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束

by EverythingIsMyGuitar

Summary:

就各种没成型的碧印刷酱 基本完成度低
1是图酱的秘书ll/讼棍mr
2是南大阪ayrk
3コンビニの闇
想起来就堆

Chapter 1: 極刑まで持ってこい

盛山有一个秘书。这也没有什么奇怪，因为他是一个律师，而律师就需要一个秘书。莉莉在被雇佣之前，并不知道应征者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简历是随便投的，邮件回给他面试的地点。作为一颗不知道有萝卜坑存在的大萝卜，他没把头发染黑，也没摘下耳钉，第一次见面的第一句话是：小哥，小钢珠店在楼下。莉莉说我是来面试的。盛山说好吧，你被录取了。对此，莉莉感到有些困惑，但很快，他有了一个可怕却伟大的猜想，眼前的男子是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了性吸引力，或至少是类似的东西。作为一个色情的男子，他最明白什么叫做色令智昏。
也许你早已经知道，莉莉不是一出生就叫莉莉，清水桑试过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一些人，盛山说咱这样的大厂里大家都要有一些花名。那天开始，莉莉就一直是莉莉了。
莉莉虽然叫作莉莉，但并不精通英文，程度到了分不清a和the的地步。每到此时，雇主都会柔情似水、洋洋自得地回答：同一样东西，第一回见的时候用a，那之后可以用the。The 盛山桑之所以够资格这么说，是因为盛山虽然长相粗野，行动可疑，而且由于被甜食脑控了三十余年，早在人生的盛年填上了银牙，很有一番反社会人士的建模，但在遥远的童年时代，盛山晋太郎也曾是作为一介鸡娃受害者生活的。这一小升初大战的经验，一方面给他带来了中考水平的英语，一方面维护了他半途而废的软弱性格。
莉莉的平静，一直是由在喋喋不休的盛山表现出来的动摇和缺乏自信来维系的。这样的一天，莉莉砰砰地砸着门，盛山在门后说怎么了，莉莉说我来给您端茶送水，盛山说我在午休呢，莉莉说开门。盛山说好吧，请进。莉莉推门进去，只看见盛山的背影，莉莉从背后靠近，问您看什么呢，盛山说你看，阿倍野ハルカス，莉莉顺着他的目光看，说您实在是贵人，眼力就是好，再看能看见东京塔了。盛山并不说话。过了一会，略带惆怅地说，如果世界上只有美丽的东西可以存在，那么这条街道就将毁于一旦。莉莉说大律师，我有事要禀。盛山说你说，莉莉说咱楼下自行车又被偷了。盛山说册那！太岁头上动土！莉莉说您不要急，喝口水。盛山正要接过，莉莉把手腕翻过去。面无表情地说：哎呀，您没事吧。这可怎么办呢。
盛山一上班还是人模狗样，因为穿得复杂，脱起来简直没完没了，但因为莉莉一向是很有耐心的好人，所以礼貌地把盛山从紧绷的西服里摘了出来。又因为盛山非常野蛮，对此不仅毫无感激之情，而且大喊大叫。莉莉说老师，不是也很累，很需要休息了吗。盛山说我就只想要最普通的那种。莉莉说又说任性的话。盛山显露出一种狂暴的反社会情绪。莉莉把盛山抱在怀里，想要安慰他，可是这时，莉莉感到一种奇怪的亢奋。于是，莉莉就和盛山做爱了。虽然没有真正地锁门，但好在事务所门可罗雀，并没有造成实际的经济损害。结束之后，盛山觉得愤怒非常，声称这一强奸行为是不可原谅的，可怖的，非人道主义的。可谁也没有提起要解雇他的事。莉莉也放下心来。他想，除了当牛郎，我可再也找不到什么没有着装规范的工作了。摸着盛山打好发胶的长发，莉莉冷不丁地问，为什么要留长发呢，盛山说干什么，像第一次约了炮一样。又乖乖回答说，因为我很摇滚。莉莉说长发律师可不多见。盛山说请给业界所有的女性朋友道歉。莉莉说请给业界所有的短发的女性律师道歉。盛山说コンプライアンス还是太严苛了。莉莉说挺好的，很可爱。盛山觉得可怕，只好装作没有听见，问什么？莉莉摸着他错综复杂的发尾，说男人留长发，真是恶心无比。盛山说你明天别来上班了。莉莉说不是，我说真的非常可爱。盛山一言不发，事务所到底还是开了下去。

Chapter 2: 南大阪的Memento Mori

第二次约会的时候，他带綾去了难波。从堺坐高野线过去，用不了一会。南海难波站里游客拎着行李箱咕噜咕噜，力也没上过学，不知道世界上有护照的存在，只随口说着，下次约会的话就去夏威夷吧。绫在背后点头。力也说为了这个我得好好工作。只是所谓工作的东西，也就是进了小钢珠店，再输个精光回来。力也带着点洋洋自得说，你知道吗，这儿就是所谓的お笑い的老家。綾并不说什么，只是点头。像任何一个好女人一样沉默、怯懦、紧跟其后。她以前肯定也是个有话说、有笑脸的女孩，但她现在什么也不说了。也许是出于这么点可惜的心情，也许只是想要看她笑，力也带綾去了剧场。买的是当日券，当然也就没有很好的位置。他问綾知道那些出演者吗，因为声音太大，引来边上的侧目。他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到底不能在綾面前表现。力也又说他前些天在街上看见了，都说名人有特别的雰囲気，恐怕这条铁则并不适用于搞笑艺人。
一直到公演结束他们都没再说什么。说是他们，也只是力也没说话。绫也许笑了，也许没笑，力也没听见她的声音。跟着人流走出去的时候力也说，我家的老妈也说过，我是笨蛋，但又没有笨到足够去吉本的地步。他小心地观察着綾的表情，綾笑了，虽然只是微微一笑；力也瞬间觉得高兴起来，喜欢お笑い吗，綾？如果喜欢，我们还能够再来。綾点着头。力也说，我其实也想过当搞笑艺人。从初中开始，我一直是作为班级里那个搞笑的人生活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还写过ネタ帳。晚上写，白天演，一直说，说到让大家笑到捂着肚子为止。有那么一阵，他相信自己是好笑的。但又不相信自己真的那么，那么好笑。ネタ帳？你想看看吗？已经丢了。别露出这种表情嘛，因为实在是太重了。背着它们又没有什么意义。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发现已经七拐八拐地进了小巷里。再走就是新世界了。力也问什么，要走回去吗？那得花两个多小时吧。綾摇着头，ラブホ的粉色荧光映在脸上。力也到底也没有问出来那句上去坐坐吗？有点太快了，他觉得。但綾竭尽全力地抓着他的手，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他觉得有些惊讶。但如果说他有抗拒，那么这就是说谎。就是这么回事。
在触碰板上挑了最便宜的房间，力也努力装出轻车熟路的样子。为了缓解紧张，他不自觉地胡言乱语起来。不觉得在狭小的电梯间里挺让人紧张的吗，綾？綾并没有别的表情。进了门，他才开始害怕，能够注视的不是綾的眼睛（虽然也只有一只）而是身体上任何一个避开眼神交会依然能看到的部位。他问綾要不要先洗澡，她点了头。这更加剧了他的恐惧。
綾走进浴室，把门反锁，开始脱衣服。没有像往常那样照镜子，出门前她会花上五分钟寻找让自己看上去最像女人的姿势和表情。现在用不着了。浴缸不是一个人用的尺寸，綾弯起双腿、让膝盖贴着胸口，这虽然容易让人误会，但对于自己的身体，她并没有什么抗拒呀，憎恨呀，又或者想要改造的心情。她只是喜欢金色的长发，而且正好不那么爱说话。如果说这其中有什么是错的，也是觉得沉默是美德的这个日本的错。她幻想了一会力也的表情，但这也并不能让她高兴。如果对方问她为什么长了阴茎，她会带着同样的平静看着他。反正，要发生的东西总是要发生的。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想着力也睁大的眼睛，想着力也空白的表情，想着力也哭到说不出话来的声音，她相信自己能够做好这一切，相信力也有着这样的素质。而且没过一会，她能发现确实如此。水还温热，对着镜子里柔顺、沉默、纤细的脸，綾忍不住笑出声来。

Chapter 3: あなたと、コンビに

Summary:

便利店都市传说
写完发现美甲NG，我靠，管不了这么老多

家门口的便利店里，周三上夜班的总是同一个店员。盛山去便利店也是相近的时间，买差不多的东西，如果仔细回想的话，能够画出完整的行进路线，先到冰柜，拿角ハイボール，便当区挑下酒菜，再买烟。他也知道便利店什么都贵，换作业务超市能省下可观的一笔，但人就是靠这种急迫生活的，这一秒钟非要喝酒不可，就买了。人是不能当一个充满计划性的酒鬼的（不能够说：我正在有企图地使我的尿酸值升高到无以伦比的程度）他胡思乱想地结账。店员说欢迎光临，他说帮我拿72号吧，一如既往的店员转过身去，转回身来，请您确认一下，是七星吧，他注意到店员伸过来的手，涂了绿色的美甲。好奇怪，上次还没有。他忍不住抬头，店员是无色无味的表情。反而是他觉得不好意思，好像做了什么坏事，只能欲盖弥彰地说，是14mg的版本吧，他知道就是，因为这样的72号他买了几百次。店员说是的，お客様。他哦哦地应下来，说用现金，打开钱包的瞬间，他立刻感到痛苦。最小的也是五千的面值，非得找零不可了。店员囫囵地说着谢谢，把小票和零钱交到他手心里。在毫无感谢之心的感谢之声里，他静静地想，男人涂美甲啊……但是，那确实是漂亮的手。
绿色美甲的男人在名牌上写着S.M，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他有那么点想笑，如果那是个看上去好说话一些的人，那么他就会说了。虽然显得很冒犯，但他本质就是一个把全体大阪府民打成果汁之后浓缩而成的大阪汁一般的男人。不是有那种靠氛围就能发觉的事吗？也没有理由。他就是知道。知道绿美甲的男人不是可以随口开两句玩笑，回一句您真幽默的那种人。话是这么说，他对S.M没有什么了解，从音调能听出来是关西出身。但不是大阪。可恨的大阪中心主义！他觉得不该考虑这些，但他本来性情柔弱，思绪繁多，躺在床上只干两件事，手淫，和历数人生中犯过的一切错误。
今天是后者。盛山想着，真不该找那句补。那个人一定在想，这人真搞笑，真爱欲盖弥彰。接着他开始安慰自己，店员一天要接待多少人，完全是机械的工作。不会记得一个永远只会买72号的长毛大男。想到后来，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因为如果他有什么天资卓越的点，那就是容易被认出和记住。走在路上，他的视听率要高过一般民众。虽然他也只是长得大个一些。又有一些自己的精神领袖。话是这么说，盛山并不懂得时尚，在心里，他觉得所谓追逐潮流的行为。本质上有那么点的娘娘腔，但已经不是可以直说这些话的时代，现在的时尚是男人涂美甲吗？啊，或者。是女朋友？嗯。这比较对劲。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啊，做普通的人真好啊。
他在自己的心里划分了一条界线，那就是像我这样的人，和有着正常体型的别人。别的人有清晰的个性，提起某人的时候可以说那个性格很差的人，那个小指有些变形的人，那个眼角有痣的人，提起他，就是那个很大个的人。这一体型上的特征，盖过了他的一切内脏。别人会被友好对待。别人会交到女朋友，有规律、愉快的性生活。倒不是说他是童贞的意思，和一夜情的男人买着避孕套的时候，S.M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扫描条码。然后变成了男友。S.M一次又一次扫描着条码。最后变成了前男友。最后一盒还没有用完。他又回复到了啤酒牛舌和烟的永恒路线。S.M一直排着夜班。
偶尔，他会看见S.M收拾货架、清点库存。因为总是深夜，店里也只有他一个人。进门的时候S.M有气无力地说欢迎光临。他要结账，S.M就停下手里的工作，从他身边穿过柜台，他说很抱歉，这一类的话完全是出于工作。反而是他有添麻烦的心情，说就拿我总抽的那包吧。他说这话，主要是为了做一个实验。S.M果然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抬起头来看着他，用困扰的声音说，抱歉，客人，但买烟的客人……盛山立马大笑起来，就随便拿一包吧。25号。S.M公事公办，把手掌翻过来，麻烦您确认。啊，美甲已经卸掉了。他忍不住想。真可惜，明明很漂亮。S.M问：什么？啊，不小心说出来了。他说没有。对不起。S.M连疑惑的表情都没有露出，穿着他的青色制服。面前的显示屏上显示一共是四点商品，1568円。他也找着钱。找不到最后的10円，S.M沉默着，是一种安静和不满的沉默。他觉得焦急，索性给了100円、推过去，S.M递过来，也慢慢地找零。用白色的手指递给他。他走出去。谢谢，欢迎下次光临。他抽了那包随口乱买的烟，味道很臭，因为讨厌，也就再没有碰过。
他从前一直觉得S.M知道他爱抽的烟，爱喝的酒，避孕套的型号（虽然不是他的型号），知道他会和男人做爱，因为他用便利店寄快递，连着也知道他的地址。真是可怕无比。他对S.M一无所知。但那时他明白了，S.M根本不记得他，在晚上买一包七星的客人是很多的。这是一件好事。
在那种软件上划到S.M是那之后的事。照片拍得不清楚，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名字是清水。原来S是清水的S。怪不得老在水曜日加班。他又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只觉得很搞笑。啊，原来他也有制服以外的衣服。只是出于无聊的心情，他向右划了屏幕。要是match上就可怕了。要是说他毫无兴趣，那就是说谎。但得知清水会用这种网站的事，他觉得挺开心。倒不是说那个人多么的是他的type。真的不是。星期三的晚上，他去了半条街之外的罗森。他觉得陌生。虽然没什么可陌生的。因为离家最近的是全家，所以尽管机能上没有区别，不管去哪，总会忍不住拐进全家。这好像就是所谓的亲近感吧。他往购物筐里装了酒、一小盒炸鸡，顺口说要72号吧，店员利索地取下来，用流畅的声音说麻烦您确认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好的万分感谢这就是四点商品合计一千六百円谢谢这是您的领收书感谢来店欢迎您下次光临。啊。出了门才发现，不是我要买的烟。因为已经成为流程一类的东西。所以连确认也被归在自动驾驶里。他试着抽了，烟头熄灭，点亮，像闭眼眨眼。他长长地叹气。
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上有新着信。清水回了他的信息：初次见面。
盛山回他：初次见面。心里想：倒也不是。
清水：要做吗？明天
盛山差点把手机摔掉。他问：ヤリチンの方？
清水：我是效率至上主义
盛山：如果我这种人也可以的话……
清水：ラブホ比较好吗？
盛山想了想；附近的都可以。
清水：ok。
他答应得很快。真去得也很轻松。进了房间，盛山脱了外套。清水先到了一会。盛山想，他认得出我吗，一定认得出来吧。因为世界上的长发壮汉并不很多。但清水朝他点头，用周三的夜晚的声音说初次见面，他也说初次见面。清水问他要不要喝点什么，他说ハイボール。清水问角？他说嗯。怎么会知道？清水说就是直觉。盛山说你的直觉很准。清水说常常有人这么说。
喝了酒，自然就是那件事。清水问他这是第一次吗，盛山想这你还不知道吗。盛山说不是。是吗。清水问：都是怎样的对象？盛山吓了一跳，因为这也不是要找一夜情对象问的问题。所谓炮友的东西，也就是纯粹的共同作业的伙伴，在性质上和不讨人厌的同事是完全一样的构成。盛山说就那样吧，上个月分了。清水不咸不淡地说哦。他问喜欢用什么牌子的避孕套？如果有喜欢的话。盛山说没有，这种事一般都问被套着的人。会记住吗？谈着恋爱的话，当然会记得了。清水把身体探过去。真瘦啊，盛山在心里想。清水翻过手去，像展示商品。我用这个；盛山说哦哦。美甲确实是卸了，但卸得也不干净，不像店里的手艺。盛山擅自继续了他的推理：那么，就是被女朋友甩了，连手指上的共同回忆也要擦掉不可。清水说你先记着吧。盛山说谁要记你的。在非常短暂的瞬间里，他觉得他们好像有点心有灵犀。在他产生进一步的幻觉之前，清水打开了瓶盖，啪。
做就是普通地做了。清水伏在他的后背上的时候，他开始走神。倒不是说相性不是很好。他想要统计在牵手、拥抱、接吻的时候会走神的人数。在大阪的上空集成一朵心不在焉的降雨云。越是这种时候，想的越是无关紧要的事。想着明天的工作，一定要交的报告。去掉这个晚上，再过一天就是周末了。家里的卷纸快用完了。去便利店买吗？他总有立刻需要的东西，贵一点也行，现在、立刻、这一秒钟后就想要。为了这种冲动，他付出很多代价。现在清水彻底知道他的内脏了。
走过神之后，他们彼此说了谢谢。清水的声音和周三一样。他也并不是真的觉得感谢。到了这种时候，大家往往觉得尴尬，因为并没有别的话可说。两人从情人旅店隐蔽的出口逃一样走了。盛山说我的家在那边。盛山想：他知道。清水说嗯。那么，下次再见。星期三的晚上，盛山又去了便利店。把商品一件一件取出来，避孕套、烟、角ハイボール、不太好吃的两人份焼鳥。卸掉美甲的男人面无表情。扫到烟的时候，S.M张开嘴说：请配合年龄确认。盛山吓了一跳，他看着S.M，S.M的脸非常干净；在便利店工作的人总是非常干净。他又指着自己。他说我就不用了吧。S.M说小哥看着像高中生啊。他说哪的高中让当长发男的。S.M说这谁知道，艺术高中。盛山咋舌，比他跟清洁感更遥远的距离恐怕就和艺术的距离。S.M说万分抱歉，但请提示身份证明书。打开钱包，找到驾照，盛山晋太郎，昭和61年生，下一行就是现住所。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他在心里啊了一声。S.M只是看了一会。S.M说：失礼了，感谢您的配合。他说没有。等待S.M装袋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问：夜班是到几点？S.M低着头说，我的话是5点呢。盛山说啊，真是辛苦。现在的年轻人。S.M把小票递给他：谢谢您。不管怎么说，第二天也有休息。盛山说哦。S.M向他鞠躬，欢迎下次光临。

Notes:

Shimizu Masaki缩写竟然是SM 家人们一切都早已注定#We're all part of the masterpl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