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他心神不定地盯着定位器。
不，不是公开的那个。三十分钟前蝙蝠侠就关掉了它，在公开频道里留下一道沙哑的“罗宾，回家”的指令便杳无音讯。布鲁斯几乎从不这么做。即使他在跟猫女约会的时候都不会将定位器关掉。
他应该服从命令的。如果蝙蝠侠叫他不要做一件事，最好的选择总是不要轻举妄动——虽然几乎每一次他都违抗命令。有些结局不错，有些结局惨烈。今晚——他盯着早已从屏幕上消失的红点的位置——今晚感觉不一样。
他走到屋檐，感到一股没由来的冷意从脚下升起。也许这次他真的出事了，也许他是被胁迫才这么说。他不相信有人能胁迫蝙蝠侠，但也并非不可能发生。罗宾按下一个按钮，激活安装在布鲁斯身上的定位器。除了他，原则上没有人知道这样东西的存在，包括布鲁斯。他不认为自己能瞒过蝙蝠侠，但男人也从未将那个定位器取下来过。每次他想起这件事，都觉得……快乐。
拜托拜托拜托。此时他盯着闪烁的屏幕，盯着那样，让我找到他。千万不要让他出事。
他跃下屋檐，朝着坐标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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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他并不难。这个街区曾是他们的重点监视地区。这里很……混乱。即使是以哥谭的标准。没人会在这里为口交声驻足。
“我们不该——。”
话语的末端消失在呻吟里。
他不是小孩了，分得清哪些呻吟是因为痛苦，那些是因为……快乐，因为性。一些夜晚，他从布鲁斯的房间门口经过，听见这样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有时他走过去，但更多时候停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的脚固定在地板上。
布鲁斯很性感。即使作为孩子时他也清楚，各大榜单排列第一的黄金单身汉几乎总是他。在那些摊开的大开本杂志上，韦恩微笑，韦恩皱眉，韦恩肃穆凝视，眉眼像银刀脊背翻过的闪光，吸引着他把手指放上去，想象被割开、鲜血涌出瞬间的刺激一跳。作为花花公子，人们评价布鲁斯·韦恩在这些杂志上的穿着保守得出奇，扣子永远系到第一颗。只有提姆知道背后的原因——他盯着布鲁斯背上那道几乎横穿的伤疤，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小疤痕，每一道都将他卷入眩晕的漩涡中。
他就是忍不住盯着那些疤，直到布鲁斯套上宽松的居家服，把它们全部掩盖起来。转眼他就变成了一个温和而充满睡意的韦恩，一个媒体无法见到的韦恩。提姆喜欢这个韦恩。他会推着他走进浴室，用泡沫打湿他的头发，再用毛巾把他包起来，好像他仍旧是一个孩子。每次提姆都抗议，他成年了，能自己洗澡。韦恩打着哈切说好，边帮他把睡衣的领子从他头顶扯下，柔顺剂的味道从鼻尖发烫地擦过一下，布鲁斯的脸在他眼前消失一瞬又出现，微笑着告诉他阿尔弗雷德在楼下烤了饼干。
“我不是小孩了，布鲁斯。”“我知道。”蝙蝠侠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当然知道你是个大人了，提姆。”
他知道他大概有一半在迁就他，但依旧感到满意，从楼梯扶手上滑下去。他喜欢饼干，但更喜欢和布鲁斯一起坐在岛台旁，晃着脚等管家将饼干摆上来的那段时间空隙，他和蝙蝠侠一起喝牛奶。看蝙蝠侠喝牛奶是一种有趣的体验：男人用两只手捧杯子，举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往下咽，像个被母亲喊回室内又急于跑回足球场上的孩子。
提姆盯着那上下移动的喉结，忍不住微笑，胸口泛着奇怪的感觉：他希望他们的年龄更相近，他希望他们是同龄的朋友，希望跟布鲁斯一起长大，而不是汤玛斯·艾略特。他会真心地为他哭泣，会紧紧抱住他，告诉他一切会好起来，告诉他不是孤单一人，布鲁斯，我会永远陪在你身旁，我会永远爱你。
鲁斯把装饼干的盘子推过来，提醒他刚出炉的饼干很烫，要小心。他说我知道，布鲁斯，我不是小孩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对待。
不是小孩了。我不是小孩了。要小心。他咽了口唾沫，感到喉咙又焦又干。呻吟还在继续，变得急促，大声，衣物和金属的摩擦声让他想蜷缩成一团。这段时间本该属于他，他坐在岛台旁，看着布鲁斯喝牛奶，困倦又有点笨拙地咬一块饼干。这段时间的布鲁斯·韦恩本该属于他。他失去了他的母亲，父亲，朋友，现在是这个。这个是他唯一所有的了。他还要失去多少？
他握紧拳头。唯一阻止他冲上去的是他害怕布鲁斯会厌恶，是布鲁斯真心喜欢那个人，而他伤害了。他该离开——少管闲事。如果他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的话。
“提姆，别。”
提姆。他的心几乎跳出了喉咙。被发现了？不可能，他一直站在墙后，他不可能看到他。那么就是那个家伙也叫“提姆”，这一点让他根本无法忍受，鲁莽地伸出头就向巷子中窥伺。那个陌生人背对着他，他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一头同他一样的柔软黑发，蓬乱的。黑斗篷，黑得不反一点光，像有毒的污水倾向他脚下。他跪在地上，脸在蝙蝠侠的胯部前晃动，提姆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像任何一个青少年一样偷偷摸摸地打开过色情网站。但可能没有任何一个青少年像他一样，在网站上搜索自己养父的名字，将他的名字和“口交”与“鸡巴”放在一起。
“罗宾——”
他在叫他。他在叫他。他发现他了，没关系，他叫他是因为他需要他。蝙蝠侠需要他，他会冲上去把那个恶棍混蛋恶心的家伙拉开，他会——
“红罗宾。”那个人站起来，踮脚把吻压在蝙蝠侠的嘴唇上。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也觉得看到了嘴唇分开时的银丝，男人的嘴唇上残留着精液的白痕。
“不再是罗宾了，布鲁斯。现在是红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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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坐在浴缸里，皮肤被热水烫得通红，但他依旧在不停发抖。今天没有人往他的头上抹泡泡，也没有人用毛巾把他包起来，为他套上睡衣。提姆坐在浴缸里，坐到水一直变得真正寒冷刺骨，腿和心一样刺痛发麻。他踉跄地跨出鱼缸，为自己套上睡衣，布料摩擦过后背，一阵刺痛。艰难地转过头去，发现刚才蜷缩在热水里时，竟不知不觉将后背抓出了血痕。
酸意像芥末涌上鼻尖，令他眼前再次模糊。他一把拉开浴室门。像昨晚那样，空气中弥漫着饼干香。混合了糖的黄油，融化的巧克力——只有他知道什么都变了，昨天像从未存在过那样遥远。他摇摇晃晃地走下楼梯，每走一步都忍不住像瘾君子将饼干的甜香用力吸进肚子里。
没关系。吸气，呼气。
没关系。
吸气。
呼气。
很多人来到这座庄园，很多人和布鲁斯睡觉，很多人吻他，更多更多的人爱他，但他们都离开了，他们没有一个留下来，没有一个坚持到最后，而他依然在这里。他过去在这，现在在这，将来也会在这。蝙蝠侠存在多久，他就在这里多久，爱他多久。
走到楼梯底部时，他已经不发抖了，信心几乎凝固成一种重量，被紧攥在拳头里。他从不擅长放弃，他最自豪的就是从不放弃。饼干香气的源头传来谈话声，很好，布鲁斯已经回来了，他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他打招呼。他像小时被母亲推到陌生人面前一样，挺起后背，放松眉毛和脸部肌肉，将嘴角用力向上，向上，向上如同永不停止扇动翅膀的鸟。他们都知道停下意味着坠落和死亡。
“提姆。”布鲁斯跟他打招呼。他依旧穿着制服，脱了面具，头发因为汗水闪光。即使掩饰过，他的眼睛深处也有性的迷离。提姆盯着这迷离，突然觉得发出不出一点声音，打好的腹稿不翼而飞——但他想说我知道你的秘密，布鲁斯，我知道你刚才经历了什么。我知道为什么你的头发会这样湿，呼吸以一种只有我才了解的方式的浑浊，我知道为什么你的双手微抖，知道为什么你的嘴角有一个咬伤的口子，牛奶的白印压在没止住的血上。
“提姆，有一个人我想介绍你认识。”
他太专注于看他。以至都没注意到厨房里还有另一个人。不是阿尔弗雷德。是一头蓬乱的黑发，就像他；拖到地上的黑披风，有毒地流到脚下。
“嗨。”那个人转过来，眯笑着眼和他打招呼，五官如刀割入心脏。他不知道该感到震惊、害怕、厌恶还是喜悦。
“你好啊，过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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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有人敲他的门。
他没有回答，在被子底下转了个身，紧紧蜷缩起来。
“提姆。”德雷克继续敲他的门，“我能进来吗？”
“滚开！”他说。
“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滚开！”他大吼。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接着脚步声远去。过了一会儿，门底下的影子变成两道。他觉得自己比刚才还要愤怒。
“我说了走开！”
“提姆，让我进来。”
这次敲门的人变成了布鲁斯，这让他啜泣得更加厉害，他知道这很幼稚，但他就是忍不住。“不。”他说，“不要。”
“开门好吗，孩子？”
“别管他了，布鲁斯，他就是个闹脾气的小孩。我们到蝙蝠洞去。”未来的他尖刻地说。
“不！不行！”提姆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冲过去拉开门。此时他最恨的两个人正站在门外，灯光将两道长长的影子盖在他身上。
“谈谈。”未来的他盯着他，“否则我们就去蝙蝠洞。”
提姆当然知道“去蝙蝠洞”是什么意思。就和杰克曾跟他说“爸爸只是在和妈妈玩挠痒痒”的意思一样——他的鼻子抽痛又暴怒地一酸。为什么未来的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他要这么可恶？发生了什么？他恨他。他哀求地看向布鲁斯。别跟他走，求你。就算这个人是我。
未来的他挡住他的目光，拿出杰克·德雷克的语气：“我数十下，提摩西·杰克逊·德雷克。十，九——”
提姆松开紧握门把的手，冲回床上。他怕跑得不够快的话，布鲁斯会看到他更多的眼泪。
“很幼稚。”未来的他评价，反手将门合上。提姆觉得自己正跟布鲁斯远去的脚步声一起死去。
“滚开。我恨你。”他躲到被子底下，脸贴着湿透的枕头。
“你知道我就是你，对吧？这相当于在说你恨自己。”
那你应该知道这是真的。我恨自己。当我意识到我爱谁，想跟他做什么，我就成了世界上最恨我的那个人。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生气。”
床边的一侧微微陷下，那个人坐在他旁边。
“你们在一起了，提姆，只不过现在还不是。但在将来肯定会。我的出现保证了这点，这简直就和告诉你明天的头奖彩票号码一样。我真搞不懂你有什么不高兴的，提姆·德雷克。”
“这不一样。”他说。
这不一样。他说。宇宙是一条小径，每踏一步，上帝都狡猾地在你脚下画出更多分岔。未来可能已经永远改变。你不能保证你就是我。即使你是我，如果此时我决定抹除自己，你就会不复存在。你出现在这里不能保证未来的任何事。不能保证布鲁斯会爱我。但你已经证明了他不会爱我，至少现在不会，我看到了你在跟他做什么。他甚至宁愿跟你这种凭空出现、来路不明出现的家伙做这种事。你让我恶心。你已经在过去这面墙上打下不可修复的弹孔，我在为这弹孔哭泣
“他爱你，别犯傻了。”
你不能保证。他回答。你不能保证任何东西。
“我保证，提姆。”
德雷克想把他从被子底下扒出来。但他拽紧了布料，一动不动。他听见未来的自己叹了一口气。床垫陷得更深，他在他身边躺下。
滚开。离我远点。滚回你的时间线去。
“不。我要在这里陪你。就像你答应一直陪在他身边，不是吗？你没对他说过，但他一直知道。他知道你是个忠诚的好孩子。你是，对吗？提姆？”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时候钻到了被子底下，把他拉近，一直拉到胸前，紧紧拥抱着他，手怎么也推不开，像梦靥。
“我爱你，提姆，我爱你。”
他不知道让他呻吟的是钻进他睡衣底下的手还是那声音——那是布鲁斯的声音。他惊恐地扭过头去，看到的依旧是那张可恨的脸，跟他如出一辙的五官里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低沉。
“我会一直爱你，孩子。一直陪着你。”
可恨的手滑到他的乳头上，打转，揉搓，他可恨地吻他的脖子，让他弓起身，发抖。他——
“嘘，闭上眼。听我的声音。什么都不要想。好吗？我会让你好起来。别哭了。”
那是布鲁斯的声音，分毫不差。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布鲁斯”在叫他的名字，说爱他。“爱你，提姆”这是他每晚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他绝不会认错。德雷克推推他的后背，将他重新翻成侧躺的姿势，手捂在他的眼睛上，温热地和眼泪混合在一起。
“就是这样，提姆，深呼吸，你做得很好。”
“布鲁斯”轻轻抓过他的脸，温柔但坚持地抓住他的下巴，让他的嘴打开。舌头钻进来，湿滑地在里面扭动。不甜，不咸，不腥，没有任何味道的吻，就像虚空一样。
“今晚他就是这样吻我的。现在就是他在吻你，明白吗，提姆？”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的舌头被缠住，无法说话，只能从喉咙里上气不接下气地挤出“嗯”和“唔”的声音。但他想说你撒谎，我看见你怎么吻他了。你吻他就像看见一切滑进黑暗之前，你明知道留不住它，依旧绝望地扑过去试图抓住它的衣角。
“好孩子，提姆，那么好。”“布鲁斯”低声说，他紧闭眼睛，张大了嘴巴把那声音吞下。
他抱他，像影子紧缠在背后，手一直往下滑。他知道他身上所有的敏感点，知道布鲁斯会把他变成什么样。“你就是为他而生的，提姆——不。”蝙蝠侠咆哮，翻身紧压在他身上，“你为我而生，提姆。”
提姆发出一声啜泣。当他抓着自己，他想象布鲁斯压在他身上，告诉他需要他，他为他而生。“布鲁斯”在他的脖子上咬下吻，咬他的乳头，抚摸他。说他们是多么漂亮。说未来将坦白是如何沉迷它们，将它们舔与咬得发红，发肿，甚至没法穿旧胸甲。“我因此为你做了一套新的。你能看到它们凸出来的样子吗，孩子？所有人都没法不看他，提姆，所有人都盯着你看，所有人都好奇怎么回事。只有我知道你的奶子被布鲁斯·韦恩吸肿了。”
“求你，B。”他尖叫一声，紧紧抓住压在身上的胳膊。虽然眼睛紧闭，但他看见布鲁斯正在对他微笑。勃起弄湿了睡裤，他帮着“布鲁斯”拽掉他。
“好孩子。”他吻他的额头。不轻不重，不长不短，正和男人每晚落下的晚安吻一样，“总是知道我想要什么。多好的罗宾。你是最好的。”
他抓住他的勃起上下撸动。因为紧张，他硬不起来，也渗不出任何东西，下面火辣辣的疼，连带着肚子都抽痛不已。他痛苦地呻吟起来，布鲁斯的脸开始在眼前晃动，消失，重新变成五颜六色的带点黑影。
“嘘。没事的，孩子。”
下面的手松开了，连同背后的重量一起消失。他听见布料移动的沙沙声，接着是双腿被推开。他下意识想要把抓着自己的那双手踢开，但那个人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大腿根。
“别乱动，我不想咬到你。”
咬到？咬到什么？他来不及思考，下体陷入湿热之中，而且活动着越收越紧。提姆惊讶地尖叫，没忍住睁开眼，“布鲁斯”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跟他一样的脸，跪在他的双腿之间，眼睛微微向上翻。软弱与不堪地陷在情欲里。两颊汗湿而通红，凹陷下去，有节奏的收缩，变成下腹的一阵阵快感。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叫得这么……放荡。就跟那些视频里的男人一样。他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在一个人面前跪下，轻易地把对方的下面放进嘴里。但巷子里发生的事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骄傲是如此不堪一击。
“不要。”他抽泣着，不知道是因为快感还是羞耻，“不要。太多了。”
他把他口射出来才放开。汗湿地回到他身上，嘴唇上蒙着一层浑浊。他再次捧住他的脸，把精液渡到他嘴里。很腥，提姆挣扎着，想扭开脸，呕吐，咬对方的舌头。
“嘴巴张大。”
这好像惹恼了男人。“布鲁斯”一下变回了德雷克，掰着他的下巴命令：“他喜欢你这样。把他给你的全部咽下去。习惯这个。”
他想说你不是他。他不会这样对我。不会。德雷克再次吻上来，舌头像搅拌机一样在他的嘴里动着，把唾液、精液，还有他流出来的眼泪黏糊糊地搅成一团，手一边继续抚摸着他的下身。这一次，他有了感觉。
不要。他想说。但从嘴里发出来的只有“嗯”和“哈”的喘息声。
“动动舌头，吻技太差了。”
他开始觉得缺氧，头晕，眼前发黑，开始踉踉跄跄地跟着对方的动作。接吻，乳头凸凸跳着刺痛，一只手被按到了勃起上。德雷克跟他不一样，德雷克很湿，湿得简直抓不住。男人攥紧他的手。“用力。”他说，“别怕弄疼我。”
转眼他又变成了“布鲁斯”，贴着他的脖子喘息。就跟他隔着门听到的那些喘息一样。
“做得很好，呃——提姆，你做得——”
他颤抖把他的大腿并紧，紧贴着他刚射过的勃起挤进他的两腿之间，快速抽插起来。
“并……并紧腿，好吗？——好孩子。”
水声响得很难堪。他僵直地伸长了脖子，像一具尸体。当德雷克逼近高潮，他听起来就不像布鲁斯了。像……像他。像他刚才那样。艳星般的呻吟。
他射在他的肚子上。射得很多，一阵一阵的。他睁大着眼睛看他攥着自己的勃起，把更多白精从里面挤出来，直到在肚子上积起一汪湖泊。湖泊顺着他的鼠蹊部往下滑，像一道白色的眼泪，弄湿腿根，屁股，身下的床单。他的大腿被磨得很痛，发抖。德雷克俯身，舔那些红肿的皮肤，再是流到下面精液。他觉得自己正在被一只怪物慢慢吃掉。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布鲁斯看到这样的他会怎么想？
“怎么样？”德雷克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擦擦嘴角，翻到一旁，懒洋洋地问，“很不错吧。”
很糟，非常糟，比原来糟了成千上万倍。他觉得更恨自己，可一旦看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他就开始看到布鲁斯——布鲁斯笑着，布鲁斯说着，布鲁斯说需要他，布鲁斯说爱他。他想恨这张脸，但盯得越久，就越不能看到自己——他看到蝙蝠侠。
“你的声音，像B。怎么做到的？”他的嗓子沙哑无比。
“练习。你在未来会花很多时间练习，直到你变得和他一摸一样。”
“为什么？”
“那个。”
德雷克把被子推到地上，伸展开双腿。他注意到他身上有很多伤疤。太多了，甚至比布鲁斯还要多。未来的他扬头笑笑，一小搓头发漫不经心地滑落到眼睛上。
“等我教会你口交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