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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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用运输机的引擎声在耳畔轰鸣,yn将额头抵在冰冷的舷窗上,俯瞰下方逐渐放大的军事基地。那些灰白色建筑像散落的棋子蛰伏着,高耸的雷达天线旋转着切割阳光,让她想起瓷国实验室里银光闪烁的手术刀。
普莱斯上尉的办公室弥漫着雪茄的余味,灰白烟雾在顶灯下缭绕成诡谲的漩涡。Ghost斜倚在门框边,骷髅面罩下的眼神冷得像冰刃,他盯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少女——纤细的四肢裹在宽大的卫衣外套里,头顶还耷拉着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活像只误入狼群的幼兽。
“我以为这里是141特遣队,不是流浪动物收容所。“Ghost的声音从面罩后闷闷传来,指尖不耐烦地叩击着臂章上的骷髅徽记。普莱斯再次拿起雪茄,揉揉紧皱的眉心,看向对面端坐着的小女孩又放下了打火机。“她父母是反恐的英雄,现在全球至少有十二个极端组织在悬赏她的脑袋。瓷国想把她保护起来,她自己不愿意,所以只能各退一步送这里来了。”普莱斯递出档案袋的力度让纸张发出脆响,“才觉醒的,虽然因为精神状态不稳定测不出来强度,但姑且也是个向导。”
Ghost嗤笑一声,拎起资料扫了两眼:“所以就把烫手山芋塞给联合组织?十六岁,我们可不是幼儿园老师。你总不能指望我们这些战场上的鬼像条狗一样对着向导摇尾乞怜。“ghost对着资料翻了个白眼。
“她是林博士的女儿。上周在伊斯坦布尔..."普莱斯掀开档案某页,泛黄纸张上印着带裂痕的监测仪照片。
“我知道那场爆炸。“ghost突然打断,面罩下传出沉闷的嗤笑,”所以现在要给烈士遗孤办夏令营?需要我教她怎么用蜡笔在导弹上画画吗?“
”她不需要出外勤,也不会干扰任务。”普莱斯起身走向咖啡机,军靴在地板上敲出沉闷的节奏,“空置的旧宿舍归她,你只需要当隔壁多了台空气净化器。“他顿了顿,下了逐客令,”soap带她去宿舍,顺便在基地里逛逛,让她知道哪里是公共区域。“
门被猛地推开,莫西干发型的男人探进半个身子,臂弯里还挂着印有Hello Kitty的粉色行李箱。“Soap报到!”他咧开嘴冲少女眨了眨眼,“走吧小朋友,带你去看看未来三年的豪华单人间——附赠免费人体闹钟服务,Ghost每天早上五点准时砸墙健身。“
Soap的介绍夹杂着苏格兰口音:”健身房在B2,但别碰ghost的沙袋,上次新兵在上面发现齿痕。医疗站有向导舒缓剂,不过都是三年前...“
走廊的防爆灯在头顶嗡嗡作响,yn亦步亦趋地跟着Soap,兔耳帽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经过射击训练场时,密集的枪声惊得她缩了缩脖子,余光瞥见玻璃墙内的人形靶——眉心弹孔几乎叠成硬币大小的黑洞。
“那是Gaz的杰作。“Soap顺着她的目光吹了声口哨,”上次他和Ghost比赛蒙眼拆枪,结果把C4炸药当口香糖揣兜里了......“他忽然压低嗓音凑近,”小心左手第三间宿舍,住着个俄罗斯来的疯子,上次他把伏特加灌进喷火器,烧秃了半个停机坪。“
yn的宿舍在走廊尽头,门牌上还留着被撬棍砸凹的痕迹。“普莱斯当年的‘战利品’。“Soap用鞋尖抵住门框,”他说这能提醒自己别在醉酒后乱输密码。“
soap一把打开门,展示着宿舍的全貌”这是普莱斯之前的宿舍,他搬出去之后一直空着,出于安全考虑所以你暂时住在这里,对面是ghost,左边是我,右手边是茶水间兼休息室,除了打水之外没什么人用。这层楼里还有其他组织的人,他们都出任务去了,之后遇见再说。普莱斯那家伙嘴上不着调,但实际上要求我们照顾你,所以如果你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联系我或者ghost。“
yn再次乖巧的表达的谢意,soap见没什么要帮忙的就先离开了。于是yn得以仔细端详整间宿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独立卫浴、行军床、衣柜、办公桌和储物柜,所有日常所需的都有了,房间比想象中整洁,行军床的床单甚至熨出了棱角,看得出来为了迎接她还特意打扫过。
yn的东西不多,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全拿出来也显得房间空荡荡的,她很知足,她没什么社交需求,互联网的发达让她可以足不出户满足所有精神需要。除了吃饭,她可以一直窝在宿舍里不出去,将她给别人带来的麻烦降到最低。
是的,麻烦。她有英雄父母和她是个麻烦并不冲突。所有伟大都对应着渺小,父母的伟大事业让她只能像个影子一样躲在阳光晒不到的地方,她不太理解,也不置可否,伟大的事总要有人来做,代价也总得有人支付。平心而论,瓷国人对她很好,或者说是太好了,自称是父母战友的长辈们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对自家孩子的慈爱,她的抚养权甚至引发了争夺。
所以才觉得麻烦啊,yn觉得自己当不起这样沉重的目光,他们是很伟大没错,但她不是啊。她没有要继承什么的想法,也没有要带着什么东西前进的想法,她就只是活一天算一天,没了也没关系,这样阴暗的思想让她没法面对那些闪闪发亮的叔叔阿姨,还是提桶跑路吧。面对上飞机前几十双慈爱的眼睛,yn笃定自己的决定无比正确。
把精神体放出来,yn端详着这个小家伙,刚出生不久,一副稍不注意就要死掉了的样子,蓝黄鸳鸯眼,白色短毛猫。yn笃定这是个带有临清狮子猫血统的串串,挺好的,中华田园猫,生命力强,不挑,像她一样,如果能不是向导就更好了,她只想当个普通人。
yn认命的打开电脑开始了解基地相关的知识,得益于几乎没有的社交活动、一点还算不错的基因与瓷国的帮助,她修完了大学计算机专业并拿到了本科毕业证,虽然她认为最后的因素占比最大,但她仍旧混入人群学习到了很多技能。混口饭吃,没有要报效谁的意思,只是因为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现在换了个环境,又重新变得寄人篱下了。因为未成年的缘故,甚至没有遗产可以用,法定代管人每月发很少的钱给她维持生活所需。谢谢,但大可不必。她不会因为跑到国外就纸醉金迷的。
揉了揉酸痛的眼,把普莱斯发来的资料了解个七七八八,已经到午饭时间了,没有觅食能力的时候还是要乖乖按时去食堂吃饭啊。
食堂的喧闹声在yn踏入的瞬间凝滞了半秒。她攥紧餐盘,目光快速扫过人群——东欧面孔的壮汉正把伏特加倒进麦片,角落里的亚裔士兵用匕首削着苹果,果皮连成长蛇悬在半空。
“嘿!这儿可不是迪士尼乐园。”油腻的男声从头顶压下。yn抬头,对上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对方迷彩服上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袖口露出一截“白狼”纹身。
男人伸手去揪她的帽绳:“让叔叔检查下有没有带危险品……”
聒噪的声音让yn感到头疼,穿着兔耳帽卫衣毛茸茸的出现在食堂是她失算了,眼前的人像一座山一样挡在眼前,拦住了她所有前进的方向。下意识的四处张望,和一双湛蓝的眼睛对 视上了,啊,是keegan,资料里以温和著称的中士。yn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对方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早在那个小兔子出现的时候,狙击手就已经发现了她,在一群士兵中格格不入的小东西,果不其然遇到了刁难。移开目光时遭到了hesh的询问,Keegan摇摇头,没什么,他对多管闲事没有兴趣,温和也只是为了提高队伍生存率,无论怎么说,他的底色都是士兵。
刚来就挑事的话一定是不行的,这不符合东亚做客之道,但现在触发了孤立无援,yn必须想办法摆脱现状。
正得意的壮汉与一双漂亮的异瞳对视,忽然一阵恍惚,他刚刚要干什么来着?
趁壮汉愣神,yn已经兔兔祟祟的离开了食堂。
Chapter 2: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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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怎么回事?这展开好像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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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瘫在宿舍铁架床上,感觉自己的脑浆正在和某个看不见的锤子玩打地鼠。拼尽全力的精神攻击也只能让对方恍惚一瞬——恍惚到甚至没耽误那锤子在她天灵盖上敲出一首《野蜂飞舞》的节奏。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太过弱小以至于拼命都显得很可爱。好歹这顿饭是吃上了,看着打包盒里的白人饭,yn觉得吃上了和没吃上可能也没那么大区别。
盒子里躺着的白人饭正用死鱼眼瞪她:水煮鸡胸肉切得方方正正,仿佛在嘲讽"吃我啊,吃完就能变成行走的柏拉图立体模型";西兰花蔫得像被知识诅咒过,全麦面包片则倔强地维持着能硌碎牙的尊严。yn含泪咬下一口,恍惚间看到面包片上浮现一行小字:"勇气就是最好的调味品。"
跟着精神体一起萎靡不振的yn决定还是躺在床上恢复一下状态,下次得想办法避免被盯上,但现有的衣服都是之前阿姨们买的,作为大院里10年来唯一的女孩,yn完全没有一丁点衣着决定权,带来的已经是比较体面的衣服了。或许可以一天只吃一顿饭?年纪更小一点的时候有试过,现在正在生长,饥饿不由人主观控制啊。
翻箱倒柜,总还是幸运的翻出来一身黑色运动衣,带上口罩,yn只身凭借记忆前往物资供应中心。
物资供应中心的自动门发出老式打印机般的呻吟,yn在二十个监控探头下昂首挺胸——如果忽略她正用《作战手册》挡着脸的话。
"身份核验通过,图书管理员YN。"机械女声让墙上的M16步枪陈列架抖了抖灰。前台两个文员正在分享八卦,yn瞄到她们屏幕上是《如何识别间谍:穿卡通睡衣的未必是萌妹》。
“你好,我是新来的图书管理员,请问我可以领取一套衣服吗?”感谢为她捏造的资料,爱来自瓷器。yn还是领取到了一身基地的衣物,并自信可以凭借这个混入人群中。
“基地里有图书馆吗?”望着yn离开的背影,前台小姐姐疑惑的问同事。“也许,但是真的有人看书吗?”同事头也不抬的将信息录入数据库。
虽然做贼一样的去食堂吃东西,但无论怎么说,至少晚饭有着落了。
yn握着生锈的黄铜钥匙,打开门的一瞬间,又把门关上了。
她背靠在门上,像门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突破封印。某种程度也确实是要突破封印了,回忆着刚刚的惊鸿一瞥,怀疑上一次打开这个潘多拉魔盒是二十年前。
然而现实比回忆可怕百倍——推开门的瞬间,雪崩般的书堆直接把她拍在了走廊墙上。
"上次见到这么多书还是在诺亚方舟的图书室。"她艰难地从《二战坦克维修大全》底下钻出来,发现整个空间活像被知识龙卷风袭击过。哲学专著和枪支图鉴勾肩搭背,菜谱与密码学专著在角落私定终身,最离谱的是那本《母狗的产后护理》正端坐在《洲际导弹发射指南》上睥睨众生。
"我大概需要一个考古队。"yn刚自言自语完,头顶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如何与你的精神体和平共处》精准的砸到了yn的头顶。
深夜,ghost看着监控屏幕陷入沉思。
"你管这叫图书管理员?"
"准确说是知识体系重构师。"普莱斯咔嚓咬碎雪茄,"她把《近身格斗技巧》和《芭蕾舞基础教学》编成了死亡华尔兹分类法。"
此时当事人正用战术绑带把《军用无人机操作指南》捆在背上,哼着走调的歌往门口摸去。"明天该收拾心理学区了..."
yn转头看向正在和《量子物理入门》搏斗的精神体:"你说食堂今晚有芝士焗饭吗?"
小猫发出响亮的呼噜声,一人一精神体的影子渐渐融进基地永不熄灭的红色警报灯里。
次日清晨,yn顶着重如泰山黑眼圈出现在图书馆。昨夜她梦见自己被会说话的《高等数学》追杀,那本书还举着微积分公式大喊"你挂科的样子真美",天杀的,我上大学的时候都没挂过科,毕业了做这种噩梦。"早啊小可爱!"哲学区的《存在与虚无》突然自己翻了个身,"要来杯存在主义咖啡吗?"没等她回答,《家常菜三百道》哗啦啦喷出团焦黑不明物质:"刚研发的仰望星空派,吃一口就能见到克尔凯郭尔哦!"
"这地方绝对被诅咒了。"yn绝望地给《霸道总裁轻点爱》套上防弹书皮,"或者前任管理员是个嗑错药的图书分类法叛徒。"当她试图把《撩汉指南》塞进军事战略区时,书架突然轰隆隆旋转起来。
"打扰了,告辞。"yn倒退着往外挪,却撞进个温热的胸膛。Ghost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里还拎着袋芝士焗饭。他挑眉看向她口袋里露出的钥匙,"看来有人领错新手礼包了。"yn缓慢举起饭盒作投降状:"如果我说是《资本论》先动的手...能申请保释吗?"
Chapter 3: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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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蹲大牢了。
好消息,芝士焗饭还热着。
yn乐观的嚼嚼嚼,审讯室的顶灯在yn眼前晃出一圈光晕,她眯起眼看向ghost面具的缝隙——那里本该是眼睛的位置,此刻却泛着冷光,像两枚淬毒的银钉。ghost面色不善的盯着她半天了。虽然不知道隔着面具到底怎么看出面色不善的,但yn就是看到了。yn的手巧妙的顿了一下,拿餐巾纸擦干净勺子,将芝士焗饭划了一半递给ghost。"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吃过了。"
“小姐,我想你最好解释一下,第一天对同事实施精神控制,第二天就打开了图书馆密道这两件事。”ghost翻了个白眼“我想你不会想体验这间审讯室原本的作用的。”
[地铁、老人、手机.jpg]
“我以为遍布基地的摄像头拍的应该很清楚,首先是对方先出言不逊,我只是在逃命。”yn有些无奈“中尉,我想您应该看的出来,对方一拳我就要死了。其次,我只是在用经典的冒泡排序法整理图书馆书籍,我嘴里念叨的‘前任管理员是个嗑错药的图书分类法叛徒’只是个玩笑,我哪知道他真的有问题啊。再说了,被分配到整理书籍不是你们给我的工作吗?我也没主动要打工啊。”
ghost挑挑眉,他相信眼前这个小东西和本次事件无关,并非因为这样简陋的说辞,而是瓷国之前大张旗鼓的提供了那么多不必要的文书,皇族身份都要摆到普莱斯脸上了,这种级别的大小姐怎么会插手这样小的间谍事件。
"知道为什么审讯室温度设在5℃吗?"ghost的呼吸喷在耳后激起一片战栗,"低温会让痛觉神经更敏感。"
“你声情并茂的说辞无法打动你的审讯官,”ghost一脚将审讯桌踹倒,连带着yn摔在地上,“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只能呆在这里了。或者你也可以找你的上线求救,我们会很乐于跟他们对话。”
金属桌腿与地面发出刺耳摩擦,ghost霍然起身时,yn的太阳穴已经抵上冰冷的枪管。她保持着躺在地上的姿势,听见身后保险栓滑动的轻响,鼻尖萦绕着枪油混合硝石的气息。
枪口威胁性地压进皮肤,yn感觉到自己的脉搏正通过金属管壁传递到对方掌心。ghost俯身时,她看清他颈侧暴起的青筋像地图上蜿蜒的补给线:"你以为这种小把戏能骗过我?"
“这取决于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yn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妨把事情变得简单点。如果你想要一个替罪羊,你就把我崩了,写好屈打成招的文书,然后在我的尸体上制造伤口。如果你想要真相,那么监控足以提供足够的真相,我的言行不会对结果有什么影响。”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但是不要浪费粮食啊天杀的!yn一边拿着勺把地下还算干净的部分蒯起来吃掉,一边心疼的看着沾满可疑褐色物体的米饭。把能入口的都吃掉,看上去也没有要继续挨打的意思,yn把桌子扶起来又坐了回去。这个季节地上还是有点凉哈,yn调整了合适的姿势,准备趁着醉碳来一个幸福的午觉。
“你之前遭受过虐待?”ghost忽然出声,把迷蒙的yn惊醒。
“None”yn扭扭有点僵硬的脖子,果然哪怕只是一小会儿,坐着睡都不如躺着。
“我以为你这个年龄段遭遇这种事情会更情绪化一点。”ghost的脚又放到了桌子边缘。
“既来之则安之,”yn蜷起身子,这样就算被踹倒也可以接着睡“来都来了,是每个瓷器人都要恪守的信念。”
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觉的?!我这个年纪就是睡得很香啊。全世界最香的觉就在高中课堂上,16岁正是该睡觉的好年纪!说起来,过两天就17了吧,如果能出去就做碗面吃,不知道厨房让不让用啊.......yn迷迷糊糊的醒来,脑袋里纷乱的思想逐渐消散,审讯室里没有昼夜概念,yn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根据脖子和胃的反馈,起码有三个小时。艰难的站起身活动筋骨,yn同时开始胡乱思考。在图书馆的地下暗室里发现了一台服务器,不间断的传输着重于和不重要的数据。根据设计图纸,这个地下室不该存在,也就是说,这是上一任图书管理员建的,既然能跨过防火墙搞到数据,那证明本身它就在墙内。运行了不知道多久,也从没断过电,看来是接入了UPS电源,用的什么传输很重要,如果使用光纤传输的话,很容易就能找到对端,这么明显的话,她不会被扣留在这里。yn可没有天真到觉得她这就算是接受了审讯,满清十大酷刑还没上呢,她甚至还吃了饭。看上去普莱斯总体上还是认为她没有牵扯其中的,那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这里呢?
Chapter 4: 第四章
Summary:
已修文,删除双语部分,涉及到的所有专业知识都是笔者自己掌握的,希望没有硬伤到影响观看体验。如有谬误欢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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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的灯管在头顶嗡鸣,惨白的光线将金属桌面的划痕照得分毫毕现。审讯室是没有时间观念的,好在他们也没有要饿着yn的意思,ghost会不定时来送饭,yn数着送餐次数——第七顿水煮鸡胸肉配西兰花,干面包屑卡在桌缝里,像某种绝望的计时器。她估算这是第五天,汗渍在作战服领口结成盐霜,发丝黏在额前,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基本是生存需要还是会被满足的,但洗漱这种精细事情就想也不要想了。yn觉得自己应该是已经馊了,虽然自己确实立过自己很好养活的flag,但是不代表她能接受一直吃牢饭。主要区别在于,在食堂吃的是有选择的白人饭,在牢里是没得选的白人饭。有选择的情况下,yn还是会想办法改善一下生活环境的。虽然食堂也只吃了两顿,但人有时候就是有这样莫名其妙的自信。
"你们在找剩下的服务器。"她突然开口,叉子"当啷"砸在餐盘边缘。这不是疑问句。
Ghost的骷髅面罩转向她,战术手套压上桌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枪套里的格洛克随着他俯身的动作轻晃,"把一件与你无关的事情变得与你有关?天真得让我恶心。"
"我的头很痛,我需要清洁自己,"yn仰起头,喉咙随着吞咽颤动,"再闻不到血锈以外的味道,我的精神体要死了。"
子弹擦过脸颊的瞬间,比擦痕先被感知到的,是金属墙壁将枪声拧成尖锐的啸叫。弹反的子弹击中了桌角,她本能蜷缩成团,仍旧巨大的力道将桌子连yn一起掀翻。散落的西兰花滚过脚边,Ghost的靴尖碾碎菜梗,黏稠汁液在地面拖出墨绿色轨迹。"过家家该结束了,小公主。"
又把饭掀到地上,这些人懂不懂什么叫粒粒皆辛苦啊,就算是白人饭也不能浪费啊。还好有盒子,还能抢救一下。yn再次心疼的趴在地上拣尚可入口的食物。
soap一进来就看见ghost在打yn(划掉)。
"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枪响......"Soap撞开门时正看见yn狼狈地趴着去捡面包,ghost指向少女的枪口青烟尚未散尽。他战术背心上的夜视仪随动作晃动,目光在ghost和少女之间逡巡,眼神中多了些许怪异“ghost,就算是审讯,拿枪强迫未成年少女像狗一样吃东西也太......”未成年被刻意咬字很重,未竟的话语被ghost踹来的一脚打断。
"Fucking hell,管好你的嘴,soap。除非你想替她舔干净地板。"ghost恨不得手撕了soap,soap赶紧转移话题,顺便去扶yn“所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我只是在问,你们是不是在找剩下的服务器,我想让你们赶紧找到,我想出去洗漱,没有说这里不好的意思,只是我真的太需要洗澡了。”一股巨力将yn连人带桌子扶正,轻松的像扶起了被风吹倒的立牌,哨兵的体质果然不同凡响。
这下soap也笑不出来了,“你有办法找到有问题的服务器吗?数据组已经不眠不休的排查9天了。”
"九昼夜?我说怎么一直这么饿,我还以为是我睡昏了!"yn谴责的看向罪魁祸首——理直气壮的ghost。“我以为俘虏没有饭吃是常识。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在我们用匕首撬开你的嘴之前。)”
yn指尖蘸着汤汁在桌面画圈,她抬头看向Soap充血的眼眶,"给我一支笔,我把排查的思路告诉你们。"
当笔尖刺破餐垫纸时,yn冷不丁冒出一句毫不相关的话,“你们基地一年内有断过电吗?”。
“WHAT?”soap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很少,但也有过几次,毕竟是军事基地,供电可靠性还是很好。”
"基地去年停电三次,每次不超过两分钟。"ghost给出精准数据
她快速涂抹着潦草的电路图,"但地下服务器从未休眠,因为..."笔尖突然戳向Soap胸口,"你们的系统里藏着吸血鬼。"
“根据图书馆落灰程度,和这里的空气质量,地下室至少一年没被打开过了。里边的服务器一直在运行着,说明它没受到停电影响。”yn接着在草稿纸上比划,“由此可以推断出这些服务器接入了UPS系统,只要断一下电,计算正常接入设备的负荷,多出来的就是不该出现的东西。至于是什么,那可就不一定了。”
Ghost皱眉看向鬼画符般的图示:“女士,希望你幼稚的大脑可以考虑到有种东西叫自启动。”yn的思路是他们此前从未想过的,未尝不可一试。
“为了抗干扰,目前所有传输设备都使用-48V直流电,所以我们的排查范围进一步缩小了。至于为什么不考虑自启动,通信类设备的启动时间约为3~10分钟,并且设备启动电流通常是其额定电流的4~7倍,为防止越级跳闸,下级空开不能高于上级空开,空开的规格也是设计院根据使用途径的电器功率设计好的。来电的时候所有自启动设备都在启动,这么大的电流,不把开关顶跳,还能不发出让你们都注意到的动静,这种硬件天才应该去推动技术革命。”yn甩开黏在颈间的发丝,"或者更简单——找台热成像仪,看看哪台交换机散热口在冒烟。"她咧开干裂的嘴唇,"毕竟藏起来的服务器,可没法用液冷系统。"
Ghost的指节在桌沿叩出规律的哒哒声。面罩下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他拎起对讲机的动作却干脆利落:"普莱斯,我需要召开紧急会议和......"他顿了顿,"一顿丰盛的午餐。"
Chapter 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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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ap战术靴的脚步声在金属廊桥上有规律地响着,跟在他身后的yn发梢还沾着审讯室的灰尘。Soap突然打破沉默,拇指无意识摩挲着HK433的保险栓,“ghost不是故意要饿着你,他痛恨叛徒,所以这几天一直.....”
"我不介意,"YN截断话头,指尖划过廊壁冰凉的防爆钢板,她在转角电子屏前驻足,倒映出的面容苍白却平静:“或者说我能理解。任何绝密资料的泄漏都可能导致战友的死亡,我很理解你们的心情。”
Soap布满血丝的眼睛闪过一丝波动,没再多说什么。
享用了丰盛的午饭(一顿麦当劳),洗的清清爽爽的yn趴在行军床上,打算享受久违的优质睡眠。
笃笃——优质睡眠没有了。门外是穿着标准战术装备的士兵,“你好,女士。我是141特遣队的roach,普莱斯邀请你参加紧急战术会议。”
【怀民亦未寝.jpg】
“NOW?”
“会议很紧急,冒犯了。”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被Roach扛麻袋般甩上肩头。你有这么高速移动的roach进入基地,记住我即将要被颠出的午饭中午吃的。
“可恶,我跟你们这帮身强力壮的哨兵拼了!”回应她的是更剧烈的战术跃进——邦——穿着毛茸茸睡衣的yn被放到了柔软的会议室椅子上,与一众全副武装的士兵面面相觑。
极力吞咽的yn没有说话,她感觉自己一开口就无法挽留麦麦,坐在一起具有极强压迫感的哨兵们没有说话,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在重大场合表现出应有的素质。
“欢迎你的加入,智慧的小姐。”普莱斯展现了良好的领导素养,“行动涉及到整个基地,所以联合组织的各方都派了信得过的成员参与行动。你知道的小姐,我们都只是些没有文化的士兵,数据组的人对相关知识也涉猎不深,他们更擅长搞情报不是吗?”普莱斯讲了个地狱笑话,所有人都清楚数据组的情报可靠性跟掷骰子没什么太大区别。“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需要小‘向导’为我们指明方向。”好吧,第二个地狱笑话。
这几天的经历实在让yn觉得自己是否真的随遇而安,再怎么说,穿着睡衣被一群人盯着还是让yn脚趾抓地。“我知道你们很急,但你们先别急。我们至少需要知道基地的UPS系统都接入了什么设备,我需要设计图纸,或者你们有通信专用不间断电源?啊,这些算机密吗?我可以描述然后你们自己找......”
“这不算什么,小姐。毕竟叛徒都对信息了如指掌,自己人更应该对基地多了解一些。”普莱斯很快将基地设计图投影到会议室屏幕,并将电脑让渡给yn。
不得不说,刻板印象总是有其来源的,当yn看到设计图以及配套技改相关资料时,仿佛已经看到了史密斯专员们鼓鼓的口袋。
“理论上,我是说理论上,基地里是有通信专用电源的。当市电断开,我们可以通过动环系统查看当前负荷的设备。同时需要有人盯着图书馆那台服务器的指示灯,如果断电后出现异常信号,那代表互联设备受到断电影响了,排查范围就需要及时更换。”yn一边弯起左手食指指节抵着下巴,这是她思考的小动作,一边在草稿纸上演算,“我还需要一支红光笔,一台网线寻线仪,一台OTDR,一对光源光功率计,在断电前,我想也可以做一些测试。除此之外,我不相信这么复杂的系统完全没有运维人员,在找到其他服务器后建议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会弄出点告警,应该会有人来修的。”
果然,很忙的话确实可以缓解尴尬,分析完这一大串,yn觉得自己自在多了。
该说不说士兵的执行力就是高哈,yn再次穿着睡衣被端到了图书馆地下室。“roach中士,麻烦你的精神体顺着发红光的这跟光纤寻一下线。”
“copy。”蜘蛛网似的线缆间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人如其名的roach精神体很快返回了结果。
互联着正常运行的服务器么,怪不得数据组查不出来,机房的线缆团的跟印度电线杆有得一拼,想通过巡线直接找太困难了。
“上尉,申请切断供电。”下意识的将尾纤擦干净才插回接口的yn对着对讲机发出信号。
“copy。”
当电源的嗡鸣声戛然而止时——
一切隐匿于黑暗的事物终将无所遁形。
yn觉得数据组并不像普莱斯形容的那样无用,至少他们很快摸排出了另外三台‘吸血鬼’。好家伙,还有主互备,有这条件在哪不能发光发热呢,非得整这死出。既然这么喜欢钻研,那我问你——yn将尾纤接成了鸳鸯纤。
钩直饵咸,等收网吧。
Chapter 6: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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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事情就不是yn该打听的了,她还没有自信到把这些哨兵自嘲的话术当真。回到宿舍好好睡了一觉,醒来打开手机收到了很多生日祝福。
原来是今天啊。
有提前问过,非备餐就餐期间厨房是可以使用的,想来也是,毕竟是个军事基地,晚归的战士们总要有口吃的,yn一边和面一边漫无边际的想。
厨房的冷光灯下,她机械地揉着面团,案板旁堆着半袋面粉。其实yn不会做饭,只是往年每到了这一天,总会吃面,不一定是出自谁手,有时候有蛋糕,有时候大人们比较忙,就简单的抽出空做一碗手擀面吃,所以吃面成了yn对生日仪式感的象征。
“吃面是生日仪式……对吧?”她喃喃自语,刀刃在颤抖的指节下歪斜,切出的面条粗细不一。锅里的水沸腾着,蒸汽模糊了玻璃。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来着?哦,那两个英雄会给她打电话。或长或短的关心一下她的近况,有时候只能说一句生日快乐就匆匆挂断,甚至来不及听她的回应。
不会做饭还要硬做的代价就是yn得到了一碗勉强可能算条型的半流质糊状物,未尝不可吧,反正也不是很饿,做得不多也不会食物中毒,就当是仪式感了。
“Кто там!(谁在那!)”暴喝炸响的瞬间,yn的后颈已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来人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硝烟与血锈味,“Не двигайся, шпион.(别动,间谍。)”
瓷碗砸碎的脆响中,她的脸被摁进冰冷的地面。脱臼的右臂传来剧痛,视线边缘是散落的面条混着血滴蜿蜒——那碗半生不熟的“生日宴”正渗进地缝。
“三次了,你们这些该死的资本主义,不许浪费粮食啊啊啊啊啊啊!”yn愤怒的挣扎起来,换来了背后裸绞,她失去了反抗能力。
比起疼痛,更多的是迷茫,被人死死按在地上,yn只能睁大眼看着一地狼藉。啪——有什么声音?哦,有水滴掉在地上了。
nikto将不再挣扎的嫌疑人押送到审讯室并汇报了上级,他不擅长审问,尤其敌方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孩。他很小心才没有在刚才把挣扎的嫌疑人脖子扭断,现在嫌疑人被拷在审讯桌上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头低着,身体一直微微颤抖,时不时抽噎一下,眼泪砸落在桌面的声音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审讯室。nikto讨厌眼泪,软弱无用的象征,战场是最公平的地方,无论男女老少都会被轻易夺走生命,求饶的眼泪只会让敌人更兴奋。
“Nikto,你抓到嫌疑人了吗?”门被大力推开,冲进来的ghost一把扼住嫌疑人的喉咙,然后发出了自己被掐到喉咙的声音,“怎么是你?!!!”
ghost无法形容看到的画面,眼前的女孩面无表情,豆大的泪滴不断砸到他的战术手套上。他注意到少女的胳膊不正常扭曲着,脸上除了上午的擦伤还有新的淤青。紧随其后的Keegan很快猜到了事情经过,立即剪断镣铐,熟练地将她脱臼的关节复位“抱歉,yn小姐,我们的队员没有收到关于你的情报,误将你认成嫌疑人了。”
ghost趁此间隙已经拿来了医疗包给yn做简单处理,“我们太急于找出背叛者,很痛吗,我会轻点。”
yn摇摇头,“眼泪停不下来,我控制不住,很抱歉。”yn确实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没吃到面,可能是心疼被浪费的粮食,也可能是因为半个月前的爆炸和不会再接到的两通电话。
yn知道自己亲情缘浅,本来也没有经常联系啊,一年也见不了一面,打电话都只有几次,没有也不影响什么啊,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长大啊。
“回神!小公主,深呼吸!”漫无边际的想法被眼前摇晃自己的ghost打断了,“很抱歉我们让你承受这一切,我们会想办法补偿你。你在怪我没有给你食物吗?真的很抱歉,我那几天排查间谍忘了时间,我们从没有怀疑过你。你现在想吃东西吗?我想办法给你弄。”Keegan把热可可推到她面前,杯底压着一枚未拆封的镇痛注射剂。
yn的眼神聚焦在眼前无措的男人身上,“没关系,不必介意的,我知道。我想回去休息一下,可以吗?”
Chapter 7: 第七章
Summary:
听说“无私设不哨向”,那我加亿点点私设应该不过分吧(目移)
Chapter Text
那日的混乱如何收场已无从记起,只觉诸多纷扰过后,yn恍悟自己或许只是触达了情绪的临界点。残存记忆里有个过分清晰的梦境——父母围坐身旁为她庆生,虚幻与真实的边界在烛光里消融,她第一次触摸到佛经中"梦幻泡影"的具象化呈现。
清醒时分,某种箴言在胸腔反复震荡:伟大的诠释并不在于何种高尚的精神,而在于每个微不足道的选择。这与她奉行的人生信条背道而驰。科学早已阐明梦境不过是记忆碎片的非线性重组,是高度私密且反逻辑的神经活动,怎会平白生出英雄主义的妄念?
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就交给爱吧。她摩挲着精神体日渐丰盈的绒毛,说服自己昨夜或许真有故人造访。
至少结局尚可,哨兵们终于认清她不过是未成年的羸弱向导,瘦削肩骨连星点责任都难以承载。也好,yn的生活迎来了久违的清净。图书馆暂时被征用了,所以她甚至不用上班。为什么要说甚至?真奇怪,怎么一听上班这个词就有种浓浓的怨气感?她明明都没上过。精神体爬上脑袋地重量让yn回神,小家伙这两天精神多了。
yn不是没考虑过去找基地里的向导学习一下,但是在她观摩完其他向导的梳导治疗过程后,觉得自己可能也不是那么适合这种工作。那些所谓疏导治疗更像意识层面的暴力镇压,将失控哨兵的精神图景殴打到恢复秩序。这就是现代军队的疗愈手段?恐怖如斯。
向导的数量比起哨兵来实在少的可怜,虽然一个向导可以标记多个哨兵,但哈耶克的大手不会放过任何人,扭曲的供需关系必然催生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规矩,光怪陆离的条例令她太阳穴突突作痛,幸而自己尚在规则辐射的边缘游移。
建立永久精神链接,这一行为被称为永久标记。很形象的名称,被标记过的哨兵体表会出现无法抹除的所属向导痕迹,精神图景更稳定,面对污染有更强的抵御性。被永久标记的幸运儿终究只是少数,临时标记也值得哨兵们趋之若鹜,大多数哨兵只能期盼着向导垂怜一次疏导,或者被分配几滴可怜的向导素。长期得不到疏导的哨兵精神图景会崩溃,高高在上的向导不愿意纡尊降贵莅临苦寒之地,军队中的情况尤甚,双方由此陷入了死循环。
关闭教学全息屏,yn托起掌中蜷缩的猫形精神体。她实在很难想象,自己这巴掌大点的小猫猫该怎么去标记其他精神体。难道自己很弱吗?也不是不可能,精英后裔就必定天赋异禀?她将脸颊埋进猫咪蓬松的尾尖,任由这个伪命题在呼吸间消散。
摔倒的地方最适合躺平——再次强调,她没有要继承什么的意思,也没有要带着什么东西前进的意思。此刻需要的仅是静待风波平息,而后如朝露归海隐入人群,去体验地狱天堂皆是人间。
笃笃——梅开二度,门外再次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这次是Keegan。“你好,yn小姐,我是ghosts小队的Keegan。得益于你上次提供的帮助,事情有了重大进展。我们正在调整新的应对策略,希望能得到一些建议。”
yn指了指自己,“我吗?你确定没敲错门吗?ghost在对门,soap在隔壁。”
男人礼貌的站在门口“他们已经在会议室等候了,我们都很期待得到来自向导小姐的指引。”
够了,不要再讲地狱笑话了啊喂,我的精神体还没你们的拳头大。硬了。拳头硬了。
庆幸Keegan还预留了更衣和通勤时间,yn得以体面的出现在会议室门口——后退的动作被Keegan先一步挡住了,yn顶着满头大汉看向场内唯一的空位,普莱斯旁边。
这对吗?这不对吧?!
外国人不讲究会议座次排序吗?!不论哪为尊都不能让她坐普莱斯旁边吧?这一定是给Keegan留的,她应该是站在角落里。
电光火石之间,yn参透了一切,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桌尾旁的地上。笑死,能坐着绝不站着。
身后传来Keegan的笑声,yn眼前一花,整个人被端到了座位上。社死的yn打破了会议室沉闷的氛围,凶手本人佯装无事的坐到了演示器后面。yh觉得自己尴尬到可以用脚趾挖出一座城堡了。
普莱斯再次展现领导风度,“再次欢迎你,智慧的小姐,很荣幸再次得到你的指引。”激光笔一晃,话题被带到了本次的任务中。
“yn小姐上次的方案是行之有效的,我们抓到了两个试图处理服务器故障的间谍,通过一番拷问获取了如下信息。顺着信息,数据组查到了坐落于新月湾市的一间污染工厂。这间工厂伪装成造纸厂,通过工业用水掩盖培养污染源的踪迹。"会议室的空气在普莱斯话音落下时骤然凝固,投影仪蓝光扫过众人紧绷的下颌线。
"经过探寻,该工厂有重兵把守,白班夜班于22:30换班,约有十分钟换岗间隙。"Keegan突然开口,在卫星地图上画出猩红圆圈,像道未愈合的伤口。"足够送一个人到核心区。"蓝光映得他眼罩边缘发青,仿佛某种不祥的电子苔藓正在皮肤上蔓延。
"能够清除污染源的特制炸弹只有三秒倒计时。"普莱斯将全息影像定格在排污管道交错的生产车间,金属支架在模拟爆炸中扭曲成荆棘丛,"冲击波会撕开培养舱防护层。工厂临海且临近市区,我们必须限制扩散,这也就意味着......"他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但所有人都看见屏幕里暴涨的污染指数——足够让整片海湾浮起死鱼的白肚皮——埋设炸弹的人没有逃生时间。气氛一时间再次沉重下来,无人知晓在座的精英们如何从残酷的战场上存活至今,但没有人愿意轻易放弃生命。
深吸一口气,普莱斯转移了话题,“邀请yn小姐是希望通过上次的方法,定位到精准的污染源生产车间,最大程度减少无谓的牺牲。”
按上全息投影,光粒从yn指缝间溢出,左手握拳指关节撑着下巴,开始闭着眼睛低头沉思。
空气再次陷入沉寂,soap突然重重靠向椅背,皮革摩擦声割裂寂静。他盯着自己虎口处陈年弹痕,食指无意识摩挲着扳机茧。
ghost的面罩微微起伏,战术手套正在缓慢收紧会议桌边缘,仿生纤维发出濒临断裂的细响。
普莱斯的雪茄灰烬坠落在作战方案上,烫穿污染扩散预测图的市中心区域。袅袅青烟扭曲成海上风暴的形状,盖住了投影中那枚即将吞噬操作者的炸弹。没有人抬头,没有人移动,只有通风系统发出空洞的抽气声,像巨兽在深海吞咽着泡沫。
生产线结构在视网膜上重组时,她听见soap用气音哼了半句军歌,ghost的指节捏碎了半块桌角,而普莱斯把打火机擦亮又熄灭——十一次。
Chapter 8: 第八章
Summary:
各位男主的感情线即将展开,在本文创作中,我会尽量避免具体的外貌细节描写,更多提及瓷器人共有特征(黑发黑眸等),因剧情需要,会有健康范围内的身高体型描写。你被爱是因为你的内核足够吸引人,外型只是锦上添花。
Chapter Text
金属吊灯在哨兵们沉重的精神力下发出断续嗡鸣,会议室弥漫着硝烟与机油的混合气息。yn眼前残留着辐射污染区的血红滤镜,此刻却被全息投影的冷光刺得生疼。
她无意识转动眼珠,视网膜上叠加着造纸厂三维建模与海湾污染数值的残影,‘冷静一点,yn。牺牲不是必须品而是达成目的的手段,拆解任务目标,一定还有其他方案可以考虑的。造纸厂、海湾、污染源、生产线、巡逻的士兵......这期间一定有相关联的线索还未被找到。’
"Я иду.(我去。)"角落传来皮革手套摩擦枪械的细响,Nikto挺直的脊背在墙面上投出扭曲的阴影。他喉间泄出的嘶哑声线裹挟着电离质的腥甜:“我的显化已无法控制,精神图景即将崩溃。显然,我不会得到什么眷顾。”未竟的尾音被面具过滤成破碎的喘息,作战服下的肌肉群正进行着违背意志的抽搐,像是某种寄生体即将破茧而出。nikto说的是事实,不分青红皂白打伤未成年向导,尽管对方宽宏大量没有追究,nikto也不会在后续资源分配中得到什么优待了,长久的精神折磨即将燃尽他最后的理智,过量污染也不过是加速这个进程。
Ghost身后的虚空泛起涟漪,黑豹利爪撕开精神图景的裂隙踏进现实。头骨面具折射着冷光,兽瞳扫过在场众人时,战术匕首在桌面上划出刺耳的刮擦声。“感谢你的切尔诺贝利精神,士兵。但显然比起笨拙的熊,黑豹有着更强的潜入技能。”
“Roach is more suitable。”内敛的青年悄无声息放出了精神体。
空气已凝结成胶质——直到白色幼猫凭空跃上战术沙盘。静电流窜过所有人的后颈,这些精英士兵眼睁睁看着猫猫踩碎污染源标记旗,耀武扬威的在会议桌上巡视自己的领地。
未经允许触碰向导精神体会被视作一种冒犯和挑衅,猫猫从不讲理,霸道的用爪子抓挠周围的一切。
Yn一睁眼就看见猫猫在殴打roach精神体,可怜的小roach被玩弄于鼓掌之中,而roach本人僵硬到可以拿去当滑雪板。
北方孩子yn和初生猫猫(物理)对南方双马尾的威力一无所知,小roach哪怕对于猫猫来说也显得娇小可爱,Yn想起了早年间在网上看到的蟑螂娘,等等——
“快从别人精神体上下来啊!实在抱歉roach中士!”她扑过去试图抓住邪恶猫猫头,小家伙却一溜烟抓着旁边人垂坠下来的衣物蹿上他头顶。
绷紧的下颌线微微抽动,现在僵硬的人变成两个了。
Yn拘谨的抬眼望向领导的头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上校,麻烦帮忙把这只坏猫抓下来!”
巨型身躯形成的绝对阴影中,幼猫的绒毛仿佛一团被静电激活的毛球突然膨胀开来。奥地利人覆甲的手指悬停在猫科动物颈动脉上方三毫米,这个距离既能瞬间拧断猎物的脖子,亦能温柔托起坠落的白鸽。
得到允许的Konig小心翼翼的将头顶的小猫用双手拢下来,心急yn一把薅回精神体,产出了世界名画表情包——一阵强劲的电橘他.jpg
为了转移尴尬,yn决定说点什么岔开话题,“请问什么是显化?”
普莱斯觉得他一定是在这进退两难的压力下疯掉了,所以才会短暂逃避充当幼师。“显化是指精神体的特征映射到自身,是对精神图景掌控能力下降的副作用之一。由于显化后会获得精神体对应动物的一部分能力,所以哨兵也会将其作为一种战斗手段。显化程度超过80%的哨兵不再具有救助价值。”普莱斯讲解着,左手显化出宽厚的狮爪,轻轻放在yn面前。
“是这样吗?”yn抬眼,乌黑的双眸已经变成黄蓝鸳鸯色,并且还在逐渐变亮。
“停停停!我的老天!”普莱斯打断施法,“向导通常不会发生显化,只有在强烈负面情绪笼罩下才会出现一些特征。所以法庭会把这个当作判定依据,我可不想在座的各位被向导联合会非战斗减员。”
对了,说到减员......
好不容易活泛一点的气氛再次沉寂下来。
“好了先生们,我不认为牺牲是必要的,让我们来进行其他方案的可行性研究吧。”yn没忍住捏了捏普莱斯的肉垫,手感还挺好“你们一群S级沉重的氛围快把我这个可怜的未定级向导压窒息了。”
Chapter 9: 第九章
Chapter Text
“呃......”yn依稀记得自己的人设是三无少女,从小寄居军区大院,因为在耀眼光芒照耀下无所遁形,不配得感过重而逃到这里。至少在她设想的场景里,不包含被所有人目光灼灼的盯着,若有若无的期待感汇聚成排山倒海的压力铺面而来。
想逃,
不要关注我。
喉间漫开的铁锈味堵住了所有声音。
想逃,
不要在意我。
战术平板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想逃,
不要满含期待的看着我——
视野开始摇晃的瞬间,雪茄与枪油混合的温热突然覆上眼帘。
“放松点小家伙,”普莱斯的声音贴着后脑勺震动,“我们这群老东西还没落魄到把责任压到你身上。”雪茄焦香随着呼吸渗入肺叶,yn鬼使神差将那只布满枪茧的手按在脸上,粗砺的纹路刺得人清醒。
柔软的睫毛扫过眼前的手掌,与香烟完全不同的味道呢,yn的思想涣散,复又集中。我想干什么来着?
哦,清除污染。对,只是清除污染而已。
普莱斯若无其事收回手,ghost的骷髅面罩微不可察地偏了十五度,众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眼神。
“我们......呃,你们的任务是中断污染源的生产以及销毁现有污染物。”yn的电容笔悬在造纸厂三维建模上方,海水循环管道在剖面图上泛着冷光。Keegan及时将画面投影到屏幕。“可以把它拆解成两个部分。首先是中断生产,结合现有数据来看,使用造纸厂作为伪装并且选址在海边,推测生产线需要使用大量的水维持运转,那么我们可以从能源角度破坏生产线。考虑停水不断电或断电不停水两种方案,停水方案需要摸排出造纸厂供水管网,在进水侧切断供给,生产车间将触发保护停止运行或者直接过温短路。我方有擅长隐匿侦察的士兵,风险较低,方案具备可行性。”yn将全息地图放大,“这里,是造纸厂的厂用变压器,整个厂的能源核心。油浸式变压器,燃点165°C,闪点135°C左右,远距离击碎绝缘子,能在不引起敌人注意的前提让变压器起火引发爆炸。失电后水泵和原动机会迅速停转,流体惯性引发的空化效应会二次撕裂管道。风险较低,方案具备可行性。”
“同时执行双线作战呢?”ghost开始思索方案细节。
“性价比不高。同时断水断电将形成共轭,生产线停止后没有后续伤害。”yn将思路写成思维导图,“我对军用设备无甚了解,具体执行细节也不是我该知道的。众所周知,我只是个图书馆管理员,甚至还是童工。”战术平板映出她嘴角僵硬的弧度,于是yn也开始讲地狱笑话。
“任务二,销毁现有污染物,也是之前引发争议的部分。”左手指关节下意识扣上下巴“请问为什么特制炸弹只有三秒的起效时间?”
“因为它本身也是一种被称作‘天罚’的污染物。”soap调出炸弹参数“‘天罚’被激活后,污染系数会指数提升,指数当量的污染辐射会将范围内的其余污染全部覆盖绞杀,而后迅速枯萎消散。常态下的‘天罚’几乎不增殖也不释放污染,需要加入一种特制的催化剂‘特斯拉线圈’才能起效。”
“换句话说,起爆条件是AB物质混合,起效时间是非必要条件。”笔尖在屏幕上划出尖锐的折线,中文批注如蛛网蔓延。yn双手并拢开始兔子洗脸,闷闷的声音从其下传来“既然叫这种名字,那一定耐高温了?”
“目前没有温度相关的注意事项。”soap如实回答。
密密麻麻的晦涩中文注释跃然屏上,yn一边捏鼻梁一边鬼画符,时不时放下笔双手食指曲起刮眼眶。战术平板上的文字被反复写下又涂抹,最终只留下四个方块——粉尘爆炸。
“可燃粉尘在受限空间内与空气混合形成粉尘云,在点火源作用下,会形成混合物快速爆燃。”yn切出一块新画布细致的画出示意图讲解,“资料显示‘天罚’可以被制成粉末状,‘特斯拉线圈’同样可以,无人机螺旋桨风力不足以将这两种粉末吹起。”
“利用爆燃冲击波扩散催化剂么?”roach的护目镜前闪过数据流,“需要稳定载体。”
“所以引入物质C,通过C爆燃的能量将AB均匀的吹满整个车间。”yn起身时会议椅发出刺耳摩擦声,“瓷国有句古话‘富则莱茵金属,穷则莱阳钢管。”门缝漏进的光线吞没她半边身影,伴随着合页转动的吱呀声一起传来的还有半句轻笑,“有钱加镁,没钱加面去吧。”
Chapter 10: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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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伸手拉开床头柜取出药盒,指尖触到仅剩的几粒胶囊时顿了顿。摸过床头早已凉透的水杯,忍着恶心感仰头将药片囫囵咽下,喉间的苦涩激得胃部一阵抽搐。跌跌撞撞摸向衣柜时,拖鞋在地板上拖出声响,yn在行走途中才睡眼惺忪的睁开眼,脚步虚浮的走向卫生间。
科技都发展到这种程度了,还是没能攻克痛经问题。智能温控系统在脚边嗡鸣运转,却捂不热小腹坠胀的寒意。经期综合征一次也没把她落下,幸而周期规律的很,她可以提早做好准备。
冰凉的水拍到脸上刺激着yn的神经,将意识从睡梦余韵中抽离。那些褪色的记忆总在经期首日翻涌而来,如同经血般不受控地漫过神经。梦的具体内容已经随着清醒而消散,只依稀记得院墙上的爬山虎在风里簌簌作响。但被那种往事感笼罩着,让yn有些恍惚。
昏昏沉沉之间,yn下意识的躺回床上,床褥还带着余温,后腰刚挨到枕头便触电般弹起——来了,每月准时造访的诡异亢奋,眼睛瞪的像铜铃。诡异的亢奋促使她像个核动力驴一样进行大扫除。小腹很痛,腰很酸胀,手也没有力气,肉体在意识的驱使下还是会遵循基本的物理规律:干完活会更痛更酸胀更无力。但是没办法,无处安放的精力如果得不到宣泄,会转化成烦躁、焦虑让yn胡思乱想,比起精神失控,那还是肉体失控吧,至少目前布洛芬还是能将疼痛压制到可忍受范围的,布门!只可惜布洛芬能镇压疼痛,却驯不服这头精神困兽。
yn咬牙切齿地揪住抹布,把本就锃亮的桌面擦得能映出人影。当晾完最后一件滴水的衬衫时,她盯着自己发抖的指尖苦笑:这具身体简直像被拆散重组的机甲,每个关节都在发出悲鸣。宿舍还是太小了,而且东西太少,能洗的都洗过了,还是很有活力。Yn认命的整装出发前往基地医院,通过散步的方式消耗剩余精力。
打算申领三盒布洛芬的yn思考着如何向医生解释自己真的只是痛经而非心怀不轨,却在医生拿出一千片大包装的时候被惊到说不出话。
“嘿,香香软软的小甜心,你是新来的吗?不必惊讶,这是这里最畅销的通用规格。”yn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按进柔软胸脯,玫瑰香水混着消毒液的味道灌满鼻腔。感受着脸前的波涛汹涌,yn觉得自己可能要窒息了。“好香啊甜心,你闻上去是个美味的小向导,向导素正在你血管里开派对呢。面对不请自来的游蜂浪蝶,你可以狠狠抽它们的精神图景,教他们如何做个人。”
“谢谢你女士,我会注意自己的安全。”落荒而逃告别了热情的医生,yn感觉自己像是被吸到炸毛的猫。当然,yn还是谢绝了一千份畅销装的布洛芬,打开了神秘的东大购物软件。万能的瓷器人能把货送到任何地方,虽然军事基地是绝密,但,向导专送,我的朋友,这是个没那么平等的世界,优待体现在方方面面。
“中午好,yn小姐,你受伤了吗?”yn抬起头发现keegan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她旁边了。
Yn摇摇头“没有,只是正常的生理周期,你呢中士?”
Keegan的社交距离控制的很好,既没有让人感觉冒犯,又能遮挡其他人若有若无的打量。“我来换药,之前任务中有一点小擦伤。叫我keegan就好,吃过午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去食堂?”Keegan自然的引导着话题。
“不了,不太想吃东西,你知道的,月经通常伴随着一些这样那样的现象。”他们只见过几面,yn自认还没有熟到可以一起吃饭,况且初见的第一印象总是很深刻,yn觉得keegan并不是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对于客套的邀请,客套的拒绝会让双方都满意。
“上帝保佑你,需要将你送回宿舍吗?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或者需要一些送上门的红糖水?”Yn与蔚蓝的深海对视,礼貌的拒绝了绅士的提议。“谢谢你的好意,keegan中士,这种状态伴随着我整个生活的三分之一,我想我还是可以应付的来。”
客套完毕的双方在医院门口分开,yn打算找个人少的地方漫无目的继续闲逛,消耗的差不多了就回去躺着恢复元气。这种想法在看见后山的时候戛然而止。
‘不可以!不可以爬山啊你疯了吗?’
‘但你从没来过这里!这里看上去会很有挑战不是吗?’
‘有个锤子的挑战!我只看见你留在这里的半条狗命!’
天人交战的正激烈,yn听到了背后被刻意制造的脚步声,“yn小姐,探索未知前要不要考虑带点补给?”
转过头,与一个打包好的一次性外带杯面面相觑。Keegan的声音从杯子后传来,“热的燕麦粥,你之前点过,应该不会踩到雷区,不想喝也可以用来暖手。”
Yn脑门上浮现了大大的问号,自己花了半天时间才走到这里,医院到食堂也有不短的距离,他怎么过来的?
许是yn的疑惑太明显,keegan回答了她的问题“士兵的移动速度比起普通人确实稍快一些,我的精神动物也让我行动更讯捷。”
很克制的形容词哈,这种速度送外卖,一定可以成为单王吧。
“yn小姐想爬山吗?天气逐渐回暖,最近会有一些刚从冬眠中醒来的小动物闻着味道来觅食的,小心成为小点心。”keegan的眼中染上一些笑意,“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吗?正好做一些康复训练。如果你更想去山顶晒晒太阳,不妨体验一下雪豹专列?”
“雪豹专列?”yn下意识的附和,不会让任何话落到地上的瓷器北方基因又发挥了作用。
眼前一花,一只巨大而优雅的雪豹蹲在了yn眼前。流线型身躯裹着蓬松绒毛,修长四肢收束于宽厚肉垫,蓬松尾尖轻卷如云絮,将凌厉野性化作后山前的流动诗行。“要来试试吗?现在山顶阳光正好,真的很适合躺着晒太阳。”趴在地上做出邀请的姿势,男人愉悦的声音直接叩在精神屏障上,雪豹后颈的绒毛随着低鸣微微震颤,“抓紧这里。那个位置在运动中也会保持稳定。”
山风卷着草木气息灌进衣袖,蓬松的皮毛随风轻抚她的脸颊。远处传来冰层碎裂的脆响,不知是融雪还是她最后那点理智正在崩塌。
Chapter 11: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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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惬意地侧卧在山岩上,磨砂质感的吸管被她咬得微微发扁。温热的燕麦粥正泛起细密涟漪,蜂蜜的甜香混着乳脂气息,随着她小口啜饮的动作在胃里漾开暖意,熨平了神经末梢的焦躁。日光透过云隙织成金纱,暖洋洋的撒在身上,让她亢奋的神经逐渐放松。
“话说,哨兵显化是很危险的事情,变成雪豹没关系吗?”yn摘下一片叶子放到肚脐上,像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东方仪式。
“是很危险,但有向导小姐在就没关系,”Keegan化作人形时带起细尘纷扬,士兵坐在社交距离不远不近的位置,喉结随吞咽起伏,白皙的脖颈暴起青筋,“哨兵五感灵敏,你血液里的信向导素浓度...足以将我的风险降到安全范围以下。你知道的,小姐,我们这些士兵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过期三年的向导素都轮不到我们。”高大的士兵耸耸肩,也找了合适的距离躺下晒太阳,“我知道这样形容很冒犯,但yn小姐你现在闻起来实在让人安心,我没什么理由不试着申请多闻两口不是吗?”。
“合乎逻辑的解释,礼貌绅士的请求通常不会被拒绝。”yn支着下巴看他绷紧的下颌线,社义光芒笼罩下成长的少女有几分不解,“既然向导素这么稀缺,为什么还会过期三年?这里的环境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瓷家的士兵会定期分到新鲜的向导素,虽然不多但也足以满足基本需求,还有不定期的群体疏导,为了维持平衡,哪怕是T序列的向导在瓷家都被逼学会了大范围群体疏导。”
“比起分配,世界上的大多数国家都更倾向于争夺,有人可以任选向导素的口味,有人可以链接到心仪的向导,但更多人摇尾乞怜都得不到少许慰藉。”士兵浑不在意的讲述残酷的事实,“有些人指尖漏出的一点碎屑都足以养活一个地区。”
“口味?”yn耸起鼻尖仔细闻了闻自己,除了统一分配的洗衣液外没有其他任何味道。“向导素不是没有味道吗?我有点好奇我闻起来什么味儿了。”
“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味道,更多的是对哨兵来讲的一种感觉吧。”士兵忽然倾身嗅闻,作战服刮擦岩石迸出火星,却在即将触及她发丝的瞬间后撤,“世界是围绕着向导转的,这种冒犯的形容不会录入教材之中,哨兵的感觉无人在意。更何况,向导素本身也会随着向导状态的不同发生变化,你现在闻起来暖洋洋的,就像撞进了刚晒好的被子。”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国内外差异巨大到让人觉得是在两个世界。”刚晒好的被子本人也被太阳晒的有些慵懒,“你们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
“你也一样,小姐,我为我之前的袖手旁观感到遗憾。”Keegan湛蓝的眼睛望向yn,“我以为你会是刻板印象中的向导,你知道的,底层接受到的消息总是充满了负面茧房。但事实截然不同,你对事物的理解思路让我刮目相看,房间中的大象被指认出来的时候我们才真实的意识到房间里有大象。)
Yn亦温和的回望,“大概因为我总是更相信定律,它们不以人的能力意志为转移,再天才的黑客都无法处理我拔网线不是吗?”
于是轻松的笑声被风吹散在山间。
晒足了太阳,yn决定起身回去,余光中看到了远处下方一片空地。Keegan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是基地之前的备用停机坪,新停机坪修建好后,老停机坪就变成了备用。这里就很少有人来了,现在这里一般只做基础的运维作为应急。你想去看看吗?”
“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来探索吧。”可能是因为太放松了,刻在dna里的台词从yn此刻光滑的大脑皮层中滑出来,幸好眼前的人并不与她同频。
“好的,那我送你回去。”
Chapter 12: 第十二章
Chapter Text
生理周期结束时,yn接到图书馆可以正常使用的通知。士兵们像高速运转的机器,至于怎么运转的,无人在意。
yn用了整整二十八天与尘封的典籍博弈。最后一摞藏书归架的瞬间,斜阳恰好将鎏金泼满木质长桌。yn扶着酸痛的腰直起身,指尖拂过泛着松香的书脊,恍然惊觉自己竟已在这座钢铁堡垒生活了两月。
她已经很好的适应了这里,偶尔与相熟的面孔擦肩而过,彼此颔首时扬起的细小尘埃在光束中起舞,倒比那些程式化的问候更教人安心。
图书馆鲜有人来,面上新挂的规章守则微微反光,yn望着条款下那排歪斜的钉痕出神——故乡的青砖墙也有这样倔强的凹痕,很多东西对人的影响是无形的,哪怕脱离了故土,瓷器人还是会将身边打造成新的故乡。
偶尔也会有士兵悄无声息的来图书馆看书,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如蛛丝悬在寂静中,连翻页声都轻得像落雪,有时yn甚至注意不到图书馆里有其他人。更多时候,yn会一个人坐在图书馆的桌子前阅读文献或文学,此前她下意识逃避自己会成为向导或哨兵的可能性,对相关知识的学习抱有抵触态度,但事已至此,一直逃避反而不是yn的行事作风。阅读本地文学、浏览互联网的同时,yn也在融入这里的生活,她不止被一个人叫小莎士比亚。总体而言还是被友善的对待了,毕竟哪怕再心怀不轨,也没人愿意直接得罪向导断送一些被救治的可能性。
虽然科技已经发展到无纸化占比超越了传统纸质媒介,但是yn还是习惯性的将知识点记在笔记本上。
【向导的觉醒往往来源于某种精神层面的契机,觉醒之日对向导意义非凡,因此被编入向导编号以示区分与尊重。不同于数量较多的哨兵,向导除本国的身份证号外还有国际通用的唯一向导编号,由向导联合会统一记录在册。
向导联合会,顾名思义,无国界非武装组织,与大多数松散的国际组织不同,联合会奉行极端向导至上,为人诟病。内部争斗不断但也最大程度的将势力范围下沉,为最底层的向导提供了基本的人权保护。
向导编号由向导等级-向导类型-觉醒时间-登记顺序构成,一位在2021年4月26日觉醒的B级普通向导第三位预约登记,那么他将会得到编号BP20210426003。值得注意的是,由于精神力的不可捉摸性,向导的能力水平可能发生变化,例如上述向导2025年5月转职为A级特殊向导,那么他更新后的编号为AT20210426003。向导可随时向联合会申请更新编号,通常三个工作日内编号会完成全平台更新。】
好恐怖的执行力和执行速度,无国界和受众保证了足够强大的渗透能力,会员身份的一致性满足高度认同感,利益供应又维持了目标一致性,向导本身的精神控制能力成为建立起组织的基石和牢不可破的壁垒。思考着,yn揉揉酸涩的睛明穴,与不远处同样在揉捏鼻梁的人不期然的对视。
双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对视三秒,对方先小声的开口了“how are you?”
“I’m fine ,thank you,and you?”嘴比脑子先动,本就被知识冲击的大脑在此时更是滞涩。
“I’m fine ,too。”眼前的男子打量四周,图书馆没有其他人,他松了口气恢复正常音量,“你好,同志,我叫王志强,代号子墨。前两天就看见你长得像瓷人,但是没敢认。”
“你好,我是yn。”yn屈指弹开飘到眼前的蒲公英绒毛——不知他从哪弄来的小把戏。“你们走路比蒲公英落地还轻,上个月整理《无声战术大全》时就该料到。”
“战场养成的毛病,战场上活下来的,都带着三分鬼气。”子墨变戏法似的摸出块麦芽糖,包装纸上的红双喜字样皱巴巴的,“就像你们文职批注文件,红笔一挥能吓瘫半个侦察连。”糖块在两人之间划出弧线,“接住就告诉你怎么用压缩饼干钓敌军。”
yn下意识张开手掌,糖纸却在指尖打了个转。“看来真得让政委好好跟你聊聊了。”yn弯眸,眼神带了些揶揄。
“天呐,那是接近的。”子墨忽然大喊一声做出落荒而逃的动作。暮色中的图书馆突然生动起来。yn摩挲着糖纸上熟悉的汉字,放任自己笑出声。
“你为什么来这里?”yn有些好奇,印象里瓷在对外方面一直都比较保守。
“缉毒,清除污染,因为表现好被调出来的。”在同胞面前,子墨不免有些小骄傲。“你呢?外送的文职更少见吧。”
“实不相瞒,现在有起码十二个组织在悬赏我的项上人头,但是我不想呆在瓷家添乱,所以我来这躲躲。”面对子弟兵,yn总是天然更亲近一些。
“肃然起敬。”子墨忽然站直了“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能有这种待遇一定很厉害。”
“我什么都没做,如果非说有什么的话,那大概就是沾染了些猜测吧。”yn有些无奈,她不想成为英雄,但人们总觉得大英雄的孩子就一定会变成小英雄。
“走吧,吃饭时间到。”子墨及时转移了话题,“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那做出这些干巴浪吃的人真该被判刑。”yn合上书和子墨一起锁门“我愿称之为人类生命体征维持餐。”
“确实,但是没办法,不吃连这个都没了,你会做饭吗?”子墨有点期待的看着yn。
“很遗憾,不会。我们只能执手相看泪眼,却无语凝噎。”yn甩了个白眼,扬长而去。
子墨连忙跟上,“那你还得听我的,我知道怎么把两份干巴浪吃合成一份人类食物。”
Chapter 13: 第十三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曾经匆匆掠过的应急停机坪,如今成yn最钟情的秘密基地。环顾四周,视线可及之处尽是开阔的天空,正适合她与精神体进行无拘无束的意念训练,不必担心惊扰旁人。选址更是暗合心意,恰好介于宿舍楼与图书馆之间,两点一线的距离都在她步行的舒适区。更妙的是,停机坪侧厅的储物柜里,此刻正整齐码放着她的私人装备:帆布折叠椅、防水野餐垫、便携式露营灯,如同忠诚的守卫随时待命。自此,她随时都能铺开一方小天地,再不必顾虑石阶的凉意会沾染衣角。她经常打开图书馆电子管理系统就背着包过来晒太阳,科技改变生活,朋友。
混凝土地面被正午阳光炙烤得发烫,YN穿着最喜欢的兔耳卫衣侧身枕在折叠睡垫上毛茸茸的享受日光浴,充足的阳光让人的气血也跟着充足起来。
睡意朦胧间,耳畔骤然炸开的引擎轰鸣声惊得她险些滚落地面。六架旋翼掀起的狂暴气流裹挟着沙砾劈头盖脸砸来,她蜷缩在承重柱后方,看着那架墨绿色运输机像愤怒的钢铁巨兽般重重着陆。舱门尚未完全开启,一道黑影便如同炮弹般弹射而出,战术背心的卡扣在半空崩开,金属碎片折射出刺目寒光。
三名追捕者紧随其后跃下机舱,银链在阳光下划出死亡弧线,精准缠住黑影的脚踝。地面瞬间扬起两米高的尘雾,棕熊精神体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利爪挥过之处,混凝土碎块如霰弹般四溅。苏格兰牧羊犬凌空咬住棕熊后颈,却被甩向停机坪边缘的防护网,金属网格顿时凹陷出狰狞的犬形轮廓。
“按住他左肩!”巨大身影的低吼混着骨骼错位的闷响,他山岳般的躯体死死钳制住黑影的腰腹。黑豹精神体的獠牙距离黑影咽喉仅剩半掌距离,涎水滴在滚烫地面腾起细小白烟。指虎第三次击中黑影肋下,沉闷的撞击声让YN条件反射捂住自己侧腹。
战斗逐渐趋于白热化,连yn也看出来几分异样,其他四人好像并没有伤害黑影的意思,更多的是在压制,黑影本身也没刻意攻击四人,只是单纯的发疯。
黑影的瞳孔收缩,脖颈青筋如扭动的蚯蚓般暴起。他右臂肌肉突然膨胀,将压制他的三人同时掀飞。巨大身影的后背重重撞上停机坪信号塔,金属支架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苏格兰牧羊犬化作闪电再次扑咬,却被暴走的棕熊一掌拍进地面,利爪划过停机坪留下五道半尺深的沟壑。
这是yn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哨兵战斗,或者说多方面的互殴。
“Mayday!Mayday!Mayday!目标进入三级狂化!”后来加入的士兵对着通讯器嘶喊,他的老虎精神体刚扑到黑影背上就被甩向空中。YN看见黑影徒手扯断防护网钢索,六股绞合的金属缆绳在他掌心如同棉线般寸寸崩裂。
Yn没有哨兵那么优越的视力,只是觉得远处这些身影越看越眼熟,yn拿出露营装备里赠送的廉价望远镜打算看个究竟。
果然是熟人,发疯的nikto、奋力压制的konig、ghost和soap,还有一个不认识。
Nikto不太对劲,yn一边用望远镜继续观望,一边兀自思索着。
Konig铁塔般的身躯横亘在战场中央,Ghost三人借着这堵人墙掩护才得以牵制住狂暴的Nikto。五具躯体在停机坪中角力,筋肉虬结的手臂绞缠如古树盘根,最终竟形成诡异的平衡——像两股对冲的飓风,在相互撕扯中凝滞于半空。
打破这股平衡的是一个娇小的身影,她哒哒哒地跑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了半跪着被压制住的nikto。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这里很安全。”
“一切都很正常。”
“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事情。”
“太阳温暖的撒下来了,你感受到了吗?”
少女的手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着nikto的后背,黑色的身影逐渐开始颤抖。
“我在这里呢。”
“这里很安全,还很温暖。”
“你希望我称呼你什么?小熊先生怎么样?”
“瓷器人都喜欢把俄罗斯人爱称为小熊,这可能源于一些战斗民族的刻板印象。”
“说起来,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俄罗斯人呢,你说俄语真好听,虽然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还是很好听哦。”
“有空了介绍一下俄罗斯的风土人情如何?我对琥珀宫和红场都很感兴趣。”
“我对俄罗斯文学也很感兴趣,轻快愉悦的旋律里夹杂着一点忧伤。就像外边大雪纷飞下一群人围着火堆时忽然望向远方,不知道余粮能否撑到雪停之时。”
“能和我说说你们的文化和历史吗?作为瓷人,或许你会更想听我叫你——”
“Товарищ。达瓦里希。”
少女轻柔的声音仿佛有魔力,nikto颤抖的愈发激烈,肌肉却不再用力。无人出声,在场的哨兵交换眼神,也松开了对nikto肉体的桎梏,保险起见,棕熊精神体依然被死死的压在地上。
Nikto双膝跪地,双手颤抖着握拳垂在身侧,整个上半身的重量压到了yn身上,浸满作战服的鲜血沾染了yn的兔子卫衣。
“嗯?你想要抱我吗?可以的哦。”
“我肚子上有小肥肉,抱起来十分柔软。”
“我不惧怕你,你在我眼里是一只可爱的泰迪熊,没错,就算是大只的,也是泰迪熊。”
分明无人回应,但少女神色自然的与眼前的身影进行单方面对话。她将脸贴在nikto脸侧轻蹭,发丝戳刺着脖颈,nikto逐渐停止了颤抖,张开双手缓慢而僵硬的将少女搂在怀里,像在担心眼前的一切都是临死前的幻觉。
好在,少女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和真实的触感抚平了他的担忧,他缓慢收紧手臂,将眼前的片刻安宁拢进心里。棕熊精神体也被解除禁锢,高大的身影安静地趴在少女脚边,只抬眼悄悄看着她。
“为什么?我分明伤害了你......你应当厌恶我......”nikto呼吸不稳,话语像被喉咙里的绳索勒住,发出的声音像断裂的琴弦。
Yn轻轻挣脱nikto的怀抱,脸侧身上沾染的血迹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Nikto脱力瘫坐在地面上,布满血丝的双眼仰视着黑色的湖面,湖面清晰映出他的身影。
Yn的话像一阵青烟,消散在风中。
“What?”nikto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少女上前半步拉进距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颓废的男人。男人眼神闪躲,低着头避其锋芒。
展示臣服的姿态并没有取悦忽然咄咄逼人的yn,她提起男人的衣领迫使他对视,分明没使几分力气,对方却像被卡住要害般予取予夺,强大士兵的惊慌与无措完整的暴露在阳光下。
“你听清楚,我原谅你了。不是敷衍的‘没事’,不是虚伪的‘没关系’,我说的是我原谅你了。我清楚的记得你对我的伤害,知晓你对我犯下的一切罪行,并以我个人的名义,给予你宽恕。”
大雪纷飞下被重重迷雾笼罩的白桦树林忽然亮起一束光,指引着疲惫的灵魂踏上正确的前路。
“现在,我容许你拥抱我7秒。”阳光撒向黑色湖面漾起的波纹,碎金在少女浮上笑意的眼中出现。旋即被拥入一个用力的怀抱。7秒过后,男人松开了双臂,歉意和谢意都不必再用语言承载。
Yn脚步轻盈的离开走向宿舍的方向,不认识的士兵立马跟上去询问“你好厉害啊,怎么做到的不用向导素和精神力就能压制这头狂暴的熊。我叫Horangi。”
“在不清楚对方是否被标记的情况下贸然使用向导素是很冒犯的,万一导致对方被自己向导的抛弃,误会就大了。”yn平淡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与刚才的强势判若两人。
“Подсолнухи。(向日葵)”nikto眼神望着yn离开的方向,发出了只有自己听得到的气音。
Notes:
前面埋了很久的伏笔终于回收了,这可真是写的我酣畅淋漓。
成年之前不会开车,也不许拿驾照,但可以炖一点肉汤喝。男主人公还没选好,因为我都想吃。
请大家在评论区留言让我知道你们的口味,我会先做呼声最高角色的饭。所有留言都是有效的,本次没吃到的也会被记录在案,早吃早享受,晚吃有高速。(被烤走,werwu~werwu~)
本次截至时间到我更新出那碗肉汤,后续的留言会被纳入下一顿肉里。祝大家用餐愉快~
Chapter 14: 第十四章
Summary:
一点小变动:
1、为防止双语影响观看体验,从本章开始,除特殊剧情下,所有角色发言均使用中文描写,请yn自行转换语言模块。与子墨的中文对话会特殊标注。
2、不再对全文角色首字母大小写进行统一。
变动后优化了剧情连贯性,提升了作者的产粮速度,如果阅读体验下降了,请在评论区反馈,我会继续修改。
Chapter Text
Yn的视线掠过桌面上的摆件,指尖触到冰凉的外壳。那日场景倏然浮现——
“在俄罗斯执行任务遇到的,我们觉得这个很适合你。”nikto局促的站在房间门口,把开门打水的yn吓的差点绊倒。
Yn大大方方的收下了这个看着就价值不菲的法贝热彩蛋,法贝热彩蛋在晨光中流转虹彩,内置的宝石向日葵灼灼绽放。Yn用亚克力罩将它郑重供奉在写字台上,刻意忽略心底一闪而过的异样涟漪。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国家一级退堂鼓选手如是想。
6月13日
打游戏。
6月14日
打游戏。
6月15日
打游戏。
6月16日
Yn啊yn!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先前订下的学习计划你都忘了吗?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6月17日
打游戏。
6月18日
打游戏。
日子也是好起来了,不仅收到了图书管理员的工资,还因为17岁而被遗产代理人放宽了生活费额度,立马从拮据变得宽裕。
yn从柔软的小床上爬起来,决定出门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取快递。
哪怕是万能的东大物流向导专送,也不能嚣张地把快递送进人家军事基地里,好在附近的镇子也就70公里,往返花不了多少时间。但一直麻烦别人帮忙取快递实在让yn良心难安。
在与ghost激烈而友好的讨论过后,双方各退一步,yn购入了一辆交通工具。
老头乐。
完美的解决了未成年没有驾照和快递较多摩托车放不下的问题,老头乐空间不多但也足以应付大部分场景,大件物品ghost不愿再退步,就只能再拜托他们。
美中不足的是,由于还在被通缉,所以yn被勒令裹成木乃伊,身上装定位器,车里放急救包才能踏出基地大门。专门选购的低调奢华烫金漆也被涂装成隐匿破烂的模样。
Fine,fine,瓷人总是折中的,你说不让出门的话,yn觉得这垃圾转运车也不是不能接受。
心情很好的yn驱车前往她忠诚的快递站,外表虽然破破烂烂,但是咱有内核啊。车里有香薰,有舒适的坐垫,常用小工具一应俱全,后座被放倒用于容纳更多的快递,有自己的温馨小空间永远都让yn觉得满足。
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性,她尽量避免购买生鲜,但东大就是什么都有啊,流落在外的孩子也得到了庇荫。想想展示图yn就馋的流口水,切到喜欢的音乐一门心思赶路。
远远的,yn看见直升机将一个人影丢在路边,而后果断开走了。Yn有些疑惑,这里是通往基地的必经之路,基地不是绝密但也还是有一定密级,前后荒无人烟,抛尸也不该选在这里吧。
将车停好,yn小心靠近被抛下的尸体,然后和一双金色的眼睛对视。
瘫倒在路边的躯体缠着巴拉克拉瓦面罩,金瞳渗出寒芒。“女人?滚开。”清亮的嗓音嘶哑,警告混着血沫,全身都是不同程度的开放伤,血液在尘土中蜿蜒成暗红溪流,左腿怪异的扭曲着,左腹创口淌出肠管,和着不停涌出的血液一起沾上尘土。
伤这么严重还能中气十足的说话,看来是回光返照了。Yn小心翼翼伸手去够他的狗牌,被误以为是要掐死对方,只有脖子能动的男人隔着面罩咬住虎口。金属牌翻转间,某个眼熟的徽记一闪而过。
Yn吃痛缩手,未作他想,从车里拿出急救包,面对大大小小的伤口犯了难,没学过什么专业的紧急救护,死马当活马医吧。
急救包哗啦摊开。Yn抓起纱布囫囵擦拭肠管,像塞棉絮般将脏器怼回腹腔。针脚歪斜如幼童缝补袜子,过量止血胶胡乱糊住绽开的皮肉。
yn能听到他失血过多导致的心脏剧烈跳动,代偿到这种程度了啊,yn有些纠结,这种很难活下来的。男人更清楚这一点,所以从始至终都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像在嘲弄她的无用功。
Yn低头看着自己被血浸透的双手,咬了咬下唇,从兜里拿出她几乎从不离身的蜡丸。那蜡丸龙眼大小,yn看看药,又看看眼前的男人了,咬咬牙把男人裤子扒了。无麻缝合都一声不吭的男人发出愤怒的嘶吼,无视骤然拔高的咒骂,yn将药丸推进男人的后庭。听不懂,但应该骂的挺脏的,yn感觉耳朵嗡嗡作响。
把破烂的丐帮服给男人穿好,yn使出吃奶的气力才把他扶起来,“卧槽怎么这么重!”幸好伤在左边,还能从右边扶住他,yn艰难的拖着男人前进,男人嘶哑的辱骂声越来越低,yn忍无可忍“别狗叫了,你他码先活下来再说吧。”人在极端环境下总是很难控制住国骂的,yn自我安慰到。
把沉重的士兵七零八落的塞进车里,一把拔掉老头乐的限速保险丝。yn指着右手上的牙印逆着光回头看他,“如果能活下来,你欠我一个耳光”。
门岗的哨兵看着yn宛如秋名山车神一样向基地冲来,调笑的朝她喊“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终于不当乌龟啦?飙车的体验很好吧。”
Yn一个漂移差点把老头乐掀翻,打开后车窗让哨兵看到后座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男人,“这有重伤员,快让我进去!”
“卧槽Krueger!”门岗哨兵反应迅速召集了其他人“把他搬到吉普车上,立刻送医院!”
现场一片有条不紊的混乱,只有一个老兵留下了呼叫支援和应急。
肾上腺素褪去的感觉让yn有些手脚冰凉,Yn盯着指尖凝固的血痂拨通医院前台的电话:
“你好,医院。”
“你好,有一个重伤员正在送往医院,预计十分钟抵达。全身多处开放伤,左腿骨折,左下腹大肠脱出。现场进行紧急处理,无消毒将大肠塞回缝合,开放伤用止血强力胶粘合,直肠给药回天丸一剂。除此之外无其他处理。”
“什么?”惊呼炸开,yn感觉自己太阳穴开始跳动。
“没错,是你想的那个。”平静无起伏的声音让通话有片刻的沉默,电话挂断前护士的声音低低传来,“无论如何,遇到你是他的幸运。”
Chapter 15: 第十五章
Chapter Text
“我好像听到‘回天’?你从哪搞到的,这可是有价无市的上等货!”站岗的老兵攥紧枪带,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浑浊的眼瞳里迸出精光,“那群新兵蛋子今晚怕是睡不着了——你这盛大登场够他们吹三个月!”
“欸?”yn下意识退后半步,作战靴碾过碎石发出细响。她低头看向自己沾满血污的掌心,盛夏的热浪裹着沙砾扑在脸上,指尖却冷得像浸过冰泉。
哨兵猛地拍上她肩膀:“你那一手ScandinavianFlick漂移帅爆了!带着伤员从天而降,用神奇的魔法起死回生,完美符合美国英雄主义不是吗?”唾沫星子溅到yn染血的颈侧,“那可是‘回天’,传说中只要还有半口气就能救回来的神药!”
“英......雄?”金属锈味突然在舌尖漫开,yn盯着哨兵开合的嘴,耳鸣声中捕捉到零散字句,指尖下意识揉搓干涸的血渍。“我是......英雄吗?”
“当然!”老兵还在喋喋不休的描述krueger是如何在任务中失踪,但yn已经听不太清了。Nikto尚且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说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路过,而krueger真实的在她手中存续,她不太担心那个重伤的士兵,东大的九族出品永远值得信赖。她在与自己的期望背道而驰吗?她应该放任一个生命在她眼前消散吗?
皮革摩擦声从背后迫近,滚烫的手掌突然覆上她冰凉的手指。身后人宽阔的胸膛贴住她绷紧的脊背,作战服下蒸腾的热度透过衣料渗入骨髓,为yn搭起一个温暖的安全屋。“告诉我,好女孩儿,”低沉的英音混着呼吸扫过耳廓,“你在畏惧血液吗?”
睫毛颤了颤,精神有些恍惚“女性从不畏惧血液。”yn下意识回答。
Ghost的拇指按上她虎口结痂的咬痕,“那么勇敢的女孩儿,你现在在想什么呢?”脸贴在yn耳畔,英国腔特有的低喃感诱惑着yn说出答案。
“我在想......我是英雄吗?”余光瞥见他手背上蜿蜒的旧疤。那些狰狞的沟壑随他收拢手指的动作起伏,像盘踞在皮肤下的活物。
“你可以不是。”Ghost又贴近了些,yn发现自己的影子正严丝合缝嵌在Ghost的阴影里。
“我可以......不是?”迷茫的少女发出细碎的呢喃。
“你对nikto来说是,对krueger来说可能会是,但对我来说,你只是普通人,一个麻烦制造机。但我不介意......”Ghost终于将yn完全搂在怀里,“和你分享我的正宗红茶加糖加柠檬。”Ghost郑重其事补上了后半句。
“那还是算了。”yn瞬间回神从怀里钻出来,Ghost眼神里终于染上些许笑意。
Ghost有条不紊的指挥增援士兵就位,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军用吉普驾驶室。“好了小鬼,你得去洗车了,不然血液浸透内饰你就会得到一辆真正的垃圾转运车。你原本想去拿什么快递?我要出去了。”尾音被吉普车的急刹声碾碎。Ghost单手把住方向盘倒车,扬起的沙尘中,他戴上战术手套的手掌突然探出车窗,重重地揉了一把yn的头然后扬长而去。
普莱斯办公室的门在yn身后轻轻合拢,空调出风口嗡嗡作响,吹散了橡胶手套上的洗车泡沫腥气。她站在茶几边缘,看着办公桌后那人将雪茄灰弹进烟灰缸,火星在暮色中明灭。“智慧女神,”普莱斯用虎口摩挲着胡须,皮椅随着后仰发出吱呀声,“我想我们需要你提供一点关于那架直升机的信息,这对我们很重要。你知道的,哦,你不知道。Krueger是我们联合组织奇美拉分部有名的精英雇佣兵,之前任务损伤惨重,我们得尽快挽回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yn扯了扯被泡沫浸透的围裙下摆,搭扣撞在茶几上叮当作响,“尊敬的普莱斯上尉,我想您应该很清楚向导的动态视力只有哨兵的五十分之一,我能看清楚扔下来的玩意儿是个人已经很不错了。还是说联合组织终于衰败到要让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去当填线宝宝?”
雪茄的蓝雾在两人之间织成蛛网。普莱斯忽然前倾身子,皮质手套按在卫星照片上划出油渍,“但神奇的yn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普莱斯笑容不变,满眼写着‘拎起yn抖一抖’。
硬了,拳头硬了。
yn后槽牙咬得生疼。她甩手将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掷向对方眉心,却在半空被截住。翻了个白眼准备离开,却又在普莱斯的目光牢笼中后背汗毛全部竖起,“你干什么一直盯着我!真没有了!”
普莱斯只是笑,“我在等待智慧女神的垂怜,我妄自揣测或许智慧女神也有什么问题能够问我?”
“......”真是该死的敏锐,Yn暗啐一声,干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怎么看待英雄?或者说英雄主义。”
“英雄本就是个相对的概念,一方卧薪尝胆的卧底英雄,对另一方是彻头彻尾的叛徒。骁勇善战的将军在敌方眼里是残酷的暴君。”深吸一口雪茄,普莱斯的声音穿透烟尘,“很多被称为英雄的人也有不堪的缺点,有七情六欲,英雄并非一个完美的概念,你们东大不是有句老话叫‘论迹不论心’吗?让他们成为英雄的是他们在某件事上做出的行为而非本心。行为让他们被塑造成英雄,而不一定是他们的英雄思想导致他们做出这种行为。”
yn望着玻璃幕墙外渐次亮起的机场跑道灯,想起那枚染血的狗牌在掌心留下的凹痕。电光火石之间,此前的一句箴言像铭文一样浮出水面——伟大的诠释并不在于何种高尚的精神,而在于每个微不足道的选择。
Yn若有所思,yn离开了办公室。
Yn猫猫祟祟出现在食堂,将半袋锅底倒入她的一人食小火锅。白炽灯管在凌晨两点发出蜂鸣。yn对着电磁炉上翻涌的锅底发呆,没办法,脑袋昏昏沉沉一直想东想西,但是想了些什么也说不出来,回过神已经半夜了。更何况她刚买的食材,本身就计划着今晚享受一番。火锅的幸福是穿透灵魂的,味道也是。它会渗入每一个毛孔,残留在衣物每一根纤维上,所以她只能独自罪恶。
“什么味儿这么香?”子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身后跟着沉默如山的konig。
【欸呦喂,这不是我最亲爱的好洁介么?您这是干嘛呢?】眼前一花,子墨已经狗腿的接过了yn处理食材的剪刀。【湖里捞番茄锅底?好东西啊,洁介你怎么搞到的?能赏脸给小的喝口汤吗?】
【向导专送,我的朋友】yn情难自抑的勾起一抹龙王的微笑。
【你不是还没定级呢嘛,这就用上啦?】子墨的迷彩服领口还沾着火药渣,鼻尖几乎要戳进红汤里,【分我片毛肚?】
【我只是没定级,我有编号的好吗。】打开手机展示她的编号:XX20250421001,yn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每次遇到子墨她都忍不住这种冲动。
【想吃自己洗菜去,再去切点肉,肉冻的梆硬我切不动。】一把推开围着锅转来转去的子墨,yn顺势给了他一拳,【还有你别妄想蹭我的菜!你饭量大的能把我吃了!】
“上校,要尝一下中国的特色菜吗?这种吃法烹饪速度很快,这里有您的过敏源或者忌口吗?”yn转头换了个恭敬的语气和领导说话。
Konig沉默片刻,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又摇摇头,默默地跟着子墨一起进入厨房备菜。
当两个壮汉抬着一个装满食材的盆出来的时候,另外半袋锅底已经回归本源一起煮沸了,yn目瞪狗呆,“你们还有一个加强连没有吃晚饭吗?”
“什么话!这是我们俩的饭!”子墨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对,怎么连他也开始了?
高大的konig局促的端着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身体逐渐开始僵硬,yn明白他的社交恐惧症逐渐开始发作了。但倔强的东大女人绝不会让任何一句话落到地上,任何社恐,终将绳之以法!
“你可以把旁边的桌子拉过来,把盆放桌子上。你的座位在这里,盆在你们俩中间很方便夹。”简单清晰的指令让konig下意识行动,回过神来他已经端坐在座位上,手里拿着筷子了。
好像,没有那么困难。Konig神游天外,猝不及防的被抽走了筷子,“呃汪!”情急之下发出声音的konig感觉自己应该是碎了。
“有这么吓人吗我?我又不是要抢你的饭,怎么还护食呢。”但yn的幽默感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konig精神体是章鱼啦哈哈哈哈。”子墨的幽默感又溜了溜缝。
Yn一边视线不由自主的转移到桌上的鱿鱼圈,“那我们这算是顶风作案吗?”一边将吸管掰弯套到筷子尾端形成一个特殊夹子。“喏,看在你是外国人的份上法外开恩允许你这样使用筷子。”
“谢谢。”konig嗫嚅着,发出微不可察的声音。
这样的小插曲让yn也放下了对领导下意识的戒备,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子墨聊天,时不时还和konig互动一下。为了防止老外有被排挤感,他们全程都用的英文,极大的考验了yn岌岌可危的口语水平。
番茄汤底咕嘟着吞没肥牛卷时,yn注意到konig将葱花挑成方阵。这个拘谨的大个子在第三次尝试夹鹌鹑蛋失败后,终于用改装筷子夹起了完整的虾滑——面罩下传来微弱的呼气声,像冬雪初融的细响。
把锅丢给子墨洗,闲庭信步的yn倚在露台栏杆上。今夜风平浪静,望着与旧时无甚分别的星空,yn无端想起一句诗:万语难尽涩于口,祈尔繁芜胜常春。
来生再见吧,我的英雄。
Chapter 16: 预警专用章
Chapter Text
预警专用章
1、厨师以前没做过荤菜,所以可能会忽然写崩整段垮掉,我会尽力避免这种情况出现。
2、厨师的xp百无禁忌,所以如果文笔允许的话,荤菜里会出现包括但不限于BG、GB、GL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由于每章前预警会让我个人感觉有点剧透,所以后续做荤菜不会额外预警,如果创到你了十分抱歉,我们双方可以各自体面离场,并祝你吃到自己心仪的饭。
3、本文不会出现任何BL剧情。很抱歉,我无意冒犯,但角色们的屁股也是yn的,我无法阻止自己对他们犯错。
4、为了防止厨师被关进小黑屋,可能会出现很多抽象代词让你无法再以原本的心情直视原代词。根据相关平台规定,可能会出现剧情缩减,原文会放到AO3,没有锁,可以通过镜像链接摄入蛋白质。
5、本文一切内容都是女本位,厨子认为女性本来就是很有力量的,所以会出现无差剧情,再次强调,你被爱是因为你的内核足够吸引人,一切的外在条件都是锦上添花。
以上,祝你用餐愉快。
Chapter 17: 第十六章
Notes:
半夜被自己的构思香的睡不着,通宵更新。厨师建议重温第10、11章后阅读,或阅读后重温第10、11章。初次尝试,希望得到就餐反馈。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日上三竿我独眠,
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Yn此前对精神体是本人意志体现这句定义持怀疑态度,毕竟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哪里像猫。
现在她相信了,从拘谨的坐在普莱斯办公室沙发上不敢发出一点打扰人的动静,到在基地里睡到自然醒管它外面洪水滔天只用了短短三个月。
Yn面无表情的关掉了手机里‘有家前:这是你家吗~ 掌位后:这是你家吗!?’的视频,假装自己没看过。
自从和拧巴的思想和解,yn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不再有目的的做任何事,不再刻意避免打扰别人,不再下意识远离别人的好意。她试着接纳这个世界的一切,也包括她自己。由此,yn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提升了。
当然,包容与接纳太多也并不一定是件好事,花花世界迷人眼,纷杂的信息导致yn的CPU经常过载。
笃笃——yn觉得自己已经被驯化成了巴普洛夫之狗,但她更想成为巴普洛夫之弟,这样就可以一开门甩对方一个巴掌。“您好,向导小姐,我是ghosts小队的hesh。冒昧打扰,请求您能对keegan施以援手。”
Yn经典放映“我吗?你确定没敲错门吗?Ghost在对门,soap在隔壁。”
男人亦礼貌的站在门口,“他们去出任务了,只有Keegan在期待得到来自向导小姐的指引。”坏了,这下可能不是地狱笑话了。
“有更衣通勤时间吗?”yn有点不确定的问。
“您是最后的可能性,所以我会一直等您准备好。”hesh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恐怖的内容。
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yn也不是扭捏的人,随便换了轻便的常服就跟着hesh出发前往未知地点。
嗯?居然是去医院的路?
“Keegan中士在撤退过程中为了掩护我,被反扑的污染物震碎了精神图景,向导医生们把所有方法都试遍了......”hesh语气轻松的像是一个局外人,但yn能感受到他痛苦自责到恨不得死去的是自己。
战场啊,yn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沉默的听hesh讲解事情经过。
直到看到被束缚带牢牢绑扎在医疗床上的男人时,yn都有一种不真实感。没有医护,没有点滴,没有生命监测设备,Keegan就只是了无生气躺在孤零零的床上,厚重的束缚带让yn无法看到他是否有呼吸起伏。
Hesh站在床边盯着Keegan,语气终于有了一丝干涩,“医生们说他的精神图景碎了,找不到他的精神体,没有救治价值了。他们给他打了大剂量的镇静剂,今天过后他会被安乐死。我...我没办法...”
Yn踮起脚拍拍hesh的肩,“我会试试,我还没有尝试过使用精神力做任何事。但,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结果了不是吗?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Hesh礼貌的退出病房,并承诺会在门外保护yn的安全。
现在病房里只剩yn和keegan了。Yn打量着病房的装潢,隔音棉、屏蔽器一应俱全,只有可移动的医疗设备被推走了,看得出来医护还是想在最后的时间里给keegan留些平静。
Keegan还穿着作战服,身上有明显挣扎的痕迹,在狂化期间,并无有效手段将keegan控制到可以脱下外套的程度,由此可见最终选择了直接用大剂量镇静剂放倒捆绑后再进行检测的治疗方式。眼前的keegan双眸紧闭,往日湛蓝的天空隐入深海不见踪迹,紧皱的眉头彰显着他极力忍耐痛苦。
Yn控制着精神力丝线,小心的探入Keegan的精神海。映入眼前的是大片破碎的图景碎片,已经无法看出原本的样子,yn可以很轻易的逡巡所有碎片,没有任何内容物。keegan的精神海进去容易出来也容易,Yn尝试着将两片碎片拉拢到一起,像用筷子试着去捞一碗燕麦粥一样徒劳无功。
没什么思路,能试的方法医生肯定已经试过了,更何况yn本来就不会疏导,术业有专攻,得到这种结果很正常。
于是yn只是看着,看着Keegan作战服下露出的苍白脖颈,想起雪豹专列上蓬松的绒毛,想起山风卷起的草木气息,想起冰层碎裂的脆响。Yn忽然有点饿,也有点渴。
Yn伸手抚摸白皙脖颈暴起的青筋,它曾在阳光下亮的晃过yn的心神,感受着指下有力的跳动,yn无法联想它逐渐衰弱的样子。
于是yn的手开始变凉。阳虚,只要情绪起伏就会手凉出汗,之前没心力调理,指尖跳动的脉搏成为了唯一的热源,yn不想移动,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只是单纯的不想。
冷汗开始侵染热源,yn耳边回响起一句话“不想喝也可以用来暖手”,嗯,未尝不可。Yn的手钻进温热的覆面,奔腾的血液被持续带走热量,体质如此,yn的手始终散发着寒意掠夺keegan的温度,直到手下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
镇静剂药效要过了吗?此时应该离开了,他即将接受注射,被送往另一个地方。
但猫猫从不讲理。
隔着粘腻冰凉的触感,yn也能感觉到Keegan的颤抖越来越厉害,优秀的狙击手在任何时候都刻意控制着不发出声音。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抓握着,攥住了护理床用于束缚的把手。
该离开了,没人想面对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尤其对方还曾是自己认识的人。
Yn收回手,神游天外漫无边际的想着,但好像没这么做。
咔吧——护理床的把手被keegan掰断了,yn回神撞进一汪深不见底的海洋。
束缚带对狂化到极致的哨兵没有任何作用,挣断它们就像摆脱身上煮的软烂的面条。但人的底色不会因为情绪不好而发生改变,剧烈颤抖中,Keegan也只是克制的轻轻抓住yn的袖口。
“请问可...可以...给我一点向导素吗?”沙哑的声音如同被掐住脖颈,yn俯视着海平面,Keegan眼神涣散,极力聚焦看向眼前的向导,“求...求求你。”
礼貌绅士的请求通常不会被拒绝,yn顺着微不可察的力度将手伸到keegan面前。Keegan抖着手将面罩拉到鼻子上方,小心翼翼的嗅闻着。
这点向导素显然不足以起到安抚作用,看着keegan涣散眼神中愈加浓郁的哀求,yn默许了他更进一步的动作。冰凉的手被轻轻握住,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精神图景崩溃的状态下,Keegan最放肆的行为也只是吻了吻她的手背。
Yn很渴,眼前的场景已经烧掉了她的CPU:Keegan狼狈的躺在床上,被绷断的束缚带散落在他身上,隐忍克制到浑身颤抖的哨兵,红着眼对她行了吻手礼。
随心所欲是yn新奉行的信条,所以yn遵从本心,将手指抵上了Keegan的唇。男人顺从的张开嘴,任由不讲理的女士肆意掠夺。
Yn感受到Keegan舌尖讨好的舔舐,觉得这个事情不太好收场,自己该怎么退出来而不显得尴尬呢?
好在绅士从不让女士久等,Keegan试探的望向她,开始轻吮她的手指。
被这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到底有谁能发出拒绝的信号?反正yn不行。
嗯,yn不会主动释放向导素,可怜的Keegan为了自救不得不想些歪门邪道。下次一定学习,yn仿佛戏台上的老将军,身上插满了flag。
理由都找好了,还能说什么呢?Yn望着眼前沸腾的海面,选择忽略深处的海底,偏偏头移开目光掩饰尴尬。人在尴尬的时候会装作自己很忙,yn看天看地就是不看keegan,甚至动用精神力丝线再次探向了意识海。
之前的碎片有一点颜色了,yn推测是向导素的作用。阴差阳错之下,冰凉的向导素随着颈动脉输送全身,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点生机。
Yn被Keegan舔的头皮发麻,Keegan一边舔一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她稍有退意他就会果断抽身,冲突又违和的词汇在他身上诡异的找到平衡,yn觉得事情不能再这样发展下去了,她得做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精神力丝线大量涌出,将Keegan破碎的精神海碎片强行缠绕在了一起。
“哈啊——”Keegan忽然挺起腰,脖颈后仰,双眼不受控地向上翻去。
好消息,不舔了。
坏消息,好像闯祸了。
Yn有些无措的看着眼前激烈喘息的Keegan,对方的双手死死抓着床单,裂帛声阵阵传来。生理性眼泪溢出海平面,带他归还清醒的世界。
“kid......”微弱的呼唤从Keegan口中泄出,yn的喉咙吞咽了一下,伸出干净的手摸了摸他的脸。
“欢迎回来。”少女温柔的声音伴随着山风的气息环绕在Keegan身旁。
Keegan抓住yn的手眷恋的贴在自己脸侧。“好久不见。”
Notes:
除了all以外,大家全票通过了keegan,一点肉汤奉上,希望你喜欢。
Chapter 18: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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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腿软到需要hesh搀扶的Keegan顶着一身yn味儿超绝不经意间绕出五里地才成功递交撤销安乐申请后,事情的性质就发生了改变。
长久以来勉强维持的脆弱平衡被打断,只有风暴中心的当事人有资格拥有宁静。
彼时的yn正举着一块加厚钢板,在走廊里拦住了路过的koing。“上校!早上好!”她晃了晃手中的金属板,“工具间在哪儿?我想把这玩意儿裁开。我不知道用什么工具裁切更好,基地里总不会有剪板机。”
koing的破锣嗓子像是许久未用的生锈齿轮:“...........为什么裁。”
“量过了,单块厚度正好是我需要的一半。”yn比划着,“裁开把它们叠耶耶耶——????!!!”她的惊呼卡在喉咙里,眼睁睁看着konig接过钢板对折,还顺手将边缘的棱角碾平。
“好。”男人把压成两层的钢板递回来,动作自然得像为她打开了一瓶水。完成这一切后,他默默靠墙站立,仿佛刚才无事发生。
“哨兵都这么...”yn咽了咽口水,“还是只有您这样?”眼前这个沉默拘谨的奥地利男人拥有极大反差感,她不是没看过konig处决视频,但此前没有参照物所以没什么感觉。
Konig的喉结动了动,最终选择沉默。见yn仍站在原地,他侧身让开通道准备离开。
“啧,这身材不当男模可惜了。”话一出口,两人同时僵住。yn只觉身侧刮过一阵疾风,身经百战的国王落荒而逃,短袖面罩下摆在空中划出狼狈的弧度。
yn踉跄着站稳,后知后觉地捂住嘴。既困惑于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念头,更震惊于居然脱口而出。最近是不是太放纵了?应该少看点乱七八糟的,她暗自懊恼。要去道歉吗?犹豫一下转念又想,konig应该听过很多类似的调侃,自己应该不算太冒犯吧?专门道歉显得更冒犯了,下次见面见机行事吧。抱着钢板.ZIP,她逃也似地溜回图书馆。
面对yn,Konig通常都是拘谨的。他知道这个善良的东方女孩不畏惧他也不厌恶他,因此他愿意进行简单对话并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他的拘谨来源于,需要额外控制力度防止任何伤害到对方的可能性出现,她弱到他担心自己深呼一口气就会把她吹倒,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总是正确的。Konig面对过太多谩骂羞辱虚情假意阿谀奉承,已经有了足够充分的应对经验,但yn脱口而出的话久违触碰到他的知识盲区,konig下意识选择了逃避。
yn最近把最爱的根据地从应急停机坪转移到了空调图书馆。盛夏混凝土地面烫得吓人,上次她的猫猫刚落地就‘融化’成精神力滚烫地逃回意识海。
将改造好的钢板垫在桌脚下,yn惬意地翻开《蓝色生死恋》外科学篇。别误会,没有要开启新职业的意思,只是经此两役,yn觉得还是有必要因地制宜了解一些常识的,技多不压人。
Yn不是过目不忘才惊艳绝的天才,只能算个有点小天赋的普通人,因此目标定得实际:对常用医学知识阅读过或有大概印象即可,掌握常用紧急救护的基本操作。不难达成才有完成的动力嘛,就算掌握不了也没关系,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不多时,yn‘啪’地合上书。现在不仅手脚冰凉,连天灵盖都嗖嗖冒冷气——肯定是错觉。
笃笃——过分了啊,图书馆没有需要敲的门,哦,是在敲桌子。“打扰了,yn女士。会议通知。您权限不足,纸质版由我转交。”roach将一份红头文件递到yn眼前。yn扫了眼内容:三天后上午九点调度楼一楼七号会议室开会,会议内容未提及,主送单位理事会,抄送单位太多了不想看,起草单位141特遣队,参会范围是核心成员和会议关键成员,着装要求夏季作训服。有点语焉不详啊这份公文,格式不对打回去重写。
“所以我算‘核心’还是‘关键’?”指了指迟早变成巴普洛夫之狗的自己,又指了指文件。roach的扑克脸纹丝不动:“我只负责送达,女士。”她注意到士兵们总是这样沉默,不知是战场馈赠的后遗症,还是某种自我保护机制。
目睹yn收下文件后roach就离开了,yn捏捏鼻梁,这件事不正常,但哪里不太对呢?违和感在目睹子墨抱着他最爱的国民女神老干妈下饭的时候到达了巅峰——码的,外国人根本不用红头文件,冲她来的。
Chapter 19: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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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两天没有踏出宿舍门。第三天早晨8:30,她踏进了会议室。
环视一圈,会议室宽敞而肃穆,两排长桌旁坐满了熟人——Keegan、Konig分列不同区域,Ghost沉默地坐在普莱斯右手边,而普莱斯正低声与左侧隔着一个空位的Soap交谈。所有人的目光在yn踏入的瞬间便隐晦地锁定了她。能坐在这里的,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人精,yn的资料早被他们反复研读,这三个月的表现更是化作无数份报告,在暗流中涌动。
yn没有走向为她预留的座位,而是径直向前。不同于平时随意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基地作训服,而是换上了瓷国21式文职作训服——孔雀蓝在一片军绿色中格外醒目。她的身材与标准女兵相去甚远,在座众人都曾从资料中见过yn开完小灶拍拍肚皮悠闲散步的惬意样子。但此刻的yn脊背笔直如松,像一柄未出鞘的剑。
Yn端坐在主宾位,没什么好解释的,东方某大国的代表就应该坐在这里。直到这一刻,众人才开始意识到,资料中那句“通过无笔试直接面试公开招考进入瓷国解放军某研究所”并非虚言,而“免去YN同志的瓷国解放军某研究所实习研究员职务。任命YN同志为瓷国特派国际联合组织图书馆管理员职位。”更非某种世袭的荫庇。
“咳。”谢菲尔德——国际联合组织Federation基地的轮值主席——清了清嗓子,蓝瞳扫过全场,“人员到齐,本次会议正式开始。”他的声音沉稳,却掩不住紧绷的气氛,“会议主题是决定向导YN的归属。我们注意到,向导YN在近期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
......
“我们是人类历史上最为强大的军事武装力量,我们涉及每一场冲突。因为我们的利益遍布全球,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必须立刻作出反应。学习如何运用现代战争的武器是国之大事,关乎生死。”
......
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各方代表开始轮番陈述,言辞激烈,证据凿凿,试图证明自己才是最适合驾驭这一“特殊人才”的组织。Yn立腰挺胸上体自然挺直两臂放在膝盖,双膝并拢双腿正放的端坐在会场内,眼神平视,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偶尔闪过一丝幽暗的光泽,让人难以揣测她的思绪。
谢菲尔德暗自皱眉。他原本准备了两个座位——普莱斯身旁的空位,或是会议桌的末尾。无论yn选择哪一个,他都有对应的说辞,将利益最大化。可她偏偏坐在了主宾位,打乱了他所有的布局。
“我是瓷国特派国际联合组织图书馆管理员YN,请问会议主持人,本次会议的主题是否经过瓷国的预审?”yn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柄利刃,瞬间切断了会议室的嘈杂。全场寂静,落针可闻。
谢菲尔德沉默。他不能回答,也不敢回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yn的特殊性,更清楚这次会议的本质——趁着yn尚未熟悉规则,以“自愿调任”的名义将她为我所用。一场豪赌,在瓷国的重重保护下,这是唯一的灯下黑。
“我是瓷国特派国际联合组织图书馆管理员YN,再问会议主持人,本次会议的结论是否会经过瓷国的批复?”yn的瞳孔微微收缩,黑眸深处浮现金蓝二色的光芒,竖瞳若隐若现。一股无形的气氛在会议室蔓延,仿佛某种危险的信号正在苏醒。
就在yn的瞳孔即将彻底显化时,普莱斯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我说过,你们这样会吓到她。”
Yn的目光转向普莱斯带起丝丝缕缕精神力气焰,他硬着头皮推出一摞文件,语气无奈,“我们没有恶意。你的岗位目前归我管辖,这三天,我收到了二十多份借调申请。”他顿了顿,“最终,大家决定召开理事会,希望能请你兼任一些特聘岗位,以应对……突发情况。”
蓝金光芒与精神力交织散去只剩吞噬一切的黑,yn的目光盯着普莱斯良久——
“Fine.”
Chapter 20: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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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穿着宽松的短袖,青丝被抓夹随意拢在脑后,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懒散地转着一支笔,目光落在摊开的《蓝色生死恋》上。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书页上,映出淡淡的金边。
突然,图书馆的门被猛地推开,子墨像一阵横冲直撞的旋风闯了进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Yn面前,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我的好洁介,这几天怎么天天打包呢?没有你的食堂,白人饭更是难以下咽。】晃了晃手里裹着保温锡纸的豆浆杯,笑嘻嘻道【喝不喝鲜豆浆,你哥早上亲手磨的。】
Yn头也不抬,笔在指尖转得更快:〖整得挺滋润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什么事?〗
子墨凑近几分,推了推豆浆杯,语气谄媚:【听说诸葛yn大战群儒,把那群老东西骂的狗血淋头不敢吱声,这几天都夹着尾巴做人,我这不是好奇么洁介。】
Yn终于抬眼,目光凉飕飕地扫过去:〖有人钻空子想无令调我,我烧着精神力跟他们对峙了半个小时,〗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后来普莱斯出来打圆场,我们就借坡下驴了。这两天还没想好要以什么态度面对这些人,先躲躲。〗子墨手一抖,豆浆杯被戳了个洞,豆浆溢出来顺着锡纸缝隙渗出,〖我已经上表天听了,这国联基地让渗透的跟个蜂窝煤一样。〗
【确实,天庭怎么说?】将豆浆杯递到yn嘴边,yn也不客气就这子墨的手开始喝,〖Heaven。(天堂)〗
〖你这豆浆什么都没放啊,〗随手将杯子放回桌上,yn顺势换了个姿势与子墨拉开距离并岔开话题,〖怕因为甜咸之争跟我打起来?那你放心,你一拳下来我就头七了。〗
【这不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么洁介,中秋节快到了,想吃啥味儿的月饼,哥给你提前联系。】哈哈一笑子墨状似无意的转移了话题【有道是,青山一道同风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Yn指尖的笔突然停了。她扫了一眼日历——七月初一,随后直视子墨同样幽深的眼睛,缓缓道:“〖那感情好,真可谓,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子墨忽然倾身靠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声音轻得如同情人低语:【借一步说话?】
〖这儿就行〗Yn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屏蔽盒,示意他将电子设备卸下电池放进去,随后又打开了信号干扰器。〖这里的每一本书都是我亲手放上去的,每天都用金属探测仪和精神力扫描两遍,隔一个小时开一次高功率信号干扰器。解决黑客最简单的办法永远是拔网线。〗
子墨点点头,放出精神体在四周巡视一圈,确认无误后锁上图书馆的门,转身面对Yn神情骤然严肃。他站得笔直,行了一个标准军礼:【YN同志你好,我是蝎部队王志强,接上级指令前来接应。】
Yn站起身,同样端正回礼,随后卸力摊回椅子,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天庭怎么说?〗
【Heaven。】子墨一本正经地回答。
Yn抬脚踹了他一下,笑骂:〖少贫嘴。〗她眯起眼睛,语气渐冷,〖我估计是新月湾炸出什么东西,有人迫不及待想除掉我,脸都不要了。〗
子墨沉声道:【十二家通缉组织近期没有可疑动向,新月湾污染源来源成谜,作用成谜,传播途径成谜,目前关键信息缺失,厂长下落不明。】
〖重点在于,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没有我他们也会派人炸掉那个厂,我只不过加速了进程并降低损耗,要是有人想借刀杀人趁机消耗某个士兵,有对我下手的功夫,那倒霉蛋黄泉路都走完了。〗
子墨忽然眼神晦暗,低声呢喃:【所以你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Yn没注意到他的异样,依旧晃着腿,脚尖时不时碰到子墨的小腿:〖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可用信息太少了,我得去探探虚实。】子墨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标记我吧,有事漂流瓶联系。】
Yn猛地瞪大眼睛〖在这里?〗
【嗯哼。】子墨解开衣领扣子,露出脖颈。
〖不不不,我不会。〗Yn连连摆手,下意识往后缩。
【哥教你。】子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喉结上,声音低沉,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不要释放向导素,会被别人闻出来。】
Chapter 21: 第二十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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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行,这对你太不公平了......〗yn还在负隅抵抗。
子墨一把将yn从椅子上拉起来,自己岔开腿坐下去【瞎想啥呢,临时的。】椅腿与地板的摩擦声刺破寂静,子墨将椅子背对窗户遮住两人身影。
〖临时的也不合适......〗yn还在努力把自己的手拔出来,子墨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衣料渗入yn手腕,指节收拢的刹那两人呼吸骤然交叠。
【谁敢说我没有夹带私货呢?】子墨似笑非笑的调侃。
手上传来的牵引力让yn一个趔趄,为了保持平衡,yn下意识的伸出右手撑住椅背,身体前倾左膝盖抵在了椅子中间,〖不要错把路灯当月光,路灯是用来挂资本家的。〗
指尖陷进木椅纹路,子墨喉间溢出低笑,喉结擦过她绷紧的指节,温热吐息缠绕耳际【那可不好说。】
解开衬衣第三颗扣子,将领口又拉大了一些。【好了,不开玩笑了,】将头左偏轻蹭yn的手,子墨点了点自己的脖子【咬这就行。标记之后传递信息会更方便,万一你被抓走了,我也能找到你。】
敞开的衬衫边缘随呼吸翕动,小麦色肌肤蒸腾着若有若无的香皂气息,将两人周身空气熬成粘稠的蜜。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涌上心头。
又来了,这种感觉,好渴。一定是子墨豆浆加水太少了齁的,yn用力吞咽压下异样的感觉,〖咬了之后呢?〗
【精神力通过接触面直接在我体内进入意识海,然后完成标记。】子墨斜睨一眼yn【向导天生就会标记别人。】又移开目光看向别处,【不要释放向导素,被闻出来除了增加一段美丽的误会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好处。】
子墨说完便一动不动的望着远方,好像这个不算大的图书馆里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Yn凝视着子墨的锁骨上窝,撑着手俯身贴近,犬齿逐渐显化出尖牙。
利齿抵上子墨命门的时候,子墨下意识吞咽了一下,【要咬就咬,别抵着不动,小猫崽子。】
随后就感受到柔软的舌头在摩挲自己的脖子,以潜行闻名的特种兵呼吸频率变了。
安抚地舔了舔子墨,yn强忍着收回了犬齿,轻轻叼住了子墨的锁骨。
!
【呃——】绷紧的肌肉在掌心下震颤如琴弦,yn垂眼看见他腰腹绷出凌厉弧线,作战裤布料被攥出深深褶皱。
屏住了呼吸,一阵完全没经历过的电流从尾椎一路炸进意识海,强烈的刺激让子墨下意识眯起了眼。实在是,太超标了。
身下人的心跳如擂鼓般响彻耳畔,急促的呼吸让锁骨随之起伏。Yn想抬眼观察子墨的情况,却被一股大力摁住后脑勺。【继续。】沙哑气音混着喉结滚动,子墨五指深深插进yn发间。精神触须缠绕的刹那,滚烫血液在相贴的皮肤下沸腾,哨兵失控的心跳正通过紧贴的胸腔,将两人脉搏锤成相同的频率。
Yn只能将精神力注入子墨的身体,沿着可能的方向找寻精神海。
找到了,yn将精神触须收束,轻轻叩上精神屏障。很好,子墨的精神屏障富有韧性,这代表他的精神状态很健康。Yn像个牵手顺手给人把脉的老中医,满意的将精神触须发散,在子墨的默许下包裹住精神屏障开始渗透。
与穿透精神屏障一同感受到的是子墨紧紧的拥抱,yn踉跄跌进对方臂弯里,鼻尖堪堪擦过子墨敞开的衣领。日光透过纱帘将锁骨凹陷处染成琥珀色,细密汗珠正沿着起伏的颈线缓缓滑落。
子墨的精神图景让yn有些意外。青砖灰瓦的平房门口,褪了漆的朱红木门半掩着,门槛磨得发亮。门楣上悬着"福"字剪纸,边角已微微卷起。两侧贴着泛旧的春联,红纸被雨水浸得泛白。门墩石上有只黑背昆明犬,前爪交叠,正懒洋洋趴着。窗台上摆着两盆蔫头耷脑的月季,塑料花盆裂了道细缝。晾衣绳横在门廊前,滴水的蓝布衫在风里晃荡,投下颤动的影子。门后传来收音机里时调的三弦声,混着蜂窝煤炉子淡淡的煤烟味。Yn上前蹲下与昆明犬对视,一条黑色项圈自手中幻化,yn和昆明犬打商量〖你戴上这个好不好?没有向导素直接标记实在太疼了。〗
昆明犬站起来抖抖身子,主动将嘴伸进项圈。〖好狗!〗yn将项圈扣好,留下足够的呼吸空间,摸了摸昆明犬的脑袋,小狗身上传来的热量让yn没忍住又多摸了一会儿。
心满意足地站起身,yn看向眼前半掩着的门。
【想进去?不行。】子墨的声音在意识海内回响,yn很知分寸的将精神力退出子墨的身体。
退出精神图景时子墨的胸膛仍在剧烈起伏,汗珠顺着下颌滑进衣领深处。yn凝视那道水痕没入阴影,喉间泛起比豆浆更浓稠的渴意。指尖残留的触感灼得心尖发烫——方才那人绷紧的腰线,分明在精神力裹住屏障时,微不可察地颤了颤。犹豫一下,yn还是没有动。
感受到子墨稍稍平复,yn撑起身退至安全距离,小心打量着。眼前的子墨额头一层薄汗,眼角微微发红,还在努力调整呼吸,看上去并不过于痛苦,yn稍稍放下心来。
〖据说标记之后能控制哨兵的行动?〗yn有些好奇,心随意动,子墨的右手抬起又放下。好奇害死猫,yn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不得给你调成蓝莓小蛋糕?〗
【甭来介套,腻味。】子墨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声音里带着些许满足的沙哑【我再歇会儿,你豆浆不喝凉了。】
Yn一边端着豆浆一边好奇的感受着自己,标记成功后,双方可以通过感应进行一些简单的通讯。向导可以感受到哨兵当前的情绪和想法。
让我看看,子墨目前的情绪是:『再也不装逼了』,嗯?Yn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感受了一下子,子墨当前的想法是——『如何哄骗yn用向导专送给我买吃的。』
〖王志强!!!〗
Notes:
我真的很喜欢在文章各处埋伏笔,一想到我给子墨挖了什么坑我就想笑。
Chapter 22: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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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一大杯豆浆又吃了一点子墨,觉得午饭可以省了。窗外烈日灼人,她缩回阴影里嘟囔:"阴沟里的鼠鼠会被晒化的。"
合上《蓝色生死恋》外科学,yn把系统解剖学拿出备用。还是先看看英文文学换换脑子吧,人不能,至少不应该一直学习。
英文诗集刚翻开两页,思绪又被摊开的小说拽走。正当yn为[表面大大咧咧背地双向暗恋的男女主,仗着"好哥们"身份疯狂搞暧昧。今天勾肩搭背喂蛋糕,明天醉酒贴脸说骚话,各自把暗恋藏进二百斤反骨里,俩人都以为自己这种小动作天衣无缝,直到有一天朋友无意间提起不知道是谁把他们俩谈上了的消息传的人尽皆知,这段时间大家都默认他们是情侣,于是俩人石化在当场]的剧情抓耳挠腮的时候,一袋麦当劳摆在她眼前。
“在图书馆吃重气味食物,罚款200镑,中尉。”yn头也不抬继续为了这两个木头暗自生气。
“我以为你会更成熟些,”Ghost施施然落座,薯条袋沙沙作响“比如表现的像个冷漠无情女杀手或者隐藏能力的双料特工。”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说的这是人话吗?”yn猛地抬头,发尾甩出弧光,“我的同龄人现在还在当女高,你前几天还在当我的心理辅导师,我认为我多掌握了一点技能已经够可以的了。”
“我是Ghost(幽灵),前几天在担任你的烂摊子整理师。”他撕开番茄酱包装,“By the way,是什么让你有勇气和那些老头子对峙,不怕被当场活吃?”番茄酱在纸袋洇出红痕。
够了,不要再说双语笑话了。
“没什么勇气,个人生死事小,”yn脊背忽然绷直,“我虽然微不足道,但毕竟肩负着其他身份,我不允许有人冒犯我的国家。更何况,我相信我的国家会保护好我,如果我牺牲了,那么一定是出现了祂没预料到的意外而非不想救我。”她摩挲着袖扣,“你忘了吗?我是被宠坏才来这里的,不是被抛弃才来这里的。”
“哦,小莎士比亚,你的长难句还是这么令人印象深刻。”ghost不置可否,提着麦当劳准备离开。
小猫上钩,麦当劳被从战神手里轻易夺走。
“来都来了。”yn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装袋。
“这是每个瓷器人都要恪守的信念,但我是英国人。”ghost还是带走了麦当劳——的厨余垃圾。
吃饱喝足,一抬眼发现已经日薄西山。Yn跟着ghost一起丢垃圾顺便消食,气氛一如往常,基地喷泉映着晚霞,暗潮都沉在池底。看来这些老头子也不算太过尸位素餐。
“别松懈。”Ghost盯着她晃悠的发尾。
“放松点,中尉。”yn倒退着走,制服外套下摆扬起,“只要水还浑浊一天,我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Yn走向宿舍,边走边试着吹口哨却只发出嘘嘘的短音,“浑水是为了摸鱼,没人爱好是惹怒天理,他们还得保护我呢。一个不小心,他们就得跪下来哭着求我别死。”她突然转身望向ghost,笑意盈盈的眼睛亮得惊人,“真有那天,我就是汉使。”
Ghost站在原地,看那道身影蹦跳着融进夕照里。风卷起空砂糖包,像飘落的小小白旗。
Chapter 23: 第二十二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Yn拍灭闹钟,混沌的意识在颅腔内摇晃。她跌跌撞撞撞进浴室,冷水泼在脸上时,镜中人眼下的青黑与惨白皮肤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显化的代价向来昂贵,否则也不会被写入法律作判例依据。那场混战的最终协议里,yn挂了个国联特聘向导顾问的名号,主要参与一些医疗方向的工作。看在开出了高额薪水的份上,yn觉得倒也不是非得现在就闹那么僵。今天约好了去医院参加学术研讨会,拉偏架的人总是更心虚一点,普莱斯派了soap负责接送yn。
萎靡不振但姑且算是干净整洁的yn拉开门,就看见门外闪闪发亮的莫西干头男人。老天,他简直在发光,还喷了古龙水。“早上好小姐,准备出发了吗?”yn觉得自己被soap身上散发的阳光炙烤到了,yn面容扭曲,yn眯眼后退,yn后颈汗毛在对方外溢的亢奋中根根倒竖。“你们犬系哨兵一个个都这么有活力吗?”
Soap抛来个wink,发胶定型的发梢折射出彩虹碎芒,“今天可是能一下见到这——么多向导欸,”他夸张地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条走廊流动的香氛。“就算在门外等着,光是呼吸那里的空气——”他深吸气时胸肌绷紧制服,“就足够让哨兵多续命三年。”
Yn翻了个白眼,至于吗?不就——
至于。
我说,至于。
Yn在踏入前廊的瞬间屏住呼吸。向导素编织的轻纱在空气中流淌,如同液态月光渗入毛孔,虽然yn本身是向导,按理来说对向导素没什么反应,但连日透支的精神力被温柔托起的感觉,她扶着鎏金门框稳住身形,终于承认哨兵夸张修辞中的真实分量。
推开门,两排长桌上坐着近乎整个基地的向导,他们低声交流着。Keegan作为医疗用具坐在讲台附近。
是的,医疗用具。
yn用余光看到坐在治疗椅上的keegan低下了头。很典型的回避行为,yn不清楚那天keegan泪眼朦胧间叫的kid是把她认成了谁,但根据后续这一系列的风波来看,至少不是她。更何况yn也还没自信到认为自己是个万人迷,所以出于避嫌原则,keegan最近都在躲着她。
经过几天的恶补,yn试图用一些专业名词去描述那天的经过,她有必要尽最大的努力消除可能给keegan造成的负面影响。
投影屏蓝光漫过Keegan的病历数据,Yn的汇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当我进入病房时,患者被束缚带捆绑在病床上,意识昏迷。试探患者脉搏无异常,为了更方便精神力进入,我将右手贴在了患者的颈动脉区域。由于没有相关治疗经验,我在意识海里探测了很久,出来后也一直保持姿势思考。然后发现患者恢复部分自主意识,我推测是手部汗液内的向导素透皮吸收唤醒患者,但我本身未掌握主动释放向导素的能力,因此我将手伸进患者口腔,采用口腔粘膜吸收的形式测试能否使患者好转。”yn客观的描述着,“测试过程中,我再次尝试探入患者精神海,此时患者精神图景碎片恢复色彩,因此我使用精神力丝线成功将图景拼凑在一起,患者恢复自主意识。”
后续keegan接受了正规治疗,目前有明显好转迹象。“我申请再次探查患者精神海,我有一些个人想法。”窃窃私语如潮水漫过会场。获批后yn站在远离社交距离退后三步的位置,精神力触须谨慎地探向医疗椅。精神图景还是几块碎片拼凑在一起的样子,但比起之前明显坚固许多,有重新融合的迹象,画面呈现感有所好转,但色彩灰败程度更明显了。Yn若有所思的收回精神力。
“通过近期的了解,面对精神图景破碎的治疗方式主要是通过大剂量向导素和精神力强行将哨兵精神图景拉回来,” Yn指尖划过悬浮屏,“我认为这种力大砖飞的治疗不一定适用于所有形式,本次的意外发现可能证明了哨兵的精神在这种情况下仍保留了一定的主观能动性,高剂量的向导素和精神力破坏了这种平衡,反而是持续不断摄入微量向导素成为了哨兵自救的外部动力。”众人开始思考这种可能性,此前从未发现是因为没有向导有耐心给一个治疗失败的士兵持续不断注入少量向导素,但科学的发展本身就是由必然发生的巧合促成的。
研讨会很成功,这些友善的向导并未因为yn是外行就表现出轻蔑或不友善,他们对知识拆开揉碎的讲解也让yn受益良多。散会后向导们逐渐离场,yn走向一直低着头一动不动的keegan。医疗用具是没有资格先行离场的,所以yn不担心自己抓不到他。
“中士,在检查中我感受到您的精神图景灰败程度上升了,并伴随着强烈的自厌情绪和背叛感。”yn在合适的距离站定,确保Keegan能听到她说话,“我想表达两件事。其一,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对已经被批准安乐死的你进行了简单的疏导,释放向导素是无意识行为,根据医疗常识,向导的呼吸体液等所有生命行为都伴随着不等量的向导素释放。如果您的向导或您本人因此感到被背叛,我可以向组织递交说明报告来澄清你的清白。”
Keegan依旧将自己蜷缩成沉默的标本。金属支架在他后颈投下蛛网状的阴影。
“其二,我能推测出这件事情的经过。Ghosts的高层想通过传播信息诱导外界关注我,当我陷入绝境就能以‘保护’的名义接管我,将我转化成他们想要的武器。而您只是执行命令的人,从初见的袖手旁观,到被我生理周期释放的向导素吸引,以及后续出现在去向决定会上,您的每一步都符合行为逻辑,我想我并不感到背叛,更不因此后悔救您,因为您的底色是士兵,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件事。”keegan忽然抬头,瞳孔震颤“您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美国士兵,但如果USA足够好,就不会有人发明USB。”
Keegan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似乎每一次呼吸都要逼退即将涌出的血,最终只剩下几声急促的气音。他眼睁睁的看着yn走向soap,熟稔的把自己的包扔到soap怀里,然后相携离开。走廊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碾碎,soap最后怜悯地回望时,Keegan仍保持着石膏像般的姿势,任由头顶的无影灯将影子钉死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Notes:
回收了之前给keegan埋下的伏笔,没想到吧朋友们,好感度进度条还能下降。(顶锅盖逃跑)
Chapter 24: 第二十三章
Summary:
五一期间电脑不带在身边,更新的频率和形式可能会有变动。祝大家五一快乐~
Chapter Text
“那个,YN小姐……”konig局促地蜷缩在后排,肌肉虬结的双腿别扭地交叠着,手套将膝头的布料攥出蛛网般的褶皱,“要不还是开我的车吧......”男人喉间滚动的气音被引擎声碾碎。后视镜里,他正以近乎自虐的姿势缩进后排角落,短袖面罩上沿露出的一小截皮肤沁着薄汗,仿佛被塞进糖果盒的猛兽。
“那怎么行!”yn拉上安全带将老头乐启动“哪有客人开车带主人走的!”
“真的.....”konig刚发出的声音被yn打断。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过很多次了,‘真的不用因为这种事情请我吃饭的~’‘我没发挥什么作用~’”阴阳怪气的模仿konig的拒绝,YN打着方向拐出基地闸门,车载香薰溢出葡萄气息,“我也说过很多次了,且不说你帮了这么大的忙,就说我之前的出言不逊,不请你吃饭半夜我从柔软的over size床上醒来都得抽自己俩耳光。”
为了带konig上车专门拆了副驾的yn回头看向缩在后排的高大男人,“放松点上校,我开车很稳当的。你要相信东大百吨王的实力。”
太近了。
向导素裹着葡萄清甜渗入呼吸缝隙,让他在紧张的快昏过去的同时感到一丝久违的平静。他真的很不会处理这种散发着善意的柔弱小东西,她太弱了,konig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伤到对方。emmm,或许也没那么弱,至少那天在去向决定会的时候她看上去强的理所当然,战场的国王缩在老头乐里弱小可怜又无助。
反正都撕破脸了,yn也不想在难得的休息时间里还被人一直监视,干脆把宿舍腾空,用兼职的薪水从东大送了一批家具过来。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哦,yn不是,但没关系。大部分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各退一步大家都体面,所以也没人提出异议,对外只答复说毕竟是东大的向导小公主,娇气一点也正常。
车厢随着减速带微微颠簸,防窥玻璃外掠过成排白桦的残影。YN从后视镜瞥见男人紧绷的肩线,忽然想起昨日他半跪在宿舍安装书柜的模样。
Yn没让物流进基地,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拜托了konig帮忙搬运家具,意外发现konig动手能力很强,他会用战术匕首削掉板材毛边,枪茧遍布的指腹抚过每个棱角,仿佛在对待某种易碎品。
当Yn看到konig站在地上调整空调安装位置的时候,又是一句脱口而出“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然后自己先绷不住,在konig疑惑的目光中窝在床上笑成一团。
之所以求助konig一方面是因为那天徒手掰钢板实在是给yn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另一方面也是那天的决定会,konig所在的kortac全员都一脸被拉过来充数的班味儿,所有人一语不发还时不时发出烦躁的声音,yn认为koing不屑于监听自己,就算真的要,以他这么高的军衔也不是yn能阻止的。
Yn一路轻松愉悦的开着百吨王拉着konig前往稍远一点的小镇,那里有一家颇负盛名的自助餐厅,最妙的是,它是包厢点餐制。正适合konig这样的社恐和yn这样的通缉犯被通缉的人。拒绝受害者有罪论,从我做起。
老头乐灵巧地滑进餐厅停车区。透过后视镜,她看见Konig歪着头陷入浅眠,战术背心与卡通坐垫形成荒诞对比。你看,我就说女司机是世界上最稳当的群体吧,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的上校都睡得这么香。于是yn打开手机刷社媒平台学习如何除甲醛,科技改变生活哈家人们,现在除甲醛比以前容易多了,一天时间就能处理的干干净净。忽然,yn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缠上了自己的手腕。
BIG 胆!我已经很凉了,是谁竟敢吸我的热!Yn低头一看,是一根半透明的小触手,从konig面罩下延申出来,友好的攀上自己以为没人发现悄悄蹭一点向导素。Yn的面部有一点扭曲,扭了半天才把姨母笑收回去,说实话她被可爱到了,于是她也悄悄的摩挲这根可爱的小触手,正好刚学会控制向导素,yn一点一点释放向导素投喂小触手。
“逮到你了。”她压低声音,指尖渗出向导素逸散在空气中,透明触须立刻兴奋地卷曲起来,像发现蜜罐的幼熊,贪心地追着指尖打转。YN忽然注意到触须内侧的暗纹——那是弹痕?还是缝合印记?
Konig感觉自己从来没睡过这么好的觉,太温暖了,像回到了他还没有变成怪物的小时候。那是多久之前了?Konig忘了,那时候他在森林里采摘浆果,和小兔子追逐玩闹,弄脏衣服回家也不会被父母骂,母亲会温柔的抚摸他让他注意安全,美好到不真实,不真实到konig自动睁开双眼。眼前的少女一脸幸福的和他的触手玩闹,释放向导素当诱饵把触手当狗逗弄,但说实在的,konig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视线是有能量的,yn很快发现了konig醒来,吐吐舌头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上校你醒啦,正是吃饭的好时候啊哈哈,走走走,下去吃饭。”
自己就是这样弱小的,就算是眼前的少女也能轻易的将他从车上一把拽下来拖进餐厅,konig心想。
Keegan的指尖最先触到异样的温度,怀中的躯体正以可感知的速度流失着最后一丝余温。他下意识收拢臂弯,却只触到愈来愈刺骨的寒凉,像是隆冬的霜气透过薄衫渗进骨髓。晨露濡湿了他的袖口,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整夜都枕在某种粗粝坚硬的平面上——本该是yn后颈的位置如今布满青苔的裂痕,露水正沿着斑驳的‘Y.N 200x-202x’字迹蜿蜒而下。熹微晨光里,他的五指仍固执地扣着墓碑边缘,指甲缝里嵌着经年累月风化的石屑,而掌心肌肤残留的柔软触觉,正在初升的阳光下蒸发成带刺的幻觉。
Keegan剧烈起伏的胸腔撞碎了月光,喉管里灌满空调冷气发出破风箱般的嘶鸣。汗湿的后背正把棉质病床单烙出人形凹痕,右手仍死死攥着皱成一团的薄被。床头电子钟跳动的红光割开黑暗,他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那里分明还残留着石碑粗粝的颗粒感,可此刻掌心只有被指甲掐出的半月形红痕。窗帘外斜斜切进的路灯光束里,无数细小的灰尘正因丁达尔效应纷扬坠落的轨迹。
Chapter 25: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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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期间电脑不随身,用手机修文实在是太困难了。有这个时间精力我更愿意多写两句,所以文章措辞会更口语化,希望不会影响剧情体验)
图书馆这几天新来了个士兵。
这很正常,按理来说yn不会注意到,但在这个人均覆面的基地里,他也实在特别。
yn想不通带着绿色网纱是怎么能看见书上的字的,但他来了好几天,分别看完了《近身格斗技巧》、《常见枪械结构》和《军用无人机操作指南》。
这安卓还挺厉害,yn心想。此人穿着一身军绿色装备,头盔配合网纱让yn无端联想到安卓。
视线是有能量的,yn感觉到对方若有若无的视线,看过去时又发现对方只是在看书,如此几天。当yn刷着网课忽然抬起左手拉开袖子看表时,对方下意识也低头看时间。
“你果然在看我。”yn盯着对方笃定的说。男人这才注意到yn光洁的手腕上根本没有手表。
一时间图书馆恢复了寂静。
“你那天好粗鲁,弄得我很痛。”男人开口了,嗓音清亮。
好耳熟的声音,yn回想起之前消耗了她一颗回天丹的士兵,“欸?你这么快就恢复了啊?”她忽然站起身走近安卓,上下打量着。
很好,遮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来。但看上去状态不错。
“谁派你来的,你想要什么?”安卓随意得靠在椅背上,抬头与yn对视。
“啥想要什么?”(๑•̌.•̑๑)ˀ̣ˀ̣yn感觉自己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我想要赤旗插遍这个世界。”
“你和你背后的人想要什么可以直说,在不违背我原则的情况下,我会做到。”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人在无语到极致的情况下就会笑出来,“杀人或许还需要理由,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我路过,我看见你了,所以我救你。Do you understand?”yn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她觉得自己最近翻白眼频率越来越高了。“如果你在意的是‘回天’,那我明确告诉你,那东西有价无市,你还不起。”
男人沉默了,yn说得是事实,那种神秘的东方药物因为近乎起死回生的能力,在黑白二市一直是能引发争夺的神药,谁能拒绝复活甲呢?尤其对他们这种刀口舔血的人更是如此。
“如果它在你体内生效了,那你就不要来医闹,因为它是个药。”yn指了指男人恢复如初(可能)的身体,“药就是这么用的。”
“比起这个,”yn左手摩挲着右手虎口还未完全消退的牙印疤痕“你更应该思考你欠我的那一耳光该怎么还我,huh?”
男人在yn忽然强势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不多时,图书馆又来了个稀客。
yn按照迎检的规格接待了普莱斯,她很自信图书馆被她打理的很好,干净整洁,书都在该在的位置上。
普莱斯喝着茶和她寒暄了一会儿,才进入主题。“智慧的小姐,我们注意到你最近一直在看医学相关的书籍,想邀请你去医院亲自上手体验一下。毕竟东大有句老话‘纸上得来终觉浅,觉知此事要躬行’。”
yn觉得普莱斯可能是疯了“那是医院,领导,不是游乐园。那是说进就能进的地方吗?感染了,弄不好要死人的!”
普莱斯笑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太小瞧哨兵的自愈能力了。既然你对哨向关系没有清晰的认知,我不妨说的更直白一点,就算你的爱好是殴打哨兵,他们都得排着队才能轮到给你递匕首。你坐在医院,他们就会对此感恩戴德。”旋即又有点自嘲“就算你什么都不要,他们都得抢着给你当狗,哨兵就是这么下贱的存在。垂怜我们吧,智慧女神,我们渴盼很久了。”
yn目瞪狗呆,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在她的价值观中,求着给对方当狗是比较小众的情趣玩法,普莱斯直白的语言冲击着yn的三观。不答应有点不近人情,普莱斯总的来说待她不薄,答应吧感觉又有点奇怪。
普莱斯一眼看出yn的纠结,主动递出台阶“不如去学习一下创伤处理?那有很多医生可以教你,虽然向导医生确实不多,哨兵医生还是有充足的人手带教的。”
yn从善如流。
Chapter 26: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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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对哨兵伤口处理的粗暴程度让yn感到惊悚,这真的不是二次伤害吗?
yn试着以对待普通人类患者的手法去对待这些受伤的士兵,虽然她也不知道正规医院对待普通患者究竟是怎样处理的,但yn参考以前在东大医院见过的样子按照教科书照猫画虎。
普莱斯说的是对的,在yn明显不专业的手法下,受伤的哨兵还是上赶着来让她练手。无论怎么处理,伤口总是会慢慢愈合的,但温声细语小心翼翼的向导医生这辈子都遇不到几回,更何况她处理的比其他医生细致多了。
yn在题海战术下进步飞快,但依然保持着耐心温和的态度。即使处理简单伤口已经很熟练了,她也依旧尊重每一位伤员,将他们像人而非什么物件或牲畜一样对待,尽力在能消毒干净的情况下减少伤员的痛苦。
临时诊室的门忽然被破开,一个不认识的士兵急匆匆的闯进来,还在排队的士兵们下意识将yn护在身后,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yn小姐,我是ghosts小队的Logan,有紧急情况需要你的帮助。”
毕竟担着个顾问的名号,yn环视一圈,等待的士兵里没有严重到需要立刻救治的,严重的也不会送到她这来,她向带教医生做好交接,步履匆匆的跟着Logan离开。刚出医院大门,yn感觉视角天旋地转,她被Logan公主抱了起来。“事急从权,冒犯了小姐,我之后会自请惩罚的。”Logan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感觉自己坐上一辆敞篷动车的yn没说话,她紧紧抓住Logan胸口的衣服,怕一开口自己就吐出来。
yn一路被抱上了后山,山顶围着很多人。一处平坦的石头上趴着一只雪豹,呲着牙用敌视的目光朝周围的十几只精神体发出恐吓的嘶吼。
这雪豹好眼熟,天杀的,这就是keegan!
为首的男人焦急但不失沉着的自我介绍“yn向导您好,我是ghosts小队队长elias,邀请您前来是想请您看看这只雪豹,这是keegan。”
yn紧咬后槽牙的声音落进众人耳中“先说说怎么回事,他此时不是应该在医院吗?医院里能有什么刺激?”
elias阐述事情经过“这次任务要求在三千米外狙击目标,只有keegan能做到。”
yn的呼吸逐渐粗重“离下三公里能把人变成这样?”
沉默片刻,elias继续解释“keegan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但敌方无差别投放污染弹,他没能躲过去。我们知道显化超过80%的哨兵没有救助价值,我们不是故意浪费您的精力,但它除了赖在这石头上不肯走之外没有其他攻击性,我们想请您试试能否有治疗希望。”
“治治治!治什么治!”yn暴怒的声音响彻山顶“治好了你们也不珍惜,人还没好全你们就把他扔出去送死。我说那些大人物想要权力能不能自己去打啊,拿别人的命填线算什么本事?迟早给你们全挂路灯上!”
一只巴掌大的白猫炮弹一样冲向雪豹,照着雪豹脑袋就开始无敌喵喵拳,一秒五爪快出残影。刚刚跟八只猛兽互殴有来有回的雪豹,此时前爪紧紧抱着脑袋捂住耳朵,尾巴蜷回来拢住身体,肚皮贴地趴着发出呜呜的求饶声。伴随着雪豹被揍得眼神越来越清澈,yn也终于赶到,满含怒意的巴掌拍在雪豹最敏感的尾巴根“还有你!”
雪豹发出美式全糖白吐司尖叫,yn充满怒气的面容激烈扭曲,深呼吸好几次克制了继续殴打的冲动,嘴里开始念念有词——“拒绝受害者有罪论从我做起”“他又不是故意的”“他都道歉了还要怎样”一直念叨到“还是孩子”。
情绪剧烈起伏的yn气喘吁吁,恶狠狠的看向elias,“雪豹清醒了,接下来怎么办?”
面对暴怒的向导,在场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注意到然后遭遇一顿毒打。elias作为在场的最高领导,硬着头皮发言“呃,目前没有特别有效的处理手段。但它现在对您没有攻击性,您看要不先养两天?我们会处理好食宿......为防它被误击毙,能否请您在它身上留下什么您的印记.....”
yn的手重重拍了一下雪豹脑袋,然后粗暴的将手里凝出的白色项圈套在雪豹脖子上。“好好感谢东大的基础教育!老娘前两天刚上网课学会精神力幻化。”
于是yn开始养猫。
雪豹?什么雪豹,雪豹也只是大猫猫而已。yn撸着雪豹柔软的绒毛,毫无负担的想。
雪豹耳朵真的很Q弹,yn有点上瘾,面无表情一下一下不停挼。
总的来说是很乖巧的雪豹,一开始还兽性多一点,没养两天就很通人性了。到时间会乖巧的和yn一起走去食堂吃饭,还会自己冲厕所。洗澡也很配合,作为一只猫猫,yn很清楚猫科动物大多数不太喜欢水,看得出来雪豹也不太喜欢,但它会自己努力适应。
有点太省心了,无论遭到何种待遇,都会让自己去适应环境。
yn靠在后山的石头上枕着雪豹晒太阳,清晨的阳光驱散夜间的凉意,不过分强烈还带来温暖的舒适感。
“醒了就试着自己变回去,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如果你真的那么内疚并感到强烈的背叛,就站在我面前认真向我道歉,我会狠狠惩罚你,然后给予你原谅。”yn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雪豹。
雪豹依然趴在石头上,但yn看到它眼皮动了动。
yn离开了,将雪豹一只豹留在原地。
【毕竟是惩罚性质的,所以下章会有重口情节。预警见前文预警专用篇。接受能力弱的宝贝可以跳过26章直接看27章,我会衔接到不影响剧情。或者试阅一下,如果确实接受不了也可以及时离场,因为实在不想剧透所以后续剧情就没有预警了。
感谢相遇,你曾经的支持也为我带来了前进的动力,祝你吃到心仪的饭,并且生活一切顺利。】
Chapter 27: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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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失踪了,不出所料。
yn觉得keegan应该还没有恢复清醒,不然它伪装的会更好,应该只是处在一个有点朦胧意识但不多的状态。
yn无意识的转着手中的笔,左手支着下巴。无论是keegan还是别的士兵,遇到难以解决的棘手麻烦都会下意识选择逃避,好像这样就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可能跟他们朝不保夕的生活方式有关系,能够粉饰太平就维持现状,他们不确定明天还能不能再见到眼前人。
问题不会因为被掩盖就消失,翻旧账的原因是之前本来就没处理好。
yn相信keegan的问题不是由她引起的,他是个坚强的战士。他压在心里的事太多,厌倦情绪早已累积,她大概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暗自思忖着,开始翻动手中的心理学相关书籍。开卷有益,临时抱佛脚当做参考也是好的。
yn不喜欢逃避问题,问题不会因为忽略而消失,更多的可能是经过时间发酵,未出口的答案会随着一方离去而再也说不出口。那太遗憾了,yn不喜欢。
人长嘴就是用来说话的,yn深谙其中道理。
雪豹还在嗅闻每一个过客的衣角,却不知主人早已变成了自己绒毛上怎么都舔不掉的炉灰——
Keegan的肋骨在剧烈起伏中撞上床板,冷汗正顺着脊椎凝成钢针,被攥出褶皱的床单下还残留着某种寒意,仿佛那些灰烬正从他汗湿的指缝里钻出来。他神经质地反复屈伸右手五指,关节在昏暗中发出细碎的咔哒声,直到确认指缝里没有灰烬会散逸出去。
恢复了。
keegan坐在床上良久,他的精神状态很差,不仅因为砸在身上的污染弹,还因为连日来失去yn的噩梦。
研讨会yn义正辞严的解释还历历在目,雪豹视角下yn温柔的抚摸也如此清晰。他记得的,他记得的,她说过的——站在我面前认真向我道歉,我会狠狠惩罚你,然后给予你原谅。
是了,他要向她道歉,并乞求她的原谅。她会原谅他的,她总是一个这么好的人。惩罚?那不重要。无论如何,keegan要去找她。
keegan看向镜子里自己憔悴的模样,将自己从头到脚仔细清洗打理干净。他是去道歉的,不是去卖惨博同情的,他要收拾的体面一点。从衣柜里拿出白衬衫和牛仔裤,keegan忍不住想,如果yn想用匕首划伤他或者鞭打他,那么白衬衫染上血迹会更显眼,希望她能喜欢。yn那样善良的女孩,一定没有准备齐全的工具,于是keegan又将刑讯工具包清洗干净带上。
笃笃——yn打开门,keegan站在门口。余光瞥见yn屋内齐整的装潢,keegan忽然有些踌躇。
yn一把将keegan扯进宿舍并锁上了门,keegan站在yn的宿舍里有些不知所措。
“你拿的什么?”yn有点好奇。
于是keegan打开工具包,手铐绳索各类刀具一应俱全。“你新装修的宿舍吗?我想我们可以去卫生间……”
yn被这人莫名其妙的脑回路气笑了,她拿出并启动一个小设备递给keegan,将自己没信号的手机在keegan眼前晃了晃,然后扣下电池放到一旁,keegan也照做,将自己的手机拆好放在yn手机旁边。“这是东大最新款的信号精神力屏蔽器,孤品。目前只此一件,打开后会形成一个屏蔽空间,外面探测不了,里面的也出不去。把你的精神力放出来试探它的边界。”
keegan依言照做,精神力延伸出房间就受到了强烈的阻碍,集中精神试了一下无法突破。yn接过小盒子放在一旁,“玻璃,单向防弹的,你们当狙击手的应该很熟悉这个型号。”
“你已经确认过了,这个房间变成了一个密室。”keegan点头后yn才继续说“那么表明你已经清楚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被外界探查。”keegan忽然吞咽了一下。
“现在——”yn拉过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keegan身前,之前扣在雪豹身上的项圈如今出现keegan的脖子上,牵引绳一路延伸到yn手中。yn拉了拉牵引绳,脚尖轻点地面“跪好,向我袒露你的一切罪行。”
keegan抬眼与yn对视,一双蓝金鸳鸯眼逆着光亮的惊人,嘴角的犬齿尖尖的探出,将yn的唇角撑起嘲弄的弧度。他想起那天也是这样,yn燃烧精神力与所有人为敌,而他是一切都根源。于是keegan忽然开始颤抖。
yn很有耐心,keegan颤抖着缓慢跪好,自觉将手背在身后分开双腿调整到yn舒适的高度。
“我有罪。在得到好心的yn小姐救助后,上级要求我将消息散播出去,引起后续所有势力对yn小姐的围剿。”keegan抬头仰望着蓝金光芒,向来纯净的蓝蒙上浓郁到化不开的阴霾“我照做了,并一如既往的出色完成了任务。不,或者说更好,我不仅散播了消息,还将自己摘得很干净。此为背叛。”keegan的声音很干涩,像有千言万语卡在喉咙,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说下去。”keegan看不清yn的表情,但声音中的冷漠让他下意识一颤。
“事件发生后,自觉无颜面对yn小姐,逃避小姐,以至于让小姐产生误会。”说到此处,keegan语气忽然哽住,染上一丝哽咽“没有别人,只有你,kid,只有你。”但keegan很快调整好了情绪,继续陈述“在之后的任务中被污染显化成野兽,被yn小姐收留,产生自我意识后妄想一直当雪豹留在小姐身边。此为贪婪。”
“很好,”yn满意的点点头,身体前倾盯着keegan,“那么你愿意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什么都可以,”keegan的眼神里涌现出巨大的乞求“求你宽恕我,怎样对我都可以。”
yn开始解keegan的第一颗衬衫扣子,keegan敛眸盯着地面。
yn解开keegan第三颗扣子,阳光照耀下,keegan的胸口一片莹白。
keegan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但心跳仍不由自主的加快,他感到自己的小腹逐渐绷紧,他开始勃起。
他想隐藏一下自己的反应,但yn没有允许他动,keegan不敢动。
脖子上的青筋在阳光照耀下愈加明显,很美。这样的美人跪在眼前予取予夺,yn忍不住拿手指勾勒keegan的锁骨。yn的手很凉,划过皮肤带起一阵明显的战栗。
项圈与美人更是相得益彰,增添了禁忌感,更美妙的是,牵引绳现在在yn手里。yn重重一拽,keegan一个趔趄,又很快调整姿势重新跪好。你看,多美妙。
yn伸手揉捏keegan的胸肌,身材颀长的狙击手肌肉并不过分丰盈,但很有韧性。上面点缀着粉嫩的浆果,等待yn的采撷。女士也不会让绅士久等,yn捏上浆果,轻拢慢捻抹复挑,成功听到keegan失控的沉重呼吸声。
浆果已经成熟,它们激动地挺立着,用艳红的颜色推销着自己的可口。yn解开剩余的纽扣,阳光照耀在keegan身上散发出圣洁的光芒。
yn被这片光芒晃花了眼,而keegan显然是个上道的人。他眼神依然盯着地面,挺了挺胸跪直了一些。
这简直是邀请。
yn低头品尝,果然汁水丰盈。浆果小巧的填充yn的口腔,可爱的模样让yn忍不住一直舔舐,啧啧水声回响在keegan耳边,让本就失控的呼吸又粗重了几分。
yn从不厚此薄彼,端水的技能在此处展现,她开始品尝另一个浆果。已经被采撷过的浆果也没有幸免,冰凉的小手忽轻忽重的挖弄让keegan难以招架。
“中士,这是什么呀?”女孩天真残忍的声音从耳边传来,keegan感受到女孩的脚尖在轻蹭自己的狙击枪。
嗫嚅着张嘴,keegan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女孩还未成年,而他已经太老。他在干什么?他不该这样做!他想逃离,却又悲哀的发现他没得选,他从始至终都没得选,不管是现在还是从前,他从未有过选择权。
好在宽容的yn也没有追问,脚尖剐蹭着牛仔裤三角区,感受狙击枪逐渐绷紧的外型。yn轻轻踩上去,keegan屏住了呼吸。
没有如keegan所料,yn的目的并非重重踩下去,相反,她以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揉碾着,让狙击枪本就不足的生存空间又少了几分。keegan咬牙抿紧了双唇,即将溢出的呻吟声被封印,化作激烈的心跳声在房间里回旋。
keegan有些跪不住了,yn又一把收紧牵引绳,腿软的keegan一个趔趄被拽起来撑在眼前yn的椅子上,很典型的椅咚。
攻守之势异也?并没有,keegan在居高临下的姿势下很好的维持了低位的姿态,这让yn愉悦的眯了眯眼睛。冰凉的手指从浆果一路划下,勾住牛仔裤的皮带。
啪——keegan手也软了。
他强撑着想再支起来维持刚才的姿势,但善良的yn还是放过了他,她一只手拽着项圈将他拖到了床上。
逆着光的keegan依旧看不清yn的表情,但从那双闪亮的猫瞳里keegan感受到yn大体对他顺从的表现还算满意。
keegan自觉分开修长的腿,方便yn可以很随意的站在中间,他无声的向yn发出邀请,yn又没有如他所想。
“我想中士应该自己争取想要的一切。”yn不再是天使了,她调皮的看着keegan。
keegan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惩罚在哪里,至少截至目前,完全没有哪项和惩罚沾边,不如说是奖励。或许yn的意思其实是想骟掉他?优秀的士兵执行力总是很高,长臂一够,一把小弯刀就被递到了yn眼前。
从yn眼神中看见一丝小小的讶异,keegan推断自己猜对了。他抖着手开始解牛仔裤的皮带,如果动作够快,他应该能在失血过多之前前往医院。
yn确实有点意外,原来keegan喜欢这样的玩法吗?没看出来啊。yn按住keegan飞速褪衣物的手,既然想这么玩了脱这么快不就玩不上了。
彼时的keegan上身衬衫敞开,除此之外还剩条可怜的内裤,他看着yn阻止他的手,顿了一下放弃一切抵抗。
yn开始隔着一层轻薄的衣物摩挲狙击枪。keegan的狙击枪形状细长,yn一只手刚好能完全握住。她时轻时重上下滑动着,keegan的呼吸声也随着她上下起伏。
冰凉的刀刃贴到keegan大腿根,冰得keegan一激灵。“kid,求求你,那里是股动脉,不要从那里下刀。”keegan还是没忍住发出哀求。
yn呆住了,星空自猫猫脑内展开,yn被气笑了。冰凉的刀刃破开最后一层遮羞布,将keegan的全部展现在她眼前。
keegan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好像又做错了什么。但这次没有好心的女士轻易原谅他了,狙击枪被重重揉碾,枪口也被yn修剪圆润的指尖重重擦过。
“真行。看来你挺能忍啊中士,你一直是这样想我的?”yn的情绪没什么起伏,恐惧却突然漫延至keegan心尖,他嘴里喘出破碎的呻吟,不住的摇头。
“说话!”yn重重抓了一把枪托,两个枪托紧缩一下,带着keegan也像条鱼一样重重弹跳起来。
“不,kid,我没有……只是……”keegan说不下去了,从始至终他都在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yn的想法,但事实是yn对他做的最过分的事也不过是重重抓了一把他的狙击枪。keegan的眼神突然涣散,泪水漫上眼眶,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keegan过呼吸了,yn应该去捂住他口鼻调整他的呼吸,但她没有。
巨量的向导素伴随着keegan的过呼吸被带入keegan的身体,将keegan唤醒的是yn开合床头抽屉的声音。
“我想你知道我会更想听什么。”原本被当做身体乳的甘油淋在狙击枪上,足够的润滑让枪管折射出粉嫩的光泽。
keegan低低呜咽着,他确实很清楚自己的声音是多么诱人,伴随着咕啾水声回荡在这小小房间。“呜…kid,轻一点~”似嗔似怨的声音轻轻溢出,让yn的动作愈发难以捉摸。
“我…我要…撑不住…”keegan忽然轻轻搭上yn的手,讨好的摩挲着,蓝色的海洋在阳光的照射下水波潋滟“可以吗?”他在请求她允许自己释放。
yn没有拒绝,她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她不动声色的加速加力,keegan开始不由自主向后扬起脖颈。
“哈啊~~”大珠小珠落玉盘,keegan餍足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没忘了自己的目的,向yn投去询问的眼神。
于是yn真心实意的笑了,聪明人真的很好沟通,一教就会。她双指交叉做出撒谎乞求原谅的手势向keegan示意,恶魔低语“由你造成的恶果,你会好好吞下的对吗?”
keegan很轻易的明白了yn的意思,他有些犹豫“很脏,kid,我可以先去清理一下吗?”yn没有说话,低着头抚摸他大腿内侧软肉,留下暧昧的水渍。
keegan抿抿唇,曲起腿方便yn观察。和keegan的狙击枪一样,瞄准镜也是很干净的粉嫩颜色,此时随着keegan紧张的呼吸翕动。指尖触及瞄准镜时,它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yn开始勾勒瞄准镜的边缘,而它的主人也在努力放松自己。狙击枪软软的被摆在一边,无声诉说着keegan的恐惧。
keegan相信yn不会伤到他,这是他刚刚学到的东西,也是他应该学会的东西。在他胡思乱想分散注意力的时候,yn的行动给了他终于正确的答案。她没有直入主题,被搓热的润滑伴随着yn同样热起来的手指浅浅的探入瞄准镜。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只是很奇怪,keegan克制自己本能的排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感受着yn轻柔的动作。这很符合他对yn的一贯印象,或者说这才是真实的yn,温柔体贴有耐心,而非他一直揣测的那样。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尾椎猝不及防的传来,keegan没忍住夹紧了腿。然后感受到yn亲了亲他的大腿内侧。
说不准到底是哪种感受对keegan的刺激更大一点,总之,被架起的狙击枪表达了狙击手的心意。
出乎意料的浅啊keegan,瞄准镜温热湿滑,yn坏心眼的戳揉松鼠找到的栗子。栗子柔软中带着一丝坚韧,yn转圈打磨,满意的享受眼前人难以抑制的泣音。
哭的好啊keegan,再大声些。竖着重重擦过栗子中心,坚强的士兵再次蜷起身子夹紧了腿,“太…太过了…kid…”或许任务时总被勒令一动不动,yn发现keegan自身情绪失控时总伴随着明显的颤抖,没有袖口给他抓,他抖着手伸向yn的衣角。
重重缓了一口气,keegan强迫自己重新展开,指尖恋恋不舍的松开yn的衣角,眼神涣散中描摹着yn的轮廓。
阳光撒在他白皙的脖颈,yn俯视着双眼迷离的keegan,轻柔但坚定的又向瞄准镜探入一根手指。
keegan感觉到明显不适了,但他依然相信着yn,他本就应该这么做。“很痛吗?”阻力让yn停下动作,看向浑身颤抖中的男人。
keegan摇摇头,他想让yn直接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但他清楚yn不会这么做。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出口,用眼神示意yn继续。
yn附身重新品尝美味浆果,姿势的改变让探入瞄准镜的手指又深了几分。keegan默默承受一切,但其实并不过于难以接受,yn总是如此体贴。
细碎的快感逐渐累积,他不知道这次是否会被允许,但他学会了询问,“嗯~kid…很舒服…”keegan轻喘着清晰表达自己的感受“我感受到…我又快到极限了…你做的很好…哈~”恶魔yn再次加重了速度和力度,“kid~慢一点~我…我会…控制不住~”keegan数次深呼吸才压下眼前的白光,“我不清楚…唔嗯~我的惩罚是什么…”他的指尖怜惜的摸上yn低垂下来的黑发,眷恋地勾了勾“我不想因为我表现不佳而破坏我的惩罚过程,你做的…哈啊~~真的很好,我无法掌控我的身体…”。
“你的惩罚啊…”yn也低声呢喃着,蓝金双瞳再次燃起精神力气焰,直直望进keegan的意识海,“我接受你的忏悔,Keegan.P.Russ,我将宽恕你的罪行,并…”。
keegan最后的意识是yn附身,手指在他体内交叠重重压上他的栗子,犬齿刺破他的脖颈,尖锐的精神力伴随着磅礴如洪的向导素在他精神海爆开,“待你如初”。
Chapter 28: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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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egan从yn怀里醒来。确切地说,当keegan醒来的时候,yn正窝在他怀里玩手机。他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还换上了柔软的睡衣。
yn感受到心底里忽然涌现巨大幸福感,他抬头与keegan对视。又一句话不经脑子脱口而出“不是,哥们儿,啥事让你幸福成这样?”旖旎温馨的氛围被无情戳破,但keegan笑起来,双眼澄澈如天空。
那天无论keegan如何试探询问,yn都神秘莫测的不肯告诉他,她这个小身板究竟如何做到将他清理干净还更换衣物的。
学术研讨会再次召开,keegan顶着颈侧两个小小的牙印面色如常以同事身份坐在yn旁边,他一直戴着覆面,面色究竟如不如常别人也看不出来。而yn站在他身后,有一搭没一搭挼他的雪豹耳朵。
keegan的表现解答了yn长久以来的疑惑:人耳和兽耳是可以同时存在的。当兽耳显化,接收到更多信息,听觉会变得更灵敏。但人脑无法完美处理兽耳信息,所以比起纯兽听力要逊色几分。
人到齐了,yn打开keegan明显好转的医疗数据向众人展示,依然尽力保持客观描述“虽然我认为中士的案例并不具备普适性,但我可以分享一些事情经过作为参考。”
yn在黑板画出一个地点标记,“当我见到中士变成的雪豹时,它没有表现出攻击性,它对其他人的攻击性也围绕这处它圈定的领地,因此我首先将锚点标记为这处地点。”yn划线引出锚点的概念,“查询中士的资料,没有其他链接的向导,而它圈定的地点与我有强相关性,因此我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试探着向雪豹靠近,没有受到排斥,因此我猜测锚点可能与我有关。后续释放精神体与雪豹互动,雪豹恢复平静。”
yn拉线将锚点更新为自己的名字,“饲养雪豹时,雪豹随着饲养时间增加,表现出通人性现象。而我此时提出如果它恢复,我可以提供临时标记,雪豹发挥主观能动性恢复后,我也如约提供了临时标记。”
yn走向keegan眼神询问,keegan侧头将牙印展露到众人眼前。yn轻抚摩挲,“此前向各位前辈的讨教中,我学习到了力大砖飞的治疗方法,并在标记过程中使用精神力重塑了中士的图景。”
yn轻拍了一下keegan的肩膀,keegan恢复端坐继续听yn在非关键内容上胡言乱语,yn则继续回到讲台挥斥方遒。
心境完全不同了。
散场之后,keegan背着yn的小兔子背包,走在yn身边,yn心情很好的小声哼着中文歌。
【多年后再见你~再无少年稚气~尝尽岁月涟漪~看霜花落满地~早知放不下你~当初何须别离~看你身披嫁衣~此生不问归期~多年后再见你~往事随风已去~叹今时忆往昔~此情可成追忆~偏偏风华逝去~熬过半生孤寂~心开一株菩提~爱你化作泪滴~】…【多年以后仍把你放在心底~万家灯火阑珊处寻不到你~匆匆一别何时再相遇~人生苦短处处别离~”】
yn哼的很小声,但哨兵向来耳聪目明,更何况keegan一直把所有注意力放在yn身上,因此听了个真切“yn,你在唱什么?很好听。”
keegan望着yn,yn被这种看狗也深情的眼神盯得受不了“没有啦,也就KTV平均水平,你说的这么认真我会不好意思的。”yn挠了挠头,“这首歌讲了两个年少就互相心仪但没有在一起的人,多年以后再见面而发出的感慨。”
keegan望着yn,蔚蓝的海洋像要把yn溺在其中,“错过后,再见到已经失去了,一定很遗憾吧。”
yn毫无察觉的点点头,“是啊,所以有误会一定要想办法解开啊,人长嘴就是用来说话的。”
感受到周围哨兵望向他脖颈隐晦的羡慕目光,keegan宠溺的看着yn低声呢喃,“不会再有误会了…kid。”
知名木头yn“你最好是这样,哼。”
yn友善的救助无论面子还是里子都给足了国联里的各种组织,双方又恢复了虚伪的和善状态。yn继续作为座上宾在基地里混日子,期间有很多哨兵提出了希望得到向导素或临时标记的请求,yn拒绝了,但看着哨兵们被污染折磨的样子,yn又实在于心不忍。
瓷器人总是折中的,于是现在图书馆旁边的室内公共活动室被装修成了大型猫猫游乐场。巴掌大的小奶猫放在里边根本找不着,但这不妨碍热情的猫猫踩在哨兵头上成为耀武扬威的女王。
不经允许触摸向导精神体是挑衅行为,但被向导的精神体霸凌可不算。
yn去图书馆学习或者上班的时候就会把猫猫放到活动室里,哨兵们会自己去找猫猫玩。就算猫猫不在,空气中剩余的猫猫能量也能让哨兵们获得短暂的平静。yn由此被哨兵们私下称为猫猫女王。
猫猫女王收回权柄的时候感觉猫猫好像长大了一点。看来与哨兵的精神力互动也对自己的精神力有所锻炼,抽个时间回东大定级吧,yn心想。
yn伸着懒腰走出图书馆,今天看书看到太晚了,小说这种东西一上头就停不下来,上头到yn连猫都没放出来,看完之后都半夜了。
活动室门半开着,但是没开灯。通常最后一个离开的哨兵会关门,卫生也不用yn担心,这些哨兵恨不得把地皮都舔干净。三令五申才让他们正常一点,一顿饱和顿顿饱他们还是分的清的。要不是yn强硬,图书馆都能天天被擦的反光,笑死,他们擦干净了生理周期的时候yn擦什么?
打算去顺手关个门,在基地里倒是不担心东西丢了,就是门开着外边其他人以为有猫猫在满怀期待的扑个空就不好了。
yn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准备关门,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女性对血腥味一直是很熟悉的,yn皱皱眉打开了活动室的灯——
这简直是凶案现场。
Chapter 29: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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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炽灯管发出启动的嗡鸣,暖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映出层层叠叠的褐色泼墨,从木门下方蜿蜒至七米外的墙面。
空气里浮动着铁腥与硝烟交织的浊浪,中央血泊边缘泛着泡沫状的深褐涟漪,新鲜血液特有的粘稠光泽正在褪去。血泊中心隆起的人形轮廓面朝下匍匐,左臂以反关节角度折向背后。右腿膝盖下方十公分处,作战裤布料与皮肉组织因剧烈摩擦产生纤维性粘连,裸露的创面边缘附着着砂砾与水泥碎屑。死者头戴绿色网纱,此刻网纱吸饱了血湿答答的贴在地面上。
结合地面的拖动痕迹以及死者衣物布料的擦痕,死者死前自行从门口爬到房间中央。yn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破坏第一现场,但这人的装束实在眼熟,作为很弱的向导yn也会被排除作案嫌疑,所以她打算先过去看看。退一万步讲,这里不是他遭受致命伤的地方,血迹更多集中在地面,这么严重的伤,不可能不溅到墙上。
yn靠近面朝下的士兵,用了些力气才将他翻过来。还热着,刚死没多久,但已经逐渐靠近室温了。网纱贴在他面部,yn轻轻掀开——
里面是又一层面罩。
这些人平时真的能呼吸吗?
死者为大,yn没有揭开对方的面罩,总得给对方留些体面,她认出来这是之前她救过一次的士兵。
这是yn第一次直面死亡,还是熟人。他的眼睛紧紧闭着,覆盖着青色鳞片,按照面积来算,显化程度应该很严重了。致命伤是一道贯穿整个胸口的刀伤,狰狞的伤口旁覆盖着细密的鳞片,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外翻着,此刻依然在向外涌出死者所剩不多的鲜血。
yn探向死者的心跳,没有脉搏。不对,失血这么多的情况下,把面朝下的死者翻过来,伤口还能往外涌血,这人的心脏一定还在跳!
意识到这一点后,yn立刻行动起来,拿出备在活动室的专业医疗包开始止血急救。东大规章,凡是经常有人的场所必须配备急救物资,现在它们发挥了作用。
似曾相识的场景,但yn已经今非昔比,鳞片很难穿透,她还是尽力将krueger的伤口止血消毒缝合。这么厚的鳞片都伤成这样,平时士兵们的任务究竟有多凶险。给krueger注射了0.5g酚磺乙胺,又涂好止血胶,yn现在应该立刻将krueger送去医院输血,但刚刚急救下来,krueger的显化程度显然已经超过了80%,医院不会收的。yn也试过探测krueger的精神海,探不到,如果不是藏的太深,就是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还有一种办法值得一试,yn拿医用剪刀将自己指尖划破,血珠滴落成线,悉数进入哨兵干裂的唇中。
有效!金黄的蛇瞳睁开了,死死盯着yn的手指,分叉的舌尖伸出来想汲取更多却受制于完全动不了的身体,只能缩回原位。krueger的黄金瞳转向yn,嘴唇主动张了张不放过任何一滴落下来的血液。
“事急从权,我同意你摄入我的血液,但不许咬动脉。”yn附身将手臂抵到krueger嘴边,对方毫不犹豫一口咬下。
“嘶——咬人一如既往得疼。”yn自顾自的说下去转移注意力。“你比我上次见到的更凄惨了,但还好你又遇到我了,我学会了缝合。而且还学会用各种方法治疗显化。”
yn感受到手臂传来明显的吸吮感和分叉舌尖舔舐的感觉,“现在你欠我两个耳光了,朋友。”krueger的嘴巴不停,眼睛一直死死盯着yn。
“你们哨兵是有什么进食一定要盯着猎物的习惯吗?一个两个都喜欢盯人。”好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yn感觉krueger吮吸速度明显加快了,细密的鳞片从他身上褪去,只留下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
“行了别吃了,一会儿失血过多挂了你就消停了。”迅速失血让yn的头有点晕,但还可以忍受。收回手简单包扎一下,yn觉得当务之急是把krueger送到医院,刚刚不确定能不能让他恢复,yn还没来得及打急救电话,现在yn感觉自己可能失策了。
yn看向浑身是血的krueger,怜爱的摸了摸他的眼角,“你记住,感染是活下来的强者才能享受的东西。”
后来发生的事krueger不想回忆了,他时常在想如果在那时死去,是不是也不算一种糟糕的选择。但他抬眼看着眼前少女偷偷伸向慰问品的手,上面还缠着绷带,就觉得被队友嘲笑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他还欠人家两个耳光呢,他krueger只是不喜欢欠债,没什么其他原因。
yn眼见被抓包,于是干脆光明正大的抢走了病床旁边的精致盒子,“谁家慰问品带小蛋糕啊,你吃不了,我帮你吃了。”见krueger还一直盯着她,yn把蛋糕放了回去“至于吗?不就拿垃圾车把你运来了嘛,你已经盯了我三天了还没消气呢?我铺了衣服的啊,你不也没感染嘛!”
于是越说越理直气壮的yn又拿回了小蛋糕。
Chapter 30: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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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像被揉碎的薄纱,簌簌落应急停机坪调度楼天台的水泥围栏上。yn蜷起腿,下巴抵着膝盖,小酒杯里的杨梅酒在夜风里晃出细碎涟漪。远处基地里霓虹正在熄灭,最后几盏窗灯如同坠在绒布上的星子,隔着玻璃幕墙明明灭灭。
她将酒杯举到眉梢,粉红的液体便浸透了月亮。冷光沿着杯壁流进指缝,在腕骨处淬成银霜。又一阵风掠过时,yn下意识拢了拢兔子卫衣的衣襟,布料摩擦声惊醒了沉睡的夜色。远方的车流突然传来断续鸣笛,像是某个被惊醒的巨兽在黑暗中翻身。
中秋了,子墨并未如约带来月饼。
对其他人来说,这只是普通的一天,与昨天明天没有什么分别。
云层开始漫过月亮,像浸了水的棉絮在天际游移。yn转着酒杯,看酒液在杯壁上画出螺旋纹路。未成年不该饮酒的,但yn不知道该用何种手段缓解自己的思念。
她思念双亲,思念子墨,思念家乡,思念大院里每一位拉扯过她的长辈。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她倚在野餐椅上,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佐酒小菜和少许糕点,旁边是另一把野餐椅,没有人。她很久没有收到子墨的消息了,手机消息石沉大海,用标记联络也偶尔才能得到微弱的报平安。半个月前,临时标记消散后,一切的联络都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yn给对方的空杯斟满酒,小口啜饮。
清甜的杨梅酒度数很低,酒精特有的苦涩味隐隐绰绰在她嘴中散开,并不浓重。天阶夜色凉如水,yn独酌到双眼迷蒙。
一阵强劲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子墨提着月饼风风火火闯过来带起一阵风,嘴里连珠炮一般【洁介你怎么在这里可让我好找幸好哥鼻子灵闻着味儿可算赶上了卧槽稻香村的点心你好奢靡居然还有酒——】子墨的声音戛然而止,yn双眼朦胧的望着他,月光像轻纱倒映在她眼中。
子墨低着头与yn对视良久,手里提着月饼沮丧的像一只犯了错的大狗【对不起,没带回什么消息…这次任务很凶险…要不是你的标记保护我…我可能已经…】子墨断断续续的解释着。
yn从子墨手里接过月饼盒放到桌上,起身将子墨按到了椅子上,拉过另一把椅子坐在子墨旁边。子墨半躺在还带有yn余温的露营椅上,有些不知所措。yn没给他说话的余地,双手捧着他的脸细细描摹,子墨的眉眼中有显而易见的疲惫。
子墨从没被这么温柔的凝望过,他生在赤旗下,长在春风里,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坚强与刚毅的代名词,而现在,有人小心翼翼的捧着他,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子墨喉结一动,【yn,你喝醉了。】
{嗯。}yn大大方方承认{微醺,我知道我在干什么。}随后身体前倾。
子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感到有两缕云覆上了他的唇,瞬间剥夺了他所有的语言能力,血液如潮水般涌向大脑,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yn的舌尖勾勒着子墨的唇形,轻巧的伸进完全不设防的口腔。【嗯…】子墨下意识轻哼出声,生涩的回应着。
缠吻半天,yn后退,给子墨留下呼吸空间。子墨微微喘息,眼睛亮亮的看着yn。
{子墨,我很想你,你想我吗?}yn轻轻抚摸子墨的侧脸,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搭到了子墨的腰带上。
【想——等等,这是在外边!!!】子墨柔软的思念还没宣之于口,就被yn大胆的动作刺激的变了调,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又赶紧压低声音。
很好,不是拒绝。yn又摸了摸子墨的脸,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他{你不想我吗?}
子墨嗫嚅着,嫣红一路从脖子爬到脸颊【想……】。周围分明没有人,可子墨仍旧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他握住yn冰凉的手,却被yn轻轻拂开。
唯一的拒绝机会已经被子墨错过了,他只好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的树干被yn抓在手里摩挲。
yn的手很凉,树干被刺激得分泌树脂。yn将树脂涂满树干,绕着圈勾勒青筋。这画面冲击力实在太强,子墨忽然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抱住了yn,额头抵在yn肩膀,温热的呼吸撒在颈侧,一副鸵鸟样子引得yn斜睨了一眼。
yn的手很快被树干暖好,树冠也被很好的照顾到了,子墨趴在yn肩头低低的喘着,压抑的呼吸让yn热血沸腾。
于是yn轻轻分开树冠,摩挲挖弄顶端的树沟。树脂溢出更多了,充足的润滑让yn的挖弄更有深度,子墨紧紧攥着yn的衣服【啊~好姐姐…嗯~别一直摸那里~哥受不住~】
大度的yn放过了树沟,顺着树干开始盘核桃。核桃被yn推上来拉下去,抓抓握握随波起伏【哼嗯~~~好姐姐~~太…太刺激了~~轻点~~】子墨抱着yn的肩膀,支起身体亲了亲yn的侧脸【哥…哥第一次…你给哥留点面子…哈啊…行不行?】
子墨的求饶让yn很好心情的换成最传统的上下捋动,当子墨花了半天终于缓过劲时,发现yn的精神力已经站在他精神图景里了。
这里比yn上次来破败太多了,门内的天津时调停了,墙上的青砖残缺不全,门楣两侧的福字春联也被揭掉。窗台上玻璃碎裂,月季不见踪影,之前的生活气息全部消失,整座小院散发着灰败感。昆明犬恹恹地趴在地上,看见yn想站起来,挣扎一下又摔回地上。
精神触须自yn身上散发,修补着破败的砖墙,玻璃被重新擦干净,福字被贴上,春联yn一时不知道贴什么,就先临时贴上了’青山一道同风雨,明月何曾是两乡’。而yn本人坐在地上怀里抱着狗,向导素笼罩着蔫巴的昆明犬,强撑多时的小狗安心的陷入梦乡。
把小狗放好,yn准备退出子墨的精神海。子墨销魂的声音气若游丝的响起【进来。yn,进来。】
{想进去?不行。}yn模仿着子墨当时的语气,站在原地没动。
【好姐姐~进来好不好~你弄得我好舒服~】子墨故意夹起声音向yn撒娇,并开始不停的啄吻yn的颈侧,yn痒地缩了缩脖子。
yn踏入院内,子墨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院内的陈设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看上去很久没人居住,院落中央有一颗半死不活的桂花树,生命力自yn身上涌现,恢复着小院的生机。桂树开花了,金黄的桂花落在yn额头,像无声的轻吻。
感受到手中树干开始胀大并无规律的跳动,yn在精神图景也伸手抚上桂花树干。
{王志强。}yn忽然摩挲树沟。
【嗯哼~】子墨发出餍足的应答声。
精神体yn显化出蓝金双瞳,金黄的竖瞳映照在精神图景的天空,子墨忽然感觉大事不妙,睁大眼睛【等等——】
{中秋快乐。}蓝色的烟花自yn身后飞向天空,在子墨精神海上演极致绚烂的烟花秀。树汁飞溅却被堵住出路造成交通拥堵,沿着yn指尖滴落。子墨噤声,死死抱住yn,巨大的力道将yn禁锢在怀。心跳声响彻yn耳边,大声诉说着少年未出口的心意。
Chapter 31: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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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缓过劲儿来摔回椅子上,摸索着拿出湿巾仔细清理yn的手,随后胡乱擦了自己几下把衣服穿好。【洁介,你哪学这么些个花活儿啊,一个半月不见,重塑图景都学会了?】
{生活所迫,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爱学习。}yn捻起云片糕塞进子墨嘴里。
【我看看,诶呦,您受累还重新标记我,这可真是介个】子墨比了个大拇指 ,一边嚼嚼嚼【愈踢啊,从里到外,给我爽地尥蹶子。欸,那桂花梗给我擓一勺。】
{好吃吧,这都是限量的,一年就卖这一波,一般人想吃得提前一个月预订。}yn一边吃子墨带来的月饼,一边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介么厉害,那洁介您怎么搞到的?】子墨一边风卷残云,一边眼神亮亮的回望。
{提前一个月预订。}
二人愉悦的笑声回荡在楼顶,久久不散。
在图书馆百无聊赖看小说的yn被从腋下伸来的一双手提起来,在空中转了个身。她像狮子王辛巴一样被举起来,和ghost面面相觑。
“我和soap需要一次疏导,素的。”ghost语气自然的像是在决定今晚要吃麦当劳。yn被他的言语惊得大脑空空。
“ghost你这样太失礼了!”soap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预料之中的暴怒厌恶没出现在向导脸上。
“嘿!还有人记得我还没成年吗?”yn小小的晃动了一下双腿,根本沾不着地。
“当然,所以是素的。”理直气壮的令人想打。
“虽然我知道姓是众多治疗手段中的一种,但我以为英国作为绅士起源地,会不那么直白。”yn轻踢ghost发泄不满,ghost终于将她放回地上。
“soap是苏格兰绅士,你可以先疏导他。”
“当然是你先,你更严重!”
“Johnny,我认为……”
“都踏码别让了,老娘说了算!ghost先进门,ghost先!”忍无可忍,做回自己!
ghost的精神图景有点出乎yn意料,一片充满硝烟的战场。残肢断臂散落一地,血色夕阳浸染着焦黑的断壁,坍圮的城墙如同巨兽断裂的獠牙刺向天空。钢筋从混凝土里扭曲着钻出来,挂着半幅褪成灰褐色的军旗,在暮风里飘荡如裹尸布。沙砾在豁口的混凝土间流淌,细碎地填满半掩的战壕。褪色的弹链蛇一般盘踞在瓦砾堆里,与焦土中半露的白骨纠缠不清。ghost的精神体趴在一堵断壁后面,警惕的望着yn。
猫科动物大多数喜欢高处,现在这只黑豹趴在墙后战壕里,脸上还戴着骨质面具。不正常,精神体是个人意志的体现,就算士兵大多戴着覆面,他们的精神体也是本体的样子。yn尝试了一些普通治疗方法,不出所料黑豹不为所动。
yn将向导素压缩成一碗猫粮放在地上,后退出安全距离。黑豹盯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将猫粮拖回断壁后边,一边进食一边盯着yn。
又一个喜欢边吃饭边看人的,yn有些槽多无口,一动不动站着表示自己的友好。黑豹吃饱后把碗推回了原位,不动声色的窝到战壕里,不再对yn哈气。
yn一步一试探走到黑豹面前,双方都很紧张,精神力触须友好的缓慢延伸,让黑豹提前熟悉味道。双方成功会晤。
yn抚摸着黑豹伤痕累累的身躯,一腔精神力无处施展,她有些挫败。而且她无法通过呼吸心跳来判断哨兵的状态,其他人会有明显表现,而无论yn怎么努力,ghost都始终如初。yn只能抱着黑豹释放向导素,让黑豹睡个短暂的好觉。
“可以了,你做的很好。”ghost的声音在精神海响起,yn被轻轻送了出来。
yn站在原地思考了三分钟,内心下了决定。
soap的状态要好得多,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大只苏格兰牧羊犬热情的凑过来舔舐她的脸颊,她给苏牧喂了向导素食物和水,陪它玩丢飞盘,给它洗澡梳毛,大狗都快乐的配合,由此可见soap本身就是个乐观积极的人。
虽然没费太多精神力,但陪大狗完飞盘本身也是体力活,疏导完已是半夜,yn昏昏欲睡趴在ghost背上,二人将yn送回宿舍,一路无话。
第二天醒来,yn终于收到了天庭来信,【近期天气炎热,夜间寒凉,小心感冒。】yn向普莱斯提交回国报告,没遇到什么阻拦,任免书也很快送到yn手里。相熟的哨兵们前来送行,yn给每个人拥抱,没有人询问yn理由,他们都祝福yn以后一帆风顺。
于是yn踏上国联准备的专机,不出所料的,yn失踪了。
Chapter 32: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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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支架摩擦水泥地发出刺耳声响,yn在疼痛中苏醒。手腕被尼龙扎带勒出紫红色淤痕,双脚捆着专业的渔夫结。三十平米的空间里弥漫着霉味,墙面贴着隔音棉,天花板垂下的钨丝灯泡摇摇晃晃,在墙角投射出蛛网般的阴影。
yn注意到墙根处有指甲抓挠的痕迹,斑驳的暗红色印记组成歪斜的"救命"。当铁门下方送餐口被推开时,yn迅速闭上眼睛调整呼吸频率。塑料饭盒在地面滑行的声音停了片刻,传来打火机开合的金属脆响。
"别装睡了,我知道你每天偷藏半份饭。"男人的皮鞋尖踢了踢她的小腿,佛珠磕碰声混着淡淡的檀香味,"不过你比前几个聪明,她们第三天就开始啃墙皮了。"
yn在指缝间窥见对方手腕内侧的蝎子纹身,那是东南亚某雇佣兵团的标志。送餐口关闭后,她吐出藏在舌底的铁片——从生锈的送餐盘边缘掰下来的。墙角的抓痕突然有了新解释,或许某个女孩曾用同样的方式获得工具。
第七次送餐时,yn故意打翻豆腐汤。滚烫的汤汁溅到男人裤脚,她瑟缩着后退:"对不起...我手抖得厉害..."对方咒骂着蹲下擦拭,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他后颈的胎记。
当铁门再次开启已是深夜,yn将磨尖的铁片抵住掌心。通风管道传来猫的厮打声,月光从生锈的百叶窗缝隙漏进来,照在她用指甲油在墙面写下的倒计时数字上。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yn贴着门框阴影挥出"武器"。男人捂着眼睛踉跄后退时,yn冲向通风口,那里有她三天来用铁片磨松的螺丝。钻入管道的刹那,背后响起子弹上膛的声响,但她知道对方不敢开枪——这栋废弃化工厂地下室里堆满了硝化甘油。她趁机偷回了自己的背包。
yn躲避着追兵,他们无差别用机枪扫射地面,yn很小心的躲到树丛里,信号精神力屏蔽仪数次险之又险的救了她的命。
她已经几天没吃饭了,饮用水也少得可怜。yn体力即将枯竭,她不得不摄入一些看起来能食用的植物。她一直向东走,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直觉。根据飞机的飞行时间和轨迹,她此时应该在边境附近。外有国联护航,进入东大国境后又没人敢动手,所以只可能在这一片权力真空区。连日来的奔波让yn看起来像个野人,她早在三天前就摆脱了追兵进入无人区。昼夜温差大的惊人,yn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放在背包后一直作为砖头存在的手机响了,yn接听,一个油腻而熟悉的声音传来。“真没想到你居然能躲过我们的定位,不过你现在应该在无人区里,我等待着你的死讯。”
yn倚着电线杆抬头看着眼前的天空,“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有着白狼纹身的傻逼。我再告诉你一遍,解决黑客的最好办法是拔网线,而躲过定位,最好的办法是拆掉GPS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的人也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真可惜叔叔没能好好检查你有没有携带危险品,小兔子。”
yn果断挂断电话并拉黑,一边大口呕血一边大笑,拨通了95598“你好,向导yn,隶属于瓷国解放军某研究所,现在在10kV英双一线256号塔下,麻烦联系军方并带医疗队来救我。”
致敬一切一线工作者,yn几度生死攸关,最终还是在重症监护室睁开眼而非太平间。
除了疼yn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好像天地间就只剩这一种感觉。剧烈的疼痛引发yn的心率起伏,引来了护士。
“你醒了,你昏迷了半个月,那个组织已经被端掉了。”严肃的男人慈爱的摸了摸yn的头“你让重点监视的白狼纹身男人也已经被国联基地扣押,他们从他嘴里撬出来不少好东西。你做的很好,颇有你母亲的风范,她是个劲辣的奇女子。你有空可以去看望一下他们俩,在西山烈士墓园。这次回来你的主要任务是好好养伤,健康长大,剩下的都是大人的事情。你可以去向导学校进行正统学习,在你昏迷期间,向导联合会来过了,顺便给你做了检测。只能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之后好好学习,享受一下普通年轻人的生活。”
yn眨了眨眼,示意自己会按照他说的做,于是男人又笑了,“出院了来叔叔家住,我可是跟他们抢了一个月才抢到的名额。”
yn眉眼弯弯,笑得粲然。
Chapter 33: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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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里凝结成冰碴时,窗外的梧桐叶展露嫩生生的新绿。yn数着复健室墙上的电子钟,秒针每跳一格,身上的钢钉就碾过神经一次。她咬着护齿胶,汗水在蓝色病号服后背洇出蝴蝶形状的暗影。
第七次从平衡木摔下来那天,主治医师在诊断书上敲下最后一个红章。"明天开始,你要学着和这个身体重新认识。"
秋去冬来不过三次月圆。向导学校的枫叶开始转红时,yn已经能用精神力流畅地解开方程式模块。她坐在无障碍教室的角落,看着全息投影里的分子结构在指尖旋转。
这半年中,那些哨兵一次也没有联系过yn,子墨回来远远的望过她一眼,又在她回望之前隐入人海。
【生日快乐!】
推开门时银杏叶纷纷扬扬落满肩头。阿姨在檐廊下搅动荞麦面,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眼角的细纹。叔叔将改造过的餐桌推进庭院,扶手上缠着妹妹手作的星星灯串。十六叠的庭院里飘着蜂蜜蛋糕的甜香,障子门上贴满妹妹这半年得的奖状——计算机辅助设计一等奖、机械制造职业技能大赛银奖......
【姐,闭上眼睛!】妹妹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yn听见机械轴承转动的轻响,接着有清凉的夜风拂过面颊。再睁眼时,整个庭院已化作银河,无数光点在天幕流转,她左手无名指上缠绕着星云投影仪的数据线。她环视小院里坐着的各位长辈,这是她没有血缘关系,却坚定的选择了她的家人。
暮色四合时牛皮纸信封出现在玄关。火漆封口处嵌着半片银杏叶,与庭院里那棵百年老树的叶脉分毫不差。晚风穿堂而过,檐角铜铃发出空灵的轻响,她听见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而她站在历史的长河中踏出属于自己的一步。
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她站在军用运输机前向家人们告别。
【你真的要去吗?外边不比家里安全,你身上的危机已经解除了。】铁血将军亦有慈父之心。
yn拥抱每个人,并郑重回应【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愿意改变我身边的环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历史是由每个普通人一笔一划书写的。放心吧叔叔阿姨,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为首之人忽然向yn敬礼,其余人亦向她敬礼【同志,珍重。】yn端正站姿认真回礼【同志们,多保重】。
来接机的是konig,他穿着一身西装满脸肃杀之气站在停机坪。看到走出来的yn惊讶地睁大眼睛。他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快步上前“我没想到是你,yn小姐。呃…我是说…呃…好久不见。”
yn与他握手,“好久不见,上校。看到我很意外?”
konig紧张的语无伦次“我们接到命令,来迎接瓷国特派和平大使,我没想到你还会回来这种地方…我不是说你不能回…呃…我是说这里环境太恶劣了…我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呃……”越描越黑了,konig的语气让yn笑起来,她向konig比出一个wink“我知道你的意思,很荣幸国联派上校亲自迎接我,你原本准备了什么稿子?”
yn的调笑让konig放松下来“没什么值得听的,就是那些官方爱用的废话,走吧,刚刚已经通知子墨已经把你宿舍收拾好了,还是之前那间,你走之后我们谁也没有动过,子墨时不时会去打扫卫生。”
yn挑了挑眉,“这么快?我才刚落地没两分钟。”
konig望向yn,也学着yn的样子挑眉“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上校,如果这点水平都没有,那也太对不起我的薪水了。或者伟大的和平大使会更愿意住豪华的大使客房?”
轻松的笑声一同泄出,konig自然的接过了yn行李箱。yn上下打量正装konig,视线之直白让konig下意识摸了摸面罩,有种不好的预感。“就算不当上校,你也会有更好的薪资待遇。”
瞬间get到yn在内涵他可以去当男模的konig再次落荒而逃,上校风范变成了上校鸡块。
宿舍门开着,里面简直干净的能反光,子墨站在门口接过konig手里的行李箱,打开就开始放宿舍里放东西【诶呦我的好洁介,您可算回来啦。您是不知道啊,自您走了之后我和keegan就像两个寡妇,那日子真不咋地,全走鸡了。】
子墨眼里有活,子墨好。【洁介您这法贝热彩蛋给您摆哪儿啊,哟,这可是贵重东西。】
{我自己来吧。}yn将摆件放到书架上,宝石向日葵散发耀眼光芒。{小寡妇哭坟被我看见了,当时怎么不刨一下?}
【哟,您还听天津小调呢?】子墨将最后一件衣服挂到衣柜里,【我不敢去打扰你,我以为你得偿所愿,隐入尘烟了。你之前一直想过普通的平静生活,我们这样的人,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不打扰。】低着头,子墨又小声说【想啊……想的实在受不了所以远远的看了一眼,没想到还被逮了。】
{那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都小一百个三日了,我现在可是身怀绝技。}yn轻松的拍了拍子墨的肩膀。子墨深吸一口气眼睛红红的望着yn,眼前的少女长高了不少,匀称的身形散发着健康的气息,看得出来在瓷家过得很好。yn抱住子墨,额头刚好抵到他的肩膀,{我回来啦,王志强。}
Chapter 34: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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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yn打开门,肌肉记忆般抬头望去。
没有人。
视线下移,一只雪豹端庄的坐在门口。
“大使小姐您好,我是雪豹专列的列车长keegan,请问我能有幸邀请您一起去晒太阳吗?”keegan的声音通过精神力传来。
身体比大脑反应快,当yn回过神来,手已经在挼雪豹Q弹的耳朵了。“当然,能得到列车长的邀请是我的荣幸。”
后山山顶的石头因为经常有人坐着,棱角已被磨平,yn和keegan坐在其上闲聊这半年来的日常。keegan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低领短袖,轻薄的布料隐隐绰绰的罩在身上,让人怀疑动作幅度大了就会撕坏这件衣服。牛仔裤严丝合缝,腰间的人鱼线随着短袖的起伏若隐若现。阳光下,keegan比阳光更耀眼。
在yn第三次抓包keegan偷看时,她鼓励的眼神让keegan败下阵来。
“你走之后,我就是活着的遗产。你失踪时我一遍又一遍感应你留下的标记,确认你还活着。幸好,在标记彻底消散之前,瓷器传回了你的消息。”keegan又开始发抖,他的眼与天空交相辉映“我洗干净了,后面…也清洁过了,我猜你喜欢这个。kid…给我留些什么吧,我…很没有安全感。”
keegan邀请你吃你吃不吃,你studio吃!
于是yn俯身轻轻吻了吻keegan澄澈的双眸,浓郁的向导素笼罩着眼前颤抖的身躯。
“感受我,keegan,我在这里。”少女温和的声音与向导素逐渐抚平keegan的情绪,yn伸出手摩挲keegan的眼眶。“我很喜欢,同时我也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我固然希望我们都喜欢,如果你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喜欢别的。你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挽留我,爱发生在双方都享受的时刻。”
“我也很喜欢,只要是你,怎样都好,我都很喜欢。”keegan抓住yn的手吻了吻,“你还在,真好。”
“我会一直在。”
yn哼着歌收拾宿舍,子墨真是个居家好男人,基本上除了yn的一些个人习惯,所有物品都被归置到了合适的位置。
笃笃——这么晚了,是谁会敲门呢?yn打开门,普莱斯狼狈不堪的站在门外,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智慧女神,深夜打扰,请您降下神谕。”yn从来没见过普莱斯这个样子,他总是游刃有余气定神闲的,在最恶劣的环境下都能精致的剪雪茄。当机立断,yn跟着普莱斯前往会议室。
“ghost、roach和soap前往一个试验基地拷贝马卡洛夫的作案证据,线人是背叛者,提供了错误的消息。”普莱斯疲惫的声音透露着显而易见的沙哑,“roach的精神体冒死带回了消息,他们现在被拷在一间刑讯室,里面有三个哨兵守卫,一个S级两个A级。外面有重兵把守,强闯的话敌方会先杀了他们三个。”
“这三天来,我们尝试了一切可行的办法,唯一能与外界交互的是狭小的通风管道。”普莱斯的声音充斥着浓浓的痛苦,“我知道这很危险,也很冒犯。只是yn,智慧女神,我乞求您…救救我的兄弟。”
Chapter 35: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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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皮军靴碾过ghost被铁链锁住的手指,指甲盖掀起的脆响混着锈铁门晃动的吱呀声。当沾着盐粒的钢针第三次穿透它左手无名指时,崩裂的指甲碎片飞溅到世界地图上,正好嵌进英国的坐标点。
“现在能记起基地分布图了吗?”拷问军官扯动连接钢针的尼龙线,指骨间顿时涌出混着组织液的粉红色浆液。ghost抽搐的右手突然抓住桌沿,断指在血泊里画出条蜿蜒曲线。
铸铁水箱倾斜45度角时,soap浮肿的额头重重磕在排水阀齿轮上。带着冰碴的脏水涌进鼻腔的瞬间,他看见自己三天前被拔掉的臼齿正躺在审讯台的天平上,旁边摆着个沾满脑浆的滚珠轴承。
“我们需要的不是战争机器,而是会说话的零件。”拷问者转动压力阀,水位线漫过soap脖颈的烫伤疤痕。濒临窒息时,soap用膝盖撞击水箱侧壁,只换来了军官肆意的大笑。
倒吊的roach右腿腓骨已经呈现不自然的弯曲,烧红的火钳在他小腿肌肉烙出螺旋纹路。当电击器第五次贴上他胸口的旧枪伤时,焦糊的肉味混着尿液蒸腾的热气,在地板凝成不规则几何图形。
“你那些公式够算清自己的肋骨数量吗?”军官拽起roach被硫酸腐蚀的右手,按在写满算式的墙面上。“亦或者你在算生命的倒数计时?不过你可以放心,你应该是最后死的,蟑螂生命力总是那么顽强。”他忽然拔出枪,抵在soap肿胀的额头上,“现在,我最后问你们一次,记起基地分布图了吗?”
“恭迎——”通风口排气扇忽然被大力踹下来,yn伴随一股精神力威压忽然出现,“女王的降临!!!”
两侧来敌,yn低身躲刀又起身格挡,打敌方一个措手不及,敌方再次来犯,yn扭身左手格挡左腿膝顶,格挡完毕左手擒腕,顺势开始旋转,左腿蹬出勾住敌人,大回旋将两人甩出去。此时军官举枪向yn射击,起身跃起,千斤坠接扫堂腿,起身,蓄势——千斤坠!至此敌人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我是濒死太想念yn出现幻觉了吗?不对吧,yn也不是这个款的啊。”距离最近的soap缺着牙,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东大的填鸭式教育,我的朋友。”蓝金双瞳在暗处发光,yn敲着二郎腿坐在敌人尸体上,右手挽了个帅气的花刀,头上的猫耳抖了抖“现在,向猫猫女王献上你们的忠诚。”
被解救的soap努力解绑倒吊着气若游丝的roach,ghost被解开坐在审讯椅上一动不动。“哦豁,精神图景碎成齑粉了,中尉你现在应该已经感知不到路了吧”yn随手拍了拍ghost仅剩的一块好皮“猫猫女王特赦你,在出去之前可以抓住我的尾巴。”yn将雪白的猫尾中段塞进ghost右手里,yn的尾巴高高扬起,尾尖微弯地摆来摆去。
茶色的眼瞳平静的看了一眼yn,“破绽百出的小三脚猫。”话虽如此,ghost还是用牙将战术手套脱下,在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上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才虚虚拢住yn的尾巴。
连拖带拽将三人运到医疗车上,yn猫耳转了转,“在这儿都能听到上校的怒吼,这战况可真激烈,我去看看情况,你们吃好喝好哈。”
Chapter 36: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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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着konig的嘶吼,yn迅速向konig所在的方向靠近,一路上敌人被拧成麻花的尸体丢在地上。
怪不得能当上校,这战斗力,这军衔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堆起来的吧。这破锣嗓子是不是在战场上吼出来的?yn漫无边际的乱想着,很快看到了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konig。小三脚猫明显的脚步声瞬间引起了战场绞肉机的注意,腥红的眼与yn亮晶晶的猫瞳对视时,yn被konig眼中浓郁的杀气看得耳朵抖了抖。
双方都有些尴尬,yn穿着作战服一身体面的出现在战场上,看着浑身浴血的konig,她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konig则是担心yn被自己这副样子吓到从此远离他,明明之前相处很愉快,好不容易遇见对他不心怀芥蒂的人。
还好强大的yn从不让话落到地上,没话也不能落到地上。“呃…那个…敌人增援快来了,咱们要不去偷一下他们的主机?”yn挠了挠猫耳,越挠越痒,于是小猫洗脸。
看着小猫完全不设防的状态,konig松了口气,一把将yn抱起来放到了自己脖子上。“就这里还稍微干净点,你抱着我脑袋就行。”
“哇——不行吧,太重了!上校你放我下来!”yn被忽然改变的高度吓了一跳,尾巴紧紧缠绕在konig大臂上。
“你还没我装备重,抓紧了Kätzchen(小猫)。”于是敞篷高铁开始迅速移动。
猫猫yn真的很享受呆在高处的感觉,抱着konig的头盔指挥高铁 “左边,尽头右转——放我下来先,我试试破开这个门。”konig一脚下去,连门带框飞了出去。
“把黑色的电源线拔了,对,就那个,带上这个盒子我们走吧。”yn的尾巴高高扬起,显示她高兴的情绪。专门研究过猫语的konig看懂了,于是也跟着高兴起来。
乐极生悲,就在konig一个滑铲接着转身蹬地准备冲出大门时,“等一下!!!konig!!!”
为时已晚。
尽管战场的王凭借他敏锐的反应速度已经踩了高铁急刹,但———邦!!!
“呜呜呜。”yn眼泪汪汪的躺在地上,蜷着身子捂着脑袋,尾巴缩回身边,头顶已经变成了飞机耳。
konig手足无措,“对不起…我没计算好高度…实在抱歉…”
“先走吧,他们马上来了。”yn可怜巴巴的顶着额头的大包,被konig抄在怀里带离了战场。
“嘶——”yn眼泪汪汪坐在医疗车上,由普莱斯临时充当的医疗兵正小心翼翼的给她隔布冰敷。三个半死不活的重伤员被草草处理过丢在一边,相熟的士兵抓着他们的医疗推车防止他们被急刹甩出去。对待此等不公正待遇,伤员本人都没有发出抗议,其他人更是无人在意。
“我很轻了,还好没有破皮,这个凝胶很好用,两天就能消下去。”普莱斯细致地涂抹着消肿止痛凝胶,看见yn窝在座位上实在太可怜,伸手揉了揉yn软趴趴的飞机耳。“得益于你的奇袭,本次任务无人伤亡。最严重的伤是智慧小姐额头的大包和konig破碎的心灵。”
轻松愉悦的氛围围绕在车内,yn的尾巴伸进konig短袖面罩的眼眶,搔了搔权当安慰。“好啦上校,不要难过了,我这不没事吗?”
“我很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疏忽…”konig依然很内疚,于是yn霸道的收起显化躺到了他大腿上,“在东大,没有什么是一顿好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吃两顿。回头请我去豪华餐厅搓一顿,给你的钱包大放血,我们就扯平了。”yn毫不客气的捏捏konig的大腿,示意对方放松,随后摆了个舒适的姿势理所当然地享受膝枕。“现在,我有点晕,要睡一会儿,回去叫我。”konig低头看着睡成一滩液体的yn,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
“智慧的小姐,还记得那个白狼纹身吗?”普莱斯恢复了气定神闲,靠在办公椅背上笑意盈盈看着yn享受雪茄。
yn额头的大包有点显眼,但兔子卫衣毛茸茸的兔耳帽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不算炎热的天气又溜了溜缝。
“白狼纹身?”yn有些讶异。
“就是你刚来在餐厅对你出言不逊,后来你让我们重点关注的人。”普莱斯拿出相关资料递给yn。
“我只是没想到他还活着,你们不是半年之前就从他嘴里撬出消息了吗?”yn歪头看着普莱斯。
“他一心求死,我们费了些功夫才让他活下来。我们在等着你回来亲手处决他,毕竟如果不是他,你不会遭遇后续的变故。”普莱斯没把话说明白,但yn知道这些哨兵把她的离开都怪罪在了这个士兵身上。
“行,我去看看他。”yn毛茸茸的离开了普莱斯办公室。
虽然知道哨兵的生命力会更顽强一些,但yn看着眼前这个基本就剩个人形的东西还是感到生理不适。
她没仔细看这个士兵曾经犯下什么罪行,所以不对他的遭遇置喙。看到yn,白狼纹身笑了笑,干涩嘶哑的声音含糊不清的传出“小兔子,主动送上门来让叔叔检查了?”
yn抬手拦住即将暴动的konig,平静的走向这个凄凉的哨兵。“我想你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只是想来和你说说话。手腕纹蝎子后脖有胎记的是你弟弟对吧?”yn看向不屑一顾的白狼纹身“你那个雇佣兵团被端了的事我想你已经听说了,我也知道你并不在意,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一直苦苦找寻的向导,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女孩,就死在你弟弟的废弃化工厂里。你弟弟对她进行了长达五年的折磨,她是个勇敢聪明的女孩,至死都没有放弃抵抗。我被囚禁的时候看到了墙角的抓痕,我认为你可能认识这个图案。”yn说着在地上画了一个认不出样子的歪曲图形,一直面色嘲讽的白狼纹身死死盯着地面,“而你,优秀的士兵,一直是你弟弟的得力干将。”
yn说罢不再言语,转身带人离开了审讯室。审讯室传来凄厉的哀鸣,一时之间盖过了所有声音。
第二天,yn收到了白狼纹身的死讯。
【伏笔从第一章一路拉到第三十五章,期间又挖下无数新坑,就让人写得很快乐。以及,yn成年了,打算做点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还是老规矩,评论区留言告诉我你们想先吃谁,已出场的所有人都可以,没出场的也行。每张票都是有效的,票数最高的拔得头筹,其他人有序排队。】
Chapter 37: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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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总算轮到yn敲门了,推开病房的门,yn与ghost平静的茶色双眼对视。
“医院已经没有别的医护了吗?”一如既往的语出惊人,冷冷的,很贴心。
“没人敢来,你精神图景比蛋白粉都碎,他们怕你暴起伤人。”yn将换药小推车推到病床旁边,伸手揭开了ghost的被子,以及盖在他身上比起一丝不挂也只能算是聊胜于无的病号服。
他的躯体像一具被暴力拆解后又仓促缝合的傀儡,肋骨在泛着青紫的皮肤下缓缓起伏。新绽的鞭痕盘踞在陈年瘢痕上,锁骨处半月形的烙铁印正渗出浑浊组织液,与右肩溃烂的枪伤创口形成可怖的对称。左手关节被固定——那是被钢钳反复碾压后错位的骨骼在无声控诉。
医用束缚带在他小腹勒出深紫淤痕,与腰侧锯齿状的手术疤痕交叠。最触目惊心的是脖颈处环状淤青,暗紫与黑红层层晕染,像条永远解不开的绞索。伴随着锁骨下深静脉置管处不断渗出的淡红液体,在消毒巾上晕开血痕。床尾病历卡潦草记录着七次抢救,而他的瞳孔深处仍凝固着电击治疗后的混浊阴云,倒映着顶灯冷光如同困在琥珀里的垂死飞蛾。
“那你呢?”ghost淡定的语气好像永远都在决定今晚吃麦当劳。
“什么我呢?今晚不能吃麦当劳。”凝视着ghost身体的yn一边思考如何换药,一边不过脑子脱口而出。
“没什么。”ghost发出一声促狭的笑声,没有追问。
这实在考验yn的技术水平,令人遗憾的是yn没什么水平。好在努力的yn凭着细致还是处理完了所有伤口。她抬起眼,与始终平静的ghost对望,“我需要先试着修补一下你的精神图景,我可以把你的面罩掀到鼻尖部位吗?”
“很遗憾,不行。”ghost并不在意他的拒绝将会造成什么后果,也不在意他将会遭到什么恼羞成怒的对待,无非就是一直以来面对的那些,没什么特别的。
气氛一时间陷入沉寂,ghost不知道她为什么还不走,本来也不是很在意,直到yn抓住了他的酒瓶。
冰凉的棉球细细的清洁着,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被冰凉的抓握着,酒瓶不受控的立了起来。
小猫睨了一眼依旧平静的ghost,含住了瓶口。咸腥的味道充斥口腔,尚在接受范围之内。yn的舌头沿着瓶口画圈,威士忌被yn卷如口中。瓶身很粗壮,以至于yn不得不顺着方向舔,吮吸的声音含糊不清,但足以让二人听清。
yn想不通为什么ghost的心跳呼吸频率能毫无起伏,至少源源不断的威士忌让yn觉得他也不是毫无感觉。惩罚似的轻咬酒托,yn并没有得到任何她想要的结果。
“通过粘膜吸收向导素,除此之外你现在身上也没什么好地方了。”yn抬头与茶色对视,那双眼睛像一杯沉淀的琥珀红茶,温润的涟漪在其中舒展,深邃的茶汤里浮沉着经年累月的从容,连时光坠入其中都化作无声的漩涡。但yn对此不满,她向ghost发出预警,但实际上,她清楚他听不懂,也不在乎。
没关系,yn自己懂就够了。想到一会儿自己要干什么,yn脸上露出了一种微妙的笑容。一手拆开一个新的护理垫,一手深深浅浅抓握酒瓶让它不要摔倒。
随后接着低头,舌尖顶开酒瓶盖,探入瓶口深处。舌头是人最灵活的肌肉,yn品尝到了更多的威士忌,舌尖浅浅戳刺窄小的瓶口,像对待猎物般玩弄着弱弱抵抗的瓶口。
精神力顺着瓶口延伸到酒瓶深处,深深浅浅的进出,向导素慷慨的释放着,以此缓解可能引起的不适。yn多虑了,ghost依旧盯着天花板毫无回应,她甚至怀疑下一秒他就要吐槽一句,还好他没有。
走到酒瓶内部的分叉路口,yn面临着人生的重大选择。
很遗憾,
今天只有yn,
可以两条路都走。
一条小松鼠出发去寻找栗子,另一条随着yn前往从不待客的储水间。
轻轻敲门,储水间没有传来任何回应。于是yn开始摩挲,吸吮这一小圈粉嫩的肌肉,甚至提上了向导素见面礼。无情的储水间依旧闭门不出。
好在松鼠找到了栗子,精神力将小小的栗子完全包裹,并开始摩挲挤压。
这都能忍,那看来确实还可以接受。yn延伸出的精神力树开始无规律的摆动收缩,磅礴的向导素被泵出,强迫着可怜的酒瓶容纳超出预期的一切。
ghost一直没有反应,在yn越发过分的将栗子捆绑销售,准备抽它两鞭的时候,储水间先行一步求饶了。门缝一张开,yn就不请自来,迅速占据了全部房间,向来端水的yn在撑开储水间的同时对着栗子狠狠一勒——
yn被ghost不那么完好但仅剩的右手一把推开,巨大的力道让yn后退两步。
但今非昔比的yn还是眼疾手快的将护理垫铺在了酒瓶底下。
威士忌与泡沫源源不断的淅沥滴落,无人注意到,ghost半阖的眼球不受控的震颤上翻。
待酒瓶见底,yn将护理垫扔进垃圾桶,又将ghost清理干净。
探入精神图景,原本破碎的一切被聚合出一小块巴掌大的空地,戴着骨面的黑豹四只爪爪局促的站在上面。yn伸手揉了揉黑豹的头,黑豹见是yn,身子一歪就想躺在地上翻肚皮,但没有地方给它躺,只能遗憾作罢,用头轻轻蹭着yn的手。
“真过分啊中尉,一点反应都不给。看在你重伤的份上,这次就算了,提前通知你,下次重塑图景我要撅你。”将被子盖好没指望任何回应的yn迈着猫猫步趾高气扬的推车走了。
ghost目送着yn离开,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门。他能有什么反应呢?常年压抑隐藏,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在任何情况下都波澜不惊,极高的阈值让他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他清晰的感知到yn对他做出的一切,他甚至都没有过量保护,任何感觉都被他照单全收,比一般人机敏的感知在战场数次保护他,也将他牢牢钉死在绞刑架。
ghost很清楚没人会喜欢一具毫无回应的身体,所以他从不妄想不可能发生的事,这也是他始终冷静客观对待yn的原因。语言太过匮乏,恕他无法回应。
下次啊…真是个引人遐想的词。真的,会有下次吗?
【这是肉汤,不算投票结果哈,投票继续。】
Chapter 38: 第三十七章
Summary:
厨子回到了她忠诚的电脑前,五一假期四天用手机记事本码了三万字,其中有三顿肉汤,我还挺厉害的哈。
然后发现行文方式改不回去了,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没事,不拧巴了,应该不影响阅读(自我安慰)。
Chapter Text
konig终于鼓起勇气邀请yn进餐。早就打算要宰konig一顿的yn穿了一身体面的白色连衣裙,还画了精致的妆。次抛美瞳假睫毛一应俱全,喷上可可小姐香水,装得是一副甜妹样子。
于是konig站在车前看冒烟了。yn心下好笑,主动坐进了劳斯莱斯幻影的副驾。
Konig屈指叩了叩中控台,战术手套在真皮座椅上压出细微褶皱。他今日难得卸下防弹背心,穿着宽松的工装外套,内搭干净的素白短袖,依然戴着经典的短袖面罩,工装裤收束的腰线让YN恍然惊觉,这男模,不是,这上校肩腰比例竟堪比古典雕塑,yn一度开始怀疑konig腿长是不是比她高。
不得不说,这资本主义座驾就是豪华哈。yn人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
虽然知道他们这种人薪水很高,但是高到这种程度还是让yn咋舌。
水晶吊灯将细碎光斑洒在骨瓷餐盘上,侍者戴着白手套的手将勃艮第红葡萄酒注入Riedel醒酒器。
“您的主菜。”银质餐盖揭开时没有发出一丝碰撞声,鹿儿岛A5和牛在火山岩板上滋滋作响,侍酒师又适时递上浸在冰桶里的蒙哈榋白葡萄酒。
konig的袖扣扫过亚麻桌布上绣的暗纹玫瑰,那是用印度金丝雀钻石粉末染的线。
“这道分子樱桃鹅肝,灵感来自马蒂斯的剪纸艺术。”主厨亲自推来悬浮餐车,液氮烟雾中升起琥珀色球体,在触到舌尖的瞬间炸开樱桃的醇厚。
窗外CBD的霓虹在香槟杯沿碎成光斑。当侍者捧着覆满白松露的意式炖饭出现时,yn的不安感达到了巅峰——
她的手软软的覆上了konig布满疤痕的胳膊,“上校…我今晚不会出现在器官医院或者向导黑市…对吧?”
原本在享受柔软yn抚摸的konig:
?
“为什么会这样想?Kätzchen(小猫)。”
“我记得我只是一不小心撞到额头,你请我吃这么贵的,我害怕。你是不是要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yn收回手,有些心虚。
“我是很想这么做。”konig意有所指,客人很少,侍者除了上菜没什么存在感,所以konig相对比较喜欢这家餐厅。
小猫瞬间警惕,乌黑发亮的眼睛开始猫猫祟祟的偷瞄逃生路线。
“我会耐心等待的,Liebe,别丢下我。”yn一抬眼撞进绝美冰川,其下暗流涌动,yn只看得到冰山一角。
“等待也不能把我卖到黑市啊,站起来!新瓷器没有奴隶!”yn忽然握拳义愤填膺,于是男人笑起来。“就算当奴隶也是我。”
“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喂!”yn有点害羞,面带飞霞地转移话题。
Yn是知道哨兵体质很好,但是见到车上半残的三个哨兵还是惊呆了?“你们不是应该在医院躺着吗?”
Soap洁白的牙齿在黑夜里反着耀眼的光,虽然少了一颗臼齿。“众所周知,小姐,酒精消毒。”
这群士兵庆祝yn回来和三人死里逃生的方式是去喝酒。
没人愿意坐没有yn的车,于是所有人挤在一辆加长林肯里,跟你们这些资本主义有钱人拼了!为了防止引发争夺,yn自己爬上了副驾,然后看向开车的普莱斯“那么大家都喝酒,谁负责把大家带回来?”
“当然是我。”普莱斯亦发出耀眼一笑。
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好像来不及了。
Yn坐在酒馆里,被keegan和子墨夹在中间,两人散发的人夫感让yn有些不忍直视。“yn,你只可以喝一点度数低的酒,你的额头还在涂药呢。”Keegan温柔的光芒要把yn闪瞎了。
普莱斯这个骗子说好两天就能消,这都好几天了。
喧闹骤止于高跟鞋敲击地板的脆响。红裙女子摇曳生姿地停在桌前,美甲上的水钻刮过YN面前的马天尼杯沿“或许我能邀请各位帅哥喝一杯吗?”Keegan礼貌拒绝,然后红裙女子环视一圈盯着yn,她俯身时吊坠几乎垂进YN衣领,“我说怎么群狼环伺,原来是有个小向导。向导有什么好玩的?稍不注意就会死掉,傲慢且脆弱,这身材也很普通,你们看上她什么?就因为是个向导?不如与我共度良宵......”
Ghost的蝴蝶刀破空钉入橡木桌时,Price刚点燃的雪茄在空中划出抛物线。七双属于顶级哨兵的眼瞳在昏暗灯光下莹莹发亮,仿佛群狼注视着误闯领地的猎物“女士,在我们把你赶出去之前离开这里。”
无人在意这个小插曲,酒过三巡,众人开始聚在一起打牌,yn独自坐在沙发上偷偷嘬着波旁,yn发现ghost就只喝这一款,于是自以为偷偷的也点了一杯尝尝。
嗯,某种程度来说,跟中尉的威士忌一个味儿,yn咂咂嘴,细品。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可郁郁久居人下。”子墨忽然正气凛然的大声念了这么一句,豪气冲天,引得yn好奇的看过去。在与yn那双稍显朦胧的黑瞳对视之后,立马像离弦之箭一样蹿到yn身边,“可以居,可以居的,我说错话了。”子墨像个大狗一样蹭来蹭去,yn很痒于是推开他的脸,“真可以的,我错了,我错了洁介,我是下面那个好不好?”
“清汤大老爷,我什么也没说啊,我只是忽然看过去一眼。”yn还在推拒着热情的子墨,众人看着光速变脸的狗腿子墨笑出声,又不免满含羡慕。
愉快的氛围继续,yn眼神逐渐开始盯着外边。
是刚刚那个红裙女子,此刻她趴在桌子上,一个高大的士兵正要扛起她离开酒馆。Yn动身了。
“她和我们是一起的,你不能带走她。”yn乌黑的眼睛平静的盯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哪来的小孩,滚出去,或者陪我们一起玩。”男人的手伸向yn,中途被两只手截住。不同方向的力度使男人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挤压声。
“滚。”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一道清亮,一道破锣。
男人原本想反抗,看到yn背后居高临下盯着他的konig,余光又看到不远处酒桌上六个哨兵散发出的杀意,落荒而逃。
“我第一次见站着的你欸。”yn忽然来了一句不着五六的话。Krueger的黄金瞳散发些许笑意,他穿着一身悍匪装,特指上半身穿着子弹,下半身穿作战裤。
“这是奇美拉的人,我带她回去。”Krueger指了指醉倒的红裙女子,走过去准备提她的后颈。
“你是她爹也不行,她不愿意。”yn再次拦住了Krueger,眼里全是坚定“我会带她回去,你不放心可以跟来,她今晚会住在我宿舍里。”
于是加长林肯又多了两个人。
红裙女子昏昏沉沉靠在yn身上,忽然出声“你知道我是来寻欢作乐的对吧?我还拉踩了你。”
Yn目视前方,语气平淡,“我当然知道,界定春风一度和糟糕一夜的界限在于你是否同意,我是向导,我清晰的感受到你不愿意。而今天我在这里,我会捍卫你【说不】的权利。”yn扭头伸手理了理红裙女子凌乱的头发,“这是【姓同意】原则。”
红裙女子拨弄着YN肩头垂坠的黑发低语:“被守护的感觉,”她将YN的耳垂含进唇间,“比任何春药都令人战栗呢。”yn惊悚躲开,车上众人心思各异,一时无话。
Chapter 39: 第三十八章
Chapter Text
事件发生的第二天,yn提交了为期半个月的请假申请。
没有告诉任何人理由,以yn现在的身份,只需要向轮值主席提交申请即可。但在众人的追问下elias也不知道yn请假干什么去了,事假报告没要求必须写清楚理由。
此时的yn已经回国,正在自己的房子里收拾东西,她很少住在这房子里,更多时候是寄宿在别人家。她原本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她回来了,没想到刚出门就碰到了待她一直很好的大娘。
【你咋回来了?在外边被欺负了?】裹着碎花围裙的大娘正提着菜篮站在楼道转角,发间银丝被穿堂风撩起几缕。
〖没有,大娘,我回来拿点东西。有东西忘拿了悄悄跑回来的,你别跟别人说。〗yn下意识攥紧双肩包织带,人造皮革在掌心发出细微摩擦声。大娘仔细打量她,发现并没有任何受委屈的痕迹后,点了点头【行,那你走吧,躲着点大门】她掀开单元门厚重的挡虫帘,早市喧闹混着油条香气涌进来,【那帮老头正晒着太阳唠嗑呢。真不懂你们年轻人,拿点东西鬼鬼祟祟的。】
〖好嘞大娘,您照顾好自己啊。〗yn悄悄离场,并前往一处神秘地点。
七天后,基地训练场的水泥地还蒸腾着正午余温。yn抱着牛皮纸档案袋刚从车库拐出来,五道黑影便如猎豹合围般堵住所有去路。
“失踪人口回归!”Soap率先发难,迷彩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虬结的伤疤。“老实交代,你去哪了,你悄悄请假快把他们吓死了”
Yn手腕一抖,指尖变戏法似的出现一本驾照,“我去考驾照了,而且还兑换了国际通用驾驶本。”Soap从yn手里抽走驾照,众人均围上去查看。“下次别当酒驾的法外狂徒了好吗?好的。”
Yn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我临时回来是来拿点东西,你们知道哪里有租车公司吗?东大的填鸭教育虽然好用,但我还是想自己练习一下。”
空气突然凝固。
“你直接开我的车就行,yn”不愧是当上校的,反应就是快“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在副驾当陪练。”
Yn睁大了贫穷的双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上校?我是要练习,剐蹭一下我就真得出现在器官医院或者向导黑市了。”
Konig满口胡诌将幻影车门摁开“显然车是想被你练习的,你看它都在叫你了。”
yn盯着他作战靴上反光的铜扣后退,“绝无可能。”
撞进一堵带着火药味的胸膛。Ghost的呼吸掠过她耳尖:“用我的,它很适合你。”
“哦,奔驰大G动力Pmax改装版显然没你想象的那么适合我,中尉,而且你应该在医院躺着而不是在训练场打靶。”yn旋身闪避,发梢扫过Keegan伸来的手臂。对方战术背心上的夜视仪挂扣勾住她一缕头发,扯得头皮发麻。
Keegan笑意盈盈“我的是路虎,价格合适的多,我很乐意和你一起进步。”
Yn梅花三弄,从Keegan手臂下钻出“不了不了,你开车就像在开坦克,你当师傅我害怕。”
她揉着发根求助般望向子墨,居家型子墨有没有车啊,后者正捧着保温杯倚在廊柱下,茶叶在热水里浮沉。"看我干什么?"他吹开水面浮沫,“我是老外我买什么车?”也对,在这里他才是老外。
正当yn贴着墙根试图突围即将逃出生天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Soap晃着车钥匙挡住去路。“我的是大众家用紧凑型轿车,价格适中,大小适中,它陪我好几年了,不是新车。最重要的是,它指向性特别好,你的方向盘在哪,它就会去哪。虽然是自动档的,但你以后驾驶遇到自动档的概率要大的多。我已经拟好休假申请了,我觉得我的伤还需要一个疗养旅行。”
很让人心动的条件,但还是很麻烦人家啊,yn负隅抵抗。
“像你说的,如果有问题就请我吃一顿,问题大了就两顿,怎么样?”soap甩了甩请假成功的手机界面一锤定音,yn无法抵御诱惑。
“你已经取得驾照了,我认为比起指导,你只需要多加练习,”soap将两人的行李放进后备箱,考虑到soap的身体,yn还带了他可能会用的药,他在副驾系好安全带,“我会向你分享我的一些经验,我可是这里最正常的人了,”
“对于新手司机来说,首先要做的是了解车子四个角在哪里,了解车子四个轮胎在哪里,以及车子的底盘有多高,”在yn启动前,soap先对一些技巧进行了讲解“新手司机之所以更容易剐蹭就是因为他们很难确定自己的车究竟有多大,这是一种感觉,随着开车时间会自行形成判断能力,在驾驶初期,你可以将范围放大一点,之后再慢慢摸索。行驶中也只需要让自己走在道路中间,这样会给两侧留下更多容错。走吧,让我们开启轻松快乐的旅行。”
“好的soap教练。”yn发动车子“开启一场没有目的地的旅行。”
“女王大人,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一直盯着后视镜吗?”soap忽然开口。
他的问题引导性很强,yn可以一心二用回答他,“我想通过后视镜里的行道线来判断我是否在路中间。”
“在路中间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前面的路。你需要获取足够的信息来判断你的下一步驾驶动作,我的个人习惯是通常每三十秒随机看两个后视镜”soap声音带着笑意,“不必刻意保持自己在中间,你会随着时间掌握主驾驶、车和道路这三者的位置关系的,然后你就会自动走在中间。”
有soap这样幽默风趣的教练,yn逐渐放松下来。
“你放松下来之后,手就可以不用那么紧的握住你的权杖了,女王大人。”soap适时发出引导,“在长时间开车的情况下,一直用力会加速疲惫,而且还会减少方向盘转动半径。开车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事情,你可以放松一点。”
“哇奥,soap,有你这样的教练,我一定得请你吃饭了,这样吧,旅行中的餐费就由我来出好不好,不考虑人情往来,就是想吃什么吃什么,吃点日常的当地特色,不要拒绝我~”在soap的指导下,yn已经可以做到一边开车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soap说话了。
“我从不会拒绝你。”在yn无暇顾及的地方,soap满脸郑重地看着 yn的侧脸轻轻说。
行驶进一片临海山区,yn遇到了很浓的近海沿岸雾。路上的车不算少,但能见度不足五米,yn的指甲几乎掐进方向盘海绵芯。浓白水汽爬满车窗,仪表盘荧光在雾中晕染成青色光团,yn眉头紧皱有些许慌乱。
“很幸运,我们遇到了陌生路况。”soap此时还在游刃有余的调侃,“你知道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干什么吗?”
Yn打开的前后雾灯,将速度控制在合适范围,“打开前后雾灯。”
“bingo,完美的教科书答案。”soap紧接着打开了双闪、示廓灯和挡风玻璃除雾“对于实际驾驶,我们会打开一切灯光,尊敬的女王,用喇叭向所有人宣告你的存在,让我们来演奏一曲交响乐吧。”
喇叭声次第响起,yn通过声音判断着车距,安全驶离团雾区。
“海边可能遇到横风,就像有人在抢你的方向盘,车身会瞬间摆动。”soap依然带着一种轻松惬意的神情,给一身冷汗的yn调高了车内温度,“你只要抓好方向盘不要被抢,适时向反方向微微偏一下方向盘就好啦~”
“你这么游刃有余的吗?刚刚很危险,看来一直吃保底的人就是运气不太好哈。”yn还在心有余悸。
“恰恰相反,我的女王,我觉得我们今天很幸运。”soap忽然转过头认真盯着yn“你和我在一起遇到的情况越多,我能向你分享的实际经验就越多,你之后自己一个人驾驶就不会措手不及。”yn抽出空扫了一眼soap,他的眼睛像阳光照耀下的天空,蓝的纯净。
路途仍在继续,开始娴熟的yn发现了soap逐渐增多的小动作,“你不舒服吗,Soap?”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请女王在路边停一下车,恩准我下去抽根烟。”soap见装不住了直接提出请求。
Yn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们犬系哨兵会不喜欢烟的味道。”yn在安全的空地停下来休息,顺便下来活动筋骨。
“恰恰相反,我们这些人啊,烟和酒是最廉价的提神单品,”soap叼着烟蹲在下风口抬头看着yn,火星在他唇间明暗闪烁,尼古丁的白雾缠绕着海风湿气升腾。他忽然仰头吐出烟圈,喉结在阳光下滚动“不抽烟的人也一定有他对应的解压方式,不然人会疯掉的。”
Yn理解这习惯背后的沉重,比起被香烟损害身体,他们更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拥有明天,yn转移了话题,“所以真的只有亚洲人能亚洲蹲吗?”
成功让soap摔了很多屁股墩。
Chapter 40: 第三十九章
Chapter Text
笃笃——夜晚yn敲开了soap的房间门,soap身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
“尊贵的女王陛下,”他屈指弹开额前的水珠,笑意在睫毛上晃成细碎的光,“传唤侍从何必亲自移驾?”
“我来给你换药的,不听话的病号。”yn笑意盈盈带着医疗包走向室内,“大夏天的穿着高领长袖卫衣,没把你捂感染了算你身体好。”
“我自己换就行,怕你瞧见这些陈年旧账,平白脏了眼睛。”soap接过医疗包打算送客。
“来,你给我演示一下够到自己的后背。我好奇很久了,你们这些肌肉男怎么够到的。”yn打开医疗包开始准备消毒工具。“事实证明我的车开的确实很平稳,没有地板油也没有急刹,让我看看有没有被崩开的伤口。”
“好吧好吧,什么事都瞒不过万能的yn。”soap不再推诿,将卫衣脱下伏在床上。空调出风口冷风裹着消毒水味在房间里打转。鞭痕从肩胛斜劈至腰窝,暗红血珠正从裂开的皮肉里往外渗。
棉签沾着碘伏悬在半空,yn的手腕寻找着合适的着力点。那些陈年旧疤在日光灯下泛着白,最新添的伤口盖在旧疤上,像蛇蜕般纵横交错,显然是受刑时被按在粗麻袋上抽打留下的。
“可能会有点痛。”yn声音比棉絮还轻,药棉慢慢触到伤口,药水顺着凹陷的脊沟滑落,在床单上晕出深色水痕。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想找你上药了,果然连上药都像羽毛拂过,根本就不痛欸。”soap趴着还有闲心扭过头朝yn开玩笑。他左肩胛骨下方有道半月形烫痕,边缘的皮肤皱缩着,像是谁用烟头烙下的句号。
药水涂上去时,混着血水顺着腰线流淌,yn看见他后腰有片淤紫的鞋印,皮下出血点连成狰狞的图腾,这让她想起十几天前审讯室里回荡的闷响——军靴踹在肉体上的钝响。
绷带绕过胸膛时,她看清了那些烟疤,最靠近心脏的那个这么久了还结着血痂,纱布贴上时,soap终于漏出一声闷笑,抓住yn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你听,它还在跳动。因为有人恭迎了女王的降临。”
Yn感受着soap有力的心跳,那种后知后觉泛上来的不安感慢慢消散,“那确实,只是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敏锐?”
Soap摆出了神秘莫测的微笑,“机密。”
第二日yn神清气爽的出发,soap换了一件贴身黑短袖,将纱布遮个大概的同时还透气。二人继续开始旅行,有了昨日的经验,yn已经克服了新上路的心理恐惧。
“狭路会车时,速度要慢。一方面要注意自己的车宽和路宽,一方面也要预估对方的车宽,如果不确定的话,可以把身体支起来伸头看向车头,改变视角后,对距离的掌握会更清晰。”ssoap斜倚副驾咬开汽水罐,右手搭在车窗上,碳酸气泡炸裂的声响混着他叼着易拉罐环的声音“如果你暂时实在掌握不了,也可以靠边停车,给对方留出充足的距离,他会先走的。会车的同时要看右边的距离,防止蹭到右车头或后视镜。会车时注意力往往会集中在左边,正如此刻,你可能没有发现右侧路面有一块和路颜色一样的石头。”
Yn确实没注意到,还好她速度很慢,可以及时刹车,待对侧车辆离开后她才绕开石头继续前行,“它和路的颜色太相近了,而且体积很大,碾上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yn心有余悸。
“颠我一下,给我昨天摔的很痛的屁股雪上加霜,然后撒掉老肥皂手里的汽水”soap依然漫不经心“但老肥皂自信能稳住汽水,所以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这是个很好的教学机会,让我们谢谢石头教练,它无害的吓了你一跳,并告诉你以后这里可能忽然会蹿一个小孩出来。”
“谢谢胰子教练。”她踩下油门的瞬间,引擎轰鸣声卷走了未尽的笑意。
“well,运气真的很好,”soap看着前面拉着钢管的大货车,货车钢管向左倾斜,一副即将侧翻的样子,“女王大人打算怎么做?”
“按照我的性格和驾驶习惯,我会报井,给井茶上报位置和情况。然后减速,远远的跟着他,到下一个服务区我会下去休息。”yn已经一手开车一手开始摸手机了。
“good idea,我来报井吧。”soap用简介的语言精准的报出了位置和情况,然后向yn讲解,“平时遇到大车的时候要么远远跟在后面,要么尽快踩油超车,因为大车视野盲区多,破坏力大,所以这种时候很多人会惯性思维,趁着前车稳定行驶,赌一把超车,但那样很危险。”yn的速度已经让她和前车拉开了合适的距离,soap按下双闪,“这里是高速,前车不能随便停车下来修整,但它形成了一种平衡,这也是它还没有倾倒的原因,本来它的重心就偏左了,此时左侧有高速超车的话,会破坏这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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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好像被物理扇了一巴掌,高速移动的车辆两侧会形成低气压,所以如果从左侧快速超车的话,钢管会被吸下来。”yn迅速在脑内模拟受力分析。
“你总是那么快察觉事情本质,智慧的小姐”soap忽然模仿普莱斯的语气,“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那要不要来猜猜,左右车道加应急车道,一共三根车道,他为什么不走最左侧车道把右边让给你们超车?”
“这正是我所疑惑的,胰子教练。”yn想抬左手支下巴,但最终还是双手抓着方向盘“我只能理解到他不走应急车道是为了防止有蠢货左侧超车,干脆走中间打消大部分蠢人的念头。”
“你现在在他后面,可以远远的看见他重心不稳,刚刚我为你打开了双闪,这样后车看到你的双闪就会疑惑并警惕起来,那样会更早发现前车有问题。”soap指了指高速围栏“对侧可没有这样的视野,他在最左侧车道的话,如果侧翻,倒霉蛋们可真就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咯~”
Yn恍然大悟“还有心理学在啊。”
“开车本来就是人车交互的艺术嘛,人与人,人与车,车与车。”soap看着服务区提示牌,“走吧,下去歇会儿,我再来根烟,你还能看见司机装货呢。”
果然,yn远远的看见大车司机在找人和他一起把货装回去,soap倚在车门上看手机地图。“从下个出口下去,正好能看见海边夕阳,走不走,晚上我想吃烤肉,我们看完夕阳去吃吧。”
“好欸,你想吃什么类型的,还没问过你有什么过敏源呢。”yn也被soap说的很馋。
“一包花生碎能放倒一个连的英国佬,我当然也不能例外,显化程度超过80%之后应该不能吃巧克力。烤肉除了直接烤还有什么其他类型的吗?”执行力极强的士兵已经在搜餐厅了。
“不要说地狱笑话啊,上车,带你这没品英国佬尝尝日式烤肉。”
“没品的是英国佬,关我苏格兰佬什么事?”
暮色自海平线漫来时,熔金般的落日悬在潮声里,把粼粼波光酿成流动的琥珀,天际线处,渔船的剪影正被暮色蚕食。路上没什么车,于是yn松弛的低速前行,和soap享受海风吹拂。远处传来摩托车渐进的轰鸣,一群鬼火少年吹着流氓哨贴着车身超过yn,Yn下意识抓紧方向盘。
“Y。N。”soap忽然严肃的叫了yn一声,陌生的语气吓了yn一跳。
“怎么了,soap?”yn直接将车停到了旁边的空地,仔细打量着soap的短袖,查看是否有伤口崩开。
Soap的眼睛像被正午阳光穿透的夏日晴空,他看人的眼神向来很专注,像眼前人就是他的全世界,“我唯一想教你的是,超车除了意味着对方当前时速大于你之外,什么都代表不了。任何时候,不要斗车,安全是第一位的。”余晖为他的侧脸镀上金边,yn忽然看清那些藏在玩笑下的裂痕——如同他满身伤疤般深刻而沉默的守护。
夕阳下的墨瞳亦荡漾着碎金,此刻所有流转的光斑都凝成焦点,将soap的身影一寸寸拓印在瞳孔深处。“谨遵教诲,John MacTavish先生。放心吧,我抓紧方向盘只是担心手抖碾到他们,不会危险驾驶的。”
Chapter 41: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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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肋条配山葵泥,你试过吗?”soap握着铸铁夹翻转烤网上的肉片,油脂坠入炭火发出细密的爆裂声。
“很难想象的味道,不过可以一试。”虽然搭配闻所未闻,但味道还不错,yn一边嚼嚼嚼一边看着soap烤肉。
雪花牛肉在高温下蜷缩成美妙的弧度,soap将第一片烤好的肉放进她碟中:"三分熟,口感最好的时候。"暗红肌理间渗出的汁水浸润白瓷,yn忽然开口“苏格兰佬意外的还挺会吃嘛。”
牛舌在烤网上弹跳的声响打断回忆,soap用夹子压住卷边的肉:“当然,都说了没品的是英国佬。”他说话时睫毛被热气熏得微颤,白日里总含着笑意的唇角此刻沾着烤肉酱,像是某种柔软的秘密。
当最后一片横膈膜裹着蛋液滑入喉间,yn发出了满足的声音。清酒瓶底沉淀着琥珀色光晕,soap正用纸巾擦拭嘴角,愉快的一天结束了。
“离油枪近一点,同时给工作人员留出操作空间,然后解锁车锁方便工作人员打开油箱门。”soap摇下车窗“加油的时候可以把安全带解开,这样如果有紧急情况你有更多反应时间。”先yn一步支付了油费。
“嘿!嘿!”yn出声表达不满。
“啦啦队的本职工作就是加油,女王大人。”soap握拳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调侃着示意yn接着出发。“过红绿灯不超齐头车,因为对方会有比你更开阔的视野。行驶时要观察更远的路况,并将前车的行为作为参考,大多数司机如果做出异常举动还是有原因的。预判路况,靠车身自重来制动,用减油门来过渡刹车可以在非紧急情况下刹车更平稳。知道了这些,你就是个成熟的司机了,尽情享受速度与激情吧。”
“你可饶了我吧,倒也不用自信到这种程度。”yn平稳驶向未知的下一站。
和soap一起旅行真的很愉快,他的风趣阳光让yn如沐春风。虽然yn以前没有旅行过,不知道和别人旅行会不会这么快乐,但她认为soap就是完美旅伴。
过于快乐的旅行让yn天天都很兴奋,以至于忽略了自己身体显而易见的变化。危机感让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但yn太信任soap了,她相信就算自己忘了soap也一定会注意到。
翻车了,当yn从绞痛中醒来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yn没有预判提前吃布洛芬,疼痛使yn睁开眼,眼前却一片黑雾。浑身无力强撑着爬起来干吞下胶囊,yn去卫生间换了卫生用品。给soap发了个今天休息一天的消息,yn脑袋昏昏,右侧卧蜷缩着希望药效能发挥快一点。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yn,“yn!你还好吗?你受伤了吗?我闻到血腥味!”soap焦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大有yn不开门他就要破门而入的架势。
“没有,只是正常的生理周期,忘记提前吃药了。”yn飘到门口,神志不清地打开门倚在门上安慰soap。
“哦天,你脸色好糟糕。”soap强硬的挤进了门“有我能做的吗?需要买些药、卫生巾或者热粥吗”
“没有,棉条的发明已经极大的造福了人类。多喝热水只有在瓷器才生效,”yn飘回床上,步履虚浮“国外只有冰水混合物。你自便吧,我先睡会儿。”说罢yn又窝回床上一动不动了。
看着分不出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的yn,无计可施的苏格兰小狗急得团团转,思来想去他也只能给yn掖了掖被角,然后摸到一片冰凉。
感受了一下室内温度,soap眉头紧锁,伸手去摸被子里yn的手,感觉像摸到了一块冰。而这块冰还徒劳地捂着肚子,试图汲取一点温暖。
机智小狗从不犹豫,soap小心翼翼地从yn背后钻进了被子将她揽在怀里,手从yn后腰穿过,盖在了yn的小腹上。
仿佛伸手进了冰箱,soap搂紧了yn,没再动作。
温度的升高缓解了尖锐的拧痛,布洛芬的起效舒展了yn的眉头。感觉到时间更换棉条,yn悠悠转醒,细微的动作让浅眠的soap立刻睁眼。仔细打量着yn神色清明后,soap天蓝的眼睛中才染上一摸歉意,“抱歉,我自作主张……”
不算暖和的手捂住了小狗的嘴筒子,于是小狗明白了yn的意思,将yn的手拢在自己锁骨处,专注的望着面色苍白的少女。
“这还真是狗看了都深情。”yn暗自嘀咕一声,笑靥如花。
Chapter 42: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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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大使小姐。”Elias眼尾笑出细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镀金钢笔,这姑娘总让他想起刚出鞘的唐刀。经过长久的观察,他们已经大致明白了yn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有功夫勾心斗角不如花些精力卖惨。
自己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当了一次传唤兵后就擅自春心萌动,想到这里,Elias太阳穴突突直跳,揉了揉眉心,这两个孩子目前还只是A级哨兵,不知道之后能不能长成S级,除了年轻一点之外没有任何竞争力,yn现在群狼环伺,两只手都快数不过来了,趁着现在还在轮值,他这个当爹的总得想想办法。“目前还没收到你的工作安排,需要提前调配人手吗?”
Yn左手支着下巴思考着,她目前只有一个大概的想法,没有具体的实施计划。天庭给她这个虚职也是考虑到不想限制她的决定,祂总是这么支持她这个任性的孩子。而且,这次她回来观望局势,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141的人是可以信任的,但他们的将军是个隐患。她后续开展工作需要人配合,与她有过人情往来的ghosts是不错的着力点。Kortac除了konig和nikto之外没接触过其他人,和里面的Horangi倒是打过照面,目前对方没有恶意,但也没什么利益相关,后续再观望一下。奇美拉有他们自己的核心尼古莱,此前基本完全没接触,感觉直接谈利益会更好沟通。可以先把蛋糕做起来,她不介意成为蛋糕本身,毕竟棋子到棋手的转变也需要过程。
眼下是个考察ghosts是否值得合作的好时机“后续的工作安排啊,当然是做些维护和平的事了,你知道的,瓷器人最爱好和平了。”yn双手在胸前比出塔尖式手势“我有一点不太成熟的想法,至于具体怎么实施,还需要考虑考虑。算算时间,还在主席的轮值期内,主席不妨听听?”
看着yn自信的手势,Elias笑得更和蔼了,“洗耳恭听。”
......
“后续安排我先实地考察一下再做决定,在事情拍板之前就先不公布了。那我先告辞了,主席先生。”yn起身,留下震惊到僵直不动的Elias,无人在意被撒的咖啡晕染了文件。
Yn确实需要考察一下,于是她开始拿着小本在基地里四处游窜,并不时记录一些没人能看懂的鬼画符。一开始士兵们还以为她是来探班的,与她相熟的人因此得到了更多羡慕,但大家渐渐发现她只是在乱窜,向导素慷慨的随着她的行动蔓延,于是无论她在哪里,都没人过多置喙,万一把本来漫无目的的猫猫女王吓跑了怎么办。
Yn的精神状态很放松,一方面没有什么压力,另一方面自从她和这些人熟悉起来之后,积极拥抱互联网的她就没法再收拢自己偶尔口无遮拦的抽象。
她坐在场下盯着和人对战的roach,roach的伤是最重的,他靠着演算硬是给精神体找出一条通风报信的路,后续也因此遭到了更多的严刑逼供。他露在外面的右腿上还有没彻底愈合的烫伤疤痕,右手也没法完全使力,但他拒绝在医院修养,并坚称自己恢复能力强,所以早早恢复了训练。
Yn觉得roach可能不是那么介意自己的样貌被别人看到,有时候吃饭他会把覆面摘掉,仅剩的护目镜也没有遮挡作用,但平时他还是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可能和他的精神体属性有关。他很少提及和精神力有关的一切,大概还是有点介意自己的精神体动物的。总而言之,是个相当沉默内敛的男人。
Yn说了很多次让他好好养伤,但是‘没用、不听、逆耳’,于是yn只能坐在下面看着roach,用不大不小刚好让roach带的新兵们都能听到的音量呢喃了一句“悠着点打吧,别把身体玩坏了,我还要玩呢。”然后看着roach在台上把自己绊倒。哄堂大笑中,yn满意离场,深藏功与名。
日常游荡时,yn发现了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角落,那个角落足够隐蔽,以至于如果不是猫猫精神体忽然冒出来对她喵喵叫,她根本不会注意到。
有人蜷缩在这个不足半人高的小角落,看衣着是nikto。Yn慢慢靠近,刻意制造了一点脚步声让对方注意到她。
随着她的靠近,nikto缩地越来越厉害。“小熊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呢?”yn轻声呼唤,手也缓慢的伸向nikto。
“很痛,请不要碰我。”nikto低哑的声音传来,因为yn的称呼,他没有刚开始那样的紧张。
Yn看着自己距离nikto还有两米的手,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外表看上去没有外伤,不知道是不是被包裹在装备之下。“哪里在痛呢?小熊先生,可以告诉我吗?”
yn的温声细语让nikto忍耐住了自己的暴躁,他抬头盯着yn,眼里布满红血丝“你触碰的地方很痛。”
Yn换了个手势,依然与nikto隔着两米距离,“这样呢?”
“都痛。”nikto肉眼可见的因为痛意烦躁了起来。“更痛了,哪里都痛!说了不要碰我!”nikto忽然暴起,一把将yn压在身下,双手掐着yn的脖子,但仍克制着没有用力。“Отвали!(滚开!)”
咽喉处的桎梏带着战栗,她放任自己如折翼蝴蝶般舒展显示自己的无害,没有贸然使用向导素,“很痛吗?能坚持这么久,你做得很好了小熊先生,可以请你再暂时忍耐一下吗?让我为你检查好吗?”
Nikto居高临下的望着yn,杀意浓重到yn呼吸有些受阻,但yn没有动,他又缩回了那个角落。Yn慢慢爬起,放轻脚步如踏初雪,手指轻轻触及nikto的小臂,然后感受到他因明显尖锐的疼痛开始不受控的肌肉颤抖。“很痛吗?还能忍耐吗?”
“Заткнись!(闭嘴)”nikto咆哮着,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yn感受到他精神力出现了明显的抗拒。
yn推测大概是幻痛,nikto此前的经历让他完全包裹自己的皮肤,包裹感可能能带给他一点安全感。“你很棒,小熊先生。接下来我想伸进你的袖口检查一下,不会解开你的手套和袖口,我只是触摸一下,可以吗?”
Nikto依然在颤抖,但没有更多动作。于是yn小心翼翼的伸进nikto的袖口,包裹的很紧,yn不太能将手指塞进去,指尖轻触对方小臂时,感受到布料下岩浆般灼烧的体温。
因为发烧引起的全身神经性疼痛,让本来就幻痛的nikto雪上加霜,所以他只能找一个让自己稍微有点安全感的小角落出来呆着。
“很快就会不痛了,让我为你治疗。”yn探身,额头抵在nikto额头上释放精神力,受惊的男人立马用力掐住了yn的脖子。
无法呼吸了,但在yn窒息之前她还是做到了短暂降低nikto的痛感。
理智伴随着消退的痛意回归,男人突然触电般松手,盯着她颈间淤痕的模样像做错事的棕熊。
“没关系的小熊先生,只是一点小小的红痕。”yn顶着满脖子的淤青面不改色的安慰着nikto,“你有点发烧,所以全身很痛,这里离我宿舍不远,跟我回去,让我为你进行一些治疗可以吗?”
Chapter 43: 第四十二章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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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时的nikto是个很典型的斯拉夫男人,严肃保守有责任感,服从命令。这在他之前主动提出引爆炸药的时候就能看出来,苏维埃的灵魂再次拂过灾难并张开热烈的怀抱。而此刻,他跟在yn身后,不时用两种语言快速的自言自语。他说得很小声,语速太快yn听不清,不过没关系,yn也不在意,她目的达到了就行。
Yn将药和温水摆在茶几上,示意从一进门就站在她书柜前的人过来吃药。甫一进来,他就一直在盯着那个肉眼可见被yn精心打理的法贝热彩蛋(特指亚克力外包装被yn擦的很干净)。“先把药吃了,然后坐到床上去,我需要给你降温。”yn拉上窗帘开始背对着nikto给酒精兑水。
听到nikto把面罩拉回去之后,yn才转回身,“怎么不过去,你介意外裤会弄脏床单是吗?没关系,你本来就是要都脱掉的。”
“Нет!(不)”yn听不懂俄语,但是这种直白的语气根本不需要掌握语言。
“好吧好吧,瓷器人总是折中的,咱们各退一步,你只脱上半身行不行?”yn调整好了稀释酒精的水温,温和地看着nikto。
“Нет!(不)”梅开二度。
与nikto严肃的眼神对视了一小会,yn忽然福至心灵,站起身走到男人身前举起右拳,仅仅只是抬手就让nikto狠狠抖了一下。
“唯物主义战士不信仰上帝,Товарищ.(达瓦里希),我向你宣誓:我不会伤害你。我不会揭下你的面具。我不会用任何负面目光看待你身上的伤疤。我不会以任何理由歧视你。如有违背,就让我......”现在被捏住嘴筒子的是yn了,她甚至都没看清nikto是怎么出手的,这人都烧成这样了还这么行动迅速。Yn放下手示意自己已经结束了宣誓,nikto才放开她走向了床。
昏暗的房间内,Nikto蜷缩在床上。高烧让他的呼吸黏稠滚烫,每当他试图吞咽,脖颈处交错的灼伤痕迹便随着喉结抽动,仿佛火焰仍在皮肉下阴燃。
“我会使用掺了酒精的温水在腋下、腹股沟处、颈部、手掌等大血管部位进行擦拭,液体蒸发会带走你的热量,也会让你感到有些凉,如果你还有哪里痛,请告诉我,我会处理好的,好吗小熊?”yn温柔的将蜷缩的nikto展开。
Nikto的睫毛颤动如垂死蛾翼,皮肤在触碰下泛起病态的潮红。
“别碰...很痛...”他嘶声警告,却在Yn的指尖抚上时骤然失声。Yn指尖轻柔顺着扭曲的疤痕轮廓游走,体温透过薄茧渗入神经末梢,那些因高热沸腾的幻痛突然被撬开缺口——被铁棍殴打的肋骨、烙铁烫穿的肩胛,所有记忆中的伤口都在尖叫着要撕裂现实。
“告诉我你的感受,小熊先生。”幻痛是一种神经病理性疼痛,yn知道nikto有精神疾病,而治疗精神疾病需要专业的医生,为防止精神力贸然探入引起nikto不适,yn只让向导素温和的蔓延在空气中。
“它们在啃我的骨头…用生锈的绞肉机…”他破碎的英语混着斯拉夫语系的诅咒,伤痕累累的手臂无意识顶住YN的小腹。她却沿着肋骨凸起慢慢画圆,像修复一件布满裂痕的瓷器。
“很痛...”Nikto突然抓住yn手腕按向自己左侧胸腔,烧红的铁钉穿刺般的幻痛在此处最为剧烈。
似乎酒精棉球带来的凉意混着疼痛终于突破了nikto的心理防线,Nikto的双眼开始高频震颤。yn按住他抽搐的膝盖:“小...”话音未落便被掀翻在床。Nikto的瞳孔扩散成两个黑洞,掐住她咽喉,"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男人的呜咽混着铁锈味,显化的犬齿刺破下唇。Yn被带着甩向地面上时,玻璃药瓶在面前炸开,那个方向是——nikto的眼睛!
温热的血沿着锁骨滴到nikto眼睑上,Yn在剧痛中捕捉到Nikto呼吸节奏的改变,血腥味触发了他的战场反射机制。yn血液中巨量的向导素在nikto眼前爆开,那些在神经突触横冲直撞的痛觉信号突然集体转向。
他抽搐的指尖沾着Yn的血,拿着纱布死死摁着yn的伤口。染血的喉管震动出奇异频率:“西伯利亚的雪...是不是很冷?”yn还有闲心笑,nikto不明白,他得万分小心才能控制力道不失手掐死的小东西,究竟是怎么在电光火石之间把他推开并压在身下的。
“不要一副悲伤的样子,Товарищ.(达瓦里希),我还没有要死的迹象呢,只是稍微大一点的红痕。哦,你跟刚刚那只小熊说一声,我不怪他的。”yn满脸血的样子实在没有说服力,“要不咱们转移一下阵地?你在发烧,我又成了病号,我们一定要在冰凉的地板上悲伤对望吗?”
Nikto一手摁着yn脖子处的纱布,一手拎起yn放到了床上。“我想标记你。”yn忽然开口,吓得nikto手一抖,纱布歪了,鲜血又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Нет。(不)”梅花三弄。
Yn发现眼前这只熊好像格外冷静,于是她决定直接沟通,“为什么不?难道我们的情谊不足以支持一个临时标记?据我所知,你没有亲近的向导。”
“我们有什么情谊。”依然是冷静平淡的陈述语气。
“当然是我的见色起意。”yn一个鹞子翻身,攻守之势异也。错愕的小熊还得仔细注意着捂好yn的纱布,一时间连反抗之力都没有。“我说过你讲俄语很性感的”
“我不需要同情,收起你的怜悯。”nikto皱眉,隐约的厌恶从精神力传来被yn感知到。
“哈?我怜悯你?”yn忽然笑得花枝乱颤,nikto仰躺着不得不手忙脚乱的摆弄纱布“你看,你稍不注意我就会死掉,我怜悯你?”
冷静熊也开始烦躁了“那你扑过来干什么。”
Yn不笑了,认真盯着nikto布满红血丝的疲惫双眼“我宣誓过我不会伤害你,次生伤害也是伤害,我会做到的。”
Nikto像只泄了气的皮球,除了双手还拢着yn脆弱的脖子防止不老实的yn弄掉纱布,全身都散发着生无可恋。于是yn俯身,细密的吻落在nikto布满疤痕的身躯上,隆起的疤痕组织如同冻土层下翻出的古树根须。目光掠过腹部时,那些深浅不一的灼痕层层叠叠,左肩胛烙着编号的皮肤皱缩成羊皮纸,右侧肋排间蜿蜒着弹片犁出的粉色新肉,像西伯利亚冰原上突然爆裂的春日溪流。
向导素随着yn的啄吻在nikto的皮肤上绽出新生的花,向下延伸的手并没有遇到什么激烈的抵抗,难得的,yn选用了最经典最温和的方式,毕竟这种传统斯拉夫男人大概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什么新鲜东西。尽管如此,规律的咕啾水声还是让nikto羞涩地无地自容。
“Я этого не заслуживаю.”他又开始念叨些yn听不懂的俄语“Я живу в мире.Я бремя.У меня нет смысла быть спасенным.”
yn不需要听懂,她感受得到nikto自厌的情绪,笑眯了眼,nikto本能的感到一丝危险。她开始在冠状沟摩挲打圈,并拍了拍nikto忽然紧绷的大腿根。“不要以为我听不懂俄语就一直碎碎念这些扫兴的东西,你现在应该用你动听的嗓音发出一些令人愉悦的声音,然后用俄语赞美我。”
于是yn得到了一只熟透了的大虾,冷静熊躲了回去并毫不客气地把主人格丢出来直面压力。半斤八两,yn感觉nikto真的要冒烟了,他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刺激,没多久就缴械投降。
“进来吧。”主人格nikto更无地自容,只能做些什么显得自己很忙的样子。
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不应该擅自动对方的精神图景,但既然nikto本人都邀请了,yn觉得倒是也不用那么死搬教条。
霜雾如铅灰的茧,将整片白桦林裹入永恒的寂静。积雪是苍白的裹尸布,连风穿过枝桠的呜咽都被冻成粉末。树干上结满冰甲,裂痕像垂死者的掌纹,剥落时发出骨骼摩擦的碎响。那些黑斑凝成浑浊的冰泪,顺着树皮沟壑缓慢爬行,却在坠落前就被严寒刺穿喉咙。此刻所有的光都蜷缩在雾瘴之外,树影在空气里结晶,生长出细密的冰针。Yn走在这片白桦林里寻找nikto的精神体,完全没有踪迹。
精神图景毕竟只是图景,它更多的是一种感官与画面的呈现,正常情况下,在精神图景里不应该有额外的五感。但yn切实的感受到了严寒、潮湿与风,那是穿透她灵魂的冷,nikto一直在这种状态下生活吗?浓雾让yn无法辨别方向,散开的精神力探索不到图景的边界,她只能靠直觉朝着一个方向跌跌撞撞前行。
她什么都看不清,但直觉告诉她,远处应该是有一小束光的,而且可能跟她有关。呼吸悬在睫毛凝成霜网,每一步都踏碎冰壳下的虚空,裂纹蔓延处,无数死去的年轮正从地底渗出幽蓝的寒光。风偶尔撕开树皮,露出内里铁灰色的髓芯,像世界被剥去最后一丝温度时,裸露的嶙峋真相。在yn沉眠于风雪之前,她找到了那丝光芒,一只伤痕累累皮开肉绽的熊趴在地上,微弱的光芒甚至无法覆盖满它的耳朵。
“Товарищ”yn抱住棕熊硕大的头颅像抱住了一块冰,它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与环境融为一体。“理想永不落幕。”
天光劈开雾帐,丁达尔光束在林间凿出透明的甬道。雾气溃散成亿万颗露珠悬浮,积雪表层开始崩裂,冰晶蒸腾为淡青的蒸汽,被光束串成摇晃的珠帘。白桦树皮上的冰甲正在融化,黑斑重新睁开湿润的眼睛,细流沿着树脉向下蜿蜒,像复苏的血管。最高处的枝桠率先颤动,凝结的寂静簌簌抖落,某处传来冰棱坠地的清响,回声撞碎在光柱编织的罗网里。最后一丝寒气蜷进树洞,化作晨雾消散时遗落的灰烬。
医生给yn脖颈处狰狞的伤口上完药,不着痕迹的用身体隔开了nikto,一张全息工作证在他指尖出现,他警惕地打量着沉默的nikto,“女士,我是向导联合会工作人员,请问你是否受到伤害需要帮助?”
又出现了,笑眯了眼带着一丝危险的yn,她向医生示意nikto的标记“恰恰相反,人家烧得神志不清了,我非要调教人家才玩脱的。”然后带着同手同脚的nikto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真是乐子人。
至于引起的流言蜚语和对比之下[出门旅行一周却没有任何疏导标记]而陷入舆论风波的soap,那就是后话了。
Notes:
打磨了一天的熊,希望大家喜欢。
Chapter 44: 第四十三章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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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的金属顶棚将正午阳光遮挡的恰到好处,Yn盘腿坐在休息区的软垫上,小本子搁在膝头。她左手支着下巴,墨色瞳孔倒映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方案,她不时在其中补充一些细节。她已经规划的差不多了,方案的可行性研究也通过了,需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实施。
Elias轮值期快结束了,下一个是尼古莱,yn要赶在这之前把事情落实下去免得节外生枝。基地里近期毫无风声,她并不担心提前泄密,她草稿本上鬼画符一样的演算过程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笑死,谁会正儿八经的打草稿啊,况且这本就是一次试探,她当然做好了防守准备。事实证明elias的天平最终向她倾斜,他保守了这一切。
如果事情进展顺利,那么等尼古莱轮值的时候她已经拥有了一些自己的筹码。
笔尖突然在纸面洇出墨团。温热的触感顺着耳廓滑向脸颊,带着砂砾般的粗粝,yn意识到,
自己的脸被舔了一下,
脸被舔了一下,
被舔了一下,
舔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频尖叫惊飞了檐下的信鸽,Yn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弹射起身。鲜血正从撕裂的绷带缝隙渗出,在领口洇出暗红印记。
Mara,那个之前被yn从酒馆带回来的红裙雇佣兵,倚在扶手旁笑得花枝乱颤,作战服裹着蜜色肌肤,在阳光下泛着沙漠玫瑰特有的野性光泽。“应激反应满分,小猫咪。”雇佣兵屈指弹了弹腰间弯刀,刀鞘上的银铃叮当作响。
Yn用袖口拼命擦拭残留口水的脸颊一边后退着“你干什么!”
“我在你的宿舍放了一点礼物,还有我的联系方式。”黑皮辣妹此刻正在向yn散发她无处安放的魅力,“你自己用也行,用在别人身上也行,当然要是用到人家身上更好~欸~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嘛~你不会以为宿舍薄如蝉翼的门能挡住哨兵吧。”yn眼前一花,就落入一个波涛汹涌的怀抱“防君子不防小人,可惜我不是君子。等你好消息~”然后mara身姿摇曳抛了个媚眼离开了。
等那抹红裙消失在走廊拐角,Yn刚松了口气,另一侧脸突然漫上湿凉触感。她好像又被舔了一下
被舔了一下
舔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
“Katzen.(小猫)”清冽的吐息拂过耳廓,分叉舌尖卷走她纱布上渗出的血珠,耳朵又被舔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yn变成了[呐喊。Jpg]“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呀!”yn踉跄后退,差点把自己绊倒,Krueger苍白的眼睛从阴影中浮现,蛇类竖瞳锁住猎物般凝视着她撕裂的伤口。
“没有了,一滴都没有了!”yn手掌凝聚向导素,推着男人的脸把他推开,眼周蛇鳞如潮水般褪去,恢复了正常的金眸,眉眼含笑的望着惊魂未定的yn。
“Katzen(小猫),我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男人战术手套残留着硝烟与铁锈味,指腹重重碾过她渗血的绷带,“在一个无风之夜里,我们的画眉鸟叫了,蛇蜕皮,要吹响骨笛。”
不知是Krueger带来的消息太劲爆还是单纯因为他靠太近了,yn一个战术后仰摔在地上,很好,伤口彻底扯开了。
Krueger狠狠吸了两口也施施然离场,留下yn坐在地上消化这个消息,她不怀疑消息可靠性,Krueger显然想还她人情,她闻到刚刚Krueger身上战术装备都掩盖不了的血腥味,他一定多番验证过。只是......还未等yn继续思考,眼前投下一片阴影打断了她的思绪。
“yn,回宿舍处理一下伤口好吗?”是Keegan。Yn顺着他不辨喜怒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血迹已经浸满了纱布,在地上氤氲出一小摊。
Yn心虚地躺在Keegan大腿上,Keegan扭着身动作小心的给yn上药,指尖带着枪茧抚过她颈侧。他是知道nikto情况的,也清楚yn的为人,所以他没发表评价,只是要求要给yn上药并涂抹祛疤药物直到疤痕消散。Yn自己其实不那么在乎什么疤不疤的,但是与那双汪洋对视,蓝色的大海将她浸没,一副被拒绝他就要道心破碎的样子,她没法拒绝。
“¿¿ por qué me has considerado?”Keegan低声呢喃着一句yn听不懂的话,貌似是西班牙语,但她不敢问,他现在情绪不好,她怕一刺激Keegan就碎了。
“啊哈哈...那个...药差不多了,倒是也不咋严重嘛...我拆个快递哈哈...”yn从Keegan腿上爬起来,拉开茶几上那个大包裹——
然后瞬间拉上了包裹。
Yn双眼无神的目视前方,Keegan的忧愁被打断,yn从不忌讳他拆她的包裹,经常是yn买了一大堆东西,最后都是Keegan整理好摆好,让她验货,所以Keegan未作他想,好奇的拉开了包裹“你买了什——”话音戛然而止,气氛一时间落针可闻。
“如果......这是你喜欢的,我....”keegan第一次声音有些犹豫,但他很快说服了自己“....我.....我想我也可以试着接受......对!我可以学。”
“不是你想的那样!”yn崩溃大喊。
“我知道,kid,每个人都会有一些爱好......尽管......可能.......其实还挺常见的不是吗?”迅速适应环境的Keegan伸手拿出了一条汝链,“emmmm......还挺好看的,只是......你可以等伤好了再拓展爱好吗?你的脖子还经不起什么剧烈动作......如果一定要的话......我会想办法配合的。”
“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窗外传来调试狙击枪的机械音,Yn把脸埋进掌心。她忽然觉得,比起即将到来的权力更迭,眼下这场荒诞剧才是真正的生存考验。
Notes:
一想起这包里有什么我就想笑
Chapter 45: 第四十四章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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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是每个瓷器人逃不掉的魔咒。
Yn看着夹在Keegan浆果上的银链,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他真的太会了。Yn不知道她不在的这半年里,Keegan究竟学会了多少东西,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拿捏了。
“好看吗?Kid。”银链随着Keegan的呼吸上下起伏着“有点痛,可以舔舔吗?”
她是yn,又不是柳下惠,这怎么能拒绝呢?
浆果裹挟着银链的凉意落入yn口中,yn轻轻吮吸着,不时用牙轻轻啃咬。Keegan的手抚摸着yn的头发,“嗯......很舒服.....kid,你做得很好.......”
Yn微凉的指尖揉捏着Keegan的胸口,手感真白...不是...看上去真韧...不是...算了,不重要。
Keegan低头轻吻着yn的头顶,“做你想做的一切,kid。”
于是恶魔yn翻了翻包,豁,东西挺全啊。
出乎意料的,Keegan是清洁好了再来的,yn发誓今天是突发奇想,无论是mara的礼物还是裂开的伤口,都是随机事件,从Keegan在训练场看见坐在地上的她到她打开潘多拉魔盒之前,她绝对没有任何旖旎之情。除非......他天天都这样。
在Keegan看不见的角落yn危险的眯了眯眼。
之前窗外的狙击枪声是从哪传来的已经很明晰了,keegan的衣服被随意的丢在地上,yn上下其手,将Keegan的狙击枪擦的油光水滑,“哈啊...很棒...kid...唔...”Keegan躺在床上,随着yn手的节奏发出轻轻浅浅的喘息声。Yn发现自己很喜欢听哨兵们或压抑或失控的喘息,这会让她很兴奋。
“哈啊....kid...这样不行....我会坚持不住....”yn趁着Keegan失神时不打招呼就含住了枪口,Keegan忍不住夹紧了腿,又怕伤到yn,颤抖着挣扎。Yn才不会管猎物在挣扎什么,她将Keegan的长腿架在自己肩膀上,低头深深吞咽着,细长的狙击枪抵到喉咙的滋味不太好受,但Keegan像一条离水的鱼一样忽然挺起的腰又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kid....yn.....太超过了.....不可以....”Keegan的小腹和大腿都在抽搐,脚趾勾起,拼尽全力才克制住并拢双腿的欲望。今非昔比的yn已经不拘泥于物理的限制,精神力触须外显,分成无数吸盘摩挲吸吮枪托,“kid....哈啊....求你....停下....我.....呃啊.......”Keegan长臂一挥想推开yn,但已经来不及了,yn故意慢半拍吐出来,让溅射的子弹喷到自己脸上。舌头一卷,将滴落的子弹卷进去,然后向眼神涣散的Keegan展示成果,又在他颤抖着伸手想擦掉的时候尽数吞入腹中。Keegan剧烈喘息着,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着又架起了狙击枪。
海水波涛汹涌,yn居高临下睥睨着,伸手拍了拍Keegan的脸,“你都准备这么久了,草草收场可不行。”
“kid,我...”Keegan眼神有些闪躲,yn的眼睛眯起,收敛的眼皮让Keegan看不清她的情绪,他没来由的有些惊慌。但yn又开始扯动银链,他不想让yn失了兴致。
Yn温热的手指探入瞄准镜,戳刺扩张的同时另一只手还在无规律掌控狙击枪,Keegan感受到yn有些心不在焉,巨大的恐慌笼罩住他,他不得不呼唤yn吸引她回神“进来吧kid,已经很充分了。”
感受着瞄准镜的紧致瑟缩,yn嘬了个牙花,没多说什么,把一个小巧的跳弹塞了进去,摁在栗子上。
“呼呜...唔....很...很舒服,kid,很舒服”Keegan下意识夹紧了屁股,yn将跳弹拨到随机档位,顺手还揉捏着Keegan的屁股,真白嫩啊,不顾Keegan的抽搐,yn坏心眼的和面。
不得不说Keegan真的很会,他的表情似欢愉似痛苦,眼波流转间媚眼如丝的望着yn,直到——“¿¿ por qué me has considerado?是什么意思?”yn精准的复述了之前keegan的低喃。满脸潮红的Keegan一下面色雪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僵硬着躺在床上,空气中只有嗡嗡的震动声,而yn还在漫不经心的拨弄软软倒下的狙击枪。“是你自己告诉我,还是我用翻译器搜索一下?”
Keegan又开始抖如筛糠了,“对不起,yn,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的,我只是...我只是有些失去理智...你惩罚我吧,对,怎样都可以,别不要我,求求你,我不能没有你...对不起,对不起...”Keegan无法在yn如墨一般的眼神中望见任何情绪,所有光芒都被虚无的黑暗吞噬殆尽,恐慌使他下意识做出行动,他爬起来想跪在yn面前,却被yn抬手阻止,“回答我的问题,中士。”
Keegan低下头,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por qué me has considerado?’意思是‘你何曾考虑过我呢。’”说罢不再言语,起身弯腰拣地上的衣服,跳弹长长的线还垂在外面,但优秀的狙击手向来不会被外物干扰,只是yn喜欢,他才放任自己一次又一次做出羞耻的动作,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又搞砸了这一切。
优秀士兵的动作总是这么快吗?从Keegan回复到他穿好所有衣服走向门口还不到十秒!Yn皱着眉,眼疾手快的拽住控制线。“等等——”
“我会洗干净再送回来的,大使小姐。”Keegan没有回身,但他声音冷静的yn有些陌生。yn无奈,“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自厌呢?为什么不能多相信我一点呢?”
Keegan回身,yn与他泪眼朦胧的深海对视“我本就是这样的人,你还很年轻,而我已经太老,我没什么能吸引到你的东西,能给出的一切也不值得你喜欢,我得寸进尺口出狂言,你有很多更好的选择,你短暂的宠爱对我来说就像梦幻泡影,轻轻一戳就带着我一起粉身碎骨......”眼泪终于挣脱狙击手的控制,大滴大滴地砸在地上“yn,先看清我,再喜欢我。”
“‘你的底色是士兵,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件事。如果USA足够好,就不会有人发明USB。’我觉得之前我就说的很清楚了,keegan,你是服从性很好的优秀士兵,君子生于小国非君子之过,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你不能总把USA干的混蛋事算在自己身上,开枪的未必是凶手,杀人的未必是子弹。枪只是一个承载罪恶的外壳,你不该承担一切让真正的凶手隐于幕后。我向来看的很清楚,是你一直不承认。”yn停在Keegan身前,指尖先触到他发皱的衣角,像碰一片被揉碎的枯叶。松木气息混着泪水的咸涩涌来时,她已将双臂环住他弓起颤抖的脊背。他僵硬的肩胛骨硌疼了她脖颈上的伤口,却在三秒后突然坍塌——某个被铁链绞紧的呜咽终于裂开,震得yn颈窝发烫。
“你真是武则天当寡妇,让我失去李治。”yn抚摸着Keegan,拽着他的皮带一把将他甩回了床上“现在,让我们来验证一下优秀狙击手是不是真的那么能忍。”
“ 等一下,yn,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但是不可以,我不是合适的人选...”Keegan铁钳般的手死死捂住yn解自己腰带的手,yn向来温和的眼神里此时溢满侵略性“三番五次忤逆自己的向导,看来我真得好好调教你了。”
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个词触动到了Keegan,他呆滞着开始冒烟,果然水多的人冒烟也多哈,yn不动声色地欣赏了一下,趁keegan措手不及自己脱了个精光把keegan压在身下。“嗯...这样会受伤的kid,让我先服侍我亲爱的向导,可以吗?”Keegan回神,神圣的人夫光芒终于回到了他身上,yn从善如流。
还挺有技巧,他到底学了多少东西?Yn感受着叶片传来的细碎快感,有些昏昏沉沉的想,比起蝶翼,叶蒂会让她更舒服一些,观察力细致的狙击手显然发现了这一点,富有技巧的吮吸,舌头不时探向密林深处,耐心扩张着。待时机差不多了,才做好措施小心翼翼的蹭进来。耳畔,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滚烫的气息裹挟着炽热的情愫汹涌袭来,他克制地抽动着,银链在yn眼前摇曳,带动yn泛起涟漪。
向来不会厚此薄彼的yn怜爱的抚摸着Keegan的头,一下将控制器推到了最高档位。狙击枪狠狠跳动两下,狙击手只是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就继续自己的动作,这都忍的了?
猫猫总是这样,充满了无穷的好奇心,她推开有些疑惑的Keegan,在他隐隐受伤的眼神中又开始翻米奇妙妙屋,现在要变成米奇不妙屋了。
“让我看看真实的优秀狙击手到底有多能忍?装这么久真是辛苦你了哈。”yn将一个杯子套到狙击枪上,毫不客气的打开了开关并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唔...没有装,kid,你确实做得很好,我很舒服...没有装的...”Keegan敛眉忍耐着,他会听话的。
“有误会要及时解开...有需求要说出来...kid,我会听话的,kid...摸摸我好吗?不要把我丢在这里。”Keegan软软的祈求着,毫不在意自己泥泞的下半身,向yn索要一些温暖的触摸。
Yn再次笑眯了眼,手掌温柔的伸进覆面抚上了他的侧脸“当然,‘kid’。”倒反天罡的语言刺激着Keegan小腹狠狠的痉挛了一下,yn看到他屏息凝神,恍惚了很久才缓过来。
两种水声回荡在房间里,本就腹背受敌的Keegan被yn的语言刺激的眼前发白“我想知道...如果我忍耐不住...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他抬头,沸腾的海洋向yn索求着“我需要一些...安全感,kid,你知道的,未知会让我恐惧。”
“如果你忍耐不住,那你就会开枪,会把子弹射的到处都是,我会让你休息一下,然后继续你刚才想做但没做完的事,这就是后续会发生的一切。”yn依旧眯着眼,Keegan有些担忧,但他知道yn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她既然这么说了,他就绝不会因为坚持不住而被丢下,“无论怎么看,都是不忍更划算一些哈。”Keegan眼前已经发白到幻视yn长出恶魔翅膀了,他闭上了眼,发现失去视觉会让其他感官更灵敏,于是又睁开眼看着yn,“还能承受,kid,我会再坚持一下的。”
过分乖巧了,yn眯着眼打量了一下Keegan,她真的很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她需要给Keegan一些小小的奖励或者惩罚,虽然场景不是很完美,但这个契机也不算太差,“真能忍啊,中士。”Keegan因为她的称呼狠狠瑟缩了一下,泪水又开始不由自主漫过海平面“kid~不要这样叫我,我很害怕......”
这简直像个魅魔,yn俯身,向Keegan提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Keegan迫不及待地贴上来寻求一丝安全感,在Keegan没注意到的阴暗面,yn睁开了吞噬一切的黑眸,蓝金双色覆盖其上,尖锐的犬齿距离Keegan的脖子仅有一丝危险的距离,小猫也不动声色地爬上了餍足休息的雪豹后颈。此时此刻,天真的Keegan还在因为yn温热的呼吸打在他颈侧而感到内心十分满足。
Keegan不再动了,过量到席卷一切的快感彻底接管了他的身体,意识海沸腾着迎接它新的主人,天地间一切的声音都被掠夺,只留下映照在他灵魂深处那双爆发着耀眼光芒的蓝金双瞳。他什么都看不见了,蓝金的光芒也被摧毁一切的白光覆盖,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已经登上了天堂。
“很遗憾,还没有,我们唯物主义战士不信仰这个。”yn含笑的声音回荡在意识海深处,抽丝剥茧的唤回了Keegan的心神。
Keegan低头茫然地看着一塌糊涂的自己,涣散的瞳孔没法很好的聚焦,但足以让他知晓子弹混合着枪油四散着,弄脏了周围的一切。得给yn清理干净,他漫无边际的想着。
“那倒也不着急。”yn气定神闲的坐在床上,给Keegan喂了点温水。“我还以为你会想点别的。”然后被后知后觉涌上来的巨大归属感冲击的一趔趄。“如果我没记错,在向导没有主动感知的情况下,从哨兵身上传回来的感受应该只有他们本体很微弱很微弱很微弱很微弱的一小部分?”
“我很幸福,yn,你无法感受到我此刻有多幸福,这种感觉是没法直接从链接传递过去的。”Keegan将头埋在yn柔软的腹部“我从未想过会得到这样...我该怎么形容?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不足以去形容你对我做出的一切。”
“那你之后会经常幸福的,永久标记的符文显现还需要几天时间,不知道长什么样,会出现在哪里。”yn梳理着Keegan的头发,眼含笑意。“哪里都好,我都会很喜欢的,如果是我能随时看到的地方就更好,我想天天看着它。”Keegan愉悦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只要是你给予的,我都很喜欢。”
Keegan忽然抬头,深情的海洋漫过yn周身“我承认我神志不清,妄想着对你居心叵测,但我又像老房子前的月季一样深情,对你谄媚。爱情一旦开始,欲望便开始成立,他们苟活在胸腔里在夜里疯长,永远不止不休。”
“爱我吧,像月亮落下去,使潮水漫延整个世界。”
“我对你说过我爱你吗?”
“你的眼神说过,不过你想说就说。”
“我爱你。”
Notes:
我简直是封号斗罗。投票的最终结果是keegan7票,子墨6票,ghost5票,krueger2票,konig2票,虎1票,soap1票。意料之内的结果,主要是没想到ghost居然不声不响得到这么多票欸。
Chapter 46: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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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顶棚的裂缝漏下一线刺目阳光,正巧横亘在两人之间。子墨蹲坐在弹药箱堆成的阴影里,金属零件在他掌心翻飞,泛着冷光的枪管被灵巧地按进凹槽,螺丝刀划过钢板的尖锐声刺得人牙酸。
Yn晃着悬空的小腿,作战靴后跟磕在木箱上发出闷响。她饶有兴致地看子墨给新兵组装训练用狙击枪。〖我记得你在这边没有相关的军衔吧,怎么连你也在带新兵?〗
【因为S级哨兵是一种很稀有的资源,只要是S级就得带新兵,这样可以提高那群笨手笨脚的菜鸟在战场上的存活率。你觉得S级很多是因为大半个基地的S级都在你身边围着你转,没凑上来的都在出任务等死。】子墨手上的动作不停,漫不经心回应着。Yn甚少听到他如此正经地用普通话和自己沟通,大多数时候他都操着一口天津方言混不吝的跟yn调笑【S级哨兵的精神状况是最不稳定的,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也会被分得更多资源,他们自身也会花很大功夫去想办法维持自己的图景。】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没有哨兵主动提出要被永久标记?〗yn歪了歪头。
咔吧——训练用狙击枪的合金骨架在子墨掌心弯折成诡异角度,扳机弹簧崩出三米远,金属落地声在仓库里激起回响。子墨沾着机油的食指推了推护目镜,喉结滚动时颈侧青筋突突直跳,他面无表情拿了另一根继续组装。【永久标记跟认主没什么区别,得亲密结合才能标记。再恃宠而骄的哨兵也不敢这么放肆,会被抛弃的。】
〖原来如此,看来我得找个时间把你撅了。〗yn点点头,语气平静的像在谈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咔吧——另一根也掰断了。【你什么意思?】子墨垂着头,阴影顺着高挺的鼻梁分割面容,他维持着掰断的姿势没动,绷紧的脊背彰显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这语气......你屁股那么金贵的吗?哈哈...打扰了打扰了,我就是开个玩笑......〗yn开始显而易见的心虚,是有点冒犯了哈,一天天对着这群直男惦记这么变态的事情。Yn的脑海中开始不由自主的浮现‘王志强冷艳退基佬 表明立场免惹麻烦 认为女人可爱 绝不会喜欢男人.jpg’欸,不对,自己也是女人来着,改成王志强冷艳退变态是不是比较好?
Yn都脑洞大开一圈了,子墨还是蹲在原地一动不动,迟钝如yn也觉得事情不妙。〖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话对你这么冒犯,实在抱歉。〗及时承认错误提出补救措施一直是yn的小优点,〖我下次不会开这种玩笑了,强哥实在对不起。我......〗
【玩笑?你就是这么作贱我的?】子墨起身时作战披风扫落满地零件,阴影像粘稠的沥青漫过Yn的鞋尖,子墨眼中的悲愤化为实质刺在yn良心上。
〖对不起。〗yn嗫嚅着,确实是她得意忘形口无遮拦了。
【我这种战场耗材确实命贱。我低三下四主动凑上来更是廉价的没边了。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很廉价,但我的爱不是。】yn第一次见到子墨如此阴沉的面色,阴影蝎在此刻才展现了它的全貌。子墨大步流星离开,直觉告诉yn不能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会没法挽回的。于是她一脚登在箱子上,整个人像炮弹一样向子墨扑过去〖等一下!〗
哨兵和向导的体力差距是yn难以想象的,yn的背后抱膝只成功拽住了子墨一条腿,被愤怒的哨兵拖行了十几米。时值夏日,yn只穿了短袖,粗糙的水泥地剐开作战服,Yn能清晰听见自己小臂擦过砂砾的"沙沙"声。剧痛炸开的瞬间,她反而死死抱住哨兵的军靴。【你!】见yn死也不撒手,地上已经被拖出长长的血迹,子墨最终还是停下把yn拎起来【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Yn痛得眼泪汪汪,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望着子墨〖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那么在意自己的屁股,我不会再说了,给我个机会取得原谅好不好?〗
冲天的愤怒已经转化为心疼的子墨大脑终于开始转动【屁股?】
Yn见子墨表情缓和,立马表衷心〖我对天发誓,我再也不提撅你的事了,我一定半点不敢打你屁股的主意,如有违背,我就天——〗yn的嘴被死死捂住,子墨表情又阴沉的可怕。【你为什么就只在意这个!】
〖唔唔唔唔唔唔唔!〗yn被捂着嘴,只能发出抗议,誓言已经被打断,子墨松开了手〖明明是你很在意!〗
【好一招混淆是非,你是不是还要顶着着一身伤去向导联合会告我殴打向导?】子墨的面色阴郁【是你先说要永久标记我,然后又说自己是在开玩笑,没有你这样作贱人的。不是什么事情道歉了都可以过去,我没法当作没听到。】
小猫委屈,但小猫就要说〖是你偷梁换柱!我说我要找个合适的时间永久标记你,最近不方便因为我有事要做,我就是口嗨了一句要撅你,还带着一点些许的试探,你就反应这么大,不让撅就不让撅,你也没说过屁股是你的雷区啊,我口嗨一句你就直接爆炸,根本没给我转圜余地。你不想被永久标记你拒绝就是了,没有人逼你非得接受我,我以为我们已经熟悉到我可以很自然的向你提出这件事,是我被宠得无法无天,以为这种邀请是理所当然的,我太自作多情了。真对不起阴影蝎上士,我会另找一种体面的方式向你道歉的。〗小猫说着说着就不再委屈了,是她冒犯在先她有什么好委屈的,果然还是胳膊太疼了,疼痛冲昏头脑影响了她的判断。
肾上腺素开始发挥作用,现在她冷静的吓人,事已至此,她需要先拉开双方的距离,给双方留下冷静的余地,然后找个合适的无接触方式向子墨正式道歉,届时子墨应该也就冷静到足以接受道歉,如果他愿意原谅,就当普通同事,如果他不原谅,yn会自觉躲开避嫌。〖上士,再次向你道歉,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我就先离开了。〗yn用一点反关节技挣脱了子墨的桎梏,子墨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拉开门阳光打在yn身上,紫外线刺激得伤口很痛,命运多舛的脖子应该是又裂开了,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吧。Yn最后看了一眼被留在阴影里的子墨,转身离开仓库。
不,别带走我的光!
Yn感觉自己像被一辆卡车拦腰撞了一下,眼前的一黑,再看清世界就已经被圈在子墨怀里了。子墨深谙长嘴的人才有老婆,多年从军的警觉性让他意识到这事情不能就这么过去了,放任一个冲动上头的女人冷静下来,事情一定会无法挽回的。他死死锁住挣扎的yn,把头抵在yn的肩膀上【这其中有误会,我们谈谈好吗?】
〖没什么误会,上士,只是我想永久标记你还嘴贱了一句被没那么体面的拒绝了而已,事情很清晰了。〗yn作为向导可以用精神攻击挣脱的,无论出于不想错上加错的想法还是不想伤害子墨的想法,她都没这么做。但S级哨兵的桎梏又怎么是她一个羸弱的向导能随意物理挣脱的。
【有误会,我没有拒绝你。】
〖没误会,你有拒绝。你质问我什么意思,不接受我的道歉,然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愤怒地走了。我想同为瓷器人,这种行为已经是非常直白的拒绝了。〗
【有误会。我太惊讶了,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要标记我,然后你说你开玩笑的,我才生气了。我只是觉得我是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就算流浪狗也是有尊严的,我不想再自取其辱所以才离开的。】
〖......〗
【......】
〖这世道总是那么艰难吗?〗
【或许是的,对不起。】
〖那我还能撅你吗?〗
【......】
哨兵医生欲言又止的看着眼前的yn,子墨被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女士,我真的是向导联合会的工作人员,请相信我们,我们可以救你出火海的。”
Yn依旧笑眯眯“谢谢您的好意,医生先生,我真没事,这次是我不自量力和人家切磋武艺,然后学艺不精才玩脱了。”
Chapter 47: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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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侧卧在露营椅上,应急停机坪清晨的空气裹挟着凉意,渗入她缠满绷带的脖颈和左臂。方案已经完善,她正准备拟稿执行,但规划末期接连两次的血光之灾让她心生不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yn心想,或许自己有必要先躲一阵子。如果再出问题,恐怕真得找高人看看了。她试图用左手支起下巴,却因疼痛作罢,只能转动手中的笔,绷带下的伤口隐隐作痛。
不远处传来刻意放重的脚步声,yn艰难回头,是soap。他站在晨光中,身后仿佛有一条无形的尾巴正欢快地旋转,螺旋桨一般。
“怎么了胰子?你看上去需要帮助的样子?”yn挑眉问道。
“料事如神啊,女王大人。”soap咧嘴一笑,澄澈的狗狗眼专注地盯着她,“确实需要你帮个小忙。”
“说来听听,我现在半残了,未必能帮上。”yn拖着身体试图坐直,soap却直接伸手将她拦腰抱起,“边走边说吧,不是什么大事。”
“你还是到目的地再说吧,坐在敞篷动车上风声太大,我听不清。”yn叹了口气。起初,这种天旋地转的移动方式总让她想吐,如今虽已习惯,但胃里仍泛起一丝不适。
Yn坐在牙医面前,好心的牙医给了她一杯温水。“幸好你上次把他的臼齿带回来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细胞培养,我们可以将这个臼齿原位植入,只是以现有科技,牙神经的生长接驳不受控,所以我们需要借助一些超自然力量。”牙医指挥着soap躺上牙科治疗床,调整到适合yn的高度。“我让他找来相熟的向导,手术植入时,我会为他涂抹生长因子,你用精神力控制着他牙神经长回去就行。”
soap仰躺着,天空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yn,像一只等待投喂的大型犬。yn面露难色,“我们确实挺相熟的,但我不是专业人士,此前也没有相关从业经历......”
和善的牙医松了口气,“你愿意帮忙就好,没你想象的那么难,好姑娘,你只需要前期用精神力探索他对位牙神经和另一侧牙神经的分布情况,然后约束神经重新生长就行了。差不多能对上就行,生命自会寻找出路。”
Yn开始纠结,医生见状又下了最后通牒“探索神经本身是个痛苦的事情,他足够信任你,所以排斥反应会降到最低,成功率也是最高的,如果你不试试的话,换其他向导来很有可能就痛苦的失败了。”
看着两双亮亮的眼睛,yn举起仅剩的右手投降,“我投降,你们赢了,别这样看我。”
“耶——”他们欢呼着,医生向yn递来一次性医用手套“感谢你,好心的小姐。说真的,我不仅是他的医生,还是他的朋友,他一口亮眼白牙就是我的杰作。你能帮忙真是太好了,隔着一次性手套可能会阻碍你的精神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直接上手。”
yn试了试手套,精神力果然被削弱大半:“直接上手不会感染吗?不符合无菌要求吧?”
于是牙医露出了笑容,隔着医用口罩yn都仿佛看见了他牙齿的反光,“你太小看哨兵的体质了,这点问题不足挂齿,更何况我这里还有充足的兽药,保准一针下去让他服服帖帖。”
Yn扶额,“我会好好消毒的,你们俩别这样我害怕。”
Soap张着嘴,乖巧的垂眼看着yn的手。Yn探入食指很小心的摸索着,soap缺失的是第一大臼,保险起见,最好还是把临近的几个都探索一遍,yn回忆起被牙医支配的恐惧,暗自决定探索的时候释放一点向导素减轻soap的痛苦。“不用张那么大,太累了,我有一点操作空间就够了。”她用掌根轻推他的下巴。
soap顺从地合上嘴,这个姿势让他的唇瓣恰好含住她的手指。他抬眼望向专注的yn,她正在凝神感受牙神经的位置,她的精神力如涓涓细流,缓慢而谨慎地前行,每前进一点就要细细感受是否触及目标。忽然,yn裹着绷带的左手覆上了soap的眼睛,“你的氙灯照的我没法专注了胰子,还有你,医生,把远光关一下,我猜你也是犬系哨兵。”牙医满含笑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没错,我是只超棒的边牧!”
视觉被遮蔽,soap的感官愈发敏锐。Soap清晰感受到yn的精神力已经不知不觉中靠近了目的地,精神力触须轻柔地触碰着他的牙神经,向导素释放如羽毛拂过,带来细微的酥麻。酸胀感蔓延开来,但还能忍耐,只是非条件反射不由soap控制,口水浸湿了她的手指,他不由自主的吞咽着。
不是,哥们?你拿这个考验干部?
Yn觉得自己还是得少上网,soap这样实在太涩了。他闭着眼下意识吞咽着,舌头蹭过yn的手指,而yn在他口腔里肆无忌惮的探索着......yn咬了咬口腔内的软肉,努力压下杂念,不远处边牧的探照灯又亮起来了,她得冷静一点,她不是变态,应该不是.......吧?
至少现在不行,yn装作自然地活动了一下左臂,尖锐的疼痛拉回了她的专注。
Yn感觉自己研究得差不多了,收回手与边牧医生对视“我探索的差不多了,但具体实际操作我没太多把握。”
“生命自会寻找出路,小姐,soap是个强大的战士,不用担心他。”医生迅速准备着手术用具,“因为要重新生长神经,所以不建议打麻药,我想好心的小姐一定会给可怜的老肥皂一点向导素聊以慰藉的,对吗?”
“你所谓的种植就是硬生生往里插啊?这对吗医生?这不对吧?”yn目瞪口呆。
“确切的说,是挖开一个足够长的口子然后再硬生生往里插,这很对,你以为医学发展到那种程度了吗?向导医学可能有,但哨兵医学绝对没有。”医生漫不经心的回答着,soap也一副全然知晓的模样。
“比起向导素,你可能更需要拳麻。”硬了,拳头硬了。
话虽如此,她还是消好毒,坐在无菌区严阵以待。向导素如潮水般释放,soap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被挖开的牙床与他无关。yn光是看着就替他疼。
“好了小姐,该你上场表演了。”医生将绿色的生长因子涂满臼齿根部,塞进了soap的牙床,然后退至一边操作吸唾器吸走涌上来的血液。Yn不敢怠慢,指尖触及牙床根部,闭上眼将全部精神力投入到了治疗之中。新生神经如藤蔓般无序蔓延,她耐心地引导它们走向正确的位置。这过程漫长而煎熬,但soap始终一动不动。当新生神经终于填充满整个牙髓,yn逐渐减少了向导素的释放。只用精神力约束着它们不再蔓延扩张。欢迎感知这个世界,yn有些莫名其妙地思考着,牙神经足够粗壮,yn能‘看到’它们正在适应环境,这对yn来说是非常新奇的体验。
在yn无暇顾及的手术台前,边牧医生揶揄的用远光灯盯着soap,而soap用专注的目光一错不错地望着yn。二人又在yn松了口气睁开眼的时候同时移开了视线。
“看上去还不错。”yn收回手让医生将止血棉球压入soap口腔,soap鼓着腮帮子,活像只仓鼠。。
“何止不错,这简直是原装,”医生给soap迅速照了x光,“这吻合度可以算得上是屎上雕花。”soap给了医生一拳,二人快乐的笑声回荡在诊室里,不包含soap,他塞着棉球笑不出来。
翌日,一份用中文撰写的红头文件如病毒般席卷基地。虽然完全不符合基地使用的行文规范,但没有人能阻止这份文件的传播。标题翻译过来大意是《关于常态化开展国际联合组织Federation基地群体疏导工作的通知》。落款处,龙飞凤舞地签着四个字——第四天灾。
Chapter 48: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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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yn对镜勾勒嘴角最后一笔唇釉。手机在梳妆台震颤不休,锁屏界面跳动着接连不断的未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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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Yn:〖在一个无风之夜里,我们的画眉鸟叫了,蛇蜕皮,要吹响骨笛。〗
Yn:〖高人~给我起一卦,代价已经转你卡上了~〗
高人:【1】
8:25
高人:【坎为水,大凶,九死一生。】
Yn:〖何解?〗
高人:【弃車保帅可解。】
Yn:〖若我不呢?〗
高人:【十死无生。】
Yn:〖无生就无生吧,不能让蜕皮蛇吹响骨笛。〗
高人:【你!】
高人:【你就不能听点话?】
高人:【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你现在赶紧收手!听到没有!】
高人:【回答我!不许装死!】
高人:通话未应答
高人:通话未应答
高人:通话未应答
高人:通话未应答
高人:通话未应答
9:00
高人:【你那还有一颗回天,我算到了。随身带着你听到没有!】
9:17
Yn:〖知道啦知道啦〗
高人:【那是世上最后一颗,原材料已经灭绝了,不许再给别人了听到没有!】
9:32
Yn:〖1〗
9:46
高人:【若一去不回?】
Yn:〖便就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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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收起手机整理好衣物准备出发,她今天的搭配是白衬衫牛仔裤小白鞋,青丝被随手挽了个发髻。
黑压压的人群如潮水般自训练场倾泻而下,各组织哨兵制服上的徽章与条纹在暗流中闪烁。当那道纤薄的白衬衫身影出现在入口时,此起彼伏的终端拍照声仿佛盛夏骤雨。
“劳驾让让——”Yn爬上演讲台,失败了,yn爬不上去。
可恶,谁把演讲台设计的这么高!
小白鞋在钢制台阶上打滑的声响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后排传来憋笑的闷哼,前排哨兵下意识伸手要扶,却被同伴拽住袖口摇头。只见一道黑影倏然掠过,Yn被人从腋下抱上了演讲台,战术手套在她白衬衫留下两道灰印。
谢谢你,ghost,一点面子都没给我留。
“感谢这位热心市民。”yn盘腿坐上不知从哪拖来的旧木椅,椅背贴着的‘设备维修中’标签随风晃动。她随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早上好,资本主义豢养的猎犬们。”
台下掀起细微骚动,几个军官沉了脸色。yn屈指弹了弹话筒,蜂鸣声霎时压住躁动:“开个玩笑,毕竟在座的各位都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的流浪猫,”她指尖轻点太阳穴,“精神图景碎得能直接拌沙拉。容我正式做个开场白——早上好,同志们。虽然你们都来自资本主义国家,但作为共同奋战在清除污染第一线的战士,请允许我称呼你们为同志。我原本认为这是个严肃的工作,我该穿正装出席以示尊重,但后来想了想,调起太高会唱不下去,也容易后继无力,所以我很放松的过来了。想来你们已经看过了我社交媒体发出的公告,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yn的言辞与严肃大相径庭,但在场哨兵没有出言打断,他们也很好奇yn要做什么。
“我的计划是每个季度给大家做一次群体疏导,时间地点会和这次一样至少提前5个工作日通知,错过也没关系,根据实际情况我可能会增设场次。任何人都可以过来参加,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寻衅滋事,如果在不必要的地方劳民伤财的话,会导致被分配给疏导的精力降低的,我们都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
“我查阅过大家的档案,接受过疏导的人寥寥无几。出于主观与客观的因素,你们所在的国家很少有愿意做群体疏导的P序列向导,我能够理解,哈耶克的大手不会放过任何人。我愿意试着做一些改变,我相信语言是有力量的。”yn声音染上笑意“现在——”
“我们已经成功建立链接。”
数百道惊愕的视线交织成网,而yn的精神力已如月光般悄然漫过全场。白发老兵手中的匕首停止摆动,少年哨兵衣襟上未愈的灼伤开始发痒,所有人不约而同按住心口——他们的精神体正在识海中发出悠长呜咽。
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这种被链接的感觉对绝大多数哨兵来说非常新奇,yn将腿翘上演讲台边缘,帆布鞋底沾着的草屑簌簌飘落“这对我来说也是很特别的感受,我能感受到你们整个群体,感受到你们每一个人,你们破碎的图景,你们遭受的苦难都在我眼前展开。我不想评判任何事,我们要做的只是坐在这里聊聊天,或者你们可以听我读读诗。哦,我收回前言,读诗对我来说太艰难了,我没有足够的美学造诣,或许你们有人喜欢脱口秀或者心灵鸡汤吗?我可以拿着稿子念。说起来精神力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我更愿意把他们理解为魔法,我现在在做的事情和传说中的言灵术有什么区别吗?或许我下次应该穿魔女斗篷来?”
无形的弦在虚空中绷紧,老兵的战争PTSD记忆与新兵初临战场的恐慌猝然相撞,暴烈的情绪乱流在yn构建的共感网络中激荡成漩涡。有人打翻了水杯,有人死死咬住手套,直到yn哼起不知名的童谣,精神力裹着碎琼乱玉,将斑驳的识海一寸寸粘合。
......
Yn突然跳下椅子,帆布鞋清脆的落地声惊醒了恍惚的众人,“好了同志们,今天的故事会就差不多了。故事的最后,让我们像小学生一样摘抄名人名言吧: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yn背对沸腾的人群摆了摆手,逆光中,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Chapter 49: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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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届很顺利,毕竟是例行工作,Elias与尼古莱的权力交接也很顺利。就在Yn拿出研究茴字有几种写法的劲头对待即将到来的利益会谈时,紧急会议通知先一步找上了她,而她又是最后一个落座的。
“长话短说,kortac的人清除污染工厂时,有人远程引爆了埋在工厂地下的核污染弹。除S级哨兵konig以外,行动人员全军覆没。高浓度污染源还在扩散,已经派人清理。污染中心的konig显化程度100%,无理智无救助价值。根据规定:处决S级哨兵需包含其所在组织在内的超过半数管理层投票通过或超过三分之二的管理层投票通过。文件已经拟好,投票结束后立即签字。”尼古莱沉着冷静的分配着任务,“必须立马做出决定,这座工厂临近海湾,如果放任konig回到海洋,我们会失去这片海域的制海权。根据现有移动速度估算,我们得在24小时内击毙它。”
一时间气氛沉寂下来,各组织首领都在飞速计算利益分配。坎为水,弃車保帅可解,原来在这儿等着她。Yn看着地图中已经被污染成一片漆黑的章鱼,陷入沉思。
最终,尼古莱深吸口气,“投票,开——”
“等一下。”yn忽然开口,吸引全场目光“从这里出发到konig那需要多久?”
“4个小时,大使小姐。”尼古莱在代表着konig的红标旁边指了个位置“现场污染过重,现有运力只能将人安全的投放在距离konig20公里的地方。”
“还有时间,还有救援机会。”yn笃定的声音引起谢菲尔德一声嗤笑“小姐,这不是在玩过家家,去救援也是要死人的。怎么,一个大概率救不回来的S级哨兵比别人的命珍贵许多吗?要拉着其他人陪葬?141特遣队不会出人的。我同意处理kortac的konig。”谢菲尔德已经按亮了投票器。
其他组织的人沉默着,无声表明立场。
环顾四周,Yn忽然笑了,神情被眯起得双眼掩盖,她调出全息投影紧急工作申请界面“和平大使YN,自请单人前往污染区,生死不论。”然后扭头睁开眼看向尼古莱,“申请已提交,通过之后一切就和你们无关了。送我和我的载具去最近的安全落点,半个小时后出发。”
“保险起见,我们会同时部署武装力量,如果大使小姐不幸罹难,我们会立即发动攻击。”尼古莱思忖片刻,点击通过。
老头乐的轮胎在腐叶堆里打滑时,yn瞥见后视镜里闪过黑色残影。她猛打方向盘,一条章鱼腕足擦着车棚刺入红树树干,飞溅的木屑在挡风玻璃上刮出蛛网纹。
yn咬开手榴弹保险栓往后窗破洞一塞。爆炸气浪推着车身冲上斜坡,第二条从地底钻出的腕足只来得及扯下车尾挡板。联络器心率监测的数值已经冲破180,她听见更多腕足碾碎灌木的声响。
老头乐撞进林间空地,十二条章鱼腕足正盘踞在倒伏的红树上。章鱼浑身遍布污染的漆黑与树皮同化成保护色,yn才看清那些缠绕在枝桠间的腕足正在分泌消化液。
yn踹开车门滚落,老头乐被腕足绞成废铁。飞射的挡风玻璃碎片划开yn右脸颊。她借着燃烧的老头乐残骸掩护突进,左小腿却被潜伏在落叶下的吸盘缠住。倒刺扎进跟腱时,yn反手将战术匕首插进吸盘中央的神经丛。
断开的腕足在身后疯狂拍打,yn从火焰中抽出根烧红的排气管。三条腕足呈品字形袭来,她拼着右手被中间腕足刺穿的代价将排气管捅进左侧腕足的虹吸管。滚烫的金属与冷血动物组织接触的滋滋声中,yn趁机突入攻击盲区。
Konig终于从伪装状态暴起,主腕足上的角质喙直取咽喉。yn只来得及千斤坠避开要害,右肩膀被角质喙洞穿。
匕首划过抛物线,yn踩着抽搐的腕足跃起。她沾满泥浆的军靴狠狠踏中腕足神经节,失去协调性的腕足开始无差别攻击。yn在狂舞的触手间突进,腐殖质腥气混着铁锈味在齿间爆开。后背撞上红树被拍断肋骨的同时,Konig的章鱼腕足已经穿透yn的左肩。带倒刺的吸盘刮过锁骨,扯出三指宽的筋肉甩在苔藓上。
【艹啊!】剧痛让yn的视网膜蒙上血雾,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火气,yn没忍住彪了句国骂。她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脆响,Konig的腕足正从肋间隙挤进胸腔。当又一条腕足洞穿盆骨时,yn被牢牢钉在树上,作战服已被血浸成鲜红。她的精神力触手在失控抽搐,每次挣扎都会从伤口喷出混着内脏碎片的血沫。
血色精神力从四个贯穿伤喷涌而出。yn的瞳孔燃起蓝金色火焰,她的精神力触手突然实质化,每条触须表面都浮现出血管般的猩红纹路,精神力气焰附着其上。【码的老娘这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第四天灾!】
Konig的腕足在抽搐中分泌防御黏液,但yn燃烧精神力混合血液生成的触手直接撕裂了角质层。血触手缠住章鱼腕足根部时,yn用最后的精神力将其固化成锁链。
树叶雨落下,两人以诡异的姿态凝固。yn的触手将Konig的腕足反关节折断,而贯穿她身体的四条腕足末端,污染扭曲着燃烧,腕足蜕变回透明色。在意识消散前,yn看到恢复人形的konig向她冲来。“yn——”
Yn没晕成,konig抓着她的脑袋一直甩,“求求你!不要睡过去!Yn!不要睡!”yn还被钉在树上,konig不敢收回腕足,他小心翼翼地将yn从树上拔下来,用腕足捂着yn涌出的血。Yn仿佛流尽了全身的液体,她惨白着脸,眼睑半闭不闭,konig抖着手摇晃yn的脑袋。
“你不抓肩膀是因为肩膀已经没地方抓了吗?”yn睁开眼,大口呕血还不忘笑着跟konig讲了个地狱笑话。
“不要睡,不要睡yn!”konig也会有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吗?Yn以为他这种当高层领导的已经不会被外物搞破防了。“看来我上次冤枉普莱斯了,就算干到上校也还是会惊慌失措哈。别哭了男模,你的绝美冰川要碎了,你看看我身上联络器还能不能用,摇人接你一下。好啦~别哭啦,没关系的,我不怪你。谁是可爱的小章鱼呀~是König~”yn的视线开始模糊,眼睑沉重到抬不起来“你做的很好了,good boy.......”
Yn不清楚最终自己是如何被搬回医院还活下来的,有意识时她已经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了。突然yn眼睛睁得像铜铃,【不对!坎为水,进退不得,这事还没完!】
Chapter 50: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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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消毒水味中混着铁锈的腥气,yn显化出耳朵尾巴和爪子,扶着墙踉跄前行,粘稠的血浆在防滑地胶上拖出蜿蜒印记,yn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缝合线挣开的刺痛。走廊顶部的紫外线灭菌灯在视网膜上灼出蓝紫色残影,她摸索着墙面上‘重症监护区’的荧光标识,耳蜗里还残留着伤口撕裂带来的尖啸。
消毒剂与腐肉混合的酸败气味骤然浓烈。防爆气密门泄压阀喷出白雾,四个医护推着担架车冲出来。yn的瞳孔在看清焦黑躯体的瞬间剧烈收缩——那具碳化的胸腔上,融化的尼龙携行具还卡着枚未启用的破门炸药,ghost标志性的鬼面具被只剩几缕褴褛布条的覆面挂在侧脸上。
“闪开!三度烧伤伴吸入性损伤!”护士长嘶哑的吼声与心电监护仪的乱频警报重叠。yn踉跄着贴紧墙壁,担架车擦过她渗血的绷带,冷凝胶敷料的气味里混入了皮肉焦糊的恶臭。在车轮碾过的血泊倒影中,她瞥见前台转角蜷缩的人形——roach的迷彩服被剪成两半,裸露的胸膛上除颤仪烫出的焦痕正在渗液,散落在地的肾上腺素空管堆成小小的银色坟冢。
谢菲尔德慵懒的美式发音从前台飘出:“...确认高价值目标DSM回收,141小队战损率37%在预期阈值内。”
透过门缝,yn看见指挥官用戴着白手套的指尖拨弄镀银雪茄剪,古巴雪茄正腾起袅袅青烟。谢菲尔德背后的全息沙盘上,代表他们小队的蓝色光点正在逐个熄灭。
金属门框在yn染血的掌纹下发出吱呀哀鸣,roach周身被虫类专属的甲壳覆盖,倒在地上了无生气。“他需要维生舱。”
“他们的名字昨晚就进了阵亡名单。你应该在病房写任务报告,而不是操心耗材,大使小姐。”谢菲尔德转身,露出腰间左轮手枪的握把,“知道培养一个幽灵要烧掉多少国防预算吗?”他敲击键盘调出数据面板,“ghost的全身90%烧伤,就算救活也是个月耗百万美元的废人,而roach已经死了。”
监护仪的室颤警报突然炸响。yn透过防弹玻璃看见抢救室内,军医正用骨锯切开ghost碳化的胸廓,焦黑的手臂从手术台边缘垂下。
“他们是活人,不是报表上的消耗数字。”yn抓起桌上的金属镇纸,底部的‘heal the wounded and rescue the dying(救死扶伤)’铭文在掌心发凉。玻璃爆裂声混着冷媒泄露的嘶鸣。yn用镇纸砸碎应急启动面板时,飞溅的玻璃在谢菲尔德颧骨划出血线。液态氮白雾从泄压阀喷涌而出,舱门液压杆缓缓升起的同时,走廊尽头传来陶瓷防弹插板碰撞的闷响,三名头戴夜视仪的警卫架起泰瑟枪。
“根据《战地医疗资源分配条例》第17条...”谢菲尔德的声音混着警报传来,S级白头鹰的精神威压四面八方向逼近。
“去你码的分配条例,我要维生舱!”yn双眼再次燃起气焰,两股精神力在狭小的前台抗衡,巨大的能量撕开yn所有伤口。
卫星电话的紧急呼叫键被血污黏住,yn用牙齿咬开保险盖。“这里是向导联合会,”视频电话里女声响起时,手术室内传出持续心电静止的死亡警报。
“女士请您冷静下来!我们会帮您的!”向导联合会工作人员看到浑身浴血的yn瞬间语气惊慌。
“向导YN,编号ST20250421001,申请维生舱被拒,拒绝理由,”yn一边呕血一边死死盯着谢菲尔德,谢菲尔德脸色难看。“不配使用。”
“已查询到您的坐标,向导联合会已介入。谢菲尔德将军,立即为向导YN调取维生舱,如有违背,向导联合会的维生舱会在两小时后抵达基地,并将您的行为视作对向导联合会的挑战。”视频电话里的工作人员冷静决断,yn忽然咧嘴笑了“把维生舱放到我宿舍里去,我不信任你。”
“YN小姐,由于您引入了外部势力介入此事,您的行为被谢菲尔德将军举证为寻衅滋事。根据条例,您会被关14天禁闭,即日起执行。”尼古莱揉着眉心站在一片狼藉的前台对着鲜血淋漓的yn说,他才刚轮值就这么多大事发生,尼古莱头疼得很。Yn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关禁闭,正常状态的哨兵关进去不出三天都得疯,更何况本身就半死不活的yn,谢菲尔德想让yn向东大求援,以挟持谅解书将水搅浑谋取利益,而他,可怜的尼古莱,不仅什么都捞不到还得和那群最恐怖的外交官交涉。
“好,我收拾一下就去。”yn面色惨白靠在墙上,语气平静的答复。
“那一步和瓷器的交涉由——你说什么?!”尼古莱声音因惊讶而扭曲,一旁的谢菲尔德脸色差到极点。
“我说,好。”yn扶着墙往门口挪动,“我要回宿舍看一眼roach,毕竟是我拼命保下来的,不看一眼我不放心。”
“yn小姐,你现在的伤势......”尼古莱未竟的话语被yn抬手打断“主席先生,我们都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我也很清楚谢菲尔德将军想要什么。呵,我当然是要如将军的愿,为我自己的寻衅滋事付出代价了呵呵呵呵呵......”
负责禁闭室的hesh在门口忧心忡忡地扶住了yn,“我等下就过去,先回趟宿舍,这么点时间还是能宽限的吧?”hesh扶着yn的手紧了紧,“Logan在清理禁闭室,您有充足的时间休整,可是yn小姐,您的伤太过严重......”
Yn挥手打断他的话,“来,再来一回敞篷动车,这次稍微平稳点,我本来就头晕。”
yn指尖触碰维生舱的观察窗时,玻璃传来刺骨寒意。椭圆形的舱体像枚巨大的虫蛹,淡绿色的营养液被沁染的浑浊不堪,悬浮其中的roach像被蛛网黏住的飞蛾。输液管从舱顶刺入那具躯体,暗红色软管在液体中蛇形扭动。
生命体征监视器持续发出尖锐蜂鸣,荧绿光晕里,roach左臂的甲壳突然整片剥落,露出下面焦黑色的烧伤。“氧气浓度提至50%”,yn嘶哑的声音惊醒了凝固的时间。说完这句话,yn才注意到roach的胸腔根本没有起伏,那些所谓的‘呼吸痕迹’不过是腐烂内脏产生的沼气气泡。
yn拖着残破的身躯完成了直肠给药,又凝望roach许久,清澈的绿色营养液重新涌出,yn转身离开宿舍,鲜血一路滴到地上,步步生莲。
Chapter 51: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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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的后背陷入软垫,粗麻纤维摩擦着溃烂的皮肤,像无数细小的刀片在剐蹭。垫子浸透了霉味与铁锈气,混着她伤口渗出的脓血,在鼻腔里凝成一股腥甜。Walk兄弟真是够义气,这么短的时机硬是把禁闭室打扫了一遍,还偷偷给她准备了软垫,yn的意识逐渐昏沉,能强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至少基本完成了她想做的事情,虽然看不到后续发展,但她确实尽力了。
Yn眼前闪过走马灯,她感受到生命力在逐渐流失。‘听觉处理所需的能量远低于视觉或运动反应。濒死阶段,大脑会优先保留最低耗能的感官功能,听觉因此成为最后的感知通道。’一个奇妙的知识点忽然出现在yn的脑海中,传统认知中,听觉依赖耳蜗将声波转化为电信号。但有研究显示,临终者可能开启了“第二通道”——声波振动通过骨骼直接传递到听觉中枢,这种感觉很奇妙,yn觉得自己听到嘈杂的声音,但她很清楚,禁闭室不会有那么多人。
意识如漏沙般下坠,她却能清晰感知到每一处伤口的暴动:断裂的肋骨抵着肺叶,随着微弱的喘息在血肉中搅动;左肩被撕扯掉的血肉裸露着,仿佛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不知过了多久,yn感觉到自己被人扶起来靠进一个略带凉意的怀抱,悲伤的声音通过震动被yn感知到“我带来了白粥和瓶装水,禁闭室一天可以送一次饭。谢菲尔德亲自在门口搜身,我没法带药进来,对不起,yn”是Keegan啊,为什么听起来如此悲伤“事情闹得很大,向导联合会全面介入,瓷器也和尼古莱通过电话了,目前祂们都尊重你的个人意愿。你是个聪明的女孩,第一时间破坏设施触发警报,应急系统全面录制了发生的一切,谢菲尔德不敢清除录像,也不敢众目睽睽之下克扣ghost的抢救物资。他不让141的人进来送饭,所以soap目前在看护ghost。子墨守着你宿舍门不让任何人进出,你在宿舍设置了机关吗?谢菲尔德派去刺探情报的人碰了一鼻子灰,你总是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Yn感受到Keegan在通过各种方式将粥塞进yn胃里,但很遗憾,都失败了。“你会想要见到子墨吗?我有你的标记,我设法取得他的信任,和他换班,让他来见见你。对了,永久标记的符文显现了,如我所愿,在我的左手腕内侧,这样我每一次举枪都有你陪着我。图案我查过了,很有你的特色,等你醒来自己看吧。”Keegan的语气忽然染上哽咽,“别让它消失,yn,我好不容易才得到它,求求你,醒来好不好,yn,醒来啊......”yn试图张口,舌尖却尝到浓稠的血腥,喉管如被火燎,连呜咽都成了奢侈。Keegan哽咽的声波顺着骨骼震颤传入耳蜗,字句碎裂成断断续续的嗡鸣。而后连这震动也淡去了,只剩一片混沌的潮声,像是溺在深海,水压碾碎耳膜,将一切声响溺毙在黏稠的寂静里。
Yn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身上持续不断的尖锐疼痛和从内到外的寒冷让她知道自己在发烧,没有任何包扎消炎手段,腹部被腕足贯穿的窟窿应该已经溃烂,腐肉下隐约传来麻痒,她应该是没多长时间了。其实有一说一,刚被腕足洞穿的时候并不感到疼痛,只是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刺穿了自己的身体,力量随着血液一同逸散,让yn疼痛的其实是撞树被拍断肋骨和被扯了一段肉。而现在,小小肋骨不足为惧,她忽然想起那辆英勇就义的老头乐。此刻的自己,与它何其相似。除了沉默,浑身都在尖叫。哦,对了,她的老头乐,不愧是她的载具,走也走的轰轰烈烈。之前她还一直逃避当英雄来着,遥想当年——
Yn的回忆被打断了,她再次被扶起来靠进一个怀抱。【你这个骗子!为什么每次我只要移开眼神,你就消失不见!】是子墨,他的声音听起来怨气冲天,【konig被救回来了,你去的及时,他没来得及杀掉四周清理污染的队友,目前因为打伤太多人被关起来了,你不用担心他。ghost体质异于常人,这鬼佬自己飘回来了,你也不用担心。Roach被你封印在宿舍里了,在你死之前封印不会失效,不知道他怎么样,担心也没用。他们都被你照顾得很好,除了我,我得每天看着你的封印才能确认你还活着。你还有这手段呢洁介?莲花印你都能学会的话,能不能给我画一道求财的符?】子墨说不下去了,yn听到他的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到地上,【你答应好要标记我的,不能食言,骗走我的一切然后把我丢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是密级很高的任务吗?让我做点什么吧,一定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对吗?天庭来信了,他们看上去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目前按兵不动等你的消息,醒醒好不好,哥求你了......】
Yn再次昏迷,子墨颤抖的手指撬开她紧咬的牙关,温水顺着唇角滑入,却立刻从撕裂的食管中反涌而出。Yn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开始腐烂,这里毕竟是禁闭室,就算walk兄弟已经清理过,也不会改变环境恶劣的本质。好在她还有个软垫,不用直接和地板亲密接触。刚刚想到哪来着?忘了,那就重新想吧。
对于这些哨兵的表现,yn深感意外,她现在只是一个注定死亡的,不再有任何价值的向导,唯一的剩余价值可能是当当汉使,把主动权掌握到瓷器手里,哦,汉使,想起来了。刚刚她还在回忆自己以前不想当英雄呢,现在都快成汉使了。Yn想起自己以前老是觉得寄人篱下,干什么都得小心翼翼,她始终有一种强烈的不配得感,她学会察言观色,学会乖巧,学会各种技能来让自己不那么给别人带来麻烦,但事实上,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们一直都在用行动证明她思虑的一切都是放屁。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处理不好这样的人际关系,正如她现在也处理不了他们。她此前一直觉得自己看的很通透,她是向导,而且是特殊序列向导,所以他们会围上来也是理所当然,横亘在她和他们之间的不止有情爱,还有利益与生死。换句话说,她的青睐能决定他们的生死,所以她对自己受到追捧这件事并不感到疑惑。但现在,她不再有利用价值了,这些人接连猛汉落泪让她很无措。剧情不应该这样发展的,他们一个个表现得像被丢下一样求她不要死,这对吗?这不对。他们应该赶紧去接触下一个向导,不然会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失去优势的。抛开向导这层身份不谈,yn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吸引到这么多人,或许应该重新考虑一下这个还没来得及思考的问题。不过也不重要了,她没什么可遗憾的,每件事她都在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了。
Yn的思路再次被打断,这次她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我有烧成这样吗?Yn迷迷糊糊的想,随后感觉到有两根粗针扎进了她的脖子。
BIG!胆!我都这样了还扎我!一大股冰凉的液体被强势注入,随着yn的血液流转全身,冰凉的液体如毒蛇游入血管,所过之处皮肉痉挛,腐骨生寒。粗针在确定液体被完全吸收后才离开yn的脖子,粗糙的布料捂住针孔。清亮的声音缱绻着在耳畔响起“为了给你运点消炎药进来,我的毒囊都要被弄坏了~”yn感受到Krueger贴着她依恋的轻蹭“早知道还你个人情会让你变成这样,我还不如被扇两个耳光。结果差强你意吧,无风之夜起风了,画眉鸟叫不出来了,蛇蜕皮失败了,骨笛被你折断了,保守估计,你保住了三百五十万人。画眉偃旗息鼓,等待黎明呢。不过这就跟你没关系了,等你一死,黎明近在眼前。”Krueger的话被掐断,yn的唇无声嗫嚅了一下,一直注意yn动向的他立刻关注到,看唇形yn在说。谢谢。
Yn再次醒来,已经又不知过去多久。Krueger给她打的药效果好的惊人,短暂的清醒像一把剔骨刀,将痛感剜得纤毫毕现,原来死亡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凌迟。谢谢你,Krueger。下次不许再打药了。Yn听见自己支离破碎的脏器在哀鸣,像一台生锈的老旧机器,齿轮崩裂,轴承锈死,唯独胸腔里那簇将熄的火苗还在苟延残喘。为了分散注意力,yn开始思考Krueger带来的消息。
【在一个无风之夜里(行动极其隐秘,无人察觉),我们的画眉鸟叫了(有内鬼在组织内部),蛇蜕皮(身份洗白服务),要吹响骨笛(有人死亡,可能是谋杀)。】现在变成了【无风之夜起风了(消息被风吹到各地),画眉鸟叫不出来了(内鬼不敢现身),蛇蜕皮失败了(内鬼无法洗白),骨笛被你折断了(结合保下三百五十万人来看,可能是核战争计划失败了)。画眉偃旗息鼓(内鬼暂时收敛),等待黎明呢(等待时机)】
为什么我死了时机就近在眼前?Yn暗自思忖,目前她的身份是和平大使,并且是一位S级特殊序列的向导。她的死亡会导致什么?瓷器和向导联合会下场?矛盾的第一承受者是国联组织,第二是谢菲尔德本人,他为什么期盼她的死亡?除非她的死亡会引起战争?不至于,ST向导确实珍贵,但她之前是自请前往前线的,最终的死亡报告她应该算烈士。烈士......清除污染的?烈士?电光火石之间,yn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如果,是以这种理由,向污染制造者发动战争呢?
此人,断不能留。
Chapter 52: 第五十一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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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介,你啥时候醒呢?你已经五天不吃不喝了,再这么下去,身体撑不住的。】子墨单膝跪地,军靴碾碎了地面凝结的血痂。他颤抖的手指第三次将瓶口贴上yn干裂的唇,却只接到几滴沿着下颌滚落的清水。【再不济,喝点水也行啊,我偷偷在里面掺了营养液,谢菲尔德没发现,他只顾着阻止我把究极滋补豪华营养粥带进来了,没想到哥暗度陈仓。要我说啊,这群外国人在宫斗上还差得远呢。你醒来看戏好不好?】他喉结滚动着将人往怀里又搂紧几分,作战服前襟蹭上yn侧脸结痂的划痕【你一直不醒,东大也快坐不住了,祂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再不醒,我们只能以你的生命为第一优先级违背你的意愿了。】
Yn呛出带着血碴的呕吐物,子墨手背青筋暴起,却只敢用袖口轻轻拭去嘴角血沫。【我很想你,想你想得茶饭不思,但是我得逼自己吃东西,不然万一打起来我抢不到上风,抢不到你怎么办?本来白人饭就难吃,不要虐待二旬老人了好不好?你醒醒吧,我什么都答应你,哥不画大饼,你醒来自己提条件行吗?你不是一直想撅我吗?哥同意了,你得醒了才能......】
〖保真吗?〗yn声音沙哑的像砂纸打磨粗糙的石头。
子墨身躯僵住,不可思议低头对上yn清亮的眼神。子墨终于露出连日来第一个笑,紧紧搂住yn【保真,比黄金还真。早知道就早点说了,你还能早点醒。】
Yn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回光返照,但她不敢跟子墨提,乖乖的把子墨带来的瓶装水全部喝完。〖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你被关进来的第六天。Krueger之前找我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也和我们商量了一下对策。他给你打的抗生素就是我偷运进来的,哥可是缉毒先进个人,太了解走私了。尼古莱是默认状态,141其他人被掣肘了,普莱斯目前在暗地里指挥着底下的人消极怠工,kortac的人因为你保住了konig目前站队在你这边。就算知道现状,我们也不知道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密级高到东大都不知道吗?有什么我能做的?】子墨眼里遍布红血丝,眼神中有显而易见的担忧,但他选择尊重yn的事业。
〖维持现状,什么都不做。〗yn坚定的表情让子墨有些崩溃【我很能干的,你可以给我命令,不用解释为什么,我不会说出去的,让我做点什么吧,别把我排除掉。】
〖小狗似的。〗yn抬起还算完好的左手摸了摸子墨的头〖我没排除,你是很重要的一环。你的任务就是维持现状,什么都不做。〗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看着你伤成这样却无能为力,我很焦虑。】子墨祈求着。
〖告诉你计划就失败了,相信我吧,我还没撅你呢,死不了的〗yn捏了捏子墨消瘦许多的脸〖不经意让谢菲尔德看到空水瓶,告诉这些资本主义走狗,他们的噩梦回来了。〗
送走子墨,yn试图蜷缩身体缓解痛楚,寒意是从骨髓深处渗出来的,高烧让皮肤滚烫如烙铁,可五脏六腑却像泡在冰窟里打颤。冷汗顺着腰窝流进伤口,盐分刺激得溃烂的皮肉突突直跳。她恍惚觉得有冰棱在血管里生长,尖端刮擦着脆弱的管壁,每当心脏泵动时,千万根冰刺便扎向四肢百骸。yn逐渐沉入意识的深海,在清醒与昏迷的交界处,yn成了困在残躯里的囚徒,脑海中一句诗却越来越清晰‘遍地哀鸿满城血,无非一念救苍生’,这句诗化作穿过浓雾的萤火,在她逐渐坍缩的黑暗世界里明明灭灭。
一个小小的精神体钻到了她左手里。小小的精神力触须小心翼翼的触碰着yn,试图建立微弱的链接。Yn试了好几次才凝聚起精神力丝线,接驳成功。
『你还好吗yn女士,你看起来很糟糕。』
「是你啊,感觉怎么样?」
『我感受到了你留在我体内的药物,现在恢复很多了,女士。』
「九族严选,我的朋友。我也还行吧,预期之内。你出来了吗?」
『没有,女士。在我昏迷前,我看到谢菲尔德开枪射杀我和ghost,并用汽油点燃了我们,醒来就在你房间里了。我看到房间内布满了神秘的机关,只有......所以我推测下水道是你预留给我的通道,先用精神体出来探探虚实。』
「聪明的做法,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了?」
『我潜伏在基地里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目前谢菲尔德正在和其他人对峙,他主张从源头解决问题,宣称污染制造者是马卡洛夫。他将在四日之后进行动员演讲。』
「果然,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随时可以投入战斗,女士。』
「回答我的问题。」
『.......肌肉机能未恢复,脏器功能未恢复,心肺功能衰竭,骨骼功能下降依靠甲壳支撑移动。但可以举枪,女士。』
「能完全显化吗?」
『随时可以。』
「衣柜里都是我一直在穿的衣服,你拿着在床上搭个窝睡一下。然后明天.......」
『遵命,女士。』
翌日,谢菲尔德推开铁门的剐蹭声在紧闭室中激起回音,他单手拎着冰桶,居高临下地睨着蜷缩在软垫上的躯体。混着冰碴的水瀑轰然浇下,yn被激得猛然弓起脊背,湿发黏在脖颈暴凸的青筋上,喉间死死压抑着嘶鸣。“看来我们的和平大使过的不错啊,”谢菲尔德的皮鞋尖精准抵住yn左肩溃烂的伤口,纹路陷入翻卷的血肉里缓缓拧转。Yn的指甲在地面上抓出五道带血的沟壑,却将痛呼咬碎在齿间,抬起糊着血痂的眼睑嗤笑,“呵呵呵呵呵呵,你还是祈求我多活两天吧,刚和谢菲尔德将军见完面,一个ST向导就死了,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谢菲尔德俯身揪住yn后颈,作战手套的粗纤维刮擦着结痂的伤痕,“你以为装疯卖傻能改变什么?”他猛地将人掼向墙壁,墙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向你的靠山摇尾乞怜,或许能赏你条全尸。”
Yn顺着墙面滑坐在地,吐出一大口混着内脏的鲜血,染血的唇角翘得讥诮“大道得从心死后,此身误在我生前。我今岂是轻生者?只为从前死过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会懂的,咳咳咳,资本家!你工人爷爷来了!”她忽然暴起扑向谢菲尔德,谢菲尔德下意识开枪,yn像只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再无声息。谢菲尔德看着瘫软在血泊中的躯体,皱眉甩了甩溅上袖口的血珠“不知死活。”
谢菲尔德将军在浴缸内遇袭,暴怒的将军下令彻查此事,查清袭击者前,yn的所有餐食由谢菲尔德亲自送。
三日后,镁光灯下的将军在演讲台上骤然僵直。扩音器将喉管间诡谲的嗬嗬声传遍全场,他痉挛的手指扯裂了讲稿,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挺挺倒下去。死因:溺亡。
Notes:
【笔者的窃窃私语:
谁能想到这篇文最初的灵感来源,是我在无意中看到的这种死法的科普呢,转眼间已经突破十万大关了。在此之前我一直是个很容易在工作中被pua陷入内耗的人,但是大家的互动给了我很多情绪价值,让我明白我也可以有其他方式来获得一些成就感。感谢相遇,希望我后续产出能对得起你们的喜欢。
互联网把原本永远不会遇见的我们联系到一起,只要还有热爱,我就不孤独,能遇到喜欢同样事物的人,共同交流自己的热爱,真是很温暖的事情啊。无论你此刻身处何种境地,容我向你献上祝福:祝你现实生活一切顺利,并且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Chapter 53: 第五十二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Yn的意识在混沌中浮沉。原来这就是死亡?她的灵魂在虚无中飘荡着,说不上来轻盈还是沉重,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有永恒的寂静。但精神力可以自由延伸,这是不是能说明精神力是灵魂的一部分,它不遵守物理定律?此时应该有黑白无常来接人啊,他们咋还不来?不来也行,消散了也没什么不好。Yn把能做的想做的都做完了,没有什么留恋的,思考了很久下辈子变成什么比较好,也没想出答案,万物都有各自的苦难,也有各自的安逸,yn什么都不想当,还是消散吧。Yn漫无边际的游荡着,等待着终将走向的结局。
谢菲尔德的死引起轩然大波,多国势力介入调查,最终获得令人意外的收获。待风波暂时平息,普莱斯和soap从被扣押的状态脱身去给yn送饭,发出了怎样的尖锐爆鸣声,就按下不表。
时无重至,华不再扬,又是一年中秋。子墨带着桂花酒在抢救室外对酒望月,枯坐一夜。
在yn的病危通知书攒起来卖给收废品的能卖两百多块时,她终于从常驻抢救室转进了重症ICU。窗外的初雪纷纷扬扬,撒在Keegan身上,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符文,又继续投入任务中。
Yn感觉自己好像被打下了地狱,也像撞了大运,某个瞬间开始她感知到了自己,撕心裂肺的剧痛如海啸般撞进意识,她的灵魂猛地蜷缩起来——如果破碎的脏器还能称作“蜷缩”的话。每一块骨头都在尖叫,断裂的神经像裸露的电线迸溅火花。原来地狱是具千疮百孔的肉身,而魔鬼正是她自己。我有这么作恶多端吗?我明明什么都没干啊,还是蝴蝶效应,承受了三百五十万人的因果?如果这样,那也算个事儿。Yn别无他法,只能苦苦忍耐这没有尽头的煎熬。在yn被疼痛折磨到精神崩溃之前,她感受到了自己的身躯。
?
身躯?
啊?这都没死吗?
星空自猫猫脑海中旋转,又被持续不断的疼痛拉回思路。混沌中传来机械的嗡鸣,消毒水的气味刺得她喉头发紧。精神力本能地向外逃窜,却“砰”地撞上一层屏障,她走不出这具残破躯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自己怎么样了。Yn尝试使用精神力进行内窥,失败。多次尝试后逐渐掌握要领,成功窥视到了自身——
肉末茄子。
不是,怎么能这么碎呢?真让大运撞了?这得是让绞肉机绞了吧,难道她的计划没成功?谢菲尔德没死?她被报复成这样啦?不应该啊,谢菲尔德没死她就该死了,这不对吧?
Yn百思不得其解,看了又看,这是自己没错啊。行吧,就剩两条腿和左手能看,还不包括脚,脚上还有一大窟窿呢。
无能为力,yn对此也无能为力,只是太痛了,疼痛每时每刻都从这些伤口席卷她的灵魂,她只能做点什么分散注意力。她想起之前给soap接续神经,于是在自己身上当起了裁缝。她又不是专业人士,接错了怎么办?接错了就接错了吧,反正现在它们也断了,看了半天也没有要长起来的意思,没啥区别。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Yn已经可以苦中作乐接续末端的小神经了,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微操已经十分熟练。精神力无论从质还是量都有了明显的精进。这好像不太科学,但毕竟是特殊序列向导,有点莫名其妙的特殊能力也很正常。可能是她爆种时候大喊台词导致的,怪不得动漫主角都这么干,yn感觉自己掌握了一些宇宙真谛。
Yn对自己的感知越发清晰了,她能看到血液的流动,能看到破损的肌肉在获得营养,可惜yn花费很多时间才能勉勉强强修补一点神经,超强自愈能力听上去就像什么主角配置一样,yn不是主角,她没有。
在某个临界点,yn感受到了外界。第一反应是凉,第二反应是久违,第三反应是好强的能量啊,是谁在盯着我!
视线是有能量的,yn被这种感知刺激到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她努力转动眼球,睁开眼对上一群人的目光。
“可汗大点兵?”这是yn的第一句话。
“那个...都在呢... 哈哈。”yn被满屋子哨兵如有实质的目光盯着吓出了飞机耳,她有些心虚,想蜷缩身体,然后由于太痛而放弃了。
原本就隐藏在人群后面的konig看着yn一对视就显化,并且明显在害怕的肢体动作,眼神黯淡些许,又往后缩了缩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诡异的沉默漫延开来,最终是141现任首领普莱斯看不下去yn因为疼痛而压得更低的飞机耳和颤抖的身躯,再次发挥了领导作用,普莱斯向前半步,战术靴碾过地板的声响让Yn耳尖一颤。“别害怕,智慧女神,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们只是想看看你。”狮子精神体显现,翻出肚皮向yn缓慢眨眼。Yn接收到普莱斯传递的友好信号,小心翼翼环顾四周,猫耳慢慢的立了起来。
普莱斯见状松了口气,“你需要喝点水吗?让Keegan给你喂点水好不好?”
Keegan端着温水,缓慢的从正面靠近yn,每一步都很小心。“让我给你调整医疗床角度好吗?躺着喝水会呛到。”然后慢慢调高yn床板高度,让yn得以靠着床坐了起来。看着小猫喝水,Keegan很庆幸自己是被标记的幸运儿,才能近距离再次看到他的向导吃东西。在禁闭室里不吃不喝的yn已经成了他午夜梦回的魇。
Yn确实很渴,上次喝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温水滑过灼伤的喉管她大口吞咽着,耳朵随着吞咽一动一动。然后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摸了摸。BIG!胆!是谁阻碍我用力喝水!Yn抬头,啊,是子墨。
于是yn心虚的耳朵又趴下了,水也不敢喝了,忍着疼想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
【喝吧,我不骂你。】子墨又摸了摸yn的耳朵,耳朵情不自禁在子墨的手里抖了一下。【我只是想摸摸你,感受你还存在着。】那个总爱念叨的男人此刻沉默得像尊石像,唯有桂花酒香泄露了一丝颤抖。
Yn更心虚了,抬眼望去,这些视线如同尖刀般扎到她的良心上。喝够了水,yn清了清嗓子,“咳,不知道现在过去多久了,我手里的情报还有没有效,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会尽量回答的。”
普莱斯坐正身体率先开口“足足几个月时间,前任将军谢菲尔德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亡,引起轩然大波,整理他遗物的时候找到了他和马卡洛夫勾结的证据。目前他已经被定罪为恐怖主义分子,在他房间里发现了沾满你血迹的衣物,结合之前你的所作所为,国联象征性的颁发了一些荣誉给你以平民愤。”
“emmm,反恐精英?”yn一定是脑袋卡涩了才会脱口而出。普莱斯的表情也有些微妙“正是如此,我们也认为这个称号很有趣。谢菲尔德死后,马卡洛夫就销声匿迹了,目前相关人员都在阴影下蛰伏,我们暂时能过些消停日子。Keegan说你可能快恢复意识,所以我们都过来了。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ghost和roach也已经恢复了健康,我们不是兴师问罪,我们只是太不安了,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这很不可思议不是吗?”
普莱斯说话的时候yn也在飞速组织语言,在哨兵视角下她算得上飞蛾扑火,他们心有余悸也是情有可原“那我说说我的视角吧,我刚回来的时候,普莱斯向我求助过。彼时ghost、roach和soap前往一个试验基地拷贝马卡洛夫的作案证据,线人背叛提供了错误的消息,以至于他们三个被抓起来拷问。我顺着通风管道爬过去的时候,听到拷问者要求他们给出基地分布图。我是那个时候起疑的,虽然国联是有好几个基地没错,但是他们既然有线人,得到基地分布图比活捉三个S级精英要简单的多。我观察过ghost和soap的伤势,敌人没有明显至他们于死地的意思,也不想让他们好活,严刑之下只拷问基地分布图这种问题,这不合理,一定有什么动机我们没注意到。”
yn逐渐放松下来,哨兵们也以微不可察的速度移动到了yn附近,除了konig。“之后我接到线人的情报,‘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有内鬼想洗白,他会杀人。’”出于保护角度,yn隐去了很多信息。角落里传来一声嗤笑。Krueger把玩着手术刀,刀刃折射的冷光划过Yn脖颈“什么线人,你直说是我就好了,我站队还不明显吗?”他挑衅的挑眉环顾“在禁闭室给你打药的也是我,小半年了我毒腺还在痛呢。你得负责~。”yn抬起还能用的左手轻轻推开凑上来的Krueger,“当初的Krueger出于还人情的初衷告诉我这条消息,那么这件事就和我有关。内鬼洗白杀人会对我不利,我当时不得要领,所以也没直接采取行动。在群体疏导前,我接连两次受伤,在瓷器是很不吉利的事情,所以我找人算了一下,得到了坎为水的卦象,破解方法是弃車保帅,破局关键是我手里仅剩的一颗回天。我思考了很久也没想明白这些线索的相关性,只好把注意力更多放在群体疏导后可能会发生的事。直到那天konig被暗算,即将被投票处决的时候,我才明白何为弃車保帅。如果通过了投票,konig被处决,后续的一切不会发生,但这只是逃避之法,无论出于时局还是出于本心,最终我入局保下了konig。在ICU里,我忽然意识到,坎为水是进退两难,事情还没有结束。于是我爬出ICU,刚好看到ghost被推进抢救室,roach被丢在前台无人问津,而谢菲尔德肉眼可见的愉悦。作为首领,减员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ghost和roach反复受伤过于巧合。投票也是他第一个投的,那么很明显了。但当时时间太仓促了,我来不及驳斥他,只能砸了医院触发应急系统,引入三方势力保住ghost的生机。Roach当时看上去没有呼吸心跳,显化超过80%,上次他受伤不配合治疗我专门研究过小强,小强是靠气孔呼吸的,心跳也不是人类那种由一颗心脏驱动,直觉告诉我他还能救,所以我决定赌一把。”
“那你呢?你考虑过你自己吗?”yn被ghost截断,理性分析的小猫再次吓萎“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活下来对吗?汉使小姐。”
“我没时间了,”yn的声音有点沮丧,“他当时说,装有马卡洛夫犯罪证明的DSM已回收,我想明白了这些线索碎片中的关联,一切都围绕着污染与污染制造者马卡洛夫展开,我必须阻止他的计划,一个野心家掌握污染扩散权,一定会民不聊生的。”
“所以你说,你的伤势在预期之内么,女士。”roach的声音忽然插进来。
Yn岔开了话题“我在房间内装设了一些机关阻挡谢菲尔德,为防止他突破进来搜查又采取了隐蔽手法给roach喂药,我留下了下水道作为联通手段,我留意过roach平时会注意这些。如果他能醒来,无法从内部突破机关,他一定会走水路出来,这样不会第一时间被谢菲尔德的人发现。”yn深吸一口气“后续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在我破坏了他的原计划之后,他立刻将火力转移向我,他必须赶在我死之后ghost和roach醒来之前的时间点实施他的新计划。那时候我才下决心,不能让事态再次发展下去了。”
“你把自己填进了哪个环节?女士。”roach的触角悄无声息缠上Yn手腕,复眼在冷光下泛着金属色泽。
“当然是葬礼的烟花引信。”Yn语调轻快得像在讨论下午茶“有一句话我说过很多遍了,只是实在太弱无人在意罢了,‘解决黑客的最好办法是拔网线’,而解决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杀掉。很有趣吧,当一个人弱小到一定程度,她的愤怒都会变得很可爱。”Yn忽然自嘲的笑出来,“运气不错,在我死之前又有帮手联系到了我。”
“你可以直接提到我,女士”roach收回触角沉稳开口。
“Anyway,我放弃了更疯狂的方案变成了一个保守派,这个世界失去了一具悲壮的尸体,而她的‘遗物’恰好能点燃舆论的引线。子墨高调散布了我醒来的消息,我只需要请君入瓮。或许你们听说过迟发性溺亡吗?我溅了他一身血,他一定会回去洗澡,然后埋伏在下水管道的roach就可以悄无声息的将心烦意乱的他摁到浴缸里并完美逃脱了。心浮气躁的谢菲尔德一定猜得到是我在做手脚,他会更急于将新计划落成,那么资料的保密性就会下降,直到——死亡的盛大登场。”yn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和一个优秀演员的谢幕。”
Notes:
【有很多读者反馈看不懂剧情逻辑,我想了想确实伏笔埋的太多了hhhh,所以融了一章Q&A进来。】
Chapter 54: 第五十三章
Chapter Text
“好吧,优秀的演员小姐,你拯救了很多人,然后留下了一屋子的遗孀。”ghost语出惊人。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得意小猫秒变震惊小猫,yn急得要从病床上支起身子,输液管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Ghost看着少女苍白的脸瞬间涨红,喉间溢出嗤笑。他推门时带起的冷风掀动yn的额发,走廊消毒水的气味趁机钻了进来,“真该有人给她讲讲常识。”病房的顶灯在Ghost甩上门时微微晃动,金属门框与墙壁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关门声像按下某个开关,病房霎时安静得能听见监护仪不规律的滴答声,最终其他人也陆续离场,只剩Keegan留下照顾yn的饮食起居。“你刚醒来,所以暂时只能吃些清淡饮食,有什么想吃的粥吗?”
“比起这个,我更想看看你的符文长什么样子。”yn微微偏头,那股萦绕在心头的好奇驱使着她向前倾了倾身子,想要一探究竟。
Keegan拉起左手露出手腕内侧的纹路,那是一个蓝金交替渐变的Unalome符号,与Keegan白皙的皮肤交相辉映。“很漂亮,yn,我很喜欢,它让我每一次架枪都能感受到你在给我力量。”
Keegan索性单膝跪在病床边缘,作战服布料摩擦出细碎声响,将整片符文完全展露,Yn抚摸上去,很平滑,是从Keegan自己身上长出来的,“这是我的符号吗?每个向导都有独特的符号吗?它出现的位置是随机的吗?”
Keegan认真的盯着yn,直到yn对此感到疑惑,“怎么了吗?”
“我认同ghost的话,你得学习一些常识,yn。”Keegan垂下眼睫,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指节在额前投下浅淡的阴影,像是要将那抹不常显露的无奈揉散。“每个向导都有属于自己的本源符号,不同的向导可能会有同样的符号。比起符号内容,真正展现归属感的是符文蕴含的精神力,这是每个向导独有的。基地里有标记的人太少了,下次我们去市里逛商场怎么样,有些哨兵的标记像我一样显现在可以暴露的位置,你看一眼就能明白含义,这是一种感觉。”有敲门声传来,Keegan接过Hesh递来的热粥时,指尖在保温袋上短暂地停顿了一秒,而Hesh只是微微颔首,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向屋内扫了一眼——确认yn神采奕奕后,便无声地后退半步,顺手带上门。Yn想自己进食但被Keegan强硬拒绝,yn只好就着Keegan的手喝白粥“食之无味啊Keegan。”
“想吃有味道的东西就快点好起来吧,yn,我们太思念你了。”金属勺与瓷碗相撞的清响中,Keegan舀起一勺白粥。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keegan一勺一勺不厌其烦的喂,yn想一口气喝完又怕Keegan难过,只能一勺一勺的喝。“至于符文的图案,向导可以选择。自然情况下,永久标记会在随机位置显现向导的本源符号,目前推测出现位置和哨兵有相关性,不过更具体的细节也没人深入研究,显现时间也不固定。如果向导有意控制,也可以自行决定图案,符文会立刻出现在向导指定的区域,比起标记,那更像一种烙印。目前已经衍生出一些通用的工具类符号,让其他人能快速识别哨兵的定位,比如战斗工具、运输工具、奴隶印记、姓玩具%$#W#$%@”yn抬起仅剩的左手捂住了Keegan的嘴,“可以了可以了,这个我大概了解了,那哨兵们一般喜欢什么符号呢?我想应该不是每个向导的本源符号都会被所有人欣赏。”
“哨兵的想法不必在意。”Keegan将粥喂完,开始整理餐具。理所当然的神态就像苹果一定会落到地上。
“至少我想知道。”yn的理所当然像泡菜里必须有要有菜。忠!成!
“通常来讲更喜欢向导的本源符号或者对双方有特殊含义的符号,因为那代表哨兵受到了向导的宠爱,而非一个道具。”Keegan整理好餐具,放到床头,搬了椅子坐到yn身边。
“永久标记不能证明喜欢吗?不喜欢为什么要标记。”yn确实对双方的规矩不甚了解,之前她觉得自己是向导,不用额外注意这些事,没有刻意学习过。
“永久链接可以给哨兵提供更稳定的精神海,让图景被污染的程度降低。反过来,向导也可以用永久链接汲取哨兵的精神力,链接的哨兵越多,向导就会有更快的恢复能力。不过因为不会更改向导精神力上限,而且标记后向导也是有义务的,所以向导不会随意标记。”Keegan用精神力将自己的标记激活,左手腕内侧的符文泛起涟漪,蓝金色光芒如同潮汐,yn果然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可以从Keegan那里拿点什么。好奇猫猫小心的从Keegan身上抽了一丝丝精神力,毫无阻碍。MP+1。
同时,yn也感受到Keegan的MP-1。
“所谓恢复能力,这应该算褫夺吧,那我一下给你抽干了怎么办?”yn皱皱眉,想把这一丝精神力还回去,发现这是单行道。
“这是向导的权利,永久标记后,生杀予夺都由向导说了算。”Keegan被yn试图归还MP的行为逗笑,“通常来讲,向导因为自身原因把哨兵吸干致死会被向导联合会罚款500美元留档三年,继而遭到其他向导嘲笑,所以很少有直接吸干的。至于因为惩罚致死哨兵,那是向导的权利,不会被记录在案。说起这个,永久标记后向导唯一的义务就是维持哨兵的精神图景不破碎,如果向导没有履行义务,同样会罚款500美元留档三年,是很丢面子的事情。所以就算向导很不喜欢手上的工具,也偶尔维护一下或者给它个痛快。”
“500美元,就是哨兵一条命的价值么?”yn的瞳孔微微颤动,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没错,甚至通常来讲,向导都有正当理由解释为什么哨兵受到了惩罚,比起500美元,还是丢面子更难受一点吧?”蓝色眼眸里漾着温柔,他就这样含着笑望着yn。
“哨兵为什么如此平静的接受这一切。”yn抬眼看向清澈的汪洋“不觉得不公平吗?”
Keegan引导着yn的精神力进入自己的精神图景,银灰色的雪豹静卧在嶙峋的山岩之上,蓬松的尾巴随着朔风轻轻摆动,它半眯着蓝色的眼眸俯瞰山谷,身下未化的积雪映着晨光,仿佛给它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边。“瞧,多么干净的图景,雪豹在山上惬意的休息。我的身体机能也有大幅提升,这都是你带来的变化,yn。你强大的精神力彻底重塑了我的精神海,我会有更多的生存空间。越强的向导会带来越强的增幅,这也是向导受到追捧的原因之一。更何况,没有主人的哨兵精神图景有多脆弱你是见过的,如果向导愿意付出一些代价可以同级将哨兵用精神力绞杀,由于向导已经付出过代价了,甚至不会受到什么处罚 ,这也是谢菲尔德知道你编号之后不敢直接和你动手的原因。”
“怪不得我扑上去他立刻吓得开枪,不过这么近的距离,他一个将军没打中也怪令人疑惑的。”yn懒洋洋地支着左腮,手肘在小桌板上压出浅浅的红印,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脸颊。
“他以为你要杀他,来不及瞄准,子弹打到你锁骨上造成空腔效应,回荡的能量搅碎了你的腹腔,也把你喉咙到气管这一段撕开了,火药灼烧封住了你的动脉出血点,充足的氧气维持了身体的活性。经过几个月的抢救,医生才把表皮损伤修补好。现在你的身体虽然看上去愈合了许多,但实际上还很虚弱,我们会轮班陪你,直到你彻底愈合。”Keegan为yn掖了掖被角。
“我会好好养伤的,轮班就不用了吧,太麻烦你们了。”yn觉得自己只需要一小段恢复时间就能生活自理,婉拒着Keegan的提议。
“kid,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不眯眼的时候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Keegan揉了揉猫耳,也get到为什么yn喜欢揉雪豹耳朵了,手感很好,于是他又揉了揉“我猜你不知道,当向导以精神体或本体的形态进入哨兵精神图景之后,哨兵的精神屏障就会发生变化,变成适应这个向导排斥其他向导的样子。之后除非强行撕碎屏障,其他人只能进行类似精神力疏导这种很有距离感的接触。哨兵只会属于一位向导,所以在我眼里,他们照顾你是应该的,这是他们的义务和责任。”
Yn瞳孔地震,像是被无形的闪电击中,神情崩溃地开口“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些人怎么不反抗啊!不是有屏障吗?非自愿的话就算是向导想进去也只能撕碎屏障吧?”
Keegan扶额低叹,眉宇间又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这是最基础的常识了,他们以为你知道,显然他们也以为你知道他们是自愿的。”
Yn被绕口令一样的长难句绕晕,“那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岂不是一直在当不负责任的渣女?”
Keegan眉梢微挑,蓝色的瞳孔闪过一丝讶异“为什么会这么想?Yn,要知道能被向导本体或精神体进入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变化后的屏障也有保护作用,对污染有更强的抵抗力,其他向导想绞杀也得付出更大的代价。我们属于你,和,你接受我们,是完完全全的两件事。只要接受过你的临时标记和精神体进入的哨兵,都属于你。至于你会接受谁,那是你的个人选择。举具体例子的话,可能算是被喂养过的野生雪豹和家养雪豹的区别,也是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
顿顿饱的家养雪豹幸福的要冒小花了,“被亲手投喂过的雪豹就不会吃别人的饭了,野生雪豹唯一应该做的,就是使劲浑身解数博得好心yn投喂下一顿。至于被收养,基本是不敢奢望的,恃宠而骄会被丢出动物园流浪,路边剩饭都是优先给野生动物吃,流浪和等死也没太大区别。”Keegan平静的陈述让yn有点难过,他们很好,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不必难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好心的yn在野外放置了食物刷新点,那些野生动物靠着天降神迹活过了冬天,你知道吗,三季度哨兵精神死亡率下降了30%。这都是你的功劳,我猜到你问时间就是想知道这个,距离你承诺的每个季度群体疏导一次还有两周的截至时间,平安夜如何,虽然这应该算瓷器的传统节日,不过也能让他们第二天过一个很好的圣诞节了。”Keegan简直在散发着圣父的光,“不过考虑到你的身体,在方式上你必须听我的,我会安排好一切。”
Chapter 55: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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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恶的资本主义确实很会享受。yn躺在病床上,环顾四周,特护病房的配置堪比五星级酒店套房:独立卫浴、真皮沙发、嵌入式衣柜,甚至还有一间专门给陪护人员休息的小卧室。病床周围分布着好几个呼叫铃,确保她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第一时间召唤陪护或者医护。
她正打量着天花板上的柔光灯,Keegan已经轻车熟路地从陪护间拖出一张行军床,熟练地展开、固定,动作流畅得像是重复过无数次。yn心里一颤,不敢细想他到底在这里守了多少个日夜。
她解开病号服的两颗扣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势。Keegan说得没错,外伤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表面看起来无碍,但内里依旧像被搅碎的肉沫茄子,只能靠时间慢慢修复。察觉到Keegan灼热视线里的心疼,yn不动声色地把扣子重新系好,若无其事地开口:“Keegan,能帮我回宿舍拿套洗护用品吗?我想洗个澡……emmm,不过,我宿舍现在该不会已经变成凶案现场了吧?”
yn有点不确定,之前她用血画了满房间的封印,现在估计已经发酵成某种不可名状的生化污染区了,这房间不能要了。
Keegan的表情微妙地顿了一下:“子墨一直在打扫你的房间,从不假手于人,也不允许任何人踏入半步。我申请过在门口看了一眼,很干净,你随时可以回去住。”
yn:“……”
完蛋了。
Keegan的消息无疑是重磅炸弹,那她的米奇不妙屋......全被子墨看到了?!这下彻底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社死,绝对的社死!
她捂住脸,自暴自弃地哀嚎:“谢谢老乡,把社死范围控制在最小……”
Keegan一眼看穿她的崩溃,淡淡道:“我想这并不算什么,你不必有任何顾虑,如果有人不能全盘接受你所有喜好的话,那么代表他没资格受到你的青睐,那是他该顾虑的问题,不是你。”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沐浴,如果一定要的话,让我帮你洗可以吗?我会很小心的。”
yn:“……”
她干笑两声:“Keegan,我不介意和你共浴,但不是现在。瓷器北的搓澡文化是有成熟体系的,我需要一个从身到心的净化仪式……”Keegan真的很会拿捏yn,明知道他可怜巴巴的眼神是装的,yn还是无法无动于衷“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洗完让你帮忙吹头发和换药总行了吧?”yn没开放到这种程度,还是先缓兵之计拖他一手。
“子墨会是更好的人选吗?”雪豹不死心,依旧眼巴巴的看着yn。
yn瞬间炸毛“那更不行了,没熟到那地步。”yn感觉一时半会无法面对子墨,还是鸵鸟一下吧。
“好吧,我会去帮你取来的。”Keegan叹了口气,妥协了。
在Keegan的搀扶下才勉强走到浴室,yn洗得很费劲,右手还不太灵活,只能做简单的动作,但至少左手能自己搓搓胳膊腿,其他地方多花些时间也能洗干净。温热的水流冲过皮肤,带走灵魂上的疲惫,也让yn意识到内脏的恢复期还长着呢,还得每天活动,不然会粘连。
终于,她神清气爽地坐回病床,任由Keegan用吹风机帮她烘干头发。暖风拂过发丝,迷走神经被温柔地安抚,她舒服得眯起眼,像只餍足的猫。
Keegan上药的动作很娴熟,指腹的温度恰到好处,既不轻浮,也不疏离。yn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照顾过很多受伤的队友?
她拿起Keegan取来的手机,一条一条回复堆积如山的慰问消息。忽然,一条新消息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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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定制电动轮椅后天到货,你至少一年没法活蹦乱跳。】
yn挑眉,飞快打字〖你的功力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这都算得出来?〗
〖轮椅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高人【收了吧,别影响老子过情劫。】
yn:???
她手指如飞,〖?〗
〖???〗
〖不是,哥们,你认真的?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忽然来这一出?〗
〖这不对吧?你不是修道的吗?〗
高人:【道法自然。】
yn:……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方便细嗦?〗
高人【方便。今年年初师傅跟我说今年有大劫,处理不好我就无法修行了。本来我以为我会出什么意外,所以一直在入世修行等待机缘。我给你算出坎为水,之后怎么都联系不上你,于是我就一直算。无论怎么算都是十死无生,我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你的音容笑貌在我眼前浮现,我清晰的记得你小时候骑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以及之后的点点滴滴。这让我意识到所谓的无法修行是因为我道心破碎。】
Yn〖为什么会道心破碎?〗
高人【我无法接受我原来如此在意你,也无法接受你的死亡,这动摇了我的修行。不顾代价有违天道的算,让我的功力精进许多,我算到你在无生条件下活下来的原因:坚守本心。坎为水,中实为有孚心亨之象,以是而行,必有功矣,故其占如此。你从未有过丝毫动摇,我算到你有大功德,会喜欢上这样的你也是理所应当。】
高人【所以我释然了。你的桃花很旺盛,我不是向导也不是哨兵,我只是沧海一粟,我接受我自己的本心,也接受没有你的现实。我出于本心想对你好,这就是我的自然。】
Yn〖修道之人居然也有七情六欲啊,我以为你们一心成仙呢。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谢谢大哥。〗
高人【道法自然。我没有执念,自然也就渡过了情劫。】
高人【修道之人当然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修行修得是控制,不是没有。修道修心,连自己本心都没法面对的人,修不了心。】
Yn〖那我下次回去请你吃饭只能吃素斋了?〗
高人【(白眼.jpg)】
高人【那是全真,我正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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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驾驶着崭新的电动轮椅,身披紫色魔女斗篷,头戴尖角帽,右肩上蹲着一只异瞳黑猫,气势汹汹地冲进室内训练场。
浓郁的信仰之力几乎凝成实质,yn差点被扑面而来的精神力浪潮掀翻。她咧嘴一笑,抬手扶正帽子:“嘿,同志们,我回来了!”
Keegan贴心地设置了无障碍通道,yn操控轮椅滑上演讲台,得意地展示自己的新造型:“瞧,我的新衣服,我上次就说我应该是会魔法的魔女。魔女怎么能没有黑猫呢?我费了好大劲才用墨鱼汁把她染成这样……哦,她现在心情可能不太好,你们小心一点别被她打了。”
台下爆发出一阵笑声。
yn笑眯眯地环视众人:“让本魔女看看谁在偷偷信仰我?嗯,人不少嘛。同志们,别信仰我,要平视我,或者成为我。说真的,你们大多数人比我强多了,我可做不到早起负重跑二十公里,我连电动轮椅的遥控器都按不了那么久。”
她拍了拍轮椅扶手,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玩具:“说起这个,我的新座驾超酷!东大重工业出品,碳纤维骨架,越野级减震,最高时速50公里,有人想体验一下吗?我会尽量控制不撞到人的,如果哪天你们看见我翻车了摔在地上爬不起来,麻烦来扶我一把。这玩意儿还挺沉呢,被压住了我就爬不起来了。不行,这种感觉太爽了,我一定得让你们也体验一下。”
哨兵们还没来得及反应,yn已经用精神力建立了共感链接——
结束疏导的哨兵们脸上神情有些怪异,他们该怎么跟别人解释,他们疯狂吹捧的天使向导,大病初愈后第一次群体疏导是用精神力建立共感链接,带他们飙了一上午轮椅呢?
Chapter 56: 第五十五章
Chapter Text
【嘶——洁介您轻点,我掏鱼鳃都不敢这么掏啊。】子墨抓在椅背上的手紧了紧。
〖......你能别这么破坏气氛吗子墨同志?〗yn有些无语,但还是停止了动作让子墨缓缓。〖需要我提醒你吗?是你在强迫一个重伤员。〗
【呵,明明是你提出了过分的要求。哥可是直男,直男你知道吗?嘶嘶嘶——】子墨动作牵扯到了桂花,没忍住发出痛呼。
〖我过分?〗yn一挑眉,手指欲从桂花中退出〖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哈,我这就知错能改。〗
【欸,别别别,】子墨一把抓住yn的手直接坐进深处,yn感受到桂花一阵剧烈收缩,手指都要被绞断了。子墨痛得额头抵在椅背上,一动不动忍耐着。
良久,他才苍白着脸压抑着继续开口【别介啊,洁介,我就是开个玩笑。您继续。】
〖你为什么非要摆这么个姿势呢?很不舒服啊,你趴着会舒服很多欸。〗yn看着子墨额头隐隐渗出的冷汗,想先退出来让子墨缓一下,她不喜欢这样,这种痛是没意义的。
子墨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别走,我很能忍痛的。你想玩什么都可以继续。】
Yn皱了皱眉,继续对抗会弄伤,她也不敢动了〖你应该知道我不以伴侣的痛苦为乐,事情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你执着于这个姿势的理由是什么?〗yn陷在椅子里,周身被木质扶手困住。子墨双臂撑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右腿膝盖抵在她左侧座椅边缘,布料绷紧在屈起的关节处。他左腿笔直地插进她双膝之间的狭小空隙,鞋尖碾着地板——整个人像张拉满的弓,所有重量都压在右腿那一点可怜的支撑上,肌肉线条在别扭的姿势下微微发抖。
【呵,】子墨压抑的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蹭了一下yn的脸【伴侣,好词。我只是想看着你,想看着你使坏时的表情,想看你炸毛骂我,想看你眼睛一转就想出了新的坏主意。每次只要我移开视线,再次见到你都一身伤,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不吃不喝。我必须得看到你,不然我会疯掉。其他姿势你受伤了不方便,这个你最方便。今天说什么你也得把永久标记给我打上,你这个小骗子。】看着yn神色清明,子墨又补充道【真没兴致了?那你直接标记也行,没关系,哥很能忍痛的。】
Yn盯着子墨,虽然因为痛苦而面色苍白,但yn还是幻视子墨背后的尾巴欢快地摇成螺旋桨。思忖片刻〖你有想要的图案吗?〗
原本晃动的尾巴突然僵住,软绵绵地垂落下来,连带着那对总是精神抖擞的耳朵也无精打采地贴伏在发间。子墨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生气,整个人趴在椅背上。他闷哼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嘟囔从臂弯里飘出来,轻飘飘地荡进yn的耳朵里【随便。】那声音黏糊糊的,像是掺了三分委屈七分失落。
?
Yn有些不解,但上次的事件让她明白他们俩在这种事情上可能不太同频,还是问问比较好。〖王志强,你为什么突然蔫巴了?我只是在问你的个人喜好,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有什么误会要及时说出来。〗
子墨整个人蔫巴巴地挂在椅背上,下巴抵着交叠的手臂,连头发丝都透着股丧气。他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双耷拉着的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活像只被雨淋湿后缩成一团的狗。椅背随着他偶尔发出的沉重鼻息微微震动,连带着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怨念气场。【这种问题有什么问的必要吗?你拿个金镯子和不锈钢镯子问我喜欢哪个,我有得选吗?选金的你正好有理由把我赶出去。】
〖我想我对哨向常识的掌握不足以让我明白这一切。意思是不问更好吗?我的图案是Unalome符号,你应该见到过,我觉得它可能并不算传统意义上很炫酷或很有美感的图案,永久标记的符文一旦显现,直至向导死亡才会消散。所以出于礼貌,我向你询问是否有更喜欢的图案。这就是我的想法,是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呢?〗yn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她耐心解释着自己的想法,防止子墨受到更多刺激。
【哪个小BK教你的询问哨兵意见?嗯?我明天就出门把他打一顿!】咬牙切齿的声音近距离在耳边响起,【你听好了!所有!所有哨兵都只会喜欢自己向导的本源符号,其他的都他码是死鸭子嘴硬!】子墨几乎是在yn耳边咆哮,yn切身感受到了子墨的愤怒。
〖好好好,你冷静一点,我的错我的错,我肯定给你标本源符号的。〗yn抬起右手安抚着子墨,左手还忙着呢腾不出来。〖王老师教教我,我真不知道。〗
子墨胸口剧烈起伏着,鼻翼微微翕动,气鼓鼓的样子毫无威慑力。【蕴含精神力的本源符号是向导的唯一标识,代表向导愿意向其他人展示对哨兵的喜欢和重视,也是哨兵地位的一种体现。你看来是没见过其他拥有本源符号的哨兵,就算他们的符号不显现在暴露位置,也是看一眼就立马能知道这哨兵是有主人的。】子墨逐渐平复下来,yn的承诺很好的安抚了他的情绪【通用标记就不说了,对向导来说只能算个物件,坏了都不一定值得修。特殊点的符号代表向导接受这个哨兵,你直接理解成贵重一点的家具就行。贵重点的家具它还是个家具啊,时间久了不喜欢了随时可以扔掉,只不过当前用着比较顺手,所以其他人想破坏的话需要掂量掂量是否会拂了主人的面子。这些烙印,也只有在暴露位置或者别人想破坏的时候才能看见这哨兵主人是谁,平时根本拿不出手你明白吗?】
子墨细密的轻吻落在yn侧脸,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咕哝【你问这种问题,介凑是明摆着给哥个台阶,让哥懂事一点主动提出来还能落个标记,不然就抄摊子勒令哥卷铺盖走人。哪个小子这么差道儿在这儿瞎掰啊,可不能拿人打镲。】
Yn感到颈窝处传来细微的痒意,子墨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她的皮肤。她下意识想躲,却又硬生生忍住,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终究没舍得推开他。怕惊扰了这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小狗,她只好抬起右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受教了,这行规我真没注意过,我以为我是向导不用注意那么多的。我寻思这就是个图案,而且也对自己的图案没什么自信,所以才好心办坏事,没有觉得你拿不出手的意思。你放心,我今天肯定给你打本源标记,之前只是觉得你那样太痛苦了,我认可疼痛有时候是一种助兴剂,但我不喜欢没有意义的痛苦你明白吗?我希望你理解,这种事情是双方都愉悦才有乐趣,单方面愉悦的那叫施暴。〗
【嗯。】子墨重新把头埋到了yn颈侧旁,yn的左肩和脖子上都还有伤,他不敢乱动【刚刚只是没适应,对我来说确实需要一些适应的时间,你现在可以继续了,我会试着配合。】
〖你确定要保持这个姿势吗?你的腿已经在抖了欸。〗yn还是不死心。
【别太小瞧S级哨兵啊,哥很强的。】子墨嘴角扬起一抹痞气的弧度,眉梢轻挑,带着几分嚣张的意味。
于是yn开始抚摸桂花,在子墨的刻意放松下,润滑已经让桂花足够湿润。Yn右手还有伤,如果用力伤口会裂开,思来想去凝出了精神力触手摩挲树干。精神力刚包裹上去,子墨就狠狠颤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你精神力是不是又上涨了?明明看上去没太大变化啊?】
〖算是,精度和质量提升了。你觉得没变化是因为我MP上限提升了,但当前MP值没变化,我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恢复精力,最近群体疏导也花费不少精神力。〗精度提升的效果是,yn很轻易的就能找到哪里需要重点关照,树沟传来的细碎吮吸感让子墨腿软的完全跪不住,但他不能压到yn,所以只好趴在椅背上死死攥住椅背。【嗯......哈啊........你直接抽我的就是了,不是还有Keegan吗?那老小子没少在我们面前秀他的符文,该干活的时候......唔嗯.......就跑了?】子墨能明显感觉到,不仅是树沟,树冠的一圈也被细小的精神力触须无规律的摩挲着,仅剩的左腿也支不住了,屈膝抵在椅子上勉力支持。【嗯~很迂踢,姐姐~】子墨的眼睛眯起,脸上又露出餍足的表情。
〖我不喜欢抽哨兵的精神力。那给我一种压榨剩余价值的感觉,把人当血包是资本主义干的事,咱社义不干这个。〗感受到子墨的状态,yn逐渐开始小心地抽动左手〖你在家里不也有分配的向导素吗?怎么也认可这一套。〗
【市场需求是一方面,唔~后面也可以动了,没关系的,已经足够适应了】子墨亲了亲yn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打在yn脸上,他眼里全是明晃晃的爱意【更重要的是哥这叫奉献。嗯~别忽然一起吸~】yn被他的目光看得有点脸红,没控制住自己的精神力【会顶不住的~姐姐~】
〖我能明白你是自愿的,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yn摸到了栗子,开始轻轻的摁压〖你当时应该知道我不明白临时标记也算夺人清白。〗
【唔~这种感觉好奇怪~姐姐~】子墨的瞳孔开始涣散,眼球不由自主的上翻【非自愿的才叫掠夺,哥这是奉献。而且,从你在图书馆捏着鼻梁跟我对视的时候,我就已经沦陷了。姐姐~亲亲我好不好,你都没反应的~】
于是yn叼住了子墨露在外边的小舌头,看着子墨想收回却收不回的样子,两双墨色的眼眸对视着,yn眼睛一转,子墨的眼神就开始惊恐起来【拟登衣下——】
【呃!!!】生理性眼泪从眼眶中留下,子墨瞳孔地震,被从脊髓直冲精神海的爆炸快感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他软成一滩水压在yn身上,就连本能都控制着他避开了伤口。良久,虚脱的子墨回过神来,【你干了什么?为什么会......】
〖只是用精神力包裹住树干和栗子,并且同时吸了一下而已。〗yn脸上全是恶作剧得逞的坏笑,猫猫尖锐的犬齿延伸出来,yn舔了舔子墨的眼泪。
【有些爽的太过头了,去年中秋你就这么干过,今天元旦,我是什么节日限定吗?】子墨喘着粗气,伸手摸了摸yn的犬齿【你好像每次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单独露出猫猫牙?】
〖因为很兴奋啊,你这样很美味,我想咬一口。我一开始还在思考会不会我是一只吸血鬼,但好像只有兴奋或者很感兴趣的时候会忍不住从牙齿开始显化,战斗状态都是从眼睛开始的。〗yn乖巧地舔了舔子墨的手,等待子墨平复身体。
【充其量是蚊子精哈哈哈哈哈,嘶——别按别按,太刺激了我的好洁介。】子墨撑起身子光速求饶【刺激过头就会痛的,不太舒服,过了贤者时间就不会有这种感觉,很神奇吧。】
〖确实,来,叼住你的卫衣〗yn把子墨的卫衣拉起来,腹肌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的凉意让他忍不住瑟缩一下。【怎么啦?你想摸摸腹......呜呜......】小猫钻进卫衣空隙品尝桂花果,被饱满的洗面奶埋了一脸,嗯,幸福。
子墨只能死死咬住卫衣边缘压抑自己的声音,树干又开始勃勃生机,栗子也被揉捻着。被全面采摘的子墨想躲,但不知何时出现的猫尾缠绕在他的腰上搔着他的敏感区域,他无处可逃了。小猫喝奶时显化的猫耳也一动一动的,全线崩盘的子墨自暴自弃的又轻轻摸了摸猫耳,在心理默默祈求yn给他留点面子,也清楚这小恶魔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这里是医院,你别弄出太大动静。】啧啧水声伴随着奇怪的快感从后面传来,子墨有点羞耻。
〖你还知道这里是医院啊。〗小猫终于放过了桂花果,钻出来鄙夷的盯着子墨〖你可以再大声一点,让路过的人都知道你在强迫病号。〗
Yn的眼神和语言刺激着树干桂花都收缩了一下,〖需要我提醒你哨兵们的听力灵敏到什么程度吗?如果我没记错,刚刚你也没锁门吧?等下说不定会有好心人来问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收缩得更明显了,子墨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Yn坏心眼的笑了,她早已无声地张开精神屏障,如一层无形的薄膜将整个房间严密包裹。声波在触及墙壁的瞬间便被吞噬,门锁在精神力的禁锢下纹丝不动,连窗玻璃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扭曲,外界任何窥探的视线都会不自觉地滑开,仿佛这方空间已被世界悄然遗忘。作为一个稍有能力的S级向导,这种程度的基础保障还是要做到位的。
〖现在想起来了?刚刚嚣张的气焰哪去了?你可要好好忍住哦,让我看看你一直吹嘘的能忍痛是有多能忍?〗yn趴在子墨的耳边,轻轻舔了舔子墨的耳廓,瞬间将精神力完全包裹树干无差别吮吸着,指尖用力揉捻着栗子,犬齿刺入子墨脖颈,磅礴的精神力顺着脊柱直达精神海。小院上空,原本高悬的太阳骤然消隐,取而代之的是熔金般的竖瞳——它镶嵌在苍穹之上,如同炽烈的日轮。猫瞳在湛蓝的天幕中缓缓收缩,流溢出的光芒霸道地吞噬了所有光线,仿佛连空气都被镀上一层流动的金。此刻,万物都在那瞳孔的注视下褪去本色,沦为这黄金威压中的渺小剪影。
子墨死死咬住卫衣下摆,布料在齿间绷紧到近乎撕裂。泪水无声地从他紧闭的眼睫间滚落。他的轻轻额头抵在yn颈窝,呼吸灼热而破碎,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着,却硬生生将所有的声音都锁在喉咙里,一丝都不肯泄露。Yn简直有些怜爱了,真能忍啊,不知道他一路走来究竟忍耐了多少才变得在这种程度的刺激下都能不发出声音的。Yn有查过资料,正常情况下永久标记带来的快感是会超出哨兵的承受阈值的,基本上哨兵都会晕过去,但显然子墨没有,他还在克制自己。
〖没关系,不会有人听到,我做了精神力屏蔽,你可以相信我。〗yn的手轻轻落在子墨的背上,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脊背的颤抖。她缓慢地、安抚性地顺着他的脊椎线条轻抚,像是要一点点抚平那些无声的震颤。她的动作很轻,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这里很安全,只有你和我。〗
王志强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喉结滚动着,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他早已习惯了将情绪深埋,像沉默的火山般把一切灼热都压在坚硬的岩层之下。yn没有强迫他开口,只是让向导素如月光般温柔笼罩着他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或许王志强并不需要安慰,他从来都是那样的人,脊背挺直如松,精神图景稳固如钢铁堡垒。他是力量的化身,是硝烟中屹立不倒的旗帜,连痛苦都能被他锻造成铠甲。yn知道,有些人不习惯被安抚,因为他们自己就是别人的避风港。
时光缓慢流淌,仿佛凝固在病房的空气中。王志强的泪水无声地浸透了yn的病号服,在浅蓝色布料上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不知过了多久,连那些泪痕都被yn的体温渐渐烘干。当他再度抬起头时,那双墨色的眼睛已重新焕发出光彩,湿润的眼角微微弯起,带着缱绻的温柔笑意【这下真要被调成蓝莓小蛋糕了。】
Chapter 57: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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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介,今儿元旦,牛肉芹菜馅饺子吃不吃?我这儿还囤了点儿速冻的。】子墨支起身子,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如果我没感应错,你现在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你休息一下。〗yn挑眉睨了子墨一眼,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那也阻挡不了我给你煮饺子的决心,过节哪能亏待你?】子墨伸了个酸软的懒腰,骨头咔咔作响,顺手抽了张湿巾给yn擦手,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免了,我还在控制饮食,我自己都是肉馅的,只能吃流质食物。〗yn朝陪护间努努嘴,〖再说了,这点基本的aftercare还是要有的吧。我烧好热水了,你随时可以去清洗,陪护间里有一次性浴巾、一次性浴袍、一次性内裤、一次性洗漱用品和洗脸巾,还有些别的乱七八糟你自己翻吧,都是一次性的。〗
【嚯!洁介这是开招待所呢?】子墨吹了声口哨,麻利地从陪护间里抽出行军床摊开,【房费怎么算?我这儿急着体验VIP服务。】
〖地大物博的老钟啥没有?陪护床软着呢,连一次性床单都给你备齐了。〗yn撑着椅子想站起来,腿一软又跌回去。子墨眼疾手快把人捞起来放回病床,【Keegan那老小子天天躺你边上享福,今儿也该轮到我了。】
〖硬板床有什么可享福的?腰都能睡折。再说现在才下午〗yn话音未落,被子已经被子墨严严实实裹到她身上。
【您不吃饺子,小的就先展个腰,哥现在能动全靠意志力了。】子墨把自己摔进行军床,舒服得直哼哼,【洁介您这手艺……刺激得我嗓子都哑了。】
〖为什么超过你阈值之后反而会安静下来?〗yn歪头。
【叫唤多费劲啊?所有能量都用来忍耐了当然没动静。】子墨拽过外套盖住肚子,【战场上乱动乱叫就是活靶子,任何多余的动作或者声音都会引起敌人的注意,早练成条件反射了。身体已经习惯了遇到超阈值的东西必须忍耐,不然很难在任务里活下来,我不知道除了忍耐我还有什么选择。我不会晕过去,晕过去对士兵来说是致命的。】他说得很坦然,像过去经历的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至于不用忍的情况嘛……没经历过,】他忽然笑得狡黠,【图书馆那次怕露怯,野外那次要脸面,刚才嘛——您也没给其他选项不是?】
yn耳尖倏地红了:〖你被夺舍了?说好的瓷人含蓄内敛呢?〗
【饿死事大!】子墨一骨碌坐起来,【对外人装装就得了,我现在是内人。向导同志,您这清汤寡水的作风得改改!我原本以为您只是不吃我,没想到您什么都不吃啊洁介。您这也太素了吧?】他忽然压低声音,【别人送的那些‘礼物’……您总不能连包装都不拆吧?】
yn差点从床上弹起来:〖等会儿?!〗
【我们还以为Keegan吃独食吃的很好呢,没想到你根本不放饭,强烈谴责!】子墨仰面躺倒,【饿肚子的日子难熬啊,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食用一切可食用的,这是瓷器一直以来的生存智慧。没底蕴的美国佬、不长嘴的英国佬、长嘴了也没区别的奥地利佬,这里边但凡有种地的能把你哥饿成这样?不要抢瓷人的饭,没有人可以动瓷人的饭。】
〖太震撼了哥,无论是你惊世骇俗的观点还是你拉踩的言论,这不符合你的人设,你收收味儿,我害怕。〗
【为爱让步不叫OOC,但凡有人教你两下哥都能少受点委屈。】他突然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望着yn【你以前养过狗吗?中华田园犬之类的。】
yn被这跳跃的思维整懵了〖没、没条件养啊?〗
【狗的全部身家就是一个饭盆,饭盆在,家就在。你拎起饭盆狗就会自动跟上来。你把饭盆扔了,狗就没有家了,狗懂事,会自己灰溜溜的离开。】子墨收回视线盯着天花板,不辨喜怒。【到饭点了狗会自己叼着盆等放饭,年纪小一点的狗会围着饭盆转来转去,你不把饭放盆里或者放地下,狗就一直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尾巴摇啊摇,满心满眼的看着你。】
像是说完了自己想表达的,休息够了的子墨起身准备洗澡【呵,好在家养狗有的是办法骗取小零食。谁不吃饿死,我反正要吃饱才行。】
留下yn盯着天花板发呆,耳边还回荡着某人洗澡时荒腔走板的歌声。
Chapter 58: 第五十七章
Chapter Text
“子墨回瓷器了,去过瓷器传统的春节,据说那是最重要的节日。你不回去吗?”除夕傍晚,ghost在病房里编辑着未完成的作战报告。
“我建议他回去的,他最近没什么任务,标记符文显现出来了,正好回家报个平安,他家里人看见他这种状态也能放心点。我就不回去了,我外表看上去还不错,内在还是跟肉沫似的,在这里和亲朋好友打个短视频就行了,回去会露馅的。我拜托他帮我父母扫墓了,我父母看到他的话也会满意的。”全息屏的蓝光在暮色中明明灭灭。yn歪在升降病床上,被褥堆成柔软的云团。Ghost点点头也不再言语,空气中只有全息屏播放视频的声音。
Yn听说过一种理论,判断两个人是否真正熟稔,要看他们在各自都不说话的时候会不会感到尴尬。没有了语言粉饰,两人还可以安静自然的待着,那么关系就比较亲近了。Yn觉得她和ghost就算,各干各的,双方都很自然,也没有被打扰的感觉,虽然她开功放打扰的是ghost,不过并没有人在意。
这部番属实有点无聊了,女主好圣母。本来是因为制作人以前的作品都很让yn惊艳,n刷老作品的yn才第一次有勇气追连载。果然翻车了,剧情不明所以,发展不合逻辑,牺牲其他所有人来保护两个路上莫名其妙捡到的孩子,真是超高校级的绝望。Yn一边走马观花在全息屏看番,左手还刷着手机。手机是万万不能投屏的,笑死,万一让别人知道yn一天天的到底在看什么,她就可以收拾收拾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生理需求终于冲破吐槽欲,yn蛄蛹着试图坐起。瞟了ghost一眼,他正十分专注的撰写报告。距离醒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月,yn觉得自己也可以尝试一下自行下床。嗯,还是不太行,肌肉萎缩了不少,内脏没有粘连,但也岌岌可危,后续还是得逐渐增加活动。按理来说这么久了,应该早就恢复不少了,可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外加上本身有此一劫,yn的恢复实在很慢。那个臭道士算的挺准,yn估计真得消停一年了。
Yn几番挣扎,萎缩的肌群发出抗议,她像被掀翻的幼龟般滑稽地扑腾,产出了世界名画表情包[在床上急得直蹬腿 起也起不来.jpg],忽然有温热手掌托住后颈,ghost不知何时已绕到床边,像拎猫崽似的将她架起。“你想去哪里?”
“卫生间。”ghost将yn放在马桶上退出卫生间并带上了门,在yn呼唤他时才敲门进来。
“我看上去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人吗?冷漠无情,除了任务只会说加练?”yn坐回病床时撞进一双茶色眼睛,像浸泡在冰泉里的琥珀。
“什么刻板印象集大成者,你本人这样面无表情的说出来就像在讲冷笑话。”yn被ghost的样子逗笑。
“我平时说的都是笑话,不冷。”ghost面色平静的说出了新的冷笑话。
“得了吧,不要再提你的半条狗了。我只是看你写报告写的认真,不想麻烦你。我知道小作文一旦被打断,很难续写的。”yn给自己掖了掖被角,果然还是虚了,一点凉风都吹不得。
“麻烦?你这个麻烦制造机理所当然的跟我说怕麻烦我,显然更像冷笑话。”ghost长臂一捞,拖过椅子坐在病床旁边。“你两度冒着生命危险救我的时候怎么不嫌麻烦,修补破碎图景的时候怎么不嫌麻烦。”
“这有什么可麻烦的?”yn简直被他的脑回路绕晕了,一脸疑惑的看着ghost“天经地义的事情。”
“所以我不会被麻烦。”ghost也一脸天经地义的表情,yn觉得自己挺厉害的,隔着骨面都能看出来ghost的表情。
“okok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正好问问你,”yn妥协了“别人不了解我也就算了,你和soap明知道我不清楚精神体进入图景就算夺人清白,你们之前找我疏导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啊?你们有充足的时间拒绝,或者至少在一个更有氛围的场合而不是在某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完成一场平平无奇甚至没什么效果的疏导。”
“给我一个拒绝的理由,女士。你的脑回路一如既往让人吃惊。”ghost翻了个白眼。
“被我进入之后,你们遇见喜欢的向导怎么办?那时候我还没定级,如果我很弱呢?那岂不是完全断送了你们被高级向导标记的可能性?”yn恨铁不成钢。
“你想多了女士,不过也正常,毕竟你现在也不过是个19岁的小朋友,而我们都老大不小了。”ghost语气平静“不会遇到的,你很清楚哨兵都是什么待遇,向导又是什么待遇。你见过其他向导是如何对待哨兵的,而哨兵想得到一点青睐需要付出多少,我们在这其中没有任何竞争力不是吗?时间、金钱、精力或者其他讨人喜欢的东西,我们都没有,我们甚至不一定有明天。被迫来慰问的向导最讨厌的就是我们这群S级哨兵,不仅个个都是疑难杂症,服从性差忤逆向导,也不礼貌。和城里的体面哨兵形成鲜明对比,有时候向导们玩腻了逆来顺受的哨兵,可能会来军队里挑两个AB级疯狗玩几天,运气好没被玩死的话,疯狗的精神稳定性会提升不少。S级哨兵很难驾驭,所以除了当消耗材料,没什么被玩的价值,也没什么回收价值。”
“你们强大的战斗力不能为你们换来更多的资源吗?”yn微微蹙眉。
“那得看是什么资源,从任何角度来讲,在向导眼里我们都不是备选项,炮灰有更好更多的选择。”茶色的双眸始终平静着讲述血淋淋的真实“更强的作战能力不算什么,数量够多的低级炮灰一样能完成任务,只是S级更好用,与之相对的是极差的精神稳定性,可能完成的那点任务都不一定有S级哨兵狂化后破坏的东西多。”他指尖弹出一瓣沃柑,精准落进yn因惊愕微张的嘴,“所以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不如说,你才是向导里的异类。”
Yn一边嚼嚼嚼一边思考“这样水深火热的生活,没有人反抗吗?”
“有人能强迫你标记他吗?”ghost又递了一瓣沃柑,看小猫吃饭是件很让人愉悦的事情,小猫吃到美食会露出很有意思的表情。
“显然不能,所以反抗不仅没用,还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对吧。这橘子好吃,再来一个,你也吃啊。”过于幸福了,甜度堪比沙糖桔,凉凉的沃柑,而且没有籽!人间美味!
“我一直以来都在好奇一个问题,你被拒绝的时候,在想什么?”ghost重新剥了沃柑,喂给yn之后,看到yn偏头看向其他方向,也塞了一个进面罩里,确实很甜,和小猫一样。
“什么都没想啊。”听到ghost拉下面罩,yn才脑袋空空地回头,隔着面罩都能看见ghost眼里的两个大字:不信。于是yn开始仔细回忆,一丝闪电划过,yn面色严肃了起来,ghost不动声色减缓了剥皮速度。
“我要撅你。”
猫猫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脸坚定的看着ghost“我当时想的是,我要撅你。”
这是ghost第一次露出如此无语的表情,并且随着猫猫笃定的神情,变得更加无语。“你就不能正常一次吗?”
“我很正常,我都提前通知你了!”猫猫愤怒抗议。
“正常情况下你应该暴怒,让我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见识到向导的厉害,或者转身离开,让我自生自灭。没有人的正常情况是想着撅我。”ghost叹了长长的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不知是因为无奈还是因为放松。“更何况我毫无反应。”
“如果是因为不想摘下面罩,我可以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完全在可接受范围内。”yn咽下最后一瓣沃柑,还想吃但是被冷酷的ghost拒绝了“至于你的身体,我确实需要找个时间检查一下,现在如何?你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唯一的要事就是看护你这个麻烦精。”ghost眼中染上几分笑意。“所以什么是不可接受的?”
“拒绝治疗之类的,那我会霸王硬上弓的。”yn遗憾的发现ghost今天不会再给她吃橘子了,瞬间蔫成被踩尾巴的猫,那得吃点别的“你的体质好像很特殊。”
“算是。这和我一些不太想说的过去经历有关,我只是一个重回战场的幽灵。”ghost歪在椅子上放松,“我的身体机能全面适应战场,更快的条件反射,更快的愈合能力,更敏锐的感应能力以及更强的单兵素质,会根据不同作战场景自适应。当然,也会有一点小小的代价,比如说正常情况没有反应。”
“这样?”yn的四股精神力忽然凝实,三股直冲ghost眼睛心脏咽喉而去,另一股冲向ghost身后,ghost始终面色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尖锐的精神力进入他的身体化作绕指柔,被干涸的身躯迅速吸收。‘咔哒’门被第四股精神力锁住了。
“我的精神屏障已经识别过你了,你的一切攻击都不会被判断为伤害。潜意识会认为这是我应该经受的一切,就算我本人想反抗也没有身体控制权。”ghost摊手“战场幽灵的PTSD体现在我并不拥有这具身体的全部掌控权,他不想有反应的话, 我也没办法。”
“方便我检查一下吗?检查过程中可能会碰到你的面具,但仅仅只是触碰(touch),不会有其他冒犯你面具的行为。你还有其他介意的点吗?”精神力丝线自 yn指尖延伸,开始围绕ghost游走。
“没有,我只是一个没有反抗之力的哨兵而已。”ghost茶色的眼眸泛上笑意的涟漪。
“我会使用精神力掠过你的神经,可能会有点不舒服,你现在是什么感觉?”yn的精神力丝线先试探的戳了一下ghost腹部。
“感觉有人在摸我肚子。”ghost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眼中笑意更盛。
“虽然无法反驳,但不知为何十分不爽。”yn没忍住还是翻了个白眼,将手伸进了ghost作战服“说都说了,不摸亏了。”
精神力大致游走了一圈,从器质性来说,ghost的身体很健康,也没有比别人多出神经什么的。Yn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此前对自己内视甚久,yn清楚自己是个十足的弱鸡,ghost并没有比yn拥有更丰富的神经系统。那是什么让他如此敏锐?“你能感受到我的精神力在触碰你的内脏对吗?”
Ghost点点头,“很清晰,女士,我可以感受到你的精神力此刻穿透我的胃。”
Yn皱眉,左手下意识支上下巴,内脏神经分布很少,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应该感知到自己的内脏,“会痛吗?”
Ghost摇头“不痛,只是感受到,你的动作很轻柔。”ghost的配合出乎yn的意料,原以为会被敷衍“你还挺配合欸?”
“我有什么理由拒绝我的向导吗?”ghost挑挑眉“你的常识还是这么差劲。你可以看看我的屏障。”
除了第一次疏导yn有留意过,后续都下意识的忽略了精神屏障,此刻认真观察才发现这个屏障存在感其实很强烈。厚厚的屏障像堡垒一样守护着ghost的精神海,极个别时候,有蓝色或金色的光芒隐隐闪过,快得几乎捕捉不到。“欸?有这么厚吗?我怎么好像没印象了?我记得之前你的屏障岌岌可危跟危房一样?”
“嗯,这就是识别之后你给我带来的加成,屏障识别之后在你眼里是不存在的,除非你刻意去看它。如果是其他人的精神力,那它的存在感和攻击性都会更明显。上次我的精神图景碎了,本来是没有生存希望的,但是屏障上你残留的精神力像蛛丝一样粘住了一部分碎成粉尘的图景,没有让它们立刻消散在精神海里。那些粉尘不可见,所以我一直以为精神图景湮灭了,你来救我的时候我什么都看不到感受不到,但是我能感受到你的尾巴,在牵着尾巴走到医疗车的过程中,你的精神力让我恢复了一些感知。后来你本人的精神力牵动那些蛛丝,构筑起精神体脚下那一小块土地,后续我才有了一线生机。”
“这样看来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哈,那你能通过屏障感应到我吗?”猫猫好奇。
“不能,所有哨向感应都是单向的。这缕残留的精神力相当于离开了你,是消耗品,用完了就没有了。但精神屏障已经被构筑得十分坚固并且会一直记得,等待下次......”ghost没再继续说,没什么可下次的。
“还挺神奇啊,”神经大条的猫猫完全没注意到ghost未竟之语,伸出精神触手开始抚摸屏障,并感受到屏障上传来的亲昵“这样有感觉吗?”
“能感受到你在触摸屏障,也能感受到屏障很想得到一点向导素,精神体正在抬头看着你的方向,它也想吃向导素。”ghost简直过于配合了,有这样直白表达需求的患者,yn觉得沟通一定会很顺利。慷慨的向导素笼罩着整片精神海,yn能看到骨面黑豹在一小片空地上趴着享受。在之前yn重塑的土地上,ghost靠着自己的努力让黑豹有了能趴下休息的地方。“我记得上次只有四个爪爪能放下,这是你半年的努力成果吗?”
“是的,我使用了一切能使用的手段,哨兵对精神图景的掌控只有这种水平。这一小块地大概是向导随手一挥就能重建的程度,没有你的识别,我连这点都建不起来。”ghost的身体也因为向导素的笼罩而放松下来,他开始叉开腿摊在椅子上。
“我大概能猜到你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你灵魂戴着的面具对你来说不仅是一种禁锢,也是一种保护。想必是一段痛苦的回忆,但它也给了你前进的力量。我不评判任何事,也不探究任何事,我完全尊重你的面具和你的过去,我只想完成我的承诺,修补一点图景,并且撅你。”yn坐在ghost面前,双手摊开展示自己的无害,单薄的身体还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今天可能撅不动,我的身体太脆弱了,不能这么便宜了你。”
“不会觉得很扫兴吗?”ghost忽然发问让猫猫懵逼了一瞬,但yn很快反应过来“不会,我的精神满足是建立在伴侣的愉悦上,你可以有很多种表现形式。”
“做你想做的。”
Chapter 59: 第五十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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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你没什么反应,我无法通过你的表现判断你的感受,你用语言进行反馈可以吗?我不想让你感到痛苦,请如实阐述感受并表达需求。”yn望向醇厚茶汤,ghost向来平静接受一切,但人和机器有区别,过程同样重要。
“好。”ghost与明亮的黑眸对视,他不认为她会让他感到痛苦,无论怎样都可以全盘接受,但他也不喜欢欺瞒,他会做到他承诺的。
Yn将空调温度调高,确保ghost不会因此受凉,脱下作战服上衣,ghost满身的伤疤就跃然在yn眼前。Yn伸手拂过遍布身躯的疤痕,它们错落的交叠在ghost每一寸肌肤,烧伤后皮肤熔化又愈合,将一切扭曲。“这些伤痕,会幻痛吗?”
“会,但它们只带来疼痛,不会回溯场景,所以不影响生活。”ghost的语气永远都这么平静,云淡风轻的陈述生活带来的一切悲剧“我个人推测是因为你砸医院的动静实在明显,覆盖掉了这段记忆的感受,让它没有形成幻觉。”
“你都昏过去了,根本没看到我。”yn伸出右手摩挲着ghost的肋骨,之前手术刀口留下蜿蜒的蜈蚣,yn的右手也才恢复不久,此刻新生的粉嫩肌肤覆盖在ghost的旧疤上,带来温暖的触感。
“不要小瞧我的感知能力,你忘了我如何在第一时间赶到基地大门找到PTSD发作的你了吗?”ghost轻笑着,胸腔的震动传递到yn右手,有点痒。
“哨兵的感知真可怕,对你来说,精神力接触和肉体接触有什么不同吗?”yn的手开始沿着疤痕游走,ghost心跳平稳到可以当计时器。
“精神力触碰是感知感觉,你本人的触碰是感受,会让我感收到......”ghost开始思索如何描述这两者的不同,“很难直接描述,你的手更温暖,能够抚平我精神上不安定的因素,精神力直接作用于神经,更直接。我没法描述,但是我更喜欢你的触摸,这让我能全面感受到你的存在。二者的区别可能类似机器生产和手工制作吧,我说不上来有什么区别,但是不一样,你的触摸更真实。”
“你的CPU要烧了中尉,我大概明白了,可以不用那么绞尽脑汁的描述了。”yn抬起ghost的左臂,火焰焚烧扭曲的骷髅“你的纹身配合你的经历还真够地狱的。”
“我本来就活在地狱里。”ghost盯着yn毛茸茸的脑袋,伸手摸了摸“我是带来灾厄的ghost。”
“我是第四天灾。”yn忽然拧了一把ghost的果实,ghost没有任何波动,但按照承诺反馈感受“嗯,有感觉但很微弱,持续刺激的话会导致博起。”这简直是食物的说明书,这不吃是人?
Yn开始揉捻,并在脑海中勾勒了一个坏主意。Ghost很白,疤痕破坏了这种白但留下了时间的韵味,粉嫩的果实被搓弄的艳红,诚实的ghost如他所言,酒瓶探头。Yn隔着牛仔裤摸了把瓶身,属实是很有本钱啊中尉。
“咱俩换个位置,你这样我不方便,来扶我一把。”yn坐到椅子上,顺手将ghost仰面推倒并三下五除二扒干净。
“真看不出来你是个重症病号。”ghost平静的吐槽样子总是能激起yn内心的恶劣想法,“我建议你不要挑衅我中尉,不然我会收回我之前的话,并且也让你见识见识啥叫第四天灾。”
“哦?收回哪句?”ghost挑挑眉,并不为此感到担忧,他了解yn,她很善良,不会因为见到他真实的样子生气。
“收回‘我不想让你感到痛苦’这句,你这样挑衅我会忍不住想虐待你。”yn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打开了酒瓶盖开始摩挲“或者说你想再失禁一回?”
“你不会让我感到痛苦的,yn。疼痛和痛苦是两码事,你带给我的一切都只会是正反馈。”面无表情说这种话也挺有杀伤力的,“说实话,尿道口的感觉比尿道要更明显一点,比较舒服,刺激尿道和膀胱括约肌会有些痛,但如果你喜欢也可以试着开发一下。”呼吸心跳都如此平静地打出了双重暴击。
Yn有点脸红,为自己内心的坏主意感到羞愧但坚决不改。威士忌随着yn的拨弄开始溢出,咕啾水声开始出现,“我有点好奇,既然呼吸心跳频率都不变的话,这会让你有感觉吗?”
“很舒服,好女孩,我能清晰的感受一切,并且十分愉悦。顶端可以拢起稍稍用点力,这样会带来更多刺激。”ghost靠在枕头上低垂着看着yn的手上下起伏,所有细小的感受都通过脊椎神经完整的反馈到大脑,然后他看到yn俯身,含住了酒瓶。
心境不可同日而语,感受亦是。汹涌的快感从酒瓶传来,温热的吮吸感让ghost的眼前有些发白。“很好,对,舌头刮过冠状沟会带来更多快感,尿道口也会。你带来的快感已经接管了我的身体,所以我现在逐渐无法自主掌控身体了,但我本人想把腿盘到你的肩上。”
Yn舌头灵活的席卷着酒瓶周身,并按照ghost的要求将腿架到了肩上,有官方指导的吃法属实是很新奇的感觉,yn很乐意按照指令行事。Yn的舌头忽快忽慢,还夹杂着毫无规律的吮吸感,ghost很想继续表达自己的感受,但嗓子也已被快感接管,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他能自己掌控的。他又被钉在了这具活着的尸体里,他开始真切的感受到悲哀,他甚至连匮乏的语言都无法回应给yn,他很想抬起手摸摸yn的头,告诉这个女孩他有多为此感到快乐,但很遗憾,他做不到。
Yn忽然停了,抬起头望着ghost,两双眼平静的如出一辙。快感回落,ghost掌控了身体,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那你平时自己玩的时候半路忽然动不了了是什么感觉?那岂不是永远到不了极限?”yn的直觉在这种时候足够敏锐,她感受到ghost的悲哀,但她的神经大条又破坏了这一切,或者说,挽救了这一切。
“唉。”ghost又叹气了,无奈和愁苦在他眼中浮现“你从没有一步棋是在我预料当中的。我平时......不玩。”ghost难得有一丝不自在。
“居然这么清心寡欲,看不出来啊中尉,那你试过吗?”猫猫总是有十足的好奇心。
“唉。试过,和普通男人没什么区别,因为那本身就没什么特别的,比起你带来的刺激不到万分之一。”气氛被yn救回来了,虽然ghost觉得他很久没这么无奈了“当你带来的刺激超过安全阈值,我的身体就会被接管,我无法做出任何行动,也没有过量保护,我会全盘接受你带来的一切,这很令人愉悦,但我没法回应你,只有危险感能迅速脱离这种状态。我连用语言反馈都做不到,只是一具活尸。”
“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我说过我的精神满足是建立在伴侣的愉悦上,你可以有很多种表现形式,你也不要太小瞧向导的感知力,我倒也没有弱到连你爽不爽都感觉不出来。”yn探身拍拍ghost的肩,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让ghost眼中重新染上笑意。“那你真的很适合玩放置play哦,就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能持续把快感控制到安全阈值之上。”思考中的yn开始显化出猫猫犬齿,随后是耳朵和尾巴,只有墨瞳明亮如初。“我的新发现,如果伴侣很美味或者遇到很感兴趣的东西,我就会从牙齿开始显化,最终眼睛不显化。战斗状态的话,就会从眼睛开始显化。所以这代表我觉得你很香,不是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
猫猫尖锐的犬齿将yn嘴角撑起一个微笑的弧度,“很香的话我就收不回我的牙了,我会尽量小心,如果痛的话记得说。如果你说不了证明不太难受,你不用顾虑。”说罢猫猫又埋头开始舔舐,犬齿的存在让yn吮吸的很小心,酒瓶青筋暴起,她不想一不小心划到ghost,这里血压本来就高。但对ghost来说,细细密密的快感如春天的柳絮,纷纷扬扬毫无止尽,yn的尾巴缠上他的大腿,尾尖搔着他的大腿根。不同于上次粗暴的对待,这次的快感逐渐累计,ghost甚至连积攒点力气推开yn的能力都没有,啤酒泡沫从猫猫舌尖滴下,带来更具视觉冲击的一幕。而ghost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看着小猫舔了舔犬齿,思考了一下然后撑起身子去卫生间刷牙。
Ghost对此无甚反应,他也没资格有什么反应,高潮带来的余韵让他没法向yn道歉。他记得刚刚yn是没法自行从床上爬起来的,换位置都是他搀扶,虚弱到这种程度的yn靠着显化带来的力量硬是扶着墙去刷牙,连他恢复行动力的几分钟时间都不愿等待,这已经不言而喻了。
带着一身冰凉气息的猫猫扶着墙回来了,她爬上床,把ghost全身也拽到了床上,累得气喘吁吁。深呼吸喘匀气息,在ghost不解的眼神中,yn邪笑着拍拍ghost的面具,震动隔着面具传导到ghost脸上,一如他的身体。“本来想整点温和的触摸,好好研究研究你面具的作用,但是忽然没这种兴致了。”ghost了然,很合理,毕竟一句尸体不会有人喜欢,他很快就会恢复行动力离开床位的,再稍等一下就好。
“现在——”蓝金的光芒自yn眼中闪烁“欢迎体验第四天灾。”
尖锐的犬齿刺破了ghost的脖颈,yn不打招呼撩起面罩一角实在失礼,但ghost已经无力去想。精神力裹挟着澎湃的向导素席卷他身体每个角落,自脊椎神经起每一条分支神经都在因过量快感而尖叫。耳鸣回荡在整片沸腾的精神海,之前的空地已经被yn的精神力震碎,丝丝缕缕的精神力如电路般穿梭其中,构建出yn最初见到的景色。
最先恢复的是手指,ghost的手指轻轻抽搐了一下,随后是手腕,脚趾,直至整个身体。Yn的犬齿还残留在他颈侧,作为唯一的固定点,ghost全身开始颤抖,他睁大眼睛,过速的心跳声回荡在耳边,ghost剧烈的喘息着,发出嗬嗬声,好像要嘶吼尽前半生遭受的所有苦难。而yn伏在他身上,搂着他,尾巴缠绕在他腿上,此后就成了这缕幽魂唯一的锚。
Chapter 60: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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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起身看着ghost,ghost半阖着眼睑,睫毛投下的阴影掩不住瞳孔的湿润。目光时而聚焦在YN的方向,时而失焦涣散,仿佛被无形的快感拉扯着神志。他剧烈喘息着,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you are mine。(你是我的了)”yn双眸平静的凝望着ghost,口中微不可察的低声呢喃。
“I’m yours already。(我早就是你的了)”ghost涣散的眼神移到yn身上,同样低声回应着。
Ghost仍在平复呼吸心跳,yn盯着自己咬出的两个牙印。牙印还在渗血,yn有考虑过要不要进行一下消毒,但权衡了一下哨兵敏感的内心,还是放弃了这个引人误会的举动。牙印下符文开始显现,出乎意料的快,明明通常都需要一段时间。Yn好奇的盯着,和yn想象中不同,不是由浅至深逐步浮现,而是一缕蓝金渐变的光束,从符号尾端开始篆刻。从底部混乱的曲线不断延伸,到最终代表觉醒的三个点,符文完成的一瞬间通体闪过渐变光芒,随后便与ghost融为一体。怪不得自行决定的符号会被称为烙印,还挺形象。
“看你的眼神,符号在脖子上?”ghost一如既往的敏锐,哑着嗓子开口询问。
“是的,为什么会这么快出现?不是需要几天时间吗?符文出现的过程和激光打印很像,会痛吗?”yn收回了显化,鸭子坐在ghost身边,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支持她长时间显化了。
“没有感觉,或者说全身都是感觉所以没注意到。”ghost平静的躺在床上,但双方都明白此刻的平静代表着ghost内心的安宁。“可能因为你把我精神海掀了个底朝天,所以显现的快一点?”
“啊欧,灾后重建是要和普通盖房子不太一样啦,我按照记忆里的样子恢复了一部分,后续你可以根据自身慢慢修复,不是啥大事了,精神海里我留下的能量足够你重建两个来回,不喜欢了可以拆迁。不过根据英国佬的办事效率,估计下次我看见还长这样。”yn开了个玩笑,旋即露出认真的表情“我把你的精神海推翻重建了,你的灵魂我也拎起来把污染洗刷干净了,放心,我没有窥探你的记忆和感情。身体被标记后会有来自向导的加成,足以覆盖掉你之前自行形成的保护机制。从内到外全部更新了一遍,所以你可能需要重新适应一下你自己。这样说好怪啊,但大概意思就是重新跟身体磨合一下。”
精神体黑豹未受到应召擅自出现在yn身边,围着yn蹭来蹭去,yn摸了一把黑豹的脑袋,想了想,轻轻覆上黑豹的骨面。咔哒——面具应声碎裂化作齑粉湮灭。黑豹眼睛亮亮地盯着yn,yn仔细端详着ghost的精神体。这黑豹,
好黑啊!
是那种‘让人忍不住想在昏暗的房间跟它玩躲猫猫游戏,然后找了三个小时没找到,最后在一开始脚边的黑色地毯上发现故意露出来的小粉舌头,而它就这样看着别人找了它三个小时’的那种黑。
之前见面要么双方都紧张,要么时间比较仓促,现在yn才有机会挠大猫猫的下巴。什么黑豹,分明是黑色的大猫猫,摸着摸着,yn在黑豹皮毛下发现了自己的符号,“欸?连精神体都有?”
“你要不报个班学一下?我印象中你在瓷器的半年有上过专业的向导学校。”一直在适应身体的ghost无语到忍不住发声。
“时间仓促,哪有时间学理论啊,当然是什么用得着就学什么啊。救命的知识先学会了,剩下这些屎上雕花的知识以后再想办法嘛。如果不标记别人,这种知识基本用不到哇。”文盲yn理不直气也壮“而且从你们身上学就好了啊,会慢慢掌握的。”yn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ghost眉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yn开口了“你这么游刃有余,看来是对自己身体掌握的还不错啊。”
“现在——”Yn的眼睛眯了起来,语言中带了一丝精神力“自己玩给我看。”
满意的看到ghost震惊的目光,yn听到逐渐加粗的呼吸声,“你可以试试抵抗向导的言灵,我没在里面掺太多精神力,也不算一个命令,预留了你抵抗的余地。你可以理解成一点小情趣,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好,毕竟有点压力会让你的神经系统和精神力融合的更彻底。如有必要,我会增加新指令,我想想,按我的语言习惯,触发词设为‘现在’。”yn乖巧的鸭子坐,双手撑住膝盖,目光灼灼的看着ghost,眼里满是细碎的笑意。
而ghost在极力抵抗自己想动的手,酒瓶完全不受控的立起来,威士忌缓缓溢出粘稠拉丝的滴落在ghost腹肌上。
“向导的命令是绝对的,我应该抵抗不了太久。”ghost已经在喘了,低沉的英音因压抑而显得更性感。
“不抵抗也行,融合的关键不在这里,只是我猜测你可能会有些拘谨,所以给你一些适应时间,毕竟这样的指令你大概是第一次执行,并且显然不会是最后一次。”yn依旧笑眯眯的看着ghost,ghost仿佛能看到猫猫尾巴在愉悦的摆来摆去,凝神细看yn只是在乖巧的坐着。
“虽然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但大概也会出乎你的意料。”ghost的指尖在腹部徘徊,像在弹奏看不见的琴键,时而轻叩肋骨,时而沿着肌肉沟壑画圈,指甲偶尔刮过皮肤,激起细微的战栗。手掌覆上胸口时,故意用拇指蹭过自己一侧的凸起,摩擦的触感让他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又迅速咬住下唇吞回去。“士兵执行任务向来不问缘由。”
“很上道啊中尉,你为什么这么熟练,情场老手?”yn完全被这个男人going到了,像被拎起命运的后脖颈一样探身。
“呵,我只是很坦诚,没有那种没必要的羞耻心。像你说的,天经地义,我的主人。”ghost曲起的左腿缓缓打开又合拢,手抓握住酒瓶随意律动着,大腿内侧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光泽。脚踝无意识地蹭着床单,仿佛在寻找更多刺激。“你想看,所以我表演,天经地义。”
Ghost右腿突然伸直,之前yn搭在ghost肚子上的枕巾滑到大腿根,暴露出紧绷的股四头肌,青筋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一阵细微的颤抖从尾椎窜上脊背,ghost猛地抓住枕头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背上的血管脉络清晰可见。呼吸心跳全面失控,动作不由自己决定,但这种受人桎梏的感觉,他突然掀起眼皮直视yn,虹膜在背光处呈现出馥郁的茶色,眼底烧着一簇暗火,彼时的yn兴致勃勃的盯着他看,ghost意外的觉得,不讨厌。
喘息变重时,喉结频繁滚动,吞咽声清晰可闻。颈侧动脉的跳动透过薄皮肤显现,像某种隐秘的邀请。“要......要来帮帮我吗?”
Yn眼睛都看直了,犬齿自然显现又被深呼吸压回去,狠狠吞咽一下,yn干涩的声音被从喉咙挤压出来,“现在——玩弄你的尿道和冠状沟。”言灵已出,命令执行。
Ghost眉心短暂地蹙紧又舒展,鼻翼随着呼吸急促地翕动。当快感累积到某个阈值时,他突然仰头露出整段脖颈,下颌线与锁骨的线条连成一道锋利的剪影。但还不行,没有得到释放指令,往日灵活组枪的手指违背意志的挖弄着他最敏感的位置,ghost猛地侧过脸埋进枕头,只露出烧红的耳尖和汗湿的鬓角,但颤抖的肩膀和绷直的脚背早已背叛了他的状态。
“有些......难以承受了......”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ghost自己愣住了,他在说什么?什么叫难以承受?ghost目露迷茫,精神恍惚让他的动作慢了下来,眼前白色的雾气丝丝缕缕的萦绕身前,他迷失其中不知天地为何物。一个耳熟的女声轻笑着在耳边响起“欢迎回到真实的世界。”阳光普照,驱散所有雾气。Ghost回过神,松开枕头露出眼睛,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水光,yn眼含笑意的望着他,乌黑发亮的瞳中波光粼粼。
一切静止后的三秒,ghost朝yn歪头轻笑“......你永远让我感到意外。”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丝绸。
“嗯哼,现在轮到我玩了。”狡黠的笑容出现在猫猫脸上,罪恶的小手已经抓住了无处可逃的酒瓶。
Ghost的左手陷进枕头深处,指节发力时手背绷出蜿蜒的青色血管。“唔......嗯......”他右臂横搭在眼睛上,小臂肌肉随着呼吸微微抽搐,腕骨处的凸起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他忽然弓起腰让床单布料擦过敏感处,喉间溢出的气音立刻被咬成两截,前半段飘在空气里,后半段消失在咬住的口齿之间。“唔啊......”
他的睫毛颤得厉害,移开手臂看向yn时,瞳孔已经扩大成潮湿的茶色漩涡,下眼睑泛着醉酒般的红。“哈阿......我快到了......”有汗珠顺着太阳穴滑到耳垂,他故意偏头让YN看清那颗水珠怎样悬在耳骨边缘,最终坠落在面罩上,洇出深色圆点。“让我射......yn,让我射......”
脚趾突然蜷紧又舒展的动作让床单皱出涟漪,他支起右腿,Yn一手正沿着大腿内侧画圈,指尖每次即将触到危险区又狡猾地撤退,另一只手借着威士忌的润滑握成拳紧紧包裹着酒瓶上下撸动。“嗯......yn,让我......呃......”ghost腰腹突然绷出漂亮的肌肉线条,如同拉满的弓弦在释放前最后的颤抖。
他咽回喉咙里漏出的半声呜咽,后颈在枕头上磨蹭的样子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ghost忽然直视yn,湿润的目光如有实质地描摹着yn的轮廓,脖颈扬起的弧度引诱着yn,“我忍不住了,yn,让我射。”
“如你所愿。”yn加快了律动的速度,ghost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而破碎,胸口剧烈起伏,像是缺氧的鱼被抛上岸。脖颈绷紧,青筋在皮肤下蜿蜒,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滚动。
随着yn另一只手的加入,他的手指深深陷进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布料被攥出凌乱的褶皱。腰腹绷出紧绷的弧度,肌肉线条在暖光下泛着细密的汗珠,随着每一次颤抖而闪烁。唇齿间溢出低哑的喘息,偶尔被咬住的下唇抑制成闷哼,却在某个瞬间彻底失控。
Ghost猛地仰头,后颈重重陷进枕头,下颌线条绷紧到极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拉扯。一阵细微的痉挛从脊背蔓延至指尖,脚背绷直,脚趾无意识地蜷缩又舒展,像是试图抓住什么。
最终,他脱力般松懈下来,胸口仍在剧烈起伏,汗湿的覆面黏在眉骨。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但眼底仍残留着未散的迷蒙,沙哑地低喃“有反应的感觉,还不错。”
YN的指尖轻轻抚上他的侧脸,拇指蹭过他的面具,触感温热而真实。
“看上去中尉对我的表现还算满意?”她低声问,嗓音里带着笑意,又软得像是哄人。
Ghost没回答,只是侧过脸,懒懒地蹭了蹭她的掌心,像只餍足的豹,呼吸渐渐和她同步,缓慢、绵长。
Yn的手指顺着他的下颌滑到脖颈,指腹轻轻按揉他的颈侧,感受他喉结的滚动。yn低头,吻了吻他的符文,很轻,像羽毛拂过。ghost低哼一声,手臂环住yn的腰,把人往怀里带。鼻尖蹭过她的颈窝,呼吸温热地洒在她皮肤上,带着慵懒的依赖。
Yn忍不住笑,掌心贴着他的后背,感受他逐渐平稳的心跳。“下次……” yn故意拖长音调,指尖在他后腰轻轻画圈,“撅你?”
Ghost嗓音低哑,带着事后的倦意和满足。
“随你。”
Chapter 61: 预警专用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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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啊,我只需略微出手,就把自己送进了小黑屋。
此前一直使用抽象代词来传达意象,以达到瞒天过海的目的,这次是ghost一个比较重要的感情推进节点,所以稍稍有那么一点点氛围上的渲染,结果红薯账号被封了七天,老坟头眼睛以下的描述全被屏蔽。与其都这样了,不如荤素直接分开。不然后续饭还怎么吃啊!(义愤填膺)这才刚开始推进各位的感情,后续还要吃别人呢!
我的xp各位通过前文也基本了解了,如有需要可以跳转第十六章重温预警专用章,后续依然会根据剧情需要猝不及防一脚油门就上高速,而且因为只放红白了,荤菜炖法会更自由。
只吃素菜也没关系,我会做好剧情衔接的。只是要辛苦各位移步去新餐厅,带来的不便十分抱歉。
以上,祝各位用餐愉快。
Chapter 62: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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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keegan】
Yn【我有一个问题】
Keegan〖怎么了?〗
Yn【我该如何对喜欢的人告白呢?】
Keegan〖大概问问就行〗
Keegan〖我会自己看着时机上钩的〗
Yn收起手机,靠在墙面上休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边缘。美国丽人真的很会,她要被吊成翘嘴了。
不知不觉中,整个二月就过去了。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彻骨的寒冷被到来的春天赶走,温度也渐渐回升。Yn可以自己从病床上爬起来,扶着墙走来走去了。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肌肉的痛感依旧明显,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连起身都困难。
医生的尖锐爆鸣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Yn摇了摇头,放弃了立刻出院的念头。为了医生的心脏和自己的耳朵,yn还是腐朽的占用着医疗资源吧。不过她可以慢慢从医院挪出来,锻炼身体。此后,任何有墙的地方都有可能刷新yn出来。Yn一步一步向前挪动,呼吸因为疲惫而略显急促,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初春特有的清新。
Yn拒绝了哨兵们陪她锻炼的请求,他们是士兵,有自己的任务要做,她只是肌肉萎缩+身体虚弱+需要疗养,慢慢活动活动就好了。更何况无论她在哪里,都可以得到附近士兵的帮助,自从她开始做群体疏导,她就像个太阳,不用担心孤立无援。三月了,该想想这个季度的疏导时间了。
“出来吧,上校。”Yn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转向灌木丛,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真难为你那么大的体格子,还缩在那丛灌木里尾随我。”
灌木丛窸窣作响,Konig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投下一片阴影。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躲闪,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被当场抓包。“对不起……我这就离开……”konig声音低哑,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随后用尽所有力气转身,一个人往前走,在阳光下却像走在阴影当中。
“来扶我一下,”Yn朝他伸出手,语气轻快,“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Konig僵在原地,背影格外僵硬,良久没有行动。yn扶着墙向konig缓慢移动,冲着konig背影碎碎念“震惊!kortac上校竟抛下受伤队友于不顾!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我没有!”Konig猛地回头,声音陡然拔高,随即又被自己的反应吓到,慌乱地低下头,“对不起……”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搓动着,指腹摩擦出细微的声响,暴露他内心的焦躁。
Yn笑意更深,歪着头看他:“这就是你酝酿了小半年想出来的全部台词?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准备了演讲稿呢,这次没有稿子?念啊。”
Konig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面罩下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半天没能挤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抬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脸,仿佛这样就能把堵在胸口的那团情绪揉散。“我……对不起……”他最终只是重复着这句苍白的话,眼神黯淡得像是蒙了一层灰。
Yn没有催促,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Konig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动作流畅地递到yn面前,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能不能……也捅我几下?”
Yn愣住了,目光从匕首移到他的面罩上。Konig的眼神里混杂着愧疚、痛苦和一丝近乎绝望的期待,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他才能稍微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因为你捅了我几个洞?”她轻声问。
“四个!”Konig几乎是立刻回答,声音沙哑而急促,像是生怕她忘记这个数字。
Yn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推开他的匕首:“先不说那个,扶我去随便什么地方休息,我好累,上校。”
Yn小口的坐在长椅上抿着konig买来的果汁,正常的瓶装果汁在他手里就像口服液,还怪有意思的。“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Konig坐在她面前的地上,高大的身躯蜷缩着,刻意让自己比yn矮一截。他的手指不安地抠着长椅的边缘,木屑被他的指甲刮出细小的痕迹。“我记得一切,”konig声音低沉,“我几乎天天晚上都会梦到。”
Yn眨了眨眼,突然话锋一转:“章鱼有关节吗?”
Konig愣住了,眼神茫然地飘向一旁,显然没跟上她的思路。“……没有。”他迟疑地回答,随后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透明的触手,轻轻搭在长椅靠背上。触手微微颤抖,仿佛连它都能感受到主人的忐忑。
Yn捏了捏那根软乎乎的触手,笑道:“所以最后也不是靠反关节压制取得的压倒性胜利吗?只能说还是大力出奇迹了。”
触手乖乖任她摆弄,Konig却依旧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你为什么……不害怕我?”
Yn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他。Konig的睫毛垂着,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她叹了口气,松开触手,转而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输的人是你,上校,我才是赢家,你应该害怕我。是我把你按在地上揍了一顿,你这记得也不怎么清楚嘛。”yn将触手搓圆捏扁。“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做错了?”
“我伤害了你,导致你重伤,到现在还依旧很虚弱,如果不是因为我......”触手软软的垂下,和主人如出一辙的沮丧。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你伤害了我,你现在应该是一抔黄土,或者说你其实更希望那样,飞进梦里就不出来了,这尘世的暴雨无眼。”yn惬意的靠在椅背上抬头望天。
Konig的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裤腿。布料在他掌心里皱成一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Yn靠回椅背,仰头望着天空,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我觉得很划算,我救回了你,救回了可能因为污染或者战争死亡的很多人,付出的代价仅仅是自己变成饺子。饺子你知道吗?一种瓷器传统食物,外边是皮,里边包着肉馅。自己家手工做一般肉就切成很细小的肉丁,外边饭店卖的就会切成肉糜,我大概算肉丁。”yn扭头面无表情的望着konig说地狱笑话“至少我不会再被卖到器官市场了不是吗上校?”
在konig不算短的人生里,他很少体验到无语的感觉。他此刻应该愧疚的,应该采取什么手段道歉,但是,无语还是取代了他原本想表达的一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Yn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却因为牵动内脏而变成一阵咳嗽。她捂着肚子,眼角泛出泪花“放松一点,上校。我会听你把话说完的。”
Konig放松了一点,深呼吸酝酿半天,冰川蓝的眼睛里重新溢满无措。他的手指不安地交缠在一起,指节摩擦出轻微的声响。“我很愧疚,Yn。”konig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我深刻的记得我是如何伤害你,记得你如何燃烧精神力治愈我,我不是来求你原谅的,我知道你这个好女孩在被关进禁闭室之前就向上提交了谅解书。”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更破锣了,“我只是觉得我做错了,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嗯哼,我赶上了,不然向导联合会会把你变成铁板烧。因为你攻击向导的行为,后续不会被分配到任何物资。”yn又喝了一口果汁,沁人心脾的葡萄汁让yn愉悦的眯起眼。
“我不在乎那个,无论你是向导还是哨兵,我都不在乎。我只在意我伤害了你,并且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konig手忙脚乱的解释着,他小动作很多,看上去焦虑得要爆炸了“所以我想让你也捅我,我恢复能力很强,你可以多戳几刀。”
?
Yn手里的果汁停了。
“这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吗?”yn有些迷茫了。
“我伤害你,你还给我,可以双倍或者更多,只要你喜欢。”konig默默盯着yn,冰川蓝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但是我并不想还给你啊?这有什么可还的,你知道我不在意这种事情。”yn说罢一口气喝完果汁,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没中,瓶子掉到了垃圾桶旁边。小小的触手忽然胀大变成腕足,卷起瓶子放进垃圾桶并迅速缩回装作无事发生。
“我在乎,我不想失去你。我没有什么能拥有的了......”而Konig本人眼神微微颤动,沮丧的垂下头。
“嘿!我还没死呢,而且也没人会因为这种事情把你抛弃啊?”yn不解,konig不安的点她实在无法理解。
“......”很遗憾,konig已经因为过渡焦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okok,如果你执意要付出些代价才肯恢复正常的话,我会在你身上戳四个洞的。”yn眯了眯眼,计上心头,并且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坏了。
Konig怔怔地看着她,胸口那股堵了许久的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他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yn的指尖,“真的吗?”他轻声问。
Yn笑了笑,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当然,上校。你等我身体恢复再攮你行不?我现在都没什么力气,这多不公平啊,你先正常一点,到时候我准备好了叫你。”konig的表情从希冀变为怀疑,yn拍拍他的肩“不要这副表情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肯定给你戳四个洞,放心吧。”
“好......我相信你。”konig嗫嚅着,眼里闪烁着充满希望的光,yn没忍住还是揉了揉konig的脑袋,并为自己以后要干的事感到一丝心虚。
Chapter 63: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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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的手指沿着冰凉的墙面缓慢移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她数着自己的步伐,左腿先迈出去,然后是右腿——膝盖处传来熟悉的刺痛,但比上周已经减轻了许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肌肉记忆需要重复上千次才能重建,yn现在终于能感受到小腿肌肉在皮肤下微微绷紧的力度。
有些疲惫了,yn停下脚步,喘息着调整呼吸。抬起手背擦去下巴上的汗珠,忽然触碰到什么温暖柔软的东西,下意识收拢手指,一缕绒毛从指缝间溜走。
“我回来了。”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yn仰起脸,阳光从Keegan身后洒下来,给他蓬松的雪豹尾巴镀上一层金边。他穿着那件常穿的雪地作战服,护目镜被抬起,那对汪洋深深的看着yn。
Keegan的尾巴轻轻缠上yn的手腕,“要一起去晒晒太阳吗,yn。我好想你。”
yn注意到他右颊新添了一道浅浅的伤痕,藏在白色的面罩里若隐若现。“当然,”yn笑起来,指尖还勾着他尾巴尖的一撮绒毛,“我先上钩了。”
后山的石板被晒得发烫,yn小心翼翼地坐下,双腿伸直时膝盖发出轻微的咔哒声。Keegan的耳朵立刻转向她,毛茸茸的耳尖抖动两下。“听上去恢复得不错,”他递过来一个保温杯,“柠檬水,加了一勺蜂蜜。”
温热的柠檬香弥漫在两人之间。yn捧着杯子,看Keegan从背包里往外掏东西:一盒草莓,两包饼干,甚至还有个小巧的野餐垫。每样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就像他每次执行任务前检查装备那样一丝不苟。
Keegan用匕首尖灵巧地削去草莓蒂,把草莓递到yn手里,果肉上凝着细密的水珠。阳光移过树梢,在Keegan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yn听着他讲述边境线上的暴风雪,讲述如何用体温融化冻住的通讯设备,讲述极光下哨兵们分享的家乡故事。
“该你了,”Keegan忽然说,“复健很辛苦吧?”
Keegan的尾巴悄悄环住她的腰。yn继续讲述如何从床上坐起来就头晕目眩,到如今能独立行走。讲到某个节点时,她发现Keegan的手颤抖着陷进了野餐垫,任务外他情绪失控时总会这样。
黄昏悄然降临,山风裹挟着凉意袭来。yn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下一秒,Keegan的外套已经裹住了她的肩膀。带着体温擦过她的后颈,yn闻到留在织物上的洗衣液味道。
“该回去了,”Keegan站起身,向她伸出手,“今晚食堂有胡萝卜炖牛肉。”
yn借力站起来时,膝盖一软,整个人栽进Keegan怀里。他的心跳声隔着作战服传来,又快又重。等yn站稳后,Keegan却迟迟没有松手,他的鼻尖轻轻蹭过yn的发顶,像是在确认什么。
回程的路笼罩在暮色中。Keegan的雪豹专列平稳前行。基地的灯光渐次亮起,像一串落在山间的星星。
Keegan在帮yn吹完头发之后也洗了个舒适放松的澡,吹干头发,他惬意的将枕头竖着放在墙上,倚靠着用全息屏看最新的装备介绍。
yn划拉着论坛,一条帖子吸引了猫猫的注意力。
咔哒——精神力触手锁住了门。
吱——穿衣镜被拖动的声音。
yn起身,目光灼灼的盯着Keegan,Keegan会意“我去清洁一下?之前没有清洗后面。”得益于yn的努力,Keegan终于不再自虐式的时刻准备着,他有了可以事前清洁的安全感。
“不用,只是看到一个玩法很有意思。向导可以通过标记直接控制哨兵的行动和五感,我想试一下。”猫猫牙率先暴露了yn的心情。
Keegan的瞳孔扩大,看着镜中的自己开始解开本应早已扣好的浴衣纽扣。他的手指,不,不完全是他的,优雅地一颗颗挑开扣子,露出他结实的胸膛。而yn站在Keegan背后,隐去了大半的身形。
“等一下,kid,”Keegan打断yn的动作,声音却不如想象中坚定。“我想看着你。”
yn歪了歪头,露出一个介于兴奋和愉悦之间的表情。“为什么?你不喜欢看自己吗?”
随着这句话,镜中的影像开始用指尖缓慢地划过裸露的胸膛,Keegan能感觉到一阵并非来自自己的战栗沿着脊柱攀升。更令人不安的是,尽管知道那不完全是自己,他却无法移开视线。
镜中的Keegan,现在明显是yn在操控,将手滑向浴袍的系带。现实中的Keegan感到一阵燥热爬上脸颊。
“这样有点别扭。”他的声音几乎是一种恳求。
yn轻笑出声,“你明明很好奇,”她指出,“你的心跳加快了。”
Keegan无法否认。镜中的自己正以一种他从未尝试过的慵懒姿态解开腰带,动作缓慢得近乎折磨。更糟的是,yn似乎刻意调整角度,让他能看清每一个细节——那些他平时自己都无法看到的角度和姿态。
“这...这很奇怪,”Keegan喘息着说,却发现自己向前迈了一步,离镜子更近了。
“奇怪?”yn问道,同时控制着Keegan咬住下唇,一个Keegan本人绝不会做的、充满暗示性的动作,“奇怪于让你看到自己的美?还是奇怪于被自己触摸的感觉可以如此...”
镜中的手摩挲内裤,Keegan倒吸一口气,某种难以解释的刺激感真实得可怕。他的大脑在笃定这不可能,但他的身体却诚实地做出了反应。
“你不喜欢吗?”yn伸出一条精神力触手舔舐Keegan的耳朵。
Keegan深呼吸,试图让心跳恢复正常。“不是...不喜欢,”他尴尬地承认,“只是太...太突然了。而且真的很奇怪。”
“向我展示你自己,”yn低语,“全部的自己。”
yn的另一条触手悄悄爬上他的肩膀,尖端轻轻摩挲着他的颈侧。Keegan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喉结上下滚动。那种触感既陌生又熟悉,或者说是一种久违的期待,她总能精准地找到他皮肤上最敏感的部位。
“你太紧张了。”yn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回荡“让我帮你。”
Keegan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到更多触手从浴衣下摆滑入,贴着他的皮肤游走。他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镜子里,他的浴衣开始不自然地鼓起、移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别这样...kid,怎样都好,让我看到你...”Keegan虚弱地抗议,但身体却背叛了他的话语。yn太了解他的身体了,知道如何用恰到好处的压力让他放弃抵抗。
一条触手绕上他的手腕,轻柔但坚决地拉向镜子。Keegan的手掌贴上冰凉的镜面,留下一个模糊的手印。yn用另一条触手解开他的浴衣纽扣,布料滑落肩头,露出他苍白的胸膛。
“看看你自己。”yn低语,同时几条触手分别缠上他的胸腹,有的轻轻挤压,有的用吸盘制造微妙的刺激。镜中,Keegan看到自己的肌肉在不存在的触碰下绷紧又放松,乳头因为莫名的刺激而挺立。这景象荒谬至极,一个看似独自站在镜前的男人,身体却对无形的爱抚做出反应。
yn的一条触手已经滑入他的内裤,缠绕上他逐渐硬起的狙击枪。镜中,他的内裤诡异地鼓起、蠕动,而他的脸因为快感和羞耻涨得通红。
“哈啊......慢一点...kid....很舒服...”Keegan喘息着说,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将自己更完全地交付给那些透明的束缚。yn的触手在他体内外游走,有的缠绕挤压,有的探索更私密的区域。所有这一切,镜中只能看到Keegan一个人在扭曲、颤抖、发出压抑的呻吟。“别放着我一个人....kid.....让我看到你.....让我看到你......”
一条特别灵活的触手探入他的瞄准镜,缓慢而坚定地推进。Keegan猛地仰头,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镜中,他的臀部不自然地翘起,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托举,双腿微微发抖。
“你明明喜欢这样。”yn的声音带着恶作剧般的愉悦,“看看镜子里的你,多美啊。”
Keegan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向镜中那个被无形力量玩弄的男人。他的表情扭曲在快感和羞耻之间,嘴唇湿润微张,眼睛半闭。任何旁观者都会以为他在自渎,一个成年男人在穿衣镜前疯狂地抚摸自己。
“不.....我不喜欢......别让我看不到你...”Keegan挣扎着说,但yn只是收紧缠绕他狙击枪的触手,让他的话语化为一声呻吟。
Keegan在镜子前被玩弄,却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的倒影。这种诡异的孤独感与实际的亲密形成鲜明对比,让Keegan既兴奋又难过,生理性的泪水开始在海平面汇聚。
触手的动作越来越快,Keegan感到快感如潮水般积聚。他试图咬住手背抑制声音,但yn用一条触手阻止了他,强迫他完整地看着镜中自己沉溺的模样。
“我要听你的声音。”yn命令道,同时增加了触手的刺激频率。
“哈啊——”Keegan再也无法抵抗,一声压抑已久的呻吟冲出喉咙。在极乐的瞬间,他恍惚看到镜中自己背后只露出一点身形的yn变成一个模糊的轮廓,但眨眼间这种感觉又消失了。高潮如电流般贯穿全身,他的膝盖发软,全靠yn的触手支撑才没有倒下。
当余韵渐渐消退,Keegan才意识到自己正瘫在yn的缠绕中,额头抵着冰凉的镜面。镜中的男人面色潮红,眼神涣散,嘴角还挂着一点唾液。这副模样让他胃部绞痛。
“让我看到你,kid,我需要看到你。”Keegan虚弱地祈求,声音嘶哑。
迟钝如yn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是Keegan强调的第几句了?Keegan几乎从不拒绝yn提出的各种过分要求。在浏览网站满足猎奇心理时,yn曾经问过Keegan的底线,Keegan对她简直没有底线。怎样的play他都配合良好,哪怕有些看上去就不会给他带来任何愉悦感。只是对镜玩弄而已,无论从哪方面都不算很过分的玩法。遇到无法解决的矛盾,就去激化它。
yn将Keegan拖回行军床,Keegan海洋般的眼眸只是温柔的看着她,对她的一切行动听之任之。咔哒——Keegan注意到自己的手被手铐锁在了身后的行军床上,手铐还是yn现场从他的战术装备里拿的。恢复正常的Keegan配合的要命,他自觉的侧卧并支起一条腿,以方便精神力触手接下来的所有动作。浴衣敞开露出胸膛。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为Keegan的躯体镀上一层银辉。
“接下来想尝试什么?”Keegan声音沙哑,既因期待也因羞耻。
yn没有发声,几条较细的精神力触手缠绕上Keegan支起的那条腿,从脚踝缓慢上移。
Keegan屏住呼吸,他感受到yn的精神力又精进了。那些触手表面覆盖着细微的绒毛,能根据接触部位调整硬度与温度。现在缠绕他小腿的触手温暖如人体,轻柔如丝绸。
一条顶端略宽的触手探向他的大腿内侧,Keegan不自觉地绷紧肌肉。宽扁的触手开始在大腿内侧画圈,同时另一条细长的触手从支起的膝盖后方探入,轻扫过腘窝。Keegan猛地弓起背,这处他从未注意过的敏感带像被点燃一般。yn立刻捕捉到他的反应,加倍照顾这个区域。
“嗯啊...”Keegan抓住枕头,指节发白。更多触手加入这场感官盛宴:一条缠绕上他的腰腹,表面凸起细小的吸盘,轻轻吸附又松开;另一条盘旋在胸前,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揉捏;还有一条湿润的触须滑过他的颈侧,模仿亲吻的动作。
但最令keegan战栗的是yn对待他狙击枪的方式。不同于前几次的直接刺激,这次yn采取了迂回战术。几条触手在狙击枪周围游走,偶尔轻擦过敏感部位又迅速撤离,这种若即若离的挑逗让Keegan濒临崩溃。
“嗯~很棒...kid.....很舒服....嗯.....快一点..........”Keegan难耐地扭动,汗水打湿了床单。yn舔了一下显化的猫猫牙,Keegan属实是很会勾引人。终于,三条不同质感的触手同时行动:一条缠绕根部,有节奏地挤压;一条用布满细密凸起的表面摩擦顶端;最细的一条则探入前端的开口,轻柔地探索内部。
Keegan的视野一片空白,所有感官都集中在yn制造的快感漩涡中。触手的动作越来越快,配合完美得让Keegan完全无法招架。就在他即将达到顶峰时,yn的身影忽然从Keegan眼前消失。
Keegan睁大眼,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像是受伤野兽的哀鸣。“不!yn!别这样玩!”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子,泪水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随着病床方向传来仪器尖锐的警报声,他突然发疯般扭动身体,被反铐的双手在行军床栏上撞出沉闷的响声。
手铐链条绷直,Keegan凭着蛮力将金属环硬生生扯断。飞溅的血珠在雪白床单上绽开刺目的红梅,断裂的金属边缘挂着几丝皮肉。可他就这样拖着血肉模糊的手腕,用膝盖在冰凉的地面上爬行,身后拖出一道蜿蜒的血痕。
但Keegan不在乎,他的话语破碎成无意义的音节,他爬向病床,伸出手摸索着寻找yn,声音已经满含哽咽“你在哪里?yn,别丢下我。”
yn不敢再继续刺激keegan,她解除了Keegan的视力封锁,完完全全出现在Keegan眼前,瞬间被一股大力揽进怀里“求求你,yn,不要这样玩,别让我看不见你。”yn回抱住Keegan,向导素朦胧的逸散在房间里。
keegan很没有安全感,这是显而易见的,但为什么?Keegan是很强大的战士,yn不觉得能徒手挣断手铐的人是什么脆弱之辈,她得给Keegan包扎一下,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得治一下。Ghost的话浮现在yn脑海里,S级各个疑难杂症,yn有必要探究这一切的成因。
追根溯源最好的方式是角色互换,她要以Keegan的视角思考这一切。一年半前,Keegan被yn身上的向导素吸引,由此熟悉了yn。他们一起在山上晒太阳,她还机缘巧合救了Keegan。
OK,这一段没问题。
随后keegan执行命令’背叛’过yn一次,yn说原谅他了,短暂标记了keegan,没享受几天幸福,yn二话不说打申请回国,一方面keegan认为士兵的生活终究不适合yn,另一方面yn重伤失踪,他只能靠微弱的标记确认yn还活着。后来标记消散之前也只是传回了yn还活着的消息,从此杳无音讯。
......这一段应该问题不大.........
好不容易半年之后回来了,Keegan刻意勾引 yn,yn不仅没碰他,还鬼扯什么爱不爱的,然后转头去和soap旅行,旅行回来就标记了nikto,为了标记nikto还被人家划伤了。
......这一段应该也问题不大,她后续永久标记了Keegan,问题应该不大.....吧?.emm,永久标记的时候因为Keegan一句嗔怪,把人家吓个半死,答应了和人家做但是做到一半用杯子把Keegan玩坏。相当于明摆着说Keegan的表现还没杯子让她感兴趣.......
永久标记之后又没幸福几天,Keegan外出执行任务,回来只看见关在禁闭室里被打成饺子的yn,不吃不喝不醒,而他连药都没法带进去。下次见到就是从禁闭室里被子弹打穿的肉沫茄子yn,一直昏迷不醒的被抢救。好不容易yn醒来没几天,Keegan又被外派出任务,刚刚才回来。
本身Keegan就是个心思很敏感的人,而yn,给他整对镜隐身放置play这一套。
.........yn觉得自己真该死啊。Keegan从始至终跟她搞纯爱,她从始至终把Keegan玩坏。简直不是人。
Keegan逐渐平静下来,yn轻声哄着“你很没有安全感对吗?能告诉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简直哪里都做得不好,不过还是先从Keegan更介意的方向开始解决。
“不,你很好,yn,你的一切都很好。你救了我,还原谅了我。第一个永久标记我,第一次也选择了我,你很好了,是我做得不好。”像是贫穷的孩子在如数家珍,反复清点自己有几件玩具,Keegan眷恋的在yn怀里蹭了蹭“我得到了足够多的青睐,是我没有调节好自己的情绪。我刚刚有些恐慌,很抱歉没让你尽兴。”
“很高兴听到你冷静状态下不觉得我会把你丢下,”yn抬头吻了吻Keegan的眼角,“你在介意之前那次没有做完对吗?”
Keegan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述自己复杂的想法,但最终,优秀的士兵还是拆解自己交出答案“我没法承认自己不在意,我觉得我表现的很差。无论怎样都好,我希望你能尽兴,但我总是表现得很糟糕。”
yn从Keegan怀中钻出来,直视着那一片深海“虽然我不认同你的观点,但无所谓,你不满意重来就是了,你可以表现到你满意为止。”
Keegan动作轻柔帮yn解开浴袍,yn感到一阵陌生的悸动穿过全身,Keegan的触碰让她心跳加速。浴袍滑落在地,Keegan的呼吸明显变得沉重。
“你太让人心动了,”Keegan喃喃道,手指沿着yn的锁骨向下滑去,“每次看到你都会被你深深惊艳。”
yn靠在Keegan胸前,感受他的手臂环绕着她。他的皮肤贴着她的后背,热度透过接触的每一寸肌肤传递。他开始按摩她的肌肉,力道恰到好处,yn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yn转过身面对他,向导素在他们之间荡漾。“我在这儿呢。”她捧起他的脸,吻上他的嘴唇。Keegan的回应既温柔又热烈,他的手滑入她的发间,加深这个吻。
当他们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yn能感觉到Keegan的狙击枪重新有了反应,但Keegan只是微笑着轻吻她的鼻尖,然后继续按摩她的肩膀。
“不急,”keegan仿佛读懂了yn的想法,“你说过我可以随意表现的。”
yn靠回他胸前,让Keegan的双手抚平她所有的疲惫。但内心的需求终究占了上风,当Keegan的手从她的肩膀滑向胸前,轻轻抚弄她的乳头时,yn忍不住弓起背,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
“喜欢这样吗,kid?”Keegan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在她的皮肤上引起一阵战栗。
yn点头,语言能力似乎随着Keegan的触碰而减弱。keegan的另一只手向下,指尖沿着yn的大腿内侧轻轻游走,却刻意避开她渴望被触碰的地方。
“Keegan...”yn抗议,声音因欲望而嘶哑。
“耐心点,kid。”他咬住她的耳垂,同时手指终于轻轻擦过她的核心,yn猛地抓住床单。“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他继续道,“我想让你感受到我有多珍视你。”
他慢慢增加手指的压力和节奏,yn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Keegan在没有她的夜晚里学了很多,知道什么样的触摸能让她颤抖,什么样的节奏能带她到边缘又不让她坠落。
“看着我,”当yn闭上眼睛时,Keegan难得强硬的命令道。她睁开眼,与他深邃的海蓝眼睛相遇。那里有欲望,但更多的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仿佛此刻世界上只有她存在。
就在yn即将达到高潮时,Keegan突然停下了。
Keegan把yn抱起来放到床边,然后俯身吻她,从嘴唇开始,沿着脖颈一路向下。“我可以吗?”
“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来不及了?”yn的话变成了一声喘息,因为Keegan的嘴覆上了她的胸部,舌头绕着乳头打转。
“看上去不算晚。”keegan抬起头回答,然后继续他的探索之旅,吻过她的小腹,在她敏感的髋骨处停留,直到yn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
Keegan终于将头埋入她双腿之间,yn发出一声长长的、颤抖的叹息。他的舌头先是轻轻掠过她的核心,然后开始有节奏地舔舐,同时手指轻轻分开她的褶皱。yn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抬起,寻求更多接触。
“就是这样,kid,”Keegan低语,他的呼吸热热地喷在她湿润的皮肤上,“让我感受你。”
他调整角度,舌头更用力地压上去,同时一根手指慢慢滑入她体内。yn的背部弓起,她的手指插入Keegan的头发,不是要引导,只是需要一个支点来稳住自己。
Keegan增加了一根手指,同时用拇指按压她最敏感的部位。yn的世界缩小到只有Keegan的嘴和手指带来的感觉——那缓慢积累的、无法逃避的快感,像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
“呜...”yn的声音支离破碎。
Keegan明白。他加快舌头和手指的动作,眼睛始终看着她的脸。当高潮来临时,yn全身绷紧,只有急促的喘息泄露了她的感受。Keegan温柔地帮助她度过高潮,直到她颤抖着瘫软在床上。
他爬上来躺在她身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还好吗?”他问,声音里满是关切。
yn只能点头,她的身体仍然因为余震而轻微颤抖。她伸手抚摸Keegan的脸,然后向下滑去,想要回报他的付出,但Keegan抓住她的手。
“不,kid”他吻着她的指尖,“我不需要那些。”
yn明白他的意思。Keegan从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只是为了感受到她的存在。
但这并不意味着yn不打算感受Keegan在她体内的感觉。她翻身趴在他身上,亲吻他的胸膛。“我想要你,”她低声说,“现在。”
Keegan的呼吸变得粗重,但他仍然控制着节奏。keegan伸手从床头柜拿出安全措施,yn帮他戴上,她的手指在过程中故意缓慢移动,引得Keegan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当yn跨坐在他身上时,两人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yn慢慢下沉,让Keegan完全填满她。他们静止了一会儿,只是感受这种连接,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这样没关系吗?”Keegan还是有些担心yn的身体。
“怎么,你有信心给我摇散黄了?”yn任性回应。
然后yn开始移动,起初很慢,只是小幅度的上下起伏。Keegan的手扶住她的臀部,不是引导,只是跟随她的节奏。随着快感积累,yn的动作变得更快、更急切。Keegan坐起来,将她拉近,他们的胸膛紧贴在一起,他的嘴吻上她的。
这个姿势让Keegan进入得更深,yn在他唇边发出一声呜咽。她能感觉到自己即将迎来另一个高潮,而Keegan似乎也接近边缘。他的一只手滑到他们连接的地方,轻轻按压,这最后的刺激将yn推向了顶峰。
“Keegan...”她呢喃着他的名字,全身绷紧,指甲陷入他的肩膀。这触发了Keegan的高潮,他紧紧抱住yn,脸埋在她的颈窝,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
他们一起倒在床上,仍然连接在一起,呼吸逐渐平缓。Keegan轻轻抚摸yn的后背,她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我永远不会丢下你。”yn低声说,这句话在这种时刻总是显得特别真实。
Keegan吻她的头顶“我爱你。”
Chapter 64: 第六十二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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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洒进病房,在洁白的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子墨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转动着水果刀,刀刃在苹果表面游走,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专注地抿着嘴唇,额前垂落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看好了,哥新学的绝活。】子墨得意地挑眉,指尖轻轻一挑,果皮应声而落,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刀尖灵巧地几个起落,一只兔子苹果就躺在了他的手心里。
yn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接过〖你这武器大师削个兔子苹果哪算得上绝活〗。她咬下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口腔中迸发,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请进,门没锁。”yn懒洋洋地靠在床头,唇边还沾着苹果的甜香。她漫不经心地用舌尖舔去嘴角的果汁,没注意到子墨逐渐变化的眼神。
病房门被缓缓推开,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为首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胸前的kortac徽章泛着光。他身侧站着个陌生的黄发年轻人,金色的发丝梳得一丝不苟。后面跟着的三人yn倒是熟悉——总是cos安卓的Krueger,戴着短袖面罩的高大身影Konig,还有打过照面正把玩着匕首的Horangi。
yn微微挑眉,她不记得自己与kortac的高层有过交集。但长期的外交工作让她本能地调整了姿态,后背不着痕迹地离开了靠枕,脸上挂起得体的微笑。
“大使小姐,冒昧打扰。”kortac轮值主席递上一份烫金封面的文件,“这是本次任务的委派书,请过目。”
文件递到半空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截住。子墨不知何时已经挡在yn身前,作战服下的肌肉绷紧,语气不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黄发年轻人突然轻笑一声,“稍安勿躁,阴影蝎上士。”他向前半步,阳光照在他定制西装的袖扣上,折射出富有的光芒。“我是Graves,国联暗影基地的负责人。我们清楚yn小姐的身体抱恙。”他的目光在yn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但这件事关系到可能爆发的生化危机,兹事体大,我们已向瓷器方面提交过申请,批复文件也已附上。”
yn翻开文件,指尖划过纸张时感受到细微的凹凸感。当她看到末尾那个力透纸背的签名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苍劲有力墨迹连续——确实是高叔叔的笔迹,按照惯例,这种级别的任务他会提前......
她的思绪被突然响起的视频通话提示音打断。屏幕亮起的瞬间,高叔叔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妮儿啊。】熟悉的称呼让yn思绪万千,但她很快注意到高叔叔肩章上的将星,立即收敛了情绪。高将军的目光在看到她身后的众人时骤然锐利,那种上位者的威压即使隔着屏幕也让人呼吸一滞,他与众人点头示意。重新看向yn时,又换上一副长辈的慈爱语气【暗影基地的任务书我看了,确实得有人去处理这个事情。】
yn的指尖揉捏着任务书,纸张发出轻微的脆响。〖高叔叔您吩咐便是。〗
【有个叫布拉姆的反人类份子在山里建了个研究基地,藏的挺深,用基因技术研究污染CLO-68,又叫特异分子污染。这种污染对S级以下向导哨兵有高感染率,对S级哨兵向导作用尚不明确,但有潜在诱发变异的可能性,对普通人有高致死率。被污染的哨兵会迅速转化为污染源进行传染,你可以简单理解成丧尸。通常来讲向导对污染有更高的抗性,但这种污染算得上是专门针对向导,一旦大范围泄露后果不堪设想。】高叔叔的投影在病房里投下长长的阴影,【任务细节你跟暗影基地的负责人对接就行,他是这次的队长,任务方案安排的还算合理。你的主要任务是用精神力探查,找出这个基地,其他的事情交给别人就好。】他停顿了一下,突然话锋一转,【我让高仁给你算了一卦,有危险但也伴随着收获,看你自己怎么选了。高义在附近执行维和任务,说不定你们姐妹俩还能有空叙叙旧。】
〖义姐也在吗?我和她真是好久没见了,她还好吗?〗yn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与高叔叔又简单唠了几句家常,yn对高叔叔一家非常熟稔,父亲高叔叔是运筹帷幄的将军,母亲王阿姨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哥哥高仁是个神神叨叨的道士,妹妹高义是个年轻有为的哨兵,目前在外带队执行维和任务。这一家凑在一起简直是科学与玄学的激烈碰撞,但是他们相处非常融洽,yn一直没机会见到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氛围,主要是他们一家本身也很少聚在一起,希望之后有机会能见识一下。
【你这丫头......】高叔叔笑着,又嘱咐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整个病房安静得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高将军与yn的谈话内容通过翻译软件实时同步到在场众人耳中,众人心知肚明,高将军此举不仅是关心小辈,更是警告在场众人不要生出些不该生出的心思,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
Yn转头看向Graves,突然想起关于这位领袖的传闻,暗影基地负责人,同时也是暗影部队和暗影公司的负责人,典型的上流精英白男。此刻他正挂着得体的商业微笑看着yn。
“合作愉快。”yn主动伸出手。
Graves的手掌干燥温暖,握力恰到好处。“荣幸之至,第四天灾小姐。”他的英语带着优雅,“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我们准备了特别行动方案。”
他示意Horangi展开全息投影,一片连绵的山脉立体呈现在病房中央。“喀斯特地貌,地下溶洞系统复杂得像迷宫。”Graves的指尖划过投影,数据随之舞动,“常规探测手段全部失效,我们损失了三组探测器确认到那里在干扰现代科技。地质过于脆弱,无法使用现代化交通工具或派遣大量人员进场,也不能使用非常规手段,只能徒步进行探查。”
yn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所以需要向导的精神力探测......”
“而且是特殊频段的精神波动。”Graves突然直视她的眼睛,“在此之前我们曾委派过很多A级向导进行排查,排查报告在你手里的资料里,没什么有效的结果,至少得到了山脉还算安全的结论,也找到了能使用无人机进行物资投放的补给点,因此不必担心食物和人身安全。国联内部派了人,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本次的人员分配为:破门手konig负责开路,林地生存专家Krueger负责勘察地形,他与你身高更接近些,所以还担任搀扶你的角色。Horangi负责携带必要的勘探仪器,你登记在册的三位哨兵只有子墨目前处在无任务状态,因此由他负责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我会和子墨一起断后,并指挥暗影部队安排补给。”
Graves一边讲解,yn一边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我明白了。”yn在任务书上签下名字“这个任务很着急吗?”
Graves依旧保持着和善“不算太过着急,但显然早一天就能有更好的先机。”
Yn合上资料“好,我还没完成一季度的群体疏导,计划时间是明天,如果你感兴趣也可以来体验一下。疏导完我需要休整一天并查找一些资料,我们三天后出发如何?”
“没问题。谢谢你的邀请,第四天灾小姐,我还有公务,下次有时间一定捧场。”Graves微微欠身,婉拒邀请的理由滴水不漏。
Yn点点头,对此不感到意外。她早就听说过这位精英的作风,凭借着出色的个人魅力,把很多精神体不是狼的哨兵拉入他的阵营跨物种组成了狼群。狼群为他们的精神屏障增加了壁垒,所以他并不刚需向导。或者说恰恰相反,当阶级达到一定程度,很多向导在反过来追求他,主动提出为他做疏导。这样的精英,看不上yn这种路边摊也正常。
说到路边摊——久在病中清汤寡水的yn第二天带着基地的哨兵们用共感看了一上午舌尖上的瓷器第一部,油脂在锅中滋滋作响,酱汁在火光中翻滚的影像直接投射在所有人的味觉神经上。馋得这些外国佬把当天基地里的白人饭都多消耗了不少。
暗影临时休息室内。
Graves似笑非笑的看着手里yn的资料,短暂接触下来,他已经大致掌握了这个向导的性格。和其他向导没什么区别,高高在上的姿态,骄纵受不得一点委屈,善良到有些圣母,被雄厚的背景保护的很好,天资尚可,有点小聪明或者运气不错,之前给他带来了些许麻烦,如果能为他所用会是个很好用的工具,就是绑定的三个哨兵比较麻烦,如有必要设计杀掉。如果不能为他所用,就一起杀掉。
“老大很久没露出这种表情了欸,什么有意思的人物?”core好奇打量着资料上yn的照片。
“那个杀了谢菲尔德将军的向导?”thirst也来了兴致,众人一并围上来查看资料。
“老大要出手?开盘吧,看看这个小东西多久会被老大征服,我赌三个月。”mira懒得和这群人争,长腿搭在窗台上擦拭墨镜。
“两个月足矣。”roz整理着自己的发梢,看向游刃有余的graves。
“这任务条件对向导来说可有点艰苦,这小东西别半路死了啊。”Oz认同的押了两个月。
“既然都开盘了,就再添一把火,去给我把伙食换掉。”graves笑得神色莫名,看得狼群为yn默哀片刻。
“yep!”
“yep!”
“yep!”
Notes:
给我些互动吧朋友们,红薯被封印,老福特被限流,没有互动我完全没动力码字,只想躺着咕咕咕。
Chapter 65: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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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介,你什么都不用带,我们拿就行。】子墨顺手打算接过yn的小背包,却被yn拒绝了。
〖不用,这个我自己拿就行,你们带的东西已经很沉了。放心吧,就一点小玩意儿,我能处理好的。〗yn背着小小的双肩包站在这群高大的哨兵之间,活像个去郊游的小学生。就连安卓都因为带着头盔背着装备而显得高大起来。
“我们走吧,由于地形的原因,我们只能坐直升机到附近的开阔平原,换乘车辆前往距离最近的城市。在城市做最后一次补给,驱车尽可能的靠近山脉,最终徒步。”graves简单的发号施令,yn明白他在给自己讲解,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根本用不着这么详细的命令。Yn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坏了,话说早了。
车轮碾过崎岖山路,一下下颠簸着车厢内每个人的神经。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狭窄、泥泞,每一次转弯都像是要将这辆越野车甩进深不见底的峡谷。窗外浓重的雨雾弥漫,将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树影都模糊成一片阴郁的灰。车厢内空气滞重而压抑,混杂着汽油的刺鼻、尘土的腥味。车厢内的沉闷在Krueger相对平稳的驾驶技术下,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衡,除此之外,便是几乎凝滞的沉默,偶尔被压抑的低语打破。
【很快就会到达城市,你再忍耐一下】Yn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身旁的子墨身上,双眼紧闭,试图抵御那阵阵袭来的晕眩。
山路的持续颠簸让yn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着细密的冷汗,眉头因强忍着胃中翻涌的恶心而紧紧锁着,颠簸导致yn未痊愈的内脏也连带着疼痛。她能感觉到子墨手臂传来的稳定力量,以及他偶尔落在自己肩头,带着安抚意味的轻拍。
子墨一手环着Yn,尽可能地替她分担一些摇晃带来的冲击,另一只手则不时轻抚yn的后背,低声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试图分散yn的注意力。他调整着Yn的坐姿,确保她能更舒服一些。子墨表情沉稳,似乎对这种恶劣环境习以为常。yn忍不住打量这些面色如常的士兵,他们,一直都过着这样的生活吗?或者,更恶劣?
忽然,对侧的Horangi整个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巨手猛地拽离座位,重重地摔倒在狭窄的车内地板上抽搐。护目镜摔在地上,露出horangi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表情。Horangi的手哆哆嗦嗦地伸向自己的口袋,指尖因剧烈的颤抖而显得异常笨拙,他似乎想掏出什么,却因痉挛而无法控制,一支针管从他指间滑落,啪嗒一声掉在车厢地板上。
Konig反应最快,立刻俯身去捡那支针管,子墨和Yn也立刻行动。
子墨一脚踢飞了针管,yn神情紧张注视着这一切,精神力触手蓄势待发,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和审视,似乎一有异动便会协助子墨控制场面。
让两个瓷器老好人同时如临大敌的场景并不多见,专门为了yn研究过一点瓷器的konig瞬间明白了二人的意思,他试图按住Horangi不断抽搐痉挛的身体,同时焦急地向二人解释“没有吸!他没有吸独!”随后拎起倒在地上的horangi拼命摇晃“醒醒,兄弟,快说你没有吸!”horangi依旧抽搐着神志不清,无奈之下konig准备给他两个耳光。
似乎是求生欲作祟,horangi有了回应。“没吸.......低血糖.......PTSD……”他剧烈地喘息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意识似乎有片刻的回笼。他用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
Yn的面色不善并未完全消散,她直起身子,与子墨交换了眼神,并迅速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子墨示意他喂给horangi。子墨接过巧克力,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掰开包装,扯开覆面递到Horangi嘴边。Horangi艰难地咬了几口,甜腻的巧克力在口腔中融化,糖分迅速被吸收进血液。渐渐地,他的呼吸平稳下来,颤抖幅度也减缓不少。Graves看着yn掏出巧克力零食,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眼见horangi正常不少,yn放下心来,小心的操控精神力丝线进入horangi的身体寻找意识海。受到前几次的教训,yn只敢以极细的精神力丝线在horangi体内游走,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又夺人清白。
Horangi的精神海不算难找,但yn第一次见到动态的精神图景。赌场中,霓虹灯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老虎机的铃声清脆地响着,扑克牌被无形的手洗刷着发出沙沙声响。然而偌大的场地里空无一人,只有机械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在赌场正中央的地毯上,一只巨大的老虎正在痛苦地挣扎着。它那曾经威武的身躯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在渗着血。深褐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绝望的光芒,粗重的喘息声从它的胸腔中传出。
Yn的精神力丝线小心翼翼地绕过老虎敏锐的感知,从不同的角度悄然接近。老虎瞬间警觉起来,尽管看不见威胁,但本能告诉它危险正在逼近。它低吼着转动头颅,肌肉紧绷如弓弦,爪子在地毯上刮出深深的痕迹,然而伤痛让它的反应变得迟缓。
无数透明的丝线同时收紧,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这头猛兽牢牢束缚。老虎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在YN绝对压制下屈服。
赌场的灯光依然在闪烁,机器的声音依然在响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在yn束缚精神体的瞬间,Horangi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仿佛被扼住的呻吟,他开始剧烈地抽搐,四肢不受控制地颤抖,身体僵直随后弓起,眼神也失去了焦点,一股石楠花的味道逸散在车厢里。
几分钟后,horangi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眼神也开始重新聚焦,剧烈的颤抖终于停止了。他虚弱地靠在Konig的臂弯里,目光有些迷茫地扫过车内,当接触到Yn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就在这时,Krueger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开累了,下去抽支烟。”他的语气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这个提议恰到好处,给了所有人一个调整和喘息的空间。
车子缓缓停在了一处略微开阔、能勉强遮挡些风雨的山坳旁。Yn几乎是立刻钻出车厢,深深吸了一口潮湿而冰凉的空气,子墨紧随其后,自然而然地扶住了yn,让她靠在自己身上。Yn感受到子墨的声音自脑内响起【这些人全是S级哨兵,各个机警的很,有不方便他们听的话就用标记传音。Konig和krueger没识别过你,暂且算作中立,horangi立场不明继续观察。我感觉graves这人不地道,可能会翻呲,你别离开我的视线。】
Chapter 66: 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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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街道上,尘土被车轮卷起,在夕阳下漂浮,像是被点燃的细小火星。远处,山脉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一辆军用越野车碾过坑洼的路面,最终停在一家老旧的旅馆前。车门打开,一行人陆续下车,靴底踩在碎石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总算到了。”子墨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他眯起眼睛打量着这座灰扑扑的建筑,“我们就这么大张旗鼓的住进去?”
Graves叼着烟,烟雾在空气中缭绕,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当然,我们现在是爬山的户外探险家。”
Konig站在车旁,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半边夕阳,他沉默地卸下装备,动作利落得像一台设定好的机器。而Horangi则已经靠在旅馆门框上,双手插兜,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街道尽头的小酒馆,眼神里带着探究。
yn最后一个下车,靴子刚踩上地面,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空气里飘荡着某种混合了尘土、烤肉、潮气和廉价烟草的味道。她揉了揉鼻子,小跑几步跟上队伍,背包在她背后轻轻晃动,像一只不安分的猫。
旅馆的餐厅比想象中宽敞,木质长桌上铺着略显陈旧的格子桌布,烛光在玻璃罩里跳动,投下摇曳的影子。Graves显然提前打点过,桌上摆满了食物:烤得焦香的肋排淋着深褐色的酱汁,炖汤在瓷碗里冒着热气,面包篮里堆着刚出炉的法棍,表皮酥脆,内里柔软。
yn在长桌旁犹豫了一秒,子墨已经一屁股坐在了Konig旁边,笑嘻嘻地冲她招手“过来坐!”
她刚要走过去,Horangi已经拉开椅子,径直坐在了graves另一侧。于是,yn别无选择,只能被夹在Konig和Horangi之间。Konig的存在感像一堵墙,沉默而压迫,而Horangi……
Yn不是对用餐礼仪很有讲究的人,但horangi这种暴风吸入还是让yn有点别扭,无他,主要是怕被他直接吸进去。
yn刚拿起叉子,就听见身旁传来刀叉碰撞的清脆声响。Horangi的动作快得惊人,牛排被切成大块,叉起,塞进嘴里,咀嚼,吞咽——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如同风卷残云。yn忍不住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盘子里已经空了一半,而自己才刚切开第一块肉。
yn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子墨在对面憋笑憋得脸都憋出龙图,肩膀一抖一抖的。yn瞪了他一眼,子墨假装没看见,低头猛喝汤,结果被烫得吐舌头。
为了缓和气氛也为了和队友熟络一点,yn决定主动搭话“Horangi先生,您看起来……呃.....没有吃早餐的样子?” 这哪是没吃早餐,这看起来好几天没吃饭了。
Horangi的动作在百忙之中顿了一下,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点酱汁。他的眼睛在烛光下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深琥珀色,“叫我horangi就行,今天是还款日,”他漫不经心地说,“办完手续没来得及吃早点。”
“线下办手续?”yn眨了眨眼,“现在不都是线上操作了吗?”
Horangi耸耸肩,又叉起一块土豆“以前欠债的时候,为了防止自己花钱,干脆没开通线上付款。”他嚼着食物,声音有些含糊,“久而久之也就成习惯了。”
yn点点头,没有追问。她听说过Horangi的过去——赌博、债务,那些传闻像影子一样黏在他身上,他从不主动提起,也似乎毫不在意。“如果出任务耽误了还款呢?”
Horangi嗤笑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错过了就错过了。以前为了还钱,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他灌了一口啤酒,喉结滚动,“现在人在国外,他们也不敢硬催,逼急了哪天出任务死外边就变成坏账了。”
yn一时语塞。Horangi的语气太轻松了,仿佛在讨论明天的天气,而不是自己的生死。
“再说了,”Horangi又补充道,嘴角勾起一个懒散的笑,“韩国年轻人谁没点债?习惯了。”
yn再次哽住,并决定换个话题。她戳了戳盘子里的酸黄瓜,突然灵光一闪“所以……韩国人真的每餐都吃各种各样的辛奇吗?(泡菜)”
Horangi的动作停住了。他缓缓转过头,盯着yn看了两秒,然后突然笑了,不是那种礼貌的微笑,而是真正被逗乐的笑,牙齿在烛光下白得晃眼。
“事实上,”他慢悠悠地说,“正是如此。韩国物产不丰富,春夏我会上山挖点野菜,配上大酱汤就是一餐汤饭。虽然以前很艰辛,但是我吃的还算不错,因为我经常会去海边捞海带,所以时不时能吃到荤菜。”
“我一直以为海带算荤菜只在统计的时候这么算,你们日常也这么认为吗?”虽然yn通常不愿意评判别人的生活,但是吃海带算荤菜这种事情还是有点.......
“当然,海带属于海鲜,海鲜当然属于肉啊。”
更惨了啊!
晚餐后,这些男士站在下风口聚众点起了烟,烟雾缭绕中,他们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锋利。yn偷偷看了一眼,突然意识到,这些看似散漫的男人,或许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很清楚生命的重量。
夜晚安静而深邃,星光洒在山脉的轮廓上。明天,他们将踏入那片未知的丛林。但今晚,至少今晚,他们还可以享受这短暂的平静。
Chapter 67: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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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去,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yn睁着惺忪的睡眼向越野车移动,子墨拎着包跟在yn身后。
horangi一身酒气出现在旅馆门口,引起yn好奇心,他身上还混着洗衣液和沐浴露的香气,显然已经收拾过一番。yn知道horangi这种精英不会在任务前夕享乐,所以yn只是好奇的不含任何恶意的打量了他一眼。绕是如此,horangi还是沉默着坐到了离yn最远的位置。
graves找来了此前潜伏在当地的暗影充当司机,进山之路首先要经过层层检查。检察官目带审视盯着这些高大威猛的哨兵,直到看到yn乖巧坐在唯一的休息椅上悠闲晃腿时才松了口气。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半天,隐晦扫了一眼明显被永久标记的子墨,才挤眉弄眼得对yn说“妹妹你口味挺特别啊,这些人好驾驭吗?”
“别有一番滋味,女士。”yn笑眯了眼回应检察官,放任了这个能带来不少便利的旖旎误会。
汽车开出城市许久,horangi眼神询问graves,得到司机可信的结论后才带着宿醉的鼻音缓缓开口“那种低档酒馆通常是靠零工讨生活的人常去的,我冒充游客打听山里有没有运气好捡了能发小财的珍稀植物,他们建议我不要随便摘山里的东西。惹怒了山神,会被永远留在山上。”车上众人皆是若有所思,horangi继续开口“于是我向他们打听山神,祂只偶尔出现一次,发怒迹象很明显,立刻向反方向逃跑的人才有活下来的可能性。雷霆一怒之后,山神会放过幸存者。我推测这个山神跟目标有关系,额外留意一下吧。”
暗影司机将越野开进了所能抵达的极限,才放下众人开始折返。yn走在一群人中间,像个雷达一样以特殊频段的精神力对范围内区域展开搜索。
对比普通森林,没什么异常,yn走的很慢,一方面她需要扫描基地所在,另一方面她的身体确实不支持她有什么大范围的动作,一行人看上去像真正的登山客一样摸索着前进。
走着走着,眼前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森林的味道变得沉重而粘稠,裹挟着腐败的甜腥气,丝丝缕缕渗进yn的鼻腔。光线被层层叠叠的树冠扭曲、吞噬,仅存的几缕挣扎着穿透下来,在厚重潮湿的苔藓和菌毯上投下惨淡摇曳的光斑。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淤泥。脚下,盘根错节的树根覆满滑腻的暗绿色苔藓,稍有不慎便会滑倒,坠入那无声蛰伏的腐殖泥沼。
小队在粘稠的寂静中艰难行进,打头的Konig抬起戴着战术手套的拳头,他侧耳,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前方那片被扭曲藤蔓和垂挂菌丝遮蔽得严严实实的幽暗。空气里只有他们自己沉闷压抑的呼吸声。
“情况不对。krueger,”Konig的声音在寂静里响起,压得极低,“右翼扇形,推进五米。子墨,左翼跟上。horangi,环境读数。队长?”
“空气成分持续劣化,未知污染浓度激增。”horangi的声音带着一丝紧绷,他低头盯着手中仪器屏幕剧烈跳动的波形,“磁场干扰源强度还在攀升。”他用力拍了下仪器侧面,屏幕上雪花点闪烁得更厉害了。
“Konig,”graves的目光掠过队伍中那个异常高大的身影,最终落在他身后那个几乎被巨大防弹背心吞没的轮廓上,“看好她。”
Konig沉默地点了点头,巨大的身躯在移动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稍稍调整位置,宽阔的肩背如同一堵移动的墙,挡在了队伍右前方可能来袭的方向,同时也将yn更严密地护在自己投射的阴影之下。
yn走在队伍中心,那件对她而言如同刑具的防弹背心、塞满物资的小小背包,让每一次抬腿都像是从泥沼里艰难拔起。然而真正啃噬她意志的,并非这物理的重担。
是森林的意识。
无数细碎、混乱、充满原始饥饿感的低语,像冰冷的潮水,持续不断地冲刷着yn的精神堤坝。那是被污染扭曲的植物根须在地下呻吟,是寄生于朽木中的变异菌丝贪婪吮吸的私语,是隐匿在黑暗角落的未知生物散发出的、带着血腥味的恶意窥探。它们并非完整的思维,而是无数痛苦、混乱、饥饿的碎片,尖叫着,撕扯着她的神经末梢。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亿万份不属于她的痛苦与疯狂强行涌入。
汗水沿着yn鬓角滑落,她用力咬住下唇,试图集中精神,将那无处不在的精神噪音隔绝在意识之外。
“污染让植物产生了紊乱的精神力波动,怪不得会有那么高的致死率和污染率。”yn低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这微不足道的肉体疼痛来锚定摇摇欲坠的意志,她的精神力,是穿透这片死亡迷瘴唯一的探针。
队伍在死寂中继续推进,踩碎脚下发出微弱磷光的奇异菌类,发出细微粘腻的破裂声。“见鬼的发光蘑菇,”graves的低咒带着压抑的烦躁。他手中的重型突击步枪稳稳指向侧前方一丛异常高大、菌盖边缘流淌着诡异幽绿荧光的真菌丛,枪口随着他警惕的视线缓缓移动。“这森林完全不像报告里显示的那样正常。”
“看上去是近几天才变异的。”krueger清亮的声音传来,他划行在队伍右侧的阴影边缘,手中的消音冲锋枪枪口稳定地指向任何可疑的角落,伪装网后的双眼覆盖青色鳞片闪烁着金芒。“那些还没来得及腐败的植物是正常状态,只有迅速生长的菌类有明显变异现象。”
horangi没有参与这短暂的交流,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手中那个巴掌大的环境分析仪吸引。屏幕上,代表生物能量场的波纹图剧烈地扭曲、尖啸,峰值不断突破仪器的显示上限,发出刺耳的警告蜂鸣。他眉头紧锁,“这读数……完全超出模型预测了。”
graves没有回头,脚步依旧沉稳:“具体方向?”
“无法精确定位,干扰太强了。”horangi的声音透着一丝烦躁,“污染源……好像在动,或者说,它在……扩散?”他用力拍打着分析仪的侧面,屏幕上爆开一片雪花,读数彻底紊乱。
就在这时,队伍中心,被严密守护着的yn,身体猛地一僵。
“呃——”一声短促压抑的痛哼从yn口中溢出,如同被扼住喉咙的幼兽。下一秒,yn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巨锤击中,双膝一软,毫无征兆地向前重重跪倒,身体撞击在布满湿滑苔藓的腐殖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警戒!!”Graves的吼声如炸雷般响起,条件反射般瞬间转身,沉重的枪口带着风声猛地指向yn倒下的位置。同一刹那,krueger迅捷无声地矮身翻滚,瞬间占据了附近一个朽木形成的天然掩体,冲锋枪枪口如毒蛇吐信,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每一片可疑的阴影。
只有一道身影的动作截然不同。
就在yn膝盖触地、那声痛呼尚未完全冲出喉咙的瞬间,子墨已如离弦之箭般扑至。他甚至没有思考,完全是本能驱动。第一时间稳稳扶住了yn剧烈颤抖、几乎要瘫软下去的肩膀。
“yn!”Konig也冲上前来,低沉嘶哑的声音透过面罩传出,带着一种与他庞大身躯极不相称的急促和紧张,压过了其他人粗重的喘息和武器保险解除的咔哒声。他半跪在她身侧,用自己宽阔的身躯尽可能地为她遮挡可能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同时试图稳住她筛糠般抖动的身体。子墨见状迅速回身警戒队伍后方,与konig一起形成防护阵型。
“位置!报告威胁位置!”graves的吼声在耳边炸响,瞬间压住了所有混乱的呼吸和武器摩擦声。他本人已如磐石般半蹲在yn和Konig前方数米处,手中的突击步枪稳稳地指向前方的深林,枪口纹丝不动,审视前方每一寸被浓绿和幽暗统治的空间。krueger、Horangi的枪口也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瞬间汇聚到同一片令人窒息的幽暗区域,手指紧扣着扳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然而,枪口所指之处,只有死寂。
空气凝固,除了他们自己狂乱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再无其他声响。没有奔袭的兽影,没有嘶鸣的怪物,只有那诡异的寂静和无处不在的冰冷窥视感,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比任何可见的威胁更令人窒息。时间在紧绷的神经上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
终于,在Konig臂弯里剧烈颤抖的yn,发出了一声微弱到几乎被过滤掉的抽泣。yn痛苦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碎的呜咽,身体依旧在无法控制地颤抖。
“没事……继续……”yn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带着滞涩。她沾满泥泞和苔藓碎屑的手,费力地从Konig的支撑中抬起,指向那片刚才令所有人神经绷断的、深邃得如同地狱入口的密林方向。“你们没有感觉吗?刚刚这个区域的精神力污染源一齐爆炸然后迅速湮灭了,我感觉近距离挨了一颗’天罚’,现在这些植物已经是普通植物了,我们可以继续前进。”
哨兵们互相交换眼神,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保持队形!目标方向,缓速推进!”graves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不容置疑,“krueger,前出侦查。子墨,火力掩护。horangi,持续监测环境异动。Konig——”他的目光落在那个依旧半跪在地、小心护持着颤抖yn的巨人身上,“带上她,跟上。我们需要她的‘眼睛’。”
命令下达,小队再次开始运转。krueger如同融入阴影的蛇,无声地向前潜行,每一次落脚都精准地避开枯枝和松软的苔藓。子墨的枪口稳定地随着krueger的身影移动,粗重的呼吸清晰可闻。
Konig深吸一口气,那气息透过面罩发出沉闷的嘶鸣。他没有试图让yn站起来,而是伸出那双曾无数次撕裂战场的手臂,一手绕过yn后背,一手托住她的腿弯,极其小心地将她整个打横抱起。她的身体在他怀里如同一片在狂风中即将凋零的叶子,那细微的、持续的颤抖透过厚重的装备清晰地传递过来。Konig迈开脚步,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而稳定,用自己庞大的身躯为怀中脆弱的yn隔绝开这片森林无处不在的恶意。
【作者的窃窃私语:
随着故事情节和伏笔增多,在脑内建立大纲已经不能完全满足后续剧情推动需要。我打算把大纲记录下来,逐步优化细纲,并且扩充设定集,防止有伏笔或者设定被我遗忘。这个整理过程需要一点时间,所以这两天更新速度会下降。
另,我还尝试了市面上各种有时间线和人物关系的oc软件,没什么好用的,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先用着试试,然后一想到自己究竟规划了多少不能过审的东西,还是乖乖用思维导图吧,别哪天因为这种原因把我大纲祭天了。】
Chapter 68: 更新说明
Chapter Text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我正好趁此机会把之前的帖子修整一下。近期主要目标有三个:
1、整理大纲,梳理人物行为逻辑和动机
2、修改之前双语章节,让新来的读者有更好的阅读体验
3、在LFT和XHS修改之前章节里的部分作者信息,避嫌。出于保护的目的,删除了部分读者的评论,请见谅。
截至目前,光大纲就整理出一万字,700多个思维导图节点,我不会删号跑路,在故事讲完之前我都会继续更新的,大家可以放心。
我还是那句话:
敬创作。敬自由。
另:
该死的XHS,我给自己账号打码的时候又被封了一个月,LFT又没什么互动,这两天没互动我一个字都打不出来,我要枯萎了啊啊啊啊啊啊
Chapter 69: 第六十六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yn的头隐隐作痛,像有无数细针在颅内扎刺。她无力地靠在konig怀里,战术背心硬甲硌得脸颊微痛。虽然意识深处知道任务仍在继续,他们正穿行于这片幽深潮湿的森林,但konig怀抱带来的那种安稳感,让她耗尽最后一丝意志也未能抵抗住沉重眼皮的合拢。
konig立刻察觉到了怀中人的变化,他本就沉稳的步伐变得更加平缓,每一步都刻意放轻,踏在厚厚的腐叶层上,只发出极其轻微的沙沙声,最大限度减少颠簸。graves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紧,眼中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不屑,被他完美地掩饰,没让任何人捕捉到。
yn再次睁开眼已是昏黄暮光。她依然枕在konig的怀中。konig屈膝盘坐在地上,巨大的体型差异为她圈出了一个安稳舒适的避风港。他有ADHD,yn无法想象他是如何克制住身体里那份永不停歇的躁动,硬生生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她醒来。yn撑起身,小心地从他怀里爬出来,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颈,环顾四周。horangi和graves背靠粗壮的树干坐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林间。见她醒来,目光都投了过来。子墨和krueger在不远处忙碌,简易的帐篷已经支起,跳跃的橘红色篝火正噼啪作响地吞噬着枯枝。yn思忖片刻,回身望向konig。
konig仍保持着坐姿,深邃的冰川蓝眼眸专注地凝视着她,yn伸出手,指尖轻轻探入konig宽松的面罩边缘,触碰到他温热而带着些许汗意的脸颊皮肤,安抚性地摩挲了一下。konig明显怔住了一瞬,随即表现出一副狗狗样子,那双蓝眼睛里迸发出受宠若惊的光芒,整个人的姿态都柔软下来,目光依依不舍地追随着yn走向子墨的身影。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这么喜欢?”horangi带着揶揄的笑意凑近,用手肘轻轻撞了撞konig的肩膀。
“嗯。你不喜欢?”konig状似无意地反问,视线依旧停留在yn的背影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horangi耸耸肩,目光重新投向警戒方向,“性感、美丽又强大的女团风美女哨兵才是我的菜。”他继续保持着警戒姿态,有一搭没一搭地和konig闲聊。konig终于站起身,高大的身躯舒展开来,久未活动的骨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咔哒”声。graves坐在阴影里沉默不语,只是偶尔掏出手机,屏幕的冷光短暂映亮他面无表情的脸,手指快速敲击几下回应着什么。
“你就给她吃这种东西?!”子墨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愠怒,手中的单兵口粮包装袋被捏得哗啦作响。
“美军MRE第21号餐谱。负重有限,距离下一个补给点还有三天路程。有什么问题?”graves抬起头,面色不善地迎上子墨的目光,语气同样冷硬。
yn连忙抬手按住子墨的手臂,缓和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没什么问题,队长,这样安排很好。”子墨说的是给她吃,而非给我们吃。显然对于这些常年在外奔波的哨兵而言,这种单兵口粮早习以为常。她通过精神链接向子墨传递着安抚的意念,平息着搭档的怒火。Yn明白子墨是担忧这种粗糙的食物对她久病初愈的身体是种负担。但graves的立场尚不明朗,yn暂时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引发冲突。
yn咀嚼着椒盐小饼干,饼干本身还保留着相当的脆度,水分没有完全流失,yn确认它并未受潮。然而,那种混合着陈旧油脂、硬纸板般的质地以及若有似无的酸涩味,如同咀嚼一块浸了雨水的烂墙皮或旧鞋垫,让她每吞咽一口都异常艰难。Yn仔细地将口粮包里的塑料勺子收好,这种勺子材质特殊,韧性十足,反复弯折也不易损坏,硬度也足够应付各种食物。graves看着yn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嘲讽弧度。
Yn打开金枪鱼罐头,一股放置过久的金属腥味扑面而来,虽在可接受范围内,却令人不适。附带的蛋糕口感如同洗碗海绵,甜腻到发齁,甚至让yn尝出了一丝诡异的苦味,味觉神经失灵了。卷饼散发着陈腐的酸味,质地则像某种受潮发软的厕纸。将金枪鱼罐头肉舀上去,再挤上咸奶酪酱……食材在yn嘴里扇了她两巴掌。
yn努力控制着面部肌肉,不动声色地分散注意力,观察其他人。只见他们面色如常,动作迅速地将自己那份食物一扫而空。krueger早已吃完,悄无声息地起身离开了营地,不知去向。口粮包里还有一袋冲饮粉末,yn对这种便携包装袋的使用方法相当陌生。好在子墨已经将冲好的饮料递了过来。尝了一口,是某种维生素功能饮料,是唯一味道正常的食物了。
yn慢条斯理地吃着,直到krueger的身影重新出现在篝火的光圈边缘。他径直走到yn面前,将一小捧不知名的暗红色小野果放在她旁边的餐盘上。果子表皮湿润,显然已被仔细清洗过,水珠在火光映照下闪着微光,散发着清新诱人的气息。其他人面前也被放下了一些果子,只是没有好心蛇仔细清洗。他们毫不在意,随手用袖子蹭了蹭果皮,便直接丢进嘴里。
见krueger一直盯着自己,yn也没客气,拈起一颗放进嘴里。小小的果子在齿间迸裂,酸酸甜甜的汁液瞬间充盈口腔,虽然没什么实质能量,却让yn的心情瞬间愉悦起来。她惬意地眯起眼睛,这时才注意到,篝火映照下,krueger的眼睛亮得惊人。他戴着巴拉克拉瓦面罩,只露出这双眼睛,此刻在跳跃的火光中如同两盏远光灯。yn仔细观察,发现他眼周的皮肤覆盖着一层细密的蛇鳞,眼瞳已完全收缩成两道狭长锐利的金色竖缝。他似乎总是维持着部分显化,是偏好如此,还是收不回去?yn记得保持显化状态对哨兵的精神力是种持续的消耗和负担。
出于关切,yn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上krueger布满细鳞的眼角,指尖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在舒缓的向导素下,那细密的鳞片如同退潮般迅速隐入皮肤之下。krueger眨了眨眼,一条猩红、前端分叉的舌头毫无征兆地伸出,在yn的手心上舔了一下。yn猛地缩回手,一脸嫌弃地在裤子上用力擦拭。krueger发出一声低沉而狎昵的轻笑,随即转身,大步流星地钻回了自己的帐篷。
这一切被不远处的konig尽收眼底。篝火的阴影在他深邃的冰川蓝眼眸中投下更深的晦暗。看来krueger的嫌疑可以暂时排除了,konig心下飞速思索。当时yn根本不是简单的睡着,而是直接陷入了昏迷。她醒来后第一时间环顾四周,而后回身触碰他的脸,konig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浓缩精纯的向导素,通过皮肤接触被泵入他的身体,迅速抚平了他长途跋涉积累的疲惫和ADHD带来的精神焦躁。赏赐向导素本来是很正常的行为,但为什么会采取这种形式?konig细细品味向导素的气息,其中蕴含着异常沉重的思虑和警惕。显然,yn不想让其他人察觉她给了他向导素,更不想让向导素的气息逸散开来。在防备谁?排除他和子墨,结合过往表现krueger的嫌疑较小。是horangi还是graves,亦或是两个都?konig迅速收敛心神,不动声色的装傻掩饰一切。有效的信息还是太少,konig决定继续静观其变,目光如同无形的丝线,牢牢锁定在yn身上。无论是graves还是horangi,只要盯着yn,他们迟早会露出马脚。
Notes:
因为收到了美味长评而更新了一章
Chapter 70: 第六十七章
Chapter Text
Yn慵懒地靠在子墨鼓鼓囊囊的战术背包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子墨盘腿坐在旁边,膝盖上摊着笔记本,正专注地写写画画。
【洁介,你的手机还有信号啊?】子墨似乎画完了最后一笔,合上本子,凑到yn身边,好奇的目光落在她亮着的屏幕上,声音直接在yn心底响起。
〖别的软件都罢工了,就这网购平台坚挺着呢,资本主义的顽固性真是可怕。〗yn头也没抬,熟练地切换着详情页、记事本和计算器,精打细算着优惠,同样传音回应,〖好久没购物,之前没有行动能力,现在能活动了,置办点家当。〗
【向导专送真厉害啊,】子墨眼睛一亮,狗腿地贴得更近,毛茸茸的脑袋蹭着yn的颈窝,【我能买点零食吗?馋这一口好久了。】
〖痒死了〗yn笑着缩了缩脖子,把手机屏幕往两人中间挪了挪,〖行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一起逛电子商场吧。〗
【嘿嘿,总算得偿所愿了。】子墨喜滋滋地开始挑选,手指飞快地点着加购键,不一会儿就把心仪的零食塞满了购物车,心满意足地往后一靠,舒服地倚进yn怀里。
〖就这些?〗yn瞥了一眼购物车,语气带着点调侃,〖还以为你盼了两年,会趁机狠狠宰我一顿呢。〗yn说着,指尖轻点支付按钮,却在选择银行卡时顿住了,屏幕上赫然多了三张绑定的卡。〖……?这谁的卡?系统出bug了?〗
【我们仨的啊,你不知道?】子墨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yn,【登记在册的哨兵,系统会自动关联我们的银行账户方便你使用,默认是工资卡,双方可以自己换成别的卡。还有一堆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具体细节我也没仔细研究,反正系统自动就弄好了。】
〖可我印象里没登记过你们的信息啊?〗yn也疑惑了,难道大数据监控已经无孔不入到这种地步了?
Yn脸上的表情真的很好懂,子墨被逗笑【想啥呢,当然是哨兵主动去登记的。永久标记都是能唯一识别的,我们只要去向导联合会官网登记一下信息,基本都能秒通过。你这什么表情,AI在线识别,数据库不留用户标记信息的。毕竟大部分向导很在意隐私性,所以哨兵也沾沾光。】
〖那要是一直不登记呢?〗yn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不登记就不登记呗,】子墨耸耸肩,【改变不了标记的事实,就是向导联合会的相关权益和保护享受不到,比如那300美元留档三年什么的。该尽的义务照样跑不掉。】他摘下自己的护目镜递给yn,【喏,这玩意儿就是我登记后才订到的高级货。里面有芯片,能自动调透光模式,还有视网膜投影放大远处细节,防护等级也提升了。以前想搞点这种好装备只能走暗路。被永久标记后精神图景稳定,不会轻易狂化,才有资格从正道买。当然,这也跟你的向导等级挂钩,等级越高,我们买东西的限制就越少。】
Yn好奇地戴上护目镜试了试,视野瞬间变得异常清晰,连子墨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豁,这高级货确实不一样。〗她摘下护目镜还给子墨,语气带着点感慨,〖有钱也不能买,这规矩听着是挺匪夷所思。〗
【手里家伙越先进,狂化起来就越难对付,能理解。】子墨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论天气,完全不在意自己也曾是可能狂化的一份子。Yn一时不知如何接话,索性把话题拉回购物〖再买点日用品吧,这次回去应该能住宿舍了。之前没打算长住,一直没好好布置,宿舍地方虽然不大,到也能放不少东西。〗
逛着逛着,就逛到了米奇不妙专区。
Yn发誓她绝对没有主动搜索过,只能怪大数据推荐算法过于贴心。来都来了!买!
【我说洁介,您这是……搞批发呢?】子墨从进入这个专区开始,表情就变得有些微妙,眼看着yn手指翻飞,疯狂加入购物车,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着想,得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买一个不够用吗?】
Yn闻言,眼神复杂地看向子墨〖在家庭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这种东西,还是别共用了吧?〗yn故意顿了顿,嘴角勾起揶揄的笑,〖没想到啊强哥,你这思想……还挺包容哈。〗
子墨光是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就头皮发麻,【打住!打住!我只是没想到这茬!你可别埋汰我了!】他连连摆手,一脸惊恐。
Yn笑着点击了付款,无视了子墨“用我的卡”的提议,她有自己的经济来源,花自己的钱更自在。
交易完成,子墨依然懒洋洋地赖在yn怀里,翻看着刚才在笔记本上勾画的内容。Yn低头,目光不经意扫过子墨作战服的领口,锁骨下方那片熟悉的符文若隐若现。那是第一次临时标记时,她叼着的位置,蜿蜒的线条顺着锁骨盘踞,尾端在衣领边缘悄然显现。
鬼使神差地,yn伸出手指,轻轻抚上那片符文。自从显现后,这里就成了子墨新的敏感区,yn只要轻轻触碰就能轻易激起他身体的一连串连锁反应。然而预想中的战栗没有出现,一脸正气的子墨依然目不转睛专注于笔记本,只是稳稳抓住了yn作乱的手,拉到唇边,落下几个轻柔的吻。【任务呢,别闹。】他的声音在yn心底响起,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
这反应勾起了yn的玩心〖其他几个可都是S级,〗她传音回去,带着点促狭,〖要是我现在非要干点什么,岂不是他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任务状态下的子墨真的很不一样,他只是很平静地陈述【嗯,你想做什么我都没法违逆。】他顿了顿,语气认真,【但我不希望你这样做,对你名声不好。而且,万一有突发状况,我没法第一时间保护你。所以,我会尽一切可能拒绝。】他的眼神依旧停留在笔记本上,专业素养展露无遗。
〖啧啧,真少见你这么正经的样子。〗yn回忆了一下,〖上次见还是我口嗨要撅你,结果被你拖着走了十几米。那都大半年前的事了。〗
提及半年前,仿佛触发了某个开关。子墨的眼神骤然晦暗,像蒙了层灰。他猛地起身,长臂一揽,将yn紧紧锁进怀里。yn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包裹住。子墨的头深深埋在她肩上,用力地倾听着yn胸腔里规律的心跳声。Yn抬手摸摸子墨的头,给小狗顺毛〖没事啦,我在这呢。你还在介意我什么都没让你干吗?恰恰相反,你表现出的无能为力,是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没有你,我才真的回不来了。〗
【我知道……】子墨的声音闷闷地从yn肩窝传来,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但抱着她的手臂丝毫没松,【道理我都懂……我只是……需要看到你,确定你在这里。我太害怕了……怕我一移开视线,再见到你时,又是满身是伤,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不吃不喝的样子……】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台词听着真耳熟,〗yn试图用轻松的语气驱散沉重的氛围,〖下次我一定挑个你能全程看着的姿势撅你,保证不虐待二旬老人了,行吧?〗她感受到子墨的力道松了些,才带着点好奇问:〖说起来,你以前一直强调自己是直男,但好像也没特别抵触?到底什么感觉啊?〗
【感觉……肯定是有的。】子墨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带着浓浓的眷恋,【虽然我也以为我会难以接受,但真到了那一步】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比起身体上的快感,只要想到是和你,在做最亲密的事,心里就很满足了。形式好像也就没那么重要了。】他低低地说完,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松开yn,开始利落地收拾起散落的本子和背包。【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对了,〗yn想起刚才的好奇,探头看向他收起的本子,〖你之前在本子上画的什么?〗
【路书。你可以理解成简易地图。】子墨把本子展开摊在yn面前,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线条和只有他自己能懂的符号标记,【简单记录我们走过的路线。平时任务要守夜,就随手画画。这次我主要照顾你,没排守夜,画得就详细了点。】
Yn看着那如同天书般的线条,完全摸不着头脑,想来这习惯在子墨以往的出生入死中帮了大忙。〖那照着这路书,你就能原路返回?〗
【嗯哼。】子墨扬了扬下巴,带着点小得意,【哥认路的本事,可是很强的。】说话间,他已经手脚麻利地铺好了地铺。yn打了个哈欠,安详地躺平,望着帐篷顶,若有所思。
Chapter 71: 第六十八章
Summary:
因为遮ID被封了地瓜号,所以干脆一劳永逸把ID改了hhhhhhhh
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
Chapter Text
昨晚的睡眠糟糕透顶。地铺有隔潮垫,冰冷坚硬的地面透过薄垫直抵脊背,硌得yn腰背酸痛。yn没有野营的经历,整夜虫鸣聒噪,间或夹杂着篝火噼啪的爆裂声,搅得她不得安宁。反观子墨,却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显然,这对他们而言已是相当不错的睡眠条件了。
天光未亮,yn就被唤起继续赶路。按Graves的说法,剩余口粮够支撑两天,而距离下一个补给点还有两天半的路程,必须尽早出发,多赶些路。
怀民亦未寝.jpg
Yn睡眼惺忪地走在队伍中央,脚步虚浮。尽管头脑昏沉,yn还是正常释放出特殊频段的精神力扫描着周遭。她并不担心会遗漏目标,那可是一座实验基地,体积庞大,绝不可能因为一时恍惚而错过。
早饭是没有一口的,路是要继续赶的。Yn像个飘忽的影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Graves身后。昨夜探查过附近调整了队形,Konig暂时在中间节省体力。
邦——yn一头撞在Graves坚实的后背上,反作用力让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Graves无语地转过身,瞥了她一眼,“前面开始就是未知区域了,停下休整,吃点东西。”
美军MRE单兵口粮三号菜谱,里面的M&M豆大概是唯一能入口的东西。花生酱油腻得像凝固的猪油,挤在压缩饼干上就变成了老八秘制小汉堡。刚咬一口,yn就觉得嗓子眼被糊住了。早有预料的子墨及时递上能量冲饮:“3号菜谱在美军内部也是臭名昭著。他们甚至会把这种蜂蜜果冻挤到饼干上,做成PBJ花生果冻三明治,那可是美国国民食品。” 苹果树莓果酱的味道也平平无奇。“为什么全是果酱?这冲饮……什么味儿?汽油?”
“腌樱桃味,热量核弹,足够支撑接下来的行动了。” Graves啜饮着口粮里的咖啡,笑眯眯地加入对话,“要是还犯困,待会儿的咖啡因口香糖也许能帮上忙。”
说话间,主食热好了。当糊状物被倒出来的一刹那,yn瞪大了眼睛,这质感,像极了她十七岁生日那天自己煮砸了的长寿面。挺好,感谢MRE三号,让她终于知道那碗被打翻的面可能是什么味道。软烂的面条在口中化开,毫无筋骨地在舌齿间游移,怪异得难以形容,直让人反胃。幸好那硬邦邦的黑胡椒鸡肉块及时顶住了呕吐感。yn总算明白为什么要配咖啡了,她的san值要掉光了。
Yn咀嚼着散发怪味的咖啡因口香糖,整张脸最终还是痛苦地皱成一团。一支香烟忽然支到了她的嘴边。Krueger眼含促狭的笑意望着她:“来一口压压?”
“谢了,好意心领,我不抽烟。” yn婉拒,目光沧桑,忍不住怨念地碎碎念,“只希望这任务一个月内能搞定。等我19岁生日宴上,我一定要做出一碗比这玩意儿好吃的面。”
森林中骤然陷入一片死寂。原本在吞云吐雾的Krueger手指一紧,香烟瞬间被捏弯。他原本清亮的声音变得低沉“你多大?”
“嗯?” yn不明所以,“19啊,生日还没过,勉强算18也行。怎么了?” 她继续苦着脸咀嚼口香糖。
Krueger与Konig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Krueger干笑一声:“没什么,就是有点意外。你知道的,亚洲人看起来都显小……只是没想到队里真混进个未成年的。”
“我成年了啊。我成年的第二天就回基地报到了,还是上校亲自接的我呢。” yn困惑地盯着两人。
“呃……” Konig局促地开口解释,语气有些结巴,“事实上……在奥地利,21岁才算成年。虽然我们看过你的公开资料,但下意识地……没注意到年龄问题。哈…哈。”
Yn更疑惑了:“这也不算大事吧?我看你们参军年龄也就17岁左右啊,我17岁在基地当个文职,不是很正常吗?”
“常年执行机密任务的士兵会刻意隐藏出生年月,” 时年二十多岁的子墨再次憋笑憋出龙图,“所以大家通常只关注大概年龄范围,不会深究具体数字。两位大哥应该是没留意到这点。”
Krueger又默默点燃一支香烟,低着头,闷闷地狠吸了一口:“19岁……真是个好年纪。我都42了,比你大两轮还多。”
平时抽烟不多的Konig也坐到了Krueger旁边,跟着一起闷头抽烟,破锣嗓子声音更加低沉“是啊,我也三十好几了……年轻,真好。”
Yn看着这两个莫名其妙陷入低气压的男人,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为什么突然年龄焦虑了?这不正是资历的证明吗?以你们取得的成就来说,应该算年轻有为吧?”
“呃……哈…哈。” Konig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肉眼可见地更加低落了。不再年轻的Horangi同情地拍了拍Konig的肩膀。看够了戏同样年纪不小的Graves果断下达了继续前进的指令。
队伍再次启程,穿行在愈发幽暗浓密的森林中。参天古木遮天蔽日,虬结的树根盘踞在湿滑的苔藓地上,每一步都需要格外小心。粗壮的藤蔓如巨蟒垂挂,不时需要拨开或弯腰钻过。偶尔有受惊的鸟雀扑棱棱地从灌木丛中窜出,或远处传来几声模糊不清的兽吼,引得哨兵们瞬间警觉,手指无声地搭上武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阴影深处。yn的精神力扫描也更加细致,谨慎地探查着前方每一片可疑的寂静和异常的植被分布。一路上气氛诡异的沉闷,但好在还算顺利,至少又平安地捱过了一天。
Chapter 72: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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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山势和茂密的植被让徒步变得格外艰难。第三天深入腹地,yn的身体终于有些吃不消了。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腐殖质气息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闷。尽管哨兵们始终将她保护在队伍中央,谨慎地拨开垂落的藤蔓和带刺的灌木,开辟相对安全的路径,但带着一肚子肉沫还是足以让yn不适,带来挥之不去的恶心感。“可以休息一下吗?”她停下脚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有点不舒服。”
虽然graves是队长,但队伍的核心无疑是yn。在她停步的瞬间,krueger、Konig和子墨三人已如影随形般静止。graves审视着yn苍白的脸色,没有提出异议:“当然可以,第四天灾小姐。需要在这里安营扎寨吗?”
yn摇摇头,几乎是脱力地靠着旁边一棵布满苔藓的老树滑坐下去。脚下是厚厚的、松软的落叶层。她将那个鼓鼓囊囊的小背包紧紧抱在怀里,然后把脸深深埋了进去。子墨无声地靠近,想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汲取些支撑,yn却只是虚弱地摆摆手拒绝了。
见yn如此坚持,众人便就地散开,保持着警戒姿态休息。Konig倚在一棵粗壮的树干后,Horangi则半蹲着,锐利的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间隙。密林深处光线幽暗,只有斑驳的光点艰难地穿透浓密的树冠,投下变幻莫测的光影。
随着他们深入这片原始地带,graves心中那股挥之不去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却又像林中雾气般捉摸不定。他观察着同伴们带着面罩都能看出来凝重的神色,推测其他人也察觉到了异常。到底是什么?他一边飞速思索,一边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每一片阴影、每一丛灌木。耳边只有yn越来越急促、毫无规律的呼吸和心跳声,紊乱的鼓点让graves意识到她可能不是矫情,而是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了。
这种违和感在yn头顶毫无征兆地显化出一对因痛苦而微微颤抖的猫耳时达到了顶峰。向导通常不会显化特征,除非被强烈的负面情绪笼罩。即使资料显示yn可能相当特殊,graves也瞬间绷紧了神经“第四天灾小姐,你看上去糟透了,需要什么帮助吗?”
yn缓缓抬起头,墨色的双瞳蒙着一层显而易见的迷蒙水雾,眼神涣散地望向graves的方向。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耳朵,却因为此刻多了一对猫耳而显得格外徒劳。“你们……没有听到吗?”yn的声音气若游丝,“好吵……”
yn的低语像一道惊雷劈中了众人,他们猛地意识到那长久萦绕的怪异感从何而来:这分明是生机勃勃的森林腹地,却死寂得可怕。没有鸟鸣,没有虫嘶,没有风吹叶动的沙沙声,甚至连菌类在潮湿朽木上生长的细微动静都消失了。绝对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graves的眉头拧成一团“我们什么都没听到。你听到什么了?”
“哀嚎。”yn蔫蔫地把脸重新埋进背包,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难以忍受的痛苦,“无尽的哀嚎。来自树,来自花,来自泥土里,来自森林里的一切活物。它们,不,是它们的碎片。痛苦、混乱、饥饿的声音此起彼伏,永不停歇。尖叫着,撕扯着我的神经,吵得我头痛。” 她逸散出精神力向graves展示,纤细的精神力触须因主人的痛苦而显得软趴趴、毫无生气。
“往哪个方向走会让你感觉好一点?我们立刻带你撤离。”graves的声音沉了下去,脸色黑得如同锅底。
yn无力地摇头,动作轻微得几乎看不见:“没用的。整片森林都在哀嚎。我猜是CLO-68,这种现象完全符合它对S级以下向导哨兵的高感染率,以及对普通人高致死率的特性。”yn强忍着剧痛努力保持思维清晰,“而且……我大概明白为什么被污染的哨兵会迅速转化为污染源了。它赋予了动植物以紊乱、暴虐的精神力,那么原本就有精神力的哨兵,只会成为更强、更高效的传播源。只有我能感受到,也符合它针对向导的特性。”她喘息着,继续分析,“高频、高强度、持续的精神力干扰,向导本就对精神力极其敏感,很快就会承受不住崩溃。而S级以下的哨兵向导和普通人,被这种强度的精神力乱流碾碎只是顺手的事”即使在极度的痛苦中,她仍在竭力分析现状,这份冷静让graves不由得对她高看一眼。
“接下来怎么办?”graves开始试图参考她的意见。
“按原计划路线行进。”yn的声音带着疲惫,她抬手轻轻勾了勾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子墨的手指,“按照上一次的规律,十五分钟后这片区域的精神力污染源会一齐爆炸然后迅速湮灭。在这之前,我会尽可能多地探查,并把地形情况传给子墨”她喘息得厉害,“之后可能就要拜托你们带我走了”
子墨心领神会,迅速拿出笔记本和笔严阵以待。一时间,幽暗死寂的森林里,只剩下yn压抑而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子墨笔尖在纸页上飞速划过的、密集的沙沙声。
没过多久,yn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毫无征兆地向一旁栽倒。速度快到连一直密切关注她的哨兵们都只来得及做出反应动作,Konig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将失去意识的yn抄在怀里。子墨的目光只在她苍白的脸上飞快地扫过一眼,便立刻凝眉,低头在笔记本上急速修改着路书。片刻后,他啪地合上笔记本站起身“走吧,她火力全开的探测距离,足够我们走到太阳下山了。”
yn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平躺在帐篷里。帐篷顶的布料隔绝了外界幽暗的光线,营造出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她盯着那灰绿色的顶棚,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冰冷悲凉感瞬间攫住了心脏。
【醒了?感觉怎么样?】一个熟悉而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吧,yn并没有被世界抛弃。
〖好多了,〗yn缓缓坐起身,她看向安静坐在自己身旁,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子墨,〖现在是什么时间?〗她忍不住又问,〖你是怎么做到一直坐在这而我却毫无察觉的?〗那种低存在感简直匪夷所思。
【晚上,正在等你醒来吃饭。】子墨站起身,动作轻巧地拉开帐篷门帘,让夜晚森林微凉而清新的空气流通进来,驱散了帐篷里略显沉闷的气息。【要是你都能发现我,那你就见不着我咯。】
〖平时可没感觉你存在感这么低。〗yn揉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那显然是我刻意的,】子墨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为了让你注意到,无所不用其极。】他丢下这句半真半假的调侃,率先钻出帐篷去准备食物。
MRE 7号食谱,甜甜的黑加仑干勉强恢复了10点因为挨了一记精神力攻击而彻底清空的san值。紧接着,那如同砂纸般的干巴饼干配上齁甜的花生酱,瞬间又将这可怜的san值清零。薄荷糖带来一丝清凉,san值+3。黑莓酱的酸甜滋味抚慰了味蕾,san值+5。当yn满怀希望地打开主食料包,发现是土豆泥配老八酱时,san值再次毫不留情地被清空。好吧,客观一点,是一团颜色可疑、粘稠一体的番茄牛肉土豆泥(成团版)。
刚从深度昏迷中醒来,yn还无法完美控制自己逸散的精神力和向导素。于是,围坐在篝火旁的哨兵们,清晰地感受到yn的san值随着每一口食物剧烈起伏,那副努力进食的样子,怪可爱的。krueger默默喝着自己的柠檬水,顺手将一管能量冲饮递给yn。
大脑还有些滞涩的yn,一边伸手打算接过冲饮,一边迟钝地回想这两天krueger和konig之间那种沉闷别扭的气氛。品学兼优的小脑瓜运转起来,猜测是不是这两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定位,又因为太熟了反而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这么别扭?本着缓和气氛的善良初衷,yn扬起脸,冲着krueger露出一个自认为非常甜美乖巧的笑容“谢谢krueger叔叔。”
噗——!
Konig直接喷了自己一面罩,面罩内部响起一阵闷闷的滤网嘶嘶声。Horangi正咬着饼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呛得惊天动地咳嗽起来。
krueger捏着能量冲饮的手猛地一紧,橙色的粘稠液体瞬间爆开,精准地溅了yn一身。yn茫然地眨了眨眼,低头看着自己前襟迅速晕开的橙色污渍,又抬头看看krueger那几乎要冒出火来的金眸,她说错什么了吗?
“别这么叫我,”krueger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的情绪,“你这样会让我忍不住思考,我到底有没有道德。”yn甚至能听见他后槽牙咬紧的咯吱声。
“你会有的。”子墨忽然轻笑出声,那双眼睛眯着弯成了愉悦的弧度,掩盖了所有情绪,意有所指地看向krueger。krueger冰冷的蛇眸紧紧锁定子墨,两人无声地对视了片刻。最终,krueger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般,颓然地移开目光,扫了一眼还在状况外的yn,低声咕哝了一句“或许吧。”
两人之间这小小的、火药味十足的交锋并未引起yn太多注意。彼时,yn正手忙脚乱地试图擦掉衣服上黏糊糊的橙色饮料渍,内心充满困惑:这科技饮料色素放得也太多了吧?根本擦不干净啊!
Chapter 73: 第七十章
Chapter Text
放弃擦拭衣物的yn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krueger。她抬起还残留着饮料的手指,轻轻戳了戳krueger紧绷的眼角,向导素无声流淌,将krueger危险的蛇瞳缓慢隐去。
“好嘛好嘛,我不叫就是了,莫生气嘛。”yn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眼睛却亮晶晶的“我寻思你这两天这么别扭是想当长辈,但是太熟了不好意思开口呢。男人高高在上的说教姿态实在太深入人心了。”
Krueger喉间溢出一声气笑了的轻哧。
邦——
“嗷——!!!”yn捂着被弹了个脆响脑瓜蹦的额头,瞬间疼得眼泪汪汪,幽怨地呜咽起来“你打人好痛呜呜呜,本来我脑子就不清醒!”猫耳显化出来,受惊般低低地趴成了飞机耳,可怜兮兮地颤动着。
“我都没用力,”krueger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带着惯常的随意,但下一秒,他瞳孔微缩,“你!”
几秒功夫,yn额头上赫然肿起一个通红的大包,衬着飞机耳显得格外委屈。“确实很痛啊,都鼓包了。”yn控诉着“你根本不是叔叔,叔叔才不会这么打我。”
话音未落,子墨已如一道影子般冲上前,右手带着劲风一把将krueger狠狠推开。krueger指尖微动,最终只是沉默地看着子墨蹲在yn身前,动作轻柔得给她上药。
子墨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声音却冷得像冰“你不知道向导都很脆弱吗?我平时说话都不敢大声!”
krueger眼睫低垂遮住眸中情绪,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向yn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面对子墨,Krueger寸步不让。
可怜的yn顶着红肿的额头和软趴趴的飞机耳,还得紧张地拉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让她心头发慌。Yn赶紧站起来,一手一个拉住双方的手臂,急急道“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真没事……”
看着二人依旧互相瞪着,眼神里火星四溅,yn脑子里蓦地蹦出那句男人至死是少年。在场众人只见yn眼睛一转,就忽然神经的笑了一下。Krueger心头刚掠过一丝yn是不是被弹傻了的疑虑,子墨却是脸色骤变,他太熟悉这个表情了,猛地就想抽身逃跑。
来不及了。
纤细却坚韧的精神力触须无声无息地缠上两人脚踝,瞬间如藤蔓般攀爬而上,将二人牢牢固定在原地。
是惩罚吗?
Krueger只是垂下眼帘,平静地任由那纤细的精神力顺着身体缠绕上他刚刚行凶的左手。心底泛起一丝自嘲,毕竟是向导啊,自己还是太放肆了。yn长久以来留给他们的随和印象太过具有欺骗性,竟让他这样警惕的人也一时昏头,做出了如此逾矩的行为。不远处的子墨还在剧烈地挣扎扭动,krueger冷笑,果然是被惯坏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但很快,krueger就明白了子墨为何挣扎得如此绝望,因为他也开始疯狂地想要挣脱。
Krueger的左手和子墨的右手被精神力强行牵引到一起,战术手套被扯下,子墨温热的手和Krueger冰凉的手被不容抗拒地交握在一起。为了防止挣脱,精神力还在外面紧紧缠绕了好几圈。
yn的猫耳噌地立了起来,她死死咬着唇,绷紧脸极力压制着快要喷薄而出的笑意。看着眼前两个男人一脸吃了苍蝇般恶心又惊恐地疯狂甩手却徒劳无功,yn终于也憋出了龙图。
旁边围观的三人肩膀可疑地抖动着,想笑又死死忍住。他们不敢笑,怕引起yn注意也被绑起来和别人握手,只能拿出执行最高危潜伏任务时的手段,努力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原地消失。
Yn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找回表情,但声音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了浓重的笑意“你们俩。和好。”她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下一秒就笑出声。
被强行执手相看泪眼的二人仍旧像两条上了岸的鱼,剧烈地挣扎扭动,巨大的体温差让二人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源自手上的温度交换。子墨太了解yn了,知道yn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率先败下阵来向yn屈服【饶了我吧洁介,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吗?!】
“和好。”yn不为所动,猫耳尖俏皮地抖了抖。
“你他码赶紧投降啊!”子墨猛地扭过头,恶狠狠地冲着krueger低吼,试图甩开那让他浑身不适的冰凉触感。
“不。”krueger的目光死死钉在地面某一点上,声音冷硬。他明白yn的意图,但不想顺她的意。冷血无情的蛇不会再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他不是她的哨兵,没有义务顺从她的要求。他不想再和她玩过家家的游戏了。大不了就是被教训一顿,他心中泛起一丝冰冷的嘲弄,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向导的教训?呵,他倒要看看。
“完蛋了……”krueger听到子墨忽然停止挣扎,用一种近乎绝望只有哨兵们能勉强捕捉到的气音呢喃了一句。krueger心中冷笑更甚,恃宠而骄的混账东西,付出代价吧。
看着二人宁死不屈抵死不从的架势,yn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原本只是想效仿网上那些让小男孩和好的办法,缓解这俩人的火药味。但现在看来,显然不够。
Yn面无表情地眯起了眼。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变得粘稠而危险。graves心头一凛,屏住了呼吸。果然,被忤逆之后,就要露出真面目了吗?他一边紧张地揣摩着局势,一边更加努力地将自己缩进角落的阴影里。
“阿玛特拉斯……”yn低声吐出一个词,声音不大,但在场哨兵谁不是耳聪目明。他们胆战心惊地看着更粗壮的精神力触须凭空涌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缠绕上krueger和子墨的身体。在子墨绝望到近乎惊恐的目光中,两人的身体被强行拉扯着拥抱在了一起。
比起考虑这个女人的利用价值,graves此刻更多怀疑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但该说不说,这法子还挺管用。现在,绝望的人变成了两个。
Krueger是真心实意地在反思,自己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跟yn对着干?果然这两天还是被刺激得理智全无了。后悔,就是后悔。年龄差是什么很大的问题吗?要介意也是她介意,自己有什么好介意的,有没有明天还两说呢,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该死!早知如此,刚才就该顺着台阶下。
因为内向而侥幸逃过一劫的konig,面罩下的脸藏在阴影里,无人知晓他内心正经历着怎样剧烈的天人交战。
气氛好像僵持住了,但yn明显是良师益友,就算没话气氛也不能掉到地上。“这样吧,”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了几分平静,“看你们俩的样子,似乎都好好反思过了。互相道个歉,这事就算翻篇。公平起见,我们投硬币决定谁先开口。”
“不用了。”krueger艰难地转动眼珠,目光终于从地面移开,落在了yn脸上,声音干涩“对不起,我不该冲动行事的。”
Yn摇摇头,语气平和“你不需要对我道歉,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故意下手那么重的,我没有那么玩不起。”
Krueger喉结再次滚动了一下,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把目光极其别扭地移向和他脸贴脸、同样生无可恋的子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抱歉,我不该挑衅你的。”
子墨痛苦地闭了闭眼,认命从喉咙里挤出声“抱歉,我也不该对你有那么大敌意的。”
Yn满意地点点头。缠绕在两人身上的精神力潮水般瞬间退去。失去了支撑的两位哨兵如同被抽掉了骨头,带着一身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无力地瘫坐在冰凉的地上。
这一天,终于又在yn单方面满意的调解下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Chapter 74: 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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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一早,yn被香醒。 MRE22号牛肉糙米饭加热时散发出阵阵勾魂的香气。干巴巴的压缩面包配上齁甜的草莓酱和酸苹果酱,锁喉花生酱就着咸甜味的干巴饼干,还有热可可,味道居然还不错,算是这几天最美味的一餐了。吃完最后的早餐,一行人接着出发。距离第一个补给点还有半天的路程,顺利的话中午就能到,还能休息半天。
立完这种flag通常就不顺利了,但意外的是一路风平浪静。一行人坐在补给点休息,等待暗影的无人机空投物资过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流逝,Graves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差得出奇“我联系不上接应。”
Yn打开购物软件也刷新不出来,“你的手机应该不能没信号吧?”
“这是军用卫星机,有专门的卫星频段,不应该没信号,但他们没有回应。先等等看。”Graves冷静下达指令,“军用对讲机覆盖范围50公里,Konig、Krueger和Horangi去附近找吃的,不要超过覆盖范围,每半个小时互相报一次点位。”
直到黄昏,Graves依然没能联系到补给。外出寻找食物的三人只带回了一些蔫巴巴的野菜,数量不多,但聊胜于无,勉强能塞满空瘪的胃袋,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饱腹感。
第五天清晨,气氛明显凝重起来。 Graves摊开地图,声音低沉“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下一个补给点还有十天的路程。如果原路返回到有信号的地方,是三天的路程,但附近能放空投的只有这里,一来一回要六天。而且……”
“我们没有时间了,对吗?”yn开口询问。
“是的。”Graves面色凝重,“以污染出现的频率和强度来看,我们折返可能来不及了。如果任务失败,距离最近的城市有二百万人口,虽然人口流动较慢,但污染必定会引起恐慌。到时候,只能用热武器或者毁掉整座城市来阻止人员流动了。”
“就算到了下个补给点,也不一定有补给,是吗?”yn盯着Graves。
“嗯,我没法保证下个补给点是有效的。”Graves的目光也紧紧锁住yn。最近的城市与暗影或美国都没什么交集,就算核平了也影响不大,但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会很麻烦,还得尽快,不然污染源传出去扩大范围,造成的经济波动难以估量。现阶段,完成任务依然是风险最小的选择。其他人都不会发表什么意见,Graves只需要和yn商量,他推测这个圣母一定会同意继续任务。
Yn左手撑着下巴,陷入思考。这件事的选择似乎没什么争议,Graves专门跟她说一下是要干什么?“实验基地里有东西?”
Graves沉默了,他抓着地图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我们没法确认污染源数量。我的意思是……狂化的污染源哨兵。”
Yn也沉默了片刻。“意思是不保证能回来呗。我记得你之前的任务方案不是这么写的吧?”
“原计划是,找出实验基地,潜入击毙布拉姆。然后将实验基地坐标发给军方,让军方接管这里。”事到如今,Graves也不得不先把话挑明。
“还真是有美国风味的方案,但我猜后半段你没写明白。”yn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才第一个补给点,你能当这么大的领导,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早早唱衰。你直说吧。”
“三天前收到最新的分析报告,CLO-68会影响动植物。污染后的植物不再产出种子,果实也不能吃,动物死亡后尸体会成为新的污染源。”Graves的意思已经摆在眼前,在这片本该物产丰富的森林里,连维持生命的基本食物都可能彻底断绝。“至少他们发来了分辨方法。”
“跟美国沾边果然没好事。走吧,你都决定了还跟我商量什么。”yn抓起背包,又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Graves深深看了yn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在手机上又发送了一条消息。
随后的三天,绝望如同藤蔓般悄然爬上每个人的心头。 森林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寂静的绿色监狱。他们拼尽全力搜寻,目光扫过每一寸土地、每一丛灌木、每一棵树干,但能找到的食物却肉眼可见地急剧减少。曾经偶尔能发现的、未被污染的浆果、块茎或可食菌类,如今踪迹全无。偌大的森林里,除了那些散发着污染气息或被污染得无法入口的植物,竟然空空如也。每天还要进行高强度精神探测和长途跋涉,腹中的饥饿感越来越清晰,如同钝刀在胃里缓慢切割,疲惫和难以抑制的烦躁在沉默的队伍中弥漫开来。
没有补给的第四天,饥肠辘辘的感觉已经深入骨髓。 Yn明显开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Krueger和Horangi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近乎徒劳的食物搜寻中,眼神锐利却透着焦虑。Konig本身就不是主动询问的性格,只是沉默地执行着命令。子墨觉得yn如果想说自己会说,Graves则与yn不熟。于是yn只能自己抓耳挠腮地思考,甚至烦躁地扯了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其他人偶尔瞥见,纸上似乎是一些坚果的拼写,看来yn已经饿得需要画饼充饥了。Krueger看在眼里,心下越发焦急,搜寻的动作也更加急切。
没有食物补给的第五天,饥饿感变成了实质性的虚弱和眩晕。 森林的富裕此刻显得无比讽刺,除了浑浊的溪水,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称之为食物的东西。众人靠着大量饮水勉强撑过一天,身体像被抽空了力气,脚步变得虚浮。而yn看上去比其他人更加焦虑不安。
没有食物补给的第六天,饥饿感已经吞噬了理智的边缘。 当Konig沉默地把好不容易找到的几颗小得可怜的野果大半分给yn时,yn捏着那块纸,精神终于彻底崩溃。她把那个一直鼓鼓囊囊的背包猛地倒过来。
哗啦——许多用密封包装装着的看不出具体内容的东西散落一地。猫耳显化低低地紧贴着头发,yn颓然坐在地上,压抑的呜咽声再也控制不住:
“呜……我真的想不出来了……你们这些外国人怎么这么脆弱啊!这也过敏那也过敏……呜呜呜呜……你们能不能自己把过敏源写出来啊!呜呜呜呜呜呜……要不是你们……我早就能吃上了……呜呜呜……都怪你们!都怪你们!”认识这么久,这是yn第一次委屈崩溃成这样。子墨顿时手忙脚乱,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用眼神疯狂地暗示那几个该死的外国人快想想办法。
众人面面相觑,地上的包装看起来是食物,但他们完全无法理解yn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到底是什么意思。几个外国人中唯一还算拥有过些许童年温暖的Krueger试探着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情绪失控的yn搂进怀里。他摘下战术手套,用指腹非常轻柔地抚摸yn因委屈而颤抖的猫耳,声音清亮而温和“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随意过敏让你为难了。你想让我们写过敏源吗?我们一定全力配合,现在就写,好不好?”
在Krueger耐心而温柔的轻哄中,yn激烈的抽泣声才逐渐平息下来。但猫耳依然沮丧地耷拉着,整张脸都写满了委屈。Yn撅着嘴,红着眼眶,开始按照每个人写的过敏清单,气鼓鼓地分配地上那些密封包装的食物。嘴里还小小声碎碎念着什么,众人听不懂,但看表情yn应该是在骂他们。
分好之后,她将食物胡乱塞进背包,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到不远处一棵大树后面坐下,背对着所有人。
在处处受限的情况下,yn还是尽可能的把食物平分成了六份,唯一较少的一份被她自己揣走了。众人看着地上分好的小堆食物,又看看树后那个委屈的背影,谁都没有先动手。子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yn,他明白只是巨大的心理压力加上饥饿导致yn的情绪决堤,这种时候,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精神体昆明犬出现,安静地走到yn脚边趴下,抬起乌黑的眼睛看着她,既是无声的警戒,也是沉默的陪伴。
子墨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率先弯腰拿起自己那一份。他看了看其中一个密封袋,愣了一下“豁,阿胶。”他又翻了翻自己分到的和旁边人分到的其他东西,“都是补品啊,这点东西的热量够咱们撑一个星期了。我算算”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众人盯着忽然沉默不语的子墨,谁也没去碰食物。良久,子墨才拆开一个包装,拿起一小块塞进嘴里,咀嚼的动作有些艰难,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苦涩“这些东西……比我们的命贵。吃吧,别浪费她的心意。”
Chapter 75: 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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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寂静,yn其实听到了子墨的话,但她只是敛眸,将扁塌的背包紧紧抱在怀里,背脊抵着粗糙的树干。不知道是肚子太痛还是脑袋太痛,yn感觉自己失控了。
一低头,撞进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里。那只昆明犬不知何时安静地趴在地上,正抬眼望着她。明明是威风凛凛的军犬,此刻的姿态却透着一股可爱。yn将包放在脚边,伸出手臂环住了坐起来几乎与她等高的昆明犬。小狗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料熨帖着她,试图熨平她翻涌的情绪。
Graves的心情有些复杂。他这一路摸爬滚打,见过的向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们性格各异,但面对哨兵,大多强势而自私。他不是没见过圣母的向导,或者说这类圣母最容易利用,但因为这种事情把自己气哭的向导他真是第一次见。自他爬上高位,见识过的珍稀之物数不胜数,自然能认出yn分给他们当能量来源的‘食物’,大多是S级向导特供有价无市的顶级补品。在黑市上,它们的价值,确实,比他们的命贵。
konig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yn微微颤抖的背影上,仔细回忆着与她的初见,心下了然。他褪下沾着尘土的战术手套,用掌心仔细擦净刚采集到的几枚野果,刻意加重了脚步声,一步步向yn靠近。
yn还抱着狗,将脸埋在蓬松的皮毛里闷闷不乐。头顶那对猫耳也软趴趴地耷拉着了无生气。konig盘腿坐到她对面,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捏住那对蔫蔫的猫耳尖,将它们手动立了起来。
?
被迫支棱起耳朵的yn有些茫然,她缓慢地眨了眨眼,视线茫然地抬高,与konig沉静的冰川蓝撞个正着。
“作为一个普通人,你做得很好了,yn。” konig开口,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种安定力量,“你只是个文职士兵,不是生存专家。面对这种绝境,你的考虑已经远超职责所需。在生存危机下,普通人会焦虑、会不安、会恐惧,这再正常不过。你此刻的崩溃并非懦弱或无能,恰恰相反,你比大多数人都坚强,你只是PTSD犯了。”
konig的评价让yn精神恍惚,PTSD?她有多久没犯了?久到她以为自己已经痊愈。yn下意识想低头,但猫耳还被konig稳稳地捏在指尖,动弹不得。
konig那双澄澈的冰川望进yn眼底“身受重伤依旧坚持高强度长途跋涉,独自对抗全部精神污染的重压,身为任务核心,背负着两百万人的命运,被断了食物来源和后路还在坚持执行任务。在这种压力下,依旧能分神兼顾到过敏问题。yn,你做得无可挑剔。你是我见过最坚韧的向导。”
yn环抱着小狗的手臂无意识地收紧了些,小狗担忧地偷瞄她,却依旧乖巧地一动不动。“我以为我做好改变糟糕现状的准备了,” yn的声音闷在狗毛里,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水光,“可现实的重压下,我还是轻易就被击垮,我好没用。” 低不了头,她只能更深地垂下眼眸。
“你为我们带来了食物,那些珍贵之物原本绝无可能成为热量来源。” konig的大手直接捏住了yn的腮帮子,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迫使她抬起眼与自己对视,“至少此刻,你又一次延续了我们的生命。来,尝尝这个,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话音未落,一枚还带着山林湿气的野果已被他不由分说地塞进了yn的嘴里。
“唔唔唔——!!!” 不用konig再捏,yn整张脸瞬间皱成一团,酸涩的汁液在口腔炸开,“好,好栓啊!”
冰川般的眸底漾开一丝真切的笑意:“毕竟是野果啊。野生的,总归是凄凉一些。”
“你在意有所指吗男模?” yn努力调整着表情不忘反击。她腾出手捂住昆明犬竖起的耳朵,身体微微前倾,几乎是趴在konig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声呢喃“那我可就要下单声控跳弹了哦?”
哨兵的身体机能真是强悍啊。饿了好几天,居然还能噌一下蹿出老远。yn一边感慨,一边又咬了一口野果,强烈的酸意激得yn浑身一凛,倒是把方才的郁结冲散了不少。
进食后的营养吸收需要时间,众人在原地稍作休整,重新踏上了艰险的征程。进山后的第十五天,yn贡献的最后一点珍贵‘食物’也消耗殆尽,众人终于抵达了第二个补给点。万幸,在这里Graves成功联系上了后勤。
为防不测,他提前部署了第三个补给点的空投计划。暗影军队的装备名不虚传,无人机蜂群呼啸起落,硬是投送了一顿堪称丰盛的大餐。众人可以算得上是舟车劳顿人仰马翻,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在负重极其有限的情况下,Graves还是指挥着无人机,单独给yn送来一盒新鲜欲滴的果盘。清甜的果香瞬间弥漫开来,勾的yn垂涎三尺。她盯着那盒鲜艳的水果,思索片刻,端着钻进了帐篷。
Graves是真觉得这女人脑子有点问题。之前资源那么紧张,她都毫不犹豫地把东西分给大家,现在不过一个果盘,她反到护食得端进去吃?
没多久,yn的身影从帐篷里钻了出来。除了手上捧着的果盘,她的精神力触手还稳稳托着五个托盘。水果被均匀地分成了六份,唯一的区别在于盛放的容器。
Graves一眼认出那容器是直接用向导素压缩塑形而成的实物。这份控制力,他心下暗忖,yn的实力远比资料显示的强得多。还不等他深想,那些托盘已被精神力触手平稳地送到每个人眼前。
属于子墨的甚至不能算容器,一大团向导素被压成一张厚实的饼,上面还散发着独属于yn的浓郁到几乎化不开的气息,水果就那样简陋的摆在上面。
konig和krueger的勉强算是碗,yn的气息淡了不少,但也能看出塑形得相当敷衍。而Graves和Horangi面前的容器则截然不同,yn的味道被彻底清理干净,连向导素中可能蕴含的个人气息都被精心抹除,甚至被细致地塑造成了规整的餐盒形状。哪怕是最有占有欲的向导,面对这样一份几乎完全剥离了个人气息的向导素制品,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Graves还在怔愣,子墨已经一口水果一口饼的吃起来了,整个人散发着快乐大狗的气息。
瞥见Graves的愣神,yn心下明了,这领导肯定是山珍海味吃惯了,对yn这种路边摊自然看不上眼,直接拒绝又有点抹不开面子。于是善解人意的yn主动递了个台阶“厨余垃圾可以直接扔到树林里,大约两小时后就会自然消散,不会破坏环境。” 说完,也不等Graves回应,便心情愉悦地拿起牙签,开始享用自己那份甜美多汁的水果。
为什么哨兵没有牙签?
笑死,山猪吃不了细糠,这世上就没有用牙签吃水果的哨兵。
konig和horangi已经不再和yn客气,默默的吃水果,krueger看了看子墨的大饼和graves的餐盒,又看看自己手上yn气息也很重的敷衍小碗,面罩下的脸无声笑了一下,开始享用真正的大餐。而yn正在得意的扬起脸,和子墨炫耀自己是如何把水果六等分的,“拓扑学魅力时刻,兄弟。”
水果很快被Graves吃完,量本就不多。他捏着手里的餐盒,久违的有点不知所措。Horangi早把餐盒吃掉,发出韩国人特有的赞叹声。其他人也自然地吃掉了各自的容器,虽然面上不显,但Graves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展现出的愉悦。现在,只剩下他了。吃还是扔,这是个问题。
说是扔,Graves心知肚明,其他人绝不会让这份向导素浪费。最大的可能,是他刚离手,就会被那几个猎手瞬间瓜分。那么,吃意味着什么?扔又意味着什么?
鬼使神差地,Graves没有继续深想。大脑空空的他遵从了本能,低头在那小巧的餐盒边缘,轻轻地咬下了一口。
舒缓的向导素瞬间从口腔炸开,顺着食道一路滑入胃中,随即温柔又强势地向四肢百骸蔓延开去。连日急行军的疲惫、大脑在利益权衡中反复撕扯的挣扎,都被这股暖流无声地抚平熨帖。
几乎是本能驱使,他又咬下了第二口。尽管yn已将餐盒上的个人气息彻底抹去,但端来的接触面还是残留了一点微不可察的向导素。graves尝出来了,那是温暖的味道,像阳光晒过的被子,轻柔的拂过头狼躁动不安的灵魂。
Chapter 76: 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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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补给点紧邻悬崖,地势高耸。前几日的雨水渗入地下,化作涓涓暗流,又在此处崖壁下重新涌出,汇成一道清冽的小溪。溪水还未被污染,在月光下泛着光泽。yn伫立溪边良久,目光胶着在水流上。脸上再次浮现出那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神情,眉头微蹙,嘴唇无声地开合了几下。吃过一次亏的子墨立刻警觉起来,几步跨到她身边“怎么啦?”
“我……”yn的声音带着一丝纠结“我想洗澡。”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其他人“任务期间,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比起其他人十五天未洗身上几乎馊透的气味,yn还勉强维持着体面,但解决了基本的生存问题后,那股黏腻污秽的感觉便如影随形,让yn难以忍受。
子墨目光迅速扫视营地。Graves和Horangi早已识趣地转身走开,身影没入远处的树影,Krueger和Konig则默契地背对着小溪方向,警惕地注视着外围的黑暗。“我在你旁边警戒,可以吗?”子墨的神情带着保护意味。
yn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激动地点点头。迅速从背包里掏出小巧的旅行装三合一沐浴露,动作麻利地褪去外衣鞋袜,踏入微凉的溪水中。水流冲刷着肌肤,带走积郁的污垢和疲惫,虽然无法更换衣物,但片刻的洁净已让yn如释重负,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满足喟叹。她将三合一留在溪边石上,裹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篝火旁,借着余温慢慢擦拭。
有些默契无需言明。连日来的生死相依,早已在彼此间建立起微妙的信任。有了条件,剩下的几人也不再客气,轮流警戒依次清洗,营地弥漫开淡淡的沐浴露香,冲淡了连日来积压的沉重气息。
夜深露重,万籁俱寂。Graves独自坐在悬崖边缘,指间夹着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晚风裹挟着溪水的凉意,yn清甜的沐浴露香气固执地萦绕在他鼻端。那香气越来越浓,带着沐浴后的微潮水汽。yn坐到了他身旁,离得不远不近。
“向导小姐,”Graves没有回头,目光依旧投向远处浓墨般的山峦,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身边毫无防备的yn,意有所指。
yn面对这些哨兵在肉体上从来不设防,她很清楚他一拳她头七,设防也没用,警惕不过是自我折磨,不如坦然放松。
“瓷器有句古话,攘外必先安内。”yn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她侧过脸,月光落在眼中折射出细碎光芒“所以,我想和你聊聊。”
“哦?”Graves终于动了,他将烟头摁在身旁的岩石上,发出细微的嗤声,火星瞬间湮灭。他慢慢转过头,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在阴影里显得格外冷硬,锐利的目光直射yn的脸,“第四天灾小姐有何高见?”
yn迎着他的目光,面色沉着“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对我有如此深的敌意。是因为谢菲尔德前将军的事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小姐?”Graves意外地挑高了眉峰,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该说不愧是向导吗?这份敏锐真是令人意外。“我和谢菲尔德,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生意往来。暗影被卷进来,我也很意外。”
yn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冷静“如果是因为你之前走私向导素制品的事。那份材料,是谢菲尔德自己整理提报上去的,并非被官方搜查发现。我看过卷宗,”yn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定罪并不重.....”
“罪?”Graves像是被这个词猛地刺了一下,喉咙里滚出一声压抑的短促而冰冷的嗤笑。他霍然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将yn完全笼罩在阴影里,投下的压迫感几乎令人窒息。他俯视仍坐着的yn,那双属于头狼的幽暗狼瞳在黑暗中骤然显现,冰冷的蓝色竖瞳死死锁定了她,凶戾之气扑面而来。“我何罪之有?”他低沉的声音从紧咬的齿缝间挤出。
“你在装什么清高?我们只是想活下去又有什么错?”他的音量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和悲怆,“有多少哨兵遭受着精神折磨,又有多少向导以折磨哨兵为乐。”他猛地俯身,那张半人半狼、覆盖着粗硬灰黑毛发的狰狞头颅几乎贴到yn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和颈侧,森白的犬齿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噬咬下去。“你指缝间漏出的资源,就比我们这些人的命都贵。你可真是太高看我了,”他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被血淋淋地撕扯出来“强大到极致的S级哨兵?那不过是见你的门槛,而你——”他眼中的憎恶几乎要溢出来,“而你,也不过是个虚伪的站在尸山血海上的刽子手。”
这狂风暴雨般的宣泄戛然而止,Graves周身那骇人的戾气和显化的特征瞬间收敛。狰狞的狼首褪去,重新变回那张冷硬的人类脸庞。他微微欠身,动作标准行了个刻板的礼仪,脸上挂起一个毫无温度的职业化微笑“放心吧,第四天灾小姐。任务期间,我们,必将全力配合。”说完,他不再看yn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消失在悬崖边的黑暗里。
yn低垂着视线,目光凝固在脚下被月光照亮的一小块地面。直到子墨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奔跑后的喘息【洁介,您躲在这儿呢。】
子墨满头大汗地冲过来,脸上是真切的担忧,【可叫我一通好找。】
〖嗯,〗yn缓缓抬起头,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有一丝淡淡的疲惫〖来这吹吹风。〗她的目光落在子墨汗湿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志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怎么这么客气呢,您了】子墨随意地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一屁股坐在yn旁边的石头上,【您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咧着嘴笑,带着惯常的轻松语气。
yn沉默了。山风穿过崖壁,只有篝火在远处噼啪作响。子墨也安静下来,不再插科打诨,只是耐心地专注地看着yn的侧脸,等待着。
〖志强。〗yn终于开口,声音很轻,目光却抬起来,望向缀满星辰的夜空。
【欸,洁介您吩咐。】子墨立刻应声,脸上再次堆起笑容,望向yn。
〖身为瓷器人,〗yn的声音依然很轻,她慢慢将目光从天际收回,落在子墨维持笑容的脸上,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责怪或探究,只有一片悲悯的的包容,〖你一定是经历了天大的委屈……才会去衡量生命的价值。〗她顿了顿〖能和我说说吗?〗
脸上的笑容僵住,子墨的嘴撅了一下,但也只有短短一瞬间,他立刻恢复了表情,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害!没啥大事儿!真的!介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跟什么人学什么样呗……】
〖志强。〗yn轻轻唤了一声。
【嗯。】子墨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渐渐落下去。
〖志强。〗yn又唤了一声。
【嗯。】子墨的声音低了下去,喉咙有些发紧,他避开了yn的目光,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抱会儿。〗yn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嗯……】
下一秒,yn便张开手臂,轻轻环住了他。子墨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整个人几乎是跌撞进yn的怀里。他紧紧地回抱住yn,双臂勒得死紧,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他把脸深深埋进yn单薄的肩头。温热的带着巨大委屈和压抑的湿意,迅速在yn肩头的衣料上氤氲开,不断扩大,无声地诉说着千言万语。山风依旧温柔地吹拂着,带着凉意。
【姐姐。】
〖我在。〗yn收紧了手臂,下巴轻轻抵在子墨的发顶。
【还没过保密期呢,等解密了我再告诉你吧……】
〖好。〗
Chapter 77: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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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ves是个体面人,yn也是。因此那天的对话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转瞬即逝,并未改变众人继续深入山林的轨迹。踏入这片森林整整三周后,yn终于发现了这个几乎与山岩融为一体的入口。
喀斯特地貌的嶙峋山体下,溶洞幽深曲折,天然形成了绝佳的庇护所。实验基地就巧妙地镶嵌其中,厚重的复合结构,防水涂料与信号屏蔽层像三明治般紧密交叠覆盖着洞壁,将内部空间严密包裹。主建筑群隐没在地势低洼处,上方是异常茂密的植被,层层叠叠的枝叶遮盖着每一缕天光,将此地彻底掩蔽在森林的墨绿阴影里。
“真是……鬼斧神工。” 就连yn也不由得惊叹。基地设计的精妙远超想象,大自然的造物与人工的巧思在此完美结合。
守卫出乎意料地松懈,一行人屏息凝神,如同暗影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核心地带,中控室灯火通明,布满了闪烁的屏幕。
人体工学椅无声旋转,布拉姆面对着闯入者,脸上挂着一种近乎慈祥的笑容。“没想到你们能找到这里,还算有几分本事,”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金属房间里回荡,“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轻轻拍了拍手,动作优雅得像在指挥一场音乐会。
咔哒——沉重的机械声响起,中控室两侧严丝合缝的合金墙壁轰然沉降,露出其后令人窒息的景象,密密麻麻形态扭曲的丧尸挤满了通道。腐烂的恶臭弥漫开来,浑浊的眼睛死死锁定六人,充满饥饿与痛苦的嘶吼汇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浪潮,冲击着众人的神经。子墨皱了皱眉,原来yn每天感受到的竟是这么令人痛苦的感觉。
布拉姆的笑容更深了,带着一丝残酷的玩味“不过在此之前……” 他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支针剂,在指尖灵巧地转动,“你们五人,倒是通过了我的考验。来吧,孩子们,让我成为你们的父,共同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吧。” 他慈祥的目光扫过五位哨兵,充满诱惑。
“哦?” Graves的声音沉稳,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的屏幕和虎视眈眈的尸群,全身肌肉绷紧,进入了临战状态,“什么新世界?”
“当然是没有向导的世界,没有那些低贱的只会玩弄权势的跗固之蛆的世界,” 布拉姆的表情放松下来,仿佛在描绘一个美好的蓝图,语气却透着狂热“只有我们这些进化到顶端的哨兵,平等的自由的美丽新世界!难道你们还没受够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煽动性的愤懑“那些下贱的东西,仗着手里那点可怜的资源,就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胁迫、压榨,让我们去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后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只为求得一口续命的向导素。我厌倦了这一切!而你们,通过了我的考验。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命运指引你们来到这里……”
“那被污染的植物呢?没有粮食要饿死多少人?”子墨咬着牙,死死盯着布拉姆。
“那只是必要的牺牲罢了,我的孩子。”布拉姆慈祥的望着子墨“新世界将不在有贫苦,不再有饥饿,只有人人平等......”
就在这时,yn忽然毫无征兆地极其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她随手将干瘪的背包和沾满泥泞的外套往地上一扔,发出噗的一声闷响,然后轻巧地一跃,坐上了布满按钮的控制台边缘,两条腿悬空晃荡着。
“好烦,” yn拖长了调子,声音里满是骄纵和厌倦,仿佛眼前不是生死危机,而是一场拙劣的表演打断了她的下午茶,“你们能不能快点摆平?这种时候,我本来应该在准备我美美的生日宴会,喝着香槟,而不是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山洞里,听这个老头鬼扯些无聊透顶的鬼话,他在拖延时间你们听不出来吗?一群蠢货。” 她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嫌弃。
在场的哨兵们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子墨下意识地朝yn挪近半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Horangi绷紧了身体,Kruger则无声地握紧了武器。连Graves都忍不住侧目,他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被眼前的景象吓疯了?或者她终于暴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布拉姆脸上那层虚伪的慈祥剥落,浮于表面的厌恶如同毒液般渗出“哦?死到临头还在耀武扬威?不知死活的东西。让老夫看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有几分本事!” 他阴鸷的目光扫过严阵以待的哨兵们,满是嘲讽,“你不会指望着你带来的这五个……嗯,还算不错的哨兵,不顾一切就能救下你吧?太天真了。”
“呵,” yn轻笑一声,那笑声清脆又带着嘲讽,她甚至没有抬头看布拉姆一眼,“就你研究的这点没什么用的破烂?还想靠这个统治世界?做什么梦呢?”
yn的话语像淬毒的针,精准地刺向布拉姆最在意的点。然后,她像是彻底厌倦了眼前的闹剧,对着几位哨兵挥了挥手,语气如同女王在吩咐仆人“喂,你们几个,赶紧的。动作利索点,我不想再在这破地方多呆一秒钟了,空气臭死了。” 话音落下,yn竟真的不再理会众人,自顾自地垂下头,用指尖轻轻敲击着金属桌面,哼起了歌。
【今朝有缘相逢,流霞酒饮一杯否?】
【 琼 筵坐花,羽觞醉月人,仙人说我今世命格超脱九衢尘。】
【炮凤烹龙,恍惚已沉沦,难辨我是桌上菜肴还是入座人。】
歌声婉转空灵,带着一种飘渺感。yn边哼唱,边轻轻晃动着悬空的腿,目光专注地凝望着自己那对比起哨兵们布满老茧的双手显得格外柔嫩白皙的小臂。yn轻轻抚摸自己手腕内侧娇嫩的皮肤,指尖显化。
嗤—— 皮开肉绽的声音细微却清晰得刺耳。暗红的血液瞬间涌出,顺着yn小臂蜿蜒而下,如同数条猩红的小蛇,一滴滴砸落在冰冷光洁的合金地板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在死寂的中控室里回荡,触目惊心。
“不!yn!停下!别这样!别伤害自己!” Konig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几乎是嘶吼出声,巨大的身体因焦急而颤抖。他一面死死盯着四周蠢蠢欲动的尸群和冷笑的布拉姆,一面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yn,“我们会想办法!一定有办法的!求你……”
布拉姆看到这一幕,先是错愕,随即爆发出更加尖锐刺耳的讽刺笑声,那笑声在金属墙壁间碰撞回响“哈哈哈哈哈哈,就这?通过自残放血这种拙劣的方式来逼迫哨兵保护你?你不觉得可笑至极吗?命格超脱九衢尘?哼!” 他眼中凶光毕露“那我偏要亲手把你从云端拽下来,拉进地狱的泥潭里。”
yn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Konig的哀求充耳不闻,对布拉姆的威胁置若罔闻。她只是低着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自己流血的手腕,甚至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溅到唇边的一滴血珠。yn继续哼唱着,歌声变得愈发缱绻幽深,带着一种诡异美感。
【以往世事苦痛,算我错怨了天公 。 】
【一舞起风烨然如仙神,给我串上丝线说能助我落凡尘。】
【长河渐落回眸震心魂,忽察仙人背后也被提着线几根。】
明明是晦涩的中文歌词,此刻却清晰地地传递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意识深处,让国籍各异的哨兵理解了歌词的意思。yn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嘴唇失去了血色,身体微微晃动,仿佛生命力正随着歌声和鲜血一同流逝。
布拉姆脸上的嘲讽凝固,他猛地抬起枪口,毫不犹豫地对准了坐在控制台上的yn“装神弄鬼!你以为这种程度的言灵能困得住我?收起你那点可怜的精神力吧贱人!” 他厉声咆哮,手指扣下扳机,“你的向导素,只会让我的孩子们更兴奋!”
砰——!
枪声如同信号,早已按捺不住的尸群如同开闸的洪流,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疯狂地扑向中央的六人。中控室瞬间化为惨烈的修罗场,子弹呼啸,刀光闪烁,野兽的嘶吼与金属撞击声、肉体撕裂声混杂在一起。
激战之中,yn垂着眼眸,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虚弱却异常清晰的歌声,依然幽幽地回荡在血腥与硝烟弥漫的空间里,穿透混乱的噪音,直抵灵魂。
【天地为炉万物皆为铜,阴阳为炭造化为工将你我消融。】
【点化登天能看破枯荣?几人真能得鹿几人终日为鱼梦 。 】
一个动作异常迅捷的丧尸,不知何时突破了graves和Horangi交织的火力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yn背后,腐烂的利爪带着腥风直掏她的后心。子墨瞳孔骤缩,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地飞身扑来,用身体硬生生撞开了那只利爪!
噗嗤—— 腐爪狠狠抓在子墨的肩胛骨上,血肉翻卷。更可怕的力量随之而来,那丧尸反手一掌,子墨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轰地一声巨响撞在冰冷的合金墙壁上,滑落在地,鲜血从口中涌出,一时挣扎不起。Konig反应极快补上子墨的位置,手中战刃舞成一团寒光,死死守在yn身前,不让任何威胁再靠近一步。
“看到了吗?!” 布拉姆一边轻松地闪避着krueger凌厉的攻击,一边发出刺耳的嗤笑,声音里充满了得意,“这就是你们豁出性命保护的好向导!她在乎你们吗?她只在乎她自己那点可笑的表演!她的血,她的歌,不过是为了让你们这些蠢货心甘情愿为她送死。”
战况陷入令人绝望的焦灼。哨兵们虽强,但在源源不断的尸潮和布拉姆这个S级哨兵的干扰下,依旧险象环生,每个人身上都添了新伤。就在这时,一阵极其强劲,节奏激昂,充满金戈铁马杀伐之气的音乐骤然响起,音量之大瞬间压过了战场的喧嚣。
Graves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下意识猛一回头——不是幻听,更不是什么主角登场的BGM,而是yn真的在拿手机放音乐!
“该死!” Graves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他险险避开一只丧尸的扑咬,朝着yn的方向怒吼,声音因愤怒而嘶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踏马的还在搞什么鬼东西!” 该死的!Graves决定等他变成红名,第一时间就杀了这个女人。
“《象王行》,” yn抬起头,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仿佛在和朋友分享一首好歌,完全无视了溅落在她脸颊上的不知是谁的血点“听上去是不是很有气势?很适合现在,对吧?”
布拉姆闻言,直接笑出声“哈哈哈哈哈,你真是……完美符合我对向导那愚蠢自恋不知死活的刻板印象!或者说,你们这些寄生虫,都一样该死!” 他眼中杀意暴涨,攻势更猛。
面对布拉姆的嘲讽和Graves的怒火,yn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甚至俏皮地歪了歪头,笑眯了眼看着布拉姆,声音清晰地穿透音乐“你知道什么人打架才需要气势吗?”
!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暗器从yn手中激射而出,直取布拉姆面门,早有防备的布拉姆反应亦快如闪电,铛的一声脆响,精准地用枪管格飞了那暗器后才看清那赫然只是一把勺子。而yn的身影已经如鬼魅般从控制台上消失了。
“当然是本来就没有气势的人啊。” yn笑意盈盈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根响起,布拉姆浑身汗毛倒竖,强大的战斗本能让他瞬间回身,手臂肌肉贲张,硬生生架住了yn从诡异角度袭来的一记带着凌厉破空声的手刀。
“槽你爹的给你农民姥姥道歉啊!!!”砰!沉闷的肉体撞击声响起。两人瞬间战作一团,yn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围绕着布拉姆高速移动,每一次攻击都刁钻狠辣。
“就凭这种程度的花拳绣腿?!” 布拉姆怒极反笑,身为S级哨兵,他的力量速度和战斗经验都远超yn。他轻易地格挡开yn的攻击,反手一拳带着撕裂空气的啸音轰向yn的腹部。yn凭借诡异的速度堪堪避开要害,拳风擦中了她的腰侧,让yn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更多的血液从她手腕的伤口处随着剧烈的动作喷洒出来,星星点点溅落在布拉姆的手臂和衣服上。
“抓住你了!” 布拉姆眼中闪过狰狞,准备发动致命一击。然而,就在他抓住yn的瞬间——
“呃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从布拉姆喉咙里爆发出来,那是源自灵魂最深处的火焰灼烧啃噬的剧痛。他浑身肌肉失控痉挛,高大的身躯痛苦地佝偻起来,重重地匍匐在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口水不受控制地淌下,完全失去了任何战斗能力。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惊恐地瞪着地上那些属于yn的血滴。
【别打了洁介,再打他要被打死了!交给Konig吧,他会处理好的。你包扎一下好不好?我快心疼死了!】子墨挣扎着从墙边撑起身体爬向控制台,声音虚弱却带着急切的关切,他一把关掉音乐,打断了yn的气势如虹。
yn高速移动的身影骤然停下,微微喘息着,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看向子墨时,眼神缓和了一瞬。
“我只是想告诉你——” yn的声音恢复了带着点慵懒的语调,她缓步走到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仍在痛苦抽搐的布拉姆身边,抬起脚,用沾满泥土和血迹的靴底,毫不留情地踩在了他那张曾经写满傲慢与野心的脸上。
yn微微俯身,面无表情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布拉姆,那双在昏暗光线中散发着幽幽荧光的蓝金兽瞳里,只有俯瞰蝼蚁般的漠然“高维生物的血液,对低维生物来说,都是致命的。”
Graves站在不远处,手中的枪口还冒着硝烟,他看着那个浑身浴血却散发着陌生气息的yn,看着那双在阴影中荧荧发光的眼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第一次真正窥见了盘踞在世界命脉上的向导们,那令人绝望的,残酷而冰冷的真相。
Chapter 78: 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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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布拉姆发出嘶吼,皮肤下凸起游移,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滋生,覆盖脖颈手臂显化成半人半兽。刺耳的警报声中,实验室屏幕上的污染指数疯狂飙升至鲜红。
“绝不……”布拉姆浑浊的竖瞳锁定yn,粘稠的唾液从嘴角滴落。一条布满倒刺猩红如鞭的长舌撕裂空气,带着腥风直刺yn咽喉,速度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
yn亦是瞬间显化,立马提身后空翻,猩红舌尖带着腥臭的湿气擦着yn上方掠过,yn稳稳落在一块倾斜的金属板上“原来是条变色龙精,怪不得这么能藏。”。
“世界……终将……”布拉姆的语言模块在显化下破碎,只剩下野兽般的嘶鸣。显化的巨爪裹挟着腥风悍然扑至,沉重的压迫感让空气凝滞,地面微尘被劲气激荡开来。
yn没有选择硬撼,身形在巨爪临身的瞬间险而又险侧滑避开,利爪擦过yn的作战服,将yn的皮肤撕开三道伤口。yn顺势矮身,右腿如同钢鞭,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狠狠扫向布拉姆支撑腿的膝弯。
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布拉姆庞大的身躯只是微微一晃,覆盖鳞片的膝盖硬如精钢,反震力让yn脚踝发麻。他狞笑一声,巨大的左爪泰山压顶般向刚落地的yn拍下,巨大的阴影立刻笼罩yn。
yn瞳孔微缩,在几乎贴地的角度强行扭转身躯,从巨爪的指缝间惊险滑出,巨爪轰然拍落,坚固的合金地面立刻凹陷,碎石飞溅。
“我一定!杀了你!!!”布拉姆狂吼,右爪紧随而至,带着更猛烈的力量,横扫向yn闪避的路径,封死了yn左右腾挪的空间。
千钧一发之际,yn在迸裂的地面碎块上猛地一蹬,提身梯云纵翻到布拉姆背后踹向他后心。“呃啊!”布拉姆猝不及防,手臂动作出现一丝迟滞。yn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一记灌注了全身力量的回旋踢,狠狠踹在布拉姆因为攻击而微微前倾的太阳穴上。
一声闷响,布拉姆巨大的头颅被踢得偏向一侧,鳞片飞溅。他踉跄几步眼中凶光更盛,剧痛激发了他的凶性,他完全不顾防御,巨大的双爪狂风暴雨般向yn砸落。
轰轰轰轰!地面在狂暴的爪击下不断炸裂、塌陷。yn的身影在爪影风暴中高速穿梭、闪避、翻滚,每一次反击都专攻关节、眼窝、咽喉等薄弱处。在力量绝对劣势下,yn只能依靠显化带来的速度加成,硬生生拖住这头狂暴的变色龙。娇小的身影与庞大身躯在破碎的控制室核心区域高速碰撞、分离、再碰撞,留下满地狼藉和刺耳的交击声。
“杀!杀!”布拉姆抓住yn闪避落地的微小僵直,顶着灼烧灵魂的剧痛,一爪结结实实拍在yn仓促交叉格挡的双臂上。yn感觉自己像撞了大运,喉头一紧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狠狠砸在中央控制台上。
布拉姆得势不饶人,庞大的身躯带着腥风再次扑至,“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做着统治世界的美梦。”yn嘴角溢血,眼神毫不退缩地怒视着布拉姆的竖瞳,“被卖了就你数钱数的最欢。资源不足不想着怎么合理分配,还想打翻饭碗让大家都没得吃,你这个傻逼!”yn强忍剧痛,在巨爪合拢的刹那,双脚狠狠蹬在布拉姆的心口。
布拉姆庞大的身躯被蹬得向后一晃,但下一刻他眼中闪过更疯狂的厉色,以更快的速度闪电般回捞,一把抓住了yn来不及收回的脚踝。“那也比现在强!”布拉姆咆哮着,硬生生将yn从控制台上抡起,狠狠掼向地面“享受到资源的只是一小部分人,被敲骨吸髓的却是所有哨兵,凭什么!”
yn的身体重重砸在地面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眼前发黑。烟尘弥漫中,布拉姆巨大的身影已如山岳般压下,扼住了她的咽喉,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折磨哨兵的是污染,不是向导。”窒息感袭来,yn脸色涨红,双手徒劳地试图掰开那铁钳般的手指,声音因缺氧而嘶哑,“供需关系都搞不明白……还在……大放厥词……”yn眼中蓝金气焰开始燃烧,数道实质化的精神力触手刺穿了布拉姆扼住她咽喉的手臂鳞甲。
“呃啊——!”布拉姆手臂剧震力量骤减,yn抓住机会,从松脱的敌人手中挣脱出来,踉跄落地,剧烈地咳嗽喘息。
“我会让污染……和旧世界……一起消失!”布拉姆发出歇斯底里的狂吼。整个实验室的污染指数突破临界点,狂暴混乱到足以撕碎图景的精神力乱流席卷而出。无形的压力降临,远处正在激战的哨兵们动作骤然僵直,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
“非要我给你一耳光?”yn单膝跪地,用手背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迹。喘息粗重胸腔剧烈起伏,yn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正在狂笑的布拉姆。
下一瞬忽然飞起一脚,结结实实踹在布拉姆覆盖着鳞片的心口。狂笑声戛然而止,布拉姆庞大的身躯被踹倒在地。yn双腿绞住布拉姆的脖子,提身蓄力接千斤坠,强行扭断了布拉姆的脊椎,又起身狠狠踩碎了布拉姆的锁骨。
“你。”yn俯视着脚下因剧痛而扭曲的怪物面孔,声音带着宣告般的穿透力压过了警报和嘶吼“和你背后那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东西。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她力量加重,布拉姆口中溢出污血。
强大而纯粹的精神力骤然从yn身上爆发,所过之处尸潮土崩瓦解,强劲的势头迅速蔓延席卷一切,硬生生压过了混乱的精神力洪流。
“第四天灾。”
战斗终于平息,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只有浑身浴血的yn还站立着。她周身散发的冰冷煞气过于骇人,一时间竟无人敢直视那染血的身影。
直到子墨终于爬到yn身旁,一把将她从布拉姆身上扯了下来,不容分说地按进怀里开始处理她身上狰狞的伤口。什么天灾不天灾的,小狗此刻统统不想懂,小狗只想把yn身上所有的伤口都立刻包扎好。
刚刚还睥睨天下的yn,此刻却像只被揪住命运后颈皮的小猫,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乱动〖嘶!哥你轻点,疼疼疼!〗
【忍着。】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蕴着风暴【你不是挺能打的吗?】yn立马噤声大气都不敢出,飞机耳低低的趴着,生气的子墨好吓人。
yn身上刺目的红全是她自己的血,子墨眼睁睁看着,喉头滚动,脸上肌肉紧绷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只能更用力地咬紧牙关,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包扎完毕,他几乎是赌气般一把丢开yn,转身去处理布拉姆和散落的资料。
yn耳朵抖了一下,怂怂地缩了缩脖子,环顾四周。众人身上都挂了彩,但好在没有牺牲者。Krueger大剌剌地摊在地上,摆出个扭曲的大字,身上浸透的血液模糊了作战服和伪装网的本色。yn不用看就知道这家伙的显化程度又超标了。她艰难地挪过去,伸手——
“你往哪戳呢?”Krueger清亮的声音带着点戏谑从下方传来,yn这才猛然惊觉,那个安卓孔洞不是他的眼睛!!!
“呃……”yn尴尬地僵住,于是打算做点什么显得自己很忙的样子“啊哈哈,你又像个破布袋子一样一身伤啊。布兑!”yn忽然反应过来,声音陡然拔高“你怎么又成这样了!”yn大惊失色,慌忙起身寻找自己的背包。万幸,背包在激烈的厮杀中被踹飞到一个角落,幸存了下来。
“八宝五胆墨,胡开文真迹,清朝的孤品。你欠我的俩耳光还没还,现在身价又往上涨了嗷。”yn小心翼翼地缝合着Krueger的伤口,又将药墨化开仔细敷上。而Krueger却看了一眼她身上残留的血,趁人之危抱着她一直嘬嘬嘬,直到yn忍无可忍“没有了!一滴都没有了!”她一巴掌拍在Krueger的头盔上,愤愤地抽身离去。
众人迅速收拾残局。Konig扛起昏迷的布拉姆,准备撤离。就在队伍移动到某个墙角,布拉姆垂落的手忽然抬起,按向溶洞石壁上某个极其隐蔽的按钮。“承诺的......世界......”
轰隆隆——!
整个溶洞剧烈震颤起来,碎石如雨点般簌簌落下。
“这里要塌了!快走!”Horangi嘶吼一声,一把拽住yn拖着她向前疾冲。殿后的Graves只觉得脚下猛然一空,整个人瞬间失重,向着深不见底的溶洞坠去,Graves心里一凉。
胸膛骤然被巨力箍紧,勒得他眼前发黑几乎窒息,裂帛般的刺耳声响在耳边炸开。【我求你别烧了!抽我的!】子墨凄厉的悲鸣穿透碎石坠落的巨响,传入Graves耳中。他睁眼,看见数条沾满鲜血的精神力触手正死死缠绕在自己身上,但重力又岂是这么好抵抗的,触手被根根扯断,发出令人牙酸的崩裂声。但新的触手又带着决绝的姿态,从yn的方向源源不断地缠卷上来。
人命关天yn也顾不得许多,心念电转间,子墨立刻屏息凝神,不再发出任何声音,yn明白子墨已经超阈值了。她眼帘低垂,丝丝缕缕的气焰混杂着血液将Graves勾缠,阻碍了他下坠的速度。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Konig迅速反应过来触手胀大成腕足将Graves捞了上来。
看着Graves获救的身影,yn紧绷的气势骤然一松,忽然又神经的笑了一下,目光涣散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只留下气若游丝的一句呓语飘散在崩塌的烟尘中“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翻车了啊……”
Chapter 79: 番外篇: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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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to是个向导。
Nikto是个不合格的向导。
Nikto本该成为一个合格的向导。
基地走廊里,Nikto 像一道贴着墙移动的阴影。消毒水和机油的味道萦绕在鼻尖,除此之外还有废墟的焦糊、铁锈的腥甜,还有刑讯室的腐臭。这些幻觉长久的伴随着他,以至于他已经适应了与它们共存。
他是个向导,也是一片被尖叫和扭曲光影充斥的永不愈合的放射性废墟。解离症像寄生藤蔓,死死缠住了他的能力。他无法为任何哨兵疏导,哪怕是最轻微的安抚都做不到,每个试图和他接触的哨兵精神图景都会被他撕碎。在基地里,不合格是他的标签,nobody是他的名字——这源于一次任务,敌人用尽酷刑,最终撕裂了他的精神世界。
最近,基地的空气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新来的哨兵yn,那个中国姑娘。她的笑容真诚,从骨子里透出暖意。训练场上,她会给累趴下的队友递水,食堂里,她会耐心听新兵蛋子讲蹩脚的笑话,然后笑得比谁都开心。
但这和 Nikto 无关。
然而,齿轮总会咬合。一次联合巡逻任务,他们被分到一组。Nikto 全程沉默,精神高度紧绷,极力压制着耳边越来越清晰的幻听。一只野猫从废弃管道里窜出,发出刺耳的尖叫。这声音像导火索,瞬间引爆了 Nikto 紧绷的神经。他猛地拔枪转身,瞳孔涣散,呼吸粗重,枪口无意识地指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口中嘶吼着“滚开!别过来!坐标…坐标是假的!” 同组的其他哨兵瞬间进入戒备状态,紧张地盯着他。
“Nikto。” 一个清晰而平静的声音穿透了他的混乱。是yn。
她没有后退,也没有拔枪,只是站在几步外,双手微微抬起,掌心向外,做了一个明确的‘停止/安全’手势。“看这里,Nikto,”她的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只有我,只有猫。没有敌人。坐标安全。” 她重复着,缓慢而清晰。Nikto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持枪的手剧烈颤抖。
几秒后,他像被抽干了力气,枪口垂下,整个人靠在墙壁上剧烈喘息。yn 这才松了口气,对紧张的队友们摇摇头“没事了。” 她默默递给他一瓶水,放在他脚边,然后退开,给他空间。
几天后,Nikto 在常坐的冰冷长椅角落,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保温盒。打开,里面是几个温热的小巧精致的面食,形状像小元宝,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没有任何纸条。他抬头,正好看到yn 端着餐盘从不远处走过,和一个队友笑着说了句什么,眼神不经意地扫过他这边,微微弯了一下。
Nikto 僵硬地拿起一个饺子,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陌生的鲜美滋味在口中弥漫开来,伴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鼻腔。他低下头,默默地把它们都吃光了。
这份悄然滋生的、连他自己都感到荒谬的心动,被一场敌后突袭彻底粉碎。任务情报严重失误,他们扎进了致命陷阱。爆炸的火球吞噬了通讯车,猛烈的交叉火力将小队切割得七零八落。
为了躲避覆盖式轰炸,Nikto 被逼进了一片被标记了永久污染区的废弃核设施深处。致命的辐射无声地侵蚀着他的细胞,通讯器只剩刺耳的忙音,弹匣空空如也。更糟的是,大腿被爆炸掀起的钢筋贯穿,鲜血汩汩涌出,浸透了沙土和破布。剧痛、失血、辐射灼烧,以及无边无际的绝望。
控制室里,Nikto 蜷缩在布满灰尘和碎玻璃的操作台后,浑身冰冷。幻觉与现实彻底交融。锈蚀的管道变成了刑讯室的铁链,在他眼前晃动、抽打。通风口呜咽的风声是敌人得意的狞笑和昔日同伴的咆哮。辐射带来的皮肤灼痛感,与记忆中烙铁烫在胸口的剧痛重叠。他痛苦地蜷缩着,牙齿打颤,断断续续地嘶吼着毫无意义的指令和求饶,精神彻底崩塌,陷入一片尖叫的地狱。死亡冰冷的气息缠绕着他,意识像断线的风筝,坠入永恒的黑暗。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熄灭的混沌边缘,一个声音,一个真实的声音,硬生生劈开了层层叠叠的幻听和死寂,
“Nikto !”
Nikto 涣散的瞳孔艰难地、极其缓慢地向上转动。逆着布满辐射尘埃从破败屋顶透下的惨淡天光,一个身影矗立在那里。脸上布满划痕,沾着污泥和暗红的可疑痕迹——是yn。
她…她如何…
她如何找到这片绝地?她如何穿过外面的强辐射区?她又是如何躲过或杀穿了可能存在的伏击?Nikto 模糊的视线捕捉到她身上单薄的防护服多处撕裂,露出下面染血的衬衣,yn的一条手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受了伤。Yn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肺部都带着拉风箱般的沉重杂音。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刚从血池里爬出来的惨烈气息。
“我带你走。”yn 的声音嘶哑,她甚至没等 Nikto 有任何反应,就单膝跪下来,动作快得惊人。她检查了他腿上狰狞的伤口,眉头紧皱,然后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破烂的防护服内衬撕下相对干净的布条,用牙齿配合单手,粗暴而迅捷地在他大腿根部死死勒紧止血。剧痛让 Nikto 发出一声模糊的惨叫。接着,她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将他比自己高大沉重的身躯猛地拽起,背到了自己背上。
Nikto 温热的鲜血立刻浸透了yn后背残存的布料,粘稠滚烫,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巨大的重量压得yn 踉跄了一下,但她立刻站稳,用没受伤的手臂死死箍住他的腿弯。
剧烈的颠簸牵扯着伤口,每一次震动都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身体的折磨和精神分裂的狂潮本该在此刻彻底将他吞噬,让他像受伤的野兽般疯狂攻击背着他的人。然而,当nikto的脸颊贴上yn 汗湿、沾着灰尘和血污的颈侧,当他的耳朵清晰地捕捉到她胸腔里传来的一声声沉重而急促的心跳,
那些日夜尖叫、撕扯着他灵魂的痛苦噪音,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坚韧而温暖的屏障隔绝了。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风暴依然在肆虐,他紧咬着牙关,意识在模糊的边缘挣扎,但奇迹般地,他没有再被狂乱的幻觉彻底拉走。他像个在惊涛骇浪中即将溺毙的人,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托起。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身下这个并不宽阔、却每一步都爆发出惊人力量的背脊上,聚焦在那一声声顽强搏动的心跳上。
他安静地伏着,甚至无意识地收紧了搭在她肩头的手,像一个终于找到归巢的筋疲力尽的雏鸟,将所有残存的信任交付出去。任由这个浑身浴血、伤痕累累却眼神亮得惊人的哨兵,背负着他沉重的躯体和破碎的灵魂,一步一步,踏过脚下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辐射废土,穿越身后可能随时追来的枪林弹雨,坚定蹒跚却又无比执着地,走向那个遥远而模糊的、名叫yn的微光。
“Nikto!醒醒!”队友的嘶吼声将nikto从昏迷中唤醒。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野里是队友因惊恐而扭曲的脸孔。“要雪崩了!快走!”
Nikto想动,但身体像灌满了铅。断裂的大腿传来一阵尖锐过一阵的剧痛,先前就是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他甚至连抬头的力气都耗尽了。
“你们走吧,我就不走了。” Nikto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被呼啸的风瞬间撕碎。他用尽残存的一点力气,摸索着颈间,冰凉的金属狗牌被汗水和血浸得滑腻。他解下它,塞进队友僵硬的手中。
该托付给谁呢?一个名字在心头盘旋,带着尖锐的痛楚,可yn之后是什么?一个承诺?一个未竟的念想?他张了张嘴,喉咙却被雪块堵死。最终,只有一片更深的空茫。罢了。他闭上眼,轻轻摇了摇头,示意队友离开。
队友攥紧了那枚仅存体温的金属片,牙关紧咬,腮帮绷起坚硬的线条。他最后看了Nikto一眼,随即猛地转身,身影迅疾地消失在风雪弥漫的坡道下方。
风雪声灌满了耳朵。Nikto躺在冰冷的雪地上,意识在疼痛和寒冷中浮沉。
有人会穿越这片绝境来救他,终究……只是濒死的幻梦啊。梦醒了,只有一场空。
Nikto有些后悔自己没问yn要点什么,现在,他连一件可以带入永恒黑暗的念想都没有。冰冷的雪沫扑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嘲笑。以什么身份去索要呢?他苦涩地想。
自大山的怒吼声由远及近,死亡的白色浪潮带着无可匹敌的毁灭力量,从山顶倾泻而下。冰冷的雪狂暴地灌涌下来,瞬间吞噬了他残留的最后一点温度,也淹没了那无人知晓的关于Yn的叹息。
恍惚中,Nikto听到一阵飘渺的歌声。
【以往世事苦痛,算我错怨了天公。】
是yn的声音。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么?
Nikto面具下的嘴角扯起几分,最后的最后,能有yn的歌声陪伴,就算是幻听。
也好。
解开碍事的作战服领口,Nikto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被温暖笼罩,变得轻盈。
听不清yn的歌声了......nikto有些意犹未尽,又忽然想起yn曾调侃他俄语很性感,或许,有机会他应该给yn唱歌的。
只是可惜,向日葵,终究熬不过冬天。
【天地为炉万物皆为铜,阴阳为炭造化为工将你我消融。】
【点化登天能看破枯荣?几人真能得鹿几人终日为鱼梦。】
Chapter 80: 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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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ves心情很复杂。事情的发展轨迹与他最初的设想背道而驰。他原以为,那份刻意安排的难以下咽的食谱、进山搜寻的艰苦生活,足以让yn一路抱怨不休。届时,他只需在运送补给时稍加关照,便能轻易刷好感。之后再适时展露财力、权势与个人魅力,yn自然会像其他向导一样被吸引,没什么特别的。
然而,所了解的真相和森林里的现状迫使他重新审视一切。他承认事态已失控,并在情绪驱使下,单方面对yn进行了宣泄——而yn却未置一词。他以为,他们之间至少也是不欢而散。在看到yn展现的实力时,他拥有的一切都仿佛在嘲笑他的狂妄和无能,但事已至此,以后尽量避开yn就是了。无论事态如何发展,Graves都觉得不应该发展成他和冷脸狙击手站在病房门外听医嘱
S级向导是珍稀资源,S级向导医生更是凤毛麟角。Graves费尽周折,才从黑市请来了眼前这位。“Graves先生,”医生眉头紧锁,语气不善“我承认接下这差事,是存着卖暗影一个人情顺便赚点零花钱的心思。但这不代表我会对可能伤害向导的事件袖手旁观。尽管患者本人自有主张,但我不认为有什么样的战斗能让一位S级向导重伤至此,而你们却奇迹生还。相信你会给向导联合会提交一份令人满意的作战报告。”他顿了顿,继续道“患者的脏器损伤需参考其他科室意见治疗。其精神损伤源于短时间内精神力过度消耗,身体严重透支亏空。以至于感知力大幅下降,由于是从眼睛开始,眼睛的消耗也最彻底,所以会失明一段时间,精神力和向导素也会完全消失。检测显示患者没有器质性病变或损伤,理想情况下,后续会逐步恢复。”
Keegan一丝不苟地记下医嘱,礼貌地送走医生后,返回病房照料yn。Graves独自坐在门外,双手撑着脸。他欠下了一份天大的人情,且不论瓷器会索要的代价,幽灵小队的狙击手、141的六边形战士以及特别小组的阴影蝎,都将是潜在的复仇者,他不得不防。更头疼的是,还要给向导联合会一个交代。心乱如麻之际,一个冰冷的声音蓦然在头顶响起“yn想和你单独聊聊。” Graves心头一惊,是自己心神恍惚未曾察觉,还是此人隐匿行踪的能耐已臻化境?
来不及细想,他推门而入。病床上的女人倚靠着,双眼缠着纱布。那曾总是闪烁着明亮光芒的眼眸被遮蔽了,她静静坐着,耐心等待。Graves端详她许久,yn仍未开口。是谈判的技巧吗?Graves试探着打破沉默“第四天灾小姐……”
床上的身影猛地一颤,下意识捂住了心口“你啥时候来的?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啊?!” Graves怔住,隐匿行踪是哨兵的基本功,他并不专精于此,总不能其他哨兵在她面前都刻意放重脚步吧?某种程度上,Graves猜到了真相,为了防止吓到yn,一直以来,基地里的哨兵在和yn产生互动之前都会从正面接近或者刻意制造由远及近的声音,以至于刚刚Graves坐在旁边半天了yn都没发现他。
“抱歉吓到你了,刚来不久。”Graves难得地感到无措,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yn摆摆手“问题不大,我叫你来是来串供的。你记好,我的内伤是之前谢菲尔德打的,然后这次又挨了布拉姆一顿揍,所以才成这样的,精神力透支是因为clo-68的特性,布拉姆发动尸潮精神力紊乱想灭口,我自救然后透支精神力把乱流盖过去了。至于布拉姆,我觉得你们资本主义有的是办法榨取他的剩余价值,他当时应该没看见,说不出什么来。咱们统一口径,别露馅了,你出去之后想办法给其他人传消息,他们会同意的。”yn的语气理所当然,Graves心情却愈发沉重“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串供?你咋这么笨,到时候说法不一样你把我卖了,那我们得写一万份报告,麻烦死了啊。要写你写,我是不写。”yn对报告的深恶痛绝溢于言表。Graves的声音更苦涩了“为什么……救我。我分明……那样对你。”
yn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她看来和呼吸一样自然的东西,在他们眼里是那样的匪夷所思。长久的沉默,yn甚至不确定Graves还在不在“Graves?”
“嗯。”一声低沉的回应传来。
“我想告诉你的是,”yn的声音平静而清晰“即使世界已经如此糟糕,也依然还有如我一般的向导,第一反应是不计代价地救人。”她伸出双手,向Graves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Graves不明所以,却下意识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双手冰凉,带着虚弱的触感。
yn将Graves的手牵引至自己的颈动脉处,同时,她冰凉的手指也摸索着抚上了Graves的脖子。掌心下,Graves能清晰地感受到yn微弱却持续的生命脉动。“你看,”yn说“你活着,我也活着,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剩下的我不想考虑那么多,这就是我们串供的原因,我不想一件原本很简单的事,被掺杂上利益交换。生存下去已经很累了,这次就放过自己吧,也放过我,我不想写报告,你体谅体谅盲人。有一说一,盲人的感觉还挺神奇,它不是我一直以为的一片黑暗,它就像你闭上右眼,只用左眼看世界的时候,右眼的感觉。它没有存在感,虚无?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很特别,这种时候连空间感都下降了。”yn语气又带上了惯常的跳脱,她絮絮叨叨,一如往常。Graves只听见她的话语和自己胸腔内逐渐轰鸣的心跳。
“欸,你赶紧串供去,差点忘了正事。”yn轻轻推了推他,细微的动作将他惊醒。
“嗯……”Graves几乎是落荒而逃。
“Keegan,其他人伤势怎么样了哇。”yn咀嚼着Keegan喂来的白粥,食之无味,只能找点话题。
“哨兵体质都很好,他们也没受什么伤,基本都恢复正常活动了,最近不接任务修养一段时间就行。子墨今晚会来照顾你。”Keegan的声音平稳无波,动作精准地一勺勺喂食。yn看不见,他无需做出任何表情。
“啊,让你们轮班果然还是太麻烦了吧?我真不用陪护,不会乱跑的。他自己都还是病号呢。”yn以为是人员排不开,赶紧摆手。
“麻烦?”Keegan的动作没有停顿,依然平稳地喂粥,但yn敏锐地捕捉到了气氛的凝滞,“不,yn,你怎么会这么想。在我看来,只要他还能动,他就应该过来照顾你。”
“你在生气,Keegan。为什么?”yn的语气笃定。
“我没有生气,”Keegan声音如旧,听不出情绪,“我只是觉得他失职了。因此,无论是为了求得自己心安,还是别的什么,他都应该来。”在自己没有阵亡的前提下让yn受这么重的伤,他确实觉得子墨很失职,但这些不必让yn知道,这是他们三个之间的事,他会处理好的。
小猫停止了进食,Keegan知道yn有话要说,便停下动作。无非是原谅之类的话,但并非所有错误都值得原谅。yn很好,不代表他们可以目无章法。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yn的声音郑重,“他拦不住我。以及,Keegan,没有哨兵的职责是保护好我,我自己会保护好自己。”
空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Keegan原本就低沉的嗓音更压低了几分“你就这么维护他吗?”
“不是他,”yn纠正,尽管看不见Keegan的表情,她希望他能明白“是任何人。我与你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有独立的想法和决定权,并能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我不在乎常规的哨向关系在你们眼中如何界定。在我这里,你们不是我的从属,不需要为我的决定背负代价。”
“我知道了。”Keegan不置可否。但yn相信Keegan会想明白的,其他向导的规矩在她这里不成立。yn,就是他们的唯一法则。
Chapter 81: 第七十七章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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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啊,给点肉吃吧,我随便说两句话都比这晚饭荤呐!〗yn晚饭是寡淡的清水煮菜和一小撮米饭,分量少得可怜,更像是防止空腹所以象征性吃一点。yn的营养来源已经是营养液了,本来她的内伤就没好,一番战斗更是伤上加伤。
子墨向来事事有回应,此刻却一片死寂。不对劲……yn的心沉了沉。她试探着朝子墨之前的方向伸出手,指尖立刻被一只温热的手捉住,轻轻按回病床上。这动作反而让她更加确信情况不妙。Yn固执地再次探出手去,却只抓到一片冰凉的空气。yn不信邪,双手急切地在空中摸索了好几次,依旧一无所获。
〖志强?〗她试探着轻唤,回应她的只有沉寂。〖志强,你在哪?〗yn心下有点不安〖你还在吗,志强?〗依旧没有回音。yn屏息凝神,捕捉着周遭的一切,空调低沉的嗡鸣,走廊里医护人员偶尔飘过的脚步声,唯独没有除了她自己之外的呼吸声。子墨离开了?还是……单纯不想理她?
yn用脚尖摸索着够到冰凉的地面,扶着床沿,小心翼翼地开始探索这个陌生的黑暗空间。指尖最先触到的应是床头柜,yn回忆着位置,拉开第一个抽屉,当摸到里面那个熟悉的小盒子时,确定了还是原来那间病房。大概是为了让她更安心吧,他们没有更换病房。yn拨动按钮,启动了信号精神力屏蔽仪。
外界的声音被抽离,房间陷入一种落针可闻的寂静。依然没有子墨的声息。这台设备足以隔绝信号、精神力和声音,将覆盖范围变成彻底的茧房。他真走了?
yn将设备放在床头,凭着残存的方位感,再次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失明的劣势此刻暴露无遗,她无法判断走了多远,不知自己朝向何方,更不知下一秒会不会狠狠撞上什么。她只能极其缓慢地挪动脚步,鞋底紧贴着冰凉的地面,生怕一个不稳踩到东西绊倒。
一点点地挪动,指尖终于触到了粗糙的墙壁。是边界。太好了,顺着墙走,总能摸清房间的布局。yn沿着冰冷的墙面摸索前行,很快,手掌贴到了冰凉光滑的门板。她背靠着门板,思绪翻涌。摸索着,她反手将门锁锁死。
yn笃定,子墨绝不会放任她一个盲人独自呆在房间里。他一定还在,只是拒绝回应。只要她摔倒或者撞上什么,他绝不会袖手旁观,但那无异于火上浇油。子墨不是会陪她玩捉迷藏的人,这未免太地狱笑话了,那么,他最可能的位置是——
yn忽然朝着一个方向大步流星,估摸着距离,毫不犹豫地抬腿骑跨上去。身体瞬间落入一个坚实而用力的怀抱。【我该拿你怎么办……】子墨的呢喃声低哑,浸透了痛苦。
果然在原地啊,yn凭着感觉低头估算位置,凑上去索吻,却被子墨偏头躲开。
〖不想亲?为什么。黑化了?〗yn不容拒绝地捧住子墨的脸,强硬地掰正,不由分说地印上一个黏腻而深入的吻。子墨毫无回应。看来是真黑化了。对付黑化的小狗,就得打直球。〖你在生气?可当时的局面,我不觉得我哪里做错了。〗
子墨抓着yn的手骤然收紧。【呵,是啊,没有你,我们都得死在那儿。】自嘲像冰水泼洒在他的声音里。【说到底,还是我太没用了,唔——】未尽的话语被yn又一个深吻堵了回去。强扭的瓜甜不甜不好说,但确实解渴。
〖志强,有人让你知道了生命有价,那自然也会有人让你明白生命是无价的。〗yn重新听到了子墨的心跳声〖我通常会做到当下所能做到的最好,也不会站在后来的立场上苛责之前做决定的自己。我基本不会后悔,因为每个当下我已经尽力了,哪怕过后看来我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但我的的确确已经做出了当时所能做到的极限,你不能之后站在上帝视角谴责之前的自己。生活已经如此的艰难,至少你,不要为难你自己。〗
【嗯……】yn在这方面的敏锐总是惊人。子墨低落的思绪被yn细密的啄吻温柔打断。yn伸出手,指尖带着怜惜,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下颌线,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扫过。子墨闭上眼,沉浸在这份细腻的触感中,喉间不自觉地溢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轻叹,那声音里饱含着全然的信任与沉溺,传递着子墨无限的依恋。
yn没法捕捉他脸上细小的表情变化,只能缓缓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她的吻轻柔地落在他的唇角、颈侧,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无声的爱语和探索的意味。子墨的呼吸逐渐加深、变得不那么平稳,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胸腔的起伏,他微微仰头,下颌线条绷紧,沉浸在由她主导的温柔风暴里。偶尔,几声压抑的带着愉悦的闷哼从他唇齿间逸出,那是只对她敞开的最本能的回应。
直到yn清浅的吻一路向下,被子墨的手牢牢禁锢【你不需要这样补偿我,yn,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好难得叫我的名字。〗yn抬头,虽然看不到,但还是仰视着子墨,〖如果你指的是我抽取你精神力这件事,事急从权,我想你能理解我,所以这不是补偿。我现在看不到也感知不到,这很新奇欸,我在重新探索这个世界,你不想感受一下吗?〗
【......好像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子墨俯视着跪在面前的yn,喉咙发紧。
子墨深陷在病床边那张扶手椅中,身体放松发出轻微的舒适的叹息。他微微仰着头,闭着眼,专注地感受某种旋律。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椅子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又缓缓松开。【姐姐......】他低喃着【好爽......】
yn跪在他身前,像一株柔韧的藤蔓依偎着大树。yn散落的发丝铺陈在子墨的腿上,随着yn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yn的动作专注而充满怜惜,每一次舔舐都带着探索和奉献。这不是索取,而是灌溉,是用最私密的方式传递着无声的语言。她感受到他身体最细微的震颤,那紧绷又放松的循环,是信任在无声地奔流。
寂静中,子墨的呼吸变得深长而灼热。【姐姐......】他的手指插进yn的发丝,爱恋的抚摸着身前的人。小猫柔软的舌头细密的探索着树干,湿热的感觉包裹着子墨,让他忍不住绷紧了大腿根。
【姐姐......】子墨垂下眼帘,看着yn的脑袋埋在他的双腿间起起伏伏,为了防止yn无意识弄伤自己的眼睛,医生用纱布简单的将yn的双眼缠上,此刻纱布在她脸上说不出的涩气。子墨温热的拇指轻轻抚摸上yn的眼睛,带着心疼。yn似有所觉,舌尖绕着树冠摩挲一圈。
【嗯.....嗯啊.....】子墨下意识想压抑自己的声音,旋即又想起yn看不见。没有声音,她就没法接收到回应了啊......yn一直是个很需要回应的人,每次只要自己稍微回应的慢了些,yn就会自觉不再打扰,若无其事的缩回原位。子墨花了那么久时间,才让yn明白他的回应和心意,不能在这种时候......
起初是压抑在喉间的闷哼,像被堵住的叹息,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恍惚。接着逐渐挣脱束缚,变成了一种低沉沙哑的呻吟。这声音并非刻意,而是纯粹感官的洪流冲破了意志的堤坝,是身体最原始最坦诚的回应。它断断续续,时而悠长如叹息,时而短促如惊喘,每一个音节都饱胀着难以言喻的愉悦与失控的边缘。
子墨的胸膛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仿佛要将她更深地吸纳入自己的生命里。yn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深处传来的轰鸣,那声音像滚烫的蜜,流淌过她的耳膜,点燃了她心中更深层的火焰。这呻吟,是只献给她一人的求爱诗。
达到某个临界点时,子墨猛地伸出手,他的指尖带着微颤插入了yn的发丝间,另一只手扶住yn的肩软软的推拒着【姐姐......要,要到了......】yn心念一动,加大了吸吮的力度,舌尖无规律的勾缠着树沟。yn的手抓住子墨搭在她肩上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于是子墨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不行......姐姐....呃啊~~这样不行的......姐姐......】子墨想躲,但椅背的空间早就在他刚刚失神时被拱手相让,他退无可退,yn得寸进尺,忽然埋首一个深喉。【呃——】那一声最终冲破唇齿的悠长而破碎的喟叹,如同潮水拍岸,充满了释放的舒爽与深深的依恋。
yn抬起头,脸颊泛着动人的红晕,子墨恰好睁开眼,他的目光有些失焦,蒙着一层满足的水汽,随即深深锁定了yn。那眼神里没有餍足的慵懒,只有一种重新聚焦的几乎要将她吸进去的浓烈爱意和感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双臂,温柔的将她从地上抱起拉入怀中。两人紧紧相拥,额头相抵,分享着同一个滚烫的呼吸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直到yn开始不由分说拆自己的衣服并打算直接坐到树干上。
【欸,你干嘛呢洁介!】子墨大惊失色,子墨甚至觉得多年死战练出的反应速度就是为了在这一刻阻止yn。
〖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个冷知识,女性本身就是有弹性的,所以只要足够湿润就用不着扩张,我打算试试。〗就算蒙着眼睛,子墨都仿佛看见yn眼睛一转就一肚子坏水。【您可饶了小的,万一您从哪个不良营销号学来了什么假知识,您得把小的心疼死。现在已经快活不下去了,大人,留条活路吧。】
子墨迈开脚步,离开那把承载了方才激情的椅子,走向几步之遥的床铺。子墨小心翼翼地引导yn坐下,动作充满了珍视。他俯身,捧起她的脸,落下一个个细密而深情的吻,从额头、眼睑、鼻尖,最终覆盖住她的双唇。这个吻起初温柔缠绵,逐渐加深,充满了无声的倾诉和渴望的火焰。
两人缓缓倒在柔软的床铺上,陷入一片温暖的包裹中。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寻找着最舒适的依偎角度。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低语般的爱称在耳畔呢喃,伴随着满足的叹息。
子墨手指在yn的肌肤上游走,小心翼翼避开yn满身的伤痕,充满爱怜的描绘,每一寸触碰都诉说着心疼与眷恋。【真的可以吗?】
〖我说不可以你会让我撅吗?〗yn嘴角翘起愉悦的弧度,声音里都充满笑意。【会,需要我现在去清洁一下吗?】小狗起身,又被yn抓着肩膀勾了回来,yn轻轻啃咬着子墨的喉结,于是小狗明白了yn的意思。
肌肤相亲,体温交融。子墨的掌心带着薄汗,抚过yn的脊背,引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yn的回应同样热烈,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肩胛线条,带着安抚也带着点燃。他们的动作不再有最初的试探,而是默契的共舞。每一次深入浅出,都伴随着低沉的喘息和满足的轻哼,是身体的对话,也是情感的共鸣。昏昏沉沉之间,yn明白了为什么公狗腰是个形容词。
汗水在紧贴的肌肤间蒸腾,气息交缠,分不清彼此。时间失去了意义。只有彼此的体温、心跳的鼓点、交织的呼吸和皮肤摩擦的声音构成了这个私密宇宙的全部。当浪潮再次积聚,最终以一种更宏大也更温柔的方式席卷而来时,他们紧紧相拥,将彼此的名字和最深的情感,融化在一声声破碎又满足的叹息里。
子墨将脸深深埋进yn的颈窝,嗅着yn的气息,感受着yn体内像浪涌一样推搡着他,因他而颤抖的海浪,此刻仅他可见的潮汐。
他的向导,
他的爱人,
他的,
Yn。
Notes:
我写gb就凰得没边,写bg就忍不住搞纯爱啊。
Chapter 82: 第七十八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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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egan推开门的时候,yn还躺在子墨怀里。 或者说在Keegan的视角下,是子墨赖在yn怀里不肯走。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被门带起的微弱气流搅动了一下。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我闻到空气里有火药味?”yn鼻翼微微翕动,她只有在这种地方敏锐的惊人,其余时间全是知名木头。
“你闻错了,yn。是面的味道,生日快乐。”Keegan表情冷漠地盯着子墨,声音却刻意放得很温柔。成功看到子墨面色大变之后,Keegan才移开视线望向yn。“我留意到你之前曾经做过,查过瓷器有些地方会在生日当天吃长寿面,所以试着做了一下,你尝尝。”他走近病床,将手中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一股浓郁的葱油香气立刻弥漫开来,暂时盖过了病房的气息。
在别人的时间不去打扰是最基本的尊重,很遗憾现在是Keegan时间。子墨咬咬牙,声音中却充满了餍足【那我先走了洁介,过两天再来看你,生日快乐啊】说罢亲了亲yn的侧脸,起身离开了病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合拢,留下一室寂静和愈发浓郁的葱油香。
“哇,是葱油面,Keegan你还会做饭啊,好香。”yn大快朵颐,用筷子搅动着碗里细长的面条,就算看不见也不影响干饭!yn满足地吸着鼻子,那香气仿佛有实质,温暖地包裹着她。
“只会做一点,为了不把面条弄断,最后也是捏成这么长一条的,你喜欢就好。”Keegan的声音低柔,他伸出手,指腹轻轻摩挲过yn的侧脸,像是在将子墨留下的气息和痕迹仔细地蹭掉。病房顶灯在他低垂的眼睫下投下小片阴影。
“这也太香了呜呜呜,我好久都没吃过什么好饭了。真的好久啊……”yn吃着吃着就不说话了。Keegan眼尖地看到有湿润的痕迹从她眼部的纱布边缘洇出。他动作极轻地解开纱布,yn没有拒绝。那双向来明亮如星的墨瞳此刻黯淡无光,泪水从眼眶缓缓溢出,滑过苍白的脸颊,显得尤为凄楚。Keegan喉头滚动了一下,还未想好如何安慰,yn自己用力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事已至此,先吃饭吧。”于是又埋头暴风吸入。
Keegan此刻想暴打这次任务所有人的想法到达了巅峰,指关节捏得泛白。这些废物,不仅没保护好他的yn,还得他的yn来救,怒火在他胸腔里燃烧。思忖间,yn已经发出了满意的喵喵声,他居然想着这些该死的事情而忘了看他的小猫吃饭!Keegan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些队友气死。就在这时,他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一只微凉的小手牵起,yn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好啦,不要生气了,我给你分享一下上一个闹别扭的人都经历了什么吧。”
听完小猫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的叙述,Keegan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动了些。他决定这次就先放过这帮废物,倒不是在意所谓社死,Keegan从不在意他人的评判,虽然大部分向导是乐于见得哨兵为了一点宠爱争得头破血流,但既然yn希望家宅安宁,他就会做到。他相信他们也会这样想的。
协助yn洗漱完,重新缠好干净绷带,Keegan听到yn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yn,有电话,头像是太极图案。要接通吗?” Keegan拿起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他手腕内侧若隐若现的符文。
“是高仁啊,麻烦帮忙接一下。”yn摸索着调整了一下靠枕的位置。
“我需要回避吗?” Keegan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
“不用不用。”yn摆摆手。
对话接通,高仁那带着点无奈和了然的声音立刻传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该说不愧是你吗?】
〖你已经能掐会算到这种程度了吗?〗yn有点好奇,脸上带着点顽皮的笑意〖能不能给我算个彩票?〗
【天机不可泄露。】高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没好气,【我之前就说过你得消停一年。我给你打电话是为了告诉你,之前给你定制的轮椅有导盲功能,你还没有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他顿了顿,似乎能想象到yn此刻的表情。
〖哇奥,你这么早就算到了,这未免也太厉害了吧。〗yn的语气里不免带上几分佩服。
【哼。不让人省心的小兔崽子,】高仁哼了一声,【我昨天跟王志强说了让他充电,应该一会儿就给你送到病房了。以及,】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郑重而低沉,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本命之日,祈告北斗。顺星延福,消灾释祸。】
说完,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传递这份的祝愿,高仁果断挂掉了电话,忙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几乎同时,门口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Keegan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去而复返的子墨,他推着轮椅。两人再次对视,子墨从Keegan平静无波的眼神中明白,yn应该已经和他沟通过了。空气中火药味明显下降了一个等级。于是二人无声地点头致意,这场小小的风波算是翻篇。
“你知道Nikto在哪吗?我想见见他。”Keegan靠坐在墙边的行军床上翻阅着一份纸质报告时,yn忽然冷不丁地开口。
Keegan翻动纸张的手指顿了一下,纸张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沉默了几秒才回答“他现在不方便。”
“哦。”yn没多说什么,Keegan凝视着她被绷带覆盖的双眼片刻,最终也没再多解释。
过了一会,yn忽然又开口,声音带着点小小的请求“Keegan,能帮我回去拿一下睡衣吗?病号服不太舒服,有点硬,磨得皮肤疼。”yn扯了扯身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衣襟。
短暂的沉默弥漫在病房里,只有空调出风口送风的细微声响。Keegan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回应道“好。”yn听到他起身拿起外套的声音,以及病房门开关的声音。
这轮椅的导盲设计确实精妙,启动时只有极轻微的电机嗡鸣,能敏锐地探测前方障碍物并自动避开。yn驾驶着轮椅,在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医院走廊地板上穿行。橡胶轮胎与地胶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靠着听声辩位将轮椅开到了护士站前台附近,那里的交谈声和人流声最集中。
“你好,”yn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扬起一个礼貌的微笑,“请问kortac的士兵Nikto在这里吗?”
“呃……”前台护士的声音充满了犹豫,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yn身后。她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Keegan正像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站在yn轮椅后面几步远的地方,几乎与走廊的阴影融为一体。Keegan对上护士的视线,露出手腕上的符文标记,又快速地比了个代表‘安全、无需干预’的手势。护士紧张地点点头,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
“算是吧……要我推你过去吗?”护士最终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如果没有很麻烦的话,实在谢谢你啦~”yn的笑容依然很甜,护士看着Keegan取代了她的位置,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稳稳地握住了轮椅的推把,无声地推着yn离开了前台,消失在走廊尽头。
好心的护士推着yn进去,一股刺骨的寒意立刻扑面而来,仿佛踏入了一个冰窖,让穿着单薄病号服的yn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室内的温度低得惊人,与走廊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yn驱动轮椅,小心地向前移动,直到轮椅前端轻轻触碰到一个坚硬的障碍物,那应该是床的金属边缘。
她摸索着伸出手,指尖最先触到的是冰凉的带有一定硬度的合成纤维面料,可能是被子?入手也是一片冻人的寒意。沿着这冰冷的面料向上摸索,触感变得更加粗糙坚硬,是厚实战术服的质感。再往上,指尖碰触到更加冰冷的金属,是面罩上的铆钉。忽然,yn那被环境影响而变得冰凉的手指,被一只戴着粗糙战术手套的大手抓住。那只大手牵引着她冰凉的手指,伸进了面罩下方靠近脖颈的开口里。
面罩下的皮肤触感粗粝不平,有明显的疤痕隆起,光是触摸就能感受到当初带来的巨大痛苦。yn的心揪紧了,她用指尖极其轻柔地细细地摸索着那些伤痕的走向。手下的脸庞正散发着不正常的高热“你在发烧的话就不要把空调开这么低了嘛,Nikto。”yn想抽出手去寻找空调遥控器,手腕却被那只大手按住动弹不得。
“你是怎么做到的。”Nikto的声音低沉沙哑,暴雪和失温最终还是损伤到了他的呼吸道。
“这可是个大秘密,”yn的声音染上几分俏皮,试图驱散这沉重的氛围,“得用撅你来换。”她轻轻晃了晃还被Nikto握着的手腕。
“Нет!(不)”Nikto拒绝得果断干脆,没有丝毫犹豫。yn本来也只是想逗他一下缓和气氛,并不认为出身于斯拉夫大区的Nikto会真的同意这种事情,那可是反同圣地。
Nikto其实更想问yn的失明是否和自己有关,但他内心已有答案。记忆闪回到那天最后的画面:雪原深处,在令人绝望的低温与混乱中,大量染血的凝成实质的精神力触手,刺穿风雪,硬生生将他沉重的身躯托举起来,一直送到撤离的安全车前。队友将他拖上车时,眼含复杂地看着他,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羡慕,又将那枚金属狗牌郑重地放回他手中。和他梦里一样,yn真的跨越了半个地球,不顾一切将他从地狱边缘拽了回来。
“你之前拒绝过我三次,”yn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种惬意的笑意“哪次成功了?而且,我早就说过的,Товарищ.(达瓦里希)。”她的语气变得坚定而明亮“Идеалы никогда не кончаются.(理想永不落幕。)”说完,yn摸索着操控轮椅后退,笑眯眯地离开,并成功把自己卡在墙角。病床上的Nikto默默移开了视线,假装没看见角落里有只精神体熊在推轮椅。走出病房,熊和keegan视线交汇,互相点头示意,Keegan依旧无声跟在yn后面。
yn的病房门口,一个戴着标志性骷髅面具的身影,正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触感柔软的棉质睡衣。Keegan快步上前,自然地接过Ghost手中的睡衣,同时适时地发出了声音,语气里恰到好处地糅合了一丝焦急“yn,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
“你这么快就回来啦?”yn循声转向Keegan的方向,脸上带着点小得意“我试了试轮椅的导盲功能,很好用哦。想起吃面于是顺带去探望了一下Nikto,不用担心啦,路上遇到了好心的护士小姐推我过去的,回来也是Nikto的精神体推我回来的,你看到他了吗?”yn兴高采烈地描述着短暂的旅途“居然有会推轮椅的熊!”
Keegan僵在原地,Ghost微微耸了下肩,似笑非笑扫了keegan一眼,身影便融入阴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走廊。Keegan本以为yn会找些诸如‘迷路’或者‘随便转转’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但她没有。所谓的取睡衣根本不是什么拙劣的调虎离山之计,是她真的觉得病号服不舒服想换。yn从来都没有欺瞒过他。那他刚才在干什么?暗中跟随和监视?自我怀疑和狼狈感攫住了Keegan。
一直没有得到回复的yn疑惑地朝Keegan的方向伸出手,指尖在空中探索着,最终触碰到了Keegan垂在身侧的手。“外面天气不好吗?你手好凉,”yn关切地握了握他的手,“怎么不说话啊?”
“没什么,”Keegan迅速敛去内心的波澜,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反手握住了yn温热的手指,试图汲取一点暖意“只是在回忆自己是不是拿错了睡衣,你有好几件。”他推着yn的轮椅缓缓进入病房,“随便哪件都行,这病号服磨得伤口好痛,没啥严重外伤我偷偷穿睡衣应该没关系的。”门在身后关上,将走廊的一切隔绝在外。
吃过晚饭,yn靠在枕头上,指尖绕着衣角,正纠结着要不要出去透透气,但又担心这样会不会太麻烦Keegan。就在她犹豫不决时,笃笃——两声轻而拘谨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的是Konig。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填满了门口,随即,一阵清甜馥郁的葡萄果香在病房里弥漫开来,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呃……你还好吗……yn,”Konig的声音隔着面罩传来,显得有点闷闷的,充满了难过和小心翼翼的关切,“我……我想来看看你……”他局促地站在门口,手里似乎拎着一个袋子,甜香的来源就在其中。
真是瞌睡了有人给递枕头,yn立刻精神起来。“我好的很,”她语气轻快“来都来了,顺道推我出去放放风吧,一直呆在病房里好闷。”她摸索着就要去找轮椅。
Konig下意识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Keegan,眼神带着征询。Keegan打量了一下Konig,确认他情绪稳定状态尚可,目光在他手中的水果袋上停留了一瞬,最终点了点头算是同意。Keegan站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出门前得多穿一件外套,晚风很凉,kid。”
“好耶!”yn高兴地欢呼,任由Keegan将一件厚实柔软的绒外套披在她肩上。Konig这才走上前,小心地接过轮椅的推把,推着yn向门口走去。清甜的葡萄香气随着他们的移动,在病房里留下一道短暂的温暖香甜的轨迹。
Notes:
晚上应该还会放饭(颠勺ing)
Chapter 83: 第七十九章
Summary:
果然,但凡沾一点点gb就野起来了,控制不住hhhh
Chapter Text
Konig推着轮椅沉默地走着,轮子在基地略显粗糙的水泥路面上发出规律而单调的滚动声。初夏的微风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拂过,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沉重。他几度想开口,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不知该说什么。Graves传来的消息像沉重的铅块压在他胸口,说到底,之前yn那一身伤是他失控时造成的,而这次,他明明清醒地就在yn身边,却依然让她落得一身伤,甚至失明。远处训练场上隐约传来的呼喝声,此刻只让他觉得更加烦躁。如果当时他的反应能再快一点,yn就不必挣断那么多精神力触手,更不必燃烧精神力去拽住Graves。
“上校,你是一群生气的人里唯一一个纯难过的。”yn含着笑意的声音忽然从轮椅上传来,打破了沉寂,也打断了Konig翻涌的思绪。他立刻僵硬地停下了脚步,轮椅的滚动声戛然而止。
yn扶着轮椅的扶手,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她微微侧着头,似乎在捕捉他的方位,然后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前,指尖终于触碰到Konig的作战服布料。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抱住了这个手足无措的高大男人。yn的头埋进Konig胸口,声音闷闷地传来“哇,好大。”初夏的微风带着暖意,厚重的作战服早已换成了轻薄的夏季款,布料透气而贴身。Konig正屏息等待着yn说出什么安慰的话语,这句感叹却让他瞬间从头到脚开始冒烟,脸颊和耳根滚烫。“呃……”他只能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
“我发誓我本来是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的,”yn抬起头,虽然看不见,但脸上带着变态的笑容,“但是男模,你的洗面奶真的好大,嘻嘻嘻嘻嘻嘻,好幸福~”她发出了毫不掩饰的带着变态意味的满足笑声。这笑声让本就羞窘的Konig更加无地自容,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甜蜜酷刑,手臂微微用力抽离。然而他忘了yn此刻全靠着他支撑,这一撤步的动作直接让失去平衡的yn向前扑倒。
Konig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是本能地,他闪电般伸出手臂,一把将即将扑向地面的yn又稳稳地捞回了自己怀里。yn非但没有后怕,反而再次发出一阵变态笑声“嘻嘻嘻嘻嘻嘻嘻,埋都埋了,让我嘬嘬这把咱们就扯平好不好?”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营区小道上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慵懒和戏谑。
“这不合适吧……”Konig的声音低沉而犹豫,带着浓重的犹疑。他无法释怀,正是他的无能让yn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还吃了她那么多珍稀的补品,怎么能轻飘飘地说扯平?
yn脸上变态的笑容瞬间消失了。yn忽然后退一步,双手在身后摸索着扶住了轮椅的扶手,重新坐了回去。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了那种对普通同僚时的客套疏离“原来不是这个意思,是我理解错了,不好意思哈上校,咱接着遛弯吧。”
yn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轮椅扶手上的软垫,心里有点尴尬。她以为konig对她有点意思,所以顺水推舟暴露本性,结果是她自己想多了,yn觉得不能纯怪自己误会,她没有自信到觉得自己是万人迷,主要是konig的行为也怪让人误解的。
yn突然的抽离和冷淡的语气让Konig心里一空,下意识就想伸手挽留。但yn已经熟练地操控着电动轮椅,平稳地向前开出了好几步路。轮椅的电机发出轻微的嗡鸣,Konig不确定yn刚才的话有多少认真的成分,但他清晰地听懂了yn语气里那层刻意的客套。一股难以言喻的低落感涌上心头,他默默地跟在轮椅后面,一时之间都忘了看路,目光只胶着在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背影。
四周的景物在沉默中悄然变化。训练场的喧嚣早已远去,脚下的水泥路变成了铺着碎石的小径,路旁开始出现成片未经修剪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更浓郁的草木气息,偶尔还能听到几声不知名的鸟鸣。等yn觉得四周过于安静,连风声都显得格外清晰,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嘶,这是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基地内吗?上校你还在吗?”yn有些不确定地呼唤着,声音在空旷的野地里显得有些单薄。
“在。”身后传来Konig闷闷不乐的回应。
yn更纳闷了,轮椅转了个方向,朝着声音来源“不是,你至于吗?我不就误会了然后抱了你一下吗?你这么守身如玉的?”yn顿了顿,带着点无奈解释“我现在身上一滴向导素都没有,一点闻不出来,你的向导这么大气性?实在不行我打报告解释一下就是了嘛,至于闷闷不乐一路吗?”
Konig能一路摸爬滚打到如今的位置,自然不全是靠着他那令人胆寒的武力值。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凉的空气涌入肺腑,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守身如玉?……我没有向导,Schatz。”他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最后几个字吐出来“我……我只喜欢你。”
“啊?”yn被这猝不及防的直球打得脑袋瞬间宕机,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好久没见过这么长嘴的人了“看来我也没误会嘛,”yn回过神来,嘴角又忍不住上扬,带着点调侃“那你表现的一副我霸王硬上弓的样子是因为某种情趣?”
“我只是觉得我亏欠的东西太多……”Konig的声音又低落下去,像被沉重的负担压弯了腰“每天夜里,你两次受伤的样子都在我梦里反复闪回……这样的我,哪里有资格偷偷喜欢你。”他自嘲地扯了扯面罩,“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出来,就算排队……也轮不上我。”
“上次的事情不是都已经扯平了吗?只不过是我还没恢复没力气攮你。”yn的语气开始变得笃定“这次的也说的很清楚啊,给我嘬嘬!”她朝着Konig的方向伸出手,掌心向上,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Konig的脸瞬间又红透了,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目光扫过四周一人多高的野草和远处模糊的基地轮廓线,就是不敢看向yn的方向,即使知道她看不见,强烈的羞窘和内心的挣扎还是让他几乎想拔腿就跑。但同时,他也无比清楚,再拒绝下去,一方面显得他太过矫情,另一方面,他了解yn的性格,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晚风穿过草丛,发出沙沙的轻响,四周静得仿佛只有他们两人。Konig再次紧张地环顾四周,确认暮色四合,荒草丛生的野地里确实空无一人后,终于咬咬牙向前一步,靠近yn的轮椅,然后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姿态,猛地掀起了自己轻薄夏季作战服的下摆。他牵起yn那只向前伸出的手,带着它,有些颤抖地按在了自己坚实滚烫的腹肌上。
yn的手指像探索未知的地图,缓缓在Konig的胸膛上游走。她看不见,但触觉就是她的眼睛,每一寸肌肤的纹理都在她的指尖下变得清晰可辨。“你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力量足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一切”yn轻声说,指腹滑过那些紧绷的肌肉线条,感受着底下蕴含的力量。Konig的呼吸在她耳边变得略微急促,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像是一座活的山脉。
“Liebe。”Konig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情欲。
yn的嘴角微微上扬,指尖继续向下探索,描绘着他胸肌的轮廓。“身材真好啊,男模,吸溜”yn下意识擦了擦自己的口水。Konig发出一声轻笑,胸膛随之震动,yn能感觉到那震动传递到她的指尖。“喜欢吗?Liebe”他声音里带着勾引。
“喜欢。”yn的手继续向下,滑过肋骨间凹陷的线条,来到他坚实的腹肌。她的指尖依次划过每一块肌肉的轮廓,感受它们整齐排列的韵律。Konig的腹部在她触碰下不自觉地绷紧,皮肤下的肌肉变得更加分明。
“别紧张,”yn轻声说,“放松。”她的手掌平贴在他的腹部,感受那温暖的肌肤和下面蕴藏的力量。Konig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下来,但yn能感觉到他的肌肉仍然保持着轻微的紧张状态。
yn俯身向前,轻轻咬住了他左侧的胸肌。不是用力,只是足够让他感受到她的牙齿与他肌肤的接触。Konig倒吸一口气,身体瞬间绷紧。“yn...”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带着某种更深沉的情绪。
yn松开口,舌尖轻轻舔过刚才咬过的地方,品尝到微微的咸味和konig特有的气息。“怎么?”她低语“还有反悔的余地哦。”Konig的手突然抓住yn的手腕,力道刚好让她无法挣脱却又不会弄疼她。他引导她的手重新回到他的胸膛,让她感受他加速的心跳。
yn的指尖下,Konig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比平时快了许多。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升高,皮肤上泛起细小的颗粒。她再次俯身,这次只是将嘴唇贴在他心脏上方的位置,轻轻一吻。
“我喜欢这样感受你,”yn承认道,“你尝起来很诱人。”
Konig的手从她的手腕移到她的后颈,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施加压力引导她抬头。尽管yn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他靠近的气息,温热而带着他特有的味道,某种海洋调的气息。
“那就继续,”konig低语,嘴唇几乎贴上她的额头,“用你喜欢的任何方式。”
yn再次伸手,她的手掌完全覆盖住他的一侧胸肌,感受那饱满的弧度和弹性。她的拇指找到他的果实,轻轻拨弄,满意地听到Konig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你确定是任何?”
“确定。”Konig的声音断在喉咙里,当yn再次俯身,用牙齿轻轻拉扯他另一侧的果实时。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收紧,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占有和需求的表达。
yn微笑着松开牙齿,用舌尖安抚那处被咬过的肌肤。“太诱人了,”yn解释道,手指继续向下探索,“你的身体...每一处都像是精心雕琢的。”
Konig没有回答,但他的身体给出了回应,肌肉绷紧又放松,呼吸变得深沉而规律,皮肤在她手下变得越来越热。yn知道,尽管她看不见,但此刻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Konig的反应,通过触觉,通过声音,通过那些细微的变化。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里,视觉并不重要。yn用她的方式安抚着Konig,而konig,也用自己全部的耐心和理解,回应着她的每一次探索和冲动。
Konig一直半蹲着方便yn动作,而yn轻轻吮吸着konig的果实,抓着konig站了起来,二人的身高差刚好让yn可以不用抬头就能直接品尝,yn的手不老实的四处游移,给konig愈演愈烈的欲望火上浇油。
yn的手最终伸进了konig的作战裤,开始揉捏他饱满的臀部肌肉。“在......在这里吗?Liebe,你手上的伤还没好......下次......下次可以吗?我会记住位置的......也会提前准备好......工具......”yn能感受到konig的手雷一直在抵着她,但他还是羞涩的婉拒yn。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yn咂摸出来konig的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Konig的破锣嗓子带上了几分羡慕“每次他们带着一身向导素从你身边离开,走路姿势都会发生细微的变化。他们掩饰的很好,但作为S级哨兵,只要稍加观察,总还是能看出区别的。”
yn怔住“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的变态?”
“变态?怎么会这么想,liebe,细致到能观察出来的人都是倾心于你的人,我们看到了只会觉得羡慕,因为他们不必付出什么沉重的代价就能讨你欢心。事实上,性对于哨兵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事,我们不敢保证下次还能不能从向导那里全须全尾的生还,被玩死的哨兵不计其数。”konig抱着yn逐渐平复,顺便给文盲小猫科普“不必担心下一次带着残肢断臂离开,不必担心精神图景被强行碾碎,不必担心自己被用过即丢,多么令人羡慕的生活,他们甚至都没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得到你的青睐,我好羡慕!”
yn抬手摸了摸konig的脑袋,心下暗忖,怪不得只有子墨开荤之后口嗨过一次放饭,其他人从来没主动过,原来还有这样的隐情在。“你先别羡慕了,先让我缓缓吧,我社死的快不行了。”
Chapter 84: 第八十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夜色已深,洗漱过后的yn仍伫立窗前,凝望着无法看见的窗外。Keegan默然思忖片刻,走近yn身侧“想再出去晒晒月亮吗?”
“嗯,有点想。”yn的声音辨不出情绪,但Keegan觉得她闷闷不乐。
这就是深更半夜yn和Keegan坐在后山石头上的原因。任凉风拂过,yn仰躺在Keegan的大腿上,目光仿佛投向深邃的夜空,许久未发一言。
“在思念着谁吗?”Keegan的声音忽然划破了寂静。
“算是吧,有点想家。”yn的回答简短。Keegan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
“你父母看到你这么出色,一定很欣慰,也会为你骄傲。”Keegan的嗓音温柔,将yn的乡愁轻轻包裹。
“伟大的诠释并不在于何种高尚的精神,而在于每个微不足道的选择。我时常在想,我的所作所为是否正在诠释这句话,我也时常在想,承担了拯救五百万人的代价的我,是否算英雄?那我新选定的家人,你们是否也体会着我当初的无力?”yn低声呢喃,仿佛并不需要答案。
“在我最初的设想中,我本该静待风波平息,而后如朝露归海隐入人群,去体验地狱天堂皆是人间。”yn的声音透着一丝释然,“但这两次经历,我并未思考行为背后的意义,我想做便做了。救一人或救一城人,似乎并无区别。这就是‘无非一念救苍生’吗?”
“那你有考虑过你自己,或是我们吗?”keegan适时抛出了问题。
“没有……我根本来不及考虑那么多。或者说,即便来得及,深思熟虑之后,我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yn的语气迷茫,被无形的力量推着前行,前路却一片模糊。
“有想要做到的事情吗?”Keegan再次引导。
“有,但假大空,就像儿时自称要当科学家,可我却不知该如何实现。”yn顺着他的话思索。
“像你之前说的,拆解目标呢?”Keegan真是个极有耐心的引导者。
“拆解不了,不太现实。或许我需要更多思考,我究竟想要什么,以及,如何实现它。”yn的迷茫依旧“我看不清前路是万丈深渊还是康庄大道,不知此刻前行的方向是否与目标背道而驰。我怕当下竭尽所能的最好,回望时却将一切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知道的,踏上歧路,行得愈快,后果愈重。所以我不知是该继续前行,还是该停下细看前路。”
“很遗憾,kid,我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无法给你有效的帮助。但我想告诉你,即便你踏入的是地狱,我也会陪你同行。”Keegan对此表示无能为力。
“我该怎么做呢……”yn喃喃低语,未置一词。
宁静重新笼罩了两人。
良久,yn忽然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体“仰望星空,脚踏实地,无思考则无意义。抬眼看路,低头前进,何处不是目的地。”语气已满是笃定。
“看来你有了想法,”Keegan温柔的声线里带着笑意,“要回去了吗?”
yn摇摇头:“不,还有事未了。”
“什么事?”Keegan有点好奇,将事情放在最后,是极重要还是极不重要?
“Keegan,我想知道,你一直耿耿于怀的点是什么?”yn面向keegan的方向,视线仿佛穿透了纱布,将keegan洞穿。
“我现在看不见,也失去了精神力。我感知不到你的情绪和状态,所以我想听你说。告诉我,你在介意什么?是我执行任务没有平安归来?是我碰了他们却没碰你?是我没有及时回应你?是我的表现让你感到不被珍视了?还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到位?”yn连珠炮似的问题将Keegan钉在原地。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作答。下意识想辩解,又明白yn想要的答案不是他苍白无力的辩解。yn耐心等待着,并未因Keegan逃避而放过他。思忖再三,Keegan终于从最在意的地方开始回应“kid,我并非善妒之人。”
“抱歉,容我打断,这不叫善妒,这是需求。”Keegan语气平平,但yn就是能听出那份被误解的委屈,有点可爱。她抬手朝Keegan头顶探去,果然摸到雪豹Q弹的耳朵,没忍住挼了两把“没人规定英雄背后之人的需求就该被忽略。因现实而未被满足与理所当然被忽视,是两回事。你提出合理需求,与善妒毫不沾边。Go on。”手感实在太好,yn没忍住一直挼。
Keegan又沉默了,他的伤春悲秋还没来得及酝酿起来就被yn一下一下挼着雪豹耳朵打断了。重新组织语言,他再次开口“我耿耿于怀的是……对你受伤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你需要时我不在身侧,在你身边的人,又不能护你周全。这让我感到挫败。我没能为你做任何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一次次受伤。我反复研读那两次任务的报告,反复推演如果我在场能做到什么……但很遗憾,除了烂命一条,我什么都没有。”听得出来是很沮丧了,虽然雪豹不会耷拉耳朵,但Keegan听上去蔫蔫的。
“真是个高深的问题呢,”yn轻声道,“局势加入不可控变量,也会变得不可控。如果你当时在场,结局就成了薛定谔的猫,而非Keegan的猫了。”yn说着,起身将Keegan推倒在石头上“果然爱是常觉亏欠。你明明没做什么,却因‘没做’而耿耿于怀。那么,你的需求呢?说来听听。”
Keegan顺从地仰躺在石头上望着yn“我没有需求,我的需求早已被满足得很好了。”
yn挑挑眉“总该有个偏好吧?介于你是个直男,我猜你的偏好是撅我?”
Keegan的语气染上一丁点无奈“我的偏好是你,yn,怎么样都可以的。”
圣洁的月光流淌在yn身上,洁白的纱布在夜色中衬得她格外仁慈“Keegan,不会有残肢断臂,不会有图景破碎,不会有血腥暴力,不会有盛宠之后的人走茶凉,也不会有恃宠而骄后的抛弃。你所忧虑的都不会发生。现在,告诉我,你想要什么?”yn的话语充满诱惑,诱导着Keegan吐露心底的渴望。
Keegan喉结滚动了一下“真的……可以说吗?”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与不确定。
“当然,告诉我,Keegan,你内心的欲望。”yn仍在循循善诱。
“我想要……一个亲亲。”雪豹的尾巴悄然缠上了yn的腰。
“你确定吗?想要一个吻?”yn被雪豹的纯爱再次击穿装甲。
“嗯……可以吗?”听得出来Keegan努力在夹了,但很遗憾他是个低音炮,他夹不住。
“我想给你的可不止一个亲亲。”
keegan黑色的战术背心被月光浸透,此刻被yn随意地卷到胸口,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夜风掠过他的皮肤,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凉吗?”yn轻声说,声音轻的像对待什么易碎品,keegan只是眷恋的望着yn“还好。”
yn慢慢掀开了Keegan的面罩,Keegan没有拒绝,出于尊重,尽管yn此时完全看不见,她还是没有解开自己眼前的纱布。指尖轻轻描摹Keegan锁骨“你有点紧张?”指腹按上他紧绷的斜方肌,感受到掌下肌肉的颤动。Keegan没有回答,但颈部的肌肉在yn的按压下逐渐放松,呼吸变得更深沉。
第一个吻落在他的眉心,轻得像蝴蝶振翅。Keegan的睫毛颤动了一下,yn的唇顺着他的鼻梁下滑,在鼻尖停留片刻。当唇瓣贴上他的上唇时,yn感受到Keegan的呼吸骤然变热。
“可以吗?”yn低声问,嘴唇擦过他的嘴角。Keegan点头,手掌贴上yn的后颈,拇指摩挲着发际线处细软的绒毛。这个动作让yn脊椎窜过一阵电流,她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尝到Keegan的味道,Keegan的回应比往常克制。
yn的手顺着Keegan的肋骨下滑,指节蹭过他腹肌的沟壑。Keegan的呼吸节奏变了,他闭着眼睛享受这种被缓慢点燃的感觉。当yn的唇离开他的嘴,沿着下颌线游走到喉结时,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yn的吐息喷在他跳动的颈动脉上,牙齿轻轻叼住那块皮肤,没有用力,只是用舌尖描摹它的形状。Keegan的手滑进yn的发丝,不是催促,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寻求。他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在yn的唇下变得愈发滚烫。
Keegan的作战裤腰带在yn指尖发出轻微的金属声响,拉链滑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Keegan终于睁开眼,蓝色的虹膜在月光下变成近乎透明的银。
解他裤扣的指节偶尔擦过小腹,yn刻意放慢的每个动作都像在拆封手写的情书。当温热气息终于笼罩勃起的狙击枪时,yn先用舌尖蹭过顶端渗出的液体,睫毛扫过大腿内侧的触感让Keegan绷紧了腰腹。
yn的吻像细密的雨点般落在他的小腹,每个触碰都轻得如同试探。当舌尖描摹他髋骨上方的V形线条时,Keegan的腹肌突然绷紧,呼吸卡在喉咙里。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又强迫自己松开yn的头发。“kid......”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温暖的包裹感来得比Keegan预想的更温柔。yn没有急于加深,而是用唇舌建立起缓慢的节奏,像潮水轻抚沙滩。含入的深度随着他压抑的喘息逐步增加,yn左手始终抚在他髋骨上,每当察觉肌肉过度紧张,拇指就会在髂嵴边缘画起安抚的圆圈。
Keegan的手肘撑在石面上,月光从他绷紧的脖颈线条流泻到锁骨凹陷处,汇成一小片银色的湖泊。
好温柔,Keegan忍不住想,从未有过的温柔。此前yn带给他的快感更像是疾风骤雨,引领着他在欲海沉浮,他全盘承受yn带来的一切,克制自己的本能以免扫了yn的兴致。不是说那样不好,Keegan很喜欢,yn带来的一切他都很喜欢,只是眼前的温柔他从没享受过,像是被很珍视的对待着。他也可以被温柔的对待吗?
自己这样微小的情绪变化都被yn注意到了,久违的,Keegan有了一种被照顾的感觉。一直以来,他每天要直面的是如何让自己活下来,如何尽可能的让队友活下来,他称呼年纪小的队友为kid,在可能的情况下提高他们的存活率。那自己呢?Keegan没想过,也不敢想。他也可以被别人关照吗?
yn的鼻尖蹭过他枪托最敏感的那片皮肤时,Keegan突然弓起背,石块上的碎石屑硌进他的手肘也浑然不觉。“等等......”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手指插入yn的发丝却没用上力气。yn理解地放缓,转而用脸颊蹭蹭他紧绷的大腿肌肉,像猫咪标记气味般亲昵。
Keegan只是下意识的出声,他没预料到yn真的会放缓速度,他感受到她轻轻地舔舐,温柔的对待他的敏感区。啊,左手被牵起来了,yn在摩挲他的符文。
这一切是梦吗?Keegan有些不太确定的想,人不能想象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就算在梦里,也未曾有过......似是被yn察觉到了Keegan的分心,枪口被舌尖轻轻掠过,“kid......”现在不用刻意夹了,Keegan自行发出了呜咽声。
Keegan感觉到他的狙击枪被yn轻轻咬了一下,比起惩罚可能更像一种提示,Keegan明白yn的意思,但他难得在yn面前感到羞耻。“不......kid........”预料之中的惩罚并没有到来,yn依然温柔的轻吮着枪口。
“bad kid.......”Keegan忍不住轻轻呢喃。
晚风在远处沙沙作响,与yn制造的湿润声响交织在一起。Keegan的喘息越来越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夜风的气息。yn在换气的间隙抬头,月光在她唇畔牵出细小的银线,她把它吻在Keegan颤抖的指尖上,如同封印某个只属于Keegan的温柔契约。
“bad kid.......”
“bad kid.......”
“bad kid.......”
“bad kid.......”
“.......”
“.......mommy。”
当Keegan被yn缓缓推上高潮时,yn感受着掌下肌肉的颤动,温柔的安抚着微微抽搐的Keegan。余韵中Keegan的手指仍在轻微发抖,他试图撑起上身,却被yn按回石面上。“稍等。”yn的声音带着笑意,用外套边缘擦过他汗湿的胸膛。
月光现在完整地笼罩着他们,Keegan的皮肤上还残留着细小的战栗,像湖面未散的涟漪。他伸手把yn拉上来,两人嘴唇相贴时尝到了相同的味道。
这个吻比之前的都要柔软,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满足。Keegan把外套裹在yn肩上,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头发。“石头硌得疼吗?”yn问,指尖抚过他手肘上细小的红痕。
Keegan只是摇头,把脸埋进yn的颈窝。他的呼吸逐渐平稳,心跳透过相贴的胸膛传来,与yn的渐渐同步。
Notes:
我终于,写出了纯爱的gb!(感动落泪)
Chapter 85: 第八十一章
Chapter T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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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饲养手册(4)
9:03
Keegan:「@Ghost yn 的快递到了,取一下。」
Ghost:「1」
9:05
Zimo:「是私人物品,整理好放到她宿舍书柜后的暗格里。里边有一条是眼罩,带给她。」
Ghost:「1」
10:59
Ghost:「?」
Ghost:「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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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 原本在乖乖配合治疗,努力康复。期间不少人过来探望她。直到连Nikto都来探望之后,yn 终于忍不住问一旁对着笔记本疯狂敲键盘的Ghost“哨兵真的是人类而不是某种牲口吗?”
Ghost头也不抬,键盘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或许吧,这得问上帝。”
yn 若有所思“我们唯物主义战士不信仰上帝,你信仰上帝吗?”
Ghost的声音依旧古井无波“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信仰女王。”
yn 点点头“能理解,毕竟是英国佬,信女王也挺正常。”
Ghost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算是平静地接受了‘猫猫女王99%的时间都是个笨蛋’这个事实。
“那你嘞?你的身体适应的怎么样?”yn 将头转向Ghost声音的方向。
“还行。身体机能提升了,反应速度提升了,协同性也提升了。”Ghost依旧十指翻飞,噼里啪啦的敲击声几乎没停,分心跟yn 唠嗑。
“我猜这种时候一般要接个但是。”yn 笃定地说。
“嗯,我自己有点适应不过来。”Ghost平静的叙述语气配上键盘敲击的声音,yn 真的觉得Ghost的键盘要抡出火星子来了。
“能理解,毕竟你已经那样生活了很多年,”yn 掰着手指头算“除夕到现在也就才仨月。怎么个适应不过来法?”她好奇地追问。
“很多时候,身体其实已经能动了,但我的潜意识还以为自己不能动。呼吸心率也是,不完全受控,不过不影响什么。”Ghost的键盘敲击声终于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鼠标快速的点击声,听起来像是开始处理表格了。
“可惜现在没得一点精神力,不然说不定还能帮帮忙。”yn 对此有点小小的遗憾“说起来,如果没有精神力,还能传音吗?”她在心底给Ghost传达了一个站起来的指令,Ghost纹丝不动。
“不能。”依旧是平静无波的声音,但yn 敏锐地捕捉到那声音底下,似乎被表格折磨得开始滋生出烦躁。
“那我给你下指令还有用吗?比如说——‘站起来’。”好奇猫猫不死心,又用语言试了一次。
“没用。”鼠标点击声明显更快更重了,yn 几乎能想象出下一个要冒火星的就是那可怜的鼠标。
“emmm,没有言灵,没有精神力,完全控制不了哨兵……”yn 忽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迟疑,“那我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你以为三个S级哨兵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是因为闲?”Ghost那句平静到近乎陈述事实的话语脱口而出,空气瞬间凝滞了一瞬。
yn 反应极快,立刻打着哈哈接话“啊哈哈,那你们居然没趁机报复吗?趁猫病要猫命什么的,怕以后被我反报复回来吗?”
Ghost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怎么就忘了这死孩子三个月前还是个连上厕所都不想麻烦别人的问题小孩?他本想立刻道歉,但yn 接话太快,话题转得太急,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你对我们很差吗?”Ghost刚问完就想咬自己舌头,即使隔着眼罩,他也能感觉到yn 明显怔愣了一瞬,随即那笑容变得有些牵强“应该……还行吧?这种话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们吗?我对你们很差吗?”
“还行。”多说多错,Ghost决定还是先闭嘴为妙。
话题在尴尬中戛然而止。yn 倒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安静下来。但Ghost显然已无法把心思全投入报告中,他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观察着病床上的yn。
yn 摸索着拿出耳机带上,又摸索着解锁手机。Keegan之前帮忙设置了盲人模式,她可以有限地使用部分功能。失去视觉后,听觉成了主要的信息来源,对声音的敏感度更是直线上升,于是本就好听的ASMR此刻变得格外好听。yn 沉浸其中,时间对她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ASMR听累了,yn便转去听些知识科普,无所谓学不学习,反正看不见,闲着也是闲着,权当背景音。
听着听着,就听到了擦边区。虽然,yn并不是故意点进来的,但是,后面忘了,总之,yn一直没有离开。
“好听吗?”低沉的伦敦音几乎贴着耳廓响起。yn 下意识点头,意识到这声音属于谁之后,瞬间手忙脚乱地去关手机,指尖都有些打滑,“对不起!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不知道哨兵的听觉这么敏锐,我马上关掉!”
听到yn 的措辞,Ghost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戴不戴耳机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一直戴耳机对耳朵不好,你可以摘掉。”
“外放这种东西也太奇怪了……”yn 的声音带着犹豫,顿了一下,才小声问,“Ghost,如果你方便的话……能麻烦你帮忙看看我的药吗?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想……搞颜色,我想知道药里是不是有什么相关成分?”
“没有。”Ghost目光扫过药品清单“你只是内脏受损导致的内分泌紊乱,这是正常现象。而且,”他顿了顿“没有人应该为自己的欲望而感到羞耻。”看着yn 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心里莫名有点堵得慌。口口声声说yn 是麻烦制造机的是他,现在yn真变得乖巧懂事小心翼翼,心里不舒服的也是他。
一种冲动驱使着Ghost站起身,走到床边。他抓起yn 那只有些冰凉的手,轻轻按在自己温热的颈侧,那里的皮肤随着心跳微微搏动。“我向你道歉,小家伙。”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觉得你麻烦。能来陪着你……我很高兴。”
“害,也是事实啦,没事的。”yn 微笑着摆摆手,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就是内分泌乱乱的,搞得我也乱七八糟的而已。”那笑容落在Ghost眼里,却让他心下一沉,这猫如果没有骑到他头上那就绝对是有问题。可此刻yn已经缩回自己的壳里,没有再开口的意思。Ghost一时也找不到突破口,只能强压下纷乱的思绪,一边心不在焉地敲打键盘写报告,一边继续用余光暗中观察。
晚上,Keegan打开病房门,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床上安静如鸡的yn。Keegan立刻火冒三丈——天杀的Ghost!他才离开半天!他孩子怎么就蔫巴成这样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适应,yn 已经能通过他们三人刻意制造出的脚步声分辨来者。“咦?Keegan?”yn微微侧头,“晚班又是你吗?你休息一下吧。”
“晚班?!”是谁教她用晚班形容自己的!Keegan简直要被这个词气炸了肺。他几个大步跨到床边,不由分说地将yn 整个捞进怀里,紧紧拥住,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yn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思念“我不想知道那该死的Ghost到底说了什么鬼话。我这么早回来,是因为想你了,所以效率奇高地处理完了所有工作,马不停蹄赶回来的。他自己没能力搞定工作还赖到你头上,只能证明他是个loser。”Keegan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语气放得轻快又宠溺“你想吃小蛋糕吗?我回来路上看到了,有抹茶慕斯和草莓奶油两种,我都买了。你想吃哪个?”
“我可以都吃吗?”yn 的声音终于透出一丝熟悉的带着点小贪心的雀跃。
看到yn 终于恢复了些许生气,Keegan紧绷的后背肌肉也慢慢松弛下来,嘴角也扬起了真心的笑意。“当然可以,Cariño。”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和蛋糕都是你的。”
Chapter 86: 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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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闯了大祸,被Keegan和子墨勒令在所有工作处理好之前不许靠近yn。Ghost虽然不服气但也没什么理由去据理力争,几方僵持不下,后来人手实在轮不开,Ghost举荐了Soap。Ghost信任Soap,而Soap已经识别过yn,子墨和Keegan商讨一番最终同意了。
彼时,yn已在病房里足不出户好几天了。
“我跟你说啊,中尉那张脸,啧啧,黑得跟锅底似的。别问我怎么隔着面罩看出来的,兄弟间的默契,懂吧?“Soap一边用小叉子喂yn吃水果,一边幸灾乐祸地嘲笑Ghost,”现在他不仅得自己埋头苦干,还得接手带我的新兵蛋子,那帮小子可有得受咯。”
“所以中尉真的和传闻中一样天天喊加练吗?”yn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吃得正欢,也加入了嘲笑Ghost的行列。
“你觉得呢?”Soap状似无意地反问。
“我觉得不至于,”yn叉起一大块无籽西瓜,满足地送入口中,“Ghost骨子里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就算他想提升新兵存活率,也会考虑他们的承受上限。不过嘛,基地那谣言传播的效率你也知道,他只要心情不好加练个两三回,‘加练狂魔’的帽子就扣稳了。”yn对西瓜的甜度非常满意,叉子叉起大块果肉的感觉简直幸福到冒泡。
“我以为你会趁机狠狠吐槽他一顿,毕竟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Soap轻笑一声,眼疾手快地用纸巾擦掉yn嘴角溢出的果汁。
“他说得是事实啊,有什么好生气的。“yn满不在乎的语气让Soap笑不出来了,完辣! Soap在心里为自家兄弟默默点蜡。得赶紧转移话题,免得引火烧身。“来不来玩儿会游戏?我也好久没碰了,双人互动的。”
“科技已经发展到有给盲人玩的游戏了?你从哪儿弄来的?”yn的好奇心果然被勾了起来。
“就是普通游戏,不过音效设计占了游戏性的大头。来,你握住手柄,我教你。“Soap很快就把yn教会了,两人凑在一起玩。
“你的角色操作很复杂吗?怎么感觉你手柄摁得比我快多了。“yn听着Soap那边密集的按键声,感觉速度快得能出残影。
“嗯哼,我这角色操作门槛可高了,只有我这样的顶尖高手才能驾驭。“Soap的声音里透着货真价实的骄傲,成功把yn逗笑。
“这也行?”yn听着任务完成的欢快音效,觉得还挺有趣。至于那个因为yn看不见并且作稀烂频添乱,被迫一个人干五个人活的Soap怎么想?当然是乐在其中,甚至还能分心去看yn凝神细听的表情,小猫咪就该充满好奇才对嘛,Soap感慨地想。
“打扰两位,yn小姐手腕该拆线伤口该换药了。”护士推门进来时,Soap和yn刚好打通这一关。将yn像狮子王辛巴一样抱回病床,看着yn满头问号,soap感觉尾巴都要摇起来了。
“Soap先生,您需要回避一下吗?”护士的提醒让Soap陷入了两难。 按理他该回避,但背过身去就看不到护士的动作,这违背了他的安保原则。
“我感觉不用,soap已经是个老战士了,他应该不会被这么点小场面吓到。 如果他被吓到了,那我只能说,菜就多练,加训!”yn一边解睡衣一边俏皮开口缓解了僵持的氛围。
Soap看着yn一边龇牙咧嘴疼的嗷嗷叫一边喵喵咪咪的试图逃走,心底忽然涌上一丝庆幸,yn还没有自闭到那种程度。他和ghost是完全见过yn刚来时候的样子的,乖的要命,小小一只团在普莱斯的沙发上,挨打了也不吭声,在图书馆一坐就是一天,只有吃饭时间偶尔会在食堂刷新。 他们费了多大劲才把这只自闭的小猫养成如今这般鲜活的模样?好不容易啊…… 所以,即便所有人都明白Ghost只是无心之失,他们也不敢赌,没人能承受yn再变回自闭小猫。 现在看来,情况似乎…… 还能抢救?
“yn。”Soap轻声唤她,成功吸引了小猫的注意力。护士眼中精光一闪——好机会!抓住yn分神的瞬间,手下动作快如闪电。Soap脸上浮起笑意:“yn,等会儿我们出去玩吧?”
“出去玩!”Soap几乎能幻视yn头顶猫耳噌地竖起,但随即她又有些犹豫,“去哪儿啊?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Soap已经开始利落地收拾东西了,“还记得那条边牧牙医吗?他有座牧场。 我们骑摩托去,路上还能兜风。 晚上就住牧场木屋里,明天再回来。
“哇!真的可以吗?”满心已经被‘出去玩’三个字占据的yn立刻进入了刮骨疗毒的忍耐模式,“那得提前跟他打声招呼吧?我们要带点什么过去?”
“什么都不用带,”Soap打包好行李,“我休息时也常去那儿帮忙放牧。 这个季节的小羊羔最可爱了,我们去放松放松。
“好呀好呀~”
yn坐在后座,双手环着Soap的腰。手感真好......yn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悄悄在Soap结实紧致的腰腹上摸了两把。Soap轻笑出声,帮yn调整好头盔,又把那双不老实的小手妥帖地按回自己腰间“别摸了,抱紧我,要出发了。”
yn还在回味着触感,Soap并非那种肌肉虬结的夸张体型,他强壮而匀称,每一寸线条都蕴含着恰到好处的力量感。 那双被阳光照耀过的天空般的眼眸里总是盛满深情,像极了一只会自己戴着项圈把牵引绳乖乖叼到yn手上的阳光大苏牧…… 打住!不能再想了!yn猛地甩甩头,试图把脑子里的画面甩出去,yn,让激素知道你才是身体的主人!yn深吸一口气,把脸颊紧紧贴在Soap宽厚的背上。
疾风撕扯着yn的衣襟,带来沁人心脾的凉意。 她很久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惬意自在的外出了。 自从在谢菲尔德事件中受伤后,娱乐性质的远行活动几乎从她的生活中消失。 算算时间,快小一年了。 yn贪婪地呼吸着旷野的气息,任由清风将胸中的郁结一点点吹散。 果然,人还是得出来,无拘无束地透透气,哪怕只是吹吹风也好。 整天跟那群心思深沉的老东西周旋,烦死了。
牧场的小羊羔果然可爱得犯规,Soap也很可爱。yn左手搂着奶声奶气咩咩叫的小羊,右手抱着毛茸茸一个劲儿往她怀里拱的苏牧犬,笑声清脆。
“来,到我背上来,体验第一视角放牧。“Soap温暖干燥的爪子覆上yn的手背,引导着她,”哦,对你来说,该叫'第一嗅角'或者'第一听角'?”
“好地狱啊胰子。“yn被soap逗笑”这样会不会压到你?不是说狗狗的腰很脆弱吗?”
“你这点分量还没我平时背的装备沉,”Soap满不在乎,“再说了,公狗腰也是个形容词啊。上来吧你!“话音未落,yn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Soap叼起来稳稳甩到了背上。“抓紧了,女王陛下。”
“啊啊啊——胰子你飞太快了啊啊啊——!!!”yn的尖叫声混合着风声和Soap爽朗的大笑,在牧场的旷野上回荡。
疯玩了一天的yn洗完澡,软绵绵地趴在床上昏昏欲睡。Soap则坐在床边,动作极其轻柔地换药。灯光下,yn皮肤上几处狰狞的贯穿伤疤痕格外刺眼,周身还散布着不少细碎的拖拽伤痕,因受重击而留下的淤青,斑驳地浮现在肌肤上。看着这些伤痕,Soap难得地沉默了,眉宇间笼上一层阴霾。而神经大条的yn,早已在药膏的清凉和疲惫的双重作用下,彻底睡成了一滩不省猫事的猫饼。
Chapter 87: 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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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乐够了的yn回到病房,就着Soap的手,惬意地吸着冰镇西瓜汁。“好安静啊胰子,”yn叼着吸管,含糊地咕哝,“我猜中尉也在?”
“真敏锐啊女王。”Soap的语气里透着无奈,又夹杂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不想见到他吗?”
“没啊,在就在呗。”yn无所谓地继续嘬着果汁,齿间碾磨着吸管,“只是最近才发现,你们要是不刻意弄出点动静,我根本找不着人。藏得挺深啊各位。”夏天的气息渐浓,冰西瓜汁简直是恩赐。
“我来是想问问,”一个低沉的伦敦音响起,带着疲惫的颓然,“我怎么做你能消气。用带倒刺的鞭子抽,用烧红的烙铁烫,用沾硫酸的螺丝钉拧进皮肉,用钳子一寸寸碾碎骨头,割开皮肤,吞服图钉,截肢……或者其他什么?”
噗——
听声音喷了soap一身,“咳…咳…真不好意思啊胰子”yn呛咳着道歉。这种时候,Soap竟还在忙不迭地给yn拍背顺气,擦拭yn身上溅到的果汁,他真的,我哭死。
“认识这么久了,你明知道我不好这口,中尉。”yn的语气满是无奈。
“我知道,”Ghost的声音透着走投无路,“但我实在想不到能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消气了,我只能试试传统哄向导的方式。”
“我们一般管这种人叫鲨人犯。”yn有点无语“再说了,我说了一万遍了,我没有生气。虽然不算情绪特别稳定的类型,但我也不至于仅仅因为有人说了实话就破防生气。”yn轻推婉拒了soap重新递过来的果汁,冲着ghost声音的方向回复“首先,我对我的能力很自信,因此,在正常状态下,我的价值足矣匹配我享受的特殊待遇。其次,我很清楚我现在没有精神力,把资源指派到我身上是一种浪费,由此产生一些权衡是很正常的。最后,客观事实不会因为避而不谈讳莫如深就发生改变,我相信我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在此期间我享受到的东西我都会还的,所以我不心虚,任何人对此有微词我也接受,因为这是应该的,明白了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yn还是把果汁夺回来继续嘬嘬嘬。
病房陷入长久的沉默。没人说话,yn也不在乎,喝完果汁,随手把空杯往床头柜一放,便开始放空发呆。
“yn…”床边忽然凹陷下去一大块,ghost的声音近在耳边,带着沉重的痛苦,“当你开始用价值衡量这一切时,就证明我已犯下弥天大错。你一直让我们不要以传统哨向关系中向导的地位看待你,我们做到了。正因如此,我才说话不过脑子,犯下这种错。你看,我不必小心翼翼斟酌字句和你交谈。那么,你能也别用你刻板印象里衡量人际的标准看待我们吗?别去计较他码的该死的利益!你给我们的,早已远超我们配拥有的。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样……把我当成一个说错话的家人,用你喜欢的方式处理我,给我个求得原谅的机会……可以吗?”ghost温暖的大手轻轻抚过yn的发顶,然后,极其小心地摘下了yn的眼罩。粗糙的拇指指腹,带着薄茧,轻柔地摩挲着yn紧闭的眼睑。
yn一动不动地坐着,只有眼珠在眼皮下不停地转动,显示出内心激烈的思考。半晌,yn才低低开口“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做人不能双标,既然你做得到,那我也该尝试一下。以及,ghost,人不是冷漠无情的机器,就算亲兄弟明算账,长久相处的行为也足以证实一个人的品性,你不用一副进度条被清零了的穷鬼样子,我没有那么小气。”yn轻笑一声,忽然伸出手,探向ghost颈侧符文的位置,掀起了那里的面罩一角。接着,身体微微前倾,温热的唇贴上符文轻轻咬了下去。
Soap无声地后退一步,识趣地准备把空间留给重归于好的两人。脚步刚挪向门口,就听到yn含着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如此一来,咱俩就扯平了。”
在场的众人仿佛都感觉到空气中无形的波动,yn的精神力似乎瞬间充盈了少许,MP+10,而ghost的则微不可察地减弱了一丝,MP-10。下一刻,yn缓缓睁开了眼。那双黯淡了许久的眼眸,重新漾开了温润的水光。被这朝思暮想的眸光凝视着,ghost唯一的反应是“抽我的精神力能让你恢复?”
yn笑意盈盈,眸光流转“不能哦。只是突发奇想。既然眼睛是独立于身体的器官,那如果我能抽一点精神力,暂时储存在眼睛里,是不是就能勉强看见了?还行吧,效果一般,但聊胜于无。”ghost茶色的眼眸深深望进她漆黑的眼底,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Soap的眼神不易察觉地黯淡了一瞬,再次悄然转身,准备离开。
“胰子,”yn的声音带着慵懒“不要一副用完就丢的工具人样子。你是打算旷工还是怎么的?虽然没发工资,班还是得上。奉献,懂不懂?”
Soap的瞳孔颤动,背对着yn脚步顿在原地。片刻后,一声低低的轻笑逸出喉咙“知道了,女王大人。我去拿点荔枝就回来。”
Chapter 88: 第八十四章
Summary:
我收到了两个长评,于是通宵更新了一篇大的。朋友们我得睡了,睡醒回复消息。
Chapter Text
yn的视力刚恢复,就天天嚷嚷着要回宿舍住。“再不打游戏我要枯萎了啊啊啊啊啊,而且你们真不用陪我。我窗户是单向防弹的,墙体是重新装修过的,家具是上校亲手安装子墨天天打扫的,只有门还是用着普莱斯之前留下的旧门。但那是S级哨兵的老巢欸,我对面就是六边形战士ghost,左边就是全能八卦王soap,有本事从正门突破进来把我毙了,那我呆在医院又有什么区别嘛!”
“欸欸欸!怎么到我这就成八卦王了,我也很能打的好不好!”soap和yn一起发出了抗议。
权益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在医生的评估和yn持续不断的强烈抗议下,yn终于幸福地搬回了宿舍。代价是每三天,她得由普莱斯的精神体押送着去医院输液。yn暗自腹诽,照这样下去,她迟早能看见狮子推轮椅。
瓷器人总是折中的。虽然不太想麻烦普莱斯,但毕竟只有他一个常驻人口,其他人都会出任务。比起被关在医院里,还是窝在宿舍吧,宿舍里有电脑,她的游戏都快落灰了。
yn把自己摊成大字丢在床上,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久违了,Freedom!独处!
笃笃——BIG!胆!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yn女王的独处时间!
哦,是ghost。还是穿着浴袍一身蒸腾水汽的ghost。
ghost没多废话,大手一伸,直接拽住yn的胳膊就把人拖进了自己宿舍。yn有点懵,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半推半就地跟了进去。yn刚被按坐在沙发上,ghost就咔哒一声反锁了门,接着把一个沉甸甸的大手提包轻巧地扔到她脚边。
“撅我。”ghost平静无波的声音,惊得yn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噌地弹起来。
“啊???”
“惊讶?”ghost已经解开了浴袍带子,随手将湿漉漉的浴袍甩到椅背上,“正常情况下,你应该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并且扬言要把我撅得下不来床,你一直没动静我很没安全感。”
yn终究没按捺住好奇心,唰地拉开了手提包拉链,只瞥了一眼,又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拉上。“你不能指望一兜肉馅馄饨还能进行什么激烈运动,中尉。就算我怀疑哨兵是牲口,你也不能真把刑具直接搬来用吧?”
“不可以?”ghost无所谓地挑了挑眉。
yn额角的十字青筋突突直跳。“显!然!不!可!以!而且——”她再次拉开包,从里面拎出那根ghost准备的穿戴式权杖,难以置信地比划着,“……你经验很丰富吗?这东西可真比我胳膊还粗。”
“没有。但身体素质还行,不妨碍你玩。”ghost好像不是在搞抽象,他来真的,yn已经开始咬牙切齿“润滑呢?”
直男困惑。“什么润滑?你直接进来不就行了?”yn感觉自己的血压在飙升,她用力按住太阳穴,提醒自己,不能高血压,会内出血的。
“你。现在。去拿润滑。”她指着门的方向,一字一顿,“还有,从我书柜暗格里拿最小号的,在我被你气死之前。”yn滑坐回沙发,抚着心口努力平复呼吸。“等等,你走路姿势怎么回事?站住!”
ghost果然立刻定在原地,像被按了暂停键。“怎么回事?”
“上次没精神力没被操控成功。现在就算没有精神力,你说的话也算言灵了。”ghost的声音依旧平板无波,却在yn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你……”yn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ghost没让她为难,依旧纹丝不动地站着,只是那双茶汤般的眼睛望了过来“我向你臣服,小麻烦精。”
yn重重地扶住额头“……先去取东西。让我先……冷静一下。”她顿了顿,没好气地补充,“喂!把浴袍穿上啊。”
一时之间,yn心乱如麻。她不知道ghost是怎么做到的,至少对她来说闻所未闻。不用想也知道,那过程必定痛苦万分。可在yn察觉之前,ghost只字未提。这样默默无闻的事情,他还做过多少?yn不敢深想。“值得吗?”她看着已经一丝不挂大剌剌坐在床边一副任君采撷模样的ghost,眼眶控制不住地泛红。
“我从不考虑这种问题,小家伙。”ghost随意地扫了yn一眼,“你只需要知道,你也不该考虑这种问题。”他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还不过来?”
于是,yn深吸口气,脸上突然绽开一抹危险的笑容,之前的纷乱情绪被一种熟悉的带着侵略性的神采取代。“既然你一直在挑衅我,中尉,那你最好祈祷你的身体素质真有你说的那么强大。”
“我可以把你的面罩掀到鼻尖部位吗?”又是一模一样的对话,不同的是,这次二人对视良久,ghost最先移开视线,低低的应了一声。
面罩被掀起让ghost很不适应,他下意识抿了抿唇,换来的是yn清浅的啄吻。“你有点困惑,ghost,你在困惑什么呢?”yn拖着椅子坐到了ghost对面。
“我在困惑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我已经扩张好了。”在此之前ghost并没有想过yn真的会和他做这种事情,他仓促之间研究学习的资料都告诉他向导会非常期待的扑上来,这是哨兵魅力的证明。虽然ghost学习过程中也不认为yn会和视频里一样弄的满床血,但在第一步就没有扑上来,他魅力很差吗?不应该吧?
yn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ghost,前戏比正餐重要是常识。你怎么扩张的?!”yn忽然感觉有点不妙,连忙把ghost推倒。ghost露出了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抬起腿向yn展示,果然,酒杯口外溢出了些许血丝,只是ghost身体素质确实很好,已经基本止血了。“你拿什么灌得肠?”yn忽然有点无力,伸出手指轻轻探入了酒杯内部,明显高热红肿着,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
“生理盐水,这是常识。”ghost垂眼看着yn,对yn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yn叹了口气,从ghost之前从宿舍拿来的东西里挑挑拣拣,才找到了药膏,清凉的药膏很好吸收,会很快抚平ghost的痛感。
“以后不要这么好学了中尉,跟我学习就行了。”在ghost困惑的眼神中,yn又将ghost拉了起来并重新站到了ghost对面。居高临下的样子让ghost抬眼望着yn,这次换来的是yn的深吻,yn的舌头在ghost口腔内肆意掠夺,ghost安静的承受着一切,逐渐起身的酒瓶显示着他也并不完全像表面一样平静。
ghost的肌肉量就稍显夸张了,yn的手根本拢不住ghost的胸肌,在刻意的放松下,柔软而有韧性。狰狞的疤痕纵横交错的遍布其上,融化后又愈合的皮肤为ghost增添了额外的勋章。分明没有向导素,ghost却能感受到被抚摸后残留的舒适。yn舌尖沿着疤痕划过,瘢痕组织分明没有神经分布,但ghost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记得你适应的不是很好,还挺想玩一下的,可以吗?”yn抬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手上的润滑已经被搓热,温柔的涂抹到酒瓶表面。
“可以,你想怎么玩?”ghost先答应才询问,显然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寸止,带一点瓶口责,很轻,不会伤到你。”但yn是真的在咨询ghost的意见,她盯着ghost的眼睛,认真的询问“要设置安全词一类的吗?你没反应我担心超了阈值我没发现。”
“伤到也无所谓,不要。”ghost回答的相当果断,并翻了个白眼。
“那你不舒服了要及时告诉我哦。”yn也不是非得有个结果,那就太没情趣了,yn握住粗壮的瓶身,轻拢慢捻抹复挑,并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ghost虽然反应依然不怎么明显,但由于眼睛是独立于身体的器官,他眼睛的自主权在自己,很爽的话眼球会上翻。
咕啾的水声回荡在ghost小小的宿舍里,yn也逐渐掌握了酒瓶的敏感点。听着ghost稍有粗重的呼吸声,yn继续与ghost黏黏糊糊的接吻,ghost学得很快,已经开始生涩的回应yn。
yn并没有忘记酒瓶口,感觉时间差不多了,yn被润滑浸泡的起皱的手指开始轻轻摩挲酒瓶口。正与yn接吻的ghost轻喘一下,张开双臂将yn揽入怀里,加深了这个吻。见ghost适应,yn便逐渐开始增大摩挲面积,另一只手握住顶端轻轻重重的挤压。
“嗯......”ghost的呼吸明显变得紊乱,很难说是平静还是激烈,更多是随着yn的节奏起伏“一直玩弄尿道口的话,会忍不住的......”
“要停一下还是射?”yn细密的吻落在ghost的脖颈处,时不时还舔舐ghost敏感的符文。
“不继续就没有吻了对吗?”ghost正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心跳,即使没有精神力,yn也很擅长创造机会促进灵肉融合。
“嗯哼。好细致的观察力,在这种时候你都能分心吗?”yn手指重重碾过冠状沟,ghost忽然眯眼屏住呼吸,两三秒后才重新开始喘气“还能坚持。”
“哈啊.....”ghost想仰头呼吸,但他不想错过yn的吻“唔......”
“还要继续吗?”指尖也已经被润滑泡的很柔软了,yn用指尖轻轻刮过酒瓶口。
“......继续”ghost的手指动了动,钩住了床单。“吻我。”yn坏心眼的一直刮着ghost的敏感区,时不时还采撷两口果实。
yn最后和ghost交换了一个充满爱意的吻,“你还有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哦,还要继续吗?”yn对待顶端的力度已经算得上是在挤压,一次又一次的上下挤压,配合着指甲一直的刮搔,顶端充血显现出艳丽的玫瑰红色。
“我继续的话能得到什么奖励?”ghost的大腿根已经开始抽动,小腹肌肉也不受控的抽搐着,目光朦胧间,ghost还有闲心开玩笑。“一张赎罪券吗?”
“什么都得不到哦,我只是出于礼貌问一下。”yn笑眯眯的,ghost已经可以预见到危险性了,小指忽然伸进瓶口猛地旋转“呃——!!!”ghost紧紧抓着床单才硬生生扛过眼前的白光,他咬着牙“继续。”
于是yn俯身低头,将顶端含入口中。完全充血后顶端极度敏感,温暖的口腔对ghost来说和滚烫的酷刑没区别,ghost低头深吸一口气,竭力克制着颤抖,yn没有理会ghost的异常,舌尖勾缠着侵略瓶口,同时用力吮吸着顶端。“哈啊......”令ghost感到意外的是,极端的刺激伴随着极端的快感,他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yn抬手摸了摸ghost的小腹权做安抚,ghost还在努力与席卷身体的快感做斗争,却忽然感受到yn的牙齿直接刮过顶端所有敏感区,强力的刺激摧枯拉朽的将ghost送上了高潮“呃啊——!!!”ghost直接弯腰抱住了yn,他剧烈的颤抖着,虚虚拢着yn的头,似乎试图以此求得yn些许怜惜。
yn没再有多余的动作,ghost大口喘着粗气“吐出来,yn......吐出来。”ghost扶着yn的肩打算把她扶起来,酒瓶却明显感觉到了yn的吞咽动作,高潮后本就敏感的ghost霎时不受控的眼球上翻,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拉yn起来。
yn笑眯眯的起身等待ghost平复,顺便将穿戴式权杖整理好。ghost直接分开双腿,自己掰着方便yn进入。yn俯身,再次亲吻ghost周身,通红的酒瓶又重新站立起来。
yn将足够的润滑搓热才轻轻抚摸上酒杯口,经过方才的冷处理,在药膏的作用下红肿已经消散了不少,此刻yn探入,软肉热情的包裹上来。“以后不要在网上乱学东西,你这样受伤我也会心疼。”
“嗯......”异物的侵入对ghost这样的纯直男来说还是有些异样,尽管yn很温柔,ghost还是需要极力适应。不同于之前他自己处理前置流程的纯痛感,现在这种感觉更难以忍耐,很明显的异物感与排外感,与此同时还有yn逐渐推进的挤压感。ghost面色平静的扫了一眼yn,但yn喜欢,他就会去接受。
之前yn用精神力探索过ghost的位置,栗子并不算难找,难度在于扩张。尽管yn已经拿了最小号,但对于此前遭受过虐待的酒杯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了,yn甚至开始打退堂鼓。
“用你奇怪的小手段处理或者我直接坐进去,没有逃跑选项。”幽灵低语在耳边回响,yn只能尽量温和的扩张,指尖划过栗子的沟壑,ghost的腿夹紧了一下又努力放松。
感觉到扩张的差不多了,yn才缓慢将权杖蹭进酒杯。ghost显然松了口气,yn觉得他应该不是因为生理或者心理的满足,纯粹是因为终于达成了被撅的目标。yn敛眉,缓慢的挺动腰身,ghost眯着眼,在yn耐心的开垦下也感受到几分快感。
“对,刚刚那个位置有一点舒服。”在这种完全陌生的领域,ghost依然会给出官方指导书“这里不太行,这里也不行,哈啊~这里可以......”在ghost的指导下yn简直突飞猛进,很快ghost就顾不上再提供什么指导意见。
“嗬......嗬......”仰面躺着的姿势很方便yn观察ghost的状态,温润的茶汤此刻涣散着,随着肉体碰撞的声音震荡,水声响彻房间。
在ghost努力换气的间隙,yn忽然趴在ghost身上不动了。yn理直气壮地与欲求不满的ghost对视“好累,你自己动。”
ghost眼中的震惊甚至盖过了欲望“分明是你要撅我的!”
“是你不讲武德强迫肉馅混沌嗷,我可没主动提。”yn轻哼一声,趴在ghost身上,权杖抵着栗子但就是不动。
ghost认命的翻身骑跨在yn身上,姿势的改变让权杖狠狠顶了栗子一下,倒吸一口凉气,ghost咬牙切齿的上下起伏,还得留意着自己不能腿软压倒yn“下次绝不可能再让你这么胡闹了,我是S级的疯狗,不是——”
“行,下次你撅我。”yn一句话把ghost哽住,ghost沉默了,由于他大幅度动作造成的权杖进出声显得更加明显。
“我以为你不会同意的。”两双清明的眼睛对视,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冷静。
“你哪来的刻板印象?”yn眼中的平静很快被无语取代。
“他们俩的表现,以及,你那一书柜的玩具。”ghost低着头,面罩因为重力重新归位,yn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讲点人性吧ghost,我被撅我还得自带道具,你37°C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yn的无语已经要溢出来了,在ghost坐到最深时yn忽然挺了挺腰,换来ghost一阵撑臂失神。“你不用当疯狗也可以表达诉求的,我会听你说话。如果你忘了怎么爱与被爱,我们可以慢慢磨合,我们依然可以像之前一样相处,你不需要做出什么改变,无非就是多了撅与被撅而已。以及,再次提前通知你,身体的掌控权回来了也不妨碍我边缘控制,我还挺喜欢这么玩的,你的回应我也很喜欢。”
“嗯。”ghost低低的应了一声,不知道在答应哪句。
趁人之危一直是非常好用的入侵策略,ghost很快就没有心思思考了,仰卧挺腰的yn显然使用了新的发力技巧,ghost感觉自己又快到极限了。
“可以稍微忍耐一下吗?”yn并没有解释缘由,ghost也从来都不在意缘由,他低嗯一声算作回应,努力配合着yn的动作。
尿道内口一直被撞击的感受不太舒服,栗子被碾压又带来巨量快感,酒瓶伴随着动作上下起伏,锤击在yn柔软的腹部,ghost不清楚yn为什么这么做,但那不重要,他只需要接受就好。
快感席卷着ghost,ghost双眼逐渐迷离,没有看到yn黑眸中逐渐酝酿起的风暴。
“呜~~”ghost被yn忽然一道精神力攻击刺激的发出呜咽,他双手努力撑在yn身侧才没有倒在yn身上,yn的精神力微操控制的极好,仅仅攻击了他的储水间和栗子,啤酒泡沫随着尿液淅淅沥沥的洒在yn身上。
“good boy,你做得很好。”yn直起上半身安抚的吻了吻ghost,ghost只是僵硬着没有动。
ghost沉默着把床单扔进洗衣机,床垫也不能睡了,yn顶着权杖站在旁边怪尴尬的,忽然她把权杖一脱,打开门就冲回了宿舍。
......离开的这么匆忙,以至于都没锁门吗,ghost收拾的动作一顿,又仿佛无事发生的继续收拾。
还没来得及自己把门锁上,yn又风风火火的冲回来了。“我就说瓷器人的囤积癖是有缘由的吧,这不就用上了?”手一抖,yn打开了一个真空包装,床垫迅速膨胀占据了ghost的床。ghost终于见到了向导飞扑,只不过不是对着他。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ghost平静的陈述自己的疑问。
?
“这点aftercare都不给吗中尉?行不行啊你?”yn挑挑眉鄙夷的看着ghost。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需要aftercare的应该不是你。”依旧是古井无波的声音。
“没错,所以我来陪你了。”猫猫伸了个懒腰,果然还是得锻炼身体,大女人不能没有撅人的力气。
“下去洗澡,别弄脏我的新床垫。”
“好嘞领导。”
Chapter 89: 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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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训练完带着午饭回宿舍时,猫猫还软塌塌地瘫在床上,睡成一滩液体。ghost可不管那么多,大手挼着猫毛就把人晃醒了。
yn费力地撑开惺忪睡眼,眸子里黯淡无光,看得ghost心头微微一紧。
“人呢?”yn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索,“再给我来一口。”
ghost俯下身,将符文凑近yn唇边。yn像小动物般轻轻啄吻了一下。
yn:MP+5
ghost:MP-5
“这次抽这么少?”ghost挑挑眉,看着幽魂一样的yn飘去洗漱。
“多了也没用,没啥效果。”yn嘴里含着牙膏泡沫咕哝道“我现在就像个总上限是300像素的画布,画布越大越不清楚,画布小了视野又太小。反正是很不舒服,嘬一口保证能应付日常就行了。”
ghost的房间是极简风格,yn只能把饭盒放在茶几上,自己窝在沙发里小口吃着。ghost风卷残云解决了午餐,yn还在细嚼慢咽,“你感觉怎么样?”
“很爽。”ghost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目光追着慢吞吞吃饭的小猫。
yn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问的是这个吗?”
“我直面自己的欲望,正如直面自己全新的人生。”ghost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平静。
“知道啦,我会考虑的。”白人饭实在难以下咽,yn强迫自己吞咽,表情痛苦得像吃药,“那你的身体呢?”
“同步率提升的很明显。跟你做一次比我自己磨合很久有效果,为什么?你明明只有那一点点精神力。”ghost若有所思,显然想摸清原理,方便以后自己恢复。
“既然是同步率的问题,当然是全身心投入一件事的时候提升最快。”yn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折磨人的白人饭,“你平时训练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嘛,你想自己磨合去打狙吧,那个专注度要求高。”yn端起英国佬的加糖柠檬红茶啜了一口,眼睛亮了亮“唔,这个意外的还不错。”随即又咂咂嘴,“不过这次感觉,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我表现不好?”ghost眉峰微挑。
“倒也不是,”yn回味着,“就是多少有点……完成任务的感觉。下次答应被你撅,下下次吧,咱整点氛围感。”
“你可以插队。”ghost本身对这种事情无甚所谓,就算身体的bug被yn清除了,他也并不沉迷于欲望。
“那不行,君无戏言。”yn忽然想起什么,咬牙切齿“你再敢乱来,我就把你日出糊糊!”
小猫终于重新开始张牙舞爪,ghost嗤笑一声,眼神中多了丝笑意“就凭你?半途而废的小菜鸡。”
?
“哈?好好好!你等着!为了撅你,我也会努力锻炼身体的!”yn无能狂怒。
yn没有莽撞地去健身。一来她的身体情况确实不允许剧烈运动,二来高仁明确警告她得消停一年,逆天而行通常没好下场。因此yn只是在散步,一直窝着不动容易内脏粘连。
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精神体不远不近地缀在yn身后。既确保了yn的安全,又给她留足了私人空间,普莱斯真是个极有分寸的人。
yn一边溜达,一边瞥见远处Konig那极具辨识度的高大身影。她扬声喊“Konig。”谁知话音未落,原本移动速度就不慢的Konig瞬间高速移动,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不对劲。yn左手捏着下巴,好奇心被勾了起来。Konig慌不择路逃窜的方向是个死胡同。yn慢悠悠踱过去就能堵到他。不过这家伙很可能狗急跳墙翻过去。
yn回头朝狮子精神体招呼“朋友,帮个忙,去墙上堵一下Konig呗。”狮子蓝色的眼眸扫视了一下距离、周围环境的安全度,又评估了Konig对yn的威胁程度。yn只觉得眼前一道金影闪过,狮子已经窜没影了。
“好强啊……”yn暗暗感慨,不紧不慢地踱进巷子。果然,Konig正试图翻墙,而那只狮子正稳稳当当地卧在墙头,把所有能下脚借力的地方挡得严严实实。
“啊哈哈……好巧哦yn,你也来这里啊?”Konig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破锣嗓子像连珠炮“我我我事儿办完了!你先忙!我还有任务!”说完就想装作若无其事地从yn身边溜走。yn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了回来,砰地一声摁在墙上。
没办法,Konig在yn面前总是那么柔弱,强大的yn只需轻轻一扯,他就毫无反抗之力。
yn本想来个帅气的壁咚,奈何Konig实在太高,她只能把手撑在他肋骨旁边的墙上。于是,贴在墙上的Konig狗狗祟祟地缓缓下滑,直到视线勉强和yn平齐。
“你躲我?”yn被他这副样子戳中萌点,语气也凶不起来,“为什么躲我?”
“啊哈哈哈……怎么会呢liebe!”Konig眼神疯狂乱瞟,就是不敢看yn,“我就是……刚好路过!对!刚好路过!”
“你不对劲。”yn挑眉,故意凑近。Konig躲得更明显了,整个人紧紧贴在冰冷的墙面上。yn眼睛一眯“不说实话?那我就在这儿把你办了。”
“不行!你还未成年!”Konig瞳孔剧震,立刻大声反驳,随后又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减少存在感。
“哦,我说你怎么躲着我呢。”yn嗤笑一声,露出变态的笑容“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强迫未成年是不道德的,但是被未成年强迫可不算。对吧?”话音未落,yn俯身过去,隔着面罩,在Konig脸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呼——一阵劲风猛地刮过,yn被吹得踉跄后退半步。狮子精神体敏捷地跃下墙头,稳稳垫在yn背后防止她摔倒。再抬眼看去,眼前哪还有Konig的身影,只剩下胡同里扬起的几缕灰尘。
Chapter 90: 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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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不远,yn看到前面有个和身边人有说有笑的身影很像子墨,但受限于视力,再加上子墨身形的辨识度不算很高,yn决定走近些看看清楚再打招呼。
yn几步上前,果然是子墨,她嘴角刚扬起,抬手就要往子墨肩上拍,视线却冷不丁撞上子墨身旁那人“鬼、鬼、鬼......” yn喉咙里不受控地挤出半声。
子墨眼疾手快,一把捂住yn的嘴,压低了嗓子,挤眉弄眼地示意【友军!洁介,这是友军!】
看着两人略显亲密的互动,戴着面具的男人也明白了yn的身份。“你好,我是Oni,” 他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丝温和,“是受雇于国联的雇佣兵。我的面具吓到你了?这是般若面具,一种日本传统样式。”
yn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赶紧岔开话题:“啊哈哈,是啊,乍一看真给我吓一跳呢。欸,你居然听得懂中文吗?我是yn,跟子墨一样来自瓷器,目前在国联做文职。还有直接受雇于国联的雇佣兵?”
“只能听懂很少的一点,” Oni轻轻摇头,面具狰狞,语气却透着股日式亚萨西男主的味道“是的,不属于任何组织,直接接国联的任务。报酬是少些,但更自由。”
“你这是打算去哪啊,洁介?”子墨也连忙加入转移话题的行列。两个心虚的人目光一碰,又默契地迅速错开。
“去找普莱斯,”yn朝身后努努嘴,那头精神体狮子懒洋洋地甩了下尾巴,“精神体离哨兵太远的话对哨兵的身体负担也很大,你们又死活不愿意让步,那我只能去普莱斯办公室呆着蹭吃蹭喝。”
子墨了然地点点头,“赶巧了,我们也要去找普莱斯,一起走吧。”
“布拉姆是个硬骨头,”普莱斯揉着发胀的眉心,指间的雪茄烟雾缭绕,“死活撬不出他的上峰是谁。但目前确认,他窝在山里,是在为下一步行动储备物资。”他顿了顿,声音染上凝重,“他们计划在6月18日,桥顿中心广场庆祝节日时,释放CLO-68制造恐慌,然后发动恐怖袭击。”
“618?”yn疑惑地挑眉,“这不是瓷器的节日吗?他们过的什么节?”yn随手翻着桌上的任务资料,又问,“而且之前的负责人不是Graves吗?怎么转到你名下了?”
“赚钱嘛,不嗑颤。”子墨一副见惯大风浪的模样,“Graves上次情报失误,捅了大篓子。这次暗影公司的人只负责以商家身份混进活动内部,不参与指挥。”
“情报组截获的消息显示,他们会派三组人同时释放污染,确保万无一失。”普莱斯的声音沉甸甸的,“那时是人流密度峰值。一旦让他们得手,以CLO-68的传播特性和速度,至少30万人会丧命,引发大范围恐慌。”他重重吸了口雪茄,“乔顿政府已经铺设人手排查,但他们不允许取消活动。乔顿是个小国家,以旅游业为经济支柱。”
“理解,”yn一边听着作战部署,指尖划过资料页,“毕竟没有实质性证据,光凭这点捕风捉影的情报放弃经济命脉,想想也不现实。况且,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有恐袭损失半个城的人,没恐袭取消活动得损失大半个国家的人。”她抬起头“我也要去。不亲眼看着那帮孙子计划泡汤,这口气我咽不下。”
“不行!这次人手不宽裕,没有多余的安保力量,太危险了!”子墨率先反对,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现在你没有精神力,就算你参与行动也没什么作用!”
?
“子墨,”yn皱了皱眉头“就算只是个文职,我也是士兵。我有能力,也有义务参与任务。”
普莱斯头疼地看着这俩倔驴针锋相对。久居高位,普莱斯从没有因为yn随和的性格就忘记她的身份,瓷器官方背景下的S级向导,yn想做的事,凭他们的身份根本拦不住。他狠狠掐灭了雪茄“行了,你们瓷器人不是最讲折中吗,各退一步,yn和Oni组成机动组,伪装成普通游客混在人群里。Oni是伪装大师,到时候yn听Oni指挥。”
yn轻哼一声,偏过头去,不想再搭理子墨,转而更加专注地翻阅起任务资料。
子墨在一旁急得直打转,还想再劝,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
午餐时间,为了和新队友熟悉,yn和子墨Oni一起去食堂。刚落座,就遇见了Horangi。四人凑了一桌。
Horangi的餐盘与众不同,一碗色泽鲜亮的泡菜拌饭,一小锅热气腾腾的大酱汤,周围还摆了十几碟五颜六色的凉菜,几乎铺满了餐桌。“果然泡菜还是韩国的灵魂啊,配上新出的舞台下饭,我是真正会吃的人。”他美滋滋地灌了一口真露烧酒。
“你追的那个女团出新舞台了?”Oni自然地接话,语气熟稔。
“没错!”Horangi眼睛一亮,“极力推荐,这简直是世界上最性感的团体。要是能娶到这样的女哨兵,啧啧啧,人生就圆满了。”他放下酒杯,一脸神往。
“我就不了,”Oni的声音透过般若面具传来,带着温和的笑意,“我更喜欢大和抚子女性,文静矜持、温柔体贴,有高尚的美德气质。能和这样的女性共度余生,想想就很美好。”两人自然地聊着各自的理想型,像所有就餐时随意的闲谈,话题轻松得无人在意。
Chapter 91: 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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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8日上午,乔顿某旅馆内。
【你不许穿这个!太显眼了!】子墨无能狂怒,yn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子墨〖大哥,为了拦我,你连这种猪话都说得出口?我就穿了件最喜欢的兔子卫衣而已!再说了,〗yn朝旁边努努嘴,〖这不还有人穿着和服吗?甚至是女装!〗
“需要携带的东西不少,又想降低威胁性,穿女式和服确实方便些。” Oni动作娴熟而轻柔,为yn描画妆容。
“Oni先生,你化妆的技术真棒,是专门学的吗?” yn望着镜中的自己,好可爱啊。配上那件兔子卫衣,连yn自己都被可爱击中了。
“是的,专门学过。” Oni专注地盯着yn的脸颊,修饰着细节“十几岁离开家后,我流浪过一阵子,幸得一位好心的奶奶收留。家里那时大概只想让我回去,不是真要追杀我,我得以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靠替人做些手工活糊口,日子过得很拮据。邻居看我们可怜,见我手脚还算麻利,就教了我这门手艺,我也能接些邻居不愿做的零散单子,补贴些家用。”说话间,他已完成了自己的妆容,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装备。
yn对Oni的家事略知一二,不愿揭人伤疤“你看上去很熟练的样子,那你会伪音吗?你的嗓音听起来,和现在这美丽的外表不太搭调欸。”
“会的哦~” Oni唇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对着yn微微一笑,优雅知性的大姐姐模样让yn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yn脸上腾起一阵热意“Oni 还真是欧尼呢。啊啊啊,谐音梗扣钱啊!”
时间逼近。子墨忽然将一把小巧的手枪塞进yn手里,他眼神黯淡,沮丧地看着yn【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yn,你很强,但你现在很虚弱,没有精神力,这任务这么危险你为什么执意要来呢?你不是任性的人,你是有什么想法或者计划吗?告诉我好不好,我很担心你。至少,把这个带上,好歹有点防身之力。】
〖你想多了,我的精神体是猫欸,猫猫就是很任性的。〗yn摸了摸子墨耷拉的脑袋〖而且我告诉你了啊,不亲眼看着这帮孙子的计划失败,我咽不下这口气的嘛。有一说一,我还真是出来玩的,你们天天天南海北的出任务,把我一个人扔在基地里,我也想出来逛街啊。〗
yn评估过自己的身体状况,以现在的状态,如果精神体自爆的话,还能最后镇压一次clo-68的爆炸,之后的路就得他们自己走了,毕竟yn能力也有限,她确实尽力了。这些想法yn当然不敢告诉子墨,她怕子墨发疯把她关起来。
目标很明确,因此yn来乔顿还真是来玩的。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子墨正是因为看出来yn确实是出来玩的,才更担心。
〖好啦好啦,你们赶紧执行任务去吧。我和欧尼要去姐妹逛街啦。〗清楚自己并非Oni的理想型,yn索性一把挽住Oni的胳膊,亲昵得如同真正的姐妹。
子墨最后深深地凝视了yn一眼,旋即收敛情绪,进入任务状态。Oni将伪装成兔子装饰物的微型耳机和喉麦仔细为yn佩戴好,牵起她的手,两人一同汇入中心广场的人潮。
人流如织,yn一路都在和Oni逛街。温柔大姐姐谁不喜欢?反正yn喜欢。毕竟还在出任务,yn也只买了本地特色的小吃,这是一种很廉价的烤串,Oni执行任务时不吃东西,也建议yn不要吃东西,因此来旅游的yn只给自己买了一串,边走边小口咬着。
yn好奇地东张西望,耳机里传来的战况却愈发焦灼。
“一组锁定任务目标。目标正向东南区人员密集区域移动。人流混乱,抓捕易误伤平民或致目标提前泄露污染,需等待时机。” Horangi的声音传来,冷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copy。二组报告进度。”普莱斯在监视器前沉稳调度。
“二组锁定任务目标。目标位于广场中央喷泉处。二十分钟后喷泉表演开始,推测其计划将污染散入水中。人流密集,现行动易打草惊蛇,需等待时机。” 子墨的声音同样专业而冷静,不带半分情绪。
“copy。三组?” 普莱斯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凝重。最糟的情况出现了,他们没能将目标拦在潜入人群之前,局面彻底陷入被动。
“三组解决任务目标,正在处理尸体避免引发平民恐慌。” Ghost低沉的伦敦音带来了唯一的好消息。
“人流逼近峰值,他们快行动了。必要时远程狙杀,狙击手汇报情况,人群疏散组汇报情况。” 普莱斯盯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据,狠狠吸了一口雪茄,烟雾缭绕。
“暗影疏散组全体就位。”graves早已将暗影内部调度妥当。
“A点狙击手就位,已瞄准二号目标。”
“B点狙击手就位,已瞄准一号目标。”
“C点狙击手就位,已瞄准二号目标。”
“D点狙击手更换位置中。” Krueger清亮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急促的奔跑喘息声。
“怎么回事?” 普莱斯心头一紧,立刻追问。
“D点被乔顿士兵征用,不像巧合,推测乔顿有内鬼。在被发现前我已撤离。” Krueger的背景音变得嘈杂纷乱。
“A点来人,我撤。” Keegan的背景音也裹挟着风声。
“三组遭遇巡逻士兵,正被仔细搜查,推测乔顿方面有异常。” Ghost向来平静的声音里,罕见地掺入了一丝烦躁。
“该死!时间不多了!” 普莱斯几乎要破口大骂,“乔顿帮不上忙就算了,还被渗透得跟筛子一样!”
“B点暴露,撤!C点也撤,有人过去了!”
“C点copy。”
耳机里接连传来的失利消息,让Oni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不由自主地攥紧yn的手,几乎是拖着yn朝广场中心的喷泉快步走去。yn被拽得一个趔趄,手里还抓着那半串没吃完的烤串。
“冷静点,小伙子们,回归问题本身,” yn含糊不清的咀嚼音突然在队内频道响起,“你们最开始不是只是想要一个抓人的契机吗?”
“智慧女神,有何高见?” 普莱斯一边紧盯着战况,一边分神回应。他知道yn不是会在这种关头任性的人。
“我只是想说,想要契机,那就自己造一个呗。看我的。” 耳机里,众人只听见yn深深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紧接着——
“妈------!!!!!!!!”一声凄厉到破音的惨嚎,如同受伤幼兽的悲鸣,瞬间撕裂了中心广场的喧嚣。
无论是否生育,女性听到街上有人喊妈都会下意识回头,许多男性也会。刹那间,无数道目光如同聚光灯,齐刷刷地钉在了yn身上。只见yn死死揪住Oni的和服下摆,Oni本身就在急速前进,yn的力道将原本平整的衣料扯得凌乱不堪,带着哭腔嘶喊“求求你别丢下我!我吃得很少的!我会努力赚钱的!求求你了!别丢下我……”她仰头望着Oni,那双眼睛里,盛满了绝望的祈求。
原本心烦意乱的Oni被yn突如其来的表现惊得脸上的完美表情都龟裂了几分,yn继续拉着Oni的袖子,把剩下的半个串喂到Oni嘴里,Oni下意识的偏头躲开“我再也不敢要吃的了!妈你吃啊!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周围好事者已经举起手机,镜头对准了Oni,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和谴责。
Oni反应过来,试图扮演一个安抚孩子的母亲角色,yn哽咽得几乎断气“求求你别丢下我……妈……你走了我就没有家了……呜呜呜……求求你别走……我会乖乖的……我会听话……我什么都不要……求你别走……别不要我……”yn哭得浑身颤抖,上气不接下气,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泪水融化成一片狼藉。那死死攥住袖子的力道,让Oni原本打算脱口而出的虚情假意的关怀又咽了回去,他好像不应该说话,Oni有点犹豫。
和服女人那欲言又止百口莫辩的神情,与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围观的人群瞬间被点燃了八卦之火,他们围观着,拍摄着,谴责着,口口相传着。等待已久的二三组趁着这空档,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任务目标。
“求求你……别不要我……” yn抱着Oni的腿,身体缓缓滑落,只剩细若蚊蝇的呜咽。队内频道里,除了二三组任务完成的简短汇报外一片诡异的寂静。Oni低头看着蜷缩在脚边哭成一团的yn,内心挣扎片刻,伸出手带着复杂情绪,轻轻摸了摸yn的头,终究没有应允yn的话。
“走吧,”他的伪音温和而带着安抚的意味,“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他俯身,将蜷缩成一小团的yn稳稳抱起,分开拥挤的人墙,迅速离开了这片喧嚣的是非之地。
Chapter 92: 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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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i身形如鬼魅,挟着yn在攒动的人头间几个疾闪,便似融入夜色的阴影,彻底甩脱了尾随的人群,悄然遁回集合点。
Yn一路上已经平复好了心情,从oni肩膀上跳下来,鞠了个90°的躬“私密马赛。Oni先生,刚刚情急之下多有冒犯,请见谅。”
Oni低头看着yn,正想说些什么,却看到yn身后迅速围拢过来的三人,眼里均是满溢出来的心疼,于是oni最后只是说了句没关系,将yn扶了起来。
在转移的吉普车上,众人与普莱斯复盘着刚刚的任务。
“这次任务不算太顺利,已经和乔顿方面接洽过了,他们说会给个结果。”普莱斯的声音裹着压不住的烦躁,叛徒二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所有人心上,如果这次任务失败,国联派去的兵全都会折损在那。“你们现场有注意到什么反常吗?”
“过来干扰任务的全是军队的士兵,合理推测军方内部出了问题。”最先发现异常的krueger率先开口。
“他们没有在我们潜伏前期就出现端掉我们,而是在任务目标潜入人群后才开始对我们下手,前来干扰的士兵有说有笑,不像知道内情的样子。”Keegan冷淡的声音从容不迫的分析着局势,条分缕析“我们的位置只有国联内部的人知道,有两种可能,在座的人中有内鬼,或他们通过其他不会被察觉的手段一直在跟踪我们。”
“我们解决目标时没有遇到问题,处理完尸体返程时才被搜查,他们成组织成建制,消息传递速度快,人员机动性强,但情报接受速度应该慢两步。”ghost眉头紧皱,面具下惯有的平静被对叛徒的滔天厌憎搅得沸腾。
“二组全程未发现异常视线或侦察手段”子墨指节轻叩膝盖,沉吟道“根据时间线推算,三组得手的同时D点被发现,随后是A点,B点,C点,这与人群行进方向吻合,但,有什么手段能发现四个狙击手呢?一个两个可能是巧合,能在人流这么混乱的情况发现四个潜伏的精英,这种级别的人物会以身涉险出现在乔顿吗?”
“你们打听过乔顿现役士兵和退伍老兵的工资吗?”yn冷不丁插进一句。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无人明白yn的用意。
Yn左手支着下巴,眸光扫过一张张困惑的脸“这是个以旅游业作为经济支柱的国家,士兵的主要工作就是维持安保。今晚的繁华程度你们也看到了,稍有恐慌就会造成踩踏事故。在这种情况下,街上都有不少流浪汉,这对旅游招牌可不是啥好事,但政府并没有去清理,或者说,他们清理不了。”
“你怀疑流浪汉是眼线吗?据我观察今晚流浪汉们并没有出现在中心广场附近。”Keegan拧眉回忆着细节。
“流浪汉,或者我更喜欢叫丐帮。乔顿的流浪汉构成里除了没有生活能力的弱势群体,还有占总群体60%左右的退伍老兵。我不明白一个国家得多绝望才会让退伍老兵形成成规模的流浪汉团体,我只知道,现在的士兵如果能活下来,以后也会变成退伍老兵。”
yn捏着下巴思索着“乔顿的特色小吃,就我吃了一半那个串,它最初的来源是老兵烧烤。这还挺合理的对吧,不合理的地方在于它廉价的原料和极低的售价。正常情况下老兵烧烤只是个名头,核心还是卖烤串的,是什么让老兵只能获取到廉价的原料而非正常的食材呢?”
揉了揉哭到有些酸涩的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yn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不好意思,刚刚有些想到哪句说哪句了。我的推测是,从最开始乔顿方面就知道双方的一切安排,他们内部可能有至少两个派系,经济为重的派系在配合我们的行动,因为clo-68爆炸势必影响乔顿的经济。军事为重的派系应该是想趁着骚乱体现士兵的重要性,以此提高士兵的待遇。这就是为什么地面的一二三组没有被阻碍,地面动静大,总还是会有人看到的,狙击手就不一样了,悄无声息解决完目标,他们还表现什么呢?我猜狙击手潜伏时,他们应该是通过最后看见你们的执勤士兵来确定你们的大致位置的,而主力士兵担负巡逻和引导人群的职责,他们得顺路才能去找你们,不然本来露脸的机会容易翻车。至于被搜查的三组,我怀疑是三组行动太迅速了,军事派还没来得及表现,所以得想想办法事后找补。”
“符合逻辑的推测,我会着手展开这个方向的调查的。”普莱斯狠狠吸了一口雪茄的声音从无线电传来“我们与经济派达成合作,军事派只想引发骚乱但不想造成大规模事件,所以我们的行动既顺利也不那么顺利。”
“策划这场爆炸的人又是为了什么呢?”一直沉默的horangi忽然发问,“引发骚乱的方式有很多,军事派完全有更好的方案,从宏观角度讲这个方案并不符合乔顿的利益。”
Yn忽然抬起头,直直的盯着horangi,“你这韩国人此时的发言还真让我灵光一闪想到一些地狱的可能啊。”
Horangi皱眉思索了一下“乔顿之前也没发生什么大规模事故啊?”
Yn低下头,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声音呢喃了一句〖或许这就要问问上帝之声了啊......〗
返程的军用飞机上,疲惫的yn横行霸道的占了一大块座椅,睡成一滩液体,把子墨和keegan挤在边缘。Ghost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靠着机舱闭目养神。除了聚在一起复盘,这些士兵们各自也会复盘自己的任务表现并整理情报,yn的表现就成了绕不开的部分。
他们一直都知道yn年纪很小,但yn一直以来表现的成熟总让他们忘记这件事,但事实上,yn也不过是个会想家会想妈的小朋友啊......气氛有些沉闷,众人心思各异,除了horangi,他盯着yn“这猫和虎有什么区别呢?为什么她能睡成座椅的形状呢?”
沉闷的气氛骤然被打破,就连素来清冷的Keegan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似是听到了声音,yn朝着声音的方向翻了个身直接面朝下摔了下去。
子墨和keegan同时出手,一人捞大腿一人抓肩膀,ghost甩来垫在yn身下的背包撞到了Krueger显化的蛇尾上发出一声巨响。子墨和Keegan对视一眼,轻轻将yn放到了蛇尾上。
Yn趴在蛇尾上,抬头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一片混乱的现场“啊?打起来啦?”
“没有,yn,只是ghost的背包掉下来了。”指尖拂过yn睡得翘起的呆毛,keegan理了理yn凌乱的头发,声音掺进一丝温软的沙哑“要再睡一会儿吗?”
“不了,我好饿。”yn撑着鳞片坐起身,新奇地摩挲着身下冰凉坚硬的触感,然后露出一副比格告状表情包.jpg,“你有吃的吗?子墨和oni不给人吃饭,我饿一天了。”
气氛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Keegan艰难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歉疚“抱歉,yn,是我的失误,我没有提前准备食物。”
“所以你们执行任务都不吃东西啊?我还以为这是oni的武士道修行,我都没敢问。那好辛苦。”yn从蛇尾上哧溜滑下,环视一圈,众人皆是不敢与yn对视。
“为了减少排泄,任务前和任务期间都会有意的控制摄入。我带了能量棒,你对付一口。”ghost面无表情递来一条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神秘物质,但一看就难吃的要命。
“既然如此,那你们也别等回去收礼物了,咱们现在就把特产分了吧。我给基地那几个人都留好了。”yn费力的从角落拖出自己的小行李箱,打开后里面塞的满满的全是特产。
“你什么时候买的?!”子墨盯着这堆小山,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我都说了八百遍我真的是来玩的,是你一直不信还讹我!”yn一边分特产一边忿忿不平的碎碎念“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脆弱,前一秒还至死不渝,后一秒就因为怀疑我压住遥控器而非让我起来,哼!”
一时间空气中充满快活的气息。
Chapter 93: 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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惬意的出去旅游了一趟,yn的san值回升,心情也很好。精神力逐渐开始填补之前的亏空。至少,yn能正常看清世界了,虽然身体还是很虚,精神力也无法凝出实体,甚至不能延伸出体外,但是复查时医生终于没有再发出尖锐爆鸣声。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yn很知足,内脏严重损伤就是要恢复数月至数年的,这种事情也急不得。
尽管视力恢复,哨兵们仍严令禁止yn在恢复攻击力前独处。所幸,无论是普莱斯本人还是他沉默的精神体,都极有分寸感。yn倒也乐得蜷在普莱斯办公室那张宽大的沙发里。
无他,普莱斯在他的专业雪茄柜旁边给yn摆了个小冰箱,每天yn来之前就摆上了切好的冰镇果盘。这有人能拒绝吗?至少yn不行。
普莱斯时不时会和yn讨论些任务安排,倒也不是yn能提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只不过普莱斯是个愿意集百家之长的领导者,他会听听yn的想法和思路。果然,没有一顿果盘是白吃的,yn吃的更理直气壮了。
所有社畜都逃不掉的梦魇——年中报告。天庭没下达过什么任务,也没限制过yn,但是,年中报告的历史洪流不是yn能螳臂当车的。虽然yn确实有东西想往回写,但是想说的话一旦以报告的形式出现,就不由得让人怨气冲天。
yn一脸怨气的抬头,与看笑话的普莱斯对视“你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是要怎样哦普莱斯,真让人不爽啊。”yn忍不住露出韩国校园霸凌经典表情看着普莱斯。“想找事吗?”
“那怎么敢,智慧女神,只是我没见过你这样抓耳挠腮的样子,实在新奇罢了。”普莱斯笑得胸腔震动,叼着的雪茄也跟着一颤一颤。
“哼!”yn懒得理他,低着头继续抡键盘。
“你写完报告,可以去薅graves一顿散散心。他有一座庄园,年中暗影公司会在那举办宴会。”普莱斯在资料山里翻找邀请函。“Oni到时候会冒充财阀家的大小姐,这大小姐公开宣称过自己喜欢女孩子,你可以当他的女伴,反正大小姐女朋友换得勤,不会露陷。”
“你们还接这种任务啊?”yn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人情世故嘛,哪里都有的。再说了,我们也不是天天刀山火海,只不过是你经历的太波澜壮阔了。”普莱斯找到了邀请函和委托人资料,仔细查阅。
“不会露陷吗?而且Oni不是国联的雇佣吗?你为什么会给他指派任务。”yn也探头去看。
“下半年到我轮值了,这两天正在交接。托智慧女神干掉谢菲尔德的福,这次轮值落在我头上。穿帮?不会的。一方面Oni的伪装技术炉火纯青,另一方面,那位大小姐雇佣我们,只是为了给她父亲一个交代——她是A级向导,她父亲希望她在宴会上多结交些人脉。老爷子心知肚明女儿什么德行,但又要给Graves面子,所以默许了找人冒充。至于Graves本人嘛……”普莱斯笑着翻看资料“你猜他看不看得出来。这宴会最初是暗影公司年中联络合作方顺便展示实力的场合。Graves亲自坐镇,吸引了大批向导前来,向导一多,哨兵自然蜂拥而至,渐渐就演变成了上流社会的名利场。不过里面的美食都是精选,你可以去薅资本家羊毛。”
“真麻烦啊这些人。那我岂不是也得装出个人模狗样?”yn已经心动。“我需要穿点体面的衣服吗?”
“这取决于你以什么身份到场,如果是大小姐的金丝雀,那你得捯饬一番。”普莱斯将整理好的材料递给yn“如果是以你自己的身份过去,体面?你就是体面。我会通知graves直接给你本人送邀请函。”
“那你可太抬举我了。”yn随口应着,伸手接过资料,目光却倏地被普莱斯的手臂攫住。夏日炎炎,普莱斯只穿了件军绿短袖,结实的手臂随着递资料的动作伸展,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
yn的眼神太过直白,普莱斯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站起来,展开双臂方便yn观察“怎么了?”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是先这么强才成为的S级哨兵,还是因为你是S级哨兵,所以你才这么强?”yn坦率地打量着普莱斯健硕的上身“你上半年有出过任务吗?”
“只出过一次,文山会海让我抽不开身了。我觉得是前者,因为我在当大头兵的时候还只是个A级哨兵。”普莱斯握紧拳头,刻意绷紧肌肉展示给yn看。
“能让我近距离感受一下吗?我好像一直想岔了一件事。”yn微微蹙眉,在得到普莱斯首肯后,轻轻地捧起他的手仔细端详。即使久疏战阵,他虎口和食指处的枪茧依旧清晰。yn又轻轻捏了捏他裸露在短袖外的上臂,肌肉紧实。“那……布拉姆,他应该不是个研究员吧?”
普莱斯的目光一直落在yn身上,她很有分寸,只触碰了裸露的皮肤部分。在yn抬头前,普莱斯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对,他更偏向执行者。S级哨兵是不能从事研究类工作的。”
“你们一早就知道没人告诉我,我还一直期待你们拷问一点技术情报出来呢。那基地里的研究人员呢?”yn放下普莱斯的手,退回沙发上。“所以为什么?因为精神太不稳定?”
“嗯哼,我们以为你知道啊。研究人员早撤退了,graves的情报晚了一步。”普莱斯语气轻松“不仅是研究人员,没被标记过的S级哨兵从事不了什么高级的体面工作,基本上只能来军队这种暴力机关发光发热。靠军功上位的就不说了,文职晋升优先选拔A级及以下的哨兵,所以高层基本都是向导或者低等级哨兵。这也是谢菲尔德一直上不去的原因之一,所以他才会走上那样的路吧......”普莱斯语气有些怅然,yn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谢菲尔德是普莱斯合作多年的战友,也是背叛了他们的敌人,yn作为力挽狂澜的当事人,还是不发表意见为好,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离开普莱斯的办公室,yn步履轻快地走向食堂。普莱斯本人尚沉浸在低落的情绪里,他的精神体却仍不远不近无声无息地跟随在yn身后。只能说这些人实在过分可靠了。
今天食堂供应芝士焗饭,yn认为这是食堂少数能称得上美味的食物之一。毕竟芝士这东西,想做得难吃也不容易。芝门!
运气不错,端着餐盘的yn一眼看到了Oni。他的餐盘里食物还剩下一半,面具搁在一旁,露出清秀干净的脸庞,纯纯一副日式亚撒西男主长相。Oni垂着眼,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无意识地划动,嘴唇紧抿着。不对劲,这些哨兵通常恨不得把食物直接吸进胃里,吃得这么慢,肯定有问题。
过往的经历让yn对他人细微的表情变化异常敏锐。Yn将餐盘放在Oni旁边,人也跟着坐了下来“Oni先生,你看上去很苦恼。”
Oni抬眼见有人来,下意识想去抓面具。yn立刻移开视线以示尊重。Oni叹了口气,终究没戴上面具,只是重新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凉掉的米饭。“是的。日本大米短缺,家里的米吃完了。奶奶麸质过敏,没法吃面食。古古古古古古米根本抢不到……奶奶年纪大了,改变饮食习惯很困难。我试过网购,也试过托人线下送,但大米……总到不了奶奶手里。”
事关奶奶,难怪Oni如此焦虑。yn对日本那边的情况略有耳闻。“家里只有奶奶一个人吗?”
Oni沉重地点点头“是的。所以她自己去买东西非常不方便。我想了很多办法,效果都不好。”
yn跟着沉思片刻,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Oni先生,我有一计,堪称当代贾诩,或可解此番困境。”yn犹豫了一下,补充道“倒是也没毒别人,就光毒你了。”
Oni立刻抬起头,目光紧紧锁住yn“你有什么办法吗?”
“有是有,就是有点丢人......好吧,可能也不是有点......”yn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前两天已经很让你丢人了,实在是私密马赛。”
“我不在乎丢人,拜托你告诉我。”Oni眉间痣都因急切而生动起来。
“嗯……是这样的。”yn面露难色,“向导专送可以直达目的地,有些品类的商品是保密发货。所以……我们可以把米分装到那些商品里。但问题是,保密发货也要经过入口检查。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办法,让人能从外包装就完成检查,并且……最好能通过舆论,形成一层保护网,让人在保密发货的前提下,也知道你买了什么。这样东西到了奶奶手里,别人也不会惦记。达到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目的。”
yn艰难地将手机屏幕转向Oni,展示着商品详情页,“这个……怎么说呢?你问问奶奶能不能接受吧……这个主意,确实有点……地狱了。实在不行买珠还椟也行。”
Oni的脸色变幻莫测,良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实在是非常感谢yn小姐,那么……就拜托yn小姐了。我会……去和奶奶解释的。”
两天后,远在霓虹的奶奶收到了由向导专送护送的,寄给Oni的快递。珠是分装好的精选五常大米。椟是一大箱米奇不妙道具。
Chapter 94: 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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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安全考虑,普莱斯在Graves前来进行工作沟通时,还是提前告知了yn可能会和Oni同去的消息。Graves只是微微颔首,一言未发。当他转身离开办公室时,普莱斯那句“yn现在应该在食堂……”的尾音,被厚重的隔音门干脆利落地截断。
Graves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没什么原因,主要是中午饿了,暗影基地的饭吃腻了,来尝尝Federation基地的饭而已。反正不是顺路过来问问需不需要为yn定一套礼服。
推开食堂的门,内部喧嚣的人声和餐具碰撞的叮当声扑面而来。几乎是立刻,Graves的目光就锁定了角落里的yn。
彼时,yn正小心翼翼地端着餐盘,试图从子墨背后那道狭窄的缝隙挤进靠墙的座位,子墨正在起身给yn让位。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子墨抬起的肩膀不偏不倚地撞上了yn手中倾斜的牛奶杯。
牛奶瞬间泼洒出来,浸湿了餐盘里大半的食物,在塑料托盘上蔓延开一小片湿漉漉的狼藉。子墨的脸上霎时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惊慌。
Graves不由得蹙起眉头。在他的认知里,yn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种小失误苛责哨兵的人。果然,yn将滴着奶渍的餐盘轻轻放在桌上,语气平静“不要为了打翻的牛奶而哭泣。”
然后Graves眼睁睁看着yn和子墨一起趴下舔牛奶。
子墨动作更快,三口并作两口,几下就将盘子上残余的牛奶嘬了个干净。他直起身,得意地朝yn挑了挑眉“哥赢了!”
yn舔掉唇角残留的一抹奶渍,脸上绽开一个明亮的笑容“没错,你赢了!喝不过你。”
Graves站在食堂门口看着这两个神经病,只觉得一阵无语。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最后瞥了一眼那个角落,转身离开。礼服?yn看起来完全不需要那种东西。Graves摇摇头,直到走出食堂,脑海里还在盘旋着疑问,怎么会有人因为打翻一杯牛奶就露出那种表情?
食堂内,子墨重新为yn打了一杯牛奶。刚重新落座,Oni便端着一个朴素的一次性便当盒走了过来,轻轻放在yn对面的空位上。隔着面具,似乎都能感受到oni内心的踌躇与郑重。他几番欲言又止,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紧张:“十分感谢yn小姐解我燃眉之急。这是我……自己做的炸物,手艺粗陋,请尝尝。”
子墨没等yn回应,便眼疾手快地用筷子夹起一只炸得金黄酥脆的虾天妇罗,在配套的小碟料汁里满满滚了一圈,然后稳稳放进yn的餐盘里。“这货做饭巨好吃,”子墨压低声音,带着点羡慕的口吻“平时想蹭都蹭不到,今天你有口福了,快尝尝!”
Oni面具后的目光专注地落在yn脸上,语气诚恳“万分感谢yn小姐的帮助。请问,我该如何报答您?”
yn摆摆手,努力想笑出瓷器人的落落大方而非笑出瓷器人的龙图,但是yn失败了,最终挤出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扭曲和破音“没……没事……噗……咳咳……害,多大点事呢……”yn猛地仰头望向天花板,用力深呼吸,试图平复那诡异的表情,声音从紧咬的齿缝里挤出“奶奶能吃上饭就行……嗯……吃饱好啊……吃饱好啊……噗……” yn的表情管理彻底失控,五官呈现出一种精彩纷呈、努力挣扎却最终走向滑稽的扭曲状态。
Oni看着眼前这张因强忍笑意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这与他想象中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性形象相去甚远。然而……面具下的耳根却悄然染上了一抹微红。他下意识地抬起眼,对上子墨投来的带着探究意味的视线。Oni不动声色地微微偏开了头,避开了那道目光。
而yn还在专注地望天深呼吸,试图重新掌控自己的表情,完全没注意到这短暂的眼神交锋。“咳,”yn清了清嗓子。稍微控制住了“没啥大事,真不用报答我,顺手的事罢了。反正我也吃了你的天妇罗了,”她夹起那只裹着晶莹料汁的天妇罗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别说,还真挺好吃嗷!”
Oni的手艺确实精湛。酥脆轻薄的面衣在齿间发出细微的碎裂声,包裹着内里Q弹紧实的大虾,鲜甜无比。再蘸一下那咸鲜蒜香的料汁,面衣吸饱了汤汁,风味更是浓郁。yn又尝了一片藕片天妇罗,薄薄的藕片保留了脆爽的口感,面衣的酥香与藕的清甜完美融合,好吃!yn吃得眉眼弯弯,一脸满足。
Oni见状,面具下的唇角柔和地弯起,连带着眼角那两颗小小的痣都染上了一丝愉悦的风情“你喜欢就好。以前条件不好,想吃什么都得自己学着动手。以后若有闲暇,我还可以为你做些料理。”
“好呀好呀~”yn已经完全把Oni当成了温柔的大姐姐,幸福地眯起眼睛“那我也给你买零食~!”
“你们先慢用,我就先去准备任务了。”Oni的声音带着笑意,朝yn轻轻挥了挥手。
“拜拜~”yn也快乐地挥手回应。
看着Oni的身影消失在食堂门口,子墨才收回目光,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低声念叨【还说什么喜欢大和抚子女性,我看他像大和抚子。】
yn还沉浸在美食的余韵中,埋头对付着碗里的天妇罗,含糊地回应道〖确实很贤惠啊。不是说大和抚子就是那种品格高洁内心坚韧的女性吗?人家有这样的理想型也挺正常的嘛,听起来就很美好啊。〗
子墨凉飕飕地扫了一眼对面那个毫无知觉只顾着吃的家伙,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是啊,我跟他可不一样。我可是对你一见钟情的。】
yn正专注地把一块炸香菇天妇罗往料汁碟里按,闻言头顶飘起一个问号〖啊?哦,好好好,你最厉害了。你也快吃啊,这个真的超好吃,比我以前在外面日料店吃的都强多了。这就是正宗日本人吗?太强了。〗
子墨嗤笑一声,也夹起一块天妇罗,狠狠塞进嘴里,用力咀嚼撕咬着【那就让我们祝福他,早日遇见他自己的大和抚子吧。】
〖嗯嗯嗯,〗yn依旧埋着头,专注于干饭,声音含糊不清,〖早日遇见,早日遇见。〗
Chapter 95: 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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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窝在宿舍里写年中报告,结合之前的事情,她对此有点推测,yn认为有必要将事情梳理过后上表天听,天庭知道该怎么处理应对这种事情。yn毕竟只是一个心没那么余,力也不足的孱弱普通人,专业的事还是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条理清晰地整理好材料交上去。
笃笃——敲门声响起。yn有些好奇,能成功敲响这扇门的,必定是得到了门口那只狮子精神体允许与信任的对象。只要yn在宿舍,那头雄狮就会守在门口充当守卫。每次yn出门打水,都能看见它端坐门前,cos一尊神情肃穆的石狮子。直到yn忍不住抱住狮子的大脑袋一顿揉搓,把那威风凛凛的鬃毛连同脑袋一起揉得乱七八糟,再费半天劲憋出一点向导素小零食喂给它,反复叮嘱不用这么严肃,放松点,这里很安全,狮子才终于改变姿势,转而趴伏下来,用整个身体直接堵住了门,这下进出房间都得跨过它了。不过好歹它是在休息,yn也就没再劝。
yn艰难地操控着精神力丝线打开门。狮子正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的是Krueger。狮子冲yn点点头,便径直离开了。yn猜测是Krueger和狮子沟通了什么。只见Krueger反手锁上门,便风风火火地朝她冲来,手里还攥着一个U盘。
“呼呼……这个U盘里,有你一定会感兴趣的资料……嗬嗬……我用它换你跟我做一次。”Krueger二话不说就要把U盘往电脑上插,却被yn拦住。
yn不悦地皱眉“你把我当什么了?先把话说清楚。”
“资料很重要,你一定会喜欢的。”Krueger不管不顾地继续试图插入U盘。离得近了,一股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
不对劲。这蛇常年都是凉凉的,事出反常必有妖。yn强硬地捧起Krueger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Krueger的蛇瞳已经完全显化,整个人神志不清,头被yn固定着,指尖却仍徒劳地伸向电脑“帮帮我……和我做……资料……很重要……”
“Sebastian. Krueger。”yn的声音蕴含着精神力,如同清泉灌顶,瞬间唤回了Krueger些许神智“怎么回事?如果你想让我帮你,先把话说清楚。”
Krueger恍惚了一瞬,整个人瘫软下来,趴在了yn的大腿上,一边粗重喘息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发情期……到了。以前……都能一个人扛过去……现在……”他抬起头,滚烫的视线锁住yn“现在有了具象化的人……扛不过去。”
“我记得蛇类哨兵也没有发情期就必须做的硬性要求吧?我先看看情况。”yn伸出精神力丝线探入Krueger体内,却还是没找到图景“你到底把精神海藏哪儿去了?藏这么深,我好几次都没找见。看你也不像是防着我的样子啊?”
“碎了。”Krueger似乎恢复了几分神智,安静地贴着yn汲取凉意“二十岁那年,从奥地利逃亡时,被一个高阶向导打碎了。”
“所以你一直受伤,控制不了显化,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吗?”yn轻轻摩挲着Krueger露在外面的眼睛,入手滚烫。
“嗯,我的精神体当时就死了,本来我也是要死的,但是它和我融合了,所以我就一直这么活着。”Krueger的蛇尾缠绕上来,尾尖小心翼翼地递到yn眼前“害怕的话……你先看U盘里的东西。我就这么贴一会儿就走。我没骗你……真的很重要。”
“这是重点吗?S级果然各个都是疑难杂症。”yn有些无语“如果你需要帮助,就该把事情说清楚,向我求助。这不是能用来交换的事情,懂吗?”
“我明白……我只是觉得……你大概率不会愿意……只能增加筹码……”Krueger动了动,下半身的蛇尾鳞片摩擦,发出窸窣声响“拖到后期……我会彻底失控……不一定……还能从狂化中醒过来了……所以……还是想来碰碰运气……”
“我先看看,”yn伸出手探入Krueger的泄殖腔,内里一片湿滑灼热。Krueger猛地抽气,又重重趴回yn腿上。yn仔细摸索探查了一番,眉头紧锁“确实不太行。”
Krueger低低应了一声,撑着身子想要后退,却被yn一把抓住蛇鞭轻轻一捋,又软软地趴了回去。yn思索片刻“事急从权,你想办法变回人型的话或许可以试试。”
yn躺在床上。Krueger伏在她腿间,用滚烫的唇舌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尽管他浑身热得像块烙铁,神智在欲望边缘摇摇欲坠,却仍在竭力维持一丝清明。
yn无法想象,这个没有精神体没有精神海没有精神力的三无哨兵,这些年是如何摸爬滚打活下来的。资料显示,他从奥地利逃脱时还只是个B级哨兵。在处处受限的绝境下,竟硬生生爬到了S级。或许……
yn忽然感觉下体被轻轻咬了一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本能地蜷缩起身子,眼睛瞬间化为猎食者的竖瞳,磅礴的精神力威压轰然释放,将Krueger死死压制动弹不得。
Krueger几乎窒息,但yn随即感受到他带着讨好意味的舔舐。她强压下本能,努力放松身体。那双冰冷的竖瞳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等待一个解释。
“这种时候你还在分神,”Krueger的声音带着不满的咕哝,甚至有些委屈“我技术很差吗?”
“你直入主题吧。”yn不爽地翻了个白眼。她能感受到Krueger那点委屈,但完全不想理会。他委屈?场景、氛围、前戏、互动……要啥没啥,她都还没说什么呢。
见yn真的不再搭理自己,Krueger垂下眼睑,但体内汹涌的欲望洪流让他别无选择,只能伏在yn身上,笨拙地讨好着眼前的伴侣。好在yn既然说了帮忙,便没有拒绝的意思,虽然思绪飘忽,身体倒还算配合。
不得不说,会自己发出压抑喘息甚至喘出怒音的Krueger,有种别样的涩气。他声音本就清亮,此刻趴在耳边,那带着热意的喘息声让yn也渐渐回神。她鼓励地摸了摸Krueger的后背,终于得到回应的Krueger动作越发投入。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yn感觉自己的视角骤然发生了变化。还没等她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陌生的狂妄腔调“怪不得你更喜欢玩人,原来是这种感觉。”听到自己声音的感觉无比诡异,yn下意识循声望去,看到自己脸上露出一个她绝无可能拥有的狂妄表情。“他们的服务精神怎么这么差!这么久了一点用都没有,废物!”
yn看着自己一边抱怨,一边动作起来。陌生的刺激从下半身传来,让她瞬间回神,意识到自身的处境。看视角,她现在……在Krueger的身体里?他们的灵魂互换了?!
“Krueger?”yn试探着用Krueger的声带发声。
“嗯哼。”占据着yn身体的Krueger,正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她的身体探索着“这儿感觉还行……这儿也不错……啧,前人不栽树也不让后人乘凉……”属于yn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一种新奇又不满的点评。
yn想躲开那过于强烈的被自己身体服务的诡异感觉,却被Krueger轻易地捞了回来“别跑,Katzen(小猫)……让我体会你的感受。”
从未经受过这种刺激的yn,没几下便彻底缴械投降。然而Krueger毫不在意自己的身躯状态,反而趁此机会更加执着地探索着yn身体的敏感地带。
当欲望的潮水逐渐褪去,Krueger身体内部的真实感受,便无比清晰地刺入yn的灵魂。
“好痛……”属于Krueger的清亮的男声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响起“Krueger……好痛……你一直……这么痛吗?”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密密麻麻永不停歇的撕裂感,从皮肤到神经末梢,每一寸都在发出无声的尖叫。
“习惯了。”属于yn的女声却显得不以为意,仍在自顾自地探索着。
“好痛……真的好痛……Krueger……好痛……”yn撑着这副伤痕累累的躯壳,比以往任何一次自身受伤都痛苦百倍。从身体到灵魂,每一寸都传来被撕扯被研磨的剧痛。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砸在下方属于她自己的正被Krueger占据的身体上。
Krueger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属于自己的身体。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此刻被汹涌的泪水浇得黯淡无光。这具身体……原来还有眼泪吗?他以为早就流干了。但现在承受这无边痛楚的是yn……Krueger开口“很痛吗?我身上有兽用麻醉剂,你多打一点,我想办法换回来。”
就在Krueger操纵着yn的身躯,打算翻找麻醉剂时,几缕细若蛛丝的精神力,从Krueger的身体内部探出掌控了正在翻找的‘yn’。
向导的掌控力是绝对的。即使她的灵魂此刻已不在原本的躯壳之内。
“好痛……”属于Krueger的低沉男声带着破碎的哭腔。粗糙的大手强硬地捏开了‘yn’的口腔,迫使隐藏的猫猫犬齿显露出来。
Krueger清晰地感受到yn的身体被精神力操控着。她抬起头,然后猛地一口,狠狠咬住了Krueger的脖颈。
Krueger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蛇在爱意里褪下旧躯。
再次睁开眼,Krueger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他震惊地感受着体内,那里不再是一片虚无的废墟,而是一片广阔无垠的空间。那是……精神海?!
眼前的yn依旧昏迷着。Krueger无法想象,这个被弹个脑瓜崩都会痛得眼泪汪汪的羸弱向导,究竟是如何扛过那足以挫骨扬魂的剧痛,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为他重塑了这片遗失的精神海。
左眼传来一丝异样感。但Krueger此刻只想紧紧抱着怀中的向导。蛇尾一卷,将yn书桌上的镜子卷到手中。镜面映照下,外表似乎并无变化,但那种异样感依然存在。Krueger凝神,显化出蛇瞳,仔细端详着自己的眼睛。看了许久,似乎毫无异常。就在他准备移开视线接着凝望yn时,柔和的蓝金色光芒,丝丝缕缕地从他瞳仁深处浮现、交织,雕刻出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盘旋符文。符文光芒流转,最终缓缓隐没于瞳孔深处。
Krueger久久地凝视着镜中那双恢复了璀璨光芒的黄金瞳,一动不动。为什么……他不明白,但此刻都不想深究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紧紧抱着他的向导,等待她醒来,然后向她展示她所创造的一切奇迹。
Krueger没有去探查那片新生的精神海,那是由yn亲手创造的世界,理应由她第一个见证。他将yn更深地拥入怀中,蛇尾温柔而牢固地缠绕着她,如同一条疲惫的蛇终于找到了栖息地。
Chapter 96: 番外篇:草蛇灰线
Summary:
这两天点赞低的令人沮丧。下次更新应该是最近几天,如果互动或者反响好一点,咱们就食用一顿美味蛇羹,如果依然凉凉的,那就不吃了,我没力气拉磨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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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bastian拥有一个浸润在温暖阳光下的童年。父母的关爱如同阿尔卑斯山麓清澈的溪流,滋养着他成长。
父亲平时很慈爱“Sebastian,你要成为优秀的狙击手,和我一起保护你妈妈。”在训练时很严格“Sebastian,集中!呼吸要稳,心要静。优秀的狙击手需要钢铁般的意志。”汗水顺着少年Sebastian紧绷的下颌滑落,每一次举枪每一次瞄准,都在父亲鹰隼般的目光下完成。当训练结束,父亲拍落他肩上的草屑,递过水壶时,眼中又会流露出深沉的慈爱。
母亲则是家中温柔的锚点。厨房里总飘散着她烘焙的苹果卷的香甜气息。她会用温暖的手拂开Sebastian额前汗湿的碎发,声音轻柔“我的小Sebastian,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你每一天都快快乐乐,平安长大。外面的世界很大,你要带着笑容去看它。”
父亲常常指着奥地利国徽上那只振翅欲飞的黑鹰对他说:“Sebastian,看到它了吗?那不只是象征,更是力量与守护的化身。它俯瞰群山,双翼展开足以庇护整个国度。你要成为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像雄鹰一样刚毅强大,肩负起你的责任。”
这时,母亲总会适时地端上热气腾腾的炖菜,嗔怪地看一眼父亲,再笑着揉揉Sebastian的头发“顶天立地的雄鹰先生,也得按时回家,好好吃饭才行。Sebastian,爱这个国家很重要,但更要好好爱惜自己,这才是对爸爸妈妈最好的回报。”
在这样交织着刚强训诫与温柔絮语的爱意浇灌下,Sebastian挺拔的茁壮成长,长成了一位英姿勃发的优秀青年。在父母盈满骄傲与期许的目光注视下,他以Josef Doss之名,意气风发地加入了联邦国防军。凭借着与生俱来的冷静和日复一日的刻苦,Krueger在严苛的远程监察培训中脱颖而出,成绩斐然,并成功通过了被视为精锐中精锐的KSK选拔。
军营生活铁血而单调。Krueger习惯了独处,朋友寥寥无几,沉默寡言是他的常态。布劳斯坦是少数能与他并肩而坐的人,偶尔笨拙地试图将他拉入其他队员的圈子,分享一瓶啤酒或一场球赛。
训练和任务间隙,Krueger总会寻得片刻宁静,给远方的父母拨通电话。话筒里,他会向母亲描述任务途中壮丽的非洲落日或北欧峡湾的寒雾,声音带着雀跃;向父亲汇报时,则刻意带上几分沉稳,讲述精准的狙杀和果决的行动,试图在字里行间印证父亲的期许。他以为这被荣誉和责任包裹的生活会一直延伸下去,如同父亲描绘的雄鹰蓝图。
直到——在莫桑比克潮湿闷热的丛林深处,夜莺行动的尾声。一声声凄厉的哭喊撕裂了硝烟渐散的空气。几具无辜平民的尸体被发现,致命伤口的弹道分析指向了7.62北约口径子弹,与Krueger配发的G22狙击步枪口径一致。阴谋的阴影瞬间将他吞噬。在布劳斯坦不动声色的掩护下,Krueger挣脱了KSK冰冷的拘留室仓惶逃离。
“妈妈!我没有!不是我干的!”Sebastian的声音破碎,混杂着滚烫的泪水和巨大的恐惧。母亲温柔的声音带着强抑的颤抖,紧紧拥抱他“妈妈知道!妈妈相信你,Sebastian!我的孩子,这里太危险了,你必须走!立刻走!”
客厅里,父亲一言不发,指尖的香烟一根接一根地燃尽,烟蒂堆满了烟灰缸。他一遍遍拨打着那些尘封已久的、为数不多的人脉电话,嘶哑的声音里是父亲能为儿子争取的最后一线生机。
一辆破旧的散发着干草和牲口气味的驴车停在乡间小路的尽头。父亲粗糙的大手最后一次用力按了按Sebastian的肩膀,眼中是沉痛的不舍和决绝。母亲紧紧拥抱他,泪水浸湿了他的衣领。“再见,Sebastian,”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爸爸妈妈永远爱你,永远相信你。照顾好自己,活下去……我们……会想办法去看你。” 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单调的吱呀声,载着Sebastian驶向未知的黑暗。他回头望去,父母的身影在暮色中越来越小,最终模糊成一个无法触及的点——那是他此生对双亲最后的一瞥。
Krueger的逃脱,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急于结案的官僚脸上。军事法庭上本可草草定论的案件,因他的消失而徒增无数麻烦。为了掩饰自身的无能,恼羞成怒的法官签发了追杀令:不惜一切代价,格杀勿论。
二十岁的Krueger混迹在衣衫褴褛眼神麻木的难民潮中,如同惊弓之鸟。在某片荒芜的旷野边缘,他看见了追猎者。一个穿着考究神情倨傲的A级向导,如同巡视领地的君王,端坐在一头披挂华丽鞍具的亚洲象背上。他脚边,两名哨兵卑微地跪伏,头颅低垂,驯服地侍奉着。仅仅是无意间对上向导那居高临下一瞥,Krueger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剧痛瞬间攫取了他所有的意识,精神图景轰然崩塌。
他像一截失去支撑的朽木,重重摔倒在滚烫的沙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向导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痉挛的人形,轻描淡写地惩罚了旁边提议把尸体带回去交差的哨兵“你在质疑我的能力?蠢货。剁掉左脚,自己去领罚。” 向导冰冷的声音和哨兵压抑的闷哼,是Krueger堕入无边黑暗前接收到的最后信息。
刺鼻的恶臭,黏腻湿冷的触感,还有无处不在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蠕动……Krueger在乱葬岗的尸骸堆中挣扎着苏醒。蛆虫肆无忌惮地在他伤口里、眼睑上、口鼻中爬行啃噬。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灵魂仿佛被强行塞回一具破碎不堪行将腐朽的躯壳。痛,深入骨髓,啃噬神经,生不如死,但他不能死。他还要赴约,他要好好活着,他要等父母过来看望他。
后来发生了什么?记忆的胶片被粗暴地撕裂搅乱,只留下模糊的充斥着血腥与暴力的碎片。当他拖着这副千疮百孔的身躯,以S级哨兵的身份再次踏上奥地利的土地时,等待他的只有两座冰冷的墓碑。迫害早已夺走父母的生命。
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驱使他精准地猎杀了当年的每一个人。当最后一颗仇人的头颅在狙击镜中如烂西瓜般爆开时,极致的快感之后,是令人窒息的空虚与迷茫。像雄鹰一样顶天立地?他做到了,用最血腥的方式。然后呢?接下来该飞向何方?Krueger站在血泊与硝烟中,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茫然四顾。母亲的话语在记忆的深处褪色模糊,却依然带着温柔,微弱地回响“我的小Sebastian,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你每一天都快快乐乐……平安长大。外面的世界很大……你要带着笑容去看它……顶天立地的雄鹰先生……也得按时回家……好好吃饭才行……Sebastian,爱这个国家很重要,但更要好好爱惜自己……这才是对爸爸妈妈最好的回报。……”按时回家?他已经没有家了……
活下去。他得活下去,还得活得精彩。没有精神体又怎么样,身体随时可能崩溃又怎么样,他要活下去,他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他凭什么不能活下去!
奇美拉,一个专门收容怪物的巢穴,成了他的新归宿。尼古莱,一位强大的领袖,对成员离奇的过往和扭曲的能力展现出惊人的包容。在这里,Krueger只是众多异类中的一个。
直到……他被当做一件失去价值的破烂,从轰鸣的直升机舱口粗暴地扔下。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砸在坚硬布满砂砾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深浅不一的开放伤口狰狞地翻卷着,温热的血液汩汩涌出,在身下的尘土中蜿蜒成数条暗红粘稠的小溪。左腿以一个怪诞的角度扭曲着,白森森的骨茬刺破皮肉。最致命的是左腹的巨大创口,断裂的肠管混着粘稠的血液和泥污,不受控制地淌了出来。
意识在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中浮沉。头顶是刺目的蓝天白云……或许……真的到此为止了吧?他终究……还是没能实现那个好好活下去的约定啊。Krueger被迫仰望着那片过于澄澈的天空,一丝苦涩的释然在心底蔓延。也罢,他已经尽力了,一切可能活下去的机会他都抓过了。
命运的齿轮在锈蚀中,发出了艰涩的转动声。荒凉死寂的路边,一辆外表破旧不堪的垃圾转运车忽然驶近。车门打开,一个身形孱弱全身裹满绷带只露出一双漆黑眼眸的女人,出现在Krueger濒临熄灭的视野里。那双眼,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情绪。Krueger艰难地聚焦,与那双黑眸对视。来捡装备的?他码的,他还没咽气呢。“女……人?滚……开!” Krueger用尽胸腔里残存的气力,从喉咙深处挤出嘶哑的警告,带着野兽濒死的凶悍。
女人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非但没有丝毫恐惧,反而俯下身扼向他的咽喉。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Krueger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咬了下去。
女人吃痛,猛地抽回手。她盯着手背上渗血的牙印看了几秒,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损坏程度。接着,她开始翻找,动作粗暴而毫无章法。她从随身的破布包里掏出针线和一些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劣质药品,毫无消毒概念地开始缝合他身上那些最骇人的伤口,针脚歪歪扭扭,如同缝补一个破麻袋。Krueger心中只有冰冷的自嘲,没用了,已经来不及了。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因为失血疯狂而徒劳的搏动,每一次收缩都虚弱得像是最后的挣扎。代偿到这种地步,已经没法挽回了。然而,更深的屈辱接踵而至。他愤怒地瞪视着这个女人,看着她毫不避讳地粗暴扒下他那早已被血污浸透的破烂裤子,然后……将一个冰冷、粗硬、体积绝对超出常理的球状物,蛮横地塞进了他的直肠。
“呃——!” 剧痛和极致的羞辱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她竟敢!她竟敢如此羞辱他!Krueger目眦欲裂,残存的意识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一定要杀了她!用最痛苦的方式!杀了这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疯女人!
“别狗叫了,” 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耐烦,狠狠砸进他混乱的意识里,“你他码先活下来再说吧!”
他被像一袋真正的垃圾一样扔进了那辆车的后厢。车子在坑洼的路面上疯狂颠簸,每一次剧烈的震动都像是要将他那勉强缝合的躯体彻底拆散。全身的骨头和伤口都在发出痛苦的哀鸣。
就在这地狱般的颠簸中,他清晰地感觉到,那个被强行塞入体内的异物,正化为某种粘稠的物质,经由脆弱的直肠黏膜,被迅速吸收进濒临枯竭的血液循环。他想阻止,想怒吼,但身体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瞬,他听到了一声清晰有力如同沉闷鼓点般的心脏搏动声,穿透了所有的痛苦和绝望,在他自己的胸腔里强劲地回荡开来。
Chapter 97: 第九十二章
Summary:
数据好起来了,还收到了中长评,食用美味蛇羹
Chapter Text
Krueger有些后悔。他应该先探查一下精神海的,那样在 yn 醒来之前,就有充足的时间思考对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看着 yn 尴尬地站在他的精神图景里,和他的精神体大眼瞪小蛇。
“那个……哈哈……” yn 尴尬地挠头,抬头对着虚空解释道“你知道的嘛,我这段时间有点虚……虽然也猜想过,可能是潮湿的雨林,广袤的沙漠,或者奥地利的阿尔卑斯山……呃……”她低头环顾四周“现在这个样子……emmmm,我真是一滴都没有了,你之后自己慢慢努力吧。”
yn 蹲下身,将地上那不足小指粗细的小蛇轻轻捧起,又看了看大片空白图景里唯一的点缀,一小株刚破土的幼苗,yn尴尬地摸了摸幼蛇的头。幼蛇吐出分叉的舌尖触碰她的手指,像在努力记住她的气息。“你还别说,”yn 轻轻盘弄着幼蛇“小小一个,挺可爱的。”幼蛇在她掌心惬意地游弋。
“我该提前来看一眼的。”Krueger的声音透着生无可恋“我自己感受到那么大一块地方,我就想着让你这个造物主看第一眼......”
“问题不大,”yn 安慰道“白纸也挺好,慢慢往上画就是了。你原本的图景长什么样啊,我没见过,也想象不出来。”yn憋了半天,只勉强挤出半滴向导素。好在幼蛇还没她手掌长,这半滴也足够让它幸福地扭来扭去了。
“忘记了。”Krueger的声音低沉下去“太久远了。后来……后来我残缺不全,记忆和身体都受到了一些影响......” yn 点点头,将小蛇盘回地面,退出了Krueger的精神海。
睁开眼,yn 侧躺着,手肘支起身体,看向软趴趴摊在床上的Krueger。此刻的他,上半身还维持着人形,下半身已完全化作蛇躯。
“好了,”yn 语气平静“现在你有充足的时间解释之前的事了。”
“嗯……”Krueger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慵懒和渴求“刚被标记重塑完……没力气动了……发情期还没过……还想要……”他顿了顿,像是怕被拒绝,立刻补充道“你更喜欢上位的话……可以用我的泄殖腔。”
“欸?”yn 目瞪狗呆“那不是你……放蛇鞭的地方吗?可以吗?”
“应该可以吧,”Krueger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带着试探“之前做任务……遇见过同类。嗯……如果可以的话……”Krueger眼中浮现挣扎“能……不用太尖锐的东西插进来吗?我……以后还想用……”他声音低了下去“之前任务目标玩弄他的蛇哨兵……用的是带倒钩的……等我们狙掉目标……那条蛇就只剩半条命了……”
yn 被噎得一时无语。“无论公开还是私下,我强调过无数次我不好那口。你观察细致到发现我喜欢上位,难道看不出我从来不伤害哨兵?”
“我知道……”Krueger语气低落“但我是蛇。蛇类……没什么人喜欢。大部分人恐惧我们,讨厌我们的靠近。”
“首先,”yn 直视着他“我本身不好这一口,不会因为你是蛇而变得好这一口。其次,我觉得蛇挺好看,你也很好看,而且……”yn勾起嘴角“你看上去很会勾人。第三,既然说了没人信,那我就一直说,一直做,直到你相信为止。”yn不再多言,直接伸手探向Krueger的泄殖腔口。Krueger本能地屏住呼吸,绷紧了身体。
预料中的尖锐疼痛并未降临。yn 只是温柔地探入一根手指,细细摸索。“真有两根啊,”她语气里带着好奇“之前没顾上细摸索,都能用?”
动作过于轻柔,Krueger忍不住发出低喘“嗯……可以用。不过受限于自然法则,蛇身……相比于人身不太持久……啊~”yn 的手指顺时针刮蹭着内壁,温热湿滑的软肉立刻紧紧包裹上来。
“你以前发情期怎么扛?自己解决?”yn 继续探索。
“好爽……Katzen(小猫)……”Krueger把头凑近 yn,分叉的舌尖舔舐着她的皮肤“……给我更多……”他的声音染上情欲“差不多吧……DIY能缓解一部分,但效果不好……最后还是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发情期会摧毁神智,让我狂化……破坏够了,或许能醒过来……”他喘息着“但那是之前。心里有了具象的人之后……DIY就完全没用了。我能感觉到……如果你不接受我,这次狂化后……我就醒不过来了……我想活下去……所以只能来碰碰运气……”他的声音带着些许低落“我知道很失礼,但我走投无路了……甚至没时间解释,Katzen。”
“确实,”yn 危险地眯起眼睛,在Krueger紧张的注视下说道“不管不顾冲进来说要交换什么的,确实让人不爽。”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你还欠我两个耳光呢,打算什么时候还?”
Krueger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支起身子缠绕住yn,魅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随时可以,主人。”
“啊~~好爽~”Krueger环着yn的肩膀,头埋在她颈间承受着。愉悦让他的尾尖轻轻颤动。
“你一副很会的样子,结果这么纯情?”yn 只探入了两根手指四处探索,她对蛇的构造充满好奇。她能摸到收纳其中的蛇鞭,顺着根部摸索,还能触到深处的泄殖腔孔。
“呜~我又没这样玩过……”Krueger的身体因深处被探索而微微发抖,他抓紧yn的睡衣“……也从没想过会被这样玩啊……哈啊~更何况,在我的认知里……无论是发情期还是平时……都很痛……慢一点……太刺激了……”
“我还没怎么动呢,你这么敏感?”yn 放缓了动作,给他喘息的时间“现在还痛吗?”
“还有一点点……”Krueger狭长的金眸半眯,满是餍足“身体刚被重建,还在适应……痛感在飞速消退,等适应完应该就不痛了。”他蹭了蹭yn“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久到忘了这是什么感觉。Katzen,我没想过能被标记……唔~more~more~Katzen~” yn 的手指深深浅浅地戳刺,Krueger立刻发出情动的喘息。
大致摸清内部结构后,yn 的戳刺开始有意无意地刮蹭蛇鞭顶端。Krueger随着她的动作一抖一抖,蛇尾时而伸直时而卷曲,只有泄殖腔始终紧贴着她的手掌。
yn 注意到Krueger的分叉舌尖会时不时伸出来,轻轻舔她一下就迅速缩回。“蛇是用舌头感受味道的吧?”yn问“你以前老舔我血,是想尝尝味儿?”
“我喜欢你的味道,Katzen。”Krueger又舔了她一下“采集到你的味道能让我心安……血液里的向导素很浓,像晒着暖暖的太阳。哈啊~Katzen~你干嘛忽然挤出来~弄得人家好爽~” yn 从上方顺着方向将蛇鞭挤出泄殖腔,握住两根一起撸动。Krueger立刻发出清亮诱人的呜咽,那难以抑制的喘息几乎勾走了yn的魂。
“你为什么这么会啊?”yn 忍不住问。
“呜呜~蛇性本淫嘛~Katzen~我快到了~快一点嘛~”Krueger的蛇尾已完全缠绕在yn身上,将她变成了一个蛇爬架。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Krueger瞬间全身痉挛,身体紧紧绞缠,却没压到被他缠绕的yn分毫。yn能听到他咬牙忍耐的声音。蛇液飞溅到她手上,她顺手抽了张纸巾擦掉。
“呼吸,Krueger,呼吸。来,吸气。”yn 的手探进他的面罩,轻抚着他的脸颊,引导屏息忍耐的Krueger重新呼吸。“还好吗?”
“呼……很痛,Katzen……但也很爽。”Krueger努力平复呼吸,意外发现身体的协调性提升了不少,其他地方的痛感也大幅降低“这是?”
“这是邪修,别学。”yn 掀起他面罩下摆,温柔地轻吻他紧抿的唇。“还要继续吗?还是之后再说?”
“下次……还会打这里吗?有一点痛~”Krueger黏黏糊糊地重新缠上来,蹭来蹭去向yn撒娇。
“下次打泄殖腔,或者人类形态的蛇鞭。你可以选,看你的承受能力。”yn 回应着他的蹭蹭,轻轻啃咬他的喉结以分散痛感“如果我的手你不太喜欢,也可以选别的道具,我这里有杯子也有拍子。”
“我只要你,yn。别的东西都不可以,我不接受。”Krueger意外的提出要求,“我不喜欢任何道具,如果你想玩,也必须得让我能接触到你才行,yn,我不接受没有你触碰的任何玩法。”
“出人意料的强硬欸,”yn 挑眉“我同意。能问问为什么吗?”蛇鞭因疼痛和释放后的疲惫缩了回去,yn 重新温柔地抚摸泄殖腔口。那入口恐惧地收缩了一下,但看得出Krueger在努力放松。
“因为我只想要你啊,”Krueger努力放松着紧绷的入口“无论你想玩什么都行,我只想要你,如果你不碰我,只拿物件玩弄的话对我来说和羞辱没什么区别。”
“这样很好,”yn 赞许“伴侣就该相互尊重。你能直接提要求,我很高兴,Krueger。你这么快就适应,我也很高兴。”她的手指重新进入她的领地,被刺激过的内壁更加敏感,努力收缩着欢迎主人的归来。
“嗯……倒也没多适应……”Krueger喘息着“虽然很想活,但如果屈辱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他们……应该也能理解我的选择。嗯~~太深了~我会尽量适应的……求你怜惜我~主人~” 他的求饶让yn很受用,她收回了重重顶在最深处的手指,改为深深浅浅地进出。
“自己掰开。”yn忽然命令道。
Krueger下意识颤抖了一下,紧张地吞咽,还是缓缓移动双手,将最脆弱的部位向两边掰开。粉嫩的泄殖腔毫无保留地展露在yn眼前,紧张地瑟缩着。
天,这也太涩了……yn 被眼前淫靡的景象刺激得几乎要流鼻血。yn暗下决心,必须学会用精神力长出来……不然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紧张让身体本能地分泌出更多润滑液保护自己。清澈的液体顺着蛇尾蜿蜒流下,羞耻感让Krueger不由自主地又瑟缩了一下。然而yn直白的目光让他所有细微的反应都无所遁形……这念头一起,液体分泌得更多了。
啪——!
Krueger手背青筋暴起,身体因剧痛而剧烈颤抖,但他仍努力撑开着泄殖腔供yn审视。内壁在本能地极力收缩,抗拒着主人的命令,自保的本能与服从的意志撕扯着他,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啪——!!!
“呜……” 纵然是Krueger也撑不住了,他整个人蜷缩起来,将受伤的泄殖腔紧紧护在中间,委屈巴巴地看着yn“你多打我一下~好痛~”
“你再仔细想想呢?”yn 轻吻着Krueger的眼角,用纸巾擦去他额头的冷汗。
“呜~我以后不咬你了~”Krueger又黏糊糊地贴上来“你打人好痛~”yn 温柔的吻细碎地落在他身上,蜷曲的蛇身舒服地伸展开来。“好喜欢你,yn。你好温柔啊。”Krueger低低的声音不知是在对yn说还是自言自语,消散在空气里。
Chapter 98: 第九十三章
Summary:
我今天才得知,有读者宝宝不知道我几乎每条评论都会回欸。那我还是在这里说一下,我基本上都会回应的,我们是双向奔赴哦。收到长评我还会专门为你加更。
Chapter Text
晨光熹微,带着草木清香的微风拂过山间。Krueger神清气爽地从yn的宿舍走出,昨夜残留的精神力的余韵仿佛还熨帖着他的每一寸神经。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带着yn身上特有的干净又令人安心的气息。他步履轻快径直向后山那片更为僻静的林地走去。
行走间,昨夜的片段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翻涌回放,每一个细节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彼时yn俯身,温热的唇瓣带着怜惜,轻轻印在他小腹纹身上。细腻的触感像电流般窜遍全身,让他抑制不住地绷紧了腰腹线条。就在这意乱情迷理智即将焚烧殆尽的时刻,yn却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她抬起头,那双总是温柔如水的黑色眼眸此刻清晰地映着他的倒影“为什么你在难过?Krueger,”她的声音带着情欲的微哑“是我弄疼你了吗?”
Krueger迷蒙的金色蛇瞳费力地聚焦,对上她的视线,眼底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恰恰相反,yn。”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颤抖“你太温柔了……温柔得让我害怕。”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我害怕这一切都只是发情期带来的一场过于美好的春梦。怕一睁眼,发现自己还躺在某个不知名的冰冷山石上,身边只有一场空。”
他移开视线,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斑驳的阴影,仿佛那里有他不敢直视的未来“你对我太好了,让我平白增添了几分妄念。我妄想你放下肉体的欲望,去爱我的性格,我伤痕累累的身体,我的行事风格,我身上的疤痕和我过往的心事与流干的眼泪。我为这份贪婪而感到难过。”
“原来如此。”yn静静地听着,那双洞察一切的黑眸里没有评判,只有了然。她抽出自己的手,细致地擦拭干净指尖的水渍。Krueger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有胸膛微微起伏,泄露着他内心的纷扰。
“你是想听我说爱你。”yn的语气陈述多于疑问。她倾身上前,双手温柔地捧住Krueger的脸颊,强迫他转回头,与自己额头相抵。两人的鼻尖相触,呼吸交融。yn黑色的瞳孔深邃无边,像包容一切的夜空,让Krueger沉溺其中,几乎窒息。
“能这样直抒胸臆,这一点就已经很可爱了,Krueger。还有你烧得迷迷糊糊,还努力伸着手用颤抖的指尖去插U盘的样子,也很可爱哦。”说完,yn低头,在他微张的唇上印下一个安抚的轻吻,带着怜惜。
“我没有翻阅你过往的记忆与情感,”yn的声音在他耳畔低语“但我猜测……你应该遇见过很多向下堕落的深渊。无论破碎的精神海,还是难熬的发情期……你都一个人撑过来了。”yn的指尖轻轻描摹过Krueger的眉峰“你一直在咬着牙向上爬,所以才会遇到我。”
随着yn的话语,一个逐渐深入的缠吻落下,带着温柔的力量,轻易瓦解了Krueger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让他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你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出现在我面前的。”yn的唇舌与他交缠“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也很迷茫。我在想,救了你的我,究竟算不算英雄?”她的吻带着一丝怜惜的轻触,随即又化为更深的抚慰“我不想当英雄,但我也不可能放任一个生命在我眼前流逝。濒死之际还狠狠咬我一口让我看到你不息的生命力,后来看到你过来医闹,我想,我正是在拯救这样的你,破破烂烂的你,控制不了显化的你,偷偷多嘬我两口血液的你。”yn低低地笑了,气息拂过Krueger的唇“每一个,都是真实的你。”
yn微微退开些许,望进Krueger失神的金色蛇瞳深处“想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很简单。”
“我爱你面对不公时,眼中永不熄灭誓死抵抗的火焰。”
“爱你被地狱般的生活反复碾压,却从不放弃求生的希望。”
“爱你哪怕被发情期焚毁神智,也死死守住底线的倔强。”
“爱你灵魂深处,那份历经磨难却依旧干净清白的底色。”
“爱你——”yn再次低头,用一个近乎掠夺的深吻彻底夺走了Krueger所有的呼吸,她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在他精神海回荡“不屈的灵魂。”
“呃——!”Krueger的身体猛地弓起,剧烈地抽搐起来。分明没有任何抚慰,那纯粹由精神共鸣和汹涌爱意引爆的极致快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吞没,将他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顶点。眼前一片空白,灵魂仿佛被抛向云端又狠狠砸落。
不知过了多久,涣散的眼神才重新艰难地聚焦。yn正笑眯眯地望着他,眼中盛满了璀璨的星光和毫不掩饰的爱意。
“我爱你哦,Sebastian. Krueger。”她的宣告,如同最终落下的印章,彻底将他俘获。
当Krueger终于从那份滚烫的余韵中抽离时,他已经走到了后山一片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参天巨木遮天蔽日,只余下斑驳的光点洒在厚厚的腐叶上。空气阴凉而潮湿,弥漫着泥土和苔藓的气息。
“行了,”Krueger停下脚步,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警惕,在寂静的林间格外清晰“别跟了,就这儿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四道极具压迫感的身影,毫无征兆地从他身后的树影岩石后显现出来,将他隐隐围在中心。他们出现得如此自然,仿佛本就与这片阴影融为一体。
“我们知道你的情况,也能理解你的行为。”最先开口的是Keegan,他的声音冰冷,不带温度。他站在一块裸露的岩石旁,双手抱胸,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旁边的子墨咧了咧嘴,活动着脖颈和手腕,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吧脆响,眼神锐利如刀,毫不掩饰地锁定着Krueger。“本来洁介身体就没养好,你卖惨利用她的善良,这点还是让我们很不爽。”
Konig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岳,站在稍远一点的位置,巨大的身形投下浓重的阴影。面罩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一种沉重而纯粹的压迫感弥漫开来。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种客观陈述的漠然“我没有立场。我只是……单纯讨厌你道德败坏。”
Ghost则随意地倚靠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双臂环抱,面具遮挡了一切表情。他的目光淡淡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Krueger身上,语气平淡“经验之谈,yn是个很强的向导。她带来的增幅远超我们身体的承受极限。适当的战斗,有助于你更快适应这份馈赠。”他抬手指了指周围“我来盯着他们,防止他们一时兴起失手把你打死。”Ghost语气毫无波澜“规则很简单,不许使用精神体能力,不许用武器。纯肉搏。”
Ghost话音落下,几双兽瞳在昏暗的林间次第亮起冰冷的荧光,空气瞬间充满了火药味,连林间的风声都仿佛停滞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Krueger那双金色蛇瞳深处,一道Unalome 符文缓缓浮现,流转着妖异的光泽。他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挑衅的弧度,发出一声清晰的嗤笑
“嗤,我当是谁呢……”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拉长的令人火大的慵懒和轻蔑“原来是你们这帮没用的废物。”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被yn操得很爽吧?啊?”他夸张地模仿着翻白眼的样子“那可真是爽得我合不拢腿呢。”随即,他猛地啐了一口,唾沫星子落在脚边的腐叶上“一群没有服务意识的垃圾!但凡你们能让yn爽一点,大家都不会一起饿肚子。”
“操!”子墨直接被这狂妄到极点,精准踩在所有人雷点上的挑衅气笑了,怒火瞬间点燃了他的战意“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敢动老子的饭碗!”
话音未落,子墨已如离弦之箭般率先扑出,压抑许久的怒火和Krueger那刺耳的挑衅瞬间引爆了战局。Keegan眼中寒光一闪,动作快如闪电,凌厉的鞭腿带着破风声扫向Krueger的侧腰。Konig巨大的拳头裹挟着风声悍然砸落。Krueger金色的竖瞳闪烁着兴奋与狠厉的光芒,灵巧地避开要害,刁钻的反击直取对方关节和软肋。
霎时间,人影翻飞,拳风呼啸,沉闷的肉体撞击声、吃痛的闷哼、粗重的喘息在寂静的林间炸响。拳拳到肉,腿影如鞭,落叶被劲风卷起,尘土在激烈的碰撞中飞扬。巨树的枝桠被波及,簌簌作响。林间的鸟雀早已被惊得四散飞逃,只留下这片原始战场上的野蛮交响。
Ghost冷眼看着四人互殴,面罩下的嘴角微不可察的牵动了一下。他们这些人,原本命运轨迹毫不相干,如今却因为yn,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链接捆绑在一起。家人的家人……算家人吗?这复杂的关系,大概需要他们每个人用拳头、用时间、甚至用余生去慢慢思考和定义。
良久。
战局终于平息。筋疲力尽的四人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厚实的腐叶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息着林间清冷的空气。汗水浸透了衣衫,混着尘土和些许擦伤的血迹。
令Krueger感到意外的是,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不是他预想中的单方面围殴泄愤,而是彻底的多人混战。子墨和Keegan在攻击他的同时也互相掣肘,Konig的巨拳无差别地制造着压力,而他自己也在闪避和反击中不可避免地波及到其他人。这种毫无保留拳拳到肉的打击感,这种在力量碰撞中宣泄出的复杂情绪,反而让Krueger真切地体会到了这些人的处事方式。
他仰面躺着,透过稀疏的树冠缝隙,望着那片被分割成碎片的湛蓝天空,胸膛还在起伏。这种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愿意轻易让步,却又因为同一个存在而被强行扭结在一起的,奇异而混乱的社会关系,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和……一丝疲惫的归属感?
Konig率先挣扎着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尘土和些许狼狈,一言不发地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准备向山下走去。
然而,一条冰冷布满坚韧鳞片的长尾悄无声息地卷住了他的脚踝。
Konig脚步一顿,却没有立刻挣脱,只是沉默地低头,看向尾巴的主人。
Krueger依旧躺在地上,胸膛起伏,但那双金色的蛇瞳却异常清醒地凝视着Konig,声音因力竭而低哑“yn……很不喜欢伤害哨兵。”他顿了顿“你的计划行不通的。”他缓缓收回蛇尾,彻底放松地摊开身体,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一提“换个策略吧。比如……”他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把决定权,交给她。”
Konig高大的身躯在原地僵立了几秒,面罩下的阴影更深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低地几乎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模糊的应和。然后头也不回地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另一边,Keegan也已经喘匀了气,伸手一把将同样累瘫的子墨拉了起来。Ghost则像拎麻袋一样,毫不客气地一把扯住Krueger的腰带,将他整个人轻松地扛到了自己宽阔坚实的肩膀上。
“别妄想着再去找yn卖惨装可怜,”Ghost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我会亲自将你护送到医院。直到你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病被彻底治好为止。”他扛着Krueger,大步流星地跟上Keegan和子墨,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间小径的尽头。
山间发生的一切,yn毫不知情。
此刻的yn,只觉得刚刚提交完的那份厚厚的年中报告,已经将她所有的脑细胞彻底榨干。yn像一缕幽魂瘫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只想彻底放空。
yn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起身准备去觅食。刚打开门,一个巨大的毛茸茸的金色身影就堵在门口,是普莱斯的精神体。它不知何时已经趴在这里,巨大的头颅搁在交叠的前爪上,温顺地看着她,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yn疲惫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狮子温暖厚实的鬃毛。狮子立刻站起身,用硕大的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腰侧,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像一座移动的守护她的金色小山。
yn就这么飘向食堂,食堂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人声。yn机械地取了餐,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狮子在她脚边趴下,巨大的身躯几乎占满了桌下的空间。她眼神放空,用勺子毫无知觉地将食物塞进嘴里,味同嚼蜡。
就在这时,对面空着的椅子上,悄无声息地坐下了一个人。
一个精致的木质漆盒被轻轻推到yn的面前,挡住了她空洞的视线。
“yn小姐,”一个温和带着些许拘谨的男声响起“这是奶奶亲手做的和果子,手艺粗陋,还请不要嫌弃。”
yn呆滞的目光缓缓聚焦,视线从漆盒精美的纹路上移开,落在对面的人身上。是Oni。他正襟危坐,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但眼神中却藏着一丝紧张和期待。打开的漆盒里,几枚小巧玲珑形如绽放樱花的和果子静静躺在其中,粉白相间,精致得如同艺术品。“是樱花饼,樱花是奶奶自己在清晨的公园采摘的,她说你这样品性高洁的女性如果愿意尝尝她的拿手绝活,她也会与有荣焉。”
yn卡涩的大脑齿轮艰难地转动着,试图处理这突如其来的社交信息和眼前精美的点心。奶奶,亲手做的,和果子,樱花,信息在疲惫的神经上缓慢爬行。最终,在Oni充满期待的目光注视下,yn那被疲惫和报告格式彻底占领的大脑,脱口而出“日……日式奶制品?”
Oni脸上的微笑凝固,温和的表情裂开了一道缝隙,震惊和难以置信清晰地写在了他睁大的眼睛里。
yn身后猛地爆发出惊天动地几乎要把食堂屋顶掀翻的笑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特么日式奶制品!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Horangi不知何时已经端着餐盘,笑得前仰后合地坐在了Oni旁边,还用手肘使劲顶了顶僵硬如石的Oni,“欸,我最近看中一套装备,超正点。黑路上的,走不走,顺便去打探打探情报。”
气氛完全被这个ky怪破坏了,oni有些无奈的扫了horangi一眼,点点头算是应允。
这边,被Horangi魔性笑声彻底震醒的yn,终于完全回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额角,对着Oni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然后才好奇地拿起一枚樱花饼,仔细端详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清雅微涩的樱花香气混合着豆沙的细腻清甜在口中散开。
“唔……”yn有些惊讶地细细品味着“我还以为……会是甜的。”她咽下口中的点心,眼中带着新奇“虽然一直知道樱花本身是没有味道的,但被市面上各种商家用香精勾兑出来的樱花味洗脑太久了,思维都形成定势了。”yn真诚地看着Oni“很好吃。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蕴含的心意。请务必替我向奶奶转达谢意。”
Oni脸上的尴尬和无奈渐渐褪去,重新浮现出温和的笑意。“樱花一直活在别人的想象中,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绽放时被怜惜、被疼爱;凋落后被践踏、被遗忘。所以樱花本身没有味道,只有被腌渍后才会有草的苦涩味。”oni笑望yn,又仿佛没有看向任何人。
“是日本的物哀文化啊。”yn点点头,笑着迎上oni的视线“也不妨,春风先发苑中梅,樱杏桃梨次第开。别哀了,此时此刻,我找的治疗非霍奇金淋巴瘤的专家应该已经杀到你家门口了。如果你现在给奶奶打视频,你还能线上陪她一起看病有点参与感。”
Oni手中的筷子,忽地脱手掉落。
Chapter 99: 第九十四章
Summary:
本来今天不打算更新的,但是收到了一个长评,我是核动力驴 ,我现在就要拉磨!
Chapter Text
小会议室里,狮子精神体正惬意的侧躺在地上休息。而yn,正惬意的侧躺在狮子上休息。
不远处,Oni正以全息影像的形式陪伴奶奶就诊。哨兵没有专属的全息设备,yn便以自己的权限为他申请了这个安静的小空间。此刻,yn眼前悬浮着妹妹的全息影像,少女叉着腰控诉【姐!这可是我高考之后的完美假期!你不能让我给你打白工吧!我是来日本旅游的,不是来当导游的!】
yn眼皮都没抬,凉凉地瞥了妹妹一眼,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狮子颈侧的一缕金毛。〖你姐啥时候亏待过你?你小时候的零食,哪次不是我勒紧裤腰带,省下零花钱偷偷给你买的?〗
妹妹立刻缩起脖子,吐了吐舌头,脸上瞬间换上讨好的笑容【嘿嘿,我就知道姐你最好了,宇宙第一好!】她凑近了些,挤眉弄眼【不过说真的,你怎么请到这个医生团队的啊?他们可是出了名的难请得很呢。】她脸上露出一种面对特权阶级的毫不掩饰的鄙夷。
yn被她夸张的表情逗乐了,轻哼一声〖清汤大老爷,我冤死了,我可是光明正大加钱请的。〗她伸出食指晃了晃,〖一方面,乳糜泄引起的非霍奇金淋巴瘤在东亚确实不多见,医生想带带学生,积累案例,传承嘛,你懂得。〗她顿了顿,〖另一方面,团队也乐于卖我个面子,彼此认识一下,人之常情罢了。也正好是赶巧了,这医生就这两天还有档期,之后排得满满当当,不然我也不能这么火急火燎地把你从富士山上薅过来当壮丁,真是麻烦你了。〗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见外的干啥。】妹妹不甚在意地摆摆手,随即狡黠地眨眨眼,【不过嘛……这报酬可不能给少了哦~】
yn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你最爱的林博士手稿高清电子版,发你邮箱了。〗
屏幕那头,妹妹的笑容却忽然僵了一下,带着一丝犹豫【姐……】
yn摆摆手,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反正我也用不上。原件我拿着留个念想,你用电子版自己打印去吧,好好学习,也算她留下的东西没被束之高阁。〗
妹妹看着yn平静的神色,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姐,我好奇好久了,为什么明明叔叔阿姨都姓Y,但阿姨被大家叫林博士,而不是Y博士啊?】
yn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带着点调侃〖他们这种人哪还有名字,都是代号。老妈叫林下之风,我爸叫群音静默,所以是林博士。〗
【原来如此!】妹妹恍然大悟,掰着手指头,【那叔叔就是音博士咯?听起来还挺酷的。】
yn噗嗤一声笑出来〖都不是,他叫森博士。〗
【欸?!】妹妹眼睛瞪得溜圆,【为什么啊?】
〖最早是叫音博士没错,后来嘛,因为他的工作性质,大家更习惯叫他声博士。〗yn模仿着某种口音,〖瓷器地方多大你是知道的,前后鼻音不分的方言可太多了,最后随了我妈变成森博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谐音梗真的很好笑。〗她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从狮子身上滑下去。
姐妹俩又轻松地唠了几句家常,妹妹的全息影像便匆匆消失,去协助奶奶就诊了。yn相信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医生会制定最佳方案。她不是家属,也非专业人士,此刻上前打听反而不妥。于是yn依旧懒洋洋地陷在狮子温暖的怀抱里,连续几天赶年中报告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加上刚用过餐的醉碳,让她眼皮越来越沉,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Oni关闭了全息设备,几乎是踉跄着冲过来就要给yn跪下。yn伸出一只手稳稳托住了他的膝盖,一股蛛丝粗细的精神力温柔地阻止了Oni下跪的势头。Oni无法再进半分,只能顺着那股力量滑坐在地毯上。他紧紧握住yn的手,额头深深抵在她微凉的手背上。
刚才陪诊,Oni没有戴面具。yn清晰地看到他泛红的眼尾,那两颗小小的眼尾痣在微红的皮肤衬托下,让他此刻的神情显得格外凄楚。Oni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喉间的哽咽,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yn小姐……您的大恩……宏……实在无以为报……”
“有。”yn打断施法,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戏谑,“你什么精神体啊?让我撸一把尾巴,咱们就扯平了。”Oni的脸上出现了瞬间的空白。
“yn小姐……”Oni张了张嘴,试图凝聚起被冲散的思绪,却失败了。他只能抬起湿漉漉的写满茫然的眼睛,泫然欲泣地看着yn。
“某种程度上,我是认可物哀文化的。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呐。”yn笑眯眯地伸出手“来,尾巴。你还一直没告诉我你是什么精神体呢?要是蝎子之类的,那我现在就换个要求,哈哈哈哈哈。”她笑得促狭。
尾巴是动物感知世界的重要器官,在不熟的情况下提出触摸,是极其冒犯的行为。Oni心里清楚,yn想用这种看似轻佻冒犯的方式,冲淡这份恩情的重量,让他不必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可是……
一条蓬松的赤红色大尾巴,带着些许迟疑和羞涩,轻轻地慢慢地伸到了yn摊开的手掌上方。Oni下意识地捏紧了衣角,白皙的耳廓染上了一层薄红,声音细若蚊呐“赤狐……宏是赤狐……呜~”
yn没打招呼,五指张开带着点恶作剧的意味,粗暴的从尾巴根部一把捋到了尾巴尖。那蓬松柔软的毛发在她掌心划过,带来绝佳的触感。Oni猝不及防,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又带着哭腔的惊叫,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瞬间爆红。
“油光水滑的,手感真不错。”yn满意地拍了拍手中那截毛茸茸的尾巴,“是狐狸啊,真是姐姐级别的。好啦,扯平了。豁,这么大反应的,我太用力了吗?”
“不……不是的,yn小姐……只是……太突然了……”Oni慌忙摇头,努力平复着过快的心跳和尾巴根部残留的奇异酥麻感,声音还带着一丝微喘,“宏……宏有些好奇,小姐是怎么知道的?”他拽了拽衣角,试图找回一点镇定。
“啊,你说那个啊。”yn终于从狮子身上支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她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眼角还泛着红晕,一副我见犹怜模样的Oni〖上次不是给你家定了一箱米奇不妙道具送过去了嘛。送货师傅上传签收照片的时候,我正好瞥见你家门口准备丢的垃圾袋里,露出半个药盒的包装。顺手搜了一下,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她站起身,语气轻松,〖好啦欧尼,之后的复诊、手术安排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你就自己跑吧,有的忙呢。诊断报告的电子版已经发我手机了,我把助理的联系方式也一并推给你。〗yn走到门边,回头冲他促狭地一笑,〖至少……以后你还能吃上日式奶制品,对吧?哈哈哈哈哈哈〗
yn笑着离开了会议室,顺手带上了门。她觉得,现在Oni需要独自消化情绪的空间。过两天就是暗影宴会了,Oni完成手头的任务后,大概就会先回日本处理奶奶的事。
回到宿舍,yn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幸福地摊开四肢刷着手机。原本的困意被刚才的小插曲冲散了不少。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的脸,大数据已经开始殷勤地为她推送各种上流社会宴会的奢华预告。yn饶有兴致地划拉着,觉得这些纸醉金迷离自己的日常还挺遥远。
突然,哐当一声,宿舍门被毫无预警地大力推开。一个身影裹挟着门外的微热空气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头扎进yn怀里,还使劲蹭了蹭【姐姐~姐姐~姐姐~】子墨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十二分的委屈和控诉,【你给他们放饭,不给我放饭~你偏心~你偏心~】
〖嗯嗯,偏心。〗yn一边敷衍地点头应和,一边努力用手推着子墨那颗在她胸前拱来拱去的毛茸茸脑袋,试图给自己争取一点呼吸空间。
【我不管~我要闹了~我真的要闹了~】子墨真是个执行力很高的士兵,手脚并用地在床上扑腾打滚,三下五除二就把yn原本平整的床铺拱得如同野猪过境,枕头歪斜,被子乱成一团。
yn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拱到地上去了,无奈道〖偏心就偏心在也就只有你能不打招呼像拆家似的直接闯我房间,别人都得老老实实敲门。〗
子墨闻言,终于停下了野猪拱地,手臂一抄,直接把yn整个人从乱糟糟的被窝里捞了起来,紧紧箍在自己怀里,然后把脸埋在yn颈窝里一阵猛吸,【那你给别人放饭就饿着我?】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满的哼哼。
yn弱小可怜又无助但被一直吸。〖多新鲜呢,我究竟什么时候放饭了。哦,Krueger吗?我再不放饭他要死了啊。〗yn翻了个白眼。
【你再不放饭我也要饿死了啊!】子墨毫无章法地在yn的脖子锁骨附近乱亲,滚烫的唇瓣蹭过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毛茸茸的脑袋还在她肩窝里蹭来蹭去撒娇耍赖,【我不管!我饿!我现在就要吃!】
yn被他蹭得痒痒的,忍不住偏头躲了躲,挑眉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似笑非笑〖小狗似的……你这么急吼吼的,怎么就能确定,你吃到的就一定是饭,而不是拖鞋呢?〗
子墨抬起头,对上yn戏谑的目光,咧嘴一笑【那也先吃上再说。以你的手艺,凉拌拖鞋也好吃。】
Chapter 100: 第九十五章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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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洁介,真就只给吃拖鞋啊?】子墨被yn按在椅子上,后者正拿着一条长长的丝带在他身上比划着长度。
〖要饭的是你,嫌饭馊的也是你。〗yn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专注地丈量着究竟需要多长的丝带才能把这只小狗捆牢。
【天地良心,我可不敢嫌。有的吃就不错了,就是您这丝带……未免太脆弱了点。】子墨揪起丝带尾端,轻轻一扯,丝带应声断裂。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点调侃【我兜里有手铐,加强材质的,用那个?】
〖没用。〗yn随口回应,〖手铐一样会被挣断,还会受伤,何必呢。〗
子墨放松的姿态未变,眼神却瞬间锐利【谁?】
〖Keegan。当时手腕皮肉翻卷,我处理了好久。〗yn拍了拍子墨的大腿,权当安抚。
【那你一定做了很过分的事。】子墨脱口而出,语气笃定。
〖哇,胳膊肘往外拐?〗yn震惊地抬头看他〖你就这么确定是我干的?〗
【我轻易不站别人那边。但Keegan那个人,平时基本没情绪的,他要是发疯,99%是因为你做了过分的事。】子墨的眼神里已满是鄙夷。
〖那剩下的1%呢?〗yn有点好奇。
【形势所迫吧。毕竟任务里,个人意志能有多少余地?】子墨反问,好奇的焦点转移【所以你到底干嘛了?】
〖嗯……有一次玩脱了。〗yn叹了口气,有些悔不当初〖向导不是能控制哨兵的五感嘛,我突发奇想试试,就从他眼前消失了。没想到他会直接挣断手铐……〗
【要我我也疯。】子墨伸手揉了揉yn的头发【人家就那么点雷区,你非在上面蹦迪。别这样玩我们俩,PTSD会犯的。】
〖嗯……现在每次开始前都会直接问了……〗yn有点沮丧,把断掉的丝带丢在桌上,蔫蔫地坐到床边,〖做饭啊,最忌讳灵机一动。说到底还是我做得不够好,让人很没安全感。〗
【安全感需要时间、物质基础和充足的爱来建立。你给够爱,也得给够时间和物质基础啊。】子墨感觉幻视yn头顶的猫耳朵耷拉下来了,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遗憾地搓了搓手【每次我们一看不见你,再见时你必定是不吃不喝了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这让我们怎么有安全感嘛。其实已经很好了,光凭我刚刚那些话,就够拉出去枪毙八百遍了,这证明你还是提供了足够的安全感。雷点就慢慢来呗。虽然感觉每次开始前问会有点失去未知的兴奋感。】子墨也跟着yn一起纠结。
〖只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了。〗yn对此感到遗憾,但显然还是哨兵的感受更重要,yn不想再发生那种事了。
【你既然愿意尊重我们的雷点,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呢?通常来说一个人的雷点是固定的,你提前问清楚,避开就是了啊,这样就能兼得,未知也很有意思欸。】子墨灵光一闪【如果遇到了新的雷点,感受到你的尊重和对互动的重视,我们也愿意跟你沟通的嘛。】
〖嗯,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相处是门学问啊……〗yn若有所思,忽然抬头,眼神狡黠地一转〖不对,王老师,你不是来吃饭的吗?〗她身体微微前倾,带着点玩味的审视〖是想撅我,还是想被撅?〗
子墨的脸颊瞬间红透到连耳根。他飞快地偷瞄了yn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仿佛膝盖上有东西吸住了他的视线。yn了然〖看样子是想撅我了。〗
子墨喉结滚动了一下,才从喉咙里挤出细若蚊蚋的回应【想……】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yn无情拒绝〖那你就想着吧。〗
子墨埋着头,低低嗯了一声,没什么特别反应,一副认命模样。yn却忽然伸手揪住他脸颊的软肉,向两边轻轻一拽〖嗯?刚才风风火火冲进来要饭的气势呢?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丐帮帮主呢。现在怎么怂成这样了?〗
【介里样窝枕么嗦嘛(这里你让我怎么说嘛)……】 子墨被揪着脸,含糊不清地嘟囔,眼神依旧躲闪,只敢偷偷瞟一眼yn,又飞快垂下。
〖确实不好说。〗yn松开手,指尖却顺着他的下颌滑到锁骨,轻轻抚过那枚符文印记。yn的声音忽然放软,带着一种刻意的懵懂的引诱〖但是……我不会啊,王老师。〗
yn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子墨的耳廓,〖教教我吧,像最初那样……教教我,好不好?〗话音落下,yn轻轻叼住了发烫的符文。
【唔......】子墨的呼吸骤然一窒,身体猛地绷紧,原本压抑的躁动瞬间冲破了理智的堤防,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呼啸。
〖老师……〗yn的唇瓣离开符文,转而贴上他滚烫的耳垂,声音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你好烫啊……想我帮帮你吗?把手给我。〗她不由分说地扣住子墨的手腕,引导着那只微微颤抖的手,按在了他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掌心下,心脏正疯狂擂动,撞击着yn的指尖。〖感受到了吗?王老师……你的心跳,很快呢。〗
【啊……】子墨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呜咽,手足无措。理智告诉他应该矜持,可身体却渴望着更亲密的触碰。他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抚上yn的脸颊或肩膀,却在半空犹豫着,指尖蜷缩,带着羞赧的迟疑。
〖要继续吗?〗yn看穿他的挣扎,眼底笑意更深〖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她的手指灵巧地探入子墨的衣襟〖热吗?我帮你……都脱下来。〗
小狗此刻毫无反抗之力,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反抗。在yn的动作下,衣物被三下五除二剥落,散乱地堆在椅子边。微凉的空气接触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却丝毫无法冷却体内翻腾的热浪。
【抱歉……我……嗯……】 树干被yn微凉的手心一把握住,子墨瞬间倒抽一口气,大脑一片空白,连刚才想为什么道歉都忘得一干二净。所有的感官都汇聚到那一点,被她掌控着。
〖这样揉……舒服吗?〗yn的指尖带着探索的力度,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敏感的顶端。树冠也被温柔地照顾到,指腹刮蹭过边缘,带起一阵阵令人眩晕的酥麻。子墨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扶手,指节泛白,又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能徒劳地在空气中抓握。
〖什么感觉?〗yn观察着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麻麻的?那……再快一点好不好?〗yn说着,指尖的动作加快了频率,更加精准地研磨着最脆弱的顶端。子墨猛地吸了口气,另一只手条件反射般抓住了yn的手腕,不是阻止,更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
〖嗯?抓住我的手干嘛?〗yn轻笑,非但没有挣脱,反而就着他的力道加重了手上的动作,〖王老师,你哼得……真好听。〗她俯身,再次含住他红透的耳垂,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住,轻轻拽了拽。〖感受到了吗?你很紧张……怪不得腿夹这么紧。〗她的手指在树沟的入口处轻轻一刮,带起一片湿滑粘腻。〖水真多……我刚动了没几下,手上就全是你的水了。这么敏感……喜欢吗?嗯?〗
【嗯……】从未见过yn如此......如此特别的一面,子墨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强烈的羞耻感和快感交织着汹涌而来,将子墨彻底淹没。他避无可避,只能从紧咬的齿缝间溢出断续的呻吟,身体诚实地随着yn的节奏微微起伏。
〖嗯是什么?〗yn不依不饶,指尖恶劣地在冠状沟处打着圈按压〖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你可是老师啊,我什么都不懂。你肯定要……好好教教我。〗yn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指尖轻轻分开饱满的树冠,探入隐秘的树沟,带着探索的意味轻轻挖弄。
〖老师~~老师~~〗分明是子墨在承受着汹涌的浪潮,yn却忽然夹着嗓子,模仿着情动时的喘息,娇媚婉转地叫了起来〖嗯~啊~老师啊,我这么叫你……会更兴奋吗?〗她歪着头,看着子墨瞬间瞪大的迷蒙又震惊的眼睛,凑近他耳边,气音轻吐〖还是你更喜欢……我叫你哥哥~~〗
【别……别这样……】yn甚少用如此媚惑的嗓音说话,子墨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理智的弦绷到了极限。他难耐地扭了一下腰,想要逃离这要命的诱惑,却又更深地陷入她的掌控。
〖嗯?别哪样?〗yn的指尖趁机又深入了一点,感受着腹肌骤然收紧〖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不要哪样?〗她的目光流连在子墨因情动而泛着粉色的树干上〖树干真粉……刚才就很想摸摸它了。这么揉……会很有感觉吗?〗她低下头,温热的鼻息喷薄其上〖咬一下……好不好?嗯?〗
yn忽然俯身,柔软的唇瓣轻轻印在那微微颤抖的顶端,一个轻柔的吻落下。
【唔啊——】子墨猛地弓起背,双手死死抓住扶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全身肌肉绷紧如铁,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预想中更刺激的下一步。
然而,yn却停住了。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得逞又恶劣的笑意〖老师说的话……我哪敢不听啊。〗她慢条斯理地抽回在树沟里作乱的手指,转而用沾满湿滑液体的指尖,轻轻刮蹭着顶端边缘最敏感的那圈软肉〖王老师,下一步该怎么做?你教教我,我不会啊老师~~〗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无辜又纯真〖是这样吗……?〗话音未落,她忽然张开嘴,对着那饱胀的核桃,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牙齿施加的压力恰到好处,带来一阵尖锐又酥麻的刺激。
〖嗯?呵……〗yn挑眉抬眼,正好捕捉到子墨脸上那瞬间的空白,瞳孔骤然放大,嘴巴微张,紧接着,剧烈的痉挛从他腰腹炸开席卷全身。子墨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又重重落下,喉咙里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的呻吟。浓稠的树汁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溅落在他紧绷的小腹和yn来不及完全抽离的手上。
yn看着指尖沾染的树汁,又抬眼望向瘫软在椅子上剧烈喘息眼神失焦的子墨,笑意盈盈,带着点戏谑的惊叹〖高潮了?这么不经弄啊……老师~~〗
子墨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脸上还残留着高潮的余韵和未褪的潮红。但失焦的眼神却慢慢凝聚,他望着yn那张带着得意笑容的脸,那笑容里是熟悉的掌控和一丝对他反应的满意。这笑容让子墨体内尚未完全平息的更深的渴望,猛地冲上心头。他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从迷茫到羞耻,再到一丝决然,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yn长久以来给予的放纵终究量变引起了质变。
yn正想抽回手指,擦拭掉那些黏腻,调侃两句再进行下一步。
上一秒子墨还瘫软在椅子上,下一秒,yn只感到一股力量箍住了她的腰,一阵天旋地转。等yn再看清世界,后背已经陷进了柔软的床垫里。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灼热的体温和浓烈的属于子墨的气息。
子墨双手撑在yn身体两侧,膝盖强势地顶开yn的双腿,将她牢牢困在自己身下。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yn,胸膛还在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急促,但那双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yn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有被撩拨到极致的兴奋,有猎物反扑成功的得意,有浓得化不开的情欲和爱意,甚至还有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真有人眼睛能画扇形统计图啊,yn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开口,但子墨的眼神让她喉咙发紧,那些话堵在嘴边,竟一时失语。yn清晰地看到子墨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他微微俯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上、颈间,带着一种全新的的掌控感。
【既然你如此好学……】子墨的声音低沉沙哑,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yn微微张开的唇和因惊讶而睁大的眼睛上流连,嘴角勾起弧度【那我就……教教你。】
这个吻毫无试探,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蛮横。〖唔……〗yn的话语被彻底堵回喉咙里,化作一声模糊的呜咽。
子墨的舌尖带着占有的意味,在yn口腔内肆意扫荡,吮吸,纠缠。那是一种近乎窒息的掠夺,带着他积压已久的渴望和被撩拨到顶点的情欲。yn笑意盈盈的承受着子墨的掠夺,决定放任这个自以为成了猎手的猎物。子墨的耳朵和尾巴已经因为兴奋而显化,yn本想顺手撸一把子墨的尾巴,但螺旋桨转得太快yn抓不住。
子墨的吻技其实带着点生涩的凶狠,毫无技巧可言,全凭本能驱动。但这恰恰形成了一种反差的吸引力。他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在yn感觉自己快要缺氧时,子墨才稍稍退开些许,结束了这个漫长而霸道的吻。两人唇间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yn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唇瓣被蹂躏得红肿水润。
子墨撑在她上方,同样喘息着。他看着身下yn的模样,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掠夺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炽烈。他伸出拇指,带着一丝得意和怜惜,轻轻抹去yn唇角的水渍。那粗糙的指腹摩挲过yn红肿的唇瓣,带来一阵刺痛。
【老师……】子墨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满足后的慵懒和更深沉的侵略性,他的目光从yn红肿的唇缓缓下移,扫过她起伏的胸口,最终落在腰肢和被自己压制住的双腿上【接吻的时候……要专心,老师。】他故意用了yn之前戏弄他的称呼,此刻却充满了反客为主的意味。【接下来……该教点别的了。】
指尖的微颤透过薄薄的衣料,清晰地烙在yn的锁骨下方,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心底漾开一圈涟漪。那细微的颤抖暴露了他强装镇定的表象下,那份被yn点燃焚毁理智的渴望有多么汹涌。
【老师……】子墨微微俯身,呼吸拂过yn颈侧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教学生……总要有点耐心。】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那粒小小的贝壳扣,仿佛在享受拆解包装的过程。他的目光紧紧锁住yn的脸,小心地捕捉着她眼中细微的波动,那里面没有抗拒,只有一种慵懒的带着纵容和探究的兴味。
咔哒——第一颗纽扣应声而开。
锁骨下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也暴露在子墨灼灼的视线下。他的呼吸明显粗重了一瞬,撑在yn身侧的手臂肌肉线条绷得更紧。他没有急于继续,反而低下头,鼻尖近乎贪婪地贴近那片新露出的领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yn的气息刻进肺腑。【姐姐,好香……】一声含糊的喟叹从他喉间溢出,带着纯粹感官的沉醉。
yn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热度,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而自己正躺在火山口。他膝盖顶开她双腿的姿势充满了占有欲,与之前那个被她指尖撩拨得手足无措的小狗判若两人。这种反差带来的刺激,让她心底那点养成欲得到了一种奇异的满足——看,她把他养得很好,让他有勇气露出獠牙和利爪。
咔哒——第二颗纽扣解开。
睡衣的领口敞得更开,隐约可见下方柔软的起伏。子墨的视线变得愈发幽深,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嗅闻,温热的唇代替了鼻尖,带着一丝试探和虔诚,轻轻印上yn身上愈合不久的疤痕。吻很轻,羽毛般拂过,却让yn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一瞬。
这反应像是一道无声的许可。子墨的动作变得大胆而直接。他的吻不再是轻啄,而是带着吮吸的力度,沿着锁骨的线条一路烙下细密的痕迹。舌尖偶尔扫过敏感的肌肤,带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酥痒。他的手也不再安分于纽扣,而是顺着敞开的衣襟滑了进去,掌心滚烫,带着薄茧的指腹带着占有的意味,覆上了她一侧的胸口。
〖嗯……〗 yn忍不住溢出一声低吟。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揉捏的力道带着急切的学习和笨拙的讨好,却意外地勾起了更深的渴望。
【老师……这里……要这样吗?】子墨抬起头,眼神充满侵略性地望着她,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的手指无师自通般地刺激着敏感的顶端,yn的身体又是一颤。她看着子墨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面翻涌的欲望纯粹而炽烈,几乎要将她吞噬。yn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微微抬了抬腰,让心口更贴近他滚烫的掌心,无声地鼓励着。
〖啊~〗 与之前子墨被撩拨时的反应截然不同,yn这次发出的是一声短促而真实的惊呼。子墨的唇舌带着热度和湿滑,裹住yn的蝶翼,一股细小的快感电流般窜过yn的脊椎。子墨毫无技巧可言,全凭本能地吮吸舔舐,甚至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研磨叶蒂。yn的身体弯曲,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子墨埋在她腿间的头,指尖深深陷入他浓密的发间。她分不清是想推开还是想按得更近,只能任由身体诚实地反应着这陌生而强烈的刺激。
〖嗯……唔……志强……慢、慢点……〗 yn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猫咪的慵懒和舒适。那螺旋桨般疯狂摇摆的尾巴扫到了yn裸露的小腿,毛茸茸的触感和快速的摆动频率带来一阵阵痒意,奇异地加剧了感官的刺激。
子墨听到了yn的求饶,或者说,更像是一种鼓励的呻吟,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他微微松开被吮吸得发亮的叶蒂,舌尖转而沿着弧线向下舔舐,留下湿滑亮泽的水痕,舌尖绕着蝶翼轮廓打转,灼热的气息灌入。
【老师……舒服吗?】他喘息着发问,声音低沉沙哑【我学的……对吗?】
yn的脑子被强烈的感官冲击搅得一片混沌。腿间的刺激还未平息,那只意图明显的手已经兵临城下。〖你……〗yn想开口,想调侃他这学以致用的速度未免太快。但子墨没给她这个机会。
〖哈啊————〗 yn的惊呼瞬间变了调,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却又被子墨沉重而强势的身体牢牢压回床垫。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刻爆炸开来,正用指腹狠狠地带着研磨意味地按压揉搓着她最脆弱的叶蒂。
子墨抬起头,看着身下yn瞬间失神的表情,那双总是带着狡黠笑意的眼睛此刻瞳孔放大,里面盛满了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冲击得一片空白的迷乱。yn的嘴唇微张,急促地喘息着,脸颊、脖颈、甚至敞开的胸口都染上了情动的绯红。
【感受到了吗,老师?】子墨的眼底燃烧着反客为主后的兴奋,混合着浓烈的爱欲【你刚才……就是这样弄我的。】 他的手指模仿着她之前的动作,开始在那片湿滑泥泞的秘地探索、按压、揉捻,每一次动作都碾过最敏感的神经末梢,带起一阵阵让yn头皮炸裂的电流。【现在……轮到学生来教老师了。】
他俯下身,再次吻住了yn因喘息而微张的唇。而他的手指,则在两人唇舌交缠的激烈交响中,在那片被他掌控的,为他彻底绽放的湿热花园里,开始了更深入更放肆的教学。
yn残存的理智在子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迅速瓦解。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身体在床单上难耐地扭动,迎合着他手指的节奏,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呜咽和呻吟。那只在她腿间作乱的手,正将她拖向一个未知的由他主导的感官深渊。
子墨的尾巴甩得更欢快了,几乎成了床铺上的一道黑色旋风,啪啪地轻拍着床单,忠实反映着主人此刻内心的狂喜和掌控一切的兴奋。
教学,才刚刚进入正题。
Notes:
我终于写出了很野的bg,但是就像左手写字,虽然能认出来是什么,自己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Chapter 101: 第九十六章
Summary:
本来想当子墨番外的,几番纠结之下,还是放到正文了。原名《番外篇:童话故事》
Chapter Text
可能是因为yn之前说他不经弄,所以子墨这顿饭吃得又快又急,还很持久。感谢他上头之余好歹还知道 yn是个病号,一直固定着yn的腰。不然yn应该会被动能传递摇散黄。
yn眯眼享受着高潮的余韵,整个猫摊在床上不想动。忽然感觉锁骨刺痛了一小下,睁眼看到子墨脑袋换了个方向又继续嘬。yn对比了一下位置,嗯,是子墨符文对应的位置,看样子他原本想嘬一个爱心草莓出来。但直觉告诉yn,这个笨蛋最后应该会得到一个红色的X。
抬手捏了捏子墨坚韧的小狗耳朵,子墨狗腿的给yn捏腰,表情谄媚【诶哟洁介您可真是够意思。劳您驾挪挪腰,小的给您捏捏~】yn慵懒的翻了个身趴下,子墨按摩的力度适中,精疲力竭的yn很快昏昏欲睡。
【洁介,听故事不?】子墨冷不丁开口,yn瞬间眼睛瞪得像铜铃。yn趴着看不到子墨的表情,但yn也没回头〖如果你想讲的话我就听。〗
子墨没什么表示,自顾自的开口【从前有一条小狗,叫小黑。】
【“小黑!我的黑旋风!”黑妈用湿漉漉的鼻子用力顶着那只最壮实的幼崽。它的眼睛亮得像宝石,小尾巴摇成了螺旋桨。“你是这一窝里最厉害的崽!顶呱呱的厉害!”黑妈的声音里灌满了骄傲。
于是,小黑被送了出去,加入了汪汪队。队伍里全是像它一样矫健、勇猛、眼睛里有星星之火的小狗。它们像一股凝聚起来的汪汪旋风,刮过世界最肮脏的角落。那些兜售“梦幻诅咒”的坏家伙,在它们利齿与咆哮组成的风暴面前,狼狈得如同被暴雨冲散的鼠群。他们闻风丧胆,留下的只有仓皇的足迹和破碎的针管。
在那些并肩追逐的日夜,在月光下分享同一块骨头的静默里,在刀光爪影中为彼此挡下的致命一击里,一种比血缘更深沉的东西滋长出来。它们舔舐彼此的伤口,分享彼此的体温,眼底映照着同一个燃烧的信念——撕碎这片土地上的阴影。那是同生共死的铁血情谊,是烙印在骨子里的战歌。
然而,阴影深处总有更庞大的黑暗。被汪汪队撕碎了财路的黑心商人们,像蛆虫般聚集起来,向着不可名状的深渊献上最卑微的祈求。他们的代价换来了深渊的注视。一个庞大、粘腻、仿佛由无数绝望嘶吼捏合而成的阴影降临了。它伸出无形的触手,轻易地,像捏碎几片枯叶,将整支汪汪队攥在了掌心。
冰冷的石牢里,弥漫着铁锈和腐烂稻草的气息。邪神那非人的带着无数回音的声音在石壁上碰撞“联系你们的‘家人’。赎金,一条狗,五万美金。钱到,期限满,放狗。”
沉重的数字砸在地上,五万美金。小黑蜷缩在冰冷的石地上,这个数字在它小小的脑袋里反复翻滚,沉重得几乎压碎它的肋骨。它知道黑妈,它的母亲,是强大的。可再强大的母亲,隔着千山万水,隔着这邪神的领域,又能如何?
远水救不了近火,黑妈终究隔着遥远的时空,送来了赎金。邪神那混沌的形体在阴影里不情愿地蠕动了一下,它忌惮着黑妈遥远却如芒在背的力量。于是,石牢的门吱呀一声,只为小黑打开了一道缝。它被推了出来,皮毛依旧乌黑光亮,甚至没有沾染太多牢狱的尘埃,像一颗被从淤泥里精心擦拭出来的黑珍珠。
它身后,那扇沉重的铁门轰然关闭。隔绝开的,是它曾生死与共的同伴们。邪神那带着粘稠恶意的低笑在石壁间流淌“去吧,干净的小东西。看看你的朋友们,替我好好欣赏。”
小黑被粗暴地塞进了另一个牢笼。这里的空气浓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混合着浓烈的腥甜、脓液的恶臭和绝望的酸腐。它看到了闪电——那条曾经快如疾风的黄狗,一条后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露着森白的骨茬。它看到了岩石——队伍里最坚实的壁垒,半边脸皮开肉绽,模糊的血肉里似乎有白色的蛆虫在蠕动。它看到了所有曾与它并肩冲锋、在星光下分享骨头的伙伴。它们的皮毛被干涸或新鲜的血块粘结,伤口深可见骨,化脓腐烂,眼神浑浊,只剩下痛苦刻下的深深沟壑。
邪神庞大的令人作呕的阴影盘踞在牢笼之外,无数只由黑暗凝结成的眼睛贪婪地注视着笼内。它在等待,等待嫉妒和怨恨像毒草一样在遍体鳞伤的狗群中疯长,等待它们将无处发泄的怒火和屈辱,统统撕咬在那只唯一干净、唯一被拯救的小黑身上。祂期待一场由绝望催生的兄弟阋墙的血腥盛宴。
小黑的心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铁丝紧紧缠绕撕扯。它发疯般地用爪子刨着冰冷坚硬的地面,喉咙里滚出不成调的呜咽“妈!求求你!帮帮它们!先借一点…一点就好!闪电快撑不住了!岩石的脸在烂掉!求求你!”
遥远的地方,黑妈听到了孩子泣血的哀求。祂低吼着,联络了其他汪汪队成员的母亲。祂愿意倾囊相助,甚至愿意承担一部分赎金的重担。信息艰难地传递出去。
回应却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刀一刀剐在小黑的心上。
闪电的妈妈颤抖着声音,背景里是其他幼崽饥饿的哭嚎“五万美金?好贵…好贵啊!我们一家子还要活命呢,实在…实在供不起一个孩子了…”
岩石的妈妈声音疲惫得如同枯叶“日子…太难了。它以前是家里的顶梁柱,可现在…谁又能保证赎回来的是个健全的孩子?五万美金…不值当啊。算了吧。”
其他狗妈的拒绝,浇灭了小黑眼中最后一点微弱的火苗。祂们的话语里没有刻骨的在意,只有被生活重压碾碎后赤裸裸的令人窒息的‘不值得’。黑妈再强大,也无法替那些在贫困泥潭里挣扎的母亲们做出决定。小黑只能瘫坐在冰冷的石地上,隔着牢笼的铁条,眼睁睁看着闪电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痉挛抽搐,看着岩石脸上的伤口在高温中腐烂流脓,看着其他同伴在饥饿、伤痛和绝望中一点点熄灭眼中的光。
邪神的阴影在牢笼外无声地膨胀、收缩,像一颗巨大的、不怀好意的脓包。它低沉的笑声在石壁间粘稠地滚动,充满了纯粹的恶意和戏谑。它似乎觉得这场不迁怒的戏码还不够精彩。
于是,馊臭的、爬满蛆虫的残羹剩饭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每日准时推进牢笼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大块新鲜肉饼。那油脂的芬芳、蛋白质炙烤后的焦香,猛烈地冲击着饥饿到极限的嗅觉神经,像无数只小手在疯狂地抓挠着胃壁。
牢笼里的气氛骤然变了。一种沉重、了然、又带着平静的氛围弥漫开来。闪电拖着那条残腿,第一个挣扎着挪到肉饼旁。它没有看小黑,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最后的馈赠刻入灵魂。然后,它低下头,用还能动弹的前爪撕下一大块,几乎是虔诚地、狼吞虎咽地咀嚼着,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咽。它抬起头,脸上血污和尘土混合,那双曾因剧痛而黯淡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像两颗燃烧的炭火,直直地投向笼外那令人作呕的阴影。
“真是…好味道啊…”闪电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近乎咏叹的调子,盖过了咀嚼的声响,“做这肉饼的,一定是条…顶好顶好的狗…多香啊…”
岩石也挪了过来,它用那只完好的眼睛看着肉饼,又看看闪电,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在笑。它用爪子抓起一块,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着,破碎的脸颊肌肉抽动着“是啊…香…顶好顶好的狗…才能做出这么香的肉饼…”
一只又一只伤痕累累的小狗围拢过去。它们撕咬着肉饼,吞咽着。每一次咀嚼都伴随着压抑的呜咽,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完成一场神圣的仪式。它们不再看小黑,目光穿透冰冷的铁栏,死死地钉在那片庞大的、蠕动的阴影之上。它们的声音,破碎、嘶哑,却汇聚成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洪流,反复地赞美着:
“真香啊…”
“顶好的狗做的…”
“多完美的狗啊…”
赞美声如同粘稠的毒液,又如同淬火的钢铁,在狭窄的牢笼里回荡,每一次撞击石壁,都让邪神那混沌的阴影微微震颤,散发出更加阴冷暴戾的气息。这赞美,是投向深渊最恶毒的诅咒,是祭坛上最后的燃烧着灵魂的祭品。
只有小黑,蜷缩在牢笼最肮脏的角落。那浓郁得令人发疯的肉香,钻进它的鼻孔,却只让它胃里翻江倒海。同伴们那带着诡异满足感的咀嚼声,那充满亵渎意味的赞美词,狠狠扎进它的耳膜,刺入它的心脏。它紧紧地闭着嘴,把头深深埋进前爪里,身体因为极度的抗拒和痛苦而剧烈颤抖。它知道那是什么。每一口吞咽,都意味着一个同伴的消逝,都意味着一个曾与它并肩冲锋、在星光下分享骨头的兄弟,正在被黑暗吞噬。
“小黑…”岩石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油尽灯枯的疲惫和奇异的清澈。它停止了咀嚼,沾着血污的肉末还挂在嘴边。它转过头,那只完好的眼睛望向角落里的黑影,里面燃烧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亮得惊人,像要把整个牢狱点燃。“别…别管我们…吃吧…”它喘息着,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替我们…活下去…替我们…看着…”
它没有说完,那只亮得惊人的眼睛,死死地、贪婪地、带着无限恨意地,最后看了一眼牢笼外那片庞大无边的黑暗深渊,仿佛要将它的每一丝褶皱、每一缕恶意都刻进灵魂深处。然后,那眼中的光,如同燃尽的烛火,噗地一下,彻底熄灭了。岩石的身体软软地瘫倒下去,像一袋被抽空了骨头的皮囊,只剩下嘴边那点猩红的肉末,像一朵开败的花。
闪电挪动着,沉默地撕下一块更大的肉饼,塞进嘴里。咀嚼声沉重而缓慢,如同丧钟。其他同伴围拢得更紧,沉默地吞咽,沉默地传递着那块越来越小的肉饼。每一次传递,都带走一个名字,带走一份重量。它们不再赞美,只是沉默地吞咽。
昼夜已经失去了意义,小小的牢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空旷、死寂。一块肉饼,被一只只剩下三只脚爪的小狗默默地推到小黑面前。它抬起血污覆盖的脸,深深看了一眼小黑,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呜咽,像是告别,又像是催促。然后,它支撑着残躯,一点点爬向牢笼边缘,爬向那片投下巨大阴影的方向,最终消失在阴影深处,只留下地上一道蜿蜒的暗红色痕迹。
身体里的火在熄灭,力气一丝丝被抽走,连骨头都变得像腐朽的枯枝。小黑侧躺在冰冷刺骨的石地上,皮毛失去了最后一点光泽,变得灰败。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拉动一架破旧的风箱,带着血腥味的空气艰难地挤进肺里,又更艰难地吐出来。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每一次试图睁开,都耗尽了它仅存的生命力。
牢笼里已经空荡得可怕。最后剩下的几个身影,模糊得如同水中的倒影。它们靠在一起,伤痕累累的躯体像一堆被丢弃的破布。它们似乎在笑,嘴唇无声地翕动,沾满血污的脸上,漾开一种近乎满足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恐惧,没有怨恨,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释然。它们彼此依偎着,像在分享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像在庆祝一场无人理解的胜利。那无声的笑容,在死寂的牢笼里绽放,比任何哭嚎都更刺眼,更令人心碎。
小黑最后一点模糊的视线,凝固在同伴们释然的笑容上。它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了。黑暗无可抗拒地包裹上来。在意识彻底沉入冰冷之前,它似乎感觉到一片庞大无边的阴影,带着令人作呕的粘腻感,缓缓地、充满恶意地笼罩了它。一个带着无数回音的低语,像冰冷的毒蛇,钻入它即将消散的意识“喏…尝尝…最后一块…顶好顶好的狗做的…”
新鲜的、温热的、带着致命诱惑的气息,凑近了它干涩的鼻尖。
牢笼之外,是无尽的黑暗。
好贵啊,它最后模糊地想,那念头轻得像一声叹息,融化在无边的死寂里。如果小狗能便宜一点就好了…如果…其他狗妈…愿意赎回小狗就好了…如果…邪神…能不存在…就好了…
那最后一点微弱的意识,如同风中的烛火,轻轻一颤,彻底熄灭了。】
子一为小,墨土为黑,一土成王,于是yn开口〖王志强,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让我们一起,将这片黑暗,烧它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Chapter 102: 读者XP偏好统计
Chapter Text
想问问大家的XP偏好,不影响后续剧情,我就是纯好奇。
我总是忽然一脚油门就上高速,又忽然一脚刹车就闯刀山,写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所以想了解一下乘客们的感受。
对我来说,写BG和写GB地位是一样的,本来这就是个无差文。只不过因为文风的原因,写GB比较狂野,写BG容易走纯爱路线,它们像我的左右手,右手写字比较顺畅,左手写字就缓慢而颤抖,反正最终写出来的字都不咋好看,只能勉强能认出来是啥字哈哈哈哈哈哈。
来吧朋友们,留下你们的偏好,我马上写到一百章了,我打算一百章的时候写一篇当你文学番外当庆贺,一方面是蹭热度,另一方面搞抽象玩玩梗。到时候我会看看这个统计表来决定这篇番外的走向,不影响主线剧情的,放心吧。
Chapter 103: 第九十七章
Chapter Text
【洁介,起床了。】子墨指关节轻轻戳了戳yn软乎乎的脸颊【你今天得去薅资本家羊毛,Oni等会儿就上门给你化妆了。】yn嘤咛一声,卷着被子翻了个身,用沉默表示抗拒。
【再赖床,你最爱的白人饭可就没份了。】子墨才不吃这套,果断上手,抓住yn的肩膀把人从被窝里捞起来手动起床。
〖那还是错过吧……〗yn的声音像幽灵在飘〖顿顿白人饭,吃得我要玉玉了,人生毫无盼头……〗被子墨半架半拖地塞进了卫生间。
笃笃——规律的敲门声响起。yn正叼着牙刷,眼神放空,灵魂还在梦游。子墨很自然地走去开门。yn没听见寒暄声,大概是oni吧?她想着,加快了洗漱速度。不到一分钟,yn甩着湿漉漉的脸走出卫生间,眼前景象让她脚步一顿。
沙发上,端坐着一位金发碧眼身材惹火的美人。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晨光里晃眼。子墨已经给对方奉上了一杯热气氤氲的清茶。
yn眨眨眼,宿舍里什么时候有茶了?更神奇的是,自己从刷牙到洗脸,满打满算不到一分钟,子墨这泡茶速度是?还有,这是谁啊?
“小姐您好,”yn压下疑惑,礼貌地在美人对面坐下,“请问您是……?”
美人嫣然一笑,纤指优雅地打开茶几上一个精致的小盒“我是志强哥哥相处几年的密友。听闻他的向导住在这里,专程前来拜访。”盒内是几块造型考究的点心“这是专门给志强哥哥做的早点,小姐您也来一起尝尝吧~”
噗——子墨刚入口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应该是烫嘴了。“咳咳咳……你……”
美人反应极快,一手捏住子墨的下巴,另一手已经拿着纸巾按在了他湿漉漉的胸口,力道不轻地擦拭着“志强哥哥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帮你擦干净~”
子墨瞬间僵住,想推拒又无处下手,只能狼狈地拼命往后缩。再后退都要骑到沙发靠背上了啊,yn无力吐槽。但是这美女还挺厉害,子墨眼里的惊恐已经溢出来了都没把美女甩脱,虽然动作被掣肘了,但到底是没能挣脱钳制,可见其身手了得。
【洁介!救救!】子墨果然不负众望,骑到了沙发靠背上。
yn眼前一花,怀里猛地一沉,一只惊慌失措呜呜咽咽的大狗死命往她怀里钻。美人似乎觉得有趣,伸手就想拽狗后腿,却被子墨蹬出了残影。
‘捡个猫,家人们!’yn在心底默默配音。大狗已经完全缩成一团,压在yn怀里,yn觉得这份沉重的爱她可能顶不住几分钟。眼看美人又要伸手,yn手腕一翻,一个轻柔的太极推手,不着痕迹地将对方的手挡了回去。
“几天不见,子墨哥哥竟与人家如此生分,”美人收回手,不再强求,施施然坐回原位。只是开口时,那娇媚的女声忽然变成了温和清朗的男声“那就只好委屈yn小姐和宏分掉这份早餐了。”
原本抱着狗一脸看戏表情的yn,笑容凝固在脸上“O…Oni??!”
Oni唇角弯起熟悉的温柔弧度“是我,yn小姐。看你这么平静,我还以为你早就认出我来了呢。你们感情真好啊。”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yn怀里的大狗。
子墨立刻变回人形,惊魂未定地控诉“天呐!那是接近的!这不是我的时间!”
yn笑眯眯地拍了拍子墨的小臂权当安抚“最基本的信任,不足为奇。就算渡边小姐非他不可,我也相信子墨会处理好的。”
子墨简直要热泪盈眶,劫后余生般抓住yn的手“我也相信你,yn。但我不相信这帮畜生!他们都觊觎你!”
“放心,”yn的笑容不变“我也会处理好的哦。”她端起子墨之前倒的茶,优雅地抿了一口,下一秒就被烫了嘴“你看我就说这么短的时间茶肯定很烫吧!”
Graves的城郊庄园宴会厅,是一场用金钱堆砌的感官盛宴。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绘有众神壁画的穹顶垂下,折射出千万道迷离的光晕,映照铺着雪白亚麻桌布的长桌。银质餐具闪烁着光芒,与晶莹剔透的水晶杯交相辉映。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雪茄的醇厚、稀有香水的清冽,以及顶级食材混合而成的奢靡气息。侍者们身着笔挺的燕尾服,行动训练有素,在衣香鬓影间无声穿梭,动作精准得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他们的皮鞋踩在厚实的手工波斯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yn向红茶中加入方糖,银匙沿着杯壁从6点方向优雅地划向12点,没有碰撞杯壁发出一丝声响。放下茶匙,随即稳稳捏住杯柄,指尖轻托杯碟。进出侧门时步履从容,没有丝毫犹豫或停顿,目光平视前方,不与守候在门边的持门官有任何眼神交汇。站姿挺拔却轻盈,足尖从未真正压实地面。享用食物时,将松软的面包撕成恰好入口的小块;黄油只涂抹正要吃的那一口,用叉子灵巧地卷起翠绿的菜叶送入口中,喝汤时,汤匙由内向外舀取,汤汁未曾飞溅一滴。
满桌琳琅的调味品,yn未曾触碰分毫,表达着对厨师技艺的赞美。当侍者无声地为她更换餐盘时,她会微微颔首,给予恰到好处的认可。
宴会期间,不乏衣冠楚楚的男士上前攀谈、暗示,甚至递上烫金名片。yn只是维持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那双被蓝色美瞳覆盖的眸子平静无波,纤细的手始终安然搁在膝上,对那些名片更是视若无睹,从不接话。
Graves坐在二楼视野最佳的雅间,指间夹着香烟,目光穿透氤氲的烟雾,牢牢锁定着大厅里那个身影,他手里捏着yn的背景调查已被翻到卷边。资料详尽且来源可靠,清楚地显示她从未接触过这个阶层,更别提受过任何正统的贵族礼仪训练。然而此刻,她展现出的那份刻入骨髓般的优雅熟稔,让Graves有些困惑。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骤然撕裂了宴会的浮华乐章,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只见一位身材挺拔气质冷峻的A级哨兵,此刻双膝跪伏在地,脊背弯曲成一个卑微的弧度,虔诚地亲吻着一位衣着华丽神情倨傲的女士的脚背。他声音清晰“谢主人赏赐。”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恭贺声“恭喜恭喜!”“能被向导临时标记,真是福气!”……那是位C级向导,此刻像女王般享受着哨兵的臣服和众人的奉承,脸上写满理所当然的傲慢。
这本是这个阶级司空见惯的一幕,是哨向关系中权力的展示。但不知为何,Graves的目光下意识地转向了yn——他想知道这个谜一样的向导会作何反应。愤怒?为这不公而皱眉?或是流露出对那个哨兵此刻卑微姿态的同情?
yn只是静静地捏着纤细的茶柄。
她蓝色的美瞳像一层冰封的湖面,完美地遮盖了所有情绪。她平静地看着哨兵完成那屈辱的吻礼,优雅且麻木地站起身。看着那位向导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戴着蕾丝手套的手,亵玩地抚过哨兵俊美却苍白的脸颊,另一只手的手指恶意地掐捏着他敏感带。哨兵紧咬着下唇,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因剧烈的感官冲击而微微颤抖,脸上却还要极力挤出扭曲的愉悦表情。
向导似乎觉得还不够,精神力凝聚成丝线,缠绕上哨兵的脖颈,勒紧,形成一个项圈。她像牵着一只不听话的宠物,用力一拽。
“呃!”哨兵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被迫踉跄着手脚并用地被拖行。他昂贵的白色西裤内侧,蜿蜒下刺目的暗红色血迹,在地毯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路径,指向他们离去的方向。
侍者们立刻行动,训练有素地清理现场,喷洒除味剂,更换地毯。整个过程快得惊人,仿佛刚才的血腥与屈辱从未发生。宾客们很快恢复了谈笑风生,毕竟那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
众宾欢也,yn垂下了眼眸。
她端起面前那杯早已凉透的红茶,送到唇边,轻轻啜饮了一口。凉掉的红茶已不符合贵族礼仪,这是yn今日唯一失仪的地方。
Graves和同样在默默观察的oni,看着她将那杯凉茶缓缓饮尽,然后,将那只精巧的骨瓷杯,轻轻地放回了茶碟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然后yn抬起头,脸上绽放出充满活力的笑容,转向oni声音带着雀跃“欧尼,我刚刚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小吃车,飘过来的香味馋死我了。等散场了,我们一起去吃吧?”
Oni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也露出了温暖的笑意“不必等散场,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这场盛宴,我们体验的份量已经足够了。”
这场宴会准备了最顶级的食材,graves笃信没有什么地方的吸引力能超过他的城郊庄园。因此,当他看到yn凑近oni耳边低语几句,两人便携手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径直走向宴会厅大门时,一丝被冒犯的恼怒和强烈的好奇心攫住了他。几乎没有犹豫,他也起身离席,驱车悄然跟了上去。
车子在城市的霓虹中穿行。Graves最终在一个略显昏暗的街角停下。他看到yn和oni站在一辆看上去饱经风霜的破旧小吃车前,暖黄的灯光从车篷里透出,yn正兴奋地指着什么。
Graves正欲细看,车窗外的阴影里,一双冰冷阴鸷的眼睛猛地锁定了他。那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警告,两股无形的气场在空气中对峙。
然而,下一瞬,狐狸眼中的冰寒忽然消散,被递到嘴边的食物吸引了注意力,他微微侧头,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意。
“欸,这就是我们风靡全国的王牌美食,烤冷面。”yn幸福地捧着一个一次性纸碗,自己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又插起一块,送到oni唇边“欧尼你快尝尝。刚出锅正是最好吃的时候,你在看什么?”yn顺着oni刚才视线的方向好奇地望过去,只看到空荡荡的街角和远处商城的霓虹招牌。
“没什么,”oni自然地收回目光,低头就着yn的手咬了一口烤冷面咀嚼着,眼中是真切的愉悦“只是在看那边商城的灯还亮不亮。一会儿要不要进去逛逛,给你买双舒服的运动鞋,然后我们一起逛逛街。”
“天呢!”yn的眼睛瞬间发亮“欧尼,我愿意奉你为姐姐。走走走,我真的真的真的好久好久没逛街了。”yn完全被逛街的提议吸走了注意力,刚才那点微不足道的疑惑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
Chapter 104: 第九十八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yn小姐,你之前有过专门学习礼仪的经历吗?举手投足间的熟稔实在让我意外,”oni拎着yn的购物袋,高跟鞋安分地躺在里面,而yn穿着舒适的运动鞋,脚步轻快。“还记得我当年学礼仪课,简直是场酷刑。”
“没有啊,”yn视线在商品间逡巡“之前刷视频偶然看到学了几天,装呗。很多地方跟瓷器的礼仪有相通之处,短时间糊弄一下不成问题。看来我装得还挺像模像样嘛?”yn得意地扬起下巴,目光忽然落在不远处一家鞋店,“话说回来,你真的不用换双鞋吗,渡边姐姐?那边好像有你的码哦。”
“不必在意我,yn小姐。”oni神色自若,步履依旧平稳优雅,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规律。yn 忍不住好奇地侧头仔细打量他“你经常这样出任务吗?这伪装,简直天衣无缝。”
“算是吧,”oni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身姿婀娜地伴在yn身侧“伪装是我专精的领域。很多时候,伪装成女士,能有效降低目标的戒心,方便……一击必杀。”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介绍你是伪装大师.”yn恍然,夜色已深,营业的店铺寥寥无几,两人更像是在空旷的廊道里散步闲聊“那你当初学礼仪课,也是为了更好地伪装吗?”
“不是,”oni微微耸肩,动作依然优雅,“因为我自己的家庭,渡边家。他们期望我继承家业,所以那些繁文缛节是必修课。” 他语气平淡,却透着疏离“不过,我并不认同那条路,所以早早逃出来了。”
“那确实很辛苦啊。”yn没有评判别人选择的习惯,只是将话题轻轻引向别处“你之前提到过流浪的经历,想来那是一段相当艰难的岁月吧?”
oni的眼神似乎飘向了遥远的过去,语气里浸满了感慨“确实不那么轻松。那时我还没觉醒成哨兵,未成年的身份让店铺将我拒之门外。没有收入来源,白天靠捡垃圾或者派发传单换取一点食物,晚上公共卫生间或者桥洞就成了我的住所。就这样过了大半年。” 他顿了顿,“好在离家前学了些防身的本事,身手还算利落。虽然也遇到过几次险情,但都有惊无险。夏天其实还好。冬天比较难熬,我就是冬天找住宿的地方,饿晕倒了被奶奶捡回去的。” 他的神情柔和下来,“后来的日子虽然清苦,但相依为命也还算过得下去。直到我觉醒成为哨兵,才得以外出服役,总算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我一直感觉我的经历虽然没有多苦,但也算不上太顺风顺水,自从被国联雇佣之后,我发现我还是挺幸福的。我的精神图景只需要抵御外部污染,不会自身从内部崩塌,之前你群体疏导的时候我体验过两次,就已经足矣维持自身稳定了。”
“那你确实很健康啊,”yn由衷地说“奶奶把你养育得很好。我目前接触过的S级哨兵,几乎个个都是疑难杂症,教科书上那些常见问题反而少见呢。”yn微微蹙眉,陷入思考,“很多时候,精神力更像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看似有迹可循,深究却又毫无道理。我始终不明白,哨兵和向导为何存在分野?它们产生的逻辑、内在的成因,至今没有确切的科学定论。这既不符合进化论和生殖隔离的框架,也挑战着物理定律和演化规律……在我的理解里,我难以理解。”
“或许,这世上很多事情,本就不讲道理吧。”oni笑了笑“我很少去想这些,光是抵御污染、努力生存下去,就已经耗尽了几乎所有的精力。闲暇时,我更愿意做些料理来治愈自己。”他的眼神变得温暖“美味的寿喜锅在炉火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香气弥漫开来……那一刻,连精神图景都仿佛被那温暖的气息净化了。” 他侧过头,笑眯眯地看着 yn。
“是有点无病呻吟的意思了,”yn摸摸鼻子“可能是没吃过什么苦,脑子里才会塞满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吧。不过说真的,你做的料理真的超——级好吃!就算是我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也会被一起净化掉。”她放松地舒展了一下身体,任由oni引领着走向一家装潢温馨的宾馆。
“很晚了,”oni在房门前停下脚步,声音温和,“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我把你送回去交完任务,就得启程回日本了。这次请了长假,还是要再次感谢你,yn小姐,谢谢你出手相助,保住了我的奶奶。” 他站在门口向yn道晚安。
“能帮到你就好啦!”yn随意地挥手“渡边姐姐也早点休息,做个好梦哦。”房门轻轻合上。
午夜。
万籁俱寂。
熟睡女孩房间的窗台外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悄无声息地攀了上来,带着夜露的湿冷。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就在另一只手即将搭上窗框的瞬间——
咔!咔!
两声清脆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夜色中骤然响起。
紧接着,是重物沉闷坠地的噗通声。
一个颀长优雅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窗沿轻盈跃下,稳稳落地。oni 脸上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俯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捂住了地上男人因剧痛而扭曲、试图惨叫的嘴。
“嘘……”oni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耐心点,先生。还有很多人在排队呢,插队……可是不礼貌的哦。”他似笑非笑地抬眸,目光投向宾馆外那棵高大繁茂的树冠深处,与一双隐藏在阴影里淡漠如冰的蓝瞳遥遥对视了一瞬。随即,他另一只手毫不费力地揪起地上男人的后衣领,步履从容地向更深的黑暗中走去,只留下地面上两道浅浅的拖痕,很快被夜风吹散。
翌日清晨,并不是很想早起的yn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飘进卫生间。洗漱完毕,她打开房门,oni已立在门口等候,而旁边,还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Keegan。
“咦?Keegan你也在啊?”yn清醒了大半,惊讶地睁大眼睛打量着。Keegan穿着一身休闲常服,简单的牛仔裤将他双腿衬得格外修长,整个人少了几分穿作战服的冷硬,多了几分闲适。
“我出任务结束正好路过,你没关闭符文的位置感应,所以我就找来了。” 他抛出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提议“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玩一下,我开着车。”
yn歪头想了想“好主意,那我们先送oni回去吧?他还有事要办。”
“感谢你的好意,yn小姐。”oni笑得温和,带着点轻松的调侃“我自己回去交任务就好。请放心,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哨兵了,不会走丢的。”
与oni道别,并再次祝福他一切顺利后,yn 钻进了Keegan的路虎。“我们去哪儿玩呀?欸?”车子平稳启动,yn惊奇地看向驾驶座上专注的男人“你开车居然还挺稳当?之前在作战录像里看你开车,那架势简直恨不得原地起飞。”
“任务状态下需要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比较防御性驾驶。”Keegan稳稳地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日常出行,正常行驶就够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没想好具体去哪,不过先得去趟商场。”
“嗯?”yn疑惑。
“给你买身衣服,”Keegan的视线飞快地从yn身上的短裙扫过“这条太短了,行动不方便。”
“哈?你这语气是要带我爬山吗?还是什么大运动量活动?”yn已经想象到自己爬山在山脚下摊成猫饼的样子“拒绝虐待伤员从你做起。”
“这样啊……”Keegan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又飞快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遗憾,“那我只好忍痛放弃去海洋馆的计划了。”他慢悠悠地补充道,“听说那里有漂亮的透明海底隧道,还有一群硬要表演的海豚。”
“啊啊啊!可恶!”yn瞬间破功,哀嚎一声,整个人瘫在副驾驶座上,“我才是海洋馆被吊起来的鱼。”
Notes:
如果明天热度还不错的话,晚饭就吃芝士雪豹。大周末了,吃点好的。
Chapter 105: 第九十九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yn舒适地坐在床边,享受着暖风拂过发丝的温柔服务,指尖滑动着手机屏幕,翻看今天拍下的照片。光影交错中,无论从哪个角度定格,Keegan都完美无暇,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时温柔细腻,专注时又似蕴藏万语千言,真是看狗都深情。
Emmmmm?等等……yn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猛地回头,视线直直撞进Keegan温柔的眼底。Keegan动作流畅,不着痕迹地将吹风机移开几寸,暖风扫过空气。“怎么了?”他低沉的声音在吹风机的嗡鸣中依然清晰。
“就是忽然发现一个以前一直没注意的事情,”yn好奇地凑近了些,几乎要贴上Keegan的脸,仔细端详着那片平静的海洋,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身影,“你平时情绪很稳定吗?”
“我猜你是想问他们对我的评价。”海洋深处泛起点点波光粼粼的笑意“军队本身就更倾向于接收……嗯,情感淡漠低共情能力的人,或者反社会人格。加上狙击手的工作性质,”Keegan的声音平缓“需要长时间潜伏在任务地点,所以大部分时间里都比较‘情绪稳定’。”
yn心下了然,双手捧住Keegan线条分明的脸颊,继续对视“最开始不熟的时候有一点,后续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看狗都深情呢。”yn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点调侃的笑意。
Keegan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垂了下眼睫,然而蓬松有力的雪豹尾巴却悄然无声地缠上了yn的腰。
yn心念一动,倾身向前,准确地捕捉到了Keegan微凉的唇瓣。Keegan收紧了环在yn腰间的手臂,无声地诉说着思念。一个漫长而缠绵的吻,直到两人都微微气喘才意犹未尽地分开。yn气息不稳地笑着嘀咕“那什么对视多少秒接吻定律来着?根本记不住,不过也无所谓了。”她抬起头,又在Keegan轻轻闭上的眼皮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我猜你现在想撅我?”
Keegan沉默地思索了片刻,雪豹耳朵几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坦诚道“我希望你当上位。”
yn惊讶地挑了挑眉毛“居然吗?我一直觉得接受被撅是你们某种程度上的妥协产物呢。”
Keegan也学着yn的样子挑了挑眉,眼神坦率而专注“对我来说不是,yn。在我看来,两种方式都很好。但相比之下……”他顿了顿,声音带着渴望“你当上位时,我能得到更多温柔的注视,更多触摸和爱抚,可以被你拥在怀里怜惜地亲吻……我喜欢这些。如果我当上位,就享受不到了。”
yn歪着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嗯……确实,很难在下位的同时做到这些,姿势不太顺路。”眼神一转“你带润滑了吗?”
“没有,”Keegan回答得很快“不过清洁之后,应该能扩张到足够的程度……”话音未落,他就看到yn的目光幽幽地钉在自己脸上。
Keegan尾巴尖无意识地扫了扫床单,快速补充道,“我有在听话,yn。我现在已经全部换成直肠冲洗的清洁工具了。”他回忆了一下,雪豹耳朵微微向后抿了抿“唔,不得不承认,体验感确实好很多。只是……”他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困扰“这种消耗品很难买到,市面上主流还是深度清洁工具。如果没买到的话……可不可以……暂时……”
“不可以。”yn拒绝得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商量余地“没买到就不玩,很简单的道理。很难买就私人定制,不要没苦硬吃,Keegan。钱应该花在这种地方,而不是大把大把地吃止痛药和电解质紊乱调节剂上。”
“我会听话的,yn。”Keegan低声应道,他微微低下头,用牙齿轻轻叼住了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尖,给yn一个可爱暴击。
“很难买吗?”yn还是没忍住,伸手就揉上了那对手感极佳的雪豹耳朵,指腹感受着那温热和细腻的绒毛“我感觉我随便刷刷购物软件,到处都是能做私人定制的店铺啊。”
“很少见。”Keegan任由yn揉捏着自己的耳朵,舒服得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声,但提到这个,声音里又带上了一丝焦虑,“做好深度清洁是最基本的要求,反而是你的要求……比较小众。唔,我在查找的时候,它更多出现在一些……猎奇区或者特殊癖好讨论板块里。”他不安地动了动尾巴,牙齿无意识地在尾巴毛上磨了磨,“因为有些向导会喜欢……清洁不到位带来的那种……特殊玩法。”他显然对此感到焦虑,不想因为任何清洁问题破坏yn的体验。
“emmmmmm……”yn恍然大悟,“看样子你们的权限,是看不到这些私人定制店铺的。也对,这种东西本来就应该是我负责准备的。”yn忍不住笑起来,顺着Keegan尾巴根部向上捋了一把那厚实蓬松的毛发,顺便把他叼着的尾巴尖解救出来“让生蚝自带调料包,属实是非常过分的要求了哈哈哈哈哈哈。”yn笑得前仰后合,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不用进行那些没必要的担心,我的生理学常识已经足够支撑起我的xp了。清洁到直肠就够了,再深入没有意义的。我的雷点很明确:一方的愉悦建立在另一方单纯的痛苦上。所以如果你伤害自己的话,”yn直视着他,眼神认真“我会直接萎掉哦。那么你的呢?你的雷点是什么?告诉我,我之后会避开。”
Keegan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似乎在仔细梳理内心最深处的感受。房间里只剩下空调的送风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眼,那双平静的海洋里此刻翻涌着清晰而深沉的情感,声音笃定“我唯一的雷点是看不到你。除此之外,怎样都可以的。”
yn的心被轻轻撞了一下,“好。如果以后遇到任何新的不舒服的点,我们双方都要及时沟通,好吗?”
“我会听话的,mommy。”雪豹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他松开yn,走向卫生间做准备。那条蓬松的尾巴恋恋不舍地从yn手中滑脱,在离开的瞬间,尾尖调皮又暧昧地在yn柔软的手心轻轻勾了一下。
yn的手心还残留着那绒毛扫过的酥麻感。看着Keegan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这美国丽人,纯魅魔啊。yn只觉得喉咙发干,狠狠地咽下了一大口唾沫,心跳如擂鼓。
Notes:
在第一百章食用最初食用的芝士雪豹,真是不忘初心啊(感慨)
Chapter 106: 第一百章
Summary:
第一百章撒花~整整二十五万字,从动笔到现在也才过去了83天,我好能肝啊哈哈哈哈哈哈。那就食用一下最初的美味雪豹吧,也算皆大欢喜~
Chapter Text
卫生间内水声淅沥,Keegan正专注擦拭着自己的身体。门外细微的开门声和随之而来的yn与一个陌生少年的低语声让他动作一顿。
B级哨兵,没有武器……构不成威胁。他垂下眼睫,悄无声息地收回了潜伏在窗帘阴影里的雪豹精神体。他不想让yn觉得自己是个连这点空间都不肯给的人。低语声仍在门缝外持续,Keegan定了定神,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只围着一条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浴巾走出水汽弥漫的浴室,布料堪堪遮住关键部位,湿润的发梢滴下水珠,顺着紧实的胸膛滑落。客厅的景象攫住了他的目光。茶几上,晶莹的冰块簇拥着诱人的果盘,旁边是一瓶崭新的润滑液。yn抬眼望来,目光直勾勾地烙在他线条分明的腹肌上。“没想到你会买,你从哪里买到的?”Keegan有些意外,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 走近了些。“附近好像没有这类店铺?”
“向导专送,有类似于外卖跑腿的功能。”yn晃了晃手机屏幕,向Keegan展示着界面“服务费是用向导素结算的,跑腿的都是向导联合会实名登记的工作人员。”她顿了顿,补充道“你知道联合会里很多工作人员是哨兵对吧?除了基本薪资,他们还能根据任务内容赚取向导积分。积分累积获取到不同等级,就能解锁对应权限的服务板块。积分也可以直接兑换成货币或者物品,在向导联合会里算是一种硬通货,也是哨兵工作人员工作的主要目的,薪资待遇权重都被排在后边了。我刚问了那小哥,积分由AI统一审核发放,还算公平。像救助向导这类紧急事件,核实后也能获得奖励积分。没被标记识别过的工作人员,积分达标就能开通接单权限。报酬是AI自动算的,主要做些跑腿搬运的轻活,工作量不大,但能获得向导素,运气好还能拿到额外打赏,他们管这叫福利专区。”
“听上去就很划算,怪不得有那么多哨兵愿意为向导联合会工作。”Keegan点点头,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冰镇西瓜,自然地递到yn唇边。
“是的,积分本身是内部货币,但这个内部足够大,当作硬通货使用也可以,所以综合来说是还不错的工作。”yn就着他的手咬下清甜的果肉,满足地眯起眼“小哥还说,向导的生命活动本身就在释放微量向导素,日常接触多了,空气里那一口半口的,也比没有强。”炎炎夏日,冰凉的果盘简直是救赎。“因为精神体是猎豹的关系,他移动速度非常快,最喜欢接这种外卖跑腿单,送达时间远比规定时间早,不仅有系统的额外奖励积分,还时不时能碰见向导的现场打赏。毕竟刚下单没五分钟就有敞篷高铁送货上门的话,确实会顺手打赏一下。你看,这冰块都没化。”yn说着,也叉起一块蜜瓜,笑意盈盈地送到Keegan嘴边。
“确实美味。”Keegan咽下蜜瓜,深邃的目光锁住yn,指尖拈起一颗饱满的葡萄,缓缓张口,舌尖舔过冰凉的果皮,将那粒清甜卷入。这诱惑太过直接,yn嘴里咬了一半的苹果都忘了咀嚼。
“确实……”yn含糊地应着,刚咽下苹果,一个带着葡萄清香的吻便覆了上来。甘甜的汁液在唇齿缠绵间交融,yn的手被Keegan牵引着,掌心熨帖上他温热的、起伏有致的腹肌。
“这么主动?就在沙发上?”yn抓住Keegan的左手腕,唇瓣轻轻印在他手腕内侧的符文上。
“我好想你。”Keegan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滚烫的气息,俯身埋进yn颈窝,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舐过她敏感的耳后。
“让我看看……有多想。”yn的指尖带着果盘的凉意,滑向Keegan小巧玲珑的果实。yn进行着水果榨汁的艰难工作,耳畔Keegan低沉的喘息声表明着主人压抑的渴望。
“唔……”架起的狙击枪诉说着狙击手的心意,Keegan难耐地动了动腰,狙击枪蹭过yn的手心,喉间溢出满足的叹息“好舒服……多摸摸我……”
Keegan的肌肤温凉滑腻,令人爱不释手。冷白的肤色在灯光下笼着一层柔光,晃得yn有些目眩。常年远程作战,他身上几乎没什么伤痕,肌肉线条流畅而内敛,如同他本人——潜伏在平静表象下,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强大力量。
而此刻,yn的指尖在他紧绷的小腹打着圈,Keegan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显示出他也很期待yn的抚摸。“呜……好凉……”是yn直接将冰凉的润滑液滴落在他敏感的小腹上。
“那就麻烦你……加热一下咯。”滑腻的液体顺着紧实的腹肌线条蜿蜒而下,流经狙击枪,被yn带着暖意的手心接住、涂抹开来。液体很快被狙击枪那惊人的高温同化,在yn灵巧的动作下泛起暧昧的细密泡沫。
“呜……yn,嗯……很舒服……”Keegan顺从心意将自己更深地埋进yn怀里,脸颊贴着她的颈侧,清晰地捕捉到yn因自己而加速的心跳“你做得很好,yn……我很舒服。”
狙击枪尺寸刚好够yn一手盈握。黏腻的水声随着她掌心的动作响起,无论是饱满的枪口还是紧绷的枪托,都得到了yn温柔的抚慰。Keegan压抑的低沉呜咽,带着情欲的沙哑,像小钩子般撩拨着yn的心弦。他太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了。
“唔……有点想……kid……要忍一下吗?”雪豹蓬松的尾巴悄然卷上yn逐渐加速的右手腕,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煎熬。
“不用,想射就射吧。”yn确实近两个月没碰过他了,看样子他自己也没什么DIY的兴致。何况Keegan刚出完十几天的高强度任务,身心都需要一场彻底的放松。
“哈啊——!”Keegan环在yn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涣散的眸子失焦地眯起,腰腹剧烈绷紧。浓稠的子弹飞溅而出,星星点点落在他因用力而块垒分明的腹肌上,在暖光下折射出淫靡的光泽。
yn低头,细密的吻落在Keegan汗湿的眼睑、颧骨、耳垂,最后是那微张喘息着的唇,交换了一个悠长缠绵的吻。她的手也不安分地滑下,从劲瘦的后腰一路揉捏到挺翘饱满的臀。那弹性和紧实手感让yn忍不住又揉捏了几下。
将润滑液在掌心充分搓热,yn才小心翼翼地探向瞄准镜。Keegan显然以为不会有润滑液,自己已提前做了扩张。yn的指尖仔细探索,确认内里柔软温顺,没有异常的损伤或热度——很好,他没弄伤自己。
Keegan的栗子很浅,仅仅是检查的触碰,已让Keegan喘息加剧,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盈满了情欲的潮汐,沸腾的海洋深深凝望着yn,几乎要将她吸入其中。“快一点……好不好?很舒服,kid……”
雪豹邀请你吃你吃不吃,你studio吃!
于是yn张口,轻轻叼住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用齿尖细细研磨。同时,探入后方的指尖陡然加重了力道和速度。
“呜~~~”自从永久标记后,这里就再未被如此直接地刺激过。陡然加剧的快感如同电流窜过脊椎,Keegan身体猛地一弹,下意识就想并拢双腿。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大腿内侧的肌肉夹紧了yn的手腕,并拢的双腿阻碍了yn,但这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果然,yn放缓了动作,力道也轻柔下来,安抚地吻了吻他汗湿的嘴角“太刺激了?”Keegan喘息着点头,像寻求安慰的雪豹般蹭了蹭yn的脸颊“后面……太久没使用过,有些敏感……明明刚才清洁时还没什么感觉的。”
yn轻笑出声,气息拂过他的耳廓“看来是放饭放得太少了。”虽然是Keegan勾引人在先,但是此刻还是被yn的回应羞红了耳朵,于是雪豹没有回答,把头埋在yn脖颈处装鸵鸟。
“来玩个数字游戏吧,算是个小互动。”yn的声音带着一丝狡黠“我会说一个数字,你从这个数开始倒数。随着时间流逝,我的速度和力道会越来越快,就像这样——”她率先做出示范,指尖按压着内壁“10……”yn动作缓慢轻柔。“9……8……7……6”Keegan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yn并未理会“5……4……如果你不继续报数,强度会根据时间自动增加哦……3……2……1。”动作骤然停止。Keegan下意识攥紧了yn的衣角,很久没见到这小动作了啊,yn空出的手温柔地抚过他紧绷的背脊。
“报数的速度你自己决定,你可以以此来调节强度,唯一的挑战是,不能报错。如果报错的话,我就会抽手结束整场放饭。”yn有点恶劣的笑起来“你平时的射程计算那么精准,一定不会报错的,对吧中士?”
Keegan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每次你叫我中士都让我感到害怕。想来这会是个艰难的挑战。”
“只是简单的倒数而已啦,你如果承受不住你就数快一点嘛”yn的猫猫犬齿忽然出现,瞬间吸引了Keegan全部的注意力。他失神地望着,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近乎虔诚地抚过yn的犬齿,声音忽然哽咽“我已经……太久……太久没看到这样的你了……yn。”
yn顺势含住他的指尖,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眼中漾着温柔的光“那看来你把我照顾的很好,我终于恢复了活力。”
Keegan深吸一口气,用力将yn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游戏还有什么隐藏规则吗?比如要忍耐之类的,开枪会让游戏圆满结束还是开启新一轮游戏?”他的声音闷在yn的肩头。
“没想过呢,”yn抽出手指,让Keegan稍作喘息。她将埋在自己颈窝的Keegan挖出来,轻轻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细碎的吻落在他汗湿的额角、鼻尖、唇畔。“既然带点边控性质,加些规则也好。你有什么想法?”
“Dame más, cariño. ”Keegan被吻得晕头转向,无意识地呢喃着。yn不需要听懂语言都知道这雪豹绝对是想要更多亲吻。舔舐、啃咬,暧昧的痕迹在Keegan莹白的皮肤上绽放。足够的爱意淹没了海平面,让他内心充盈鼓胀。“不如……设定没有数到1就不许开枪?如果擅自开枪……该设什么惩罚好呢?”他喘息着问。
“自己给自己挖坑啊,Keegan。”yn失笑,看着这只主动往自己身上撒调料的生蚝“惩罚得是你不想接受,但又勉强能承受的。别对自己太狠。”
“唔……”Keegan思索着,眼神迷蒙地望着身上的yn“那就……如果擅自开枪,之后整场游戏都不许再开枪,怎么样?我也想给自己留点余地,如果我想结束这一轮报数,我就主动接受惩罚,然后跳过这一轮,可以吗?”
“当然可以,”yn点头“用惩罚换复活甲,很明智的策略。”见Keegan已主动分开双腿,做好了准备,yn嘴角那抹恶劣的笑意更深了“那就……一言为定。游戏——开始。10。”她再次探入,指尖温柔地探索按压着瞄准镜内壁敏感的褶皱。
Keegan舒服地眯起眼,顺从地开始倒数“10……9……8……7……很棒,yn……很舒服……6……5……4……呜~……3……2……1……”随着最后一个数字落下,yn停下动作,那紧致的入口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
“很好,Keegan,新手指引完成,你已经是合格玩家了。”yn奖励般地抚摸着他紧绷的小腹“19。”她再次动了起来,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指尖撩拨着栗子。
Keegan难耐地挺起腰“19……哈啊……18……17……有点快……kid……”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报数速度“3……2……1。嗬……嗬……”一轮结束,Keegan剧烈地喘息着,脚趾蜷缩,手指紧紧揪住了身下的床单。
“很棒,”yn俯身吻了吻他汗湿的额角,指尖却开始若有似无地抚弄狙击枪“Keegan,你做得很棒,接下来会增加一点难度哦。23。”yn宣布了新的数字。
“好舒服……kid……好舒服~……23……”Keegan修长的双腿本能地环上yn的腰,雪豹的尾巴也紧紧缠上了她的小臂“22……哈啊~……21……”yn的拇指指腹忽然在敏感的枪口顶端处打着圈按压,放松着那里的肌肉。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Keegan惊喘一声,报数瞬间加速“3……2……1。呼呜~……”Keegan大口喘息着,前后夹击的快感如同汹涌的浪潮,几乎要将他吞噬。
Keegan迷蒙地睁开眼,对上yn那双漂亮的蓝金色异瞳。他松开揪着床单的左手,颤抖着抚上yn的眼角。yn乖巧地蹭了蹭他的掌心,侧头在他手腕的符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然而,这温顺的伪装下,吐出的却是更恐怖的数字“38。”
这一轮Keegan完成得异常艰难。他明白yn为什么让他自己数了,不仅是让他自己控制节奏,更是想挑战他的脑力。过量的快感如同浓雾,让思维变得模糊混沌。好几次濒临开枪的边缘,短暂的失神几乎让他功亏一篑。
“47。加油哦,中士。”yn吐出了更大的数字,带着一丝戏谑。Keegan的喘息如同破旧的风箱,yn此刻的加速不再是试探,而是激烈地攻城略地。前端和后方的敏感点被精准地照顾到,Keegan机械地报着数,眼神涣散失焦。忽然,他一个激灵,刚刚……数到哪儿了?
看着Keegan忽然睁大的眼睛和脸上大事不妙的神情,yn嘴角勾了勾。钓鱼佬就要有空军的心理准备啊,精神力顺着身体蔓延,yn加强了自己手部肌肉的强度,挑战才开始呢,魅魔先生。润滑液被激烈的动作搅出白色泡沫,淫靡地顺着股沟滑落。“怎么不数了,中士?”yn的声音带着恶魔般的诱惑“是忘了数到哪儿了吗?需要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吗?不过提前说好……我提醒的,可不一定对哦~”yn尾巴也因兴奋而显现,亲昵地勾缠住雪豹的尾巴。
“我……呃!!!——————”Keegan被后方陡然加剧的的刺激逼得完全失语。他只能徒劳地握住yn的手腕,指尖带着祈求的力道轻轻摇晃,喉咙里挤出不成段的音节“投……投降……我投降……呜呣……跳过……跳过这一轮……kid……饶了我……”
“如你所愿,惩罚开始。”yn的精神力凝聚成一条细长的触手,轻轻抵住了枪口。“可能会有一点点不舒服,可以吗?”yn轻轻询问,Keegan无声点头,身体因未知的期待而微微颤抖。
“啊~~~~!”裹挟着浓郁向导素的精神力触手,朝着从未被开拓的路径长驱直入。与此同时,前后的攻势丝毫未减,反而变本加厉。“kid……求你……慢一点……”Keegan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在双重夹击下绷成一张拉满的弓。
“被惩罚的人可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哦。”恶魔在耳边低语,深入枪管的精神力变得更细,前后夹击的速度和力道却提升到了一个近乎折磨的层级。
“啊~哈啊……yn……yn……”Keegan的腰腹开始失控地抽搐,狙击枪在yn手中剧烈地脉动。yn清晰地感知到,他濒临开枪的边缘。“求你……求你……yn……yn……或者吻我……yn……吻我……求你吻我……”Keegan弓起身体,整个人开始剧烈的痉挛,像是即将被快感撕裂。
yn吻上他的唇,舌尖强势地掠夺着他的呼吸和所有呜咽。更多精神力触手从周身逸散出来,在Keegan敏感的肌肤上游走撩拨。全线失守不过如此。深入枪管的精神力丝线狡猾地探触到内里最脆弱的栗子,yn握紧了狙击枪,后方的手指也狠狠碾过栗子,三处最致命的敏感点被同时极致地刺激——
“唔!!!!!!!!!!!”Keegan猛地偏过头,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紧yn,那力道之大让yn动弹不得。他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痉挛,yn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以及肌肉下那瞬间爆发的的恐怖力量,但这力量包裹着她,并未带来任何伤害。身体被禁锢无法动弹,yn只好艰难地偏过头扭着脖子,将细密而温柔的吻,印在他汗湿的颈侧、颤抖的喉结上,带着温柔和怜惜。
Chapter 107: 番外篇:当你文学
Summary:
怪不得都喜欢写当你文学,真的很简单啊
Chapter Text
你在散步,手机装在兜里,一不小心连发了三个表情包给他们。
yn:[我真得好好调教你了.jpg]x3
Keegan: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合心意吗,yn。
yn:啊啊啊手机放兜里误触了。
yn:没有没有,为什么会这么想?
Keegan:之前你说过类似的话,当时(脸红)...咳,当时我的表现你不太满意。
yn:相当满意了,别多想。(摸摸)
yn:[我真得好好调教你了.jpg]x3
子墨:豁,介莫非是失传已久的松果弹抖闪电鞭?
yn:没错,我就是马大师亲传弟子。
子墨:偷袭!
yn:接~化~发~啪!一个右鞭腿!啪!一个左正蹬!啪!一个连五鞭!点到为止不打你。
子墨:感谢洁介不杀之恩。(凑上来贴贴贴贴,尾巴摇成螺旋桨)
yn:[我真得好好调教你了.jpg]x3
Ghost:来
30分钟后
Ghost:人呢?
yn:啊啊啊我正遛弯锻炼呢,手机放兜里误触了。
Ghost:小三脚猫
yn:?
yn:?
yn:?
yn:你等着,我非得把你撅得下不来床。
Ghost:拭目以待
yn:[我真得好好调教你了.jpg]x3
Krueger:真的吗?(迫不及待)
yn:啊啊啊手机放兜里误触了
Krueger:可惜(遗憾)
yn:你在遗憾什么啊喂!
Krueger:人之常情
yn:[我真得好好调教你了.jpg]x3
Konig:不行!你还未成年!
yn:啊啊啊手机放兜里误触了,这是重点吗?!
Koing:哦...
yn:[我真得好好调教你了.jpg]x3
Nikto:不
yn:啊啊啊手机放兜里误触了
Nikto:哦
yn:[我真得好好调教你了.jpg]x3
Soap:女王大人想玩点特别的吗?
yn:啊啊啊手机放兜里误触了
Soap:那还真是令人遗憾呐
yn:duck不必
yn:[我真得好好调教你了.jpg]x3
Roach:欸?yn女士
Roach:我也...可以吗?
yn:啊啊啊手机放兜里误触了,不好意思啊roach
Roach:没关系的,yn女士。(触须垂下来)
yn:[我真得好好调教你了.jpg]x3
Graves:?
10分钟后
Graves:你犯什么病?
30分钟后
yn:啊啊啊手机放兜里误触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Graves:1
yn:[我真得好好调教你了.jpg]x3
普莱斯:我猜智慧女神原本要发的人不是我。
yn:啊啊啊手机放兜里误触了,不好意思普莱斯
普莱斯:没关系的,电子设备总是很不可靠。
yn:[我真得好好调教你了.jpg]x3
Oni:如果yn小姐喜欢...宏可以的。
yn:啊啊啊手机放兜里误触了,不好意思啊渡边姐姐。
Oni:无妨,yn小姐要来吃炸物吗?我正在准备做料理,今天有寿喜锅。
yn:光速赶来(即刻动身)
yn:[我真得好好调教你了.jpg]x3
30分钟后
yn:啊啊啊手机放兜里误触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Horangi:1
yn:[我真得好好调教你了.jpg]x3
Hesh:唔......
Logan:嗯......
Logan:哥...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
Hesh:我也...不知道...
yn:啊啊啊手机放兜里误触了,抱歉抱歉
Hesh:啊,没关系的。
Logan:没事没事。
Chapter 108: 番外篇:骑士精神
Chapter Text
上帝从未回应过普莱斯的祈求,所有他珍视的他都留不住。
基地里最近新来了个小女孩。谢菲尔德招进来的,普莱斯并不想包揽这种麻烦。这里是国联,不是什么幼儿园。
“这可是个刚觉醒的向导,哪怕只是D级,都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父母双亡,还未成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你只需要稍微装得对她差不多一点,还愁她不给你干活吗?”谢菲尔德自顾自地拿起普莱斯的雪茄,剪好点燃,“再说了,这可是个瓷器人,你想想瓷器一共送出来几苗人,潜力股啊。这个年岁正是洗脑的好时机,我当坏人行了吧,你就当幼儿园园长。”
“成本不高,试试无妨。”普莱斯并不认同谢菲尔德的观点,但既然谢菲尔德已经接收了这个小孩,试一下也无妨。因此,普莱斯镇压了烦躁的ghost“空置的旧宿舍归她,你只需要当隔壁多了台空气净化器。”旧宿舍原本是普莱斯的宿舍,在他成为国联141话事人后,他就搬到了专属公寓。凭借着对宿舍布局的了解,放些隐藏的监听设备还是轻而易举的。
很快,普莱斯意识到谢菲尔德可能押对了宝,潜力股。刚觉醒就能施展精神控制,第二天就在图书馆揪出了间谍设备。无论运气还是能力,都值得投入。yn,这个瓷器来的小孩,有点意思。
普莱斯下令关押了她。一为不打草惊蛇,二为试探瓷器的态度,三为……看看这孩子的成色。她很安静,或者说乖巧。没有证据的拘禁,暗含威胁的讯问,她都默默承受。坦白说,忘了送饭不是有意为之,只是间谍抓不到确实让人心焦。出乎普莱斯意料的是,为了早点出来,这小孩居然开始和他们进行交易。
她的思路行之有效,不是什么高深技术,只是直达核心的思路。普莱斯深吸一口雪茄,瓷器人啊……或许,该对她好点,看能否收为己用。
新月湾工厂陷入死局,作为合格的领导者,普莱斯并不想面对这样的局面,埋设炸弹的人没有逃生时间,这种必死的局面普莱斯面对太多次,但每次仍让他感到烦躁。试试吧,那个瓷器小孩。毕竟最初的线索是她发现的。普莱斯刻意在身旁为她留出位置,以示尊重。她却径直坐在地上。自认不配吗?普莱斯捻着胡须,这或许更好掌控。
普莱斯觉得他一定是在这进退两难的压力下疯掉了,所以才会短暂逃避充当幼师。给yn讲解显化的时候,一抬眼看到这向导眼睛已经完全显化了“停停停!我的老天!”普莱斯打断施法,“向导通常不会发生显化,只有在强烈负面情绪笼罩下才会出现一些特征。所以法庭会把这个当作判定依据,我可不想在座的各位被向导联合会非战斗减员。”场面已经够混乱了,不要再添乱了。一只冰凉小巧的手试探性地捏了捏他厚实的肉垫,有点痒。普莱斯顿了顿,最终没有抽回。
看着这孩子的细微颤抖,是PTSD?源于她的过去?普莱斯抬手覆上她的眼睛,与众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或许,可以利用。
yn的方案再次奏效。牺牲不再是唯一选项。普莱斯翻看任务报告,她的推演与执行结果分毫不差。智慧。他在这个沉默的女孩身上,看到了令人心惊的智慧。
惊喜总是接踵而至,奇美拉精英Krueger被路过的yn救回来了,直觉告诉普莱斯,多问问yn一定还能得到什么情报。为此他不介意当一下小孩的人生导师。
丰富的人生阅历让普莱斯很快就将小孩哄得熟稔起来,从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团成一小团,平时窝在宿舍或者图书馆大门不出,只吃饭时在食堂刷新,到在宿舍睡懒觉睡到自然醒,只用了短短三个月,普莱斯对此感到满意,假以时日,她会变成141的向导。
打断他蓝图的是谢菲尔德。yn展露的价值远超预期。普莱斯没料到她敢坐上主位,更没料到她竟燃烧精神力与整个理事会对峙。好硬的骨头。
就在yn的瞳孔即将彻底显化时,普莱斯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我说过,你们这样会吓到她。”yn的目光转向普莱斯带起丝丝缕缕精神力气焰,他硬着头皮推出一摞文件,语气无奈,“我们没有恶意。你的岗位目前归我管辖,这三天,我收到了二十多份借调申请。”他顿了顿,“最终,大家决定召开理事会,希望能请你兼任一些特聘岗位,以应对……突发情况。” 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苦心经营许久的信任,被拿来当成了双方各退一步的台阶。
蓝金光芒与精神力交织着散去,只余一片深不见底的黑。yn的目光在普莱斯脸上停留良久——“Fine.”
事已至此,气氛还是得缓和,普莱斯邀请yn去医院练手,一方面是投其所好,另一方面yn的存在确实对哨兵有安抚作用,她一直呆在图书馆里实在浪费,不如趁此机会放低姿态博取些同情。
收到yn的回国报告,普莱斯并不意外。她这样好的向导,这片染血的土地留不住。不如痛快批了留个好印象,以后往来还能卖一次面子。最初的算计之下,人心终究不是草木。她的善良、智慧、通透而不圆滑,那份温和有礼的尊重,悄然触动了他。她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向导。即使再无交集,他也衷心祝愿这孩子前路顺遂。
不应该的……不应该的!为什么会失踪?!普莱斯动用了能动用的一切资源,大海捞针,杳无音讯。直到瓷器传来消息,这个女孩又一次用智慧扭转乾坤,揪出了间谍。即使在最后,她仍在给他惊喜。
上帝从未垂听他的哀告,他珍视的一切都将离他而去。Ghost、Roach、Soap,生死之交的兄弟陷入绝境。尝试耗尽,他不想失去他们,但他走投无路了。
“智慧女神,深夜打扰,请您降下神谕。ghost、roach和soap前往试验基地拷贝马卡洛夫的作案证据,线人是背叛者,提供了错误的消息。”普莱斯疲惫的声音透露着显而易见的沙哑,“roach的精神体冒死带回了消息,他们现在被拷在一间刑讯室,里面有三个哨兵守卫,一个S级两个A级。外面有重兵把守,强闯的话敌方会先杀了他们三个。”
“这三天来,我们尝试了一切可行的办法,唯一能与外界交互的是狭小的通风管道。”普莱斯的声音充斥着浓浓的痛苦,“我知道这很危险,也很冒犯。只是yn,智慧女神,我乞求您…救救我的兄弟。”
智慧女神回应了他的祈求,她带回了重伤的三人,没有付出任何代价。普莱斯细致地涂抹着消肿止痛凝胶,伸手揉了揉yn软趴趴的飞机耳。如果上帝不存在,那yn会是神明吗?
神明再次护佑了他珍视的一切,只除了谢菲尔德。普莱斯心乱如麻,与谢菲尔德周旋合作多年,他深知对方对权力的渴望。但这一切,如何能用手足的命去换?罕见的,他逃避了,也让141其他人消极怠工。一边是旧日袍泽,一边是新生神明,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当一切真相大白,他看到躺在血泊中了无生气的yn。soap在身旁发出了尖锐爆鸣声,普莱斯却只觉世界荒谬绝伦。是上帝执意要带走他的一切吗?还是……他本就没好好对待过她?
yn说过她是无神论者,上帝没能带走她。普莱斯看着醒来后又变得小心翼翼的yn,内心无数次后悔他的作壁上观。普莱斯向前半步,仅仅只是战术靴碾过地板的声响都让yn耳尖一颤。“别害怕,智慧女神,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们只是想看看你。”狮子精神体显现,翻出肚皮向yn缓慢眨眼。yn接收到普莱斯传递的友好信号,小心翼翼环顾四周,猫耳慢慢的立了起来。
普莱斯见状松了口气,“你需要喝点水吗?让Keegan给你喂点水好不好?”他心底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嫉妒那个唯一被她标记的幸运儿,明明最先背叛过yn,却轻易获得了她的原谅。而他......而他放任局势变得诡谲,直到亲手将yn送上谢菲尔德的枪口。
上帝并不眷顾他,但智慧女神垂怜他。重伤未愈的yn恩准了普莱斯精神体的陪伴,这令他感激。但......普莱斯头疼地看着这俩倔驴针锋相对。久居高位,普莱斯从没有因为yn随和的性格就忘记她的身份,瓷器官方背景下的S级向导,yn想做的事,凭他们的身份根本拦不住。他狠狠掐灭了雪茄“行了,你们瓷器人不是最讲折中吗,各退一步,yn和Oni组成机动组,伪装成普通游客混在人群里。Oni是伪装大师,到时候yn听Oni指挥。”
智慧的女神再次降下神谕,毫发无损的带回了所有人。普莱斯看着yn带回来的特产,一条祈福项链,内心触动。即便如此,女神依旧愿意为他祈福吗?yn亲手将祈福项链为他戴上,普莱斯从此没摘下过。
抬眼望向书桌前正为年中报告抓耳挠腮一脸苦相的yn,普莱斯眼底漾开真切的笑意。他们这种人啊,手上沾满献血,是没办法上天堂的。所以骑士产生了极端的文化,效忠某个自己永远无法得到的人来让自己上天堂。但现在,普莱斯摩挲着胸前的祈福项链,他不想上天堂了,他的神明是无神论者,天堂里不会有她。
上帝从未回应过普莱斯的祈求,所有他珍视的他都留不住。
但没关系了,有神明对他的祈求事事有回应,留住了他珍视的一切。
他的信仰,
他的yn,
他的神明。
Chapter 109: 第101章
Chapter Text
猫咪饲养手册(5)
Keegan:最近有人在基地吗?我和ghost要出紧急任务。
Zimo:我在刚果金,预计一个月。
Krueger:撒哈拉,三周。
Keegan:......
Keegan:soap和nikto呢?
Zimo:soap和我一起,nikto好像在俄罗斯。
Keegan:konig应该在吧?
Krueger:在我旁边。
Keegan:......
Zimo:......
Krueger:......
Ghost:......
yn:嘿!小子们,我是个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不是温室里的娇花,用不着24小时盯着我。
Keegan:不行
Krueger:不行
Ghost:不行
Zimo:不行啊洁介,你流年不利,高仁说你今年都得消停点。没人陪你我们出任务会分心的。
yn:好一出道德绑架,资本你赢了。
Ghost:找普莱斯,他最会带孩子了。
Keegan:1
Zimo:1
Krueger:1
yn: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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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七月中旬,炎炎夏日,yn实在不想出门,只要一打开宿舍门,就是一股热浪扑面。所以,yn除了晚上太阳下山之后会出门倒垃圾,其他时间都窝在宿舍里享受空调,并依靠方便面或者自热锅度日。普莱斯的精神体狮子一直趴在门口,yn几次叫它进来,它都充耳不闻。yn想拽它进来,但是这头狮子狮子太重了,任凭yn怎么努力都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普莱斯,走廊里实在太热了,会中暑的,你进来趴着吧,我宿舍里很干净欸。”yn还在徒劳地抱着狮子的腰,试图将它拖进去,累到筋疲力尽也没能挪动狮子分毫。于是yn走到狮子面前“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进来吗?”
狮子抬起眼皮,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平静地回望着yn,尾巴尖都没动一下,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于是yn忽然神经的笑了一下“行吧。”话音未落,yn直挺挺地躺倒在狮子面前的地板上。
狮子大惊失色,立刻起身用脑袋拱了拱yn,现在轮到yn纹丝不动——并没有,yn立马被拱的在地上滚了一圈。但没关系, yn牢牢的扒在地上,起来是不可能起来的,只能是被拱地滚来滚去这样子。攻守之势异也,现在成了狮子想办法让yn起身了。狮子急得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围着yn团团转。
最后,狮子实在没辙了,只好认命地叼起yn睡衣的后领,把yn一路拖回了凉爽的宿舍。
果然还是得用魔法打败魔法。“你看,早进来不就好了,我还少洗两件衣服。”yn一骨碌爬起来,得意地拍拍身上的灰。这两天狮子一直在宿舍门外趴着,地板倒是干净了不少,但衣服还是脏了。
“反正也得洗了,肘!跟我进屋!”yn转身又去拽狮子。狮子庞大的身躯再次稳如磐石。yn眯起眼,晃了晃手里的泡沫沐浴露“你是自己跟我进去呢?还是我用点不光彩的手段请你进去?”狮子权衡利弊,明智地选择了合作,迈着沉重的步伐,不情不愿地挪进了浴室。
yn感觉自己不是洗狮子,是在刷一张巨型长毛地毯。说好的鬃毛看着蓬松,一沾水就贴头皮呢?为什么这鬃毛!它!是!实!心!的!其他部位还算好对付,yn早有先见之明备好了超大号刷子。可这狮子格外注重狮格尊严,腹部护得死死的,死活不让看。
“行吧行吧,”yn无奈妥协,“你退了两步,我也退一步。摩擦是相对的,我抓着刷子,你自己动,这总行了吧?”yn握着洗澡刷,让狮子在满是泡沫的地板上笨拙地自助搓澡。
吹毛的时候,yn已经忍不住在想,精神体,精神体,它应该是精神啊,为什么会有实体呢?这科学吗?有实体就算了,为什么还会掉毛?yn看着满浴室的狮子毛,yn感觉自己把躺平几天欠的运动量一次性全补回来了。打扫完浴室,洗完衣服和自己,yn已经是一只废猫了,累的不想吃东西。这狮子又趴回门口了,但毕竟是宿舍里的门口,好歹有空调,就这样吧,放过狮子,也放过自己。
狮子趴了一会儿,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还是起身,用湿漉漉的大鼻子轻轻顶了顶yn垂在床边的手。yn有气无力地抬手摸了摸它的头“怎么啦普莱斯?饿了?”她努力凝聚出一小团向导素,微弱得几乎不成型“喏,就剩这么点了,就着手凑合吃吧。”
狮子没接,反而更担忧地用脑袋拱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嗯?想上厕所?”yn眼皮都懒得抬,“我觉得以你的身高和智慧,应该会自己冲水的吧普莱斯。”
笃笃——敲门声适时响起。
“普莱斯,”yn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闷气地喊,“好狮狮,帮我开下门呗?我真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门外站着的,正是拿着晚餐的普莱斯本人。他看着瘫成猫饼的yn,忍俊不禁“智慧女神,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这可不利于恢复。我给你带了凉面。”他晃了晃手里的餐盒,语气带着点诱惑“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吃完饭还可以去散散步,我可以带着你进行射击训练,你有兴趣来两发吗?”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很会带孩子的普莱斯欲言又止,眼前的yn因为兴奋已经显化出了犬齿和眼睛,猫耳顺着后坐力抖来抖去。“据我所知,瓷器是个禁枪的国家。”
“是的,这也是我第一次摸到这个,好有意思!”yn的尾巴也跟着兴奋的摆来摆去。
“你的准头比我想象的好很多,基本都在靶上。”普莱斯赞赏地看了看靶纸,目光又忍不住被那双抖动的猫耳吸引“智慧女神,请允许我冒昧问一句,你的显化……似乎和一般向导的不太一样?我好像不用担心因为你的显化被法庭减员?”
“啊?我以为你们一个个这么敏锐早发现了。”yn回味着刚才的射击感,意犹未尽地放下枪,“毕竟是ST序列的向导嘛,没点奇奇怪怪的地方才不正常的吧。显化对我来说负担不算大,主要耗费体力和精神力,目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可逆影响。加成嘛……也就那样,主要是多了点猫猫的特性,”她骄傲地扬起下巴,“我的无敌喵喵拳,一秒钟能打七下哦。”
普莱斯忍不住伸手,轻轻揉了揉那对毛茸茸的猫耳朵,低笑“那确实非常厉害。”
“力量差点意思,”yn耳朵敏感地抖了抖,“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战斗人才,无所谓啦。一兴奋就控制不住会显化出来……不过,”yn狡黠地眨眨眼,“没有人能拒绝一只毛茸茸的猫猫,对吧?”
“当然,”普莱斯捏了捏她的耳尖,目光深邃“就算光秃秃的,也无法拒绝。”
“那还是不行!”yn炸毛抗议。
Chapter 110: 第102章
Chapter Text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如履薄冰,总有人对我怒不可遏,大概是我动了谁的蛋糕吧。”yn悲怆地仰头,目光空洞地黏在天花板上。
“所以我刚放在这的蛋糕呢?”普莱斯嘴角噙着笑,明知故问。
“不知道。”yn舌尖飞快掠过嘴角,卷走一抹冰凉丝滑的奶油,可恶,是冰淇淋蛋糕,真好吃。
尽管yn浑身上下都透着抗拒出门的劲儿,但精神体离哨兵太远确实会带来沉重的负担。于是,yn学会了骑着狮子在基地里风驰电掣。每次yn到普莱斯办公室都有小零食和果盘,这很好的安抚了yn舟车劳顿(在太阳下暴晒)的疲惫感。
普莱斯叼着雪茄,目光越过缭绕的烟雾,落在yn身上。她正横行霸道地占着整个沙发,让前来汇报的其他哨兵只能可怜兮兮地蜷在小板凳上。普莱斯的眼神悠远起来,记忆中那个总是缩成小小一团的yn,和眼前这个肆无忌惮的身影缓缓重叠。就该这样,小猫咪天生就该这么霸道,踩着所有人的脑袋,被宠到天上去。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带着笑意“热得没胃口?晚上给你炖一锅苏格兰海鲜浓汤?”
yn眼睛唰地亮了起来从沙发上弹起“你会做饭?!”
“勉强能入口,毕竟当兵的野地里刨食,补给不是回回都有的。”普莱斯咧咧嘴“那就和我一起把这份作战计划完善一下吧,不然没法下班了。”
“钩直饵咸,普莱斯,你这饵下得也太敷衍了!”yn又软绵绵地瘫回沙发,发出一声闷响。
也许是尝了几次oni精心制作的料理,又被普莱斯那锅浓郁鲜香的海鲜汤迷了魂,让yn也有了一种我上我也行的自信。
yn决心挑战——番茄牛腩。
yn站在自动售货机前买到了最后一罐末日毁灭之锤,牛肉去腥的料酒好像不是很够用,yn对国外的牛肉没什么自信。
“yn小姐,”一个带着点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惊得yn差点把酒罐扔出去。horangi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能把这罐让给我吗?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想去陪她喝一杯,说说话。”
“啊?呃......”yn捏紧了冰凉的酒罐,“你确定要喝这个吗?这是armageddon酒厂的炫技之作,72%vol的烈酒,我买来是想腌肉的。”她犹豫着,指尖无意识地在罐身上滑动。horangi极其自然地伸手一抽,啤酒就到了他手里,另一只手已经摸出了手机准备扫码。
“不用不用,你拿去吧,呃,喝完酒注意安全啊......”yn只是加了个horangi的联系方式,horangi没再客套,捏着酒罐,朝她晃了晃算作告别,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
厨房变成了战场。锅铲碰撞声、油花爆裂声、手忙脚乱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巨大的狮子焦躁地在狭小的空间里踱步,金色的鬃毛随着它沉重的步伐微微抖动,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噜声,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眼看着要学会说话了。最终,在一片狼藉和呛人的油烟中,这锅命运多舛的番茄牛腩,算是磕磕绊绊地见了天日。
事实证明,做饭这个事情不是谁想上就能随便上的。奇怪,明明是一人份的番茄,一人份的土豆和一人份的牛腩,怎么炖完就成四人份的菜了。
yn面对着一大盆番茄牛腩感到头痛,好难吃,但是又不是很难吃,好诡异的感觉。难以言喻的腥,肉没炖烂,土豆有点硬,调味也很奇怪。但是不可以浪费,也不可以虐待精神体,精神体不能吃普通食物。yn把虐待狮子的想法甩出脑海,开始想办法把牛腩塞进胃里。
“什么味儿这么香?”horangi四处嗅闻着靠了过来,带着一身酒气。他摘下护目镜,露出一双被酒精熏得有点迷蒙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yn的一大盆番茄牛腩,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好香啊yn小姐,我可以吃一点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真的很难吃。”yn有点犹豫,就算不想浪费,但更不想给别人下毒。
可以两个字刚从唇缝里溜出来,yn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horangi已经盛好了一碗冒尖的饭,坐在她对面夹起一大块牛腩塞进嘴里,腮帮子鼓了起来。“玛喜达啊!”他含糊不清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吃!yn小姐!香!果然跟闻着一样香!”
“太客气了你,呃……你吃慢点我好担心你呛住。”yn本来以为他是客套,但horangi快把碗吸进去了“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多吃点,我差不多吃饱了。”
“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啦!”horangi吃饭真的很给人情绪价值,在yn不理解的眼神中,他吃完了一整盆。并接连发出赞叹声“好久没吃到这样的好饭了,简直是九级厨师!”
“吃点好的吧,horangi”yn痛苦地捂住脸,声音闷闷地从指缝里漏出来“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日子过不下去了啊。”好吧不管怎么说,就, 谢谢horangi,一点都没浪费,盆光碗净。
“真的很好吃,”horangi不知何时提来了一打冰镇可乐,瓶身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他打开一罐塞到yn手里,自己又拉开一罐,仰头灌下去大半罐,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冰凉的可乐气泡驱散了些许浓重的酒气,也似乎冲开了他的话匣子。yn明白他这是想聊聊天,yn能理解这种心情,他把难吃的饭全部吃完了,yn也愿意当个听众。
horangi捏着冰凉的可乐罐,指关节微微发白,“我老妈是我见过做饭最难吃的人。真奇怪,她明明一天到晚都在看那些美食节目,但做出来的东西还是很难吃。”他扯了扯嘴角,罐子里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小时候,我经常被她做的饭放倒,上吐下泻在床上瘫好几天。那时候穷啊,医院的门槛太高,迈不进去只能自己硬扛,或者弄点最便宜的止泻药糊弄一下。有时候连买药的钱都被那个男人搜刮走,就只能干熬,熬到脱水,眼冒金星。”他捏扁了空罐,手腕一抖,罐子划出一道弧线落进远处的垃圾桶。又拉开第二罐。“本来日子还算过得下去的,但是那个男人天天过来要赌资,要不上就打我妈和我,打完我们就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唯一的床上,鼾声震天。我妈只能抱着我在地上铺个垫子。我不止一次想趁他睡觉杀了他的,但是我妈不让。她说‘洪进啊,你不可以变成他那样的人,要忍耐,你的人生还很光明,长大了就好了啊。’所以我只能盼望,盼望着长大。”他又一次捏扁了空罐,投入垃圾桶的怀抱,第三罐可乐被拉开,泡沫涌出来沾湿了他的手指。“直到他把我妈卖了。他谄媚的笑着,任由他们带走了我妈妈,我反抗过,但是被打昏了。他本来想连我一起卖掉,但是我营养不良,器官长得不好,还很能吃,所以他们不要我。”horangi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仰头灌了一大口可乐。
他捏着可乐罐,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铝皮,自嘲一声“四千万韩元,我妈的价格。她也营养不良,脸色蜡黄,长得也不好看。所以没能立刻被买走。他们就逼她接客。一个接一个直到找到愿意出钱的买家。”可乐罐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变形声。“我借了一笔高利贷,然后走进了赌场。运气真好啊,才两个月我就凑够了钱,不仅能带回降价到三千五百万韩元的妈妈,还完高利贷还能支持我们搬个家。我们隐姓埋名搬到了海边的乡下,我时不时会去海里抓鱼,我们就有肉吃了。可惜好景不长,当我发现妈妈呕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胃癌中期。所以我又进了赌场,上天总是眷顾我的,我一直赌,输赢参半,但好歹用这笔钱让我妈做了手术。啧,我明明运气很好啊,为什么没赌赢呢?转移最终还是带走了我妈妈。”
空气沉默了几秒,带着可乐的甜腻和未散尽的酒气。Horangi似乎在等一个回应。yn张了张嘴,但不想说违心的话“那确实挺有苦衷啊。”yn干巴巴的安慰着。
Horangi像是被这句话逗乐了,又发出一声嗤笑,带着浓重的自厌“不用客套,yn小姐,我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烂赌棍。她走了之后,我就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我泡在赌场里,醉生梦死。赌赢了,享受最奢华的生活,赌输了,被人打断腿从赌场扔出来。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直到我到年龄入伍。”horangi又将空易拉罐捏扁抛到垃圾桶里“军队里的生活就那样,弱肉强食欺凌弱小,我不想当肉便器,所以一直在打架。一直打到觉醒成为哨兵进入特别行动第13旅。可能这就是长大了吧,所以我开始接任务还债,我想看看,如果我还完了债,我能不能见到那个光明的人生。我想看看光明的人生是啥样的,能让她那么期盼。”将第四个空罐捏扁扔到垃圾桶里“谢谢你听我说这些,现在我心情好多了。你看上去是在为洗锅苦恼,让我来为你展示韩国人的洗锅能力。”
台阶都递到这种程度了,yn自然是借坡下驴。“是啊,我真是很苦恼该怎么洗锅呢,都糊住了,撬了半天都没撬动,让我见识见识一顿饭三十个碟子的韩国人究竟有什么独特的洗锅技巧。”
Chapter 111: 第103章
Chapter Text
yn在空调嗡鸣声中醒来,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窗外阳光白得刺眼,宿舍里是令人舒爽的清凉。今天是大暑,热浪在窗外蒸腾。yn打定主意要在宿舍里窝上一整天,至于普莱斯?就让他一个人去打工好了,这鬼天气,她半步都不想踏出门。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狮子恹恹地趴在门口,闭目养神。虽然平时它也一副趴着睡觉的样子,但是感觉不太一样。yn是向导,她相信自己的直觉。yn在手中凝出向导素小饼干,走过去轻轻抚摸狮子浓密的鬃毛。狮子眼皮颤动,缓缓睁开那双总是透着睿智,此刻盛满了难以掩饰疲惫的蓝色眼睛。它瞥了眼yn,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小饼干,粗糙的舌头一卷,将饼干卷走咽下。
很好,没有拒食,那身体状况应该没什么问题。yn的手顺着狮子强壮的脊背抚过,狮子依旧一动不动地趴着,身体温热而坚实,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通常精神体是可以直接反应主人的状态的,yn怀疑普莱斯本人遇到麻烦了。她拍了拍狮子头,“走吧,带我去见普莱斯。”
推开门,yn一眼就看到了空空如也的茶几,平时就算作战指挥,耐存放的袋装茶点总还是有的,看来情况不妙啊。普莱斯整个人陷在指挥椅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数个光屏,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如飞,显然彻夜未眠。yn进来普莱斯甚至没分给她半个眼神,yn拿起普莱斯手边散落的资料,他扫了yn一眼没说什么又继续投入指挥。
Rorke,这个搅动全局的男人,曾是老幽灵小队的成员,如今却成了危险的敌人。他先抓走了阿贾克斯,又在走路一家前去救援时,端掉了走路一家。强悍的战斗力令人心惊,连前去刺探情况的Roach也一并落入了他的手中。
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啊这是。yn快速翻阅着,Roach在最后关头传回了一点信息,所有葫芦娃都被关押在维加斯某座大厦内。国联的精锐小队已将整座大厦搜了个遍,却连葫芦娃的影子都没找到。
是转移了吗?Roach最后传回的照片距离现在不过一个晚上,大摇大摆带着这一串葫芦娃从国联精锐小队眼皮子底下转移不太现实。那么有两种可能,还没找到,或者葫芦娃已经全牺牲了,Rorke通过某种隐匿的方式撤离。
yn不想打扰普莱斯,只占用了显示屏边缘一小块区域,将Roach传回的那张图片放大,仔细端详。不知Roach的精神体用了什么方法,这图片呈现的似乎是他的第一视角。画面极其模糊,边缘蒙上了一层血雾,但仍能分辨出走路一家被粗暴地捆绑在椅子上。一个yn不认识但推测是阿贾克斯的男人,露出半个身子瘫倒在地,生死不明。根据这仰视的角度,Roach自己应该也被绑缚着倒在地上。房间异常昏暗,空间似乎还算宽敞。“这张图……是Roach的眼睛看到的吗?”yn轻声问。
普莱斯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布满血丝的眼睛依旧在飞快地扫视着大厦的航拍建模图,试图从钢筋水泥的缝隙中找到救援小队遗漏的蛛丝马迹。
看来传回照片时,Roach的状况已经非常糟糕了,难怪普莱斯如此焦急。昏暗的房间,看光照方向,光源应该是有两个,比较强的那个是头顶的灯。嗯?防爆灯?yn将照片放大,占据了半个屏幕,将普莱斯原本翻阅的界面挤下去不少。普莱斯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将自己的界面重新调整位置。
“这大厦是干什么用的?”yn的视线落在在图片边缘一个模糊高大的长方体阴影上,那是什么?
“酒店。”普莱斯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注意力显然还在他的建模上,只分出极少的精力回答。
酒店,却安装着工业防爆灯?那多半是在地下。另一处光源的光强很弱,看色温,更像是自然光,只是被严重遮挡了。“这张图传回来的具体时间?我需要精确的拍摄时间。”
“昨晚八点十五分。”
“昨晚维加斯的日落时间?”
“稍等。”普莱斯指尖在另一块光屏上飞快滑动,“八点二十三分。”
yn对照片进行了色温分析,2000K左右,与日落时分的自然光色温变化吻合。那么这个地下室的位置,极大概率在大楼的西侧。
yn将视线投向大厦建模的西侧区域。果不其然,一无所获。整个大楼每个房间和地下室在航拍建模上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没有符合条件的房间。
yn的眉头锁得更紧,再次将目光聚焦在图片边缘那个模糊的长方体上。从它投下的阴影判断,这东西体积绝对不小。而且那露出半个的标记,怎么看都像个LOGO。yn将那个标记区域放到最大,启用识图功能进行搜索,VD公司,一家老牌强劲工业空调制造商。地下室,防爆灯,工业空调,这是一个避光恒温的地下一层。保留窗户可能是要兼顾通风性,那它本身的新风系统不足以满足通风吗?yn左手支着脑袋,将普莱斯的界面全屏。
这酒店确实高级,航拍建模显示其绿化和装饰设计精巧,绿意盎然。一个不起眼的细节跳入眼帘。“大楼西北方向那个警戒的士兵,”yn的声音通过队内通讯响起,“麻烦看一下你正前方大约三百米处,那一小片白色的东西,是花吗?”
被点到的士兵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望去,但没有移动脚步。
普莱斯将那个白色马赛克放大,端详片刻并下令“按她说得做。”
“Copy!”士兵立刻行动起来,小跑靠近。“报告长官,确认是白色的花,长在一棵树上。”
清晰的画面传回,yn看着那棵在阳光下开着小白花的树,继续问“你那片区域现在温度如何?”
士兵虽然不明所以,但仍严谨地回答:“大约20°C,长官。有点凉。”
“在附近的墙面上找一下有没有修补痕迹吧,这附近以前应该有个空调外机的,最近才拆走。”yn思索着,“队伍里有能爬空调管道的精神体吗?”
通讯频道里一片沉默。
“找到了!长官!”片刻后,士兵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传来,“这里有一块不明显的水泥修补痕迹,很新!”
“唉,好难啊,生活一天天的好难啊。”yn郁闷的叹息声在队内频道响起。这没头没脑的抱怨,却让频道另一端的Keegan无端地松了口气,她只在局面可控时才会展露放松的状态。这是不是意味着……幽灵小队还有希望?
“让我看看有谁在……哦,Ghost在,Keegan也在啊。”yn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语调,“那你俩就站那个洞旁边吧,符文离近一点。”Ghost和Keegan立刻依言行动。一股细若蛛丝的精神力,以符文为媒介,丝丝缕缕地钻入了管道,伴随着yn的碎碎念。
“这地儿风水不行啊,这么大灰。为什么我又在钻管道啊,我不是猫吗?”yn的声音听起来怨气冲天,却又奇异地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通讯里还夹杂着清晰的水滴砸在硬物上的声音。普莱斯抬眼看去,只见yn努力睁大眼,大颗大颗的泪砸在桌面上。“哇,眼睛好痛……还没爬到尽头吗?怎么这么远,这帮畜生违建啊。这管道出口离大厦本体小一公里了。”随着yn愤懑的控诉声落下,Keegan和Ghost同时收到一个精确的坐标定位。
队内语音瞬间被各种简短的确认指令和行动部署填满,气氛重新变得紧张而高效。两股人马迅速分头行动。Ghost带领主力小队,根据坐标,很快在大厦外围一处极其隐蔽的暗门后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入口,悄无声息地埋伏在厚重的金属门外,只待Keegan的信号。然而Keegan端着枪,食指稳稳地搭在扳机护圈上,迟迟没有扣下。
“Keegan?”yn的‘视线’扫过地下室内部,“有什么东西阻碍你开枪了吗?”
“Rorke在折磨Elias,”Keegan透过瞄准镜清晰地观察着室内,“他一直在动。空间狭窄,弹反的流弹会击中Elias。”Keegan的声音很冷静,他执行任务时总是如此镇定。
“行吧,来都来了,好人做到底吧。让我看看这群葫芦娃,嗯,都不咋熟,那就挑一个相对熟的倒霉蛋吧。大约十秒之后,我会制造一些动静吸引Rorke的注意力,剩下的就靠你们了哦。咳咳——”yn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紧接着一声蕴含着强大精神冲击力的暴喝,直接炸响在地下室每个人的脑海里“FK U Rorke!给老娘把roach还来!”
这突如其来的裹挟着精神力的怒吼,让房间里的所有人动作都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凝滞。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
砰——!
Keegan的枪声响起,撕裂了短暂的寂静,也拉开了营救混战的序幕。
通讯频道立刻被激烈的交火声、怒吼声、碰撞声和短促的指令声填满,画面在混战中也变得模糊不清。Rorke不愧为最初的十四人之一,在如此不利的绝境下,竟找到了脱身的缝隙,硬生生冲开包围圈消失得无影无踪。Elias和阿贾克斯伤势严重,国联小队也无心再追。
看着屏幕上代表Rorke的光点彻底消失,普莱斯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靠回椅背,极度疲惫地舒了一口气。他转过头,望向旁边的yn,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劫后余生的苦笑“智慧女神,你这样睁大眼面无表情流眼泪的样子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害怕感。”他想用轻松的语气缓解一下气氛。
“是吗?真遗憾,我看不到了耶。”yn的话音轻轻落下,队内频道忽然死一样寂静。
邦——随后就是沉闷的撞击声和普莱斯的嘶吼“YN!”
“指挥权下放给我,你带yn去医院。”一直沉默的ghost率先开口,
普莱斯的目光扫过屏幕上快速更新的战场态势图,Rorke逃脱,人质救出,敌方残余力量正在清剿。局势已基本控制。他思忖片刻做出回应“Ghost接管指挥,Keegan清理现场,其他人按命令有序撤退。”指令还在频道里回荡,普莱斯已经从指挥椅上弹起,冲向软倒在地上的yn。
Chapter 112: 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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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清理完毕。Keegan失神地盯着自己左手手腕,Ghost的目光则牢牢锁在他身上。少顷,Ghost径直走向Keegan,狠狠撞了他一个趔趄以示警告。
另一边,yn在昏沉中醒来,模糊地捕捉到医护人员的对话:
“单人特护病房没了。有个哨兵重伤,估计撑不过去,把他那床腾出来吧?”
“不行!”yn一个激灵,鲤鱼打挺就想扑向声音来源。医护人员吓了一跳,普莱斯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差点摔在地上的yn,牢牢抱在怀里。
“不要撤别人的医疗资源,我只是太累了,歇两天就好了!”yn在普莱斯怀里挣扎,“我在宿舍呆着就好!别动他的床!”
普莱斯努力按住怀里不断挣扎的人“你冷静一下,yn,交给我,我会协调好的。相信我好吗?”
医生坚决不让yn出院,yn又死活不同意撤掉那位哨兵的床位,普莱斯还得兼顾作战任务,没法一直陪护。于是,Graves头疼地看着眼前病床上眸光黯淡的yn。
“第四天灾小姐,”他开口道,“这里是暗影公司之前为伤员包下的双人病房。经过协调,你暂时在这儿休养。”
yn乖巧地点点头“谢谢你,资本家。”
“隔壁病床是暗影的Barrage。他被锎合金子弹击中,没能及时挖出来,现在罹患锎血症。只有眼睛和手指能小幅度移动,不会打扰你。他的伤口持续发热,为了让他舒服点,空调温度开得比较低。你如果介意,可以调高。另外,以防万一,病房装了监控,夜灯也常亮。你可以选择拉床帘或者拆监控。如果他……”Graves顿了一下,“如果他‘康复’,我们会及时把他清走。”
“能有个地方待着我就很感激了,”yn语气真诚,“我会尽量降低存在感,不影响Barrage先生或女士的。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她很感谢Graves的坦诚。
“你看上去不太了解锎金属,”Graves看着满脸天真的yn,犹豫一瞬“为了防止不必要的误会,我简单介绍一下。锎是一种人造金属元素,对哨兵有极强的腐蚀性,如果不能立刻挖去接触面的一大块肉,就会被感染患上锎血症。之后的血液会带有腐蚀性,因此伤口无法愈合。你可能会听到血液腐蚀纱布或者病床的声音,但还请放心,锎元素对向导不会造成任何伤害,若是不小心误触锎血也没关系的。每天会有护工过来照顾他并打扫房间,都是自己人,很安全。”考虑到里昂家和Barrage的重伤,Graves本不想让Barrage被打扰。但yn情况特殊,医院确实腾不出其他合适的床位。权衡再三,Graves还是同意了医院和普莱斯的请求。yn是个随和的向导,时常表现得很有趣,或者说神经。在最后的时间里,能给Barrage带来点活力也好。
“听起来真是严重的伤,”yn脸上露出同情,“祝愿Barrage先生或女士能早日康复。”
对于旁边多出的病友,Barrage没什么表示。他一向服从命令,Graves的决定他从不质疑。他只是单纯地好奇,这是第一个让Graves铩羽而归,回来后还绝口不提的向导。他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向导能让Graves这样?反正自己时日无多,靠着Graves硬给他砸钱透析苟延残喘,不如趁眼睛还能动,满足一下好奇心。
观察了三天,Barrage还是没看出yn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三天,yn几乎一直在昏睡。偶尔醒来,她会自以为安静地戴上耳机听些没营养的有声小说,没多久又沉沉睡去。只有普莱斯送饭时才会把她叫醒。Barrage第一次看到那头会自己开门的狮子时,着实被震撼到了,它甚至还能导盲。
每次yn要下床,她会先坐起来,手在床边摸索,直到狮子找到她的手,主动把脑袋凑过去,然后yn轻轻牵着狮子的鬃毛去卫生间。看上去磕磕绊绊不太熟练,但这种毫无默契的运行方式却能奇怪的达成结果。yn大部分时间像个安静的游魂,眼神空洞,连吃饭都得普莱斯亲手喂。实在看不出哪里引人注目。
第四天清晨,狮子熟练地放下yn床边的扶手,用脑袋轻轻顶了顶她的手。yn嘤咛一声,翻了个身。狮子转身去开门。有点过于智能了这精神体,真的不是普莱斯本人显化的吗?而且yn这个位置,太近了。果然,yn发出了猫咪惬意的引擎声,再次翻了个身准备起床,
邦——
“嗷!”yn蜷缩在地上,弓成一只虾米。听着都疼,Barrage默默为普莱斯祈祷,希望他别被迁怒得太惨。
刚进门的普莱斯立刻冲过去,一把将yn从地上抄起来放回床上“你还好吗,智慧女神?非常抱歉,是我的疏忽让你受伤了。精神体去叫护士了,能让我看看伤哪儿了吗?”普莱斯试图挪开yn紧捂额头的胳膊,但yn死死蜷着身子。鲜血从她指缝间渗出。普莱斯瞥了一眼光滑的床头柜,眉头拧紧。
“又不是你推的我,”yn咕哝着,身体依然缩成一团,“你等等……我脑袋嗡嗡的,太疼了,先让我缓缓……”yn搓了搓手,摸到一手温热滑腻,“好像磕破了……那我得先洗漱,不然包扎好就洗不了了,我会难受死的。”
“我先给你简单消毒,贴个防水敷料,你再洗,行吗?护士马上来上药。”普莱斯终于轻轻掰开了yn的手。额头上的伤口并不深,不用额外缝合,普莱斯暗暗松了口气。
“yn小姐,”护士处理完伤口,严肃发问,“您是否需要向导联合会的介入帮助?为了防止患者受伤,医院的床头柜都特意设计成圆角。您从床上摔成这样,这理由说服不了我。”
“别担心,护士小姐,谢谢您的关心,”yn语气平和,“我就是最近运气不太好,总会遇到些奇奇怪怪的小状况。”护士狐疑地看了看瘫痪的Barrage和一脸坦然没有作案动机的普莱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我会持续关注的,yn小姐。”
普莱斯看着虽然受伤了,但精神状态明显比前三天好的yn,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欣慰感,尤其看见小猫自己吃饭,他现在也明白为什么Ghost和Keegan的爱好是看yn吃饭了,确实很治愈。
Yn将早餐的面包吃掉,把肉粥喝光,然后拿起旁边摆着的饮料喝了一口,面色凝重的放下。
来了!Barrage心下一凛。总算要算账了?普莱斯怎么还一脸幸灾乐祸?是仗着身居高位不怕向导折腾吗?
“普莱斯,”yn的声音低沉,“我承认因为看不见,我对生活品质的要求下降了很多。但你拿羊圈味儿的饮料给我喝,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普莱斯的声音却透着愉悦“智慧女神,这是牛磺酸功能饮料。你之前一直不好好吃饭,身体恢复得不好,所以每餐都需要额外补充营养剂哦。”
“每餐都要?没有别的选择吗?”yn的脸痛苦地皱成一团。
“有啊,”普莱斯更高兴了,“你可以直接吃医院营养师专门配制的营养餐。”他似乎已经预见yn面对营养餐的表情。
“那还是算了吧……”yn小声嘀咕起来,开始念念有词。Barrage凝神细听“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去码头整点薯条……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去码头整点薯条……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去码头整点薯条……普莱斯!我要吃薯条!”
“如果你能把补剂喝掉的话,我会想办法给你偷渡一点进来的。”普莱斯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
“补药虐待猫猫啊。”yn屏息一饮而尽发出了痛苦的哀嚎,随即又被自己的双关整得神经的笑了一下。
Barrage第一次觉得graves眼光不怎么样,水平也很一般。
Chapter 113: 第105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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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ves确实是个称职的领导者,每隔几天就会抽空来陪Barrage换药。Barrage的身体早已对麻醉剂失去反应,Graves便在护士换药时陪他说话,分散注意力。
Graves的声音压得很低,yn听不真切,只隐约捕捉到‘柯尼集团’、‘报仇’几个词。大概是暗影公司内部的事务,yn出于尊重,便不再刻意去听。
Barrage忍不住怀疑普莱斯之前是否有马戏团工作的经历。不然,那头狮子怎么知道叼浴巾给yn,还会给吹风机插电?沐浴露的香气被热风吹散在房间里,钻进了他长久被吸氧管荼毒的鼻腔。多久没闻到其他味道了?记不清了,几个月?昼夜对他而言已失去意义。要不是Graves坚持吊着他的命,他大概也就顺其自然了。
yn看不见,所以不确定薯条有没有蘸上番茄酱。当她第三次把蘸满番茄酱的薯条戳到自己下巴上时,普莱斯终于看不下去了。“还是我来吧,我直接喂你。”yn和他已经很熟稔,毫不客气地享受起饭来张口的生活。
“我带了一个炸鸡腿,你要自己吃吗?”鸡腿还是自己拿着啃方便些。普莱斯看着yn摸索着触碰到他的小臂,手指一路向下,最终碰到他指尖捏着的鸡腿,拿过去吃掉。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趁主人不在偷撸别人家猫的罪恶感。但很快,亲手喂猫的诱惑占了上风,那点负罪感被抛到九霄云外。“剩下的是甜虾,我接着喂你。”
“真好吃啊普莱斯,果然这才是人吃得饭,不枉我喝那么多马尿。”yn愉悦的猫猫尾巴都显化出来了,松松地缠在普莱斯小臂上,尾尖惬意地晃来晃去。
“事实证明这些饮料是有效的,你恢复到可以显化的程度了吗?”普莱斯忍不住摸了摸那调皮的尾尖,尾尖灵活地甩动,逗弄着他的手指。
“还没呢,纯粹是饭太好吃,感动出来的。”
Barrage觉得自己快瞎了,为了保护仅存的视力,他默默移开了目光。
是夜。Barrage感到血液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渗出。他听到鼻吸氧管的松紧调节器被腐蚀的细微声响,紧接着,吸氧管滑脱了。空调温度很低,浸透血液的薄被湿冷地贴在他身上,阻碍着呼吸。没关系,他安慰自己,氧气管还在工作,周围的氧浓度应该还能维持生命。他控制不住地喘息,发出尖锐的哮鸣音。坚持住,只要熬到明早护士查房就好,之前也发生过几次,只要坚持一下……缺氧的大脑混乱地想着。
“这动静听着不大对劲呢,隔壁床的病友你还好吗?”yn的声音传来。Barrage只是徒劳地喘息,试图攫取更多氧气。
“哦,你不能说话。”yn说完就安静了。Barrage仍在剧烈喘息,心底隐约希望yn能察觉异常,但也清楚对方没这个义务。
yn屏息凝神听了一会儿,“这声音真不对啊,普莱斯你去叫医护,我找不见那个呼叫铃,我看看怎么个事。”她摸索着,小心翼翼地向声音来源挪动。狮子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事态紧急它判断环境还算安全,开门冲出了病房。
触手一片粘腻,小被子浸透了血,紧紧贴在手下这人的身上,触感令人不适。yn想了想,谨慎地将被子掀开。果然,喘息声立刻有力了些。“我摸摸怎么个事儿哈,可能会碰到你伤口,我尽量小心一点。”
yn轻轻摸索着。手下是个男人,浑身绷带都被血浸湿了。yn摸到一根松垮搭在他身上的管子,顺着管子摸索,是吸氧管。这玩意它应该在这吗?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玩意不是应该插在他鼻腔里吗?“你吸氧管好像掉了欸,我给你插回去先。”
yn顺着他的胸口、脖子、嘴唇摸索到鼻子,“我有点高估我自己了,摸不太到位置,怕给你插错地方,我先手里拿着吧,应该不影响你喘气呢。”yn一边自言自语嘀咕,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吸氧管的出气口支到Barrage鼻子前方。氧气浓度提升,Barrage的呼吸很快平缓了许多。“听着像是氧气管掉了喘不上气。别怕,我给你拿着呢,普莱斯去叫医护了,就是那头狮子,它可机灵了,医护马上到。”yn空出的手安慰性地摸了摸Barrage的头,摸到一手冷汗,她索性用自己的袖子帮他擦干。
因为要支着吸氧管,yn半个身子离Barrage很近。恢复些许神智后,Barrage甚至感觉靠近yn的那半边身体,疼痛在飞速减退。是吊桥效应的幻觉?不太清醒的脑子胡乱猜测。不,不是幻觉。他清晰地感受到那半边身体,锎血的腐蚀性正在迅速减弱,属于哨兵本身的恐怖恢复力正在苏醒。是她的能力?Barrage忍不住想,如果能得到帮助的话……没有如果。他收回无谓的念头,安静地等待医护接手。
yn满身是血地站在一旁,听着医护紧张的抢救声。
“他这半边怎么突然愈合这么快?之前没这样啊?”
“不对,锎血还在往另一边快速侵蚀。他刚才接触什么了?”
医护人员齐刷刷地看向局促不安的yn。
“怎么了?我就帮他举了会儿吸氧管……”yn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视线是有能量的,她感受到很多人在盯着她,有些紧张。狮子已挡在yn身前,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
“别担心,yn小姐,这里所有医护都是向导,没有威胁。我们之前在学术研讨会见过。”温和的向导素弥漫开来,yn感觉自己的精神被温柔地托住。“Barrage的伤势有显著好转,锎血症目前尚无好转案例,我们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就是摸过去,掀开被子,找到吸氧管,举到他鼻子下面等你们来。”yn放松下来努力回忆,“唯一不同的是我是个S级向导。但我现在精神力耗尽了,向导素都凝聚不了,眼睛也看不见,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
“也不尽然。”一位向导医生走过来,仔细擦干净yn的手,端详着。“你的病历显示你是精神力耗尽导致暂时失明,伴随营养不良,但身体状况不算太糟。向导素虽然无法凝聚成形,但应该还有微弱的残余。我是A级向导,试试看是不是这个有影响。”
yn能感受到磅礴的向导素和精神力被强行施加在Barrage身上。“有效果,锎的侵蚀速度变慢了。”医生思索着,吩咐旁边的护士记录“这可能是某种新发现,可以出一篇论文。yn小姐,麻烦你也再实验一下,论文会挂你的名字的。”
yn被搀到病床前,手被直接摁进了Barrage右肩的伤口里。yn完全不敢动,惊愕万分“喂!这不行吧?这是伤口啊!”她想抽回手,却被死死按住。
“比起疼痛或感染,锎的腐蚀性致命得多。”医生的声音平静,仿佛司空见惯。“有效果。你手伸进去的地方,锎元素在快速消退。护士记:初步推测向导等级与抑制锎元素程度呈正相关。Barrage先生,我们邀请你参与临床实验,验证向导能否治愈锎血症。同意请眨两下左眼再眨三下右眼,不同意请闭眼。”
Barrage依言照做。没什么好拒绝的。在剧痛之下,他清晰地感受到久违的生命力在千疮百孔的身体里咆哮。
“好的。明早我们会联系Graves先生协商后续。过程中你随时可以反悔退出。今晚的治疗到此为止,好好休息。”医护人员迅速撤离,留下yn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她的手还插在Barrage的身体里。
“别走啊!我的手!我手还在里面呢!别走啊你们!”yn不敢乱动,想拔出来又看不见,绝望充斥了yn的内心,她有些崩溃“不是!你们是医护人员啊!他还伤着呢!救一下啊!或者救救我啊!”
“随便拔出来就行。插着对他愈合更好,所以你想拔就拔。”医生的声音远远飘来,里面没有对两人的丝毫同情,只有对发新论文的兴奋。
yn光是想一下现在这场面就简直要哭出来了“不是哥们,那我怎么办啊!”
也许是右肩靠近喉咙,加上之前yn支氧管也在右侧,Barrage久违地嘶哑开口“没事…直接拔。”
突然的声音吓了yn一跳,她下意识一抖,感到Barrage瞬间屏住了呼吸。“啊,好的。实在抱歉Barrage先生。我是快点还是慢点拔?”
“快。”
(被老福特气的吃拌饭忘了放酱,我说今天这饭怎么这么噎挺呢。明天更新的下一章有点G向,接受不了的可以跳过,我会做好剧情衔接的。)
Notes:
明天更新的下一章会有点G向,接受不了的可以跳过,我会做好剧情衔接。
Chapter 114: 第106章
Summary:
第一次写,先写轻一点试试水。也防止有误入的宝宝一下被创到接受不了,之后G向还会有预警的,这种要是接受不了的话还是跳章比较好,我会做好衔接的。
以及,最近互动好少啊,是我写的不吸引人了嘛(担忧)
Chapter Text
好消息:能看见了。
坏消息:是被吓的。
更好的消息:ghost昼夜不停的赶回来了。
更坏的消息:barrage、graves和一群医生正在盯着yn看。
yn的猫耳和猫尾完全显化,毛发蓬松炸立。Ghost将yn冰凉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半蹲下来与她视线齐平。“强烈的负面情绪。Little one,你在害怕?还是PTSD犯了?”
yn没有说话,头低垂着。飞机耳紧贴着头皮,尾巴低垂蜷缩在身侧,身体仍在细微地颤抖。
Ghost站起身,走向Barrage。“让我看看你的伤?”虽是祈使语气,却远不如对待yn时的温和耐心。Barrage与Graves交换了一个眼神,点点头。
除了普通的擦伤和划伤,比较严重的只有三处:右肩的贯穿枪伤、左侧肺部下缘的枪伤和腹部的枪伤。
Ghost点点头,走回yn面前,用温暖的双手捧起yn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他的伤还没你之前给我处理过的严重,你也从来不畏惧血液。你害怕的点在哪里?”
yn眼中充满惊恐。Ghost问“你是想救他的,对不对?”
yn点头。
Ghost继续问“你知道他是自愿的,对不对?”
yn瞥了一眼不远处的Barrage,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Ghost茶色的眼睛平静地望着yn“那你是对治疗方法感到害怕?”
yn被捏着的脸皱了一下,迟疑着点点头。
Ghost捏着yn的脸轻轻转了转,松开手,转而捏住她的猫耳向上提起。“看上去这种非常规的治疗方式超出了你的认知。那就让他们给你建立认知,好不好?”
耳朵被提起来的yn陷入纠结,偷瞄了Barrage好几次后,最终点了点头。
“很好,little one,我会陪着你的。值得说明的是,军医处理伤口的方式本就与普通医生不同,人文关怀是活下来的人才能享受的。士兵们早已习惯了这点,我想Barrage本人并不会介意。”Ghost顺着毛的方向抚摸着猫耳,又轻轻捋了一把猫尾巴,将炸起的毛发抚平,从物理层面解决了yn的炸毛问题。
“我们已经做过实验,证实高阶向导对锎金属的抑制性显著。作为A级向导,我拼尽全力也只能抑制锎的蔓延。低于A级的向导仅能做到自身不受锎金属影响。”向导医生向众人解说实验进展。“而昨天的实验证实,S级向导只需靠近,就能让锎的影响迅速消退。目前样本量太少,无法确定这是yn的特殊能力还是所有S级共有的能力。我后续会联系其他S级向导继续实验。”
医生展开治疗方案。“我昨晚连夜拟定了两种方案。第一种,S级向导直接将手伸入哨兵伤口,释放向导素净化锎元素。第二种,进行开腹手术,向导在腹腔内接触哨兵所有内脏进行净化,最后触摸心脏,通过心脏泵血完成全身血液和组织的净化。两种方案的区别在于向导的偏好和当前身体状态。能达到S级基本不用考虑向导素覆盖范围。无接触方案暂不考虑,锎是一种会持续感染的金属元素,如果不能一次性彻底清除,那和没清除区别不大,先保证清除率。”
yn提问“既然大概率是向导素在起作用,那么如果血型匹配,我给他输一管血是否会效果更好?血型不匹配就试试血清之类的东西?”空气骤然陷入死寂。
良久,医生深吸一口气。“我虽然是个向导,但也是个医生。我从未忘记希波克拉底誓言。虽然很多时候人文关怀做的并不好,但我仍会尽我所能让患者活下来,因此我必须考虑治疗方案的普适性。如果证实S级向导的血液确实对锎血症有效,那么这些哨兵就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了。”医生语气有些低落“我必须要考虑医疗伦理,S级向导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让向导联合会知道我做这种医疗研究,他们非扒了我的皮,这种治疗方案也会被他们摁死,绝对不可能发表出去的。锎血症的哨兵并不在少数,只有向导付出的越少,哨兵才能用一定的代价换取一些生机。如果向导都需要付出不少代价的话,那让他们同意基本是天方夜谭了。”
yn考虑了一下现状,医生所言不无道理。“确实,每次抽一管血去救人,把我抽干也救不过来。只用向导素的话,还能时不时救一下。不写入论文,在学术研讨会或授课时提一句,让它变成一种口口相传的偏方,这样有意愿的向导或许会自愿献血?”
医生摇头“不现实。这只会加剧哨兵与向导的矛盾。S级太稀缺了,一点损失都不能有。哨向矛盾已经够尖锐了,这种走钢丝的做法会剥夺许多本可能生还哨兵的生路。”
yn对哨向关系的理解浅薄,不再提出异议。“那就先按你的思路来。先吃饱再考虑吃好吧。”
医生点头。“结合barrage的现状,他需要一场彻底的清除,他的身体已经被锎元素侵蚀很久了,是靠着透析一直在维持生命,越早治疗越好。如果可以的话,本周安排开腹手术,yn捋遍他的所有器官,最后抓握心脏净化全身。”
“我说停停——”yn叫停了医生的宏伟蓝图“医生,感谢你的希波克拉底精神,但是你不能只考虑他,你也得考虑考虑我。我昨天伸手进去已经被你吓成这样了,你直接安排这么一场,barrage能不能治好不知道,我是肯定会被你送走的。”
医生陷入沉思。“确实忽略了这点。在现有记录中,向导伸进哨兵身体的没什么好东西,运气好的用脚踩几下,运气不好的可能是刀或其他物件。反正哨兵恢复力强,只要没有锎元素影响,身体甚至能当烟灰缸用。你确定要用手摸吗?昨天是因为你向导素太少,我又急于实验才把你手塞进去的。”
yn表情扭曲“那我还得谢谢你没抓我的脚呢,放过我,我只是个没有医疗背景的普通人,我的心理没有那么强大。我们能不能等到我恢复精神力之后使用方案一?”
医生伸手摸了摸yn的头,精神力在她体内流转探查。“起码三个月,不知道barrage能不能撑下来,如果不行的话你就得在他尸体上验证了。”
“呃啊,不许讲地狱笑话。”yn痛苦抱头“还有没有别的方案?时间太短了,我真需要做点心理建设。”
“那你先用方案一,伸手进去把能接触到的部位净化了,让他体表这三处伤口先愈合。然后我们把透析机管道延长,绕你床位一圈。等你心理建设得差不多,他的身体素质应该也恢复不少。目前来看,直接上方案二不现实,他身体太虚弱,没有麻药可能下不了手术台。”医生仔细查看着Barrage的身体数据。
“别说得这么轻松好吗?方案一也很恐怖啊!我们先问问患者意见行吗?别当着人家的面讨论怎么折磨人好吗?好的。”yn转向Barrage,忽然结巴起来“呃,Barrage先生,呃,你你好,我是,呃,我是谁来着?哦,我是yn,一个呃,一个……”星空在猫猫脑海中展开。我是谁?真是个哲学问题。
“一个纯奶没牛的奶牛猫。”Graves翻了个白眼,率先解围,拉回了yn的思绪。
“啊?哦,我是一个纯奶没牛的奶牛猫。”yn呆呆地复述。“不对!上了资本家的当了!”yn狠狠剜了Graves一眼,却也放松不少。“说人话,我可能是你的治疗工具。我会尽量把你治好。你对治疗方式有什么想法吗?”
Barrage摇摇头“实验体对实验方案没异议。”
yn皱皱眉,“咱能换个词吗?好怪。算了,这个之后再说,方案一是怎么说?把他推进手术室然后我做什么?”
医生疑惑的瞥了一眼yn“就在这,就现在,伸进他伤口里,摸着啥算啥。”
yn目瞪狗呆“朋友,你的无菌操作呢?这合理吗?”
医生也目瞪狗呆“这是个S级哨兵,你跟我讲无菌操作?你不拿他灭烟都算你散发着圣母光辉了。你真这么讲究就去洗个手吧。我在这儿只是为了记录实验数据。”
yn局促地站在病床前。医生不给任何指导,yn只能自己想办法。“那我先掀开你的被子看一下,好吗?我得先想想。你介意我触碰你的身体吗?”Barrage只是摇头,没说话。
yn明白,Barrage更多是将自己视为某种物件,这是这些哨兵的通病。她转而把求助的目光投向Graves“你说两句?”
Graves嗤笑一声“你随便弄吧,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的结果了。我会帮你摁住他,不让他干扰你。还有......谢谢。我又欠你个人情。”
话说到这份上,yn只能硬着头皮查看Barrage的伤口。yn没掀开他下半身的被子,但看上去应该没穿什么。如果有伤他应该会自己说,yn觉得还是先等等。
面对伤员,yn进入专注状态。为了更好的治疗,她摒弃纷扰思绪,全神贯注于眼前的身体。yn轻轻抚摸了一下Barrage的腹部皮肤,入手滚烫,能感受到皮肤张力很高。她用指腹轻轻按压,留下凹陷,很久才恢复平整,是明显的水肿现象。虽然没人在意哨兵的想法,yn仍希望能减少他的痛苦。皮肤接触是信任建立的第一步。专业、温和的触诊能缓解焦虑。暴露身体部位可能带来羞怯感。因此yn选择了侵入性最低的触摸方式,轻触抚触可能带来舒适与安心感。
yn的手抚过Barrage的腹部,顺着手臂向上。她揉捏着Barrage的肌肉,入手柔软无力。看得出他原本很强壮,但长期卧床已导致肌肉明显萎缩。Graves嘴上不说,实际把他的兄弟照顾得很好,Barrage身上没有压疮等常见问题。换到右臂,右肩肌肉有明显肿胀。yn低头仔细查看右肩伤口,用手指大致比量了一下。得益于yn昨天的‘治疗’,伤口明显比昨天小了一圈。昨天yn整只手都被医生塞了进去,今天伤口大约只有四指宽。此刻皮肉外翻红肿着,yn能看到伤口边缘试图愈合,却又被某种力量不断撕裂开。这就是锎元素的影响?yn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不由自主地轻轻朝伤口吹了口气,引得发呆的Barrage侧目。仅仅是这一吹,那股撕裂伤口的力量就减弱了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衡。亲眼所见,yn对直接接触他人伤口的异样感减轻了不少。至少她在做正确的事,只是手段可能不是那么常规。
yn又依次查看了另外两道伤口,触目惊心。yn比划了一下,可以轻松将小臂伸进去。相比之下,昨天被yn伸过手的伤口简直算得上快愈合了。
yn直起身,深吸一口气。“我看得差不多了。我需要全套的无菌操作流程。我知道你们都不在乎,但我在乎。我要做无菌。”被一个S级向导郑重其事地盯着,没人敢拒绝。“Barrage先生准备好了请告诉我。会很痛,我会尽量轻些。”
Barrage诧异地看了yn一眼“我随时可以。”Graves推了一把椅子到yn附近,方便她使力。自己则坐到Barrage床头,左手狼爪显现,支到Barrage嘴边。
“科技都发展到这程度了,还没有防止咬舌的医疗替代品吗?”yn做好消毒,开了个玩笑放松气氛。
“头狼的血会让狼群进入亢奋状态。亢奋到一定程度,疼痛感会减轻。”Graves笑了笑,“Barrage是鬣狗,也是狼群的一员。”
yn的手伸进Barrage腹部的伤口。Barrage感受到无法形容的闪电般的锐利剧痛,仿佛身体被活生生锯开撕扯。肌肉的抵抗和收缩加剧了痛苦,伴随强烈的烧灼感和搏动感。“呃——”他下意识就要蜷起身子,却被Graves按住了左肩。Graves感激地看了一眼摁住Barrage小腿的Ghost,低头把左爪硬塞进Barrage嘴里。
随着yn的手深入,腹腔被打开,温暖的器官暴露在相对低温干燥的空气中。Barrage立即感到剧烈的、弥漫性的深部烧灼痛,如同滚烫的烙铁直接烫在裸露的内脏表面。痛感弥漫在整个腹部深处,难以精确定位。同时还有极度的干燥不适感。浆膜失去腹腔液的润滑保护,摩擦空气产生火辣辣的、砂纸摩擦般的疼痛,并伴有强烈的内脏口渴感。极度的疼痛让他身体痉挛,恶心感涌上喉咙,但Graves死死塞住他的嘴,他动弹不得。无意识的咬牙将狼爪咬得鲜血淋漓,Graves的血液流入他口腔。血腥味带来更强烈的呕吐感,却也让他痛苦稍减。
Barrage感觉内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用力扭绞撕扯。痛感剧烈,阵发性加重,伴随强烈的肠痉挛。他感到肠子在里面剧烈抽动翻滚。这种牵拉刺激直接作用于内脏神经,引发更强烈的呕吐反射。
“啧,他跟我血型一样吗?”yn皱着眉,barrage状态很糟糕,这才第一个伤口,yn不能保证他后续的安全性。“把我的血抽一管子给他凝血概率大吗”
“血型一样。血栓概率很小。他自身的血小板已被锎破坏得差不多了,你的血小板进去会很快被稀释开。”医生皱眉想了想,“你确定?这是违规操作。”
“我就是规矩。”yn咬咬牙,“抽吧,再不抽他要解离了。抽肘部静脉,手我还要用。快点!”
随着yn的血被注入Barrage的颈静脉,再由心脏泵至全身,Barrage感觉神智清醒了许多。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盯着天花板。Graves松了口气,擦了擦Barrage额头的汗,也擦掉自己额头的汗。
在此期间yn没停手。她整个左手小臂几乎都伸在Barrage体内。yn能感受到肠管空虚无物,非常柔软塌陷可塑性强,像薄而滑润的软管,容易在手中滑动,还能感受到不规律的蠕动。yn趁着Barrage意识不清时,探索完了腹部伤口能触及的所有部位。几乎在yn抽出手的瞬间,腹部伤口肉眼可见地长出了新肉。“给他缝合一下,顺便让他休息会儿。”
yn额头也全是汗。这种事带来的心理压力让她同样不好受。医生好心地替yn擦了把汗,转头把汗抹在Barrage脖子上。yn惊呆了“你在干什么啊医生?这对吗?”
“好不容易攒一点麻醉出来,让他舒服点吧。”医生理所当然地谴责yn,让yn莫名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变态,还内疚了一下。yn咕哝着“太怪了,还是不看了。”
“Barrage先生,还要继续吗?你看上去不太好。”yn面露担忧。“如果很不舒服,我们就下次继续,没关系的。”
Barrage艰难地将视线移向yn。他能感受到疼痛之下伤口的飞速愈合,但实在太痛了。“我有的选?”
“当然,Barrage先生,请根据你的承受能力接受治疗。你不是实验体,你是患者。”yn想了想,“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再给你输一管血,可能会好受点。”
Barrage将视线投向Graves。他明白自己的治疗费用最终会落在Graves身上,他得为头狼考虑。欠太多人情,Graves还不起。Graves看着Barrage笑了一声“你在想什么?当然是救你更重要。血可以再输一管,其他伤口要不要治你自己决定。”
Barrage重新看向yn“肺的,治一下。”他的呼吸受阻已久,有条件的话,他还是想自由一点呼吸。
锐利无比的切割痛、骨膜被剥离及肋骨被撑开时的深部碾碎性剧痛席卷了Barrage。他发出无法控制的惨叫,身体剧烈痉挛弓起,试图逃离。呼吸完全紊乱。他感受到左侧胸部被瞬间抽空塌陷的恐怖感觉,伴随窒息感和尖锐、撕裂样的胸膜痛。
“三管,我撑得住。”Barrage听到模糊而冷静的女声。
Barrage能清晰定位到被触碰的点,感受到被烧红铁片烫烙和被利刃刮擦般的锐痛。疼痛极其剧烈,他因此极度恐惧呼吸,从而导致浅快无效呼吸,严重缺氧。“呼吸,Barrage,呼吸。来,跟着我,吸气——”模糊的女声仿佛带有魔力,Barrage不由自主地跟随她的节奏。
“对,很好。你做得很好。保持这个节奏呼吸。我的血已经打进你身体了,你很快会好很多。”女声逐渐清晰。Barrage恢复了自主呼吸。他看到因为他剧烈挣扎扭动弓身,导致切口撕裂扩大,而溅了一脸血的yn。她冷静沉着地按压住他伤口,露在外面的手臂上还绑着压脉带。Barrage已经无法思考了,视野里只剩这个满身是血的女人。最终,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yn与医生对视一眼。“晕过去了,趁现在多摸摸?”医生率先提议。yn从善如流。
Chapter 115: 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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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慵懒地陷在床头,指尖捻着虚拟屏,向Ghost解释“这是东方的神秘玄学,气血虚了就是要喝红糖水的,而且必须得是热的。”
Ghost拿着杯子看着里面的红糖块,有些不解“可是它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你就不懂了,”yn头也没抬,笔尖在平板上沙沙作响,“心理作用也是作用。以前人们穷,喝点糖水已经算补充营养了,现在虽然不差这点营养,但是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帮我找点热水嘛,冰水喝红糖那是违背祖宗之法的~”道理讲不通,就应该直接耍赖。于是Ghost摸不着头脑的去寻找热水。
yn全神贯注地盯着悬浮的全息屏,上面是复杂的人体组织结构图。她握着平板电容笔,飞快做着笔记。生物常识和《蓝色生死恋》都得重新复习,多学点,面对真实血肉时,或许能少点压力。
昨天的治疗只是权宜之计,yn清楚自己迟早要面对核心问题,越早动手,Barrage的痛苦和后遗症才越小。早上医生来查房,但yn没有去看,barrage自从醒来之后就盯着天花板,也不四处看了,yn担心他看见自己之后想起昨天的痛苦,于是没敢凑上前去。
砰——!
一声巨响,门被粗暴地撞开。眼前一花,yn只来得及看见Barrage用他堪堪能动的手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下一秒,
啪——!
一股巨力狠狠掴在她脸上。脑袋猛地偏向一侧,左颊瞬间火辣辣地灼烧起来,口腔里漫开铁锈味。“贱人!就是你敢勾引Barrage哥哥?嗯?我才几天不在,就敢爬床了?下贱胚子!知道我是谁吗?”尖利的男声刺破空气。yn保持着侧头的姿势,发丝垂落遮住眼睛,看不清神情。
“心虚了?呵,不值钱的贱货,我打死你!”对方再次扬起手,带着风声挥下——
咔嚓!
清脆骇人的骨裂声炸响,紧接着是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我的手!杀了你们!!”
嗡——!
无形的精神力波动骤然爆发,空气粘稠扭曲,Ghost闷哼一声,下一瞬身影忽然扑到yn身前,硬生生用自己的后背扛下了又一道凌厉的精神冲击。他身体猛地一震,随即软软地伏倒在yn腿上,再无声息。
yn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闯入者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孩,面容娇小精致,却写满了跋扈与扭曲的恶毒。“看什么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男孩狞笑着,指尖再次凝聚起刺目的精神力,直刺yn的双目。
“原本你向我道歉,看在Ghost已经捏断你手的份上,这事就一笔勾销了。”yn的声音很平静,没什么情绪,男孩的攻击在yn眼前被某种力量化解。“现在,向Ghost道歉。否则,我会杀掉你的全家。”
“向导?呵!下贱坯子!”男孩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恶意在眼中沸腾,“你算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狂!知道我是谁吗?里昂·法拉昂!法拉昂家族的继承人!我家有五位A级向导!就凭你也敢勾引barrage哥哥?他是我的!我要向你决斗!”他扭曲着因剧痛而苍白的脸,笑容狰狞,“我不仅要杀你,还要将你枭首示众,下贱东西也敢惹我法拉昂家?”
“听到了?”yn依然面无表情,目光转向不知何时亮起,显示着向导联合会工作人员担忧面孔的全息屏,“他要决斗。”
“yn小姐!还请您手下留……”工作人员急切的声音被骤然爆发的惨嚎淹没。
恐怖至极的精神威压轰然砸下。里昂像被抽掉了骨头,整个人重重砸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疯狂抽搐,喉咙里挤出濒死的哀嚎,涎水混着血沫从嘴角淌下。工作人员的声音瞬间改口“yn小姐,我们很快会处理好。”话音未落,几名穿着制服的人员已冲进来,动作迅捷地将还在制造可怖噪音的里昂拖死狗般拽了出去。“yn小姐,我们会通知他的家族并完整说明情况。医生五分钟内到,为您处理脸上的伤。您…您还有何吩咐?”工作人员的声音透着明显的颤抖。
“没有。”yn的语调依旧平静无波。
“好的,那您有需要随时联系我们。”通讯被立刻切断,唯恐慢一步就被牵连。
Ghost一直伏在yn腿上,沉闷压抑的声音从被子里透出“…你做了什么?”
“我,”yn抬手,轻轻抚上Ghost冰凉汗湿的后颈,“一寸一寸,把他的精神体碾碎了。”指尖的触感湿冷黏腻。
“你不应该…为我惹这种麻烦…”声音闷在布料里,辨不出情绪。
“麻烦制造机的本职工作就是制造麻烦。”yn的指尖微微用力,揉捏着Ghost因忍痛而僵硬的颈后肌肉,“他这么喜欢用精神力攻击别人,想必也做好了被攻击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他连我一下都没顶住,明明他打我们两下的,亏了。起来,咬我一口。”
“不。”或许是连续两道精神冲击的负荷太大,Ghost罕见地直接拒绝。
“Ghost,”yn的唇角勾起一丝弧度,“我命令你,起来咬我。”yn似笑非笑得看着Ghost震惊地抬起脸,看着他因剧痛和意识冲突而变得僵硬的四肢,看着他不协调地撑起身体,“你向小麻烦精臣服时,就该想到这一天。更何况,”yn逼近Ghost苍白的脸,“更何况是你自己说的你从不考虑这种问题,也让我别考虑的。”
Ghost挣扎着将唇凑近yn的颈侧,身体还在与失控的四肢搏斗,声音低沉而压抑“你违背了我的意愿,yn。”
“呵,”yn又是一声嗤笑,“我从来说得都是会听你说话,可没说会听你的话。嘶——”尖锐的刺痛从颈动脉旁传来,“咬人还挺疼。”她张开手臂,将Ghost冰冷颤抖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清晰的吮吸声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带着一种诡异的亲密。
yn的手掌安抚地摩挲着Ghost被冷汗浸透的后背。“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以为永久标记足够让我们彼此看透了。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yn在Ghost耳边低语“你们觉得我温和,不过是因为我有自己的善恶尺度。我能分辨因恐惧而生的应激,和纯粹的恶意。我只是通常不太计较前者罢了,哨兵们生活在这种环境里,有些应激反应在我看来很正常。而你,Ghost,”yn收紧了手臂,“你是我的哨兵,我的家人。但凡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我的家人被白白欺负。”
Ghost低低地嗯了一声,更深地埋进yn怀里。yn笑了笑,嘴角撕裂的伤口渗出血丝,蜿蜒滑落。“来,试试我新琢磨的邪修法子。可惜转化率太低,只能应急。”
yn:HP-50
Ghost:MP+50
感觉到Ghost汲取的能量趋于平稳,yn放松了钳制。Ghost几乎是弹射起身,迅速翻出碘伏棉签。“我算是知道Keegan和子墨的PTSD是哪来的了。以及,你的常识还是这么糟糕,”他动作利落却轻柔地处理yn颈侧的伤口,声音带着沙哑“符文的情感记忆读取是单向的,我记得教过你。歪门邪道倒研究不少。”
“记不住嘛,”yn配合地偏过头,露出伤口,“平时我又不看。这是隐私,你们想说的话自然会说的。”yn语气轻松,仿佛刚才碾碎一个贵族继承人的精神体只是小事一桩。
叩叩叩——
早已候在门口的哨兵医生,此刻才敢敲门。“yn小姐,我…奉命来为您处理脸上的伤。”声音里的紧张显而易见。
yn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尽管牵动了嘴角的伤口“别怕,我不迁怒无辜。我知道你是来赚积分的,如果你实在害怕可以把东西放下让Ghost给我打工,积分照结不误。”
yn在基地内其实声名远扬,只是刚刚发生的事太过骇人听闻,让哨兵医生下意识的感到害怕。见yn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和煦,他鼓起勇气进来,迅速摆好器械。“谢…谢谢您的好意,yn小姐,治疗伤患是…是我的职责。可能会有些疼,您不舒服请随时说。”他动作极尽轻柔,但那记耳光实在狠辣,yn半边脸颊红肿,嘴角撕裂的伤口在消毒棉签触碰下更是火辣钻心。yn抬眼看向旁边紧盯着伤口的Ghost“我明白你为什么是六边形战士了,Ghost。以前觉得术业有专攻,”yn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又疼得吸了口气,“现在看来,我也得搞点体能训练了,不然挨打都反应不过来。”
“我赞同,”Ghost的声音绷得很紧,没什么表情,但yn能感知到他翻涌的暴戾,“需要给你定制计划吗?”
“算了,”yn调侃,“我怕你训练的时候偷偷骂我两句。”yn看着Ghost眼中未散的阴霾,语气软下来,带着点哄劝的意味,“好啦,别烦躁了。最迟明早,他们会来道歉的,相信我~”
“法拉昂家是小有名气的家族,目前有A级向导5位,B级向导数不胜数,”Ghost叹了口气,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战术平板,屏幕亮起,“你把他们的继承人废了,还想让他们来给你道歉。”手指快速滑动,显然已经在思考对策。
“Ghost。”yn忽然笑眯眯地叫他。
Ghost下意识侧目。
“你见过,”yn的笑容加深,“我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样子吗?”
Ghost盯着yn,手里的平板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Little One?”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yn缓缓睁开眼,眸色是Ghost从未见过的令人心悸的深沉。
Chapter 116: 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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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比法拉昂家更早登门的,是Graves。
彼时,yn正顶着Ghost困惑的目光,就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水,慢吞吞地剥着煮鸡蛋。yn身体没恢复到位,精神力也将近枯竭,强行发动攻击对yn来说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导致yn连吞咽都显得有些费力。
病房门哐当一声被撞开,Graves拎着大包小包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直接把yn吓得噎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Ghost连忙给yn拍背顺气,好半天yn才缓过劲,拍着胸口惊魂未定“怎么了这是?对面打上门了?”
Graves被yn这副反应整得一时无语,脸上的焦虑倒是褪去了不少。他把手里沉甸甸的慰问品一股脑堆在yn床前,目光先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Barrage身上停顿了一瞬,才自己拖了把椅子坐下。“我是来替Barrage道歉的,他不是故意不出手帮忙。”他开门见山,带着几分无奈和疲惫,“之前里昂向Barrage示爱,但是Barrage不喜欢男人,所以就婉拒了。你或许有所耳闻,狼群以我为首建立了精神壁垒,所以我们并不是那么需要向导,也就没有对向导假以辞色的习惯。但正是因此,向来有求必应的里昂从此非要得到Barrage不可。法拉昂家是地头蛇,势力盘根错节。得罪他们,暗影在当地的工作会很麻烦。我们一直能躲则躲,Barrage不堪其扰,所以每次见到这个人都会尽量降低存在感。事情发生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我代他向你道歉。”
yn摆摆手,端起碗把最后一点红糖水喝光,发出满足的轻叹。“我当什么事呢,拒绝受害者有罪论从你做起。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影响他的治疗的,你不用担心。”yn放下碗,目光扫过那堆包装精美的礼盒“不过既然能薅资本家的羊毛,东西我就收下了。豁,不少好东西啊,看着就挺补。”
见yn爽快地收了东西,Graves紧绷的肩膀明显松弛下来。“至于法拉昂家那边,暗影也会尽力斡旋。事情因我们而起,我们不会置身事外。”
yn头顶冒出一个问号,困惑地转头看了看Ghost,又转回来盯着Graves“是我的英语学的不好吗?还是我说的话有歧义?我觉得我说得很清楚,不来道歉就杀了他全家,美国语法不是这么用的吗?”yn微微歪头,眼神里是全然的认真。
Graves正准备打开全息屏的手顿在半空,震惊地抬头“你认真的?!我连危机公关方案都赶出来了。”
yn比他更震惊“我自己都舍不得让Ghost疼一点,这小瘪犊子上来咔咔给他两下子。要不是我的永久标记护住了Ghost的精神海,他就真变幽灵了。这事要是就这么算了,我非得道心破碎吐血三升而亡。而且我给他们留选择了,我没当场杀进他们老巢吧?都让步到这种地步了还要怎样啊?”yn越说越气,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明天是最后期限,明天不来就得动手了,不然这口气憋着,非得憋出结节来不可。”
Graves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思议的看向Ghost“你就不拦着点?”
Ghost双手环胸,肩膀随意地耸了耸,语气平静“我能理解这种心情,我已经做好迎战准备了。”
yn翻了个白眼“相信我一点好不咯,我只是搞不懂哨向关系,我可太懂向向关系了。”yn摆出了懂王经典手风琴“或者说,阶级关系。” 二人没错过yn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Ghost对此不置可否,他本就是无条件站在yn这边。Graves看着这架势,默默收起了刚调出的公关方案光屏,讪讪地站起身。“……行吧,我去做点其他准备。” 他得去想想Plan B了,以防万一。
事件的另一位主角Barrage,从始至终都直挺挺地躺着,空洞的目光死死钉在天花板上,只有眼睫偶尔无意识地眨动一下。他应该做些什么的,他想。无论是里昂来闹事,还是Graves为了他屈尊降贵给这个向导赔礼道歉,他都应该有所表示的。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像个旁观者一样,一直盯着天花板,任凭时间无意义的流逝。
忽然,视线右下角的边缘,毫无征兆地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双乌黑的眼睛,直直地对上了他涣散的瞳孔。“我好像……听见你的灵魂在哀嚎。”
Barrage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只是被动地映出yn的倒影。黄昏的余晖从yn身后的窗户斜射进来,给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朦胧的金边。
“没反应?”yn疑惑地伸出手在Barrage眼前晃了晃。他的视线穿透了她的手掌,停留在虚空中某个不存在的点上。
“还是有点解离了,应该是昨天痛的。”yn自言自语着,忽然把脸凑得更近,几乎要鼻尖碰鼻尖,“你是不是在幻痛?”
Barrage觉得自己只是暂时寄居在这个躯壳的视角里,他或许该开口说点什么,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像一个被隔在玻璃罩外的观众。
yn鼓了鼓没受伤的那边腮帮子,像在思考对策。“我有个朋友就是,解离了之后经常幻痛。这种情况摸摸就好了,我摸摸你?”
Barrage依旧像个看默片的观众,看着yn在他面前上演独角戏。这场戏,没有他的参与也会自顾自演下去。果然,yn又固执地与他对视了足足一分钟,最后yn由于眼睛干涩,败下阵来,用力揉了揉眼角。
“没反对就当你同意嗷,你啥时候反对啥时候说。”yn自顾自地宣布,转身调高了空调的温度。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揭开Barrage裹得严严实实的薄被。
三处缝合的伤口暴露在灯光下,边缘已经呈现出明显的愈合迹象,粉嫩的新肉微微鼓起。医生说不必捂着伤口也不必担心感染,因此连纱布都没给他贴。yn想了想,伸出微暖的手指,轻轻放在Barrage右肩上,那里有块明显的淤青,是昨天Graves情急之下按出来的。指腹带着安抚的力道缓缓抚过,Barrage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如果不抵触的话,那我给你抹点药哦。”
yn的身影暂时离开了他的视野边缘。Barrage依旧维持着仰望天花板的姿势,一动不动。耳边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窸窣声,接着是yn的声音“整点东方的神秘科技,活络油,里面的樟脑和薄荷脑虽然不一定能缓解疼痛,但是凉凉的。我先试试你过不过敏哦。”随即,Barrage感到耳后传来一小片清凉的触感。
紧接着,一双温热的手掌覆盖了他的上半身,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开始轻柔地揉搓。那双手仿佛带着魔力,所过之处,那无处不在的,尖锐的如同被无数细小玻璃碴子刮擦内脏的绞痛,竟奇异地开始消散退却。
“唔,还行,没过敏的意思。”他听到yn搓手的声音,伴随着一股浓烈而陌生的混合着辛辣和清凉的药油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肩膀、胸口、腹部,那双手灵巧地避开缝合的伤口,在淤青和僵硬的肌肉上耐心地打着圈。不知是药油的效力,还是那双温热手掌带来的安抚,从身体最深处蔓延开的疼痛感确实在如潮水般消退。Barrage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沉重的眼皮缓缓阖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Barrage再次睁开眼,窗外已是浓墨般的黑夜。病房里只亮着一盏柔和的夜灯。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被那双神奇的手揉搓得暖洋洋的,像泡在温水中,前所未有的舒适。此刻,yn的手正轻轻抚过他小腹伤口附近的皮肤。“醒啦?我弄疼你了吗?”她立刻察觉到他醒了。
“没有……”Barrage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得厉害,“好多了……谢谢。”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那就好。你之前是被剧痛刺激到解离了,所以会有幻痛或者身体失控的感觉,这很正常,别担心,会好起来的。还记得今天发生了什么吗?”yn温柔的声音让barrage如沐春风。
“记得……”Barrage感到一阵无措,喉头发紧“我很抱歉。”他什么都没做,却享受了她如此精心的照顾,这让他不知所措。
“没关系,”yn的语气温和“这不是你的错。受害者不应该遭受谴责。”她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他手臂,“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哨兵强大的恢复力在yn的揉搓下显现出来,黄昏时还青紫刺目的淤痕,此刻已经消散得几乎看不见。yn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被锎侵蚀着,他应该恢复的更快。她扭过头“我想喂他喝点生理盐水,Ghost帮忙扶一下呗,他好重,我扶不起来。”
Barrage呼吸一窒。在对方的哨兵面前,占用了他的向导如此多的时间和精力……Ghost一定会记恨他的。他几乎是本能地绷紧了肌肉,做好了迎接对方黑手的准备。然而出乎意料的是,Ghost只是很平常地走了过来,动作算不上温柔,但也绝不粗暴,稳稳地将他上半身扶起,然后将一瓶打开的生理盐水塞进他手里,再托着他的手肘,稳稳地将瓶口送到他嘴边。Barrage一边就着Ghost的手喝水,一边满心困惑。Ghost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只是平静地执行着帮忙的任务。恶意揣测不是Barrage的作风,他喝完水,哑着嗓子低声道谢。
Ghost淡淡地点了下头,便转身回到角落继续自己的事情。yn则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恢复的好快啊,以前应该是个很强壮的人。如果想吃东西的话,你老板带了一些补品,你挑软和一点的吃。现在透析机的管子很长,在管子范围内你可以稍微活动活动。”
Barrage有些局促地点点头。头狼没发话,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与这位向导相处。好在yn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体贴地丢下一句‘你自便,好好休息’后,便起身去洗漱了。
浴室传来水声。再出来时,yn裹着柔软的毛巾,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Ghost极其自然地接过毛巾,拿起吹风机,动作轻柔而细致地为她吹干头发,又仔细的将头发打理好。yn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像只被顺毛的猫,“哇~你梳头发好舒服。明天能让你帮忙用经络梳梳头吗?一定相当爽了。”
“可以。”Ghost答应得干脆利落。在将逸散的发丝打扫干净之后,Ghost抱着被子准备打地铺。
“欸,”yn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来这睡,地上凐。”说完yn自己愣了一下“你能理解什么叫凐吗?就是……地上寒气重,睡了会腰酸背痛肚子不舒服,对身体不好。”
“你经常说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但大概意思我能理解。病床太小了,会挤到你。”Ghost抱着被子站在原地。
“不会,很宽敞”yn又拍了拍床铺,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抱着睡很舒服的。”
Ghost没再言语,只是默默将被子收起来,掀开yn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
yn整个人严丝合缝地嵌进Ghost宽阔温暖的怀抱里,享受洗面奶扑脸,发出满足的喟叹声。Ghost低低地嗤笑一声,结实的手臂环住yn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阖眼享受连日来第一个优质睡眠。
一个念头莫名地钻入Barrage的脑海:或许Graves的眼光,也没有那么差。只是……他侧头看着Ghost将yn遮的严严实实的背影,忍不住为Graves担忧起来,Ghost独宠到这种程度,Graves他……真的还能分到一杯羹吗?
Chapter 117: 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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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法拉昂家的人前来拜访时,yn正埋首于一副立体人体解剖投影,笔尖在悬浮的肋骨与心脏模型间比划,眉头微蹙。她要在不破坏肋骨的前提下,尽可能触碰到心脏,还不能影响心脏的正常跳动。这对yn来说简直天方夜谭,这么专业的手术却要让这么不专业的yn来进行,yn为此感到焦虑。Ghost则安静地立在她身后,全息屏幽幽亮着,显示的是经络梳使用说明。笑死,这鬼佬虽然答应的很爽快,但实际上根本不会用,只不过是yn提出什么他都会答应而已。 Ghost拧着眉头,修长的手指僵硬而小心地在yn发间比划着角度。动作倒是很轻柔,指腹偶尔擦过头皮,带来微痒的舒适感。
叩叩叩——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门开处,涌进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考究却难掩风霜。他目光锁定病床上的yn,二话不说大步流星走过来直挺挺跪倒在床沿边,额头触地,带着惶恐的颤音“yn大人!我们法拉昂家教子无方,竟让那孽障冲撞了您!万死难辞其咎!这点薄礼,聊表歉意,万望您……万望您高抬贵手!”
他身后的三人,同样衣着华贵,此刻却如履薄冰,将一堆包装精美的礼盒小心翼翼地堆放在床尾。紧随其后,几名容貌极其出色的少男少女,穿着近乎透明的薄纱,无声地跪伏在礼盒旁,姿态驯顺如同祭品。顷刻间,病房内乌泱泱跪倒一片,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
老者膝行两步,脸上堆满谄媚至极的笑,声音放得更低“实在……实在是感激您还肯给我们赎罪的机会!这些都是家中最拔尖的孩子,连同我们几代人攒下的一点微薄家底,请您……请您笑纳。”他浑浊的眼珠里满是希冀与恐惧。
yn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笔尖依旧在悬浮的心脏模型上滑动,思考着自己的手术路径。Ghost恍若未闻,专注于让yn不听话的发丝和更不听话的经络梳进行配合。Barrage再次盖好被子凝视天花板,假装自己是一座雕塑。
老者见yn毫无反应,眼珠一转,忽地转向Ghost方向,带着人群又重重叩首“您……您一定是yn大人的哨兵阁下!气宇轩昂,人中龙凤!犬子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我们特意寻了些滋养的珍品,希望能祝您恢复精神损伤。”
yn手中的笔尖微微一顿。
老者捕捉到这细微的变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连忙又向Barrage的方向比了个手势。另一部分人立刻转向Barrage的病床,声音带着哭腔“Barrage大人!从前多有得罪,是我们瞎了眼!求您宽恕!暗影在本地的一切事务,我们定当全力配合,绝无二话!求各位大人……给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罪不至死啊!”老者的眼泪适时滑落,滴在地板上。
yn的目光终于从解剖模型上移开,冷淡地扫过那堆礼盒。不愧是几代人的剥削,隔这么远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精神力波动。她侧过头,看向身边的Ghost“你怎么想?”
Ghost不紧不慢地移开全息屏,坐到yn身边,温热的手掌抚上yn脸颊上肿胀的伤痕,指腹摩挲着,声音低沉而温和“我并未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他也得到了应得的教训。至于他们……”他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固然德行有亏,咎由自取。但比起这些,小家伙,我更不希望你因此沾染杀戮。”他凝视着yn的眼睛,茶色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yn略显苍白的脸“如果某些事情注定无法避免,那我只希望它来得晚一些……更晚一些。”
yn与Ghost对视着,那双专注的眼眸里只有她的倒影。良久,yn移开视线,目光投向病床上装死的Barrage“你呢?你怎么想?”
Barrage显然没料到这事还与自己有关,他本就因yn受自己牵连而愧疚难当,此刻更是无立场置喙,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我……听你的安排,yn小姐。”
yn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东西留下,人全都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如蒙大赦的法拉昂一家顿时爆发出压抑的抽泣和感激涕零,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退出了病房,留下满室的寂静和一堆价值连城的礼盒。
过了许久,yn才收拾好心情,重新看向那堆贡品。诚如他们所言,看这阵仗,基本是把家底搬空了。能及时弃車保帅,剩下的四个向导全部上阵来道歉,看样子也不是什么野鸡家族。yn甩甩头,将这些烦心事抛开,随手拿起一个精神力波动最明显的礼盒。
礼盒表面流转着温润的光泽,散发着精纯的向导素气息,却没有任何个人烙印。看上去是向导联合会才能有的手笔,果然,yn看到了盒子底部联合会的编码。出于好奇,yn打开手机输入了编码,这礼盒的所有信息都呈现在yn眼前。没有向导信息的精纯向导素,采用特殊手法保存,随着时间发酵,一直在吸收天地灵气。yn看了看时间,一百多年前的老物件,一百年前向导联合会就有这种技术了吗?虽然产量一定不高,但这种手段还是令人咋舌。yn打开了礼盒,手机页面立刻刷新,礼盒状态变成了已开封。这种防伪技术也令人惊叹,不过既然如此,那东西的来源和可靠性也就有保障了。yn拿出内容物,一时之间表情变幻莫测。该说理应如此还是出乎意料,里面是一颗蜜丸,一看就来自东方某神秘的大国。
yn随手把药丸塞进了站在身后围观的Ghost嘴里,毫无防备的Ghost想不明白羸弱的yn到底怎么出手的,电光石火之间能从面罩下伸进去把东西喂他嘴里,一时之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他看到了yn的手机界面,这东西太珍贵了,不该浪费在他身上。
yn接着输入了其他编码,都是好东西啊。“红的给小熊,绿的这个Barrage吃,其他你拿去给他们分一下,取之于民也该用之于民了。”yn抬头看见Ghost仍叼着蜜丸。“嗯?你噎住了?喝点水顺一下?”
Ghost摇摇头,拿出手机想告诉yn太贵重了他不能吃,yn又是一把眼疾手快直接伸手给他捅到嗓子眼里“英国佬没吃过这种蜜丸?那太好了,让我试试整个塞会不会真的噎住。”Ghost被迫整个咽了进去,yn的手指意犹未尽的在他嘴里搅了搅“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知道吗?”Ghost挑挑眉,顺从的舔舐yn的手指。
“这还差不多。”yn这才满意地抽回手,极其自然地在Ghost的胸口上把手擦干净。又拿起一个泛着翠绿色泽的礼盒打开,里面是一小瓶粘稠的液体。她走到Barrage床边,将瓶子放在床头柜上“你自己能动我就不喂你了,喝吧,这东西见效慢,等你吸收的差不多了,身体和心理也就准备的差不多了。”
Barrage看着那瓶价值难以估量的营养液,神色复杂地连连摆手“yn小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
yn歪了歪头,忽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刚刚看见我是怎么出手的吗?”
Barrage困惑地眨了眨眼,老实回答“……抱歉,没有看清。”
“如果不想让社义的速度和人民的铁拳把东西一步到胃,你还是自己喝比较优雅。”yn脸上绽开一个微笑,手指拧开了瓶盖,将瓶口支到了Barrage嘴边,“我最近刚在反应速度上吃过一次大亏,深刻认识到,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对吧,Barrage?”
Barrage多年沙场磨砺出的直觉疯狂报警。他看着yn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心下暗忖,yn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一直拿乔显得他很虚伪。他接过瓶子,仰头将粘稠冰凉的液体灌了下去。喉结艰难地滚动着,眼神却始终小心翼翼地瞟着yn的脸色。
见两人终于不再负隅顽抗,yn神色稍稍缓和了些。她不再理会他们,给自己开了个罐头边吃边学习。Graves带来的营养品确实滋养身体,这正是yn此刻更需要的。
与此同时,非洲大陆,乍得。
完成任务的子墨一行人和krueger一行人碰面,他们即将一起返回基地。
夜幕低垂,街边摊的灯泡在热风中摇晃。子墨将滋滋冒油的一大把肉串堆在餐盘里,顺手递给旁边的Krueger一罐冰镇啤酒,手肘不轻不重地撞了撞对方的肩膀,声音带着长途跋涉后的沙哑和调侃“嘿,服务意识超强的大师?请问——我们的饭呢?快饿扁了。”
Krueger‘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巴拉克拉瓦面罩下,看不清表情。他恶狠狠地咬下一大块焦香的烤肉,仰头一口气灌下半罐冰啤,最终只憋出一句咬牙切齿的低吼“可恶!为什么不放饭!!”
Chapter 118: 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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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
Nikto拉开门,被Ghost不由分说塞进手里一个红色小盒。“yn给的。”Ghost丢下话,转身就走。Nikto端详着包装精美的盒子,查询编码显示是温养神经的珍稀药物。他捏着盒子,陷入沉思。
日常熊有些纠结【你们说,yn是在乎我呢还是不在乎我呢?如果说在乎我的话,临时标记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别的接触了。如果说不在乎我的话,之前千里迢迢为了救我都受伤了,现在还给我这么珍贵的东西,我该不该吃啊。】
冷静熊斩钉截铁{这显然是她送来让我们三个和平共处不要伤人的提醒。你以为你这样子的人会有人在乎?}
日常熊沉默片刻【……说的也是。】
空气凝滞。
日常熊轻声【我有点想yn了。】
冷静熊低语{我也是。}
暴躁熊(我也是。)
空气再度陷入沉默。
日常熊不死心【yn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吗?这个好贵。】
冷静熊嗤笑{绝无可能。看看你自己,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日常熊再次沉默【……说的也是。】
沉默第三次弥漫开来。
日常熊带着怀念【可我好想念她的抚摸,想念她的拥抱……】
冷静熊声音渐低{我也是……}
暴躁熊(?)
暴躁熊(你们两个混账在搞什么鬼?!)
暴躁熊(我们之间是革命友谊!你们在想什么乌七八糟的!苏卡!)
空气中只剩下暴躁熊愤怒的咆哮在回荡。
日常熊试图寻找证据【yn真没对我们表示过好感?不能吧……我记得她夸过我声音好听的。】
冷静熊泼冷水{这种客套你也信。}
暴躁熊(显然两个蠢货在自欺欺人。达瓦里氏是最耀眼的向日葵。)
空气又一次沉静。
暴躁熊突兀地(所以……向日葵会喜欢什么回礼?)
冷静熊冷淡{省省吧,我觉得她不会想收我们的东西。}
日常熊反驳【胡说!上次那个法贝热彩蛋,她明明保护得很好!】
暴躁熊(跟你们这帮蠢货待着真让人火大!)话音未落,暴躁熊已强行接管身体,一把撕开红色盒子,仰头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暴躁熊咂咂嘴(啧,够劲儿……不过比起伏特加还差点意思。)
Nikto身体一软,瘫倒在沙发上。
冷静熊恍惚{我好像……看见走马灯了……}
日常熊气若游丝【我也是……】
暴躁熊(苏卡!大意了……)
神智朦胧间,冷静熊忽然幽幽开口{……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暗示过。是你自己拒绝了。}
日常熊断然否认 【绝无可能!】
冷静熊{你当时拒绝的也这么果断。她说要撅你,你直接说不行。}
日常熊【。。。。。。接受不了。我不是同性恋。】
暴躁熊(你们俩再敢污名化我们纯洁的革命友谊,我就宰了你们!不列!我也接受不了,我不是同性恋!)
冷静熊{我也不是!FK,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病房。
Graves例行来探望Barrage,目光扫过旁边空荡荡的病床“那只奶牛猫呢?”
Barrage气定神闲地靠在床头“出院了。”
Graves皱眉“那你的伤……”
Barrage拿出一个白色小盒递给Graves,眼神复杂“她给了我一种很珍稀的药。我的身体正在吸收,暂时不会恶化,也不用透析了。等吸收完就能安排手术。”他顿了顿,仔细回忆着yn拗口的说法,Graves耐心等待。“她还说……这个给你,安神的。又说……‘这次可以按你是人民企业家算’。”
Ghost正搂着yn闭目养神,忽然感觉胸口传来异样。低头一看,yn正狗狗祟祟地隔着衣服,用牙齿轻轻啃咬他。
好久没见到这么有活力的yn了。Ghost忍不住想。仔细算算,yn这种活力已消失了一年多。而自己只付出了很小的代价,就换来了足够的资源让她恢复活力,这笔买卖相当划算。
见干坏事被抓包,yn索性光明正大地把手探进Ghost衣服里摸索“怎么感觉你瘦了一圈?让我量量。”
她一边在Ghost身上四处游走,一边随口问道“话说……你有什么雷点吗?”
Ghost挑眉,颇感意外“你看我像是有雷点的样子吗?”
yn想了想,有些不忍直视,自己一天天的给ghost玩失禁play,现在了问人家有没有雷点,着实有点渣。人尴尬的时候会做些什么显得自己很忙的样子,于是yn又硬着头皮问“也是哈……啊哈哈哈。那你……有什么偏好吗?比如上下位什么的?”
隔着面罩,yn都能清晰感受到Ghost脸上不可思议的强烈谴责的神情。她表情扭曲,暗自腹诽“……我就多余这么一问。”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我不信你完全不看学习资料。”yn理不直气也壮。
“至少在以前,”Ghost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翻身把yn的手抽出来,不想理yn“学习如何能活到第二天比学习资料更吸引人。”下一瞬猫已经整个人都钻进他衣服里了“为什么你身手这么快?”
“人不能在一个坑里掉两次,我把技能点重新分配了一下,不用精神力强化肉体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yn喝着奶含糊不清的回应“力量自己练吧,自己练也能增强体质的。”
小猫的反应速度是大猫的七倍。yn决定,还是先吃顿黑豹茶泡饭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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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9: 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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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房间里只余一盏昏黄的灯,将纠缠的身影投在墙上,拉长又缩短。Ghost的手掌扣住yn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却让yn无法逃脱。Ghost的吻来得又急又凶,像一头蛰伏已久的野兽终于撕开伪装的冷静,即将狩猎它觊觎已久的那只小猫。yn的呼吸被搅得凌乱,指尖抵着Ghost的胸膛,触到一片紧绷的肌理,滚烫而坚硬。
“等……等一下!”yn偏过头,试图从Ghost的唇舌间抢回一丝喘息的机会,声音里带着笑意和轻微的恼意。yn的手摸索着去够床头柜上的安全措施,却被Ghost一把扣住手腕按回原处。Ghost的膝盖抵进yn的腿间,将yn彻底钉在身下,另一只手顺着yn的腰线滑下,掌心覆上yn的臀,慢条斯理地揉捏,力道让yn浑身发软。
“Ghost,你这样揉,动作真的好像变态。”yn喘着气,眼角泛红。
Ghost动作迅速的处理好安全措施,低笑一声,嗓音沙哑“也可以是。”
yn不甘示弱,双腿缠上Ghost的腰,将Ghost拉得更近。指尖描摹着Ghost的轮廓,从紧绷的下颌到滚动的喉结,再到线条分明的胸膛和满身斑驳的疤痕。Ghost的皮肤上覆着一层薄汗,在灯光下泛着微光。yn的触碰让Ghost呼吸一滞,随即报复般地咬上yn的唇,舌尖撬开yn的齿关,纠缠得yn几乎窒息。
两人的呼吸交融,唇齿间的厮磨带出细微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yn的指尖划过Ghost的腹肌,感受到那层肌肉在yn掌下绷紧又放松,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Ghost的手掌却已经探进yn的衣摆,指尖在yn腰间流连,激起一阵战栗。
“你……”yn的声音断断续续,被Ghost吻得支离破碎,“不是没吃过猪肉也没看过猪跑吗……”
Ghost稍稍退开,额头抵着yn,呼吸灼热“可能是小三脚猫教得好吧。”
yn的指尖点上Ghost的唇,那里因为激烈的亲吻而泛着湿润的嫣红。yn的眼神带着挑衅,拇指轻轻摩挲Ghost的下唇,感受到Ghost的呼吸陡然加重。Ghost的反应让yn忍不住勾起嘴角,随即被Ghost重新封住唇,这次的吻更加凶狠,像要吞没yn所有的理智。
Ghost的手掌顺着yn的腿根滑下,指尖触及一片湿热。Ghost哼笑一声,嗓音低哑“猪好像也很期待。”
yn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却不肯认输,指尖掐进Ghost的肩膀“少废话……快点,不然我就反悔撅你。”
手指探入深处,Ghost感受到内里炽热的包裹。许是营养充足导致得精力过盛,yn的身体此刻敏感得惊人,只是几下轻揉慢捻就让yn颤抖着咬住Ghost的肩。Ghost吻上yn的耳垂,舌尖舔过那小巧的软骨,感受到yn猛地绷紧的身体。
“别……别玩……好痒”yn的声音像小猫嘤咛,却被Ghost更深的动作打断。他轻轻含住了yn的果实,用舌尖逗弄着,时不时观察yn的反应调整力度。
“嘶……莫名的有感觉啊Ghost”yn忍不住将Ghost的头按向自己胸口。“你不会偷偷学习但是死不承认吧?”
Ghost明晃晃地翻了个白眼,牙齿碾过果实“我闻到你快生理周期了,你还是提早做准备吧。”指尖找到yn的叶蒂,轻轻一按,yn的腰立刻弹起,像一张拉满的弓。Ghost的吻沿着yn的脖颈向下,在锁骨上留下暧昧的痕迹,另一只手握住yn的腰,将yn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下,于是小猫被迫整个吞下了Ghost的酒瓶。
Ghost起先并不得要领,但他的观察力足够细致,很快就找到了猫猫的快乐开关。
yn的指尖陷入Ghost的发间,无意识地收紧,将Ghost拉得更近。“你……”yn的声音被Ghost突然加重的动作撞得支离破碎,“慢点……啊~”
Ghost充耳不闻,腰腹发力,每一次顶弄都碾过yn的快乐开关。yn的腿缠得更紧,脚趾蜷缩,指甲在Ghost背上留下几道红痕。Ghost的呼吸粗重,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yn的胸口,与yn的融在一起。
yn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只剩下Ghost紧绷的下颌和那双燃烧着欲望的眼睛。Ghost的手掌扣住yn的腰,将yn一次次送上巅峰,直到yn的声音彻底哑掉,只能在Ghost耳边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意乱情迷之间,yn的手环着Ghost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细若游丝的精神力细线不知不觉中进入了Ghost的身体。
Ghost忽然闷哼一声停住动作,随即又继续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yn的错觉。“很痛吧。”yn的手抚摸着Ghost汗湿的脊背。
“还好。”Ghost茶色的眼中荡漾着情欲与温和的笑意“很久没见到你的精神体了。”
“确实,跟了我真是苦了她了,不是虚弱的没法出现就是在虚弱的路上。”yn笑意盈盈“至少进个自己的领地还是做得到的。”
精神图景里,雪白的小猫伏在巨大的黑豹身旁,一身纯白在暗沉毛色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那两道伤口深可见骨,皮肉惨烈外翻,猩红狰狞地绽裂在皮毛之上,血渍已半凝,唯有边缘处仍缓缓渗出几缕新鲜的暗红。
黑豹阖着双眼,巨大的身躯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动伤口处肌肉的抽搐。它努力压抑着,却无法彻底抑制那细微的痛楚颤动。
小白猫低下头,粉色的舌尖极小心地探出,带着温热与湿润,轻轻触碰在伤口边缘翻卷的皮肉上。它的动作那样轻,像一片雪花飘落;又是那样专注,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伤痕需要抚平。舌尖一点点舔舐过凝固的血痕与渗出的新血,带走刺眼的污浊。每一次细微的碰触,都令黑豹紧绷的躯体松驰一分。
忽然,黑豹喉底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那声音被压得极低,像是内心痛楚与不安的集中释放。小猫的动作只是稍作停顿,旋即更轻柔地靠了上去,小小的身体依偎着这具饱经创痛的庞然躯体,用那近乎虔诚的舔舐,继续着它的慰藉。
Chapter 120: 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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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Ghost搂着yn,冷不丁问道“这是一种治疗方式吗?”
这问题有些莫名,yn想了想“算是一种治疗方式,但我其实只是想睡你而已。你居然也会在意这种事?”
“人心总是贪得无厌,”Ghost低头看着yn,“得到了,就想要更多。爱欲根本无法排解,不管平时多么清醒理智克制,思想稍一松懈,汹涌的思念就会冒出来。我也不明白,我只是闭上眼睛午休,为什么会很想你。”
yn抬头轻吻他的唇角“你确实言行一致贯彻始终啊。说直面欲望就能直面欲望,很厉害。我还以为你这次心跳气喘,是身体终于适配好了呢。”
“有一部分原因,但本质上是憋不住了。”Ghost看着忽然翻身骑在他身上的yn。
“能长期稳定维系的关系,靠的不是多么强烈的爱意或巨大的付出,而是很少的攻击、很少的对抗、很少的强人所难,加上很多的接纳和允许。爱是如你所是,而非如我所愿。”yn低头凝视Ghost,“我不是出于责任对待你,Simon Riley,我是爱你。从一开始的引领我前行,到现在的携手一起前行,我觉得我们互相摸索得挺好。我从不怀疑你对我的爱,你也无需猜测我的。”
yn掀起Ghost的上衣,不带情欲地摸索着他精悍的腰腹“我以前一直好奇,哨兵为什么那么敏锐,总能发现我的拧巴和纠结。我以为是你们观察力足够细致……直到我发现你偷偷忍痛还瘦了一圈。人只有换位到对方的视角,才能感知对方的一部分感受。你平时从不在我身上趴着,以前伤得那么重都没听你哼过一声,更何况当时敌人还在。我自认神经大条,可我就是能看出来,那时我才明白,这种事不需要多少观察力,只要足够关注,就能发现。”
Ghost任由yn的手在身上游走,茶汤般温润的目光平静的注视着yn“当时确实起不来了。我固然清楚向导有能力越级伤害哨兵,但没想到那两下会让我直接丧失战斗力。当时护住你是第一优先级,其实战斗策略还可以优化,应该提前放出精神体同时攻击对方的。”
yn翻了个白眼,拧了一把他的后腰“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太冒险了!不过……我能理解,换作是我,大概也会这么做。唉,生活太安逸的人战斗素养就是差,果然还是得把锻炼提上日程。身体是精神力的基础,一直身体不好,精神力也会受影响,真烦。还有四个月今年就结束了,结束前我还是尽量少出基地吧。”
“真的不需要我给你制定训练计划?如你所言,我是个六边形战士。”Ghost挑眉。
“不要,”yn果断拒绝,“你训练肯定夹带私货,趁机骂我两句。”
为了不影响士兵们训练,yn没去训练场,选择独自在健身室的跑步机上遛弯。感谢资本家的羊毛,她终于重获独处的自由。
“嘿,小猫咪,好久不见!”一个矫健的身影忽然蹿上旁边的跑步机。
“Mara姐姐!哇,你这身手又凌厉了几分啊。”yn惊艳地看着来人,她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哼哼,我可是沙漠里最辣的玫瑰。”Mara一边和yn聊天,脚下的履带已快出残影,“你呢?来锻炼?要不要姐姐教教你怎么变成我这样的辣妹?”
yn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我只想提升点基础素质,等身体适应了,再上点力量训练。”
“想要什么样的力量?哨兵有精神海和精神体加持,力量增长更容易。向导只有精神体,想练出来得废点功夫。”Mara的眼神已经在描摹肌肉yn了。
“唔……能扛着一个成年男性哨兵跑起来那种?会不会太难?”yn不想把目标定得太高,那太容易放弃了。
“不难,”Mara笃定“你只需要拿健身房里最小号力量器械练几个月就能做到。”她对这里似乎了如指掌,yn忍不住追问“你常来?好像很熟的样子。”
“嗯哼,奇美拉是个雇佣兵组织,没有固定训练任务。平时出任务就跟那群人挤在一起,休息了我不想跟他们一起训练,臭死了。”Mara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yn回想之前的任务经历“啊,确实,任务期间大家……是挺馊的。”
Mara骄傲地扬起下巴“我觉得任务期间还能游刃有余保持体面是我强大战力的体现,我很少把自己弄得狼狈。”
yn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由衷赞叹“那很厉害啊,而且你任务成功率那么高,又美又飒。”
Mara手把手教了yn许多发力技巧和健身注意事项。两人边练边聊,枯燥的健身时光也变得有趣起来。
“小猫咪,你快到生理期了哦,”Mara忽然凑近,舌尖飞快掠过yn颈侧的汗珠,“到时候要减小运动量,避免剧烈运动~”
“啊啊啊啊啊——”yn吓得连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划船机上,“这也能闻出来?!”
“你太香了,我忍不住嘛,哈哈哈哈哈哈哈”Mara 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快生理期的时候会更香,你现在闻起来就像在晒太阳……沙漠生物可没法拒绝太阳。”
“那倒也大可不必……”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yn顺势开始划船机的锻炼。
事实证明,常年不锻炼的人,第一天运动总是容易高估自己。第二天醒来,yn感觉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肚子有点饿,但一想到要自己穿衣服、走去食堂、端饭、坐下吃、再走回来……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需要进食。
【我回来啦,洁介~】宿舍门被推开,走廊的光线给昏暗的房间带来一丝亮意。【我听见你醒了,开灯喽?】
yn闭上眼。子墨径直走过去,唰地拉开了窗帘。【起来吃东西吧,我带了姆安巴鸡,我去刚果金和安哥拉边界来着,这炒鸡好吃。】子墨自顾自在茶几上摆开食物,这才抬头看向床上只有眼珠跟着他转动的yn。【豁!洁介介大桑乎头儿哒泥啦嘎嘛啊?恁么啦,卟乎?】
〖锻炼呢不是,翻车了,现在乳酸堆积,我没有勇气起来。〗yn生无可恋地望着他。
【诶呦,我给您按按,保管符神儿。】子墨麻利地摘下装备,自信登场。
〖嗷嗷嗷嗷嗷——!轻点啊啊啊啊!杀猫啦啊啊啊啊!〗
最终,yn抖如筛糠的捧着碗艰难吃饭,子墨坐在对面一脸心疼【真不用我喂你啊洁介?】
〖不用。〗yn咬牙切齿地咀嚼着炒鸡〖瓷器女人绝不认输,我一定会获得足够的力量的。你这次的任务怎么样?〗
【还行,这俩地儿的领土争议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这次主要是去维和,隔离冲突区域防止两边打起来的,让他们先坐下来谈谈,所以不算太麻烦的任务,只是时间比较久。】子墨一边嚼嚼嚼一边回忆着【我本来寻思着到非洲了,看看有没有好看的钻石给你整一个。看到的都一般啊,好看的又买不起,我再攒攒钱吧,给你整个超闪的,我都还没送过你什么呢。】小狗说着说着自己先脸红了。
〖行,那我等你攒够钱,我天天戴。〗yn笑意盈盈得望向子墨,眼中全是让子墨沉溺其中的爱意。
Chapter 121: 第113章
Notes:
本章有G向,介意的跳过看下一章哈
Chapter Text
“知君仙骨无寒暑,千载相逢如旦暮——”天空一声巨响,猫猫闪亮登场。“我回来啦同志们!”yn的身影出现在台上,轻快地晃动着,“想我没?让我听到你们的思念~”
“我攒了好多东西要给你们分享,嘻嘻嘻嘻”yn笑眯眯得在台上晃来晃去“这次群体疏导来听我给你们讲故事吧。”
有一种遗憾是两人曾经有过非常美好的回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一方在做着几乎可以一直幸福下去的规划。但其中一方毫无征兆斩钉截铁的将这一切毁了,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一切突然面目全非。曾经规划的美梦都成了一道幻影,再次看到对方时首要的想法并不会时我们曾经那么美好所以我舍不得,而是你明明知道那么美好,你明知道这一切对你我而言都很重要。可你依然要毁掉他们,这种骤然间拔地而起铺天盖地的情感足以将过往的一切都淹没。
轰轰烈烈地爱过,最后还是因为矛盾而分开。很久之后再次相遇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对对方已经既没有爱也没有恨了。他们平静地祝对方以后的生活一切都好一帆风顺,从前的爱恨已经在记忆里抹平,经历过的一切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再疼痛了,他们现在甚至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呐,同志们。”yn依旧弯着眉眼,她得承认,悲剧确实是最能拨动心弦引发共鸣的利器。对她这样精神力尚未完全恢复,难以自如掌控全场氛围的状态来说,这是最有效的方式。
ab相识于年轻时,一方年长于另一方在各方面教了对方很多,年长的那个性格内敛敏感,年纪小的那个表面外放其实心思也非常细腻,是为数不多能理解对方别扭和弯绕的人。两人一拍脑袋合伙做起一番事业,有了小伙伴日子红红火火。时间过去越来越久,外界声音议论很多,年长的越来越沉默,年轻的越来越沉淀,对彼此的声音越来越少了。彼此祝福和珍惜,而随着年纪渐长终于不太在彼此生活里穿插而过。
a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扛下所有压力也要彼此在一起,总以为会越来越好。但是随着时间流逝,感情也消磨得差不多了,终于承认有些感情不是单纯靠爱就可以维系的,两个人都释怀了,各自去寻找新的生活。
yn留下轻飘飘的尾音,脸上挂着不变的笑意,转身离开了会场。厚重的门在她身后合拢,将一片寂静无声的沉重,留给了满室听众。
九月上旬的空气已带微凉。yn估算着Barrage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提前预约商讨手术方案。
“嗯,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好了不少呢。”yn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她拿起医用手电,动作轻柔地翻开Barrage的下眼睑。眼底色泽均匀,紧致平滑,没有脂肪膨出或凹陷的痕迹,眼球上分布的血丝细密均匀,颜色浅淡——这是健康活力的标志。Barrage顺从地坐在病床上,微微仰着头,接受着yn的检查。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窥一斑可知全豹。看来,Barrage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做好了准备。
“我的精神力恢复了一些,向导素也储备得差不多了。”yn拍了拍Barrage坚实的肩膀,语气带着安抚,“过程会很痛,但我会尽力固定住你,避免任何次生伤害。你有什么要求,或者需要我特别注意的地方吗?”
“没有。”Barrage简短地摇头。身为一个实验体,他只需要配合就好了,没什么需要注意的。
yn捏着下巴想了想“需要陪护吗?比如Graves,或者你其他的朋友?”
Barrage也思索了片刻,再次摇头。他已经给Graves添了太多麻烦,这种小实验就不必再惊动他了。况且,叫Graves来,对头狼和yn之间那点若有似无的进展也毫无助益,还是等待别的时机吧。
“医生,精神力是缠在这个位置固定他吗?”yn向旁边的医生请教如何更有效地防止Barrage在剧痛中挣扎。精神力触手应念而出,带着强大的束缚力,深深勒进Barrage手臂和胸腹的肌肉里,将那饱满的肌群勒出一道道鼓胀的棱线。“哇哦!”yyn看着被捆绑好的barrage,入眼全是一片白花花的肌肉,忍不住擦了擦口水“才半个月不见,肌肉就恢复到这种程度了?”Barrage无法回应,他的口腔已被另一股柔软的精神力触手严严实实地塞满。为了防止他忍痛咬断舌头,yn选择了一种不那么常规的束缚方式。
温和的向导素开始被源源不断地泵入Barrage的身体。Barrage紧绷的肌肉线条肉眼可见地松弛了一些。医生在yn的要求下,熟练地进行着手术区域的消毒、铺巾,建立无菌区。yn站在一旁,看着医生专业的动作。
手术刀沿着预定的中线,从剑突下划向脐部,一次性切开皮肤全层。皮下脂肪和浅筋膜被逐层分离,电凝笔滋滋作响,精准地点灼着细小的出血点。钝性分离器剥开疏松的结缔组织,深灰色的深筋膜显露出来。接着,沿切口方向切开腹直肌前鞘。镊子小心地提起腹膜,确认其下光滑无粘连后,刀尖轻巧地划开一个小口,再向两端延伸... 进入腹腔后,医生迅速用湿纱布垫保护在切口边缘。
术业有专攻,这种时候他还是相当可靠的。 yn在心底暗暗评价。然而,医生将关键器械递给器械护士后,后退一步一把将yn推到手术台前“该你了。”
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评价。 yn无声地腹诽。
Barrage的意识是清醒的。他无比清晰地感知到冰冷的刀刃切开皮肤时的锐利刺痛,分离脂肪层和筋膜时那种沉闷的钝感,当腹膜被镊子提起、划开的瞬间,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闪电般的锐利剧痛骤然爆发,仿佛整个躯干正被无形的力量活生生锯开撕扯。他身体本能地剧烈一挣,却被yn的精神力枷锁死死按在原地,动弹不得。每一次对腹膜的触碰、按压、牵拉,都成为最剧烈的痛觉源头。尖锐刀割般的剧痛席卷着被侵犯的区域,伴随着强烈的恶心和呕吐感猛烈上涌。胃里明明空空如也,他却无法控制地剧烈干呕,每一次痉挛都让腹肌强力收缩,狠狠撞击在新鲜的切口上,撕裂般的疼痛叠加着内脏被牵扯的钝痛,形成令人绝望的恶性循环。
“我来了,别怕。” 一个女声穿透了痛感汹涌的潮汐,从意识深处传来。一股抚慰的暖流伴随着被粗暴触摸的剧痛,矛盾地冲击着他的大脑。
当某个深藏的器官被按压时,Barrage感到了更深层、更沉重、仿佛要胀裂般的钝痛。他分辨不出具体位置,痛,只有无边无际的痛。像有一块烧红的沉重铁块在腹腔深处碾压、膨胀,要把他的身体从内部撑爆,与这极致的痛苦诡异相伴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感。Barrage无法理解这种矛盾的感觉,他在束缚中徒劳地痉挛着,却无处可逃。
左肩胛区突然传来尖锐的牵扯痛,腹股沟和大腿内侧紧接着是放射性刺痛,腹腔内则是持续不断的、搏动性的胀痛……每一次触碰,都让这些痛楚瞬间升级为撕裂般的酷刑。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视线。他想求饶,想向眼前这个专注而冷酷的女人哀求,求她停下,或者直接给他一个痛快,可塞满口腔的精神力触手,堵住了他所有呜咽和祈求。
意识仿佛在被钝刀缓慢地凌迟。Barrage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内脏正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用力地扭绞、撕扯。无法控制的排便排尿冲动和剧烈的下腹坠胀痛,让他下意识地拼命收紧下腹肌肉,却只换来更尖锐、更深入骨髓的牵扯痛。
紧接着一种爆炸性的难以言喻的剧烈深部痛楚,毫无预兆地席卷了整个上腹部和胸腔。伴随而来的是强烈的濒死感、极度的恐惧、血压的骤然崩溃和呼吸的抑制。那是一种原始的灭顶的恐怖感,瞬间攫住了Barrage的整个灵魂。他泪眼朦胧地望向yn,眼神里只剩下最卑微的乞求,求求你...停下来...放过我...怎样都可以...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他只希望yn停手,放过他,怎样都可以的,放过他。
然后,最恐怖的降临了。
Barrage感觉胸腔中心,那个维系生命的最珍贵的器官,被一只冰冷毫无感情的手,猛地攥住了,紧紧揉捏。那不是尖锐的刺痛,而是一种深沉的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极强压迫感和挤压感。一种毁灭性的、远超之前所有疼痛概念的内脏不适和恐惧,瞬间淹没了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失控地捶打、翻滚,濒死感、极度的恐慌、眩晕、眼前发黑... 胸骨后压榨性、撕裂性的剧痛,沿着神经放射至左臂、下颌,伴随着窒息感和瞬间涌出的大汗,以及那深入骨髓的、无法驱散的极度恐惧。
他感觉到心脏和与之相连的大血管被一股力量暴力撕扯。痛感深植于体内,弥漫、模糊却强度骇人。全身的肌肉,尤其是胸腹,在剧痛和恐惧的支配下强直痉挛、剧烈抽搐,每一次抽搐都进一步撕裂着腹腔的伤口,加重着心脏的损伤。
该昏迷了...快让我昏迷... 他绝望地祈求。然而,那股诡异的舒适感,却强行托住了他即将坠落的意识,让他无比清醒地承受着这一切折磨。他想哀求,用尽一切意念向视野中那个模糊的白影传递哀求,求你停下...别再伤害我...我真的...撑不住了...
“要开启体外循环吗?”yn的声音透着一丝担忧,望向监测仪旁的医生。医生紧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生命体征数据,眉头紧锁,“还不用。哨兵很多时候已经超出了人类理解的范畴。他比你想象中要结实得多。”
心脏上那剧烈的搅动仍在持续。然而,伴随着每一次心脏绝望的抽搐,那股诡异的舒适感也更强一分,被输送到四肢百骸。Barrage听到自己的心跳乱了节拍,失了韵律,越来越微弱,越来越艰难...最终,他清晰地感觉到,那颗饱受蹂躏的心脏,缓缓地彻底地...停止了跳动。
终于...要结束了吗? Barrage的思维一片混沌。这漫长到仿佛永恒的痛苦,终于要随着这急性心力衰竭,画上句号了吗?
就在这时,他的肋间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yn的手,竟然硬生生地从切口上方肋骨的间隙插了进去,她的整个手掌,完全握住了他胸腔里那颗刚刚停止搏动的心脏。
一股磅礴的压倒一切的轻松感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之前所有的痛楚。Barrage只觉得整个灵魂都变得轻飘飘的,脱离了沉重的躯壳。他能感觉到yn的手正在他胸腔里,迅速而有力地抓握、揉捏着他的心脏...但,不痛了。一点痛感都没有了。只有那种无边无际的令人沉沦的轻飘感,温柔地漫过他的全身,将他托起。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Barrage涣散的眼神里,最后一丝光彩也消逝了。好轻松啊... 最后一丝意念跟着飘散,如果早知道死亡是这般轻松...我...还有必要...撑那么久吗...
Chapter 122: 第114章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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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你醒了呀,手术很成功,你已经变成女孩子了哦~”
戏谑的声音钻进耳朵,Barrage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正对上yn低垂含笑的视线。身体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记忆碎片一点点拼凑起来,他茫然地眨了眨眼。
“身体沉是正常的,”yn笑眯眯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之前你挣扎得太厉害,肌肉有点拉伤。现在身体忙着修复那道大切口和被锎侵蚀过的暗伤,顾不上这些小问题。过两天就能试着吃东西喝水了,内脏都好好在呢,没送去缅北。”yn眨眨眼,“放心,用不了几天,你就能适应当一个美少女了。”
Barrage的眼神更茫然了。他变成了……女孩子?他混沌的大脑还没处理完这个信息,yn就被Graves一把挤开“别听她胡扯,手术很成功,你恢复得很好。安心休息,之后的事情一切有我。”
yn也不恼,笑眯眯地功成身退,把这兄弟情深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走廊尽头,yn瞥见了脚步匆匆的Keegan。对方只是对她微微颔首,脚下生风般掠过,连一秒都没停留。之前把走路一家救回来,Elias重伤到直接退休,Merrick接替了他的工作,Keegan从旁协助,医院、办公室、任务现场三头跑,忙得脚不沾地。yn也回以点头,没去打扰他那分秒必争的节奏。
因为身体虚弱,yn已经很久没有生理期了,这次的生理期来势汹汹,yn直接粘在了床上扒都扒不下来。
好消息:她睡了个昏天黑地的长觉。
坏消息:其实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笃笃——
心随意动,精神力触手打开了门锁。
“你都不判断来人是谁就直接开门吗?”Krueger清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赞同。他推门而入,优越的夜视能力让他在黑暗中也能行动自如。他径直走向茶几,熟练地将手中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餐盒一一摆开。“这可是S级哨兵的老巢,都能打到这来了,还愿意礼貌的敲我这扇破门,那我还是直接开门体面一点。什么味儿这么香?”yn鼻翼翕动,努力朝茶几的方向咕蛹了两下。
“奥地利炖牛肉,跟我老妈学的,很久没做过了。起来尝尝?”Krueger说着,顺手把伪装网扔到了yn脸上,自己则转身拉开了窗帘。
yn扒拉下脸上的伪装网,目光落在Krueger的面罩上,忍不住好奇“我一直想不通,你这样裹着,到底怎么顺畅呼吸的?”
“习惯了。”面罩下传来闷闷的笑声,金色的眼眸弯起,漾出愉悦的涟漪,“你不想起来吗?”
yn又艰难地咕蛹了一下,声音闷闷的“在纠结。我怕一起来,眼前一黑直接原地昏厥。”
话音刚落,yn感受到猫猫毛巾卷被整个端起,轻轻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这样就解决了。”Krueger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干净清亮的嗓音像清泉淌过,让yn的精神都好了一点点。
yn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炖得酥烂的牛肉送入口中“唔!好吃啊!手艺真不错!”她一边满足地嚼嚼嚼,一边好奇地瞅着对面正襟危坐的Krueger,他吃一口就得拽一下面罩“要不我换个方向吃?你这样太费劲了。”
“想看我的脸?”狭长的金眸微微眯起,紧紧锁住yn。
“你想露我就看,你不想露我就避嫌。”yn神色自若的嚼嚼嚼,仿佛在说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事。
空气安静了一瞬。随即,新娘摘下了神秘的面纱,果然是一张惨绝人寰的帅脸。Krueger似乎有点紧张,捏着勺柄,紧盯着yn的反应。
“这不挺好看的嘛,”yn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又落回了土豆块上,动作流畅自然,“我就说你很勾人吧。嗯,这土豆炖得绝了,入口即化。”
“我以为……你会有点别的反应。”yn的淡定松弛让Krueger也放松下来,他索性不再戴回面罩,进食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比如?”yn歪头想了想,一脸认真,“扑上去把你亲晕?那我可能会因为突然起身导致血崩,眼前一黑自己先晕过去,你还得抢救我,多麻烦。”
“不扑上来,也可以直接把我亲晕。”结束用餐的蛇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背上,揶揄地盯着还在慢条斯理吃饭的yn,“我保证,”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绝不反抗。”
吃饱喝足的yn恢复了一丝丝力气,自行艰难地咕蛹回了床上。“碗麻烦你洗了,谢谢。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动了。”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Krueger洗完碗回来,发现yn已经眼皮打架,又快睡过去了。想到yn从来没主动留宿过他,他心里气狠了决定自己留宿自己。
Krueger利落地卸掉身上碍事的装备,掀开被子一角就钻了进去。温热的手不由分说覆在了yn冰凉的小腹上。
“!”yn瞬间眼睛瞪得像铜铃,猛地撑起身子,冰凉的手一下钻进Krueger刚戴回的面罩下,贴上了他的额头。动作快得Krueger都没反应过来。“卧槽你怎么这么热?生病了我没看出来?不应该啊?”
Krueger乖顺得任由yn动作“没病。你重塑完我之后,我就是个正常的人类男性了,热乎点也正常。”
于是yn又像瞬间被抽了魂一样躺了回去“你赔我精神损失费,你这一吓,吓掉我半管蓝。”
“那我用点小道消息赔给你?”Krueger顺势将人往自己散发着热量的怀里带了带,下巴轻轻搁在yn头顶,“你让床位那个重伤的哨兵救回来了,刚转到普通病房。法拉昂家那个小混蛋,被折磨得想发疯都疯不了,有人专门用药吊着他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靠近温暖的热源,yn的倦意再次汹涌袭来,声音变得含混不清“不是我说,哨兵这个身体素质真的比牲口都耐造啊,但凡创造点条件就都能活下来的样子,挺好的,这我也就放心了。至于法拉昂,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向导只有精神体自爆才会致死,我只是碾碎了他的精神体,他最多只是变成个普通人,看来平时也没少得罪人呢。你在其中起到一个什么作用?”
“我能起到什么作用?”Krueger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收紧手臂,“我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雇佣兵,一条消息灵通的小蛇,干点倒卖情报的本职工作罢了。我最大的靠山……”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亲昵和依赖,“可是你啊~”
“嗯……靠吧……”yn的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只剩下模糊的呓语,“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话音未落,均匀的呼吸声已经响起。只留下Krueger一人辗转反侧。
本来只是想暧昧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当狗了。
Krueger磨了磨后槽牙,带着点不甘心,最终也只能认命地闭上眼,抱着他的“靠山”沉沉睡去。
Notes:
厨师拿着饭勺,看着最近几天惨淡的流量,低声呢喃“为什么呢?难道是大家不喜欢日常小甜饼吗?”思忖良久,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厨师解开围裙,认真清洗干净挂在一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护目镜和剁骨刀“大家会更喜欢大菜吗?”
犹豫片刻,厨师还是放下了作案工具,坐在餐桌前托腮碎碎念“拜托了大家,点赞互动起来吧,不然我只能像之前一样隔天更或者用其他方式看看能不能有流量了。”
Chapter 123: 第115章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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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走出医院,复查结果让她心头一轻,身体已经恢复大半,只需要静养和定期复查。太好了,yn已经快忘了身体健康是什么感觉了,久违的健康感让yn心情雀跃,脚步都轻快起来。
“上校~”yn叫住了门口正要离开的高大身影。
Konig闻声顿步,转过身,面罩上方那双冰川色的眼睛静静落在yn身上,沉默着。yn了然,医院里人来人往,他大概是不愿意开口。她的目光随即落在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上,皮肉外翻,血污混合着尘土,还有数不清的划痕擦伤。“你受伤了怎么也不处理一下就急着走?”
“刚送队友进去,”Konig沉默片刻,沙哑的嗓音显然经历过长时间的嘶吼,“医生人手不够,这点小伤我自己处理就行。”
“唔……”yn微微蹙眉,目光扫过那道最深的伤口,“这可不是小伤了。”她顿了顿,提议道,“你不想在医院待着的话,去我宿舍?那有药,我帮你处理一下?我这处理伤口的水平也还算是个半吊子。”
Konig似乎犹豫了一下,喉结滚动“……我先回去洗个澡,太脏了。”
“好哦,”yn理解地点点头,任务归来的血污确实令人难以忍受,“我等你。”
笃笃——
宿舍门被精神力触手轻轻拉开。门口站着几乎塞满整个门框的95%Konig,随后他熟练地压缩身形,才得以进入这方小小的空间。他看起来刚沐浴完毕,发梢还带着湿气,身上只穿了件略显紧绷的短袖衬衫和宽松运动裤,那股战场硝烟味被清爽的沐浴露香取代,还隐隐混合着他本身的气息。
“没想到你还挺精致啊上校,”yn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意,“洗澡比我都花时间。”
高大的哨兵局促地杵在门口,面罩下的脸颊似乎有些发烫,不知如何回应这小小的调侃,手指蜷缩了一下。
“好啦,别紧张,”yn指了指自己的床,“坐那儿吧,你好大一只,我得把椅子调到最高。”她气血虚,不想久站,索性偷个懒。
Konig像个被罚坐的小学生,双腿并拢,脊背挺直地坐在床沿,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他偷偷瞥了yn好几眼,才鼓起勇气,动作僵硬地脱掉了上衣。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最先吸引yn视线的,是他左肩上那道被水浸泡得发白边缘翻卷的伤口,足有二十厘米长,狰狞地横亘在上方,显然是敌人的刀砍到了他的锁骨上。
“唔,这个得缝几针,”yn靠近一步,仔细审视着伤口的走向,还好,未伤及深层肌肉。她能感觉到Konig的目光一直小心翼翼地追随着她的动作。“我这儿没有麻药,在瓷器这玩意儿是管制药品,我就没备。你那有吗?”
Konig摇摇头,声音低沉“没有。你直接缝就行。”
“向导素倒是有点镇痛效果,肯定比不上麻药就是了,”yn转身去拿器械盒,“现在也没得挑,我会尽量轻点。”她习惯性地想戴上医用手套,指尖刚触到包装,却被一根不知何时悄然探出的透明章鱼触手轻轻卷住了小指。
“欸?”yn动作一顿,有些惊讶地看向那根在她指尖撒娇般蹭动的触手,“怎么了?”
Konig手忙脚乱地把那根不听话的触手抓回来,声音闷在面罩里“没……没事……”
“它看着可不像没事的样子呢。”yn饶有兴致地端详着那根在Konig掌心疯狂挣扎的透明触手,指尖抚过它冰凉滑腻的表皮,触手瞬间绷紧了一下,又放松下来,轻轻伸过来缠住她的手指。“我之前就想问了,它们……是不是有自己的意识?”
“有一部分,”Konig的声音带着点无奈,耳根微红,“章鱼有附脑,但总体上还是听我的。我精神放松时,它们有时会……自己跑出来。”他强行收回了那根恋恋不舍的触手。一番小小的混乱后,房间里的空气似乎更粘稠了,Konig带着点自暴自弃的意味,塌下肩膀坐着。
“它刚才想阻拦我什么?”猫猫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靠近床边,带着清浅的向导素气息。
“它……”Konig的呼吸明显一窒,面罩上方裸露的皮肤瞬间红得彻底,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白人这点真好,情绪根本藏不住。yn觉得有趣极了,故意歪了歪头。
“是不想让我戴手套?”yn声音放轻,带着一丝了然,“想让我……摸摸你?”
“……嗯。”Konig几乎要把自己缩成一团,声音细若蚊呐,“我恢复很快,……没关系的。”尾音轻飘飘的,像带着小钩子。
“好。”yn没再浪费时间,利落地做手部消毒。冰凉微湿的指尖带着消毒水的气息,轻轻抚上Konig滚烫的肩膀。yn释放出温和的向导素,缓缓包裹住伤口的灼痛。“那我缝了哦。”yn的气息拂过Konig颈侧的皮肤。
Konig点点头,冰川似的眼眸深深凝视着近在咫尺的yn,里面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她手中的针线。
“好啦,”最后一针收尾,所有伤口处理完毕。yn舒了口气,从Konig身边稍稍退开。方才为了减少缝合口的张力,她几乎整个人都半倚在他身上,鼻尖萦绕着他混合着沐浴露香与淡淡血腥的气息,体温透过yn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之后你自己换药就行。”她指了指药箱。
Konig略显僵硬地调整了一下坐姿,yn顺着他的动作看去,目光掠过他紧绷的腰腹线条和运动裤包裹下结实的大腿,不禁莞尔。之前已经和Konig互通过心意,现下她起了逗弄的心思。
yn故意凑近一点,声音压得又轻又软,带着点调侃“上校,来见我还随身带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防身啊?”她的视线意有所指地在他腰腹以下扫过,“对我这么点信任都没有吗?”
肉眼可见的,Konig整个人都僵住了,耳朵尖红得滴血,眼神慌乱地四处飘移,身体下意识地想后缩,可惜身后就是床铺,无处可逃。“没……没有……”他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试图转移话题,“我……我带了……这个,送给你。”他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细长的丝绒盒子,极其谨慎地递到yn面前。
能让Konig都如此郑重的礼物?yn好奇地接过,打开盒盖。黑色丝绒衬垫上,静静躺着一把造型流畅线条冷峻的克里斯蒂滑刀。刀柄与刀身的衔接浑然一体,工艺精湛,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然而,刀口却没开刃,这突兀的钝感反而增添了几分神秘的危险气息。
“这是一把锎合金滑刀,”提到武器,Konig的嗓音稳定了些“锎金属对哨兵有极强的腐蚀性,能造成巨大伤害。之前看你扔过勺子……感觉你应该有飞刀这类技能,就订做了这个。”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未开锋的刀口,“怕伤到你,所以没开刃。锎对哨兵的杀伤力不依赖锋锐程度,所以不影响使用效果。平时可能用不上,但任务需要时,它体积小,便于隐藏,质量也适中。我还用普通金属打了一模一样的练习刀,你可以用它熟悉重心和手感。”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一丝期待和踌躇,“刀具保养……有点麻烦,如果……”
“如果什么?”yn挑眉,指尖抚过冰凉的锎合金刀身,她太清楚这种金属的威力了,绝对的致命性,以及,绝对的信任。
“没……没什么。”Konig的视线低垂下去,落在自己并拢的膝盖上。
“嗯?”yn向前倾身,目光紧紧锁住他,无形的压力让Konig的呼吸都屏住了片刻。
“如果……”他几乎是嗫嚅着,“如果能让我来保养……就更好了。”那话语里的期待和小心翼翼,几乎要被心跳声淹没。
“咳,”Konig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冰川蓝的眼眸直直望向yn,坦率得惊人,“常规武器对我伤害有限,我恢复力强。原本……是想让你用这个捅我的。”他指了指那柄锎刀,语气平静“但我知道你不喜欢伤害哨兵……所以,它现在只是一份礼物。”他顿了顿,目光灼热,“我想问问,你的安排是什么,我希望你早日实施,我也想站在你身边。”太好了是直球,大家有救了。
yn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我确实有安排,你确定要现在吗?你自己身上还有伤呢。”
Konig用力摇头“没关系,小伤而已,很快就会好。”这社恐在这种时候意外的执着啊。
yn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消毒盒,咔哒一声打开。灯光下,四枚泛着冷冽银光的钛合金穿孔钉静静躺在里面“穿孔工具,四个,钛合金,不会引起过敏反应,已经消毒完毕了。”她捻起一枚钉子的包装袋,银白的光芒在她指尖跳跃,“能接受吗?”她的目光带着询问。
Konig点头,目光追随着那枚在她指间转动的钉子,喉结滚动了一下“奖励说完了。然后呢?辣椒水……什么的呢?”他语气里带着点困惑的认真。
?
“就这些啊,没了。”yn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好气又好笑,“怎么,不够带劲?那我就不给你上向导素了?”
“这不公平,yn。”Konig皱眉,冰川蓝的眼眸里是真切的困扰,“你拿出来,我还以为是给我的奖励。”他声音低下去,带着点嗫嚅,“虽然也不知道是在奖励什么。”
“我本身不介意那件事,”yn走近他,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感受到他骤然加快的心跳,“都过去一年了。是你一直耿耿于怀,我才想用这种方式让你好过点。”她微微俯身,凑近他面罩边缘,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至于我嘛……单纯就是好色罢了。你这么过意不去的话,一会儿摘之前……让我拍点照片留念一下?”她晃了晃手中的钉子,银光流转,“想想……都会很好看呢。”
“还要摘?”Konig试图发出微弱的抗议,声音闷闷的,“就不摘了吧……你好不容易……才给我点什么。”他像个害怕被收回礼物的小朋友。
?
yn瞪大眼睛,指尖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上校,你在想什么?你也不想你的敌人在跟你厮杀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发现你的小秘密吧?”yn语气带着戏谑,却也认真,“而且平时护理很麻烦的。我是看你恢复力强,小伤基本都能恢复原样,才选的这个。”
“我不介意别人知道啊……”Konig的声音更低落了,“不该知道的人……也不会活着走出去的嘛,Liebe。”亲昵的称呼,被他念得低沉而缱绻。
“免谈。”yn斩钉截铁,又忍不住笑起来,“我会买很多夹子的,款式很多,可以随时换着戴。”她忽然想到什么,后知后觉地眯起眼,“等等……你知道我要打在哪吗?就急着下定论?”
“哪里……都没关系。”Konig见yn语气缓和,以为还有商量的余地,眼睛亮亮的看着yn。
“这里。”yn站在他微微分开的双腿之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灯光在她身后,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她伸出手,指尖带着试探,缓缓探进Konig的面罩边缘。微凉的指腹先是摩挲着他柔软的唇瓣,感受到他屏住的呼吸和微微的颤抖,然后,带着一点力道,撬开了他的唇齿,灵活地探入,搅动着他僵硬的舌头。
“唔……”Konig轻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yn稳稳地卡在中间。湿热的口腔被侵入,陌生的触感带来强烈的刺激,他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咽下不知是津液还是别的什么。面罩下,他的脸颊烫得惊人。
“还有这里。”yn抽出手指,一道暧昧的银丝在灯光下闪亮。她毫不在意地,将带着他湿意的指尖,轻轻按在他胸前饱满的果实上,慢条斯理地揉弄了一下。那果实绷紧、挺立,沾染了湿痕,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水泽。
yn俯身更近,几乎与他鼻尖相抵,脸上带着笑容,两颗尖尖的犬齿显化“你还得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哦,上校。”她的气息拂在他面罩上,“我想永久标记你。是这次……还是之后再说?”yn故意停顿,欣赏着他瞳孔骤缩的反应,“别忘了,永久标记的……前提条件。”yn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颈侧跳动的脉搏。
Konig彻底僵成了一块滚烫的章鱼铁板烧,身体深处似乎有更多触手在焦躁地翻涌。他的道德感和欲望在疯狂打架。yn才刚19岁,距离成年还有漫长的三年。但她向来不是重欲之人,这次错过,下次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万一那时,她对他失去了兴趣怎么办?
欲望的火焰与冰冷的理智在他体内激烈交战,几乎要将他撕裂。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无声的、粘稠得化不开的暧昧,在灯光下静静流淌。
Notes:
厨师挠头“emmmmm,原本以为大家不喜欢吃日常小甜饼所以才不点赞推荐互动的,但是上章预告完之后,大家为了保护甜饼,一口气给我留了很多评论欸。谢谢大家,爱你们~”
于是厨师暂时收起了护目镜和剁骨刀,重新系上围裙“我当时还寻思着如果大家不喜欢甜饼,就来尝尝我连环刀剁出来的臊子,肯定得劲极了。”厨师大火爆炒颠锅ing“既然大家还是喜欢温馨小日常,那就来一顿章鱼铁板烧一起快乐一下吧。今后的热度也拜托大家了哦~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更新的动力,爱你们~”
Chapter 124: 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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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nig还在天人交战,yn则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挣扎的模样。她向来不强人所难,性同意原则在她这里贯彻始终,所以最终的选择,必须由 Konig自己来决定。
不过yn也没闲着。
她的手指正缠绕着那只偷偷溜出来的小章鱼触手。早在yn和Konig还不那么熟稔的时候,这小东西就曾趁着 Konig沉睡,溜出来找yn玩耍。如今,yn用向导素将它喂得心满意足,成功策反。但yn没告诉Konig,之后哪天说不定给他个惊喜。
小触手灵巧又可爱,甚至能传递一些简单的情绪。yn心底的好奇被勾了起来。显然,对于人形的Konig而言,这小触手拥有真实的触感。yn很想知道它是如何运作的,同时,她也想为自己的精神力触手增添几分感知能力。小触手倒是慷慨,邀请yn直接解剖它来研究个透彻。yn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这小家伙那简单的脑子理解,她可以直接沿着神经脉络进行探索,只是可能会带来些微的不适感。
小触手对此浑不在意,甚至分泌出滑腻的粘液,将yn的手指涂抹得油光水亮,催促着她快点深入探索。
真是……惹人怜爱。yn忍不住弯起唇角,精神力凝聚成极细的丝线,小心翼翼地沿着触手的纹理向内探索描摹。Konig察觉到了yn的小动作,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将自己与触手相连的那部分也悄然敞开,任由yn的精神力丝线在那片私密的领域里逡巡。而他本人,则继续着内心的激烈交战。
触觉的本质是神经信号的传递,一种生物电的微妙反应。在彻底摸清触手内部的神经构造后,yn凭借之前掌握的生物学知识,成功模仿了六成精髓,这简直是奇迹。她尝试着理解自身精神力触手的神经结构,将其视为自我的延伸。
成功了!两段神经元在yn意念驱动下,慢慢接驳在一起。
这种感觉……有些奇异。仿佛身体凭空多出了一部分,yn还无法自如地掌控这条新生的精神力触手。她必须凝神贯注,才能勉强让它随着心意微动,并传递回些许模糊的感知。看来还需要多加练习……yn正思忖着,蓦然回神,却发现 Konig不知何时已停止了纠结,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
见yn的意识终于回笼,Konig局促地搓了搓手指,声音带着轻颤“我……准备好了……清洁得很干净……都……准备妥当了……”
yn挑挑眉,指尖划过他紧绷的手臂“哦?这算不算……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预想中的羞涩脸红并未出现。Konig的脖子反而褪去了血色,整个人透着失落“这……这是见自己向导的基本礼仪……我第一次弄这些,手忙脚乱折腾了很久……我……我以为你是在嫌弃我动作太慢……原来……你不是这样想的……”
?
直球有直球的好处。yn几乎是瞬间就理解了他小心翼翼的委屈。她轻笑一声,隔着面罩用指尖捏住了Konig脸颊的软肉,轻轻向两边扯了扯“谢谢你,没用的礼仪知识增加了。”
“唔……” Konig有些茫然,“我……做错了吗?”
“没有,”yn松了手,指尖却流连在他下颌的轮廓上,“只是我从来就不是个遵守这种奇怪礼仪的人,我也不想让你遵守。以后,”yn凑近了些,气息拂过面罩,“我会给你介绍我的私人定制工具。你只需要……听我的话就好了。”大章鱼本人果然也Q弹得很,yn又忍不住多捏了两下,直到 Konig顺从地点头才松开。
yn歪了歪头,目光落在他被面罩覆盖的唇部区域“我需要给你的舌钉定个位。如果你介意掀起面罩的话,”她的指尖下滑,轻轻点在他的果实上,“也可以考虑换个地方……我先给你戴上乳钉?嗯?” yn安抚地揉了揉 Konig浓密的发顶。每个人都有不愿示人的地方,yn对此给予完全的尊重。
Konig点了点头,眼神依旧小心翼翼。yn以为他在紧张,又抚了抚他的头发。“是会有些痛的,你如果害怕的话,我可以给你准备时间,也会有向导素做缓冲,你可以想好了再决定要不要打,” 她的声音放得很温柔,“随时都可以反悔,没关系的。”
“我只是在想……” Konig垂下头,目光盯着地板,“我不肯掀开面罩……是不是个……怪物?”
“完全不会啊,”yn的指尖挑起他一缕发丝把玩,“为什么会这么想?有点自己的癖好就算怪物的话,那我也是。我的爱好是撅人,听起来可比你的癖好拿不出手多了,哈哈哈哈哈。”yn笑得坦然,“那我是大大怪将军,你是小小怪下士。哦,你可能没看过那个动画片?意思就是,你是我的人了,我肯定会好好撅——哦不,好好带领你的。”yn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我理解,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坚定的内心来面对流言蜚语,这世界已经够为难人的了,你自己就别为难你自己了呗。无论对错,反正我自己是逻辑自洽的,至于别人如何看待我,我只能尽量做到客观的看待。毕竟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有极少数内心非常强大的人才能做到,反正我不行。而且有一说一,逃避不一定可耻,但确实有用。”
“嗯……” Konig似乎被yn的歪理触动,但依然有些踌躇“我……可能还需要再想想。你先打别的吧……不用担心我,我不怕痛的。” 他努力坐直身体,展现出近乎献祭般的配合姿态。
yn的目光瞬间被眼前慷慨的景象吸引。天……yn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吞咽的动作了。
Yn动作利落的准备好穿刺针、ASTM F136 植入级直杆杠铃、专用乳夹、接收管和纱布棉球。指尖带着欣赏,轻轻拂过 Konig饱满的果实。方才的刺激已经褪去,它们此刻正温顺地蛰伏着,呈现出一种等待被标记的状态。
“躺下,宝贝,”yn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滞涩,“我需要做个定位。” Konig依言躺下,宽阔的身躯陷在yn那张特意购置的至尊size大床上,依然显得绰绰有余。
yn俯下身,仔细端详丈量着。一次性灭菌标记笔的笔尖冰凉,在他敏感的皮肤上落下对称的点,入口点与出口点,完美的位置。yn拿起镜子向他示意:“看看位置?我觉得还行。”
Konig没有看镜子,他的视线依旧胶着在yn脸上“你喜欢就好……只要……符合你的审美就可以。”
yn想了想,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灭菌笔“也是,反正……主要是给我看的。” 她抬眼,对上 Konig的目光,带着点戏谑,“别这样盯着我,想让我心软不给你摘?不可能的,没得商量。”yn起身去洗手,“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戴上无菌手套……对我来说很有仪式感。” 彻底的手部消毒后,戴上手套,用异丙醇棉球以标记点为中心,由内向外画着圈,一遍、两遍、三遍……虽然本质是新手在进行危险的违规操作,但yn依旧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专家。
拿起无菌乳夹,冰凉的金属贴上温热的皮肤。yn屏息凝神,精确地夹在乳头的基底部。钳口平行,确保那诱人的标记点在一条直线上且垂直于钳口平面。夹持的力度需要稳固但适中,既要确保标记点不移位,又不能过分压迫那娇嫩的组织导致缺血。“有精神力触手真是帮了大忙……”yn心念微动,精神力触手稳固地抓握住乳夹,完美弥补了她指尖可能存在的微颤。放置好接收管,将涂抹了足量向导素的针尖,稳稳地垂直对准了乳头前方那小小的入口标记点中心。“来,深呼吸……然后屏住气,别动。” 几乎是 Konig刚憋住气的刹那,yn手腕稳定而果断地向前一送。
针尖穿透了组织。小章鱼触手惊慌失措地想要钻出来分泌愈合粘液,却被 Konig一把攥住,强行按了回去。
“是有点痛吧?还好出血不多。”yn的声音放得很轻,动作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杠铃缓缓穿过去,拧紧小球。棉签蘸取清凉的消炎药水,温柔地涂抹在红肿的创口周围。
“不全是痛……”Konig的声音有些发紧,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面罩边缘,然而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耳根的滚烫红晕,暴露了他此刻的羞窘,“对我来说……痛反而是最……容易处理的。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嗯哼?”yn的棉签没有离开,在那新戴上的金属装饰旁轻轻打着圈,“说来听听?” 她决定根据 Konig的反应,判断下一步的行动。
“我……我……” Konig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想……要你……舔舔它……这里……” 话音落下,他整个人仿佛被蒸熟了。巨大的身躯不安地动了一下,“这种感觉……好奇怪……我……我不该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吧……”
“唔……”yn的指尖停顿了一下,微微蹙眉,有些担忧,“只是……这样很容易感染吧?” koing见yn并没有反感的情绪,慢慢放松紧绷的肌肉。
“不会,哨兵的身体素质很好,之前我们受伤根本没有消毒一说,随便找点什么东西缝一下就好了,这里”konig指了指肋间一道浅浅的疤痕,“当时肠子都从这一条里流出来了,我的队友塞回去之后拿曲别针给我固定好的,完全没有感染。而且我也不怎么留疤,所以可以玩很多穿孔艺术,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成新的。”
“Konig,你不是商品,不用这样推销自己。”yn指尖轻柔地抚过那道浅浅的伤痕,Konig像是被戳破心思,立刻噤了声。即使是不易留疤的体质,他身上依旧遍布着深浅不一的伤痕,足以见证这些年他所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战役。
yn俯下身,温热的唇瓣轻轻印在那枚因穿刺而红肿挺立的果实上,一触即分。“不用胡思乱想,更不用刻意取悦我,”yn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气息拂过那敏感的尖端,“我比较喜欢让双方都快乐的事情,你不会也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你。” 她的目光望进 Konig的冰川深处,“爱是如你所是,而非如我所愿。在我面前,Konig,你可以是你自己。”
“嗯……”Konig低低应了一声,垂下的眼睫轻颤,冰川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悄然融化,“继续吧。”
于是yn如法炮制,为另一枚果实也戴上了相同的装饰品。她退后一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我就说一定好看的吧,你本来就男模,现在要变魅魔了,Konig。”
“你……喜欢就好。”Konig抬眼,视线紧紧追随着yn。然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巨大的决心,手指带着颤抖,缓缓地、缓缓地将衬衫面罩的下沿,向上掀起了一角。动作控制得极其精准,仅仅露出唇部,便戛然而止。唇紧紧抿着,暴露出他紧张的内心。
yn不管这么多,她的动作快到Konig甚至没看清她的身影,只觉得一阵香风袭来,紧接着,唇上便压下了温软而霸道的触感。Konig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深吻。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几乎盖过了唇齿交缠的濡湿声响。
“换气啊笨蛋。”yn终于稍稍退开,放过了这只快要窒息的缺氧章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暴露在外的唇瓣、脖颈、耳尖……所有地方,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绯红,如同被架上了烤架,滋滋作响。
Konig呆滞地眨了眨眼,仿佛还在消化自己被强吻了这个惊天动地的事实。他的手茫然地抬起,又不知所措地放下,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唔……抱……抱歉?”
yn直接笑出了声,指尖暧昧地划过他滚烫的耳廓“我还以为你会是什么狂野豪放派呢……怎么这么纯情啊,Konig?虽然很大一只,但是怪可爱的。以及……你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麻烦收一收?路过的猫猫会不小心踩到哦。”
Konig彻底熟透了。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章鱼铁板烧。
Chapter 125: 第117章
Summary:
我的ao3最近有点奇怪,它评论老是回复不了,我慢慢回复啊宝贝们,没有漏掉你们
Chapter Text
yn见过 Konig 很多样子。战场上杀伐果决,工作时指挥若定,私下时情绪内敛,更多时候是沉默。如非必要,他都会躲着人群,把自己塞在最后面,如有必要,又会冲在最前面杀出一条血路。
随着yn走进Konig的社交圈子,她见到了Konig更多样子,他喜欢毛茸茸的玩具,偶尔放松下来会表现出一些童趣,会做简单的木工活,还是个武器专家。尽管因为多动症和体格没有成为狙击手,他依然时常进行狙击练习,Konig其实是个很全能的战士。只是大多数时候这些都没人看到而已,正如此刻Konig的样子,除了yn,没人看到。
一股隐秘的负罪感爬上 yn心头。眼前这庞然大物正用那双冰川蓝的眼睛,湿漉漉地、充满钦慕地仰望着她,甚至微微伸着舌头,乖巧的等待着。yn无奈地扶额“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狠狠欺负你的男模,不要这样勾引我,我也不是什么柳下惠。”
“你不会的,Liebe,” Konig 舌尖微露,声音因此含混不清,“你每次都奖励我。”
“哦?谁给你的自信?嗯?” yn指尖猝不及防地轻揪住他伸出的舌尖。冰凉的消毒剂随即喷洒其上,银亮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蜿蜒滑落,将Konig弄得乱七八糟。yn用纸巾细致地拭去残留,又用异丙醇擦拭周围皮肤,“舌头伸好,我看看舌系带位置。”yn命令着,却故意将那温热的舌尖轻轻向外拉扯,迫使Konig只能维持着这个被掌控的姿态,湿润的眼睛驯服地望向她。
“装可爱也没用,” yn的声音哑了几分“有什么需要我特别注意的吗?”灭菌笔在目标位置留下微小的印记。
Konig 眨了眨眼,眸底掠过一丝小心翼翼的恳求。舌尖被捏着,他只能含糊地低语“别…别掀开我的面罩…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答应你。” yn的指尖在他唇边摩挲了一下,用无菌布吸干舌面的湿滑“除此之外呢?”舌钳稳稳夹住目标区域,Konig 用眼神示意没有其他要求,随即屏住了呼吸。
太乖了。 yn心头微动,想不明白Konig这么大一只是怎么做到这么可爱的望着她的。她找准位置,动作利落精准的穿刺,旋紧舌钉。仔细检查过位置居中、无异常出血后,yn温柔地用无菌棉签拭去口腔内细微的血丝。喷洒足量消毒剂后,yn稍稍退开,目光带着欣赏扫过他被迫微张的唇和闪亮的金属“很漂亮,Good Boy。我拍照留念可以吗?”
Konig 温顺地任由yn摆布,摆出引人遐想的姿势。yn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片刻,才将照片存入加密相册。“放心,只属于我。”她轻声道,指尖若有若无地拂过他滚烫的耳廓。
Konig 收回被蹂躏过的舌尖,正欲拉下面罩,却被 yn拦下。“等等,还要用呢。”yn的声音带着沙哑。Konig 虽不明所以,但全身心都交付于yn,静静等待她的下一步。
yn没直接动作,而是问了不相干的问题“章鱼是不是有断肢再生的能力。”
Konig 思索片刻,新舌钉让他的发音更显黏腻“嗯…触手可以再生。人类的…没试过。你想要吗?之前…想过切下来给你,任务…耽搁了。”
“请停止这种危险的想法,” yn的语气带着嗔怪“我只是想了解你的愈合能力。毕竟PA环风险不小,我在犹豫。”她将手机递给他,屏幕上详尽罗列着操作步骤、不良反应和安全警告,“我需要你在完全清楚危险后再做决定。”
Konig 极为认真地反复阅读文档,冰川蓝的眼眸沉静下来,像冻结的极地海洋,深邃冷硬,仿佛隔绝了所有生命气息。
许久,他抬眼望向 Yn。冰川消融,化作一池荡漾的春水,“我可以接受,Liebe。所有的风险我都清楚了。需要签知情同意书吗?”
Konig 赤裸地躺在无菌垫上,经过刚才的深思,他身下蛰伏的手雷已归于平静。yn戴上手套,专业而细致地观察着他手雷的脉络,背动脉、系带动脉、神经束、尿道海绵体、中隔。专用工具轻轻扩张着敏感的尿道口,她的指腹蹭过娇嫩的黏膜。“是不太敏感的类型?”她抬眼,撞进他沉静的冰川蓝里。
“恰恰相反…” Konig 的声音低沉而克制,带着隐忍的沙哑,“感觉…相当强烈。只是这个环节不能有反应,所以…在努力控制。”
yn叹为观止“你有这种定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短时间还可以,” Konig 似乎被夸得有些赧然,“我有ADHD…长时间…很难保持。”
yn的手掌安抚性地落在Konig紧绷的大腿内侧,指尖的温热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说起来,今天还答应给你标记呢…”yn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语气带着点玩味,“这血不得一喷两米高?你这手雷看上去快赶上我小臂粗了。”
Konig 陷入鱼与熊掌的纠结,“我有愈合黏液,其实很快能好,只要后续不暴力撕扯的话,完全不影响,我给你演示一下。”一根湿滑冰凉的小章鱼触手悄然探出,将透明的黏液仔细涂抹在一侧饱受蹂躏的果实上。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退、愈合,很快恢复如初。
“你有这本事不早说?” Yn眼疾手快地捉住那根想溜走的触手,将黏液抹上另一侧果实“那你刚才还抓着它不放干嘛?”
“唔…” Konig 舌尖微露,舌钉的贯穿伤也在快速愈合,“我以为…你不需要。你说必须得摘…我猜是摘了才能愈合…”
“猜得很坏,下次不准再猜了。” yn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指尖在Konig紧绷的腹肌上流连片刻,才继续在那傲人的手雷内外标记好穿刺点“都被你带得不严肃了…”
“没关系的,Liebe,” Konig 的声音放松了些,他将双腿分得更开,方便yn的动作,这姿态本身便是一种邀请,“我承受力强…不用太紧张。”
“那也不行。” yn的棉签沾染着冰凉的洗必泰,从标记点开始,打着圈向外螺旋扩展,消毒液一遍遍滑过他滚烫的皮肤,整个阴茎、沉甸甸的阴囊、敏感的会阴、线条紧实的下腹…至少三遍。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清冽和他身上越来越浓郁的海洋气息。接着,温热的向导素被小心地注入尿道深处,带来奇异的安抚和填充感。轻柔插入无菌尿道保护套管后,一切就绪。Konig 自觉地屏住呼吸。
“唔…!”当穿刺针刺入神经最密集的领域时,一声压抑的闷哼从 Konig 喉间迸出。脖颈处青筋暴起,他狠狠吞咽了一下,将所有痛呼强行咽回,只有额角的汗珠和瞬间绷紧的肌肉泄露着剧痛。yn动作迅捷,环体拧紧。大量无菌纱布立刻压上出血点。与此同时,向导素汹涌而出,慷慨地包裹住伤口,试图抚平那撕裂般的痛楚。
Konig 沉重的喘息声渐渐平稳,剧痛似乎被压制下去。小章鱼触手委屈巴巴地探出,透明的愈合黏液迅速覆盖了那根暂时失去威风的手雷。Konig 目光失焦地望着天花板,显然还在疼痛的余波中漂浮。
yn俯下身,一个带着怜惜和赞许的吻轻轻落在他汗湿的唇角。“你做得非常好,Good Boy…”她的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廓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你承受住了…你还清了一切,是个勇敢坚毅的孩子。” Konig 的目光缓缓聚焦到她脸上,他牵起她的手,眷恋地贴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之前因忍痛而紧抿的嘴唇此刻异常红润。“虽然我不是小孩子了…”他声音沙哑,“但你这样夸我…Liebe…我很快乐…”
预想中的血液喷溅并未发生。yn也懒得再更换无菌垫。她顺势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带着占有欲,灵巧地卷住Konig舌钉的一端,轻轻拉扯。Konig 喉间溢出几声猝不及防的呜咽,带着点可怜又可爱的味道。yn心头发烫,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Konig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yn在他起伏的肌肉线条上煽风点火。目光下移,崭新的银钉正颤巍巍地点缀在饱满的果实上,随着他尚未平复的呼吸而轻轻摇曳。yn的舌尖扫过颤抖的果实,随即将其温柔地含入口中,轻轻吮吸。
“Liebe…有点…痒…” Konig 的眼神变得迷蒙涣散,一种陌生而汹涌的痒意从被吮吸的那一点迅速蔓延至全身。他不受控的架起了手雷,滚烫坚硬地抵在 yn的小腹上。yn埋首在他汗湿的胸膛,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手指摩挲着灼热的手柄,感受着它惊人的脉动。“嗯…” Konig 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将yn更深地搂向自己。
“嗯哼?” Yn坏心眼地用舌尖继续逗弄着敏感的果实,手上的动作也没闲着。润滑液在她掌心化开,把手雷摸得亮晶晶的,她一边不紧不慢地上下套弄着,一边用最无辜的语气问“怎么啦,Konig?”
“Liebe…我…我想要…” Koing 的脸颊已然红透,他别过头,羞于直视yn眼中闪烁的促狭光芒。
Yn却不会放过他,笑眯眯的露出犬齿“想要什么?你得清清楚楚说出来,我才能满足你哦,Good Boy。”
“想…想要你…摸摸我…” Konig 强忍着羞耻,鼓起勇气说出自认为足够直白的话。于是 yn就真的只是摸摸,指尖流连在他紧绷的腹肌、滚烫的大腿内侧、甚至滑过囊袋,四处点燃火苗,却偏偏在关键之处徘徊不前。
“Liebe…” Konig 被撩拨得受不了,渴求的看着yn。“怎么了,Good Boy?想要什么你说啊,我肯定满足你的。” yn笑得眉眼弯弯,留下Konig一只章鱼感到无助。Konig说不出口,他哪里都痒,但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Yn好坏,把人逼到绝路还温柔的问他想要什么,他什么都想要。
好在,yn的善良并未让他煎熬太久。她双手合拢,终于完全握住了那根滚烫的手雷,开始有节奏地上下撸动。每一次抓握都带来沉甸甸的满足感,弹体在她掌下被深深浅浅地撞击着,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如电流般窜遍 Konig 全身。“Liebe…en…come on…come on…Gott…”yn忽然坏心地用指尖轻轻勾了一下那崭新的PA环——
“I can’t take it anymore,liebe......liebe.........” Konig 的声音瞬间拔高变调,身体猛地弓起。他下意识地夹紧双腿,yn顺势将他修长有力的腿抬起,盘绕在自己腰际,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好准备。
“Don’t stop… Liebe… Stay right here… I’m close… Schnell… Schnell… Liebe… Schnell!” Konig 的祈求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混杂着德语。yn是最坏的,故意保持一样的节奏,慢慢欣赏着Konig祈求快一些却得不到满足的表情,那脆弱的眼神让她心头悸动。
Konig 觉得自己已经被玩坏了,不然他不会这么不受自己控制。瞳孔涣散,他只能无助地随着 yn的节奏挺动腰身,一遍遍祈求更快些。而 yn却装作听不懂德语。她是故意的!明明答应过他说出来就满足他!她好坏…可是…这感觉该死的舒服…云端就在眼前,小腹的肌肉绷紧到了极限,临界点即将爆发——
yn却骤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Liebe…?” Konig 睁开迷蒙的双眼,努力聚焦于眼前这张带着愉悦笑意的脸。yn全身都散发着餍足又狡黠的气息。
“怎么啦,Konig?”她慢条斯理地问,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撩拨从未发生。指尖带着火种,沿着他绷紧的腹肌、起伏的胸膛缓慢游走,像在勾勒一件艺术品。“到底是做男模的,身材就是好哈。”她喟叹着,尾音带着勾人的慵懒。
yn的尾巴高高竖起,尾尖弯成一个俏皮的问号,Konig 曾专门为她学过猫语,yn现在很快乐。Konig 眨了眨眼,潮红未退的脸上满是委屈。他依旧说不出那些更露骨的话。Liebe 就是在故意欺负他,而他对此毫无招架之力。
yn伸出手。Konig 眼前忽然一暗,yn将面罩的下摆向上翻折,覆盖住了他衬衫面罩眼睛的部分,只留下他急促呼吸的鼻尖和微张的、带着舌钉的嘴唇。
“Liebe~” Konig 软软的轻唤yn,带着不安的轻颤。视觉的剥夺让其他感官放大,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和体温,却无法判断面罩被掀到了何种程度。
“别怕,Konig,” yn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我没有向上掀,只是把下摆叠了一下。我会遵守承诺的。”她的指尖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摩挲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你可以先适应一下这种感觉…如果实在不舒服,随时可以拉下面罩。没关系的…”她的声音好温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Good Boy。”
Chapter 126: 第118章
Summary:
完全不打算在别的平台上这章文,看看我火力全开和之前有没有什么区别,评论区来点互动嘛~
Chapter Text
Konig深陷在一种奇异的感官剥夺中。视觉被遮盖,面罩揭开了一小部分,这种暴露加剧了他本能的不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面罩边缘,寻求着一点可怜的慰藉。但他信任yn,他得想办法适应。更何况,yn给他留了选择,她是如此体贴,面罩的下摆只是轻柔地搭在他面罩眼睛的开口上。
他能清晰捕捉到yn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声,能听见精神力触手在远处书柜的暗格中拿取的细微动静。这个房间的布局他再熟悉不过了,每一件家具都由他亲手搬入、组装、打磨掉那些可能伤人的木刺。熟悉的环境,唯一的存在是yn,而他,即将成为yn的哨兵……所以,没什么可怕的,对吧?他劝慰着自己。
在Konig努力对抗内心焦灼的同时,yn也在观察着他。Konig的不安显而易见,但yn还捕捉到了一个特别的细节,Konig似乎不会发出那种情动时特有的绵软甜腻的呜咽。他之前发出的短促声音,与其说是呜咽,不如说是压抑的呼声。至少在yn面前,他并不是一个羞于发出声音的人,很多次,明明他爽到了,发出的呻吟声却更像是闷哼。yn猜测Konig不明白如何自然地发出那种代表愉悦的呜咽,只能用自己能发出的最接近的声音,向他的向导反馈身体的感受。
为什么呢?这不是个需要学习的技能啊……yn心念微动,空气中向导素的浓度悄然攀升,如同暖流包裹住Konig。yn的手指轻轻抚过Konig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Konig没有更多反应。yn食指和中指并拢,模仿着小人行走的姿态,轻巧地顺着Konig结实的手臂一路向上,越过宽阔的肩膀,然后……目标明确地覆上了那饱满的胸肌,坏心眼地揉捏了一下。
“呵……”一声猝不及防的轻笑从Konig喉间溢出,带着他特有的沙哑质感,“我还以为你是想通过触摸,为我建立一些安全感。”破锣般的嗓音低哑地呢喃着,透着一丝被捉弄的无奈。
“最开始确实是这么想的,”yn的语气坦率得理直气壮,“奈何路遇诱惑,不可战胜,沉迷温柔乡了。”yn凑近了些,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呼吸几乎喷在Konig敏感的耳廓,“Konig,我好想埋进去啊……让我埋一下?”
“嗯。”Konig循着声音的方向,在黑暗中伸出双臂,将yn整个揽入自己宽阔的怀抱。yn的脸颊瞬间陷入一片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丰腴之中,那美妙的触感让她幸福得几乎融化,发出一连串满足的“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Konig的主动其实是个信号,这代表着他已经做好了准备,yn还不至于没有情调到专门问一下。
yn微微侧头,熟练地重新将一枚挺立的果实卷入口中,舌尖灵巧地缠绕、吮吸。乳钉的存在让她的逗弄更加得心应手,舌尖时而扫过冰凉的金属,时而拉扯,带来阵阵细微而刺激的电流。Konig的呼吸骤然一紧,又是一声压抑的短促呼声,架在腿间的手雷也随之绷紧。
yn拿起一枚小巧的跳弹,开启了最低档位。嗡鸣声先在远处响起,确保Konig完全听清后,她才慢慢移动,将那微微震动的小东西稳稳按在另一侧的果实上。
“啊……Liebe……”Konig的身体猛地一缩,试图避开那突如其来的麻痒刺激,“痒……”他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粗重急促。yn耐心地等待着,给他充分的时间去适应。在这被剥夺视觉的黑暗中,Konig无处可逃,只能被动地承受着yn给予的一切。
感觉到他的紧绷稍缓,yn调高了跳弹的档位。高频的震动开始在饱满的果实上打圈揉弄,同时,她口中的吮吸和舌尖对乳钉的拉扯也未曾停歇。“Liebe……en……”Konig的呼吸节奏紊乱,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yn虽然看不到他面罩下的神情,但那从手雷顶端缓缓溢出的粘稠而晶莹的引信,已为她提供了足够的反馈。
yn又拿出一枚跳弹,摁在另一侧饱受折磨的果实上。双重的强烈高频刺激让Konig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汗水开始浸湿肌肤。“呃……Liebe……”他喘息着,声音沙哑而渴求,“More……give me more……”
“自己拿着,Konig。”yn的声音带着引导,精神力触手缠绕上Konig的手腕,牵引着他的双手,让他自己抓住那两枚疯狂震动的跳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yn将模式调成了随机,Konig的手臂肌肉绷紧,本能地想将那过于刺激的源头推开,但他强大的意志力立刻压制了这份冲动,反而更加用力地将跳弹按向自己。yn满意地拍了拍他大腿内侧紧绷的肌肉。Konig顺从地分开了双腿,为yn接下来的动作腾出空间。
yn顺势俯身,埋首于他敞开的腿间。
“不……Liebe……很脏……”Konig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就想伸手把yn拽起来。但yn空出的手阻止了他,手指强硬地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紧紧交握。
手雷的尺寸对yn来说过于雄伟,她无法完全容纳。于是,她只含住了那手柄的顶端部分,舌尖灵活地舔舐,时轻时重挑逗着敏感的沟壑。Konig大腿内侧的肌肉剧烈抽搐,他想夹紧双腿,但立刻意识到yn娇小的身躯正置于其间,让他硬生生克制住了这本能反应。yn的体型对他来说太娇小了,他得很注意才能不伤到他,现在他看不见,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唔……Liebe……”又是那种熟悉的极力压抑的短促呼声。yn的舌尖坏心眼地穿过那枚pa环,轻轻一勾。
“呃——!”Konig整个人剧烈地弹动了一下,从大腿根到脊柱都传来一阵强烈的酥麻。他胸口剧烈起伏,急促喘息着。一只手被yn牢牢抓着,另一只手还在徒劳地试图将那两颗在他胸前疯狂作乱的跳弹按得更紧。
Konig彻底乱七八糟了,他不再有精力担忧面罩的问题,比起面罩,怎么能不因为自己下意识的抓握而捏疼yn变成了更重要的事情。这从未有过的铺天盖地的刺激感彻底淹没了他。他很少自渎,以前只觉得那是种乏味的生理需求,敷衍了事。此刻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yn的舌头仅仅是那样灵巧的舔舐和勾挑,就能引爆他全身每一根神经,带来如此灭顶般的快感。意识在沉沦的边缘摇摇欲坠,yn……会允许他到达那个极限吗?
就在Konig的小腹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抽动时,yn抬起了头。Konig下意识地挺腰追逐那消失的湿热触感,又在瞬间死死克制住。抓着跳弹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Liebe……”他的声音混乱不堪,带着浓重的茫然,“想……想……”他语无伦次,既不明白yn的意图,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濒临崩溃的渴求,最终,那后半句话还是被他艰难地咽了回去。
“你想什么?嗯?”yn的声音带着蛊惑,温热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了手雷底部紧致的拉环。那敏感的皱褶立刻紧张地收缩了一下。“嗯……”Konig喉结滚动,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没什么……有些……胡言乱语了……”拉环随着他的吞咽再次瑟缩。
yn没有追问。Konig来之前已做过彻底的清洁,自然也做好了扩张。她沾着润滑液的手指几乎没遇到什么阻力,便探入了那温热紧窒的入口。内里的软肉热情地包裹上来,同时也本能地抗拒着更深入的入侵。Konig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紧绷的肌肉,“呃……有一点奇怪……嗯……我会尽量……克制这种排外感……Liebe……稍等……”他试图凭借意志力去控制那难以言喻的排斥反应。
yn饶有兴致地停下动作,她很好奇Konig能试出什么结果。
显然,Konig的努力彻底失败了。他越是用力收缩,那甬道就夹得越紧;越是命令自己放松,那种被入侵的生理性的排斥感反而更加鲜明。简直适得其反。“唔……我失败了,Liebe……”Konig有点搞砸了的无措感。
yn忍不住低笑出声,指尖开始在那紧致的入口处轻轻戳刺,缓缓推进,“我也好奇你要怎么突破生物学限制呢?事实证明,你还是得遵守法则啊,哈哈哈哈哈……”
“很遗憾……看上去是的,”Konig无奈地承认,轻轻捏了捏与yn交握的手,“不过你可以直接进来,我能承受的。”
“你这样子……”yn的目光落在他那副逆来顺受的姿态上,“……看上去真好亲。”yn忽然探身吻了上去。这个吻强势而深入,带着掠夺的意味。同时,她留在拉环内的手指也因身体的移动,猛地向深处顶进了几分。
一吻结束,Konig已是气喘吁吁,面罩下的脸颊滚烫。yn退回原位,继续她的探索“扩张只是一方面啊,我还得找找位置呢,不然进去了找不到地方,岂不是更不舒服?”她耐心地在温热紧窒的内部探索着,然而,巨大的体型差让她的手指即使完全没入,也未能触及那隐藏深处的的栗子。
“啊哈哈……”yn发出破防的声音,整个人崩溃地趴倒在Konig的腹肌上,“我好像那个阳痿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够不到!我为什么没有作案工具!”猫耳也蔫蔫地软趴下来,紧贴着Konig的皮肤。
Konig被这突如其来的崩溃惊得立刻放下面罩支起身子查看“怎么了Liebe?发生什么了?”冰川蓝的眼眸里满是焦急。
猫猫软绵绵地贴着他的腹肌,yn闷闷的声音传来“我够不到……我好没用……”
Konig小心翼翼地拎起那对蔫掉的猫耳,把沮丧的yn提起来,认真地看着她“你可以试很多方法啊。手指不够的话,就把整个手掌伸进去,还不够的话,就把胳膊伸进去。总还是能够到的吧?”他的语气纯粹而理所当然,仿佛在讨论如何修理一件家具,全然不顾自身的承受力。
“你是一点不为你自己考虑啊,吃一根手指都这么费劲,你还想吃下整条胳膊。”yn的崩溃被打断了,yn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Konig歪了歪头,冰川蓝的眼睛里全是认真“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找的东西具体在哪里,但只要伸进去的够多,就一定能找到。至于我……我会努力吃下去的,Liebe。为了你。”
yn凝视着那双纯粹的蓝眸,心头微震“你有这种决心,做什么都会成功的,真的。我打算试试我刚学会的技能,你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哦。”
Konig歪了歪头,又开始很可爱的看着yn。然后他看到yn的精神力触手从拉环伸进了他体内,这由纯粹精神力构成的触手,比手指更易被他的身体接纳,几乎没有引起太多排斥感,便顺利抵达了幽深的内部。
yn一直深信,瑟瑟是人类进步的重要原动力之一。搞这种事情,精神力触手也不失控了,触觉感知也清晰了。那深入Konig体内的触手,仿佛就是她感官的延伸。她一边全神贯注地感知着内里每一寸褶皱的变化,一边操控着触手,模仿着吮吸的动作,轻柔地抚慰着敏感的肠壁。
“唔……”Konig的腿猛地夹紧,这一次他无需再顾忌yn的身体,整个人蜷缩起来,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Liebe……more……”这声模糊的渴求尚未完全消散,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猛地从身体深处炸开。
“唔啊——!!!”Konig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惊叫,双手捂住痉挛的小腹,整个人剧烈弹动了一下,陷入了短暂的失神。当意识回归,他抬头望向yn的方向,眼里满是高兴“你找到了吗liebe?”
yn忍不了了,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章鱼,必须立刻、马上,让他明白什么叫敬畏之心。
yn抓过旁边的权杖利落地穿戴好。Konig在替yn找到位置而高兴,yn却一把将他推倒在柔软的床上。Konig虽然不明所以,但他向来对yn没有任何抵抗之力,他本身就是一个很柔弱的章鱼,每次只需yn轻轻一推便会倒下。他甚至主动分开修长有力的双腿,环住了yn的腰,他猜她会喜欢这样。
yn轻车熟路,借着体位优势,腰身猛地一沉,那权杖顶端毫无缓冲狠狠地撞进了最深处,碾过那颗刚刚被发现的栗子。“Scheiße!”剧烈的混合着极致快感和尖锐酸胀的冲击,让Konig爆出了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一句脏话。他的双腿因这猛烈的刺激而失控地绞紧,反而将那根权杖更深地推挤进去,带来更强烈的撞击。
就在这时,yn一把抓过旁边的枕巾猛地盖在了他脸上,在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瞬,Konig只来得及捕捉到yn那居高临下充满危险侵略性的眼神,蓝金色的竖瞳直直地撞入他灵魂深处。
“你最好是好好吃下去,good boy,别让我失望。”
硅胶的权杖忠实地将yn腰臀每一次凶狠的发力,毫无保留地传导至Konig身体的最深处。每一次撞击都沉重地碾过那颗敏感的栗子,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它撞碎。Konig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腹肌在猛烈的冲撞下难耐地起伏收缩,汗水如瀑般涌出。他不想让yn失望,他得努力忍耐。压抑到极致的呼声还是从齿缝中泄露出来“Liebe……Langsamer……(慢点)……Bitte(求你)……Bitte langsamer(求你慢点)……Ich halte es nicht mehr aus(我快撑不住了)……”
“Bist du ein braves Kind?(你是乖孩子吗?)”yn的一句话让Konig彻底噤声。他猛地抬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指甲深深陷入脸颊,硬生生将所有呻吟和求饶都锁死在喉咙深处,只剩下极力克制的喘息。
激烈的肉体撞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淫靡。yn近期的体能锻炼显然成效斐然,每一次顶入都带着要将身下人钉穿的狠劲。yn掌控着节奏,每当感受到包裹权杖的软肉剧烈痉挛、内壁疯狂绞紧,预示着Konig濒临极限时,她便停下所有动作,任由快感如潮水般残忍退去。当喘息稍平,痉挛稍缓,她又会不由分说地再次发起猛攻,权杖如同攻城锤般狠狠撞向那可怜的腺体。Konig的身体在反复的极乐与空虚的煎熬中剧烈抽搐,他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指关节,齿间很快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空气里弥漫的暧昧气息中悄然混入了铁锈的甜腥。然而,除了那沉重克制的喘息和身体撞击的闷响,他硬是没再泄出一丝一毫的呻吟。
yn的手抚上了那根因持续刺激而怒张,顶端不断溢出粘稠引信的手雷。但这一次并非温柔的抚慰。她的撸动堪称粗暴,指节用力刮擦过敏感的冠状沟,指甲偶尔划过铃口。那枚pa环在这样粗暴的上下撸动中被反复牵扯,刚愈合不久的伤口被扯得隐隐渗出血迹。
但这还不够。yn的目光扫过Konig颤抖的身体,一股纤细的精神力丝线,猛地从尿道口钻了进去,它在狭窄敏感的通道内毫无规律地粗暴翻搅、戳刺、膨胀。随着它的动作,尿道内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灼痛。与此同时,拉环内部的折磨也远未结束。在yn持续不断的凶狠打桩下,那脆弱的入口黏膜终于不堪重负,被撑裂开来,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
为什么?
Konig混乱的思维在剧痛与快感的夹缝中挣扎。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明明yn对别人都那么温柔……为什么对我突然如此残忍?难道……难道yn也终于意识到了?意识到我本质上就是个不该被温柔对待的丑陋怪物?所以怪物……就该用对待怪物的方式?
尖锐的疑问如同毒刺扎进心里,焦虑啃噬着他。Konig更加用力地啃咬自己的手指,甚至无意识地用舌头去顶弄口中的舌钉,直到口腔里也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
压死章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yn的精神力猛地缠绕串起他胸前那两枚乳钉和身下的pa环,然后狠狠地拉扯。
所有被撕裂的伤口在这一刻同时爆发出尖锐的剧痛,yn粗暴地以精神力链条为着力点,用力牵扯着他的身体,配合着腰臀凶悍的挺动。权杖和尿道内那根作乱的精神力刑具,从前后两个方向疯狂地撞击碾压着那颗饱受蹂躏的栗子。
随即,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yn低头,狠狠地在他饱满的胸肌上咬了一口,犬齿深陷。
极致的痛苦与灭顶的快感如同两股毁灭性的洪流,在Konig体内轰然对撞、爆炸。
他再也无法承受。
在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前,Konig爆发出最后一丝力量,猛地扭过身体,避开了yn的方向,将自己重重地蜷缩成一团。剧烈的痉挛席卷了他每一寸肌肉,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织物。他独自在这片由yn亲手制造的,痛苦与极乐交织的炼狱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Chapter 127: 第119章
Chapter Text
至此,神于一片太虚的鸿蒙中感受到了诞生。
yn睁开了“眼睛”,如果那混沌的感知可以称之为“看”。祂的意识仿佛初融的冰川,缓慢流淌,带着冰冷的茫然。我是谁?记忆如同被投入深海的石子,只余下沉闷的回响,再无痕迹。
眼前,是一幕宁静的景象。一个瘦小的男孩,正踮着脚尖,在幽深森林的灌木丛中笨拙地采摘着浆果。阳光被浓密的树冠切割成细碎的光斑,跳跃在他沾着泥土的旧衣服上。忽然,一只毛茸茸的雪白野兔从蕨类植物下窜过,男孩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他抛下浆果,发出一声稚嫩的欢呼,快乐地追逐而去。自然,他没追到,反而在湿滑的青苔和裸露的树根上摔了好几跤,弄得浑身泥泞,膝盖也蹭破了皮。但他似乎毫不在意,爬起来拍拍尘土,又哼着不成调的歌,采撷林间各色野花,编成一个歪歪扭扭的花环。夕阳西下,将森林染成温暖的橙红,男孩捧着花环,带着一身泥土和满足的笑意,步履轻快地走向林间那座简陋的小木屋。
“König,你怎么又弄得像只小泥猴呀?”门口,一个面容疲惫却眼神温柔的女人弯下腰,揉了揉男孩沾着草屑的头发,语气带着无奈的宠溺,“在森林里玩要当心些,知道吗?”她微笑着,小心翼翼地将那个粗糙的花环戴在自己洗得发白的头巾上,然后牵起男孩脏兮兮的小手,“来,妈妈带你去洗洗。”
yn看着这一幕,还是不明白自己是谁。自己好像没法离开这个小男孩,也没法被这个小男孩看到,祂被某种空气墙隔绝,只能在小男孩身边飘荡。yn甚至感知不到自己,于是yn决定静观其变。
森林深处,只有König一家三口。木屋简陋,食物简单,但炉火旁依偎的身影,粗茶淡饭间的笑语,氤氲着一种与世隔绝的、脆弱的温馨。
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König到了入学的年纪,一家人不得不搬离森林,迁入山脚下那个不大不小的村庄。小小的König像一株被强行移栽的嫩芽,瑟缩不安。他翻出穿不下的旧衣,用剪刀在上面掏出两个洞,将整个脑袋蒙了进去,只留下一双惊恐不安的眼睛窥视着外界,这成了他抵御陌生目光的面罩。然而,这层屏障非但没有带来安全,反而成了靶心。村里人斜睨着这户新来的穷鬼,孩子们则在学校里找到了新的乐子。课堂上,König如坐针毡,每一道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当他戴着那可笑的面罩出现,嘲弄立刻升级为赤裸裸的恶意。
“看!那个怪物又来了!”
“丑八怪!把你的破布摘下来!”
“扔他!”
尖锐的童声伴随着雨点般的碎石和土块砸向蜷缩在角落的König。他死死抱着头,用整个身体护住那层面罩,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堡垒。几个胆大的男孩嬉笑着冲上来,脏污的小手用力撕扯着粗糙的布料。
“滚开!别碰它!”König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yn站在咫尺之遥,眉头紧蹙。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在祂混沌的意识中翻腾。祂下意识地想要伸手阻拦。
不,别再继续下去了! 泥潭深处,成年Konig绝望地嘶吼,污浊腥臭的淤泥如同活物,紧紧缠绕着他的四肢躯干,将他向更深的黑暗拖拽。他记得这一幕,他记得幼年的自己是如何被逼到绝境,如何爆发出那骇人的凶性吓退欺凌者……他想爬上去,想阻止这强化yn认知的噩梦重演。他才刚刚得到她的标记,才刚尝到一丝被接纳的滋味……求求了,无论是谁,停下来吧!不要再让yn确信他是个怪物了……他不想再一次被丢下……
果然,泥潭之外的回忆中,幼小的König在持续的撕扯和辱骂中彻底爆发了。他猛地抬起头,蒙着布料的脸上发出一种混杂着极度恐惧与狂怒的嘶吼。这突如其来的骇人气势瞬间震慑住了那些欺凌的孩子,他们尖叫着四散奔逃。空荡荡的角落,只剩下小小的身影剧烈地颤抖着,抱着自己布满淤青和擦伤的身体,压抑的泣音从面罩下断断续续地漏出来。yn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祂刚才试图干预的手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那些施暴者的身体,祂碰不到任何人,他们也看不见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光在苦难中流淌。König的身形如同吸收了过多阴暗养分的植物,迅速拔高,远超同龄人。生活的重担压弯了父母的脊梁,疲惫刻满了他们的眉间。König在学校遭受的欺凌日益严重,他鼓起勇气,想向母亲倾诉,想逃离那个地狱。“妈妈……我不想上学了……”话音未落,母亲疲惫而烦躁的声音打断了他“König!你能不能懂事一点?爸爸妈妈为了养活你已经拼尽全力了!你能不能像个正常孩子一样,把那该死的面罩摘了?!”父亲的回应则更为暴戾。他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冲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粗鄙的咒骂伴随着沉重的击打落在少年单薄的身体上“怪物!你再给老子惹是生非,老子就打死你!老子累死累活就为了让你这废物吃饱饭,你他妈还敢添乱!”
已经不那么小的König蜷缩在地上,像一只被踩踏的虫子,依旧死死护住脸上的面罩。拳脚和辱骂如同冰冷的铁锤,将怪物这个烙印更深地砸进他的灵魂。原来……自己真的是个怪物。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一种沉重的负担。他不该再给父母添麻烦了,一丝一毫都不该。
捡拾垃圾成了不那么小的König生活中唯一的慰藉。那些被丢弃的废物不仅能换回几个硬币,偶尔还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珍宝。那天,他在散发着酸腐气味的垃圾堆深处,发现了一只被遗弃的毛绒玩偶。它脏污不堪,破了好几处,露出了里面的填充物,但那双用纽扣缝制的眼睛却透着一丝无辜的澄澈。König如获至宝。他仔细地清洗掉玩偶身上的污垢,用从旧衣服上拆下的碎布和粗线,一针一线地修补好它的伤口。洗得发白却异常柔软的玩偶成了他形影不离的伙伴,是他灰暗世界里唯一温热的依靠。
König依然不受待见,但他们家搬到了小镇上,因为只有小镇才有高级小学,König头顶怪物的阴云依旧未曾散去。五年级的他,身高已如成人般突兀,在一群稚嫩的孩子中格格不入。
开学第一天,他紧张得手心冒汗,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那只洗得干干净净的旧玩偶,心底深处隐隐期待着新同学。
“哈哈哈哈哈哈!快看那个傻大个!多大了还抱着个破娃娃,脑子有病吧!”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孩指着König,夸张地大笑起来。
“天呐,他真的是五年级的吗?不会是哪里混进来的变态吧?”旁边的女生嫌恶地皱紧眉头,拉着同伴迅速退开好几步。
“离他远点,看他那样子就不对劲!”
yn的意识中,烦躁的情绪终于凝聚成形。祂清晰地感受到了自身的存在感在增强,一股力量在祂混沌的体内奔涌,祂想出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怪、怪物!是怪物啊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过来!”
“救命!怪物!大家快跑啊!”
“怪物杀人啦!快跑——!”
惊恐的尖叫声撕裂了空气。孩子们如同炸了窝的麻雀,哭喊着推搡着四散奔逃。König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走到哪里,哪里的人群就瞬间清空,只剩下恐惧的回音。直到闻讯赶来的老师气喘吁吁地跑来,看到König时,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极度的厌恶“König!收起你那些欺负人的把戏!把你的章鱼脚收起来!看着就让人恶心反胃!”
章鱼脚?König困惑地低下头。瞬间,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几条湿滑、布满吸盘、呈现出诡异暗紫色的触手,正不受控制地从他面罩的边缘钻出来,在空中令人毛骨悚然地蠕动着。他感到一阵巨大的恐慌,但老师和同学们那仿佛在看秽物的眼神,让他强忍着恐惧,颤抖着伸出手,狠狠抓住那几条属于自己的冰冷黏腻的肢体,用力将它们塞回面罩之下,塞回自己的身体里。
yn感觉自己被抓住了, 一股强大的力道传来,祂的意识被拖拽,顺着那些被塞回的触手,沉入了König身体的深处。祂能感受到少年胸腔里急促慌乱的心跳,感受到他皮肤上残留的疼痛,感受到他灵魂深处翻涌的绝望和羞耻。
原来……我是那些触手吗? yn在König意识的暗流中思忖着。不,不止于此。祂猜测祂是Konig的第二人格。 一个一直沉睡、或一直被压制,直到此刻才因刺激和祂自身意志的凝聚,终于成功夺取了这具身体一部分控制权的存在。
König是章鱼怪的流言如同瘟疫,一夜之间传遍了闭塞的小镇。这里的人们从未见过哨兵,更不懂何为精神体。愚昧与恐惧在狭隘的空间里迅速发酵,滋生出最纯粹的恶意。König所到之处,恶毒的咒骂如影随形:
“看啊!这滩黏糊糊、滑溜溜的深海垃圾又爬出来了!收起你那恶心的触手,别玷污了这干净的地面!看着就反胃!”
“呸!离我远点,你这长满吸盘的蠕虫!光是看到你那些扭来扭去的烂肉肢体,我昨天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嘿,无骨怪!你那身软趴趴的腐肉能撑住你那颗畸形的脑袋吗?还是说里面也全是黏糊糊的臭浆液?真他妈恶心透顶!”
“看看你这身皮!湿漉漉、滑腻腻,还他妈会变色?活脱脱就是自然界最恶心的失败品!滚回你的臭水沟去溺死吧!”
毒打成了家常便饭。他高大的身躯是绝佳的沙包,怪异的面罩是挑衅的标志,懦弱的退避是助纣为虐,而那不时失控钻出的章鱼触手,则成了恶魔们替天行道的绝佳理由。每一次围殴,都伴随着兴奋的尖叫,仿佛他们真的在消灭一个威胁人类的怪物。家不再是避风港。父母的冷漠和责骂如同冰冷的刀,反复切割着他残存的希望。“都是你这怪物拖累了这个家!”是他们挂在嘴边的诅咒。
König将一切苦难的根源归咎于那些不受控制的触手。他曾用生锈的小刀,在无人的角落,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将它们齐根切断。血液浸透了衣衫。然而,除了在触手上留下无法消弭的暗色疤痕外,新的触手总会从断口处缓慢而顽强地重新生长出来。他试了一次又一次,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殴打、欺辱、唾弃……日复一日的折磨终于碾碎了他最后一丝挣扎。他彻底接受了怪物的身份,像阴沟里的老鼠般躲闪着所有人,终日战战兢兢,无法集中注意力。直到十五岁那年,父母将他叫到面前,脸上是如释重负的冰冷“怪物,我们供你读完义务教育,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十五岁了,立刻滚出这个家。滚到你该待的地方去。”
该待的地方?是哪里?König茫然地站在屋外。他全部的财产,只有身上那套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衣裤,以及那只虽然破旧、却始终被他洗得干干净净的毛绒玩偶。他开始了流浪,像一抹游魂在城镇的阴影里穿梭。白天,他背着人群,在散发着馊臭的垃圾桶里翻找食物残渣,夜晚,他蜷缩在冰冷的墙角或废弃的纸箱后,徒劳地希望能躲开那些如约而至的石块和……汽油。
“八条腿都管不住你那颗想当人的下贱心?省省吧,怪物!你呼吸的空气都带着你身上那股子咸腥烂臭味!污染环境!”
“小心点!别让这玩意儿分泌的恶心黏液沾到身上,天知道是什么海底带来的瘟疫病菌!它就是一坨会走路的腐肉!”
“你闻到了吗?那股子浓烈的死鱼烂虾和深海淤泥混合的恶臭?源头就是这头章鱼!离他远点!”
“一个本该在黑暗深渊里腐烂发臭的东西,也配站在阳光下?也配跟我们呼吸同样的空气?滚回你的地狱去!”
“怪物就该去死——!”
伴随着一声充满憎恨的咆哮,一个熊熊燃烧的火把划破夜空,砸在了König身上。火焰瞬间舔舐上他破旧的衣物,灼热的剧痛传来,但他完全顾不上自己,他的目光死死锁在怀中那只被汽油浸透的玩偶上,火焰如同贪婪的恶魔,瞬间吞噬了那柔软的绒毛。
“不——!”König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哀嚎,徒劳地用手拍打着玩偶身上的火焰。然而,浸透了助燃剂的玩偶在眨眼间就化为一团焦黑扭曲的残骸,伴随着刺鼻的焦糊味,最后一点微弱的火光也熄灭了。他生命中最后一点温暖的光,彻底熄灭了。他真的一无所有了。
一股积压了不知多少岁月,混杂着无边愤怒的狂暴意志轰然爆发。yn终于彻底、完全地夺取了这具身体,原本纤细的章鱼触手在瞬间疯狂膨胀硬化,化作数条布满狰狞吸盘的巨型腕足。其中一条裹挟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瞬间洞穿了那个投掷火把的少年。温热的鲜血和破碎的内脏在夜空中泼洒开来。
成年Konig在泥潭中惊呆了。他眼睁睁看着被yn掌控的自己,腕足如同来自地狱的鞭笞和绞索,所过之处,血肉横飞。那些曾经欺凌过König的面孔,无论是孩童、少年,还是冷漠的村民、暴戾的老师,被轻易撕碎。杀戮的火焰从寂静的小镇一路燃烧到曾经的山村,每一个与König的苦难记忆相关联的人,都被yn从物理层面彻底抹除。街道被鲜血染红,墙壁溅满脑浆,昔日充满恶意的喧嚣被死寂的恐怖彻底取代。
yn在杀戮中感到视角在变化。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双沾满粘稠血浆的手似乎变小了,连身上破旧的衣服也变成了孩童的样式。但祂毫不在意。压抑了太久的欲望如同决堤的洪流,祂只想清洗,清洗掉这具身体上沾染的所有污秽和痛苦。直到祂驾驭着这具缩小版的身躯,踏着血泊来到森林小屋前。
那里站着两个人,两张熟悉而冰冷的面孔,将他赶出家门的“父母”。
祂忽然视线一低,小小的König死死抱着自己,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稚嫩的童音里充满了哭腔,却带着一股勇气“姐……姐姐……你别杀了……我害怕……”他努力仰起沾满血污的小脸,望向体内那个恐怖的存在,“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后……以后被欺负……我会打回去的……用力打回去!别杀了好不好?求求你……”
几乎就在小男孩带着哭腔的祈求脱口而出的瞬间,一股强大的排斥力将yn的意识猛地挤出了König的身体。
yn踉跄了一下,低头审视自己。原来……我是个女孩子? 挺好。 只是骤然离开了Konig那高大的躯壳,现在这个纯粹精神体的形态显得有些……矮小。
yn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拥抱那个蜷缩着的,勇敢地阻止了杀戮的小小男孩。但她的手臂毫无阻碍地穿过了他。小小的König,连同那森林小屋、蜿蜒的土路、以及整个浸透痛苦回忆的世界,迅速变得透明、模糊,最终彻底消失在无尽的虚空中。只剩下一条孤零零的、通向未知远方的黄土路,在她脚下延伸。
yn活动了一下筋骨。意念微动,数条形态介于实质与虚幻之间的精神触手便随心所欲地从她身边优雅地探出,灵活地舞动、缠绕。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油然而生。原来如此…… yn明白了。在Konig身体里漫长的寄生与最后的激烈争夺,那些无数次试图干预、无数次练习操控触手的经历,让她对精神力的本质和运用,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yn沿着这条似乎没有尽头的土路前行。不知走了多久,视野中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刚刚从一片翻涌着恶臭气泡,如同活物般的污秽泥潭中挣扎着爬出来的成年Konig。他浑身裹满腥臭的黑泥,狼狈不堪,眼神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疲惫与空洞。
yn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他,点点头“挺好,长势喜人,看来你后来日子过的不错。”
Konig远远地看着yn,语气平静“那个玩偶最终没救下来,我后来也离开了小镇,军队接收了我,他们喜欢我这种怪物。我成为了一个出色的绞肉机,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这就是我的一切,一个怪物的一切。”
yn没有评价,只是迈步向他走去。随着她的靠近,无数条精神力触手破土而出,缠绕向Konig的脚踝、小腿、腰腹、手臂……将他包裹成一个茧。
但这仅仅是开始。那些触手仿佛拥有无穷的探索欲和占有欲,它们犹不知足。温热的尖端轻易地撬开了Konig紧抿的嘴唇,钻入他的口腔深处,探入他因惊愕而微张的鼻孔,覆盖上他的眼球,挤入耳道,甚至……是拉环和手雷。所有能被进入的孔洞、缝隙、空间,都在刹那间被yn温暖而纯粹的精神力彻底填满、占据。
预想中的窒息和剧痛并未传来。Konig只感到一种奇异的、难以形容的饱胀感。仿佛身体和精神每一个最细微的角落都被一种强大而温暖的力量撑开、抚平、严密地包裹和占有。他动弹不得,也无法言语,只能被动地感受着这前所未有的入侵。
yn走到被触手缠绕的Konig面前,微微抬起头,直视着他面罩后那双写满惊愕的眼睛。“我理解你的选择,也想向你展示另外一种可能性。你靠着自己爬出了那个泥潭,你是个很好的孩子。”
Konig被塞满的口腔无法发声,但他艰难地试图震动声带,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音节传出“你……刚来基地的时候……你的资料和监控录像……被送到我桌上……我……后来一直在回想……那天……你穿着毛茸茸的外套……如果……我当时在场……我会去……救你吗?”他混乱的思绪在饱胀感中翻腾,“我想了很多次……没有……结果……”
yn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极淡的弧度。她没有回答Konig的问题,右手随意地向身侧一伸。空气中银辉凝聚,在她手中幻化出一柄由精神力凝练的剑。就在长剑成型的刹那,她手腕一抖,剑光毫无征兆地向后斩去.
“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切割腐肉的声响传来,一条从Konig背后阴影中悄无声息探出,缠绕向他脖颈试图再次将他拖回泥潭的污浊淤泥触手,被这凌厉无匹的一剑斩断,断口处喷溅出腥臭的黑泥.
“这就是我想向你展示的可能性,”yn的声音依旧平静,她甩了甩精神力剑上并不存在的污秽,目光扫向泥潭深处,“我不需要别人的拯救。”
她的视线转回Konig身上,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真实的不耐烦,“早看这个没完没了缠着你的鬼东西不顺眼了。它把你塞满了,我往哪塞?本来够不着已经让人很不爽了。进去了还得被这些肮脏的东西挤,真是……”yn如深渊般的黑眸危险地眯起,“令人生气。”
Konig的脸涨得通红,一直红到脖子,幸好被面罩遮住大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淤泥被迅速绞杀净化,他身体的每一寸,从骨骼到内脏,从神经末梢到意识深处,都被那温暖而强大的力量彻底抻平、探索、占有、填满。前所未有的满涨感取代了曾经的冰冷和空虚,一种奇异的,被彻底掌控和净化的战栗感席卷全身。
而yn本人,在斩断那条偷袭的淤泥触手后,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那片翻涌不休的污秽泥潭,双方战作一团。
纷乱的嘈杂;嘲弄的筹码。
肮脏的爪牙伸向无辜嫩芽;莞尔的嘴角献给铺天谩骂。
泥潭仿佛拥有生命,无数条由污言秽语和扭曲恶意凝结成的淤泥触手疯狂地抽打、缠绕、喷射着恶臭的泥浆。攻击中伴随着无数重叠的、尖锐刻毒的诅咒,如同千万只苍蝇在耳边嗡鸣,试图钻入yn的内心:
“低等的软体畜生!你以为多了几条触手就能装人了?你连给人类舔鞋底的资格都没有!”
“海妖和腐烂鲸鱼杂交出来的杂种!看看你这副尊容,简直是造物主喝醉后吐出来的秽物!”
“又想用你那恶心的触手来缠人?像条发情的深海蠕虫!下贱!肮脏!滚开!”
“滑不溜秋的烂泥怪!抓你都嫌脏了老子的手!你那身恶心的粘液是怕被人抓住现原形吗?懦夫!”
“躲啊!再伪装啊!深海的臭虫!你那点可怜的小把戏骗得了谁?不过是怪物可悲的自保本能!”
“恶心的触手怪!”
“滚开,黏糊精!”
“臭章鱼!”
“深海垃圾!”
“无骨烂肉!”
“吸盘脸!”
..............
这些诅咒不仅仅是噪音,它们如同实质的毒刺,试图钻入yn的意识,唤醒Konig灵魂深处最深的恐惧和自我厌弃,动摇她的意志。淤泥深处,似乎还传来更加低沉、更加蛊惑的质问,如同恶魔的低语,敲打着存在的根基:
实事求是的活着是正义吗?
以欺骗谋生、隐藏本相活下去才是正义吗?
你应该存在的姿态……究竟是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去他玛爷不在乎!”yn彻底杀疯了,精神力长剑在她手中化作一片璀璨夺目的银色光轮,每一次挥斩都带起大蓬腥臭污浊的淤泥,四溅的污泥和yn的血混在一起,红与黑激烈地交织、碰撞、湮灭。狂暴的精神力冲击波以她为中心不断炸开,将周围的虚空都震荡得扭曲。“去尼玛的爱与真善美!老娘今天就让你这个傻逼知道——绝对的暴力,才是镇压霸凌最快的手段!”
被拯救了,也拥有了,名和利,赢彻底。
我可好了,也得到了,庇护期,立足地。
改善了生活有什么不对,不用迎来凋零和枯萎。
都在批判控诉,那可否,问过我,能有什么更好的选择,接受或者是沉默。
苦难早让我没知觉。
逃不掉,好不了,找不到,最优解。
无奈,被覆盖。
纠结着,矛盾着,现实很少有转折,
现实不缺那看客,我的故事被谁消费着,谁说人生如戏呢。
于是堂皇地荒唐了,相信的僵硬了,像默剧,
无声的,苦闷的,组成了,人生。
多畜生。
只有白日梦醒来才思重,
求爱之人却被爱刺痛。
总有故事的结局被更替,遮盖了他身体沾满的污泥。
美梦与现实只差苏醒。
于是,Konig睁开了眼。
他发现自己并非躺在冰冷的泥潭边,而是被温暖柔软地包裹着,他正枕在yn的怀里。手指上传来紧绷感,低头看去,之前的伤口被细心地清理过,覆盖着洁白的纱布,身上那些钉子也被小心地取下。除了他自身强大的恢复力在缓慢作用,还有一种清凉舒缓的药力正渗透肌肤,有效地缓解着那些深入骨髓的疼痛。
视线有些模糊地聚焦,Konig抬头对上了yn低垂下来的目光。“醒了?”yn的声音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很抱歉之前那样粗暴地对待你。”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额发“再睡一会儿吧,好不好?”
Konig的大脑一片混沌,如同塞满了浸水的棉花。巨大的茫然感笼罩着他。yn明明知道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这样抱着他?这温暖的怀抱,这轻柔的抚摸,像一场过于美好的幻梦,让他本能地想要沉溺。
他小心翼翼地,带着试探伸出手臂,极轻地环住了yn的腰。然后将脸颊埋进她柔软而温暖的腹部。
没有推开。
没有厌恶。
反而……一只温暖的手掌,带着令人心安的节奏,轻轻落在了他的后脑勺,温柔地抚摸着。
Konig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随即更加放松地依偎进去。Konig不确定的想,可能yn做的时候就是那个风格?
yn让他再睡一会儿,那他就再睡一会儿。他会是个好孩子,不会让yn失望的。
在yn轻柔的安抚下,Konig再次合上了沉重的眼帘。
Chapter 128: 第120章
Chapter Text
Konig再度睁眼,身体依旧陷在yn温软的怀抱里,耳边是她清浅的呼吸。几处尖锐的刺痛从身体深处传来,告诉他这不是梦。
Konig眨了眨眼,冰川蓝的眸底迅速褪去迷蒙,恢复清明。他开始回溯梦境,梳理纷乱的思绪。
不多时,yn也醒了。她揉着惺忪睡眼,对上Konig沉静的目光。
“我想,我可能……还没完全学会你想教给我的东西。”Konig的声音澄澈却带着凉意,“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yn想了想,起身舒展筋骨,随手从床头拿起早已备好的生理盐水递给他“先轻轻漱口,把血沫吐掉,再喝点水。之前只用棉签简单清理过,放心,面罩没摘,只到你撩起的位置。”她的动作自然得像呼吸。
Konig依言照做。他垂着眼帘,将那瓶微凉的液体一饮而尽,喉结滚动。
“我没有想教你什么啊,”yn从冰箱拿出药膏和药水,戴上医用手套,“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之前的药吸收得差不多了,我边给你上药,边告诉你经过,我确实需要向你解释并道歉。来,舌头伸一下。”
yn握着棉签的手被Konig突然攥住。她抬眼,撞进他一片平淡无波的眼底。
“你真的……不在乎吗?”他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嗯哼。”yn迎着他的视线,目光同样认真。
“那再做一次。”Konig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死死锁住yn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药液顺着棉签淌过yn的指缝,冰凉黏腻。yn看着他执拗的眼睛,忽然温和地笑了。她侧过身,轻轻吻了吻他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
Konig如同被电流击中般猛地抽回了手。
“Konig,你现在知道你已经是我的哨兵这件事吗?”yn拉过他的手,拆开缠绕的纱布,将药水细细涂抹在他被自己咬得伤痕累累的指节上,动作轻柔小心。
Konig犹豫了一瞬,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我是你的向导。我们都清楚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此刻你感觉还行,是因为向导素还在起作用。等重塑开始,镇痛效果消失,你会非常难受。”yn将他的手指重新包扎妥当,见他目光依旧灼灼,便拿起新的棉签,蘸满药膏,轻轻涂抹在饱胀的果实上。“其次,我从不为了证明什么而做,那毫无意义。”
“很久以前,我请你吃饭那次,你在我车上睡着了。你的触手偷偷跑出来,缠着我的手指玩。”yn一边涂抹,一边低语。Konig一动不动,垂着眼帘,安静地听着。“那时我就注意到它内侧有暗纹,但没多想。你平日的言行举止毫无异常……直到后来接触多了,我隐隐猜测你可能有些心结,因为在我看来你很容易钻牛角尖。你执拗的让我将所有伤害返回到你的身上,在我眼里是一种,怎么说呢,‘等价交换’的思想?你认为如果不将欠我的东西还给我,那我就会因此疏远你。虽然我反复强调我不会,但你依然这么认为,那就证明你本身就是会这样认为,而不是因为我这样认为。”药膏在指腹下融化,带来微凉的触感。“可能因为你的一些个人经历吧,你配得感很低,即使现在过上了优渥的生活,开着豪车,但还是配得感很低,你好像只能拥有很少的东西,所以会想尽办法把它留住。以上是我之前的猜想。”一侧的果实处理完毕,yn换了个姿势,开始处理另一侧。
“但今天的发现,让我意识到事情远比我想的严重。你好像……不会叫。或者说,不会发出那种因愉悦而自然宣泄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剥夺了你表达快乐的本能。我们暂且称它为‘郁结’吧。”yn轻轻一推,Konig顺从地倒下。“你明明那么细心。两次从我身边快速经过带起的风让我踉跄后,你就永远顺着我的力道行动,搬家具会磨平每一根木刺,折钢板会把尖锐的边缘小心收起……如此细致入微的观察力,都观察不到能让你内心感到愉悦的事情,那只能证明你的郁结已经很严重了。”
yn轻轻握住了手雷,浸满药液的棉签细致地擦拭着每一寸滚烫的表面。“我的手够不到,所以用精神力进入了你。正如我说的那样,够不到已经让人很不爽了,进来还要被别的东西挤,真是很搓火啊。它塞满了我往哪塞?所以我的想法很简单,你只能被我塞满,而我,要把它绞杀干净。郁结是你自己内心产生的一种想法,在你这些年的厮杀战斗中,它逐渐吸收污染,逐步壮大,填满了你,也阻碍了你。正如你在回忆里陷入的泥潭,那是它的意象。”yn的精神力触手卷起一点药水,小心翼翼地向手雷幽深的内部推送。
“棘手的是,它本就是你的一部分。”yn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沉的无奈,“我必须用些极端手段,才能找到缝隙,把‘你’和‘它’强行剥离开。考虑到你接下来没有任务,而且永久标记后,我的力量会重塑你的身体……所以我选择了一种粗暴的方式。很抱歉,没有事先告知,就对你做了这样……糟糕的事。”
Konig始终平静地躺着,像一尊沉默的雕塑,眼神却未曾离开yn分毫。
yn分开他的腿,手指蘸满冰凉的药膏,涂抹在饱受摧残的拉环上。“在我看到你过去的经历之后,我明白了你介意的点在哪里。你直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个令人憎恶的怪物。”话音未落,拉环猛地剧烈收缩,死死绞紧yn的手指,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yn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等待那阵痉挛般的力道过去。待那收缩平息,她才继续涂抹的动作,指腹带着安抚的意味,深深浅浅地按摩着,试图放松拉环肌肉以释放应力。
“人,有时真是种莫名其妙的生物。任何一点不同,都能滋生出无端的恶意。无知催生愚昧,愚昧孵化罪恶。”yn的声音低沉“你家境贫寒,是罪;身型异于同龄人,是罪;身上缠绕章鱼的触手,更是罪。攻击你能让他们获得虚幻的优越感,以此作为粘合剂,抱团取暖。人是社会性的,霸凌者结盟,旁观者恐惧被牵连,更甚者选择加入……而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你的害怕你的恐惧都是正常的,你的逃避你的退缩也没有任何问题,受害者不应该被苛责。”药膏的凉意渗入灼热的肌理。
拉环内部高热红肿着,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摧残,yn只能尽量温柔一些减缓konig的痛苦,但他似乎毫不在意。“我没有想教你任何事,也不是居高临下的告诉你要打回去。我当时也说了,我只是向你展示另一种可能性,向你展示我的选择。选择没有对错,观点也没有,这一切里唯一的错误是那群霸凌者,因此我的选择是将他们杀干净。在我的观点里,面对霸凌,有效的规则和有效的暴力是最快的解决方式。这并不一定是个正确的选择,这只是我的选择而已。施暴的恶魔和助纣为虐的伥鬼同样可恨,但对于袖手旁观的人,我还没有明确的定论,因为他们也有他们的苦衷。小小的善良的你勇敢的阻止我走向你的父母,其实我也没打算怎么着,因为这个问题在我这里也还没有答案呢。”
说回你最在意的问题,我对你过去的看法。我是真的不在乎。”yn抽出手指,摘下手套仔细清理干净,然后隔着那层象征隔绝的面罩,捧起了Konig的脸。yn的掌心温热,目光穿透布料,直抵他灵魂深处。“在我面前,你可以做自己。你的过去,你的苦难,你的郁结,都是构成你的一部分。我接受了你,自然也会全盘接受你的一切,爱是如你所是,不是如我所愿,我会一直说,一直做,直到你相信为止。你的触手,你的精神体,你本人,你的拧巴,你的痛苦,你对自己的霸凌,你对自己的折磨,我都接受。你所谓的怪物,所谓的社恐,所谓的孤僻,你被抨击的怪异癖好,我都不在乎,你可以做任何你觉得舒适的事情,哪怕你现在告诉我,你的内心其实是个女孩子,你一直在攒钱去做变性手术,我也支持你,并且可以和你搞百合。哦,就算是百合我也更喜欢当1哦,提前跟你说好。”
见yn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百合的可能性,Konig紧绷的肩线终于微微松弛下来。“或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但……我能问问为什么吗?我是说……在你明明知道我……并不那么……‘合群’?”他斟酌着用词,“而且……我至今……连在你面前……也不愿摘下面罩……”
“问我为什么不介意?”yn忽然笑了,“谁主张谁举证。不如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介意?你的一切,影响你吃饭了吗?影响你战斗了吗?影响我嘬嘬嘬了吗?影响我操你了吗?……@!&*%@……&¥!%%3”后面的话被骤然捂上来的章鱼铁板烧堵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串意义不明的闷哼。
从yn的宿舍出来,Konig觉得自己的心绪仍翻腾着,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平复一下内心。他理解了yn说他身体经不起再来一次的原因,这种伤口和Konig之前受的所有伤都不一样,它是魔法伤害,它不是单纯靠忍耐能扛过去的。Konig不得不扶着冰冷的墙壁,缓慢地挪动脚步。
刚转过拐角,就撞见了正要回宿舍的Nikto。
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彼此点了点头。空气凝滞,无话可说,也无须多说。
Konig一身yn的味道,他觉得自己就算扶着墙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Konig忽然愣住了,他扶着墙站在原地。为什么?为什么不介意这副样子被看到?明明他很讨厌被看到不是吗?
……
或许是因为,这一身味道,是yn在告诉所有人,有人不介意Konig的一切,有人完完整整地、毫无保留地接纳了全部的Konig。
Nikto宿舍内。
日常熊 【你们看到了吧。】
冷静熊 {嗯。}
暴躁熊 (嗯。那个基佬,一身味儿,真恶心。)
日常熊 【你分明很羡慕。】
暴躁熊 (苏卡!我有什么可羡慕的?!你这死gay别拖我下水!)
冷静熊 {别吵。既然我们都不是gay,在意他干什么。与我们无关。}
暴躁熊 (。)
日常熊 【。】
Chapter 129: 就这样轻易的被击穿了装甲
Chapter Text
我以为我作为一个三个月更了三十万字的无敌炒饭战士,我的内心已经是如钢铁一样坚硬,没有什么能打倒我。
直到看见有人说我嬷角色……
一秒破防。
我没有嬷角色啊,他们是白人啊,白人在阳光照耀下为什么不能荧白啊……
我使用果实做代称,但是也有别的啊,狙击枪、瞄准镜、酒瓶、威士忌、桂树、桂花、沐浴露、手雷、拉环……都有啊,为什么一个果实就判定我嬷角色呢?
yn初期是个16岁的柔弱小孩,各位士兵们愿意为爱当下位,就成了我嬷角色,我在简介里说了有gb啊,我说的这么清楚,为什么还会因为写了gb被说嬷角色?弱攻的命也是命啊……
本来没人看已经让人很沮丧了,我费尽心思塑造的角色成了我对角色的侮辱。啊哈哈,写不动了,歇一歇吧,日更对我来说强度还是太大了,今天写完先歇一歇再说吧。
我收到的情绪价值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的更新强度了。啊哈哈,破防了。
Chapter 130
Notes:
我不会在凹3放图片,对大纲有兴趣的去地瓜或者老福特看吧。
Chapter Text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写了整整30万字啊,不是3千也不是3万,是30万,我日更整整三个月没有停过啊。
我的大纲,比很多人的文都要长了,光节点就有1500多个。我对士兵们的爱就成了我对他们的侮辱,我精心设计的感情发展历程,因为设置了一个起点比较低的普通人yn就成了无脑团宠,成了嬷士兵们。为什么这么对我啊?
我知道GB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众的癖好,我在预警里面写的很清楚了,BGB都有。为什么还要因为这个来骂我?我的预警写的不够详细吗?我的文笔有这么糟糕吗?给她点赞的人比给我点赞的人多那么多,讨厌我的人已经比喜欢我的读者要多那么多了吗?
30万字什么概念?每个男主都有不一样的理由和节点,30万字,我用了整整30万字才刚刚开始描述他们的感情历程,然后这就成了我对角色的侮辱,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坚持下去了。
后面的男主还没吃到就不打tag了。多好笑,我用了整整30万字,才刚刚塑造了五个男主对yn的一部分感情,然后就成了我对角色的侮辱,我的爱真廉价。
以及,我失言了,本来今天应该给一个宝贝写长评回应并且更新一章轻松愉悦小日常的,但是我现在真的写不出来,对不起。
我可能需要缓一下了,我不想我个人的情绪影响到对角色的塑造,暂时停一下吧。
Chapter 131: 一点后续安排
Chapter Text
这两天收到了很多读者的鼓励,非常感谢,大家让我明白我写的东西还是有很多人喜欢的。状态依然不太好,所以就想到哪写到哪啦~之后等我状态调整好了我再继续更新~
这两天想了很多事情,我并不是个会因为一些小事一蹶不振的人。虽然我正做饭呢忽然被人把锅掀了,菜撒我一身我也很迷茫,但我还是会把锅洗了,卫生打扫完,自己洗个澡再出去买菜,回来之后重新开始做饭。
该崩溃就崩溃,崩溃完收拾收拾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人嘛,差不多都这样,接受自己的情绪,也鼓励自己继续前进。
思来想去,落点还是在于GB该不该存在,这是个小众的XP,所以很多人并不接受。而这正是我存在的意义。无论是什么样的东西,都应该有人去创作,因为世界本身是五彩斑斓的,人和人本身是多元的,就应该有更多不同的东西存在,所以我接受度很高,XP非常广泛,在互相尊重的前提下几乎是可以接受一切的。我还是那句话,爱是无定向。
太阳曾经说过,被敌人反对是好事而不是坏事。当然,这里有些引喻失义,她们不是敌人,她们只是更喜欢其他口味,人各有爱好。只是这个说法很适合用来表述我的想法,被反对了,说明我的文个性鲜明,和不爱吃这一口的人划清界限了,大家各自吃自己喜欢的饭,挺好的。如果批评不自由,那么赞美无意义,所以我接受各种言论。就是不要舞到我眼前来,打厨子真的很影响别人做饭,我以后应该不会日更了,还是自由更新吧,适度的休息也能让我情绪稳定一点,日更压力大,很容易破防了哈哈哈哈哈。
厨子本人有逆反心理,捂嘴不会让我失声,我只会更用力的嘶吼。因此,在经过这样的事件之后,我对猫猫女王的权杖也有了新的想法。我想,都看了130章了,大家应该知道权杖是什么,之前一直是通过一些米奇不妙屋来获得权杖,但是现在我觉得,既然猫猫拥有精神力触觉,那么,猫猫就可以拥有自己的权杖。支撑依据是人类在最初的发育时,这两种东西其实是同源的。这是一个小预警,如果无法接受的话,可能还是需要避雷或者跳章了。我会开投票,大家可以票选猫猫权杖的出现频率,如果大部分人都接受不了,我会少写一点点的hhhhh
我调节心情的时候画了低智表情包,有参考别人,平板电容笔买来之后一直在落灰,趁此机会放松放松心情画点抽象的东西,放老福特搏大家一笑。
还有之前应该给长评的回应,打算聊一下Konig。之前的长评回应我是不往ao3放的,Konig这个稍微有点特殊。
印度训象,是用铁链拴着小象,稍有挣扎就会换来一顿殴打,长年累月下,小象就会知道,这个铁链是不能反抗的,在小象长成大象之后,用草绳就能拴住大象,因为大象不敢挣扎了。
大家应该有注意到,这些角色虽然都是蓝眼睛,但是我给他们的形容词不一样,Konig的形容词一直是冰川一样的蓝色眼眸。这不仅代表了他澄澈的内心,还代表着被冰封的过去。
Konig有毛毛怪皮肤,甚至这个毛毛怪皮肤还有四种颜色,这与他本人的外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我想,毛茸茸的东西应该也是他童真的一部分体现。天真可爱的是他,杀伐果断的也是他,社恐回避的还是他,Konig是个很立体的人,冰川露在水面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真实的冰川还包含着水下的一部分。
有些人总是喜欢攻击与自己不一样的东西,好像抱团之后,自己作为这个群体的一部分,就拥有了整个群体的力量。任何与众不同的点都可能变成被围剿的理由,本文中,Konig家小时候住在森林里,因为穷,他们没有钱,但父母还算爱他,所以Konig有着所有小孩子都有的调皮捣蛋和可爱。到了上学的年纪,父母为了Konig上学方便,就咬咬牙搬到了村子里。Konig以前没见过什么人,所以他社恐,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也没人教他怎么处理,于是他找来了旧衣服挖了个洞当面罩,算作对自己的保护。
家境贫寒,所以是村里的最底层,本身就是会被霸凌的,他戴上面罩就更有理由霸凌他了。Konig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生活压力让父母也顾不上他的心理健康,只想让他省点事不要添乱,所以Konig也很迷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自己躲着人群,躲着恶意,小孩子们的恶意是纯粹的,Konig受到了排挤、谩骂、侮辱甚至殴打,但还勉强能维持生活。
五年级,按照奥地利的义务教育制度,Konig该上高级小学了,因此他们家只能搬到镇子上,此时Konig开始抽条,飞速增长的体型必然对应着更大的食量,在镇子上生活本就经济压力更大,Konig还更能吃了,贫穷的一家人举步维艰,因此在Konig提出被欺负不想上学的时候,父母的反应是烦躁和暴怒。生活的重担已经压垮了他们家,Konig还是个一直不肯摘面罩的怪孩子,让本就处于底层的父母更加抬不起头来。后续的悲剧也因此埋下了伏笔。
Konig是个很细心很善良的小孩,他被欺负被驱逐,被辱骂被殴打,他都没有伤害过别人,只是想保护自己不要受到伤害,捡来的毛茸茸玩偶成了他最好的朋友,他可以小声得和玩偶分享他的生活,向玩偶倾诉。
受限于资源和眼界,无知是镇子的主基调,在Konig觉醒成为哨兵之后,他的日子雪上加霜。章鱼是有附脑的,所以触手其实有一点点自我意识,年幼的Konig并没有被教过该怎么控制精神体,他也不知道这多出来的怪东西是什么,他只知道,正是这多出来的东西让他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怪物。之前只是排挤,现在彻底变成迫害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忍痛割掉这多出来的触手,试图结束这一切。
但很遗憾,直到最后的最后,都没有人愿意接纳他。没有人告诉他如何面对人际关系,如何面对霸凌,如何悦纳自己,唯一接受他的地方只有军队。军队是倾向于接收一些绞肉机的,这会提高任务效率,节约资源。他没有选择,也没地方去,杀戮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资本。Konig本身是很优秀的人,因此在论功行赏的制度下迅速积累了财富,但他出身贫寒,就算拥有财富也享受着财富,他依旧保持着以前的很多节俭习惯,比如他的部分装备,其实都不是什么正经装备,只是他足够自信,戴个自行车头盔都够把敌人全杀掉。
脱离了之前的环境,冰川并没有融化,而是变成了更坚固的封印,他一遍又一遍重复之前的经历,一次又一次霸凌自己。铁链已经锁不住他了,他给自己栓上了草绳。
他就是这样的Konig,这样的小朋友,这样的少年,这样的国王,都是他。这具身体内冰封着各个时期的他,也成为了现在Konig的一部分。
yn从不认为Konig是怪物,yn本身接受度很高,一开始把Konig当领导(瓷器人被领导支配的一生......),恭敬但疏离,后续熟了一些当朋友,更熟了一点之后开始口嗨,yn亲眼见过他战斗的样子,也没有害怕他,Konig因此愿意放下一部分防备接触yn。
后来yn不顾自己的生命去拯救Konig的生命。Konig被救过很多次,他的战友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并没有抛下过他,他也救过许多人,但这是第一次有人专程来救他,为此不惜付出自己为代价,他做梦都不敢梦这么好的,这种事真实的发生在他身上了,而他却把yn打成重伤还差点害yn死掉。因此在许多个夜晚,Konig都会梦到自己恢复神智之后看到的半条猫,他的善良一直折磨着他,他对失去的恐慌感也在折磨着他,所以他想让yn把伤害还给他,想让yn不要丢下他。
他什么都不会,没人教他任何东西,他只能自己笨拙的试探,小心翼翼,生怕让yn不喜欢。做饭时也是如此,明明之前还好好的,面对yn忽然的粗暴,他也只能逆来顺受,他不敢问,不敢面对,他怕yn后知后觉发现他是怪物之后不要他了。哪怕后来被标记了,他也一反害羞常态依然执着的要求yn再来一次,只是想再一次证明自己被选择了而已。
霸凌的本质是弱者挥剑向更弱者,没人教过他这个,善良的人只会觉得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所以才遭受苦难,还要被居高临下的指指点点为什么不反抗,因此更加内耗。但这是不对的,受害者不应该被谴责,面对这头拴着草绳的野象,yn不在乎它要不要摘下草绳,yn心疼野象的过去,但并不强行要求野象自由。yn只是带着水果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野象愿不愿意跟上来,如果野象跟上来,那就是yn的家人,如果没有,yn也不强求。yn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大象愿意,它就摘下草绳,如果不愿意,yn就把它装饰成手链。
借着Konig的故事,也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观点: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这世界的苦难已经如此之多,至少自己,不要为难你自己。祝大家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Chapter 132: 充满抛瓦!
Summary:
我明天晚上回复评论哈,我的凹三又在抽风吞我评论
Chapter Text
我好莫名其妙,我这两天沉迷于迫害安卓,以至于我觉得我又行了,放lft和大家一起笑。
找灵感的时候,我看见一句文案【博主巧设连环计,观众误入断头台】给我笑了半个小时,想了想自己干的这些好事,又想笑了。我写文很刀吗?分明没有人死掉啊(目移吹口哨望天)
人的快乐有时候就是很简单,我还收到了一封手写信。这让我感觉到我的创作在被认可,而我正是为了在乎我的读者们进行创作。这两天也收到了很多人的鼓励,嗯,我的读者比我想象中多很多,我一开始都不敢打开评论,我怕我的背后空无一人,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有很多人欣赏我的,是大家让我觉得自己被珍视了,给我把电充满了,我理完大纲大概就会重新开始更新,这两天虽然在休息,但是也没有闲着,一直在整理后续的剧情,其实还是会受到一些这次事件的影响的,它导致我在后续的剧情中有一处逻辑卡住了,我想不出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所以决定先行动。
愿我如同虚空和大地,永远支持一切无边众生的生命。
Chapter 133: 番外篇:捡手机文学
Chapter Text
ao3发不了图,我放lft和红薯了,直接搜文的名字或者标题名字应该就能搜到,在lft搜应该更好找。
Chapter 134: 第121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7:30
普莱斯: 尊敬的和平大使小姐,听闻您伤势愈合神速,更觉醒了非凡能力,着实令人欣慰。自Elias光荣退役,Ghosts小队自顾不暇,所有公务如潮水般涌向理事会……我已被这文山会海彻底淹没,不知可否请您屈尊降贵,前来施以援手?
yn: 说人话。
普莱斯:帮帮我,女神大人。
yn: 1
9:06
普莱斯:我今天一天都有会,你只需要帮忙整理一下资料做些简单的前置处理,具体工作内容我做了交接单放在桌面上。还有一些你直接能决定的简单任务你直接安排就好,用印授权也给你开好了。
yn:1
9:25
yn:?
yn:普莱斯,你会遭报应的!
普莱斯:荣幸之至。
当Keegan踏入办公楼冰冷寂静的长廊时,一阵若有似无的歌声钻入耳中,带着奇特的韵律感,在空旷的走廊里低回盘旋:
【请不要带我走~走到血徒流~
这里没出口~叩拜再俯首~
非我种因果~何故判我错~
该如何挣脱~
在披上绶带前先成死囚~】
是yn的声音,这里的领导办公室隔音都很好,歌声能传到这里的话,yn没有关门么?他放轻脚步,悄然向普莱斯办公室靠近,手中沉甸甸的文件袋是他此行的任务。
【请不要带我走~走到泪干涸~
我窥见信者~它相貌多丑陋~
佚名的诗篇~遗失的信笺~
那清澈双眼~再也无法读懂的语言~】
歌声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种近乎梦呓般的疲惫和挣扎感。Keegan最终停在了普莱斯办公室半掩的门前。歌声正是从里面流淌出来。他凝视着门内透出的光线,心头涌上一股久违的柔软。任务紧急,是的。但他想,听完爱人唱歌的时间,总还是有的。
【放开我的手~归还我的自由~
放开我的手~拿走你的腐臭~
谈判的筹码~死亡的挣扎~
不过一簇花~逃不出四季碾压~
那高塔~总要塌。】
最后一个尾音带着颤音消散在空气里。Keegan按停了手机录音,指尖在屏幕上划过,保存好这段私密的旋律,这才屈指,在敞开的门板上礼貌地叩了两下。
“请进。”yn的声音传来,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Keegan推开门。
下一秒,他瞳孔骤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yn坐在办公桌后,低垂着头,正快速书写着什么。yn的每条精神力触手都在处理着不同的文件:一条快速翻动着厚重的档案册,发出哗啦轻响;一条操控着光屏,指尖虚点划过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一条卷着印章,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上精准落下;还有几条穿梭在打印机和文件柜之间,搬运、分类、归档……空气里弥漫着打印机高强度运转特有的嗡鸣和纸张油墨的味道,很命苦的样子。
文件几乎淹没了桌面,甚至在地板上也堆起了小山。即使是以yn的能力,此刻也显得有些精神恍惚,苍白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倦意,眼神因过度专注而略显空洞。Keegan最初的震惊被一股汹涌的心疼取代。他小心翼翼地侧身,穿越布满陷阱的通道,避开那些在空中高速移动的触手,屏息凝神地走到yn身边。
yn似乎才察觉到有人靠近,缓缓抬起头,眼神聚焦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是Keegan啊。”声音带着长时间集中精神后的沙哑。
“是我。”Keegan将文件轻轻放在桌角唯一一块空处,目光温柔地锁住yn,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眷恋,“我怎么觉得……很久没见到你了?”
“是很久了吧。”yn勉强牵动嘴角笑了笑,眼神扫过他风尘仆仆的脸,“你好像一直很忙的样子。最近怎么样?”yn说着,长吁一口气,仿佛卸下千斤重担。那些狂舞的触手消散在空气中。她撑着桌面站起身,对着Keegan张开了双臂,“虽然很忙……但拥抱的时间,总还是有的吧?”
Keegan一步上前,将yn紧紧拥入怀中。他把下巴深深埋进yn颈窝,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声音闷闷地传来“阿贾克斯重伤,现在只能处理最基础的文职。Elias退休得太突然,梅里克一个人快被压垮了,交接也一团乱。Walker兄弟追踪Rorke去了……我只能想办法,尽量多分担些梅里克那边的压力。”Keegan感受着怀中真实的体温,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yn史诗级过肺。
“听上去辛苦得不像话了。”yn的声音在他颈侧响起,带着心疼。她悄然释放出几缕极其细微的精神力触丝,轻柔地探入Keegan体内,在他疲惫的神经和紧绷的肌肉间快速游走了一圈。确认没有暗伤或过载的迹象后,yn才松了口气,缓缓将温和的向导素注入他的身体。“身体是本钱,Keegan,一定要记得休息。”
“你进步的速度永远让我惊讶。”Keegan满足地喟叹一声,紧绷的身体在她的安抚下一点点松弛下来。
“生活所迫是这样的啦。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一定一定一定要及时跟我说啊。”yn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腰背,带着点不舍地松开了怀抱。“接着打工吧。活终究还是得干啊。”她指了指那堆依旧高耸的文件山,无奈地耸耸肩。
当yn终于处理完所有力所能及的工作,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走出办公楼时,天色已是第二天的拂晓。灰蒙蒙的天光下,空气带着深秋清晨特有的清爽。她回头看了一眼,普莱斯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透过百叶窗缝隙,能看到他强打精神的侧影。yn到嘴边的吐槽又咽了回去。
Yn用力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连串轻微的脆响,试图驱散通宵的疲惫。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阴冷气息的风毫无征兆地卷过她的身体,yn猛地顿住脚步。
十月的清晨,哪来的阴风?
yn挑了挑眉,转身朝着基地后方那片荒芜僻静的山林走去。
越深入后山,人迹越罕至,只有枯黄的野草在晨风中簌簌作响。直到确认四周彻底远离了基地的监控范围,yn才停下脚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然后朝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带着几分了然和无奈张开了双臂。
“出来吧,我神秘的新娘。”yn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的宠溺,“什么事让你委屈成这样?”
话音未落,身后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扭曲了一下。一阵更浓烈的阴风倏然卷过,Krueger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凭空出现在yn身后。伪装网松松垮垮地披在他肩头,垂落的网纱几乎要拂到yn的脸上。两条冰冷而有力的手臂猛地环住了yn的腰,将她牢牢锁在怀里。Krueger的下巴抵在yn的发顶,声音阴恻恻的“为什么……不给我放饭?”
yn微微一怔,侧过头试图看清他的表情,却只看到网纱下紧抿的唇线和绷紧的下颌线。“我不是……两个月前刚给你放过吗?”yn的语气带着一丝真实的困惑。
Krueger猛地收紧手臂,勒得yn轻轻抽了口气,随即Krueger发出一声近乎气笑的冷哼“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他低下头,冰冷的呼吸喷吐在yn敏感的耳廓上,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我是什么很没有魅力的人吗?”Krueger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灼热的欲望和强烈的占有欲,“我、现、在、就、要、吃、饭!”
yn环顾四周,荒草萋萋,乱石嶙峋,远处是基地模糊的轮廓,天空只有一线灰白。“在这里?”yn迟疑道,“这荒郊野外的……万一有人巡逻过来……”
“有什么关系?”Krueger满不在乎。他抓着yn的手,强硬地按在自己结实平坦,隔着作战服也能感受到灼热温度的小腹上,甚至引导着yn的手指去感受其下壁垒分明的腹肌轮廓。“人生来赤裸,我不过是……回归自然。”他低笑一声,带着令人心悸的邪气,“如果有人来……我的精神体会让他做个好梦,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
话虽如此,yn仍有一丝犹豫。但Krueger已经低下头,隔着粗糙的伪装网,用鼻尖蹭着她的鬓角,那双隐藏在网纱后的金色眼眸,即使隔着阻碍,也能感受到其中灼灼燃烧的渴求。最终,yn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她闭上眼,庞大的精神力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将两人所在的这片区域悄然笼罩。误入者只会觉得方向错乱,不知不觉便绕回山下,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结界落成的瞬间,四周彻底安静下来。风声仿佛被隔绝在外,只剩下彼此骤然清晰的心跳和交错的呼吸声。Krueger的吻带着急切的探索,落在yn的颈侧、锁骨。Krueger引导着yn的手指轻轻滑过肌肤,带来一阵阵战栗。yn闭上眼睛,任由Krueger引领,渐渐放松下来,融入这片荒野的宁静之中。
“我可以……”yn喘息着,睁开迷蒙的黑眸,指尖轻轻抚上Krueger线条硬朗的下颌轮廓,隔着粗糙的伪装网,描摹着他的唇线,“……揭开你的面纱吗,我神秘的新娘?”
Krueger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弯下腰,将那张被神秘面纱覆盖的脸庞,凑到yn的眼前。距离近得yn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透过网纱拂在自己脸上。
yn屏住了呼吸。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捻起那粗糙网纱的边缘,一点点,极其缓慢地向上挑起。
网纱滑落。
一张极具冲击力的面孔暴露在熹微的晨光下,充满了野性、华丽与危险交织的奇异魅力。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眼瞳是璀璨的黄金,此刻正含着盈盈笑意,折射着初生朝阳的碎光。这光芒如此耀眼,带着致命的吸引力,直直撞进yn那双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深邃黑眸之中。
yn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真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被蛊惑的沙哑,“一张帅到……让人把持不住的脸啊。”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描摹他高挺的鼻梁,“就这……你以前居然没想过靠脸骗饭?”
Krueger狭长的金眸中笑意更深,带着一丝慵懒和自嘲。“这张脸……”他的指尖也抚上自己的脸颊,语气带着点玩味,“以前给我带来的麻烦,远多过好处。”他的目光锁住yn,像锁定猎物的蛇,“所以我带着面罩。”他俯身,冰凉的唇带着试探,轻柔地印在yn的唇角,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人心的质感,“但如果能从你这多骗一些饭,”他低笑起来,滚烫的呼吸拂过yn的唇瓣,“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他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急切地牵引着yn的手,暗示性十足地按压在自己小腹上,“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扩张好了……位置也找好了……很浅……你很容易就能玩到……”他含住yn的下唇,轻轻吮吸,舌尖带着诱惑舔舐,“……主人……”最后一个称呼带着钩子般的尾音,“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姿势?嗯?”
勾引到这种程度,如果yn还没反应,那她大概真的可以立地成佛了。可惜,yn不是圣人,体内被撩拨起的火焰早已燎原。
“啧……还好今天穿了件长风衣。”yn低声嘀咕了一句,带着纵容的无奈。她利落地解开腰带,将厚实的风衣脱下,随手铺展在相对平整的枯草地上。“你就不担心被这里的蚊子抬走卖了?不推就倒的Krueger顺势躺了上去,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长腿一伸,姿态慵懒而撩人。他嗤笑一声“你见过被蚊子咬的蛇吗?”
“我还真见过。”yn跨坐在他腰腹间,俯下身,鼻尖几乎碰到他的,手指灵活地解开Krueger作战服的卡扣,抚上他滚烫的胸膛,“那蚊子从蛇鳞间隙伸嘴咬的,就很巧。”她的手不安分地向下游移,所过之处点燃一片片灼热的火焰,引得Krueger喉间溢出压抑的喘息。
“呵……那真是条……倒霉的小蛇,它一定很痒。”Krueger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抓住yn四处点火的手,引导着它一路向下,覆上自己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惊人热度的蛇鞭。“不过……”他衣衫半解,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和紧实的腹肌,眼神迷蒙,带着一种妖冶感,仰望着yn,“这里……有条更痒的小蛇……主人~”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来……帮帮我吧……”
yn从善如流,手指隔着粗糙的布料,感受着那惊人的轮廓和热度,然后灵巧地探入,轻轻握住了那滚烫的蛇鞭,上下滑动了一下。
“呜~”Krueger的身体猛地绷紧,发出一声短促而性感的呜咽,额头抵上yn的肩膀,急促地喘息着。他很清楚yn喜欢什么,喜欢他的失控,喜欢他因她而发出的声音。于是,他故意偏过头,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yn敏感的耳蜗里,喘息声压抑着、克制着,一下下撩拨着yn紧绷的神经。
效果立竿见影。Krueger满意地听到了yn逐渐粗重的呼吸和加快的心跳。
“说起来,我最近掌握了一些新技能,之前跟你互换过一次身体,我照着当时的神经分布和人体结构,打造了一柄权杖。不知道会是什么效果的。”yn并没有多想,她只是放出了权杖,精神力组成的权杖可以有选择性的显化出实体,因此甚至可以隔着裤子出现。
“嗯?”Krueger的金眸眯起,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声音,快如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了yn的权杖。
“卧槽——!!!”就在Krueger的手指握住权杖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极致快感,排山倒海般地轰入了yn的脑海。yn双腿一软,眼前发黑,整个人重重地趴倒在Krueger赤裸滚烫的胸膛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
“卧槽!!???”yn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这最本能的惊呼。这感觉……太猛烈,太陌生……要了猫命了!
某种程度上,Krueger很有技巧,他靠着这些独自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发情期。但显然yn并没有抵抗能力“不是……你……等等!卧槽……这……这么爽的吗?!”yn语无伦次,试图找回一丝对身体的控制权。然而,Krueger怎么可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好不容易抓住的“把柄”。
“抓到你了……”Krueger的声音带着得逞的愉悦和浓重的欲望,沙哑得可怕。他猛地坐起身,轻易地将浑身瘫软的yn翻转过来,安置在铺好的风衣上。
“等等!Krueger!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yn终于从灭顶的快感余波中找回一丝神智,惊恐地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她徒劳地挣扎起来,双手推拒着Krueger的胸膛,“你先松手!这个……太刺激了!我还没学会控制……真的不行!等等!”她的抵抗在哨兵绝对的力量优势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Krueger甚至不需要用力,只用单手轻轻一拢,就将yn的双腕轻松钳制,拉高,牢牢固定在头顶的风衣上。哨兵与向导之间那无法逾越的体力鸿沟,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yn被彻底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Krueger俯下身,金色的眼眸在晨光中燃烧着掠夺的火焰,另一只手灵巧地找到了她裤子的拉链,刺啦一声轻响,拉链被利落到底。
“唔——————!!!”
yn所有的惊呼和抗议,都被骤然塞满脑海的、无法想象的极致触感堵了回去,化作一声扭曲变调的呜咽。
太深了。
那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深度。当Krueger炽热的口腔完全包裹住那柄由她精神力核心延伸而出的权杖时,yn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狠狠吸吮、舔舐、啃噬着。那感觉被放大了千百倍,沿着每一根精神链接,同时刺入她的灵魂。
yn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大脑一片轰鸣的空白。她甚至需要耗费巨大的意志力,才能拼命克制住本能想要夹紧双腿的动作,那会直接让Krueger窒息的。这就是……他平时的感受吗……
视野开始模糊、旋转,继而发白。眼前只有Krueger在下方晃动的身影。过量且完全陌生的,远超yn承受极限的快感,如同海啸般一波波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快感让yn的CPU久违的过载了,yn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汹涌而来的感觉,只能任由身体在本能的浪潮中剧烈痉挛。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去,徒劳地渴求着逃离这片让她溺毙的欲海汪洋。
当Krueger的舌尖带着某种恶意的灵巧,重重刮过权杖顶端最敏感的沟壑时——
“呃啊——!!!”
yn的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一声短促到几乎失声的尖叫。透明的斯基恩氏腺液混合着前庭大腺液,毫无预兆地喷溅而出,弄湿了Krueger的下巴和脖颈。
高潮的余波卷过每一寸神经末梢。yn彻底瘫软下来,像一块猫饼摊在风衣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息着,眼神空洞失焦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瞳孔涣散。
Krueger满意地抬起头,伸出猩红的舌尖,慢条斯理地舔过自己沾满晶莹液体的下巴和唇边,将那混合着独特气息的战利品卷入口中。他那双黄金般的眼眸闪烁着餍足的光芒,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满足,
“现在我相信了。”他侧身躺到yn旁边,将yn依旧微微颤抖的身体揽进怀里“你之前说的……不是因为我发情期才哄我……”
yn的眼球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焦点艰难地凝聚,最后落在他带着笑意的金眸上。yn的声音带着高潮后的虚软和一丝茫然“这种事情什么都证明不了,你到底从哪看出东西来的?”yn微微蹙眉,指尖无力地点了点他湿漉漉的下巴。
Krueger低笑一声,收紧手臂,将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你没兴致的时候……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完全没有反应呢。”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弄得人家……好没安全感的~”
“高阶向导对自身的掌控确实强一点,”yn的声音从洗面奶里传出来,带着浓浓的倦意和一丝无奈,“你不用把诉求藏进撒娇里也可以直接说的,不用像狩猎一样伺机而动,我会听你说话。你猝不及防来这么一下,爽的我要听不清了。”yn抬起还有些发软的手,轻轻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腹肌。
Krueger胸腔震动,发出一声愉悦的嗤笑,“那看来……”他低下头,金色的眼眸锁住yn,带着贪婪和一丝邀功的意味,“我服侍得还算不错?”灵活的手指再次悄然探入yn的衣摆,缓缓向下滑去,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的钩子,
“那么……”Krueger含住yn敏感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厮磨,“有没有……什么奖励呢?主人~”
Notes:
被迫害的安卓终于收到了奖励。
Chapter 135: 第122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yn的指尖带着试探,轻轻探入Krueger的泄殖腔。如Krueger所言,内里柔软湿润,已经准备就绪。yn的指节刚刚没入,Krueger便迫不及待地引导着手指向内摸索,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低哑“在这里哦,很浅吧,无论怎样都很适合玩呢~~”
“真意外,”yn的指尖触碰到一处微硬的凸起,故意戳了戳,“你蛇型泄殖腔那么深,人型位置却这么浅?”栗子被按住,Krueger喉间立刻溢出一串甜腻的哼哼唧唧的叫声“嗯~…别…好舒服~”
yn坏心眼地加重了力道按压,“你这动静和你形象不符吧Krueger?这对吗?”Krueger斜睨过来,金瞳里水光潋滟,带着钩子“为什么不可以?…你明明…就很爱听~”喘息间,是毫不掩饰的引诱。
“啧,喜好完全被拿捏了。那你想必也准备好了润滑吧,东西呢?我刚刚没摸到。”yn的手指退了出来,转而握住了他腿间那条半软的蛇鞭,模仿着Krueger刚才的动作缓缓套弄。金眸眯起,yn观察着对方的反应,远不如自己激烈。“好舒服~”Krueger喟叹,手臂慵懒地摆动,“不用润滑,我扩张得很充分了。”
“市场调研做少了啊,Krueger,”yn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扩张和润滑是两件事。”粘稠晶莹的液体向导素被释放出来,均匀涂抹在蛇鞭表面。随着yn再次动作,隐秘的腔道内很快响起粘稠的咕啾水声,空气中弥漫开只有Krueger能闻到的,yn的向导素特有的带着安抚与催情双重意味的甜香。
“嗯~…在外面…为了一滴向导素…争得头破血流…你却用来做这种事…”Krueger睁开眼,定定地望着yn“…有点浪费了…啊~~~~——!”一声拔高的惊喘打断了他的话,Krueger身体猛地绷紧,明明yn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说得有道理。”yn的唇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是该物尽其用。Krueger,要知道,向导素除了舒缓镇痛,还能有…加强敏感度的配方哦。”yn似笑非笑地盯着Krueger。泄殖腔内壁被涂抹了足量的向导素,yn的手指重新探入,技巧性地在敏感点周围逡巡、按压、刮蹭,唯独避开了能带来快感的栗子。
内壁在向导素的刺激下变得异常敏感,Krueger难耐地扭腰,对于他来说,本来也就只有栗子能获取到一点微弱的快感,其余部位的扩张不过是撑开的胀痛与不适。如今yn放大了所有感知,却一点快感都不给他,Krueger有些拿不准注意。偷瞄一眼,权杖被yn收起来了,Krueger没法通过这个来判断yn究竟有没有兴致,扩张明明已经很充分了,Krueger甚至没法判断yn是不是在走神。
坐以待毙不是Krueger的风格,既然yn没有进一步的意思,那他就再试探一下。他撑起身体,带着蛇类特有的柔韧蹭到yn颈侧,温热的吐息喷在yn耳廓,声音黏腻得能拉出丝“给我嘛~…主人~…给我嘛~” 每一个音节都精心雕琢,带着诱惑。
yn却只是虚虚拢了一下他腿间依旧软垂的蛇鞭,将手从泄殖腔退了出来。那骤然离去的空虚感让Krueger下意识想挽留,指尖却只抓到了一片空气。
“我在想,”yn的声音平静无波“为什么你有了稳定的向导素来源,依然还是会考虑浪费不浪费的事情。其次,你现在并不舒服,为什么不说呢?”
Krueger伸手去够yn的手,yn没有拒绝,于是Krueger牵引着yn的手,重新探入那片湿热的泥泞之地,他抓握着yn的手,重重撞向自己体内栗子。“唔…!”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身体内部的钝痛和一丝微弱到几乎被淹没的电流。“大概…是因为…”Krueger喘息着,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前所未有的狼狈,“即使确实被永久标记了…我也并没有意识到我拥有了稳定的向导素来源…你虽然很慷慨…但我还没有适应这种有需求就会被满足的生活…或者说,哪怕理性上知道会被满足…感性上也不确定之后会不会还有这样的生活…”撞击艰难而执拗,裤子成了阻碍,Krueger粗暴地挣脱束缚,将自己完全袒露。“不舒服这点我不是很在意,一方面是你这么做自然有你的原因,你舒服就行了。另一方面,我会采取我能采取的一切手段达到目的,很多事情都需要过程,我自然也会全盘接受整个过程。”他躺倒在yn身前,双腿缠上yn的腰,用最原始的姿态磨蹭、索求,蛇鞭摩擦布料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是我都不得不叹服一句好手段的程度。”yn也很上道。权杖幻化而出,顶端带着温润的光泽,缓缓抵上入口逐渐推入。“嘶——!”yn倒抽一口冷气,权杖被滚烫紧致的软肉完全吞没、包裹,内壁传来强烈的吸吮感,yn不得不分神压制权杖自身的悸动。
Krueger强忍着体内巨大异物带来的撑胀撕裂感,汗水从额角滑落。他仔细打量着yn紧绷的下颌线和蹙起的眉头,确认对方并非无动于衷,才环上yn的脖子,脸颊贴上yn温热的颈侧,用甜得发腻的嗓音撒娇“太大了~主人~好撑~~~有点.......吃不下呢~” 尾音带着刻意的颤抖。
yn额角青筋微跳,极力忍耐着权杖深处传来的失控脉动“一时之间不知道你是想要大一点还是小一点,我在控制了,你别夹了,再夹我就控制不住了。”
Krueger立刻乖顺地放松了绞紧的内壁肌肉,安静下来,只是那双金瞳一瞬不瞬地盯着yn蹙紧眉头与权杖角力的模样。
“这东西…不完全受控啊,应该…给你带来很多麻烦?”yn喘息着询问,汗水滑落。
“虽然习惯了,不过确实不受控也不方便。”此刻安静下来的Krueger,剥去了华丽的魅惑外衣,敛去了亦正亦邪的痞气,竟意外地显露出一副内敛纯良的模样。
“勉强能理解。”yn点点头,权杖艰难地缩小了一圈,“见多了世态炎凉,也很难相信自己遇见的是例外。”随着权杖缩小,Krueger体内那撕裂般的胀痛感明显缓解,“那你这撒娇装得还挺好,无论是勾引还是别的什么,真是好手段啊......嘶——别夹别夹,我好不容易控制住的!”
“呵,”Krueger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主动勾着yn的腰,开始缓慢地挺动腰胯,用自己的身体去索求权杖带来的摩擦。“还说什么爱我,连撒个娇都不让,这些难道就不能是我本来的样子吗?你不给我放饭,我除了使尽浑身解数勾引还能怎么办?在爱人面前还要永远装那副顶天立地的样子?做不到。”
yn配合着他的节奏缓慢挺动,同时努力调整着权杖的大小,寻找那个微妙的平衡点。“冤枉啊大人,我明明就给你放过饭,你不够吃我也在加餐啊。”
“呜~你这么点饭够谁吃的。”Krueger不满地哼唧,扭动着寻找能让彼此都更快乐的角度,“别的向导一天虐待哨兵三次,时不时还加餐,你能不能三天放一顿饭。嗯?”
yn学着他的腔调,带着点自嘲“做不到。要不…你就当我不行吧?我肾虚还不行吗?”
“大向导不能说自己不行。”Krueger断然回绝,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黯淡,“我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甜言蜜语哄哄我呢,比如会一直给我足够的爱和向导素之类的。” 声音低了下去,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点期盼。
“你要是想听sweet talk我张口就来,问题是长久形成的认知不会因为三言两语而改变,我就算哄你,也改变不了你索吻都只敢亲嘴角的客观事实。我靠什么来改变你的观点呢?靠我这完全失败的放饭吗?”yn拢了拢手中半软的蛇鞭,沮丧几乎要溢出来,“…我技术好差…没法同时兼顾所有事…”
Krueger的动作停住,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权杖随着yn的情绪一同低落下去。他挑眉,金瞳凝视着yn低垂的眼睫,“为什么这么想?”Krueger抬手,安抚地揉了揉yn的后脑勺,动作温柔,“我觉得这完全是非常成功的放饭啊。我们在探索未知的彼此,摸索着能让双方都满足的方式…这不是很好吗?”
“完全没有快感可言的也能叫放饭吗?正常情况应该多点兼顾的,但现在完全手忙脚乱找不到门路欸。”yn干脆趴在了Krueger怀里,“或者说连基本的行为逻辑都受到了影响,我刚刚就想跟你说来着,但是一打岔就不知道从何开口了。向导素一点也不会浪费啊,最终不是都会被你吃掉吗?我还打算用向导素当熔金呢,感觉应该不会被反感。”
“变成笨蛋了啊,我刚刚还说过很多事情需要过程的。探索本身就是过程的一环,并不是只有身体爽到了才能叫放饭,在这过程中我一直有种被占有着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好哦。”Krueger捧起yn的脸,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随即凑近,冰凉的唇轻轻碰了碰yn的唇,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而是一个甜蜜的轻吻。“如果你说的稳定向导素来源指的是熔金…”Krueger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笑意,“那我得学着变成一个榨汁机才行。”
“那我现在就得让你体验被榨是什么感觉才行。”yn低头含住了Krueger胸前挺立的果实,带着挑逗的意味吮吸啃噬着。另一只手则沿着Krueger腹部妖异的纹身一路向下,放肆游走揉捏。
“唔嗯——!”Krueger的身体弹起,又重重落回。yn突如其来的凶猛进攻让他毫无招架之力。腿间的蛇鞭在刺激下迅速充血挺立,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一条冰凉滑腻的触手悄然缠上蛇鞭,紧密的套弄上下律动着。“呜~~哈啊~~~慢…慢一点~~~”Krueger瞬间溃不成军,呻吟冲破喉咙,双手本能地搂住了yn的脖子。
他真的太会喘了。那声音像带着钩子,混合着痛苦与极乐,彻底点燃了yn的神经。
体内的权杖不受控的被唤醒,在yn逐渐找回的掌控下,随着前方触手套弄的节奏,开始挺动。温热的软肉热情地层层叠叠包裹上来,绞紧、吮吸,每一次摩擦都带来快感。yn终于逐渐掌握了方式,动作变得自然。
“啊~~~~~好爽~~~~~呜呜~~~~~~~好棒~~~~~”Krueger彻底沉沦,毫不吝啬地用他清亮的呻吟向yn反馈着每一波冲击带来的感受。在双方互相摸索的配合下,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高过一波,将他们推向顶峰。
Krueger仰望着伏在自己身上正爽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yn,汗水沿着yn的下颌线滴落在他的胸口。一种前所未有的滚烫暖流猛地冲破了Krueger胸腔里所有的壁垒。他凝视着yn沉迷的侧脸,嘴角无法抑制地缓缓向上扬起,绽放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纯粹笑容。
身经百战的魅魔忽然绽放清纯微笑,晃了yn的眼,yn失神地望进那双盛满笑意的金瞳。
权杖彻底失控猛地膨胀,狠狠碾过饱受蹂躏的栗子,熔金迸溅。权杖仍在失控地脉动,将更多灼热的熔金注入深处。与此同时,Krueger腿间的蛇鞭也在触手的刺激下剧烈跳动,浓稠的蛇液不受控制地激射而出,飞溅在他自己的小腹、胸口,甚至有几滴溅上了他染着情潮的脸颊。
Krueger却仿佛感觉不到这些。他依旧在笑,金瞳直直望进yn的眼底,那纯粹的笑容被飞溅的浊白液体沾染,染上了情欲色彩。汗水、熔金与蛇液混合在一起,在他身上蜿蜒流淌,构成一幅堕落又圣洁的画面。
妈妈……
你的小Sebastian……
好像有家了。
Notes:
(目移)熔金→熔化的黄金→液态黄金→金液
Chapter 136: 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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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只是拉开拉链衣衫略显凌乱的 yn ,一丝不挂的Krueger简直称得上 乱七八糟 。 yn 拿出湿巾简单为他擦拭,收拾妥当后,才将Krueger的外套盖在他肚子上,自己则跪坐在一旁为他按摩放松,同时引导他的身体吸收向导素。
Krueger舒服地眯起 眼 。 yn的按摩很有技巧,和他们训练完的放松不同,感觉很有手法的样子。虽然不理解yn为什么执意不让他拿开盖在肚子上的外套,不过Krueger不在乎这些,他只是单纯的在享受罢了。
按摩放松的差不多了 ,阳光暖暖地洒在两人身上。 yn 拍了拍Krueger的屁股“ 起来啦,太阳要晒屁股啦。起来回宿舍冲个澡,然后补个觉,我这种肾虚向导通宵完都得补觉的,快起来,oversize大床不比你这野地舒服啊 ?”
听到 yn 明确邀请他一起回宿舍,Krueger这才利落地穿好衣服。“ 我都打算你不邀请我去你宿舍,我就一直躺在这儿赖着不走了 。”他带着点慵懒的笑意说。
“哇,最基本的aftercare还是要有的吧?我是那种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渣女吗?” yn 挑眉反问。
“难说啊,”Krueger慢悠悠地道,“ 放饭太少了,多放几次我才能知道啊。 ”
“少来这套。” yn 笑着回敬,牵起Krueger的手朝基地走去。Krueger落后她半个身位,走在下风处,嘴里叼着烟。
回基地后 ,迎面撞上了Nikto。
“嘿,Nikto!好久不见!” yn 立刻蹦蹦跳跳地颠过去,手依然牢牢牵着Krueger,这一拽迫使Krueger不得不迈开大步跟上。 yn 绝对是故意的 , Krueger心想,她明知道他现在 不想迈开步子走路 。算了……他目光落在两人始终相牵的手上,嘴角微微扬起。故意就故意吧。他快走几步,上前给Nikto 派 了支烟。Nikto摇摇头“谢谢,我不抽烟。”
“你看上去气色不错呢,Nikto 。 刚从食堂出来?食堂还有饭吗?” yn 打量着Nikto,见他一切如常。
Nikto再次摇头“ 任务很顺利,我回来休息。食堂没有饭,我煮了碗面。 ”
yn 点点头“也是,都这个点儿了。刚好饿了诶!” yn 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之前好像在柜子里塞了几包方便面,我也去煮个面。通宵之后的清晨来顿碳水,简直幸福!那我们先走啦,Nikto再见~”说完,她神采奕奕地挥挥手,拽着Krueger就朝食堂冲去。
Krueger只得冲Nikto点点头, 无奈的快步被yn拽走 。
Nikto沉默地目送两人身影消失在食堂门口,才转身继续走向宿舍。一路上,他的脑海异常热闹:
日常熊 【 yn为什么叫我们nikto? 】
冷静熊 { 她的哨兵在身边,当然应该和我们保持距离,yn向来很宠哨兵,给对方足够安全感。 }
暴躁熊 ( 苏卡!我们也是她的哨兵!我们被标记过! )
冷静熊 { 容我打断,上次临时标记已经是去年6月的事情了,距今已经过去了快一年半。 }
日常熊 【 我们是不是被忘了啊...... 】
暴躁熊 ( 不可能,她之前还救过我们! )
冷静熊 { 那是今年4月的事,过去半年了。 }
暴躁熊 ( ....... )
日常熊 【 ....... 】
冷静熊 { ........ }
日常熊 【 隔着伪装网,都能看出那个gay一脸满足。 】
冷静熊 { 但是早年间有情报显示他长得还不错,yn会喜欢也很正常。 }
日常熊 【 所以果然还是会在意吧,毁容这种事情,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
冷静熊 { 嗯。 }
暴躁熊 ( 明明连个骨头都没有,你们俩被像狗一样溜,我们和yn的格命友谊还不够明显吗?临时标记也好,救助也好,不都证明了我们是生死之交的战友吗? )
暴躁熊 ( 苏卡!两个废物!供产主义战士不在乎容貌!起来战斗! )
冷静熊 { 为什么我要跟这种头脑简单的蠢货一个身体啊。 }
日常熊 【 附议。 】
暴躁熊 ( 你以为老子想吗?跟你们两个肮脏的东西呆在一起真恶心! )
Chapter 137: 第124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Zimo:洁介,明天双十一,出去玩不,你都好久没出基地了。
yn:好呀,去哪里玩。
Zimo:逛逛街呗,应该有蛮多活动吧,逛吃逛吃的,我先订酒店,不然到时候不一定有房间。
yn:好耶~
约会……yn开始思考,穿什么好呢?甜美?御姐?还是干脆运动风?妆容又该搭配哪套?久违的和子墨出门,yn也很久没有美美逛街了。
事实证明yn想多了。
清晨的微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钻进来,在房间里浮动。yn正陷在温暖的被褥中,与最后一丝睡意缠绵。手机屏幕刚刚熄灭,闹钟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Yn秉承着良好的赖床习惯,所有精心盘算都是徒劳。
〖再睡五分钟……〗yn含糊地咕哝着,意识像沉入水底的石头,只想在这片柔软里多溺一会儿。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紧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yn甚至不用睁眼,就能感觉到一道身影停在了床尾。子墨的声音带着晨间的清朗,穿透了她混沌的睡意【洁介,起床啦。】
yn勉强掀开一丝眼缝。逆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子墨的身影挺拔利落。他今天穿了套深色工装裤,裤脚利落地收进短靴,上身是一件质感柔软的白色连帽卫衣,拉链只拉到胸口,露出内搭的深色T恤领口。这身打扮将他修长的身形完美勾勒,宽肩窄腰,清爽又带着点少年的活力。他双手插在工装裤口袋里,姿态放松,但那双明亮的眼睛正含着笑意,专注地看着床上裹成一团的人形。
可惜,此刻的yn对眼前美景毫无鉴赏之心,她只想把脸重新埋回枕头里,隔绝这扰人清梦的声音和光线。
【如果现在起床,】子墨的声音带着一丝诱哄【下午差不多就能到了。晚上嘛……我可是提前预约了市中心那家评价超棒的私房菜馆,地道的中餐哦……】他一边说着,一边似乎压抑不住内心的雀跃,尾巴在他身后显化,并且随着他的话语微微摇摆。
〖中餐!〗 yn魂虽然还在床上躺着,身体却已经诚实地坐了起来。
被子滑落,yn顶着一头乱翘的头发,直勾勾地盯着子墨。见yn盯着自己,子墨心情愉悦,嘴角也忍不住溢出笑意。但很快,yn那双还带着朦胧睡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眼珠骨碌碌地转了一圈。
子墨:笑得很勉强.jpg
子墨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声音带着点警惕和无奈【洁介……你、你这样盯着我,我有点害怕啊】
〖想不想来一顿自助餐?〗 yn忽然提议,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微哑,语气却带着点难以捉摸的兴味。
【想!】 子墨斩钉截铁地回答,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身后的尾巴转成螺旋桨,透露出期待。
〖现在怎么不怕了?〗 yn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子墨立刻换上讨好的表情,尾巴螺旋桨摇得殷勤【嘿嘿,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嘛!洁介最好了!】
〖我想想.......来玩个游戏吧。〗精神力触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枚跳弹,稳稳当当地送到了两人之间悬浮着。〖喏,声控的,高科技。规则很简单。从现在开始,到今晚抵达酒店之前,如果你能忍住,那你吃自助餐。如果你没忍住……〗 yn顿了顿,目光在子墨身体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那你就得变成自助餐了。怎么样?〗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子墨脸上讨好的笑容渐渐消失,尾巴旋转得越来越慢,随即缓缓垂落,尾尖无意识地一下下重重地拍打着床尾的木框,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艰涩,脸上满是难堪【一定要这样吗?这是在外面......】
〖只是一个提议,〗 yn的声音恢复了慵懒,她像一缕幽魂,轻飘飘地滑下床,赤着脚走向洗手间,〖你可以拒绝。〗
洗手间传来水龙头打开的声音,然后是yn含糊不清的刷牙声。
【不玩……就不放饭了么……】 子墨的声音很低,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洗手间里,yn吐掉嘴里的泡沫,水声哗哗。〖并没有因果关系,这又不是在做交易,只是忽然想到这么个玩法而已,你不想玩就不玩啊。〗
子墨沉默着低头站在原地,紧抿着唇,没有言语。
Nikto的脖颈又烧起来了。
明明只是宿舍里闷热空气在流动,皮肤下却腾起一片焦灼,无数烧红的针尖正缓慢刺透筋肉。Nikto伸手抓向喉咙,指尖触到的只有平滑完好的皮肤,可那虚幻的灼痛烙着那圈早已愈合的旧伤,一圈又一圈,固执地描绘着早已不复存在的焦痕。
Nikto用力吸气,试图压下这荒谬的痛楚。可空气刚吸入半口,左侧肋下却猝然一紧。某种沉重冰冷的硬物感,毫无征兆地撞了进来。那根早已锈蚀在记忆角落的粗铁棍,又一次被人抡圆了,狠狠捣进Nikto的肋骨之间。那沉重钝痛如此真切,扼住了Nikto的呼吸,喉头一甜,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Nikto挣扎着攥住床头,指尖用力抠紧边缘。就在这狼狈不堪的喘息间,右肩胛骨深处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钻透骨髓的剧痛,某个烧到红热的尖锥,正被人用铁锤钉穿他的骨缝。Nikto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整个右臂仿佛已不属于自己。Nikto猛地扭头看向肩后,只有紧绷的作战服覆盖着平坦的脊背,完好无损。
剧痛尚未消散,左胸深处却毫无预兆地爆发了,一枚烧得通红的铁钉,从Nikto左侧胸腔最深处狠狠钉入。那可怕的锐物感灼穿血肉,撕裂筋膜,刺向搏动的心脏。Nikto甚至听见了皮肉被烧焦的嗤嗤声,嗅到了自己血肉炭化的焦糊味。
Nikto无法呼吸,无法呼喊,徒劳地张着嘴。心脏在看不见的钉子下疯狂抽搐痉挛,Nikto死死攥住左胸衣襟,战术手套内指节惨白,手套几乎要抠进完好的皮肉里去。
冷汗浸透了后背,眼前阵阵发黑,身体剧烈地抽搐着,Nikto在床上痉挛。幻觉里滚烫的钉子正一寸寸钉入Nikto的血肉深处,它无情地撕开Nikto,而Nikto只能徒劳地感受着毁灭。
没有任何触碰,腹部的血肉却被烙铁狠狠摁住烧灼。剧痛并非来自表皮,而是从内脏深处猛烈炸开,带着闷烧的焦糊气息,向四周疯狂蔓延撕扯。Nikto猛地弓起背,胃袋在翻搅抽搐,肠子似乎被攥紧扭绞。指尖深深陷入腹部,试图用真实的压力去镇压那虚妄的焚烧感。
那些早已愈合的伤口,在时间之外,依旧鲜活地灼烧着、撕裂着、被贯穿。它们从未真正离开,只是沉入了血肉的暗河,成为Nikto无法挣脱的囚笼。Nikto闭上眼,宿舍的闷热空气粘稠地裹挟着Nikto。
每一次幻痛的暗涌都在提醒他,愈合的只是表皮,而灵魂的囚笼,钥匙早已熔毁在当年烧红的刑具里。
Notes:
点赞助力子墨做出抉择(?)
Chapter 138: 第125章
Summary:
这两天互动好少,朋友们,互动起来呀
Chapter Text
子墨杵在床尾,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软肉里,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每一次心跳都撞击着鼓膜,血液奔涌的声音几乎盖过了yn的洗漱声。
冷静点,王志强。他在心里对自己低吼,yn不是在羞辱你,她和那些向导不一样。她还小,思维跳脱,这不过是她一时兴起的怪点子,yn没有恶意,她一直都这样古灵精怪的不是吗?而且她给了你选择权,不是吗?不玩这个,照样能放饭。冷静一点!yn从没贬低过任何人,别用你的恶意去揣测她.......
yn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套上了那件最喜欢的兔子卫衣。兜帽上耷拉的长耳朵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对着穿衣镜满意地蹭了蹭脸颊,毛茸茸的触感总能让她安心。今天心情不错,化个可爱点的妆吧。她拉开抽屉,翻找着常用的彩妆盘。
眼角余光瞥见子墨仍僵硬地杵在那里。yn轻盈地踮起脚尖,温热的手指勾住子墨紧绷的后颈便仰头吻了上去。舌尖带着撬开子墨紧抿的唇缝,勾缠着他的舌,吮吸挑逗,直到子墨的呼吸彻底乱了节奏,胸膛剧烈起伏,yn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指腹意有所指地擦过他微肿的下唇。
【现在就塞吗?】
〖咱们怎么走?〗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声音撞在一起。yn眨了眨眼,看着子墨瞬间爆红的耳根和躲闪的眼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噗——〗yn拖长了调子,带着点戏谑,〖你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yn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不喜欢就不玩嘛,多大点事儿~我问的是交通工具,开车?还是.......?〗
子墨的视线从那跳弹上移开,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还有些不稳【我.......我准备了两种。开车也行,骑摩托也行。今天人多路肯定堵,加上有段在修路.......骑摩托可能更灵活舒服些,而且.......】他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窗外明媚却不刺眼的阳光,【天气也正好,不算太凉。】
〖好哦。〗yn眼睛一亮,立刻拍板,〖那就骑摩托吧,顺便兜兜风~〗想到待会儿要戴头盔,yn放弃了原本的精致妆容计划。把洗漱包小零食一股脑塞进包里,拉上拉链,回头看向还钉在原地的子墨〖收拾好了,走吧?〗
【现在.......不塞吗?】子墨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又飘向那枚跳弹,脸颊的红晕更深了一层,语气带着明显的犹豫和一丝退缩。
yn微微歪头,清澈的目光穿透他纠结的思绪。〖我感觉你不太愿意,所以不打算这么玩儿了。〗yn率先转身,打开了门。
子墨猛地一步上前,温热的手掌紧紧攥住了yn的手腕。【等一下,】他的声音有些急促【可以的,我.......我刚刚只是.......有点.......恐惧。】
yn的动作顿住了。她缓缓关上门,转过身,站定在子墨面前,微微仰头〖恐惧?〗yn的声音放得很轻〖如果是怕被路人看到,那应该叫害羞。既然你说是恐惧,〗指尖轻轻拂过子墨紧蹙的眉心,〖看来,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嗯.......】子墨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那些不堪的碎片【.......会.......会下意识联想到一些.......很不好的经历。那种感觉.......本能地就上来了,屈辱,还有.......恐惧。】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声音更低【我也在想,如果是被你做这种事情的话,会不会逐渐脱敏......】
yn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等他话音落下,她才伸出双手,捧住他微微发烫的脸颊,指尖带着安抚。〖用爱和情趣来克服屈辱和恐惧吗,理论上.......似乎可以尝试。〗yn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子墨颧骨的皮肤,〖不过我更希望你以自己的感受为先,这不是需要做的训练,你完全可以不这么做。〗yn捏捏小狗柔软的脸颊〖一切都是建立在足够的尊重上的,没有强迫和不情愿,你可以在足够安全的环境感受愉悦,不必在让你感到恐慌的场景下被迫承受。〗
子墨在她掌心里闭了闭眼,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内心的交战似乎暂时平息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眼底仍有忐忑【我.......我想试试。】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如果真的.......接受不了,我就叫停。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嘛.......〗yn的嘴角弯起,促狭地眨眨眼,〖你这人,有时候害羞起来口是心非的,我很难分辨你是在拒绝还是在欲拒还迎啊,设个安全词?〗精神力触手将跳弹揣进包里。
【呃.......】子墨一愣,眼珠转了转【俺不中嘞?】话音未落,他自己先绷不住笑出了声。yn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安全词逗得前仰后合,两人笑作一团。
【所以.......】子墨笑够了,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脸颊还红扑扑的,带着点豁出去的意味,【要现在.......塞吗?】
yn止住笑,摇摇头〖暂时不。你还要骑车呢,那多不安全。〗她再次拉开宿舍门,走廊的光线透了进来,〖先去酒店把东西放下,安顿好了,再出去逛。〗
走廊里光线稍暗,yn脚步轻快,刚走过Nikto的房门,突然猛地停住。她眉头微蹙,随即倒退了三四步,停在Nikto的房门前。〖稍等。〗
Nikto像一滩被痛苦浸透的烂泥,深陷在床铺里。无处不在的幻痛反复刺穿他的神经末梢,将他牢牢钉死在绝望的深渊。冷汗浸湿了额发,黏腻地贴在狰狞的疤痕上。意识在灼热的痛楚中浮沉,对外界的感知变得迟钝而模糊。
直到有什么东西悄然缠绕上他的手腕。Nikto混沌的大脑骤然警铃大作!该死!警惕性什么时候差到这种地步了?! 还未等Nikto做出反应,门口传来敲门声和yn的声音“Nikto?你好像不太舒服,我检查一下哈。”原来是yn,哨兵的身体会无条件服从自己向导的一切,怪不得他没发现,仔细倾听,门外似乎还有一道极轻的呼吸声。
手腕处传来布料被掀开的细微摩擦感。yn的精神力丝线极其谨慎地从他腕部袖口与皮肤之间的极小缝隙探入,在他体内迅速地逡巡一圈,只做了最低限度的探查,触碰到的皆是痛觉神经异常活跃的区域。它甚至带着礼貌的克制,在确认了他肉体处于剧烈幻痛状态后,便迅速地退了出来,没有一丝多余的滞留。
“唔.......精神力波动太乱了,”yn的声音再次响起,“幻痛发作了吗?我给你打一针,你睡一觉醒来会舒服很多。空调我帮你调成换气模式了哦。”话音落下,Nikto感觉到手腕处精神力丝线尖端极其轻微地刺入了一点点皮肤。紧接着,一股清凉的向导素被注入他的血管。甫一进入血液,便如同灭火剂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所到之处,那肆虐的灼烧灵魂的幻痛,被强势地镇压、抚平。狂暴的精神图景被轻柔地梳理过,翻涌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
“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哦。”门外的脚步声随之响起,渐渐远去。
〖走吧。〗yn转过身,对安静等待的子墨说。
子墨的目光还停留在Nikto紧闭的房门上,眉头微蹙,声音带着一丝迟疑,【要不要留下来照顾一下?毕竟.......】他看了一眼yn。
yn摇摇头〖不方便,Nikto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精神状态不太好。他不太能接受我,所以我还是避嫌比较好。而且,我答应你今天的约会了,没有特殊情况,我不会爽约的。走吧。〗她率先迈开步子。
Nikto蜷缩着,他听懂了yn的话,闲暇时他学过一点中文来平心静气,这是少数能让三个人格达成共识的休闲方式。向导素很好的缓解了幻痛,他的思维又开始活跃起来。
日常熊 【什么叫我不能接受她?她都碰过我了.......为什么要避嫌啊?】
冷静熊 {她指的应该是我们拒绝她的事........}
暴躁熊 (啧!那现在避嫌了又怎么样?不避嫌她会干嘛?)
冷静熊 {按yn的性格,她可能会推门进来安抚一下。运气好的话可能会哄我们睡着之后再走。}
暴躁熊 (至少现在还得到了向导素。)
日常熊 【可我好想被摸一下,yn的摸摸好舒服。】
暴躁熊 (苏卡,我也想。)
冷静熊 {我也是。}
日常熊 【那我们.......真的不能.......当gay吗?就.......喜欢她?】
暴躁熊 (?)
暴躁熊 (苏卡不列!想都别想#%!..............¥&..............@¥苏卡不列!你他妈脑子被伏特加泡坏了吗?!¥%#..............&*..............@¥我们是战士!是男人!)
冷静熊 {绝无可能。}
冷静熊 {更何况.......yn怎么会喜欢我们,她身边围绕着那么多优秀的正常哨兵,比如外面那个瓷器的小子。我们?精神分裂面目可憎的怪物.......她为什么会喜欢?}
日常熊 【也是哦.......我们这样.......确实.......】
暴躁熊 (¥..............*&#%..............&#%*%..............&*%&..............)
冷静熊 {别想了,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睡会儿吧,太疼了。}
暴躁熊 (嗯。)
日常熊 【嗯.........】
房间只剩下空调换气扇低沉的嗡鸣,以及床上男人逐渐变得平稳悠长的呼吸声。
Chapter 139: 第126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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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惬意地感受着疾驰带来的劲风,脸颊紧贴着子墨精瘦紧实的脊背。他身上那股干净的洗衣粉清香,被风裹着,丝丝缕缕地钻进yn的鼻腔。〖你好像特别喜欢用洗衣粉洗衣服欸?〗yn的声音带着笑意,被风吹散了些许。
【洗衣粉洗的干净,】子墨的声音被风扯得有些模糊,【当兵的嘛,衣服天天汗得能拧出水,洗衣液哪顶得住。】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可没用13合1沐浴露,我用的只有洗发水沐浴露二合一的嗷。】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
〖有点区别但不多。〗yn忍不住笑出声,整个人的重量安心地压在他背上。老乡的脊背,就是有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快到路口,轮到他们左转时,信号灯闪烁几下,由绿跳黄。子墨稳稳刹住车,语气带着点无奈【介红灯读秒可长了,咱得在这等五分钟。】
yn探头望了望,灵巧地跳下车〖那你也下来呗,咱推着过路口。〗
【啊?】子墨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懵。
〖热知识,只要你是用两条腿驱动,你就是行人,拥有最高路权,走吧。〗yn已经率先踏上人行道,朝马路对面走去,yn回头冲子墨狡黠一笑,〖只要你能推动,就算推着汽车走在人行横道上你也是行人。〗
子墨快步推着摩托车跟上yn,脸上表情一言难尽【道理是介样没错,但备不住很少有人介么做就是了,怎么想都有点猴顶灯呢。】他小声嘀咕着。
借着绿灯的尾巴,两人顺利挪到了目标道路。yn利落地重新跨上车座,拍了拍子墨的肩〖邪修就是快啊。〗
到了酒店,yn精心收拾了一番,化了个甜美可爱的妆,准备出门美美逛街。一旁的子墨脸颊烧得通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别转悠了,来。〗yn被他的窘态逗乐,招了招手。小狗立刻蹭了过来,眼神躲闪。
【怎么想都觉得......太不好意思了......】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感受着yn推进来的那个小东西。yn太坏了,位置精准地抵在栗子上,一点余地都不留。【嗯...】他闷哼一声,喉结滚动,【感觉......会很难熬。】
〖嗯哼?〗yn笑得狡猾,指尖轻点他的下巴,〖你之前可是说过自己忍耐和隐藏气息的能力很强的,要我复述你的原话吗?〗她凑近了些,气息拂过他的耳廓,〖那你最好真的是这样哦。〗
子墨的表情有点扭曲,不管不顾地缠上来,毛茸茸的脑袋在yn颈窝里乱蹭,声音又软又急【饶命啊洁介!那都是小弟我年少无知胡咧咧!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不能现在这么祸祸我啊......】
〖嘻嘻~〗yn被他蹭得发痒,笑着捏了捏他发烫的脸颊,帮他整理好衣服,〖这个东西吧,还挺有意思,外边动静越大,它幅度越小,但如果外边很安静,它就会动力全开,像这样。〗yn指尖在遥控器上轻轻一拨。
【唔——!】子墨腰腹猛地一抽,整个人蜷缩起来。过于直接的刺激对他而言更像是痛苦,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yn关掉了震动,看着他急促地喘息,痛苦的神色慢慢平复。
〖这么弄......不太舒服?〗yn抬手,温柔地揉了揉他汗湿的头发。
【太......太刺激了,】子墨缓过劲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像被人照肚子抡了一拳。】他深吸一口气,肆意的笑了笑【如果是介样那坚持一天不成问题。】
yn屈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想得美,哪有这么轻松的好事儿?〗她站起身,朝他伸出手〖我必不可能让你好过。起来,逛街去。〗
街上人头攒动,商家促销活动五花八门,热闹非凡。yn将跳弹调到最低档,微弱的嗡鸣刚好让子墨能感知到它的存在,又不至于太明显。【人真多啊,洁介有啥想买的没?】子墨温热的大手紧紧包裹着yn的手,神色如常地漫步,仿佛体内那个恼人的小东西不存在。
〖没啥特别想买的,该买的都网购了。实体店有点儿贵,看到特别有眼缘的再说吧。〗yn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目光忽然被吸引住,〖本源永久标记真的不一样欸,哪怕包得严严实实都能看出来欸。〗
【嗯哼,】子墨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几个店员正在热情揽客,【标记能透露很多信息。符号有含义,颜色也有讲究。】他低声解释,【被向导宠着的哨兵颜色会很鲜亮,长时间得不到抚慰的哨兵,符文也会黯淡下去。】
〖黯淡?不是说永久标记一旦形成,除非向导死亡才会消散吗?〗yn好奇地问,同时指尖在口袋里悄悄调高了跳弹的强度。
子墨呼吸一窒,咬紧牙关才稳住声音【洁介......你又使坏。】他缓了口气,才继续道,【颜色会变暗褪色,符文本身还在,不会消散。正常情况是这样。不过......】他声音沉了些,【我在文献和史料里读过,也还是有抹除永久标记的方法,是那帮搞人体实验的人研究出来的,纯粹反人类。】他握紧了yn的手,【还得是哨兵自己主动,心甘情愿一遍一遍给自己洗脑说要放弃自己的向导,厌恶自己的向导,哪怕死也要离开自己的向导才有很小的成功率。所以是违禁实验。】他指了指前方,【洁介,那边有家珠宝店,我想进去看看。】
子墨的眼睛一下子被橱窗里璀璨的钻石点亮了,眸子里盛满了纯粹的憧憬。〖想要?〗yn看着他闪闪发光的眼睛,〖给你整一个?〗
子墨用力点点头,随即又飞快地摇摇头,耳根微红【我想给你买。但是......】他有些沮丧地垂下眼睫,【这些年......没攒下什么钱。我在努力了!很快就能攒够的!】
子墨是很会过日子的居家好男人,这样的人不会没有储蓄意识,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yn不欲提起,因此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好呀,那我等你的。〗
一旁的销售很会来事儿,操着流利的中文对yn笑道“这位主人真是宠哨兵呢,祝这位哨兵盛宠不衰。小店若能成为二位爱情的见证,真是荣幸之至。”
yn大方地笑了笑,挽住子墨的胳膊〖这是我的伴侣,谢谢您的祝福,我想我们会很恩爱的,也祝您的生意销量长虹。〗
销售眼中掠过惊艳,笑容更加灿烂“承您吉言!”
yn的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并不妨碍小狗被哄得晕头转向,子墨傻笑着和yn漫无目的的闲逛,任由yn牵着在人群里穿梭。yn挑挑眉,指尖一动,干脆把跳弹调到了随机模式。子墨的脸红了,拽了拽yn的手,俯身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带着点撒娇的鼻音【姐姐~你又使坏~】
yn笑意盈盈,装作无事发生,牵着他继续闲逛。忽然,一股幽微甜腻的异香钻入yn的鼻腔。几乎在yn闻到的瞬间,子墨的手掌如同铁钳般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下一秒,天旋地转,yn整个人被他打横抄起,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疾冲出去。
风在耳边呼啸,人群景物飞速倒退。足足狂奔出两条街,子墨才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刹住脚步,小心翼翼地将yn放下,自己则撑着膝盖,胸膛剧烈起伏,喘得像个破旧的风箱。额角和脖颈青筋暴起,脸色也有些发白。
yn蹙眉看着子墨喘粗气的样子,才跑这么两步路,以他的身体素质怎么会喘成这样【你刚刚闻到的那股味儿......】子墨好不容易喘匀一点气,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是一种催情的药,叫甜梦,向导哨兵精神力比普通人发达,所以这种药只对哨兵向导有效果。而且因为是精神层面的催情,对身体也没什么害处,是风月场所很喜欢用的香味。有些哨向为了助兴也会买,这东西味道很有辨识度,而且就这一个味儿,你下次遇见记得赶紧避开。】
他又深呼吸了几次,气息才渐渐平稳下来,抬头见yn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了洁介?】
〖一点副作用都没有吗?〗yn眼神里带着思考,〖如果效果这么好,这药应该很畅销吧?可我好像很少闻到。〗
【对普通人没用啊。】子墨直起身,抬手习惯性地想揉揉yn的头,动作到一半又想起什么似的,只是轻轻拂过她的发梢,【你当向导之后也没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场所,当然闻不到。而且这东西很贵,既可以闻味儿起效也可以摄入起效,辨识度又高,很少有人下药用这种东西,基本上都是正道的人在用。】他想了想,解释道,【起效原理主要是在精神层面唤起感觉,所以副作用其实还好,也不过是做了场甜梦。】
Notes:
众所周知,我的GB一向是狂野与蜜语齐飞,坏水共安抚一色。我想知道,如果是BG的话,大家会接受到什么程度啊,打算逐渐上强度了,评论区留言告诉我吧,说不定会变成XP许愿,然后被实现哦~
Chapter 140: 我需要亿些互动
Chapter Text
日更被老福特连屏四篇,更新的两篇小情侣黏糊约会热度特别低,怎一个惨字得了。
我觉得我算圈内炒菜最快的厨子,纯为爱发电连粮票都不收,我很需要读者的互动作为燃料开火做饭。没有热度会让我一直内耗,很影响状态。
此前虽然几经波折,我依然尽力保持日更,很多读者满心期待的蹲文,我不想让读者跑空,这加剧了我的内耗。
因此,为了平衡这一切,我决定给自己设定一个小目标。
满足以下任一条件,火速掉落下一篇。都不满足,我就歇口气调整状态。 这样大家一眼就知道今天有没有更新,不会跑空。
1. LOFTER单篇热度 ≥ 150
2. 红白新增点赞 ≥ 20
3. 红白新增评论人数 ≥ 30
……
好诡异的对赌协议感,不过我这种路边一条的糊糊作者,真有这种热度我也是可以核动力拉磨的啦。
希望可以和读者双向奔赴。
Chapter 141: 第127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果然只有地道的瓷器大厨能做出地道的中餐,yn一进餐馆就觉得这把稳了。地道的中式苍蝇馆子,光闻着空气中的烟火气,yn就要沉醉其中了。
子墨还特意预约了雅间,说是雅间,其实也只是小小的包间,很符合路边夫妻店的一切印象。等上菜的过程中,yn好奇的望向子墨〖为什么你会这么多东西啊?你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啊?〗很顺便的,餐桌下她的鞋尖轻轻踩住子墨的裤缝,不轻不重地碾了碾。果然,能感觉到底下隐约的湿滑,虽然子墨穿着深色裤子,什么也看不出来。
子墨眯起眼,屏住呼吸,小腹明显收紧。他的手本能地握住yn的脚腕,一把将她的腿捞过来,放在自己膝上按摩起来。按了十几秒,他才重新喘过气,低声说【不许作弊啊,洁介,你太过分了。】一边揉着她的小腿缓解逛街的疲惫,一边解释【术业有专攻吧,我本职是禁毒,见过很多这种事。国联也分很多领域的,有专门处理污染的比如141,综合复合体像kortac、暗影,还有什么都掺一脚的奇美拉雇佣兵。】
〖污染到底是什么东西?〗菜上得很快,yn边嚼边问。
【其实我也说不清,这玩意儿很难解释。来源不明、特性未知、威力难测。】子墨替yn倒好果汁,自己才动筷子。
〖感觉目前我见识到的都给我留下很恐怖的印象。〗鱼香肉丝特别好吃,yn忍不住连连下筷。
子墨干脆把那盘鱼香肉丝换到她面前【其实也不全是。需要国联出手的通常都很棘手,但也有很多威力不大的污染,甚至有些被人类开发成了娱乐项目,比如模因污染、规则怪谈类污染。】
yn听得目瞪狗呆〖这对吗哥们?咱没串台吧?〗
【只能说很多样性,其中还有会让人上瘾的污染,目前纳归到毒品类一并管理。】子墨耸耸肩,【我甚至见过宠物类的污染,给足情绪价值,然后吞噬主人的血肉存活。】
〖那这到底怎么界定?如果是宠物的话,怎么想也不算污染吧?〗yn大开眼界。
【有专家组成的界定委员会,据说是有标准的,不过具体内容不是我这一层能接触的,我只要执行就好。】子墨吃完,静静看着yn吃。
〖有机会真想去污染游乐园玩玩,太神奇了……话说你为什么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真这么能忍?〗yn吃饱喝足,挑眉准备使坏。
【伪装不够好的人,都牺牲了。】子墨笑笑,轻描淡写的揭过。
〖吃饱了,出去散散步还是回去休息?〗yn及时岔开话题,将选择抛回给子墨。
【好难选……想和你散散步聊聊天,但你肯定会给我上强度。直接回去休息又感觉时间太早了。】子墨脸上写满纠结。
〖居然这么想?要我说,这只是吃自助餐和被当自助餐的区别。〗yn笑盈盈地望向他〖越早结束,越有可能吃上自助哦。〗
子墨摇摇头【这里的夜景很美,我们去坐摩天轮吧。听说在摩天轮顶端接吻的话,就会一直在一起。】
〖纯爱的你和变态的我啊,自惭形秽了强哥,但并不会因此而收敛的。〗yn一边愧疚一边将功率调到了最大。
yn趴在窗边俯瞰整座城市〖真繁华啊……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烦恼,但每个人都在为明天努力呢。〗
摩天轮缓缓升至最高点,yn被突然揽进一个强势的怀抱里。子墨的吻落了下来,充满占有欲,或许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他才抵着她的额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好。不论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yn眼中闪着细碎的星光,认真望回去。
男鬼状态没持续多久,坚持了大半天的子墨终于坐立难安。【那个……你还逛不,洁介?要不……撤?】他又恢复那副狗腿的模样,抱着yn蹭来蹭去。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行吧,不欺负你了。〗yn似笑非笑,在下摩天轮前故意用手重重揉了一把。子墨腿一软,直接坐回椅子上。yn正想偷笑,下一瞬子墨已经一个纵身出现在yn眼前,抱起yn就开始狂奔【既然你作弊,那我也开挂。】
子墨轻轻把yn放下来,自己靠墙大口喘气。回到房间,他终于不用再忍了。
yn好笑地看着他全身重量都倚在墙上的样子〖我先帮你取出来吧,别给我们强子玩坏了。〗
子墨没应声,只是仰着头目光涣散地望向天花板。yn拉开拉链,指尖刚触到就一片湿黏。桂树又烫又胀,显然忍了很久。〖真能忍啊你。〗yn低声感叹,手向更深的地方探去。
桂花早已软得一塌糊涂,yn没费什么力就摸到了那颗一直在捣乱的跳弹。
【呜…姐姐…】子墨的手臂环上yn的肩,额头无力地靠着她,颈侧青筋突起,【姐姐…】
yn捏着跳弹抵上栗子,轻轻碾磨。肿胀的栗子早已不堪刺激,子墨呜咽声更碎了,不成调的字节从喉间溢出,神志不清的碎碎念叨着什么。真美味啊,yn顶了顶显化出来的犬齿,钩住跳弹完全摁在了栗子上。
【呃!!!】子墨小腹猛地抽搐,树汁溅涌,他颤抖着伏在yn肩头,迟迟缓不过来。
yn没有忘记承诺,想着小狗的偏好,yn狠狠吞咽一口压下食欲,手指顺势勾出跳弹。【呜…】子墨又是一颤,松开yn靠回墙上,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望过来,【姐姐…你先去洗澡好不好?让我缓一下。】
yn点点头,还是顺着小狗的意思给小狗留点调整空间。
等子墨帮yn吹干头发,自己也洗完澡出来时,表面已经平静如常。他蹭到yn身边,脸红得厉害,欲言又止止言又欲。yn就笑着看这支脸皮超薄的小狗要纠结到什么时候。
【姐姐…】他终于小声开口,耳根红得像要滴血,【舔舔…好不好?】
〖行啊。〗yn翻身压在子墨身上,在子墨害羞又期待的眼神下,低头舔了舔他锁骨上的符文,这一直是他的敏感区,yn几乎立刻感觉到他腿间的反应。
【姐姐…不是这儿…】子墨眼神躲闪,声音越来越小。
〖那是哪儿?〗yn笑着含住他胸前果实,舌尖绕着打转,含糊不清地问〖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呀?〗
【呜…你明明就知道……】子墨的手要伸不伸的,最后只能揪紧床单,【下、下面……】
yn低笑,舌尖顺着腹肌一路下滑,在大腿内侧不轻不重地舔过。子墨的呼吸顿时更乱了。
【姐姐……】狗狗眼欲求不满的望着yn,眼神里全是控诉,yn不得不承认,逗小狗真的太有意思了。yn故意放慢动作,在小狗紧紧盯着她的注视下,终于伸出舌尖,轻轻裹住了前端。
【啊……】温热湿润的触感包裹,子墨腰眼一麻,电流直窜头顶。yn舌尖灵活地扫过敏感的树冠沟壑,又时不时探入顶端的树沟。【哈啊…好舒服…姐姐…】子墨手指忍不住插入yn的发间,随着她的节奏微微用力。yn顺势深吞,喉咙的收缩让子墨大腿根部剧烈颤抖起来。【呜…太爽了…忍不住了…姐姐…】他软软推着yn的肩,声音断断续续。
yn的手指也没闲着,抚上核桃,打着圈按压揉弄。双重刺激之下,子墨再也控制不住,脊背绷紧又骤然软下。
yn咽下所有,抬头看向还在失神的子墨,眼里带着笑。
子墨还没从高潮的余韵里回神,yn已经爬上来吻住了他。唇齿间还留着属于他的气息,yn故意舔过他的嘴角,低声问〖吃饱了?〗
他耳根更红了,却一个翻身把她压进床里,眼神湿亮【…刚才的不算。】
〖那怎样才算?〗yn笑着搂住他的脖子。
子墨没有回答,只是吻得更深更急,手指从yn的腰侧滑到大腿,轻轻分开。
【吃自助当然得吃到扶墙才行。】子墨声音低哑,眼里还泛着水光,动作却不由分说。yn能感觉到树干依然硬烫地抵着自己,心跳也跟着快了半拍。
〖你真可爱,〗yn笑,指尖划过他喉结,〖尤其是你忍不住的时候……〗
子墨吻住yn的唇,吞掉她后面所有调侃。这个吻比之前更加深入、更带侵略性,yn能尝到他嘴里淡淡的甜,和她刚刚留下的痕迹。
他一边吻,一边摸索着褪去yn剩余的衣物,温热的手掌抚过腰侧、臀线,每一寸皮肤都在他的触碰下微微发烫。yn能感觉到他的急切,却又不失温柔。
【我铁定吃回本。】吻从锁骨一路往下,在yn胸前留恋地吮出红痕。yn轻轻哼出声,手指插入他柔软的发间。
他的吻越来越往下,直到湿热的口腔包裹住yn最敏感的核心。yn倒吸一口气,腰不自觉抬起,子墨太知道怎么让yn失控了。舌尖灵活地挑弄、舔舐,时轻时重,yn很快就被推上边缘,脚趾蜷缩,呼吸彻底乱了。
〖志强…等一下…〗yn声音发颤,可他反而更用力地吮吸,手指也加入进来,温柔地探入、弯曲。yn再也说不出话,眼前白光炸开,高潮来得又快又猛。
yn还没完全平复,子墨就已经重新覆上来,炽热的身体紧贴着她,滚烫的树干抵在入口。yn张开腿环住他的腰,子墨一个挺身深深进入,两人同时满足地叹息。
yn又湿又热,紧紧包裹着他,每一次进出都带出细微水声。子墨低头吻yn,吞咽下她所有的呜咽和呻吟。节奏由慢到快,yn被他顶得不断往上挪,又被搂着腰拉回来更深地撞入。
yn的指甲无意识掐进他后背,子墨逐渐加快速度,每一下都又深又重。他低头吻yn的锁骨,留下淡淡红痕,呼吸灼热地喷在她颈间【姐姐…好紧……】
yn仰起颈,感受着他一次次填满自己,快感层层堆叠,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她抬起腰迎合他,腿环在他背后交叠,将他锁得更深。
子墨似乎被yn的回应刺激到,动作愈发激烈,喘息声又重又烫,混着yn压抑不住的呻吟,在房间里交织出美妙的节奏。yn能感觉到他全身绷紧,肌肉偾张,汗珠从额角滑落,滴在她胸前。
【一起…】子墨轻吻yn耳垂,声音模糊而渴切,【和我一起…】
yn能感觉到体内他又胀大一圈,子墨猛地加重力道,几下深顶之后,yn再次被推上高潮,紧缩着颤抖起来。子墨被yn一绞也被推上了极乐,彻底软倒在yn身上。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依偎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呼吸慢慢平复。窗外城市的灯火温柔地亮着,一如无数个平凡的夜晚。
Notes:
我原本以为一时半会不会达到目标的,差点就挖新坑了。新坑叫《坏了,我成系统了》,偶尔整点弱智小短篇快乐一下hhhh,有兴趣的可以蹲我的账号
Chapter 142: 第128章
Chapter Text
11月下旬,温度降的很快,yn有些不想动弹,但坚持健身已经有了不少成效,yn不再弱不禁风一吹就倒,yn不想放弃。
裹紧羽绒服,yn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向健身房挪去,路过图书馆把精神体放到猫猫乐园里。这是yn的习惯,反正在基地呆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因为任务没法按时群体疏导,把精神体放出去自由活动也挺好。
yn继续前进,遇见了同样没什么精神的Krueger,Krueger一反常态穿得严严实实。
“你怎么也看起来蔫蔫的?”yn不禁有些好奇,毕竟yn几乎没见过蔫巴哨兵,他们一天到晚看起来都能打十份工。
“气温降低,蛇要冬眠的。”Krueger贴了上来,“但我还得出任务,好不想动啊。”
“我也是,你们有假期吗?”yn被Krueger搂着前进,俩人贴着更是暖和许多。
“雇佣兵哪有什么假期,有任务就接,没任务就休息。以前到这个季节我就少接点任务了,今年身体状况不错,有几个任务我很感兴趣。”进入温暖的室内,Krueger卸下重重包裹开始热身。
“冬天真的很适合睡觉啊。”气温转凉,其他人也更倾向于室内训练,yn看着各司其职的哨兵们,搓了搓蠢蠢欲动的右臂,放弃了来一场即兴演讲的冲动。
向导的生命活动都会释放向导素,出汗后尤甚,因此每次yn健着健着,身边就会不知不觉围一圈人。Krueger有些不爽,但他也是从这种苦日子中过来的,于是只好闷声加大力量训练。
yn有些好笑,她并不像其他向导那样刻意收敛自己的气息,也没慷慨到随意释放,yn就只是顺其自然的训练,某种程度上来说,身边算是围了一群安全员,yn根本不用担心器材脱手砸到自己。
“今日练腿计划:手枪腿8个一组,香辣鸡腿堡5个一组,一共4组。做完再来两个牛板筋上上强度。”组歇的时候yn一边喝水一边碎碎念,Krueger笑出声泄了气,于是也将器材放下进行休息。“你这样训练是没效果的,全吃回来了。”
“我本来也没打算有效果啊,我是来进行身体素质训练的。”yn幽幽地盯着Krueger,“软软的肉肉抱着不舒服吗?”
“当我没说,你还是多吃一点吧,小猫一样。”Krueger嗤笑一声继续训练。
“有一说一,我是很想练练格斗的,我一直在找陪练,但是能进国联的最低也甩我几个档次,所以只能自己一直练器械,等自己战斗力上来之后再找人问问。”yn又重新拿起了哑铃。
“你找不到的。”Krueger瞥了yn一眼,神情古怪。
“为什么?”yn咬着牙坚持训练,还剩十个就做完了,撑住。
“没人敢啊,前脚和你对练完后脚被向导联合会抓走,冤都冤死了。”Krueger像是在嘲笑yn,又加快速度多举了几下器材。
“那怎么可能?陪练而已。”yn做完最后一组,开始短暂休息。
“钓鱼执法还少吗?你和我对练吧,我只会被你抓走。”Krueger放下器械笑着向yn伸手。
“那太浪费你时间了,你什么级别,我什么级别。”yn喝着水没理会Krueger。
“虽然很想说并不浪费,但你也不会相信的。向导可以控制哨兵五感,你给我四肢各加两百斤精神负重,这样我既带着负重,又得收着力不能伤到你,也不算浪费时间。和我对练一段时间我还安然无恙的话,其他人也对你有几分信任,你再找陪练成功率就很高了。”Krueger主动拽起猫猫拖着前往训练区。
yn被一次次击倒在地,又一次次爬起,尽管对Krueger进行了诸多限制,他依然游刃有余,后期yn甚至直接降低了他的感知力,依然没占到什么便宜。成熟的教练一直在给yn喂招,yn确实学会很多东西。
直到yn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猫猫摊在地上,大汗淋漓,浓郁的向导素因剧烈运动逸散在空气中,吸引不少观众。汗水糊了眼睛,yn勉强抬起眼皮看向Krueger。“没偷摸多打我两拳吧?我快被捶成肉丸子了。”
“那谁能知道呢?”Krueger居高临下的看着yn,他带着这么多负重都还气定神闲,不得不说S级哨兵的身体素质恐怖如斯。
“你这身体素质,真该去送外卖,一定能当单王。”yn摊成猫饼,被Krueger夹着腋下提了起来。“当雇佣兵能给你赚更多的钱,送外卖可没这个价。”
“我自己也能赚钱的好不好?”yn不满的咕哝,被Krueger拎到休息区,顺手撤掉了Krueger身上的束缚。
“如果你花我的钱,我会很有成就感。”Krueger细致地擦掉猫猫脸上的汗水,把猫猫擦的焕然一新,待猫猫休息完毕,又把二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将完全不想动弹的yn背回宿舍。
路过图书馆,Krueger还贴心的问了一句“猫不用收吗?”
“不用,猫会自己回家。向导没有精神海,也没有精神图景。精神体平时是意识的一部分,是没有具体概念的,所以如果猫懒得跑,原地消散就能回到意识海。这所谓意识海也只是个形容词方便你理解,向导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有精神力和精神体。”yn趴在Krueger背上,昏昏欲睡。
Krueger的教学技能很高超,在他和yn对练很多次之后,yn也逐渐摸着些门道,进步飞速。“纸上得来终觉浅,觉知此事要躬行啊。”yn扶着墙大口喘息着,地上躺着被限制的几乎不能动的Krueger。
“你不如干脆让我不能动,这样你还能赢的轻松一点。”败者的金色眼眸里漾满笑意。
“那不行,不能胜之不武啊。我这不是给你留了反抗空间吗?”yn翻了个白眼,她好不容易才打赢的,读书人的事,怎么能算作弊呢?
“是是是,我尊敬的主人还是给我留了10°左右的活动范围,真是最仁慈的主人了。”Krueger话里带笑,嘲弄意味明显。
yn腮帮子鼓了起来,“你好讨厌,罚你在地上躺半个小时,今晚必定拉肚子。”
“遵命,主人~”
yn把四季度的疏导放到圣诞前夜,做完之后悠哉游哉的走向宿舍。通常这个时间段其他哨兵还在消化群体疏导的余韵,或者在有序散场,基地人很少。
yn感受到有人在狗狗祟祟跟着她,由于没有刻意隐藏身型,身手好了不少的yn还是发现了他。“怎么啦Konig,你有事想说的样子。”
Konig点点头,依然狗狗祟祟地跟着yn回到了宿舍。待yn关上门,Konig才俯身掀起一点点面罩,伸出舌头“Liebe,我的符文终于显现了,它显现的好晚,以至于我焦虑了很久。”
“符文的显现跟哨兵有关系,可能你这大体格子重塑起来比较费劲。”符文在舌根上,尖端刚好指向之前yn打舌钉的位置。yn顺着纹路抚摸了一下,手雷立刻鼓了起来。“舌头也会有感觉吗?”yn有些好奇,手指模拟着放饭的动作在Konig口腔里进进出出。
“有,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更多的是心理层面上有。”Konig乖巧的承受,眼睛却一直低垂着。
“不太想做?”yn将手收回。
“嗯......”Konig低低的应了一声,yn没问为什么,不想做就是不想做,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来一顿罪恶的火锅不?你多切点肉。盒装切好的太占地方了,我每次都买肉卷,但是肉卷冻的梆硬,我永远掌握不好到底化冻到什么时候切。”yn开始准备食材,她能理解Konig,偶尔,他在放松的时候会有点小孩子心性,他兴致勃勃向yn分享他点滴的快乐,出发点并不是换来一顿撅。
“好,切3毫米可以吗?”果然,快乐的Konig准备大显身手了。
“差不多就行,不用那么精准啦。”
Chapter 143: 第129章
Summary:
收到了茶猫宝贝的赠图,天呐,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味的好图!
给我高兴的满地乱爬,我已经激动到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了,放在lft和红薯了,邀诸位共赏!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我做梦都不敢梦这么好的,居然让我遇见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这章是茶猫宝贝的点菜,没指定烹饪方法我就自由发挥了,大家吃好喝好啊嘻嘻嘻嘻嘻嘻嘻
Chapter Text
yn迷迷糊糊的醒来,身边空无一人。Konig低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听上去在参加工作会议。看到yn睁眼,章鱼触手伸过来摸了摸yn的头,yn将触手抱在怀里,惬意的赖床。
Konig恢复了正常音量,大多数时候他都沉默着聆听同事的发言,少数时候一针见血的指出作战方案里需要注意的环节,这样的庞然大物实际上心细如针,还是个作战天才,怪不得能当领导。
yn抱着触手刷手机,直到Konig结束工作。“吵醒你了吗liebe,非常抱歉。”Konig坐回床边,宽大的手掌温柔地摸了摸yn的头。
“没有,我还想问你呢,你声音那么低,他们听得见吗?”yn把脸埋在Konig手上,Konig就这样稳稳的托着。“当然可以,哨兵都五感灵敏,更何况我有家室,他们也都能理解的。”
“好刻意的提及啊哈哈哈哈,太生硬了Konig,话说你怎么圣诞节还在上班,你们洋人这个时间不是都在休息嘛。”yn晃晃悠悠趴到Konig腿上,膝枕真舒服。
“我们不过圣诞节是为了有人能过圣诞节啊,Nikto他们小队发现了一伙不想让人过节的坏人。不是什么大型团伙,问题不大,我打算等下出发去当后勤。”Konig的声音听上去带着笑意。
“自己淋雨就想给别人撑伞啊,你不想放饭也是因为这个吧。”yn抬起头笑意盈盈的望着Konig。
“算是?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小朋友,我总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虽然已经被标记了这样说很奇怪,但是,我这个人总是奇奇怪怪的不是吗?”Konig捏了捏yn的脸,神态放松。
“啊哈,我在我们国家未成年的时候可是不放饭的,我成年第二天回来还是你去接的我。”yn挑挑眉“你什么时候出发?吃个早点?”
“那就吃完早点出发吧。”
冬天的冷空气裹挟着yn,yn独自挪回宿舍。
“我们好多天没有讲话了。”一个身影忽然缠上yn。
“想我了还是怪我了?”yn头也不回继续前进。
“怪你不想我。”青色的蛇整个挂在yn身上,盘绕着扭来扭去。
“据我所知,我才一天半没有见到你。”yn目不斜视继续前进“你不想成为人类吗”
“不想。人类用疼痛丈量爱,用死亡证明意义,我存在的价值就是不必成为另一种生命的赝品,就像火焰不需要羡慕灰烬的重量。”蛇盘在yn身上,天气太冷蛇试图往yn羽绒服里钻。
“沙漠不会为了一粒沙停留,但你本来就是要席卷整个沙漠的风暴。以及,谜语人人设现在过时了。”yn一把抓住蛇拽进羽绒服里,揣回了宿舍。
yn把羽绒服连同蛇一起挂到衣架上,蛇不满地扭了扭“喂!我怎么在衣架上,我应该被放到床上!”
“宠物不能上床,不卫生。”yn已经换好了睡衣,拿出小零食,虽然不打算凑这洋节的热闹,但是窝在宿舍吃零食看剧什么的,很惬意。
“我去洗干净。”蛇从衣架上爬下来,爬进浴室。
“主人~帮忙拿一下浴巾好不好~”清亮的声音从浴室传来,yn想了想,接过精神力触手拿出的浴巾。她倒要看看,八辈子没用过浴巾这种东西的蛇打算勾她过去干什么。
果然,yn刚一打开浴室门,就被Krueger整个人拽了进去。yn被锁在了Krueger怀里,淋浴还开着,水流冲刷着yn有些喘不上气。
“主人~学习了这么久,也该交学费了吧~”Krueger紧紧的贴着yn,蛇鞭抵着yn。
“我不管你是谁,赶紧给我从Krueger身上下来。”yn语气森然,面无表情。
Krueger抱着yn,蛇鞭蹭了蹭,趴在yn耳边笑得邪魅“怎么这样对人家~哈啊~好爽~”
很快Krueger就笑不出来了,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笑容从他脸上转移到了yn脸上“交穴费啊,行啊,那你可得收好哦。”
yn取下花洒,调成了水柱模式。先在手上试了试压强,对着Krueger的脸冲了过去,Krueger下意识眯起眼,水滴从他睫毛滴下,顺着锁骨蜿蜒到腹肌。
还挺涩,yn看着还在装的Krueger,用花洒对着蛇鞭冲了上去。
“哈啊~好奇怪......”Krueger动不了,这种被水不断冲刷的感觉说不上来,有点刺激但不痛,很奇怪,但是有感觉。他想躲,但是向导的命令是绝对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yn抓住了蛇鞭,掰开顶端。“你要的穴费,收好。”
“呜~别......这样不行.......真的不可以..........”Krueger开始求饶,太奇怪了,水流无休止进行着纯粹的刺激,“好奇怪.....呃.......够了.....我不收费了还不行吗.........”
“大丈夫能屈能伸啊Krueger,我还以为你顶天立地绝不屈服呢。不能白教这么长时间吧”yn关掉了花洒解开了束缚,给Krueger留下喘息空间。
“实在是太奇怪了啊。”Krueger靠着冰凉的浴室墙壁咕哝“你想玩的话能不能用精神力,我不太喜欢这种无接触的刺激,有种在被玩弄的感觉。”
“啊,原来重点在这吗?我还以为是那个位置你不太能接受。”yn将花洒挂回去。
“位置无所谓啦,只是不喜欢无接触,呜~”话没说完,温暖的触感忽然将他包裹,所有思绪戛然而止。从未有过的温暖感觉,yn的舌头很灵活,饶是Krueger自认身经百战,也完全招架不住。
腿软得站不住,Krueger沿着墙缓缓下滑,最终只能死死抵着墙面支撑自己。好爽,Krueger忽然发现爽到极致自己是叫不出来的,那种感觉淹没喉咙,他叫不出声,睁不开眼,所有力气都被抽走,只能在灭顶的快感中眯着眼颤抖。直到蛇液飞溅Krueger才唤回几分神智。他呆呆得盯着已经起身的yn,有些回不过神来。
“我以为你这DIY大师会有应对之策,怎么爽得直接没动静了。”yn调侃着。
“确实是DIY大师没错,但是纯爽也没经历过啊,之前都很痛的。”Krueger恢复很快,一把将yn抱到浴缸里。“我觉得你说得对,还是不能白教啊。我出场费很贵的。”
“嗯......事实证明蛇类的舌头还是很灵活的,你这么柔韧,那你就没考虑过自咬吗?嘶——你别咬我啊。之前还说过不咬我的。”yn摸了摸Krueger的头发,金瞳翻了个白眼,含糊不清的控诉“你好讨厌,这么欺负我。”
“是是是,我最讨厌了。”yn笑意盈盈的望着Krueger,他含糊的抱怨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撒娇。
Krueger松开口,舌尖却意犹未尽般地舔过刚才轻轻啃咬留下的细微红痕,引得yn微微一颤。“讨厌归讨厌,”Krueger吞了吞口水,“但学费…总要收的。”
他话音未落,精壮的身躯随之覆了上来,将yn牢牢困在他与浴缸之间。Krueger低下头,鼻尖蹭着yn的鼻尖,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刚刚的只是利息,你还得给我本金。”
他没给yn说话的机会,滚烫的唇舌强势吻了下来,仿佛要将yn刚才带给他的所有极致体验连本带利地讨要回来。真莫名其妙啊这个人,明明爽的是他,连吃带拿的还是他。
yn能感觉到Krueger身体汹涌的渴望,坚硬的蛇鞭紧密地抵着她,传递着灼人的温度。
水流淅淅沥沥地洒落在两人身上,yn的手攀上Krueger宽阔的后背,指尖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和皮肤下蕴含的强大力量。他不再是那条只会用言语缠绕她的青蛇,而是彻底露出了掠食者的獠牙。
“唔…Krueger…”yn在换气的间隙呢喃他的名字,声音被吻得软糯。
“我在,主人。”Krueger喘息着,唇瓣沿着yn的下颌滑向颈侧,在那里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尖牙偶尔擦过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他的手指也没闲着,抚上yn腰间的软肉,带着薄茧的指腹缓慢地摩挲,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蛇鞭更是焦躁地在她腿间磨蹭,顶端渗出滑腻的液体,混入水中。
yn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浴室狭小的空间里充满了情动的气息。
“强买强卖啊克师傅…”yn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权,但出口的话语却变成了断断续续的轻哼。
“那又如何?”Krueger低笑,声音性感得致命,“反正最终是卖出去了。”
他不再满足于表面的抚弄,手指探向更深处的核心。yn的身体绷紧,又在他的触碰下软化。水温、他指尖的温度、还有他无处不在的气息,几乎要将yn融化。
Krueger凝视着身下眼神逐渐迷离的yn,金色的蛇瞳里充满了独占欲和浓得化不开的情欲。他俯身,再次吻住yn,将她的呜咽和呻吟尽数吞没。
浴缸里的水因为两人的动作不断溢出,哗啦啦地流在地面上,掩盖了更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肉体碰撞的细微声响、压抑不住的喘息、以及yn偶尔失控溢出的软软地呻吟。
Krueger这次彻底贯彻了他的收费原则,动作激烈而持久,每一次深入都仿佛要触及灵魂深处。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终于渐渐平息下来时,浴室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Krueger依然将yn紧紧抱在怀里,两人挤在浴缸里。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吻着yn汗湿的额头和肩膀,脸上带着饕足后的慵懒和得意。
“现在…学费两清了?”yn有气无力地白他一眼,可惜眼神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Krueger低笑,胸腔震动传递到yn身上。“勉强吧,”他故意拖长了语调,“下次陪练还点我哦。”
yn懒得再跟他斗嘴,全身酸痛得像散了架,只想瘫成猫饼。
“抱我出去,宠物。”yn故意用回这个词。
Krueger挑眉,却从善如流地抱起yn,迈出浴缸,用那条终于派上用场的浴巾仔细裹住她。
“如您所愿,MeineHerrin(我的女主人)。”他咬字清晰地回应,语气里却充满了戏谑。
他将yn抱回卧室,轻轻放在床上,自己也随之躺下,将她重新揽入怀中。yn蹭了个舒服的位置,眼皮沉重得快要睁不开。在陷入沉睡之前,yn模糊地想到,这个洋节,好像完全没过啊。
而Krueger看着yn安静的睡颜,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微笑,将yn搂得更紧了些。
Chapter 144: 第130章
Summary:
emmm,是因为一直写流水账日常小甜饼吗?还是因为我的精神状态问题,我的形容词好像单薄了许多。之前都是先写一版草稿,然后再复制到另一个word里修改拟稿的,最近拟稿里的改动越来越少,尤其是和几个月前的文章对比,莫名有一种极繁变成极简的感觉。不过不影响剧情,说不定哪天又矫情起来非要堆砌一些华丽的辞藻了(吹口哨望天离开)
Chapter Text
笃笃——yn有点疑惑,这个时间会是谁呢?
出于礼貌,一般情况下yn还是会自己开门的。yn打开门,是子墨。〖怎么还学会敲门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yn刚看清子墨那副尊容,就笑得直不起腰来。
【元旦快乐洁介,有这么好笑吗?】子墨被yn笑的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也还好吧。】
〖大家好,我是碧桂园五星保安王志强,我将誓死守护业主的安全!〗yn扶着门框笑得快断气了。〖话说你怎么开始敲门了,稀罕的。〗
【我要去出个长期任务,有很长时间见不到你呢,我怕我进去之后舍不得走了。】子墨挠挠头【所以就来见见你,等下我就走啦。】
yn踮起脚吻了吻子墨的额头,够不着,于是把子墨拽下来吻了吻额头。一道蓝金交织的光芒忽然隐没于子墨额头。
【这什么啊洁介?】子墨有些好奇的在精神图景里搜寻半天,没找到。
〖平安符,你就当我封建迷信吧,本质上是一缕我的精神力,你找不到的啦,已经融到你精神屏障里了。〗yn好笑的望着子墨〖你之前让我学求财的符,我学是学了,但是好像没招来什么财,这平安符先用着试试吧。〗
【五星保安王志强,定然平安归来的。】子墨用力抱了抱yn,挥手离去。
yn心情很好,被爱会长出血肉。从一开始的恐惧碰触,到现在全盘被yn控制五感了还满脑子都是放饭,事实证明,这些哨兵被yn养的很好。
yn照旧前往健身房锻炼,老远就听到了阵阵欢呼声。两道身影在训练区缠斗得难舍难分。
“这是谁?”yn有些好奇的询问正在观战的Ghost,Ghost白了yn一眼。“Oni。”
“Oni?这基地里还有重代号的啊?”yn不死心又问了一句,换来Ghost又一个白眼“渡边宏。”
“是我认识那个渡边宏?”yn脸上神色变换“他......平时这种画风的吗?他不是姐姐风格的吗?”
“再问这种蠢问题,今天的陪练你就去找别人。”Ghost忍无可忍,他有点佩服Krueger,无论是谁,辅导孩子写作业都会失去理智,而Krueger竟然坚持了一个多月。
“好嘛好嘛,我不气你就是了嘛。你好严格哦。”yn撇撇嘴,专心观战。
不怪yn认不出来,台上的Oni简直换了个人,猎猎拳风和horangi打的有来有回,最终,趁horangi不备,练习双刀划到了horangi的后背,Oni进行了处决。
“啊啊,竟然使用武器,不过你赢了。”horangi躺在地上,Oni笑眯眯的拉起了horangi,与其碰肩“就算是练习用双刀也不是摆设啊。”
二人勾肩搭背的下来,Oni看到yn愣了一下,随即笑的如沐春风“好久不见,yn小姐。”
yn挥了挥手“好久不见欧尼,你战斗的样子和你平时完全不一样欸。”
Oni还没说话,horangi就先嗤笑一声,“他平时就这样,可会阴人了,嘶嘶嘶——”不知为何,horangi扭成了西部菱斑响尾蛇。
“那你可真是对我有误解。”Oni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扭来扭去的horangi,随后才看向yn“战斗的话还是比较偏向忍者的行事作风,宏希望能将武士精神发扬光大。”
“祝你顺利,奶奶恢复得如何了?”yn也笑着回望。
“治疗很及时,奶奶现在已经恢复了健康,她还嘱咐宏一定要把她新做的日式奶制品交给yn小姐呢,宏原本打算训练完去找yn小姐的。yn小姐这是要锻炼吗?那宏等待yn小姐,顺便休息一下好了。”
Ghost冷眼看着Oni几句话就把后续安排得明明白白,轻嗤一声,直接拎起yn的后领往训练区走“走了,武器大师。抓紧时间,别让人家等太久。”
“什么就武器大师了啊,我会什么武器啊?”弱小可怜又无助的yn被拖着前进。
“你是使用世界上最糟糕武器的武器大师,这种武器自从被发明起就被大家当笑话,它低效、难用,甚至会伤害使用者。熟练使用它需要花费的时间并不比使用其他武器的要少。不过,只要你使用的足够好,没人知道如何对抗这种武器。”Ghost声线平稳,毫无波动,yn不明所以,但她已经无暇顾忌这些,因为yn已经在挨揍了。
Oni坐在观战区喝着水欣赏yn被击倒在地又反复爬起的身影,呢喃一句“是爱呢。”他的神情被掩藏于鬼面具之后,没人能看清。
Ghost是谁?141特遣队的战地副指挥,六边形战士。他把yn练到胳膊都抬不起来,自己呼吸却一丝没乱。
“烂手回冬啊大夫,你这是夹带私货呢。”yn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明明已经给Ghost限制到基本不能动了,为什么这人还这么能打。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我专门从瓷器学的。”Ghost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在今天是元旦的份上,晚上给你按摩按摩。”
“那要是这么说,除夕可是个好日子,你不得给我发点福利?”yn回忆了一下去年除夕,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Ghost。
“也不是不可以,哧,除夕,确实是个好日子。”车轱辘都压到脸上来了,Ghost还不至于到无动于衷的地步。他把粘在地上的yn抠起来,手动拉伸然后背到背上走向Oni“你可以带着我们去取食物了。”
Oni笑意盈盈,只是那语气怎么看都隐隐有些咬牙切齿。“好。”
基地里最近新来了个瓷器向导,为人和善,迅速与众人打成一片。就在众人揣测原本众星拱月的yn会作何反应时,yn在一月十日发布了群体疏导的公告。这很罕见,毕竟距离上次群体疏导还没过去几天。
“同志们,这是李华,是我申请过来的客座向导。”yn笑眯眯的介绍台上另一个笑眯眯的男人。“大家好,我叫李华,A级P序列向导,之后的一个阶段内会和yn一起进行群体疏导工作。”
“毕竟一直只被我疏导的话,不可避免会沾染上我的更多气息,万一因此被你们以后的向导嫌弃,那可就成罪过了。而且这两年来,也出现过因为我个人原因而导致没有疏导的情况,所以我和瓷器方面沟通了很久,建立了这样的邀请机制,邀请一些有意向的向导来历练。”yn监护着李华完成了群体疏导,不得不说,瓷器家无论什么类型的向导最后都会被锻炼成掌握群体疏导技能的向导,更何况李华这种本来就是P序列的向导。他的专业性是yn完全比不上的。yn在一旁观摩学习,有心之人也在旁边观察着二人。鹬蚌相争,二人之间的斗争又会让渔翁得到什么好处呢?
〖哦,天呐,厨神啊!我愿拥立你成为国联厨王,带领一帮厨子把那些白人犯全都赶出去,让白人饭再也不能出现在基地里!〗yn吃得快把头埋到碗里了,李华好笑得看着yn【不至于,只是普通的烹饪爱好者水平,我会时不时叫你来吃的。】
〖感动到落泪了大哥,呜呜呜呜呜呜,我要唱今天是个好日子了。〗yn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还不忘咀嚼辣子鸡丁。〖苟做饭,勿相忘。〗
【猫做饭,定相喵。】
卸任轮值主席的普莱斯终于有时间去寻找yn,他颇费一番功夫找到了在后山挖野菜的yn。“女神大人,我有些不太理解。”
“英国人不理解是正常的,这叫野菜,不是你们这种烹饪水平的人能碰的。”yn还在努力挖掘,冬天的野菜实在太少,yn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多少。
“我是指你把成果拱手让人的事,那个新来的向导势头太猛,隐隐有夺权之势。”普莱斯吸着雪茄,有些担忧的看着yn“141会站在你这边。”
“夺权?夺的什么权?我本人都是个好吃懒做的米虫啊,我哪有权啊。”yn把野菜装进背篓里继续寻找,普莱斯跟在yn身后。“群体疏导是很大一块蛋糕,这种号召力的价值你不会不清楚。”
“唔,可能是体制问题吧,我老家虽然也斗的很厉害,但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天子不会是这种事情。”yn边走边满不在乎的回应“所以在我看来,哪怕公益有时候是一门生意,但大多数时候,人命关天呐,太多的也没法说。我这两年的努力已经证明了,只要有群体疏导,哨兵们的精神崩溃概率就是会大幅度下降的。瓷器向导虽然也很短缺,但瓷器哨兵们疏导起来可比国联里的容易多了,出来也算是一种锻炼了。如果能建立起长效沟通机制的话,总体来说是利大于弊的。”
“只是觉得很可惜,你这么久才建立起来的号召力就这么被摘走了。”普莱斯加入协助挖野菜的行列,挖野菜效率果然提升了不少。
“我没有在小酒馆发表演讲的想法,号召力什么的无所谓啦。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哥们的背景和能力,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从家族里挖出来让他休息休息的,他作为和平大使副手,能做的事情比我多太多了,我也可以心安理得当米虫。而且他做饭贼好吃,我花这么多心血把他弄出来,一定得吃回本。”yn装得满满当当的背篓被普莱斯接过,yn也没矫情“走吧,带你坑他一顿去。”
Chapter 145: 七夕番外预告
Chapter Text
是有人捡到了yn和几个线人的手机。
红白这两天互动好少,我就不图片转文字发这里了,感兴趣的自己去红薯和lft看吧。
(因为热度很低,我原本设置了六点的定时发送想蹭蹭热门时段的热度。然后早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设置成了早上六点。。。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啊啊啊)
Chapter 146: 七夕番外:当yn出现在男模酒吧
Chapter Text
“走吧小毛咪。出去玩”Mara愉悦的声音响起,胳膊自然地搭上yn的肩膀,指尖还调皮地撩了撩她耳边的碎发。
“去哪玩?”yn有些好奇,放下了手头的文件。
“酒吧。那酒吧里全是帅哥,走走走,养养眼去。”Mara开始拽yn的胳膊,yn不为所动又拿起了文件。“没兴趣,我还是接着打工吧,整完这点东西我六日就不用加班了,好想休息一下。”
“不吃帅哥,吃美食总行吧?那家酒吧就是以美食起家的。走走走,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听到美食,yn心念一动,Mara趁机连拖带拽将yn带上了交通工具。
酒吧的氛围暧昧又热闹,灯光流转、音乐震荡。yn刚坐下就被香气勾走了魂,不得不说,确实好吃,羊肉串烤的滋滋冒油,调味料恰到好处,火候也掌握得很好,yn不由得又点了其他食物试探一下酒吧的厨艺。牛板筋劲道但不僵硬,柔韧Q弹,涂满的烧烤酱尝起来越嚼越香。还有炒方便面,yn无法形容这种感觉,甜鲜的香味笼罩着,还蕴含着些许酱香。比yn在瓷器吃到的还好吃,怎么会有这么香的炒方便面啊。再尝尝蜜汁鸡翅,天呐,蜂蜜包裹的外皮被烤的焦香,鸡翅内部却鲜嫩多汁,这真的是一家酒吧能有的水平吗?背后必有华人指点。
就在yn拿起菜单准备再研究研究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子墨的消息弹出<洁介,你在哪儿呢?宿舍和基地都没找见你>。这么好吃的地方,一定不能吃独食,yn将地址发给了子墨,并邀请子墨一起享用。子墨果然也为美食心动,他说他很快就来。yn收起手机,既然如此,那就等待子墨一起点餐吧,自己先喝点东西。
蓝莓茶?这名字听上去应该是某种小甜水吧,yn未作他想,茶和利口酒制成的热鸡尾酒,温暖的混合饮料,口味让人联想到一些甜甜的小浆果,果然是小甜水。Mara和其他姐姐们已经去舞池跳舞了,yn她们的卡座是提前定好的,考虑到yn不经常来这里玩,Mara特意定了个相对安静的位置。但是酒吧里的安静又能安静到哪去呢?yn靠在沙发靠背上看着远处舞池中舞动的人群。
居然有酒的名字叫僵尸?猫猫最不缺的就是好奇心了,点它。居然是混合果汁味,柑橘调还蛮明显的哦,也没有酒精那种辣嘴的口感,是很好喝的小甜水,yn点点头,不禁为自己的点酒水平而感到高兴。
Nikto坐在远处盯着yn,他有些疑惑。这家酒吧以品类众多的酒水和男模而闻名,吸引大量顾客。据他所知,yn并不是喜欢饮酒的类型,那她这是来?还没等Nikto想出什么,一旁的同伴拍了拍Nikto的肩“怎么了伙计,你今天怎么喝的这么慢,是状态不好吗?让我们畅饮伏特加到天亮吧”Nikto拿起酒杯与对方捧杯“嗯,今天不想喝醉,我的向导在附近。”
同伴顺着Nikto的视线望过去,“哟呵,还真是,那你要过去碰一杯吗?还是躲一躲?”Nikto摇摇头,“她并没有邀请我们,我们还是不去打招呼了吧。”同伴看了看附近蠢蠢欲动的男模,咂咂嘴,他有些为Nikto担忧,但又怕提起Nikto的伤心事,所以还是碰杯吧,没有什么是伏特加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再多喝点。
冷静熊【?】
冷静熊【你为什么这么自然的说出了这种话?】
日常熊{有什么问题,她本来就是我们的向导。}
冷静熊【那你有什么身份和她来一杯吗?你是没看到她周围那一圈人吗?】
暴躁熊(有何不可?苏卡!敬我们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
冷静熊【我觉得她并不会想在这种时候看见我们。】
日常熊{我们戴了面罩。}
冷静熊【哈,你就非要拖着这副毁容的身躯,在人家被一群俊男美女包围的时候凑上去自取其辱吗?】
日常熊{晚了,她发现我们了。}
尽管脑海内同酒吧一样热闹,但无论哪个熊掌控身体,呈现出来的都是那个内敛沉默的Nikto。yn遥遥举起酒杯向Nikto示意,Nikto同样举杯,二人隔空碰杯。yn率先将酒一饮而尽,向Nikto展示空杯,Nikto也不做作,将面罩掀开一条缝一饮而尽后向yn示意。yn笑意盈盈的望了一眼Nikto,又被服务生上的果盘吸引了视线。
日常熊{我觉得她还挺喜欢我们的不是吗?}
冷静熊【她喝的什么?看着有点眼熟,那不是长岛冰茶吗?】
暴躁熊(不愧是达瓦里氏,就是痛快!接着喝!)
子墨来的速度比yn想象中要快很多,几乎是服务生刚上了果盘,就吸引来了疯狂进食的硕鼠。【介么好吃啊洁介】子墨风卷残云般把桌上yn刚刚正在吃的烤串全部吸入,又唤来服务生点了新菜【来点热乎的。】yn感觉空调开的有点低了,于是yn站起身想靠子墨近一些,小狗身上总是热乎乎的,yn想跟他凑在一起吃东西。刚站起来,yn就感觉有点晕晕的,站太猛了吗?yn晃晃悠悠的摔到子墨身上,被子墨直接揽进怀里。
【介里地板滑,洁介小心别磕到。】子墨不疑有他,幸福地搂住yn,作势要把外套脱给yn【空调是有点凉啊,你穿我的外套。】yn制止了,靠在子墨怀里暖洋洋的,她不想额外穿个外套,太束缚了。
服务生很快将烤串端上,烤面包片真是恰到好处,甜甜的蜂蜜味道,糖霜和面包皮脆脆的,让yn口齿生津。锡纸宽粉也很香,每一条宽粉都裹满了酱料,宽粉本身劲道Q弹,真是美味。yn吃得有些迷迷糊糊,吃太快缺氧了吗?也正常,毕竟这里人好多。yn甩甩头想清醒一下,眼前却忽然出现一条项链。项链上细碎的钻石闪着光【我去找你本来是想给你介个来着。】yn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项链,看着子墨将它戴到自己脖子上。
〖欸?今天是什么日子吗?〗yn依旧呆呆的抬起头望向子墨。子墨宠溺地捏了捏yn的脸【今天是七夕啊洁介,你居然忘了,我原本还想着邀请你出去吃烛光晚餐呢。不过无所谓,介里也好吃,只要跟你呆在一起,在哪里都无所谓。】
被子墨捏着脸,yn感觉脑袋转的都慢了〖唔,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子墨被逗笑了【我也爱你,洁介。接着干饭吧,趁热吃串才香啊。】
于是yn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食物上。
手机再次震动,yn打开,是graves。<抬头。>
yn抬起头,看到了二楼贵宾席的graves。graves挑挑眉,又在手机上戳戳点点<帮我个忙,今晚让你薅羊毛。>
羊毛?资本主义的羊毛不薅是人?yn立刻提起精神,头也不晕了,身上也有力气了<请讲。>
<我们在做任务,Barrage潜伏的时候被主管当男模抓走了,你把他点出来,他自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脱身。事成之后,你今晚的消费我买单。>graves望着yn,与警惕性向来很高的子墨对视。子墨见是graves,一眼就看出来对方在执行任务,于是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视线交汇都可能会暴露。子墨听到yn手机震动,心下有了猜测。还没等他继续思考,yn招招手叫来了服务生“这里不是有陪酒小哥吗?给我带来看看。”
yn只是微微泄露了一丝属于S级向导的气息,服务生就被空气中忽然浓郁的向导素勾软了腿“抱歉,让您见笑了,我立刻去叫。”服务生扶着沙发靠背步履匆匆的离开,留下有些狐疑的yn【很正常的,他只是个C级哨兵,你的一点气息就够他原地躺下了。】子墨嚼着串,他很信任yn,他明白yn这么做必然有她的用意,而他只需要见机进行配合。
〖之前也没觉得有这么夸张啊?〗yn挠头,yn不解,yn看向子墨。【哥可是S级,这点意志力都没有的话,那早疯了。】子墨喝了一口yn的饮料,不确定,又喝一口,【你喝这么烈的?】
yn歪头〖烈?我只点了些小甜水润润嗓子,没多少度数啊。〗子墨环视桌子上一圈空酒杯【看不出来啊洁介,好酒量。】yn摆摆手〖你可别折损我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这段对话很快被二人揭过,无人在意这个小插曲。
点的男模很快就围着卡座站成一排,S级向导是极其稀有的贵客,如果能吸引到完全是意外之喜。大堂经理亲自站在旁边陪笑脸,男模各个容貌上佳,yn扫了一眼,没有看到Barrage,于是摆摆手示意没有看上的,经理点头哈腰的向yn谄媚“您稍等向导大人,我们马上为您换一批。二楼有贵宾雅间,视野极佳,您看要不要移步......”
yn摇摇头“我就在这就行,不用太大阵仗,我只是找人喝两杯。”经理笑得更谄媚了,这么平易近人的向导不多见啊,要是能认识一下就更好了“已经安排新一批的人上来了,各个都是贴心可人。”说话间,新一批男模走上前来,完全是鲜嫩多汁的少年款,少年们各个跃跃欲试,使尽浑身解数展示自己的魅力,Barrage依然不在这里,于是yn再次摆手。就这样又过了好几批,yn忽然在其中发现一个熟人。
yn选妃的阵仗不小,Krueger早早看见了,他咬咬牙装扮一番,混入了队伍。
“你,”yn伸出指尖,遥遥指了一下Krueger“过来。”经理虽然觉得这个男模面生,但至少有人被选中了,也算松了口气。
Krueger蹭到yn身边,坐进yn怀里,他上身挂了几件简单的金色饰品,往常的巴拉克拉瓦面罩被摘下,换成了看不清脸的薄纱,但那薄纱在灯光的映衬下将他轮廓分明的优越建模展现的淋漓尽致,那双金色的眼眸荡漾的看向yn“人家一定会好好服侍向导大人的。”yn有些无语,这蛇又要干什么?但yn没有忘了自己的承诺,于是看向大堂经理,“再给我换一批。”
不多时,又一批男模被引荐了过来yn,当时正在啃着鸡翅,一抬头就看见Soap站在那里冲她wink,他甚至还撩了撩头发,一副自信的模样。“你也过来。”yn有点黑线,yn知道,如果不把他们点出来,他们今天晚上就会一直在这里作妖,吸引她的注意力搞砸一切,于是yn点了Soap之后在二人不满的眼神下,让大堂经理再换一批。“胰子,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等待间隙yn有点好奇的看向Soap。“听说这里有向导点男模,我过来应聘啊。”Soap压低声音,笑得灿烂,yn拿起一串牛板筋,塞到他嘴里,算是堵住了Soap的嘴。
没过多久,Ghost和Price也’恰好’路过,说是来喝酒的,却被yn一眼识破“你们也是来看男模的?”
Ghost面无表情,Price则笑呵呵地举杯,虽然笑里带着几丝勉强“听说这儿酒不错。”
yn大手一挥“坐!有人请客!”
二人从善如流地坐下,低声讨论着一些工作安排,看上去真的只是来喝一杯,但众人都心知肚明,不敢小瞧了二人。气氛逐渐热闹——也更拥挤了。
Nikto依旧坐在远处,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伏特加。他看着yn那边越来越多人聚集,内心三只熊又开始吵架:
冷静熊【看吧,我就说。】
日常熊{但她看起来很开心。}
暴躁熊(苏卡!我们也上!)
但他终究还是没动。只是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yn。
很快,又一批男模上场,这次里面混着一个美人。长发美人穿着高开叉旗袍,步伐婀娜地走上前来。yn眨眨眼,总觉得哪里不对,直到美人不动声色的挤开其他S级哨兵,坐到yn脚边依偎在yn小腿旁“小姐,我好想您啊。”这一幕有些眼熟,上一个这么美丽,但身手矫健的人还是Oni。于是yn摸了摸对方的喉结,如此致命的位置被触摸,美人却没有任何反应,果然是Oni。“欧尼,为什么你也在这里啊?”美人将头靠在yn膝盖上“弘自然是因为十分想您。”
yn已全然沉醉在迷离的灯影与周身喧腾的热闹之中。她慵懒地靠在卡座柔软的沙发背上,眼神带着些许朦胧的醉意,笑意盈盈地扫过簇拥在周围的各色身影。原本还算宽敞的卡座此刻显得尤为拥挤,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内卷气息。
Krueger早已占据最贴近yn的位置,他半倚在yn的身侧,带着点宣告意味地将身体倾靠过来。金色眼眸在薄纱后格外灼热,手臂自然地揽在yn的肩后,指尖偶尔调皮地勾缠起她的一缕发丝,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亲密又独占的气息。
Soap则紧挨着yn坐在另一侧,他笑容灿烂,带着点痞气,几乎要贴着yn坐下。他热络地与yn谈笑,时不时凑近耳语,或是主动为yn递上食物饮料,他那头标志性的莫西干发型几乎要蹭过yn的脸颊。
长发美人最为大胆,他直接屈身依偎在yn的脚边,姿态柔媚地将头倚靠在yn的小腿上,温顺的姿态下是极具韧性的力量感。Oni微微仰头凝望着yn,用一种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的眼神勾缠着yn,不得不说,东亚文化圈的人就是很懂怎么戳中yn,yn忍不住伸出咸猪手摸了摸Oni眼下痣。
Horangi见状立刻耀眼加入。他并未强行挤入沙发,而是选择单膝跪在卡座旁的地毯上,与沙发上的yn形成一个既恭敬又亲昵的高度差。他托着华丽盛装的酒盘,劲瘦而有力的腰背线条在精心剪裁的爱豆服装下若隐若现,单膝跪地的姿势更突显了那份心甘情愿的臣服。他那双眼含着撩拨,专注地望着yn,仿佛等待垂青。
此刻的yn眼神迷蒙,左有Krueger的亲昵依偎和指尖缠绕,右有Soap的贴近耳语与殷勤服务,脚边是Oni极具存在感的依恋和触碰,身侧是Ghost与Price低声讨论工作,面前还有Horangi单膝献奉的姿态。她被完全笼罩在这片由不同男性散发的荷尔蒙织就的网中,俨然一个沉溺于温柔乡的昏君。指尖捻起一颗水果送入Horangi口中,又顺手摸了一把Horangi饱满的胸肌。
局势彻底混乱了起来,原本还在观望yn有什么事情的子墨也坐不住了,至少他笃定yn的任务绝对不是点这帮混蛋。他拿起水果就往yn嘴里喂,试图拉回她的注意力,但为时已晚。
Keegan从后方悄无声息地出现,像是真的来喝酒的普通客人。他坐在稍远一些的吧台,目光却始终落在yn身上。直到yn发现他,兴奋地挥手“Keegan!这里这里!”
Keegan叹了口气,还是走了过来“你怎么喝这么多?”
yn已经有点大舌头了“没、没多少呀……都是小甜水……”
子墨在一旁默默数了数桌上的空杯,欲言又止,他感觉情况可能不太妙。
Barrage终于被经理推了上来,他是真的被当成男模抓来的,一脸生无可恋。yn一看是他,立刻指着Barrange“就他吧,人够了。”
Barrage如释重负,快步走来,低声对yn说“谢谢yn小姐。”
yn摆摆手,又喝了一口蓝莓茶。
Graves在二楼看得直摇头,发消息给yn<谢了,我会负责今晚的所有消费,但,祝你好运>
yn<哦哦好耶!薅羊毛真快乐!>
Graves<……你开心就好。>
Konig刚刚结束任务,他感应到yn就在附近,心情很好地循着标记一路感应到酒吧。里面看上去人很多,Konig并不想进去,但他又明确的感觉到,yn就在里面。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yn被一群男人围着,左摸一个右抱一个,笑得前所未有的灿烂。
他沉默着走过去,yn一看到他,眼睛更亮了“Konig!你来啦!好多人呀!”
Konig:“……”
yn已经完全醉了。她开始挨个调戏:
捏捏Soap的脸“你好软哦。”摸摸Krueger的胸“练得不错。”扯扯Oni的假发:“美人你头发好柔顺。”搂住Horangi的腰“男团就是不一样!”最后一把抱住Konig的胳膊:“你真的来当男模了啊上校……”
忽然,yn的视线被吸引,目光呆滞地盯着某个方向,犬齿显化,不受控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在场众人自然明白犬齿的含义,条件反射的boki了,一时间调整坐姿拽衣摆的声音络绎不绝。众人顺着yn的视线方向看去,没有什么形貌昳丽之人,就在众人心下警惕,猜测究竟是谁能让yn一眼心动的时候——
yn头一歪,睡着了。
众人“……”
Mara及时出现,笑着把yn从男人堆里捞出来:“抱歉啦各位,小毛咪喝多了,我们要带她回去了。”
子墨还想说什么,被Mara一个眼神制止“我们怎么把她带出来的,就会怎么把她送回去,别妄想了各位。亦或者,我和姐妹们的剑也未尝不利。”Mara的眼睛显化,在昏暗的灯光下亮起荧光,与此同时,Mara身后的一众女子也同样虎视眈眈的显化。
于是yn被Mara和几个姐姐搀扶着离开,留下一桌狼藉和一群男人面面相觑。
第二天一早,yn在Mara的宿舍醒来,头痛欲裂。
“我昨天……怎么没什么印象了?”yn揉着太阳穴问。
Mara笑得意味深长“没什么,就是喝了点小饮料睡着了而已。”
yn迷迷糊糊地回到自己宿舍,洗漱时一看镜子愣住了。满脸的口红印子,而她就这样顶着这一脸口红印,从Mara宿舍走回了自己宿舍。
Chapter 147: 第131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自从Krueger和Ghost用亲身经历证明,就算把yn锤成肉丸子,也不会因此被惩罚或者关押,哨兵们总算放下了防备,yn找对练更好找了。yn还是更倾向于找不同的对练,一方面是要面对不同的对手磨砺自己,另一方面是跟yn对战会沾染到更多向导素,这种千载难逢的稳定精神图景的机会,还是让大家都享受一下吧。
于是yn天天被锤成肉丸子。但好在,面对刚进入基地的新人,在对方不使用精神力的情况下,yn可以和对方打的有来有回了。
yn揉着酸痛的手臂,真的觉得自己的肉质更加紧实了。“这很正常,因为你的肌肉占比增加了,所以更紧实了。”Konig轻松的将yn从地上拉起来,搀扶着yn休息。yn可没狂妄到只限制Konig就和他对练,Konig正在当沙包,不准还手只许防御。
这点自知之明yn还是有的,哪怕Konig只用一个指头反击,自己恐怕就得当场爆浆。尽管如此,只防御的人形堡垒都游刃有余的站在原地和yn聊天,防御yn的攻击对他来说和拂去衣角的灰一样轻松。
yn今天的目标是让Konig移动脚步或者出现大幅度的闪避动作,为此yn不惜拿全部的精神力强化了肉体和速度。瓷器的女人为了赢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一进攻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可惜,没有用。
Konig仅用拇指食指,就轻巧地捏住了yn迅捷如风的脚腕,将yn整个倒提起来,还随手颠了颠“liebe,你体重还是太轻了,多吃一点吧。”受重力影响,yn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脑冲去,yn因此眼前开始发黑,“白人饭难吃的要死,我每天吃饭都得鼓起勇气哄自己去,我倒是想多吃一点。”
yn感觉自己要吐了,Konig手腕轻旋,稳稳地将yn放回地面,不得已,yn只能扶着Konig缓解那种不适感。“我觉得够呛啊,你的防御太严密了,我真的给你加了束缚吗?”
“加了啊,你在我四肢上各加了五百斤的重量,我现在全身都能感觉到你的气息,真好。”Konig眼中露出几丝笑意“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得有足够的力量硬生生逼退我,或者能有某种尖锐的攻击突破我的防御直抵致命区域,不然你成功不了。”
“我有点好奇,你战斗的时候面罩不会被吹起来吗?这算弱点吗?”yn的脑回路总是千奇百怪的,虽然yn并不会真的这么做,但猫猫的好奇心总是这么旺盛且不分场合。
“偶尔会,不过见到我真容的人都死了,所以掀起来……也无所谓。大多数时候这个衬衫足够长,浸满血液之后会受重力影响,不那么容易被吹起来。”Konig的大手落在yn头顶,轻轻摩挲,语气带上些许怂恿“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试着制造足够大的风吹起面罩,这样我会短时间露出防御空缺。”
“duck不必,”yn连忙摇头摇成甩水猫猫“而且那得打出音爆才能在你防御下吹起面罩吧,咱这暂时还不是个玄幻世界呢。”yn感觉自己缓得差不多了,摆开架势打算继续战斗。塔塔开!
Konig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忽然显化出触手将yn层层包裹,随后拧身照着反方向猛地挥出一拳。
轰——!
瞬间,yn眼前好像捕捉到了一闪即逝的音爆云。
“好像不足以吹起面罩。”Konig转回身走向yn“四肢的体积压缩不了多少空气,就算形成音爆也吹不起那么多风。”
“朋友,这是重点吗?我真的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吗?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之前黑化的时候手下留情,没直接把我物理超度了。”yn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那些触手兴奋得缠绕在yn身上,疯狂贴贴,整个猫都要被嗦成芒果核了。
“性质不一样,向导对哨兵有绝对压制,这只是物理层面能在显化下做到而已。以鞭子作为武器的哨兵很轻易就能打出音爆,有时候他们会拿这个当声音攻击震碎玻璃或者吸引注意力。”Konig扯了扯面罩,饶有兴致地顿了顿“liebe,今天的对练内容调整为从这些有自主意识的触手里逃生。”
yn不由得想起公园那些挥鞭老大爷,这样想似乎也就没那么玄幻......个鬼啊,他徒手打出来了啊!但yn已经没心情去想这个诡异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了,被触手淹没,不知所措。yn挣扎着扯开这边的触手,那边的触手又亲昵得钻空子缠上来。
它们能感受到yn扯开它们并不是因为厌恶,被扯开的触手重新凑上来也不会被yn厌烦,那就一定是在玩!这个发现让触手们狂欢起来,yn陪它们玩!触手们才不管是在玩什么,能和yn一起玩就让它们很快乐,于是一条一条缠得更欢了。
Konig盘坐在地上,单手撑着下巴看猫猫大战毛线球,眼里全是笑意,触手的心情传回他身上,他本身也为此刻感到快乐,他的向导真的很可爱,无论从什么角度都很可爱,而且还很厉害,是个能打败他的强者。
再次回忆起之前的场景,Konig不再感到旧日伤痕的锐痛,而是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如果说有什么他还念念不忘的,那就是yn应该把钉子留下的啊,她明明很喜欢。之前画饼的夹子Konig也没见到,不知不觉中,Konig感觉自己的想法也被yn改变了,他开始有归属感,开始不那么介意自己的怪异,甚至道德底线也变得灵活了,他开始觉得yn那套“被未成年强迫不算没道德”的歪理……好像也有点道理。没关系的吧?Konig微微心虚,反正自己不主动就是了……yn喜欢的话,无论怎样,都可以。怎样……都可以的。
Konig看着已经被触手拉扯着五体投地艰难求生的yn。这一次,他会守好这个毛绒绒的猫猫,没有人能将yn从他眼前夺走,没有人。
这些触手怎么这么热情,而且这爱好沉重,yn感觉自己连手都要抬不起来了,不同于以往训练导致的疲惫,这次完全是被压得起不来。就在yn挣扎着打算动用一些策虎吞狼的智慧时,一股狂暴的焦灼感毫无预兆地在她意识深处轰然炸开。是keegan。
yn心下一沉,皱皱眉,用精神力轻轻推开触手,触手立刻簌簌掉落,被yn压制的再起不能。
“怎么了liebe,发生什么事情了?””一直凝神关注着她的Konig立刻察觉不对,猛地站起。
“Keegan那边好像出事了,我传音问问。”yn眉头紧锁着,哨兵的情绪在向导没有刻意翻阅的情况下是几乎不会传回多少的,这种巨量的情绪冲击着yn,不敢想象Keegan本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Keegan,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logan被rorke带走了,我们失去了他们的踪迹!>Keegan的传音回应几乎算得上濒临崩溃的咆哮,yn没见过他情绪如此激动的时候<帮忙...帮忙!yn!用标记追踪血亲之间的共鸣,能帮我们锁定logan的位置!>
<你冷静一点Keegan,我可以帮忙,但这得经过当事人和家属的同意,我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我们开个视频会议沟通一下。>yn眉头紧锁,她听说过血亲之间是有共鸣的,利用标记作为桥梁,顺着稀薄的血脉联系定位目标。但由于对精神力要求过高,只有S级向导能做到,因此这也算比较小众的密闻,yn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得到。“我得走了,有点急事。”yn向Konig致意,Konig点点头没有过多追问,只是目送着yn行色匆匆的离开了体育馆。
yn将精神力全部增强到速度上,一路蹿回了宿舍,刚喘匀气,Keegan的会议邀请就弹了出来,yn点击接听,全息屏上出现Elias、hesh和Keegan的脸,Elias脸色苍白倚在病床上,Hesh坐立难安,Keegan更是双目赤红。Keegan开门见山“作战计划是通过标记让血亲共鸣共感。yn标记hesh之后用精神力沿着血脉联系一路找到logan的精神图景,让双方共鸣。”
然而,出乎Keegan预料,yn的面色非常平静。 没有感同身受的焦虑,只有一种近乎审慎的态度。“首先,我会尽力帮忙找到Logan,但成功率我不能保证。其次,我要提前声明,我跟你们walker一家没有亲近到足矣让我标记你们的程度,会出手帮忙一方面是看在Keegan的面子上,另一方面是之前禁闭室欠你们个人情。因此,临时标记消散后,我们两清,各不相欠,明白了吗?”
沉默。随即是病床上的Elias最先回神,语速飞快地回应“我们明白,我们不会要求yn小姐负责的,实在是感谢yn小姐出手相助,我们之后不会因此对yn小姐产生任何非分之想。”
hesh也明白过来,他焦急于弟弟的下落,也向yn承诺“感谢yn小姐出手相助,我绝对不会纠缠您的。”
Keegan沉默着,嘴唇抿成一条线。此时此刻,他没有开口的立场。
“好,既然说得很明白了,你们就去准备吧。我现在在宿舍,你们选一个合适距离的见面地点,由于要顺着微弱的血脉联系去触发共鸣,这次标记会很痛苦,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yn面色平静地看着hesh,确认对方知情后挂断了视频。
yn也想尽快把logan找回来,这种时候,时间就是生命。但同样yn也不想让Keegan误会她是个谁都可以标记的随便向导,这是原则问题,人命关天所以yn做出了退让,提前说好才能让大家都没有心理负担。地点被选在了ghosts小队调度楼的备用空房间,他们预计还有一个半小时能赶回来。
于是yn简单冲了个澡,热水洗去了yn的疲惫,也让yn翻腾的思绪沉淀下来。水流声中,yn一边揉搓着头发一边打开全息屏研究血亲共鸣,越是这种时候,她越得冷静,她需要在纷杂的精神力脉络中找到属于logan和hesh的联系,用自己的精神力强度拓宽二人的链接并最终调制解调到引发共鸣,这对yn要求很高。
yn有过跨区域传送精神力的经验,以她的精神力强度拓宽精神链接也不是难事,这次任务的难点在于找到二人的联系以及如何共鸣。尽管向导联合会提供了S级向导专用的交流论坛,论坛里的各位也比较愿意分享自己的经验,但提到血亲共鸣的帖子依旧寥寥无几,也没有提到具体的操作方法。或者说,S级向导本身就凤毛麟角,样本量实在太少。吹风机的声音吹散了yn的思绪,yn忍不住想,就连S级向导都知之甚少的东西,Keegan为什么能第一时间想到?还没等yn过多思考,闹钟就拉回了yn的思绪,该准备出发了。
yn踏进了ghosts小队的大楼,几乎是全副武装。 伊斯兰盖头严实包裹着头颈,高领卫衣一直盖到下巴,长裤塞进厚实长袜,双手也套上了白色的薄棉手套,只露出一双眼睛。要不是条件不允许,yn甚至考虑戴上牙套。临时标记不用过多接触,Keegan是个心思敏感的人,yn想用行动来表明自己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这样行动有些不便,但时间紧急,yn还是强撑着赶了过来。
备用的空房间在五楼最里侧,刚出电梯,一股若有似无的熟悉气息钻入鼻腔,是哪里有些熟悉呢?yn想不起来也无暇去想,步履匆匆的穿过走廊,奔向走廊最里侧。刚抬起手敲门,只是指关节碰到门的力度就将门推开了。门内的景象毫无预兆的撞进yn眼底,yn瞳孔地震。
yn直挺挺地站在门口没有动,拳头紧握着,指节捏得咯咯作响,良久,一声极轻极轻的嗤笑从yn喉咙里被挤出<做得好啊,中士。我真是小瞧你了。>随后便直接关闭了Keegan的传音通道和情绪感知。
Notes:
作者碎碎念:真没想到这次是老福特先达到小目标啊,一天时间热度就上150了,吃到七夕流量真爽。
我之前码字一直都是用wps的,每次只留一篇的底稿,写完就发用完就删,这让我有后文想法的时候限制于当前剧情没写完只能憋着,每次想看前文的时候都只能在老福特慢慢翻。于是我屈服了,目前正在使用一个叫作家助手的软件,并且花了一天时间把之前的内容全粘下来了。一看字数统计,居然已经写了40万字了,红白不统计标点符号所以是35万字。时间过的好快啊。4.21动笔距今已经过去了四个月,真没想到我居然写了这么多。
作家助手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功能叫拼字,可以和其他作者比拼码字速度,试用了几天,我的平均码字速度是1.5k~2k/小时。于是昨晚我在更新《坏了,我成系统了》的时候,挑战自己进入了一个1.5小时写2k字的拼字房间,前40分钟,我在那个房间里都遥遥领先,但后50分钟,排名第二的作者奋起直追,硬生生在那段时间里爆肝四千多字,当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我猜这是谁家的太太七夕产粮到ddl了吧哈哈哈哈,仿佛透过几行数据看见了作品背后作者的可爱身影,写文真的很有意思啊。顺便自卖自夸一下新文,那边估计更新会比较慢,看心情或者看热度随缘更新。
要不是大家一直以来的鼓励我应该也写不了这么多,感恩相遇,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之后也要双向奔赴鸭~
Chapter 148: 第132章
Chapter Text
该说不愧是幽灵小队吗?短短一个半小时,赶路,布置房间,东西还准备得这么妥当。yn看着眼前的景象,内心五味杂陈。
细微的嗡鸣回荡在房间中,hesh躺在一张小床上,双手举过头顶,被一副特制的强化手铐分别铐在床两侧。他戴着眼罩,yn无法看清他的表情,想来是担心yn有心理负担特意这么做的。真贴心啊,yn冷笑,这么会拿捏yn喜好的人,这么短时间准备这么齐全装备的人,这么快就能把hesh摆弄好的人,不是Keegan还能是谁呢?
yn关上门,关门的声音激得hesh浑身一抖。这很正常,yn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hesh。hesh此刻的模样甚是凄凉,白色的眼罩被氤氲出的湿意沁染,所有的呜咽尽数被口球封缄。空气里浓郁的甜梦味道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难想象他被灌了多少。
果实根部被细小的胶圈勒紧,因此而充血的果实也没有遭到很好的对待,小小的跳弹被胶带固定在果实上,发出不间断的嗡鸣。同样根部被勒紧的还有小David,他被迫吞入了一根原本这个阶段不应该吃下去的细长金属棒,小David憋紫了脸,也只能吐出少许清夜。
要么说Keegan很懂yn的喜好呢,hesh的夜视镜里也被塞了跳弹,控制线一路延伸,最终连同遥控器一起被腿环绑在hesh的大腿根,随着大腿的主人一起颤抖着。
显然,hesh并不好受,在yn的印象里,他是个内向但很恋家的大男孩,经常会保护弟弟,yn甚至忍不住猜测,没任务的时候,他会不会是个欣赏花花草草的文艺青年。然而现在,这个可能是文艺青年的大男孩,甚至不敢合拢自己的双腿。他害怕弟弟的生机断送在自己没有坚持住的那几分几秒中,害怕自己没有博得yn的青睐以至于yn失了兴致敷衍找人。这可以理解的,yn忍不住想,但是美色当前,yn却只觉得难过。
空气里的甜梦正在起作用,yn能感受到自己逐渐燥热起来,原来是这种感觉吗?这种很渴,很想要做些什么的感觉,yn的心跳逐渐加快,呼吸逐渐粗重,yn伸出手,隔着手套抚摸上了hesh的脸颊。
很烫,这是yn的第一感觉,甜梦对他的影响要远比yn明显的多,yn伸出了精神力探入hesh的身体,开始寻找精神海,所过之处血液一片沸腾。是了,hesh只是个A级哨兵,他没有办法承受yn的精神力在他体内四处搅动,yn得小心些,以防一不小心掀翻这个可怜的大男孩的精神海。
hesh的图景是个小屋,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yn走上前打开小屋的门,看到了walker一家四口的照片。照片里,hesh还是个孩子,旁边的婴儿看上去像logan。真是个恋家的好孩子,yn看着这座小屋里的生活迹象,屋子被打扫的很干净,房间里的家具上没有灰尘,墙上摆着兄弟俩的成长足迹,处处都透露着简单温馨。
他们兄弟俩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度过童年的啊,怪不得精神图景这么稳定。这是除了子墨外yn见过最稳定的精神图景,一方面是A级哨兵并没有那么严重的精神问题,另一方面这样幸福的童年起到了定海神针的作用。yn推测logan的图景应该也大差不差,哪怕不是这座小屋,也会是和家人相关的东西,这样的话共鸣会容易的多。
yn对logan这个小哑巴知之甚少,他实在不说话,只极少在必要时刻说出一两句简短的语句,棕色的眼眸也没有替他说出什么话,相比之下,就连hesh都能算的上是阳光热情。果然内外向都是相对的,内向的哥,哑巴的弟还有破碎的爹。yn无语凝噎,还是先干正事吧,yn寻找着可能的锚点。
如果能找到让兄弟二人都印象深刻的东西作为信标,就可以更好的寻找logan的位置。yn环顾四周,太多了,到处都是兄弟俩共用的东西,yn反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拿哪个好。都是和都不是没太大区别,yn想对hesh的整个精神图景进行大范围搜寻,但又怕把他精神图景弄崩了,yn才刚刚以人型精神体形态踏入hesh的图景不久,hesh也才刚刚完成识别,他还经不起什么折腾。
要先打个临时标记吗?yn思考着,临时标记成功的一瞬是能量最高的一瞬,那个瞬间最好还是留作建立链接吧。yn思考着,又不免自嘲,Keegan不就是因为不相信yn能抓住这样的瞬间,才诱导yn永久标记hesh么。永久标记之后,yn就有大把的机会一点一点慢慢试了,无论怎么折腾都没关系。
这种被算计、被利用的感觉让yn感到窒息。但现在不是沉溺于个人情绪的时刻,既然找不到什么明显的锚点,yn还是决定把注意力放到hesh身上,毕竟再怎么说,logan是无辜的,hesh也只是想救自己的家人。家人啊,对yn来说是个稍微有些陌生的词,但yn能理解这种感觉,因为yn也给自己选择了家人。
又想远了,yn从hesh的图景里出来,用力甩了甩越来越沉重的脑袋。该死的甜梦仍在侵蚀她的意志力,眼前的hesh似乎散发出更加危险的吸引力。yn几乎忍不住想揭掉那副眼罩,看看那双往日清亮澄澈的碧绿眼眸,此刻会是如何惊心动魄的光景。
!
yn狠狠咬了一口舌尖保持清醒,尖锐的刺痛带来短暂的清醒。果然不愧是精神类催情剂,它并非蛮横地引爆欲望,而是无声无息地瓦解她的心智防线,让万千杂念趁虚而入,一点点降低她的抵抗力,最终任由本能的洪流彻底吞没。Keegan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让yn永久标记hesh去的,所以才在这么需要集中注意力的时刻下药将yn的理智全部打散。等木已成舟,yn会有很多机会去共鸣logan,毕竟keegan认为rorke并不会立马杀了logan,否则就没必要花大功夫把他抓走,而应该当场杀了logan。
好计策啊keegan,不愧是幽灵小队最初的成员,营造这种紧迫感进一步分散yn的注意力,yn会在药物、紧迫感与完全被拿捏的喜好下,像个彻底被色欲冲昏头脑的白痴,在懵懂中心甘情愿地办妥一切。
真细心啊,还用了强化手铐把hesh绑起来,封锁言路。这样一切都是yn在主导,hesh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又怎么能怪hesh呢?分明都是yn的选择不是吗?事实证明,这药的药效不是yn能抵抗的,药力如同跗骨之蛆,yn的意志力正在节节败退。思绪依旧在漫无边际地飞驰……但此刻,灼烧胸口的怒火显然压倒了那些翻滚不休的情欲。
yn扯开了hesh的眼罩,骤然被光刺激,那双已经泪眼朦胧的绿色眼睛眯了起来,挤出了更多生理泪水。精神力轻松扭断了强化手铐,被释放的hesh眼中盛满茫然无措,在yn摘下口球时,hesh的第一句话是道歉“对不起.....yn小姐.......我没能让您满意吗......我可以改的.......yn小姐........”
他本能的感到恐惧,但不可以,这关乎弟弟的生命。于是hesh鼓起勇气伸手握住了yn正在扯胶带的手“yn小姐,可不可以别走,我会听话的。”
yn的手停下了,多么熟悉的语气,于是yn掀起眼皮望向hesh“你知道Keegan的计划吗?他怎么和你说的。”yn的眼眸过于沉寂,在药物影响下充斥着狰狞的红血丝,hesh咽了口口水才犹豫着开口“计划?Keegan中士没有说,他只让我乖乖听你的话。我会听话的yn小姐,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一定想办法让您满意。”hesh扯住了yn的袖口,轻微地摇了摇,yn简直要幻视曾经有人揪住她的衣角轻轻摇晃的样子。
替身文学?呵。
yn没来由的有些恶心,Keegan把hesh摘得还挺干净,一切后果都由他一人承担啊。
yn在hesh焦急的眼神中抽出了手,摘掉了面纱和手套,温暖的手轻轻摸了摸hesh被泪与汗浸透的脸颊“别害怕,hesh,我们会找到logan的,相信我。”yn放轻声音温柔说话的样子好像有魔力,让hesh不由得仔细凝视着她此刻温和的面容,仿佛那里真能汲取到支撑下去的力量。“先摘掉这些好不好?跟着我的节奏来就好,把一切交给我。”
hesh犹豫片刻,点点头,yn的手抚上红肿的果实,轻轻撤掉了不间断嗡鸣的跳弹。恼人的嗡鸣戛然而止,世界顿时清净了许多。果实根部被胶圈深深勒入皮肉,yn用精神力细致的切断了胶圈,又轻轻揉了揉加速血液循环。hesh低头专注地看着yn的动作,生怕错过yn细微的指示。
“这个不太好取,我会尽量轻点。如果你想射的话就射吧,不用憋着。”小David完全吞入了那根冰冷的异物,无法直接取出。她只能操控精神力在内部形成支撑,然后极其缓慢地将金属棒向外推出一小段,才伸手握住,一点一点小心地往外抽出。她注意到Hesh的拳头瞬间紧握又松开,动作变得更加轻柔。随着金属棒的抽离,丝丝缕缕的鲜血被带出,蜿蜒滴落。这对毫无经验的Hesh来说,实在太过勉强了。
很多东西都是这样,外表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内部的损伤完全不可估量。
杂乱的思绪再次不受控制地蔓延。踏入这个房间后,yn的注意力就从未真正集中过,她并不认为Keegan精心策划的请君入瓮能只靠她的意志力就扛过去,那未免也太低估Keegan了,他肯定还会有后手的。
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
人生不过是午后到黄昏的距离,茶凉言尽月上柳梢。
这世上肯定有某个角落,存在着能完全领会我想表达的意思的人。
人一旦有了隔阂就真的走不近了,人可以说谎,但细节不会。
爱是积累,不爱也是。
这一段感情没有让他变成更好的人,只是让他患得患失,权衡利弊,真遗憾啊,他爱错了人。
yn从没有让他放弃他的队友,从没有让他偏离自己原本的生活轨道,没有对他的苦难视而不见,没有拒绝过他的任何请求。为什么事情还是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不相信她的能力呢?为什么不和她说呢?不是说好了以后不会有误会了吗?
人生一波三折,好便宜啊.......
或许第一颗纽扣就系错了。
就在这时,一只带着深红勒痕的手腕蓦然出现在yn模糊的视野中。那略显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yn的眼角,动作带着笨拙“yn小姐……您……为什么哭呢?”即使身陷如此绝境,hesh骨子里那份温柔的兄长本能仍在驱使着他笨拙地试图安抚yn“这次……对您来说,是太勉强了吗?很抱歉……我无法说出让您放弃的话……有什么是我能为您做的吗?我会尽力。”
yn抓住Hesh温暖的手,用他的掌心擦去泪痕,甚至将自己的脸颊靠了上去,汲取那一点微弱的温度。“没什么,药效在我身上有点复杂。你呢?没受影响吗?”
“……有一点。”hesh垂下眼眸,语焉不详地回应。空气里只剩下零星微弱的嗡鸣残余,yn努力甩甩头集中精神“我先把那个也取出来吧,你想的话不用憋着的。”
“嗯......”hesh依旧垂着眼任由yn动作,yn小心翼翼的探入夜视镜,捏住了那枚跳弹,不用想位置也肯定刚好在栗子后面,小David依然涨的发紫,yn想了想将跳弹抵在了栗子上。
“呃!”hesh的身体瞬间绷紧痉挛,但他紧咬牙关,生生克制住了。
“痛?”yn将跳弹拿开,仔细观察着hesh的反应。hesh只是个A级哨兵,那些S级哨兵掩饰的太好,他不知道yn平时如何与他们相处,他更不知道此刻该回答什么能让yn满意,因此他还是乖乖听话,小心翼翼的回答“.......痛......吧?呃……可以……可以痛吗?”
yn直接被气笑了,“这个问题你问我吗?”但yn还是勾着手指将跳弹取出来了,“痛就是痛,不管是为什么,痛就是痛本身。你还有哪里有东西我没弄下来的?”
hesh也自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有些局促的看着yn。
“明明就完全不一样啊,玩什么替身文学呢。”yn忍不住低语自嘲,又凝视着hesh“你和logan是一起长大吗?”
hesh点点头,聊起弟弟,他不由得放松了些“是的,我们一起长大,我们在圣地亚哥的小树林里一起训练。在那里,我们学会了互相保护,学会了狩猎,学会了不说话。我们变成了男人。”
“你们的童年都在那里度过吗?真是片承载记忆的小树林,我刚刚进你的精神图景没有看到啊,你的精神体也没看到。”虽然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但yn真的对这种很温馨的家庭氛围感兴趣,一屁股坐到了床边。
“它在精神图景的小树林里,比起在家附近呆着,它更喜欢在小树林里奔跑,连我都得去逮才能逮到。小时候,我和logan一起训练,我们俩的精神体就在小树林里乱跑,直到吃饭时间才能把它们俩逮回来。”hesh的声音逐渐染上了些许怀念“你听说过帕金猎犬吗?我们两个都是,所以可难逮了,每次都要狩猎好久。”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yn的声音染上了几分笑意,她起身凑近hesh,犬齿显化“还是会有点痛,请稍作忍耐。”
尖锐的猫猫犬齿刺入脖颈的瞬间,hesh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了logan的精神体萎靡不振的在属于logan的小树林里趴着,棕色的眼眸黯淡着,他感受到了logan的位置!
yn竟然以自身为桥梁,强行打通了他们兄弟之间血脉相连的精神通路,伴随定位信息汹涌而来的……还有yn自身的情感洪流——
同我啜泣,共我悲鸣。
Chapter 149: 第133章
Chapter Text
yn跌跌撞撞冲出房间,强撑着挪到电梯门前。30秒过去,感应门还没有打开的时候,yn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精神恍惚地摁下下行键,门立刻叮一声打开。
yn将仅剩的意志力全部集中在了逃离这里,运气不错,在yn彻底眼神失焦前,yn跑到了久违的备用停机坪。气喘吁吁的靠在天台的围栏边,yn任由冷风吹拂着自身,带来少许聊胜于无的清醒。
yn枕着胳膊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仰望着高远的天空,她其实穿得不多,但并不因此感到寒冷,或者说应该感谢这沁入骨髓的寒意,让她此刻能平静的躺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yn忽然被人夹着腋下架起来,原模原样的放到了一只黑豹身上。yn甚至没来得及回神,一个温热的纸袋已经轻轻搁在她胸口。“你什么时候能改掉一心情不好就不吃饭的毛病。”Ghost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胃是情绪器官,lt,我也有心情不好就暴饮暴食的时候。”yn仰着头,与居高临下睨着她的Ghost对视。随即又低头瞥了眼纸袋,惊得坐起了身“KFC?!!!Ghost你居然会买KFC?!!!”
“很遗憾,女士。KFC门口并没有写Ghost禁止入内。”依然是冷淡到毫无波澜的声音,说出了满意的冷笑话,Ghost才继续询问“和Keegan吵架了?”
yn摇摇头,又点点头“很复杂,你怎么知道的?”
Ghost盘腿坐到了yn身边,随手摸了把黑豹的头“不被回应的哨兵,符文都是黯淡的,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押送军需前看见Keegan和hesh行色匆匆的离开了基地,hesh身上有你的味道,而你当时正在往这个方向狂奔,那时你不吃饭的概率是70%。我做完任务回来,你还在这个方向,你不吃饭的概率就变成了100%。”说完Ghost又随手摸了把yn的头“说说怎么回事?”
Ghost是yn最初的引路人,yn很信任Ghost,Ghost也向来对yn毫无保留,因此yn原原本本将事情和盘托出。Ghost面色很平静的听完了一切,不置可否却向yn抛出一个问题“你是想听残酷的真相还是想听我和你一起骂他?”
yn甩甩因为暖和而逐渐昏沉的脑袋,把KFC纸袋丢给Ghost,翻了个身趴在黑豹身上“你先说真相,然后我再考虑要不要你跟我一起骂他。”
Ghost斟酌了半天措辞才开口,他得把内容掰开揉碎了才能让yn听明白“你觉得是你的情绪重要还是两条人命重要?”
“当然是两条人命,我也没觉得自己比人命重要。而且明明是一条。”yn咕哝着,把脸埋在了黑豹暖和的毛里,这黑豹和Ghost本人一样情绪稳定,无论yn怎么翻腾都很平静的配合yn。
“你知道永久标记的重要性,也知道对哨兵来说,遇到一个很好的向导意味着什么,所以你可以算得上是非常有价值的资源。”Ghost平静的望着yn,并不避讳提及yn的价值“logan陷入了生命危险,如果能得到你的支援,就会多一份保障,而如果hesh能得到永久标记,那么他未来的人生会比现在顺遂的多,因此如果你永久标记了hesh,得救的是两个人,性价比非常高的方案。”因为yn趴在黑豹身上,脸埋在黑豹的毛发里,Ghost看不清yn的表情,但显化的猫耳耷拉着,也用不着看清yn的表情。
“logan和hesh对Keegan来说非常重要,所以他会起这样的心思一点也不奇怪。如果Johnny遇到了生命危险,我也会这样请求你的永久标记。”Ghost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我......大概会直接抓着你,在你耳边咆哮,直到你答应为止?也可能一直跟你念叨利害关系,直到你心软为止?想不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也会采取同样的策略为我的兄弟争取一线生机。”
Ghost捏住猫耳碾了碾,柔软的猫耳低垂着,手感很好,Ghost一边捏一边思考“你从来都不是个需要别人哀求才出手的向导,所以你不会因为这个策略生气。那你生气的点在哪里?因为他没有跟你说就擅作主张吗?”
这猫耳朵怎么越捏越烫?Ghost捏着猫耳将yn提了起来,yn的眼睛充血,布满红血丝。Ghost皱了皱眉“你的药效怎么还没过?他给你下了多少?”
“没多少,我只是没碰hesh。”yn眼前的Ghost已经开始摇晃了,于是yn再次甩甩头“差不多,我生气的点在于,他没有跟我商量过就安排好了一切,并且直接下药逼我就范。我在这其中看不到一点信任,他不相信我的能力,不相信我的人品,不相信我的承诺,他什么都不相信,在他眼里我是什么?一个好骗的蠢货?一个好用的人脉?一件可以推出去换更多筹码的商品?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作何反应,他背叛了我的信任,他让我觉得我的爱非常廉价。我有种我被推开了的感觉,因为是趁手的工具而被推开了,且不论传统意义上的哨向关系,哪怕是战友之间都不会这样算计对方,我真的不知道在他眼里我算什么?”
“误会通常来自于拒绝沟通,但显然,他吃一堑从来不长该长的智。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或者这个人呢?”Ghost盯着yn的眼睛,茶色的眼眸蕴含着包容万物的沉静。
“我不知道。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这不是现在的我能考虑的,先这么晾着吧,毕竟冷处理也是对方一直在用的策略不是吗?我只是像他对待我一样对待他,并不过分。”yn垂着眼望向地面“我刚刚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不够成熟,经历的事情太少以至于和你们的思维完全不同。我总是把问题想的很简单,不可靠到完全不值得信任。是我太天真了吗?如果我足够成熟,我会不会就不介意这种事情了。”
“作为一个有阅历的成熟男人,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会介意。成熟只是办事更周全,不是不懂得什么叫爱,更不是没有情绪。我认为你做得很完美。你给予平等,给予爱,给予力所能及和力所不能及的帮助,你不能因为单个样本的差异,就忽略了你身边所有哨兵都被你照顾的很好的客观事实。”Ghost温柔的摸摸yn的头“要我帮你解决一下吗?”
“你情绪太稳定了,和没有也没太大区别。”yn翻了个白眼“一直不解决会怎么样?”
“我要是情绪稳定就不会三番五次被你气到震惊且无语。如果一直不解决,过量的思绪会让你头疼。这种药对身体无害,这也是我还坐在这里而没有手撕了他的主要原因。”Ghost语气平静的说出了恐怖的话。
“确实不想,没有兴致。”yn换了个方向靠到了Ghost的肩膀上“我不想被动的做这种事情,无论是道德绑架也好,或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罢,虽然很久没犯过ptsd了,但我依然很不喜欢被架在什么上。除非是有什么因素导致我主动退让,不然这种被胁迫的感觉真的很让人不爽。”
yn又开始仰望天空,声音里多了一丝笑意“说不定哪天我会自己主动喝点,然后偷偷跑到你宿舍把你撅了。”
“除了偷偷跑到我宿舍,其他的都具备可行性,基本上可以预见你惊天动地大张旗鼓地跑到我宿舍了。”Ghost的声音里也多了一丝笑意,他不在意Keegan的最终结果,无论yn原谅与否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只想让自己养的猫按时吃饭,一如往常的作威作福,仅此而已。
Chapter 150: 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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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是被一阵剧烈的仿佛要将头颅凿开的剧痛生生拽醒的。大脑深处像有无数把大锤,从前额、后脑、太阳穴、耳根等各个方向残忍地凿击着,一边凿还一边喊80!80!过一会儿又换成小锤子,40、40、40、40。好有年代感的疼痛体验,yn扶额,甚至忍不住怀疑,如果自己是哨兵的话,精神海会不会因此而裂开。但很遗憾,这些都只能是yn分散注意力的奇思妙想。
吞下的布洛芬杯水车薪,yn强撑着坐起,冷汗浸透了额发。不行,还是得去医院看一下,别是因为其他问题。于是神情憔悴的yn努力撑起灌了铅的身体,勉强套上衣服,一步一挪地飘向了医院。
Ghost真不是人啊,管这种东西叫头疼,上当了。yn一手死死抵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无力地扶着医院冰凉的墙壁向前蹭。早知道就自己玩一下了,何至于此。
接待她的向导医生听了yn的病因后,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yn小姐,你说一声,这基地里呆着的95%的哨兵都得排着队让你挑,你因为这种事情头疼真是让人难以理解,还是说这是你的某种修行吗?”
“这个事情就说来话长了,我以为身为一个S级,我能抗一下的,结果立刻被生活打败了呢。”yn疲惫的躺在治疗床上,闭上眼,任由医生的向导素如温润的泉水般柔柔漫过全身。
很讽刺的事情在于,对哨兵来说无比珍贵的向导素,在向导之间慷慨且免费的流通着。医生的按摩手法很专业,浓郁的向导素缓解着yn的神经,“你这手法相当可以啊医生,我感觉自己好多了。”yn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松弛下来。
“那当然,” 医生言语间带着一丝得意,“我可是有瓷器交换经历的,当时我的带教老师特别忙,所以我大部分时间和师姐一起学习,闲暇之余师姐教我的,舒服吧。”医生滔滔不绝地分享着在瓷器的求学轶事,成功将yn的注意力引向了遥远的往事。
yn原本还想开点安神的药,却被告知基地里并没有这种东西“显然只有瓷器讲究这个,如果你想要安神的话,这里并不禁止大嘛。”yn一个鲤鱼打挺翻下了治疗床,皱眉不解的望向医生“嘿!小甜心,别紧张兮兮的,” 医生随手刷刷开了一纸维生素B,“我没用过那玩意儿。” 她耸耸肩,“这在哨兵中是很正常的东西,虽然大部分哨兵都靠着烟酒度过难熬的任务,维持自身精神状态稳定,但偶尔烟酒并没有那么好的效果,在精神图景崩坏时,这该死的东西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很抱歉,敬谢不敏。谢谢你今天的治疗,告辞。”yn没有拿医生的药,转身离开了诊室。
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但意外地让yn感到一丝安心。yn边走边咀嚼着医生的话,yn并非全盘否定这类物质,这些东西在临终关怀时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是医学对人道的最后一程护送。物质本身不过是一捧泥土,恶名源于贪婪的人性挖掘出的深渊。yn并不认为精神图景被污染的哨兵就该被打上‘临终关怀’的标签,推入绝望的角落。
但可恨的是,巨大的利益绞索绞断了某些国家脆弱的监管链,放任那扇堕落之门虚掩。一旦推开,便是万劫不复。yn痛恨这些,但身在这种环境下,非专业人士的yn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让自己和身边人远离罪恶。
不过yn还是得到了一些好消息,那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似乎也因此带上了一丝积极的含义,能够定期得到群体疏导的哨兵们,大嘛的使用量也断崖暴跌了。看,很多人本不必坠落的。yn会继续践行自己的事业,以期能阻止更多人滑向深渊。
刺耳的警报声撕裂走廊的宁静,急救床滚轮的飞驰声、急促杂乱的奔跑声、嘶声力竭的呼喊声由远及近。yn靠墙避让留出足够的生命通道,并顺带着扫了一眼。急救床上的哨兵血肉模糊,基本看不清面容,但图景状态看上去还不算糟糕,以哨兵顽强的生命力,恢复只是时间问题。yn漠然收回视线,继续前行,与仓惶陪跑的Keegan擦肩而过,如同从未交汇的平行线。
听到logan的治疗进展并不让yn感到意外,基地的风,永远裹挟着最新的流言奔走四方。令yn意外的是logan的严重程度,据说是要恢复很久。不过yn没有放在心上,她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后续不是她该过问的。
此后几天,yn在基地的角落偶遇过Keegan几次。两人视线相接,又默契地移开,仿佛过去只是一场无痕的旧梦。这算什么?用完就丢吗?这个念头偶尔闪过yn的心尖,又被yn强按下去。yn不知道,也不想去细想这件事情。
人不应该在情绪化的时候思考任何感情问题,因为会忍不住怀着恶意去揣测对方,将原本中立的事件变得居心叵测。所以yn刻意不去想这些事,只专注于咀嚼每一口饭食,把疲惫的身体砸进睡眠,让汗水在健身房挥洒。反正对方没有主动解释的意思,yn也乐得清闲。
有一说一,这头疼余韵比yn想象中长久,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如同跗骨之蛆,驱之不散。连续好几天,yn都觉得心头淤塞着一团浊气,因此yn打算四处走走,吹吹风,让凉风带走yn烦躁的思绪。
“很难说是药的影响还是我自己的问题硬讹给了药。”yn咕哝着,眼前显然是熟悉的路,当yn恍然回神,意识到自己走到哪的时候,人已经爬到半山腰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来都来了,yn最终屏蔽了自身的气息。继续上山。
眼前的山石上窝着一只正在休憩的雪豹,雪豹团在山石上,尾巴紧紧蜷缩回来,看上去睡的并不安稳。是在担心logan吧,听说他们还是没有抓到rorke,这种心头大患一直像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悬在头上,是会让人很不安。yn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向导可以屏蔽哨兵的五感,因此yn并不担心自己被发现。
雪豹似有所感,脑袋动了动,倏然睁开海蓝色的眼瞳,投向yn藏匿的方向。视线所及,空空如也。但雪豹仍旧死死锁着那个方向,穿透了层层伪装,与看不见的yn遥遥对视。
yn看着雪豹的眼神,却只觉得陌生。此刻的雪豹是真实的雪豹吗?这眼神中的哀伤疲惫…是真实的吗?还是另一场精心编排的苦肉计?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此前任何爱意都会化为滋养其疯狂生长的恶毒的猜忌。
雪豹最终阖上了眼睛,恢复了假寐的样子。自始至终,yn的身影都凝固在原处,未曾显露分毫,也不会显露分毫。
yn不想面对这些事情,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至少,要等心头那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尘埃落定,再去考虑被盖在雪层之下的阴暗吧。既然对方选择了缄默,yn又何必独自登台?清空大脑,yn踏着虚浮的步子,悄无声息地飘下了山。
yn离开后许久,雪豹依然保持着假寐的姿态,只是它紧闭的双眼周围,毛发已经完全被泪水打湿。它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感应到,但,它是丛林中最冷静的猎人,是最优秀的狙击手。硝烟与尸骸曾是最好的磨刀石,赋予它对战场最原始的嗅觉。
而变换的风声,已然带来一场看不见的告别。
Chapter 151: 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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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做了个梦。
梦里yn有个从小对yn很好的姑姑,经常带她出去玩,给她买好吃的买衣服,yn内心感激姑姑,在姑姑生了妹妹之后也对妹妹非常好。在yn特招进入大学后,姑姑的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面色不虞的查这个学校的资料,以判断妹妹能不能上这个学校。在那天yn忽然意识到,姑姑之所以对自己好,是因为爸妈一直对姑姑好,这只是一种利益交换。姑姑是爱自己的,她希望yn好,但不能比妹妹好。
假期yn回到家,发现妹妹也喜欢上了yn儿时喜欢过的一部漫画。妹妹购买了很多周边向yn展示,并眼巴巴的看着yn这么多年来收集的那些周边。yn已经长大了,这些周边对yn来说承载着热爱,但也不再是生活的重心。见妹妹喜欢,yn打算赠妹妹一些当作热爱的传递。
于是yn开始盘算,哪个周边送出去让自己能够割舍且性价比最高。yn细致的思考着周边的价格和送出去的效果,直到yn意识到一个问题。妹妹和她年龄差如此之大,为什么会喜欢这样堪称时代眼泪的漫画?而自己最初,只是出于同好想赠妹妹一点礼物不是吗?
yn惊醒了,精神恍惚的望着天花板。这个梦太过真实,让yn醒来的时候还在思考那些周边到底哪个能既卖个好名声,成本又低。但,
yn根本没有姑姑啊.........
年关的脚步越来越近,萦绕心头的烦扰暂且退居其次,年总归是要过的。
yn决定先从宿舍大扫除开始辞旧迎新。
笃笃——门口传来敲门声,应该是Ghost。门刚一打开,Ghost就被瞬间涌出的大量精神力触手拖了进去。
“谎报军情啊Ghost,让你诈骗完我脑袋疼了好几天,罚你赔我一起收拾家。”yn头也不抬,半个身子还埋在书架深处,正在擦犄角旮旯的边角缝隙。
“我提示过你会因为思虑过重而头疼,是你自己不需要我解决的。”Ghost翻了个白眼,利落地挽起袖子,迅速进入清扫状态。
“那我也能diy啊,你早说这么疼我就自己玩了嘛。”yn毫无负担的将所有锅都甩给Ghost。
“恕我直言,女士,那种级别的疼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Ghost手里擦玻璃的动作行云流水,眼中却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呃啊,卖惨是犯规的!”书架深处传来yn闷闷的抗议,精神力触手却狠狠拍了一下Ghost的屁股。
“那也得有人心疼才行。”Ghost再次检查单向防弹玻璃的安全性,想到还有三天就是春节,Ghost沉默片刻,抛出了盘旋心底已久的疑问“时至今日,我似乎依然缺少……该有的反应,他们每一个都比我鲜活。会扫兴吗?”
“他们每一个都不是你,Ghost。”书架里一阵窸窣,yn灰头土脸地钻出来“我分得很清楚,而且每一份爱是相互独立的,你是因为那天我没让你解决而不自信了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Ghost神情自然地接过话头,转身擦拭起空调外壳,“也许我们更适合柏拉图式?毕竟,我实在想不出这副身体有什么值得瞩目的地方。”
老实人有老实人的好啊,就算没意识到自己想要饭也能直接跟yn提需求,于是yn心情很好的开口“那你可真是个没品的东西。”
“?”Ghost震惊,Ghost疑惑,这猫恢复的这么快?
“这么香的辣爹你找不到优点,天呐,真不愧是英国人啊。”yn夸张地翻了个很mean的白眼,抄起脏抹布走向卫生间,“你不懂拉倒,跟你这种没品位的东西聊不到一起去。”
“英国佬品味还是挺......不错的吧......”Ghost无力的想为英国佬争辩几句,却发现拿不出一点证据“至少英国绅士很优雅不是吗?我等下给你煮下午茶,还可以做晚饭......”
“是你亲口说的,soap是苏格兰绅士,并不包括你。还有,思春就思春,不要因为自己嘴硬就就往厨房里倒腾生化武器毒害咱俩,真不至于。”yn很mean的开始擦写字台,一边毫不留情地拆台,“没有人应该为自己的欲望而感到羞耻,也是你说的。”
“我并不耽于此,不过如果有送上门来的小猫我不会拒绝。”Ghost看着刻薄猫猫用力的打扫卫生,觉得甚是有趣“我只是想了解你的想法,以便于调整我的行为。”
yn挑眉,来了兴趣:“哦?怎么个调整法?”
Ghost耸耸肩,温润的茶汤凝望着yn“你喜欢我就穿少一点,你不喜欢我就穿多一点。”
“那我是真喜欢。”yn没忍住咂咂嘴“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口水要下来了。”
“那你忍着吧,你之前答应春节放饭的,不能提前偷吃。”Ghost慢条斯理地擦拭起高高的灯罩,颀长的身形舒展。这哪是擦灯罩啊,这是擦边,可恶的Ghost,小瞧他了,yn擦了擦不存在的鼻血,扭头更加用力地擦桌子。
有了Ghost帮忙,打扫卫生的效率提高了太多,yn环顾焕然一新的宿舍,深吸一口气,仿佛连带着把积压的晦气也清扫了出去。洗完澡Ghost已经离开了,他有紧急会议要开,yn吹干头发惬意的躺在沙发上刷视频。
突兀地,天庭的视频请求切了进来。 yn神色一凛,迅速整理好微乱的衣襟,正襟危坐地接通。
【yn同志,我们接到消息,子墨所在的小队在执行任务期间被上帝之声抓住了,因为子墨没有承受住审问,出卖了队友的消息,导致小队全军覆没。】视频对面的男人面色凝重的盯着yn,yn没说话,亦面色凝重的看着对方。
见yn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对面的天庭使者松了口气,【王志强是好同志,我们不会中敌人的离间计,经过查证,小队的其他成员已经罹难。眼下最关键的是,我们现在找不到王志强在哪,你是他的向导,组织需要你立即提供他的具体方位。我们将第一时间派增援赶去。时间就是生命,yn同志,越快越好!志强同志正深陷生死危机!】
yn面色冷峻的盯着天庭使者〖我需要一辆车,我会把他找回来的。〗
天庭使者还想再说什么,但旁边的其他同志打断了他【yn同志,车辆信息会很快发到你手机上,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一定,一定要把志强同志带回来。】
Chapter 152: 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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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伊斯坦布尔Ümraniye区,郊区。
这是yn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伊斯坦布尔或许是个令人陌生的名字,拜占庭、君士坦丁堡更能代表这座城市过去辉煌的历史。但这和yn没关系,她曾在这里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如今,她又要在这里再次失去重要的人了。
毛绒绒的兔子卫衣衬托着yn的无害,yn抬头看向眼前这栋毫不起眼的高大建筑,墙体斑驳,窗户多半破损,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真想不到,他们的据点会在这种地方。但也合理,大隐隐于市。
yn抬手,叩响了铁门。
门开了一道缝,一个又黑又瘦的男人探出半张脸,眼神警惕。他说着yn听不懂的土耳其方言,好在翻译器忠诚的工作着“你是谁?为什么来?”
yn扬起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笑“里面是我绑定的那个哨兵。听说他成了个下贱的背叛者,我来亲手终结这条贱命。”yn语气轻佻,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比他有价值的多,他只是个烂到泥里的哨兵,我可是尊贵的向导,就算你们想要人质,也是我更值钱。我会配合你们,我只是见不得这种人还活着。”
黑瘦男人和上级汇报后将yn让了进去。一股浓重血腥气扑面而来,yn下意识用卫衣袖子捂住口鼻,皱起眉头“臭死了,你们处理也不处理得干净些。”
一个肥头大耳、穿金戴银的男人闻声走来,咧开一嘴黄牙,笑容里渗着恶意“低贱生物的血液就是如此肮脏。你要看看吗?我们的刑讯手艺,可是最顶级的。”
“那我可得好好欣赏欣赏,”yn笑得放肆,声音在低沉的地下监牢中回荡,“看看是什么样的审讯,让这条贱狗轻易就屈服,摇尾乞怜。”
子墨是个棘手的哨兵,他们把他关在了单间。
yn走进去甚至都没认出子墨,眼前的子墨身上没有任何好皮,双手被手铐举过头顶,巨大的锁链穿过锁骨,牢牢限制着子墨的行动。琵琶骨被巨大的钩子穿过,向下拉扯着。子墨被以屈辱的跪姿牢牢钉在地面,脖子上是布满内刺的项圈,让他没有任何休息空间。
感觉到有人来,子墨嘶哑的声音低吼着响起“大丈夫死则死矣,不复它言。”
yn没说话,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子墨。离得近了,子墨凄惨的样子尽收眼底。他的脸高高肿起,已经完全认不出来样子,身上溃烂的伤口化着脓,苍蝇在他身边肆意飞舞。
子墨费力地睁开肿胀的眼皮,恶狠狠地盯向yn,目光却无法聚焦。yn沉默地与他对视,直到他忽然一震,像是终于认出了yn。【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子墨的声音嘶哑着,已经完全听不出来之前阳光快乐的小狗样子。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子墨无措地看着yn,当yn的手捋过子墨发丝的时候,子墨还抱有一丝幻想与希冀,仅剩一条缝的眼睛里逐渐充满委屈【不是我,我没有........】yn的手没有停留,只是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他的脸颊,随即离开。子墨的眼神一下子黯淡,【我真的没有..........姐姐你相信我........】
〖傻狗,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yn眼中满是心疼,想要触碰却怕弄疼了子墨,子墨努力睁大眼睛,眼神亮亮的望着yn【别看了,丑。】
〖志强,我们回家吧。〗yn轻轻抱住了子墨,精神力触手切断了子墨周身的所有刑具,这里没有医疗条件,留在他体内的部分,yn不敢动。
【呵呵,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墨忽然笑了,遭受严刑都没泄露过一丝软弱的子墨,眼眶忽然湿润【可惜了,到最后我都没攒够钱给你买钻石。之前的钱都被我拿去给队友的家人了,我知道你不会怪我的,姐姐。】
yn健身已久,却没想到第一次在这里验证自己的力量。抱起子墨时,yn向后踉跄了一大步。太轻了,yn想。之前他和oni打闹时,变成狗的子墨差点把yn压断气,而现在,yn可以轻松地将他公主抱起。
【天地不过一叶我,堪配轻舟。】
【死生只合数点墨,休问白头。】
子墨艰难的举起小臂,在自己干裂的嘴唇上蘸了点血,涂到了yn嘴角,手因无力而在yn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把我的骨灰压成钻石戴在身上吧.......我不想一个人躺在没有你的地下。】
【你果然找到我啦姐姐......yn和王志强,要永远在一起。】子墨将头依恋地靠在yn脖颈处,发出满足的喟叹【做完钻石应该还能剩不少..........到时候你把我带上,遇到危险就把我扬出去,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一直以来都是个没用的伴侣...........但我还是好贪心啊,想一直一直呆在你身边。】
【你不知道,你在图书馆按揉睛明穴,眼神无意间扫过我的时候,我感觉全世界就只剩你了。现在也一样,小狗的全世界都只有姐姐.......姐姐牢牢的抓着小狗的饭盆,从来没让小狗受过委屈。】
【真好啊,漫天神佛保佑我的姐姐以后一帆风顺。我是在黄泉路上等你好呢?还是先走一步重新投胎好呢?等我长大了我还去找你,那时候我就是小奶狗啦,姐姐你肯定还会喜欢我的。】
子墨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湿热的眼泪浸透yn的衣领【yn,下辈子,我还想跟你在一起.........】
怀里的人没有气息了。
yn抱着子墨一步一步走到摄像头下,眼睛红的吓人。〖上帝之声是吧,新仇旧账该一起算算了。〗
〖我会让你们再次听到,〗
〖群音静默。〗
..........
yn小心翼翼地将王志强抱到车上,平放在车后座,又转身回到建筑内。染血的兔子卫衣被yn丢在地上,汽油泼洒而下,冲刷血迹,又被她的精神力推动,蔓延至每一个角落。
yn站在门外,从王志强的衣袋中摸出那包被血浸透的香烟。这烟辛辣刺鼻,真不理解他为什么喜欢,yn被这烟呛出了眼泪,于是用力将烟掷向建筑深处。〖志强,让我们一起,将这片黑暗,烧它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吧。〗
火势迅速蔓延,吞噬一切。
土耳其时报翌日刊登一则消息:伊斯坦布尔Ümraniye区郊区某建筑深夜突发大火,无人生还。经初步勘测,不排除人为纵火可能性。
4月5日,天津市烈士陵园。
春风料峭,yn静躺在一块墓碑前,手中轻攥一条钻石项链。阳光穿过树梢,落在10克拉的钻石上,折射出澄澈的光芒,一如王志强那颗从未蒙尘的心。
Chapter 153: 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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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介你别盘了,再盘就包浆了。】病床上的木乃伊含混不清的咕哝着。【没想到居然能做介么大的钻石,我存款应该没那么多吧?】
〖嗯,你是一条贫穷的小狗,所以这是我自己花钱做的。〗yn托着脸看向木乃伊〖这条项链有名字,你要不要猜猜它叫什么?〗
【介么高级?什么名字能驾驭我热烈的爱?】子墨的声音依然很嘶哑,但yn莫名从这含糊不清的语调里听见了小狗尾巴摇成螺旋桨的声音。
〖半条狗。〗于是yn没忍住笑出了声。
【姐姐!你怎么这么坏!】木乃伊微不可察的动了动,发出了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抗议。
〖真的是拿半条狗做的,〗yn将项链小心的收起〖这是用你抢救时身上剪下来的烂肉做的,所以能做这么大的钻石。送给你之前,我将他命名为〗
〖勇敢的汪汪队。〗
【是啊,那可真是顶好顶好的狗啊。】子墨沉默片刻,目光涣散的望着窗外【我一口吞下苦涩的命运,仰头看天,生命一贫如洗,死亡却如此丰盈。】
〖我们在改变这个世界了。〗yn顺着子墨的视线望向远处辽阔的天空〖我们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的同志会接过我们的事业,总有一天,这些宵小之辈会再没有任何容身之地。哦,对了,那天时间紧急,虽然有点冒犯,不过我还是把其他英雄请到后备箱里一并带走了。〗
〖他们都是硬骨头,敌人用尽一切手段都没撬开他们的嘴。〗
〖落叶归根,他们现在都回家了。〗
【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子墨的视线艰难地移到yn身上【我感觉的出来,我确实只剩半条狗了。】
〖那么多饭没白吃呗,你以为白给你放饭的啊〗yn笑意盈盈的望向子墨〖为了把你从黄泉路上拉回来,换血都换了三只猫了,事实证明小奶狗什么的还不到时间。〗
【那我努努力,好好保养,争取年轻的久一点】子墨没追问细节,yn锁骨下静脉粗大的置留针已经诉说了太多,她总是这样,毫无保留的付出所有,但又轻描淡写的揭过。不过对于子墨和yn来说,无论是感谢还是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因为爱就是这么有趣的东西。【我得在这里躺多久啊,你知道的洁介,狗不遛就会憋的很难受。】
〖那让你失望了,你得在这里躺一年,〗yn毫不客气的剥开橘子随手丢到自己嘴里〖你太虚弱了,就算用我的血清吊命也得恢复很久很久,不过该说不说,S级向导就是厉害,硬是在这种情况下把你的精神海和重要器官护下来了,怪不得这么高地位。还不快说‘谢谢姐姐,我以后一定听姐姐的话,天天让姐姐撅,绝不反抗姐姐的任何命令’。〗
【谢谢姐姐,我以后一定听姐姐的话,天天想办法撅姐姐,绝不放过姐姐的任何好饭。】子墨的眼角弯起,声音久违的带了一丝笑意。
〖坏狗,等着惩罚吧,我非把你撅的下不来床不可。〗yn翻了个白眼,把吃完的橘子皮放到子墨床头〖给你闻闻味儿,不知道你还能闻见不了,不能也无所谓,慢慢会恢复的。清明节的时候我去见了一下叔叔阿姨,当然,我改口叫爸爸妈妈了,我和他们聊了聊你,也介绍了一下我自己,我感觉他们应该挺满意我的,虽然没照顾好你我也挺愧疚,不过还好我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肯定满意的不得了,哥这眼光。羊也没亡呢,纯补牢。你可一定要把牢门关紧一点,我只想呆在你的牢里,再也不想蹲别的大牢了。】子墨揶揄了一句,可惜他闻不到柑橘皮的清香,那自然也闻不到yn身上的香气了,真遗憾。不过还好,他是个强大的S级哨兵,还被S级向导重塑过,恢复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我估计过两天就回基地了,我有点想法,之后要好好和这个上帝之声算算账,你昏迷之后我捣毁了一座据点,但那完全不够。我已经受够了它一次又一次夺走我的家人,是时候让它付出代价了。〗yn温和的望着子墨,子墨亦温和的回望。
子墨明白,他虽然也很希望yn陪着他,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被陪,是为了让更多人不需要被陪,他与yn之间不仅是心意相通的爱人,还是共同奋斗的战友。
【我会想你的姐姐,注意安全啊。】
〖好。〗
重新踏上异乡的土地,yn还有些恍惚。这两个月来,她逼迫自己坚强,白天在医院跑手续,在急诊室门外时刻盯着手术中的灯牌,晚上在ICU门外租个床和衣而卧,在子墨状态平稳的时段,又努力翻阅资料防止自己瞎想。yn不敢停下来,她已经失去太多东西了,yn害怕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就像一把抓在手里的沙,一直在流逝,她握紧手,沙子只会流逝的更快。
时间真快,yn忍不住想,自己是时候做些什么了,无论为了谁也好,人是不是最终都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她明明不想跟英雄纠缠不清的。yn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去找梅里克,他是现任轮值主席,该去报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yn盯着梅里克推过来的半块护目镜。
“如你所见,Keegan.P.Russ,阵亡于追击rorke的行动,死亡时间4月21日。这是他的遗物。”梅里克表情复杂的盯着那半块护目镜“很抱歉,他激进的想杀了rorke,但rorke引爆了炸弹。我们在灰烬里找了很久,除了肉泥,只找到这个和他的狗牌。他没有家人,按照遗产继承法,他的一切此后都由你支配。你可以将他名下的一切划拨到你名下........也可以保留他的账户,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你能留下他存在的痕迹,他账户里的钱你可以直接转走,不一定非得销户的..........”
“rorke呢?”yn盯着那半块护目镜,上面的血渍已经凝固成褐色,镜片龟裂,镜框变形。但yn认得出来,没人会认错自己的家人不是吗?
“同归于尽了。”梅里克的声音里全是疲惫,想来在这些日夜中,他也不好过。
“我连复仇的地方都没有?”yn抬眼直直的盯着梅里克。
“抱歉...........”向来耿直的男人此刻唯有无力,他何尝不想找到一些可供宣泄怒火的敌人“一切都结束了.........”
于是yn抱着盒子打开了Keegan的宿舍门,这是yn第一次踏入Keegan的宿舍,第一印象是很干净,和Keegan一样,极简高效,唯一与这简单的宿舍格格不入的,是放在床头的一个相框,那是个卡通风格的相框,四周点缀着贝壳和海星,在这冰冷的宿舍里透露出一点突兀的温馨。
看得出来主人精心打理着,相框一尘不染,里面放着之前与yn一起去海洋馆拍的照片。照片里yn洋溢着灿烂的笑,Keegan如海洋般的眸子温柔的望着yn。
房间里Keegan的气息还未散去,毕竟是他住了很多年的宿舍,他才出任务几天啊,也对,他本来就只是像往常一样,出了个再平常不过的任务。甚至出发前,他可能都还会拍拍hesh的肩,鼓励hesh一句。“让我们给kid出口恶气。”
但一切yn都无从得知了,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将yn独自留在了故事里。
你看,都说了人要长嘴吧。有问题就应该要及时说清楚啊,问题不会因为忽略而消失,更多的可能是,经过时间发酵,未出口的答案会随着一方离去而再也说不出口。这是yn很早就说过的话啊.......
可yn又做错了什么呢?关闭传音通道吗?yn没有拉黑他的任何联系方式啊,为什么不给yn发个消息呢?为什么不给yn打电话呢?
yn坐在地上,不敢擅动Keegan的东西,生怕Keegan的气息因此而散去。
为什么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啊?
Chapter 154: 预警专用章
Chapter Text
(又名:在纯代入向乙女甜文里写yn的成长史是否搞错了什么?)
呃啊,我才挖了两章伏笔,但是看评论区大家好像有点顶不住了,我还是出来解释两句吧。
我真的是写甜文的,请大家相信我。虽然看大家鬼哭狼嚎我笑得很开心,但并没有把大家全刀死的意思啊。emmm,我写的真的很刀吗?我感觉还好啊,我个人的虐点可能和大家的不一样?
我是个很在乎热度和互动的作者,但这篇文流量一直很差,还因为写了一点小小的玻璃渣而被读者弃文了,我感觉这比剧情刀多了hhhhhhh
也顺便跟大家聊聊后续,我的大纲已经把距离现在时间节点两年后的剧情都打好了,这将会是个很长的故事。有一点点玻璃渣只是暂时的啦,请大家放(si)心(xin)吧,结局一定是he。大家都看了这么久的文了,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我写文一直都是这种风格的啦,虽然文字功底在随着更新逐步变化,但剧情水平我感觉还是比较稳定的啦。有些伏笔从前期埋到现在才刚开始挖,敬请期待吧各位,凡事都要有个过程嘛(笑)。
之后几章会有yn的个人故事,yn将脱离现有的环境,去了解这个世界。在纯代入向乙女文里着墨描述yn,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因为可能会变得没那么好代入,但出于一些考量,我还是想写出来。
一直以来,这篇的yn唯一设定是黑发黑眼女孩子。yn没有身高体型外貌,所有外在都是随剧情变化的,为了更好的代入,蓝金鸳鸯眼我都没设置到底是左蓝右金还是左金右蓝。哪怕在番外搞抽象,我也刻意把yn猫猫的眼睛画成黑的,就是为了给各位读者保留自己的代入空间。因为yn=your name,yn就是你,就是我,就是我们每一个人。
而如今,我想展现yn的故事,去描述没有这些男人们,yn会有怎样的经历,又会如何面对遇到的困难。我想展现一个普通女孩子遇到困难时的坚韧和勇气,这和男人没关系。
这毕竟是个纯代入向乙女文,我不知道自己的文笔能否驾驭这样的主题,不知道这样写是否正确,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反响,不知道这将给我招致怎样的后果,不知道几章过后,大家还在不在......
但我还是想写。
具体会有几章个人故事我也不确定,我会尽量做好剧情衔接,如果不喜欢可以跳过这几章。如果实在接受不了乙女文里出现yn个人成长故事,也感谢曾经的陪伴,祝你读到自己心仪的文并且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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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iaLi0314 on Chapter 9 Thu 01 May 2025 01:00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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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zhibai on Chapter 9 Fri 02 May 2025 05:12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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