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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e回到了她的住所，天已经很晚了，她累得不行，脱掉外套后便直接躺在床上。她用她修剪干净的手指慢慢地翻看起床头柜上的东西，尽量不发出声音。她发现了那张照片，那张1995年乐队在Lollapalooza音乐节时她和Courtney Love的照片，她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许多事情，不只是关于Lollapalooza和关于自己乐队的，更是关于Courtney
1995年，Elastica在美国的巡演大获成功，他们在美国热度很高，相比英国的摇滚乐队来说。于是顺理成章地，他们在Lollapalooza音乐节上有了一个位置
Courtney在Lollapalooza音乐节之前就认识了Justine，她看过了他们的美国巡演，也表示：“Blur突破不了美国市场，最终征服美国市场的会是Elastica”“哦！Elastica和我的乐队多么像，它简直就是Hole的英国翻版！它们现在的状态简直就是91年的Hole!!我认为我和Justine也很相似…这并不是外表上的！”Courtney将盛着香槟的高脚杯放下，托着自己的脸，这样想
“我记得曾说过我要和Kurt成为阿伯丁的King&Queen，而Justine和Damon也被媒体称为‘Britpop的King&Queen’，虽然媒体是混蛋！我希望Elastica也能加入Lollapalooza！我爱她的乐队，我爱她。我希望我们这两个女王能够见面，我想和她聊整晚的天，然后…哦天，我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我一定是个很坏的疯女人”
Justine拒绝了很多次Courtney的邀请，因为她害怕，她有些害怕自己更加出名，害怕媒体不是关于音乐本身而是对八卦的关注，即便她已经隐隐感受到了。可她最终还是接受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最终参加了。或许她喜欢美国的音乐市场，或许Courtney身上真的有魔力，或许她是个女巫，也或许是因为Courtney那涂着厚厚红色口红的嘴唇
那一年的7月30日，他们都在新泽西进行Lolla的巡回演出。早上，Courtney吃了很多三明治，喝了一杯加了百利甜和威士忌的冰咖啡，这让她有点犯恶心，但她还是这样做了，因为这会让她演出的效果更好。舞台上，面对乐手的是几个超大的工业风扇，演出时，风扇会把演出者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Courtney讨厌这个，这样大的风会让她感到不适，她会流眼泪，风会把她的妆吹花。但Justine喜欢这个，她认为当风扇的风吹来时，空气中会燃起摇滚的气氛，这能让乐队更好地调动观众的情绪。Courtney其实也赞同她的想法，只不过可能她嗑的海洛因比自己少多了
当天的演出结束后，两个乐队在同一个地方吃晚饭。这里很隐蔽，没有无良狗仔，不必担心会被拍到。Courtney喝了很多威士忌，那是她很喜欢的一款，她爱那个味道。她没有吃多少饭，因为她的嘴一直在动，和队友说话说笑个不停，用她那在一些人看来很矫揉造作的语气
两个乐队离得并不算近，队友和她讲话，可Justine愣愣地盯着Courtney所在的位置，完全没有在听旁边人说话，只敷衍的回答了几句。她看着那金发女子，她认为她们真的很像。是的，她们打造的乐队形象，都反抗了摇滚乐由男性霸权的地位。可她要比自己疯狂得多，那样疯狂的女人，让人又爱又恨。在摇滚乐领域，会受多少指责，她对此与她有着共鸣，她相信她们会相处融洽
Justine在抽烟，可又好像没在抽，因为烟只是被她拿在手里，只是在燃烧，只是飘出遮盖她漂亮脸蛋的白色烟雾，眼侧的那撮头发挡住了半只眼睛，让整个人显得神秘忧郁。她心里想着很多事直到燃完的烟灰快要掉下来时，她才会将它抖进烟灰缸，再猛吸一口
美国女人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个英国来的痴女在盯着她，但她走到了那痴女的桌前，是赤脚走来的，她把鞋脱掉了，她有很厚的脚底板，所以不怕被什么割伤。这可能会让有些人惊讶，但对她本人来说，这很平常了。她身上散发着浓烈的威士忌气味，面对英国主唱张开那标志性的红嘴唇，对她说：“Justine,你要到我那里坐一会儿吗？”
声音中夹带着些许醉意，Justine并没有注意到她过来了，被她吓了一跳，又很快恢复正常
“哦，Courtney，当然可以了！”她害怕被对方反悔似的肯定地回答，随意地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向其他人致歉后，就和Courtney去了她那里
“嗨，所有人！”Courtney对Hole的其他成员喊道，“我把Justine带过来了！！”她让Justine和他们一起坐下，还给她倒上了一点酒
她和Hole的成员坐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她从未感觉到有哪个乐队和Elastica这样相似，Courtney也有这样的感觉
“哦!Justine，我真的想和你说这个”Courtney看起来更醉了，“我很喜欢你的音乐，也喜欢你的中性穿搭。尤其是你的发型，真的很酷！相信我！我喜欢长得像男孩的女孩，如果当年组乐队的我遇到了你，可能就没有Eric Erlandson这号人物了，哈哈”她说出这番话来，丝毫没有考虑到旁边吉他手强装镇定的幽怨表情
Justine很害羞，她用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不，我的吉他水平应该没有他那么好的…我只能弹点节奏吉他”说完话，她从烟盒里拿出烟，点燃，用指尖轻叩烟盒将它关上，吸了一口。实际上，她内心在莫名地悄悄暗爽
Melissa提议给Courtney和Justine拍一张合照以作为纪念，同时给Courtney的Lolla日记提供素材，她们同意了
“嘿！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需要一张全身的照片！”在Melissa已经照完几张后，Courtney又提出了要求，随即把身旁的Justine拽了起来
对方有些疑惑于她的行事风格，她看到Courtney也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一手夹着烟卷，一边歪头靠近自己的耳朵，和她小声说话，大部分的脸都被头发遮盖。她没有太听清Courtney在和她说些什么，只是感到女人漂染过的金发与呼吸扫过自己的耳朵和面庞。她莫名地感到紧张，却没有什么表现。她看向前面Melissa的相机，放下手中的烟，朝着镜头做了一个撅嘴的可爱表情
“Okay!女孩们，照片拍好了！”Melissa想给她们看看成片，Courtney却根本没有将相机接过来的意思，貌似是靠在合照者的肩膀上睡着了，Justine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让她醒过来
Courtney慢慢睁开眼，就像狗血剧里的片段一样，做了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双手抚住Justine的肩膀，眼神涣散：“噢……漂亮男孩，你长得好帅气，你是英国人吗？你叫什么名字？”
“很明显，她把我认成男孩了，这是在试图和我调情？”她不知所措，扭过头用眼神向Melissa求助
Melissa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走上前去。Courtney放开手，接着说：“把这个人带回我们的房间吧，Melissa，你会同意我的，是吧？”
“等等！”Justine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Courtney，看着我的脸，我是Justine，Justine Frischmann！我不能和你回去，我要和我的乐队…嘿！他们人呢？”
乐队的其他人，都很累很醉，提前回去了，而把她这个主唱忘记了。这并不让人感到太过意外，因为她和乐队成员的关系处于比较紧张的地步，Annie离队了，Donna目前也和她不太和谐。Justine别无他法，只好跟着Courtney
她们来到了酒店大堂，Courtney醉醺醺地拨开Justine额前的乱发，亲吻她的额头，鼻翼，一直到嘴唇。因为其他人已经先她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Courtney亲得越发无所顾忌了。对方不知所措，没有去回应，可觉得良心受到谴责，想一把推开她
“她到底是演的还是认真的？她是双性恋吗？她真的把我当成男孩了吗？还是这是美国女人表达友好的方式？”被吻者的脑子里一团糟，“我有我的男友，我不能背叛他。但是…这可是Courtney啊，Courtney Love，在吻我！”
Courtney松开了嘴，将穿黑衬衫的人带到自己的房间，推倒在床上：“孩子，你叫Justin对吗？多么好听的名字。我应该比你大一点。你长得很像我死去的贝斯手”她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我很喜欢她和她的贝斯，Kristen Pfaff，或许你知道。她很有才华，但她吸毒死了”
“Courtney”身下的人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冷静下来，好好看看我，我不是你想要的英国男孩，我是Elastica的主唱，被你邀请的短发女人，JUSTINE FRISCHMANN”
Courtney愣住了，像是终于从醉意中醒悟过来一般：“Justine?!你是Justine?!”她不可置信地眨眨眼，“操，我做了什么蠢事，对不起，我不该喝那么多酒的…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她急忙翻过身捂住自己的脸
Justine也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些什么了，“我原谅你”？“这没有关系，以后别这样做了”？可是……她并没有生气，或者说，她其实挺想和这位美国女人来一场性爱的。她后悔和醉酒的人说明自己的身份，后悔那样大声地严肃地和她说话。但是她又没做错，她不想等到她们脱完衣服后才告诉Courtney自己究竟是谁。要知道，她并没有阴茎，她无法给予她那个，她只有手指，舌头，外阴和阴道，她无法确定Courtney喜不喜欢这个
房间里安静了五分钟，Justine几乎都要睡着了，直到Courtney碰了碰她的手：“你知道吗？有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别人过。实际上，我有些厌倦男孩了，我想谈一个女朋友，或者和一个女孩上床”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几乎带上了哭腔，“但是，你是有男朋友的，并且你们都十分有名，你一定无法因为我去背叛他。我肯定是不能和你产生爱情的……希望你们的感情越来越好”
Justine的身体颤栗，她也很想要Courtney，而Courtney也接受女性。既然如此，她也不再想去在意除她们以外的别人了“Courtney，谢谢你告诉我，我是有男友，我知道后果，但是……”Justine转头，将动作变成将她压在身下的姿势，“去它的男友去它的媒体去它的男性霸权！实际上，我也与Donna和Annie有朦胧的感情。我想和你做爱。不要告诉Damon”说完，她捞起她的头，狠狠地吻上她艳红色的嘴唇
Courtney的嘴唇很柔软，虽然嘴唇上涂了厚厚的口红，深吻时也在她嘴上涂了大半，险些要将她淹没进唇彩味道的海洋，可她还是能感受到。对方回应着她，伸出舌头，唇舌交合，混合着威士忌酒和香烟的气味，浸润整个口腔
一吻结束，Courtney反身压住她，在她那黑色衬衫上留下了好几个口红印，虽不清晰，可仔细看也是能看到的。Courtney解开了对方上身的第二粒纽扣，然后慢慢张开嘴，俯下身，用牙齿啃咬起她脖子和胸交界的区域，她感到一阵刺痛，这惹得她惊呼一声
“我向你抱歉…这并不应该是性爱的一部分，但这是一次测试”Courtney舔舔嘴唇，“这是为了测试你的身边人，看他们关不关心你身上的口红印和牙痕……尤其是你男友，你知道的，欧洲男人很花心，如果这他都发现不了，那么他就根本不爱你”
Justine看起来有些兴奋，有些紧张，她丝毫没有注意Courtney的话语是多么凌乱，多么没有逻辑，行为多么危险。她并没有阻拦女人吸血鬼一样慢慢啃咬，慢慢磨她皮肤的动作，甚至开始有些享受。她小声回答：“我希望痕迹不会太明显，因为被媒体发现的话我就惨了”
Courtney发出一声嗤笑，停下嘴上啃咬的动作。她迅速脱下身上的黑色吊带长裙，并且把身下人的衬衫扣子全都解下。两人体位又发生了变化
“哦……Justine，脱下我的内衣”她凑到黑头发的耳朵旁，轻声说
Justine的情欲已经无处安放，她像个未经性事的少年一样将金发身上的衣物尽数脱下。她盯着那人的胸部，缓缓将脸埋进了两乳之间
“嗯……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但我想感受一下你的身体”Justine将头向右偏，隔着头发聆听心跳的砰砰声。
Courtney轻轻用胳膊抱住她的身体，一下下地慢慢抓起她凌乱的头发，抓起又放下。两人就像艺术馆里的展品一样，保持这个动作很久。这一切显得多么安静又美好。
“Justine，我想要你，我等不及了”Courtney抓起Justine的手，“我不需要润滑液，也无需什么指套，我只想要你进来。只在眼前留一撮长发的人，令男人女人兴奋尖叫又嫉妒的乐队主唱。来吧Justine!Honey!来吧！我 已 经 湿 了”
“好的，亲爱的……”她在年长者的腹部落下一吻，将指甲修剪整齐的干净手指探入下身，“美国甜心，你有过很多前任，那我要好好对待这次性爱。我会为你带来比你的前任，那些男人，或是女人要好一百倍的绝妙性爱体验”
Justine或轻或重的扣弄，每次都能刺激到Courtney的敏感点。房间里散发着十分旖旎暧昧的性爱气味。Courtney的呼吸开始有些不均匀，里面夹杂几声细碎的呻吟。Justine的嘴唇总是触碰她的脸颊，另一只胳膊环住她的腰，把手垫在下面，像是沉醉在性事中，又像在爱抚和安慰
“嗯……我喜欢你”Courtney淡淡吐出一句她经常对其他人说的话，“你的全部，你的语言，你的身体，头发，眼睛”她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我突然想到一个能形容我们两个现在状态的话，ELASTICA IN HOLE……呵呵，它太恶趣味了”
“哈哈，你说得对，JUSTINE IN COURTNEY”Justine有些累了，她稍微改变了下姿势，把垫在腰下的胳膊抽出来，放到有些褪色斑驳的乱糟糟的金发上，避免她的头因自己的不注意而重重撞在墙上
“你真是个细心的床伴，你的性爱技巧高超并且……你是个长得像男孩的女孩却又不太像男孩一样和女孩做爱。那些男人们好像只认为我是个荡妇，只管自己舒服，不会保护我的头，任由它被墙撞得邦邦响”Courtney吞了吞口水，“靠近我，然后闭上眼睛，让我亲吻你，好吗”
Justine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依照年长者的要求靠近了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美国人伸出舌头，舔舐着黑发那和她头发一样黑的，浓密的眉毛，沿着眉毛亲吻眼角，眼皮，感受眼皮下方眼睛的阵阵跳动。同时她们身体的血液也在急速流动，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跳出来她注意到Justine眉骨也很突出，典型的犹太裔特征，显眼的眉毛，没有那么粗，也没有东一块西一块地乱糟糟，这就使她看起来更迷人，Courtney也有犹太血统但没有对方那么浓密的眉毛，她觉得这就是Justine把她迷住的其中一个因素
她们好像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亡夫，忘记了成名，忘记了乐队，忘记了媒体，忘记了所有的烦心事,只是专注地享受性爱，和与自己经历如此像的人享受它
“Justine，睁开眼，看着我，看我是怎样在你手指下……”Courtney喘息着，感觉自己快要高潮，于是紧紧抱住年幼者的腰，抓挠英国人的后背，就像她总是做的那样，让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最后，她的液体喷薄岀来，洇湿了床单
“谢谢你。你的手指比任何男人的阴茎都要好。那么，你也想试试吗？”高潮的余韵还没有过去，她就又开口了，Justine抿了下嘴，思考片刻，向她点了点头
……
不明朗的阳光从窗外透过窗帘的缝隙直射入房间，照在她们靠在一起的脸上。Justine眨了眨眼，不耐烦地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眼前是Courtney的睡颜和凌乱的床单，衣服有的散落在床上，有的摊在地上。她回忆起昨晚的事了，说实话，她确实感到有点良心不安。她捡起地上的衣物，整理好，给自己穿上，把衣领拉得高高的来遮挡牙痕。她也不忘将Courtney的衣服放到床头柜。最后，她在Courtney身上落下一吻，像个负心汉一样跑路了
在从这里到自己乐队住处的过程中，Justine神情是恍惚的。街道上没有什么人，但她还是小心谨慎，以免被谁认出来。她想起昨晚她们做完后两人并排躺在床上的那种幸福和温暖，是她很少体会到的
她回到乐队的住处，只有Donna醒来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让我看看我们的主唱，衣服上一堆的口红印……你和谁睡了？Courtney Love?”
她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Donna……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
……
这段回忆结束，她放下照片，闭上眼睛。她本以为自己和Courtney再无过多交集，却不曾想她们在00年会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