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克】Chronotope/时空拓普

by Belmirier

Summary:

堕天使蒙x转世为人克 不推荐任何人阅读 周更
summary：我自燃烧的天穹降落，步履深渊之路，在荆棘饮尽血液之后，我将复活如那蒙难圣主，重归天堂的彼岸。

Notes:

• For yihen20lvy.

“Chronotope”由俄语文学理论家巴赫金（Mikhail Bakhtin）提出，源自希腊语 chronos（时间）与 topos（空间）的结合。意指时间与空间交织的结构性单位，使故事里事件得以发生的舞台，是人物存在的时空逻辑与精神场域

Chapter 1

　　四骑士策马奔腾，十四万四千赞歌响遏行云，金香炉烟雾缭绕而不可视，七印具揭，六天使手持号筒——最后的审判即将开启。在雷电轰鸣、雨水化雹、天崩地裂之间，克莱恩只听到了一句几乎微不可闻的呼唤：
　　「克莱恩……」
　　他随声望去，只见幽黑六翼扇动，足以撕裂天地的漩涡迎面袭来，而灾难的中心，一切苦难的源头伫立在空中，祂的面庞为羽翼投下的阴影埋藏起来，可祂散发的气息却是那么的不祥，仅仅只是投去视线，就感到脊背发麻的强烈不适。
　　「■■■■……■■■……」
　　祂在说什么？克莱恩想再靠近对方一些，却发现身体不受他的控制。他所在的躯体拿着一把钥匙，大喊着什么，就向对方冲了过去……
　　等克莱恩回过神时，他手里握着的不再是深渊的钥匙，而是第七支号筒，他的烈怒与悲伤将借于号角声，奏响灭世的净化。
　　“滴滴滴！”
　　克莱恩惊醒地睁开双眼。眼前是他和家长一起挑选的鹅黄色天花板，闹钟的响铃不厌其烦地催促着，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模样。而他刚才身处的神话战场仿佛一个脆弱的泡泡，随着克莱恩的醒来，它也就那么随风破碎了。
　　又是这个梦，真是的……克莱恩摁掉闹钟，回躺在床上，深呼吸，平复自己“咚咚咚”的过快心跳。
　　克莱恩有意识起，这些光怪陆离的梦境便像徘徊不去的幽灵一样，持续地骚扰着他。虽然每次梦到的都是不同的片段，睡醒过后就会忘记大半内容，但克莱恩隐隐约约感到，这些梦境的内容都是来源于同一起事件……或者说，来源他不认识的某位存在的记忆。
　　为什么他这么确定？因为每次梦到它，克莱恩醒来后，总是会发现自己在流泪。
　　不只是沉甸甸的，好像可以轻易把他压得喘不过来气的伤心，还有什么，同样，或者说更加沉重的感情……在克莱恩还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它们时，泪水的滑落早已替他诉说了所有。
　　等到心跳平息，克莱恩坐起来，习以为常地从床头柜上拿纸巾擦干净眼角。今天是他和家人一起去马戏团玩的日子，克莱恩希望大家不会因为自己而扫了兴致。
　　这么想着，克莱恩应着楼下的呼唤，走下床，按下门把手离开卧室。
　　随着“咔”的一声，一切归于虚无的宁静。此时克莱恩还不知道，这就是他最后一次待在自己的“家”的时光。
　　和帐篷外观、以及克莱恩想象不同的是，马戏团的内部并不夸张滑稽。层层座位以舞台为核心，呈半圆形展开，宛如舒展的花瓣。厚重红幕垂帘，金黄台口肃立，就连侧柱上的雕像也栩栩如生，克莱恩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是天使在托举着华贵的云朵吊顶，仿佛下一刻降下神圣的福音，给予人间欢乐与舒适。
　　但是为什么，那些五角星都是倒着的？克莱恩环顾马戏团各处，除了他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种种马戏团常用装饰品，最反常的便是这倒五角星了。它们不同于普遍的金、红、白，而是深邃的黑。随着观众的逐渐落座，黑星星们随风微微摇曳，发出咯咯笑声，好像察觉到了克莱恩的注视，它们还俏皮地对他眨了眨眼。
　　应该是不小心弄错了吧，他心想。这段小小的插曲没有占据克莱恩太多心思，毕竟开场音乐已经响起，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
　　掌声雷动下，妆容浮夸、小丑打扮的主持人自黑暗中突然现身，强烈的聚灯光都不能掩盖他那灿烂的笑容。他滑稽地向众人介绍自己，又巧妙地运用语言的指导，引出一场又一场令人激动的演出，赢得了雷鸣般的掌声。
　　“感谢大家收看驯兽师带来的精彩演出！”主持人鬼魅般从阴影处出现，他热情地向众人挥手，仿佛是自己贡献出了那般精彩的表演：“接下来将为大家表演的，可是我们马戏团的名人——拨弄时光的指针，遨游命运的影子，传说中的大魔术师，阿蒙先生！”
　　“不过，”他话风一转，表情哭丧起来：“他这个家伙性情多变，还不爱和我们交流……实际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呜呜……”主持人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太过真情实感，惹得台下发出阵阵笑声。
　　啪。
　　好像是某人打了个响指，就在主持人还想继续控诉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同事时，整个偌大的会场随着这小小的声音的降临，瞬间被死黑吞没！
　　“你在找我吗？”
　　青年轻佻的询问倏忽在克莱恩耳旁响起，音量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听到。克莱恩即刻闻声望去：橙黄色的灯光恰好打在来者瘦削的脸庞上，点缀他右眼上那副单片眼镜，照亮他那套黑红相间的礼服。
　　传说中的大魔术师，也就是阿蒙，察觉到克莱恩探究的目光。他嘴角上扬，偏过头，左眼朝克莱恩眨了眨，便挥动手杖，唱诗似的卖弄他那副好嗓音：“作为传播神福音的奇迹师，我每天可是很忙的。”
　　话音刚落，观众席的另一边也传来了如出一辙的声音：“诸天述说祂的荣耀，穹天传扬祂手的作为。”
　　又有一位从惊叹声中登场。与克莱恩身边的魔术师不同的是，他穿着方才下台的驯兽师的衣服，胯下骑着一匹俊俏白马，再加上他和阿蒙相差无几的斯文相貌，但令人不觉得荒谬可笑，反而更衬得他的神秘莫测。
　　“这日到那日发出言语，这夜到那夜传出知识，无言无语，也无声音可听。”
　　语句从天上飘下。阿蒙手持铁架，如飞鸟遨游，自由潇洒地在空中嬉闹，裙上的流苏飘荡似流星。
　　“您的典章真实无比，全然公义；敬畏您的是纯洁的，将存到永远。”
　　赞扬声带上了些许模糊。这也难怪，句子在阿蒙跳水旋转全身时迷了路，等它回头看去时，才发现自己的来源已没入水底。
　　“比金子更可羡，比极多的纯金更可羡；比蜜甘甜，比蜂房下滴的蜜更甘甜。”
　　颂词们一个字一个字地于抛上又落下的小球中穿梭，随着阿蒙的独轮车，逐一和大家击掌，成功逗乐了和克莱恩年纪相仿的孩子们，惟惟除了克莱恩。
　　明明是很欢乐热闹的场景，但不知为何，克莱恩始终感到有一股视线在凝视着自己。或者说，这道视线一直在静静凝视他。只是今天晚上它逐渐明显起来，好像终于不屑于隐藏，兴致勃勃地等克莱恩去发现它……
　　“主啊，我灵的磐石，我魂的救赎啊，愿我口中的言语，心里的想念，在你面前蒙悦纳！”
　　言毕，阿蒙最后出现在了舞台上。他举重若轻地用手杖戳了一下主持人，对方回之以微笑。顷刻间，魔术师人间蒸发，徒留一摊衣物落在原地；而主持人大笑着，像丢掉玩腻的玩具似的，甩开小丑的装扮，露出了那套黑红礼服，接住了从天而降的高顶礼帽的同时，向众人施了一个标准的礼！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一起迈入今晚最后的狂欢吧！”
　　主持人，不，阿蒙抬起头，宣布他的演出正式开始！
　　梦幻如童话的场景不断上演，倒五角星代替了真实的群星闪烁在虚假的夜空中，缕缕丝带与片片花瓣共舞于空中，沸腾的欢呼声誓要跟高昂乐曲一决高下，令本就高涨的气势推向了更高的地方！
　　克莱恩被这盛况空前的氛围感染，他尚在孩子心性，一下就把刚才的疑问抛之脑后。男孩高高兴兴地跟着众人，准备为魔术师的施展“奇迹”振臂欢呼！
　　时空在这一刻静止，克莱恩周遭的所有都定格在这一秒，仿佛他们是拘在保护罩里的乏味展品，唯独男孩和朝他走来的魔术师站在玻璃外。
　　这个场景实在是过于异常和突然，以至于克莱恩在阿蒙握住自己的手时，他的本能还未赶上警告他——
　　快逃。
　　逃开这个人的视线，逃离他的掌控，逃到世界 的另一端，逃到他找不到自己的地方去！
　　“抓到你了。”
　　阿蒙弯下腰，双手捧起克莱恩的脸颊，依然保持着他们初见时的微笑，甚至弧度都完全一致。可在克莱恩眼里，对方一动不动、没有任何情感，犹若深渊的纯黑眼眸才最为恐怖。
　　“你……”
　　克莱恩话音未落，准确来说，应该是没来得及眨眼，他就像阿蒙口中的“奇迹”一样，凭空消失在自己的座位上，什么都没有留下。
　　盛大的演出中，这一段小小的变故不值得人们将注意放在上面，那么自然无人发现，有一位小男孩不见了。
　　毕竟这里仅有一朵塞维亚菊。她安静、内敛、乖巧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一位尽职的观众，什么话都不说，仅仅欣赏着演出。
　　毕竟今夜星光闪闪，欢声雷动，众生喜乐，无事发生。难道不是吗？

Notes:

斜体内容出自《圣经诗篇》第一卷第十九篇《造化的荣耀》，为达到效果，有一些细微的修改

Chapter 2

        「……■■■■」
　　好吵啊，是谁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克莱恩，我要作为■■■的你去……」
　　他是在跟我说话吗？他想要我干什么？
　　「■■阿蒙……」
　　阿蒙……？
　　阿蒙！
　　像是人偶被卡上了发条，克莱恩刹那从梦境的束缚中惊醒过来！他气喘吁吁，心跳如雷。但不同以往的是，他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自己的双眼……正当男孩想习惯性地把自己蜷缩起来，他才意外发现这次的情况不太一样了：
　　有根又热又硬的东西埋在自己的腿间，它不断在那里摩擦着，不知疲惫得似发了狂；克莱恩的身体却也跟着它的节奏，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那里源源汩出，尤其是小腹的部分最为激烈，让他浑身使不上力气；就连他平常痛苦的喘息都转了腔调，黏腻得他非常陌生……
　　即使没搞懂现在发生了什么，可怜的克莱恩也直觉地感到，有人在对自己做不好的事情——而可怕的是，克莱恩没有能力反抗对方对自己的支配，体型、力量、年龄……他都不是对方的对手；不仅如此，他甚至莫名地感到对方是应该自己熟悉的人，不然为何肌肤相贴之时，克莱恩除了被冒犯的恶心，还感到不合时宜的、好似来自灵魂深处的、想哭的冲动：仿佛他等待这个时候已经很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忘记了他为什么要等待。
　　像是掐准的克莱恩什么时候会醒来一样，那位可恶的施暴者发话了：“醒过来了吗，克莱恩？”
　　说话间，克莱恩腿间那根凶器狠狠撞击了几下，把他的种种疑惑扼杀在喉咙里，又恶劣地从受害者的眼睛里拽出它们流动的尸体，好欣赏自己创造的杰作。
　　“你现在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对不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捞起克莱恩湿淋淋的脸蛋，指腹摩挲嫩滑肌肤上的涓涓泪痕，但它们的温度却比泪水还冷：“放心，对你，我一直以来都很有耐心……”
　　“但很遗憾。我目前一点都不想回答你。”
　　另一只手大力掐住了克莱恩的腰窝，成功惹得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对方像玩碰碰车那样，肆意冲撞着面前这辆穷途末路的囚徒。“啪啪啪”的碰撞声刺耳地回荡在男孩脆弱的耳朵旁，他肉做成小小的车胎疼痛不已，尖叫声趁机逃出口腔与自尊的禁锢，融化在充斥各种腥气的空气中。
　　有什么要来了……！克莱恩垂死般的仰起脖颈，一股暖流榨干了他全身的气力，倾泻而出，汹涌又平静地淹没了冥冥存在于他脑中的一根线！男孩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五官扭曲，双眼不自觉地翻白，唯一与他痛苦时的表情不同的，惟有脸上那不自然的潮红，和他苍白脸色相得映彰，衬得红的更红，白的更白，犹如自白色沙丘中傲然绽放的血色玫瑰。
　　施暴者似乎被克莱恩这狼狈的一面取悦到了。他随意揉揉克莱恩胯下那根已然疲软的小玩意，用身下人痉挛不止的小腹擦干净手上的粘液，随后倾身而上，压住哭成一滩水的人类：“做的不错，很漂亮的一次高潮哦。”
　　“作为奖励，我允许你向我提问了。不过是一问一答的形式。我问，你答之后，才可以询问我。”他语气轻柔，但手上钳住克莱恩两颊，丝毫不顾后者吃痛的表情有多么扭曲。
　　“那么，第一个问题，”那人瘦削的下巴搭在克莱恩不断起伏的肩窝上：“克莱恩，你知道我是谁吗？”
　　长久的沉默后，克莱恩从牙缝里恶狠狠挤出一句：“……你是个大混蛋！”
　　“大混蛋”听到自己被这么称呼，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克莱恩听到他保持着柔和的语气，甚至可能还在微笑地回了一句：“答错了。”
　　顷刻间，克莱恩感到自己的眼珠仿佛被丢进了沸腾的岩浆中，融化成一滩粘稠恶臭的血水，从他空荡的眼眶中股股泼出！男孩惨叫着想用双手去捂住伤口，两手手腕却不知何时为绳状物体捆住，并牢牢钉在他头顶上方，即使克莱恩拼尽全力也未能挣脱束缚。
　　“念在你是初犯，就稍稍惩罚一下。”也许是看自己狼狈的样子够了，随着对方话音的落下，克莱恩眼睛处的疼痛像被倒带了一样，瞬间消失了，仅留血管阵阵强烈的鼓动以及眼睛深处的幻痛，悄声警告着他这一切都不是虚假的。
　　“我再问一遍，你这次要好好回答哦？我清楚你知道正确答案。”
　　冰冷指尖点在克莱恩滚动的咽喉上，宛若每一次的呼吸都被那人掌控。恶魔一般的低语再次响彻在克莱恩耳边：“我是谁？”
　　温热的触感更为汹涌地裹挟住克莱恩的眼眶，无需眨眼，它们便顺着主人的干呕流淌在脸颊上。他本来就未曾进食，自然是吐不出任何东西来的。
　　“……阿蒙。”最后，男孩弱弱的回答，犹如这两个字的出现，就耗尽了他所有的抵抗。
　　终于得偿所愿的阿蒙摸了摸克莱恩的头，肯定道：“回答正确，克莱恩果然是个好孩子。”
　　青年解开了男孩的眼罩，用丝巾点干净泪水，并交代对方过一会再睁开眼睛：“接下来，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做，就不会受到惩罚了哦？说吧，你想问我什么问题？”
　　克莱恩忍着哭腔，缓缓开口：“我的家人还有机会找到我吗？”
　　“第一个问题就问这种吗？好吧，也确实是你的风格。”阿蒙侧躺在克莱恩身边，故作惋惜地叹息一声：“不会了，他们从此以后都没有相关于你的全部记忆。就算你能回到他们身边，他们也不会认你为自己的孩子。至于其他你认识的人，也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果然是这样吗……克莱恩低下双眼，抽抽鼻子，默默吞下自己的软弱无力，让阿蒙继续审问自己。
　　几番问答之后，克莱恩知晓了自己以后该如何生活：他会以魔术师助手的身份待在阿蒙身边；因为没有了家人的养育，克莱恩得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挣钱养活自己；虽然阿蒙会教导他技巧，但他现在才八岁，一开始只能听从阿蒙的话，干点杂活，不上台表演。
　　但令克莱恩想不到的是，阿蒙除了第一个问题，之后便询问他“喜欢吃什么”、“衣服穿多大尺码”、“睡觉想要什么样的床”诸如此类无关紧要的问题！在此期间，他逐渐解开了克莱恩身上的种种束缚（克莱恩趁机把裤子穿上了）。受到惩罚后，克莱恩不敢轻易反抗阿蒙，导致他不知不觉间，已经完全被阿蒙抱在了怀里！还几乎横躺的姿势！
　　他到底想干嘛……克莱恩瞪了一眼阿蒙胸前无辜的黑色蝴蝶结，想凭此消解阿蒙玩弄他额前碎发的愤怒。
　　回答完“小蛋糕爱吃什么类型”的问题后，阿蒙笑眯眯地对克莱恩说：“差不多该结束了吧，现在到了好孩子该睡觉的时间了。这是你最后一次能向我提问的机会了哦，好好考虑一下。”说着，青年又捏捏克莱恩的脸颊肉，似乎很中意于它软嫩的手感。
　　克莱恩抬起头，直视那双纯黑眼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到底是什么存在，请给我看看你的真身吧？当然，前提是你要保护好我的身体不受损伤。”
　　“你终于向我提出这个问题了。”
　　阿蒙的嘴角逐渐上扬，眼神里带上了几分可以称之为“喜悦”的情感。和克莱恩想象不同的是，没有什么震天撼地的动静，好似仅仅吹来了一阵微风，一根滑腻的尾巴便像蛇一样缠上了他的小腿，六翼纯黑翅膀睁开藏在羽翼中的诸多眼睛，静静凝视着他不住颤抖的手臂，而阿蒙那双眼睛在破碎光环的照耀下，染上了些许神圣的金色，与祂头顶上长出的硕大双角形成了鲜明的亵渎对比。
　　“如你所见，我是一位堕天使。”阿蒙原本轻柔的嗓音此刻变得遥远了起来，仿若教堂里的钟鸣，悠长久远，宏大得让人不禁悲叹自己的渺小，只能无助地向祂跪下，献上所有。
　　祂沾取克莱恩脸庞上的泪珠，在怀中人的嘴唇上涂抹这滴透明的液体，好似这是祂开恩施舍的圣水：“作为奖励，我再跟你多说一件事吧。”
　　尾巴沿袭男孩的腿部曲线一路向上，在他小腹的位置点了点，滚烫而又舒服的感觉顺利钓出了克莱恩的颤抖和呻吟。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跟你签订了‘契约’，从此以后，你就是属于我的所有物了……真是抱歉，我应该一开始就向你说明情况的。不过，像你这样聪明的孩子，不会不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对吧？”
　　祂吻了吻克莱恩的额头，把又开始战栗的小孩抱得更紧了些，微笑着说：“我们来日方长……你可以试着从我身边逃走，我会尽心尽力地来阻碍你。但总的来说，还是好好和彼此相处吧，亲爱的克莱恩。”

Notes:

斜体内容出自《圣经诗篇》第一卷第十九篇《造化的荣耀》，为达到效果，有一些细微的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