口闷气。“什么事?”
莎莉看见阿尔茜非常微妙地不安地动来动去,滑流的机翼仅仅表现出更多的焦躁和攻击性。然而擎天柱保持着没有动摇的姿态,他的光学镜始终看着医生,表现得十分冷静。大黄蜂和隔板困惑地看着这场交流,她的父亲则试图不去打扰他们。
“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为天火做检查?他快死了,但恐怕我们没有别的办法能保住他的火种。他病得很重,阿尔茜向我们推荐了你。你没有任何义务去做这事,但如果你能至少为他看看诊的话,我们将会非常感激。”
救护车为这个请求而僵住了,他小队的两个年轻成员疑惑地互相看了看。救护车仍旧为身边真正的军品、飞行单位的存在而感到不自在,这包括他们上次的在地球的时候,莎莉知道人类时间单位的一周太短暂了,不足以让一位经历了战争的老兵原谅以及忘记对立阵营给他造成的伤害。天火明显不是一个地面单位的名字,听着也不像是西梁丸人。这其实听起来挺有青丘人的风格,除了天火是一架运输机,好吧,他是一架太空运输喷气式飞机而不是一架优雅、造型流畅的游击。天火,从这个名字可以料到,他是一个军品并且曾在威震天早期的起义中支持他,但在战争正式打响时他便叛离了。他是一个年长的金刚,他在与昆塔莎人的战争前不久上线,这使他成了猛大帅目前为止最早的公民,也是整个塞伯坦人族群中最年长的那个。自从他在八百六十九个恒星周期以前加入擎天柱的旅途以来,他就受到所有人的爱戴。没人愿意看到他离去,尤其还是以这种备受折磨的方式。
他们都盯着救护车,共和国的变形金刚尽他们所能的保持自己表情平淡,他们的电磁场缺乏那些可能暴露他们的焦虑的情感,隔板和大黄蜂看起来无疑对整个状况感到不舒服。有那么一瞬间,莎莉担心救护车会拒绝,害怕他会让他对虎子的不满覆盖他作为医生的代码,让天火湮灭,但接着他给了擎天柱一个如此坚定的眼神,使得女孩能够实际上感受到希望在共和国金刚们的火种里重新点燃,就像她自己一样。
“带我去看看病人。”
Chapter 17: Chapter 20
Chapter Text
Chapter 20
在和擎天柱一起参观青年中心区域仅仅两天后,威震天发现自己被拽去参加了一个规模覆盖全城的派对,这场派对规模与不久前刚举办完毕的神奇的秘密集会相媲美,所有变形金刚都可以参加。他完全搞不懂举办派对的理由是什么,但是那个精力旺盛、热情、名为“挡板”的迷你金刚——这名字听着非常熟悉,但这机子年轻并拥有蓝色的光学镜,所以他不是他的霸天虎之一,但他看着不知怎的还是挺眼熟……——在训练室抓住他并坚持要他也去参加派对。威震天想反对这主意,可迷你金刚不听他的,所以这就是威震天如何发现自己被双方派别的过度充电的变形金刚们包围了——他们有已经脱离了派别的、也有还在自己派别阵营当中的——并且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杯高纯,他一边听着一些非常有意思的歌曲,一边试图搞明白这场庆典背后的原因。挡板大部分时间都黏在他身旁,他天南地北地聊天而且完全不为他的同伴压根没怎么听他说话而烦恼,显然他只是为了有聊天的对象而高兴。
现场充斥着大音量的音乐,各个地方都有人在聊天,而且一时之间,所有人似乎都完全忘记了战争曾发生过——或者说战争还在继续——他们单纯地享受着美好的陪伴和美味的饮品。背离拿出了一些新的油品和能量晶体混合物,威震天此前没喝过这些饮品,但它们显然非常符合他的味觉感受器,他的油箱因音频带来的感受以及它们所带来的积极的影响力而愉悦地呼呼。音乐混合了人类与塞伯坦风格的曲调,而主DJ不是别人正是声波,老实说威震天还以为他缺乏表达感情的方式来着,但显然他相当满意能和那个灰色、橙色以及黄色涂装的前汽车人盒式磁带录音机还有加入他们的盒式磁带们在一起,他们用两人的节奏嗨翻了整个城市。威震天记得113号特工曾告诉他声波迷上了某个前汽车人,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向对方求爱,但看起来他现在做得还挺好的。
他们并非庆典上唯一一对混搭的组合。许多正在跳舞的组合里有混合派别的、有来自其中一个派别的和共和国的机子组队。男机和女机,女机和女机,男机和男机,飞行单位和地面单位,军品和民品,这些都不重要。高纯和美妙的音乐在消除所有的界线,而在这场派对里,没有宣扬或者偏见能触及任何身在此处的变形金刚,他们正尽兴玩乐。还有,根据从不远处的大街上出来的喧闹声来看,人类也被邀请参加派对了,只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安全,他们被安排到远离能量晶体以及那些笨重的、过度充电、步伐蹒跚的机子的地方。他们似乎也享受着同等的乐趣,不过在场的人类当中最年轻的是那些“青少年”,人类是这么称呼他们的小机子的。从他到了地球之后学到的知识来看,威震天知道人类的青少年不能拥有属于他们的那份“酒精”,就像塞伯坦人不达到他们的青年机体时期就不该喝高纯或者食用混合能量晶体。
他喝了一口自己的饮料然后视线往下看着挡板,小机子终于停下了喋喋不休专心啜饮自己的那杯饮料,这个白色与浅蓝色涂装、蓝色光学镜的机子把他惯常带着的白色面罩推起来,用一根吸管咕嘟咕嘟地喝一杯奇怪的绿色混合物,眼神飘忽游离。他的体型比威震天小很多,可他依然是唯一一个在敢于在没有擎天柱或任何最高指挥部成员干预下,自行接近威震天的前汽车人。当然啦,声波、录音机、甚至吊钩,他们都在附近——他能听到他的首席医学官正和某个汽车人客人激烈地争论着锈蚀症[1]被错认为电子感染[2]或是塞伯坦瘟疫[3]——但他们一个是霸天虎、一个是背离者、还有一个是在地球上线的金刚,所以他们并不完全相信当威震天决定想要干掉所有人的时候他们能够阻止他。威震天感觉自己能理解他们。他同样不相信其他人能够阻止他,尤其是刚刚提及的三个变形金刚都喝了含淳饮品。
他将注意力放回挡板身上,他决定也许要了解一下自己当初被拖来这儿的原因。“这是什么情况?”当对方抬头疑惑地看着他的时候,威震天示意了一下他说的是这场派对。挡板满脸笑容,他太高兴有了一个会回应的健谈的人。威震天对他如此热情的态度感到疑惑,但他决定别去对此发表意见或质疑。
“哦,是因为汽车人的医官救护车发现了天火究竟遭了什么病,他甚至已经有治疗方案了!”原来如此,这至少解释了这场庆典的缘由,而且不管威震天去到哪儿,几乎都有从所有共和国的金刚们身上传来的宽慰的感受。看来擎天柱和阿尔茜的孤注一掷得到了回报。“原来那病不是锈蚀症,怪不得即使是兼容性构造系统插件也没用了,不管我们找了多少个能匹配的人都没用。我们以为可能是年纪差异,但就算是我的系统也帮不上。”
“那如果不是锈蚀症,”这本身就是一种恐怖的疾病,它会带来必然性的漫长且痛苦的死亡。“会是什么病?我不是个医生,但我可以肯定没几种病能被误认成锈蚀症。”
“是电子感染症,”挡板抖了一下,威震天感到一股不安爬上了自己的镀层。“它因为患者年老而不知怎的迭代了。要是医生救护车没认出这个病症的话,天火就难逃死劫了。显然,一位来自德尔塔兰医疗设施的名为‘药师’的医生见过几个类似这样的病例,并发现某种化学物质的组合可以逆转这个病带来的影响。天火将永远无法再次战斗了,但他会活下来的,也能继续飞翔,所以每个人都很高兴。我们很幸运,背离已经用那些元素做出了所需的混合物,那样天火就可以马上开始接受治疗了,不然的话就来不及了。这是不是很棒?”挡板一边说着一边晃动他身下的平衡器,再一次地单纯为了有人半心半意地听他说话而满足,他忽视了威震天那副震惊的表情。“天火在这儿是个备受喜爱的金刚。要是他不在了,所有东西就会变样了。”
“如果一个奇迹般的治疗概念就值得这么一场庆典,那我觉得他这是病了好久了吧。”
“对啊,已经病了好几百个恒星周期了。现在大伙儿都知道它究竟是什么病了,他是怎么存活了那么久的,真让人敬佩,也让大伙儿好生猜测呢。”挡板耸耸肩并呷了一口他的饮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人们猜擎天柱可能在背后做了什么,这并不是说要责怪他。”
“擎天柱?”说起那个红蓝色涂装的机子,他在哪儿?威震天完全没见着他,而似乎所有人都上街庆祝了。
“噢,好吧。我是说,还会有谁呢,对吧?只有他能做到。再说了,就我认识他们开始,天火在擎天柱的事上表现得几乎就是一个过度保护的老父亲。我猜这也合情合理。在擎天柱、滑流、太阳分还有喷气机之间,他都是那样,我也不是太吃惊,”挡板喝完他的饮料,重新滑下他的 面罩然后抬头看向威震天,他浑身洋溢着快乐。“所有人都不介意!我们全都很高兴天火能最终脱离痛苦而且日益恢复。好吧,吊钩医生和救护员医生为之前他们没能注意到这个病症而有点而闹情绪,可只要他们的病人能活下来,他们就不会介意。”
“我明白了。很好,”他说道,举起他的立方体敬了一杯。“这的确值得庆祝。”电子感染症,一种对他们来说致命的疾病,同样在猛大帅找到了治愈的方式。一片祥和。他摆脱了自身的思绪。他在猛大帅已经见识了很多了,明白不管事情有多奇怪都不必感到惊讶。说起奇怪的惊喜, 他向他小小的同伴扬了扬眉甲。“不过,我可得问问,你为什么要拽我来这。我本身并不介意,但我就是好奇。”
挡板显得坐立不安,他移开了视线,双手无处安放,浑身散发着尴尬与焦虑的情绪。威震天没有催促或逼迫他,耐心地等着迷你金刚重拾自身的勇气,他喝完了自己的那杯饮料然后又下单了一杯新的。送来饮料那位女机肯定是出身于西梁丸,她朝他们好奇地看了一眼但仍试图表现得不动神色,然后她才离开去接收其他订单。当她离开时,挡板似乎已经鼓起勇气了,接着威震天便因为他突出说出的话语的唐突和荒唐而差点将饮料喷出来。
“我是狂飙的火种伴侣!”幸运的是音乐太大声了,而且现场的机子们都沉浸在庆祝的氛围当中,他们并没有听到这一身精简强悍的坦白,但由于威震天前面都在等着对方的回答而且离挡板足够近,所以他听到了,他试图别被他的那杯能量晶体呛到不然那可丢面甲了。他不敢置信的红色光学镜看向迷你金刚,对方依然显得坐立不安但他现在看着军阀的感觉多了些坚定。“我想问问你关于我伴侣的事。”
当威震天被一个奇怪的迷你金刚从训练室拽出来的时候,他可一点儿都没想到这个。他甚至都不知道狂飙有火种伴侣。夜袭大概也不知道她的队友有火种伴侣,而且她还它渣的天天在他身边呢!它熔炼炉的,大部分虎子都觉得狂飙是某种时空旅人!他那么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时不时就会说一些精神啊、天启啊之类的胡话。威震天有那么一瞬间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发生在猛大帅本身的这一列事是不是大梦一场,因为这就是太荒谬了。他宁愿挡板说他是古代天元都好过说他是狂飙的火种伴侣!
“我的人生到底怎么了?”威震天忍不住自我发问一番,然后才回答挡板的问题。“我实际上没有经常见到他或者和他有太多交流。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他还活着而且还挺好的,虽然你们之间的联接应该也告诉过你了。”有机种族可能会觉得塞伯坦人完全不懂爱或是其他的情感,并且他们之间不会建立重要关系,因为他们不像有机物种那样,在定下一生相伴的伴侣时举行公众性的结合仪式、或是其他疯狂的做法以彰显表现感情,然而,他们不明白塞伯坦人会建立有机种族终其短暂的思维都无法理解的更加深层次的结合。两名塞伯坦人如若结合,他们相隔数个星系也能感受到彼此,一些极其强大的联接甚至能让他们彼此之间建立永久的通讯链接。有机物种们幻想着灵魂伴侣,但至今只有塞伯坦人能够用他们的火种与他们所爱的人建立此等纽带。火种伴侣,无二挚友,三位一体,这些全都是用他们的火种来建立的纽带。昆塔莎人曾试图通过在他们的系统里增加奴隶代码以滥用这种亲密的联接来奴役他们,但这样建立的纽带是很脆弱的,即使谐波一致并且兼容得很好也于事无补。总之,塞伯坦人是唯一一个能够以某种形式与“灵魂”建立真正联系的已知种族。你们那小肉块血液泵可就眼红着吧[4],可悲的有机种族!“他隶属查尔星小队,就是夜袭的那个小队。”
挡板的面甲因失望而有点儿苍白,他的头雕也低下来了。“噢。”他听起来是那么的可怜、诅丧,让威震天不禁在想他是不是应该拍拍这个金刚的肩膀以示安慰,但又觉得这个想法太尴尬了。他以前从未试过需要安慰人。通常在他身边的军品们,尤其是那些更高等级的霸天虎们,他们都非常高傲因而他们宁愿自己忍受也不愿受到其他任何形式的安慰或是安慰的意图。也许是因为他最近在猛大帅的几十个周期的影响;也许是因为他感到疲惫的火种;也许只是单纯因为高纯上处理器,他突然觉得这种观念非常地让人不高兴以及孤独。幸而,在他还没来得及深思自己快要精神失常,或者思考他的那杯高纯里面是不是加料的之前,挡板就重新振作起来了,对方用更多关于问题分散了军阀的注意力——关于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与狂飙有关的事……在过去的六百万恒星周期里!?。
结果发现挡板只比狂飙年轻几个塞伯坦日,早在大战爆发之前他们就意外地开始了求爱仪式。他们最终结合在一起大概是在威震天上线的时候,但没过多久,一个事件导致挡板被迫进入静滞状态,而他所在的分离舱被从塞伯坦发射出去了。至于原因何在?因为军品是低等级阶层,而政府不让他们俩将这种想法传达到年轻的金刚们的处理器里头。在之前的某个时候政府显然试过把他们俩个都搞下线,但狂飙和挡板一次又一次地挫败了他们,直到政府最终单独逮住了迷你金刚并把他送走,然后又将狂飙和其他军品拖进了贫民窟,当他在璇玑湖城的炉渣矿坑里几乎如同奴隶般地劳作时,就注定了终其一生他都会在想自己永远也不能与他的火种伴侣相见了。
如今,威震天理解了狂飙为什么总是那么的悲观还老是说些末世的话。虽然他仍然感觉到伴侣在线,但这可能比起不知道他的伴侣身在何处要好得多。有一天,狂飙突然投靠了威震天,而此时霸天虎的行动不过是他对卡隆城的人们以及追随他的角斗士们的表面说辞而已。当时距离挡板被抛出塞伯坦并让他永远无法触及,仅仅过了两个塞伯坦日。狂飙向威震天宣誓终身效忠于他——只要他能摆脱禁锢着他的飞行锁,而为他们的同类抗争更光明的未来则是他们战斗的理由。威震天一向所定义的“他们的同类”指的是军品,而不是全体塞伯坦人。
比起威震天,狂飙更值得找到猛大帅。威震天想要离开。威震天想重返他们血腥的战争,去继续将他的战士们送上他们的不归之途。威震天只有依靠绝望前行。而狂飙有一个伴侣。
威震天已经准备好将他迷恋的那个金刚置于身后,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将擎天柱拖入他们的战争中。
他环顾身边欢呼的金刚们,自从认识到猛大帅不是一个精于操纵的暴君所制造的某种狡猾的圈套以来,威震天头一回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不属于这儿。即使他身处打算回归自身阵营的汽车人们与威震天依然忠诚的霸天虎们混在一起、跳着舞的场合之下,威震天还是像那个格格不入的存在。即使只在今夜,他们无人相互为敌。他们以这样的方式转身成为单纯的男机和女机身份,或是知道他们都处于擎天柱的保护之下直至他们准备好离去——即使他们还没决定要留下。即使是在地球的独立塞伯坦共和国的永久公民之间,威震天仍旧能见到潜在的敌人。就算现在他状态放松、还因为他消耗的那些饮料而变得有点迷糊,他也依然料想着一场袭击的到来。他不属于这儿。他不值得来到这,更别说留下了。
他应该离开。这才是他能做的唯一合理的事。事实上,他甚至可能会为这个世界的和平、为他们种族的安全避风港带来危险。难道红蜘蛛的事情不是一个深刻的教训吗?就因为威震天攻击了汽车人的飞船,渴求权力的游击便追到地球来了。当然了,那是因为他以为他们拿着火种源,但这不是借口。他要得到它的决心只会更坚定地说服红蜘蛛那些汽车人们持有它,而这则会让他的前任副指挥前往地球。事件造成的破坏如今大部分已经修复,还剩下一座桥梁待修,但这是他们运气够好。假如红蜘蛛不是独自前来的呢?要是类似的意外再发生,那无疑会出现伤亡人员。在上一次,与他一起到来的汽车人们自己差点就变成了所说的“伤亡人员”了,而人类也差点儿死掉。
他应该离开。这才是正确的做法,然而……
威震天看了挡板一眼,对方正因为威震天告诉了他有关狂飙的一些事而似乎变得高兴不少,而威震天的心思不由得飘到了那个从没有对他表现出恐惧与戒心的地面单位身上。他是多么的渴望将那具有着诱人红蓝色与银色涂装的机体拥入怀,好去探测一下他是否真的能用他的一只手就将那苗条纤细的腰环住,去偷得那丰满的蓝色双唇,去赢得那颗温柔、体贴、美妙的火种。
他不配。他配不上领袖擎天柱,也配不上小玛瑙火和惊破天。他不配留在猛大帅,不应继续危害这个似乎不假思索就为塞伯坦人敞开大门的年轻物种。他不配……
可是……
他转向挡板,开始向对方诉说自己所见证过的狂飙曾参与的角斗比赛,他还向挡板保证一旦他回去,便会亲自告诉他忠诚的战士,他的火种伴侣所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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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之下的金属板脉动着、震颤着,打破了他的冥想状态,将他带回现实世界当中,他将胸甲猛地关上。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孤身一个,四下都没有警报被拉响,意味着这一沉默、私密的警告独属于他。这只能表明一件事。
领袖擎天柱站了起来,为必然发生的事做准备。
看来他的过去终于追上了他。
[1] Corrodia Gravis——Corrodia Gravis condemns a Transformer to a slow, wasting death as rust consumes their body. Only a systems boost from a Transformer with a compatible constitution can stave off the degeneration. It is not clear whether this cures the disease, or merely slows it down.
[2] Cybercrossis——暂搜不到资料,按照cyber+crossis这一理解故译作“电子感染”
[3] Cybonic plague——a virus developed by Megatron to wipe out millions during the Great War and is a product engineered by the Decepticon biological warfare program.领袖之证里面老威搞出来的玩意。
[4]Eat your little fleshy blood pumps out——我的理解是指的是人类的心脏,对应的是塞伯坦人的火种,这里是eat your heart out的变体,意思是你就眼红吧、你就伤心去吧(羡慕妒忌恨吧~)。
Chapter 18: Chapter 21
Chapter Text
Chapter 21
这之后又过了数日,但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一艘蓝色和银色涂装的船舰没有回复月球基地发出的信号便进入了地球的大气层,它直接朝着底特律航行并降落在公园中央。底特律警署立马赶赴现场,街垒和警车以及其他与人类共同在部门工作的变形金刚们都保持着载具形态,他们全部面向飞船的入口,等待着某事发生。警车联络了擎天柱和救护车,但首先抵达现场的是医生、大黄蜂、隔板以及莎莉,不过,擎天柱向他保证他离得并不远,他只是在确保猛大帅的市民们以及客人们的安全,以防事态变糟。等到擎天柱穿过聚集在一起的警察,警车变形成人形形态,接着飞船的机库打开了,五名变形金刚走了出来,其中有一个机子,由于太空桥维修小队本此前再也没见过他,他们本以为他已经离线了。按照救护车、大黄蜂和隔板他们所接受过的军事训练(不管完整训练与否),他们仍然向他们的最高指挥官敬礼示意,而警车则和别的共和国金刚一样自然地向擎天柱那边靠拢。擎天柱如今作为他们的代表而行动。只要擎天柱能帮上忙,他就不想让精英卫队了解到任何地球相关的真实面目。莎莉降落在范宗队长的身边,她和其他人类一起警惕地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通天晓,长官,”救护车率先开口道,听起来既尊敬又空洞,就像是称呼里头没包含他的芯意但至少他将自己对现状的愠怒以及不满藏得很好。警车联系他们所有人告知精英卫队到来的这件事的时候,他正在检查得到了正确治疗后天火的最新情况。要是精英卫队抵达的这件事发生在一个多月前,他会为他们终于能获救而感到解脱、甚至可能会感到高兴。然而,他们已经得救了,而且大黄蜂和隔板似乎每一天都变得越来越坚定地要追随警车的步伐并留在地球上。很坦白地说,在看到自他们来到这儿开始大力是如何被善待之后,救护车同样不太喜欢要离开猛大帅的主意。阿尔茜在这。漂移在这。他并不真的急于要离开他的新诊所和他的病人,尤其是要将他在这儿寻得的安宁抛诸于身后。如果他能被接受——而他的确受到欢迎——他会喜欢“留下来”这个主意。以及,他记得很清楚他们所有人在抵达这儿的头一天时被告诉过的话:只要客人们不向他们的最高指挥军提及独立塞伯坦共和国,那么共和国总会欢迎他们的再访。“欢迎来到地球。我们不——”
“爵士,”最大的那个变形金刚——有着蓝色和白色的涂装,他的面甲上表情严肃——打断道,那双光学镜一直没离开聚集起来的有机体人群。“设立力场将我们和有机体隔离。”
“您确定这有必要吗,指挥官?”一个体型要小得多的白色涂装、戴着护目镜的机子问道,他看着太空桥维修小队身后的人类。“我想更靠近看看。”
“当他们吐出来的粘液融掉你的装甲镀层,让你的管线从里头开始腐烂,那你可能就会有不同的感觉了。” 那个长着大下巴、蓝色和橙色涂装的机子说道,并且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地球人,而人类和他们隐藏起来的搭档们以及警车和莎莉,他们全都看见在那个机子一开口,擎天柱就僵住了。另外的两个机子,一个是浅蓝色涂装的赛车,另一个不是别人正是有着花哨橙色涂装的顶热,他们的面色煞白,而爵士有点吓了一跳,随后他激活了护盾。人类抗议着,当闪着光的力场降落到钢铁避难所号[1]周边以及飞船前的金刚面前时,以防万一人们的包围线往后退了几英尺,莎莉试图飞向她的朋友们,却只撞到了护盾上。
通天晓点头表示认可,然后才终于转而面向聚集起来的金刚们。“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他的话被打断了,力场突然波动起来然后就这么不复存在,让莎莉得以飞进来并稳稳地落到了警车的双手中,她的战斗面罩合上就位,眼睛盯着汽车人们。他们全都困惑得要命地看着这一幕并试图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声子空间储存舱被打开的声音响起,他们全都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却只见到擎天柱将一个奇怪的球体放了进去然后神情冷淡地关上子空间。通天晓因经过了那么多个恒星周期后还能见到他而震惊得踉跄——这个机子在过去一千零五十个恒星周期都踪影全无而被他们宣布下线。汽车人指挥官都不敢相信他的光学镜。“擎天柱学员?你在这干什么?”
“领袖擎天柱,也向你问好,通天晓。”擎天柱用同样冷淡的声音回应着,他的光学镜视线随意地扫过集合起来的小组,在目瞪口呆的御天敌身上稍作停留,随后视线转回他的前指挥官身上。“欢迎来到我的行星。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到你们的吗?”虽然,非常老实地说,他听起来并不怎么热心要帮忙。
御天敌终于从他的愣神当中回过神来,他向前学院金刚露出一个半是怒视半是严苛的做作笑容。“擎天柱,老伙计!好久不见!你终于还是和像你一样的那些乌合之众混一起啦?你能认清自己的位置可真是好哇!”他审视着他昔日的友人,皱眉看着他镀层上如同在机体上舞动的液体火焰一般的纹样,以及蚀刻在镀层上的某些他无从理解个中含义的字形,光学镜掠过擎天柱从容自信的动作姿态和他头雕前部上变化了的顶冠。当擎天柱似乎只动了动眉甲并回了一声语调平板的“御天敌”外再无其他反应时,御天敌更加紧皱眉头,接着他将注意力转回震惊的通天晓那边。
然而,在汽车人的最高指挥官能作出反应之前——更不用提能说出什么话来——他就被天蓝色涂装的赛车抢过话头。“等等你刚才是说你的星球吗不好意思请见谅,通天晓,长官,但他的确说了而且他还称呼自己为‘领袖’但就据我对发生在一千零五十恒星周期之前的那个事件的认知是事件中失踪的那个金刚是个由于Archa 7的悲剧而没有获得军衔的汽车人学院肄业生而且最多只能肯定他是精英卫队的统领之一所以为什么你称呼自己是一个‘领袖’,擎天柱,谁给你的头衔以及你是怎么并且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还有你怎么参与其中的,退一步来说,你为什么在始源大教堂劫案中消失了还有事情为何在那一晚发生的你是否知道与此有关的任何情报你被绑架了吗或者你本身就是个积极参与者呢以及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2]”
当这一不带停的长篇大论结束,聚集在场的金刚们、人类和机械有机体全都只能眨眨眼或是重置他们的光学镜并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那个赛车。如今擎天柱已经见识过很多奇怪代码突变——故障,有些人可能悲观地这么称呼它们——在超过过去的一千个恒星周期以来,可他能肯定他还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的。他又仔细地看了看那辆赛车然后将对方归类为一个竞速者,一个速度上他毫不怀疑能轻易超过飞毛腿和横炮的竞速者,而这两个金刚已经难追得要命了。“抱歉,呃……?”
“我是隶属精英卫队的情报特工‘啰嗦’,”啰嗦说道,甚至还快速地小小敬了一礼,然后重又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擎天柱。一个情报特工。是了。而且他还是个拥有如此速度的机子。擎天柱立马内线联系声波并让他关闭了所有通向猛大帅重要的或容易受到攻击的位置的通路,他知道他的情报主管保护他们的城市的能力绰绰有余。
“好的,啰嗦特工。能不能请你重复一下你的问题,语速稍微慢一些,这样我好确定要回答哪些问题?”啰嗦有点低落但还是照做了,而擎天柱对那些问题挑了挑眉甲。“是的,我的确说了我的行星。地球处于我的保护以及我的管辖之下。其居民是我的人民而我保护他们。还有,是的,我的确称呼我自己为‘领袖擎天柱’。我是学院肄业生,并且你说的没说,那是因为Archa 7发生的事,但那并不代表我就不是一名‘领袖’了。我并不属于精英卫队的一员——”
“得为此感谢普神,”在范宗身边的街垒咕哝道,而警察队长让他别再出声了。只有爵士似乎注意到了这一交流,可至少他没说什么。还没说。警车认出他也是一名电子忍者。他曾在英昭天大师为完成训练的毕业生们所设的大厅里见过爵士的半身像。因此他会注意到也是正常的。而电子忍者成为通天晓的个人团队里的成员也合乎情理。
“另外,我也没有军衔。不,我没被绑架。我意识到自己不属于那里所以我离开了,那会儿我快要窒息了,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就那样生活下去。如果我留下来,那我就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了,免不了会有人跟着我并尾随我,而且如果真有人跟着,我就永远都不可能来到地球还在这儿过上了真正的人生。”
啰嗦皱着眉甲,双手抱在胸甲前,他盯着机型高大、涂装鲜艳的变形金刚。“那关于我的其他问题呢?”
“你所要求的回复我只能告诉某些金刚,然而很遗憾,你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关于这一点,共和国的金刚们以及人类知道话里所说的正是他们。“你们目前只是我的客人。只有永久公民才能得知那些问题的答案。”
“这完全不合逻辑你怎么知道在你回答了他们的问题之后某些人依然会当公民呢以及为什么——”
“打住吧,啰嗦特工,”通天晓打断道,他明显终于恢复了足够的冷静以再次参与交谈当中。“我们来这的原因并不在此。”
“抱歉,长官,”赛车单位回答道并闭上了嘴,这让擎天柱不高兴地皱眉,就像他看到了要是当年没有离开,他就得面对自己原本的现实处境——被迫服从命令,即使他的本能另有想法。他仍旧后悔将救护车、隔板和大黄蜂留给了一个无能的指挥官,但比起单一队太空桥维修小组,共和国更加需要一个好领队。这一点儿也没让他的愧疚感减少,可是他的火种舱感到温暖,他的火种本身亦感到满足。
“那你们为什么在这?”他问道,光学镜视线落在他们那群人当中的最后一个机子身上。他不认识他,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那个金刚机体破烂,就像他最近刚和一个机器昆虫搏斗一番并且还没得到适当的治疗。他的其中一只光学镜一直在频闪,它破裂了,他的一条腿还戴着支架。“你需要去看医生吗?”
那个金刚对这提议嗤之以鼻,不过,总司令替他回复了。“医官救护车会在我们返航塞伯坦的路上为顶热做检查——”
“对此只有一个问题,长官,”救护车插嘴道,新来地球的汽车人们都被他的无礼震惊了。“那就是我不会回塞伯坦了。我觉得我还挺喜欢这儿的。”然后,他的队友们也被惊到了,他一边用坚定的决心看着擎天柱的光学镜,一边将自己的徽记摘下来,他走向汽车人的最高指挥官并伸出他的手,将徽记递给对方。正当震惊的通天晓伸手要去接的时候,救护车发出一声完全不真诚的“哎呀”,让它落到了地上,随后,他昂首阔步地走到擎天柱的另一边,莎莉小小的电磁场中带着愉快的情绪,她飞了过去,而救护车和她击掌。大黄蜂甩掉了他的惊讶然后高兴地把自己的徽记扯掉,他同样蹦到了擎天柱那边,他一样获得了莎莉的击掌之礼,紧接着隔板也做出一样的行动。擎天柱只能惊愕又颇感有趣地看着,与此同时,精英卫队则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集体叛离。
街垒可能发出了欢呼、也可能没有,迷乱绝对是都把全程都拍下来了并将视频放到了猛大帅的外联网上让所有人都看到。救护车已经收到了来自漂移的激动传呼,当中的一些信息几乎让他红了面甲。
通天晓需要再多几秒才能捡回他掉到地上的下巴好能够再次说话。“医官救护车,我必须问你这是为什么。你这么多恒星周期以来都是一名忠诚的汽车人,所以你为什么现在要叛变?”
“当一个变形金刚找到了和平,总司令,他们通常不会急于再投身于战争中,”这辆救护车如此说道,接着御天敌的保险回路终于熔断了,他直奔到擎天柱面前,冲着他的面甲、用他的排风扇的最大运转功率大声吼着[3]。
“这全是你的错!我就知道你已经下线了这事好得不像真的!相反,你就在某个可悲的有机星球里,用你那些有毒的炉渣话去毒害像他们那样的废物金刚,削弱汽车人的军队!你这个一无是处、叛徒故障机——”
在他能继续说下去之前,空气中充斥着好几声一连串的由于变形所产生的声响,街垒冲向前,他红色的光学镜闪耀着攻击性的情绪,看起来准备好要将这个深蓝色和橙色涂装的金刚撕成碎片,而他的执行人同伴们——此前来自两个阵营——似乎全都颇为急切地要协助街垒去从御天敌的手中护卫他们的领袖——无论是从他的话语还是让他们感到不适的、距离擎天柱面甲太近的手指,与此同时,御天敌紧贴着自身原生质的镀层开始嘎吱作响,他陷入了沉默当中。执行人的身影笼罩着御天敌,他倒吸着气往后退步。街垒也许比寻常的军品机型小些,可他仍然明显要比普通的汽车人要高大。即便他的机体大小不足以表明他的出身,然而他红色的光学镜以及沉重的电磁场已然暴露其身份。他的武器系统大声的嗡鸣着,甚至足以让人类听见,迷路就像一条疯狂的金属围巾那样搭在范宗的肩膀上并发出阵阵煽风点火的呼喊,擎天柱将一只手搭在街垒的前臂上,温柔地劝说他降下双臂。
“没必要这样,街垒。”警用车咕哝着但没有违背擎天柱巧妙的命令,他退回擎天柱身后然后环抱着双臂站着——就像一个保镖那样。擎天柱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相反,他将注意力放在精英卫队那边。“如果你们在地球期间避免实行任何形式的暴力,我将会非常感激。虽然这不是我们的作风,但要是你们决定无视这一请求,那么你们会被丢到什么地方,我们概不负责。”
“叛徒!”顶热大喊道,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然后又指着新近倒戈的前汽车人们。“你们都是卑鄙的叛徒!我和你说过的,长官,”他抬眼看着蓝白涂装的金刚。“我就知道他们在对虎子表忠心!这可能是霸天虎的某个秘密殖民地!”
“你哪儿见到的派别标志?”街垒声音低沉地说道,吓得顶热瑟缩着躲到了啰嗦背后,啰嗦用类似厌恶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从他身边跑开去了通天晓那边,而通天晓似乎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一切。头一回,他彻底没了他一向的深沉,他看着擎天柱,仿佛对方是某种焕然一新且难以描述的存在。他的确如此。新晋的前汽车人们已经在地球上超过一个月了,如今将近逗留两个月,而他们仍然对领袖擎天柱的相关信息知之甚少。只有警车是完全知晓的。救护车、大黄蜂以及隔板得再等一个半月,差不多两个月,才能获知猛大帅和共和国的秘密。
擎天柱叹了叹气,他凝视着通天晓的光学镜。“你还需要什么?或者,既然如今你们似乎也没人需要接回了,你要就这样离开吗?”
“你不能对你的指挥官说话如此不敬,失败者!”御天敌,因他的愚蠢或是他新积聚的此前没有的勇气,而得着了机会用上他最擅长的命令式的语气朝擎天柱大声呵斥。红蓝色涂装的中立者只是对他挑了挑眉甲并对自己的人民做了一个动作。
“你见到我身上有汽车人徽记么,御天敌?我不是汽车人。”
“他依然是你的上级,还是你的上司[4]!他是塞伯坦的最高领袖!”大下巴的蠢货坚称,带着他自以为是的傲慢模仿街垒的站姿动作。“你只是个叛徒,一个无名小卒。”
“啊,对。通天晓是汽车人联邦的最高领袖,也就是说塞伯坦和它的殖民地,”擎天柱一本正经地点头,但对御天敌的装腔作势没表现出任何敬意或是恭敬礼节。“正如我是地球上的独立塞伯坦共和国的领袖,而整个银河系都归入它的边界。通天晓只在年龄上胜我一筹,但这似乎也没让他获得能让他的人民免受如今能量块短缺之苦的智慧。”他停顿了一下,他突然、大胆又直言不讳的发言让众人惊掉一地下巴,他为此感到高兴,差点没忍住一声坏笑。他快速拍了一张记录了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的照片发给艾丽塔,他知道她会非常喜欢的。照片发出没几秒,他就收到了她被逗乐的欢笑声,这就证明他想得没错儿,这让他比之前更难忍住笑意了。不过,这可真不是个放纵他们私人幽默感的好时机。他需要把精英卫队弄出这里、离开地球,越快越好。他们越是想久留,目前还分属汽车人和霸天虎的金刚们之间就越有可能直接在底特律和猛大帅的大街上爆发战争。声波在总部留心着威震天,军阀看起来不愿为了足以把通天晓惊吓到下线的时机而危及他继续逗留猛大帅,可这不代表其他霸天虎会放任这个机会溜走。
感谢普神,红蜘蛛已经被收押在第七区。他意气用事的性子和对权力的欲望,尤其是对威震天所拥有的权力的欲望,会造成毁灭性的后果。猛大帅从未见过战争。擎天柱发过誓他永远不会容许战火在此燃起。这就意味着精英卫队——他们并非为医疗或因为需要某种形式的帮助而来——必须离开。“我没时间去玩这些幼稚的游戏。你想干什么?”
擎天柱曾表示他希望将共和国的事情保持秘密,然而如今,所有人都为擎天柱就这么随意地宣布独立塞伯坦共和国的存在不仅仅是真的,并且其所在就在这儿、在地球上而感到震惊,他的话语让人们回过神来。擎天柱知道当执行人们来“营救”他,这秘密就保不住了。即使他没坦言,通天晓也会自行搞明白,而且还有机会去为某些会产生更多不值得的麻烦的事情做准备。从长远角度来看坦白说出来才是最好的做法。至少他们现在能应付所产生的影响了,它是“局限性”的,而不是等着精英卫队来坑掉他们所有人。
因此,当预料到的一声“什么!?”袭来时,擎天柱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他知道这将会是漫长的一天。
[1]The Steelhaven——汽车人的星舰,这里使用了塞联阵的翻译名称
[2]这一长段是啰嗦说的,翻译出来也是配合回角色的说话方式以及原文的句子,故意没断句的。
[3]yelling at the top of his vents——原型是at the top of lungs,即扯破喉咙、特别大声地喊叫、说话,luangs换做TF的场合就是vents,即排风扇,翻译的时候保留了这个替换。
[4] He's still your superior and your better! ——superior我不太确定在TF里面是否也是一个职位,暂时没查到。我结合文中和动画中关于功能主义、阶级矛盾的设定,我的理解是:前者“上级”,带有社会阶级的对比,后者“上司”是职位等级的对比。
Chapter 19: Chapter 22
Summary:
Chapter 22
Chapter Text
Chapter 22
“什么?!”
“你听到了。我不会重述,”擎天柱呼呼地说,双臂抱在胸甲前并且试图无视那些只有他才能听到的窃笑。他需要考虑整个银河系的未来,如今不是他沉溺于那些声音的时候。有太多生命仰仗于他如何去应对那些变形金刚,因而他不能纵容自己去投入他们的玩笑与他们的幽默当中。也许稍后他能参与其中,但现在他得保持专注。尤其是御天敌似乎已经准备开始第三回合了。他永远学不到教训。
有那么一会儿,擎天柱在想他是不是应该让多米纳斯陪着他。那样的话,御天敌铁定不敢说什么而事情就能更顺畅地发展。或者让艾丽塔来。是啦,艾丽塔会是个绝妙的选择,只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是,她一旦看见御天敌和通天晓就会把他们的光学镜给挖出来,那可真是太失礼了。
声音们再次窃笑起来,于是他熟练地无视了。一千零五十个恒星周期足以让他老练地与它们相处以及处理那些随意的评论。
“独立塞伯坦共和国只不过是一个谣言,一个由那些从地图坐标上消失、沉迷高纯或是油液而不是归队报到的懒惰、不负责任的士兵们编造出来的虚构故事,”一听到擎天柱无礼的回答后,御天敌就立马恢复镇定,他用一种如同某人自以为已知晓宇宙万事万物的知识与智慧的笃定语气,并且傲慢地抬起他让人印象深刻的下巴说道。“还有,是谁会让你,一个失败者和一个被淘汰的人,当他们的领袖?你是给机子们洗脑了吗,擎天柱?还是说你靠欺诈那些处理器软弱和头雕空空如也的机子们为生了?”
天知道仅仅在这场擎天柱予以回应的谈话里头他已经挑了多少次眉甲,御天敌无情的指控让他感到有点儿被冒犯了。“既然你们正站在它的国会里头,我会说共和国可是真得不能再真,共和国不是个谣言、不是神话或都市传说。如果你是在暗示想要一些高纯和油液,那我们可是相当热情好客的种族。还有,鉴于我即使没有决定在一千零五十个周期以前离开塞伯坦也能成为一名统领,那么,我请你不要质疑我的领导能力。我为那些和我一样厌倦了汽车人和霸天虎之间的冲突的机子们建立了共和国。你敢再给我当着他们的面说他们任何一个人意志薄弱、头雕空空?从小诸葛、钢镚[1]、速率、小淘气到艾丽儿,同样还有多米纳斯·安珀斯以及众多其他人,我们有充足的智囊们能与感知器、千斤顶以及塞伯坦上所有位于科学前沿的科学家们,或是与霸天虎的震荡波和红蜘蛛相抗衡。”
“你们真的在银河委员会里有席位吗?”爵士赶在御天敌能回嘴之前好奇地问道,当那辆拖车转而瞪着他的时候,他只是耸了耸肩。“好奇罢了。”
擎天柱朝白色涂装的电子忍者微笑,并提醒漂移应该亲自注意他的动向。准星则会负责留意啰嗦。除非这辆赛车的速度能达到光速,不然状况不对的时候准星就能把他拿下。至于顶热,他看起来不太像——根据警车和救护车的故事描述来看,他听起来也不像——是个威胁,因此,如果他尝试搞事,任何人都能让他规规矩矩,以及现场还有很多前霸天虎足以应付通天晓。还有一些前汽车人,他们也正盼着向他表明他们的不满。擎天柱想知道烟幕和铁腕会对他作何反应。他已经知道通天晓在滑流那边是行不通的。这位女性游击肯定会将他丢上轨道,然后高兴地看着他在重返大气层的时候坠落并燃烧殆尽。他应该还是留意一下她,以防这俩个机子碰面。他可不愿意被迫将她关进第七区,甚至更糟,如果她惹了太多麻烦就得流放她了。
“没错,我们真的在银河议会里拥有席位。我们在这席位上有一段时间了。实际上,在你发问之前,关于共和国的大多数传言都很真。”
“可是,如果你们真的不分派系,那为什么你自称为‘领袖’?”啰嗦质疑道,他怀疑地看着那些聚集的机子们。擎天柱注意到他似乎顺便在一眨眼之间就跑掉。所以他要么是紧张兮兮的类型,要么是个聪明的机子。他显然知道这一切必定比眼前所见的要复杂。毕竟,在他们面前就有一对执法者中队,而直到禁闭和他的同事们变形之前他们都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毫无疑问这归功于由桑达克教授发明的信号屏蔽器。当他们想避免比发现的时候,这一发明起了作用。每个人都配备了一个信号屏蔽器,只需要激活一串代码就能启动它。啰嗦意识到附近可能有更多共和国的机子,他不确定他们能整机无缺地逃脱的机会有多大。情报特工们被训练成能够快速进行情况评估以及即时决策。他们所携带的数据既能成就他们的事业,也可使其毁于一旦,因而假若他们感到自己将被击败,他们所受的训练就会指示他们尽快、迅速地摆脱这种情况。根据擎天柱记忆里汽车人情报官员的那份疑惧心理,要是情况变得哪怕再奇怪或紧张一些,啰嗦就会在几分钟内脱离现场。
他想让这事发生。事实上,他的胸膛为这个主意而温暖,据他所知,要是啰嗦跑进了一个有机体世界,那么精英卫队将会把他登记为失踪人员。他们将会抛弃他,这样就能有一个机会,去多挽救一名机子免受正发生在独立塞伯坦共和国之外的种族灭绝了。尽管它太像操纵了,而擎天柱的道德观念却不太赞同这种方式,但他的火种在为这前景而歌唱。目的并不能证明手段的合理性[2]。现在不行,永远不行。
“因为我喜欢,”擎天柱简短地回答道,他知道试图用某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回应是没用的,尤其是如果他真的屈服于让啰嗦留下来的那种诱惑。他不想他对一个潜在新公民的第一句话就是谎言。一直以来,他总是对加入这个团体的每一个人予以完全的真诚。诚然,关于他个人的某些事情——直到机子们百分之一百确定他们想要留下之前——都必须保持秘密状态。每个团体都有独属于该团队成员才知晓的秘密。擎天柱不为此感到愧疚,因为猛大帅的秘密大部人只与他个人有关。
“那可不是个好理由,”天蓝色涂装的赛车指出,他的双手放在臀上并哼哼着,光学镜一直盯着领袖。擎天柱露出一个笑容,他不确定自己的笑容变得有多灿烂,但他希望它里头至少有一点点嘲讽的意思。
“这理由也不差。我再问最后一次,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你们想要什么?”他确保自己的语调里充斥着逐渐减少的耐心,虽然实际上他有着无限的耐性。为了应付更多的恶作剧或是他的国民们的鲁莽行事,他别无二选。从科研实验室每两周发生一次的爆炸、恐龙机器们偶发的意外事故、喜怒无常的医生们、在训练室或是打靶练习时发生的意外,到赛车比赛还有扳手腕比赛里的意外,有时候他们还得对付那些傻乎乎的人类犯罪分子。禁闭或是诈骗随机的到访,以及背离那些疯狂的混合物,他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他非常精于释放耐心。但精英卫队不需要知道这个。这与他们无关。实际上,最好是如果所有人都觉得他几乎没有耐心。这样就能确保他们不会试图耍些政治游戏。他们不会想见到共和国的“政客”的。擎天柱不会让共和国的“政客”们去面对他最糟的敌人。尤其不会派出那些如果他自己腾不出空时则让其代为对付昆塔莎人的“政客”们。
当云雾山城人乐意的时候,他们会是一个可怕的种族。
谢天谢地,通天晓似乎注意到了他越来越少的友善态度并终于重新加入了这场交流。要是御天敌去替通天晓进行所有的发言,擎天柱都要开始认为总司令已经有名无实了。这无疑会是场政治灾难。这只能说总司令有多么惊讶于见到一名之前几乎成为他门徒的机子,在没有其帮助之下能够立身于聚集了一帮子中立者和有机体的外星球中。擎天柱都不知道自己该对这些惊讶要抱以荣幸之情还是冒犯之感了。他在学院的时候一直都是尖子生。他甚至取得了学院有史以来的最佳成绩!直到Archa 7事件那一天,他都是模范学员。而不管怎样,也不管御天敌是怎么想,那件事也无法有损丝毫他以前创下的优秀成绩。他和擎天柱一样在发生在艾丽塔一号身上的事上责任相当,但至少擎天柱为了她而返回了!至少他有承担责任的勇气!
至少他保持真我,归根到底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收到来自猎户座的紧急信息表明他们正受到霸天虎的攻击,我们派出了一个中队前去援助。他们显示出火种源的能力信号,所以我们设法三角定位出他们的坐标,但我们到得太迟了。现场只剩下顶热的紧急逃生飞船,而猎户座无迹可寻,不过我们的确找到了霸天虎战舰的残骸。我们尽我们所能地跟踪那个信号浮标,追踪它直到它不再发出信号,我们恐怕一切已成定局,但我们不允许它挫败我们,所以最终我们发现自己到了这宇宙中偏僻的一角、来到了你们的星球,而信号似乎在这儿已持续发出了好些日子了。我们自然得降落做调查。你能想象得到,对于找到了我们失踪的汽车人同胞,我们感到如释重负,学员擎天柱——”
“叫我‘领袖擎天柱’,要是你不介意的话,”被提到的金刚打断了通天晓的发言,这让通天晓刷新了他的光学镜并再次感到惊讶,因为擎天柱曾经总是表现得那么尊重有加。他显然没能习惯擎天柱的这种类型的行为表现,尽管距离他们面甲对面甲的时光已然相隔了超过一千个恒星周期。
“当然了,”体型更大的地面单位纠正道。“请见谅……领袖擎天柱。这么多个恒星周期以来,我都害怕已经失去了你,所以看来我还没能接受你确实还活着。你以前总是我最有前途的——”
“好了,别再长篇大论了,在我转身就走并让你们去应付多米纳斯、声波以及艾丽儿组成的联合部门之前,你直接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相信我,你们不会想让自己落到那个境地的。”他再次打断对方的话,为对方那段发言试图引发的东西——准确来说,是什么来着?引起他的内疚?——而感到非常挫败。关于他离开塞伯坦,他唯一感到内疚的事在早些塞分的时候已自行消解——在他本应带领的那支小队拿掉他们的徽记并加入共和国的时候。离开他的星球、留下那么多他的人民让他们面对正在遭受的命运让他感到悲伤不已,但他早在最开始的时候便明白这是唯一能确保他们种族得以存续的方法。倘若他们不结束战争,那么擎天柱将会为他们的人民在战争无法殃及的地方创造一个生存圈子,并且非常欢迎那些想要停止战斗的人永远留下。他知道他本可以做得更好,但鉴于他所面对、处理的事情,他已经做得不错了。假若他们的种族明日便要毁于战争,共和国也会有足够的机子们,他们会重返塞伯坦,他们的存在将足以重建自己的家园与社会。回望他最初孤身开启一切的这一趟旅程,他的工作已然做得非常出色。
他凭借自身的能力成为了一名领袖,独力前行,在一千零五十个恒星周期期间,独立于任何机子、组织或是国家[3]。他设法为所有变形金刚——无关他们的过去、他们的机体型号、或是他们的理想——创造了一个和平的社会。只要他们渴求和平,他们就有归处。没有人忍饥挨饿,所有人拥有平等权利、病有所医、学有所教,在他的悉心爱护下,他的子民繁荣昌盛,并且他甚至还确保了来自银河委员会的支持以使黑暗日子永不袭来。独立塞伯坦共和国比任何一个国度都更接近于理想之邦。他曾许诺自由与平等,而他信守承诺。
在他见识过并经历过他们的人民正在遭遇的一切之后,他不会让通天晓,当然,还有其他任何人,去给他塞一嘴的炉渣和宣扬。那个曾为通天晓所熟悉的理想主义的、幼稚纯真的学生,远在一千年前,在擎天柱踏入始源大教堂的那一夜就已不复存在。领袖擎天柱是一个焕然一新的机子。
通天晓在让步之前凝视他片刻,于其而言,艾丽儿和声波无疑是陌生的名字,但他知道多米纳斯·安珀斯是谁。他必定是放弃了再感到更多的诧异,因为他对霸天虎制裁部门的第113号特工和他一样身处同一个星球这一信息没有作出反应。“那好。那么,我猜我就直说了。”
“请。”汽车人指挥官朝着皱眉,但擎天柱只是微笑着。那不是个友好的微笑。艾丽塔形容它为“恶劣”。挺合适的,因为他是向多米纳斯本人学会这种笑容的。当他试图让人不安或者想让他们感到不舒服的时候,他就会露出这种笑容。那位涡轮狐狸形态的野兽金刚对此非常认可。
“我们的扫描仪获取了一个跨越了整个太阳系的强劲的能量体读数,”蓝色与白色涂装的机子终于说道,当执行人们将他们的重心转到另一只脚的时候,蓝色涂装的机子紧张了一下。擎天柱不用转头看都知道他们正盯着通天晓。“最强的读数似乎集中在这里,就在太阳系III星。”
“地球,”领袖纠正他道,领袖双臂交叠,明晃晃地表现出他的不耐烦和不赞同,这个动作自从飞毛腿和横炮上线之后就臻于完美了。
“我们看到了你的城市,学员——领袖擎天柱,”年长的机子自我更正道,这样擎天柱就没有这种乐趣去纠正他了。“同样,我们也探测到它含有一种非常近似于火种源的能量标识。”现在轮到擎天柱变得紧张了,而这导致在他身边的机子们也紧张起来。声波通过通讯单元联系他,问他需不需要支援。擎天柱谢绝了,但让他和录音机继续保持待命。漂移和准星给他发来他们已就位的消息。擎天柱让他们先待机。他们不会当第一个举起武器的人。“我们来回收火种源并将它带回塞伯坦,让它回到应在的地方,以汽车人事业之名。”
乌云在底特律上空快速聚集,唤来雷电滚滚。所有中立者都紧张起来,当前霸天虎们想起通天锤[4]曾对他们、对他们的战友做了什么时,前霸天虎们几乎没能藏起他们的畏惧与退缩。啰嗦看着已经准备好要逃窜而出。擎天柱感受他的战斗协议正强烈地活跃起来,静电在他的机体里奔腾,同时,他自己的武器因抑制着的能量而噼啪作响予以回应。他感觉他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
当他见到通天晓和爵士微妙地改变成某种战斗姿势,而御天敌毫无掩饰地改换姿态时,擎天柱恨自己怎么就说对了呢。御天敌启动了他的能量长枪和能量盾,合上了他的战斗面罩,准备好一有机会就冲锋。擎天柱懊恼地收紧了拳头,复又松开,如此一来,他便准备好应对任何攻击了。他目前虽未武装,他所有的武器都收在子空间里,但这不代表他毫无防御。目前在他子空间里的三件武器都能应对任何袭向他的攻击,而其中两件武器则只需要他的一点儿无意识的想法就能动作起来。这就是他带着它们的原因。一件最适合用于防御,而另一件则攻守兼备。他的斧头是用于万一他有机会保住共和国,同时也是他自己之外那个最重大的秘密。但随着每一纳秒的流逝,这机会看来是越来越渺茫了。甚至在通天晓发言之前,他就知道接下来什么话会从他的摄食口里冒出来。
“不惜任何代价。将火种源给我们乖乖交出来,那你和你的……有机体星球就能继续平安无事。”
擎天柱向他所有公民们发出了道歉,甚至还抱歉地看着人类们。他们理解并向他点头示意,为必将到来的爆发做准备。红色和蓝色涂装的机子转身回去看着精英卫队,站直机体,姿态强大又自信。他的胸膛因得到的支持而暖洋洋的。在并不遥远的地方,猛大帅颤动了一下,在场所有的机子脸上神情严肃。擎天柱能在他的火种里感受到它,而且某种很像燃烧着的愤怒的情感在他的火种里翻腾。猛大帅感受起来总是平和的。他不喜欢现在他能感受到那种无可奈何的不安。
“我恐怕我们无法从命,通天晓。”
通天晓看上去真的很失望。“那就这样吧。你让我别无选择。如果你不愿意交出火种源,那我们只能用武力夺取了。不能让它落入霸天虎的手中,我恐怕你已经被腐化了。”通天锤在他的手中如同圣诞树一般亮起光芒,而擎天柱则猛地合上他的战斗面罩。“我希望不必如此。你总是展现出那么前途无量,潜力非凡,但你在这件事上大错特错。火种源必须得回归塞伯坦。”他悲伤地摇摇头,而擎天柱咬紧他的齿板以制止自己咒骂年老的指挥官。他错了。如果他认为擎天柱站在全塞伯坦人的那边是在犯错的话,哦,那他是错得有多么离谱啊。战争以造成严重的影响。通天晓再也看不见和平的可能性。“对此我感到抱歉,擎天柱。我希望你能理解。”
随后,一道闪电自天空劈下,以刺眼的光芒击中那位领袖。
[1]Nickle——查了好久,应该是原文打错字了,正确是Nickel(钢镚)才对
[2]The goal does not justify the means——目的并不能证明手段的合理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3] stare——原文是stare,但按照语境, state才比较合理,可能是错字?
[4] Magnus Hammer——使用了塞联阵上分享的狂飙翻译的版本
Chapter 20: Chapter 23
Summary:
Chapter 23
Chapter Text
Chapter 23
通天晓不是那种容易偏心的类型,但他不会撒谎说他对自己的前学生——擎天柱——没有一点儿特别的好感。这个年轻的机子总是让他着迷。他非常有天赋,那么聪颖,以及还很单纯,那么的天真无邪,如此的积极乐观。作为一个最喜爱的娱乐活动就是阅读历史数据板的人,他不知因何缘故设法保持了对战争、以及对汽车人和霸天虎之间冲突的充满希望的前景。对于学院里教导他们说所有那些关于霸天虎能有多卑鄙和多邪恶,可他从没有表露出恐惧而只有对他们的敌人的兴趣。
曾几何时,通天晓有想过这或许就是他们结束战争所需要的,战争有可能迎来终章。尽管他自己心存疑虑,但通天晓还是想要透过他的学生的那双光学镜看到这种希望。所以他退至一旁,看着擎天柱在学院里前行迈进。
杯子让他先于他的同龄人毕业是对的。擎天柱是个能快速掌握知识的人,而且学什么都快[1]。在他被学院录取之前,他就已经掌握了三种不同的武器,而他的同期只能刚够掌握一种武器。他的入学测试成绩可能是过去二十个塞伯坦年以来最优秀的,并且他军事战备技能达到军品的水准。他,当然了,他必不能再依赖他们在学院里教他的基础行动。除非擎天柱已经仔细思量,否则没有霸天虎会因为充分准备但执行不善的行动而败北。无论是智力还是在战斗技巧方面,擎天柱所拥有的成长潜力和他之前见到的机都不同,但他被某种甚至是杯子或通天晓都无法理解的事物给拖住了。他在轻拳出击[2]方面表现得很好,但那只是由于他的同学们用的都是一种战斗风格。通天晓想知道他能在灵活适应方面有多好。
这是他期待对战霸天虎的模拟测试的原因。即使模拟测试难度设定在低等级,可还是鲜有人能够以优越的成绩通过测试。每位学员都会随机分派到一名霸天虎,但通天晓坚持让学员擎天柱面对即使是杯子、或是通天晓本人也未能在区区模拟战斗中击败的那位敌人。他无视了杯子和千斤顶投向他的神情,下令让测试进行下去。他们对待别的学员一样,给了擎天柱同样的虚假情况介绍,然后退居一旁静观其变。模拟机是一个囊括了他们所有已知的、对已确定大部分名声在外的霸天虎的战斗情报的总集成,这让他们能创造一个相当精准的人工智能去测试学员们。
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过让某位学员去对上这名霸天虎。
年轻有理想主义的学员擎天柱那双纯真的光学镜所看到的第一位霸天虎不是别人,正是威震天。即使这只是一个模拟机。
他最终还是输掉了战斗,但模拟战出来的分数却让他们全都不敢置信以及报以敬畏地盯着看。没人能在对上一个挑战难度更低的对手时能获得这么高的分数,更别提他对上的还是威震天。擎天柱创下了一个在此后一千个恒星周期都无人能接近哪怕一点的记录,并且这个记录还是在他对战化身为卡隆冠军、角斗场熔炼炉的炉渣制造者的人工智能时达成的。一个只有几百个恒星周期大的学员却能与威震天相抗衡。即便他祝贺擎天柱,并对这个年轻的机子说他对他寄予厚望,可通天晓明白他的看法正在改变。一点更多的训练,也许再加上一些机体的升级,可以将他提升到霸天虎的层次,擎天柱可能就是结束他们的战争所必要的条件,或者更甚,以对他们的人民最佳的方式:通过终结威震天。那名灰色涂装的霸天虎已成威胁数百万年有余,而他的死亡将会让霸天虎们因权力斗争而陷入混乱,这局面将会让汽车人们一劳永逸地赢得这场战争,在他们帮助之下。擎天柱是他们通往胜利的门票,而且他只会继往开来。
然而,后来发生了Archa 7事件,红色与蓝色涂装的金刚承担起所有指责,御天敌也颇乐意地将这责任全堆到他的肩上,而通天晓发现他无能为力了。他别无选择只能将擎天柱开除出学院,看着那个曾经闪耀、乐观积极的年轻金刚垂着头雕、垮着肩膀离开议会厅。一旦通天晓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便跌坐到他的椅子里。事故的发生很是不幸,但这完全没有让他改变对前学员擎天柱的看法。要说有什么不同了对话,那就是更坚定了他的看法。没错,你永远不该抛弃一名战友,但如果牺牲一条性命能挽回更多,通天晓是不会责怪他的,换作是他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擎天柱展现出任何指挥官所需要的战略思维,他展现出他理解为大局考虑的必要性,尽管这场意外只发生在三名学员之间,而不是一个小队、一支中队或是一支军队。他仍需要被惩罚,但蓝色与白色涂装的机子并不愿意见到他不仅被开除出学院,还被汽车人军方开除出局。诚然,他必须得从汽车人学院毕业才能加入精英卫队,但这也不意味着他永远错失了汽车人的事业。
因此,通天晓开始在幕后操纵,他联系了一个他所认识的没别的更好的事可做的金刚,并组建了一支由不合群的金刚组合而成的队伍,又打通了关系好让擎天柱在获得“统领”头衔的同时去负责这支队伍。让他成为太空桥维修工作为惩罚来说已经足够了。等过几百个恒星周期,他们会将擎天柱拉回来让他再读一次汽车人学院。凭借他的技能以及不辜负被赋予第二次机会的新动力,擎天柱将不会让人失望。一点不幸的经历将只会使他成为一名更出色的士兵,同样,一小队属于他自己的队伍将只会让他成为一名更好的指挥官。通天晓将这视为一场例行训练,甚至事一场测试,他很确定擎天柱将会高分通过。
这也可能会让他重拾自信,因为失去学员艾丽塔一号让它破碎不堪。他忽略掉擎天柱看上去是多么的胆怯和缺乏热情,因为他对这个机会的感激之情是真心实意的。他甚至应擎天柱所求,允许给他几个塞时去思考这项决定,然后他便返回自己的日程当中,通天晓知道他不会失去他的门生,也没有失去终于能摆脱霸天虎威胁的汽车人的希望。到了下一个日循环,擎天柱将会接受给他的这个“第二次机会”然后出发离开,而当他下一回返航之时,通天晓将会赞美他的奉献并慷慨地给他提供一个重返学院的位置。万事大吉。
然后在之后,当日循环终于来临,迎接他的不是带着其决定来就任“统领”一职的坚定的擎天柱。他迎来的是始源大教堂失窃的报告,它是怎么被神秘地解除封印并敞开大门的,还有所有文物以及古代艺术品是怎么被偷光的。据报道,古代城市Astroplex[3]显然被彻底摧毁了,它曾经所在的地方徒留下一个天坑。在那半个太阳周期里,他完全忘记了他年轻的门生以及应该通知他的重要决定,直到一份报告传来,说擎天柱再也没回到他的住处,并且无人知晓他的去向,他最后的已知地点是记录大厅,而他离开的时间和他们推测的始源大教堂被洗劫的时间相差无几。他下令对整个塞伯坦进行全面搜索,尽管他的油箱里翻腾着冰冷的恐惧。当所有搜索结果都显示一无所获时,他为失去擎天柱而悲伤,这之前他从未试过单为失去某一个金刚而悲伤至此。擎天柱肯定是被那个贼人——这是媒体给这个胆敢亵渎塞伯坦最为神圣的地方的神秘机子起的代号——给掳走了,随着他被带走,也许汽车人终结这场战争的唯一机会也消失无踪了。
随着希望的离去,通天晓不会谎称他没有变得有一点儿愤世疾邪、变得更严厉。他实行的管制措施更像是当霸天虎将铁堡炸上天的时候适用的,而不是适用于他们目前所处的“和平时期”,他禁止自己去关心他其他的门生。有时候,和年轻的统领热破在一起的时候这真的不容易,但对上统领御天敌的时候就容易得很了,因为即使是通天晓也发现他让人难以忍受。他尽他所能地继续前行,明白他已经让有可能将威震天击败的那个金刚从掌心溜走了,不久之后他便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事。一百个恒星周期过后,他宣布擎天柱很可能已经下线了,而这时刚好有一个新国度的传闻传进他的音频接收器。
独立塞伯坦共和国,据说是一个人口少于两百的小国。规模小,隐秘,但繁荣富足并且和平安宁。区区一个传闻。那些传闻在恒星周期里持续流传,而情报部门最终学会了忽略它们。
但后来,第一批矿井开始枯竭,叛变开始在各处发生。它们规模小并且相隔遥远,但随着塞伯坦上的能量晶体越来越少,频率也开始变得频繁起来。不到几百个恒星周期,全塞伯坦就只剩下十个矿井还留有能量晶体矿,其他所有的矿井都几乎以缓慢得痛苦但稳定的速度枯竭了。他们依然还有能量晶体,但他们得开始定量配给了。殖民地那边也报告反馈说同样的事情也开始在他们的土地上发生了,但他们仍还有能量晶体。随后,能量晶体培育田从产能开始下降,产出的能量水晶比他们过去三个塞伯坦年的产出规格都要小,能效更差,矿物质含量低下。不管他们种了多少,也不管他们给作物添加了什么样的添加剂,能量水晶还是长得那么小和产量匮乏,并且很快,它们甚至开始在精炼时丧失味道。油田也是同样情况,虽然速度不像能量晶体矿那样快,但也开始枯竭了。再之后的某天,塞伯坦的地表开始失去它往常的正常热量,这一现象引发了公众恐慌,科学家们对此则是完全的困惑不已。这现象之前可从未发生过。塞伯坦的气候可是很稳定的!Heden[4]一如既往地明亮地照耀着他们,可塞伯坦的金属地表温度仍旧持续下降。通天晓感觉祸不单行。公众已经在谈论关于塞伯坦在陨落的猜想,无论感知器或千斤顶为了改变这种说法而发表了多少次新闻演讲都于事无补。
再之后,最终在两个恒星周期之前,通天晓读到了科学部的报告,报告指出塞伯坦正在死去,而且这颗星球将会很快就变得不再适宜居住。他们尽可能地将消息隐瞒下去,不被公众所知。它熔炼炉的,他们自己的情报部门或其他任何人,就此而言,都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他们不需要大规模扩散的恐慌。人民早已对能量块的配给以及有多少配给是流向了军队而颇为不满了。只有通天晓、感知器、千斤顶、树神以及钛师傅知道任何关于这迫在眉睫的危机的事,目前为止证明了他们能力不足以找到解决方案。钛师傅甚至竟然说这无可避免!感知器表示不同意,树神则责备他变得如此悲观,但她依然对他所说的感到恐惧。
找到火种源的恰恰就是通天晓原本计划让擎天柱带队的那个小队,这是天赐的好消息,通天晓立马跟着消息动身。如果有什么能拯救塞伯坦的话,那就只有火种源所赐予的生命能量了。
他没曾想火种源的能量轨迹将他们引向了“并非空穴来风”的独立塞伯坦共和国。他也没想到在同一个太阳周期能出来四个倒戈的机。他没想到能有那么多的军品和民品像同盟一样并肩而立。
他绝没有想到能够再次与擎天柱面甲对面甲。领袖擎天柱,年轻的机子如此自称。噢,这个年轻的机子自他的学员时期之后产生了多大的变化啊。他没想到他会位居领袖之位,肯定不会是在一个几乎神话一般的共和国。
他没料到他的抵抗和违抗。
他没想到得将他击杀,但塞伯坦为重。要是没有火种源的话,塞伯坦将陨落。擎天柱阻扰了他获得火种源,他已经表明自己成了汽车人联邦的敌人,如此通天晓就必须得出手了。一道来自通天锤的雷电将足以确保快速停机,而他将终于能够强迫自己从擎天柱将会带领他们获得胜利的往日旧梦中醒来。火种源就算不能带来更好的结果,但那也足够了。
他没料到那道闪电完全没伤到擎天柱一丝一毫。通天晓从没见过有人能顶得住它的力量。比他体型大了三倍的霸天虎在对上它的雷电攻击时也得阵亡,他们的电路会烧焦,他们的光学镜会突出来,他们的火种会过载,而且他们的机体会碎成一堆冒着白烟的过燃金属,可擎天柱还站在那里,雷电冲刷过他的机体,而他甚至没哼出哪怕不适的一声,同样他也没露出一点痛苦神色。他就只是站在那儿,接招,而当通天晓觉得在这星球上再也没什么能让他惊讶的时候,这事发生了。他试着加大电压,但结果是一样的。他无能为力只能干瞪光学镜,随着他失去注意力,雷电亦随之平息消失。
擎天柱的光学镜随着攻击而熠熠生辉,但他的机体完好无损,当他探进他的子空间并取出他标志性的斧头——这武器如今也因这额外的充能而噼啪作响。在他的身后,和有机们一起工作的执行人们全都亮出并启动了武器,这让通天晓的注意力从他的前门生那儿移开,并让他灵机一动。不管是什么能让擎天柱经得住这柄通天锤的力量,可他的跟随者们不怎么可能拥有同样的东西,鉴于擎天柱完好无缺的状态已经够不可思议的了。他朝他们攻击,与此同时,御天敌冲向擎天柱,将擅用斧子的机子引入近身战,将对方的注意力引向自己,但一个巨大的能量力场凭空出现并包围着擎天柱的同伴们,力场吸收了雷电,保护了他的机子们和那些有机体。那些机子们以此为开火信号,而精英卫队很快就发现他们势不可挡,尤其是当啰嗦服从了他受到的训练结果跑路了的时候,并且一个狙击手搞掂了顶热。虽然,他并没有什么用,他就只是躲在通天晓身后瑟瑟发抖。
至少御天敌似乎打得挺漂亮,但通天晓和他一样对擎天柱的战斗方式感到惊讶。这可和他在学院时的战斗风格天差地别。他移动起来轻盈灵活,他的每一个动作流畅如斯,每一道攻击或是闪避灵动如液体、优雅如流水,每一次切入到新的姿态都不带一丝犹豫,仿佛他无需为此而思考,而这是他作为学员时最大的弱点。他的战斗伴随着一种通天晓只在霸天虎们身上见识过的自信,他曾一度怀疑是不是在住在这里的人训练过他,以及,这里究竟有多少变形金刚!?御天敌已使劲浑身解数、全副心思放在他的对手身上,但擎天柱似乎还有余裕去继续使用他之前在用的某样东西去保护他的部下们。统领御天敌似乎也明白过来了,因为他的攻击变得更加凶猛、更具攻击性。明亮涂装的机子甚至似乎都没注意到当中的变化,或者他是没理会它。通天晓有种独特的感觉——擎天柱在戏耍他的副官。这个大下巴的机子根本没注意到真正的战斗和这种嘲弄一般的战斗的个中区别。
啰嗦没折回来。
爵士——通天晓注在他的视线没从他的现任门生和他的前任门生的战斗上移开、机子们朝他开火(包括他无法定位到的那个藏身于高楼之间的狙击手)的情况下注意到——首先和那个通天晓不熟悉的黑、金两色涂装的两轮车交战,但当这辆摩托车仰面摔倒时,一个非常熟悉的使用能量武士刀的机子跳入战圈并耍弄白色涂装的电子忍者,就像擎天柱应付御天敌那样。通天晓感到冰冷的恐惧攥住了他的火种。在他从汽车人和霸天虎的雷达之中销声匿迹之前,死锁就是个活生生的噩梦——还没探测到他出现在战场上,他就能屠掉整个军营。他突然背叛的背后缘由对所有人来说至今仍是个谜,但元组先锋队的前成员已无迹可寻,在此刻之前没人有一点儿他的消息。在他叛变之前他一直都是个绝对忠诚的霸天虎。他是怎么流落到此还为一个前汽车人出面打斗的,这可是个通天晓非常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当擎天柱已经厌倦戏弄御天敌、将他朝通天晓扔过去,让这个蓝色和橙色涂装的机子飞过他的头雕上方、直直撞向飞船时,通天晓不得不闪身避开。他,不管怎样,没看到死锁将爵士朝他扔过来,害得爵士和通天晓伴随着哐当一声,双双摔倒在斜面的升降平台上。在他们重新站起来后,视线中多了三名游击加入里聚集的机群里,同样还多了一个外表奇怪的女机和男机,有个机子他马上就认出来对方是多米纳斯·安珀斯——一个前任DJD成员,直至他的任务中失踪并在许多个恒星周期之前被推测已经下线。他几乎没能认出来那个女机,可一旦他认出来了,他不敢置信地盯着擎天柱,因为这毫无可能。这一定得是别的机!这女机有四只光学镜,她的肩膀上还有那些奇怪的东西!但她轻松、熟稔地站在擎天柱身旁的姿态,还有她面甲上的眼神……这又是毫无疑问的。
擎天柱没做任何解释。他傲然挺立,头雕自信地抬起,光学镜藏起他的情绪。
“给你们最后警告。离开,永远别回来。如果火种源愿意回到你们身边,它就会回去。现在离开我的星球。”
通天晓看着他那备受挫败的同伴们,他发现啰嗦已经远远超出了通讯范围之后皱起眉甲。他的心里咒骂但还是点点头。“很好,领袖擎天柱。但你得知道,这可是你自找的。”他命令爵士带上顶热并在两个体型更小的机子返回飞船上时走在最后。直至飞船的船舱关闭之前,他的视线都没离开过擎天柱。他马上下令让飞船起航离开地球轨道,隐藏在月亮背面。他没有理会御天敌的满腔怒火,时间长到都能联系上汽车人的情报部门了。
一等到统领长臂的面甲出现在屏幕上,通天晓就呼叫支援部队。这需要耗时几个太阳周期但这是必要的。
领袖擎天柱已然越界太多了。
[1] fast learner and a quick study——搞不懂两者的区别和中文惯用哪种译法
[2] sparing——如果时sparing的意思怪怪的,是不是sparring啊。
[3] Astroplex——查不到译名。查出来好像是画师自己创作的非官方的原创角色,变形形态是宇宙空间站。
[4] Heden——查不到中文,原文可能漏了字母?英文网站上的解释如下,应该指的是类似太阳照耀太阳系里的恒星,而Hadean相当于太阳。:Hadean, or Hadeen, is the star at the center of the Hadean System, which counts Cybertron among its planets.
Chapter 21: Chapter 24
Summary:
久等了,工作让我痛苦和疲惫,所以翻译速度会比较慢,请见谅
Chapter Text
Chapter 24
在最开始的两天里,啰嗦跑遍了整个星球,让他自己和其他的机子都颇为惊讶——结果发现在这个碳基为主的星球里生活着成千上万的塞伯坦人——当他全速冲刺掠过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是试着让他停下来。他跑得那么快,快到能跑过水面而不会沉入水中,而他最终找到了一种让他相当喜欢的载具形态,啰嗦设法更好地融入这里。载具形态没能阻止执行人们试图让他靠边停车或是忙于高速的追逐战,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哪怕一个人能抓住他。就算是翱翔在有机星球天空中的游击们也抓不住他。
到了第三天,他发现自己快要耗尽能量晶体了,就在他不知怎的、没真的意识到情况下,发现自己回到了底特律,他保持着光学镜警惕四周以防有人可能会试着俘虏他。即使是距离近到可见、路过他停泊的载具形态的机子,可能也不会拾取到任何火种信号,但他知道可能会有某人在看,所以他保持着一动不动。对于像他这样为速度而生、百米加速在0.2秒内的机子来说可是相当有难度。不过,这实际上能让他得以观察那些在不带恐惧地在有机体当中四处行动的变形金刚们,他们去工作、和小有机体们玩耍、开玩笑、喝油或能量体、偶尔比赛竞速,尽管那个叫“街垒”的执行人从来不会离他追着的赛车们太远。啰嗦呆在原地的时候没感到有任何人有攻击的迹象,他盘算着去偷那两个油鬼的燃料会耗掉他多少能量——这样他才不会落得陷入静止锁定状态。他现在的能量体储量水平低到危险,现在是来点什么燃料都会大有裨益。不过,他可不想让自己屈服于人类为他们的载具加油时的那种看着就痛苦的方法,所以到了第四天,他尾随一个从夜班归来的机子,想试试看他能不能搞到一些能量块。
这就是他怎么发现自己通过了这座长又长,非常长的桥(或者,也许只是因为随着他的油箱越来越空荡,他变得越来越恐慌又不耐烦,并且他的显示器还出现了更多飙红的警告)驶向一座规模甚至更加庞大的城市,这座城市明显是塞伯坦设计风格,他震惊得无以复加地看到甚至有更多变形金刚在周围走动,当他在路中间转换形态时他们连光学镜盖帘都没朝他眨一下,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想要寻找燃料而去尾随的那个机子,反而只是……对着那些摩天高楼目瞪口呆,飞行单位们在设计了航线的楼宇间翱翔,交通轨道比他目前所站的地方要低一个层级,还有一些机子在那些建筑物之间的可移动桥梁以及突出的平台上闲庭信步。这地方的设计显然是考虑到了变形金刚们所有机体类型以及机体体型,似乎没人会撞上彼此。他们全都朝着不知其目的地的地方走去,文明礼貌地向彼此问候示意,不然也会直接展示出友好的态度。除了所有军品们一上线就自带的一体化武器外,视野范围内并没看到其他武器,即使是那些仍佩戴着他们各自阵营标志的机子在街上经过彼此身边时也没亮出武器。他们避免任何形式的接触,也许甚至去确保走得离彼此足够远,但街上没人会发表冷热嘲讽的言论、没有怒吼着威胁、没有谩骂。他们只是越过彼此然后各行其道。
城市里投放的广告宣传就像城里别的事物一样都考虑到了所有机体类型。商店和本地企业也是如此,不过,啰嗦确定那边有一家商铺由一名本地有机生命形态所经营。还有那边的车间似乎是和一家汽车美容店共同经营的。而在另一处的那家店似乎是货币兑换点,可兑换信用点数以及当地以“美元”为币值单位的货币。还有那边的店则是经营美术工艺品的,同样由两名有机体经营,通过那两人一边交换轻吻一边开门迎客,便能猜到他们应该是火种伴侣。啰嗦情不自禁地盯着看,因为从他记事起,汽车人就一直被告知有机体能口吐毒液,那些物质能融掉机子们的镀层或者腐蚀掉管线,可这儿的人和他们互动就像这是最平常不过的事。
回想起通天锤对擎天柱·自称·因为他喜欢·领袖没造成任何伤害,他觉得前者可能比后者要正常得多。
当他的油箱持续不断地告示他要加油的时候,他开始四处张望去找人以求跟着他找到燃料,他的油箱储量水平现在掉到警告阈值了。他镇定地摘下他的精英卫队徽章,鉴于他怀疑如果自己佩戴着它还有谁会施以援手,他开始在街上游荡,祈求某个存在可能有在听——并不代表他信仰普神,但火种源可能会发发慈悲,如果它真的如某些科学家所说的拥有知性的话——那他就不至于陷入静止锁定了。他不确定要是他在大街上倒下的话会发生什么事。他们可能会将他运送到医官救护车那里,然后擎天柱·自称·因为他喜欢·领袖就会发现已经告知精英卫队若是不和平离开就得面临不听从要求/命令的后果之后,他却还留在地球。但是擎天柱·自称·因为他喜欢·领袖曾是汽车人军队的一员,曾就读汽车人学院,所以他必定知道自啰嗦跑掉的那一秒开始,通天晓就不会真的费心去搜寻啰嗦。如果这要是个非有机星球,那他们也许还会努力一下,至少去扫描一下这颗星球以找寻他的生命信号——鉴于精英卫队的所有人都知道情报特工的标准程序就是逃跑以保护他们处理器里面可能存有的重要信息——但这可不会在有机星球上发生,尤其是在一个能与他们对抗的星球上。他们舍弃了啰嗦并且不会再回来,抛弃他、留他因为缺乏燃料或是能量晶体而陷入静止锁定。
就在他确信自己撑不过去的时候,他看见一名男性游击手里拿着一桶热乎乎、飘着美味香气的油液从一家谦逊地取名为“背离记”的设施,然后啰嗦就只管闪现到那家店。让他吃惊的是尽管店铺给人一种小而温馨的感觉,店铺装修优雅,还有着一整面布满了来自宇宙各处的证书,宣称产自“背离记”的混合饮料拥有最高的品质以及最好的风味。这名情报特工的光学镜向周边瞥去以期找到价目表,但他没能看见类似的东西所以他只能困惑地皱着眉甲。一个白色和红色涂装的迷你金刚向他兴奋地招手示意他过去吧台,打破了他的沉思。
“一张新面甲!多么让人高兴啊!欢迎,欢迎你啊,我的朋友!你要喝什么?”他拿出了一个雪克杯并热切地看着蓝色涂装的赛车。啰嗦只犹豫了片刻,然后走向吧台,挑了一把矮些的高脚凳坐下。他惊呼了一声,因为凳子突然升高以便让他的高度能与吧台的高度匹配,迷你金刚依然对着他笑容满面。
“我手上没多少信用点数,”啰嗦迟疑地坦诚道,那个在吧台后的机子大笑起来,啰嗦只能困惑地刷新他的光学镜。他过去显然曾是一名汽车人,但他在这儿安定下来并摘掉了他的徽章,就像啰嗦见过的大部分机子一样,有前汽车人,还有前霸天虎。
“噢,多傻呀!信用点数!”迷你金刚还在咯咯笑,直到他意识到啰嗦没在开玩笑才停下。“噢。那么,你一定就是我们新的来宾啦。啰嗦特工,对吗?”
被点名的竞速者僵住了,如今他的显示器上不只有低燃料水平的警报 。“你怎么知道我的职务的,还有你为什么会叫我‘新来宾’?为什么我会是新来宾?我是一名塞伯坦精英卫队的情报特工不是随便哪个通过未知方式抵达这颗落后的有机体主导的星球的机子。我为什么就成了一名客人了?”他用最快的速度问道,忘记了放慢语速好让别人能听清楚他的话。
他的谈话对象朝他刷新了光学镜,显然在试图搞明白他说了什么,但随后只是随它去了。“我来大胆猜猜,你是在问关于宾客这事,所以我就这么回你吧,这是共和国的政策,共和国欢迎任何深陷困境或需要提供帮助的人,并向他们提供庇护。我们有许多资源和空间可以共享,而且擎天柱有一颗伟大善良的火种。你的名字已经被公布出来,好让大家知道要是你需求帮助的时候他们能协助你,能更好地将你指引到猛大帅,这样擎天柱就能和你说明一切了,就像平时每个处境艰难的机子抵达时一样。我猜你的油箱现在一定已经空空如也了,来杯中度的怎样?”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给我下毒或者下药?”啰嗦怀疑地问道,当他听到轻缓的脚步声、随后还跟着更沉重的脚步声进入设施时,他的光学镜稍微移了移,那些脚步声正慢慢地靠近吧台。不管来者是谁,油吧老板似乎很熟悉他们,他已经开始为新来的机子们调制他们喜欢的混合饮了。“你知道我是谁但我对你一无所知而获得一个人些微信任的第一步应该通过浅层信息的交换也就是说自我介绍而你从我进来之后就只是招我来以获得更多的顾客进店所以你没有成功做到那一点。” [1]
一名来自西梁丸的女机出现在油吧老板的身后并低声吹了一记口哨,她看着他,对此感到困惑又印象颇深。“我之前还觉得蓝霹雳话痨呢。”女机拿起一个能量块,然后走回她出现之前的原本所在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她的摄食口中念叨着某些艰深的科学公式。啰嗦不是一名科学家,但他时不时听过长臂念过类似的话,当情报部门的头儿在做高级运算的时候,所以他知道该为此敬佩。那名女机看上去已经好些天没充电了。她看着半梦半醒的。再者,也许她就不是那种早睡早起的类型。啰嗦一般是早起的类型,但他的油箱在他拒绝给他和它都急需的燃料时变得非常恼人。
“唔,我叫‘背离’,这油吧是我开的?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些,那就这样了,”这名迷你金刚,背离,不明就里地挠了挠他的头雕后面然后将他制作完成的两杯饮料递出去。当啰嗦看见一只大大的、黑色的手伸过来去拿其中一个立方体、另一只手几乎欢快地抢过剩下的一个立方体时,他尽自己所能地不要为此而畏缩。两个机子坐到了油吧另一头,那个体型小的机子——或者说,至少啰嗦觉得那个声调高些的声音属于体型小的机;而回应话题的那个声音,声线低沉有魄力,这肯定不属于体型小的机,对吧?——马上开始了讨论,谈论起他前一天的经历,他那体型更大、无疑属于军品的同伴用简介的语句和咕哝声回应着他,他的同伴显然不太像是会早起的类型。“那么,呃,你是同意了要来一杯中度的,还是想喝别的?我这店品类齐全,全年无休。我靠星际贸易来赚钱的。”
“别的也许之后再说吧现在来点中度的就很不错。”背离花了一点时间去理解他的意思,然后白色和红色涂装的机子喜笑颜开、回了他一句“马上就好!”然后他拿出一个精美的立方体并转身去装能量液。
“——所以就在最后一秒我在我的悬浮板上来了个急转然后超过了滑栓[2],领先在前而且还以一纳秒之差赢下比赛!你敢信?但是,接着我们就发现我们的悬浮板比赛让大伙儿直接带到了老德尔塔·微米[3]的公寓,我不知道他打哪儿来这么多能量可以变得那么生气的,可他从公寓里冲出来然后对着我们大喊大叫着我们把他的门搞塌了还是把什么东西搞坏了。但我们没有,真的!所以我们如果不想被老机子微米的‘拐杖’——其实是根非常危险的能量长枪——给敲出凹痕来的话,我们就不得不麻利儿踩着悬浮板溜走了。我听说他曾经把老天火从天上打下来呢那会儿——”
“话说,你从哪儿来的,啰嗦特工?”背离又转回身来,脸上笑容依旧,但啰嗦的整个处理器完全集中在他面前的那块能量立方体了,在对方能重刷光学镜之前,他便将它一把抓过来、放下,接着掩下一个打嗝,他开口要再来一杯,把几个座位开外那两名聊天的机子给忘了个精光。现在他的油箱里有了点燃料了,似乎没什么会比清掉他显示器上的所有红色警报更重要。他,总之,在他看到其中有四个警报立马消失掉的时候是相当惊讶的。这种中度饮品颇有效力,但却不像高纯那样让他过充。
“我大概在六百个恒星周期以前在铁堡的军事综合设施里上线以成为精英卫队的一员但他们怀疑我永远也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士兵因为我的故障因为我说话快得他们无法理解然后他们想赶我出去让我去过市民的生活但随后他们意识到我不只是语速快我还是个高速跑者并且没人能比我更快所以他们让我完成训练虽然他们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啰嗦只停顿了一下只为了快速喝掉半杯背离放在他面前的新一杯饮品,他留意着放慢一点儿语速好让对方能听明白他的话。“但是后来长臂统领当年他还位居主官他决定我适合供职于情报部门所以他亲自训练我后来我就成为了他手下的第一位特工而我在他手下服务至今而鉴于他成为了塞伯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情报部门主官我觉得我们做得很不错而且老实说我非常乐意回到他身边因为他邀请我在我完成与通天晓同行的任务返程之后成为他的火种伴侣可现在我被困在这儿了还有我它熔炼炉的为什么要告诉你所有这些事?”
尽管对方放缓了一点语速,背离还是需要花上些地球秒才能理解完所有的话,随后他对蓝色涂装的竞速者轻轻地笑着,看着对方喝完了剩下的饮料,背离拿出来一个瓶子然后斟满他的立方体,而不像之前那样总是转身用能量体分配器去补充。“现在给你倒的带有锈片,温馨提示哈,它尝起来会有点甜但它还是属于中度纯度。而关于你说的相当有趣的问题嘛,这就是酒吧的力量!”啰嗦怀疑地看着他,对此背离就只是又咯咯笑起来。“真的,我说真的!大家通常在酒吧里坐坐,这样他们就能发发牢骚或者向别人倾诉他们的故事。所以,火种伴侣,嗯?我从来没有过呢。我有过很多情人和恋人,还有拆友,但我猜我就只是还没遇见能和我共享火种的真命爱人吧。他床上功夫了得吗?”
啰嗦瞪着酒保,对方只管再次大笑起来然后去接待别的顾客,他将那瓶中淳留下来并朝他眨眨眼。也许是因为背离那粗鲁直白的问题让早些时候的那两个机子中的一个呛到了饮料,这让啰嗦终于转眼看向他们,紧接着,在他的光学镜焦点落到了正是霸天虎头子身上的时候——对方和白色、蓝色涂装的迷你金刚坐一桌,正关心地看着同伴试图将呛进排气里的能量液给弄出来——他几乎原地僵住。他过于专注于能量体,以及沉溺于在经历四天连续不断的逃亡和藏身之后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的那种解脱感,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正身在何处。长臂会对他感到非常失望吧。任何人都能将他逮住或是把他干成渣,而他甚至都不会注意到!
有些人停下来去看吧台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但很快又不甚在意地重新喝了起来,还有啊,这地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拥挤了?!它渣的,他变得如此麻痹大意,可见缺乏能量体和休息真的坑害了他。他如此容易就失去了警戒心简直是丢了所有在外执行任务的情报部的机子们的脸。
然而,他感到完全安全。就好像这儿对他没有危险,除了身边都是一众中立者、其中半数是军品,以及仍旧活跃的霸天虎——他们全都身型庞大、声音隆隆、有着红色的光学镜、紫色的徽记闪耀光芒 。这整座城市,猛大帅城如其名,散发着家和安宁的感觉,尽管啰嗦今天才第一次踏足于此。他敏锐地环顾四周,为人们自如自在地和彼此互动而惊叹。如今的塞伯坦固化又冷漠。对战争的畏惧以及能量晶体的短缺让所有人都越发步入极限。而在这里,军品和民品彼此谈笑,共同畅饮,能量体的供应似乎无穷无尽,鉴于背离无偿地一杯接一杯地供应给每个进来油吧的人。
当不同机型不同性别的情侣们在公共场合牵手或接吻时,没有人会多看一眼。现场有很多对各种类型组合的情侣。这让他想起长臂,一股怀念之情击中了他。啰嗦希望他在这儿。他感觉在这里他们无需担心上司/下属的问题,即便他们得在这里也设法打破他们原来的状态。他们将会自由。这儿似乎欢迎每个人的到来,所以啰嗦和长臂也肯定不会有例外吧。‘也许我可以联系他,让他来这儿呢?’
油吧突然变得安静无声,他立马就留意到异状,所有的光学镜焦点都集中到一名站在入口的红色、蓝色与银色涂装的机子身上,他微笑着向在场的人致意,他的磁场散发着轻松、舒适、友好随和以及安全的气息。整个油吧里爆发出一阵短暂的欢呼声以示欢迎,随后大部分机子重又喝了起来以及重返他们同伴的陪伴当中,只有少数光学镜还追随着领袖擎天柱走向吧台的身影。背离早已准备好一桶热乎乎、散发着辛香味道的油饮,独立塞伯坦共和国的领袖微笑着回以谢礼后才长长地品了一口。“啰嗦特工,”擎天柱随意地问候道,对他稍微点点头雕以及一个几乎微不可察的微笑。
“领袖擎天柱,”啰嗦点头回礼,他颇有趣味地注意到威震天的视线似乎定在了擎天柱身上,显然完全忽视了他自己的同伴正在说什么。而那名迷你金刚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在意,快乐地用他那根花哨的吸管喝着自己的那杯饮料。“我听说你在找我。”
“我可不能让你在我无法及时为你提供医疗救护的地方陷入静止锁定状态。我很高兴你回底特律了,还自己找到来猛大帅的路。”体型更大的机子耸耸肩,一口气喝光了他的油饮。
“虽然我只参观了一点点这儿就迫于填饱我的燃油箱了,但这着实是个有趣的地方。”
擎天柱用他那双沉静的光学镜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点头示意大门那边。“要是你乐意的话,我能带你来场完整的导游。另外,”他放下了已经空掉的油桶并点头谢过背离,光学镜视线保持与啰嗦的视线相接触。啰嗦的手指紧紧地抓住立方体,他都害怕自己会将它抓碎了。来一下抽搐手指一紧,它就会碎掉。“我们需要聊聊。”
啰嗦看了看周围,视线扫过所有那些满足又真心感到快乐的机子们,再看向他那一立方体的免费能量液以及背离那么轻易就给了他的一瓶子能量液,他往外看向街道上那些不同机型和体型的变形金刚们,他们互相欢笑着,他甚至看向只距离他几个座位之遥的状态放松的霸天虎军阀头子,对方危险依旧但全无威胁,他回想起所有他曾耳闻的共和国以及领袖擎天柱身上神秘莫测的谜团。他的视线转回到领袖擎天柱那真诚地眼神里,他点点头,喝完了能量液,然后在酒保朝他使眼色的时候将那瓶背离作为礼物送给他中纯收入子空间。“好的,我愿意游览,这就走吧。我真的觉得我们需要聊聊。”
如果他碰巧将他精英卫队的徽记丢进了垃圾处理器,听到它被碾碎的声音还露出笑容的话,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1] 原文没停顿所以我也不特意分割了
[2] Slidebolt——查不到译名,意译了
[3] Delta Micron——查不到译名,音译了
Chapter 22: Chapter 25
Chapter Text
Chapter 25
从啰嗦正式加入位于地球的独立塞伯坦共和国还不到两天,就有报告传来,说是精英卫队正迅速地逼近地球。擎天柱早有预料,当通天晓试图扯谈说他们是拯救了一队太空桥维修工的高尚的拯救者的故事时(哼!说得像真的似的!),他从中留意到了‘中队’一词,所以他知道通天晓会有个后备计划。对方如此轻易就答应离开的样子只会让他不安,而他和他的核心圈子里的成员们自那日开始就一直在做准备。
关于他的官员们,无论年轻还是年长的,当他们不当班的时候你想怎么说他们都可以,但当他们当值时,尤其是他们共同协作的时候,放眼全宇宙也找不出来比他们更棒的团队。
擎天柱知道这天终会到来,所以他早有准备。更重要的是,猛大帅的全体公民同样也准备好了。要是类似的事情发生,他们会有相应的预案。擎天柱向他们许诺了和平以及他们无需再次被迫战斗,而他打算继续信守诺言。当精英卫队抵达时,领袖擎天柱本人将会是唯一一个冲锋在前的人,许多机子都试图让他改变主意,好让他同意让他们与他并肩作战、为他而战,但都无法动摇他一丝一毫。擎天柱曾许下承诺,他并不准备打破诺言。不管精英卫队可能出什么招数去对付他,擎天柱都知道自己能应对。他为此准备好了。早在很久之前便是如此。
当然了,他所有的公民们都知道。那些每隔三个月举办一次的秘密集会每一次都会提醒他们每一个人。它提醒他们,他的赤诚、他是谁、他的话语化为誓言并许下承诺时有多么的至真至诚。它提醒他们这份和平究竟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它提醒了他们,为了确保这份和平尽可能长久地存续下去,他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这提醒了他们,如果精英卫队想要击败他——尤其是如今塞伯坦上的能源短缺导致他们被削弱了——那么他们将会付出远超所能承受的代价。然而,这并不能让他们放下担忧。这让擎天柱的火种因拥有如此之多来自他的公民们、以及他甘愿为他们而献身的机子们的爱与支持而雀跃。有时它会变得有点过火,但他并不介意。他觉得哪怕他们是出于更加自私的动机才为他感到担忧的,他也能理解。毕竟,他长途跋涉、积年累月,才终于让他们能在历经数百万个恒星周期之后终于迎来和平,并且为了获得真正的社会平等、权利归众人以及适当数量的能量体规律供应,所耗费的时间甚至更为长久。他听闻无论是机械生命体还是有机种族都将猛大帅形容为乌托邦。关于这个他可不太确定,但对比起宇宙中的其余世界,它依然是个极其了不得的进步。艰苦奋斗和团队合作造就了它。
他不允许精英卫队或是他们——按虎子们爱用的说法来形容,就是“好斗”的态度——来毁掉这个国度。
所以当声波和录音机通知他空军中队[1]将会在明日早上十点抵达地球轨道后,擎天柱下令让所有人都转移到地下。某种程度上来说这还怪字面意思的。在地球上建立独立塞伯坦共和国之初,在擎天柱与人类达成长期协议之后的首要时间里,联合了当时在共和国的所有矿工共同建立了一座地下避难所,它位于底特律的地下,且部分地区与后期演变成机械恐龙岛的地方接壤。随着越来越多变形金刚到来,这个巨大的避难所越加扩张与升级,直到它实际上发展成了一座地下都市。避难所比猛大帅的规模小,但它的规模与底特律相当,能够投影出天空的天幕悬于避难所的上方使得整个避难所让人感觉就像在户外。实际上有数百个变形金刚真的住在避难所里,不过,这个地方能容纳两千到四千塞伯坦人以及全底特律的人类。一部分金刚会待在矿井以及船库,长长的隧道双向联接了两个地区的避难所,而生活在地球各处的金刚们则会激活他们的信号屏蔽器保持隐蔽,直到事情得到解决。他们位于太阳系里其他星球上的基地自钢铁避难所号进入该星系后,屏蔽装置就持续运行着,所以那些金刚们只要保持原地不动就可以。
擎天柱逻辑上明白撤离是需要时间的,尤其是所有人都得暂时性地封锁好他们的家,以及声波和录音机还得收拾好他们那些精细设备好能够与他保持连线。必须对医院加以保护,而医院里那些卧病在床的病人则必须被谨慎小心地转移到位于避难所里各个医疗中心。尤其是天火,他真正地从长期病痛中康复的进程才刚开始。他就像其他擎天柱最亲密以及交往已久的朋友一样在抗议——无论他们有多清楚擎天柱能照顾好自己,但在医护们将他推走的时候天火没有反抗,只是让擎天柱向他发誓保证他不会受伤。阿尔茜和游击们以及其他教师、导师与看护员们得带着小火种们以及年轻的机子们前往地下避难所里的特别设施,那些设施均配备了充足的能量块、各种形式的娱乐设备以及最最重要的是,那些设施都易于防守。背离必须更加慎重地为他的酒吧做好充分的保护措施,唯恐某些东西会造成爆炸,这指的是所有能够引燃的能量晶体以及燃料,艾丽塔和她旗下的科学家们检查了三次他们的实验室是否全部处于静滞锁定状态才能将其进行全面封锁。柯博文,其中一名擎天柱所认识的资历最老的档案管理员,告诉他说在其前往避难所之前已经将所有的数据板和数据芯片给保管好了。漂移和准星向他保证太空桥已经被关闭、封锁以及禁用,而通往船库的电梯也已完成闭锁。即便是机械恐龙们也没有对他们得进地下避难所这事发半点牢骚。
接下来的问题是关于他们所有的来宾的安置问题,汽车人和霸天虎。值得庆幸的是,虎子们并不想违抗他们的领导人关于在银河系时不要惹麻烦的命令,因此擎天柱为此而对威震天颇为感激。而汽车人们甚至在疏散程序开始之前就已经被通知可以离开这颗行星了。没人想见到他们打歪主意或是伤到共和国的公民们,或是搞不好就把避难所的位置给暴露出去。他们无疑会将目前地球上有多少变形金刚这事告诉精英卫队,但就是被知道了也没什么影响。谢天谢地,避难所的所在是众多禁止所有来宾通行的地方之一,所以他们没法袭击那些承载了众多生命的地方。
出乎意料的是,在他们目前的汽车人来宾们里,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决定重新站到精英卫队那边。有些人迫不及待地离开,而且完全不为他们忘记了共和国的金刚们对他们的以礼相待而感到愧疚,而留下来的人则分成了两种类型,一种类型是不会忘恩负义、不会去背叛那些在他们最需求帮助时施以援手的人,另一种类型是决定等这摊烂事都结束后留下来长居。擎天柱的火种因他的大部分人民能够得以存活而欢欣起舞,就算是即将到来的冲突也无法削弱他的心情。十几艘飞船从他们的船库出航离开,但更多的机子们会留下来,他们中多达一半的人甚至会在这整个炉渣事儿被收拾妥当之后长留下来。多米纳斯·安珀斯向擎天柱保证那些留下来的宾客们会被严加监管以免出现任何纰漏。
现时,黎明的曙光缓缓地透过猛大帅的大教堂的那些彩色玻璃,擎天柱正坐在教堂中央,十分专注于他内部的联接,这时,沉重的脚步声将他的注意力唤回到现实世界当中。他回过头去,当他发现来人并非他人而是正沉稳地走进大教堂的威震天时,他的光学镜因意外和震惊而放大,对方大部分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擎天柱身上,而擎天柱则留心着来者。他不该出现在这里!多米纳斯和吊钩本应看着他的!如果不是他们去做这事,那要不就是由滑流或是街垒、或者艾丽塔一号去办!可话又说回来,吊钩和其他医护人员正在照顾天火和别的病人,所有的游击都在守护小火种、年轻火种以及那些同样处于他们翼下的人类孩子。街垒身为执法者,所以他得确保当所有人都待在避难所或是船库的这段期间不会爆发任何打斗或是争执,艾丽塔则在管好她旗下的那些科学家们——确保没人会炸掉任何东西,在说你呢,克星,还得确保机械恐龙们,要是他们没被牢牢看住的话,情况无疑会演变成他们和军品们耍起摔角来。多米纳斯早就为其他安全措施的工作而忙得脚不沾地了,例如转移所有人类监狱的囚犯和第七区的囚犯以及在那里工作的迷你金刚们,而如果让红色警报代替他去看管霸天虎军阀就等同于让这位现任护士变成需要被照顾的病人之一。而擎天柱不能往声波和录音机的职责表上再加上一条成为军阀的小火种保姆,所以他猜他真的该料到会出现这情况了。
“你可真是个难找的机,”他那预料之外的同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说道,对方漫不经心地接近擎天柱,而他得伸长了颈部管线仰起头来才看到对方整副宏伟健壮的、枪灰色、红色与黑色涂装的机体。擎天柱很高兴自己一进入大教堂就清空了这块地方。这一举措与猛大帅以及他自己的秘密将会在几个小时后被暴露出来无关——或许吧,关于这一点如今可不那么绝对了,鉴于他看不到任何事态发展是没有他的机子们因他而参与其中的(而他拒绝把他们牵扯进去)——他宁愿尽他所能地更长时间地保守那些秘密。“尤其是考虑到如今事态的发展。”
“鉴于现在发生的事,你不该在这儿,”他回应道,看着威震天来到他面前并且效仿他盘腿而坐的姿势安坐在地板上,威震天凝视着天顶上以及墙壁高处的那些让人惊艳的艺术作品。猛大帅的大教堂无论是建筑外观上还是内里装潢都与始源大教堂高度相似。擎天柱曾花上好几个小时去探索这幢仿造而成的建筑里的每一个拐角与缝隙,他为它的秘密以及与原型之间的不同之处而深深着迷。除了他本人之外,并没有多少机子真正知晓始源大教堂内部究竟有多么不同。只有极其少数的机子年纪大到足以见识过其内部,考虑到始源大教堂是在多么久远之前就被封闭的。威震天并不是那些机子中的一员。
“按照你的逻辑,那你也不该在这儿,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牌,但我同意你的观点。”
那双红色的光学镜重新注视着他,用眼神探问着,但擎天柱只是皱起眉甲。他现在没心情也没时间。外面的光亮已然更甚,现在距离他不得不面对精英卫队只剩数小时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威震天。”
“那你在做什么呢?”军品挑衅道,他在胸甲前交叉双臂,温和地盯着民品。领袖模仿他的姿势,十分清楚不管怎么看这都幼稚得很。
“保护我的人民和我的国家。”
“靠你自己?”威震天为此而挑了挑眉甲,看上去不为所动,他如同之前那样挑衅着。擎天柱颦着眉甲。
“你有意见?”他确保自己有同样挑衅的语气,但他似乎误会了威震天打探他的原因。他假设对方是出于好奇心或者其他类似的原因……
“看在它渣的份上,擎天柱!这不是在开玩笑的!我听到你怎么对他们的了,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他们为了价值远低于火种源的东西而毁掉那些诚实、优秀的机子!而你不该死在那些可悲、卑劣、它渣的腐败废渣子儿手中!”
他完全没想到这个灰色涂装的霸天虎会因为担心而来到他面前。他的火种因紧张与兴奋而悸动,让他感到整个机体内部都非常愉悦,他发誓,他的面甲在发热了。似乎每次他和这名年长的机子在一起时就经常会发生这种反应,而他不想去深究个中意味。然而,当他抬眼看着那双迸射着担忧的血红光学镜时,擎天柱觉得他看见了同等的情感反馈,虽然他们相聚的时间无论怎么看都非常短暂。他鼓起勇气,更靠近对方,侵入威震天的私人空间,彼此的磁场互相纠缠着,虽然让霸天虎的首领颇为惊讶,可他并没有离开。
“你为什么这么在乎?”
威震天犹豫了一下,然后垂下视线看着他,当一双巨大的手突然抓住他、把他拽得更近、将他困在宽阔强壮、装甲厚实的胸甲时,红蓝色涂装的机子惊叫了一声。他的火种漏了几拍,当他、虽然金属装甲将他们彼此隔开——感受到威震天的火种有多贴近他自己的火种时,他不得不手动阻止自己的排风扇启动起来。来自他自身火种舱的脉动真的没在帮忙。现在真的不是搞神明红线一牵结良缘的时候。
“我不能在乎吗?”威震天用问题回到了他的提问,仍然紧紧地抱着年轻的机子,这让擎天柱感到很不好受……还尴尬得不得了。要是在其他时候,哪怕这早一个星期发生,他都会感到开心的。威震天在这儿的二十个周期里已经一路深入了领袖的火种,可擎天柱仍然无法决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想到当威震天离开,会让他变得多么伤心,他总是觉得这会是、好吧、令人遗憾的、哀伤的事,然而他依然没试着叫停。自从威震天来到地球之后,他就和这个机子进行了各种随意的交流探讨,他们还一起满地球地进行实地考察。他甚至还允许威震天亲近惊破天和允许他进入青年中心……而别的宾客都没有获此殊荣,如果擎天柱否认他没有试图通过向威震天展示一切独立塞伯坦共和国的优点,那他就是在说谎了。
擎天柱也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想以此来劝说军阀去寻求和平还是说服他留下。他只知道,他依然知道的,就是他的火种越来越喜欢这位霸天虎首领,并且只想亲近他。
“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没完全确定你为什么在乎。”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不可能会被关心,领袖擎天柱,”威震天用一种小心翼翼的声线说道,还仔细地看着他的脸,而当擎天柱想起了远在Archa 7事件之前御天敌有时候是怎么对他的时候,他努力不为此而畏缩。就好像不值得为擎天柱这个机而操心。在他们认为艾丽塔一号已死,御天敌还将一切怪到他头上之后,这种感觉变得尤其让他身心交瘁。回到他离开的前夜,在当时他确实是这么想的。那是在审判之前的一段漫长而精疲力竭的时间,加之御天敌待他有如狗屎——借用人类俗语来形容——而那段时间过去之后情况也没有改善一星半点。接着就到了发生始源大教堂事件的那一夜,而他突然发现他不需要御天敌关心他。那已经是陈年往事了。自从他把艾丽塔从Archa 7上的那些它渣的蜘蛛群中救出来,他就一直保持这种想法,而他很炉渣的确定他不是故意让他对威震天的发问变成这样的。“不过你放心吧,实际上,人们非常容易就会变得很喜欢你,还会为你的安危而挂心,总是这样。我是说,我一直没见过你补充能量,背离做的那些快速消耗的混合物可不算数!而且根据传闻,还有你那些幕僚对艾丽儿所拍的我们俩的那些照片的反应来看,你也不怎么充电!说实在的,不可能不担心你!”
擎天柱为这大声坦言的关心与担忧而有点机体发热,但他只是朝这个军品微笑起来。不管他有没有意识到,威震天表现得非常贴心。“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几小时以内,即将发生的事有可能会造就、或者破坏如今的汽车人们——或许还有当今霸天虎们,取决于他们整体对此的反应——所拥有的不管何种生存希望。擎天柱知晓他被赋予的任务是确保他的种族的存活。这不是一项能够委托给意志薄弱或者火种脆弱的人的任务。他得顾全大局地对他的人民负责,而关于这个,不幸的是要履行职责包括了要是他们不放下武器开始共策和平的话,他就会放任大战的最终爆发,直到战争以两派的毁灭告终。放任如此多的生命迈向他们注定的死亡是极其可怕的,这举动会让他的火种疼痛如刀割,会让他的胸膛如坠冰窟,可这是唯一能使普莱姆斯让祂的孩子们得以再次生活在祂的躯体之上的方法,而普莱姆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让自己屈从那种命运了。
塞伯坦人正在死去。汽车人和霸天虎都是。他们需要一个中立地带。需要擎天柱去建立它。他是试图去理解两派,是试图去了解到底是什么造成了大战、造成了众多生命已然逝去、让众多火种创伤累累或熄灭的新生代的第一人。他想,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他终于读到了《和平之路》,这份宣言导致了数百万塞伯坦人奋起反抗。威震天,那位作者,已经夸赞过他是他让那份宣言成为过时之声,就在这儿,在猛大帅,在地球上,在独立塞伯坦共和国。擎天柱想让它在别的地方也成为过时之物,如果他可以的话。
仅在数塞时里会发生的事的结果将会决定那是否有可能实现。擎天柱明白他将会毫不留情,就像如果精英卫队大权在握的话,就没人会给他任何情面一样。为了终结这场丑恶的战争,塞伯坦议会必须倒台。
一步一步地来……
“不过,你得下去避难所了,”他半心半意地说道,早就知道这不会发生。他好奇地描绘着威震天面甲边缘的黑色轮廓,在他那——由于他选择了地球的直升机载具形态而变得方正——头盔的起点处。那些黑色轮廓在他处于通常的塞伯坦形态时怎么能看得见。威震天任由他探索,在他几乎将擎天柱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时,他的电磁场里充斥着强烈的满足感。“如果他们见到你,他们会当机立断地将你下线,而你——”
“我向你保证过,”威震天带着一丝讽刺的幽默感说道,轻轻地哼了一声。“我依然不打算打破承诺。尤其不会为了那些炉渣。”
擎天柱对他微笑,为了防止自己犹豫或是改变主意,他不假思索地倾身向前并在威震天的脸颊上留下轻吻。作为一声感谢。作为一份奖赏,为了奖励他放弃了一个如此诱人的能够摧毁他的敌人的大好机会。他拥有出其不意的因素。他拥有绝佳的机会。而他不打算抓住它。这让擎天柱拥有一种希冀,就是或许,霸天虎或许也能得到一个存活的机会。毕竟,最艰难的障碍似乎自威震天在此醒来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得到了解决。
被提及的那个机子因惊讶而张开嘴、瞪大光学镜地低头看着他,磁场里脉冲着震惊与迸发出爱意,紧接着,威震天用一只巨大的手托着擎天柱的头,将他们的双唇紧贴着带起一个完整的、让装甲融化的吻,那份爱意几乎因激吻带来的爱欲而被践踏,但那份爱慕仍在,在他的磁场里、在他轻柔的掌控中、在他温柔的亲吻里。擎天柱简直要融化在他身上了,他将他的双臂交缠在他的头雕后,张开他的摄食口让军阀尽情索取。
他没注意到他的胸膛是如何脉冲着温暖的幸福以及鼓励,也没有注意到从大教堂的地板的金属镀层上转移进他们机体里的支持性的颤栗。他一点儿都不在意他们正在一座神圣的建筑里亲热,比起担心他根本无需担心的事,他更迷恋于享受所说的亲热的过程。他的火种在歌唱,他的躯体放松,而他的意识只留了极小的一块用以留心来自录音机的报告,以便他注意到即将到来的威胁好让他能及时应对。其他一切感官都集中在威震天,还有彼此之间那极致柔情、欢愉的时光。
在他等着行动、得让某些机变得有自知之明之前,他想不出还有其他更好的打发时间的方法了。
[1] squadron——不知道指的是不是Squadron X,所以翻译成空军中队了
[2] Convoy——查资料说这词更多代表的是一种职衔,我不知道有没有查漏了真有金刚只叫这名字。在文里我用了“柯博文”这一译法。
Chapter 23: Chapter 26
Summary:
Chapter 26
Chapter Text
Chapter 26
当精英卫队最终抵达时,擎天柱设法说服了威震天让他转移到擎天柱位于总部大楼的办公室,这是为了保护他。军品对此表示抗议,他想要亲自和通天晓会面,可领袖并不同意,所以他让步了,让自己在擎天柱的办公室里通过室内的那些屏幕观看这场好戏。那个红蓝、银色涂装的机子首先留下一个温柔的吻,这才在门的控制面板上输入某种代码,在威震天能屈服于保护那个民品的本能之前,对方便越过大门离开了。现时,他和所有独立塞伯坦共和国的公民们一同不安地看着几十艘精英卫队的船舰,其中有些飞船仅在数天以前还曾到过猛大帅位于水下的船库进行过维修和保养,它们自云层中下降,船只的武器系统早已锁定了底特律和猛大帅,而共和国的领袖就这么漫不经心地飞到了他的城市的前方。没人真的乐意袖手旁观,但共和国的金刚们清楚他们的领袖到底拥有怎样的能耐,也知道他能照顾好自己。
威震天、救护车、隔板、啰嗦以及,就某种程度上来说,大黄蜂还有警车,同样还有最近才到地球的其他来宾,他们对此毫无概念。大黄蜂经历过某事,可说实在的,他也不清楚,而警车虽然知道自己经历的是什么,也知道擎天柱是什么身份来头,但他还是不清楚有关猛大帅的一切。啰嗦才新近加入这个国度,而其他人际上还没有和别人聊过。救护车也许能知道,鉴于他和其他医护们新发展起来的可怕的友谊,还有那场乱七八糟事儿完结并尘埃落定后漂移提出了火种融合。甚至还有阿尔茜,尽管他们之间的友谊本身就够复杂的了,虽然他们是在救护车来到地球之后才开始真正和彼此交流的。也许威震天也能发现真相,鉴于他不知怎的机缘巧合就获得了挡板这位早晚和他一起在背离记里补充能量的朋友,但他就只是从没想起过要向狂飙的火种伴侣打探。
结果事实就是他们和其他来宾一样云里雾里,所以他们只能不爽且厌恶地看着通天晓、御天敌(哈!每个共和国公民,人类或者机子,脑海中都闪过这个想法)还有爵士次官出现在钢铁避难所号的甲板上,看到擎天柱孤零零地站在好些精英卫队以及那些常规的汽车人军事中队面前,而他们却身处地下的避难所里头,换成威震天的场合,则是在擎天柱位于总部大楼的办公室里。他们没一个对此感到高兴,但擎天柱已就此立定规矩,而他们全都非常敬重他,所以也不会去违抗他给他们下达的唯一一道命令。
擎天柱本身倒是不以为然,虽然通天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设法着急了这小小的军队抵达如此偏远的宇宙一角。要是有人细细观看就会发现所有飞船的状态都很糟糕。船身上的涂漆剥落、镀层满布尘埃、凹陷以及刮痕,有些船只的玻璃破裂了,匆忙的焊接让它们还能待在原位。除了精英卫队的船只外,其他飞船的舰桥灯光昏暗,这正说明了他们得切断多少供能以保持飞船主系统的运行。有些吨位小的飞船的引擎发出明显的噪音,也许在那些大型飞船上也发生了一样的情况,只不过它们更大型,爬空高度充足,因而任何高度下降都不会被马上注意到,而那些小飞船则在空中震颤而非保持平稳浮空。飞船的通讯系统出了故障,因此有些常规通讯对话被传到了飞船的对外扬声器了,又或是它们的干扰器并没有好好发挥作用,所以声波和录音器没费多少力气就能截获擎天柱的情报。大型飞船中的其中一艘飞船的引擎发出伴随着电流的爆裂声,让人担忧的黑烟飘散而出,擎天柱有那么一瞬都要怀疑它是不是要爆炸了。
不作他想,他调整了一下他头雕上经过升级加装的帽子状延伸件上的特殊光镜,更仔细深入地观察所有飞船以及它们的系统。五艘飞船,其中一艘飞船是加入这支“舰队”里头的最大型的,它的武器系统没有启动的可能性。它们要么是精英卫队不再宠爱的、为了显摆力量而存在,要么就是自杀式飞船,也就是说它们会撞向敌人将敌我都炸飞。当意识到那些小飞船上装载了十几名变形金刚、而大的那些飞船每艘则承载了三十几名金刚时,他的火种感到大为光火。如果他们的存在是为了自杀式行动的话,那么当擎天柱把它们搞到手的时候,可就不只是给议会和通天晓讲讲道理那么简单了。两艘飞船引擎严重故障但武器还可以受操作,四艘小飞船各自为它们提供支援好让它们保持浮空。一艘飞船装载了炸药但除此之外弹药不足。有一小队装备了“刺针”的高速飞行器,他们通常作用于游离于大型飞船之间,在敌后制造麻烦。擎天柱之所以担心那些飞行器,是因为它们体型足够小能飞到底特律的建筑之间并攻击街道。他不会让底特律变成战场的。
总而言之,这舰队……很可悲。钢铁避难所号是舰队中装备最好、维护最得当的了。它装备着致命武器,因为其身份就是哨兵西格玛的空壳,也就是来自当年那场大战的欧米伽哨兵项目之中的一艘船舰,并且这艘船舰拥有足以维持其飞行的能量体,但也维持不了多久,这可能就是为什么通天晓试着使恐吓震慑战术而不是直接全武力镇压。反正他们也没法持久到足以造成任何真正的破坏。如果这就是其他汽车人军队或是塞伯坦上的境况体现——而这还真可能是,那他们全都该死!——擎天柱不愿去想流放在外的霸天虎们是怎么支撑住的。不过,他们还没攻下塞伯坦更可能是一种策略,而非缺乏力量。军品也许是会消耗更多的燃料,但相应的,在民品可能会变得谨小慎微的地方,军品会更懂得随机应变。军品都是实用至上主义,他们是整个宇宙中所能雇佣到最强有力的雇佣军。擎天柱从他现在的军品公民那儿听说了不少他们从事雇佣兵副业的事。霸天虎的情况可能也就比汽车人好些,但依然缺乏塞伯坦那——正不断地减少——的资源。
通天晓来到地球,用那些勉强能保持型态的飞船向国泰民安、能量体储备富足的独立塞伯坦共和国挑架。他们还过得去的部分实际上还是那些经由共和国的机子们之手修好的飞船,然而共和国的机子们在这事儿上可没那么蠢。那些飞船的武器系统都被锁定了,而且只要它们还处于共和国的领土范围内就会保持锁定状态。
他们对上擎天柱毫无胜算。
现在他们只是还不知道罢了。
这并不是说他打算在底特律的领空发动一场小规模战争。当他有能力将一场战争在它甚至能发起之前就终结掉,而他宣言和平却转身就发动战争,那他就会是虚伪做作了。
如果通天晓打的算盘是恐吓震慑战术……
汽车人的最高指挥官手握通天锤,深灰色的云朵受其召唤聚集起来,使擎天柱的城市上空的天色愈发昏暗。云层中电闪雷鸣、雷电滚滚延绵不绝,所昭示的力量可能会让那些知晓那柄锤子的任何一个塞伯坦人恐惧地颤抖着退下。但擎天柱不会。那些待在他子空间里的物件全都唱和着力量并脉动着要为他提供保护的意欲。它们想要被使用,但是擎天柱不会用它们。他不想要战争。他为和平而战。
暴力——或者甚至是以暴制暴予以还击——会是最后的手段。他不会给人类的星球带来战争以作为对人类的善意和款待的回报。
“领袖擎天柱,”总司令的声音在每艘船舰的对外扩音器中回响,与此同时,这名蓝白色涂装的汽车人的光学镜则聚焦在——并试图不要为从擎天柱的背后外扩出来、使他保持浮空的双翼(不是某种飞行背包)的事实而表现得过分惊讶——作为这颗其自我宣称归属的星球里那最初亦是最后一道防线、正闲庭自若地飞行着的红蓝银三色涂装的领袖身上。他以为会遇到规模更大的对抗人员,尤其是那些共和国的前访客告诉过他这座城里住着数量众多的变形金刚。他想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没有可以快速响应并组成对敌防线的飞船,但是更让他吃惊的是那些占据了这颗星球主要地位的叫做“人类”的生命形态在这下方的城市里不见踪影。他记得在他上一次抵达这颗星球的大气层时这儿可真是人满为患的啊。仅凭这情况,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是多虑了还是疑神疑鬼了。没有哪座人口稠密的城市能如此快速地将居民疏散一空。“我给你最后一次和平了解此事的机会。交出火种源,那我们就会不烦扰你或任何人然后离开这颗星球。这是给你的最后警告。”他召唤来雷电,使它在那个浮空的机子身边短暂地形成一个“牢笼”,而后才将雷电收起。“接下来的事,全看你的决断。”
“我可找不出比这更合适的话了,通天晓,”擎天柱回道,通过猛大帅的扩音器——通常用于娱乐活动或是通告,或是在早期当他还在外奔波时,作为报警系统之用——将他的声音播报给汽车人,他向总司令露出一个冷笑。他亮出一把漂亮的大剑,其高达至他的胸甲,红色与蓝色互相映照,暗银色剑柄上蚀刻着上古符文,它们在他手中开始如同流火般燃烧起来,能量如此澎湃,宛如雷电般在整柄剑上噼啪作响,以回应其主的掌握。“那么,我给你和平了结此事的最后机会,就此离开吧。我敢保证,你不会喜欢自食其果的。”
“那就来吧,领袖擎天柱。这是你自找的。准备枪炮!”空气中突然充满了加农炮、镭射炮、以及其他各式武器充能的嗡鸣,擎天柱几乎都能闻得着因充能而产生的臭氧的气味了。通天晓犹豫着怎么给出他的下一道命令,他明显是在等着对方就此退下,然而对方却并未退却,他终于还是下令让飞船们开火了。擎天柱寸步不移。
他合上他的战斗面罩遮住面甲,仅留下他燃烧着明艳蓝色的光学镜还处于可见状态,同时他也转为剑术姿势,双手握着长长的剑柄,剑刃猛然展开。电荷在展开的剑身之间跃动,随着攻击的接近、剑刃边缘越发明亮。当那些攻击的光速击中他,擎天柱甚至在空中都不动分毫,甚至乎,剑也不带颤的。不管是什么被施予到他的机体之上,他既没感到疼痛,也没受到伤害。他的装甲甚至都没发热。那些攻击汹涌地撞上他时,他不动如山并且……似乎无事发生。
然而接下来,所有在看着的人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共和国的机子们也没常见着他们的领袖使用古老的神器,而他现在正在用的那柄剑的独特的特性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神秘莫测。在那些攻击能触及剑的持有者之前,那柄剑就吸收着攻击里蕴藏的能量了。不管攻击打哪个角度攻来,擎天柱都不会被伤到。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唯恐那柄剑上的魔法或是非比寻常的科技突然失灵、或是正在保证擎天柱安然无恙的不管它渣的什么把戏不好使了,但这都没发生。在领袖的办公室里,威震天看着这场战斗的时候简直就要把擎天柱的办公台给捏瘪搞塌了,他拼命紧握,因他的火种迫于想为那位他日益喜爱的机子而冲入战场。通天晓同样意识到自己的摄食口正因恐惧与震惊而张开,虽然至少没像御天敌那样都吓到腿软了。人们明白到他们的攻击无效之时,恐慌已然席卷全通讯频道。
擎天柱保持着坚韧与稳定直到、最终、所有飞船都停火了,它们的船员们畏惧地盯着毫发无伤的红蓝色涂装的机子,就好像他们正亲眼盯着宇宙大帝看。从他火种旁边传来一阵对这种恐惧与敬畏之情的强烈赞许,然而他的火种并没多大反应。这位领袖看了看他那柄威力更甚的武器。他持有这柄武器已有一千零五十个恒星周期了,它从没辜负他,从未让他受过伤害。他最后一次受伤是由于他拒绝随身携带一柄威力如此强劲的武器——谢天谢地,还好是在他手中——其仅需消耗少量威力便能毁灭一颗行星。随着它总是在吸收能量,它总能变得更加强劲。他无需通过使用它从而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它吸收能量的特性是没有上限的。它能将一个黑洞也吸收掉。
他看向他的对手们然后挑了挑眉甲。借助于透镜,尽管他与他们之间隔着距离和金属层板,他也能看到他们全都退缩了。
如果通天晓打的算盘是恐吓震慑战术……
“那么,现在,”领袖一边将他的剑扛过肩膀然后背到后背上,一边镇定自若地下降到猛大帅的一处广阔的高地,他很清楚所有光学镜都聚焦在他身上。他在自己的战斗面具下偷笑并戏剧性地高高举起他的右手,随即他蹲伏在地、一掌拍到他的城市的金属面板上。他的手掌一触碰到那面板,光芒就从平时不可见的那些变形缝里如潮水般绽出,那些层板同时移动起来,如同一场极其猛烈的地震在撼动这座城市。当真正的变形开始、当顺次变形而产生的声音传进他的音频接收器时,他的笑容——虽然不可见——变得非常野性。随着那些摩天大楼以及所有各式建筑物开始转变,他的火种愉悦地呼噜着向他的同伴打招呼。擎天柱知道,这种变形,能在数秒内完成,但这事关要上演一场好戏。一场会让所有人永不忘记的力量展示。
昆塔莎人不敢向新兴的独立塞伯坦共和国发动战争是有它渣的充分理由是。擎天柱所保存的总火力来自始源大教堂的那些普神十分慷慨的赠礼以及猛大帅……好吧,不管他们能聚焦多少武力,他们也不会成为赢家的。
当他所站之地的海平面随着这座城市在不过数秒之间用它庞大的双脚站起、从而上升到巡航高度时,擎天柱的身形都没怎么晃动。他平静地站在他的朋友那巨大的手中,被那些如普通人类的建筑一样高的手指护着,以防袭击。他听见水流滚滚地溅落到伊利湖里,庆幸他们开启了保护立场以保证底特律免受可能发生的洪灾。或应对自上方而来的炮弹攻击。或以免精英卫队降再落到任何一座无辜的公园上。噢,他正为意识到他们理应永不会招惹他或他的人民而高兴呢。他要为他们负责。他发过誓要保护他们。
身躯庞大的城市金刚完全站了起来、他的最后一块面板归位,伴随着水压变化的嘶嘶声,他将捧着擎天柱的那只手举到自己的胸甲高度,擎天柱将他背在身后的剑解开改为右手握持。白色、灰色与黑色涂装的机子的光学镜随着明亮的一下闪光上线了,他巨大的火种在那厚得不可思议的面板后运转着,然后这位泰坦识别着潜在的入侵者。在总部大楼里——如今这建筑正处于猛大帅的火种舱附近,挨着大教堂、档案馆以及青年中心——擎天柱的办公室里面,威震天瞪着转播外面实况的画面惊讶不已,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光学镜提供给他的处理器的那些输入影像。他不是唯一如此的。那些访客们都简直都要遭故障了。共和国的变形金刚们理论上知道猛大帅是个男机并且要是他乐意的话,能随时变形,他们知道正是多亏了他,擎天柱才能没被探测地离开塞伯坦,以及在全宇宙中游走了大概一千个恒星周期去拯救那些需要帮助的塞伯坦人,不管他们身在何处,除了艾丽塔、阿尔茜和天火,没有别人确切地亲眼见证这位城市金刚变形为人形模式!西梁丸人可能是最不对此惊讶的,不过,这很可能是因为他们身上的主导情绪实际上是敬畏,而不是他们有此预见。
擎天柱并没有关注他能感受到的在众人中奔腾的各种情感,转而再次将他的右手高举过头顶。那柄剑再次展开,释放出一股纯粹的能量直至上空,不但驱散了聚集的云层,甚至还扰乱了那些飞船上的仪器。他的火种共鸣悦动着兴奋之情。他没常使用这把剑。它是力量被赋予了形体。它使人上瘾。它并不为所有人所用。
它是天元们的武器,是普神赋予他的赠礼以在这场旅程中予以助力。
擎天柱是真的觉得在他面前的汽车人们都要经历一场集体火种衰竭了,他们就是怕成那样了。他的剑还在持续释放能量以示威胁与警告。老实说,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吓唬他们了。
接着,手心托着他的体型硕大无朋的机子张开了摄食口,隆隆作响的说话声将他们全都震回了原生体——因他的体型之庞大可以轻而易举地发出这种级别的音量。
“猛大帅应最后的天元之召。[1]”
随后擎天柱感受到了程度更甚的、来自汽车人、来自访客们、来自威震天的恐惧、敬畏以及震惊的情绪,他收起自己的战斗面具,这样他们就能看到他的笑容有过狂野了,他的光学镜里透着明显的侵略性。他感到他们全都畏缩退后,就好似他们的意识是他的一部分。
如果通天晓打的算盘是恐吓震慑战术……
“轮到我了,”领袖擎天柱低声说道,把剑举到了自己的面前,释放的能量脉冲不再朝向天空,转而在擎天柱的整个机体上舞动着,与此同时,猛大帅启动了自己的武器系统并瞄准汽车人的舰队。
那么他将会得到的就是恐吓震慑战术。
[1] he last Prime——到了这一章,噗噗的身份要大揭秘了,所以翻译成“天元”而非之前的“领袖”
Chapter 24: Chapter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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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
Chapter Text
Chapter 27
为所有人好——以及主要是因为擎天柱的亲切——精英卫队投降了,当他们看见威震天——他自行找到了离开这巨大无比的变形金刚的路,这样他就能亲眼盯着擎天柱了——并且认为霸天虎们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结盟,精英卫队甚至还同意和霸天虎商议休战事宜。
这是好事,因为还没过一分钟,就有三艘指挥舰从底特律上空的云层降下来,那是威震天在获悉了一个除了擎天柱外,所有共和国的成员都知道的计划后,由他传呼过来协助共和国的变形金刚们迎击汽车人们的船舰。他说服声波让录音机传信给夜袭将军,但擎天柱对此并非不知道!他向他的情报官方和通讯官们授意,让他们确保将这条信息务必传达到位,因为他见到了一个此前从未有过的蕴含可能性的机遇正向他招手。不知不觉中,汽车人的最高指挥官和霸天虎的统领都来和谈。擎天柱不会将之切实称为暗箱操作,但就算它是,他也不会让这个机会溜走,如果他们终于能达成和平,他还会高高兴兴地接下这项指控。
事情到此不代表后面就轻松了。光是让夜袭不要对汽车人舰队或是城市金刚开火就已经够困难的了,甚至这还是在威震天命令她退下的前提下。气氛高度紧张。两方阵营都有 “积怨”不浅,曾经是同源同根的人们如今已分化为两个族类,让他们克服将彼此炸上天的欲望转而安坐下来好好谈谈并非易事。但在猛大帅跟前隐约可见的预兆的存在已然好得足以成为动力,即使擎天柱没继续将他的剑握在手中,而是一边随意地扶剑而立一边看着汽车人的代表团通过他的太空桥抵达。在夜袭的指挥船上的威震天的全体高管随着夜袭抵达地点,但通天晓只带着他的副官来了,所以擎天柱坚持让他给塞伯坦传信。军品们并不高兴见到议会,或者、也许他们会;他们终于将要被带离他们那小小的政厅、走到台前,任何人都能击倒他们过去的压迫者。他需要对他们保持光学镜晶体——以及反之亦然,但威震天命令他们退后,并且只有受攻击时才能开火还击。
他下达命令时意有所指地看着擎天柱,红蓝色涂装的机子感到自身的火种温暖了整个胸膛。似乎不只是威震天会全心全意地信守其承诺,甚至是那些技术上而言属于他那边阵营的成员也会如此——不算猛大帅一个人就能对他集合起来的舰队(一支真正的舰队,对比汽车人带过来的那些破烂得不成体统的船舰)造成的破坏还有擎天柱自身参与下的破坏;地球上还有很多霸天虎访客呢——然而他似乎并没有失去对擎天柱的兴趣,同样地,也没有开始对擎天柱感到惧怕或是敬畏。擎天柱不介意他们也许得聊聊某些事。他可能会在谈判桌上给出半数军阀的问题的答案。
说到谈判……通天晓、御天敌、感知器、树神[1]、一个叫长臂的统领(擎天柱胸膛内的脉动告诉他,对方其实是霸天虎的震荡波)、卤素[2](这让人惊喜,在擎天柱离开塞伯坦之前他就已经退休了好几个世纪了)、西吉尔[3](又一个惊喜,那主要是因为他和卤素的情况一样)、首席大法官泰勒斯特[4](呸!一个新功能主义者!)以及——擎天柱要求汽车人最高议会全体成员来地球这一举动里他自私的一面的原因所在——钛师傅,他们全都来到了擎天柱平时和惊破天一起共度时间的那片空地,一见到那名年老的红色、灰色和紫色涂装的变形金刚,领袖的胸膛感觉像是要炸开了。在空地的另一边,威震天、夜袭将军、爪痕将军(他有很多问题要问,对他们两个)、闪电中尉以及螺砪中尉、骇翼中校和天震中校、塔恩(天啊)、眩晕(看来威震天有信守承诺,鉴于这个机子独自一人就能用一道电磁脉冲让汽车人动弹不得)、组成大力神的整支格式塔队伍以及狂飙本人(噢,挡板见到他会很高兴的!)也抵达了,擎天柱则和自己的幕僚们站在两者之间。这当中有阿尔茜、艾丽塔一号/艾丽儿、滑流、多米纳斯·安珀斯、声波、录音机、吊钩、探长、漂移(还有准星作为狙击手行动,以防有人试图使诈)、烟幕、铁腕、挡板(威震天告诉他狂飙在来地球的路上,于是这机子几乎是求着要获准跟来)以及,引得众人不满——因为其本人还在康复(渣的)中的天火,他坐在一把塞伯坦式样的轮椅上要当擎天柱的支持者和后援,更别提还作为政府的榜样了。
这肯定会很精彩。
就好似某种无声的暗示,御天敌迅速抽出他的盾牌和长矛,后方几步之遥的守卫们的枪炮伴随着嗡鸣声而供能唤醒,这些声音几乎被来自军品武器系统上线的声音以及霸天虎们的咆哮声给淹没掉。御天敌冷笑着、艾丽塔发出嘶声、多米纳斯低吼着、塔恩在咆哮,突然之间,通天晓降下一道闪电劈在空地中央,距离共和国的金刚们和霸天虎们所站之地不到十英尺。在威震天那边的人能开始射击之前,擎天柱就走到他们所有人的面前、立身于聚集的机子们正中心,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探进他的子空间、不假思索地激活变形齿轮,这样他就能将一柄漂亮的金色大锤子给拔出来。
“你的锤子不错,”他对汽车人的领袖评论道,笑容锋利得就像万象剑。“要看看我的吗?”不再多言,擎天柱把锤子抡过头顶,随后将其落到他脚前的一小堆石块上。突然,这块空地随着那些石块被重塑为一张能供他们所有人使用的漂亮又实用的桌子而亮起光芒,桌子是正方形的,这样就没人能对谁该占主位而不满了。擎天柱感觉桌上的十三位天元的图像雕刻和用古文书写的天元们的名讳也许做得有点过了,但这件造物的真正创造者并不是他,尽管他才是那个使用这柄锤子的人。“好了,我觉得我们终于可以开聊啦。”
他看向两派,见到不止一个人惊掉了下巴,他朝众人露出他最纯真的笑容,而这使他看起来可一点儿都不无辜。随着他们认出这把独一无二的锤子、唯一能够做到这种事的圣物,只会让他们对此不安彷徨,他们敬畏地不寒而栗地盯着他——大部分人是这样——当他们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听到正监视着他们的泰坦金刚向作为最后一位领袖的擎天柱宣誓效忠是一回事。但面甲对面甲地亲自面对真相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他行动背后的含义比他直接说过或是做过的任何事都要更具影响力。这有时候会效果更佳。它会让人们摸不清。它会让人们猜不透。比起擎天柱公开告诉他们发什么了什么事,让他们自己琢磨过来个中意味会威力更甚。
就像现在这样,它让这意外到来的和平会谈的两派都谨慎避免引发冲突。他们全都清楚一位领袖[5]拥有怎样的力量。他已经可以看出他们正在重新调整他们对于此次会谈的谈判方向的策略调整。他们可能刚意识到他不会被欺骗或是耍弄。不管是哪一派。他们都最好彻底抛掉这种打算。
他的胸膛因希望而暖洋洋的。
众人一时之间都不敢动弹,只得盯着这位领袖看,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这倒是意料之中。距离塞伯坦上一次领袖出现还是远在昆塔莎人入侵之时,也就是内战开始的数百万年前。那位领袖曾是对抗宇宙大帝并建立塞伯坦人的社会的十三位天元之一。在他失去影踪后,领导模块在那些被认为有资格暂时将这神圣遗物收纳于其胸膛之中的变形金刚们之间传承流转,以使他们能引领自己的人民。昆塔莎入侵事件前的那几任领袖几乎都被逼疯了,因为他们并非为承受与普神之间的直接联接而生。始源大教堂被封锁后,选择“有资格”的机子来继任星球之长的大权便旁落到议会手中。这一头衔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政治性的称号,是议会所施之行的幌子,因为他们可是有“领袖”支持他们呢。这种政体并没有维持多久,鉴于议会想要手握更多权力,因此“总司令”的头衔应运而生,而通天晓则成了第一位最高指挥官/统治者。“领袖”的称号则被削减为排名次于“总司令”的军衔,塞伯坦上的大部分年轻一代甚至都不知道真正的领袖是什么样的。然而现在聚集在此的机子们,大部分都足够年长,见证过远非区区军衔的另一种形态的神权[6]。天火、挡板和狂飙甚至可能还认识一些早期被选中的领袖,要不是这些领袖同样并非是一位真正的领袖的话。他们知道可能发生的情况,且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几乎不敢将那些为保持对自身机体温度维持在可控水平而必须排出的空气呼出。
当一阵大笑声在空地上回荡,他们全都惊得差点吓掉镀层,众人转身,看见钛师傅正朝擎天柱走去。见到他出现在视线里,领袖的火种立马因此景而暖融融的,他的机体放松了些许,随着这位极其年长的机子走到他的面前站稳,他脸上的笑容就变得真诚和温柔。所有人都困惑极了,然而,钛师傅笑得如此灿烂,他们都害怕他把面甲给笑裂了,同时,他突然将擎天柱拖进一个他们从未见识过的最最亲密的熊抱里头,擎天柱回抱着,简直都要融化在这位档案管理员身上了。
“你花的时间可真够久啊,小炉渣,”钛师傅调侃道,让擎天柱更快乐了,却让别人更感疑惑,即使是最了解他的幕僚们、甚至是艾丽塔——她更熟悉他——也困惑不解。
“是啊,普神也这么说我。不过,你们又不是不能指引我早点找到领导模块!所以你真的没法抱怨更多啦。”
钛师傅哼了哼,总算放开了擎天柱,而其他三组聚集起来的男机和女机们只能呆立着看热闹。领导模块……在这儿?在擎天柱那儿?这么久以来?!“如果我太早引导你找到它,那你就会成了对议会言听计从的傀儡,因为你是在那炉渣的宣称教育中长大的。你会是个好说话的人,你会满足于为汽车人的事业奉献一生而不会质疑你的上级们。至少不会是当着他们的面。我决定让你尽可能多的去了解你们这一代被灌输的那些话语背后的真实情况,这样你才能自己去思考、去见证真相。而且,我老实说吧,一开始我都不确定那是你。但是,在你消失后,我就确定了,我还在记录大厅里大笑了一场呢。”他轻笑着,拍了拍擎天柱的肩膀。“不过我得承认我挺担心的。毕竟你是在没有你的记忆的情况下离开塞伯坦的。可是,我看如今所有事都步入正轨了。”随后,这位老机子用一种不像他的年纪的轻松方式拿起赛天骄之锤。“依我看,别的圣物你也全拿到了?”
“除了你持有的预言之笔和元始天尊圣约,都拿到了,”擎天柱给了他一个意有所指的眼神,可他们谈话里的这部分话语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汽车人们反应过来。
“所以你就是那个贼!你就是那个胆敢闯入、并抢劫了我们种族最圣神的地方之一的人!” 首席大法官泰勒斯特用一根手指指着擎天柱指责道,就连惊破天和玛瑙火那种年纪的小火种都不会做这种动作了,他的光学镜露出义愤填膺的眼神。“你偷走了我们的圣物和古代文物!对窃贼的判刑是为死刑!”
“我敢说,判决是在被告缺席的情况下?”滑流讥讽着那个汽车人,她维护着她的导师之一,脸上带着那凶狠的眼神。“这可多像汽车人式的正义啊。”
“你没变过。这都过去了一千年了,你一点儿都没变,”夜袭厉声说道,带着明显的杀意朝那个主张功能主义的机子迈出一步,但威震天伸出一只手拦住她并发出一声警告性的低声咆哮。这体型颇大的女机对此不太高兴,但她没有质疑她的首领。
“如果一个人从自己的屋子里、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不算是偷,”擎天柱冷静地说道,与来自三组人员的电磁场、互为相撞的激荡情绪形成明显对比,擎天柱以他一贯的平静予以回应。
“你到底是怎么进得去始源大教堂的?”长臂问道,听起来还挺好奇,但实际上他真的颇为诅丧。为了霸天虎,他试过亲自想要闯进那幢建筑并进行劫掠,可从未成功。普神觉得他屡败屡试的行为非常有趣。当神明感觉无聊了,那可从来没好事的。又或者,就擎天柱的亲身经验来说,要是半神觉得无聊了,那也会没好事。在他的胸膛里、他的火种旁边的领导模块发出表示赞同的脉冲,将远古天元们关于这事的恶作剧的想法传达给它的持有人。力量化身的古代文物以及被它选中的领袖,都对最为强大的十五个存在中、那十一个存在的孩子气而在精神图景里翻了翻白眼。
“我得到了邀请。我接受了。就这么简单,”除了他回答的同时耸了耸肩,这就是他给出的全部回应。“又不是每天都会有封印的建筑就只为了允许你们面见我们的造物主而解除自己的封印。”
“这个机子显然是得了妄想症,”御天敌对议会的金刚们说道,像是发表声明。“这明显就是在浪费时间。我们应该直接拿走火种源然后回塞伯坦去。让这个……共和国,”这个词儿被他说得像是一块变质的能量块。共和国的代表们全都死死地瞪着他,就连总是积极乐观的挡板也将视线从他失散已久的火种伴侣身上移开,转而用刀子般的眼神盯着那个大下巴的机子。甚至连威震天也为此等失礼之举而低声咆哮。“在这颗可悲、毫无价值的星球上腐烂生锈,让这事就这么过了得了。我们用不着听一个被学院开除的失败者的话去和霸天虎搞这么一场休战的闹剧。”
“是啊,御天敌,你是对的。你不需要,”被学院开除的失败者带着愉悦的微微笑意说道,语气却比宇宙中的真空还要冰冷,让汽车人们觉得这股情绪像是冲着他们来的而颤抖。“你可以试试来拿走火种源——来啊,我量你敢——还有,你可以随时离开。可现在,我无需再隐瞒我的来头,我能邀请我所有的人民加入共和国。我再也不必为保守秘密而忧虑。这就是说我将能拯救更多金刚,让他们免受塞伯坦上日益进展的饥荒,鉴于普神停止供给你们赖以生存的能量。拒绝接受和平之人将死于饥饿,而选择重新开始的人可以来重建我们的家园并在我们的星球上乐享生活。就这么简单。普神委派给的任务是确保我的人民存活。有多少金刚存活并不是重点。他想要我们的种族存活下去,他想要把它从你们搞出来的种族灭绝之路上脱离出去,”他说着,同时也往霸天虎那边示意。他们至少还有礼义廉耻而为此退缩。“所以,他告诉我,让我尽我所能地多挽救人民,给他们一个生存的机会,带他们远离你们的战争,静候它既定的结局:你们的灭绝。之后我们就可以重返母性,重新开始。我从没为这个计划高兴过,但我始终明白我不可能救下所有人。在你们的管理之下还要饿死多少人,议员们?要你们接受你们做错了、要承认你们的领导已然腐败、你们的政治理念和政治体系正是不断杀戮我们的人民的元凶之前,还要下线掉多少人?人民早已明白症结所在,而你们却极尽所能地抹杀他们的发声。我给你们最后一次纠正的机会,要不然之后我就会亲自把你们送往缓慢、痛苦的死亡。”
“你以为你是谁,准你对我们这样说话?”西吉尔呵斥道,显然被这种无礼激怒了。擎天柱直视他的光学镜,不为所动。
“我是领袖擎天柱,最后的领袖,被普神和领导模块所选中以确保他的孩子们重获和平。”
“那你又什么证据能证实这些不合逻辑的主张?”感知器用他单调平板的声音问道,面无表情,他的磁场里并无一点情绪。擎天柱能看得出来这让声波颇为困惑,比这盒式录音机所表现出来的要多得多。他发送了一条安慰的信息给他年轻的情报主管,又不得不因为对方带有冒犯的回复信息而强忍笑意。声波在优越感方面有严重的情结。他或许会用它来打发那些他不喜欢的人,但对待他认为是家人的人则会用来逗趣他们。虽然也可能两者兼有。你永远也搞不懂精神感应。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炫耀领袖的三种圣物以及站在我身后的巨型泰坦,准备好要是你们决定攻击我或我的人就会狠揍你们后挡板之外的证据?”擎天柱呛声道,但这次接茬的是通天晓。
“你显然是偷了那些圣物。你可以轻而易举地利用那些圣物来操纵泰坦金刚为你效命。”
这一回,擎天柱和他的同伴们盯着他,随后他递送指令让他的胸甲和火种舱开启,他认为事到如今这都是他们自找的。“好吧,我会给你们证据的。但可别为了后果而指责我。这都是你们提出来的。”随着他的火种和领导模块暴露无遗,比起说他听见了、还不如说他绝对是感觉到霸天虎们靠得更近了好让他们自己也能见得着,于是他便转起身来,这样两边的人都能看得更清、看得尽兴。
流淌而出的领导模块的光芒轻轻松松就照亮了整块空地,如同每三个月当共和国的机子们游子归家回到他们的国会里接受其被赐福的力量时就照亮整个猛大帅的大教堂一般毫无困难。汽车人和霸天虎将会发现领导模块的能量会转变为使他们的油箱在未来三个月里都会充实无比的缓慢消耗的燃料,除非他们自己想要、不然都不需要再因别的理由而去重新补充或是摄入能量块。这就是独立塞伯坦共和国之所以能富余数量如此庞大的能量块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们的人民从不需要它。每三个月一次的秘密集会使得他们的油箱总是能量充盈,而这也使得能量晶体能够被自由地投入其他地方运用,例如用于贸易、科研或是背离的混合饮。领导模块的能量也能使那些被错误修补的伤口愈合,不管是多久的旧伤都可以,这会让变形金刚的系统以100%的功率运行。这就是为什么人数不足24人医护团队就可以使医院正常运营的原因。他们大多数只是将凹痕钣正,治疗一些小伤,在下次集会里领导模块都能将它们治愈。天火的案例是唯一的例外,他觉得如果他是时候回归火种源了,那么他就拒绝让领导模块延长他的寿命。擎天柱还是会让能量块暴露在领导模块的光芒之中,然后把那些能量块给天火摄入,这样他就有一线生机了。如果天火注定要下线,他非常希望给天火一个能看塞伯坦最后一眼的机会。不过,多亏了救护车,天火甚至可能在没有擎天柱的干涉下也能在他的星球故土上多生活一段时日。
领导模块总会让人敬畏。连钛师傅也免不了其影响。它直接联接着普神,而没人能像擎天柱那样感受着它。他是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让领导模块如字面意义般与他的火种相融的领袖。它的切实存在无可否认。谁要是试图否认它只会让自己变成一个蠢货。
领袖擎天柱自豪地立定身形,双臂张开摆出一个宽容接纳的姿态,两个正处于交战状态的派别和他自己的中立者们盯着他那暴露的火种看。
在千山万水之外、在塞伯坦深不可测之处,普莱姆斯感受到了这种转变、这种变化,他发出了满足的嗡鸣。
也许他会找回他所有的孩子。
[1] Botanica——树神,又名波塔尼卡,出自《猛兽侠》
[2] Halogen——卤素,没查到,直接用中文意思了。
[3] Sigil——中译没查到,音译了。Sigil是议会的一员。Sigil was a representative of the Guilds of Cybertron to the High Council in the last days before the war.
[4]Tyrest——出自IDW。Tyrest was a bot above it all. He was held in high esteem by both Autobot and Decepticon. Tyrest (judge) | Transformers Universe MUX | Fandom
[5]这里译为“领袖”是因为目前众人才意识到这个“领袖”不是自称/自封了,还没真正说出来天元的身份,所以众人的认知还没到这个地步。
[6]Primacy——斟酌之下感觉神权会更符合这这里的意思。“神权”取用了新内战三部曲里其中一部Primacy的题目翻译。
Chapter 25: Chapter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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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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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8
“好啦,”擎天柱将胸甲重新闭合之后钛师傅是能率先开口发言的那个机子,而众人盯着那件依偎在擎天柱的火种旁的古代圣物——它簇拥着他的火种如同恋人般难舍难分——足足一塞分亦久久不能言语。 这名档案管理员工理所当然是首先能够恢复过来的咯。“看来你在戏剧表演方面有了奇怪的新开悟啊,兄弟。”
加之,似乎不久前发生的事还不够让人震惊似的,三方成员这回是真正地惊掉了下巴,他们瞪着那个年老的机子而非擎天柱如今已经合上的胸甲,意识到他刚刚说了什么之后又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满脸淡然的领导模块持有者。
“噢,得了吧,”领袖翻了翻他的光学镜并愠怒道。“你它渣的清楚得很,我的机体里可没有戏剧天赋的管线。不过,我们的兄弟姐妹的戏剧天赋会传染,而我怕是被传染了。这全都怪震天尊和马克西莫大帝,虽然先觉天也得负一部分责任。赛天骄对你的反应又好气又好笑,所以她也得担一点儿责。”
“你的兄弟姐妹?!你可没有兄弟姐妹!”御天敌大喊大叫道,呆呆地看着他的前任朋友。擎天柱只是又翻了翻光学镜,激动不已的狂飙却在他能给出任何可能的回复之前插话了。
“你是位天元!?十三位天元之一!?”这名紫色涂装、头雕带角的变形金刚向前走了几步,看起来在向这对半神兄弟的面前跪拜、以及既不信神的疑心又心存敬畏之间挣扎不定。“但怎会?哪一位天元?”他顿了顿,然后决定敬畏之心才是通向答案之路。“第十三天元。呜呼,天元就中汝最年少,吾于汝前位为谦卑。求祢降福吾等。[1]”不出意料,挡板、甚至还有机体仍然虚弱的天火,也随着狂飙的样子共同用如今只用于祷告的古老方言齐声说道,他们的双手均覆盖在他们的火种前面、垂着头、光学镜却看着擎天柱。让人吃惊的是卤素和树神也跟随他们的作法、念着同样的祷告词。钛师傅似乎已经料到了这种反应,但仍使其他人在试图让自身的处理器理解他们正与一位天元面对面这一事实而感到震惊不已。
“睿智的档案管理员,普神的第三位造物,请原谅我们的冒犯,”树神对钛师傅说道,当早些时间“兄弟”一词在她的处理器中闪过时,她惊讶于自己并没有更早地察觉这位年长金刚的真实身份,鉴于他们从前经常一起消磨时间、在同一屋檐下一坐就是好几个塞时。不过,卤素倒是知道他的身份。他可一直盼着这天的到来,盼着钛师傅为塞伯坦带来他回归的兄弟,期盼着圣约中提及的那位领袖将引领他们的人民再次万众一心,如同第十三位天元团结他的兄弟姐妹们一般。卤素能够从字里行间得知将回归世间的那位天元就是第十三天元,因他是众天元之中的调停者与核心所在。他已经等待了漫长的时间,如今他终于能够完全退身,将塞伯坦交予有能之士。
“等等,它熔炼炉的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御天敌大叫道,视线在跪着的机子们和两位重聚的兄弟之间游弋。威震天豁然大悟地看着擎天柱,他旗下的霸天虎则以谨慎的着迷神色看着那两个以红色为主要涂装色彩的机子,擎天柱的核心团队正在他们的处理器里试着捋清擎天柱竟然能向他们将此等秘密隐瞒了这么久。“你们为什么下跪?他们只不过一个老到不行的机和一个失败者!”
“安静,蠢货!”天火呵斥道,他死盯着御天敌,让这个大下巴的机子真的按他说的闭嘴了。天火再次面向擎天柱,光学镜了又一次饱含敬畏之情。“早到一开始我就该明白的。我曾经和被选中的领袖一起生活,他们非常平凡,需要补充燃料,也需要规律充电。领导模块不可能像你对我们展示火种时那样支撑着人民。我曾有眼无珠,我的天元。”
“其实我不想众人皆知,”擎天柱一边说一边不好意思地耸耸肩。“我真记不太清我的前世了。我现在也记不清。我只记得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而它们大部分是我的哥哥姐姐们、或者普神通过领导模块告诉我的。”
“他们都在这?”钛师傅好奇地问道,即使元始天尊圣约记载了这一天将会到来,可具体细节既不十分清晰,也不明确。关于这一天的走向他只有微小的信息量。他只知道塞伯坦的未来将会在这一天被决定。不管怎样,他们的种族都会存活。只是根据各种情况发展,能存活下来的火种数量将会有所不同。
最年少的天元点点头,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胸膛。“他们说,他们在等待。”他们彼此明白个中意味,当然了。擎天柱是最后一位天元(领袖)[3]。在他之后将不会再有天元(领袖)了。而在他活着的期间,也不会有另一位领袖。钛师傅的任务是找到他并在这一天到来时帮助他。当塞伯坦的命运确定下来,他将会把它交给擎天柱,然后他便会成为火种源的其中一员、加入他们的兄弟姐妹和他们的造物主。世间将仅存一位天元(领袖),此为开天辟地之初便被谱写如是,因而直至时间终焉之前自是如此。
“你永远不会孤单,”档案管理员说道,擎天柱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一只手张开置于他那跃动的火种以及心满意足地脉动着的领导模块之上,他点点头。他明白。远在一千零五十个恒星周期之前普神便对他许下诺言,彼时他遗失已久的记忆将他引向逃离那颗星球的唯一方法,自那时开始,这一承诺便始终如一。即便神明本身无法总是与他交流,他那些闲来无事的兄姐们也会始终陪伴着他,将他们所习得的时间久远得不可估量的知识事宜传授给他,并将那些他本应记得却无法记起的故事一一诉说。他们是恒久不变的存在,热衷于逗弄他、或是对那些他们通过他的感知所经历的一切评上几句。
“我明白,但我不觉得我们今天齐聚一堂是为了讨论我的原初出身,”他说完,然后才往桌子走去,钛师傅紧随其后,而后之前跪着的其他机子也跟了上去,虽然挡板和狂飙花了些时间将彼此吻了它熔炼炉的爽。擎天柱努力不想起早上自己经历的那些热吻,当他感到一道熟悉、热切的红色光学镜的凝视落在自己身上时,他也没回头去看那道视线的来源。他尽力地去无视赛天骄和震天尊的逗弄、幻天灵和撷天萃插科打诨的声音、马克西莫大帝的讥笑以及锐天骁和经天纬的欢呼声,幸好引天行和微天星至少没对他的爱情生活发表评论,虽然无常天——这位天元永远热爱生命——正向擎天柱建议一些他目前还没准备好的事。他甚至还没把惊破天给拉扯大呢,他可还没准备好拥有自己的小火种!先觉天颇为仁慈,甚至对他最年幼的胞弟有点儿同情,不过他还是被自己会可能会成为舅舅的前景给迷住了。这同样引起了其他天元的注意。他们都没拥有过自己的小火种,而擎天柱会改变这种事实的可能性让他们感兴趣到不得了。
为了他自己的火种和他的处理器好,他尽自己所能地将注意力集中到外面的世界,这样他就不会听到普神异常热心地支持他和威震天谈情说爱的主意。看到火种的份上,他们就亲过一次!或者亲了两次?还是亲了三次?在擎天柱不得不把威震天给弄进自己的办公室以免对方打乱自己的计划之前,他们也就亲热了[4]三大回。他现在可不能认真去思考他那古怪的一家子——哦亲爱的火种源啊,要是让艾丽塔知道了他们的那些热吻,她怎么说啊!?他完蛋啦!——他得专注于谈判。这很可能是全体塞伯坦人能享受普遍和平的最后机会。
“那就说说你是怎么给自己弄来一名泰坦金刚的,”夜袭,祝福她,直奔事情的核心火种。或者说,好吧,也不是太核心,但这也是更贴近他们应该讨论的事情,而不是谈论擎天柱和威震天的奇怪关系以及这种关系可能会进展的方向。“据我所知,所有泰坦金刚要么已经下线了,要么就是陷入休眠并且迷失在无垠宇宙中。Astroplex是唯一已知坐标的泰坦金刚,而且那座城市已被……噢。”
擎天柱瑟缩了一下,就连不远处的猛大帅也发出了愉快的隆隆声。“对囖。噢。”
“有人介意解释一下吗?”长臂问道,看了看他(秘密的)那边人员,又看了看现在被自己的核心圈成员围绕着的领袖,核心圈成员们一恢复过来就重回他们所熟悉的主场,AKA他们自己的城市。霸天虎们同样靠近了谈判桌,卤素和树神也就位了,于是长臂也占了一个位置,因为汽车人代表团似乎也准备就位了。“你说‘噢’是什么意思?”
“泰坦金刚为天元们服务。天元能将泰坦金刚从休眠中唤醒,”擎天柱说道。他一边将光学镜对着长臂那边一边示意了一下近在身后的城市金刚。“当初我离开始源大教堂,我知道我得尽快离开母星。但我不能偷一艘飞船,也不能用太空桥,因为两种方式都很容易会被追踪到。幸好我留有一些原初记忆的片段,我这才找到去Astroplex的路,然后唤醒他。他似乎为了种族保存这一历险行动而保持在线,所以我们启用了他自己的太空桥离开了。我们一致认为他应该起个新名字,既是为了隐藏他的真实身份,也寓意他回到了这个新时代,他选了‘猛大帅’这个名字。自那以后他就一直是‘猛大帅’了。”
“好吧,这至少解释了为什么你会说这是你的城市,”威震天评论道,回想起他和吊钩的一些交谈。“这也解释了这么多个恒星周期以来你都能够保持隐秘。你一直在移动。这也能让你去接触到那些需要帮助的变形金刚们。”
“正是如此,”擎天柱点点头说道,他给了吊钩一个非常强烈的眼神,同时巧妙地将头往吊钩的组合金刚兄弟们那边歪了歪。那名医生非常刻意地不离开天火半步,而天火则对他翻了翻光学镜,嘴里念叨着年轻人怎么怎么的。
“那么,”首席大法官泰勒斯特用他一贯拖拉的腔调说着并走向谈判桌,其他汽车人使团的成员终于放弃了,也陆续走过去,毕竟事情无法避免。感知器没什么抵抗,而御天敌倒是抱怨个不停。“你不但行窃始源大教堂,那可是我们种族的宗教象征,你还偷走了Astroplex,这还是我们的辉煌历史的象征。”
擎天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其他人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领袖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艾丽塔和多米纳斯。“我放弃了。他们全都归你们了。”说完,他转向霸天虎那边,这样他才能无视满心恐惧的汽车人从而专心和霸天虎谈判,与此同时,他的首席科学家兼无二挚友以及他的安全部门主管兼前DJD成员向民品们露出货真价实的凶恶的笑容。
那句“乐意之至,”的咕哝一语双关,这也许会、也许不会让他们噩梦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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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擎天柱解散了人群并告知谈判将于明早十点继续,说完他就离开现场前往他位于猛大帅的住处了。这位城市金刚为领袖打开了一条通道以示欢迎,自己则保持了机器人形态好保持警戒,而其他人不是返回他们的飞船就是回到地下避难所去了。擎天柱最希望的莫过于一切回归正常、让他和平的城市重归常态,但老实说,他如今还不能信任汽车人和霸天虎会乖乖听话。今天说了很多话以免正出于交战立场的双方互相怀恨,虽然他知道双方不会展开战斗,但并不代表要是不对他们进行持续监控的话,双方不会找别的机会去搞事。除他以为返回猛大帅的只有声波、录音机和他们的磁带们,这样他们才好更加留神事态发展。他们在擎天柱外出前往避难所的时候留在猛大帅里,而擎天柱需要去和某辆特定的赛车谈谈某个扮演汽车人情报主管的霸天虎间谍。
他忽略掉现时来自威震天的通讯请求。这名军阀可以等着,因为他们的对峙注定不会简短收场。他给霸天虎的统领去信说他现在有点忙,并表示一旦他有时间了会尽快联系他。要是那灰色涂装的军品对此不高兴,那就是他的问题。他得习惯不是所有事都会如他所愿。
如擎天柱一开始所料那般,他找到和背离待在一块儿的啰嗦,他们两个正尴尬且出神地看着狂飙和挡板当着众多变形金刚和人类的面相拥在一起,完全不关心他们身边的世界。不过,他们身边散落了好几个空立方体,所以也有可能他们甚至都没意识到他们并不是在独处。擎天柱停下脚步呆看了一会儿,当他回忆起自己被一对宽大的灰色涂装手臂拥着靠在那宽厚的灰色涂装重装甲的胸膛时,他的火种扑通乱跳着,他摇了摇头、将注意力集中在他来此地的目标金刚。啰嗦似乎从他自己那渴求的思绪中振作起来,正巧赶上看见擎天柱朝他走来。他向背离告辞,然后短跑——他个人版本的慢速、平和的步伐——冲向领袖。擎天柱示意啰嗦跟着他走,并试图无视他——不用说,还有其他人——那些相当虔诚的敬畏眼神。
白日的那场汽车人、霸天虎以及共和国的变形金刚们的三方会面被转播到各避难所和地球外的定居点,转播了擎天柱面对汽车人舰队的姿态。所有人都看见了擎天柱真实而古老的身世被公开,他们正尝试将已相处习惯的这位机子和被雕刻在大教堂数个地方的半神形象相结合起来。擎天柱不怪他们为此而纠结。他实际上在四处活动时也没表现得像个神。他总是确保同样瞒过他自己的人民。只有虚假的领袖才会试图表现得凌驾于那些通过自身的支持和艰苦工作从而真正赋予他们权力的人们。结果,人们出于惯性思维认为擎天柱是那些在昆塔莎入侵、功能主义政权横行、议会腐败之前的被选定的领袖之一。他们从没有一纳秒想过擎天柱可能实际上远超他们所见的第一眼。所以,也就不奇怪他们敬畏他、且试图弄明白擎天柱在这么多个恒星周期以来是否有透露任何线索以使他们私下认出他来。
尤其是艾丽塔,她很难将这些身份拼凑起来,因为她仍然觉得擎天柱还是那个自她学院时光以来便认识的古怪朋友。
不过,她眼下最大的麻烦来自御天敌和通天晓发现共和国的副指挥AKA艾丽儿的真正身份是失联已久的学员艾丽塔一号,而她正在处理御天敌得知她的一部分曾经化为有机体直到擎天柱用天骄之锤净化了有机化的那部分的附带后果。他们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争吵,几乎以艾丽儿要给这个大下巴的统领尝尝她的毒液的滋味来告终,因为他试图将一切都怪到擎天柱身上。也许她的机体是改变了,她的名字也不同了,她不再是一名汽车人了,但有一件事恒久不变:她会一如既往地保护她的无二挚友,即使对方不再需要她为他发声。
擎天柱将他们带到地面,目前只有执行人们和游击们在巡视,他们各自负责保持街道和领空的安全,啰嗦这才终于向擎天柱发问为什么对方想和他谈谈。领袖越过肩膀回头看了看竞速者,示意他们坐到一棵和底特律一样古老、甚至更古老的大树下。“我想和你聊聊精英卫队。更具体来说,和长臂统领有关。”如果他是别的任何人——可能像是漂移或准星——他可能会对居然称呼长臂为Prime这一想法而发笑,或许甚至会冷笑,而这还是在整个共和国、一大帮子霸天虎和汽车人高层议会知道擎天柱真正的原初出身之前。现在这些反应可能更不具典范性了。谢天谢地,他可不是他们,而且他也不如他的一些兄姐那样自傲——说你们呢,先觉天、震天尊和马克西莫大帝——所以他可以专心于和啰嗦交谈,因为谈话可能很快就会变得相当敏感。
啰嗦轻微地僵了一下,他的磁场紧贴着原生体,意图藏起自己对于这场谈话主题的情绪。擎天柱善解人意地让对方以为自己真能骗过一个拥有可以感知自己全体人民情绪和感受的圣物的金刚,他看着情报特工表现得好奇地歪了歪头——但这看上去有点太做作了,不太自然。“长臂统领怎么了他是有麻烦了吗鉴于他是精英卫队和汽车人中表现得最好的那个我不认为他会有麻烦了所以为什么你想谈论他?”
红蓝银三色涂装的变形金刚看了啰嗦好一会儿,然后饶有趣味地嗯哼了一声。这还真没料到但事实上要胜于他对于这一情况原本所预期的。一对不同派系身份的情侣,尤其是其中一位位居要职,这总会有利于加强经由原本对立的双方所建立的和平条约、休战以及新生纽带。并且,如果不出意外,这也将会把军品们也归入他们种族的幸存名单上,狂飙绝对不会再和他的火种伴侣分开就是一个例子,而啰嗦似乎也相当确定自己所行之路。更别说他自己与威震天之间发生的事了,虽然在他们得以展开后续谈话之前都应该对此保留判断。
“既然如此,我猜你也知道长臂统领的真实身份就是霸天虎的副官以及情报主管,他名为‘震荡波’,而你知晓但不在乎。”啰嗦再次僵住了,看上去准备随时逃跑,就像一周前和精英卫队一起进行初次对峙时那样,所以擎天柱赶忙安抚他。“嘿,我不打算评判你喜欢谁、对方可能归属哪个派系。这里没有派别之分,你还记得吗?我不在乎你喜欢的是汽车人还是霸天虎还是别的什么人。我唯一在乎的是我的人民能够安全、快乐。他能否保证你的安全和幸福?”
“长臂请求我当他的火种伴侣,”另一个金刚回答道,就好像它能回答一切。在很多情况下,它是。但在这种情况下,却……
“他知道你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了吗?”啰嗦的沈默足以说明。擎天柱的眉甲担忧地皱起。“你确定他不会在你知道后做出不良反应吗?他是个身处高风险地带、身居高位的间谍,更别说他是他派系里的情报部主管,还是威震天的核心团队成员。你都不知道他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会做出什么事来。我……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虽然你成为公民的时间还不到一周,但你依然是我的国民。我会尽我所能地照顾我的人民。包括你在内。”
啰嗦的沉默持续了一整塞分,目光游移,他在思考一些事情,领导模块试图向擎天柱窃窃私语,要将对方目前的感受和想法悄声告诉他,他朝领导模块嘘声让它别说话。当这名竞速者整理好思绪,他带着完全的肯定和决心再次直视擎天柱的光学镜。“他请求我当他的火种伴侣。”这是他给出的唯一答案,也是他所需要给出的唯一回复。没有间谍会冒着因为火种联结和火种融合的过程暴露自身秘密的风险,因为在火种结合之下伴侣之间的秘密一览无余。任何人——即使是多米纳斯所说的残暴的DJD成员,或是小淘气所说的据说缺乏情感的感知器——都不会轻视火种联结。这就意味着要是东窗事发,震荡波已做好保护啰嗦免受汽车人以及他自身派别的伤害的准备。也意味着他对自己和啰嗦的关系非常认真。同样也意味着他不会伤害啰嗦,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对方。啰嗦将会是安全的。
霸天虎严守他们的承诺。
擎天柱放松下来,对他的新晋公民展露微笑——没算上要是汽车人为了他们区区的尊严而决定撕毁谈判、任由数百万变形金刚因饥荒而死,而数量过千的霸天虎最后可能会加入共和国——替对方感到宽慰并且替他感到非常高兴。“那么,祝你好运。这儿永远欢迎震荡波加入。好吧,只要他遵守基本规则,就这样了。”
啰嗦朝擎天柱露出灿烂的笑容,来自啰嗦本身的放松和幸福之情、以及来自领导模块的他那情感的回响冲刷着擎天柱。这件古老的神器喜欢尽可能地向擎天柱展示正面的情感以宽慰因普神赐予他的任务而产生的压力和悲伤。普神为这饱含满足之情的火种呢喃着赞同之意,发出的震颤流通擎天柱的整副机体,擎天柱努力不让他的镀层颤抖起来。如今不是时候。他婉拒了天蓝色涂装的竞速者邀请他和背离还有别的几名金刚小喝一杯的好意,向前任精英卫队的情报特工道别之后,他唤出自己的双翼并启动了推进器。他于数秒内起飞,直接朝着猛大帅朦胧的身影飞去,同时也向特定的那位灰色涂装的机子发出一条通讯请求。
他和威震天有些事要谈谈。
[1] 这一句文里说是他们说话用古老语言,那我也跟着搞点古文的意思,但纯属是个人版的瞎搞古文,看看就算了好吧?其中“就中汝最年少”,我抄自《却归巴陵途中走寄唐知言》,根据里面“唐氏一门今五龙……就中十一最年少……”改的;求祢降福吾等,这句是抄祷词改的。都很多bug,别和我深究。
[2] 关于siblings的翻译,前面我译作“兄弟姐妹”只是因为国语惯常词汇,按作品来说十三位天元里面只有姐姐赛天骄,没有妹妹,但我觉得只说“兄弟和姐姐”怪怪的,而且有种局外人把人物关系提前剧透的感觉。
[3]到了这,prime一词,我觉得天元/领袖,都可以。看了一下其他资料,其实两种翻译都是同样的。
[4]make out——亲热(亲吻),也有舌吻的意思。嗯。
Chapter 26: Chapter 29
Summary:
Chapter 29
Chapter Text
Chapter 29
威震天非常感谢自己设法给声波留下了一个好印象,因为这位年轻的火种源的造物毫不犹豫地领着他前往擎天柱位于猛大帅里的私人住所,要是威震天自己去走这条路,他得经历在整座城市里严重迷路才能找得着道,尤其是类似巨无霸福特那样的总部大楼在这种形态下可一点儿都不像它平时的模样。领袖的房间正正好好地挨着城市金刚的火种舱,被威震天前所未见的厚实至极的装甲层所保护着,虽然房间如此贴近这么一颗巨大的火种,但火种的脉动让人愉悦,这声音形成了擎天柱房间内的背景音,并且完全不会扰人。事实上,听着这位正站岗守夜的古代城市金刚那平稳脉动的火种的声响让人感到相当宽心,威震天耐心地安坐在擎天柱那小小的客厅里,等着房间的主人归来。
房间里的家具布置只有成堆的数据板和装着只有普神知道的——或者正准确来说只有领袖知道的——物品的箱子,一个小小的接待区域里摆放着一张沙发,而威震天正坐在沙发上,其次,在一个使用率极低的能量块分配器旁边还布置了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以供补充燃料时使用。他对旧时代的领袖了解浅薄,但他还是可以肯定他们和新世代的变形金刚一样需要能量块。不过,威震天确定作为领导模块持有人的擎天柱并不需要补充能量块。在谈判那天的早些时候,当擎天柱展示了那件古老的圣物,威震天就马上感到自己的油箱充满了最柔顺、最柔和、极度丰盈的能量,它们似乎让他的所有修复系统加速运行,让他的机体感到就像才刚刚被注入原生体。没有疼痛、没有苦楚、没有不适。他的系统持续处于100%运行状态,他的能量水平一微米都没有下降。如果领导模块对那些不过是短暂暴露在它的能量辐射里的机子就能造成此等影响,那么领袖擎天柱就不再需要燃料了。
共和国那异常的能量晶体产品数量突然变得更加合理了,用于贸易以及供给背离记的混合饮品之用的毫无节制的燃料,其数量之庞大让人不敢置信,而这事也同样合理起来。事实上,鉴于共和国领袖的幕后真相被揭露,使得共和国的一半声誉也突然合理了。
如今,威震天并不是要妄称擎天柱所有的成就都归因于他的……神圣的出身。当然了,其中一些成就的确与此有关,例如,如果他的人民希望逃离汽车人和霸天虎之间的纷争,那么他就为他们提供一个物理意义上可供生活的地方。再例如,甚至有某种知识能让他们栽培能量水晶以及合成威震天曾试验过的合成能量。当然了,还有擎天柱每三个月就会让人们暴露在领导模块前面因而产生的效果。可你不能因此忽视擎天柱作为一名领袖,他维护和平以及在银河议会取得席位的成就。这名年轻(年长?)的机子是一位好领袖,他关心他人民的舒适和幸福胜于一切。威震天在这里的时间之久已经足以让他知道,他所认识的擎天柱组成了真正的擎天柱。擎天柱并不傲慢,虽然他和救护车对他的第一印象源于擎天柱自称领袖,而他们当时都不知道个中原因,他倾听那些忠诚地相信并跟随他的人民的问题与需求,而那份忠诚会使所有指挥官都为之妒嫉。他信守承诺并对他所做出的决定谨而慎之,因为他清楚它们将会对他身边的人产生怎样的影响。他非常善良,而且他愿为他的人民奉献生命。
他如此致力于和平,因而已做好了将那些永不会完全拥抱和平的人隔离在外的觉悟,哪怕让众多塞伯坦人死去会使他痛心疾首。领导模块不得不为此而使他受折磨,但他仍然坚定不移。他明白没有别的路子了,可威震天敢说他依然在绝望地寻找可以拯救所有人的方法。他要么是个受虐狂,要么就是天生善良得无法自控。威震天觉得是后者,虽然他不确定他能否完全理解领袖擎天柱。
领袖擎天柱……他们将去往何方,军阀不禁自问。是他将一个吻在脸颊上的亲吻变得更深入,也是他在渴求更多。但擎天柱回应了他所有的吻,而且看着也不介意被抱……但擎天柱同样也是一名领袖。之前的那些拥有权力的领袖们用贞洁和纯真粉饰门面,不过没人真的会信,因为有很多被拒绝的情人会和任何想要玷污“噢~神圣的领袖”的名声的人闲言碎语,所以每个人都知道所谓的贞洁纯真不过是彻头彻尾的炉渣,但换作一位货真价实的领袖呢?目前为止,擎天柱对他们所有形式的互动都非常随意,但他在对接方面能接受吗?他被允许有任何形式的亲密关系吗?在他的火种舱里还戴着领导模块的情况下,他还能孕育小火种吗?或者还能建立联接吗?他到底想不想要?那威震天自己呢?他之前从没认真思考过,但自从他们初见,他就为被擎天柱而着迷,为他的保护欲而着迷,为他得体的举止————当他不恐吓那些可能会对他的人民造成威胁的人的时候——着迷,也为他对任何种族的小火种都如此温柔而着迷。威震天惊讶地意识到他想和擎天柱共享他的火种。百万年来,他认识了非常多的男机和女机,然而却是擎天柱,一个他认识了不到两个月的机子,成功地抓住了他的火种。
他还不完全确定自己对这一认知的想法,但他知道自己并不后悔。擎天柱是第一个理解军品的不同之处的民品,他还为此而行动。他找到了和平,而威震天一直想要给他的人民和平。他对这名红蓝色涂装的机子有如此好感真就那么稀奇吗?
偏偏在这个时候,擎天柱就回到房间了,他看见威震天在房里,明显有些意外。这倒让霸天虎好奇声波和猛大帅是不是故意忽略了他的位置好让领袖惊讶一回。他看上去也没有太吃惊,所以他可能不知怎的已经知道威震天在房里,但也许是为这种大胆的举动而惊讶?但他应该这样。自从威震天来到这儿之后就没表现得生分过,所以现在擎天柱也没必要期望过高。
“说实话,我以为你会更生气一点,”威震天还没来得及更深地思考对方为何惊讶,那体型比他小的机子就这么说道,让正在探究——这行为相当傻气——问候和它背后含义的威震天愣了愣。军阀重置了一下光学镜,惊愕又困惑地盯着擎天柱。
“我为什么要生气?”
“可能因为我没告诉你有关我的,”他的声音渐小转而朝自己的胸膛扫了一眼暗示自己想说的话,他对着军阀抬了抬眉甲,而对方只回了一个淡然眼神。
“我应该生气么?我可一点儿都不记得我有在我们聊天的时候有问过你,你是不是真的领袖。你又没有骗我,”他顿了顿,端详着,擎天柱似乎因为他的话而放松下来,想到自己的观点在擎天柱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旧话重提,每个人的观点对擎天柱来说都很重要——他强忍住笑意。这让他成为一名好领袖。不过,领袖看向他的那副感激的神情……好吧,威震天知道自己猛地回忆起,他对吊钩承认自己想要收藏那幅他、擎天柱和惊破天一块儿午睡的全息照片的那天的事。这没有让他改变自己之前对领袖的看法,不过,那些问题的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你为什么要保密呢?毫无疑问,你和那些公民已经共处很久了吧。”
擎天柱摇了摇头,往后坐到椅子上,这样他就面对着军品了。“我想让猛大帅成为一个和平的地方。我知道不管是汽车人、霸天虎还是西梁丸人,有很多人是宗教狂热分子,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安分守己、和平共处。独立塞伯坦共和国基于对和平和安全的渴望而建立。只有那些厌倦了战争和冲突的人才能留下或者选择留下。要是我公布我是天元,那很有可能什么样的机子都想要加入共和国,而如果我拒绝了他们,那我宣称欢迎任何人加入这事就像在撒谎。甚至连我作为领袖这个身份都会受到质疑,他们可能会杀了我。如今,我不再为自己的生命而担忧了,但我确实担心我们整个种族。这,”擎天柱朝周围挥了挥手以示造就了如今的猛大帅、共和国的一切。“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普神已经厌倦了所有这些死亡,如果这场战争导致我的死亡,那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挡在你们和灭绝之间的只有我。你们杀了我,那你们全都得死。我可不想冒哪怕一丁点儿险。”
“在理,”军阀同意道,他为“灭绝”这词而露出苦相,自他那么多个恒星周期以来一遍又一遍地寻找火种源而不得,此词便是他永恒的阴影。它就像一个永恒的阴影那样笼罩着他,只有他在地球上见到军品小火种时它才离他而去。一想到他忠诚的战士们全都会日渐式微依然会让他感觉自己的火种像是被攥紧了,可他现在知道他们存活的机会来了。即便汽车人拒绝和他的人民达成和平,如果霸天虎从战争抽身并停止一切可能和民品之间爆发争执,那霸天虎依然可以和独立塞伯坦共和国达成同盟。他的人民有了幸存的机会,而唯一的条件就是他们放弃没有必要的暴力。而且,所有军品在经历了数百万个恒星周期的战争之后都身心疲倦了。他们全都只想要回归故土。如果回归要再登上几千个恒星周期——这很有可能,直到所有资源耗尽、如果汽车人拒不让步,他们就会缓慢而痛苦地死去——那么他们可以再耐心地等上一些时日。反正他们等得也够久了。“不过,我的确有问题要问你。”
擎天柱颇感兴趣地歪歪头雕。“哦?什么问题?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所有事了,反正现在共和国最大的秘密已经被公开了。”
灰色涂装的机子犹豫了一秒。“我想,是个更加……私人类型的问题。”亲爱的火种源啊,那对竖起的音频接收器不该那么可爱的。这可是一位领袖,普神在上!领袖都是尊贵的、不可侵犯、(应该)纯洁……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自他认识对方以来,擎天柱就一直如此,对比起这更年轻(或者对方更年长?这已经让机感到困惑了)的机子在他的怀抱里充电那会儿,他感觉擎天柱变得更触手可及了,事到如今他才意识到这一点。现如今他们彼此之间再无秘密,他觉得他可以就那么伸手触及,而擎天柱将回应他。为了让和平谈判进行到底,也许是因为他新晋的、坚定不移的决心,哪怕汽车人搞砸了他们那边的谈判。也许是受那些亲吻的影响。又或许只是因为擎天柱不再需要隐藏任何事,而威震天也不必因为清楚自己将不得不很快离开而限制自己。在他们之间萌动的那样事物终于得以开花结果。
它让威震天感觉像一颗新火种伴随着——人类是怎么说的来着?啊,对了。一见钟情。他的火种因为与对方共享他的感受的可能性而在胸膛里砰砰直跳,即便他们可能永远无法火种融合或者建立联接。那也没关系。哦,毫无疑问,他想要火种相连,但他宁愿有擎天柱以任何身份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也不愿为他可能无法得到的事物而哀悼。不过,他也不知道结果如何。这正是他着手要在今晚弄明白的事情之一。
擎天柱示意他接着说,威震天小心地措辞。“你是哪种类型的领袖?”对方没有动摇,他谨慎地观察着他,光学镜透露着戒备,霸天虎的领袖大胆地猜测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以为你是汽车人军队统领,虽然你和吊钩告诉我没有派别之分,猛大帅也不是军事前哨站或者殖民地或别的什么地方。后来,我对这地方更了解了些,见识到你有那么多责任在身,我以为你是政治领袖。但现在我知道你搭载着领导模块,这证明了你是神选领袖,你还称呼钛师傅为‘兄弟’,而对方称呼你‘十三’。我从没听说元祖金刚里面有哪位是带着领导模块的。”他停了一下,试图解读擎天柱对他的论述有何想法。他倒不如把他的战斗面罩给戴上。“你是面面俱到类型的那种领袖……对吗。”这都不真的是个问句。没必要。当他回顾自己对擎天柱的全部了解,这就够明显了。在这名红蓝色涂装的机子身上,对于不同“类型”的领袖的定义和界定就已经够模糊不清的了,可威震天不打算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唉,”沉默在两人之间突然降临了整整一塞分,擎天柱才置换了一声叹息。“你没说错。”在这个太阳周期里,他第二次开启了自己胸甲释放了领导模块,让威震天吃了一惊。模块脉动着柔和的光线和暖意,温暖着军阀本人的火种,让那如影随形的疲倦消散无踪。“我是元祖十三金刚里面唯一火种舱搭载着领导模块的那个。先觉天曾经搭载着模块,但只是嵌在星辰剑的剑柄上。模块会被传承给我和我的同胞们的有资质的继任人,但他们并非为承受模块完整力量而生。光是让模块待在他们的火种旁就已经太过了,他们也没法坚持太久。最多也就能坚持数千个恒星周期。我身为第十三天元可以将领导模块和我的火种融合,相应地,这也让我可以感受到我的人民所感受的一切,随之也会影响我的决断。模块也会保护我的火种,让它免于因来自每个或活着、或濒临死亡、或已回归火种源之井的塞伯坦人的感知而过载。它协助我去承担起一开始就加诸于我的责任。”他置换一息,抬起一只手拂过那件散发着光芒的圣物,然后才合上他的胸甲。
威震天不得不重置自己的光学镜数次才能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因为在过去的二十四个地球小时以内他第二次暴露在模块的能量之中。这是一种非常强烈的体验。
“同样,你说我是面面俱到的那种领袖也没错,”擎天柱确认威震天已经恢复过来后才继续说道。“当模块与我的火种初次融合,它改变了很多东西:我的机体、我的处理器、我看待世界的方式……但它同样带回了我还身处生命本源时我的记忆印象。我曾与普神的力量相融,与早已殒身的赛天骄、马克西莫大帝以及自愿参与的锐天骁、微天星一起,共同创造了火种源。当普神见到我们的子民被导向注定毁灭的道路,他决定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没人会听钛师傅的话,鉴于过去数千年来无人倾听他所说的、无论他试了多少遍去警告议院和议会他们在走歪路。先觉天和震天尊处事则会太偏激。对于天元们的战争的引发,马克西莫大帝得负部分责任,而赛天骄比起当政治家和领导人,更偏向创造者的身份。别的天元要么根本无法说服所有人回归传统,要么就是不适合领导数量如此众多的变形金刚。普神选择了我,因为虽然我可能不像先觉天那样领导天元们,但我曾让他们团结一心。我们的子民最需要的这个,而不是任何一名领导人。将还作为火种源的创造锚点的我分离出来,对我的记忆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坏。我只有部分记忆。别的记忆,如有必要,都是通过我的兄姐们或是普神本人转述给我的。在我得到模块之前,我和这个时代里的其他机子一样生活着,我尽我所能地去学习,总是渴求知识、总想着去改变,我的火种里一种悬着某些空洞感,而我对个中缘由一无所知,直到我离开塞伯坦的那一晚。”他回忆起一些事情,这让他的唇板扬起了了一个冷冷的、讥讽又带着一点忧伤的笑。“起初,除了会当一个军队里的统领以外,我多不知道怎么去当别的身份。我是在精英卫队的军事体系下长大的,和其他数十个机子一同上线,参加训练,本该加入军队、或者甚至加入精英卫队。我在军队外屈指可数的经验来源于我的同窗兼队友的艾丽塔、御天敌强行带我出去的时候、或者来源于记录大厅。我对别的都不懂,所以我只能指望自己受过的训练。猛大帅最初的社会体系更偏向军事化。”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所有的行政人员实际上戴着军队等级头衔,却没被像真正的政客那样对待。声波担任情报部长、探长和吊钩是医官、多米纳斯则担任安全主管、诸如此类。他也能理解缘由,因为几乎每个人都来自军队、或者半生从戎,所以他们全都决定转回最熟悉的体系里,并从中在这儿创造出与战争无关的事物。他之前从没想到这体系在共和国的历史早期就已奠定下来。或者说,擎天柱需要这个。他似乎非常适应这份和平,老实说,威震天觉得这套几近军事化的体系是为他的公民而服务,而非为他个人而服务。
“当我开始和其他种族和国家建立同盟时,我不得不承担起不同的角色。那很难,但我设法最终成为了一名像样的发言人和政客。我得说,你的一些演讲让我受益匪浅,我才能成为如今这样一名演讲家,”领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让霸天虎头子觉得他更讨喜了,于是他也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转变不但要在外事上,也得在内务上转变,尤其时我获得了更多的永久公民。我必须去塑造一个政治和文化体系,我也明白我们不能总是万事依赖军事体系那一套。所以,我们着手改变。那不可不容易,作为领袖得调整去适应这些新身份,或者去扮演他们希望我成为的那种‘领袖’。天火和其他共和国的老一辈的金刚简直就是上天派给我的奇迹,他们向那些新世代的机子们介绍了天选领袖的概念,从而让我可以在猛大帅和共和国全域使用模块和别的圣物。多亏了他们,我才能远超你所想地、更多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但你真正的出身是个秘密,”威震天咕哝着,想知道那会儿到底有多艰难。元祖金刚们都是半神。他们由普神创造,以在各种不同的存在层面上共享他的力量。对擎天柱而言,压抑自己的神性以更好地迎合他的公民们对他的期望一定不容易。
“可真意外啊,面对昆塔莎人居然是我最能做回自己的时候,”擎天柱对着威震天震惊的神情笑着说道,仿佛他看透了他的想法。威震天对他的话语所表现的惊讶之情只会让领袖笑意更深。“他们是无常天的造物,他们也知道不少其他天元的事。当时我一出现在银河议会,机体还覆满这些符文,”他示意着他机体上那些白色的、散发着柔光的古字符纹样。威震天之前都没注意到。他通常没和擎天柱在晚上共处过,或者至少也没在光线昏暗的地方待过。擎天柱房间里的光线昏暗,暗得足以展露出那些多半时间里显现出银色的、真的在散发着能量的符文。威震天寻思此前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事,或者至少那些原本是非公民、如今身份必定改变的宾客是否注意到了。“他们知道我是谁。但他们依然试图给我使绊子,看我是存留下来的唯一一名天元就觉得我很弱,但你可不能招惹一个天元,不管对方是不是只有一个人,尤其是他们带着天元的一整个军火库的圣物、并且他们的天元之力全集合到他的火种。而且昆塔莎人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我就能在他们面前尽情释放天元之力。这是不给这些鱿鱼打歪主意的机会就能对付他们的唯一方法。”
威震天只好摇了摇他的头雕,为天元擎天柱的那份儿古怪感到困惑,但也发现他的那份报复心有点儿可爱。很明显,他和霸天虎们——不管是前虎子还是现任虎子——相处了不少时光。每个有自尊心的霸天虎都会不吝于以牙还牙。不过,领袖回答里那么多解释,都还没有触及到威震天想知道的最私人的那部分。“那你和其他人的关系方面如何?”领袖看上去真的为这个直白大胆的问题而僵住了,但威震天只对那副他看到的不敢置信的表情耸了耸肩。“我很好奇。我曾经见过的那些领袖都是属于政治性那挂儿的,他们宣称自己是宗教领袖,是普神意志的代理人,所以他们是‘纯洁’和‘不可侵犯’的,”他一边用光学镜翻了个白眼一边用手指做出人类非常爱用的 “空气引号”的动作说道。在这个场合用似乎怪合适的。人类文化里有这么古怪的地方,但威震天觉得他们还是非常有趣、非常机灵。这么一个年轻的种族,地球幼生体是他见过的最有趣的有机体生物。他甚至可能喜欢他们。他们的适应性很强。
擎天柱对他话和动作哼出一声冷笑,显然是被逗乐了,对之前那些虚假的领袖的所言所行感到有些厌恶。“你不该相信任何你听到或读到的东西。我显然能像其他机子那样建立联接。艾丽塔一号是我的无二挚友,惊破天和我已经建立了抚养联接,我和滑流以及她的兄弟们拥有几道导师关系联接——虽然某种程度上我和天火共享这些联接——也和铁腕、烟幕、声波、飞毛腿和横炮、以及你还没见过的其他几个机子有导师关系联接。还有,猛大帅和我之间也有一道特殊联接。”
“但自从你接受了模块之后,你有试过火种融合吗?”因为,根据他听到的故事以及他从故事里所理解到含义来看,艾丽儿和擎天柱早在擎天柱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前就已经是无二挚友了。“在你的火种舱里有那个发光的小玩意的情况下,你还能进行火种融合吗?”
擎天柱陷入了沉默,他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头,视线也随之游移开去。威震天则坐着并等待,好奇他会得到什么回应。他没有料到擎天柱会用热切的眼神回望他,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跨向房间的这头然后坐到威震天的大腿上,在这期间眼神从未断开接触。面对他同伴那大胆的回应,这位拥有能够以他的能言善道来集结数百万机子的演讲家只能呆呆地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真是太让人惊讶、出乎意料之外了。他都不太确定这是为什么,不到二十四小时以前,擎天柱就表现出回应了他对他的青睐,而且领袖又不是因为刹那心动而面红耳赤的女机。这还真不该让他如此震惊。
不过,接下来他的提议完全有权让威震天机体里的排气扇的气流为此而停滞。“你想知道?”而那笑容,半是挑逗、半是引诱、既蕴含挑衅的意思又带着希冀,不该像威震天觉得的那样讨人喜欢得紧。他的引擎轰鸣着以作回复,擎天柱发出柔和的笑声,已然将他的胸甲在一天之内进行了第三次解锁,可威震天却犹豫了。
“那这个怎么……?”他没说完,而是将视线滑向已经透过轻微打开的变形缝泄露出来的光芒。
擎天柱对他微笑着,倾身向前去啄吻他的双唇。“模块虽然和我的火种融合了,但你只会感受到我。如果不是我要和兄姐们或普神分享的那种联接,它知道不要去介入。”
“那他们介意吗?”他可不想在经历愤怒的(半)神因为他胆敢染指最年幼的第十三天元而狠揍他之后才发现这事。从钛师傅和擎天柱简短的交谈来看,听起来擎天柱是备受宠爱并且被期盼已久。他们也许不会乐意一个卑微的凡夫俗子角斗士玷污他们的胞弟/造物。威震天只认识一对兄弟,那就是火种双子骇翼和天震,他们俩非常亲密,而且对彼此的保护欲爆表。激怒神明是不可取的。但这,这并不足以让他重新考虑他对擎天柱的青睐。要说他没对给几位天元和那准备如此轻易就放弃他们的大慈大悲的造物主添点儿赌[1]而动过心的话,那就是在扯谎。
话又说回来,距今他们可能已经被普神训斥了数十亿个塞年了。就算是神有时也不得不放弃吧。
“为什么我觉得你可能还挺喜欢那种事态的?”擎天柱——他可真讨厌啊——正愉悦地笑着,明显是摸透了他的心思。好了,这可不行。他向下倾身,用双唇和金属舌如饥似渴地侵犯着机体更小的机子的摄食口,然后才向后抽身,让领袖喘着气、大口大口地置换,挣扎着让自己的机体冷却下来以免过热。威震天揉捏着其中一根可爱迷人的天线,全身心地享受着自己解锁胸甲时在擎天柱的机体里奔流的颤栗。
“你来亲自确认一下如何呀。”
[1] torque off——不确定这么可不可这么翻译。
Chapter Text
Chapter 30
威震天再次来到猛大帅时,恰是为了迎接自这位城市金刚返回塞伯坦后的第一波新生小火种,和往常一样,多米纳斯·安珀斯的面甲上挂着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来欢迎他的到来。这在意料之中。一千零五十个恒星周期以来,猛大帅在宇宙中航行、在地球上安家,而着陆于塞伯坦星球的大地之上时间几乎不足一年。他们都在料想着要么是汽车人、要么是霸天虎会改变主意,然后战火重燃,所以前(目前为止,要是事情保持一切顺利)共和国已做好准备以便随时逃离。多米纳斯依旧担任着领袖擎天柱的情报部主管,无论是哪个前党派高层在何时来访,他都会承担起接待他们的职责,毫不在意通天晓那副“没有恶意”的陈词滥调或是威震天对这一新流程的被逗乐的呼呼。也许他们是回到塞伯坦了,但每个独立塞伯坦共和国的公民都对他们的领袖保持着和在地球时一样的、丝毫不减忠诚和保护欲,他们得知领袖的出身之前便是如此。对此,通天晓觉得颇为烦人和无礼,威震天却感觉很安慰。毕竟,他的许多人民都是这和平国度的公民,而且他知道,即使最遭的情况发生了,哪怕霸天虎灭绝了,军品也不会绝迹。这让压在他肩上的压力得以减轻许多。
猛大帅一如往常地闪耀着它——或者说“他”——的光芒与辉煌。这位城市金刚轻轻松松地将自己传送到他和擎天柱在一千多年前离开之时所留下的坑洞的上方,随后又在一点儿都没打扰到在他的机体上生活了很长时间的数百万男机和女机的情况下,安身在那个坑洞位置。当他变形回载具模式时,一切都和人们离开时一样,共和国的机子们又重拾起他们离开几周前的生活。花费了将近三个月,所有人才得以达成一致,而在那期间,人们一直都在剧烈的争吵,直到擎天柱将他的剑——大锤,钛师傅和这位年轻的天元是这么叫它的——握在手中,而星辰剑跨在背后、镇魂枪安在前臂,大伙儿才偃旗息鼓。显而易见,没错儿,即使是天元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而两派的争执不和早已跨过界限。星辰剑的光芒、镇魂枪不详的巨大嗡鸣,以及擎天柱随意地靠着大锤而立时,锤子上跃动着的爆裂鸣响着的能量,全都是化解争执的最好的威慑手段,不过擎天柱本不想做这么做。
钛师傅对此则深以为然,他早在他们上线之前就已经对战争的双方耐性尽丧。意识到有那么一个机子能先己一步就能思及自己未思及之事,让威震天颇为不安,他得确保自己不会去惹毛钛师傅,其他大多数人也意见一致。愚笨如御天敌,狂热忠诚但憨直如螺砪,他们都还没领悟到这一点,所以每当这排名第三的天元费心回应他们以施开悟的时候,这俩还是经常和他起冲突。
此后,他们很快就设法达成了协议——在汽车人的最高指挥和霸天虎的最高指挥分别学懂得了一件事之后,那就是:对于大相径庭的论题,擎天柱经常会以“那我们怎么办”这寥寥数词来概括多种含义;就他们对该问题所提出的选择,他往往会用“以上皆否”来作为回应,视情况或是让人满意的回应和选择而定,他还会据理力争直到另一方精疲力竭、然后接受由两位天元提出的更合理的解决方案,正如这两位远古的存在所期望的那样;威震天总觉得看着他的爱人毫不留情地呵斥他们,然后按照猛大帅的成功来重塑他们的世界。这让人佩服,而且总是让他在这些会议之后有点兴奋;幸好,擎天柱从不会拒接一场酣畅淋漓的拆卸——并且共和国以创记录的速度收拾停当,开放了太空桥让霸天虎们得以重返他们的母星。共和国的机子们花了很长时间去和他们的人类邻居、朋友道别,有些机子甚至决定留下来和他们的人类搭档在一起,比如街垒留下来和范宗队长以及他的家人在一起,而街垒在哪,迷乱就在哪。挖地虎们也留下了,这样他们就能在地球、月球以及他们经常挖掘材料的那些星球上建一些太空桥。一些矿工也没有离开,他们帮助人类在一些对人类而言太危险、但用无人机开采又太复杂、效率不高的矿井采矿。
他自己的一些霸天虎也决定留在地球,他们为人类的军事以及人类如何实施和平与维稳而着迷。有街垒的地球,没人胆敢尝试在人类的国家中惹起事端。隔板也留下来陪着莎莉了,因为这个女孩无疑拥有塞伯坦人的寿命但她的父亲只是凡人,所以她会留下来陪他,而隔板之所以留下来,既是为了她,也是为了太空桥。大黄蜂不会抛下他的两位朋友,所以他会留在他们身边直到莎莉准备好搬去塞伯坦。街垒为他得到了更多追求这个黄色涂装的竞速者而高兴,不过威震天在上一次的例行集会中见到他时,这位还没注意到街垒对他的心思呢。救护员也留下来了,红色警报也是,所以至少他们有医官在旁了。机器恐龙们决定待在他们的岛屿上——这让大伙儿既感到意料之外,又觉得是情理之中——虽然他们为艾丽儿的离开而难过。这位女机为了他们而每周前往地球两次,而至高指挥部的机子们也会每月两次地去地球看望他们最亲爱的盟友。他们同样也得检查留在地球上的机子们是否拥有充足的能量块以及他们快乐地生活在地球所需要的各种资源,虽然每三个月就会举办一次例行集会,但能源充足,共和国的变形金刚们才能快乐无忧。不过这也没让月球上的那些机子们停止种植更多能量水晶。他们热爱自己的工作,不愿意在付出那么多努力之后离开自己的农场。
因为他们还有很多富余的能量晶体,所以擎天柱为他们保持了全天开放太空桥,如此一来,他们就能随时往来地球和塞伯坦。擎天柱的慷概依然没有界限,而这使得无论他遇到了来自哪个前派系的新机子们,都能受到喜爱。他仍然不在意大部分机子们机体上所佩戴的徽章标志,待他们如同对待自己共和国的每个人一样友善。威震天怀疑,如果这份和平告吹,两派至少得有一半的变形金刚会跟随擎天柱离开以避开新的战争。不过,幸好汽车人的最高指挥似乎也和他一样意识到了。
议会仍旧权力在握,这让所有人都不是滋味,但哪怕是他们自己的走狗也没真的去严守他们试图强加给公众的法律和规条。近自塞伯坦,远及处于汽车人或霸天虎管控下的遥远殖民地,所有人都知道一名真正的领袖正行走与他们之间,且他们会跟随他的统领。在以往交战的双方还存在着狂热分子,说没有那是骗人的——尤其是他自己的DJD仍然震惊于多米纳斯的阵营转变,还有他本人满足于留在擎天柱的核心圈而不是重新当回那个让所有人都恐惧的杀戮怪物——但大部分他们的子民都忘光了他们本应要对通天晓、威震天、或议会表示听从或是别的什么。他们全都在慢慢地失去权力和影响力,而这一次,威震天为此而高兴得不得了。当然了,他的话语分量依旧,他的决定也会被遵守,但他知道如果他现在呼号战争,人们将会犹豫要不要响应号召,而且这份犹豫不仅仅是因为害怕天元可能实施的报复。每次他听到越来越多人不再盲从议会或精英卫队,他的火种便兴奋地跃动。不管是“民品”还是战士,甚至是汽车人,他们早已厌倦被逼生活在其规制之下的政权,他们想要擎天柱提供给他的机子们的和平和自由。
文化和宗教中心从铁堡转移到猛大帅——前身是Astroplex——历时不过短短数个小时。威震天不太知道是怎么办到的,可仅仅一天,始源大教堂和记录大厅就从汽车人的首都消失,然后一夜之间就出现在独立塞伯坦共和国的中心城市、紧紧贴着城市的边缘。既然擎天柱是第十三天元,他的哥哥,第三天元,钛师傅,档案管理员,现在都身处猛大帅了,他们就做了些什么,接着魔力神球和火种井就转移了,在白日堂堂之下,在成千上万的正看着的光学镜之下,直到它们一起出现在猛大帅的郊外,距离这名城市金刚不足两英里的地方。擎天柱拒绝让火种源脱离他的保护,并声称有权使用它。威震天想争论一番,而至高议会是这么做了,但甚至早于领袖说明之前,他就明白了个中道理。
“我不单是承载领袖模块的天生的守护者,还通过普神与它共享联接,而且我是参与创造火种源的天元之一,可你们都在战争中用过它、或试图利用它。火种源是生命,它创造生命。你们只知道死亡。直到你们学会如何再次活着之前,它都和我待在一块。”
同样,这不是说他会完全占着这件圣物不放。在猛大帅安顿下来,以及火种井转移到了猛大帅边上第二天,火种源被送回火种井,随着它的回归,全塞伯坦重绽光芒,无数自由的火种在回归火种源以及在火种井重归平静之前飞越了整颗星球。只有在今天,它才再一次亮起,它和魔力神球共同创造了时隔非常漫长的塞伯坦年之后的第一代新生小火种。随着他和多米纳斯走近因此事件而发生的庆典之处,威震天能听见许许多多正聚集在一起去见证这一盛事的变形金刚们那些吱吱喳喳地讨论的兴奋的声音。其中有很多想要成为小火种导师或是照顾小火种的机子,有一些机子是还没有自己的小火种,有一些则是还没有找到另一半去共同创造小火种。
他并不意外会见到救护车和漂移(在他变成霸天虎的死锁之前,他是元祖先锋队的一员,他是威震天麾下历来最致命的杀手,后来在某天,他就那么叛离了,不过时至今日,威震天觉得自己知道原因何在了,这名前汽车人医官怕是和这场叛离脱不了干系)手牵手在排队,等着也许会迎来一个小火种给他们照顾。在猛大帅回到塞伯坦安顿下来后不久,他们就建立了火种联接,他们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小火种也是情理之中。救护车已经年纪不轻了,还是一个机体不像军品那样天生就坚实且不受时间流逝影响的民品,而死锁经历过一些甚至是六阶执行人都可能无法平安退身的任务,所以他们能平安地创造一个小火种的可能性实在不高。他们就和别的一些伴侣一样,寄信念和希望于火种源,等待着它的回应。他看见狂飙和挡板排在队伍的前面,也同样在等待,会见到他们更加没什么好惊讶的了。这两位年纪久远。也许由于挡板被转入了天知道多少个恒星周期的静止状态,所以减缓了时间流逝以及外界给他的机体所带来的影响,而狂飙是军品,但如今他们极端的年龄肯定已经让他们的孕育协议下线了。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没有机子可以永保生育。夜袭和螺砪也在,两个机子在其他正在等候中的伴侣们之间不自在地动来动去,几乎是笼罩着人们的身上那样。少部分仍旧戴着汽车人徽章的机子们对他们敬而远之。
但可都比不过塔恩和钢镚,因为所有人都避让霸天虎制裁部门的领头人,以及他们那揣着焊枪、不惧怕这活生生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疯狂的医生。医生全都是很疯的,但这小女机的疯独属她自个儿一份。不过,他好奇霸王会不会想念环锯。那才是噩梦级别的一对儿。
待在那儿的不只有想要小火种的伴侣们。威震天见到震荡波正身处某张由背离以及他油吧里的员工们设置好的休息桌那边,与他建立了联接的小个子蓝色涂装的赛车正在和兴致高昂的油吧酒保聊天,而他则充满保护欲地看着对方。他的名字是“啰嗦”,如果威震天没记错的话,这个机子恰好在精英卫队试图让擎天柱屈服的前几天成为了共和国的公民。这个小竞速者的孕育周期已经过半,只要再过多几十循环,震荡波就能当受体机了。威震天还记得他的那名间谍承认自己太爱啰嗦了,以致于在仍处于精英卫队的“长臂统领”这个卧底身份的情况下依然没忍住而提出了联接请求,在坦白期间,他的电磁场里满是惭愧之意。他没法责怪自己忠诚的副官坠入爱河。更何况他自己的火种也渴望着另一颗火种。
震荡波和啰嗦不是为了小火种们才来的。他们来这儿是为了享受只有在真正的和平之下才能举办的庆典,也为了给他们的朋友们提供支持。不过,震荡波似乎很高兴看到滑流揍跑了试图和她的僚机们调情的三变机子闪电。街垒和其他留在地球生活的机子们为了庆典而来到塞伯坦,不过,这位执行人一直时不时地给那个黄色涂装的赛车——大黄蜂——某种眼神,并且像是他有个塞伯坦狼的变形形态那些对着一些机子咆哮。熔炼炉的,就连机器恐龙们也来了!他看着艾丽儿面甲上带着他以前没见过的灿烂的笑容朝多米纳斯挥手、示意他过去她那边,他随机意识到自己知晓了多少人的际遇、他关心着多少人的际遇。他没想到自己会关心那么多人,无论是一个人一个人地关心,还是同时关心他们。他们不仅仅是一群他作为首领而必须照顾的无名民众。它渣的熔炼炉,他和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成为了非常亲密的朋友,而他如今才明白过来,他看着吊钩和他不可分割的兄弟们向击倒(这机子也承载着小火种了,他的伴侣很是高兴)、打击(就是前面说的骄傲的受体机)、救护员、黑面神、声波和录音机还有他们的磁带们吹嘘大力神能造成怎么的破坏,他也看到飞毛腿和横炮正和大黄蜂、小黄蜂以及其他数十位机子组织起竞速比赛,因为如今常胜将军啰嗦不会在他脆弱的状态下冒险参加比赛了,与其同时,红色警报为此担心得都要处理器崩溃了。他远远瞧见天火正和天震谈论在和昆塔莎人的战争发生之前他的生活,而骇翼在用威震天能认出来的那种浓厚兴趣看着火爆的女性游击正把闪电胖揍进地里。
熔炼炉的,甚至连红蜘蛛——在他停止密谋报复转而开始谈判重建青丘之后,上个月才刚被放归自由——似乎也颇为享受,他正试图和西梁丸的大使风刃调情,如果威震天没搞错的话,而小淘气(她是背离的同事也是前面所说的大使的无二挚友)和克劳莉娅(另一位无二挚友)在一起为此而朝他狠狠地甩眼刀。阿尔茜找到了自己的伴侣,一个名叫“月亮舞”的载具形态是蓝绿色涂装的摩托车,他同样来自西梁丸,而可怜的警车,由于街垒留在地球所以他如今成了猛大帅的首席执行人,他发现自己对禁闭指向他的关注毫无办法。谁知道禁闭对那种不及时他一半体重还能把他铐起来、揍趴他的机身窈窕的两轮机子有种情结呢?还有,谁知道警车会有通过征服那种刺头儿而获得控制地位的情结呢[2]?还有啊,谁知道爵士有偷窥情结啊!?诈骗和背离真的不要再闲言碎语那么多了。迷你金刚们看着很高兴能回到塞伯坦,与他们那些留下来管理铁甲龙监狱——它重归威震天旗下、并作为他位于卡隆的最高指挥部堡垒——的同胞们重聚。烟幕和铁腕同样发现了他们的追求者,不过他们现在还太年轻了,没法建立联接或是照顾小火种。
即便是精英卫队也有不错的好时光。通天晓一直被他的一个门生拽着到处跑,那是一个有着充满活力的橙色、黄色和红色涂装的机子,看着就和在场的那些小火种们和年轻火种们一样兴奋。御天敌在角落里发牢骚,当他看见多米纳斯将他那只大爪子环着艾丽儿的腰的时候他瞪眼看着对方——你会信她曾经和御天敌约会过吗!?共和国的人们肯定没信。渣的,甚至连卤素也在,他似乎在找人。威震天肯定他是在找钛师傅。他们两个似乎很亲密。他听到有传闻说树神可能会来,她还对准星一见钟情了——在他们还很年轻的时候,在他们选择各自的载体机之前,他显然和她有一段长久且深远的渊源——但威震天在哪儿都没见着她,而准星似乎正满足于和探长以及一些他们的飞行太保朋友们聊天,威震天也许和那些机子曾说过那么一次话,如果那也算的话。或许树神来过了,但是准星回绝了他?所有人都知道他曾被赶出塞伯坦,而议会难逃重责。准星的立场很明确了。所以他没给她机会也在意料之中。
他认识的人似乎都来了,除了他们团体中身份特别的两个人。他哪儿都没瞧见大部分涂装是红色的那两个机,但他知道天元们可不会错过这种大日子。他们为了重建塞伯坦的和平、和谐、公平与自由而奋斗了太久,不会轻易放弃参与这场在时过数百万个周期后全塞伯坦人的头一号盛事的。他们没可能缺席。威震天再到处转了转,注意到卤素似乎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地跟着他转,无疑他是觉得威震天可能会知道天元们的所在,因为他……和擎天柱的关系。
仿佛心有灵犀一点通,他终于瞥见了一抹红、蓝、银色的涂装,擎天柱机体上白色的古符文一如这些日子以来的那样发出微光,对方正站在火种井的边上。他感觉到威震天在靠近,于是转过身来,向前军阀展露微笑。
这虎子首先注意到的是,从他遇到擎天柱以来,还是头一次在这个机子身上看见了某种像是徽章的东西,它就在对方的火种位置的那块胸甲上,不过看起来它完全是可以移除的。他不是专家,但他可以肯定那是第二位天元的面甲的简化、非写实版本的图案。引天行,据说和赛天骄一起共同创造了魔力神球,是它的设计者。他从未亲眼见过它,但他知道汽车人的徽章和霸天虎的符号与其设计原身相差甚远。几乎所有元祖金刚的面甲都经由第一世代的金刚进行了非写实化创作,旨在铭记创造并养育了他们的金刚。汽车人以先觉天的威严面容为象征,霸天虎则以震天尊那怒目而视的表情为记,因为对应先觉天是第一台民品,他则是第一台军品,尽管先觉天拥有星辰剑这样威力强悍的武器。
随后,他注意到的是让他的火种为其而欢欣的那个机子手里拿着三种陌生的器具。一件外观像是有机体的书籍的看起来非常远古——感觉要是用错误方式触碰它就会散架——的器具,一件用于写作的器具,他曾在历史记录片里见过人类使用,还有一件他未曾见过的、外观像磁盘的奇怪金属器物。三件器物在擎天柱的手里发出微光,所以他猜测它们是天元们的某些古老圣物。
接着,他留意到虽然擎天柱的唇上挂着微笑,但有一行自擎天柱的左边光学镜滑过他面庞的冷却液的痕迹。他想起一年前的那场几乎被遗忘的对话,擎天柱还没开口,他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魔力神球已经激活,我们准备好随时迎接新生火种了。钛师傅走了,”他说道,顿了顿,看着威震天身后已经僵住了的卤素。“他希望他的经验和知识能够影响新一代机。他希望赋予他们对知识的渴求,这样他们就永远不会落入因人们耽于无知而致使我们的社会曾长久陷入的困境。他不想说再见,”消防车对震惊、失望的议员露出一个小小的、悲伤的笑容。“他说,当万众归一时,他会与你相见,所以无需道别。”他犹豫了一下,才拿出一块数据板递给这位年长的机子。“我的哥哥希望你拿着它。他希望你选一个小火种,将你所会的一切都教给他们,还有,因为‘塞伯坦需要更多有能的政治家去代表民品,以平衡震荡波代表军品、多米纳斯·安珀斯代表共和国的机子们,’引用他的原话是这样的。请节哀顺变,”红色和蓝色涂装的天元说完,离开了紧紧抓着这块宝贵的数据板的卤素。威震天想知道数据板里的内容,为什么卤素看着比钛师傅回归火种井还要悲伤。
“我、你、领袖擎天柱。请原谅我离开,”议员拖着脚步离开,他挺拔的身躯突然显得非常萎顿,显现出他的老态。这一对儿看着他逃也似地离去,然后军品担忧地低头看着自己的伴侣。
“你会好起来的吧?[3]”
擎天柱抬头看他,再次微笑起来,不过这回他的面甲上寻不着更多冷却液泪水的痕迹了。“我会好起来的。我知道这事会发生。我又不是不能再感觉到他或是再也无法和他说话了。只是,我还是会怀念可以拥抱他的感觉,”他耸了耸肩,坦言道,然后他腼腆地笑着看向威震天,对方抬了抬眉甲。“不过,我还是能随时拥抱你嘛,所以我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前军阀发出一声友善的低吟,颇感愉快。“如果我对你而言的一切就是那样,至少我该对能替代一位天元而感到有些荣幸。”
擎天柱哼哼一声,将他新获得的圣物放进子空间,正好有两个小机体撞进他的怀里。威震天猛地伸手稳住了可能会摔个人仰马翻的受惊的领袖,不过,他大笑着倾听惊破天和玛瑙火兴奋地叽叽喳喳说着他们探索节日和其庆典时所发现的一切新鲜事物。他讨厌生活得那么远,他要回卡隆去,然而自己拥有一个家庭——用人类的说法,他们却都在猛大帅,但他十个循环里会探望他们三次,而且还经常见见他们,所以也没人抱怨。总而言之,这情况也只是暂时。还有很多事要去办。擎天柱拒绝让任何还带着派别标志的机永久生活在猛大帅,直到过了五个恒星周期,塞伯坦归于和平。对宾客的政策依旧有效。共和国的永久公民依然每三个月就见证一次领导模块从而补充他们的能量,与此同时,普神终于慢慢地让能量晶体重新出现在矿脉、能量晶体农场,因为他的造物如今不再互相残杀了。他们的星球和他们的子民将会用上漫长的时间从战争对他们的伤害中恢复过来。待和平终于稳固,也许他们全都能像猛大帅的机子们那样生活。威震天非常期盼这能早日实现。
毕竟,他有个问题要问擎天柱。但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火种们往魔力神球飞去,火种井突然发出明亮的光芒,此时,所有人都聚集起来。过了足足二十塞分,然后第一个小火种从那条自它的创造空间往地面上升的道路爬升出来,它朝聚集起来的机子们啁啾着,紧接着许多小火种也紧随其后出来了,它们形态、体型以及机型各异,人群爆发出如雷的欢呼,很快这呼声同一为一个名字。威震天自豪地搂着那个被众人如祈祷般高呼其名的机子,和擎天柱一起欢笑,这位领袖作为英雄而被颂扬。毕竟,要从擎天柱发现大家深陷的糟糕处境里实现和平可得费不少功夫。
人们向那些正绕着成年机们游离的可爱的小火种们温声细语,小火种们似乎在随机地选择自己想要被领走的机子。威震天听见螺砪喜悦的咆哮,因为一对双子小火种选中了他,夜袭甚至都懒得斥责他失礼的举止。不远处,救护车抱着一个钴蓝色涂装、蓝色光学镜的小火种,他的双臂过电般的颤抖着。他和漂移会和那个小火种一起将会拥有一段有趣的时光。当一组三胞胎小火种将骇翼和滑流拽到一块儿的时候,骇翼便手忙脚乱的,两个女机把他拽到小男机那边,而对方又不肯撒手放开女性游击,那三个小火种互相争论着到底他俩谁才是最好的。狂飙巨大的手中也托着一个小火种,挡板在他的肩膀上正对着他们的新家庭成员喁喁细语,那机体有角的男机因为这么小小一只的生物居然会选中他而惊呆了。吊钩和他不可分割的兄弟们愣愣地看着一个显然是选中他们的粉色涂装的迷你金刚小火种,禁闭则试图逃离一个石灰绿色涂装的小火种,而双子中那个橙色涂装的小火种在警车的怀抱里似乎感到非常满意,让电子忍者觉得怪尴尬的。在威震天和小淘气,以及他还不知道对方名字的外表像鲨鱼的同伴待在一起的期间,背离早已和徘徊在他身边的小家伙说个不停了,他起誓说他们将会打造一个全宇宙最受欢迎的油吧。他能见到他们身边很多人都有接到了小火种,但他不得不承认,见到街垒和大黄蜂因一个明显是军品的女机小火种果断地牵起他们的手而双双晕厥过去,这事可太乐了。迷乱对此没任何意见,因为他一边搂紧他搭档的小火种,一边笑得像发了疯。他们的事可能不到一个塞时就会被传了个遍。威震天好奇范总会怎么消化这些消息。如果他没记错,那个金发警察已经有自己的小火种要照顾了,他可能没准备好还得照顾他搭档的小火种。声波和录音机似乎为没有小火种选中他们而松了一口气。他们的磁带已经够多了。
“我要给他起名叫‘迷你版安珀斯’!”艾丽儿的声音从惊呆了多米纳斯身旁传来,而多米纳斯正盯着她怀里那个浅蓝绿色涂装的小机子,她揶揄地朝野兽金刚眨了眨眼。塔恩在他几步远的地方正为这次他没能得到一个小火种而忿忿不平地咕哝着。闪电显然就是在自取灭亡,因为他搂太阳风和喷气机楼得那么紧,他还要大声嘲笑DJD的前任113号特工,这在他的死愿清单又添上一笔。说起发疯还是得数他。
威震天从他的思绪中猛地惊醒,他听见两个懊恼地滴滴嘟嘟的声音从他的脚边传来,他们全家子都低下头去,看到了两个小机子,他们一个是淡黄色和橙色涂装,另一个是机体涂装了两种蓝色、带着护目镜,他们都拥有蓝色的光学镜,但机体不完全是民品的设计,因为他们的机体要比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民品机体小火种大得多。惊破天恼怒地朝他们呼呼,试图将他们赶走,而玛瑙火则飞下去戳了戳比较安静的蓝色涂装的机子那胖嘟嘟的面甲。他们比她小,但也没小太多。
擎天柱和威震天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前军阀伸手去够这对双子,可他们朝他发出了愤怒的叫声使得他退了回去。让人困惑,他诧异地看着他们,直到橙色涂装的那个机子朝擎天柱做出宇宙通用的“抱我”动作,当领袖蹲下身来好让双子能贴抱着他的时候,威震天则揶揄地笑着。惊破天发出愤怒的叫声,开始对着他们发出威胁地呼呼,玛瑙火转而占有性地抱住威震天的脚,生怕他们试图把她自己选中的监护人也抢走。
擎天柱一边瞪着笑嘻嘻的霸天虎一边抱起他的三个被看护人。这对新来的双子被他用一边胳膊抱着,双子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啁鸣,他的另一只胳膊则抱着惊破天。真该夸夸擎天柱,三个军品小火种的重量都没把他压倒,他努力对着他们温言软语的,同时还盯着威震天不放。“我就该让你在地球的大气层里烧死。”
“哎哟,那样的话还有什么乐趣呢?”灰色涂装的机子一边忍不住变本加厉地调侃道,一边仔细端详那对双子。他不禁觉得,从现在起他在占有擎天柱的时间方面有了对手。这之前他基本上就已经得和他的其他孩子,以及日常事务争斗一番,以争得时间了。至少现在钛师傅不会来和他抢了。在过去的一年多,他和天火经常在“获得擎天柱的时间和注意力”的竞赛中屡获胜利。虽然现在普神和擎天柱的兄姐们有通过领导模块随时与他沟通的优势……‘哼唔。’“他们会叫什么名字?”
“我让惊破天自己决定自己的名字,所以我觉得也该给他们一个机会,”领袖两手都抱满了,但还是尽力耸了耸肩,接着,他低头看着意料之外的新成员。“所以你们叫什么名字,小家伙们?”
“Jetfire![4]”橙色涂装的小火种立马欢呼道,他的双胞胎兄弟也很快跟着回道“天雷!”短期内这可能就是他们唯一会说的话了,或者说,至少不是用那种小火种的幼儿语所说的话。成年机们让双子向着仍然气冲冲的惊破天发出滴滴嘟嘟、叽叽喳喳的声音,而他们则将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威震天对擎天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擎天柱则对此颇为警惕。
“你知道吗,我亲爱的擎天柱,”他一边说道,一边捞起玛瑙火然后把她和她的新“弟弟们”的塞到一起,接着,他光学镜都不眨一下,就把正在抗议的领袖和他们所有孩子们一把捞进他强壮的双臂。领袖对此试图马上用他的光学镜发出死亡威胁,威震天带着他们从那些一旦这个新家庭带着小火种们去让医官们做检查,就可能会开始过充的快乐的人群中走过。“比起等我觉得合适的时候才去做,有些事我们也许该早些去做。”
“我们不会当着小火种们的面聊我们的对接习惯,威震天!”领袖低声呵斥大个子的机子。四个小火种、甚至玛瑙火也一样,他们都模仿擎天柱在对他发出嘶嘶声,威震天为此皱起眉甲。看来他是不会得到他们的支持了。真可惜。
“我是说联结,我亲爱的,不过我的确有几个想要我俩一起在床上试试的主意。你愿意……聊一聊它们不,等我们把小不点们留给你的……更成熟的被监护人之后?”但他的提议显然让擎天柱愣住了,当新一波表示赞同的欢呼声席卷整个区域的时候,他又咧嘴笑了起来。至少他获得了共和国以及他自己的机子们的支持。还有,从擎天柱身上传来的慌张失措的热度真是太可爱了。如果他真的想获得擎天柱的同意,他必须将小火种们丢给距离最近的、擎天柱那些更成熟的被监护人。自他们满怀愉悦地进行了火种融合的那一晚,以及过去了将近一整个恒星周期了。虽然他们自那以后有经常适当地对接,可他们没再做火种融合了。他们俩都没什么癖好,但他们喜欢偶尔做些尝试,不过有一次震天尊和赛天骄设法加入进去,然后事情的走向就变得有点狂野了。先觉天试图帮忙,但实际上一点都没帮上忙。擎天柱第二天几乎走不了路。谁知道震天尊和赛天骄事实上和先觉天处于一种三角关系啊,还有啊,最年长的那位天元还喜欢被支配?又或者你知道最年轻的那位天元偶尔会喜欢特别粗暴的那种吗,关于这一点,从擎天柱一等到能完全正常走路了就要求再来一次可以看出来,只不过,这回没有他的兄姐们掺和进去了。
“联、联结?!”红色和蓝色涂装的机子大声喊道,一点儿都没了领袖的风范,威震天高兴地悄咪咪地笑起来。哦,他要把他的准伴侣给吃干抹净。而且,如往常一样,声波仍然是他的最爱,因为他走过来从他的导师那力度放缓的手中接过了小火种们。带着目镜的盒式录音机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朝自己的准伴侣走去,是的,他们终于在一起了,甚至在猛大帅离开地球之前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威震天愿他们一切安好,但现在他的领袖在他的双臂中、也没有小火种们或被看护人们来打扰他们,他可没法真的给这对爱侣太多注意力。擎天柱似乎也没反对,于是他启动自己的推进器开始往擎天柱的住处飞去。
他们所拥有的和平依然脆弱并且亟需付出许多努力,但至少所有人都有了非常好的动力去更加努力地让和平得以实现。一千零五十一个恒星周期以前,始源大教堂里面那些蕴藏巨大力量的珍贵圣物被盗,古老城市Astroplex也被从他们的身边偷走、踪迹全无,一个新的国度诞生了,甚至每个恒星周期还从两个派别那里偷走更多变形金刚。
如今,小偷本人就躺在威震天的身下,正准备与他分享他的生命和火种,而和平在慢慢地覆盖塞伯坦全域以及它的所有领土。
擎天柱可能将他的小火种们和造物主屏蔽在他们的关系联接之外了,但威震天仍然感觉到普神正为了他的造物在历经那么多没有意义的战争、冲突之后,终于能够和睦共处而发出幸福和满足的低吟。几乎让他们走向种族灭绝的腐败系统现在已近被根除,随着银河议会慎重地相信了擎天柱关于汽车人和霸天虎终于准备好再次共存的说法,这个腐败的系统也很快失去了权力。
从现在开始,生活只会变得越来越好。威震天可以肯定[5],因为从擎天柱的火种中,他觅得了与自己的火种相呼应的爱意的温暖[5]。
和平终于来了。
THE END
[1] Moondancer——查不到,意译。
[2] And who knew Prowl had a dominance through riding a spike kind of kink。——不确定这句。这句真就不是我想的那么污吧?没敢写出来。
[3]will you be alright——通常翻译成“你会没事吧”,但总感觉这么问好怪啊,因此转换了说法。
[4]Jetfire——08里面的双子。前文一直出现的Skyfire也译成天火了,我不知道其他译法是什么,查来查去都还是叫“天火”。为了区分,Jetfire选择用英文。
[5]could teal from——查了一些例句,感觉类似是could tell的用法。请教一下,teal到底是不是这种用法?
2024.11.20
Notes:
译者后记:感谢原作者写出的美好故事,我好喜欢作者笔下自信的、被爱戴的噗噗,老威在文里那种为了真正目的而不吝于求教魅力就和动画里为了计划而耐心谋划的魅力很相似。从今年三月开始到今日,总算翻完啦,第一次翻译英文文章,有很多做不好的地方,也许有写地方会理解错,如果大家有发现,请告诉我呀,谢谢。没想到居然翻出来有十八万多字啊,坚持下来真的太好了,我躺!在面对翻译的文章的时候,我明白有些读者可能会不喜欢出现中文的成语,但是我个人觉得既然是“汉化”,那使用本土语言的谚语、成语、词汇等等,不是很正常吗?翻译的信达雅,是我一辈子可能都没法达成的境界了,但哪怕有做到三成,我也会感到很高兴,不枉付出的时间和心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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