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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沨 x 安折】你是异种

Summary:

设定:如果在监狱遭到袭击时上校提早发现安折是异种。上校会如何对待自己心爱的蘑菇?蘑菇强调他最有用的自卫技能是:我撒娇,我一个劲地撒娇,上校拿我没办法。车。陆沨攻,安折受。此文时间安排在《上校,您跟我上床吧》之后。
其他:这个系列的文建议按照顺序来看。第一篇是《体腔搜查》。
Note: If you would rather read this work in English, please visit the profile page to see my preferred AI translation method.

Work Text:

在陆沨将他扑倒在地的前一刻,安折几乎确信,他会被那条蠕虫当作食物吞咽掉。但是除了腿上传来的剧痛,他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蠕虫只是与他擦身而过,似乎对安折并无兴趣。昏暗的监狱里,陆沨扫了一眼安折小腿上新出现的伤口,随即将人一把抱起。身后传来什么东西被炸毁了的声响,然后安折就记得监狱外所有的人都直愣愣地盯着他与上校看,好似是在观察什么很不自然的现象。或许上校很少将犯人从监狱里横抱出来吧,安折猜想。

出乎意料,陆沨没有将安折如其他犯人一样交与城防所看管,而是把他单独带去了办公室。也不知为何,安折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注意到了,自从离开监狱,上校一直都很安静。他猜想或许陆沨此时心情不太好,毕竟每次基地被袭击都意味着许多人类的死亡。

"坐好了。" 陆沨将安折放在了椅子上。他单膝跪在安折身前,此时正检查着他小腿上的伤口。安折觉察到陆沨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他低下头往自己小腿上看了一眼,心想应该问题不大,虽然伤口看上去有点吓人,但不深,也不太疼。安折有些困惑为什么陆沨正用一种很严肃的眼神观察着他的伤口。
"上校,我没事。" 安折小声道。陆沨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将安折受了伤的腿搁在自己身上,随即从抽屉里取出绷带替他包扎。"你今晚可以在这里休息。" 陆沨熟练地将绷带打了个结,随即他指了指办公室边上的一扇门。安折心想或许上校还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处理,于是他没有再打扰陆沨,只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往卧室走去。

他本以为陆沨不会跟着自己走进卧室,但是上校的军靴似乎一直紧随身后,然后他便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是审判者的枪被上了膛。安折的心脏骤然如坠谷底,他先是愣在卧室中央背对着陆沨一动也不动,然后他用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地转过身来,半暗的房间里,只见陆沨站在卧室门口,他那漆黑的枪管指向自己,就像在城门外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不,不太一样,陆沨今晚眼中的杀意似乎要比他们初次见面时更加重了。

安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屏着呼吸注视着陆沨。上校一定是知道了,他是个异种。此刻,陆沨那双绿眸正梭巡观测着自己,他不是安折熟悉的上校,他只是一个冷酷的审判者,而自己则是被他审判的异种。安折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那人离他只有短短几步之遥,可安折却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一个无底的深渊。安折想,这个人,不久前还在监狱里护他周全,还把他抱在怀里,一转眼他就把枪口指向了自己。原来上校的温存只是留给人类的,而他,作为一个异种,根本没有资格得到那人的援助或亲密相待。于是安折木然地等待着陆沨对他执行死刑,但是不同于审判者一向果断的作风,陆沨没有立刻扣动扳机。

"你是异种,不是人。" 审判者终于发话了,他不是在询问或猜测,他只是平静地说出他的审判结果,好像行刑者在击毙犯人前会陈述当事人的罪行一样。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安折没有争辩他的异种身份,他似乎对自己的生死毫无兴趣,只是好奇陆沨是如何知晓的。
陆沨动了动枪管,指了指安折的小腿,"证据是你的伤口。在监狱里,我以为你的伤口会恶化或被感染。但是刚才为你包扎时,那里已经开始愈合了。人类不拥有这样强大的愈合能力。况且,按照你的伤势,你现在应该是无法自行走动的。"
安折一下子明白了。原来,陆沨让他自己走去卧室休息,是审判者给他的最后一个异种测试。
"还有," 陆沨面色严峻,继续用冷厉的眼光看着安折,"当异种攻击人类时,它们会无差别地选择最近的目标。但那些蠕虫只攻击其他人,而完全无视你。这个现象只有一种解释,你与他们是同类,而且是个不能被他们融合或消化的物种。"

陆沨的分析是完全客观理智的,不参杂着任何感情,好像他在与安折复述理论知识。
安折没有说话,他觉得没有必要了。既然陆沨的判决已经出来了,他说安折不是人类,那就意味着安折会被击毙。有一瞬间,安折想起了他与陆沨共同相处时的一些情景。如果当初在城门口陆沨给了他这个审判结果,或许安折可以坦然接受被审判者击毙。但是,在被这个人抱过亲过之后,在有过类似上床的关系之后,安折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是被钝刀捅开了一个口子,钻心的疼。他就站在那里,毫无防御之力,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但是陆沨不为所动,他没有因此而心软,也没有走近安折去安慰他或替他擦去眼泪。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陆沨的语调永远平稳强硬,尽管他今晚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
安折想着这是他最后对陆沨说些什么的机会了。其实那个人对他还是很好的,审判者从来没给过别人说话的机会。连杜塞都是被直接一枪击毙的。可是,这么多话,该说什么。安折竭力思考着,最后他对陆沨说,"你杀掉我以后,不要再一个人了。可以去找其他能给你作伴的人,找得到的。" 话音一落,陆沨指着安折的枪管似乎抖了一下。他杀过很多人,也听过很多濒死之人的临终话,大多都是恐惧,也有辩解喊冤的,甚至充满仇恨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陆沨整个人似乎都魔怔了半刻,他的胸口因呼吸加快而起伏着。半响,他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握枪的姿势,枪管仍旧死死对着安折。
安折突然觉得有些害怕,或许每一个生物都会本能地惧怕死亡,蘑菇也不例外。他单薄的身体在夜色里哆嗦了一下,他小声道,"上校,我能不能转过身去,我害怕看见您开枪。" 用的是他平日里与陆沨撒娇的语气,就好像他在问陆沨今晚可不可以喝番茄牛肉汤。
陆沨本来已经加速的呼吸瞬间又快了半拍,他深深地盯着安折,仿佛要把他的模样永远刻在自己的记忆里一样。半响,他略微点头,表示允许。
安折温顺地垂下了眼,在陆沨的注视下慢慢转过了身去,等待着生命的结束。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安折又一次数到了十四秒,就像在城门口那样,枪声还是没有响起。安折忽然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平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离死亡是这么近。他的腿在发抖,好像完全不听使唤,他的眼里布满了恐惧,这样漫长的等待对于一个即将被处决的人来说简直是太过残忍。他带着哭腔,几乎是在催促陆沨,"上校。。。您。。。您快一点,别。。。别让我疼。" 语气里居然还在与那个人撒娇。
紧接着,房间里传出砰地一个声响。

一把沉重的枪掉在了地上。
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吓到了,那最后一根支撑着安折清醒意识的梁柱也随之一下子断裂开来,安折整个人一晃,眼前逐渐昏暗,仿如生命的幕布正在慢慢降落。他在想刚才听到的是不是处决自己的枪声,是不是自己已经死了,陆沨果然没有让他疼。摇摇欲坠间,他看见一道人影闪过,将他牢牢地接在手里,拥在胸前,那人的心脏跳得是那么快,那人在叫他的名字,"安折!安折!" 语气里带着无限恐惧与焦虑。他在害怕,他在心疼我,他杀了我,但是他还是难过了。泪水从安折的眼角溢了出来,落在陆沨的制服上,安折觉得自己全身都是温暖的,原来死亡并不是这么可怕。

安折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深渊,他在平原里打滚,他好像躺在一个很舒服的草地上,全身都被柔软的草叶包裹着,然后那些叶子似乎是在对他说话,不,是在叫他的名字。安折觉得很奇怪,他是个蘑菇,他本来没有名字,但是确实有人在叫他,那人叫的是安折。忽然,安折的记忆一下子都涌了回来,陆沨要杀他,但是,好像他还活着。安折想不明白,他缓缓撑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陆沨的轮廓,渐渐清晰,然后是陆沨的脸,还有那双极光一般的绿色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安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活着,他试着张口说话,一开始发不出声音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叫出了那人的名字,"陆沨。。。上校。。。"
"我在这里。" 陆沨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触碰着安折的脸颊。
安折说,"谢谢你,又放过了我。"
陆沨凝视着安折,"你应该恨我。"
安折摇了摇头,静静地说,"我不恨你。虽然我也不想死。因为死了就看不到你了。" 然后安折试着抬起头去吻陆沨的嘴唇。他们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先是蜻蜓点水,然后变得大胆,勾缠在一起,愈发深重缠绵。他们用不着说很多的话,因为他们已经对彼此坦白剖开了,再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一个审判者与一个异种,在一个癫狂的世界里,他们就这样相遇相爱了。
黑暗中,床上的两个人在热吻相拥。地上,一把冰冷漆黑的枪无声地躺着。

安折想象过很多次,他与陆沨的第一次。但安折没有料到原来还是他先主动的。他的小手触碰着陆沨制服上那个代表人类利益高于一切的审判庭徽章,抚摸过它的每一个棱角,然后他的手指便慢慢地沿着陆沨的制服往下而去。半暗的卧室里安折听见自己解开陆沨皮带和裤子拉链的声音,没有太多的犹豫或迟疑,他的手探了进去。这是他第一次贴着肌肤触摸陆沨的挺硬,那东西托在掌心里沉甸甸的,很是烫手。尺寸要比安折想象得还要更大更长一些。而且安折的手实在太小,几乎不够圈在陆沨那挺立着的柱体上。尽管如此,安折还是无师自通般的动起了他的小手,尝试着去套弄陆沨的欲望。"我想要。。。" 安折小声地说,他没有问可不可以,他直接说他想要。陆沨的喉结滚了一下,他低下头在安折的耳边嗯了一声,声音很好听,让安折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要怀孕了。随即陆沨将安折从他一层层的衣物里慢慢剥了出来,安折可以看见那人脸上虔诚的神色,好像他不是在脱安折的衣服,而是在向安折祈祷,而此时此刻,安折就是他的神,是所有的可能。

终于,衣物散尽,他们全裸着的躯体严丝密合地交叠在一起。陆沨的呼吸渐渐重了,他全身紧绷,像一只线条优美的豹子,随时准备发动最后的致命一击。安折似乎也能感觉到陆沨身体的变化,他出于本能地打开了腿,胆怯而温顺地接受着陆沨的挺入,任由那硬热的茎头徐徐破开自己紧致的穴口。他们的结合似乎是那么天经地义,他们的身体完美地契合在一起。上一刻,安折还以为他是无法承受陆沨的硕大的,但是事到临头,他发现自己居然软得像春水一样,只要陆沨轻轻一个搅动,他便狠狠一缩,只盼着那人弄得更深更凶。陆沨也没有让安折久等,他似乎对这异种的身体了然于心,在这个夜晚,他毫无保留地把自己融入了安折的体内,追逐着安折身体深处那个灼热销魂的地方,一次次顶动撞击,时而迅猛,时而温存,好像是要在安折的身体里打上他的印记。安折双腿叠于胸前,臀缝间的那个小洞已被陆沨碾磨得湿热一片。他一边用那嫩处吸吮着陆沨,一边喘息哭叫,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身体里那个奇怪的地方,上校至今都还是记得的。那晚,不止一次,陆沨将自己释放在安折体内。而每一次被射入时,安折的身体都会紧紧绞住那个在他体内搏动着的活物,然后将陆沨灌射出来的热液完全汲取吸收,由此他的感官可以与陆沨完全重合,允他体会到那人达到巅峰时的情动,就好似方才那风驰电掣的快意与高潮不仅仅是陆沨的,而是他们之间一个共享的,能让他们的灵魂交织在一起的经历。整个晚上,安折沉溺于做爱的甘甜之中不可自拔,他初尝禁果的身体缠咬着陆沨不放,一次次地反复索取,央求着陆沨再给他一次。陆沨笑了,他笑安折是个欲求不满的小异种,笑他像个误入糖果店不知节制的孩子,笑完了之后他就再次进入安折的身体里,不厌其烦地与他周旋,将他再次送入极乐的圣殿。那一夜,似乎很长,也似乎很短。东边的天空渐渐泛白了,一缕细微的光芒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在那初晨淡淡光辉的笼罩下,他们紧紧拥抱着彼此,坠入甜美梦乡。明天,或许世界还是黑暗的,或许残忍的事情还会继续发生,但是至少他们无需独自面对,他们会一起迎接明天,和无数个明天的明天。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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