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鸟爱

by Jtmku

Summary:

建设一些颖婷日常以及赤壁文学

Chapter 1

高考结束有一段时间了，陆婷拿着这段时间做兼职的工资，兴致勃勃地约我着去隔壁市旅游，正好我也没去过那里，收拾好行李很快定好日期出发。

还没到车站，天空中的阴云就沉下来，轰隆隆地打雷，下起急雨。

我用的是赵杰的旧行李箱，中间拉链部分不防水，下公交后陆婷努力把伞撑得很高替我挡雨，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路上，等走到车站，发现裤腿湿了大半。

我回头看陆婷，她本来个子就不高，为了给我打伞，湿得更惨。

忍着湿衣服贴在身体上的恶心感，过安检后终于可以找座位整理衣服。她的兴奋似乎被坏天气磨掉大半。

“我不该定今天出门的。”

陆婷被打湿的刘海沾在额头，发尾的小辫子和她本人一样，垂头丧气地耷拉着。

我看着她，没说话，帮她把挂在鼻梁上满是水痕的眼镜拿下来。

她把眼镜拿回去，自己默默擦干，挺用劲的，我都怕她把镜片掰下来。

我安慰她：“没办法，出都出来了，先把衣服擦擦吧。天气这种事也怪不了你啊，再说了我们这地方天气预报就像个摆设。”

她把眼镜戴好，站起身开始吭哧吭哧地擦我的行李箱。

哎。和陆婷在一起后，我有时候还是不太理解她的脑回路。她蹲在地上认真擦行李箱上的水，我只好蹲在她旁边擦她湿透的裤脚。

“你、你干嘛呢。”陆婷懵了。

我俩一起蹲在地上，估计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很奇怪，像是来鬼鬼祟祟偷箱子踩点的。但我觉得无所谓，反而觉得很好笑。

我忍住笑意：“你身上湿了。”

她往后窜半步：“我一会弄，你不用帮我……”

“你擦我箱子我擦你。你这样湿着衣服身上不难受吗？”

“就还好吧，我没事啊。”

陆婷的头发看起来潮呼呼的，有点像刚洗过澡没被吹干的小狗。她见我一直盯着她头发看，紧张兮兮地掏出手机照镜子，摆弄半湿的刘海。

我站起身，把她也拎起来一同坐下，一边玩手机一边摆动双腿晾裤子。

“听歌吗？”陆婷拿着耳机问我。

我接过，把耳机塞好。

——是一首粤语歌。

听不懂歌词，但调子我很喜欢，女声听着很治愈。

目的地没下雨，我们把行李丢在旅馆开始暴走打卡，晚上一起吃的火锅，我吃不了特别辣的，就点的微辣锅。

陆婷把粉条下到锅里然后捞出来，加调料给我做了一碗酸辣粉，我眼看着她放了致死量的醋，在她充满期待的眼神下犹豫着吃了一口，没想到味道还可以。

回到旅馆第一件事卸妆，然后洗掉一身火锅味，我洗好澡出来，看见陆婷靠在床边玩手机。

“你去吧我洗好了。”

她应了一声，抬眼看我，突然间变得不好意思，眼睛不知道往哪放好，只好低下头，“我现在去。”

我想起了什么，看了眼我明显起球的吊带背心，无所谓地说道：“哦，不想穿内衣了，没事吧。”

“你想怎么穿都可以。”房间不大，她几乎贴着墙溜进浴室。

我们订的房间窗户很窄，我凑到纱窗旁边，点了根红双喜。

其实高三的时候，我想和她提分手来着。过去我没谈过恋爱，头脑发热同意了她的表白，接受这段感情一大半的原因是我的好奇心。

好奇她对我的情感，好奇我自己谈恋爱会是什么状态，还有，好奇我自己究竟是不是同性恋。

这算不算得上有些自私？

我制止了自己更自私的行为，但我依旧算不上一个称职的女朋友，所谓的恋爱被我谈得稀碎。那时课业繁重，王艺菡还出国了，我的状态很差，抽烟的频率越来越高，陆婷成天在我抽烟的时候黏在我屁股后头，我很烦，对她态度很不耐烦。

终于有一次爆发了。她和我吵得很凶，反复追问我是不是因为王艺菡走了所以这么难过。

我揪着她衣领子把她狠狠推到墙角，她愤怒的眼睛中隐隐闪着哀求的光。

可恨又可怜的蠢样子。

然后在她震惊的表情里，我把她的嘴唇咬出血了。从那之后，她好像变得更爱闻我的二手烟。

我彻底服了。

后来的日子，反正连滚带爬地，也就这么过来了。

水声停止，过一会，她带着蒸腾的热气走出浴室，穿着一件亚麻睡裙，我在学校没见她穿过。

之前基本都是穿着校服或者是常服，而且就算是在寝室里我们也没亲密到睡过一张床，这次出来旅游，不可避免地要一起睡，而且我们是情侣，睡在一起理所当然。

陆婷湿着头发，更像，洗过澡的，小狗了。

她神色迷茫，抓起床头的眼镜戴好，把空调打低钻到床里。我起身去浴室吹头发，吹得差不多喊她的名字让她过来。

她很快踩着拖鞋在浴室门口探头。

我把吹风机递给她。

“啊？”

她在疑问什么，不会用吗。我只好给她指指按钮。

“哦。”陆婷打开开关，直接抬手将风筒对准我的头发。

“……”我呆住两秒。

“这个温度可以吗？”

我特么的。怎么给我吹上了，啊啊啊。

她没有用最大的风力，暖烘烘的风筒把我整理好的头发再次吹乱。可能因为需要抬高手臂才能完成动作，陆婷动作有点笨拙，带着凉意的指尖偶尔会触摸到我的头皮。

我只好把头垂向她那一边。

过了一会，陆婷恋恋不舍地把风筒关掉：“吹干了。”她转身想走。

“嗯，等会。”我打开按钮，将手插到她潮湿的发丝中，为她吹头发。

原来是这种触感，我偷偷地想。早上在车站的时候就想摸一下了。

我站在她身后，感觉到她浑身僵住似的，头在微微发抖。

“你是不习惯别人碰你头发吗？”

“什么？”

我关掉噪音极大的机器，又重复了一遍。

“马上就习惯了，你可以继续帮我吗？”陆婷用我熟悉的眼神隔着干净透明的镜片盯我，“我喜欢你帮我吹头发。”

相同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氛气味，被热风吹得无限膨胀，充满狭窄潮热的浴室，我的思绪被这股廉价的香气挤得乱七八糟，没有空间去运作，仿佛只能感受到拱着我掌心的毛茸茸的发丝。我开始回想，宠物店给豆花洗澡吹干好像用的也是这个手法。

收拾好明天要用的东西，我们挤在床上躺下，陆婷接受度良好地靠着我胳膊刷短视频，我打开软件搜明天去吃饭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女女同房需要注意哪些事……”

清晰洪亮的科普嗓音从陆婷手机传出，她手机啪叽一声掉在脸上：“我……它自己蹦出来的我没搜啊？”

她手忙脚乱地想退出软件，结果把声音调大了。

“……要注意，如若使用器具需要用前消毒，用后清洗……”

视频还在播放。

陆婷面红耳赤，不知道是不是被手机砸的。

“我……”

“你。”我笑出声。

“我真……”

感觉她要失去语言功能了。

周遭变得安静，只剩下旧空调工作的嗡鸣声。

我收敛住笑声，撑起身体，将头发拢在侧颈，俯身靠近她。很近，很近。

霎时间，我的脖子被向她的方向压了下，触碰到她嘴唇的那一刻，我好像听见她轻轻念出了我的名字。

高三的时候，我们经常接吻，只不过条件和氛围都没有现在恰好。我记忆中和陆婷的吻总是冰冷、带着激烈情绪的，抑或是混杂着香烟气息甚至是咸涩的泪水，在满是灰尘无人光顾的校园墙角和胡同阴暗处，唇舌青涩地磕绊，毫无章法。

现在依旧毫无章法，我觉着我的吻技挺烂的，偶尔还会磕碰到舌头。

我平静地接受身体第一次由亲吻而产生的欲望， 开口道：“刚刚视频里怎么教的？”

陆婷擦掉嘴角因接吻而流出的口水，呆呆地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你的脸好红。”

我吗？我看着脸红得快要烧着的陆婷，很不礼貌地将手探进她的睡裙，触摸到了她的肋骨。

“要不我们再看视频学一遍？”

她摇头，哆嗦着搂住我的身体，说还想继续亲嘴。

陆婷好紧张的样子，搞得我也莫名很紧张，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拽着我的手向上，拥吻中我触碰到了她绵软的胸部，我不知道为什么，条件反射地抽出手。

她依旧在抖。

潮湿的睫毛颤动着抬起，随后是漆黑的眼睛望向我，深不见底，被我甩开的手小心翼翼地揪着被角，随后触摸我的脸，双眼先看向我的左眼，又移到右眼。

“怎么了。”

我握着她的手腕，触摸到了质感特殊的皮肉，一道道划痕形成了全新的组织，那里曾经血肉模糊，每一寸都被雨水冲刷过。

“没怎么。”

“可是你哭了，赵颖，你在难过吗？为什么会哭？”

我抹去变凉的眼泪：“我也不知道啊。”

我是真的不知道。

陆婷用舌尖舔掉了一滴逃窜在外的泪。

“不是苦的。”她很认真地评价，紧接着又小声说，“我还想舔你的逼。”

“……”

“行吗？”

他妈的钟雅静成天在寝室里叫嚣吃逼吃逼，果然这话被学走了吧。

陆婷从我的怀中爬起来，把被子蹬得乱乱的，在我的注视下，给发尾扎了个小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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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她扎辫子的动作特别像在给自己额头系上了一根写着“加油”的虚拟绑带。而我的默许，是在给她本就不多的勇气添砖加瓦。

之前做的生物题写过，人类口腔温度约为37摄氏度，现如今教科书上方方正正的文字化作了真实的体验感。

原来37度这么烫。

我斜靠在枕头上，陆婷急促呼吸的温热气体拍打在我大腿内侧的软肉，给我胳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从我的腿间抬起头，我一时恍惚，好像看到了她摇成螺旋桨的狗尾巴。定睛看，原来是床头灯照映着她支立摆动的小腿，在床尾电视柜上投下一片纤细闪动的暗影。

我又走神了。她的唇舌包裹住我的阴蒂，不知轻重地吮吸，将我的注意力拽回来。

我的腰由于未知的刺激不受控制轻微抽动着，她扶稳我的大腿细细舔吮敏感的蒂头，抬眼看我，没有戴眼镜。眼神中迷恋而迫切地讨好直白地撞进我的目光里。

同陆婷对视上，她大概没料到我也在看她，立马低下眼眉。我从床头拿过手机，拔掉充电线，打开音乐软件。

“那首歌叫什么名字，车站你给我听的那首粤语歌。”

她清清嗓子，“忘鸟爱。遗忘的忘，飞鸟的鸟，爱情的爱。”

人声的哼唱在我们耳边响起，伴随着细微的水声。我能感知到浪潮般的欲望涌向自己，身体中极速分泌出某种多巴胺，令我的呼吸变得不纯粹，鼓胀的兴奋感想要破开我的嗓子和胸口。

我下意识忍住。

这种舒爽和我自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在推着我，我仰起脖子，看向天花板上熄灭的顶灯，掌心的被子被我攥紧又放开，带着潮意，这种忍不住的感觉很像……

由于羞耻和疼痛而产生的生理泪水。赵杰打我的时候我死命压抑着想要叫嚣的喉咙，可反驳和眼泪依旧会不经大脑运转，冲出身体。

反复而漫长的酸痒感聚集在小腹，一缩一缩地抽动，我不知道是我腿根止不住地发抖，还是她的手在抖。

陆婷侧头，深吸一口气，用温热的唇舌和口腔彻底把我的下体包裹住，像在吞食一块化掉的冰激凌，仔仔细细地舔掉融化的液体。

我大腿肯定被她捏出印子了。丝缕痛楚夹杂在快感中格外明显，如同催化剂般。我压抑的喘息声逐渐随着她舔吮的轻重，变得慢，变得快，变得失了分寸和节奏。

她摸索着拉住我的手，执拗地穿插指缝，十指相扣。

“不要……”濒临顶端，我不自觉地把腿向中间夹住，她用鼻尖蹭动我湿淋淋的穴肉，松开我的手，用双手撑开我的大腿，埋头狠狠地舔弄。我有些受不住，伸手去推她的头，突然高潮的快感猝不及防的将我的意识打得七零八落，我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下体收缩着抽搐，短促的呻吟溢出我的嗓子眼。

我把膝盖并拢，在床上拧动，剧烈地喘息着，陆婷撑起我的腿，用舌尖舔掉从阴道口刚分泌出的体液，我看不到她，她就像是个悄悄偷油吃的小老鼠，一声不吭全舔干净了。

我缓了一会支起身，看到她的睡裙吊带掉了大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乳尖被不是很细腻的一次性床单磨得发红。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陆婷，她把我舔上高潮，自己也爽得不行的模样，好骚，也好色。

或许是我的目光带着一点玩味与调笑，她的羞怯再一次主导大脑，仿佛刚才忘情舔穴的不是她本人一样，赶紧穿好衣服，询问我的感受。

“可以吗？舒服吗？你喜欢吗？”

我又看到了摇摇晃晃的狗尾巴，可电器柜上没有影子啊。

陆婷顺着我的目光向后看，什么都没看到。

我手机的歌已经向下自动播放了好几首，正好唱到了一句“像暗杀似的绕到背后 突然拥抱你”。

我抽出一张纸巾，擦掉她嘴边和鼻尖处未干的水痕，将她松散的发丝拢到耳后。

“很舒服，爽死了。”

“你想抽烟吗？”

“不想。”我回答。

“为什么，我看小说里事后都想抽支烟的。”

我把她整理好的肩带扒下来，她急促地吸了一口气。

“我们还没做完，怎么算事后。”

陆婷整个人动也不敢动，腰背僵在那，眼神逃避，我顺势拿过枕头让她躺下。

乳尖受了刺激后，变成酸樱桃大小的果粒。我丝毫不记得我小时候吃没吃过我妈的奶头，体验感肯定和现在一点都不一样。我业务不熟练，牙齿磕到好几次她的乳肉，我投以抱歉的目光，陆婷捂着嘴巴，眯起眼睛不敢看我，把脖子拧到了另一边，耳根通红。

我的手也没闲着，去摸她的内裤，浸透布料的湿意传递到我的指尖，我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揉按，她用腿肉把我的手指夹紧，不安地蹭动着。

“都湿透了，陆婷。”我故意这样说，“光被舔舔胸就湿成这样了，那待会，会不会喷水啊。”

“不会……吧，别说了，嗯……”

她的请求倒是很坦然，“动一动嘛……”

沿着潮湿的痕迹，我顺着柔软的阴唇触到了那处凸起，伴随着她夹腿的频率，加快打圈按揉的速度。

她颤抖着声音叫我的名字，一副很快就要到了的样子。

我不再隔着内裤抚慰她，轻拍她的腿让她别夹这么紧，她很听话地放松下来，我用指尖从内裤侧面探进去，触到一片黏腻的湿意，轻捏住由于快感而冒头的肉蒂，另外的手指摩挲着软热的穴肉。

陆婷的身体开始敏感地抖动，轻轻呜咽两声，她抓住我的手腕，像溺水的人抓紧漂浮的木板。

“插里边来好不好？”她在祈求。

下体的穴口收缩着，妄图吞下我的指尖。

我没有那么做，把手拿出来，亮晶晶的粘稠体液挂在手指上，我捏着陆婷的下巴让她张嘴，用手指搅动她的舌头。

她两边乳尖都被我嘬得通红，睡裙胡乱挂在腰间，断断续续的声音一直被我的手指打断，但我知道她是在念我的名字。我听见被冷落的逼穴传来咕叽咕叽的水声，她在自慰。

“自己玩得爽不爽？”

我把手指从她嘴里拿出来，让她畅快无阻地回答，她反而不说话了，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对欲望狼狈的恳求。

我包裹住她自己抚慰下体的手，同她接吻。不管哪个嘴都有源源不断的潮热液体涌出，陆婷紧蹙着眉头，细碎的呻吟与喘息从唇边逃逸，她几乎忘了要呼吸，忽然间她抱紧我，一股黏腻的水液涌到我们手中，腿根脱力颤抖，她呼吸急促地身体抖动，下体抽搐着，爽得止不住地痉挛。

她抱着我，说觉得好幸福啊。她抱了很久很久，把我胸口背心哭湿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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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我以为我是否爱陆婷这个问题，答案会在我们亲密接触后变得清晰明朗，可事实并非如此，就像我当初想知道我是否会真的会爱上她而和她在一起一样。

依旧没有答案。

但陆婷像从我身上获得了很大的安全感，或许在她心里，“爱欲”是个严丝合缝的词语。

第二天，我们去往一个古镇景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趣，而且很晒。我蹲在背阴处抽烟，她站我身旁吃外边两块五一根景区六块一根的雪糕，咬到巧克力夹心的部分，递给我，我张嘴咬了一口，冰门牙，很甜很硬。

我们一人一口分着吃，又买了一份钵钵鸡，辣而不香，我吃了两口有些吃不下，这里的食物还不如学校门口的凉面土豆。

不过景色确实挺不错的，我拍了很多照片，挑了几张发到我、王艺菡还有周喜的群里。

周喜很快回复我。

「老赵上哪玩去了，景好看啊有点眼熟。」

我把景区名字和行程发到群里后，又补了一句。

「和陆婷来的。」

周喜依旧很震惊，尽管她因为我和陆婷的事已经震惊过很多次了。

「什么！！！」

「你们都到这一步了？」

「你俩睡一张床啦？」

「嗯。」

「天呐……」

如果周喜在我面前，这个省略号应该是叽叽喳喳的一大堆询问，隔着手机屏幕属实是限制她发挥了。这个时间王艺菡那边应该是后半夜，她半天都没在群里说话。

又随便逛了一会，我们就回旅馆了，准备晚上点外卖吃，昨天睡得晚，今天打算好好补个觉。

毕业之后赵杰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给我买了个平板电脑，说现在大学生一般都用这个，提前买给我，别到时候被别人落下都不知道。

我摸不到头脑地接过，刚收到录取通知书不久就给我买这么贵的电子设备，实在不像他的风格，后来我才知道是他二手收来的，不过无所谓了，能用就行，白给我的没有不用的理由。

我和陆婷把平板电脑支在靠墙的桌柜上播甄嬛传，点了啤酒和烤串，这家外卖送过来用锡纸包着，肉串烤得外焦里嫩香气扑鼻，热乎的特别好吃。

我已经刷过这部剧，陆婷之前没看过，所以看得很认真，生怕错过精彩的剧情。

天快黑了，旅馆的窄窗被闷上一层深色的蓝丝绒，我伸手触碰，摸到了硬质纱窗。

我们把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好，准备把垃圾丢掉，堆在屋里会有味道。

“我去扔吧，需要我顺便买点什么吗？”陆婷把手机握在手里，接过我手中的垃圾袋。

“一起吧，正好出去抽根烟。”

“额，好吧。”

她慢吞吞穿好鞋子。

我转了口风，说道：“算了，你去吧我不去了，帮我带瓶可乐。”

陆婷如释重负：“噢，好，可口还是百事？”

“都可以，凉的就行。”

陆婷下楼了，我很好奇她想要背着我做什么事，于是不道德地跟踪她一起下去。

过一会，电梯转角处，陆婷拿着瓶汽水撞在我身上，她下意识往身后藏一个没有任何图案的牛皮纸袋，浑身绷紧，混乱中不忘用指节扶眼镜。

她看到是我，才稍微放松下来。

“怎么了？”我从她手中接过带着水汽的可乐：“我想出去走走，一起吗？”

她犹豫片刻，牵住我的手，很凉，和可乐瓶一个温度。

太阳已经落下去，但空气依旧潮湿闷热，接触到的皮肤是黏黏的，人变成了粘连的藕节，丝丝缕缕纠缠不断，我讨厌这种触感。

我松开她的手，点燃一支烟，站在没什么人的灌木丛旁。我问陆婷要不要喝可乐，她点点头，把纸袋挂在手腕上，拧瓶盖，二氧化碳逸出饮料瓶的声响很大。

香烟的火光忽明忽暗，烟雾像是瓶子上的水汽，被路过的风随手擦去，陆婷的面庞变得模糊又清晰。她主动撕开被订书钉固定的牛皮纸袋口，摘掉短小的外卖订单，为我展示神秘袋子的内容物。

她用尽毕生的勇气艰难地开口：“指套，玻尿酸的还有盒草莓味的，跳蛋，消毒液。”

“……”

我大脑宕机，思考的速度抵不过她的语速。

我庆幸她一口气说完时身边没有人经过，也庆幸现在天基本黑了，不然两个如同要野战的淫魔当街清点战备物资，是要准备干什么？

我匆匆瞥向纸袋里，瞄到一点点塑料包装的反光，内心莫名其妙的情绪达到顶峰：“不是？这有什么可背着我偷偷摸摸的？反正是我们两个用。”

陆婷的表情很自责很委屈，快要哭出来似的：“你昨晚拒绝过我了呀，我又不知道……又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这种方式……你如果觉得我的求欢很恶心怎么办，我接受不了。”

“我只能去骗自己你不讨厌我，就算你觉得恶心我也这样做了……”

“我什么时候……”我回想起昨晚，她好像是说过一句能不能进来之类的话。哎，当时好像没有认真地回应，但我当时用仅存的理智仔细思考过的，有很多原因，比如没有润滑剂，没戴指套会不会不干净，指甲没有修剪得很短会不会弄疼她。

好吧。

“我没觉得恶心。”

陡然拉近的生理距离让她变得更加敏感多疑。我泄了气，因为没什么讲她的立场。我手机的购物车中也躺着相似的商品。

陆婷的镜片折射我手机的反光，挡住了部分眼睛，但我依旧能感受到她很惊讶，仿佛在悄悄为不约而同的默契行径欢呼雀跃。

“下次我们一起买吧，起码可以讨论下买什么味道的。”

陆婷捏紧纸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她指了指我手机购物车的“甜诱草莓”润滑剂：“那你喜欢草莓味的吗？”

“我觉得没有味道的比较好，”我坦诚回答：“但是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草莓味。”

回旅店的时路过地摊，有婆婆在卖野草莓，个头不大，青红相间的颜色看着就酸涩，我和她相视一笑，买了点尝。

果然很酸。

刚洗过澡，陆婷就迫不及待地黏在我身旁摇尾巴，理所当然地摇晃湿漉漉的头发疯狂明示。吹干头发后，才心满意足地拉着我钻进被窝里。

手机不停有消息提示，是王艺菡和周喜在群里聊天。

陆婷看到了是谁在讲话，面色肉眼可见地冷下去，我没管她，我觉得我们只是正常聊天，她有时候想太多了。

王艺菡在群里和我们讲她的外教讲中文有多搞笑，还说给我们寄了毕业礼物过阵子才能到，争取大学开学前回来一趟，约我和周喜一起出去旅游。

「谢谢王老板。」

「谢谢王老板。」

「能不能回给个准信啊。」

「就是，必须回来可以不？」

「我尽量好吧。就算是请假我也回。」

「已截图。」

「已存档。」

我字还没打完，陆婷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按灭屏幕。

“不许聊了。”

“还我。”我不想吵架，压着脾气，伸手。

“她都远走高飞丢下你去过好日子了，怎么会回来继续和你们厮混在一起啊，赵颖你清醒一点可不可以？”

“少犯病行不行，和你有关系吗？”我口不择言。

手机再次传来消息提示音，连续响了几声后，停了。

“她伤害过你，怎么没关系！我就是很讨厌他们，特别讨厌！初中的时候她们就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过，怎么会和我没关系啊……”讲到最后一句时，她凶狠的表情消失殆尽，哭得断断续续，勉强能把话说得清楚。

我明白她患得患失的原因和问题所在，可我解决不了，也不会觉得亏欠。她总把王艺菡和周喜当敌人，但她俩是我朋友，最好的朋友。

我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泪水接连不断地流淌着，我只好拿手纸给她擦脸。小小的房间充斥着她的不安。

“我们早就该认识了，不是吗？”

“如果不是她们，你怎么会到高二才记住我的名字？”

“我就是很贱啊，求你只操我一个人好不好？”

“就算已经在和你谈恋爱了，我还是很没有安全感，因为我想让你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好自私……”

“我恨死你们了，可是……我又好爱你。”

陆婷对我的情感如同伫立于南极深处的冰山，水面下的隐秘爱恋远比我感受到的多得多得多，不过估计我得在冰冷海水中沉底，才能窥得阴暗下的陌生全貌。

她时常翻涌着情绪的海洋，掀起风暴，溅我一身水，毫不吝啬地展露她恐怖的占有欲与偏爱。

可她又那么地脆弱。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我沉默的安慰中，她抽泣的幅度越来越小，逐渐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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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呵呵下章必须草服这个lt好不好

Chapter 4

陆婷的眼泪又咸又苦，和我的没什么区别。

我没再看手机，安静地躺着，把手搭在陆婷身上几乎快要睡着，耳边是她用纸巾抹眼泪擦鼻子的声音，简直是天然无人声的asmr。

陆婷逞凶的模样恍惚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她悄然跟在我背后，用纤细的手指圈住我的脖子，逐渐收紧，带着凉意的液体落在我肩头，耳边是压抑的呼吸声，压得我喘不过来气，无法逃离，惊惧间一下子醒过来。

意识回笼，是陆婷的胳膊压在我脖子上。

灯没关，我起身拿手机，彻底清醒了。才过去半个多小时。她没睡着，看我起来后她也坐了起来，墨黑的瞳孔背光看向我，深不见底，眼眶微肿，欲言又止。

“是做梦了吗？”

“嗯，吓到我了。”我点点头，不打算说我梦见什么，“但是忘记了。”

她挤进我怀中，抚摸我的后脑勺：“对不起。”

而后，手指落在我的后颈。是凉的，我打了个冷战。

“对不起，”她重复一遍，一个亲吻落在我颈侧，“是不是被我吓到了，对不起。”

“别不理我……”

“不然你惩罚我好不好？”

空调温度不是很低，可我无端觉得有股冷意，魇在原地，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细密的吻叠在我身上，温度攀高，我活过来一些，启动生锈的关节，用身体回应她。

她曾说过我很冷漠。

那她想要些什么呢？怎样对对待她才算热情，才算不冷漠？她说想要惩罚，我想攥紧她的心脏，像我被惩罚时那样，痛不欲生，她也想要体验吗？

她对我的爱声嘶力竭，与对他人不加掩饰的恶意并行，是满溢的沸水。那我的爱会是什么样子？

生理反应的欲望无法骗人，旅游的日程已经过半，我和陆婷蜷缩在旅馆嘎吱响的木床上，仿佛互相取暖的动物。

我把手探下去，发现她湿得不正常，而且……

我褪去她的内裤，和挂在她腿上的我的内衣，发现下体处软滑的穴肉微微发红，有东西被安静地埋在她身体里，一条“尾巴”耷拉在泛着水光的穴口处，连接着控制按钮，她的呼吸深而重，面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是那枚跳蛋。

看来我刚才真的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

“好玩吗？”我的声音有些干涩，问她。

“我……我刚刚道过歉了。”她看起来很害怕，也很兴奋。

道歉？我没听懂。

“好玩吗？”

我用沾着可疑液体的内衣束缚住她的腕子，她想发疯，我陪她就是了，只是心中隐隐的期待感让我觉得陌生。

她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没有挣扎，我能看出她激动期待的表情占比远大于惊恐。

我毫不迟疑地按下按钮，她的腰猛地抬起又落下，弓着身子发抖，像一条被丢进高温蒸锅的鱼，在床上扑腾，我握紧她的双手推到她的头顶上方。

陆婷的身体意外地很敏感，没过几分钟，就在剧烈的刺激下惊声尖叫着高潮了，跳蛋依旧在她体内震动着，脆弱的穴口变得很红，她浑身抖个不停，生理泪水爬了满脸。

“好玩吗？这是你想要的爱吗？是你把我变成这样了，喜欢吗？”

她没有一点力气，眼神涣散，只能哆嗦着用手指在狭小的活动范围内碰我的手，痒痒的。

“不行……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抱……抱抱我……求你了。”

连请求的话语都是破碎的。

“求求你了……”

我扇了她一巴掌，掌心沾到了潮湿的水意，她身体几乎快抖成筛子，呜呜直叫，头偏向一侧，话都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出口的声音全变成了淫乱的呻吟和喘息。

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奶子上，她被绑住的双手推拒着，被我冷漠地回绝。然后是腰，腿根，屁股，都留下了薄薄的红痕，每扇一次，她就会抖得更厉害，最后一掌落在了肿胀的阴蒂上。

我的耳边是静止的嗡鸣，她的叫喊声仿佛离我很远。

陆婷笑得很难看，神情变得迷离，眼珠一动不动，像是被玩傻了，腰线绷紧了一瞬，重重落下。我大发慈悲把夹在她逼穴的跳蛋拿走，淅淅沥沥的淫水被拉丝勾线地连带出来，肉穴颤动着收缩，有小股的水流喷溅在我手心。

“我以为我要死了，”她再一次高潮后失神地看向我，嗓音嘶哑，她舔舔嘴唇，“不过人没那么容易死。”

我解开她被束住的手腕，把她抱在怀里：“你太坏了，凭什么把我变成这样。”

她毛茸茸的脑袋靠在我的肩头，一点点向下窜动，用嘴巴舔我的胸口，抱着我的乳房细细地磨，舔吮。微弱的刺痛感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感伴随着快意从神经传递至大脑。

我身下一片湿腻。

“妈妈。”她小声地说。

听到这个称呼，我心中泛起怪异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叫吧。

她从枕头下拿出朵暗红色的花，递给我，我端详一会发现是块蜡烛。

“在街边时被我藏起来了，”她拨弄蜡芯，不敢看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

陆婷好贪婪。不但想要我全部的爱，还想要必须由我亲手赠予的痛楚。

蜡烛点燃后，融化得很快，流淌在陆婷手臂的暗疤上，不可避免地让人联想到鲜血之类的意象。

蜡液顺着花瓣坠下，很漂亮，落在胸口时带着尖锐的烫意，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温热的液体顺着肌肤纹路往下淌——从胸骨滑过腰腹，留下一道黏腻的灼热轨迹，空气里漫开淡淡的玫瑰香。

我想起当初在陆婷腕子上留下的烟疤，像一朵凝固的火焰。蜡液的温度，和记忆里那块疤的灼热，慢慢叠在了一起。

她吹灭蜡烛，手指搅动我泥泞的穴口，指套的草莓果香混着蜡烛熄灭的轻烟一同钻进我的鼻腔。

除却手指进出的异物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我向后仰头倒在床上，静静地感受她在我大腿内侧留下吻痕。她手中的速度变快，微微上勾，伸出软舌打着圈舔我的下体，很舒服。

“你喜欢吗？”她问。

肯定的回答随着轻喘传入她的耳中。

我伸手扣住她的脑袋，沉沦于荒诞的性欲里。

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咔哒”声，我把她拽到床边，再次点开化得面目全非的蜡烛。

我拿出一只黑色冰袖，剥夺了陆婷的视力。随机坠落的烛液溅起蜡花，陆婷轻喘道：“再烫一些，也……可以的。”

我降低高度，把蜡烛放在她被咬熟的乳尖前，炙热的气息被她提前感知到，呼吸变得急促，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我变了想法，即将落下的滚烫液体掉至腹股沟，堪堪滑过腿根。她的逼穴肉眼可见地狠狠收缩抽动，随后缓慢分泌出一些体液。

居然这么爽吗。

她看不见我在做什么，只能靠听，不安与焦虑被无限放大。

“是要进来了吗？”

指套暴露在空气里，变得冰凉，回应她的是沉默。

“赵颖？”

蜡液继续顺着她的腿根向下流淌，掉到垫在床边的纸上，一片血红。我揉按她身下红肿的肉粒，在穴口打圈，顺着肉缝进入到她身体，她紧张地吞吐我的手指，穴肉咬得很紧。

“会痛吗？”

她被遮住眼睛后好像更呆了，反应了好一会才摇头。

我开始放心大胆地抽插，我知道不管我对她做什么，她都会很爽，甚至她想要被更加粗暴地对待。湿湿滑滑的肉壁紧贴着我的指节，逐渐畅通无阻。

我把蜡烛熄灭放到床头，把跳蛋打开丢到床上，她听见声音，开始摸索，拿到手里后，茫然地朝着我的方向，却没有听到下一步的提示。

陆婷捏着跳蛋放到自己乳尖处，红肿的奶头被刺激得硬成豆子。

“……”

她还挺会找乐子。

我故意使坏，去扇她另一边奶子，手下的动作更重几分，清晰的水声响彻房间。陆婷压抑着喘息，把阴蒂往我手上蹭，乞求我能明白她的意思。

“怎么叫得这么骚？”

“呜……”

“被扇一下就出这么多水，骚死了。”我的巴掌落在她的阴唇上，抠出一股带着热意的水。

“抖这么厉害啊，是害怕还是爽的？”

我明知故问。半天没个回复，我轻拍几下冷落已久的肉蒂，“问你话呢。”

“呜呜……爽的、啊啊，别……”她手中的跳蛋掉落在床上，逼穴紧绞着我的手指抽动，我拿过还在震动的小玩意，压在她的阴蒂上，指尖狠狠抠弄她的小穴。

“啊啊——呃……嗯、我……不行了，我想……”

话还没说完，一大股水流顺着我的手喷在地上，我看呆了。

“呜呜……拿走好不好……”

红肿的小穴还在抽动着不规律地往外流水，用于阻挡视线的冰袖几乎被她的泪水浸透。我想帮她剥掉蜡块，光是碰一下腿边的肉，陆婷也会伸手说不要碰求求你了，躺在床上颤抖。

我只好先拿过纸巾擦干她身上的液体，等她舒服一些才陪她去洗澡。

热水流淌在身体上，陆婷腿软地靠在我身旁，轻声哼唱，穿过氤氲的水雾，看着我。她的头发都被拢到耳后，和平时见到的她很不一样。那天我看歌词了，这段哼唱的上一句，是「你的存在像我脑内沼气」。

完全没看懂这个独特的比喻。

“为什么喜欢这首歌？”

她停止哼唱，移开视线，水流哗哗地打在地面上，我有点困了。

“因为……”

没了下文。

过了很久，她又轻声唱道：

「你的存在驱赶新鲜空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