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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Collections:
Annonymous
Stats:
Published:
2025-08-09
Updated:
2025-08-09
Words:
2,733
Chapters:
1/?
Hits:
26

【远坂时臣/卫宫切嗣乙女】伤痕

Notes:

这是一个第三人称的乙女故事,如果能接受的话请看

Chapter Text

她侧身躺在床上,而切嗣坐在床边,离她不远也不算太近的地方,单手举着一支燃烧的香烟托在嘴边。伦敦的天气总是阴沉,铅灰色的天幕压得极低,满满地挤在这间廉价旅馆的窗口里。屋子里一片淫靡的气息,似是刚刚结束缠绵,单薄的床单欲盖弥彰地盖住少女裸露的身体,坐在床边的男人却穿戴整齐,黑西装扣子已打到最顶,仿佛两人身处截然不同的世界。
室内的气氛压抑,香烟的气息很快挤满了这小小的房间,侧身背对切嗣的少女咳嗽起来,皱起眉头。
“真是的,我讨厌切嗣。”
她用双手将自己的身体抱得更紧,语气低低的像是在埋怨。
被讨厌的男人对此没做什么表示。他的目光对着墙壁上一道裂缝,又似乎像只是在看着虚空,沉沉的黑色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等烟燃尽后,他才回头,目光扫过少女因翻身而露出来的一截透白的肩头。他目光动了动,似乎是触动到了那黑色眸子深处的什么东西——她裸露出来的单薄的脊背上,布满了交纵横行的青紫色鞭痕,其中有些痕迹还十分新鲜,保持着要滴血似的鲜红。
切嗣动了,将手放在她汗津津的肩膀上,似是爱怜地用指尖划过那些痕迹,擦过她细腻的肌肤。他的动作很轻柔,只有指尖接触到少女微凉的皮肤。只是饶是他再小心,也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道鲜红色的伤口。少女立即缩起身体嘶了一声,眼眸里充满了怒火,她再也忍受不了了似的转过身来,马上就要对这个无情的男人破口大骂。
切嗣却突然压低了身体,双手笼罩在她身侧,低头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几句脏话。她用手在男人胸膛上又拍又打,但切嗣纹丝不动,好像只专注于接吻这件事。和切嗣接吻的感觉很糟糕,他好像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只一味地满足自己。唇舌相缠间,切嗣将未吐出的烟气粗暴地渡到她的口腔里。他身上的西服面料摩擦着少女柔软挺立的乳房,鼻腔与喉咙里满是刚刚那支香烟的刺鼻气味,她再次被呛得咳嗽起来,然而口腔里的空气又被他尽数夺走,眼眶因为缺氧和咳嗽而渗出晶莹的泪,显得十分可怜。
切嗣在她快窒息前终于放开了她,她喘息着倒在床上喘着气,过了时的怒骂显得很没威慑力:
“暴力狂!你这个暴力狂!”
“难道你不喜欢?”
他平静地回答。
“不然,你也不会要求我这么对你。”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她斑驳鞭痕的背。
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翻身裹着被子,从床上一个打挺坐起来。她用手裹着被子挪到切嗣的身边,语气里有点挑衅。
“喂,卫宫,你结婚了吧?”
切嗣平静的眉头终于皱了一下。他这点变化被她敏锐地收入眼底,少女得意地挺直了胸膛,好像她在和切嗣的战斗中扳回了一局。
“真给我说中了!没想到你看上去像个堂堂正正的君子,结果背地里是个背叛妻儿的小人——”
“不要随意揣测我的事。”切嗣转过头对上她的目光,声线压低。她被那双极具压迫感的黑眸盯住,一下子被噎住口。她认怂地把头转开,心底里却还是不服气,瞪着窗台上一株枯萎的风信子生闷气。
“我可能不会再来了。”他突然说。
她猛地转过头,目光有些惊讶。她也许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半晌又闭上。
“并不是什么大事。”他有点烦躁,可能是不喜欢她用这样探究的眼神看他。总之,切嗣继续说,短时间内,我不会再跟你联系了; 你也不要联系我,那个号码我很快就不用了。
哦。她最终这么回答。
切嗣站了起来。他把被她弄皱的西装整理了一下,走到房间角落,提起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箱子。一般,他这样做,就代表他要离开了。做完了这一切,他就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喂。
她叫住这个有着沉默背影的男人。
我不会哪天在大街上看到你被人枪杀的尸体吧?
他似乎最后笑了一下,但看不清楚,侧脸被隐没在阴暗的光线里。切嗣只停了一下,就推开门走了出去,毫无留恋地将少女与房间里的绮昵关在了门后的世界里。

切嗣走后,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床铺上还留有那个男人的气味,混合着烟味与两人汗水的味道。她并没觉得伤心,只是感到有点空落落地,抱紧了怀里的被子。
她并不意外——应该说,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们的相识算不上坦荡,只是一个机缘巧合,一个眼神,两颗同样渴求欲望的心脏,加上一个意乱情迷的夜晚。从那以后,两人就保持着这样单纯的炮友关系,并默契地没有过问彼此的真实身份。今天自己或许是有点越界了,她想。不过,她觉得这个叫切嗣的男人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冒犯才选择离开的,他身上有一种危险的东西,她能感受得到,并且切实地为这种特质而倾倒。她早有预感,总有一天,这个男人会被那种危险吞噬。
他选择离开,对自己也是最安全的一种结局吧。
她在床上最后睡了一个回笼觉,直到身体没有那么酸涩为止。这时已是下午三点了,她在床上胡乱地套上衣服,又去收拾角落里的那堆鞭子。她用绒布粗略地擦拭了一下鞭柄,将它们分门别类地放入专用的工具包里。看着这些鞭子的样子,她想起切嗣使用它们时冷静得像空无一物的冷淡双眸,心里紧了一下,既像是酸涩,又像是悸动。在切嗣眼里,她看不见任何东西,那片纯黑之地里没有她,也没有切嗣自己。他挥鞭的动作冷静,克制又精准,仿佛一个只有理性的机器,就像切嗣说的那样——只是在按照她要求的去做罢了。
回忆让背上的伤疤隐隐发烫。她蹲在原地回味了一下,惋惜自己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个床伴。三点半,她出了门,在前台退了房卡,打车回到了市区。

虽是夏日,可也许是因为昨晚下过雨的缘故,伦敦的风里带着一丝凉气。她摇下后座的车窗,让轻柔的风吹过脸颊,难得的降温让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望着车窗外摇曳的绿树吹起口哨来。
到了公寓门口,她蹦蹦跳跳地下了车,走上三楼,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用钥匙打开门,发现有人坐在客厅里为止。
“你回来得有些晚了。”
身穿考究的红丝绒西装,手持一把红宝石权杖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说。正对面的落地窗已拉上了厚厚的窗帘,房子里像是已经入夜,只有客厅的顶灯开着,灯光为他的西服镀上一层虚浮的绒光。男人似乎已等待了有些时候,正在闭目休息着。
她有些心虚,快速掩上门。
“你、你什么时候有我家钥匙的?”她底气不足地问。
远坂时臣轻笑了一声。“你可以认为,全伦敦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这算威胁吗?她不能确定,贴着墙根拘谨地站着——接着,她又想起来这明明是自己家,于是强撑镇定地挪步到了客厅里。
“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用红宝石权杖的底端抵在沙发前的矮桌上,双手虚虚地依靠交叠于上。远坂时臣抬头,用审视的目光扫过她的身体。
“你昨天去做了什么?”他反问。
“……在朋友家玩。”她不舒服地咽了一口气,时臣那种语气让她感觉这更像一场审讯而不是聊天。
“朋友?”时臣重复了她的话。他站起来,慢慢踱步到她的背后,手上轻轻一挥,红宝石的顶端不轻不重地点在她的肩胛骨上。
那里有一道未痊愈的鞭痕。她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身体,咬住下唇。
时臣平静地说。
“看来,又是那位下手不知轻重的‘朋友’。”
“介意我看看吗?”
她僵着身体没动。时臣将这当做少女的一种默认,便垂下权杖,伸进体桖宽松的下摆,轻轻一挑,露出她的大半个背来。
沉默。清凉的风打在裸露的背部皮肤上,她在沉默中仿佛感受到了背后视线的灼热,一寸寸地扫过那些青紫色的痕迹。羞耻心在这阵沉默中烧灼起来,她终于受不了了,背身将衣服扯下来,掩盖那些罪恶的痕迹。
时臣叹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去找他了?”
“好吧好吧,我错了,好吗?”她赌气地在胸前抱起手,别过头去不想看他。“我以后不会再去找他了。”毕竟人家都说了不要再联系了,她想。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远坂时臣挑起一边的眉毛。
“这回是真的啦!我发誓,发誓行不行?”她举起两根手指头并在一起,向上指着,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
“行了。”时臣像是被她眉飞色舞的誓言逗笑了,“过来吧,我给你上药。”
他说完便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她跟在时臣身后,小心翼翼地瞄他的侧脸,见男人表情已有所和缓,终于松了一口气,小步跑着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