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克劳德初试云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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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扎克斯。”
“克劳德?你在哪?!你怎么一声不吭……”
“嘘……扎克斯……”
青年的声音放得很低,几乎只剩下气音,似乎是怕吵醒旁边的人,“抱歉……但我今晚上不回宿舍了。”
真实的孽缘总比虚构的妄想具有戏剧性,这是克劳德经历了这么多以后顿悟的真理之一。当扎克斯第一次对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克劳德还不以为意,但马上他就知道了扎克斯实际上所言非虚。克劳德发誓,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朝着刚认识不久——甚至可能说不上“认识”——的口口声声要包养自己的自大狂分开大腿,把自己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对他毫无保留地敞开,绝非他当年高中时与扎克斯说起青春烦恼时的本意。
眼前这个银发男人有一种魔力,这魔力如果有一个施展的载体,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的那张脸。克劳德发誓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面前的人完全是个意外。男人的大手摩擦过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激起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痒意,这刺激让克劳德本能地绷紧了神经,想要忍耐住的东西却更加强烈、更加清晰。
要做了么?克劳德有点不敢看面前人的脸。第一次总是会紧张。萨菲罗斯的身体和脸都近在咫尺,克劳德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这太超过了,克劳德觉得自己的下身更湿了一点。萨菲罗斯看见了他平时藏在裤子里头的淫荡女穴,伸出手摸了摸那道肉缝,发现分泌的液体已经将手指打湿。萨菲罗斯脱掉自己的裤子露出硕大阳具的时候把意乱情迷的克劳德吓得全身一颤,他不确定自己初次的穴缝能不能顺利吃得下这庞然巨物,“萨菲罗斯……”
男人看出来他的犹豫。鸡巴抵在湿透的穴口磨蹭,克劳德不好意思,被这刺激弄得不小心哼唧出声。淫液把萨菲罗斯整根阳具涂湿,这庞大的性器此刻和克劳德的眼睛一样水光潋滟。谁说这不是一种性暗示?姑娘们说水光唇釉总比哑光唇釉更性感更有吸引力,那时克劳德说像吃完天桥路边摊上卖的烤肠之后满嘴流油的样子,被姑娘们惩罚着强行给化了个妆参加社团招新活动出卖色相。克劳德发誓自己的性别认同一直都是百分百的男性,曾经也觉得自己会是百分百的直男。但是他看见萨菲罗斯的脸以及鸡巴,哦老天,克劳德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极品,于是就把自己送了上去,难以想象这即将是怎样的一种极乐,在欲望和酒精面前克劳德终于摒弃了他最缺乏的东西转而忘记了自己是谁。
他摇着腰,用手帮萨菲罗斯扶着他的鸡巴往里面插,进去的过程爽得他全身打着颤,舌头微微吐出来。出乎意料的是克劳德适应良好,也许是因为前戏充足或者干脆就是克劳德处于兴奋状态,下身的渴求让他迫不及待。有血从交合处流出来,萨菲罗斯一时间停了动作,克劳德看不见他的表情,以为他觉得自己受了伤而犹豫要不要继续,着急地把穴掰开自己吞吃下去,接着就听到了一声极轻微的笑声。萨菲罗斯在笑他。这让克劳德害臊不已,他红着脸,怒瞪对方,好像在质问:耍我很好玩?
萨菲罗斯揉揉他脑袋。居然奏效,克劳德温驯下来。乖孩子应该得到奖励,萨菲罗斯抓着他的腰,在里面浅浅地顶弄起来。性器摩擦内壁的感觉让克劳德绷直了脚背,他努力地想抑制住喉咙里的哼鸣,好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逊,用克劳德的话来说,“不帅”。在萨菲罗斯越插越深的过程中克劳德好几次绷紧了腰,几乎蜷起半个身子,又在体内阴茎戳到某个点时脱力砸回枕头里。呻吟完全忍不住,酒精将人的理智都熏走,萨菲罗斯在撸他鸡巴,喝多了酒它始终硬不起来,待在带有薄茧的手里默默吐着清液。
小可怜。萨菲罗斯说。
克劳德已经没有力气瞪他。他被萨菲罗斯浅浅的抽动插去了一次,充沛的淫水从鼓胀的小批涌出来,有点像争宠。萨菲罗斯把他阴茎吐出的液体抹到那微微发育的奶子上,手指绕着奶头打转。下身不再留情,龟头擦过了宫口就开始挺腰往那一点顶撞,克劳德被撞得流下生理泪水,颤抖着发出“呃呃”叫声。小穴发出咕叽咕叽的色情叫声,萨菲罗斯把他抓着床单的手强行松开,叫他将腿环在自己腰上,抓着他手腕将他顶得整个人如同船只经受巨浪不停颠簸。克劳德对他求饶,但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些一开始还觉得不好展露的呻吟被萨菲罗斯用肉棒碾得破碎,克劳德又高潮了,水直直地喷出来,溅湿了萨菲罗斯小腹。宫口打开了一点儿,作乱的肉棒趁虚而入,插到宫口里又拔出来,丝毫不理会克劳德还在不应期,把他从云端送到云端,高潮笼罩成使人溺毙的海水,克劳德整个生殖器官都被顶到发情,意识也沉沦在充血的下身如同丢失。萨菲罗斯好像吻了他,作为见面礼。
克劳德没约过炮,也没被人扬言要包养过。不知道一般人挨操之前需要做哪些事前准备,他莽莽撞撞跟人上床,理智不断提醒他,自己跟面前男人不熟,下身撞进子宫操弄宫壁的动作一点不减缓,性器抵死缠绵,上边唇舌交缠,甚至于克劳德敏锐地察觉到体内的阴茎在兴奋跳动,他高潮缩紧肌肉,无疑将柱身吸吮得更加爽快。
“能内射吗?”萨菲罗斯问。
克劳德被亲得差点窒息,被松开了便倒在床上张嘴吐气。萨菲罗斯调侃他像宠物小狗,克劳狗哼唧一声,逼穴绞得更紧,好像因为这话而兴奋。他断断续续地说,能。
于是萨菲罗斯毫无顾忌地射在里面。鸡巴抽出来的时候顺带拍打了几下他大张的淫穴,龟头碰到阴蒂让克劳德喊哑的嗓子又被榨出几声嘤咛。腿合不回去,花唇比尚未采撷时红肿许多,中间的洞里不断地吐出白精,一看就知道萨菲罗斯射得又浓又多。克劳德想就这样睡,萨菲罗斯把一张卡放在他面前,说里面有一万,一次一万。
克劳德完全清醒了,看看卡,再看看萨菲罗斯。
“你真要包养我?”
他心情复杂。不是觉得这男人包养不起,而是觉得出卖青春和色相确实还需要一点心理建设。萨菲罗斯觉得有趣。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
他把克劳德翻过来,让他背对自己撅起屁股。克劳德暗叫不好,这架势看来是想再来一次,他得赶紧说话。
“炮……炮友?”
萨菲罗斯思忖,觉得并没有差别。
“那就炮友。这,零花钱,不是包养费。”
他看了看糊满精液的女穴,把它扒开,重重地重新插回去,将精液淫水都打成白沫,一根手指使坏地在肛口打转,让克劳德被迫摇着屁股追手指求他给个痛快。克劳德逼爽屁股痒,阴茎软垂着射不出什么东西来,这个姿势插得很深,萨菲罗斯大肆在子宫里头作弄着,还空出一只手往下撸他的鸡巴,撸得克劳德直抽抽,情不自禁地翻起了白眼,鸡巴抖了两下射得空空,萨菲罗斯去戳他马眼,克劳德想夹腿却终究是无用功。声音和视觉都模糊起来,只有下身被猛干的感觉流连梦中,克劳德觉得膀胱涨得难受,囊袋拍打着他的阴唇,他想要捂肚子,却已经没力气换个姿势。不知道什么时候空气中多了一股腥臊的味道,萨菲罗斯动作停下来,克劳德魂归故里才发现自己被见了第一面的炮友就这样干尿了。
此刻他甚至庆幸自己背朝对方。阴茎继续抽插那刻他重新缩紧阴道,萨菲罗斯往他屁股上甩巴掌,甩出几个醒目的红印。
克劳德觉得那巴掌火辣辣的,比他射的精液还要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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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了,总之当他醒来的时候,床头放着五张银行卡,萨菲罗斯就睡在身边。克劳德被外面透进来的阳光吓了一大跳,他想起今天不是周六日,此刻手机就在床头柜上充电,他驱动自己浑身酸痛的身体把手机摸过来,十一点半。
很好,完美睡过了今天早上的两门水课。克劳德对水课睡过头没有什么大感觉,反而面前的五张银行卡是多么的刺眼。克劳德想起来前一晚上他被插得意识模糊时萨菲罗斯说出来的话,小心地把五张银行卡拢在手里,将它们叠好又放进枕头下面,再拿出来一张一张地数,数完又闭上眼睛不去看它们,它们让他感觉手心发烫。五张,一张一万块钱……做了五次。五次。克劳德对这男人的性能力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印象里可能只有两次,或者三次?那说明至少还有两次操是在自己完全无意识的情况下挨的,克劳德心里发怵,宿醉的头疼和下面火辣辣的疼对他两面夹击,加上旷课要扣平时分就是三面。
俗话说,人不能跟过去的自己共情,哪怕是几小时前。克劳德内心打鼓,从小到大接受无聊至极的应试教育,寒窗苦读十二年考上了大城市里的大学,守身二十年,甚至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喜欢男人,他不想也不敢承认自己做了一件公序良俗看来的错事,他甚至都不太记得操他的男人长什么样子以及叫什么名字。记忆因为酒精而断片,但模糊的印象还在发挥作用,克劳德唯一知道,这男人长得一定不错。
他想将他记住。
于是他悄悄地跪起来,大着胆子伸腿跨过旁边轻微起伏着的鼓包,努力地不弄出声音。但是他过于高估了自己,也过于高估了酒店床垫弹簧的质量,更重要的是,低估了萨菲罗斯的脸。
“嘎吱——”
好了,现在生活对他的夹击变成了四面。
于是萨菲罗斯一睁眼就看见昨晚发生过关系的炮友此刻正隔着被子跨坐在他鸡巴上。
萨菲罗斯挑了挑眉。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有,克劳德昨晚被干成那样,竟然还能有力气欲求不满。他伸手把这小流氓捂着脸的手拿开,克劳德顺从放下,动作很僵硬,但脸色就像熟透的番茄。他想要解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什么?”萨菲罗斯装傻。
“就是……呃……”
克劳德说不出来了。这个姿势确实怎么说怎么诡异,面前男人的脸如刀削一般俊美,柔顺的银发有几缕垂在胸前,绿色的瞳孔注视着他,让克劳德产生了一种温柔的错觉。他脸红了,跟单纯的尴尬还不一样,这是促进全身血液循环的脸红,萨菲罗斯的这张脸让人目视即可延年益寿。但他的下一句话就让延的年益的寿全部还了回去:
“故意还想要吗?”
“……”
好吧,哑巴新郎。克劳德默默腹诽道,这么好看一个人,怎么长了一张嘴。“我是不小心的,真的。”他解释道,尽力让自己看起来诚恳。
……我只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这句话克劳德没敢说。对于炮友这种关系而言,说这句话显得好像太暧昧,况且他们昨天刚认识。但他至少能理解昨天的自己了,见到萨菲罗斯脸的第一眼克劳德就觉得这简直惊为天人,会让人偷偷幻想,若是能与他春风一度则此生无憾,但是这时候他又想起来,哦,昨天睡过。他不敢再和他对视,灰溜溜地从对方身上爬下去,把自己脸埋进枕头里。
男人的笑声从旁边传来。对于他而言,能遇上像克劳德这样有趣的人,又何尝不是人生第一次。他抓着克劳德的手,轻轻地吻着他的手背。克劳德打了个激灵,萨菲罗斯注意到,埋在金发里头的耳朵尖,悄悄地红了。
“那个……”小鸟偷偷露出半张脸,“你不用给我钱的……”
都不知道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给你了你就收下。”萨菲罗斯说。
他将克劳德塞在枕头下面的五张卡塞回他手里面,掀开被子起床,光溜溜地走进全透明玻璃的浴室,毫不避讳地打开莲蓬头开关,擦洗着自己的身子。
修长的手指拂过结实的胸肌,水珠从白皙的皮肤上滑落,顺着肌肉的形状在表面划出河流。萨菲罗斯擦洗他那根昨晚刚使用过的、深红色的硕大阴茎,克劳德发现他晨勃了,那样大的一只手,竟然握不住。
克劳德惊觉他在看自己。腹部一片燥热,克劳德觉得自己鼻子下边有点湿润,他下意识用手去抹,发现手背上沾染着一片狰狞的红色。丢人啊,丢人丢到家了,萨菲罗斯发现了,关了水赶紧走出来,还晃着他的鸡巴。克劳德往后躲,想叫他别过来,自己能处理,却因为后仰没有把握好力度,整个人连带着赶忙查看情况的萨菲罗斯倒在了床上。
太暧昧了。克劳德没有清理,被过度使用的女穴还有残留的精斑。萨菲罗斯的阳具差点就要再次插进里面,克劳德不敢想如果不是力度和角度稍微不对,他们会不会就着这个姿势对他的鼻血不管不顾再来一发。萨菲罗斯勉强将自己从克劳德身上撑起来,抽了几张纸巾卷成长条,让他仰起头好叫纸团塞进鼻孔里把鼻血堵住。克劳德没觉得自己这么难堪过,好吧,幼儿园时候在街上尿了裤子不算。他看见萨菲罗斯笑。还敢笑。克劳德想发作,但他只能屈辱地仰着头捏着自己鼻子看萨菲罗斯慢悠悠地把他散落一地的衣服捡起来穿上。而他自己,不仅没清理还一丝不挂,现在还被迫保持着一个姿势,照这样下去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到学校。好在他的炮友没打算落井下石,帮着他把衣服套了回去,“收好你的东西,该退房了。”
克劳德觉得他这样子实在太轻车熟路,不知怎么让人有点不爽。他想问男人我们以后都没有联系了吗,高中毕业那天他一个人默默哭了三个小时翻来覆去地努力说服自己接受人生迈入新阶段要和同学分开这一事实,对其他人尚且如此,更别提这个男人已经睡了他。
他伸出手,刚想开口,却觉得不合适。经验的匮乏让他纠结。是对方不喜欢他的表现,没打算约第二次呢,还是这种有钱人每次都要换对象。前者会让克劳德生气,而后者,克劳德不想听。他跟在男人身后,能看见对方的那头银发。它像瀑布一样垂下来,很长,超过了他的腰线。
克劳德发现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他不知道他现在很像一只雏鸟,跟在第一个把他的蛋壳戳破的人后面追,展现出一种笨拙得有点可笑的执着。中止小鸡仔这场脑补的是萨菲罗斯突然回头,将一张名片递给了他:
“收好。要是你想联系我,可以打这个电话。”
克劳德接过名片,感觉它好像在发烫。萨菲罗斯打了个电话,说的克劳德全都听不懂,即使前一晚抵死相依,这一刻起克劳德才觉得一切是那样地不真实,又是那样地充满了荒诞感。他的认知和家境和萨菲罗斯一看就不是一个档次,他们本该像两条交叉的线,以后各走各的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萨菲罗斯上了一辆卡宴,而克劳德还得打开导航去找地铁站离这里最近的入口。克劳德想起那五万,对,他现在是有五万的人了,为什么不能打车回学校呢?
克劳德感叹,思维的惯性真可怕。
然而在他掏出手机准备打车的时候,那辆卡宴又停在了他面前。后座车窗被缓缓揺下,萨菲罗斯的脸又出现在面前。
“想了想,”他微笑着,神色慵懒,“决定顺路送你回学校。”
车上克劳德沉默了一路,相对密闭的空间令他不自在,尤其是前排坐着司机,同时又无法忽视旁边人的存在。克劳德只能看着车窗外头,假装被城市的风景迷住,他心想这人表现得实在是太过自然,克劳德记得自己应该没有提到过学校的位置,但他认得出来这的确是去学校的方向。
难道这短短几分钟时间里男人真的像霸道总裁小说一样,三分钟我要他的全部信息,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助理就把他的履历资料全部发到了萨菲罗斯手机里,把他扒了个底朝天。不可能吧?克劳德又忍不住偷瞄萨菲罗斯,对上了一双玩味地看着他的眼睛。这眼睛让克劳德觉得危险,但又令他虔诚折服沉溺,像绿色的宝石,翡翠与之相比太过柔润。克劳德感觉到里头有一种悲观,来不及去细想任何事,就听到对方说出一句:
“你在对我好奇吗?”
翻滚,融化,交织,克劳德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不然他不会当着还在开车的司机的面,把自己的嘴唇印在萨菲罗斯的唇上。明明他们只是炮友,而且马上就要分别。车停在了生活区的围墙外,为了不太引人注目,没有开进学校里。酒醉的冲动酿成正午的酡红,克劳德以为这会是文学作品里常提的邂逅的结尾,伴随着一场灰色的金钱的给予。他对别的炮友也给钱吗,也给这么多?克劳德看着卡宴远去,仿佛很留恋似的,足足在原地站了五分钟,才打起精神进校门去。
炮友害怕你今晚寂寞。
tbc.
Notes:
太暧昧了,太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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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回到宿舍的时候,扎克斯坐在电脑桌前做PPT,剩下两个室友不见人影。克劳德问,“康赛尔呢?”
“他?他们不是有选修课吗?”
克劳德记起来了。他又问,“药,买了没。”
这下轮到扎克斯疑惑了。他转过身子来,狐疑地看着克劳德,“什么药?”
“……”克劳德愣了,“我昨晚没有打电话给你?”
“打是打了……”扎克斯缓缓说,把足以令他崩溃的真相告诉了他,“你只跟我说,你昨晚不回来。”
“扎克斯,这儿没人,我信得过你,”克劳德严肃道,“我昨晚有没有和你说,叫你买避孕药给我。”
然后他就看到扎小狗茫然地摇了摇头。
克劳德顿时生无可恋。自己居然能醉到这种程度,甚至已经出现了臆想并且对此一无所知,说醉吧他还知道叫扎克斯别记他考勤,说没醉……鬼才信。没醉他就不会胡乱跟一个不知来历的男人上床。他说:
“外卖送不送这种东西?”
“送啊。”扎克斯答,“但是一般得凑起送。你送过去那边,还得附带其他东西。”他一脸震惊,“你没戴套?”
“没有,我忘了,滚上床了才发现。”克劳德打开手机点开外卖软件,纠结要不要换个收货名字,却遭到了扎克斯的唾弃:
“渣男。”
克劳德喊冤,谁才是渣男?他又不是不想对萨菲罗斯负责,只怕人家不要他负责才是呢,克劳德一想要是以后都能看见萨菲罗斯那张脸入睡,心里既惆怅又美得不行。扎克斯看见他这副傻乐的样子顿觉不妙,“克劳德,你……”
“那妞到底有什么手段,你别是爱上炮友了吧!”
克劳德一愣。转而有点心虚,没敢看他眼睛。“嗯……不是女孩。”
“不是女孩?”
“嗯……是个男人。”
听见这话的扎克斯犹如五雷轰顶,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脸色瞬间发紫,“所以你要避孕药……不会是……”
“我自己吃。”
扎克斯哀嚎一声。如果他们此时是在线上聊天,那么扎克斯一定会发一大串尖叫的emoji,然而目前他们面对面说话,克劳德看见扎克斯脸色很难看,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该有这么一遭。“那你还愣着干嘛啊!”扎克斯简直要抓狂了,“这都过去多久……你买个紧急的能管用……”
“不急,72小时内。”克劳德搜了搜,点击下单。
作为小村子贡加加出来、和克劳德考上同一所高中,再到同一所大学的单纯少年扎克斯对此没有任何经验,他看着自己不中用的兄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喂,克劳德,”此时危机能算暂时解除,他八卦之心重新熊熊燃起,“你怎么去搭讪人的,”他清楚克劳德面对不喜欢的搭讪他的人只会臭脸,“还跟人约炮?”
克劳德挠挠头。他想说我也没想到,萨菲罗斯那张脸得占八分功劳,多出来两分该给他的钱。最后还是没有成立包养关系,但萨菲罗斯既然那么说了,是否意味着他也有跟自己长期做爱的打算?克劳德高兴了,他来回端详着萨菲罗斯的那张名片,指腹摩挲着名片上的烫银花纹,加上了他的联系方式,在填写联系人名字的时候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填上了萨菲罗斯的大名。无他,怕到时候忘了,在床上叫错名字,那就太尴尬了。
他最后回了扎克斯一句,“应该是因为脸吧。”
“见色起意啊。”扎克斯一语道破其本质。
“对了,药的事别跟他们说。”
“知道啦知道啦。”
克劳德面对手机上的号码,丧失了一切拨号的勇气和信心。此刻夜幕刚刚降临,他放下游戏手柄,心里感到空虚。下午他才把自己的内里洗干净,做这事的时候还不好意思张着腿,萨菲罗斯射进去的精液混着水流顺着腿滑落,克劳德闭着眼,莲蓬头迸出的水流声把呻吟盖过。他试图抚慰自己的乳头,学着萨菲罗斯的样子用手指打转,揪扯着兴奋的两粒乳果。这里和一般的男孩子不一样,克劳德想过买件内衣穿,但他无法接受女式内衣顶起来的弧度,这相当于把他的秘密公之于众,后来也就贴个乳贴,乳头长期包裹不透气,弄得他这里更加敏感。他自己玩了一会儿,却觉得不如昨夜萨菲罗斯随意的撩拨挑逗有刺激性。男人是怎么仅靠一点点接触就让他浑身发热欲求不满的?此刻克劳德想念实在的肉欲,以及……心口处除了单纯肉欲以外派生出来的一种柔软的感情。但清醒状态下,他实在没有点击那个联系人的决心。结果还没等他犹豫完毕,萨菲罗斯先声夺人,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克劳德差点把手机摔了,赶忙按下接听。
“喂?”男人低沉动听的声音传来,克劳德觉得那像大提琴,说得他骨头酥了一半。“克劳德?”
“是我,我在。”克劳德赶紧回答,“您有什么事吗?”
那头的男人笑了一下,“不能找你吗?”
“能。”
克劳德不好意思了。心里面小人在疯狂尖叫,为什么明明睡过了还会紧张?他听到男人接着说,“你今晚有空吗?”
一提起这个,克劳德可耻地起了反应。“有。”他把手心出的汗往裤子上抹了抹,将接听电话的手机从左边换到右边。他太有空了。
“半个小时后我去接你。”萨菲罗斯的声音传来,“吃饭了吗?”
“没、没有。”
“那顺带请你吃。”
萨菲罗斯不由分说挂了电话。克劳德像点燃了的烟花,仿佛头上滋滋冒着热气。萨菲罗斯会请他吃什么晚饭?克劳德在柜子里翻来翻去,没找到一件觉得满意的衣服,最终翻出来一件带垫肩的白衬衫当外套,内里一件黑T恤加一条显得没有那么屌丝的阔腿牛仔裤,搭了一条银链子加上耳朵上的银耳钉显得有那么一点穿潮牌的味道。出门的时候遇上买饭回来的扎克斯,扎克斯看着他这副花枝招展的样子暗道不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穿条裤衩子连头发都不梳的家伙如此精致,怕不是今晚又要千里送批。“你今晚也不回来?”
“嗯。”
嗯。嗯???
“注意身体。”扎克斯拍了拍他的肩。
“你觉得我看起来帅吗?”
得了,这是完全没听进去。行吧,克劳德,你就这样了,扎克斯腹诽道。他善意地提醒,“你要是天天都去约会,我建议你把紧急换成短效。”
克劳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也没有天天……”
扎克斯对此表示不信任。“人家勾勾手你就去了。”
克劳德落荒而逃。逃到宿舍楼下他望着那扇窗子傻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好笑,却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萨菲罗斯的消息提示音传来,手机被他顺带调了振动,萨菲罗斯每发一条消息,手机就像心跳震在他手心里。
萨菲罗斯:到你大门口了。
萨菲罗斯:到了吗?
克劳德赶紧回复:来了来了。
他一路小跑出去,看见那辆熟悉的卡宴正在打着转向灯。见克劳德来,萨菲罗斯开了车锁,让他坐进副驾。萨菲罗斯喷了香水,乌木玫瑰味,这是克劳德上车后的第一印象。
“你怎么……亲自开车?”
“司机有别的事。”萨菲罗斯对他一笑,“现在是下班时间,当然得制造一点机会。不是吗?”
说着,他倾身过去,仿若堪堪将吻,却将手一拉,只是替克劳德系好安全带。克劳德手已经不知道往哪里摆,自从遇见了萨菲罗斯开始,他的所见、所触、所闻,都脱离于真正的平凡的生活那般,像一场不真实却尤其美好的梦。高楼的光晕是不属于克劳德的幻觉,他透过车窗看见服务生在一边指引他们停车,他看见商圈和停车场,也看见对此轻车熟路的萨菲罗斯。萨菲罗斯领着他坐进电梯,服务生替他们按下顶楼的按钮。克劳德才发现这是个高空江景餐厅,小提琴师站在一处,等着客人点曲。餐厅内只有微小的交谈声,连餐具碰撞和走动的声响都不明显,克劳德变得局促起来,跟在萨菲罗斯后面落座在他早已订好的位置。
克劳德想说这是不是一种故作风雅的开房的前置条件,他看着萨菲罗斯,又觉得说不出口,哪怕这是事实又怎么样呢,对于一些早已经有了答案的东西,再执着下去就是自己不对了。翻开菜单他只觉得那些字令他头晕眼花,随手指了几串名字之后萨菲罗斯看着他笑,“你点的都是曲子。”
克劳德一时间臊红了脸,萨菲罗斯却觉得他很可爱。“不过也没关系,”他翻开另一页,“苹果鹅肝,来一点吗?”
克劳德点头。他又怎么能拒绝呢,这儿的一切都那么新奇,试什么都可以。
萨菲罗斯又加了包括但不限于两份M9,一份烩海鲜,以及(对于萨菲罗斯而言)不可或缺的南瓜汤,还有克劳德强烈要求的香橙舒芙蕾。克劳德不由得紧张起来,喝餐前香槟的时候差点手指打滑,餐厅内偏暗的光线将面前男人的轮廓增添一层同平日不同的滤镜,乌木玫瑰味儿缓缓萦绕在笔尖,耳畔是他刚点的《巴钦餐厅的卖花小孩》,克劳德忘记了自己究竟身处在一片橙色还是深紫红的海洋里,小提琴不断走高的波浪般的音调像述说一场邂逅,也许就和他们现在一样。钢琴时而跳跃,克劳德听到自己的欢快声音,不记得出口的是什么,也不记得萨菲罗斯作何反应,他几乎沉溺在这种悲壮的爱情当中,萨菲罗斯的脸让他目眩,他几乎想要在这里吻他,最终却闷闷不乐地坐下。黑松露是什么味道克劳德没尝出来,连舒芙蕾的口感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他感觉那像云朵,云朵,cloud,此物深得萨菲罗斯满意,让他念念不忘,吃过了还想吃,并且现在就在打包回去的途中,克劳德的某些部位表现得像烩虾一样表层坚硬内里肉弹,另外一些部位却像舒芙蕾那样绵软。回到了酒店一进门克劳德就踮起脚吻上萨菲罗斯的唇,要把那些沾了面包吃下去的酱汁都舔吻干净,克劳德恨那些面包,它们的碎屑掉得到处都是,并且嚼得他有些厌烦。萨菲罗斯将他一层层剥开,在看到他已经渗出水痕的内裤时,露出了一个得偿所愿的笑容。
克劳德不知道一杯餐前酒加一杯餐后酒就能把自己灌到微醺,但不如昨天醉得厉害,起码这时候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又即将同谁做什么。萨菲罗斯同他说另一家做意餐的餐厅里头奶油海鲜意面深得人心,克劳德却只会嗯嗯啊啊地点头。内裤剥下来的时候被遮挡住的小穴同布料拉出水痕,可怜的花肉前一晚被操得红肿,像烩海鲜里的贝肉。往好处想,萨菲罗斯,克劳德就像一道令人心动的法餐,克劳德吃掉了法餐,他现在也要成为它们,躺在床做成的瓷盘上被煮熟的贝肉朝着慷慨的食客打开,萨菲罗斯揉按着阴蒂,将渗出来的水液当做得以大快朵颐的润滑。
萨菲罗斯不太温柔,真正的享用法餐和享用克劳德本身还是有距离,茎身熟练地碾过某一处,顶弄了几下克劳德就大叫着潮吹,穴肉痉挛着吸吮榨精。克劳德爱惨了萨菲罗斯的大家伙,一开始他对它感到害怕,难以想象这样的东西是怎么插进来的,一来二去却得了趣,现在缠着它不放。克劳德骑跨在萨菲罗斯的身上,在大手的辅助下动腰,穴肉被巨物撑开一个大洞,龟头敲开宫腔肆意占有,克劳德有点脱力,被强硬地上下来回带动,柱身在柔嫩的宫口来回摩擦,简直把他的子宫当成一个鸡巴套子。克劳德方才在吃晚餐时对他留下的温柔优雅的印象在此刻荡然无存,他们沉浸在这场动物式的交媾,不管不顾地拥吻,不管不顾地高潮,萨菲罗斯射在他里面,紧接着就要干第二场。下身交合处打出白沫,糊满了克劳德的整个外阴,现在看起来就像萨菲罗斯说起来却没吃到的的奶油海鲜意面,花唇羞涩又放浪地吸食萨菲罗斯的性器,萨菲罗斯拔出来的时候它们也随之翻开,克劳德能感觉到萨菲罗斯什么时候兴奋起来,他的奶子被骤雨般的抽插震得微微晃起来,萨菲罗斯把他一颗乳头叼住,用牙齿刮用舌头舔,舔得克劳德喘息连连,不自觉地将胸挺得更高,方便男人充分照顾。他们在落地窗前做爱,萨菲罗斯一只手抓着克劳德头发,一只手揽过他的腰玩着他的奶肉,把挺立着的乳头捏扁搓圆,下身从后面疯狂挺入,克劳德勉强用手撑着窗玻璃,窗外能俯瞰到整个市中心的建筑,以及更低的地方车水马龙。硬邦邦的小鸡巴无力地随着身后顶弄的节奏在玻璃上摩擦,过于粗暴的刺激让克劳德爽得没一会儿就射在窗子上,被萨菲罗斯捏着耳朵说到时候要么该他自己擦干净,要么让酒店工作人员看见他们这一晚上的暴行。克劳德几乎失神,听到了这句话以后意识回笼,被萨菲罗斯抵着子宫壁射精,抽搐着女穴想要把精液锁在里面,全身的重力集中在连接处不是什么好事,克劳德快要失去意识,这像羞辱却胜过羞辱的精神刺激让克劳德不停发抖。快要操坏了。萨菲罗斯没有停止,将人带离了窗子按在床上后入,这个姿势能进得更深,直接把克劳德顶到干呕,他满脸泪水,淫水早已喷湿半张床单,把萨菲罗斯银色的阴毛也浇得透湿,拍击着穴肉的卵蛋仿佛都要塞进阴道里。克劳德觉得熟悉的尿意再次袭来,他想起初夜的屈辱,挣扎着想要爬走,却被不解风情的男人扣着腰狠狠地拉了回来,龟头直撞子宫最深处。屄肉抽搐几下,在男人连续不断的攻势下克劳德断断续续地尿出来,本来就已经不堪入目的床单更加令人难以直视。萨菲罗斯撸他的鸡巴,用虎口磨他的冠状沟,厌倦了又去拉扯他硬起来的阴蒂,把它将包皮里面彻底剥出来。乐此不疲,克劳德却为此吃尽了苦头。醉了而后半段晕厥过去某种程度上不能不说是正确的选择,至少比在意识清醒下生扛过来要好得多,阴茎仍然不知疲倦地抽插着,萨菲罗斯射了四回仍然坚挺,克劳德觉得快要晕过去,大脑在欲海里浮浮沉沉,脚趾因为快感而蜷起来,像个越来越熟练的荡妇。他快要失去知觉,不停地在男人怀里用沙哑的声音软软求饶,求饶的话语还没有迸出一个字就被男人的顶弄冲撞得破碎。克劳德只记得自己被操晕又操醒,醒来的时候只知道吐着舌头承受快感的一波又一波冲击,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潮吹,还是又一次被抽插到失禁。穴肉和阴茎毫无阻隔,克劳德不停瑟缩换来的是萨菲罗斯到了快感溢出的边缘,再一次射进子宫里,克劳德觉得自己被填满,下意识地抚弄着肚子,好像那里已经怀上了宝宝。
于此同时一股更加滚烫的液体灌进了深处,克劳德的小腹迅速涨起来,被插到浆糊一样的大脑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萨菲罗斯已经尿完拔了出来。克劳德眨了眨眼,有眼泪落下来,即使萨菲罗斯马上把他抱进了怀里,也丝毫不能减少他的啜泣。
但克劳德感到屈辱、被完全当成一个尿壶,或者是飞机杯用的同时,他又感到一种完整,仿若这就是他一直在寻找、一直空缺了的东西。他需要这样的对待,因为那人是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克劳德叫着他的名字,收获了对方的亲吻。
他失去了意识。
tbc.
Notes:
不要因为卓哎忽视了浪漫的部分
Chapter 4: 克劳德你成三陪了
Chapter Text
克劳德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在小船上,船漂浮在大海上,周围无人,而粮食和淡水都短缺。他口干舌燥,去喝海水然后中了毒,幻觉当中他见到一条人鱼,人鱼有一头长长的银发,有一张帅气的脸和常年不晒太阳带来的白皙肌肤。人鱼是萨菲罗斯。
他从梦里醒来,发现萨菲罗斯侧睡着,被子覆盖在他身上,流线型的身材轮廓就像梦里的人鱼。人鱼会化成泡沫,只要一个吻,一个真爱之吻。克劳德不确定对于萨菲罗斯来说自己是不是真爱,他不敢奢求这一切,却敢至少给睡梦中的男人留下一个亲吻。克劳德不愿意承认梦境再一次醒来,他试图动了动自己的身体,酸疼至极,连晨勃也没活力,从天堂摔碎在人间。他睡得不舒服,没人能在一片狼藉的床单上睡得舒服,还好今天是周六,他不用上任何课,便躲在被子里想跟萨菲罗斯温存。实际上克劳德也不知道一般的炮友温不温存,只知道在他抱上萨菲罗斯身体的时候,萨菲罗斯并没有拒绝。他是醒着的。但也没有回抱他。
克劳德忽然紧张,心提到嗓子眼。不知道在紧张什么,明明睡过。注视萨菲罗斯对于他来说还是个不小的挑战,克劳德觉得自己好像又要起反应,这很危险,当他的阴茎碰到萨菲罗斯的,那根蛰伏着的巨物就抬起头来。克劳德发现他们的身体有点太过合拍——他曾经看过帖子,说是叫什么“生理性喜欢”,昭示着他们至少在身体上是天生一对。萨菲罗斯的每一次抽插、手指在他身上或揉捻或摩擦,都唤起大脑源源不断的快乐,不知道是因为遇见的时候基本都在做爱,还是因为萨菲罗斯太过于擅长玩弄他的敏感带。
但克劳德还是用萨菲罗斯的手自慰了,手心贴上软湿的淫穴,摩擦着肥厚的阴唇,小穴把前一晚射进的精液吐到他的手心里,像不好好吃饭的小孩。一回头他对上一双幽绿的眼眸,萨菲罗斯在看他。
克劳德磕磕绊绊地说,“早、早安。”
“早安。”骨节分明的手毫不客气地插进了他的穴里,抠得克劳德不自觉地挺腰分开腿,过度使用的小穴只能吐出点连粘稠感都没有的骚水,萨菲罗斯两指撑开他的穴,克劳德就立刻打了个激灵,“不要……”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不去看萨菲罗斯,身体自顾自高潮。萨菲罗斯扶着勃起的性器插进他穴里,克劳德恐慌了,克劳德招架不住了,即使萨菲罗斯动得很轻,也只是徒增内壁火热的煎熬。萨菲罗斯自始至终没有吻他,他勉强忍耐,发出很大的呼吸声,上半身毫无接触,彼此性器却更像情人在耳鬓厮磨。干得慢让性器在体内进出的感受更加清晰,克劳德抽搐着内壁,喷出来的水又打湿了交合处,弄出来过于暧昧的水声,连听觉也被侵犯。
克劳德只一味呻吟着,背上出了汗,他动弹不得。他感受身体被抽插到打颤,阴道有节奏地收缩,他潮吹了,水液喷了萨菲罗斯一腿,而后者礼尚往来,也射在了他的体内。
萨菲罗斯起床,给克劳德倒了一杯水。
“如何?”
克劳德把那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觉得他这关心过于暧昧。单纯作为炮友来说克劳德极其满意他的性能力以及他的脸,觉得跟他打炮有延年益寿之效。但是他没说出来。萨菲罗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喝完自顾自去洗漱,克劳德歪在床上动弹不得,他想起初夜第二天,他看见玻璃起了雾,那令他恋恋不忘的躯体在水蒸气的晕染下若隐若现,克劳德才发现那天萨菲罗斯洗的是冷水,也就是说他当时还在忍耐些什么。克劳德想起他硬起来的阴茎,妈的,人怎么能有精神成这个样子?
他越想越气,窝在床上玩手机。扎克斯给他打了五个电话,班级群消息扰人清梦。萨菲罗斯随时可能出来,他决定暂时不回扎克斯电话。
浴室的水声停了。
克劳德这才记起自己的一身粘腻。萨菲罗斯再次全裸,克劳德怀疑他在睡过觉的人面前毫无廉耻之心。一张卡从他手里递过来,克劳德听见萨菲罗斯对他说,“五万。”
“这次只有一张卡了?”
“以后都打这张卡里。”
克劳德想起来其余的五张卡。“那第一次的时候,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我要做几次?”
猫抱胸看着他。克劳德居然觉得他有点可爱。是钱可爱,对没错,就是这样,克劳德对自己说,是rmb的滤镜。
“那你很有经验嘛。”克劳德也抱胸,假装跟他赌气。萨菲罗斯捏了捏他的脸,“给你买了新衣服,昨天的脏了。”
萨菲罗斯没说什么时候送到,但克劳德疑心他有专门的渠道。他心想,这是榜上大款了,还是个长得很帅的大款,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口水一时间没有收住,萨菲罗斯往这边看过来的时候,方才察觉到自己的狼狈。
“我能……跟你当固炮吗?”
星期天的晚上克劳德才回到宿舍,看着三个打游戏的家伙,他问了一句,“你们都洗澡了吗?”
“洗了洗了。大少爷,”康赛尔说,“你都不知道着家。”
“我明天晚上请你们吃饭。”克劳德诚恳道。
扎克斯这下不得不回头了,“克劳德,”他皱着眉头,“你失踪了一整个周末,昨天傍晚你才接我电话,我有必要对你表示谴责。”
“不过,看在你请吃饭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小狗爽朗地笑。
克劳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去门外收衣服。谁知道扎克斯偷摸跟了出来,把他拉到了一边说话:
“你到底去干嘛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克劳德一脸懵,“跟萨菲罗斯出去玩啊。”
“你们不是炮友吗?”扎克斯问,“陪玩费有木有啊?”
“有啊。”克劳德腼腆,“他带我去商场,去电玩城开摩托,还给我买了块表。”
“什么表?”
“就,随便买的,卡西欧嘛,路过专柜的时候他看我喜欢。”
“这是炮友的内容吗?”扎克斯抓着他衣服,“真的没有包养吗?”
克劳德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其实……也可以这么说。”
“……”
扎克斯已经来不及为朋友的人格尊严哀悼了,因为他连哀悼朋友贞操的机会都已经彻底丧失,祸不单行,克劳德手腕上的卡西欧还在对他造成痛击。克劳德现在跟三陪人员没差——陪吃,陪玩,陪睡,他都干了个遍,只不过普通的三陪总是打着陪吃陪玩的幌子干陪睡的活,克劳德反之,还信誓旦旦地说,这是约会。萨菲罗斯就是这样一个无良的资本家,不仅要占有他的性价值,还要占有他的情绪价值。然而克劳德完全是个恋爱脑,真是世风日下,当年在高中宿舍点起灯来讨论的理想型和所谓“社会话题”原来都是虚空索敌,克劳德自诩是个保守的人,说的是喜欢长头发的、温柔的、年长的姑娘,可以有点小霸道,高冷也不错,并且那件事一定要等到结婚再做,不然恐酿成弊端,被人反告一桩,或者牵扯进莫须有的感情纠纷里。扎克斯笑他把宿舍偷偷开的台灯当成许愿池,结果爱丽丝在听说克劳德找的那些理由之后哼了一声,叫他少上点网看那些无聊的帖子否则影响智商。扎克斯听不懂,他问爱丽丝要不要喝奶茶,凑个周边套餐。
爱丽丝说,可以,要五分糖。
全糖战士扎克斯表示不能理解,他问克劳德,克劳德伸过头来点了几下,扎克斯看见他点的无糖。
但克劳德喝无糖完全是为了耍帅,萨菲罗斯给他点了一杯七分糖青青糯山,克劳德抱着吸了一路。遇见命中注定那个人的时候什么都是弹性制度,真的,他想告诉扎克斯这一点,但扎克斯八成会嘲讽他,为了脸连性别都是弹性的。
克劳德在刷了一晚上的黑x之后幡然醒悟,自己可能有点daddy issue。
平心而论,萨菲罗斯那张脸和他的长发真是容易令人忘记他是个男人,下一秒看见结实的胸膛和粗壮的臂膀才让人如梦初醒,却不觉得这样对他而言是突兀。克劳德喜欢他身上一切显得他成熟的东西,无论是手上的表,手工皮鞋,那辆卡宴,还是乌木玫瑰,亦或是情到浓时在自己耳边用低沉嗓音吐出的淫语。克劳德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萨菲罗斯发来的他们周末拍的照片笑得脸都僵,给萨菲罗斯发去一条信息:
“睡了吗?”
等了一分半钟,对面没有反应,克劳德疑心自己打扰了对方,准备撤回却看见聊天界面最下方弹出来一条消息:
“还没。什么事。”
“你还没睡?”
克劳德睡不着有他自己的原因,萨菲罗斯这么晚不睡觉在干嘛倒是点起了他的好奇心。等待了几秒钟后克劳德接收到他的信息:
“在加班。”
克劳德敬佩不已,现在是半夜三点五十分,原本以为度过了荒淫无度的两天之后这个大款吃饱了就潇洒入眠,结果原来是越努力越幸运,阔绰人生用头发换。克劳德发现自己竟然还不知道他的职业,他刚打出一串字,想了想又删掉了,问炮友的职业好像有点冒昧,甚至于加联系方式好像都太过僭越。克劳德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实在想多和男人聊一点,但是看他在忙,又不敢说话,盯着手机发光的屏幕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
tbc.
Chapter Text
萨菲罗斯揉了揉眉心,他再次开了锁屏,还是没等到对面发来什么消息,顿觉加班无趣,关上电脑锁门,和衣而眠。这儿是公司顶楼,萨菲罗斯专门租了一层改装成一个办公兼卧室的场所,当初他跟杰内西斯来看房,想着顶楼他不要也没人租,结果被杰内西斯嘲笑说他完全是被宰了。萨菲罗斯不关心市价,亏了点钱他立马就能赚回来,杰内西斯听到他这么说立马上演笑容消失术,并且辱骂他再讲这种话他就永世不陪萨菲罗斯看房。这话传到安吉尔耳朵里之后安吉尔嘲笑了杰内西斯三天,说你不应该因为这个就跟他赌气,而萨菲罗斯抱臂躲在一边偷笑。真有意思。他们还不知道克劳德的存在,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就发生了这档子事儿,措手不及,出人意料。好在故事开头的重复情节并不多,萨菲罗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他攥紧戒指,就当重新开始。
克劳德看起来挺喜欢他的,不是吗?
然而他心中默念并且思念的克劳德调了个七点半的闹钟差点没起来,还是扎克斯踩着一格梯子把手伸进床帘挠他的脚才让他恢复意识。思政课上克劳德困得眼皮打架,他歪着头疯狂在手机上打字,同扎克斯吐槽早八是世界上最傻逼的发明。他不敢给蒂法发信息,蒂法是个好学生,她竞选了班干,一天到晚忙得吃饭也不安生。
克劳德又点开那个聊天界面,消息时间还停留在三点五十分。这时候是工作日,克劳德担心萨菲罗斯也没睡够,学蜀汉皇帝把绿色应用当草庐上演三进三出。那天克劳德问他要不要当固炮,话说出口看着萨菲罗斯的脸又后悔了,不是因为自己而后悔,原因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哎,顾虑太多。要是蒂法在这里早该把他骂清醒:叫他内射的时候怎么又不知道顾虑?克劳德就是见色起意,意起了之后色不色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好吧还是很重要,克劳德把萨菲罗斯的自拍设置成屏保,同班的同学不小心瞟到一眼还问他是不是在追哪个明星。
克劳德现在看萨菲罗斯是哪哪儿都喜欢,简直恨不得现在就去萨菲罗斯的地盘实习好彻底当个办公椅挂件。克劳德一整节课都在各个ai的聊天框里游走,反复输入的只有一句话:固炮和对象有什么区别?
那天萨菲罗斯并非没有答应他。但是说答应,好像也不对。萨菲罗斯只是问他,“固炮是什么意思?”他答,就是固定的炮友。
萨菲罗斯沉吟了一番,说,我们不需要这个。但你想,那就是。
好吧,克劳德承认自己是占有欲作祟。捡了只好看的猫,虽然严格来说他其实算是被猫捡走,克劳德不想看见萨菲罗斯不来找他解决生理需求而去找别人有什么问题?明明他在这里,一个电话随叫随到,而且很想要。但是炮友应该有干涉对方打炮自由的权利吗。克劳德突然就放弃问ai了,他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那就是炮友永远不像对象那样可以理所当然地要求专一。
蒂法注意到克劳德伤心得很莫名其妙。他们一周四天早八一天早九,虽说大三的课少了但加上班干任务和准备实习的事她忙得脚不沾地,不知道克劳德怎么还有闲心思考别的事情。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这小子是坠入了爱河,还是跟自己的炮友。蒂法吓了一跳,大学里找炮友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是这个她一直觉得内向腼腆的发小身上。她注意到了他新买的卡西欧,拉他长谈了一小时。
她比扎克斯那个没多条或者少条人命就不算大事的家伙可靠得多,扎克斯想要关心他,却常常不知道问什么。大学不比早恋,高中时在学校小树林里亲嘴还要提防教导主任和同学告密,但大学里头就算克劳德跟萨菲罗斯玩得多花都轮不上这两人以外的人来强力干涉。蒂法知道克劳德身体特殊,她更怕他在这方面吃亏。事实证明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克劳德看起来就像丢了魂。蒂法问他,他也闭口不谈。这家伙从前就是这样,总闹得她不愉快,虽然后来会坦诚道歉,但这往往又加重了她的担心。克劳德不是故意这样的,这完全是性格使然。就这样她一次次原谅克劳德的不倾诉,在他出现问题的时候依然选择来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克劳德在她的软磨硬泡下还是愿意说了——他无法证明他对萨菲罗斯的唯一性。他胆怯了,而胆怯和奢望往往就是爱情的开始。
蒂法彻底爱莫能助。克劳德梳理明白了自己的心绪,但无济于事,他还是没给萨菲罗斯发什么实质性的消息,连发了两天的早安晚安,早上起来眼皮都是肿的。以前他放假时候和蒂法在村子里买了《泰坦尼克号》的碟片跑到蒂法家去看,还不理解为什么rose看到jack就把她的家庭她的婚姻全忘掉去追求只有一夜的自由。海水浸没船舶的时候克劳德也不能幸免,待在学校宿舍被窝里不知不觉就流下眼泪打湿枕头,上面湿下面也湿,用手自慰总不得要领,控制着呼吸勉强吐出一些咸涩的空气。他注视着锁屏壁纸里萨菲罗斯的脸,没空,为什么没空,萨菲罗斯性欲这么重,他跟自己一晚上做五次,克劳德想,他为什么会为自己守身如玉,说不过去。他思念萨菲罗斯,萨菲罗斯指不定邀请谁又上了他的床,克劳德不再去想,他逼迫自己做梦。萨菲罗斯又高又帅又有钱,完全不出入那种场所就罢了,但那也是他们缘分开始的地方不是吗,难道要否定吗。好不容易熬到星期五最后一节课结束,克劳德几乎迫不及待地拨通了萨菲罗斯的电话。
萨菲罗斯还没下班,但幸好没有在开会,两串铃声后他接起了电话,“喂?怎么了?”
克劳德听到他的声音,心就化成了一滩水,从下面流出来。他不想暴露自己想念他的事实,吸了吸鼻子,“今晚有空吗。”
萨菲罗斯笑了一下。这句话恐成为他们每次上床之前的开场白,而萨菲罗斯怎么会拒绝,他说,有。
“在哪里见面?”
小鸟的声音顿时欢快起来,即使隔着电话,还是一点事情都藏不住。萨菲罗斯笑了一下,“我去接你,你六点半在原来那个门口等我。”
事实证明克劳德虽然东想西想,但萨菲罗斯勾勾手指,他不仅出了门还比约定时间早了半个小时。一想到彻夜的激战,克劳德在路上就忍不住夹腿,可是等了四十分钟萨菲罗斯的卡宴还是没来,克劳德给他发信息,信息发到一半就看见马路斜对面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揺下了车窗。
克劳德小跑过去,敲了敲副驾的窗子,萨菲罗斯开了锁,但是只叫他,到后座去。
克劳德不明白,却只能乖乖听话。萨菲罗斯没拔车钥匙,这款车偏商务(杰内西斯表示反对,它明明这么拉风),萨菲罗斯给它加上了车帘,被杰内西斯痛骂暴殄天物。现在这车帘终于发挥了它的作用——萨菲罗斯把它拉严实,打开车门,自己也钻进了后座。
“你……”
“嘘——”萨菲罗斯把食指放在克劳德柔软的唇上。
克劳德看见他炽热的欲望。萨菲罗斯在渴求着他。此时此刻克劳德明白了,萨菲罗斯换一辆车来接他除了可能是孔雀开屏想要招摇以外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忍不住,要在车上先来一发。克劳德想到自己要在劳斯莱斯里头打炮,并且外面就是自己学校,肾上腺素飙升,身体在微微发抖。克劳德还缺乏经验,对自己的节律不敏感,只觉得疑惑,这一周他很容易湿,觉得八成是刚开荤的影响。他想念他,想念的是这个人还是那条老二先别管,克劳德抓着萨菲罗斯的私人订制衬衫领子就开始亲嘴,两人的舌头彼此缠绕搅得滋滋作响。克劳德觉得自己今天能跟他做八次。他买了个灌肠器,发誓今晚一定要玩到尽兴,连着后面一块洗。萨菲罗斯解开了皮带。在那之前克劳德已经看见了他的大鼓包,他一把将西裤连着内裤一起扒下来,扶着硬起来的大鸡巴就开始舔弄。
萨菲罗斯抓着他的金发,嘴里说着,“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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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s:
此时克劳德还不知道某个事实正在自己身上发生
Chapter 6: 车里怎么有奇怪的声音
Summary:
nsfw
阴茎拍脸/车震/憋尿/失禁/后穴破处
Chapter Text
克劳德得了鼓励,抓着他的鸡巴蹭自己的脸,不时拍在自己脸颊肉上,拿舌头去追,再吃进去给他深喉。萨菲罗斯有点惊异于他这招是怎么学来的,克劳德对他抛来一个胜利的眼神,于是萨菲罗斯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这小子居然还偷偷看片。思及此他不再客气,抓着他的金发就把他的头狠狠往根部按,喉咙收缩着,它的主人要窒息,想要呛咳却被堵住,反倒吸得萨菲罗斯更爽。单凭深喉还差点意思,克劳德努力地为他吞吐着性器,一边伸出手去按摩萨菲罗斯的卵蛋,他听到萨菲罗斯的低喘,身体也跟着兴奋起来。只是含着对面的性器克劳德就觉得自己的子宫要降下来了,他没有等到把萨菲罗斯口射就起身脱了裤子,萨菲罗斯注意到他脱下内裤的时候拉出来一道银丝——克劳德早就已经湿了,一直在忍耐着。
“别动。”
克劳德扶着萨菲罗斯的肩,狭窄的空间让他不太好施展身体,他勉力踢掉裤子跪在皮质座椅上,一手扶着萨菲罗斯被口硬的性器,一手分开自己的屄唇往下坐,萨菲罗斯的前端兴奋地吐着液体,克劳德那瞬间下意识想问他带没带套,他打退堂鼓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克劳德咬咬牙,反正吃了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应该都见效。他受不了萨菲罗斯的阴茎在他体内搏动,本来那家伙就很大,动起来的时候牵扯着每一寸内壁,只是浅浅地抽插就能把他送上云端。克劳德觉得尚可承受,手臂攀上萨菲罗斯的脖颈,伸出舌头去舔吻他的唇。真是好甜,萨菲罗斯嘴唇深得发紫,那上面就是涂了毒药他也认。离得太近克劳德能闻到萨菲罗斯洗发水的味道,那香气只要一口就醉人,克劳德闻了不停流水,阴茎进出得顺利,萨菲罗斯挺腰,把他整个人颠起来,屁股挨到前座后背,克劳德才发觉萨菲罗斯为什么不干脆让他在车头做——一是硌着疼,二是谁也不想在做到激烈时突然用屁股摁响车喇叭,吸引整条街人的注意。克劳德在颠簸中随着重力下坠,龟头轻易地顶撞宫口,潮吹出来的水打湿萨菲罗斯西裤的同时溅在了皮质座椅上。空间窄小呼吸只能共融,克劳德睁着迷离的眼睛,那眼睛里面泛着水光,照出萨菲罗斯的面容。距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天色变暗,克劳德想,当夜色昏沉时车灯打开,他就能一睹他们两人的影子,看它们是不是交叠在一起。
克劳德珍惜地抚摸着萨菲罗斯的下巴,抚摸着他的后颈,抚摸着他的头发。他感觉到炮友缩紧的喉咙,忍耐的神经,顺滑的发丝,他被香气和阴茎包围,阴茎在进出他柔嫩的子宫,孕育的信号发送到大脑,克劳德怀抱着萨菲罗斯,好像要把他揉进骨头里。
只是炮友。这个认知让克劳德快感攀升,他永远试探,永远浅吻,是萨菲罗斯扣着他的脑袋加深他们之间的吻,人在打炮的时候会短暂产生爱情的错觉,克劳德不知道是否只有自己把这种错觉当真,如果这是他的梦,他的奢望,他的寄望,那就让心随着萨菲罗斯去。肉穴对萨菲罗斯的阴茎恋恋不舍,它谄媚地讨好他,勃起的阴蒂总擦过萨菲罗斯的阴毛,弄得他很痒,下面痒里面痒心也痒,萨菲罗斯会给他止痒。夜色掩饰了很多东西,不仅是模糊了人的轮廓,也能让眼泪不被察觉。眼泪或者许多东西变成薛定谔的猫,当你不去观测它,它就处于存在与不存在的叠加态。萨菲罗斯故意没打开车灯,克劳德做什么梦都会被允许。快感支配了一只空心人偶。他把爱情忘掉,只剩下射精。萨菲罗斯在他里面射精。反正情字和精字就差一点一撇一横,像一张倒过来的板凳,他在萨菲罗斯性器上坐不稳,这板凳他可以拆掉,给萨菲罗斯杀个片甲不留。
他狠狠地往下坐,感觉到萨菲罗斯射精时候的跳动,又迎来了一波高潮。
“萨菲罗斯……”克劳德呢喃着,同他相遇只不过一周,他好像就已经将萨菲罗斯纳入了自己的信任范围,也接受他跨越社交距离,这是身体结合带来的影响吗?最后一寸伞头从穴缝中滑出,克劳德勉强挺着腰,掰开红艳艳的花唇给男人看,射进去的白精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流出,场面淫靡至极,克劳德感觉到萨菲罗斯又硬起来,穴缝流下的淫水把瑟缩着的后穴给打湿,克劳德拉着他的手去摸后穴,萨菲罗斯轻易插进一个指尖,手指在穴壁缓慢抠挖,换来克劳德闭着眼睛喘息。小鼓包上的奶尖早兴奋挺立,萨菲罗斯的呼吸吐在上面,它微微地抖动,他就伸出舌头舔上去。克劳德发出了“咿”的一声,他想说受不了,赶忙要把猫头推开,但空间的狭窄阻挠了他的动作。克劳德气极,觉得库里南不过如此,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库里南,金钱的冲击让他妥协,后穴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萨菲罗斯插进去三根手指,感觉肛口咬得太紧,而阴茎早就忍不住,只好叫被蹂躏过的女穴再次代为保管。与初次的挑逗不同,这回是毫不客气的、真实的侵入,肠肉生涩地接纳着手指,与欲求不满吸吮绞紧的浪荡前穴产生强烈对比。克劳德绷紧了弦,萨菲罗斯看差不多,把顶着子宫的阴茎拔出来,对准瑟缩着的粉红肛口插进去。一开始只是很浅,萨菲罗斯太粗,肛口被插得大开,克劳德只能一寸一寸吃进去,他不停叫着萨菲罗斯慢点儿,但炮友只顾着自己爽,一点都不顾及他的感受继续往里插。伞头撞到一点,那瞬间克劳德绷紧了身子,全身陷入了痉挛,前面小鸡巴竟然颤颤巍巍地射出一串白精。
萨菲罗斯知道了,那是克劳德前列腺的快乐开关。于是他抓着克劳德的衣服操,可着劲连续攻击那一点,性器快速摩擦发出“啾噗啾噗”的声音,克劳德刚射过还在不应期转头就要接受这个,也不管自己还在哪里了就哀哀叫个不停。萨菲罗斯一记深顶,被连续的前列腺刺激弄得不停抽动发麻的肠壁没反应过来,竟是直接放任这外来的歹徒顶上了结肠口。“呃……”克劳德被顶起来,面色酡红,似乎想要伸手去抚慰前端,臀肉被拍击发出闷响,混杂着水声侵犯进克劳德耳朵里。性器插到最深贯穿结肠口,生理泪水从克劳德眼眶里落下来,克劳德压抑着淫叫,整个人被顶得发抖。又要到了,小阴茎早射不出什么,尿意却自顾自上涌。克劳德还是没忘了这是他炮友的车,他哭叫着想阻止萨菲罗斯继续动作,然而萨菲罗斯正在兴头上,他抓住克劳德头发舔吻他的下巴再到嘴唇,克劳德呜咽着吃下他的口水。已经有一些尿珠从龟头渗出,萨菲罗斯注意到了这里,拿两根手指揪住他的阴茎把尿水强行堵在里面。
“是去酒店,还是放你下车在路边解决?”
克劳德瞪他,膀胱在抽抽,“酒店……”
“穿好衣服。”
萨菲罗斯把裤子丢给他,拔出鸡巴勉强提上裤子就开车门进驾驶座。可怜的克劳德,屁眼还没有完全缩回去,发痒的逼肉不断流精,肚子里的尿液还一直晃荡。进酒店登记了入住信息两人就往电梯走去,一进酒店门克劳德就把裤子蹬掉甩在门口,让萨菲罗斯掏出鸡巴插进穴里面。刚插进去克劳德就断断续续地尿,甚至还没有等到萨菲罗斯打开卫生间的门。萨菲罗斯把他放在马桶上从后面干,阴茎享受着宫口的强力按摩,水声不断响起提示着克劳德被萨菲罗斯操尿的事实,排泄带来的爽感让他又小去了一回。他的后背贴着萨菲罗斯的胸膛,萨菲罗斯的心跳声很响。接吻是情欲的表现形式,肉体与肉体间彼此索求。萨菲罗斯拿了个吸阴器扣到他阴蒂上开着最大档操他,肉穴和阴蒂的双重快感叫他水喷不停。阴唇被插得翻出来,萨菲罗斯插到子宫里射了第二发,鸡巴顶起来一个轮廓,被灌满的感觉让克劳德高潮,操到最后克劳德阴蒂也被吸肿,淫荡地兀自从小阴唇里探出头来供萨菲罗斯亵玩。
等克劳德恢复意识,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萨菲罗斯躺在他身边点外卖,见他醒了问他吃什么。
克劳德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没了力气。他有点不敢看萨菲罗斯。偏偏这男人还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接受了他想吃日料的要求转而给自己点了一份白水煮鸡肉。阴穴把男人的精液锁在了里面,还在隐隐约约地发痒,克劳德觉得可怕,他问萨菲罗斯,“晚上还操吗?”
于是萨菲罗斯带他去摸被子里的性器,性器还湿着,在他手里梆硬,克劳德后悔问出这个问题,臊红了脸把自己包在被子里。混战起来就是很久,克劳德记不清楚他们最后换了几次姿势,萨菲罗斯要他报数记住今晚射了几次,站着被后入坐着被顶起,连奶头都被吸得缩不回去,总而言之完全超出了克劳德的预期。晨光熹微的时候他们终于睡下,克劳德给蒂法发消息,一边偷偷在被子里掉眼泪。
tbc.
Chapter 7: 克小主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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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之后萨菲罗斯有一段时间没主动约克劳德,克劳德怕打搅他,只是三天两头发发信息,他们身体太契合,一做就是做一天,克劳德问扎克斯,这种关系有必要保持下去吗?我想炮友转正。
扎克斯觉得不靠谱。连扎克斯都觉得不靠谱的事必然是极端的不靠谱,萨菲罗斯是谁,你知道人家多少事情?克劳德说我知道他鸡巴尺寸。洗洗睡吧,扎克斯说,我不想听你们的龌龊行径。
克劳德对着两条杠的验孕棒,颤抖着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他。
扎克斯:?
他一口气给克劳德发来十几个问号。
“克劳德,你最好是在路边垃圾桶捡的来整蛊我,”扎克斯的语音发来,简直是咬牙切齿,“是吧?”
克劳德没想好怎么回他,下一秒扎克斯的电话就打进来,震得他一个措手不及,“你的药呢?”
“在抽屉里。”
“你吃了吗?”
“吃了啊。”克劳德说,声音还带着抖,“我、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第一次回来就吃了……”
……
“你就吃了一次?”
“对啊,说明书上不是说不能频繁吃吗?”
得,还给他委屈上了,“为什么不换短效?”
“这不是快递还没到嘛……”
“你在哪里?”
“西楼三楼厕所。”
扎克斯立即挂了电话,打给了爱丽丝。说实话这档子事他第一次经历,虽说觉得兄弟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但这一天未免也来得太快。爱丽丝听说了这件事大惊失色,又立刻打给了蒂法,几人在宿舍楼下打了照面,按照克劳德提供的地点进行“围堵”,好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扎克斯走着走着突然脑子一抽说我们真像拿着棒球棍去收保护费的不良,被爱丽丝教训了一通,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朋友的玩笑。扎克斯说,问他那个渣男炮友要点保护费也未尝不可。蒂法想着克劳德前一周不正常的情绪,对此表示担忧,但她听到扎克斯的话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在心里偷偷敲木鱼。
爱丽丝对她说,扎克斯这人性格就是这样。
克劳德正站在男厕所隔间里,握着验孕棒不知所措。察觉到有脚步声,他提高了警惕,紧接着就听见扎克斯的声音,“克劳德?你在哪个隔间?”
谢天谢地。克劳德想,总算是过来了,总算是有个能分享秘密的人。他推开隔间门准备把兄弟拉进来,但是人怎么好像有点多?看见等在男厕所门口的蒂法和爱丽丝,克劳德赶紧把扎克斯扯进来关上隔间门,小声说道:
“你怎么把她俩也给叫来了?”
“多点人替你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呀!”克劳德急了,这是能让人知道的事儿么,给扎克斯打那通电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面对蒂法和爱丽丝他更加不知道说什么,但此事已无转圜余地。“你别急,别急,”扎克斯这会儿反过来劝克劳德,“我看看。”
克劳德把验孕棒塞到他手里。
“会不会不准。”
扎克斯左看看右看看,“试纸还有多吗?”
克劳德还有一丝侥幸在,点头说有,扎克斯要他再测一遍,自己站在隔间外头,完事了喊他进去。大概静默了一会儿,克劳德说,呀。
两条杠清清楚楚,比扎克斯家筷子轮廓都明显。扎克斯这会儿等的时候也没闲着,他跟蒂法爱丽丝三人拉了一个群,名字叫做“克劳德人权理事会”,扎克斯说他是群主,遂自封大队长。他喊克劳德,把验孕棒拍下来。
克劳德“哦”了一声,乖乖照做。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玩意能留作证据,要个名分也算他的私心,要是萨菲罗斯给他打胎费他绝不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铮铮铁骨,岂知他只是恋爱脑上头。做完这件事以后扎克斯叫他往外头公共垃圾桶里丢,毕竟大学男厕里清出两条杠验孕棒还是有点惊悚,估计今天没过去就要被挂校园墙。克劳德订了一个包房请他们吃饭,用的萨菲罗斯打给他的钱。虽然面上不说,大伙都看出克劳德手足无措到四肢都僵硬,能拍出个人类早期驯服双腿的小视频。
“你正常走路就行了,”扎克斯一扯他,语气满是嫌弃,“整这么宝贝。”
克劳德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蒂法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蒂法:没出息。
爱丽丝憋笑,憋得很辛苦。
然而他们一行人走进商场,不知道的是就在斜对面擦肩而过了一辆奥迪rs7,蓝色车身引得路人频频驻目。银发男人右手抓着方向盘,左手扶着车门内侧,半开车窗往商场的方向望。他问后座上那人,“安吉尔还没来么。”
后座那人正手持红魔10打着王者荣耀,红发配蓝车,加上左耳三个右耳三个一共六个耳骨钉,显示出此人完全是个视觉系非主流的事实。杰内西斯把遮住左眼的刘海撇到右边去,“嗯,没来。”
他把手机竖起来,打开微信后台发语音。
“他说没这么快,他还得琢磨琢磨甜点原料。”杰内西斯重新点进游戏,发现自己已经被人ko,队友正在毫不留情地骂街,“草,不玩了。”
“这儿不给停太久,不然会被贴单。”萨菲罗斯看了眼时间,“叫安吉尔待会儿直接从里面上电梯,咱们顺带解决一下晚饭。”
“吃这么随便。”杰内西斯把手机往他那个裤兜大得能装一个人的工装裤一塞,“停车费你出。”
萨菲罗斯蔑笑。然而手上还是诚实地打火,拐进了商场停车场里。杰内西斯非要吃泰餐,两人落座以后给安吉尔发消息,叫他来顶楼,找不到路就让杰内西斯带。萨菲罗斯对咖喱兴趣一般般,如杰内西斯所言,这样一顿饭对他来说的确算是有点应付,然而他一转头,就发现一颗熟悉的金黄色鸟头从包房里头闪到厕所。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克劳德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段时间都没敢和萨菲罗斯说话,也许是老天也想撮合他们,来了这么一次偶遇,还是在这个时候。紧张带来尿急,克劳德一路上都在接受自己身体里长了个小生命的事实过程中,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往自己脸上泼了两轮水,闭着眼睛去抽纸巾。厕所还有人来来往往,克劳德没注意到来自身后的脚步声,等他睁开眼睛,一件黑衣服——不对,一件带着雪白脖颈的黑衣服——出现在镜子里。克劳德吓了个半死,要不说瞎编的墨菲定律这么多人信,原来是大量的偶然性事件发生引发了普遍的社会共鸣,他一回头就是萨菲罗斯的脸。
克劳德愣在了那里。萨菲罗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眼神让他出了一身冷汗。身体好烫。萨菲罗斯踏进安全距离一米以内克劳德自动心跳加快,绝对不是因为他身上该死的乌木玫瑰。他不想在有人经过还有人脱裤子放水的男厕所里公然表演你侬我侬的男同剧情,勉强镇定下来,“先生,让一下。”——假装不认识他,快逃。萨菲罗斯只是轻轻挑眉,微微侧身让开一条路,此外更无其他表示,就像真的只是路上遇见个陌生人。克劳德回到包间的时候情绪特别复杂,怎么萨菲罗斯真没壁咚他,或者凑他耳朵边讲点什么荤话?恋爱中的口是心非的家伙,只准他自己放火,不准炮友点灯。
其他拉小群讨论得正热烈的三人见正主回来脸色不对,纷纷停下了群里的谈话。
“怎么了,克劳德?”最先开这口的是蒂法,“你现在还好吗?”
“还好……但是不确定……”克劳德抱着头,“我遇到萨菲罗斯了……”
“嗨,不就是遇到个萨菲罗斯吗,又不是遇到鬼……卧槽!”
扎克斯后知后觉。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爱丽丝关切地问。
“没有。”克劳德说。正因为萨菲罗斯没有对他做什么,克劳德又多想了,他居然装不认识我……绝口不提明明是自己先动的手。三人一见他这个失魂落魄的蔫巴样子纷纷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朝夕相处的朋友为了个男人被卖了还帮数钱。
“你正好跟他说‘那件事’啊!”爱丽丝提醒他。
其实克劳德刚开始还想要直接A上去质问他,这孩子你是要还是不要。但想到萨菲罗斯那个冷淡的表情,克劳德作为著名退堂鼓一级演奏家,这会儿已经默默开始巡演了。“算了……”克劳德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勇气,“他身边跟着人呢……”
此话一出,扎克斯和爱丽丝坐不住,偷偷打开包厢门,果然让他们找到了萨菲罗斯所在的那一桌。萨菲罗斯怎么还跟两个男人一起吃饭,还有说有笑?有什么好笑的?扎克斯气急败坏,没等克劳德和爱丽丝阻拦,就冲了出去。
“安吉尔?”
安吉尔看着自己小师弟,神情有点惊讶,杰内西斯却是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边刷手机边瞟他们。
“好巧啊,”安吉尔不疑有他,“你也来这边吃饭。”
“好巧。”扎克斯对着萨菲罗斯,把牙咬碎了挤出来一句。尴尬,非常尴尬,谁知道那是安吉尔,他组里博二的大大大师兄。无意得知自己师兄(尤其是他朋友)的私生活让人社死,扎克斯本想拔腿就溜,顺带告知克劳德一声,结果却被热心好客的安吉尔叫住,端了他们一盘菜回去,是萨菲罗斯没吃完的咖喱鸡。扎克斯一拿回去就嫌弃地宣布这道菜归克劳德所有,却被蒂法告知咖喱伤胃鬼知道会不会对克劳德有什么副作用。
克劳德汗颜,他偏不信。抛开剂量谈毒性一律扯淡,再说了就算是伤胃能对他有什么影响,难不成怀个孕连稀都不准拉?当然这种恶心话不能放在饭桌上说,尤其是面对咖喱这玩意的时候。克劳德瞪了扎克斯一眼,摆出一副我偏要吃的样子,就着被送来的勺子,也不管那是不是萨菲罗斯吃过的就往嘴里送。
这恋爱脑,大伙纷纷摇头,要真是萨菲罗斯吃过的勺,这货说不定更高兴。蒂法不会承认她刚才不小心偷瞄到克劳德的手机界面停在一篇帖子上,发布时间3分钟前,和crush在厕所偶遇该怎么办。都用上crush这个词了,真是被毒害得不轻。
萨菲罗斯却感到很为难,今天本来要和杰内西斯跟安吉尔说一件事情,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而被迫作罢。杰内西斯作为二世祖每天都很闲,安吉尔要做项目,轻易约不出来,这会子肯出门还是他俩拿了采购的理由来钓的结果。他转了转手里的戒指,最后还是将它放在了口袋里。
包间门被推开。
tbc.
Notes:
卡文卡死我了。。,本章好多低俗抽象笑话,终于能跟要写的醋沾上点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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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也想不到萨菲罗斯会来这么一出。克劳德恨不得立刻躲起来,他失败了,只能看见他的炮友一点点朝他的兄弟靠近,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萨菲罗斯不是要直接把扎克斯给绑架了吧?然而男人只是缓缓道出一句:
“你们怎么回学校?”
诶?居然不是来寻仇。可怜的扎克斯,没意识到这并不是萨菲罗斯战队vs克劳德战队的零和博弈,克劳德单方面和萨菲罗斯当炮友,他单方面视对面为敌,敌方觊觎我方主c的屁股。萨菲罗斯一副挑不出错彬彬有礼的模样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扎克斯,这个与安吉尔有联系的家伙应了一句,走路。
“那怎么行,坐我的车回去吧,既然是安吉尔的师弟,”萨菲罗斯笑眯眯地说,“那我也该多关照一下。”
不知怎么,扎克斯虽然通常反应偏迟钝,这一刻他却嗅到了一丝笑面虎的气息。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醉翁之意不在酒。萨菲罗斯撇下这句话就走,他关上门的时候扎克斯瞬间把目光移向克劳德,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后者表示自己也搞不懂萨菲罗斯到底在搞什么飞机。随萨菲罗斯进入地下停车场,看见四个圈扎克斯立马趴了上去,这么多年奥迪双钻玩过不少,奥迪他还是第一次坐。爱丽丝扶额,这没出息的家伙。等到四个人都上了车萨菲罗斯开着车驶出了停车场,杰内西斯跟安吉尔在商场出口招手,萨菲罗斯就像没看见一样直直略过了二人——等等,这也太怪了吧,哪有照顾朋友师弟撇下朋友本人的?
爱丽丝和蒂法明显也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脸上神情都变得无语起来。手机消息声响起,是杰内西斯发来的语音,萨菲罗斯从容不迫地抽空用手指在屏幕上一滑一点,杰内西斯的呐喊就从手机喇叭里头冲出来:
“萨菲罗斯!你这个瞎子!”
“车里没位置了。”萨菲罗斯淡定回复,“你跟安吉尔打车回去吧。”
车里重归寂静,不如说静得可怕。就连神经大条的扎克斯都受不了,在小群里打了一个问号,便收到了来自蒂法和爱丽丝的双重暴击。
蒂法:花孔雀开屏。
爱丽丝:有点同情你了。
克劳德还沉浸在伤心当中,为什么要因为拘谨和赌气坐后排,连萨菲罗斯的脸都不能偷偷看。他现在彻底不敢跟萨菲罗斯说话,或者给萨菲罗斯发信息了,这不合适,谁知道萨菲罗斯心里怎么想?他要是在自己朋友们面前叫自己打胎,克劳德觉得自己肯定会当场没出息地哭出来。不得不说这真是只缘身在此山中,杰内西斯跟安吉尔灰溜溜打车的时候痛骂萨菲罗斯真是毛病犯了,也不知道那四个人里面有谁颇得这臭屁男青眼。车上五个人各自想各自的,直到萨菲罗斯开到他们学校让他们下了车,蒂法和爱丽丝扶着有点晕车的克劳德礼貌向萨菲罗斯道谢,萨菲罗斯跟克劳德还是没说上任何话。
克劳德更伤心了,回到宿舍就躲进床里哭。即使扎克斯又是问他要不要纸巾又是在线上劝他怀孕别老哭,其实萨菲罗斯根本就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看着克劳德发来的一条“真的?”扎克斯简直要扶额,心想这孩子没救了趁早埋了算了,跟萨菲罗斯那家伙合葬他晚上还得笑出声。
结果克劳德在翻来覆去三小时后还是点开了萨菲罗斯的信息界面。
克劳德:什么时候有空?
萨菲罗斯靠在沙发上喝酒,杰内西斯在一边玩游戏,安吉尔关了房间门在里头焦头烂额。信息弹出来的时候萨菲罗斯已经喝到微醺,本来打算叫杰内西斯别大吼大叫让自己过会儿去睡觉,看到这条消息又清醒了不少。杰内西斯凑过来,“大英雄有情况啊?”
“滚。”言简意赅。
“你看上谁了?”杰内西斯说,“好不容易来这边一趟,游戏也不打电影也没心看,又不是安吉尔那个牛马,”他往自己嘴里塞着薯片,“借酒消愁愁更愁,失恋了?”
“我觉得,”萨菲罗斯说,“弥补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是不是应该先从生活层面开始?”
“你在搞什么飞机,”杰内西斯说,“你别告诉我你给人喂你那白水煮鸡肉喂到人家要跟你分手。”
白水煮鸡肉没喂过,白水和“鸡肉”没少喂,萨菲罗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转头就往客房钻,并且贴心地关上了门。
杰内西斯:嘁,没意思。
这边克劳德收到消息。
萨菲罗斯:在朋友家里,明晚?
克劳德:我不是想做……算了,也行吧。
克劳德:在哪见面?
萨菲罗斯发过来一个酒店定位。克劳德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决堤,从来就只有酒店,这人好像永远住酒店一样,自己完全没办法得到他特别的优待,两人之间的见面不是在酒店就是在去酒店的路上。不对,他还会出现在他朋友家。克劳德不敢奢望和萨菲罗斯做朋友,炮友和朋友也就是一字之差。男朋友和朋友也是一字之差,四舍五入他就是萨菲罗斯的男朋友。这样给自己壮了一会儿胆之后克劳德又敢打开消息界面了,他说:
不见不散。
克劳德张牙舞爪龇牙咧嘴,觉得自己终于霸气一回。出发前他好好检查了自己要带的东西,发誓如果萨菲罗斯不相信,他就当场叫他去买验孕棒亲自在他面前试。克劳德觉得头上就像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在地铁上他处处小心,下楼梯,转站,看着顶上的指示灯变色,实地距离越来越近,克劳德的心越跳越快。夜色遮掩了一切白天里没法说透的东西,克劳德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它清晰而不稳定,轻易越出窗框,就像他一贯以来的、循规蹈矩又充满了变数的人生。
他预想这是一次谈判。他有什么?十万块钱,萨菲罗斯给的,他的可笑的渺小的情感,以及萨菲罗斯的孩子。一个学籍。他甚至本来连每月稳定的租房钱都没有,若是靠着和萨菲罗斯睡过几次赚来的倒是还有余地。他该准备实习了,只求实习的地方不要体检。换句话说,克劳德数了数现在,他的能够让他稍微在这个城市里立足的一切都与萨菲罗斯有关,除了学籍以外,谈判还未开始就已输定,酸涩感在心里蔓延,他不习惯计算得这么清。
前台问他,“有预约吗?”
他答,“1103房。”
“请出示一下身份证。”
克劳德递了过去,前台狐疑地看他,“这间已经有人了。”
克劳德深吸一口气,给萨菲罗斯打电话。男人接到电话后很快就下来,克劳德注意到他只裹了一件睡袍,还是酒店里自带的,觉得他伤风败俗,赶忙推他进了电梯里。在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克劳德大气不敢出,1103是大床房,他总觉得前台看他的目光不对,而他从小到大最怕这个。忽然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捏住了,他低头,发现是萨菲罗斯,在细细地捏着他的骨节,似调情,又似安抚。
酒店的灯光太暖,米德加夜色太冷。像他们交叠的双唇,萨菲罗斯的唇色发紫,克劳德却是很健康的淡红,像他们交叠的双臂,克劳德的肤色普通,萨菲罗斯的皮肤却是冷白色,妖冶而不近常人。克劳德觉得像萨菲罗斯这样的人很适合大城市,灯红酒绿遮掩他的背影,萨菲罗斯生来适合高楼和烛光晚餐,夜色里的狂乱是一种玷污。他摸上萨菲罗斯的喉结,他们接吻,缠绵暧昧,克劳德想了很多次他们谈判,气氛多么地针锋相对,搞不好还会变成仇人,看见萨菲罗斯本人的刹那仇人就变成情人。克劳德其实一直都没有勇气,勇气只留在脑子里的臆想里。
萨菲罗斯要脱克劳德的衣服,克劳德终于想起来制止他,“萨菲罗斯,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tbc.
Notes:
期末周真是令人用尽力气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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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早先拍的验孕棒照片,怼到萨菲罗斯的眼前。
“我怀孕了。”
说完以后他屏息凝神地想去看萨菲罗斯的表情,震惊?喜悦?还是像霸道总裁文学里面扔给他一百万,跟他愤怒地说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萨菲罗斯只是瞥了一眼,“挺好。”
克劳德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挺好?就这?于是他问,“没有别的反应吗?”
“我还需要有什么反应吗?”萨菲罗斯气定神闲,“生殖行为的每一步我们都毫无差错,你怀孕的结果意料之中。”
“你没有什么表示吗?”
“我需要什么表示吗?”这下轮到萨菲罗斯摆出疑惑的表情了,就好像他把炮友给灌怀孕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Congratulation?”
克劳德气急败坏,这样的态度他从没想到,屈辱和气愤一并充斥了他的大脑,此时此刻他也不管什么对方背后的财富或是可能的权势了,挥起拳头就要替天行道教训他,结果却被萨菲罗斯一把抓住手腕抵在墙上。克劳德吃痛地叫了一声,他问萨菲罗斯,“你什么意思?”
萨菲罗斯只是笑了一下,“你的反应很有趣。”
“你耍我?你要不要这个孩子?”克劳德炸毛龇牙,“你不要我就去打掉,打胎费你得报销。”
“何必呢?”萨菲罗斯一副这事儿对他没什么影响的样子,“打掉你也会再怀上。”
他用一只手握住克劳德的两只手腕,空出一只手往下伸进克劳德裤子里,隔着内裤扣他敏感的孕穴。克劳德即刻就腿软了,挣扎的力气也弱了三分,他不会听不出萨菲罗斯的意思,这人恬不知耻不知满足,铁了心要跟他保持非法无套性爱关系,怪只怪他以为萨菲罗斯对他有意思,又是送钱又是表现得彬彬有礼,让克劳德产生了对方想跟他谈对象的错觉,时间一长恶魔的面目在温柔外表下才露出,此时此刻克劳德有点后悔,他为什么要这样轻易地一约再约,如果越轨的行为只有一次,在亲密之后各自安好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萨菲罗斯,”克劳德失望地说,“我不想跟你当炮友了,互删吧。”
克劳德觉得需要人来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为什么明明他提出了终止炮友关系之后,萨菲罗斯在口他的鸡巴?阴穴因为前端的刺激正汩汩流水,克劳德知道萨菲罗斯注意到了这一点,但这个坏心眼的家伙却反常地不照顾他饥渴的小嘴,阴穴空虚发痒得不到抚慰,克劳德难耐地扭着腰。饶是这样前端传来的快感无法忽视,不得不说萨菲罗斯利用唇舌也是一把好手,舌头把柱身连带冠状沟一同舔过,又张嘴整根含住进行真空吸吮,爽得克劳德两腿直打颤。不得不说这男人无本万利将一个人套牢的本事还是过硬的,不然也不至于让克劳德念念不忘,他的手虚扶着萨菲罗斯的脸,目见一个如此高贵、平日里都要仰视的男人给自己做口交,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得到极大满足。克劳德本能地弓着腰想要躲,却被萨菲罗斯扣着屁股连同卵蛋也一并含进去,骤然在这包裹的温暖和吸力之下克劳德诚实地缴械了,只觉得脚底好像踩着棉花,大脑晕乎乎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生的什么气。眼看着萨菲罗斯还在伸出舌头舔他已经软垂下去的鸡巴,它在舌头上溢出点点白精,克劳德觉得自己又要硬。他受不了萨菲罗斯的舌头,也受不了萨菲罗斯的眼神,遑论对方还将手伸到他的阴穴去,抚摸着水淋淋的外阴。
他不知道自己正处在一种什么样的阴谋当中,但萨菲罗斯会告诉他,并且缓缓将他引入自己的圈套。萨菲罗斯喉结一动,冲着他再伸出舌头,已经没有了一点精液痕迹,意识到萨菲罗斯把他的东西给吞了下去,被掌握住的阴茎又断断续续地射了出来,仅仅是视觉刺激,克劳德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敏感。
也许只是因为那个人是萨菲罗斯。
“你湿了。”
克劳德不想承认,可确实被口得很舒服。“不能做……”他恼羞成怒,但仍然只敢轻轻把猫头推开,只是提醒对方自己怀孕还不能插入的事实。萨菲罗斯确实把手抽了出去,克劳德不敢看他被自己淫液弄得湿漉漉的手指,萨菲罗斯见他不看,埋下头去继续用嘴,只不过这次换了地方,等到克劳德觉得女穴好像泡进了温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萨菲罗斯的舌头卷走他穴里的淫水,把肉穴吃得滋滋作响,克劳德根本躲闪不及,穴缝被强制钻入,萨菲罗斯用双唇跟他的阴唇接吻。这太过了,克劳德叫出了声,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他不想听到自己就这样屈服在萨菲罗斯的服侍之下,腿却不由自主地打着颤,眼看着又要迎来高潮。
萨菲罗斯却在这时停止了舔吻。他移开脸,看见那口肉穴将要达到绝顶却还差临门一脚而不断张合吐水的饥渴模样,他恶劣地笑了,然而还没等他张口叫克劳德求他,就听见克劳德呜咽一声,把一股水浇到他的脸上。
克劳德此时已经不会反应了。他看到萨菲罗斯移开脸的时候,吻过他的、说出近乎冷淡的话语的深红发紫的唇挂上了他的淫水,他想到萨菲罗斯应该试一试水光唇釉,他站在那里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性暗示,他想到水光潋滟的嘴唇,又不止是嘴唇,他看见萨菲罗斯在体面外表下的凌乱,于是在没有接触的前提下萨菲罗斯只是看见他,他看见了萨菲罗斯,仅仅这一点就足以让他高潮。现在好了,萨菲罗斯半张脸都挂上了他的潮吹液,把原来干燥的脸都喷得水淋淋,还弄湿了一点萨菲罗斯的衣领。
“这么爽了,”萨菲罗斯说,“还要放弃我么?”
克劳德突然觉得这个角度看他显得有点可怜。不,不,克劳德警惕起来,这不算羞辱,至多只是自己情到深处的失误,不能中了他的圈套,绝口不提自己实际上多么想要,肉穴还处在高潮的余韵当中,克劳德就要提起裤子后退,却因为裤腿拖地而差点往后摔。萨菲罗斯拽住了他,提醒道,“当心。”
他算是看懂了,这男人卖惨不成上演英雄救美,期待他这样就能回心转意,真是好一条绿茶猫,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骗炮骗感情。但克劳德做不到对萨菲罗斯发脾气,若是他要效仿爽剧女主打男主的耳光,耳光还没打出去他就会手软轻飘飘使不上力。克劳德气愤萨菲罗斯竟敢如此无耻,他提上裤子就转身,“互删吧,你的孩子我自己去打掉。”
克劳德没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看见萨菲罗斯还在那里,反倒他成了拔逼无情的渣男,于道义于良心又开始谴责自己。狐媚惑主,萨菲罗斯就是这样的一条猫。丝毫不知克劳德心中小九九的萨菲罗斯只是依然保持着在原地跪着的姿势,盯着地上的一大滩水发呆,再拿起手机查看克劳德的聊天窗口,果不其然发消息过去显示一个红色感叹号。他想起以前的种种,不禁放声大笑。他有这个自信,克劳德迟早还会回到他的身边。
tbc.
Notes:
我已经不知道这到底好不好笑了,好像没有笑点
Chapter 10: 口嫌体正直和精神胜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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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克劳德找到了实习,连蒂法都不禁感叹他一没竞赛二没高绩点怎么通过得这么容易,克劳德想了半晌,觉得难不成是自己一头鸟毛太有特色让面试官记住了自己?总而言之,克劳德入职了,虽然都是一些简单的工作外加给正式员工和老板时不时复印点资料打打下手,然后帮着点大家的咖啡,但他拿着不低的实习工资算是让扎克斯看得有点眼红。但克劳德觉得,哄狗比哄猫容易多了,请扎克斯吃一顿饭他就能恢复如常,甚至不需要多正式,麻辣烫或者大排档,就能抚慰一只狗哀戚的心灵,至于猫,克劳德都不想回忆,可是越是处处避开这人存在感就越强,萨菲罗斯的脸还时不时进入他梦里,想要抚慰猫,一般需要献出自己的屁股。真正的猫是鸡巴有倒刺舌头有倒刺,萨菲罗斯在生物学层面上不是猫,但他的鸡巴和舌头确实是让人尝尽了苦头,也算是倒刺的一种精神性表现形式。克劳德孕反时不时来一下,现在他面对食堂和拼好饭仅余一种深深的恶心。
扎克斯陪他蹲在厕所里,帮着他拍背,“你都这样了,吃点好的吧?”
“……”克劳德眼角有泪,长时间的干呕让他不适,“如果我说我习惯性点了,你信吗?”
“信,下次把你这习惯改掉。”
“我饿了,吃素吃不饱。”
“给你来点重口味的能不能好?”扎克斯思索。
克劳德想了想,“柠檬酸菜鱼,要重辣。”
“我怕你吃下去不是上吐而是下泻了。”
“……”克劳德再度沉默后,艰难地做出了让步,“那就微辣。”
“帮你点了。”扎克斯在手机上点击两下,把付款界面拿给他看。一抬头却看见克劳德犹犹豫豫扭扭捏捏,仿佛有什么事情要问他。
“呐,扎克斯。”克劳德开口了,声音小了下去,“你觉得,炮友的定义是什么?”
这下轮到扎克斯沉默了,虽然撩妹经验是有但性经验根本为0的狗怎么会知道人类的弯弯绕绕,什么是炮友,他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呃……”扎克斯不确定地说,“打炮的朋友?”
“通俗来讲,就是指两人的交往在性关系的基础上,”蒂法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有点迟疑,“呃……甚至就是只发生关系,生活彼此没交集……”,她将视线对上克劳德的眼睛,“再正经的定义我也不知道了,克劳德,我很疑惑,你还在为了萨菲罗斯的事而感到迷茫吗?”
她担忧地望着克劳德,“你需要法律援助吗?我可以联系我法学院的朋友……”
“不,不,”克劳德说,“只是问问。”他转身要走,却脚步犹豫,又回头问她,“要是他跟我抢孩子抚养权,那就麻烦你了。”
爱丽丝听到这个问题以后拒绝回答,原话是“去问ai”。
扎克斯问他,“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克劳德摇摇头。
他好像已经有点显怀,再这样下去他必须得买个束腹带。虽然这可能导致胎儿缺氧,克劳德咬着手指纠结,不想一尸两命,决定还是降低风险,看看能不能申请休学,实习那边也要交涉。那天晚上讲的很大程度上是气话,克劳德根本不想打胎,萨菲罗斯不认这个孩子他就自己养。一时的要强让人受罪,此时克劳德心高气傲恋爱脑,还不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实习工作也让他想骂人,骂老板是每个打工人的共性,就像学生骂学校一样的普遍。无良的老板,派的任务也烦人,就像萨菲罗斯那个渣男,讲话不清不楚,欠揍得很,克劳德干完半天的活,别人都去吃饭他还在等外卖,孕期他本来就容易困,这会儿更是哈欠打个不停。外卖电话打来,他漫不经心地接了,站起来打算下楼去拿,转头却遇到一个不速之客,连电话都忘了挂。
“萨菲罗斯……”
几秒的宕机之后,他立马警觉,“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已经想好了,如果这人是故意找到他公司打算对他的人身权利进行威胁和侵犯,他就立刻报警。
谁知此猫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盯得他发毛。克劳德没法心平气和地看见这张脸,这张脸真是可恶的好看,看到就让人心神不宁无比烦躁,更可气的是萨菲罗斯居然像是在享受他的烦躁,就像看着一只毫无威胁的宠物猫。养猫大抵确实是差不多的,意思是有时候会分不清究竟谁才是主人。面对克劳德龇牙咧嘴明显敌对的反应,萨菲罗斯只是平常地让开一条道,对他说,“再不去拿你的外卖,小心被人给偷喽~”
克劳德气冲冲下楼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不对,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点了外卖?!
这个变态……
“你是不是监视我?”
克劳德不用专门去抓萨菲罗斯,只要他在这里萨菲罗斯就会近乎刻意地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克劳德突然觉得神奇,这家伙不需要上他自己的班么?直到他看见萨菲罗斯去食堂窗口打饭再气定神闲地坐在他对面,他才品出了一点不对来。
“我为什么要监视你?”萨菲罗斯说,“不过是在楼下看见了外卖单上有你的电话,斯特莱夫先生。”
“就瞟那么一眼,”克劳德表示震惊,“你就能认出我电话,知道我在这?”
“那倒也不是,”萨菲罗斯说,“这公司是我家的罢了。”
克劳德把筷子摔了。现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对自己前炮友的财力略知一二,猜想他大概率有钱,却没想到此人布局深远徐徐图之,手上居然抓住了他实习证明这一条大命脉。萨菲罗斯的微笑简直阴险,克劳德这下是真没法跟他发脾气了,直觉自己落入了对方的网中,克劳德还想挣扎,但萨菲罗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我只是来视察,这不过是其中一个地方,”他看了眼手表,“今天傍晚我有飞珠诺的飞机,没法陪你。”
克劳德腹诽,你是我谁,谁要你陪?
“萨菲罗斯先生日理万机,”克劳德说,“陪我干嘛?”
对方眼神晦暗,“明天见。”
“……”和这家伙说不通。
萨菲罗斯出此下策,没敢跟克劳德说原因。克劳德从酒店里摔门而出以后,萨菲罗斯独守空床滋味难受,第二天去杰内西斯用来给他们仨开趴的狗窝以后心神不宁,杰内西斯一看就知道他不对劲,于是递过来一包薯片,幸灾乐祸地问他,“我们大少爷也有追不到的人呢?”
“他告诉我他怀孕了。”萨菲罗斯默默喝着菠萝啤,冷不丁给杰内西斯扔一个重磅大消息。一边拿着遥控器的安吉尔缓缓回过头来,用一种半是谴责半是震撼的眼神看着萨菲罗斯。
“他成年了吗?”
“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堪吗?”
克劳德脸长得确实嫩,说是16岁高中生也没人不信。安吉尔只认识扎克斯,对克劳德也不熟悉,萨菲罗斯给他们看过照片以后安吉尔才想起来那是那天跟在扎克斯背后的小孩,还以为年纪比扎克斯要小不少。萨菲罗斯一通解释,克劳德已经大三了,安吉尔好不容易才停止怀疑朋友是个法制咖,还没过多久,他又猛回头,“他干嘛了?”
“怀孕了。”萨菲罗斯有点无奈,搞出孩子了他还得先把跟孩子妈的关系搞好,再去告知亲爱的妈咪露克蕾西亚。“不是,”安吉尔懵了,“他不是个男的吗?”
“他身体有点特殊。”萨菲罗斯点开克劳德的头像,新换的头像是只银色的绿眼睛缅因,看上去是在宠物店外面隔着玻璃拍的,旁边还有只人爪子比着枪的手势对准它脑袋。萨菲罗斯不禁失笑,虽然发出去的消息还是红色感叹号,但他自信得要命,因为克劳德对他有感情,此乃一胜,他暗暗发找实习生信息,果不其然把鸟钓了上来。他在跟克劳德打照面时看见了他有点显怀的肚子,起初还以为他吃胖了,转念一想这是根本就没把他孩子打掉,此乃二胜。他在说出“明天见”的时候克劳德没当场把辞职信拍在他脸上,此乃三胜。虽然这种方式像极了资本家对孤苦大学生的无良性骚扰,但萨菲罗斯是个结果论者,典型代表就是为了达到结果,过程和手段如何都不重要。他自以为胜券在握地上了飞机,却不知克劳德已经和扎克斯吐槽出了99+。
克劳德:他有病吧?
扎克斯:你招惹的桃花。
克劳德:不是,那他也没说要怎么样啊,也不负责,他到底要干嘛?
扎克斯:这我怎么知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不可能放得下他。
tbc.
Notes:
我要一举杀死期末周......
Chapter 11: 当你不想理他但想念他的老二:叫你的老二接电话🙄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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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叹了一口气,扎克斯说的还真是那个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他只能继续装聋作哑,并悄悄祈祷萨菲罗斯会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忘掉,但可惜萨菲罗斯不是只有七秒记忆的金鱼,第二天快要下班的时候他还是准时出现在了公司里,并且派了一个人来告诉他,萨菲罗斯先生叫你去给他端水。克劳德听见这个名字就满肚子火气,这家伙,有这个工夫专门叫人来喊自己,直接叫这个可怜孩子做这件事来得还更快。萨菲罗斯处心积虑要来一个单独见面,克劳德不知道这家伙要搞什么飞机,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只是热水,走近萨菲罗斯的办公室。萨菲罗斯喝了下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克劳德,你给我喝了什么?”萨菲罗斯靠在办公椅上,解开最上面两颗扣子,故意露出一点雪白胸肌,“我好热。”
“热水。”克劳德毫不客气,拿起他放在桌上的空调遥控器滴滴滴连按几下,给他调成了强冷16度,“热就多吹吹风。”
萨菲罗斯对他微笑,直看得他心里发毛。克劳德马上逃了出去,边回工位边跟扎克斯发信息,卧槽他刚刚为什么对我笑,他玩梗很恐怖自己不知道吗?
扎克斯说,我看你心里有鬼,才会看谁都是鬼。
没有人愿意把实习公司当成大逃杀地图,尤其是这地图还分布着办公桌椅作为关卡障碍的时候。克劳德假装自己很忙,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什么,萨菲罗斯的脚步声缓缓而来,他听到前炮友对自己说了一句他根本没法拒绝的话。
“克劳德,”萨菲罗斯喊他,“你到我办公室来,看一下这个数据。”
又被召唤回boss巢穴的克劳德心脏上蹿下跳,他习惯性把门关上,“什么数据?”
“没事,骗你的。”
“……”克劳德转身就要走,“那我回去了。”
一只手将他揽住,克劳德骤然觉得自己肚子被人给摸了一把,他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去躲避,却已经来不及。
“克劳德,”猫在他背后调笑说,“你依赖我。”
“放手。”
“不要做无用功,这就是证明。”
他讲话的声音甜腻又阴湿,好像他不是在讲话,而是在顺着轮廓舔他的耳朵。克劳德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这家伙不正常,他心想,第一天跟他上床的时候光鲜亮丽,根本就没法令人想到这外表之下是一种这么不可名状的东西。僵持之间那只放在他肚子上的手开始不老实,趁他不注意开始往下面伸。这下子真成性骚扰了,克劳德想,他用力把腿夹紧,却弄巧成拙,把男人的手卡在了他两腿之间。
“ho?这么主动吗?”萨菲罗斯调笑道。“原来你一直在渴望着我。”
克劳德这下心如死灰,他感觉萨菲罗斯手指陷进了穴缝里,坐实了他性骚扰的嫌疑,但是克劳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怪他,这下真是有冤没处诉,毕竟夹紧了男人手的可是他自己。克劳德耳朵红了,他气急败坏地把人推开,却被萨菲罗斯强硬地扣在怀里,克劳德愈发觉得不妙,手指隔着裤子摩擦那一点,他最近总是欲求不满,正为了自己过剩对性欲发愁,晚上满头大汗地醒来,发现自己的内裤已经濡湿。这本来就不好意思说,难道他敏感的事实还要暴露在自己的现上司兼前炮友面前?但是已经晚了,萨菲罗斯已经摸到了从裤子里透出来的濡湿,这下克劳德脑子里“嗡”的一声,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一把将禁锢住自己的男人推开,冲出门外去。
克劳德心里全是后怕,看萨菲罗斯的架势,他根本不管不顾,万一就要在办公室里做起来……那他的清誉和节操怎么办?下班的时候克劳德还在工位上,人走得七七八八,被工作分走注意力就是容易忽略身边的潜在危险,等他的肩被人冷不丁从背后拍了一下,再回过头看见的就是萨菲罗斯那张脸以及他骚包的姿态,“一起吃饭吗?”
“……”克劳德说,“没兴趣。”
“真让人伤心。”萨菲罗斯故作惋惜,“请你给我这个机会,不要你出钱。”
克劳德为了省出奶粉钱在自己的饭钱上扣扣搜搜已久,每天都偷偷流着口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可能是蹭饭,可能是为了讹钱,克劳德鬼使神差地就跟着他走。事实上,那隐秘的欲求并没有在跑出办公室后消失,克劳德独自一人时尚可应付,但他落进乌木玫瑰的怀抱里,落进银色编制的牢笼,情况就不一样了——如果可以,克劳德还是不希望萨菲罗斯看出他的窘迫,他不愿意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狼狈,以至于喜剧变成悲剧,让他需要仰仗着萨菲罗斯过活。他跟在萨菲罗斯身后低着头,把手插进裤兜里,装成一副高冷的样子。
萨菲罗斯回头,他感觉到了小鸟的微妙变化,他伸出手,却被克劳德生硬地躲开,这没关系,也许只是不高兴。萨菲罗斯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小鸟不喜欢在工作场所跟他身体接触,思考了一会儿他觉得这个猜想合理,克劳德是个内敛的孩子,他一时的害羞也很正常。萨菲罗斯领着克劳德进了包间,把菜单递给他,他知道这会儿得顺着克劳德自己想吃的来,克劳德看着菜单上的图片,思来想去勾了几个菜。
克劳德果然还是愿意接受他的,萨菲罗斯想。
事实上的确如此,即使当事人可能压根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出卖了自己。他看见萨菲罗斯对他笑,感到很莫名其妙。他想,这只猫就这样拖着,不表态又只想睡他,还对自己一脸淫笑,若不是看在他这张脸,克劳德早一拳打了上去。他越想越憋屈,萨菲罗斯难不成以为请他吃顿饭就能干穴然后干完拍拍屁股走人?饭钱?饭钱算个什么,萨菲罗斯要么给一万块钱打胎费加四百九十九万精神补偿费,要么给他五百万拍在脸上说他会对这个孩子全权负责,克劳德觉得他一直以来都被牵着鼻子走实在可恶,萨菲罗斯想用他解决生理需求,那他怎么不可以把这男人当作人形自走按摩棒使用?心态上的转变让他不再战战兢兢地被动应对萨菲罗斯的出招,没把菜单递给他,而是直接给了服务员,根本不管萨菲罗斯要吃什么,反正是他理亏。
“我知道你叫我出来吃饭是为了什么。”克劳德双手抱胸,等服务员走后,他决定开诚布公,“我不是不答应你。”
“嗯?”萨菲罗斯靠在椅背上,看起来仍然能够应对。
“你有性需求,我也有。”克劳德说,“就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这样,我不打胎了,但是你知道我没什么钱,所以我们复合。”
“然后做一次给你一万块,还是什么?”萨菲罗斯笑了,“克劳德,恕我纠正你的一个用词错误,我们什么时候‘分手’过?”
克劳德自己想了很多,结果萨菲罗斯抛出这个问题以后,他宕机了,他没想到萨菲罗斯居然把这件事形容得这么严谨,连让他脑补前男友关系的余地都没有给。压根没有在一起过怎么能叫分手,萨菲罗斯只是看在他怀孕不能做爱的份上暂时没来找他,见他能做爱了立马又寻了个理由找他先吃饭再上床。算了,工作和孩子都系在这个男人手里,克劳德发誓自己毕业了一定要远走高飞去别地找工作,眼不见心不烦,但是想到以后再也没法吃到萨菲罗斯的鸡巴好像又有一种微妙的惋惜,萨菲罗斯作为炮友是顶级的。但是他今晚还可以吃到不是吗,萨菲罗斯看着他微笑,克劳德不知道他是满意这个提议还是气恼他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谁知道呢,老板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道理最需要当作巨婴来应付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
“克劳德,我以为你很聪明,”萨菲罗斯说,“我的态度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从未分手。”
那双眼睛看上去很深情,那是一双绿色的湖,邪恶的水。难道他算计别人也用这双深情的眼睛骗人吗?克劳德走过去,近乎爱怜地触摸他的眼睛,萨菲罗斯闭上眼,幽绿瞬间消失,克劳德却不愿意梦醒。萨菲罗斯还以为克劳德要戳自己的眼睛来泄愤,但克劳德根本连压迫到他的眼球都不忍心,“做吧。”克劳德只是说,“如果你想,我也想,那就做吧,按你的心意。”
“你好像不乐意。”
“我恨你。”克劳德轻轻说,“恨你是因为你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人。”
萨菲罗斯笑起来,这次他感觉到了人偶的爱。实际上克劳德一直没有脱离他的指引,恨萨菲罗斯吊着他,恨萨菲罗斯不找他,恨萨菲罗斯轻佻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来约炮。克劳德爱萨菲罗斯,这是一切的根源。
“房费我会出。”萨菲罗斯说。他叫克劳德坐回去,因为服务生该来上菜了。
“要总统套房,有沙发有电视有桌子的。”克劳德说。
“随你心意。”
tbc.
Notes:
终于解放了……困死我了,神志不清地码字
温馨提示,实施xsr,首先需要对方的初始好感度,以及一张萨菲罗斯的脸,萨菲罗斯如是说。
Chapter 12: 小做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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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餐饭克劳德吃得很平静,萨菲罗斯同他说菜的来头,克劳德只是点头应和。他发现这个男人比自己知道的还要懂得多,好像什么方向都涉猎,但也不排除他孔雀开屏的可能。反正吃完也是要做,克劳德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埋头吃起来,才发现原来高级菜这么好吃,跟他的拼好饭全然不同,不禁红了眼眶潸然泪下。萨菲罗斯的话音停了,克劳德没来由觉得他是不知所措,转念一想萨菲罗斯有这么拟人的情绪吗,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克劳德决定干完这个学期就把实习停掉,然后彻底消失,毕业再回归人力资源市场,他不知道这种方法会不会让自己暂时远离萨菲罗斯,但他确信了在这男人的身边自己没办法理性。他看见萨菲罗斯在犹豫。
事实上萨菲罗斯在反思。他本来从不反思,但是克劳德哭了,哭得没有声音,哭得很认真,以至于要用专心苦吃来掩盖这种情绪不让他发现。他想,如果没有孩子的话他们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不涉及未来,也不涉及钱财,或许有情感,但矛盾不会发酵得这么快。那样的克劳德会更诚实并且更信赖他,不会像现在这样——萨菲罗斯想去摸他的手,却被他一把将手拍开。他会等待,而克劳德也是,克劳德在等他说一句话。而萨菲罗斯觉得这样是不是太过火,毕竟客观上的窘境依然存在。
“对不起。”萨菲罗斯说。
克劳德抬起头,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萨菲罗斯居然在那双眼睛里读出震惊。很少见。克劳德抚上了萨菲罗斯的脸,萨菲罗斯分不清那是即将告别的回光返照,还是一种情不自禁的爱抚。
“你明明只要跟我做爱就可以了。”克劳德说。“这就是炮友。你是个好炮友,而我只是一个因为不做措施而被炮友搞大了肚子的自作自受的家伙。”
萨菲罗斯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从恋人预备役降级为了按摩棒本尊,他诚恳道,“我可以负责抚养孩子,毕竟你还需要完成学业。”
克劳德冷笑了一声,把手缩了回去,他早就想到了,现在由萨菲罗斯亲自将这句话说出来他并不意外,沉默片刻以后,他说,“……那还真是谢谢你好心。”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萨菲罗斯颔首。
这家伙没听懂自己在阴阳他吗?冷静,要是表现得气急败坏,说不定正好遂了这家伙的心意。于是他便不再管他,可是不说话了以后,环境骤然安静下来,这又令克劳德感觉不自在。
“你说句话啊。”克劳德咕哝道。“介绍菜式不是很擅长吗。”
“食不言寝不语。”萨菲罗斯优雅回道。
过了一会儿,萨菲罗斯开口,“克劳德……”
“食不言寝不语。”克劳德把回旋镖飞到他身上。
“……”
“我们该走了。”萨菲罗斯说,“吃不完可以打包。”
“谁吃不完?”克劳德抱着食物,“这都是钱啊,这都是钱啊!”
“以后你想吃就带你来吃。”萨菲罗斯说,“不急于这一时。”
克劳德抬头看向他,以为对方开窍了,却没想下一句等来的却是萨菲罗斯一句:
“毕竟你肚子里的宝宝需要营养。”
什么意思?克劳德心情复杂,复杂在他觉得萨菲罗斯这是对苦逼大学生的一种藐视,此刻他的仇富心理达到了顶峰,但他必须承认孩子跟着他确实没吃过什么好菜。他放下筷子,毫不客气地对萨菲罗斯说,“伙食费你全包。”
他们又吻到了一起,当然是在到了酒店、关上了门之后。克劳德进了门发现总统套房果然很大,萨菲罗斯把房卡插入卡槽,房间暖黄的灯光能说是温馨也能说是暧昧。萨菲罗斯把克劳德身上的衣服尽数褪下,他看到那逐渐显怀的肚子,大手抚上去,克劳德感觉痒,他本能抗拒,就要躲闪,却退无可退,萨菲罗斯说他应该去拍个孕妇照,但克劳德不愿意袒露身体,这也难怪。他觉得自己很奇怪,而萨菲罗斯吻遍他全身,手覆上他硬起来的阴茎,开始缓慢的撸动。
“到……到床上去……”克劳德推搡他。
“你要的沙发。”萨菲罗斯没听他的,把人背朝自己放在沙发上跪着,克劳德看不见他的脸,他的不安全感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萨菲罗斯从背后抱住他,触碰到一个温暖的胸膛让克劳德逐渐安定下来,两人都知道这是虚假的,萨菲罗斯觉得这是不长久的行为,而克劳德更觉得这纯粹是一场被自己强拉硬拽才不至于醒来的梦境。
萨菲罗斯的大手伸到他的私处去,手法已经很娴熟,撸动柱身的时候还不忘照顾到下面的卵蛋。克劳德不想让自己在床上显得太过弱气,他忍住自己的呻吟,却忘了还有越来越重的呼吸。一切都在萨菲罗斯的手下完成,无论是这副背对的臣服之态,还是他已经隆起的肚子、泛粉的耳尖。萨菲罗斯舔弄着它,可爱的耳朵。它在舌头的服侍下微微发烫,萨菲罗斯知道克劳德没法满足,克劳德没射出来,比起他第一次来说,这实在是过于反常,于是他将手接着往下探,果不其然在穴口处摸到了不断往下流淌的泥泞。这就是萨菲罗斯的成果。
“嗯哼……”克劳德闭上眼睛,眉头微微皱起。
太舒服了。久未得到应有的抚慰,孕穴已然水流不止。
手指拨弄着敏感贝肉,克劳德猛地挺直了腰,穴里缓缓涌出一大股水液。忽然克劳德发现自己的嘴被萨菲罗斯捂住,有什么比手指更粗更大的东西在磨蹭着自己的下体。吃过了那么多次,克劳德闭着眼睛都知道那是什么,他发出难耐的哼唧,不住地吞咽着口水。那根东西在拍打他的下体,克劳德掰开阴唇迎接,肉棒顶在阴蒂带来一阵阵刺激,爽得克劳德去了一次。
萨菲罗斯觉得这只不过是个开始。趁克劳德不注意,性器噗呲一声插入到底,萨菲罗斯感受到手心一片湿润,紧接着就是性器被裹紧的舒爽。怀孕的小穴有一种别样的滋味,龟头轻轻擦过装着孩子的宫口,克劳德想要夹腿,却被接踵而至的快感逼得再次将双腿打开。萨菲罗斯用另一只手揽着他,下身轻轻地动起来,暧昧的水声在耳边响起,像情人的亲昵耳语。克劳德已经分不清耳语和抽插,他潜意识觉得萨菲罗斯在同他对话,意识浮沉间偶尔发出一两声“呜呜”应和,被强烈刺激到G点清醒过来却发现萨菲罗斯没有同他讲任何话。情感融成幻觉,现实粉碎成梦,唯有一圈一圈的水波在两人下身结合处蔓延,克劳德早把别扭抛到了九霄云外,萨菲罗斯一下一下干着他,穴肉缠紧作弄的性器迎来了高潮。
但两人都知道这样只能让一个人满足,萨菲罗斯用手指沾着克劳德前穴分泌出来的淫水往后穴摸,肛口被探入让克劳德瑟缩了一下,即使知道今天会有这么回事,乍然再次被萨菲罗斯开发这里依然令人很不习惯。嫣红的肠肉谄媚地讨好着手指,克劳德叫出声来,但很快阴茎的正式进入又将他的呻吟顶撞在了喉咙口。这里不像前面需要顾及紧闭的宫口,萨菲罗斯全根没入,一下一下地操着结肠,小腹与臀肉拍击发出碰撞声,后穴乖巧地把巨物吃进。太大了。克劳德咿咿呀呀地叫着,萨菲罗斯操得太深,结肠仿佛变成了另一个子宫,阴茎不停地磋磨深处的结肠口,克劳德想起来雌兔子有两个子宫,一个怀孕了还能用另一个子宫接着怀孕,他的头发被萨菲罗斯抓紧,粗重的喘息击打着他的神经。他就像雌兔子,错觉在脑中绘成另一种真实。克劳德全身战栗起来,他用力夹紧臀肉,精液射进深处,身后男人将阴茎拔出时拦不住地缓缓流出,肛口没法一下子完全闭合,在臀缝可怜地收缩。
tbc.
Chapter 13: 一点点暧昧,一点点上头
Summary:
孕期车提及/一点点产乳描写
Chapter Text
萨菲罗斯把他抱去了浴室,听见哗哗的水声,克劳德意识才逐渐回笼,发现萨菲罗斯的手指还在自己穴里导出精液的时候他一下子忘了手要怎么摆。
“你……”
“别动。”萨菲罗斯制止他。
克劳德闭嘴了。靠在萨菲罗斯的怀里,对方打湿的银发粘附在他身上,克劳德感觉不真实。水雾里一切都变得私密,克劳德觉得自己好像窥见他生活的一角,看他长发披散而身体被水珠划过,看他光裸的皮肤和完全不设防的怀抱。他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心情,也许伴随着刚刚纵欲完之后的空虚。洗完以后萨菲罗斯把他用毛巾一整个包起来,包得活像个瑞士卷,克劳德说古装剧就是这么演,嫔妃被太监们卷着抬进皇帝的寝宫。说完他抬头看了一眼,可恶的萨菲罗斯,公司的皇帝,迟早找个路灯吊起来。对于克劳德的不满萨菲罗斯不作反应,他把克劳德拦腰抱出去,在床上给他吹着头发。萨菲罗斯任凭克劳德被打湿的金发吹起来把水珠甩到身上,热风穿过那头金发的发缝,萨菲罗斯已经快要不记得短发吹起来的手感,他想,自己小时候也有一头相近的短发,只是没有这么翘。
克劳德发觉他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开口问,“怎么了?”
“没事。”萨菲罗斯如实说,“我小时候留的也是短发。”
小时候。克劳德想问他什么,不料萨菲罗斯先说了。“直到上大学,我才慢慢把它留起来,它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柔顺。”
“有照片吗?”克劳德问。他抚摸着那头长发,心里像这头长发一样柔软。
“很可惜没有。”萨菲罗斯说,“那时候我在封闭学校,没有拍照的机会。”
他说得简单,克劳德看他一眼,想象不出来像萨菲罗斯这样的人从小上的应该是什么贵族学校,脑补了一出父母疏于管教,大少爷在跑车里喊着我不要很多钱我只要很多爱的场景,不由得感觉到一股恶寒。萨菲罗斯笑了笑,好像能看透他。克劳德的头发干了,又像鹦鹉那样精神地翘起来,这是头发在帮着人精神起来,克劳德说。他本身并不是一个开朗的人。
“安吉尔,还有杰内西斯,”萨菲罗斯顿了顿,他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仿佛那些事都已经久远,语句和语句之间间隔得老长。“他们是我高中的同学……安吉尔很可靠,就是你那天遇见的,扎克斯的师兄。”
“抱歉。”
萨菲罗斯突然说,“也许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么多其他人的事情。”
可克劳德拉住了他的手,萨菲罗斯发现他竟然正在哭泣。
“我想听。”克劳德说,“多一点点,跟我说你的过去,不管是什么,我都想听。”他不想知道这对于炮友来说有多么僭越,如果像那时和蒂法在看的《泰坦尼克号》一般在一条即将沉没的船上,而他的背后是萨菲罗斯,他一定也会搓着逐渐冰凉的手臂叫他不要闭上眼睛。
克劳德说,“我想接纳全部的你。”
事情是怎么到这一步的?或许有酒店灯光的作用,性爱的余韵可能也插了手。萨菲罗斯在高中时是学生会副会长,但他的同僚都觉得他不擅长交际。萨菲罗斯觉得在私立封闭学校里被选上副会长是因为母亲的背景,毕竟学生会不是公司,也不是任何有工作能力就不需要讲人情的一言堂。克劳德靠在萨菲罗斯的肩上听着,觉得自己无法想象那样的萨菲罗斯——他现在看起来儒雅大方极尽圆滑,简直像个衣冠禽兽,小时候的性格居然那么一根筋。杰内西斯撺掇安吉尔逃课跳窗,萨菲罗斯说什么也要把他们扭送到办公室。克劳德给萨菲罗斯吹他那头长发的时候萨菲罗斯安静下来,靠在沙发上,现在是凌晨四点,克劳德觉得说不定他已经睡着了。
如何把一只身长接近两米的猫挪到床上?克劳德开始严肃地思考这个问题。他想,萨菲罗斯以后不能喝太多酒,不然自己可挪不动他,意识到自己形成了怎样的假设时克劳德不好意思起来,刚刚的腹诽一转方向,变成了毕竟按照人类的平均身形来说挪动他大概率做不到。试图把猫胳膊搭在肩上时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低笑,瞬间就把克劳德的那点悲伤给冲散了,“你没睡着?”
“没有。”萨菲罗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只是在看你打算干什么。”
“如你所见,”克劳德抱胸看着他,“打算抬你睡觉。”
“看出来了,不过我没睡着。”萨菲罗斯问,“你该困了。”
不是疑问句,仿佛很笃定。克劳德从中听到一点强迫意味,他应该生气。他想,自己从高中开始就没有在被妈妈管过,但是萨菲罗斯给人的感觉和妈妈并不一样,那是个活在自己五岁前的幻影,克劳德不记得,却好像隐隐被萨菲罗斯取代。萨菲罗斯并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他想要逃开,可是萨菲罗斯将他抱住,如果夏娃偷吃禁果是忤逆上帝的原罪,他会心甘情愿地变成一个知错不改的罪人,上帝创造亚当也许是让他当一个交配了也不知道自己在交配的傻子,其实许多人都是这样的傻子。萨菲罗斯可不是傻子,克劳德知道这一点,他总觉得这一切是萨菲罗斯的阴谋诡计,但是萨菲罗斯讲起以前的故事时,他又不知不觉地想,平常的炮友可不会把过往的自己轻易诉人。休谟在其中又发挥了作用,哪怕是不道德的。萨菲罗斯将他抱住了,就像一个情人在深夜最普通的温存那样。他们躺在床上,萨菲罗斯摸着他的肚子,克劳德感觉很舒服,什么时候做了什么梦,他也完全不记得。
有时候若即若离的关系就像一种致幻类药物,克劳德交友不慎服下了它,沉浸在幻觉里面逐渐上瘾,在回归现实的时候总忍不住想要求得新一轮的快慰。在空闲的时间,某个周末的晚上,克劳德拨通萨菲罗斯的电话,然后他们做爱。在克劳德心情好的时候,他坐地铁去萨菲罗斯指定的地点,然后他们做爱。萨菲罗斯把自己的一处住所位置告诉了他,说这是以后孩子住的地方,克劳德跟他在落地窗边接吻,然后他们做爱。但是人生不全是由做爱构成,克劳德讨厌这一点,在萨菲罗斯身边他变成一个性瘾患者,而萨菲罗斯只是笑笑,继续对他实行言语暗示,把医生下的诊断抛到九霄云外。萨菲罗斯把他顶在落地窗边,看着马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克劳德不禁开始发呆,性器从后面进入他的穴口,强行把进行中的思考用快感打断。克劳德的肚子已经隆起来,很明显,他觉得很奇怪,但萨菲罗斯买了油给他擦,大手的爱抚让他感到很舒服。萨菲罗斯不觉得奇怪,反而有点非要贴上来的意思——他攥紧萨菲罗斯的手,迎合着身后一下一下的顶弄,射在玻璃隔断的天空里。他们在沙发上做,萨菲罗斯看见了侧入位的孕期姿势分享,让克劳德抱着肚子侧躺在沙发上,搬起他的腿往里撞。克劳德发出一点呻吟,他很放松,好像没这么放松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萨菲罗斯的信任,对他抬着一只脚,孕穴紧紧咬着深红的鸡巴。这套房是儿童房还是炮房?克劳德红着脸大骂萨菲罗斯,但是要他去别的地方做爱,他自己首先又不乐意。炮房就炮房,餐桌、沙发、厕所、卧室墙边,反正到处都留下过痕迹,萨菲罗斯买了个项圈套在克劳德的脖子上,克劳德在客厅里一边爬一边叼着球献给主人。一点情趣小游戏。萨菲罗斯站在那儿,接过了球,克劳德就用嘴拉开他裤子的拉链,把那根跳出来的性具当肉骨头似的舔。克劳德溢奶了,萨菲罗斯说这是个惊喜,奶孔缓缓流出一点浊液的时候萨菲罗斯用舌头把奶珠舔掉,克劳德红着脸不敢说话。萨菲罗斯是什么呢,只是一个炮友,但却又是孩子的父亲,这种背德感令人心慌。
萨菲罗斯说,你可以住在这里,实习的事情不用担心。
果然他还是被包养了吧?克劳德坐在客厅里,把被子盖在身上看电视。手边就是萨菲罗斯的钱,这种感觉很爽,克劳德从来没有这么爽过,即使他的习惯让他没法真正放下心来报复性消费,因为这个男人当然还会有别的办法讨回来。但他会点外卖,绑了萨菲罗斯的卡以后他再也不点拼好饭,扎克斯打来电话问他在哪,克劳德嚼嚼炸鸡,有时是麻辣烫,有时是螺蛳粉,嘴里含糊不清地对扎克斯说,在萨菲罗斯家。
扎克斯听了大骇,立马挂断了电话,过段时间后又打来。
“我很担心你。”他从没这么严肃过。
“担心什么?”克劳德问。
“反正不是你以为的豪门狗血恩怨。”扎克斯说,“那种事谁也不信,我是怕你习惯了这种生活,到时候回归你自己的生活以后会不习惯。”
克劳德沉默,他已经不愿意去想未来,好日子过一天是一天,总之都是萨菲罗斯的祸。他说,“知道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克劳德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重新点回拼好饭的日子有没有那么快来。
tbc.
Chapter 14: 你有老婆?!
Summary:
一点点狗血误会可以增加炮友的风味,萨菲罗斯会乐意陪克劳德演戏以进行对人偶的玩弄,这是他的恶趣味,当然,如果没有克劳德的恋爱脑,这场戏也不可能演得成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不好意思来晚了。”扎克斯匆匆忙忙,把灰色电脑包往椅子上一放就一屁股坐下,旁边位置的安吉尔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禁关心道:
“拿张纸巾擦擦。”
扎克斯挠头笑了笑。“你们说到哪了?”
杰内西斯和萨菲罗斯此时正坐在这张四角桌子的另外两边,扎克斯看他们表情很冷淡,还以为是有什么严肃的事情。谁料萨菲罗斯开口道,“我想告诉克劳德一些事。”
扎克斯做出了然的表情,哦,原来是感情问题,简单简单。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就冷不丁听到杰内西斯悠悠开口,“他叫你帮忙想个求婚地点。”
“喂,杰内西斯……”
杰内西斯放肆奸笑,徒留扎克斯大惊失色。他几乎立即就想冲出门外告诉克劳德这一最新情报,却被萨菲罗斯强行按在原地坐下陪聊。扎克斯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是克劳德这边的坚强后盾,但他最想对克劳德问的一句话是陛下何故先降。克劳德已经彻底乐不思蜀——上一次打电话的时候那声音黏黏糊糊,像是还在梦会周公,而扎克斯发誓那已经是下午三点。听到杰内西斯说萨菲罗斯要求婚他松了一口气,但萨菲罗斯接下来的否定却让他把这口气重新提了起来:
“杰内西斯,”萨菲罗斯说,“我没说过。”
“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杰内西斯缓缓反驳,“照你那个架势,我今天居然没有看见你俩出现在某个酒店的宴会厅或者教堂里面交换戒指,这真不符合你。”
“……”
安吉尔决定就昨晚上萨菲罗斯半夜偷偷把他们叫出来喝大酒、满脸愁容的样子对扎克斯保密。他俩看他状态如此反常,猜想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奈何萨菲罗斯的嘴犹如钢铁一般难撬,他俩直到断片都没从萨菲罗斯嘴里得知任何情况。扎克斯倒是很失望,对萨菲罗斯的人品失望,如果说之前的模棱两可还让人抱有什么期望,那么来自当事人的否认则彻底令人心寒。杰内西斯说这顿萨菲罗斯请,萨菲罗斯点点头,少见地没发表任何意见。
后来扎克斯看见克劳德一个人去产检。
“你不是说他对你很好吗?”他怒气冲冲打电话质问克劳德,“连这都不陪同算什么样子?”
“他只是太忙了,扎克斯。”克劳德说,“我打车了。”
“你的恋爱脑是病,得治。”
“他给我报销了车费还给我多打了两百块钱吃饭,扎克斯,我不可能离开他,你知道这些花销对于一个贫穷的大学生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怎么说呢,该夸他会打算还是够窝囊?掉钱眼里吧,两百块钱又能满足了,扎克斯恨铁不成钢,问他你怎么不狮子大开口,克劳德教他,我们要懂得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平心而论,萨菲罗斯和克劳德不可能上演一出和和美美普普通通的家庭剧,即使克劳德愿意演,萨菲罗斯也会对剧本不满意。克劳德生产那天萨菲罗斯给扎克斯打了电话,从他的声音听不出是悲是喜。萨菲罗斯说克劳德没事。至于那个刚出生的小家伙——扎克斯问起,萨菲罗斯平淡地回答,是个健康的男孩。
“克劳德!”
克劳德睁开眼,两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蒂法和爱丽丝捧着一大束花站在床头,关切地问他感觉如何。
“萨菲罗斯呢。”克劳德开口第一句就问男人的去向。
“他在隔壁,”蒂法不满道,“扎克斯说你是恋爱脑我们还不相信,现在看来还真是。”
“他来看过我吗?”克劳德试图往外探头。
“这我们可不知道,你自己去问他吧。”
克劳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爱丽丝把花放在旁边。蒂法不停地往他那儿看,克劳德没明白她的意思,后来她偷偷凑近问,是不是萨菲罗斯把你囚禁了?
克劳德汗颜,想说不是这样,萨菲罗斯并没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但这话说出来太奇怪,such a puppy,萨菲罗斯养狗的最高境界就是让狗不走。孩子还要在保温箱里待一会儿,他先看见了一位有着茶色头发的女士,她看上去很年轻,克劳德不认识她,跟了萨菲罗斯这么久也多少认识了那一身奢牌,猜想应该是萨菲罗斯的哪门子亲戚。他只看见她在门外停了一会儿,然后被恭恭敬敬地带到了隔壁。隔天醒来时萨菲罗斯坐在床边,克劳德问他那是谁,萨菲罗斯莞尔一笑说,那是他的妈妈。
克劳德大为震撼,“你们明明看上去年纪差不多。”
门外传来大笑,萨菲罗斯顿时黑了脸色,转身往门外走去。克劳德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损友也来了,杰内西斯在门外嘲笑萨菲罗斯老。
萨菲罗斯老吗,答案显然并不,但奔三了实在也不是很能装嫩。安吉尔站在旁边,充分诠释什么叫读博让人沧桑。杰内西斯原本想润去读个文学博士,看了安吉尔的变化也吓得跑回国来。所以,杰内西斯抚摸着他每天敷面膜保养的脸,向安吉尔和萨菲罗斯推销说,男人只有永葆青春才能拴住炮友的心。扎克斯跑来时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耳朵立刻被安吉尔捂住,这是少儿不宜。
换来的是扎克斯的大叫抗议。
克劳德害怕,好在露克蕾西娅不是那种古板的母亲。她对萨菲罗斯感到愧疚,索性干什么都由着儿子去,但克劳德猜她不知道萨菲罗斯和自己的真实关系。她坐着说了一会话就走了,徒留下站在一旁依然风采奕奕的萨菲罗斯。
“她跟你说了什么?”萨菲罗斯问。
“不用你管。”
萨菲罗斯走过来,克劳德才看清他手里端着饭盒,饭盒里面炖着鸡汤。“真不敢相信老总也这么接地气。”他嘟囔道。
但下一秒,克劳德就看到了萨菲罗斯手上明晃晃的戒指。
至于这个馊主意到底是谁出的,要回到萨菲罗斯和三人喝酒的那天晚上。男人喝酒准没好事,两个男人喝酒的结果是萨菲罗斯和克劳德成为了炮友,四个男人喝酒的结果是某人一拍脑袋我有一个好主意。萨菲罗斯总是将戒指放在兜里带着,没事的时候就转。扎克斯问你该不会是想送出去,看见萨菲罗斯眉头紧锁似乎正是在为此事思考,安吉尔和杰内西斯瞬间了然。他们开始替他想送出去的方式,杰内西斯说应该一边念诵情诗一边走过去戴进克劳德的手指,安吉尔说可以试试把戒指藏在食物里。扎克斯一拍脑袋,问他,你怎么不自己戴上呢?等到克劳德注意到了,顺势就能把为他准备的那一枚戴上去。
酒精的影响让英雄萨菲罗斯也不聪明,他居然采纳了扎克斯的提议。此刻面对克劳德的目光他满怀信心地意识到了对方察觉到了这一切,打算从裤子里掏出戒指说出那一句精心准备好的台词之前,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就打懵了萨菲罗斯。
克劳德在发抖,他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他瞪着萨菲罗斯,竟然觉得萨菲罗斯的表情很无辜,这让他突然没了底气,让他怀疑起自己这一巴掌的正当性了——他好像没有身份去指责萨菲罗斯,不论真相是什么,自己明明都是自愿的。
“我……”克劳德眼神躲闪,不看那半张通红的脸。事实上他现在已经开始忏悔了。为什么要挑脸下手呢?
但他低下头就能看见那枚戒指,怒气与难过盘旋在心头,克劳德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了,被背叛?还是自己才是那个插足者?克劳德又看一眼,戴在无名指,是结婚了而不是订婚。萨菲罗斯结婚了?他怎么从来没跟自己说过?
“克劳德。”萨菲罗斯在叫他的名字。
克劳德想起他们耳鬓厮磨的晚上,萨菲罗斯叫他名字时比这个缱绻得多。但他现在想起来,心里就一阵隐痛。他不想去想这些。他只要一个答案,最好能够由本人亲自说。
克劳德屏息凝神,再抬眼看向萨菲罗斯,他想伸出手去摸一下脸有没有被打肿发烫,但是眼前模糊一片竟然令他连近在咫尺的脸都没法看清。他颤抖着,克劳德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感性,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以往他都是安静的,只有这一次,只有这一次,他颤抖着质问。
“你……结婚了?”
克劳德从来不觉得声音是有苦味的,但他现在觉得了。
tbc.
Notes:
(碎碎念)这些天更得可能有些慢……(滑跪)不好意思让喜欢这篇文的大家久等
不知道有没有轻松喜剧效果了,在担心……害怕因为自己的状态写不出快乐的东西了,那样就糟糕了
以及,把文章节奏加快了>︿<
Chapter 15: 分手炮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萨菲罗斯明显对现在发生的事情失去了他一贯的把握,但他没察觉到克劳德的思绪离他的想法已经十万八千里远,“当然,”他选择诚实地告诉克劳德,“我是有一位妻子。”
克劳德沉默了,萨菲罗斯竟然面色不改,他是不是从来就没把自己当回事,连同他们的关系也不当回事?
“你出轨。”克劳德说。
萨菲罗斯笑笑,“怎么能算呢?”
“……分手。”
“你就不好奇我的妻子是怎样的一个人吗?”萨菲罗斯问。
克劳德花费了好大的力气,堪堪止住自己的怒火。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有耐心,可以在面对对方瞒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后没第一时间把玻璃杯拍到他的脸上。
“那你说说。”克劳德反而笑了。人在生气的时候也会笑。
“他有一头金色的头发,一双蓝色与绿色相间的美丽眼睛……”萨菲罗斯笑着,“他很年轻,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他性格非常好,他很爱我……”
“打住。”克劳德制止了他。
他不知道萨菲罗斯在提起这个所谓的“妻子”时露出的甜蜜表情是怎么回事,在他看来,他只觉得恶心。这个男人装什么深情?说实话,如果萨菲罗斯对他表示他们的婚姻是什么商业联姻,根本不会有多余的关系,他兴许还能忍……这个想法一出来,克劳德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拍拍自己的脸,试图让恋爱脑清醒一点——眼下并不是那样的情况不是吗?萨菲罗斯看起来甚至很爱他的妻子。
克劳德从没怀疑过是自己,他的性格能好才是有鬼了,和蒂法在家乡的时日里他脾气可暴躁,逮着那群男孩子就打架。最后总是蒂法拦着才不至于酿成大祸。克劳德记得自己的妈妈对着别的孩子家长赔罪的样子,他不忍心。她弯下腰去,面对那些他眼中的败类。
克劳德记得是因为他们欺负自己,喊自己“人妖”。
他是怎么挥舞拳头的?上中学以后他有了新的目标,一直到现在,在大城市读书,让他变得讲文明了许多。他直视着萨菲罗斯,故作不屑地亮起了獠牙,“分手。”
“为什么?”
他还有脸问。“你不是和你的妻子感情很好吗?”克劳德说,“还要炮友来干什么?你现在不应该在医院,对,你不应该管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到你的妻子,把你出轨这件事情告诉她。”
到这种关头了,他反倒还有一种正义感,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妻子”伸张。萨菲罗斯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觉得克劳德真是一次又一次地给他带来惊喜。他忽然觉得,这件事不应该就这么结束,他可以继续再往下证明,证明他们之间的确有着命运的红线。
“我不会这么做,克劳德。”萨菲罗斯低低地笑着。“你真是……真是有趣,我对你的喜爱又多了一些。”
“谁要你的喜爱,恶心。”克劳德恶狠狠地说。
“真的要分手?”
“分手。别让我说第四次。”
萨菲罗斯叹了口气,“至少让我照顾你出月子。”
克劳德此刻只想早点摆脱他,“我自己可以,不要你照顾。”
“是吗?”萨菲罗斯挑眉,“克劳德,你太天真。你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你到哪儿去休养身体?为了你的身体不留下后遗症,你还是好好待在这里。”
说完,他站了起来,“别想逃出去,一个月之后我自然会送你出院。”
克劳德泄气了,克劳德望着萨菲罗斯走出去了,他听到隔壁热闹得很,他们都在看孩子么?他又难过了,他醒来以后还没有看见过那个小家伙,按照萨菲罗斯这种尿性,要是这段时间不见,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了。他长得像萨菲罗斯还是像自己?克劳德或许还没有反应过来,他钢铁直男的自我认同早已经崩得稀碎,一年前的他自己要是听说自己会沦落至此,绝对一百个不相信。
他恶狠狠地想,干脆捞死萨菲罗斯,以报此仇。
萨菲罗斯脾气有点好了,时常让克劳德感到惊异。克劳德指挥萨菲罗斯做这做那,萨菲罗斯也没了他那股死装气质,凡事都亲力亲为。这是他转性,还是因为他心里愧疚想要补偿?
克劳德不知道;按照人性,他一般认为是后者。但萨菲罗斯的人性岌岌可危,或许答案也不在他的预料之中。萨菲罗斯哼着歌在泡奶粉,真不敢想象他会做这事情,克劳德自己的母乳在晚上被此人贪污了许多,不得不采用这种补偿方式。萨菲罗斯把泡好奶粉的奶瓶贴到脸上感受温度,觉得没有问题以后再抱来孩子。克劳德默默吃着萨菲罗斯亲手削好的苹果,静静地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突然觉得一股恶寒。
他方才想起来,萨菲罗斯在医院一待就是几个小时,有时候还在这儿过夜,他的那位“妻子”竟然没有心下存疑杀过来?
这样想着,克劳德不禁感到奇怪。他把这一切归结于萨菲罗斯善于隐藏,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不也瞒了自己这么久?他还看到那枚银色的戒指在无名指上闪动,随着那只骨骼分明的大手的动作折射出银光。
银光点缀在微微泛红的皮肤上,金属接触汗液会被腐蚀,克劳德没来由地想到这一点,但他心下隐隐乐见于此。喘息慢慢在黑夜里扩散开来,舌尖舔走微微鼓起的奶包上分泌出来的乳液,克劳德抱着萨菲罗斯的头,将十根手指都插进对方披散的长发里。他睁着眼,瞳孔因为快感而涣散,坐在萨菲罗斯的腿上随着一下一下的顶弄而晃着整个身体。
有点硌人。克劳德想,他去抓萨菲罗斯揽着他腰部的手,想要让他把戒指脱下来,至少在这种时候。萨菲罗斯却把他揽得更紧,口腔包着涨大的乳头吸吮,快感和胀痛顺着敏感点扩散开来,克劳德不禁呻吟出声。“萨菲罗斯……”他喊着这人的名字,生理泪水不停从眼眶里流出。另一只没有得到眷顾的奶子可怜地流着白色的奶液,汇成一条小河弄湿了身体。冰凉的金属依然不可忽视,就像在体内的那根滚烫的东西一样。萨菲罗斯干得很凶,毫不留情地顶腰往子宫里凿,生育过后的穴和之前产生了不同,肉壁更加顺从更加温暖,它含进萨菲罗斯的东西温柔地吸着,就像母亲纵容孩子撒欢冲撞。克劳德捧着萨菲罗斯的脸吻着他,心跳很近,在这静得出奇的晚上尤为明显,囊带拍打臀肉激起碰撞声,他们接吻,不发一言。
很难说克劳德是出于什么感情,在他打算回宿舍住的前一晚跟萨菲罗斯来一场分手炮。行李箱安静地待在门边,克劳德怎么提着它住进这里,它就怎么样等待第二天房间亮起来时被提走。他重重地往下坐,阴唇仿佛要把卵蛋也一并吞吃,克劳德喘息着,轻轻地,萨菲罗斯知道他不愿吵醒孩子。克劳德把这当成最后一次,他想要用身体记住萨菲罗斯的触感,他在萨菲罗斯平日被长发遮盖的后脖子上啃咬,在一贯被衬衫包裹住的背部留下抓痕。似乎这样做过很多次。萨菲罗斯抬眸看着他,看克劳德缓缓流出泪水却逞强摆出一副生气的表情,然后抬起腰来又坐下,肚皮上显示出被顶起来的轮廓。绿眸在夜里显得像猫,好像会发光,克劳德想起来小时候节日里外面卖的荧光棒,它们被掰断之后就开始发亮,一直持续好几天到燃尽为止,但也仅仅是几天。克劳德舍不得他这张脸,他的钱,还有他的老二,可是道德一直在敲打着他的大脑,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再维持下去。萨菲罗斯的动作快起来,克劳德抱着他,汗液与喘息使他们交叠的身躯并无分别,全身犹如他们的交合处一般缠紧,萨菲罗斯要在他的脖子留下痕迹却被制止,理由是他还要见人。好吧,萨菲罗斯妥协,他改换成吻对方的嘴唇,牙齿刺破表皮散出血腥味,萨菲罗斯在他里面射了,克劳德努力夹紧,等他射完他们就再无关系。
不折不扣的傻瓜。
……
天亮了。
萨菲罗斯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床,发现克劳德再次把他删除,他倒是一点都不心急,在他跟安吉尔及杰内西斯的三人小群里输入了一条消息:
计划有变。
tbc.
Notes:
又做了……嗯嗯
终于到我要的醋了,我太想看他们打分手炮了,分手炮就是分娩炮哇(啊啊啊)
Chapter 16: 克劳德的堕落
Summary:
二胎来了,真的
Chapter Text
克劳德捡起自己的裤子,最后看了在床上的萨菲罗斯一眼。打开手机,现在是凌晨五点。下身的不适感在折磨着他,他清晰地感觉自己的意志在经受着腐蚀,自己的理智被一把火烧尽,只剩下一堆焦枯的野草。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萨菲罗斯带给自己的欢愉,尽管那触感仿佛还留存在自己的体内。走之前他洗漱了,但是并没有清理。搭最早一班地铁回去,在路边买了三根烤肠,克劳德给扎克斯发信息:
“我跟他断了。”
想了想,又把手机熄屏。以他对扎克斯的了解,他要是没事,绝对会睡到早上十一点。
克劳德的日常目前就是打游戏,找工作,以及物色以后的小家。距离毕业已经不远,他得想办法租个地方安身。萨菲罗斯给的钱足够他生活好一阵子,他在网上随意刷了刷,惆怅地发现一个面试通知也没有收到,又点开外卖软件,思考午饭将要吃什么。刷手机的时间永远过得很快,等到克劳德发现自己什么也没干时,已经日上三竿,并且他遗憾地发现,萨菲罗斯的一切都还在他脑袋里。
他打开社交软件。这样不行,他告诉自己。扎克斯醒了,消息栏冒出一个红点。
他点开,看见的是对面的呐喊:
“真断了??”
克劳德甚至能想象到他打出这句话来的表情。扎克斯总是把什么想法都摆在脸上,他想回一个“嗯”,转而又想了想,那优柔寡断的毛病又一次再犯。大约这是一种特别的针,扎在心上痛反成了次要,最重要的是痒。萨菲罗斯依旧让他心痒。这注定他们分不开,就像现在,在分别不过几个小时以后,克劳德发现自己在思念炮友。
“我不确定。”
“???”
克劳德叹了口气。
“你就当我在说梦话吧。”
他将这条消息发了过去,却想起来自己没有删萨菲罗斯的联系方式。这不应该。划到那个聊天窗口时,他的心突突跳着,新的信息发过来,问他在哪里。
克劳德:我回宿舍了。
看看,这样了也不忘报个平安。手机那头萨菲罗斯是什么表情,他现在又是什么表情,克劳德不敢去找镜子看,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因为知道而将脸烧红。
萨菲罗斯:这么早?不吃个早饭?
克劳德的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个四分五裂。他在关心自己?他打了一大串字又删掉,最后只留下短短的几个字。
克劳德:我们已经分手了。
旋即像为了刻意隐藏什么东西一般快速地拉黑。眼不见为净,克劳德这么想,于是假装气定神闲地打开了游戏。但以往的那些多巴胺刺激却失去了该有的作用,在又一次团灭以后,克劳德摘下耳机,连大骂一场都没有兴趣。
扎克斯从床帘里探出头来,问他什么时候吃午饭。
“出去吃,”克劳德想了想,“我请你。”
他急于摆脱萨菲罗斯给他的影响,扎克斯问他有没有失恋的感觉,克劳德不承认,他们走上大街,就像普通的男大学生一样,然而扎克斯看到克劳德差点撞到树上。
他赶紧扯住金发人的衣服在悲剧发生之前阻止了朋友和一棵大树热吻。克劳德明显心不在焉,他问扎克斯,工作有没有着落。说到这里两个人都叹了气,克劳德心里别扭,难道要服从于淫威之下,再一次去求萨菲罗斯?
爱情。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克劳德搞不懂。情感大师说,恋爱也分出几个阶段,一是相互吸引,二是如胶似漆,然后就来到沉淀,可能还会相看两相厌。克劳德知道自己绝对拉不下脸,他对扎克斯说,他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肉体、自尊和灵魂给这个邪恶的资本家。
“喂,萨菲罗斯。”
好吧他食言了。
克劳德颤抖着,裤子挂在小腿上,现下的情况超出了他的预料,连着测了两次,鲜红的两道杠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手机那头传来萨菲罗斯若有似无的呼吸声,克劳德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镇定着自己,“我想见你。”
那头沉默着。克劳德脚下已经要抠出三室一厅,对于一般人来说面对前男友一般不会有什么好的气氛,对于一个天真善良男大学生来说面对前炮友就更是如此。他刚给蒂法发了消息,央求她替他保守秘密,问意外怀孕了应该怎么办,收获的是一个句号外加一句“最后一秒抱得比谁都紧”。好吧,好吧,是他活该,小看了自己已经萨菲罗斯的身体素质。人不能踏入同一条河里,但克劳德踏进了两次。他想说他绝对不是被集体洗脑的网络娇妻博主,事情发展成这样并非他本意,他一贯信奉人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挣来报酬,不存在当软饭男的现象。然而当他想到他请扎克斯吃饭用的是什么钱的时候,他的声音小了下去。
求求了,萨菲罗斯,不要丢我一个人。克劳德心里默念着,我没有足够抚养孩子的钱。为什么要打分手炮呢,人类竟然会发明出这么一种东西。他们之间应该只有情欲,但是过分的责任压在了克劳德的心头,他不能坐以待毙,再想想,再想想,那句话应该怎么说出口?
于是,他终于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有什么事?”
“我想你了。”
他在开口的那一瞬间,舌头从里到外打了个卷,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么一个蹩脚又过于暧昧的理由,这让他久违地红了脸,支支吾吾地找补:“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最后沉默下去。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克劳德立刻炸毛,巨大的羞愤让他朝着电话喊,“我根本没有想你!”然后挂掉了通话。手指按下去的那一瞬间克劳德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神色扭曲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缓缓蹲在了地上。
自己是不是被萨菲罗斯这个混蛋给嘲笑了……?
克劳德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他当然可以不用向萨菲罗斯出卖自己的肉体、自尊和灵魂,但他为了钱,动了出卖自己劳动力的念头是真实的!他没忘记上一次出卖劳动力以后的结果,萨菲罗斯像个深渊,不对,应该是黑洞,有着一种强烈的吸引力。他翻开通话记录,重新拨打了那个电话,对他坦白道:
“嗯……好吧,我没有思念你……我是说,我只想跟你来一炮。”
克劳德坚信这是正当的交易,只不过有点不干不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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