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番外一 性
Chapter Text
第一次和人的性体验是在高三，在学业压力最重的一年，教室里的气氛都是凝滞的。社团活动已经很少参加了，大家谈论的大多也是跟升学和未来生活有关的话题，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中，月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对比其他人的迷茫与紧张，如果说其他人是在大雾天航行，时刻恐惧着触礁，那么他就是在万里无云的晴天在开阔的海域开船，对于未来早已规划好，也有那个实力去到达目标。
他总是被告白的对象。关系不错的男生也时常调侃他，说从未见过他有感兴趣主动追求的女生，对于这个话题月总是笑笑一带而过。
初体验的对象叫做小百合，大概就是那种“肉食系女子”吧？总是主动出击约他出来玩，脸长得很可爱，头脑也不错，在实在无聊的假日，有这样可爱的女孩陪在身边应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至少从他人的角度来看是这样的。
但是事实上是他对很多事情都很难有大的情绪波动，只不过是通过观察别人的生活方式来伪装自己罢了。像他这样才貌双全的优等生单身似乎是很异常的——于是就答应了小百合。不是小百合也可以，花子也可以，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在考试后的一个周末，小百合又把他约了出来，他能看出来对方脸上肉眼可见的紧张，和压力过大导致的神经紧绷。小百合上次考试发挥失常了，其实在长时间的备考后状态下滑是难免的事情，他也适时地安慰了对方几句。可能是巨大的压力和焦虑充当了燃料，让她迫切地想要寻求一个出口，于是她说，月君，抱我吧。
夜神月对于性的方面并非一窍不通，从国中开始男生们之间就开始传阅色情杂志和录像带，生理健康的教科书他也有读过，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他的第一时间并没有答应，而是安抚似的抱住女孩：你现在状态不好。
小百合像被按下了开关一样突然大哭起来，她也紧紧回抱住月，哭泣的台词从崩溃的自责过渡到了爱语，最后她问，可以去阿月的房间吗？或者去我家也行。
夜神月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对于自己领地的占有欲他是与生俱来的，就算是谈了一年的女友也没有资格进入。而且把体液弄到床单或者地板上很难收拾，在高中生的思维里，只有夫妻才能在家里做爱吧。
于是他用巧妙的话术让小百合改变了心意，把场所定在了酒店。
像大人一样呢，女孩笑着说。
因为已经成年了，开房间不是问题，避孕套也准备好了，青涩的少年少女拥吻在一起互相抚慰，用电影的拍摄手法拍出来也是相当美好的画卷。
女孩的身体是全然不同的柔软，人体的温暖，被本能的欲望支配的身体，都是相当陌生的东西。但是又很熟悉，像被热水包裹，婴儿时期被母亲抱在怀里哺乳，生涩的痛之后就是快感——他从理智上恐惧这种能让他失控的东西，人类的大脑被蒙蔽，由本能掌舵，像兽一样生存，交媾。
他们在毕业前又做了几次，小百合明显比月要更加沉迷这种事情，她有几次还谈到了想要和阿月结婚，生一个孩子，并且追问月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那也太恐怖了。夜神月漫不经心地想，然后敷衍对方自己喜欢女孩。
后来？后来似乎就没什么好陈述的了。他们考上了不同的大学，月留在了东京，小百合去了她的老家，上大学后他们又见了两次，第二次月提出了分手。
小百合又哭了，但是是很安静的哭，她用很哀伤的目光看着月，问他，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真的没有可能了吗？也不是，只是月觉得没有必要。小百合每次都要坐好几个小时的车来和他见面，晚上的住宿也是自费，他觉得小百合没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反正他也不会跟她结婚，也没有多喜欢她。
所以月只是用很温柔的表情和力度抱住她，说，对不起。
夜神月身边是不缺追求者的，他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女人，一样的流程，约会，吃饭，上床。似乎大家都默认情侣谈到最后就是要结婚上床的，月曾经一度觉得这个社会很奇怪，就像一台扭曲的、摇摇欲坠却异常稳固的机器怪兽，在不断地向前走着。很多事情人们不会告诉你，但是默认你知道，你会，神秘地闭口不言，美名其曰“潜规则”。
他最后一次跟女人上床是在杀了人之后的第三天，一夜情，他总是很受欢迎，做爱是相当低成本的降压方式。他需要一项运动让自己精疲力尽，然后昏睡过去。但是在深夜他突然惊醒，发现身边躺着一个陌生人之后，大脑的第一反应是惊恐，然后杀意涌了上来。
如果不是理智及时回归，让他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他可能会犯下后悔终生的罪。
从此之后，他就没再约过女人上床了。
过了一年多，他找到了更好的猎物。
——
至于和男人做爱的经历，他确实没有骗L。那是一条风险最小的途径，gay吧的监控很烂，非实名制，很容易伪装，人在做爱时的警惕性又是最低的……他因为这些纯客观的因素选择了这条路，就这么简单。
在决定杀人之后，他就把自己当做一把刀在用，这种牺牲是必要的。
唯一的坏处可能就是，让他对“性”更加的厌恶了吧。药剂催生的情欲，糟糕的气味，湿润滑腻的触感，赤裸的尸体……这些都是噩梦的素材，让他有段时间甚至对晨勃这种正常的生理现象都恨之入骨。
被疯狂压抑的生理需求在梦中爆发，男人？女人？夜神月在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了，在意识到自己梦遗的那一刻他冲进浴室淋浴，冷水的冲淋下反胃感不断堆积，又开始抱紧自己弯下腰对着马桶干呕。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人类真是恶心透了。
在国中时期他就隐隐约约接触到了这种“Boy’s love”，班里有些女生会偷偷看两个男生拥吻在一起的漫画，封面上高大英俊的一方凝视着较为俊秀瘦弱的一方，不过他的了解也仅限于此。
到了大学，他知道的更多，比如说男同性恋之间是用后面做爱。好脏啊，不觉得恶心吗。这就是一个洁癖的第一想法。
他本来不觉得自己会和这种人产生交集，直到有人往他的邮箱里发低俗的邮件，还有街拍——那是他和大学同学一起出去玩的照片。这下是真的想吐了。
但是除了恶心夜神月也没有很强烈的其他情绪，他顺着对方的邮箱找到了对方的网络IP地址，甚至把对方反人肉出来，趁对方在下载GV的时候往对方电脑里装了个小病毒，彻底锁死了对方的电脑，除非清空硬盘重装系统否则这台电脑就报废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后面那个人再也没骚扰过他。
所以啊，人类这种东西，只有在暗处凝视别人的时候才胆大妄为，只要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同样赤身露体地处于别人的视线之下，他们就会害怕。
所以在发现匿名站有针对自己的恶臭言论之后，夜神月只是编写了一个检索程序和病毒程序，只要检索到关键词病毒就会随着对方下载的文件进入对方的电脑，发现自己即使在匿名站意淫一个人也会遭受惨痛的代价之后，被反监视的感觉让所有人都不敢造次，让夜神月拥有了一个完美的风评。
有人对此不满吗？当然有。但是这种人，即使纵容他们就能对自己产生好的影响了吗？那么夜神月宁愿让他们敢怒不敢言。
毕竟龌龊的东西永远上不了台面。
Chapter 2: 番外二 情人旅馆
Summary:
*前略，本番外只是番外，不会干涉正文剧情
*一些纯情艾露
*没有本垒打只是互撸
Chapter Text
L先去洗了澡，他打开卫生间的橱柜时确认了里面除了普通的沐浴露和洗发水还有些奇怪的瓶子，他读懂了那些单词，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捏起正确的瓶子使用。
只是住一晚，他想，希望这一晚上不会太难熬。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对夜神月究竟是什么想法，这种情况对他来说是罕见的，他很少陷入混乱。但是和对方住进情人旅馆这件事让他觉得很奇怪，他在看见那张粉红色的大床时目光闪躲，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不太敢看向夜神月。他感觉浑身发痒，呼吸困难，粘腻的虚汗一阵阵从后背冒出，让他几乎怀疑自己得了什么怪病。
后面L觉得这种情绪大概叫做“尴尬”。
他快速地洗完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一抬头就跟那双蜜棕色的眼睛对上了视线。那双漂亮眼睛的主人皱起眉，和他擦肩而过走进浴室，然后L感到一条干毛巾盖在了自己的头上，“你这样会感冒的，龙崎。”
L习惯性地说了一声“谢谢”，头皮上传来被揉搓的力道，轻柔而舒适，但是又让侦探感到针扎般的坐立不安。
他伸出手按住毛巾，不可避免地同时碰到了那双手，修长的手指触感温暖，在碰到之后就停止了动作，“我自己来吧。”L不自在地说。那双手从他的掌下抽离，摩擦的感觉麻酥酥的，夜神月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他说话的语气还很轻松：“好，那我进去洗澡了。”
浴室门关上，L坐在床上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夜神月真的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自如吗？他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这么自然？他丝毫不介意和别人使用同一个浴室？好吧，考虑到日本的家庭住宅结构，这点pass。也许以他的风流，和别人来过情人旅馆也不是奇怪的事情，这能够解释他一点也不会感到紧张。他习惯照顾其他人，不一定是处于本性，而是一种社交上的圆滑。他似乎单纯地把这里当做一个落脚地，所以不会有任何不自在的地方。在思考中L感觉自己好受一点了，只要一旦理清了现象下的逻辑，他就不会再感到不安。
L蹲在床上，思绪发散到了更远的地方，在外人眼里看来他就是在发呆。他经常这样“发呆”：脑子里一刻不停地思考，万千般思绪从他脑中流过，一个念头停留的时间可能只有几秒钟。他不可避免地发现夜神月占据了他35%的思绪，略高于三分之一，对一个单独的人来说高到异常。他从未如此关注过一个人，这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他的舌尖幻觉似的泛起酸涩又甜蜜的味道，像是未熟的青苹果。
“龙崎，时间不早了，可以早点休息了。”夜神月的声音传来L才惊觉他已经洗完了，他转头看见青年的浴袍松散地拢着，浴袍带子随意地打了个结，锁骨和一小片胸膛大喇喇地裸露出来。夜神月头上也顶着一条毛巾，正不断揉搓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L看见一滴水珠从栗色的发梢滴下，落到了锁骨的浅窝中，又随着走动滑入胸膛，最后没入衣襟。他意识到自己的目光看向哪里之后火烧般迅速转过了头。
夜神月没有注意他奇怪的举动，L向来都很奇怪，他从橱柜里拿出电吹风把自己的头发吹干，期间房间里只有电吹风运行的嗡嗡声。
等他把湿毛巾挂回毛巾架，走回卧室时，发现L已经钻进被子里，在床的左半边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
月觉得有些好笑，一丝柔软的笑意浮过他的嘴角，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关了灯，只留下一盏小夜灯，然后坐在床的右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king size的床足够大，L庆幸的是两人即使盖同一床被子也不会有肢体接触。小夜灯是暧昧的粉色，L看着突然觉得有点心烦，抬手摁掉了。夜神月躺下时压下的床垫仿佛同时压上了他的神经，让他精神紧绷。他闻见了对方身上清新的沐浴露香味，用在别人身上显得艳俗的玫瑰香对夜神月来说却恰到好处，优雅却不轻浮，淡淡的一缕，却很有存在感。
他听见夜神月向他这边移动了一点，对他说：“晚安。”
但是L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平常本来就熬夜惯了，这时候还远远没有达到困倦的点，更别提现在正和其他人同床共枕。睁着眼睛盯着墙壁和地板的缝隙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他突然有些好奇夜神月睡着了没有，于是小心地转动身体，眼睛往旁边瞟去。
因为角度的原因，他第一眼看见的是那人曲线优美的下颌，喉结顶起颈部的皮肤，形成一个钝角，锁骨拉出另一道曲线，夜的阴影涂抹在凹陷里，L确信月此刻是放松的，每一条曲线都如此柔和。然后他随意一瞥，看见了对方宽大衣襟开口处凸起的一点暗粉色，随着呼吸起伏。
在L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呼吸都紊乱了一瞬，迅速地移开了目光，他感到身体里涌出了一股热流，不过就是同性的身体而已——他想到，他也见过很多男性的裸体，但是他也确信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慌乱过。
他的目光又移到夜神月的脸上，凌乱的刘海盖住了他的额头，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紧闭着，鼻梁和嘴唇的轮廓线也如此完美，被夜色晕染上暗色。
L注意到他的目光被粘在了对方唇形漂亮的唇瓣上，事实上他已经开始幻想用手指摁上去有多么柔软的触感，并且不知不觉用大拇指挤压自己的下唇。
他可能真的是疯了。L感受到了自己的勃起，一时间甚至因为惊愕僵在床上。然后他打算尽量不发出声音前往卫生间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他意识到自己被诱惑了，性冷淡的春天在过了29年才姗姗来迟，以燎原之势点燃他的本能。
“龙崎？”在他动身的那一刻他听见了月的声音，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下确认被子掩盖住了所有的罪证，才回答：“怎么了？”
“应该是我问你。”L偏头看去，夜神月支起身看向他，眼中朦胧的睡意很快就消失了，恢复成清明的状态。
“我起夜。”L简短地回答，避免暴露出更多的信息。他看见月眯起眼，怀疑地问：“是吗？但是离我们睡下才过了二十分钟，别告诉我你的肾功能有问题。”
“这和夜神君无关。”L干巴巴地回答。
但是这种防卫型的姿态反而引起了夜神月的兴趣，他随手理了理睡得有些松垮的领口，看见L目光躲闪，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的手在被子下面滑动，轻而易举地就摸到了对方鼓起的裆部，暧昧地捏了捏，轻笑一声：“你对着我勃起了？”
L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的，夜神月的胳膊从他的腋下穿过，像抱着他似的，又刻意隔上几公分的距离，已经拉开了他的牛仔裤拉链，指尖在他的内裤上画圈，刺激得性器勃起得更加厉害。
夜神月贴着他耳边说话，唇瓣启合时仿佛都能碰到耳背和脖颈的皮肤，热气吹得发痒：“怎么不告诉我，让我帮你啊？”
“夜神君，不要这样戏弄我……唔。”L抿住了唇，呼吸不稳，因为月已经拉下了他的内裤，把沉甸甸的肉棒握在了手里，借着顶端分泌的前列腺液撸动起来。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讨厌你。而且之前也是你拒绝了我。”
“所以，夜神君这是在，报复我吗？”L的话语因为呼吸不稳也有些断断续续，他从来没有试过被别人抚慰性器的感觉，更何况是在自己特别关注的人手里，因此快感来得格外猛烈。
L听见月“啧”了一声，“我可是在服务你啊。”然后月报复式地咬上了L的耳朵，用牙齿叼着软骨，舌尖缓缓舔舐过耳背——就像是被蟒蛇缠住了一样，一个比喻突然浮现在L的脑海。
他能感受到夜神月的手熟练又煽情地撸动着，比起灼热的性器，他的手柔软微凉，关节上有薄茧，摩擦起来让快感更加明显。L能感受到血液不断积蓄的感觉，逐渐逼近高潮的顶点，此时此刻他仍然费力思考着：夜神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说这是“服务”，可是自己什么时候和他成为了服务和被服务的关系？而且夜神月为什么……这么熟练？他又撒谎了吗？他也对其他人做过这种事情吗？想到最后一种可能性，一种莫名酸涩锐痛的感觉充满了L的心房。这太奇怪了，可能是某种心脏病的预兆……
“你又在想什么？做这种事情都能不专心？”身后传来夜神月隐隐含怒的声音，L才骤然回神，同时感觉对方更加富有技巧地揉弄囊袋撸动柱身，一开口就是低低地喘息：“……我在想你。”
“嗯。然后呢？”这句话似乎很好地取悦了夜神月，那点怒气很快消散了，变成诱哄般的语气，同时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激烈，发出黏腻的水声。
射精的欲望已经非常强烈了，L努力在快感的洪流中拼凑出自己想要说的语句：“我在想，我和夜神君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你想和我成为什么关系呢？”
回应他的是L剧烈的喘息和闷哼声，一股温热的液体淋到了夜神月手上，夜神月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被对方听见，不过他现在也不急于得到回复，他的耐心总是很好，他有整整一个晚上。
所以他打算先去找张抽纸把自己的手清理一下，可就当他打算抽手离开的时候，他的手腕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让他不得不停止起身的动作。“龙……”夜神月刚发出了一个音节，就感到L的身体往后一靠，坐实了这个“拥抱”。
L低哑的声音响起：“你对我勃起了，所以你想和我发展肉体关系，是吗，夜神君？”
夜神月愣住了，他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是并不习惯宣之于口，他可不像L向来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就在他沉默的这几秒，L转过身，一只手握住那只沾满精液的手，把这暧昧淫糜的液体也沾了自己满手，另一只手掀开了夜神月宽大的浴袍下摆，暴露出他勃起的性器，然后便借着自己的精液作为润滑为对方手淫起来。
“你在干什么？”闻到精液散发出的腥臊味，夜神月的头皮都炸得一阵阵发麻，自己的私密部位粘上别人的体液这一点无疑令他非常不适，但是被他视为污浊之物的精液又确实起到了良好的润滑作用，比起心理上的抗拒，生理上的确诚实地产生了快感。他一只手扶住了L的肩膀，却没施加什么推开的力，欲拒还迎地搭着。
L抬起头，窗帘没有完全拉好，一线月光露出来，照亮了他充满欲望的黑色的眼睛。他说：“我在服务夜神君，发展我们的肉体关系啊。”
L的学习能力确实是天才级别的，夜神月感到他在一项项地实践那些技巧，从青涩变得纯熟，很快给他带来了飘然于云端的快感。
在夜神月也射了之后，L拿来抽纸擦干净自己的手，月已经从刚射精完的失神中缓过来了，随意撩了一下浴袍的下摆就再度往浴室走去。
L看着月的背影感觉有点奇怪，他问了一句：“我要进去一起洗吗？”
夜神月瞥了他一眼：“不用。”
“肉体关系？”
“我有承认吗？”在门关上前的一瞬间，L好像看见月笑了一下。
……真是报复心强又恶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