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悬壶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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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家店客栈内,正传来隐约而遥远的吱呀声。
“有老鼠?”老费起夜回房,听着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大,便朝声音来源走去。
客栈修建得并不豪华,二楼的木地板踩上去发出咚咚的空心声音,老费放轻了脚步,免得打草惊蛇。
老费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因为声音的来源现在已经听不见任何声响。
卢凌风蜷在床上,将被团在身前,将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布满汗珠的额头。
他一只胳膊将自己紧紧环住,另一只手掩盖在层层叠叠的衣袍后面。
他断断续续地喘息着,意识模糊不清,自己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全身的骨头都是酸痒的。万蚁噬骨,不过如此。卢凌风身体在小幅度地打颤,呼出来的气息也是抖的,偶尔夹杂的几声难受的哼声。简陋的木板床就是在这种颤动下发出酸耳的响声。卢凌风不在乎,可被声音吸引而来的老费已经到他门前。
老费将要叩门。他是大夫,自然能听出卢凌风的痛苦。他在发送求救信号,他得看看卢凌风怎么了。
就在此刻,一声极其细微的嘤咛传到老费耳朵里。老费贴在门上的手一顿,刚要疑心自己是否听错,一声更大的叫喊又重复了一遍:
“三哥!”
声响很快落下,四周又恢复了悄无声息,安静得能听到窗外雪被风拍在窗上的声音,叫人恍惚,怀疑刚才是自己幻听,是否真的有那么一声同时饱含着痛苦和欢愉的声音,被卢凌风用熟悉的声线和陌生的语调在这寂静的深夜吐出。
老费感知自己好像隐约间触碰到了一个隐秘的地带,一个不是他能窥探的秘密。他被烫到似的收回了手,逃也似地离开了。
李三郎是在卢凌风被送来三个月后发现的。
小时候与人建立起感情还很容易,更何况卢凌风本身就惹人喜爱。二人同吃同住出双入对也不觉得厌烦。这天晚上,李三郎因为第二天一早要去比马球赛,故而准备同卢凌风告别,分别去就寝,以免明日卢凌风难得休沐,却被自己出门吵起来。
李三郎没将分房的事放心上,虽说卢凌风近日一直同他住在一起,可卢凌风的别院一直有人每日打扫,临时搬过去也不碍事。
卢凌风却不肯,后半夜独自一人抱了锦被跑了回来。
“三哥,我…”卢凌风扯住李三的袖子。
“怎么了?”李三迷迷糊糊睁开眼。
“我……”卢凌风脸上已经泛起一层粉色。
“小七,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夜间无云,李三借着月光看清了卢凌风的脸,同时注意到他将怀中的被子拖在地上,被他攥在怀里的部分却抱的很紧。有一点反常,李三脑中清明起来,坐起身。他一动,卢凌风就去拉他的手。两手交握的时刻,卢凌风整个人抖了一下,另一只手马上松开一直按在怀里的被子,任其掉落在地上。李三条件反射般用空着的手伸手去捞被子,就被卢凌风的另一只手啪地一声按下,顺势五指张开握住手腕,顺着李三松散的袖口抚摸上去。
李三全然疑惑而警惕地看着这一切,静观其变。
不够,不够,卢凌风在最初的震颤过去后远远不满足于只有手掌的肌肤相贴。他想要被全面地包裹。“三哥…你能抱抱我吗?”
李三虽然不理解卢凌风为何一反常态,但还是照做,交握的手向后一扯就将他带入怀里。
“小七,你还好吗?”
话还没说完,卢凌风就已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李三惊了一跳,立马高声唤到:“来人,快去请太医!”
四更天的王府灯火通明。
太医来看过,说是体热之状,内心躁动易发。已开了药方吩咐去煎了。
李三看着躺在他床上的卢凌风,烧得脸颊通红,心疼地身手摸他的额头,真烫。
收手时却被卢凌风无意识地抓住,引了他的手抚在脸上。李三感觉到掌下的软肉蹭了蹭他的掌心,贴着他的手舒服地不动了。
李三皱起了好看的眉毛,思索片刻,翻身上床,将整只胳膊都贴到卢凌风身上,把他虚虚地揽在怀里。卢凌风果然蹭了过来,滚到他怀里,发出了一声心满意足的长叹。
李三郎不敢轻举妄动,确定卢凌风真的没醒,就着别扭的姿势抱着他睡了一夜。渐渐的,卢凌风的高热在消退,等到第二天一早喝头回药的时候,基本已经是恢复如初。
奇怪。
李三百思不得其解,太医也无头绪。只是病好了终究是好事,还是按照祛火的思路开了温和的方子调养着,由李三亲自监督着卢凌风喝药。
李三郎在对待卢凌风的事情上往往喜欢亲力亲为,这天又亲自去煎熬药汤。白烟带着苦涩的气味缓慢地充斥在他的周围,闷得他直打瞌睡,本来要看顾着火候,支胳膊拄着头脑袋却不住地点。
“咚”地一声,脑袋磕到了桌台上,李三猛得一激灵,听见外面又有仆人惊叫:“卢郎君!”
李三从药房跳起来往外跑,远远地就看见卢凌风摔在台阶下面,正在被人围着扶起来。
李三三步并两步急奔过去,推开仆人将卢凌风抱在怀里。卢凌风浑身颤抖着,站也站不稳,卸力歪在李三怀里,全靠李三提着才能勉强回到屋里。李三将他放到床上,想抬起身却被卢凌风如同溺水之人见到浮木一般紧紧揪住。经历了上回,李三也算有了点经验,就势斜倚在床边坐下,安抚地摸摸卢凌风:“三哥不走。”转头便呵斥下人:“不长眼的吗?活生生地站在那都能让人摔倒!”
下人惊恐地跪作一片,战战兢兢答到:“小人见卢郎君下榻,站立不稳,上前服侍,是卢郎君将小人推开,又疾走下阶,才跌倒的。”就在这说话片刻间卢凌风精神已好转许多,见李三脸色不虞,轻轻推了推他,替人解释道:“是我执意要寻你,着急了些。”然后又放轻了声音,“我总是想要碰你,可别人碰我又恶心得慌,约莫是什么奇怪病症,不要为难他们了。”
李三这才饶了他们:“再去请太医来。”
太医比上次更详细地检查了卢凌风的身体,又听李三细细描述了两次发病的表现和中间日常的行为,沉思起来。
李三拧眉道:“为何这次症状竟比上次加重了。”上回卢凌风虽然晕厥,但神思清明时,身体只是细微颤抖,这次竟连站也站不稳了!还是他立刻便将卢凌风环绕起来,这才没有导致更严重的后果。如若不是上回的经验,怕是晕得更快!
太医沉吟许久,问了卢凌风发病前李三身在何处之后,说出自己的猜测:“臣怀疑是您离开卢郎君太久的缘故。平时您与郎君同吃同住,时时接触,这次您独自煎药,已离开两个多时辰。离开的时间越久,卢郎君发作时的反应就会越大。而此时平息病情所需要付出的就越多。据具体情况来言,上次只是手掌大的肌肤相贴便已可以极大地缓解不适感,此次却已经到了搂抱的程度才勉强可以维持。另外,也有上次医治他时,也进行了过早的搂抱行为,导致卢郎君阈值提高,此后再想舒缓不适,仅仅是手掌大小便难以满足。医学理论上的‘外感病邪’,有时就会在外力抑制后暂时隐藏,待恢复某些条件时,病症就会加重。卢郎君自幼离开父母,少年又远走他乡,缺少来自长辈的爱护抚摸,积压在心里,于是在现在一并爆发出来,急切地渴望肌肤的贴靠,是一种心疾。”
李三仔细听了太医的话,陷入思索,良久才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卢凌风早已睡去,李三望向他的睡颜,柔软,纯真,对外界一无所知的样子。他回想起卢凌风对他说的,只想让他碰自己的话,泠然升出一股占有欲,好奇特的病,竟要将卢凌风变成他的东西,要让他完全地属于自己,彻底地、不留一丝一毫缝隙地,从内而外地拥有他。
李三请太医保密,亲自送他出门,回来时进屋关上了门。他迈到床边,掀开卢凌风的衣襟将手贴到卢凌风的腰侧—果然如他想象的一样,软弹可口。
他轻声唤着“小七”,将卢凌风叫醒。
卢凌风一醒来第一感觉就注意到了腰间那只手,明明是很私人敏感的位置,被李三的肌肤贴着却让他感觉到十分舒爽。被缓解的对爱抚的渴望又蠢蠢欲动并愈演愈烈,偏偏李三离他极近,近到向上抬起头便能吻到他的嘴唇。
“太医说这样你会好受一点。”李三望着卢凌风逐渐迷离的眼神出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极了…”卢凌风的脑袋又要罢工了,只盯着李三张张合合的嘴,好想吻上去,吻上去一定很舒服。
李三听到他应答,将贴在腰侧的手慢慢地抽回来。卢凌风不能思考里面蕴含的心思与截然相反的逻辑,只知道让他舒服的李三的肌肤正在一点点抽离。
不!卢凌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攀住李三的臂膀,将自己送了上去,狠狠地吻住李三的嘴唇。
好爽…由灵魂到肉体都极度得舒服,卢凌风立刻沦陷在索求的欲海中。李三将他拉开一点点距离,贴着卢凌风的嘴唇,在交缠的呼吸中用疑惑的声音问道:“小七?”
回答他的只有更加热情卷土重来的吻。
卢凌风的衣襟本来就已被李三掀开一角,蹭动间已衣衫大敞,裸露的胸膛贴上李三锦锻的衣袍。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敏感度更甚,卢凌风哪里忍得了这个,不得章法地去勾李三的腰带。卢凌风正难舍难分地沉浸于同李三激吻,无心去关注是李三带着他的手将自己的腰带同衣袍解开。他只知道肌肤相贴的瞬间他的脑袋炸开了烟花。平日里拥抱一次即是满足,此时却进行着他不敢奢求的刺激。
李三很满意卢凌风软倒在他怀里任他索取的现状。四条腿交叠,他将他完全拥在怀里,不留一丝缝隙。李三在等,等卢凌风适应现在的刺激,等卢凌风再次自己动起来——那将代表着他已经不满足现在的阈值,并想索求更多。
一步到位,虽然强行将阈值拔高这么多对卢凌风的病情不益反害,但这就是李三想要达到的效果。他不想循序渐进地来,那样太慢,他不想等。太医的那番话让他形成一个计划,而这就是第一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卢凌风终于动了。人总是贪心的,尤其还是在欲望的驱使下。卢凌风不再满足于李三静静地贴着他不动,开始小幅度地磨蹭起来。后来逐渐变本加厉,大胆地摩挲李三的肌肤,嘴里也带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声音:他在索求,但是不得要领。
就是这样,卢凌风的每一步动作都在李三的预料之中,计划的按部就班的进行让他很得意,而卢凌风给出的反应又出乎意料地可爱,这足够让他惊喜。
卢凌风向他求助,作为他的三哥,当然要帮他。于是李三也动了。
李三抱着卢凌风滚了半圈半坐起来,叫卢凌风骑在他怀里,首先去吻卢凌风修长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痕。卢凌风觉得痒,耸肩凹出漂亮的锁骨,闭眼吐出一串笑声。李三的手就在这时移到了卢凌风的屁股上,大肆揉捏着白花花的软肉,捏得卢凌风又酸又软。等卢凌风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可怜的屁股上时,李三又去啃食卢凌风胸前的红樱,用牙轻轻地磨 扯,卢凌风几乎立刻就弹了下,却将胸脯更往前挺入了李三口中。卢凌风胸脯绵软,云朵一般,尝起来还甜甜的,李三欲罢不能地将乳头舔了又舔,感受它在舌下逐渐突起,狠狠地嘬了一口,更在旁边留下一圈牙印。另一边也没有被忽略,早就留下了红色的指痕。
卢凌风越来越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逐渐完全地坐在李三的小腹上,在李三各处挑逗中早已情动,难耐地挣动间在李三的小腹上留下一溜水痕。
李三伸出拇指将它抹掉,转而继续向前伸,顶入贴合在他腹部上的缝隙中。手指贴着平面搅动,每次都磨过从未被触碰过的小小的阴蒂,擦得液痕反而越来越多,花穴在他身上越来越滑,被他搅弄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三哥,三哥,他开始叫他,被刻意压抑住的喘息不断地抖落出来,伴随着他的名字,三郎,三郎…
卢凌风的骨头又开始酸痒了。他红着眼圈撑在李三的胳膊上,无声地催促着李三进行最后的结合,完全地合为一体,给予皮肤饥渴症最高的礼遇。而李三的回答则是给了他一个许可、一个让他自己进行至高满足的机会。卢凌风背过手去,撑起自己的身体,用颤抖的手指抓住李三,将它对准自己已经泛滥成灾的花穴。
卢凌风其实不知道正确的地方应该插到哪里,他几乎从来不碰自己的小穴,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哪里在痒,哪里在渴求李三狠狠地洞穿。他滑了几次才对准,握着柱头缓缓戳进去,被从未被开拓过的狭窄的肉道排挤,正好卡在最粗的地方,不上不下。卢凌风跪着支撑的腿快要抽筋,努力了半天还没将它吃进去,症状越来越明显地想要发作,手指抖得更厉害,越着急浑身的肌肉越绷紧放松不开。观察李三的表情,偏偏是一副眯着眼坐视不理的模样。
卢凌风急得半滴眼泪挂在下睫毛上,要坠不坠,咬着下唇调整呼吸,低着头试图放松肌肉,研究怎么才能性器插入的样子在李三看来简直就是让人血脉偾张的绝世美景,他乐得延长欣赏的时间,却也知道不能晾他太久,他根据卢凌风的状态估算着病情的发展,终于在他完全发作的一刻一鼓作气地把着卢凌风的腰将他按了下去。
完全吞入柱头后卢凌风病中的颤抖几乎立刻就来了,带着收缩的阴道仿佛在给他按摩。
他带着卢凌风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性器顺着姿势旋转插入,碾过内壁每一个地方。卢凌风的双腿在肌肉痉挛几下,就自动地攀上李三的腰。
李三几乎要笑出声来,这就成了。他开始大力地抽动,卢凌风滑腻的穴道汁水四溅,穴肉贴合着性器抽出而外翻,下一瞬又被直直地捅回去,翻打出一片白沫。
卢凌风病理性和生理性的欲望同时得到了灭顶的满足,快感兜头浇下,满溢到身体的每一处,让他在身体的摇晃中获得极致的欢愉。
一步到位。李三秉承着这一点,将花心深处的宫口顶开,每一下都撞在那里,卢凌风被他顶得移位,又被李三握着腰拽回去,终究还是完全操了进去。卢凌风捂着自己的肚子,好胀,张嘴却只能发出婉转的呻吟。他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勉力咬住下唇抑制住自己的声音。
“别咬。”李三觉得卢凌风叫得好听,注意到他的动作,凑上去舔吻他的嘴唇,让他的牙齿松开,趁机探入他的口腔同他深吻。卢凌风的嘴巴张开声音便压抑不住,细碎的呻吟高高低低地从二人唇齿间溢出。
李三手里揉着他的胸,欣赏卢凌风完全配合且享受的姿态,露出得逞的微笑,就是这样,让他在之后发病的时候都只有来找他挨操的份,除此之外,走投无路,无一满足。
TBC
Chapter 2: 药石罔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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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在李三的“悉心照料”下没有出什么岔子,平时接触得多,发作时间就靠后。直到李三给他在外建宅置舍,要他到宫外去住。
卢凌风嗫嚅着,金吾卫负责长安巡防,不可随意进宫,在外设宅本是合理,可他看着李三淡然的模样就是觉得委屈。
“三哥。”卢凌风小声喊他,“你是不是厌烦我同你天天待在一处?”
“怎么会?”李三从文书里抬起头来,对他宽慰一笑,只是我们小七长大了,终究是要往别处去的呀?”李三招手让卢凌风过去,对他揉揉捏捏,半天才撒手,“噢~我知道了,小七是舍不得我,一步也不想离开我。”
卢凌风红了脸,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将目光移到别处,被三哥直接挑明他的想法,纵使没有旁人听到也害臊,卢凌风素来是只能做不让别人说的主,轻轻地嗨呀一声对三哥的挑逗行为表示抗议。可没过几息的时间他就没撑住又看了回来,分别在即——虽然只是隔了一道宫墙,可他还是觉得要多看一看三哥,再看一眼,怎么也看不够。
明日便分别…明日便没有三哥了,那能不能…?卢凌风期待地望着李三。
“小七。”李三妥协般地喊他。卢凌风便如得了特赦,扑倒在李三身上,同他亲热起来。
李三这回反常地没有为难他,痛快地射到卢凌风的花穴中,顺手拿了桌子上的私印塞进小口堵住。卢凌风被突如其来的硬物冰得“啊”了一声,低头看去,一块鸡油黄的印章正卡在他的穴口上,那枚印章他有印象,是李三无事时自己雕着玩的,刻的字也很随意:“三郎珍赏”。平时被用来随手盖在书画上。
而此时这东西在卢凌风身体里就变了味了,好像自己也被他品鉴过了一样——可不是品鉴过了嘛。卢凌风正乱想着,被李三轻轻带着印章拍了拍阴户,“记住这个感觉,明天下值回来我要检查。”
卢凌风本来低着头,听见李三的话红着眼圈埋怨似的抬眼瞧他,底下却伸出一根手指把印章又往里面推了推,好似真的很宝贵里面的精液,不让它漏出来。李三被他瞧得心里极熨帖,一时间有些后悔将他送出宫去。可若是不离宫——李三亲了亲卢凌风——如何让他的病情反扑?李三恶劣地想着。
“我会经常召你进宫的。小七若是想念我,可随时来见。”
卢凌风就这么被遣到宫外,开始李三每日都请卢凌风下值后到宫里同他用晚膳,随着卢凌风公务渐忙,并且开始昼夜倒班,只能隔日才到李三那里稍作片刻以作休息。初时卢凌风对一整日都触碰不到李三这件事相当不适应,巡逻时骑在马上总觉得浑身难受,别扭的很,日子长了竟也渐渐适应了。在李三的操作下,进宫见李三的时间越来越少,时间间隔得越来越长。
病情在四个月后才第三次发作,那时他牵扯进一桩案子里,夜巡时当了目击证人,忙得他足足七日未曾踏足皇宫。案件结束,他强撑的精神甫一放松下来就感觉不好,好在李三时刻关注着他的工作进度,早有马车在大门外等候,用华丽厚重的门帘遮着,接了卢凌风就往李三在宫外的宅子里驰奔。在马车里的一片黑暗中,卢凌风的喘息声越发明显,他怕车夫听到声响,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掌蜷缩在软垫上。马车一路奔袭到后院的偏门,车夫退下了却不见卢凌风从马车中下来。
李三从后院中出来,缓缓靠近轿帘,里面有被压抑着声音的泣声。听见卢凌风难受的抽泣李三也心疼,懊恼这次实在是间隔的时间有些长了。李三挑帘,借着身后映出来的光看见卢凌风埋在双臂间的半张脸,蜷缩在马车里,头发都蹭乱了,发冠歪歪地顶在车壁上。
李三有些不合时宜的念头闪过,没将卢凌风从马车中扶出来,反而自己钻了进去。空间逼仄,后进来的李三一下子就把卢凌风罩了起来,他并不做多余的动作,上手就去解卢凌风的衣服。胳膊难以展开,卢凌风衣服褪不下来,于是只挂在手肘上敞着襟,中门大开,他还穿着官服,半脱不脱的样子比平常一丝不挂的时候拥有更加禁欲的诱惑。李三俯上去啄吻,用重力压着卢凌风不让他动,又快又狠地操进雌蕊,大力几回抽送之后,刮到了花核,忍了许久的卢凌风手臂挣动了一下,承受不住突如其来没有铺垫的强烈刺激,“不行…三哥,我要……”话还没说完,卢凌风变双目失神,浑身颤抖着流出尿液。
他刚哭过的睫毛还湿着,此时巨大的羞辱感让他再次落下泪来。卢凌风没想到自己已经淫荡至此,李三如今可以轻松地让他泛滥成灾。好在此时有暗夜掩护,他不至于太过丢脸。美人落泪总是好看的,可惜此时马车昏暗,李三看不太真切,他抬手替卢凌风揩去眼泪,探身亲吻他的眼睛时卢凌风泪湿的睫毛戳在李三的嘴唇上,冰冰凉凉的,跟着眼皮抖啊抖啊,可爱得紧。
李三将他翻了个面,叫卢凌风趴在软垫上捧着自己的屁股。后穴口上已经沾了花穴流出来的淫水,在昏暗的环境里隐隐约约反着水润的亮光,李三对准了那处,挺了进去。刚进去一个头部,卢凌风便哀叫起来,“好痛!”大力被劈开的感觉并不好受,卢凌风脸色发白,但是李三看不见。
“你放松。”李三按着卢凌风放在屁股上的手,手指卡进他的指缝里与他十指相扣表示安抚,另一只手绕到他身前扣住他的前颈,中指和无名指轻轻按压他的喉结,同时俯下身去亲吻他的脊椎。卢凌风身体里好似一束电流通过,后穴里渐渐开始分泌肠液,干涩的谷道内部变得润滑,李三缓慢地把剩下的部分也推进去,就着肠液开始进出。卢凌风发出呜呜的声音,带动李三掌下的喉结嗡嗡震动,挠得他手心发痒。李三将手上移,卡住卢凌风的下颌,手指从他的唇角按压进去,顶开他的咬紧的牙齿探进口腔,两指并起来夹住卢凌风的丁香舌,揉捏地扯出,卢凌风合不上嘴,紧闭着眼被李三的手指在口腔里肆意地搅动,玩弄地口水顺着嘴角流下,糊了一下巴。可他却是因为李三的动作好受了不少,仿佛口腔也是他的一个性器官,能给他带来快感,卢凌风紧紧皱着眉头,自己消化胸腔里的酸涩,他现在已经完全被李三调教成性欲的奴隶,也能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没有办法改变,只能照单全收。
正在出神间,李三熟练地找到了卢凌风谷道里最爽的那点戳弄,瞬间卢凌风便顾不上什么其他的想法,脑子里空白一片,全身的感官都失灵了,只能感受到身下那一处。自己的病是这样的,他能有什么好办法?三哥是好心给他治病,况且这也是自己求他求来的不是吗?当初是自己唐突了三哥,三哥没有怨他,反而一直很配合缓解他的病情,已经是自己对不住他了。李三讨厌他分身,决心罚一下他的不专心,坏心眼地在那一点上转着圈打磨,同时在卢凌风同步尖叫出来之间快速地抽出手捂住他的嘴巴:
“小七想叫了?可这是在院中,你若叫出声来的话会被人听见的。”
卢凌风脸上的软肉被手掐得嘟起来,声音卡在嗓子里,发出“唔唔”声。此时他才猝然想起来自己同李三还在宅院外的马车上,宫殿虽然偏僻,但周围也住了人的,在外面随时可能被人见到。他理智回笼,惊慌地推搡着李三,可李三全然不理他,只是欣赏卢凌风惶恐的样子。
“嘘。”李三凑近了他,用气声说,看似警告,实则是挑逗,同时下身大力的挺送将臀肉撞出肉浪,粗大的性器将后穴的褶皱完全地撑开,每一次进出都有撕裂的感觉。
李三的手还在将他的上半身向后拽着,卢凌风不敢叫出声,只能仰起头伸长脖颈大口呼吸,卢凌风感觉后穴里已经被磨烂出血,可是痛感只是巨大的满足之上微不足道的部分,没有人比病人更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他痛苦又欢愉。
李三操够了后穴,离开了卢凌风的身体,性器往前改变了位置复又从花穴插了进去。
“唔哼~”卢凌风后穴没了东西,欲求不满地向后蹭了蹭屁股。李三眼神一暗,“小骚货,没吃够?”
卢凌风胸前的软肉随着身体的摇晃小幅度地荡来荡去,被李三一掌拍上,漾出一圈乳波,乳晕在他掌下聚拢慢慢阴挺起来,手心磨蹭间扇得乳头愈发肿胀。身下也没闲着,浅浅得进出,不一定何时便一记深挺捣入花心。李三操得没规律,每当卢凌风放松下来就趁着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干一下,搞得卢凌风提心吊胆,时刻准备迎接李三的出其不意的操干。
“别、别扇了。”卢凌风去拿李三的手,正巧将它按在自己的胸口,“有声…音啊!”李三一边听他说话一边直接撞进卢凌风的宫腔,软软的一团无论何时永远都是那么令人舒服,李三满足地闭眼享受,遵从本能地动起来,将卢凌风的声音顶碎。怕被人发现的卢凌风穴肉收缩,像许多张小嘴在同时吮吸,深顶几十下后,便将柱头顶在子宫壁上,射出满满的浓精。
卢凌风趴在垫子上呜咽得像小兽,他阻止李三搞出声响,自己却猝不及防地被操出声来,又羞又慌,脸憋的通红。缓了一会恢复了力气,就支起身体转身去锤李三,坏死了坏死了,就知道欺负他。
李三将卢凌风从马车里抱出,盖在身上的外袍堪堪遮住身体,留出臂膀和小腿荡在外面,在黑夜里白得刺眼。
这次金吾卫的事警醒了他,遇到他不能完全把控时间的突发事件致使他和卢凌风分离,还得有应对之法才行。不然——李三低头看卢凌风将脸完全埋到自己的肩膀,露出的那一截曲线优美的脖颈——自己还是不忍他受太多苦。
卢凌风忙于官司的时候卢家就已传了家书,卢家的族太爷死了,要卢凌风奔丧回范阳。李三敛眉,七日尚且受不住,来回范阳怎么也要月余,必须得送他点东西了。
迈进院门后,紧绷着的卢凌风才大喘一口气,身体也舒展开。走到门口时卢凌风盖在身上的衣服滑落在地,李三没看一眼,径直将卢凌风放在塌上,自己转身去内室拿什么东西。角落里待命的仆人鬼魅一般轻巧而快速地将衣物拾走收整了,然后迅速地重新回到角落与阴影融为一体,闭目塞耳继续当透明人。
等李三捧着一个小方盒回来,卢凌风扯了他的衣襟一指:“三哥,有人…”
李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他最心腹的一批内侍,宽慰到:“无非是些内侍,他们不会往外说的。”
李三将盒子放在一旁在里面挑捡着,在他身后的门已被内侍悄无声息地关上,影影绰绰的人影守在门口。
卢凌风轻松了一些,转而望向盒子,问道里面是什么?而李三已经挑好了物件,展示给卢凌风看:一块指节大小的圆润的暖玉,一侧扣了孔熔嵌了金,做了能接到针上的圆环造型。
卢凌风伸手接过,这是什么,之前从未见过,李三已命令道:“自己把腿打开。”
卢凌风不需要李三任何解释就乖顺地服从,将自己的双腿张得大大的。
见李三拿了根金针出来就往自己腿间比量,猛得合上腿,往后瑟缩了一下。
但看见李三倏然沉下来的脸色,不用他开口便又被吓软了腰,“三哥…我听话。”
卢凌风吞了吞口水,抖着手重新掰开自己的腿。
李三对卢凌风的乖觉颇为满意,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然后专心地扒开卢凌风暴露在空气中的花穴,似乎在研究究竟扎在哪里好。卢凌风能克服自己合上腿的冲动,但是克制不住花穴在未知的恐惧下的瑟缩,前面射进去的精液在穴道的抽动中在李三的眼前一股一股地流出来,此时屋内烛光明亮,卢凌风方有一种被人注视着失禁排泄的羞耻感,小穴摆烂般地彻底发了大水,想被李三的棒子捅上一捅。
李三确实捅他了,揪住娇嫩的花瓣拿金针快准狠地捅了进去。
卢凌风痛得抽搐,却不敢擅自移动自己的屁股,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五官却已经皱在了一起。李三取过一旁的玉件,将金环接了上去,扭动着旋转代替了金针穿进了肉,圆润的玉石沉沉地坠在花瓣里。
李三吩咐外面站着的内侍打热水来,给他清洗花穴,一边冰冰凉凉地开口,“卢家族太爷死了,要你回去,路途遥远,你病情又耽搁不得时日。”李三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得不了我的精液含着。”手指在卢凌风的花穴上暧昧地画圈,最后点在那块暖玉上。
“就含着这个,聊以缓解,快去快回。”
昨日闹得晚了些,卢凌风第二天白班赶不上,李三遣人给他换了班到晚上,好叫卢凌风恢复。到了晚上卢凌风去夜巡,骑着马走在朱雀街上,穴里的暖玉隔着薄薄的衣物与马背磨擦,比走路时的异物感更加明显,平时没注意,有了玉石之后卢凌风能明显感知到花穴被挤压碾开在马背上,被硬物硌得东倒西歪,沁出来的水意润得玉更加滑,在花穴里跑来跑去,激得更多水流出来,让那一块的马背格外潮湿。
卢凌风手紧抓着马鬃,狠狠喘息几下,转头横马看向皇宫的方向。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里坊皆暗了下来,只有皇宫还是灯火通明的,跟黑黢黢的下街明显区别开来,卢凌风站在黑影里,看皇宫就像看一座灯塔,伸出手去碰也只能抓到一片虚无。
卢凌风被贬得匆忙,从被抓到牢狱到挨板子被丢出长安不过电光火石之间。陆仝在旁边看着,神色尚且不忍,更别提屁股开花的卢凌风本人。李三前些日子刚送了他一套金环,一共五只,大小不一。分别穿在乳首和夹在大花唇上,叮伶的环相互碰撞的样子煞是好看。
李三现在很爱装点他的小穴了,当了太子之后越来越精细珍贵的金玉不停地送来,玉势也有好几个不重样的,大多是用在和他行欢时可以同时操两个穴。
卢凌风被按在桌子上,镶嵌金环的乳头隔着精致的绣纹锦袍被压扁在粗糙的木桌上,随着板子的落下轻微地摩擦着。拉扯地有些疼,可这个疼跟屁股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前几天他去东宫觐见,屁股刚被李三掌掴,肿了好几天,如今刚有点要好的苗头便雪上加霜。
卢凌风南州之行仓促,全凭他身上李三亲手打上的小物件在行走时的异物感让他找回了一点被李三爱抚的感觉,让他强撑着勉强走完一路。好在他回转洛阳之时在乾岁客栈见到了同在客栈的李三,关上房门之后卢凌风几乎是扑了上去,伸手就去扒自己的衣服。甩掉衣物之后要去贴李三的肌肤,李三却不肯,只让他含着自己的性器。卢凌风在东宫时时常为他做这个,熟练地跪下来为他吞吐,手不被允许触碰到李三的身体,他就用温热的口腔、紧致的喉咙去包裹自己的解药。他吃得入了迷,神思越发飘然,脸上升起不正常的红晕。强行压抑了几个月的病情意料之内地被勾了出来,他从来没有和三哥分开这么长时间。等到李三终于抵着卢凌风的喉口泻完看着卢凌风熟练而宝贝地咽了个干净,卢凌风的身体早已滚烫。
李三不再限制卢凌风,卢凌风立马将自己整个人贴了上去。肌肤相贴,卢凌风直打颤。高热的身体非常舒服,李三拥着小火炉,将再度硬起来的性器埋进卢凌风的后穴里,高热的肠道滚烫,收缩着给李三做按摩。
卢凌风自己扯着胸前的金环,娇嫩的乳头被拉长拨弄,腰椎一阵酥麻,不行了…不要!啊哈、三哥,三哥别玩了,好痒。
李三咧嘴一笑,好吧,张开牙齿叼住了乳头,上下牙齿左右厮磨,用舌尖抵住乳孔好像要钻进去一样,金环和牙齿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被李三用舌头舔舐将金环含在嘴里用舌头穿过去拨动。
嗯…嗯、好舒服。卢凌风抓着李三的头往自己的胸上摁,身子反挺成弓形。李三松开放在他后背支撑他的手,去拨弄外翻的花唇上金环,卢凌风便脱力从李三身上掉了下来,被李三插在后穴的性器狠狠碾过,好悬背着手撑在身后将身体支撑起来。李三空出手来将手指伸进去把最初的那块暖玉抠了出来,让它坠在外面,同金环辉映。
暖玉常年在卢凌风的阴户里,已被各种体液沁养得润亮,色泽品相上乘。
“小七好棒~”
李三随意的一句赞叹式的表扬便能将卢凌风调动起来,他从被满足了肌肤之亲的沉迷中抬起头来,邀功似的骄傲仰头一笑,讨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李三的下巴。李三手指流连一会,注意到情动微微探头的阴核,圈起手指一弹,卢凌风便绞紧了穴道,李三一边掰着卢凌风的屁股让他放松,一边用拇指碾按那小小的蒂核。卢凌风尖叫着喷水,李三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直到它充血肿成一个可怜的小樱桃,李三才饶有兴味地暂时放过它。卢凌风抽搐着身体断断续续淋淋洒洒地喷着,被李三狠狠抽到阴户上,一巴掌下去汁液四溅,连续掌掴的水声啪啪不绝于耳。
从乾岁客栈出来后的卢凌风又含了一肚子的精液,满足地捧着自己涨大的小腹,餍足地舔舔唇,这次他一点一滴都没有浪费哦~
TBC
Chapter 3: 妙手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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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费回房后堪称夜不能寐,天光微亮的时候才勉强睡着,理所当然地起的晚了些,下楼的时候其他人已在大厅用过早餐。
老费原以为可以暂时避开卢凌风,以免回想起昨晚尴尬的情形,结果楼梯只下了一半,余光便瞟见一抹白色孤零零坐在黑漆漆的圆桌旁边,显眼得很。老费卡在楼梯上不上不下,被身后要下楼的樱桃女侠轻顶一把:“你卡在这干嘛呢?不下别挡路。”
苏无名端着吃食从后厨绕出来,放在圆桌上,叱了樱桃一声:“樱桃!”转而招呼老费,“你的餐食,给你留了,看我们多贴心。”
老费只得悻悻下去,硬着头皮在离卢凌风最远的正对面坐了,欲言又止,举着饼子唉声叹气,时不时偷偷打量卢凌风一眼。卢凌风披了一件雪白的裘领披风,慢吞吞地用瓷白小勺一口一口抿着同样白净的素粥,病弱的感觉跟之前能吃能打的卢县尉一点都不像。面对老费的异常,卢凌风恍若不觉,垂着眼,好像游离在世界之外。其他人被俩人奇怪的氛围感染,浑身不自在,察觉情况不对的几人不敢贸然开口,在问卢凌风和问老费中选择了装鸵鸟,沉闷的气氛要凝成实质。
桌上几道简易的菜卢凌风一筷子也没有动过,机械地喝那没味道的白粥。往常老费一贯不在意这些,可如今看着卢凌风总能想到他昨晚听见的声响,疑心他从前是否也是这样仔细地进食:貌似是从看完那封东宫来信开始便一直萎靡不振了。
大雪封屋物资紧俏,他们还要在这住几天,确实需要省着点吃喝。可自从那密函到来,卢凌风就一直是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众人都以为不过是像之前一样短暂的萎靡,过后几天便会调整回来,可这次卢凌风却出人意料地迅速灰败下去。苏无名曾说心病得需心药医,这点老费是赞同的,只是看现在卢凌风脆得跟纸一样的尊容,怕是必须要辅以汤药才行。
老费的心思总是想往昨晚偏,那一声三哥真让他在凄冷的夜里瞬间冷汗涔涔。他们几人对这个称呼可以算得上熟悉,因为卢凌风总提,快活而炫耀似的说他们的过往。虽然从来没提名字和身份,但也没有避讳和故意欺瞒,在只言片语的细节中人物画像已经很清晰,何人可同卢凌风于宫中奢侈地用丝绢做风筝,可与他同宴同食、车马游长安,可教与卢凌风学识又能带领卢凌风在贵族子弟参加的马球会上大杀四方?
老费叹气,卢凌风从来不是只能锦衣玉食的人,可年轻人哪有不贪食欲的,如今他设身处地,似乎也能了解卢凌风此时的想法,曾经喋喋不休的同他的好三哥同食珍馐的回忆在侵袭他,此情此景两相对比能将他撕碎,却不敢深究、不可妄言,只会让他越发痛苦。
老费作为医者,也算是卢凌风出生入死的伙伴,让他知道卢凌风身体有问题却要坐视不管是极为艰难的一件事。可卢凌风对于老费给他看病的请求却总是拒绝。老费屡败屡战,终于他逮到机会。自太阴会归来翌日,卢凌风晕在房门口,把众人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老费急急诊断一通,判断是伤口包扎得草率,轻微感染导致发热,不过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帮忙将卢凌风抬到屋内床上,便四散开来该查案的查案该煎药的煎药去了。
屋内老费搓手,压下自己隐隐的兴奋。治病救人,只要找到病灶,对症下药,没有治不好的。他被人尊为神医,也自诩医术高超,太阴会卢凌风虽负伤,可是行动自如,显然没有伤到筋骨,余此便是小问题,正好可以顺道看看他的顽疾。
可是老费掀开了卢凌风的衣服,却扎扎实实被眼前景象震惊一把,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老费喃喃自语,迅速判断了一下其他各处伤势,重新上了药,包扎完毕复又看见那两个金灿灿打在上面的乳环,思来想去觉得不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念叨着,把掀开的衣服重新小心翼翼地盖回卢凌风的身上。做完一切老费抬头一看,正对上卢凌风不带温度的视线,他在思量老费能否为自己守住秘密。老费这下子想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也不行了。在老费暗叹自己摊上大麻烦的同时,卢凌风也正沉沉地盯着他。他好像突然回到了与老费刚相识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种眼神,充满了戒备与考量。
老费举手对天:“我对恩师发誓,你的事我绝对不会透露半字。”见卢凌风收回了视线,重新变成了老费熟悉的卢凌风,作势要翻身休息一副不再理人的样子,急忙又补充自己诊脉的结果:“但是你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你是不是已经出现了的症状?也许这次的发热和晕厥不全是伤口的原因。你得病年岁定久,理应久病成医才对,我不信你毫无察觉。”
卢凌风明显犹豫了一下,似乎也在纠结要不要让老费替他诊治,哪怕是不让他随时昏倒也好。
听老费又说,最好是要全身检查一遍,方迅速地拒绝,重新回到闲人勿扰的状态。
老费见此状又焦虑,站起身来指着卢凌风恨道:“我从未见过你这般不惜命的人!前有置身入那劳什子太阴山,现在又讳疾忌医,你还想不想活着回长安啦?”
卢凌风本无动于衷,听到长安才颓然回道:“你是不是说反了,我们此行是被贬出长安去云鼎赴任的,不说在云鼎终老,就是死于路途中也不一定,哪还回得去什么长安呢?”
老费看着倔犟的眼前人,气得发笑,也就是年轻人才有如此火热的情感,同长安缠绵悱恻,不像他已垂垂老矣,有酒有命就心满意足。
“你的命长着呢,毕竟活着才能有再见长安的那一天么。”言下之意便是要快速医病。
卢凌风憋着的一口气泻了下来,轻轻说道:“我不能让你看。”
此话一出老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卢凌风上半身尚且装饰了金物,下身肯定又是一幅光景。
他让卢凌风躺好,只用脉象与口述看诊。
老费看不见的是卢凌风布料下掩盖的,装饰满金玉的蜜穴又多了别的东西。一个穿在他阴蒂上的颇黎,深蓝色的,小小的,漂亮地挺立在上面。不知道是什么具体的品种,只知道是吐火罗进贡之物,御赐给了他。还保留了一些并不尖锐的菱角,在花穴里就像河蚌里的珍珠,似要他用淫液将它磨砺圆滑。
老费问完话、诊完脉,心下已基本了然,再去看卢凌风时他已经闭上眼,紧紧蹙着一双眉。
老费收了手,如今他们身在外,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条框了。治心病首先要病人配合,就将看出的门道说了:
“当初你病得不重,病理一定并不复杂。若是在心理上给予良性引导,只要发病,适度给予安慰,逐渐减轻安抚频率和次数进行脱敏,配合以汤药调理,直到身体不再有亲密接触,慢慢的适应下来,可以与常人无异。可以治愈。只是若是反复刺激病情,导致病情反扑又每次都给予过量的满足,则会起反效果。”
卢凌风听明白了,意思是自己忍住不给他碰,过了这个坎症状就会减轻。但他做不到。
李三懂一点药理,这件事情卢凌风跟他们提过——当然是以三哥指代的,他的病由三哥全权负责,他全然地信任三哥。三哥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时候那位会药理的事放在这里,在老费耳朵里反而不寻常。他会不会知道类似心症的原理呢,他难道不明白病情初期顺着病人只会纵容病情发展?卢凌风现在越来越难被满足就是因为李三太早同卢凌风行事,将他的病情跟性挂钩,开了先河,从此曾经沧海。其后每一次分别后的反扑期比比上一次更加难满足。
老费起了一身鸡皮,快速地将自己所想告诉了卢凌风:
他看似在给你治病,其实在加重你的病情,他想控制你。
你现在只能拖着这幅身体靠着寥寥抚慰度日,极大可能是他算计好的。
卢凌风垂眼敛眉,他自己一直含着灵巧东西,又被穿孔,从开始走一步路就要腿软,到现在已经慢慢适应,逐渐又有满足不了自己的趋势。他能想到,若李三在此,定又有更多更刺激的花样等着他。
小卢回想起李三微笑和煦的面孔,朝他招招手:来呀,给你治病。
从思绪中脱离,卢凌风反驳,“病人最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老费管不了。
可卢凌风的病情也不是自己说了算,卢凌风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在路上时尚且可以分神忧郁天子是否真的对他赶尽杀绝,到了云鼎则完全没有心思再想那些了。他一整日一整日地待在县廨,坐卧不安,浑身冒着虚汗。撑不住了就在后面供人暂时休息的床塌上歇一歇,不停地变换姿势,翻来滚去的难受。
他没有办法,卢凌风凄然地望着屋顶,脸色灰白,他能用的方法已经全然不管用,只能拜托老费给他治病。他不想死,他想…回长安。
可就算是神医在世的老费,于此情此景下也只能做到尽力缓解,拖延着等一个见到李三的机会。卢凌风情况特殊,李三早早算好,只让卢凌风亲近他一人,发展到现在早已非李三不可,甚至出现了排斥他人的触碰的状况。老费成日皱着脸,快乐的小老头变成苦瓜老头,很久不曾饮酒,只顾得上看顾卢凌风。老费深知,拖得越久对卢凌风的身体伤害就越大。
好在算着日子,天子终于下诏许卢凌风返京,让卢凌风在被折磨死之前到了长安。
西行的分离直接让小卢的病恶化到了不能离人的地步。见到李三,无暇顾及任何事,立马又滚到一起。
卢凌风已经官复雍州司法参军,只因目前卢凌风状态太差无法上任,李三就算时刻抱着他,也依然不见好转。特殊时期特殊手段,李三特地给自己放了个假,同他去温泉放松放松。
温泉宫里早就有人候着,除了花瓣外,水中也撒了一些调理滋养的草药。李三也知道云鼎实在太过遥远,长久未见的副作用奇大,这都是合理的,丝毫不愿提是否是因为他的旨意而心力交瘁。他叹口气抚摸卢凌风柔软的脸颊: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水汽蒸腾的迷幻场景,会让总是高速运行的大脑短暂地放松下来,思维不再四处咆哮着东奔西窜,只会随着宽宽的波浪一起缓缓地流淌在这一方天地。蒸得粉嫩的脸上是多日未见的娇羞表情,波纹下扭曲变幻的身体曲线从花瓣的缝隙中露出来一截,随着人在池中缓慢走动漾起的水浪和怀中人玩水踢腿时半圈扩散出去的涟漪撞到一起,又被因李三将人猝不及防拽下池中而溅起的水花砸碎。又滑又凉的玉阶硌在后腰,温泉水浸过的时候会将其沁入暖意,水波褪去时又会连同相贴的肌肤都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又湿又凉。
丝绢浸了水贴在身上难受得很,被李三揭开扔回地上,马上就有在角落等候的侍女收走,接着新的丝帛就被用托盘端过来妥当地放到旁边。李三用自己胸膛贴上卢凌风的后背给他取暖,搂着他一同潜入水中。湿热的气息喷在耳边,浪波荡漾,鸳鸯戏水,拍到胸膛上又波动着漾开。卢凌风脑中氤氲着一股热气,意识被蒸腾地模糊起来。
水声泠泠,像铃铛的声音。
李三曾在卢凌风身上作画,以背为纸,勾勒牡丹。轻纱飘飞,朦朦胧胧。云纱垂帘后面隐约现出半个白得晃眼的身子。小卢趴着看不到李三的动作,便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侧着头柔柔地用视线也描画李三的轮廓。
李三的画笔延伸到身前,轻轻搔过两个乳环,滑到肚脐,滑到小腹,收笔。
抬手笑吟吟地将卢凌风一直用贝齿替他叼着的印章取下。
卢凌风看不到李三的画作,嘴里得了空闲便问:“画好了么?”
李三抬起卢凌风的一条腿,将印章啪地一下盖在穴口,愉悦地应到:“嗯哼~”
卢凌风脚腕子上系的铃铛抖出一串脆响。
那铃铛卢凌风平时不带,羞于被人听见声响,就一直妥帖收在口袋里。可李三郎喜欢他带,他惯是喜欢这些好听的东西。
回长安后天子于城外客栈见他,特地将金铃拿了出来给卢凌风系上,卢凌风支在床上,像一枝将折未折的花挂在李三身上,张着腿给李三展示自己有好好地带着那些饰品。他的腿挂在李三的臂弯里,被操得一晃一晃,铃铛也随着动作有节奏地一响一响。
老费从未见过卢凌风这般模样。
卢凌风见到李三之前几乎是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才将金桃送回客栈,扶着墙勉强进了内室,直到半夜也不曾出来过。其他人只当他与众人一般都是疲累,故而放心去睡,只有老费知晓他快到极限,半夜悄悄摸过去看他。
老费至今还能闻见那种甜腻而糜烂的桃子香味。
被他们护送了一路金贵得很的桃子滚了一地,卢凌风扬着脖子,嘴里叼了一个,李三正拿着另一个滑过他的身体,往他的下身怼。那桃子上薄薄附着一层绒毛,沾了皮肤就发痒得很,偏偏桃汁黏腻,磨蹭时跟下体的淫水混合,拂抹不去,反而会扩大瘙痒的范围。
卢凌风浑身发痒却疏解不得,咬破了多汁的果肉,桃汁同口水沿着下巴流过脖颈,被李三悉数舔去。
卢凌风被舔得敏感,不自觉地咯咯笑出声来,用手抵住李三的胸膛。李三被推开也不恼,反而噤着鼻子对他怪笑一声,嗷呜一口也叼住卢凌风嘴里的那颗桃子,咬下一块桃肉来吃。卢凌风眉眼弯弯,注视着李三的目光里全是爱意。三哥现在就在他的床上,抱着他,对着他笑。卢凌风现在幸福得快要冒泡,多月的思念全化作一腔柔情,将种种猜疑埋怨与不忿抚平。
卢凌风掰开自己的红肿不堪的肉穴,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哪一个穴都可以,快插进来…“啊”卢凌风发出一声短促的急喘,李三身下破开肉壁,擦过阴道的敏感点直捣花心,重重地戳在上面。卢凌风浑身都松了下来,好像长时间压在他身上沉重的不适感都消失了,舒畅得不似在人间。李三抵在穴心小幅度挺动几下,便抽出来插进后面褶皱的小穴里,不等卢凌风抗议前面的空虚,复又重新捣进花穴中。接着便循环往复,肉棒轮流宠幸,速度也逐渐加快,同时满足着卢凌风两个肉穴。卢凌风花穴的穴肉尚在随着性器的抽出外翻着红肉挽留,肠道的肉环壁就已阻挡不住势如破竹挺进的肉刃而被拉扯得变形。
卢凌风脊柱深处传来麻意,腰肢更软了些,颇有些受不住的意思,偏偏嘴被占用说不了话,只有被堵成唔唔的闷哼,只好单手撑着身子,用另一只手去攀李三的肩膀为自己找点借力。只是身子起到半路又掉了回去,湿热的穴道痉挛似的抽搐,卢凌风抖着身子喷出水来,咿咿呀呀地叫出声,极为享受的样子。
李三高兴,余光瞥见门外的影子,外面好像确实是有什么人,啊,那个药王的徒弟。
他将桃子从卢凌风口中取出,那已被卢凌风咬下一块。李三看都不看手里珍贵的只被咬了两口的桃,随手一抛,低头就去攫取卢凌风口中的果肉。卢凌风终于得了李三,满足得已带三分媚意,痴笑着仰起脖子同他交吻,唾液带着桃子从分开的唇间溢出,唇齿间都是香甜的气息。
扔出去的桃子抛落在地,骨碌碌滚到门边,嘭地一声撞到门框上,一门之隔的地方就是老费立足之处,被吓到不敢动弹的老费像真的被桃子砸了脚一般弹起来。与此同时屋内传来一串笑声,与金铃同响。
卢凌风在床榻之上好像已经被草成一个荡妇,对外界的东西恍然无觉,而对于床榻上另外一人,老费更是一点余光也不敢停留,慌乱地逃走。心有余悸,从此绝口不提治病的事。
——天子赏桃,这是留了他一条小命。
卢凌风的性经验已很多,技巧醇熟,只要插入便会被穴肉包裹,像千万张小嘴一同吮吸。卢凌风面容如玉,此刻温泉水浸润之下更是泛着水光。春色勾人,水汽中看美人,越看越可爱,李三替他拨开了贴在脸上的发丝,同时挺身埋入卢凌风的体内和他合二为一。泉水阻力让动作滞缓,也别有一番风味。二人被温暖的池水包裹,随着水波起伏。李三一瞬不瞬地要将卢凌风此时放松而情动的样子珍藏在心里,卢凌风习惯性地索求,这是他最伟大的战果。将他全部占有才好,才踏实,才舒心。卢凌风会容纳全部的自己。
卢凌风在此刻睁开了眼睛,水润的眸子波光潋滟,他握住李三的手指,一根一根同他十指交缠,贴在自己心口:三哥、三哥。
爱他这件事,药石无医。纵有神医在世也难施妙手。
“三哥就是我的药。我愿意把性命交到三哥手里,我愿意的。”
END

datoumiaozi on Chapter 1 Sun 24 Nov 2024 07:40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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