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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结婚三年了,依然很讨厌他那个装腔作势的英国佬妻子。
虽然George不止一次强调,作为男性omega的他应该被称为丈夫而非妻子,连对这种理论应该嗤之以鼻的老维斯塔潘也要求Max在媒体前管好自己的嘴,但Max觉得他并不是因为George是个omega就歧视他,事实上,如果他是个女人自己还会更"尊重"一些。(George让他去死。)
他不知道George在不满意什么。当然,当然他知道这段婚姻完全是被迫的,对此两个人都有不满的权利,但那也应该是针对两人父亲——或者说主要是之前那个该死的意外和两人家族的死要面子,总之不是针对自己。
不许穿着外出的衣服坐床上,不许在花瓶里扔烟头,不许……
天知道Max多想回到自己独居的那个时候,他其实也不喜欢这幢欧式风格的别墅,他喜欢自己的农场小屋,喜欢海滨那套只有两层楼的乡村别墅,甚至喜欢自己的房车都大于这套沃尔夫难得大方赠予的豪华别墅。
如果说唯一喜欢的地方,就是George会为他准备好一切,出门要穿的西装或者运动服。这可不是维斯塔潘家庄园里的老管家那种风格,George会为了什么领带应该配什么袖扣跟他大吵一架,然后被他拖去床上好好整治一番,最后温顺地说好吧这次听你的。
Max见过那种感情冷淡的糟糕夫妻,他们根本不会在家里见上一面,更别说为一方准备生活细节,所以他一开始觉得George是在跟自己调情,直到听诺里斯那家伙说他的小妻子在看心理医生,他才发觉自己可能实施了好几次婚内强奸。
他想要和George谈谈,但不想说自己从别人那里知道他看心理医生的事情,于是旁敲侧击地询问,"我们要不要去度假,跑到Jos跟Toto找不到的鬼地方去,我可以带你出海。"
George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问,怎么了维斯塔潘,你要谋杀我?
这不是调情吗?Max被他搞迷糊了,这不算调情吗?好吧,可能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满脑子性,但是……老天爷,这真的不是调情?
他只是回答,不去算了。他才不要哄George Russell,公主的心理医生会解决一切的。
妈的,心理医生!
Max从小就被教育,只有懦弱和无能的人才会有什么心理问题,他只需要找出自己想要什么,然后去得到,自然就会开心了。他托着下巴看George换上很漂亮的睡衣,大脑在思考George除了离婚合同还可能想要什么,而同时小脑在思考今晚怎么能来一发。
于是他想了个自以为绝妙,但问出口之后就后悔了的开场白:"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让咱俩生小孩。"
他的omega震惊地看着他,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然后……
"啊,我不知道,Toto没跟我提过。"George放松了动作,低着头往小腿和脚踝上摸润肤乳,语气轻松(但还是很勉强)回答Max,"你父亲提到这个了吗?"
"没有啊,忽然在设想而已。我的意思是,你看上去不想要小孩。不喜欢小孩的那一派,哈,其实我也是。"
Max你在说什么,你超喜欢小孩的,超喜欢他们爬到你身上胡闹抓你的头发。
George面色迟疑,但他只是看了一眼Max,小声问:"那……既然这样,今天就先睡了?"
好吧,睡了,没有性爱,也没有亲热,连晚安吻都没有,但他需要尊重心理问题患者。Max Verstappen伤心地钻进了被子,心想把两米大床换成一张一点五米双人床会不会有益于夫妻感情。
两人静静地躺了十分钟左右,George忽然问他:"你有什么要和我交流的吗?"
"没啊。"Max嘴比脑子快。
"Fine."
这个夜晚寂静地过去,第二天Max醒来的时候,George已经不见踪影了。看时间他应该晨跑回来在楼下吃早餐,Max起来洗了把脸,下楼看到果然人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前面,坐在高脚凳上吃一盘水果沙拉。他走过去从冰箱里拿了个猪肉饼三明治出来扔进微波炉,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老婆,"Morning~"
Eh……Max发什么神经,George在心里狂翻白眼,很不礼貌地咳嗽了一下放下手里的伯爵红茶,"你——"
他话音未落,Max就故意拿走他的红茶,挑眉看着他,喝了一口,然后不悦地皱眉。
不能嘲笑英国人的口味,不要评价任何英国东西。Max忍住了,放下杯子努力把这口茶水咽了下去,心说其实还行。
他本来想接吻,但是被茶叶毁掉了心情,于是问George今天有什么安排。
"Toto办了一个慈善活动,中午一起吃饭,然后约了个、朋友,喝下午茶。"
像女王那样掰开司康先抹奶酱吗?
死嘴忍住啊!Max对自己说,弯腰从微波炉拿出盘子,故意放在George手边很近的地方然后靠着坐过去,对他说:"听上去很不错,我是说下午茶的部分。"
"嗯……"George犹豫了一下,"你上午有事吗?"
"睡觉。我真不知道我起来干什么。"Max抱怨,"能把烧烤酱给我吗?"
George抬起纤细的手臂勾过来放在他的餐盘边上,"或许和我一起去Toto的活动也不错?"
Max坐下来咬了一口三明治,发现他的妻子没有坐远,而是在他可以伸手臂抱进怀里的距离微微侧头看他。
"啊,需要我干什么吗?乐意效劳。"
George说你在场就好了,Toto会很高兴的,午饭他们定了一家很奢侈的海鲜馆子,庆祝Kimi上高中了。
"没问题,我很乐意。"Max虽然不喜欢和Wolff家族接触,但他很高兴他的妻子在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希望这段婚姻不至于要陷入僵局,虽然他可以接受离婚然后自由。
George拍拍他的肩膀,端着沙拉碗走了。
烧烤酱很咸,维斯塔潘咬着三明治想,他应该少挤一点,或者挤的时候少看George Russell一秒。
Toto最近致力于慈善事业,听说是Lewis出的主意。他连小儿子Kimi高中入学都没赶上,于是趁着周末带他参加一些活动,认识点人吃几顿午饭,算作增进父子感情。George承担着更多的责任,他需要为Toto发言,幽默地称赞对方的爱心和大方之类的。
他见到自己这个比较得体的养子时很高兴,带着点做作的随性,把人揽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背。
"Kimi午饭后就回去学校。"Toto说。
George没有回答,告诉他Max去停车了,他和自己一起来的。
"太棒了。很高兴见到你们感情这么好。"Toto放开他,叫Kimi和哥哥一起去跟大家打个招呼。
他带着小孩和几个重要的合作商打了招呼之后,在吧台前面拿了一杯香槟,递给他鲜榨橙汁,问:"高中生活怎么样?"
"生不如死。"
George笑了笑,说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寄宿学校就是这样。他俩都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于是各自沉默着喝了一口杯中的饮料。Kimi说起听到Max也会来,问自己能不能不吃午饭,跟Max出去兜兜风。
我倒是很乐意让你和Max玩,George笑着摇头,心想,问题是我不想和Toto单独相处,抱歉了kid,至少我没丢下你一个人跟Toto吃午饭。
活动上有不少媒体,他们看到今天维斯塔潘也很少见地参与到沃尔夫家族的日常事务,于是抓着两人打趣,说看来婚姻很幸福,又问维斯塔潘对这些慈善工作怎么看。
老维斯塔潘出了名的一毛不拔。
他微笑着说自己会支持George的一切,然后无视了那个记者,搂着George的腰转过去让摄影师拍照。
Toto倒是很满意George想办法把维斯塔潘带来了,虽然他知道小孩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无所谓,他亲热地走过去对媒体们说,嘿guys,让两位可怜的年轻人去休息一下,我还有事儿跟Max聊呢。
午饭定在一家海边的餐厅,位置恰好在一个独立的露台上,能看到海水冲上沙滩。
George点了餐,让Toto和Max到一旁吸烟室去抽了支烟,而Kimi坐在他对面,旁边桌椅背上是Toto的米色西装外套。他把菜单还给服务生,喝了口水,问:"需要给你加个甜点吗?"
Kimi点头,于是他让服务生再加一份提拉米苏。
在抽烟室里,Max提起George最近有点不开心,他没说心理医生的事儿,不过希望从Toto这里能知道点什么,比如George是不是因为婚姻而痛苦。
"或许吧……"Toto夹着烟看海面,"他给你找麻烦了吗?"
"不,那没有,我只是——关心一下他……大概吧。"
"那就好。有时候不用太顾虑什么,Max,我说直白点,如果你要采取暴力手段,别太过分我不会插手的。"
Max心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只是点头,感谢Toto能理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George有的时候会这样,脑子卡壳一样。鬼知道为什么,可能这就是omega吧。有人觉得我们享受他们就要忍受他们,但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他们只是欠缺教育。"
他看着两小时前还在大谈打击儿童暴力的Toto,觉得没什么胃口吃午饭了。
麻木地用完餐,最后服务生端上了四份提拉米苏,Toto有些意外,擦着嘴角看向斜对面,"George?"
"Oh,我以为我只点了一份。"George拿勺子舀了一点送进嘴里。
"好吧。"Toto笑了笑,"真是个孩子。或许我该好好教你英语。"
奥地利人抬眼看了看维斯塔潘,对方正在机械性地进食那块小蛋糕。他把自己面前的漂亮瓷器盘子端到George面前,示意他替自己吃掉,"医生说我血糖有点高。"
George从善如流。
午餐之后Max去车库取车,Toto提起他好像很喜欢开车,从来不用司机,一边让Kimi先上车去。
"应该是吧。"George说,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
Toto看了他一会儿,笑着低声骂他是个绝情的婊子,然后在George愤怒的目光中坐上黑色轿车。
而Max发现George上车后一言不发。虽然他俩的确共同语言少得可怜,但他故意在红灯时压线急刹,George也没有说任何话,他降下车窗把手伸出去,依然什么都不说……
"发生什么了吗?"
当然!George想,你应该拦住不让Toto给那盘提拉米苏,你应该刚才就拉着我一起到车库取车……"没有。"他说,"麻烦你送我去朋友那边。"
维斯塔潘想问他,你们都会把心理医生叫做朋友吗?
不过他没说出口,决定今晚等George回来之后温柔一点问他,告诉他自己发现送他的目的地附近有家心理诊所,他有点担心George……好吧,他当然在猜测Toto和他的妻子之间有点不对劲,养父和年轻美貌的omega听上去就存在很大的问题,而且Toto对George总是……像一个Alpha对待omega一样。维斯塔潘家也有一个omega妹妹,但他们的混蛋老父亲至少对她很好,即使是再亲热的拥抱也不会让人想歪。但Toto,Max认为这不是领养关系的问题,而是这个老东西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好消息,我老婆的心理问题不是因为我。
坏消息,是因为他很可能从小经历并且正在经历自己养父的性侵犯。
天啊,Max想起自己在床上的表现,包括并不限于逼迫George叫自己"daddy"之类的……这事儿有点麻烦。
他回家设想了一番,觉得自己最差至少可以找人把Toto打一顿,他相信他的混账爹会给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毕竟他也很讨厌沃尔夫。问题是,Toto知道的话会对George实施报复。
他会保护George的,可问题是,George并不想要任何人保护,他想要可以自己保护自己,Max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很可能适得其反,把人逼回难堪但不会更差的处境,也就是Toto身边。
他毫不怀疑,只要Toto命令,甚至只是允许George离婚,对方马上就会离开自己。
毕竟,如果George想要把他们的婚姻当作安全出口,早就会告诉Max这一切寻求帮助了。
还是说,在他眼里自己只不过是另一个Toto……
维斯塔潘感到很绝望,他可能需要一个婚姻咨询师,但是双方的家庭,包括出于家族利益考量的George都不会同意。烦恼在解决之前排解方式是性和酒精,前者暂时没得指望,后者……虽然是白天,但毕竟已经下午了呢。荷兰人约了诺里斯喝酒,对方沉默了一下答应了,邀请他去自己家,毕竟这个点去酒吧会显得像个loser。
诺里斯家住在隔壁街区,维斯塔潘从冰箱里拿了一点下酒菜,火腿芝士什么的,走着过去。
他们在客厅里各自占据一个沙发,维斯塔潘捏着芝士往嘴里送,咽下去之后说:"我觉得George很艰难。Toto对他很糟糕。"
"Yeah,但George从来不说Toto的坏话,你知道的。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George对alpha的天生厌恶是因为Toto,而不是我。"
"心里好受点了?"
"不,更难受了。"
诺里斯笑他怎么像在吃醋,没有更多地想他的话,"你要跟他改善关系的话,至少试着尊重他的意愿,所有的事。"
"当然,当然。最近他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还会帮他给花喷水——我真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那些花剪下来就死了不是吗?而且我们很久没有做了,他看上去一点都不怀念我给他的好处。"
"OK,bro,别跟我说最后这些了。不过我觉得你这么做就对了,至少,你要征求他的意见,我是说你不能把你说的眼神动作之类的当作同意。"
"我要爆炸了!"
"那,我可以带你出去找点乐子,找个妞什么的。我看George不会在意。"诺里斯开玩笑道。
维斯塔潘却一本正经拒绝了,说:"我的意思是思考你们英国人到底想表达什么这件事让我脑子快要爆炸了。"
"公平点说,George在英国人里也算很英国人的了。"
维斯塔潘心说奥地利人才是最可恶的。
他要拯救英国人。
Chapter 2: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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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wis坚持要把George送回家,George却之不恭,跟他一起走到院子里看着他打开车库卷帘门才知道原因——这家伙又换了台跑车。
“Gorgeous.”
他的夸奖让汉密尔顿很高兴,拍着他的肩叫他上车。
“其实你用不着太紧张,你做得很好了。”
“好。”George点头,“谢谢你,Lewis,我想我可能紧张的是其他事……”
“Max Verstappen?”汉密尔顿探出一点身子观察,把车开出了车库,“我看他也是个糟糕的丈夫。”
“唉……他似乎想要个孩子。”
“嗯哼。”汉密尔顿知道自己听八卦就好,心里脑补了一下George挺着肚子,维斯塔潘一边搂着他一边抱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啊,或许还在给大一点那个的孩子买冰激凌。
Poor George,怀孕不能吃冰激凌。
“我本来就没有做好准备,我知道,这在某种程度上是我的义务了。但……我觉得Max想做试管。他可能最近阳痿了。”
“噗……”汉密尔顿瞪大了双眼,猛踩下刹车。
“Damn!你怎么开车跟Max一样鲁莽了!”George吓一大跳,随后意识到可能自己的发言才是罪魁,他叹了声气解释,“或者他单纯不想碰我了。”
“你这才真是开玩笑,George,就我所知维斯塔潘家都是十足的色鬼。你离让色鬼没兴趣起码还有二十五年的光阴呐!当然,该死的色鬼!”
“……”George翻了个白眼,还是系上了安全带,“那他就是阳痿了。如果是真的那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了,听上去有点像炫耀了。”汉密尔顿道。
“严肃点Lewis!”
“好吧,那如果他真的阳痿,你准备怎么做。”
“劝他及时就医,但是在心里祈祷是不治之症。”
“Alright. Alright.”
Lewis劝说自己看在George给他帮忙了的份上不要说太mean的话,以及今晚就去找个年轻的小男友。毕竟,离婚后的自由诚可贵。说起这个——
“你今天上午见Toto了?”
“啊……”George以为他不愿意提起这个人,意外地支吾了一下。
汉密尔顿有点生气,道:“他不会还在骚扰你吧?”
“今天……没有,算是吧。我让Max一同去了。”
“胆子真大,这是你和Toto的新玩法吗?”
“Lewis……”
“Sorry.但你明知道你需要明确say no,好吗?”
“Yeah……我说了大概一万遍,他甚至都懒得在听到之后扇我耳光了。他直接忽视了。”
汉密尔顿沉默,踩着油门肆意加速,把副驾的George吓得默默抓住了车门上的扶手。
他的车略过几个街区,拼命忍住了拐到另一条路上去自己前夫家里去把他揍一顿的冲动,毕竟Lewis不想赔他钱。
“该死——Max说他回家了,居然问我浴室用的香薰蜡烛在哪里。”
Lewis心里狂翻白眼,决定以后再也不相信George说的屁话,但还是委婉地问:“这也是阳痿的表现吗?”
George说这是他因为性功能压抑变态的预兆。
“所以他是在床上表现很烂吗?Come on,比Toto还烂?”
“呃,从男性性功能的角度说,那倒没有。”George打字回了自己的丈夫,“开我去阿尔本家吧,我得躲躲。”
“所以,Princess,我迷惑了,你为什么觉得他阳痿了?”
George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对Lewis已经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了,毕竟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就被他撞破赤裸着躺在Toto身下当鸡巴套子,Lewis抓着头发把他的脸翻过来的时候巴掌停在空中,最后抓了件衣服扔在他脸上。Toto无所谓地走开说Lewis很扫兴,Lewis回骂他勃起无能哪有什么“兴”。至今想起来还是尴尬到反胃,George缓了缓,把思绪扯回眼下的问题,说:
“大概两周之前,发生了一件事情——”
维斯塔潘那天回家的时候喝了点酒,跑过来搂着自己的妻子抱怨他跟人打赌输了,问George为什么不接他电话,他们打赌谁能让自己老婆先在电话里叫自己daddy。
George很庆幸他洗澡的时候没把手机拿进去,翻了个白眼,努力忍住骂人的冲动,提醒自己的丈夫:“你可以再斟酌一下和什么样的人做朋友。”
好辣,不行了,维斯塔潘心想着把他扑倒,解开皮带掏出热扑扑的阳物并且胡乱扒掉妻子的睡裤和内裤。
然后是情理之中的性爱,George放下手里的书,想着让自己好过一点,维斯塔潘刚插进来——他直接就插进来了!George的身体分泌出体液让他可以勉强抽插,但他嘴上不饶人,说:“你是坚持不到戴个套吗?”
然后维斯塔潘就停住了。大概两秒之后,他拔出屌捂着跑进浴室去了。
简直莫名其妙!George拿纸巾擦了擦,握成团扔进垃圾桶,重新穿好裤子。
“你看,这家伙他就是阳痿还心虚。”
“听上去确实啊。”Lewis严肃道,“他这段时间受过什么外伤吗?”
“这么说起来,这事儿之前几天他出了个小车祸,反正他跟我说是小事。因为开车太猛追尾了,不过他只让家庭医生看了一下,说只受了点擦伤。”
Lewis默默踩了点刹车。
“那你问问你们的家庭医生呢?”
George说你疯了,那是维斯塔潘家的医生,他难道上去说,hello dr,such a beautiful day. 哦对了你家少爷好像那方面不行了你能跟我谈谈吗?那会显得他像个吃不饱的荡妇。
两人沉默了。
“我觉得他现在的情况是,跃跃欲试,但又不想认清事实。昨天晚上我以为他要跟我做,结果就没后文了。这几天不止一次这样了。”
“那你要让他试试吗?”
“……如果我想和阳痿的男人做爱,为什么不去找Toto?”
因为那他妈不是你的老公!Lewis在心里尖叫。
他停在路边的drive-in麦当劳给他俩一人买了一个麦旋风,一边吃一边单手开车。George在边上慢吞吞地小口吃,开到阿尔本家门口时也只吃了三分之一。他问Lewis要不要一起去Alex家里坐坐。
“我倒是很乐意,不过要去福利院。下次吧。”Lewis没有熄火,停在路边让George下车,“照顾好自己,无论是维斯塔潘还是沃尔夫那边。”
George说谢谢,谢谢你的冰激凌。
Max在家等到八点半,他的英国人妻子还没有回来。
他有点疑惑,心理医生也会拖堂吗?听说是按时收费的,希望George没有把自己送他的手表赔出去。他忍不住打电话去问,才知道George去了阿尔本家里吃晚饭。
“他是个Alpha,George,我不是要干涉你的交友,但……”
“我马上就回来。”
“我去接你。”
“不用——”
“我去接你。”
维斯塔潘吹灭了所有的蜡烛,下楼开车杀到阿尔本家门口,看着那幢现代风格的房子像是个怪物。他暴躁地摁了两下喇叭。
“维斯塔潘搞什么鬼!”George生气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抱歉Alex,给你惹麻烦了,我还是先走吧。”
“你确定吗?他不会伤害你吧?”
“……我能处理好的。”George笑了笑,拍拍好友的肩膀,“我不会让他伤害我的,放心吧。”
他出门去上车。
阿尔本担忧的看着窗外的红色超跑吞掉了他的好朋友之后飞速消失,心中有些替George难过。
车上,George不想跟人起争执,心中哄自己说阳痿的男人总是特别敏感猜忌,自己要包容他们一点。
“抱歉,叫你担心了。”
“所以Alex Albon是你看完心理医生之后想见的人?”
“什么?什么心理医生?”George有些没听懂,很快明白了,提高了音量质问,“你跟踪我?”
“我在谷歌上搜到……我送你去那边之后谷歌地图给我推荐那附近有一家心理诊所!”
“或许谷歌给你推荐是有道理的。”George冷笑,“那是一家公益性质的儿童心理咨询室,负责人是Lewis,我去帮他做些文书工作。”
该死的兰多!Max心中大骂,这个乌龙把自己搞成了一个白痴!
两人在车上诡异的沉默了一路。
车开进车库,Max停下之后叹了口气。他决定好好聊聊,因为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觉得George不愿意上床的起因正是误会他在看心理医生,所以……
当然,他会遵循诺里斯的意见,先征求George的同意。
“我不知道Lewis的事,我只是……有点担心。”
George才不相信谷歌推荐这种鬼话,他几乎百分百确信自己的丈夫在跟踪自己,窥探自己的生活。
他或许不该让他一起去见Toto的,George难过地想,他凭什么觉得Max会保护他,或者说,凭什么认为Max不是在保护一个自己的所有物。他或许发觉了Toto和自己的关系,或许他们抽烟的时候Toto用语言把他不堪的过往都扒光了,所以Max觉得他是个淫荡下贱的omega,看完心理医生之后急于去自己好友家里寻求婚外恋情。
Toto一定告诉他自己是个只为了发情期不要打抑制剂就勾引自己养父的omega……
“你还好吗?”Max有点迟疑,摸了摸自己妻子颤抖的手。
“不,没事,我很好。”George眨了眨眼强迫自己冷静,把眼泪憋回去,“今天麻烦你了。”
“说什么呢……我做了奇怪的事,你别放在心上。”维斯塔潘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那句,今晚能做爱吗?
两人回到房子里,各自洗漱整理。George泡了杯热巧克力,慢慢站在窗前喝掉,感觉自己刚才有点应激了。事态没有那么糟糕,他心想,Toto没有理由信任维斯塔潘到跟他说诱奸未成年的罪行,而自己几乎一成年就和维斯塔潘因为意外发情结婚了。今天的事,大概率只是维斯塔潘那该死的阳痿导致他像个敏感期的小孩,不让任何人碰自己的玩具和食物。
“很少见你晚上喝这么高热量的。”Max走到床边跟他开玩笑,“不怕消耗不掉吗?”
“呃……”George不知道该怎么解释,“Tough day.你知道的,看到很多不幸的孩子们的案例,我有些难过。”
太好了,性爱是很棒的甜味剂。
好吧,维斯塔潘没有丧尽天良到说出这种话,他拍了拍床,对George说睡一觉会好很多。
他的George点头,过来给了他一个巧克力奶油味的晚安吻,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绕到另一边去蒙上眼罩睡了。
其实你可以从我身上爬过去的,Max心想,于是又忍不住细节化那个画面。George的睡衣会垂到自己身上,他跪在床垫上,张开腿让膝盖越过自己,屁股高高翘起来,一抬手就能打到……还有他身上无花果的奶香,会一瞬间凑到自己鼻尖下面。
维斯塔潘想要来一发。
他看着George足足两分钟,悄悄把手摸到自己裤子里去……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和George之间的误会并不是单向的。他看着George的脸和身体撸了一会儿,觉得没趣,拿起手机进了浴室。这动静没有睡着的George自然感觉到了,尤其Max在床上很粗鲁,哪怕是对自己。
他心说可怜的Max,他甚至没有把阳痿的痛苦发泄在自己身上,只是默默尝试之后伤心地躲进浴室去了,
他的丈夫的确,至少比起Toto,的确是个讲道理的人。
Chapter 3: 3
Notes:
本章是一个情节上的过渡,下一章应该很快能写完,会涉及两个人性格中比较负面的内容,但也是他们“互补”的地方。
即将到来的发情期是两个人解开表层与深层误会的重要契机,同时也是他们猛猛doi的重要契机(?
Chapter Text
维斯塔潘和拉塞尔这对夫妻在月末担心起了同一个问题:George的发情期快到了。
两个人默契地不提,往日维斯塔潘早好几天就强词夺理把George的一切行为都总结为发情了,一言不合就拎过来操一顿。谁能想到这种操蛋的婚后生活这么快就切换到另一种操蛋的境况,该死的车祸。总之这个月,George提前做好了最差的准备,他托Lewis想办法给自己弄了点抑制剂。
合法的婚内Omega抑制剂需要夫妻双方签字才能开,因为会被当做感情分裂的证据,在离婚官司里起一些作用。他不想去撩拨Max给他一个发火的由头,好在Lewis能帮上忙——和Toto的婚姻持续期间他就经常从一些特殊渠道拿药,没想到George也这么早就用上了。
他把抑制剂交给George,说用法用量和他被标记之前那种没什么区别,如果反应大不要勉强,还是找医生吧。
George随手拿起来一支,说,希望没有以前那么痛苦。
“什么?原来你抑制剂不耐受吗?”Lewis有点同情这个小家伙,“要不要还是先去找医生做个测试?”
“不用了,只是会不太好受而已,可能反而是我耐受程度太高了。”
“不应该啊,你分化晚。这话没别的意思,但你好像分化一年多就跟Toto上床了,他不会照顾你吗?临时标记他还是可以的吧。”
“啊……”
其实没有一年多,Toto告诉你的第一次其实只是他们那个月第一次,George心想,但他没敢说,只是支吾着把话题扯了过去,让Lewis放心,“实在不行Max也不可能看着我应激出事,看在舆论公关成本的份上,肯定会帮我吧。”
Lewis意识到他现在是有alpha的了,于是不再多说,祝他好运。
回到家后,George不想打击到维斯塔潘,把抑制剂藏了起来,然后下楼去准备晚餐。
此时Max还在诺里斯家里兴师问罪。
“你的蠢情报!他根本没看什么心理医生,他只是认识一个当心理医生的朋友,还是他妈的学儿童心理学的!”
“那不是好事吗?”诺里斯有点不解,“你先前还担心得不行。”
“我甚至在回去的路上出车祸了!”
“那是因为你超速,更何况安全气囊都没弹出来。”
Max说不出话,气鼓鼓地抢走他的啤酒,“我还擦伤肩膀了呢……”
“让George给你贴个米老鼠创口贴吧亲爱的。”诺里斯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大杀四方。
“你这个可恶的英国人!”维斯塔潘和他扭打到一起,很难说有没有对另一个英国人的情绪在里面。
他俩打完一架,气喘吁吁地躺在地毯上开始聊George会喜欢什么样的约会。
诺里斯推荐他带George出海——他马上说George怀疑自己要谋杀。
“他在跟你开玩笑,跟你调情!你这蠢货。他喜欢与世隔绝的那种感觉,当然不是真的隔绝……总之,你想象一下,汪洋大海上漂着一艘游艇,这篇小小的陆地王国只有你和他。”
“你是莎士比亚吗?”维斯塔潘嗤笑,“To fxxk or not to fxxk......”
诺里斯眼珠一转,说你知道吗,George超爱莎士比亚。
送走亲爱的维斯塔潘之后,诺里斯拨通了阿尔本的电话,“Alex,大新闻,关于George和他老公。”
回到家的时候George刚端出一盘牛肉馅的约克夏布丁,他给Max倒了杯冰可乐放在桌上,问他和诺里斯谈房屋改造谈得怎么样。
“啊,那个……”
维斯塔潘最近和诺里斯,George的英国人朋友,见面有些频繁过了头,于是他今天早些出门的时候说是因为诺里斯想给家里弄点装修。两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个糟糕的借口,Max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随口糊弄说兰多这家伙太多变了,一天一个招,至今没有开始行动。
“是吗?尝尝这个。”George分出一个牛肉丸布丁给他,“小心烫。”
Max挠了挠头,想起George说过吃饭前要洗手(和是否用餐具无关),于是先到水龙头下冲了一下,然后坐上桌准备吃他老婆做的饭。
他忽然想到那件事,兰多也很认可George说“你要谋杀我”是调情,于是想了想,揽住老婆的腰勾过来亲了亲他的脸,“你给我下毒了吗?”
阳痿的敏感男人。George心中怜悯地想,拍了拍他的手,说:“我才不会用英国菜毒死你。”
多可爱的小George,Max看着他不自觉露出笑容,满意地用手指轻轻抚弄他有点长肉的脸颊。
“嗯……”他的妻子微微低下头,耳朵有点红。
“我们出海去吧。”Max说,“就后面几天,只有我们俩。”
George点头,说听上去不错。
然后维斯塔潘就得意忘形地掐着他的下巴要亲,却被George拒绝了,他说:“在餐桌上不要做这些。”
Max想起小时候保姆也会说在餐桌上不可以玩玩具,不过是怕他把什么塑料片子吞下去。
“还有,你手上倒刺也太多了。”George又露出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表情。
Princess George!
Max生气地想,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
George给自己盛了一点他的经典杂草沙拉和切片橙子,淋上去一点无糖希腊酸奶,坐在离Max好远的地方开始吃。
外面天色渐渐昏暗,Max心想他们的关系应该算是有改善吧,而George心想,他丈夫的阳痿应该有改善吧。
两人谁都不跟对方说话,但氛围很好,他们甚至在Max帮George一起打包剩下的约克夏布丁的时候把手叠在了一起两秒,Max轻轻揉了他一下,发现真的光滑细腻柔软,没有一点倒刺,指甲也润润的。
今天George说他要早点睡,于是晚上十一点半,打完游戏的Max进来看到他的妻子睡着了,但当他笑着走到自己床头,看到一管用了三分之一的护手霜……
兰多·诺里斯发誓,如果维斯塔潘早上六点半给自己打电话就是为了问怎么不让手上长倒刺而没有其他含义,他一定锤爆他的狗头。
“喂?”
“我听到了。你被绑架了?暗号?”
“没有,我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你他妈有病。”
“说真的,除了涂护手霜,那太娘儿们了!到底有什么办法。”
诺里斯不想管他了,随口说了句VC片然后把电话挂了。
于是五分钟后,洗完澡出来的George听到Max在给自己的家庭医生打电话订药。
“对,我很需要。对,我就是没法自己去药店买,送去我的游艇上。”
好吧。George假装没有听见。
“你确定要自己开车吗?”George问,“去你家里需要三个多小时,或许还是应该叫司机来开。”
“不,而且那也不是我家,那是我爸家。”
George翻了个白眼。有daddy issue的阳痿男人,真是充满希望的生活。
“那你得快点儿了,我不想堵车在路上的时候听你骂一路脏话。你要穿蓝色还是米色?我俩得穿配套的。”
“随便,你决定就好了。”Max看着他丝绸浴袍下的身体心猿意马。
于是George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丈夫。Max穿薄荷蓝太灾难了,他想,然后走进衣帽间穿好衣服,甩出一件米色衬衫扔在小沙发上,转身去给Max挑休闲西装。
Max踩着地毯走进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忽然就从后面抱住了他,双手握着他的腰臀,轻轻贴上来,炽热的呼吸喷在George脖子上。
“我还要收拾出海几天的换洗衣服,你如果现在不放开,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维斯塔潘心说迟到好了,最好不要去见Jos,最好直接把他们传送到游艇上……只有两个人在海上的独立王国,什么的。
但他还是放开了,只是因为听得出来George一点情欲都没有,他不想勉强。
“多拿几条内裤吧,我觉得你会需要的。那几条那种很窄的穿给我看。”维斯塔潘一边粗鲁地脱下睡衣堆在沙发上,一边真诚但欠揍地建议他的妻子,“帮我拿运动服,我不要在游艇上还要穿带扣子的衣服。”
George正跪坐在抽屉前面,腿边放着一个旅行包,里面已经放了两套衬衫和休闲短裤。他从善如流地抽出好几条内裤打包进一个抽绳袋,然后关上抽屉拉开上面一个,里面全是Max令人绝望的黑色运动服。他胡乱抓了一摞扔进包里,心说有些人连游艇都配备了烘干机,根本没必要带太多。
最后他叠了条披肩压在衣服上,把拉链拉好。
七点出头的时候,Max打着哈欠发动了一辆SUV,让George可以舒服地躺在后面休息。他不想开跑车招摇,回家难免又要被老头子挑刺,他的家庭医生和财产管理人自然告诉了老维斯塔潘自己几周前出车祸的事,掌控欲爆棚的爹打电话和他对骂了三十分钟,最后因为Max说他要去接George下瑜伽课才挂断。
老维斯塔潘对George本人还算满意,毕竟比起他叛逆期永远不会结束的儿子,至少这个沃尔夫家族的养子十分体面温顺。但因为当初是George意外发情的原因,两个年轻人一时冲动不仅睡了还完成了标记,甚至他们进出酒店房间都被人拍到,于是老维斯塔潘只好跟沃尔夫坐下谈。所以他对这段婚姻称不上满意。
维斯塔潘父子小小的缠斗也是George头疼的,他不想哄精神teenager,更何况Max早已经过了那个年纪。而老维斯塔潘只不过是另一个Toto——虽然不至于对他动手动脚,相处起来还是令人感觉相当压抑。
他家的庄园是一座欧洲古堡,听说是从没落的法国贵族手中收购的,老维斯塔潘的子女如今都搬了出去,也只有这样的家庭聚会日才会热闹一些。
佣人们提前在门前的草坪上摆了鲜花装饰,Max妹妹家的小女儿正在玩那些漂亮的花柱,他走过去把孩子抱在怀里教小孩叫自己Max,George把带来的扎着蝴蝶结的红酒递给女管家,提醒丈夫对孩子小心些。
Max和那个小女孩都看向他,笑得无忧无虑,George忽然想到那个晚上,维斯塔潘问他生孩子的问题……
他说自己有点晕车,要去房间里休息一下。
虽然他们今晚不过夜了——Max强烈要求,但佣人还是给他们整理了Max以前的卧室作休息更衣用。George上去,婉拒佣人提议的酸柑水,关了门倒在床上,漂亮的眼睛里流出一颗颗泪。
Max还以为他的妻子是因为发情期将近的原因更容易晕车,有意不去打扰,抱着侄女在楼下玩了一会儿过家家的游戏,听着小孩含糊地指着各种茶具说意味不明的词语。他很快就觉得无聊了,想去找自己的漂亮妻子。
于是他把小孩交给保姆,问了晚餐的时间,然后让他们送两个汉堡一杯可乐和一杯红茶到房间里。
他推开熟悉的沉重木门,看见自己美丽的妻子穿着外出的衣服躺在床上流泪。
Chapter 4: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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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你不舒服吗?”Max跑过去把人抱进怀里,放出了一点信息素,他以为这会有用的。
适得其反,George想要推开他说不需要,但发现自己手软得厉害,甚至在推Max的那一下头晕目眩,最后还是没挣脱开。
“不要闹,晕车这么严重可不对劲。”Max一本正经地说,“我得让医生来看看你。”
George心里骂他是个白痴,然后捂着脸提醒:“我一来你家就叫医生,会让人觉得在摆架子。好了,我真的没有太不舒服,只是——你别问了行吗?”
维斯塔潘心说真是难伺候,放开让他在柔软的被子上躺好,然后把他的拖鞋脱下来放在地上,把两条小腿和脚也摆到床上去。“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沙发上坐会儿,不用管我。”
汉堡不合时宜地送了上来,Max一个人吃掉了两个,叫他们准备一点柠檬乳酪挞之类的。床上的George闷闷道:“我想吃点柑橘类的水果。”
佣人出去了,他从床上起来,进浴室里洗了一把脸,然后又恢复了精明但不可爱的神情,走过来坐在Max边上喝加冰块的红茶。
“真是个难哄的公主殿下。”Max捏着剩下半个汉堡亲他的耳垂。果然被推开了,George嫌弃他一股车达芝士味。
午后,因为Max坚称他身体不适需要休息,George只得在房间里躺着午睡。他看了一会儿书,Toto知道他今天在维斯塔潘家的庄园,于是跟他打了一会儿电话。
“一切都好吗。”
“是的,父亲。Max和他的父亲都很好。”
“Max在你边上?”Toto问。
George低着头拿手指摸被子边缘,说他出去了。
“把衣服脱掉,George.”他的声音带着轻松的笑意,低吟着如同恶魔的诱惑,“你也很想念这个吧,听话。”
“不……”
“那你为什么不挂电话呢,George?别闹了,快一点,爸爸还在办公室呢。你要爸爸等会跟几个叔叔开会的时候玩你吗?”
George拢了拢腿,最终还是乖乖脱了身上的衣服叠好放在床上。Toto很快给他打了视频,他接通,那边确实是他的办公室,镜头随意地拍到办公桌上两份文件打开放在中间,一支钢笔压在上面,其余的东西都被井井有条地整理好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是Lewis跟Toto打离婚官司前后,这些工作是George的任务,而被压在这张桌子上给Toto泄欲也是他的任务。
Toto欣赏了一下镜头里的身体和羞红的脸,让George把镜头往下去,“奶涨这么大,要发情了吧?拍你下面——”
George刚才把门锁上了,这让他稍微放松了一点,摊开被子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的下体。
“怎么阴唇都吐出来了,不知廉耻的东西。维斯塔潘操你很厉害吗?”
“对不起……没、没有。”
他已经将近二十天没有操自己了。George有点委屈地想,随即脸红,但还等不及他意识过来自己是在背着丈夫偷吃,Toto叫他把手指插进去。
“只用你的中指,把腿分开插。”
George只好打开磨蹭着的腿根,彻底露出阴部,乖乖用中指插进自己的穴。比起肉欲,更多灌入的是空气,这让本就在敏感期风雨欲来的穴更不满足了,欲望叫嚣着要身体的主人给一个痛快,但身体的主人不敢向他的主人要求更多,老老实实抽插着像惩罚自己。
“你自己的手指好像满足不了你,亲爱的,小时候你在房间里自慰用手指就够了。”
“不、求您,不要提……我不敢了。”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能不能把你自己插喷?”
George咬着唇说不行,需要……
“需要什么,男人吗?”Toto把皮带解开,语气很是惬意,拉开裤裆的扣子和拉链,把自己的阳物放出来,“来,把镜头对着你的脸,看看是不是要这个。”
George知道自己抬起手机会看到什么,他听得出那个声音。但他照做了,看着Toto丑陋的阴茎放在镜头前面,他微微张嘴,把舌尖吐了出来,邀请Toto远程口交。
“要含进去吗?”Toto想叫个助理进来帮忙,但他总不能真让人看见George在跟他忙这个,更何况,George实在太会吃醋了。他笑着想,只好自己撸了一会儿,那根东西半挺起来。
phonesex不是个好主意,Toto心底里抱怨,他真有点想那个小骚货了。
“Max要回来了……”George小声求饶,另一边手指还插在穴里,“爸爸,快一点……”
Toto诡异地勃起了,他不愿深究自己是不是真有绿帽癖,往手心里倒了点润滑油继续撸动,“哦?吃完爸爸马上就去吃老公,小公主怎么这么贪心?带按摩棒了吗?”
George沉默了一下。
因为怕维斯塔潘真的不行,发情期打了抑制剂还是跟以前一样想要得难受,他带了一个婚前用过的玩具,一根十五厘米的小假阴茎。
“去拿来吧,”Toto在他的沉默中听懂了,忍不住笑,“你老公不好好满足你吗?还是发情期想要被插两个穴?”
George不知道怎么解释,但还是去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费了点劲,因为他手都软了,又为了照顾Max的心情特地藏到最底下。
Toto烦躁地等他,但居然一直没软下去,直到George用手机拍自己的穴和已经涂好润滑油的假屌。“这么细,以前是我用来堵住不让你尿床的吧?”Toto笑他,“直接全插进去,然后跪起来,分开腿。”
George一一照做,他知道这个姿势意味着什么,Toto想看他饥渴的穴自己吞吃玩具。他熟练地调整好镜头角度,然后单手扶着床头微微喘息,希望Max不要这么快回来。
因为顾虑丈夫的原因他今天格外紧张而难以投入,Toto故作不满,说下次见面会收拾他,实则急于找个可以物理接触的情人,挂断了电话。
听到忙音的George愣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扶着走到浴室去清洗。
他甚至没有一点要发情的预兆,只剩下浓烈的恶心和屈辱。
维斯塔潘一家在庄园外的草坪上围着第三代唯一的小女孩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年迈的父亲因为孩子在场也显得格外慈祥,只是问了一句George的身体怎么样了。
“他晕车太厉害了,我叫他睡一会儿。”Max说。
“我还以为他不喜欢孩子呢。”
两人默契地不再提这事。
天色渐渐暗了,小朋友玩得也有点累,被妈妈带回去休息,于是大家三三两两散步回去。Max回到房间里,看到George睡着了,房间里开着窗,他走过去把他叫醒,搂起来抱在怀中,“睡得舒服吗,George公主?”
“走开。”George想挣脱,但被紧紧抱住亲了一口。
Max当然闻到了味道,也猜到了他为什么要开窗,低笑着说:“在我房间里干什么坏事了?怎么不叫我回来。”
“Max,我刚才……弄得不太舒服。”
维斯塔潘真有点受不了英国人,他实在不确定这句话到底是挑逗还是拒绝,只好亲着他的脸颊进一步确认:“我给你看看有没有受伤?”
“不。Max,去换衣服吧,快要吃晚餐了。”
好吧,这是拒绝。他的omega宁可自慰也不想跟他做爱。Max有点伤心,他抱着George很久,最后低头在他耳边说:“好吧,至少发情期的时候让我干你好吗?”
他起身去里面换衣服,然后George也进来,两人一句话也不说,换好衣服挽着手下楼。
老维斯塔潘热情地拥抱George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晚饭的炖小牛肉非常嫩,George用餐刀划开的时候看到一些肌红蛋白混着汤汁淌出来。他送了一小块进嘴里,然后吃了一块旁边的配菜胡萝卜。
甜点是柑橘柠檬冰沙,装在小而精致的水晶杯里,应该淋了一点龙舌兰酒。George拿小银勺抿了一口,清爽的味道让他得到了短暂的快乐。他不知不觉吃完了,舔了舔嘴唇放下杯子,身边的Max悄悄把自己的那份放在了他手边。
太贴心了,George想。于是他拿起来,同时在桌下用脚轻轻勾丈夫的小腿表达赞赏。
勾得Max春心荡漾,连边上自家老登的皱皮脸都可以忽视了,急忙拿杯子掩住自己的笑,微微低头看他的妻子那么温柔端庄地和老头讨论文艺作品市场值不值得投资,顺带着拐弯抹角把老维斯塔潘夸得同样喜不自禁。
天啊,George的嘴应该被亲吻,而不是用来说话。
Max等他收回脚之后起身说自己用完餐了,反正Jos这个老混蛋习惯了他的故意无礼,而且今天有George听他吹逼当年瞎猫撞死耗子的几笔投资是多么英明伟岸,后者还会露出崇拜的神色,即使老维斯塔潘觉得他应该只是恭维附和自己这个father in law,但还是很受用。
“Wolff有你这种孩子真是幸福,不像我,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有Max这个家伙。啊,你丈夫现在是还不错啦,但是他小时候,好吧一直到现在,对待自己的长辈简直是个混蛋!”
George笑了笑。
晚餐之后众人移步去小客厅稍坐,上了花果茶和又一道甜品,现烤的舒芙蕾。老头一边吃一边念叨子女们的问题,夸奖自己的小孙女是多么天真烂漫可爱,以及她的母亲和George,这两个餐桌上唯二的omega,是多么和顺恭谨。
Max不在场都能猜到这混蛋一定又要抱怨天抱怨地了,他厌烦至极,上楼去把东西收拾好——实则只是把烘干机里的衣服拿出来叠好放回行李包,然后拉上拉链。他注意到行李包里有个看上去内容物形状很规则的小布袋子,一定是George的,他不该打开,只猜测应该是装在盒子里的润滑之类的。
幸好他没有打开,不然就会看到一盒抑制剂。
他还在想自己的omega真是麻烦矫情,难道George不知道他自己被摸一摸就能把水流得到处都是吗?
把行李拿上车,顺便去厨房要走了一堆食物饮料甚至一个小保冷箱以及价值远超他们带来的昂贵红酒的三瓶酒之后,他心满意足地进去会客室把George带走。
“你们应该在这儿过个夜,Max,天很黑了,而且爸爸很想你。”他的妹妹正靠着George坐,两个人在欣赏一只古董花瓶。
“我和我的船长说好了今晚启航。”Max不想把和父亲的矛盾转移给妹妹,尽可能忍着,语气冷淡地解释,一边不容分说把George拉到身边来。他知道这家伙很可能要说,是啊Max,瞧瞧你父亲伟大包容的爱,我们住一夜好了。
好吧,比起Toto……Max心想,Jos大概算得上对孩子有一点点爱,只不过自己被作为继承人培养而对方又坚信爱会让孩子变得软弱,所以Max没有分到蛋糕罢了。
上车之后两人沉默着,George此时不困,坐到副驾驶来了,在维斯塔潘拧完钥匙发动汽车的时候说:“前面一半路我可以来开。”
Max抬眼看到后视镜,这才意识到自己表情冷得像个绑架犯。“啊……抱歉,吓到你了。我只是看见Jos就烦。更让我伤心的是你一直在——抱歉我不想说那个词,但你似乎很想让他喜欢你。”
“Max!”George真的有点生气,“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享受的大部分生活,甚至追根溯源地讲,全部,都是因为我们是维斯塔潘和沃尔夫家族的孩子。更何况,你有好几个兄弟姐妹,你要这么早就放弃在你父亲那里的遗产继承权吗?开什么玩笑,你不会以为Toto会给我,给一个omega继承人很多钱吧?”
Max目瞪口呆,几乎是愣在原地,只有车匀速地往前驶去。直到在乡村道路上轻颠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他亲爱的George在说什么。
老实讲,Max当然不是什么单纯男孩或者圣人。他很多次吵架之后想过Jos会不会一气之下改遗嘱,哪怕只是把自己从优势继承人改为子女平分,他也将起码损失一个小岛(大概吧,他不知道公司股份该怎么算)。只不过他觉得不会的,因为他有自己的事业,虽然是个依附于父亲集团的公司吧,但他的亲妹妹不仅是个omega,而且嫁了个好老公之后对对方言听计从(当然这绝对是Omega的美德了,维斯塔潘想),剩下的弟弟妹妹或者还很小,或者在学校表现一塌糊涂,甚至要靠他们的母亲摇尾乞怜,才能让老维斯塔潘给大学捐点钱让他们入学。总之,维斯塔潘家的钱不给自己还能给谁?更何况Jos知道,自己会善待弟妹的,哪怕他们是外面那些勾引老东西的母婊子养的。
可他凭什么高高在上地认为那个老混蛋真的不会因为哪个孩子足够温顺谄媚(他绝不是说George谄媚的意思,恰恰相反,他的妻子举止非常得体)而做决定,尤其老混蛋确实吃这一套,Max有些后怕。
“或许是我越界了。”George看着窗外说,“你们家有完全不同的生态法则,我尊重你。你的公司做得很好,你父亲一直都知道,我所做的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我应该操心Toto的遗产,而不是你父亲的。”
“不。”Max急忙说,“George,谢谢你替我们想了这么多。我知道,对那老家伙和颜悦色很辛苦。”
他偷偷看了一眼George,发现这个精明的英国人是那么可爱又坦率,为了他们——作为夫妻一体的他们的利益眯起小狐狸眼打小算盘,和他家那个老混蛋斗智斗勇,和他亲爱的妹妹相处愉快,甚至,Max希望这能让老头意识到为了那些骚货离开自己和妹妹的妈妈是多么愚蠢,毕竟他现在有一个这么端庄智慧的高贵妻子。
哈!老东西羡慕死了吧。
他轻摸了摸George的耳朵,猛踩下油门驶向码头,直到George叫他的全名让他减速。
Notes:
接下去两章3363都在do,以及关于和家人处好关系是为了遗产那部分,其实George没有说全部的实话。
Chapter 5: 5
Notes:
3363船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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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的旅程令人愉快,George换上了Max买给他的丝绸吊带裙,身体被和月光一样柔和的布料包裹着,躺在甲板的沙发上看他的丈夫狂野地脱掉了上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
他吃药了吗?George想,刚才两人先后洗了个澡,因为船上设施简单,卧室只有一个小浴室。当George进去的时候瞥到镜子旁边有一个小药瓶,他没有拿起来看上面的标签,毕竟要尊重丈夫的难言隐私。
他并不会为这种事难过,吃药的副作用医生去考虑就好了,他这几天确实需要一根性功能强大的阴茎来满足,只希望Max吃的不是Toto那种要等上将近四十分钟然后只能享受十五分钟的老年人专用药。
那他会跳海游回陆地,让Lewis给自己找一个二十厘米以上的beta男。
“你在想什么?”Max把大短裤和内裤也脱在地上,握着自己硕大的阴茎走过来,低声宣布,“我要在这里干你,把你干得喷水,把这片海域里的雄性海豚都吸引上来。”
他把丝绸的下摆推上去,发现他的George没有穿内裤,omega柔软的穴露在外面,让Max几乎是立刻就勃起了。但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很讨厌alpha上来就插,于是拎起他的两条细腿把脸埋过去给George尝点甜头。
躺在沙发上的George乖乖给他吃自己的逼,那条滚烫的舌头滑进来,嘴唇带着死皮蹭自己的阴户,甚至胡子扎在他光滑的柔嫩皮肤上……比起享受,George更认为这是一种甜蜜的惩罚。
他是不是在惩罚自己下午偷吃,如果被Max知道那是给Toto的表演,George怀疑他会操烂自己。如果是Toto的话,会用小皮拍打他偷吃的地方,打到自己的穴比Toto那根无力的阴茎还要恐惧交配。
“宝贝,你好激动。”Max抬头提醒,“是因为发情期,游艇,还是我?”
George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安静和包容是omega绝佳的美德,维斯塔潘眷恋地蹭了蹭他的大腿内侧,继续舔舐了一会儿,让omega的湿暖的气息混着一点浅淡的信息素占满自己的鼻腔。他让他的George张开腿架在自己肩上,没多久George就受不了了,小声叫他起来干正事。湿软的舌头当然满足不了这个小骚货,Max兴冲冲地撸了两下就野蛮地插进去。
“啊……”爽得George直翻白眼,腿胡乱踢到了Max就被人直接握住脚踝。
维斯塔潘馋他的脚踝很久了,终于拉到自己唇边啃咬。他每天晚上都在自己面前脱个半光涂那些身体乳,维斯塔潘在被窝里胀得难受,结果George穿好衣服就睡了。原来他的脚踝是凉凉的,维斯塔潘的牙齿磕到骨头的时候两个人都抽了口冷气。
“轻点儿!”George抱怨。
维斯塔潘傻笑了一下,放开他的脚踝,双手捧起他窄腰下面丰腴的双臀,开始猛烈地进出他腿间的穴。
“Eh……”George轻喘,闭上眼睛让丈夫把头埋进自己怀里。他抬手抱住Max的脑袋,低头亲吻他的头发,低声鼓励他做得很好。
维斯塔潘觉得自己要硬炸了。
他们过去三年都在床上沉默地例行公事,一直到他第一次射精George只会说,戴套,不要弄生殖腔,让我先点个轻食外卖。
他的妻子忽然变得温柔而多情,像海风一样包裹住他,像地球母亲的一部分。Max心想我应该早一点带他上船,哪怕是用绑的。但他此时并不知道,人世间的一切都逃不开阴差阳错四个字。你不能像换掉一枚工业齿轮那样替换掉生活的一个参数条件,因为生命是一艘比忒修斯之船更复杂的远航的巨轮,是灵魂搭载的唯一诺亚方舟。
他只知道遵循动物的本能操弄他的妻子,他的George,他只感受得到柔软和温度,这两个长期缺失在生命里的东西在他和George Russell几乎赤裸相对着嵌入彼此的时刻降临,但是那么难以捕捉进那个年少时想要盛满风的玻璃罐子。
George被摁在沙发上操了三十分钟,他歪头看看自己的手机,有一条Toto的消息,一条Lewis的。婚姻真是个奇妙的东西,George单手抱着他的丈夫想,希望他俩不是告诉自己他们复婚了。
但Max没给他这个时间去思考更多了,他拉住George拿苹果最新款手机的手带回自己身上,要妻子的拥抱,要全心全意的拥抱。
手机从沙发背掉在地板上,又恰好从台阶边缘滚下去,George无暇顾及,几乎要被一根没有戴套的阴茎在没发情的情况下捅开生殖腔。
“疼……亲爱的,好疼……”George提醒道。
他想说你不要着急,发情期有你玩的,今晚能不能稍微显得仁慈一点,我的暴君。
但今天Max很照顾他的感受,主动退了一点出去,轻轻捏着George的大腿肉说抱歉。
但随即他觉得这样的温吞性爱让人无聊——只是对他来说,可怜的George快要晕过去了。维斯塔潘抬头看着他漂亮的George问能不能把你抱起来操,让你看一下大海。
夜幕和海在黑暗中融成一团了。说实话被抱起来的时候George也没觉得自己看到了海水,只觉得远处一片漆黑,只有自己身处的游艇有一点亮光。
吊桥效应,他对自己说,是因为这个,他才会觉得他在此刻很爱他的丈夫。
“好黑……”George勾着维斯塔潘的脖子颤抖着说,他怀疑Max又要叫他怕黑的George公主了。
但他没有,他问George,“要看日出吗?”
而他的下一句话就是:“我会把你干到天亮的。”
George对自己的婚姻感到绝望。
不过Max没有食言,George被干得昏过去又醒过来,天际能看到一道鸢尾色的深紫,他知道,那下面是海。
“宝贝,你睡着了。”Max的阴茎还挺立着埋在他身体里,沙发边上扔着避孕套,用过的,没用过的,“你的脚好冷,我给你穿了双袜子。”
George心说真是体贴,你是不是进去又吃了一片药,注意身体啊Max Verstappen,你死了我第一件事就是变卖你所有的跑车。
Max把他抱到自己身上,笑着说:“你要不要也出点力,还没到发情浑身没力气的阶段吧?”
George咬牙,干脆把人推到在沙发上直接骑上去。他把那根阴茎重新吃进去,身上的丝绸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胸口的胀痛和濡湿提醒他刚才Max又粗暴地把自己当女人玩了。他心理上已经麻木了,只是再柔软的丝绸摩擦也是有痛感的,于是他干脆抬手脱掉,把一小团布料扔在Max脸上然后捂住他的脸。
“嗯?”维斯塔潘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但没有继续发力,顺着George让他捂住,声音闷闷地问,“要闷死我吗?”
他的George俯身下来,对他说,听说窒息的时候男人会更硬。
这个课题没有得到进一步的研究,因为维斯塔潘用一番下流的语言评价他身上脱下来的衣服的香味,然后George红了脸把布料扔开,大脑开始不受控,说:“那你不如直接闻我。”
维斯塔潘从善如流,把脸埋进了他的脖颈,仗着后面几天他们都会在海上流浪而肆意留下吻痕和咬痕。
刚结婚那阵,新婚燕尔的两人还在克服对方其实是个陌生人这件事,George苦恼维斯塔潘总喜欢留下吻痕而不顾那个位置能不能被衣服遮住,Max则疑惑为什么拉塞尔亲人的动作轻得像小猫。
他没有谈过恋爱吗?两个人同时想。
很可惜,Max之前的恋情更适合称为以两三个月为周期的炮友关系,而George……只能说Toto确实不会在他身上留下吻痕。
“George,亲爱的,跟你说个事你别生气。”
“嗯?你出轨了?”George开玩笑道,“没把人肚子搞大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是说,我刚把你的手机弄坏了。”
“……”
George捂住自己的脸,想了半天(与此同时他还尽职尽责地在Max身上起伏),他说:“那看来我们这几天确实只能做爱了。”
George Russell,你为什么要奖励他?
海面上开始日出,大自然揭开了她鸢尾色的面纱,露出柔美绚烂的晨曦。
Max终于射了,他没有戴套,也不用George提醒就先抽了出来,射在George的腿上,尽可能轻柔地搂着omega亲吻他的嘴唇。
“我猜你需要休息。”他说,“泡个澡吧。”
于是十分钟后,George裹着一条大到离谱的毛巾,看着真空穿上裤子裸着上身的Max和一个同样强壮的船员一起搬了一个浴桶出来。
太夸张了。
Max大秀一番肌肉之后看了看George对着他傻笑,然后走过来捡起自己昨晚扔在地上的衣服,盖在了他裸露的小腿和双脚。
……太夸张了。
船上没有那么丰富的设备,他们接了两根水管才从热水器里把热水引到浴桶口,Max一只手还得扶着,他笑着看George,表情在说:瞧吧,你的男人无所不能。
而George回以微笑,心说自己的法定丈夫drama到可以去伦敦西区演音乐剧。
又五分钟后,他终于泡进了热水。
Max进去冲了个澡,端着早饭出来吃。
性爱马拉松创造了愉悦和巨大的能量缺口,他狼吞虎咽了三个小可颂五块香肠肉饼并且猛灌冰巧克力之后才缓过来,拿着面包篮过来投喂George,喂给他吃一个带果馅的酥饼。
浴桶上有个小桌板,他把食物和热摩卡放下,George问他要手机,他就递了过去,故意花枝招展地说密码是我们的结婚——
George侧过手直接拿他的脸解锁了face ID,登上ins,随手拍了一张朝阳配一张吃了一口的果馅饼,露出一点他修长漂亮的手指,然后配文:
“晚上天黑不小心弄坏了George的手机(吐舌头表情)有急事打Max的电话。ps.这条是George发的,没有被绑架(眨眼表情)”
他点击发送,然后上WhatsApp给Toto发消息,
“我是George,手机被Max弄坏了,您昨晚给我发了什么,我没看见。”
点击,复制,然后发现Max没有Lewis的联系方式,于是发给阿尔本,修改了一下语句让他帮忙问一下Lewis。
“Princess,什么时候能处理完个人事务?”Max不满地抱胸。
“马上,但我要用你的手机看电影。”
“OK,你可以上我的pornhub记录看看有没有你感兴趣的,我们可以实践一下。”
“……我准备看傲慢与偏见。”
Chapter 6: 6
Notes:
船戏·中
连更,后面还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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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是在出海第三天发情的。
他们第二天几乎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似乎是傍晚,Max把他拖起来(其实可能这时候他就已经进入发情期了,但实在太累以至于被人像尸体一样抱出去),他们吃了顿说不清是午饭还是晚饭的东西,George只记得有一个布朗尼。然后他又睡了过去,隐约记得Max对自己说了些充满性暗示的话,比如夸他是块流心小蛋糕。
第三天的早晨,两个被性搞乱了时差的人终于在早上九点这个勉强算正常的时间醒来,George腿间一片滑腻,他动了动脚,把Max踢醒。
“你发情了?”
“嗯。”
“那你怎么这么冷静,不应该哭着叫……叫老公吗?”维斯塔潘心说差点又说成daddy,他得改改这毛病了。
“你能不能尊重一点omega,这是什么理所应当的吗?”
维斯塔潘心想什么叫理所应当,你很漂亮,你叫老公(或者daddy)我马上就硬,这有什么不对的吗?但他没蠢到这时候去跟人理论,权当是omega发情期的情绪敏感问题,抚摸着George说抱歉,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室内的氛围又开始旖旎,George轻轻靠过来,用手撩拨他敞开的睡袍下的胸肌,垂下漂亮的睫毛看着Max。
“我现在在流水,不如,你去把药吃了,然后来帮我修修我的水龙头?”
Max说好,紧接着骑到他身上,这才反应过来在dirty talk之间似乎插了什么单词。
“药?吃什么药?”
George心说真是可怜的自尊,他心里翻了个白眼,但想到自己马上就要任人宰割了,装傻道:“我看到你洗手台上放的药瓶了,Max,虽然你不愿意告诉我,但还是身体重要,好吗?”
维斯塔潘很感动,他以为他的妻子认为他得了什么病捱着不说,实则George很关心他。
呃,好吧,倒也没错。
总之他解释,那只是他因为兰多的玩笑话开的VC——他不太好意思告诉George病根在于他真的开始有点介意手上的倒刺。
“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坦诚点。”George闭上眼笑,“如果你乖乖吃药,或许还能操进我的生殖腔呢。”
他的意思是希望自己丈夫一会儿硬一点大一点,而维斯塔潘听到的是,只要自己乖乖吃药,他就愿意让自己无套成结内射。
VC而已,骗一下George就骗一下吧,对不起了,过段时间让家庭医生撒谎说自己得了喉咙痛的毛病吧。不知真相的Max心中打起如意算盘,跳下床去浴室掏出两颗小药片塞进嘴里,酸得他直皱眉头。
看着丈夫为自己的性生活如此豪迈吃药,George有些担忧,又感到幸福,对维斯塔潘张开了双腿。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不再控制信息素,房间里爆炸一般的柑橘和湿苔味交杂,George的本能想要被填满,于是伸手抚摸自己丈夫的阴茎。
他已经很久没有摸过了,或者说最近都没有做爱,而且Max是直来直去的那种风格,一般等不到George愿意伸手就已经插进了他的屁股里。
今天George的渴望超过了羞耻,他握着那根沉甸甸的东西感慨真好,不是皱皱巴巴的,噢天啊,他这么快就有点硬了吗?神药啊……看来他丈夫的阳痿也不严重嘛。等一等,这个傻子是不是被人骗了,他是不是吃的面粉安慰剂?算了,他的家庭医生是个好人,可怜的家伙,要给Max治疗阳痿,希望只是车祸后短期的心理无力。
“公主殿下,检视完在下的生殖器官了吗?”维斯塔潘无奈地提醒一直在用手捏自己命根子的George,想不通这家伙在干嘛。但说实话不太舒服,他甚至都没能进入最佳状态。George被说得脸红,用手指从自己穴里抠了一点淫骚的水液出来抹在小维斯塔潘身上,然后用虎口温柔撸动着鼓励他的丈夫。果然Max很快变硬了,又黑又粗的阴茎热腾腾的,对准omega的小穴直接插到了底。
两人都舒服得叫出声了。
哪有比发情的omega更好操的,维斯塔潘在他的妻子身体里驰骋,心说这简直像个淫窟。谁能不堕落,阴茎在里面得到了乔治公主的皇家礼遇,又吸又挤,简直像是一台榨精机。他固定住George的腰不让他扭了,降低重心一边插一边找到George的那个骚点,在旁边蹭了两下算作警告,然后发动了猛烈的炮击。
“啊……啊、不要那里……嗯……”
而George已经分不清是船在晃还是Max干得床在摇了。他穴里酸得厉害,感觉像是去上私处紧致课程练了一下午那么酸,明明才刚开始……
他已经多久没有上过那个混蛋课程了?快一年半了。
事实证明,一个有大屌的壮年男人才不会觉得你的逼会因为被插两下就松掉。
Max甚至不遗余力地夸他好紧好会吸,阴茎在里面又跳动着胀大了一圈。
被猛攻的地方又酸又软,George放浪地尖叫,维斯塔潘把这当做即将胜利时的引擎轰鸣而持续进攻。终于,他感受到George缩紧了穴肉,颤颤巍巍地喷出一股水,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叫不出声了。温热的淫水浇在状态极佳的龟头上,这位小维斯塔潘也高傲地仰起头接受omega对胜利者的洗礼。
他故意等George喷完,深处收缩呼吸的时候,发动了第二段攻击。
本日骚点游览项目暂告一段落,他开始专注地凿那个隐秘腔口,这是omega身体构造上对强壮alpha的奖励。
他们的生殖腔口相对beta没那么深,像维斯塔潘这样硬件优秀的alpha几乎都可以在性爱后半程顶到。而发情会让George变成和其他omega一样的小母狗——最多是一只高贵的英国狗,贪婪地想要被标记自己的那个alpha袭击生殖腔,然后引诱他们留下人类播种的火星。
维斯塔潘听到他说不要操了,心说还真是该死的矜持。他亲吻了一下妻子的耳朵,说:“我能让你跪着摇屁股求我,亲爱的,感谢我没有那么做吧。”
他所言不虚,现在的信息素还是只安抚omega,不要让他太难受,如果维斯塔潘愿意,完全可以释放更多,让可怜的英国人追着他的鸡巴叫主人。
他持续进攻那个腔口,非要进去不可,而George也已经失去了理性和力气,他大张着腿被操得像条搁浅的鱼,拼命呼吸,在维斯塔潘想不起亲吻他的时候把空气里那些令他失去自我的柑橘味alpha信息素全部接纳,然后……
然后毫无防备地对一个粗暴的alpha打开了生殖腔。
维斯塔潘把龟头探进去,高热的宫腔包裹住来客,软肉贴着龟头蠕动,像一条舌头一样刺激龟头和顶部的马眼。这也太爽了,维斯塔潘心想,George可不是每次发情期都会愿意让自己不带套进这地方的,不过今后由不得他。维斯塔潘此时精虫上脑而下定决心,要让自己的老婆变成一个彻底的属于自己的omega。
“好紧,能放松点吗,George?”他轻轻抚摸爱人的脸颊,“你好棒,做得好极了,现在放松一点,老公在捅你的小子宫,让老公好好进去探探路。”
George被他的骚话说的又出了水,身体只会更加紧张,这正是Max想要的。他才不要操一堆空有温柔和顺的烂骚肉,攻城略地才有趣味,他的George紧张可爱,像他们的第一次一样,紧紧勒着他的龟头,最后在成结的时候因为被迫撑开宫口而痛苦地哀嚎……好美的George,维斯塔潘亲吻他,继续自己的活,一下下往里乱凿。
没一会儿,生殖腔接纳了他的整个龟头和一点柱身,这已经是极限了,成结之后,他的马眼几乎是抵在那个生命秘境的入口,让姓氏为维斯塔潘的精子以绝对距离优势出发去争夺那枚卵细胞的所有权。
他看了一眼George,可怜的家伙,眼泪流了满脸,嘴巴还在说着什么,大概又是恼人的拒绝话语,不要成结啊不要内射之类的。他为什么总要保留一些矜持,维斯塔潘吻上去,心想分化的失败者应该在性爱中认清自己的地位。
但他才不会责怪George,他可怜的妻子已经承受了太多了,需要一点奖励。
于是他放出信息素,然后安抚道:“乖,老公会喂饱你这个饥渴的小子宫的。”
他现在有满满两颗囊袋的精液等着被喷射到omega的卵细胞王座上,去涂满那个地方。他在生殖腔里挺了好几下,原本还想玩一下George,故意离开他的逼,再直接插入生殖腔——虽然难免有几次会撞不进去,把omega疼得尖叫,但那也是alpha游戏的小乐趣,更何况他不会真让自己心爱的George受伤的。
但是他看到George真的很难受,一直在掉眼泪,心想或许是发情期太想要被成结灌满了,总之不适合玩那么粗暴的小游戏了,于是怜惜地吻他脸颊上咸咸的泪痕,说,“你哭什么呀,我这就给你了。别哭了宝贝,你真会让我难过亲爱的……”
他不再控制自己,在生殖腔里成结,堵住了退路,而龟头也直抵入口,跳动了几下之后,疯狂地射出三四股精液。甚至直到肉结消退下去,George哭着求他出去,喊疼,他拔出去的时候还在零星被外面的穴肉吮出残精来。
“都给你了,宝贝,你捏捏我的睾丸,里面什么都不剩了。”Max搂着他开玩笑,拉他的手摸到自己被溅湿的睾丸,其实那里还在高潮余韵中而格外饱满,他逗George说只是组织充血,下一批精液还没生产出来呢。
George不想理他。
发情期本就不好受,丈夫一味把自己当做飞机杯对待,生理和心理都令人痛苦。George怀念前天夜里温柔漫长的性爱——但不是说他觉得今天时间不够,恰恰相反,今天才让他觉得太难熬了。
“吃点东西吧,一会儿再做一次。让我好好玩你的生殖腔,刚才那么紧张。”Max笑着说出残忍的话,他已经下床了,看着George因为自己的话缩成一团,满意地点头,“这就对了George,要学会恐惧你的alpha。好了,吃点什么?”
Chapter 7: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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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被抱到外面的沙发上去,瘫软在角落里。Max给他贴心地拿来了小桌子,上面放着一盘意面和一碗盖着酥皮的速食浓汤,还有一杯咖啡。
“我有点不舒服。”George迟疑着没有拿叉子,只是喝了口咖啡,“你能不能稍微温柔一点,我又不是你包的婊子。”
维斯塔潘心说你怎么会有这种误会呢。
你明明就是。
但他没敢说出来,毕竟他们的关系前所未有地好,他要努力装作好alpha那种绅士体贴尊重人的样子。
“抱歉亲爱的,我只是太对你着迷了。吃一点吧,你会喜欢的。”
George低垂下眼,好吧,他说,看上去确实很美味。
他告诉自己你不需要严苛地保持身材了,不会因为腰围不称手或者体重不达标而被惩罚,吃一点好东西,这是那么辛苦的性爱之后你应得的。
但他还是用叉子优雅地进食,偶尔换成勺子尝一尝浓汤,冷冻过的奶油蘑菇配上冷冻酥皮烤热,味道其实也还不错。George每次只喝一口,陪一点浸润的酥皮,然后用餐巾轻拭一下嘴角。
等他慢吞吞吃掉一半,维斯塔潘已经在旁边吃了两个芝士汉堡一大盒鸡翅和一块薯饼了,他说,他们应该研发出超——大块薯饼。
George抿着嘴笑了笑,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平静的大海。
水面波光粼粼,太阳正在船尾偏左的位置,光线柔和而美丽,如同碎金一般铺在海上。无数尾鱼在水面下游动,然后是深海,漆黑和高压,更为恐怖的捕食者和那些微不足道的浮游生物微妙共存着,瑰丽奇妙的海底生物和景象背后,暗藏着填不满的血盆大口……
George推开盘子,说他想尝尝Max的炸鸡翅。对方有些意外,连忙重新去厨房炸了半盒冷冻鸡翅拿过来,问George要什么酱。
“不,不用了,我撒点盐和胡椒就行。”George说着拿起一个翅根咬了下去。
食物总是让人高兴的东西,George吃完之后一边漱口一边说自己想在甲板上待一会儿,呼吸新鲜空气。他拿Max的手机看消息,Alex告诉他Lewis的消息是关于他咨询室的文职助理正式确定了要离职,如果他之前几次代班觉得不错,可以来接任,薪水还不错,虽然对名校毕业的George来说有些大材小用。
名校……不过是沃尔夫家族装点门面的一小块花砖。
George想都没想,让Alex再帮忙转达他非常愿意。而另一边,Toto回复到Max的聊天框说没什么大事,祝他们小夫妻旅程愉快,顺便如果看到鲸鱼请拍给他看。
George没有理会,紧接着收到Alex的秒回信息,问他旅程怎么样。“ps.Lewis也很关注哦~”
“很愉快,正在甲板上看海。”George假装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毕竟这可是Max的账号。
他给阿尔本拍了一张海洋和一张戴墨镜的自己。
睡袍宽松领口下裸露的脖子上是Max Verstappen的斐然战绩,George稍微裁了一下照片,发现裁成大头照了。
无所谓,点击发送。
Max在里面收拾厨房,五分钟后端着一碗冰沙出来。
他走到沙发边,George抬眼看了看,发现是在维斯塔潘家晚餐桌上的小甜品。
“我让厨房把多的都给我了。”Max邀功一般说,然后问George,“来一点吗?”
George没拒绝,就着他的手吃了几口,被冰得皱眉,张开低温的唇齿去咬Max的脖子。
“Oh……亲爱的,嘶……”Max听上去很乐在其中,故意问他,“所以你喜欢柠檬柑橘味?是婚后才喜欢吗?”
他的omega大大方方承认是的,拿勺子舀了一堆冰沙塞进维斯塔潘嘴里让他闭嘴。
吃进去的时候维斯塔潘觉得自己呼出的二氧化碳都是柠檬皮屑的香味,并且要结霜了。
“我们回去之后或许可以办个烧烤派对,嗯,不为什么,邀请你的朋友和我的朋友们认识一下,反正诺里斯可以活跃气氛。”
“嗯哼。”George不置可否,说他不要吃冰沙了。
“我家里其实有个烤肉架,你知道的,除了圣诞节我都没机会用。”
“听上去很棒,”George低头玩自己的手指,“对了,可以邀请Lewis来,你还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呢。他马上就是我的老板了。”
“什么?那位儿童心理医生吗?当然邀请他。但你也要去当心理医生?这可不太妙。”
“不是的。只是做一些文书工作,可能也会帮忙照顾小朋友。他原先那个员工决定离职了,先前几次我去帮忙,我们都觉得不错,所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维斯塔潘点头,他也觉得不错,因为George的新同事兼老板是一个omega,这让他对妻子出门工作这件事舒服了很多。更何况他觉得George去给那些心理有毛病的小朋友提供帮助听上去是很暖心的画面……
“Lewis是个好人,先前我们的关系有些……微妙。请你对他客气一点好吗?”
“当然,他可是你的老板了。”Max亲亲他的耳朵,“不过你总还是有年假的吧,我冬天想去瑞士滑雪和吃芝士火锅。”
George笑了笑,拍拍Max的肩膀,让他看远处有一艘巨轮。
两人安静地待了一会儿,Max忽然问他:“刚才,我们做的时候,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他怀里的人沉默良久,推开他站起来,说:“只是不舒服而已,我很抱歉。”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呃我是说,我知道自己在那种时候会有点混蛋,但我以为这只是情趣,不是说我不尊重你把你当……总之就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了。”George靠在栏杆上,回头看他,“我不会强求你在床上怎么表现,但我不喜欢,好吗,Max,我真的不喜欢。”
维斯塔潘听懂了英国人的意思。
他们或许需要找到新的相处之道,维斯塔潘想。他有点慌,因为过去的三年里他都可以对自己的妻子像个混蛋(好吧就比如他坚持叫George妻子/老婆这件事,可能对George来说就挺混蛋的),但既然现在是他把这件事挑明,那么,或许是时候改变了。
晚一些的时候George又有反应了,或许是因为下午的对话,两人都有点尴尬而无法进入状态。George被摁着亲了半天,欲望不上不下,恰好没有低到可以逃避性交,又没有高到可以投入。
Max把George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腰上。这可不是太舒服的姿势,腿根被alpha鼓起来的裤裆抵住分开,小穴里一直分泌出液体。George觉得好热,他脱掉睡衣,帮维斯塔潘也脱了。
布料明明是遮挡不了信息素的,但还是在两人光着上半身的一刹那浓郁起来。George有点讨厌自己的信息素味,他认为这不是自我厌恶,只是湿答答的苔藓让人想到发霉和腐烂,想到英国那令人抑郁的天气。柑橘则阳光美好,甚至联想到的颜色也总是明黄橘色——太阳的颜色,但没有层次,单调,野蛮。
Max味道很重的时候,他会想起分化前的那个冬天。
Toto和Lewis那会儿只是分居还没离婚,Lewis对他总是不冷不热,那天带着有点鼻塞的George跑出Toto的视线,到宴会后厨去要了一把对剖好的手指柠檬给他吃,看他被酸得脸皱在一起,然后偷拍下好几张照片,嘲笑穿着西装打好领结的小George。
Toto找到他们的时候正拿着一个身上皮草余料做的皮毛暖水袋,过来塞进George的手里,对Lewis无奈地笑,说自己应该给他俩一人买张儿童票扔去迪士尼乐园。
哦对,那次他们是在加州。
那时候他正说着,背后开始放这场宴会最后的盛大烟花。
Cliché.
George被柑橘澄澈单一的味道裹住,他不愿意主导,但Max的眼神充满期待,他只好慢慢跪起身,把自己的睡裤和湿掉的内裤剥下去,然后去解开对方的裤带,掏出那根东西摸了摸。Max也被他的信息素刺激着,很快就勃起了,虎视眈眈地对着他,George想了半天,忽然趴下去给他口交。
好吧,Max彻底迷糊了。他平时根本不敢主动提这种要求,生怕冒犯了英国人,但今天,在他被批评完床事太霸权主义决心改过之后,他的George主动给他舔着鸡巴。
过去也不是没有过,但那只是两人喝醉了就胡乱弄,或者George不肯给他插进逼里的补偿。
他的口活好得离谱,Max本来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即使偶尔会想到是因为这么小骚货没少给别的男人口,却也只觉得不像表面那么矜持的英国人更好操了。但现在一想起他可怜的George婚前的人生很可能活在Toto的阴影里,忽然觉得痛心。他轻轻抚摸George鼓起的脸颊,让他自由发挥。而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George脸热起来,这个姿势难以深喉,他想了想放弃了爬下床去,毕竟不想让丈夫觉得自己是个热爱自轻自贱的omega。他直起身体靠进Max的臂弯,说:“我没力气,你能这样操我吗?”
Max点头,扶着他坐姿把自己的阴茎纳入身体,翻着白眼发出愉悦的呻吟。他记着要让George先适应,只是慢吞吞小幅度动了几下,问George感觉怎么样。
“嗯……嗯啊、不许问。”George低头亲他,然后抱着他的脑袋摁到自己怀里。
他的胸比起平时有点鼓,是错觉吗?Max胡乱想着就对一边乳晕下嘴了,他轻轻含住,用力吮吸,然后用舌苔扫过硬硬的乳尖,喉咙里滚着满足的低吟。
George的身体适应度很高,很快就不满足于浅尝辄止地抽动,捏着怀里那一大只alpha的后脖颈把他从自己胸口拎开一点,说:“好好打桩,不然不许你吃。”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脏跳得厉害。
Max只是笑了一下,埋头一边开始吮另一侧,一边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Omega的软穴反复被猛烈破开,维斯塔潘的阴茎早就进入状态了,顶着他的壁肉一点点凿,连着几下进到深处之后又借着惯性几乎拔出来,然后让George的身体狠狠落到自己龟头上。
“啊……好大,顶到……好里面……”
“喜欢这样吗?”Max无奈地笑,发现他的George原来在床上还挺难伺候。
“嗯喜欢……要、要到了!”连续被深顶了几下的George穴里一阵酸软,失禁般喷出一股股热液,“啊别、先别顶了……”
但Max不肯体谅让他中场休息,迎着潮吹的骚水继续,故意把他像只小猫一样抱在怀里往自己阴茎上撞。
太用力了……George想。但他确实喜欢这个,发情期的欲望被满足,整个人都有些发软发飘,只想着能再被玩一会儿就好了。
他的老公也没让他失望,换了个姿势,自己站到床边,拎着腿把George拽过来,把脚踝架在自己肩上让他抬起腰,往下面垫了个高枕头,对准为自己张开的小穴居高临下地插入。
“这姿势怎么样?”他挑衅地问George,伸手去摸omega的脸,“公主殿下?”
George只剩下捂着脸让他操的份了。
他又干了三十多分钟,故意拔出来射在George胸口,整个人骑在George身上,握着射精的鸡巴离omega的脸很近。George只好闭上眼,还是有几滴腥臊的精液溅到了他眼睛下面。更多精液挂在两边乳头上,Max说像他的奶水,要他坐起来让“奶汁”自然流下,他要拍照留念。
“好变态啊!”George嘴上抱怨,还是满足他了,甚至调整了一下姿势跪坐在床边,分开双腿,一手拢住自己的阴茎做遮挡,一手拿Max的手机找角度拍了张自拍。
Max看着他表演性质的姿势,不好打断他,但他其实只是想捕捉那一刻双眼失神的George而已……
Notes:
下一章可能要过几天更,希望能在新加坡站之后完结(希望……
Chapter 8: 8
Notes:
本章主要是4463相处和toto63平淡的“决裂”。
Chapter Text
George Russell坐在Lewis新提的法拉利副驾上,墨镜遮住他漂亮的双眼,脖子上系了一根石青色Prada丝巾,穿着小v领的米白色长袖针织衫和浅灰色亚麻长裤。
车窗降下来一半,他在等Lewis买咖啡。
“你的冰美式。”Lewis没多久从沿街小店出来,递过来一杯,“你穿得好像一个被家暴的少妇。”
“嗯哼,性暴力也算。”
Lewis不想理他,翻了个白眼绕过去上车,把咖啡放进杯槽,才说:“看来游艇之行没用上抑制剂?”
“没。”George摇头,“你的咖啡为什么还加冰激凌?下次我也要这个。”
“你不是讨厌affogato吗?”
“但我喜欢float啊。”
“Slut.”
“Thanks.”
George擅自换掉两人的咖啡,在Lewis骂他之前喝了一口。“居然是柑橘香草冰激凌?”
“Yep,如何?”
“还不错。”George舔了舔唇,拿出他的新手机,和咖啡自拍了一张发在ins上。“周末来我家?Max想办个泳池烧烤派对。”
“你俩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他到底阳痿没有?”
“呃……他好像有吃药,但我怀疑只是补剂,或者干脆是安慰剂。总之问题不大。”
Lewis斜瞟了他一眼,“看得出来。你们去海上不会就干这事儿了吧?没玩点别的?海钓,观鲸,至少看日出了吧?”
George小声说看了日出。
“你们挑了个不耽误做爱的项目。”Lewis总结。
“公平点说观鲸也不耽误。”
“Ewwww!Disgusting!”Lewis大怒,“你们简直在亵渎鲸鱼!”
George耸耸肩,忽然想到Toto开玩笑让他看到鲸鱼拍给自己。
“怎么了?”Lewis从后视镜看到George开始咬他可怜的下唇,关心他道,“我是开玩笑的,你们真在鲸鱼们面前干了这事儿也没关系,我又不是极端动物保护……”
“没。”George罕见地打断了他说话,“我只是想到,Toto给我发消息说,有鲸鱼的话拍给他。抱歉。”
“啊,没事。”Lewis摆摆手,顺便拿起被换给自己的那杯冰美式喝了一大口。他清醒了一点,说:“好像十多年前吧,他买下第二艘游艇的时候我们说要出海观鲸来着。他带你去过吗?”
“没有。”
“那他可能只是很爱鲸鱼吧。”Lewis笑,“不过那艘游艇跟不少房产在离婚的时候归我了,可喜可贺。”
“他在家里骂了三天离婚律师。”George说,“还打了我一顿,就因为我说想跟同学去看跟你同名的音乐剧。混蛋。”
Lewis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George,说下次我请你去看。George没搭理他,忙着低头给Alex发派对邀请,问他能不能带点斑斓酱来。
阿尔本刚到公司,正在上电梯,回消息说OK,问他为什么忽然想办派对。
好吧,真是把George问到了。
他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没想通,抱着一盒菜叶子啃,问办公桌对面把脚翘在矮桌上的Lewis,“你说Max为什么突然想办派对?总不能是见鬼的想用他那个烧烤架。”
“或许是想认识一下你朋友,让你认识一下他的朋友,之类的。婚姻嘛,这很正常啊。”
“我只是觉得我们都过了三年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的生活了,为什么是这次……”
“拥抱新生活不需要挑个好日子吧。或许是他一直都想提,只是你看上去太高冷了。”
George低头吃他的午饭,从叶子丛林里搜刮出一片火腿送进嘴里。
“下午我没有预约,可以跟你一起整理资料。”Lewis说,“对了,你能接受出差开会吗?我倒是可以一个人去,不过大家都会带同事,而且主办方报销花费。我们可以去加州玩玩。”
“好啊。当然了,为什么不接受。我可是很认真进入职场的。”
“谁知道呢,或许你跟你老公难舍难分。”
“滚……”George抿了抿嘴,说,“加州……要不要去迪士尼?不许笑我。”
Lewis愣了一下,说:“去啊,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George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勇气说出一直想说的那件事。
整个下午他心不在焉地捱到了下班,Lewis要顺路带他回去,一出门就看到一台熟悉的红色跑车,和驾驶座那张熟悉的脸。
“Max?”George有点意外,看了看身边的Lewis,后者一脸了然的笑容,拍了拍他让他去吧。
“别这样看我,我没让他来。”
“Just enjoy.”
George上车时Max在跟走近的Lewis寒暄,两人虽然没联系方式,但过去的各种宴会总还是见过几面,婚礼上Lewis还送了George一份昂贵的大礼,很难没有印象。
他们告辞之后,维斯塔潘关上车窗发动车子,问副驾驶上的George:“Princess有心情出去吃个晚饭吗?丽思卡尔顿酒店。”
“吃饭可以,做爱免了。”George翻着白眼解下脖子上的丝带,“你看看,我的工作可是要见小孩的呢!”
“我有时候真的分不清你是在抱怨还是勾引我。”
“……最多跟你亲热一下。”
“好吧,其实我只是想约你吃个饭。”
英国人一脸礼貌的微笑,心里大骂阳痿男。
跑车开到酒店门口,Max把车钥匙扔给门童,过去亲自给George开门请人下车。晚餐有点无聊,外面下雨了,风把雨丝打到窗玻璃上,George侧目看了一眼,在上甜品之前去了一趟洗手间。Max看了一眼手机,诺里斯问他什么时候出去喝酒。
切,你没有老婆我可是有的。维斯塔潘把这句发了过去,果然得到对方一个中指表情。他拍了一张酒店窗外的城市夜景发过去,想了想,发在了ins上。
两分钟后George回来,拿着手机停留在最新更新的ins界面,笑着问他这是干什么。“Alex问你是不是出轨了。”
“你现在真像一个来捉奸的原配。”
George嗤笑,抬手轻轻用手指点着他的脸颊,“维斯塔潘先生,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跟我的离婚律师说去吧。”
“我可以带你俩玩3P,但是亲爱的,对方是个很难搞的英国人。”
他把George逗笑了,后者坐下来乖乖吃了两口流心巧克力蛋糕,侍者送上一个托盘,上面是晚餐收据和一张黑色房卡。
“不是我们的——”
“没有问题。谢谢。”George抬头对有些无措的侍者说道,示意他离开。
维斯塔潘眯起眼看他。
“我可不想大雨天坐你的车。”
两人挽着手上楼,George和他聊周末派对的事,他们决定少邀请一些人。“对了,可以叫Kimi过来玩。你说呢?”George提议道。
维斯塔潘点头,“我周五可以去学校接他。需要我跟Toto说一下吗?”
“我会跟他说的。”George刷房卡进门,“明天我要回家一趟,Lewis那边办入职需要一些证明文件。”
“或许你应该把你的个人文件都拿回来。”
“……你说得对。”
“希望Toto不会有意见,要不然我陪你一起?”
“你明天有个投资人酒会吧?”George提醒道,“没事的,工作重要。这样吧,我从Toto那儿回来可以去酒会接你,你肯定喝不少酒。”
维斯塔潘说好,然后两人一起挤进浴室里去,黏黏糊糊地洗了个澡。
酒店的床有点太软了,家里早被George换成了便硬的床垫,而Max也不甚在意。此时两人窝在床中间几乎凹陷下去,蓬松的被子裹住他们,George被搂着腰,鼻尖抵着Max的嘴唇。Max一直在说话,虽然是在问George工作怎么样,但反而是George总是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于是就一直听他细碎地关心自己全新的一天。
他进入高中的时候、进入大学的时候,从来没有人问他细枝末节的真实生活。Toto只需要看到他的成绩单和各种竞赛奖项,偶尔关心这周忙不忙,多半是要飞过来找他寻求一些肉体快乐。那时候的George只会说不忙还好,时间可以调整。他都不记得自己翘了多少课跟Toto在卧室里共度。Max只是带着点好奇地关心他这份普通的、算不上世俗成功的工作里有没有令人烦恼的事情,办公室里有没有足够的零食和咖啡——他告诉Max他们有一个共用的茶水间,里面有冰箱和咖啡机。他说完就睡着了,Max盯着他的脸看,粗粝的手指轻轻抚摸他颈上的吻痕。
第二天的早上,George醒过来的时候把Max叫醒让他送自己去上班,他的丈夫在床上滚了两圈,从床头摸到车钥匙给他:"你自己去好吗宝贝,我要再睡一会儿。我晚上应酬,今天不去公司了。"
勤奋的英国人翻了个白眼。
于是,下班之后他也开着这台跑车去Toto那里。佣人来给他开门,告诉他沃尔夫先生在书房里。
"我是来拿文件的。"George说着走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书柜最下面带锁的抽屉。钥匙已经被插在锁孔里了,他只需要转动,拉开,里面是自己所有的个人文件。整整两个箱子,因为George良好的收纳习惯,甚至不需要怎么整理,从抽屉里拿出来搬上车就好。他就可以走了,找个地方坐一会儿——Alex这会儿在健身,他们可以去喝杯无糖无奶的咖啡。
但是命运有的时候就是不会放过每一个想要忽略掉自己人生的错误向前的人。他在重新关上抽屉的时候想起来,自己的医疗档案一直在Toto那里。他把地毯上的文件箱打开检查,果然,不在里面。或许Toto忘记了,或许他只是叫佣人把钥匙插在抽屉锁上。
George把文件搬上车,回到那个屋子里去,找到楼上的书房,敲门。
"进来。"Toto说完之后看到门口是George,表情有些意外,问,"找不到你的文件吗?还是你来是想找点别的乐子?"
"我的医疗相关的文件,不在里面。"
Toto看着他,说:"我以为入职做个体检就好了,不需要那种东西。"
"那是我的私人文件,我想一起拿走。"
"你没有提前告诉我。"Toto皱眉,"你需要的时候我会让医生给你复印件的。"
"我想要回去。有什么不能给我的理由吗?"
Toto挑眉,说:"有啊。我还想睡你。"
George忍了一下,他不想今天跟Toto起争执,只想拿文件走人。于是他说:"麻烦你让医生整理好,我会来拿的。还有,我已经结婚了。"
"你要和我上床的时候,我也还结着婚呢。对了,听说你去给Lewis打工了?"
"啊,对,我想找些事做。"George莫名觉得平和下来了,但他仍然不想和Toto多说,"那些文件我不急着用,但我过段时间会让我新的家庭医生来取。还有,周五Max会去学校接走Kimi,我们周末带他放松一下。你放心,我不会给他喝酒。"
"我不在乎。"Toto耸耸肩,"文件的事让医生们去管吧,顺便问一句,你在备孕吗?Lewis可不会对妊娠期员工太宽容的,你知道他的性子。"
"没有的事。"George说。
Toto说好吧,"你们直接送Kimi回学校去,我周末要去一趟巴黎。这次我只能住酒店了,真是'多谢' Lewis那个家伙。"
他说的是巴黎的那套公寓,和游艇一样,现在属于Lewis了。George心想那套公寓确实视野很好,你配不上它。
Chapter Text
Kimi对于晚上住在George家里这件事简直高兴到了感谢上帝的份上。Max看着他说poor kid,是学校食堂很难吃吧。
George和Kimi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他,心说那可能是寄宿制学校最微不足道的缺点。
他们为明天的派对准备了不少肉和解腻的水果,佣人中午就开始做腌制之类的准备,于是晚饭是Max做的。他把烤肉架提前拿出来刷油准备,一时技痒,烤了几块牛里脊。George在厨房拌了一点水果沙拉,对Kimi说还是要摄入维生素和膳食纤维。但他也给Kimi做了一小份焗千层面。
他们坐在庭院里吃晚餐,天气很舒服,这个季节日落没有那么早,一直到Kimi把面包篮里的小餐包都吃完,夕阳还有一小半露出远处起伏的地平线。
Kimi有些回家作业要写,而George准备试试他的新泳裤,顺便和Max来一场折返游泳比赛。
"我可以在这里写。"Kimi兴奋地说,"我要看你们的比赛结果。"
"我会赢的。”George站在岸上热身。
Max直接跳下了水,也附和地认同George,毕竟这确实不是他的强项,“别太认真,给我留点面子吧。”
George翻了个白眼,从扶手处慢慢下去。
两个人比了三四次,最后一轮的时候Max只差一点,拽着George的脚踝借力,把自己拉到和他差不多的身位,扶着泳池边站起来说:“看来这是平局。”
“喂!”George气得笑了,手在水中摸了摸自己的脚踝,抱怨他 ,“这很危险,而且你太用力了。”
Max想说哪有我抓着你的脚干你的时候用力,考虑到小孩在边上,于是作罢,搂着他认输道歉,吻他消毒水味的头发。
“Kimi,你哥哥游泳真厉害,你要不要下来玩会儿?”
“他在写作业呢Max!如果他想明天好好玩,后天和我们一起去找Alex和Lando打电动的话。”
岸上的Kimi刚甩下笔又捡起来,做了个双手投降的姿势表示自己会好好写。
“George,你能来帮帮我吗?”
“好吧,你在写什么?拉丁语的话我可帮不上。”
“是数学。见鬼的数学。”
"Hey!Language!"George提醒小孩不许说脏话。
身后的Max埋在他肩颈里笑了,低声说:"可他说的没错。"
George小声让他别只知道说笑,翻了个白眼爬上岸去,拿毛巾把自己裹起来,坐到Kimi边上去看他在写的练习题。Max又游了一圈才上来,进屋去穿了件套头衫,给George拿了件浴袍披上,这会儿Kimi已经把笔给了George,后者在演算纸上写一些见鬼的积分符号和画曲线图。
"我们请你来泳池派对,你让George给你做数学作业,buddy这可不厚道。"
George笑了一声,使唤Max给自己和Kimi倒杯橙汁。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George已经把证明题写完了,正在给心不在焉的Kimi讲。太阳已经西沉,余晖的光线不再适合阅读和书写,George招呼Kimi进屋去他房间里写,Max拉住他,说:"让孩子自己写吧。我们洗个澡去?"
于是George扔下Kimi和剩下的历史作业和他更不擅长的化学作业去斗智斗勇,告诉他厨房里有零食水果,饿了可以自己下来拿,然后就被Max拉走了。
淋浴间里放了热水后水汽氤氲,Max和George接吻,含糊地说他对Kimi真好。
"可怜的Kimi,现在的数学作业也太难了。"George说着,被丈夫不耐烦地咬住了嘴唇。
他们从浴室水淋淋地出来,把地毯弄得一塌糊涂,然后倒在床上。"明、明天还有派对,我们别做太过。"
"OK,只是亲热一下。"Max笑着拨弄他的嘴唇,"不能留下吻痕的话,至少我今晚可以一直接吻吧?"
George脸红,小声反驳说自己从不拒绝接吻。
"拜托,有时候你的脸上写满了'敢乱亲就弄死你',刚结婚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有接吻精神洁癖呢。"
"放屁。"
"Language. George?"Max故意逗他,把人说得脸和身体都热起来。
George在他怀里小声说:"Sorry, Mr. Verstappen可以惩罚我。"
“那就好好惩罚你的嘴。”维斯塔潘暗示性地捏住他的下巴,拇指从嘴角滑进去,摸了摸柔软湿润的舌头。
George从他身下爬下来,跪到地上去,赤裸的身体顺从地伏在Max腿间,微微分开唇瓣让丈夫的龟头抵在两片粉红的唇上,吐出舌头舔弄马眼,然后让它一点点打开自己的嘴,最后含住了大半根阴茎,George抬起眼睛直勾勾看着Max,用手撩开自己耳边的头发,邀请丈夫来惩罚自己犯了错的嘴巴。
于是维斯塔潘开始用阴茎鞭笞柔软的口腔,大手扣着George的后脑往自己胯下压。George不需要他提醒就十分主动地吮吸和用舌头讨好,随着Max勃起得更厉害,他跪直身体,从上往下慢慢深入给Max深喉。
喉咙的收缩更加依赖本能而没有什么规则,肌肉想要把异物挤出去,不知道自己是在提供淫荡的性服务。这更像一场奸淫,令alpha兴奋,满足地在George喉咙里射了。
“对不起……”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Max立刻对George道歉,想把人从地上抱起来。但这个时候George已经顺从地咽下精液,眨着泛泪花的眼睛看他,坐在他怀里小声抱怨。
“好多……”
哪有alpha能不爱死这个,维斯塔潘抱着亲他的身体,只是轻柔的,因为他的George不许他留下吻痕。
因为只是“亲热”,两人很早就准备入睡了,他们甚至拉着手聊了一会儿Max前天酒会拉投资的事,Max抱怨老家伙们一毛不拔,那些穿西装打领带的高管又能喝又满嘴没一句准话。George在他怀里笑,说事情总是要慢慢来,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帮忙去哄那些老板签字。他们都知道George不是那种意思,只是偶尔有些生意需要一个看上去无害的代表人去放软姿态,Max做不来这事儿。但维斯塔潘还是有点不高兴了,抱着他的George嘟囔说我才不会让你去看人脸色。George拍了拍他。
第二日,George竟然破天荒地睡了懒觉,Max抱着他的腰问他起不起来,或者在床上干点什么晨间娱乐……
“再睡会儿……”George推开他的脸,被胡茬扎得手心发痒,嫌弃地自己揉了揉。
于是Max也就躺回去。
等两个人彻底醒来洗漱完下楼的时候看到Kimi在帮着佣人放小吃盘和香槟杯,George有点羞愧,去厨房里切法棍抹上黄芥末酱,做了一盘火腿生菜三明治端给大家表达了感谢,然后让他们去吃早餐,自己继续收尾工作。Max则已经守在烧烤架前了,像个对自己厨艺颇为自信的路边摊老板准备开张。
Alex是第一个到的,除了两盒斑斓酱还带来一烤盘的猪颈肉。他过去帮George调潘趣酒,问他要不要尝一下猪颈肉。
"我很想试试,但Max说我今天如果吃的第一块肉不是从他的烤架上下来的,他就要跟我离婚。"
"Fine."和善的阿尔本没有翻他白眼,只是重新蒙上烤盘上的锡纸,"你们最近感情真好,看来兰多没说错。"
"什么?"George切开苹果往白瓷碗里码。
"他说,Max彻底爱上你了,这家伙可以告别自由了。"
George没有回答。他深呼吸了一下,让阿尔本继续切水果,他要去冰箱里拿足够的冰块出来。
他走到阳台门口,看到Max跟烧烤夹子过不去,把那东西夹得啪啪响,于是走过去拉住他的手。
"嗯哼?"
"不要折腾夹子了,好难听。"George说完,进屋去了。
Notes:
与后面一章连更
Chapter 10: 月光
Notes:
本文主要的感情线完结了,Max和George在提防、习惯、温情和直面矛盾之后握住了婚姻幸福的钥匙。
后面还是会有情节,一是关于George的一些他本人都不清楚的过去,二是关于Max在维斯塔潘家族中的危机,当然肯定都会被他俩一起化解。这部分从情节上是比较重要的,前文很多细节铺垫了相关的内容,从感情线上来说却没有太多推进。
总之可以当做一个(暂时的)结局。
Chapter Text
外面泳池里挤了不少人,诺里斯没找到合适的搭讪目标,从水里出来,在冲淋下面把消毒水味洗掉一点,然后到当作临时更衣室的客房去穿上一次性浴袍,擦着头发找George。后者正跟两个alpha谈笑风生,而他的丈夫正和烧烤架女士卿卿我我。
真是奇怪的一对儿。诺里斯想着,过去把George从两个男人中间拉出来,"抱歉两位,我要带princess去喝杯酒。"
George被他拉着胳膊进屋,一路上精准叫出了他们路过的每个人的名字,而其中三分之二诺里斯根本没见过。
"Alex说你不承认Max爱上你了,怎么回事?"诺里斯看上去维斯塔潘还着急。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明确表达过,并不是认同他爱不爱我什么的。"
"严谨。但你是德国人吗?"
"我的养父是奥地利人。"
"Come on,George,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点八卦吧。而且我真觉得Max挺喜欢你的。"
George笑了笑。兰多是他的好朋友,他们从小就认识了,但他不想跟这家伙谈喜欢和爱。
他知道如果他们要谈的话会怎么发展,他会说维斯塔潘只是喜欢操他,年轻好看是个omega的他,充其量也喜欢在那之后他的反应和样子,然后诺里斯会说,这还不是喜欢吗。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但他们有完全不同的爱情观。
如果Max爱他——不,不应该这么说。George端着酒想,如果他爱Max,那么三十年后的早上他醒过来,或许前一天晚上他们的性爱并不愉快,或许他们还在为了孩子的问题争吵赌气,或许他们在经济财务问题上冷战了很久,或许连律师都建议自己转移保护财产,但他会吻他的丈夫,然后对他说:
早安,今天我们至少要解决一个问题好吗?
但事实是,George没有勇气去提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现实的矛盾。他只想逃避和堕落地享受当下,未来会坍塌成什么样,他不管。
他知道维斯塔潘也是一样。
Kimi过来缠着他问能不能跟Max一起烤肉,George有点心烦,但还是笑着对他说小心不要烫伤自己,然后告诉他烫伤药和绷带的位置,让他也转达给Max一下。
诺里斯看出自己说了些让George没心情的话,感到有点难过,他说他和Kimi一起去,他会看着这俩家伙的。
"烧烤架女士今天很受欢迎啊。"George冷冷道。
Max看到两个人围过来就有点不高兴,他不让诺里斯上手,不过Kimi说是George让他来的(诺里斯没揭穿George只是同意),Max就让他试了两块肋眼。
George看着外面八成都是Alpha,忽然不想再出去。正巧这个时候Lewis来了。谢天谢地,George想,他看着Lewis这个一向很受欢迎的明星omega带来纸杯蛋糕,在屋里招手叫他进去。
Lewis翻了个大白眼,放下蛋糕进屋去。
"你能不能对我有点礼貌,不要招手叫我,至少也要出点声吧。"
"抱歉……外面人太多了,我不想出去。在屋里喊了你也听不到。"
"怎么了?"Lewis走到冰箱前面,给自己挖了个冰激凌,深吸一口吸,"我准备好听你倾诉了,但你知道我正常收费其实很贵的对吧。"
"诺里斯惹我不高兴了。"George靠在沙发上,"好吧,这么说对他不公平,他只是好心——只是八卦。"
"我猜猜,是关于Max的事情。"
"是关于我自己的问题。"
"Accepted,你自我剖析一下。"
"Lewis,我觉得住在这里,假装自己是个好妻子,假装我和维斯塔潘以后会有孩子和一个真正的家庭,这些事太累了。"
"Wow……我深有体会,虽然那时候我没有假装是个好妻子,没有假装会有孩子,但我深有体会。那就跟他离婚。"
"什么?我不能这么做。"
"你在我这里的工作薪水足够租一间差点的小公寓或者合租一间好的公寓一个人生活,如果遇到沃尔夫和维斯塔潘的暴力威胁我可以帮你。所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离婚。"
"我不能把我的职责转嫁给你,Lewis,你在气我而已。"
"我给你发薪水是因为你付出了工作,我帮你是为了维持这个国家的法律和帮助自己的员工以及朋友。George,你把问题想复杂了,婚姻不是你的职责。"
"我不知道……"
“那或许在你所说的职责之外,你在这段婚姻里有不能失去的东西。对曾经的我来说是钱,所以我忍受着Toto直到我利用干净他的所有价值成为现在的自己,然后一脚把他踹了。亲爱的,我们离婚真的,从本质上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能再为这个惩罚自己了。”
George正想说什么,维斯塔潘推开门进来了,过来跟Lewis打了个招呼,感谢他的纸杯蛋糕。"你们在聊什么?"他搂住自己的伴侣。
"嗯——"Lewis看了眼George,示意他自己决定怎么回答。
"离婚的事。"George说。
……场面有点尴尬,Lewis不害怕尴尬,他被Toto搓磨太久了,这种程度连好戏都算不上。
Max干笑了一下,他不那么在乎Lewis的感受,于是选择岔开话题:"噢,你们是在聊Toto吗?"
"不,"George有点不舒服,"对我和Lewis来说那已经过去了。我们在聊现在。"
Lewis心说好样的George,alpha这种贱人就是要我们大英贱人来治。
维斯塔潘沉默了一下,意识到刚才有点冒犯人,于是小声对Lewis说抱歉。
"别放在心上。严格来说我们确实聊了一点我和Toto的失败婚姻。"
"噢George,"维斯塔潘怜爱地捏了捏他的耳朵,"是不是人太多把你吓到了?"
George忽然笑了,他说没有,刚才也是逗你的,"我们只是在讨论你和烧烤架女士出轨的事,能否作为离婚证据。"
"好吧,但亲爱的,那是它勾引我的,而且你也尝了我的烤牛排。"
"Yeah,很美味……对了,Lewis还没吃过呢,你能带他去尝尝吗,我要上楼换一身衣服。"
维斯塔潘邀请Lewis一起出去,让他的妻子可以有点私人空间。
他没有问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但看得出来Lewis对他的妻子很好,于是热情邀请他尝了自己的成功之作,而不是Kimi的。
George在卧室里换了一件衬衣和休闲裤,走到泳池边上去重新招待客人们。他正在跟一个年轻的beta介绍Kimi是自己的弟弟,忽然被人拽着小腿拖进了泳池——
"啊!"George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幸好马上闭气,没被呛得太厉害。
他沉入水中的一下,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他理应恼怒这么幼稚不安全的行为,更何况令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了,可是除了最初那一下因为害怕生的气以外他竟然只是觉得刺激和新奇。在朋友面前出丑又怎么样,Alex和Lando不会觉得他湿光的样子很丢脸,Lewis……但愿Lewis没拍照发ins,这家伙得有几百万的粉丝吧?
他并不讨厌这种玩笑,他只是被教养得“应该避免”做无收益的事。
“Max Verstappen!我绝对要和你离婚!”他恶狠狠地看向背后得逞的家伙。
“OK,但我会把你追回来,哪怕是在水里我也能追到。”
现场起哄Max的新·求(复)婚宣言,两位正主先后从扶梯爬上岸。George身上直滴水,他只好先把上衣脱了裹着毛巾进屋去。Max让众人尽情享受,不过危险动作请勿模仿,用眼神制止了要把Kimi推进水里的诺里斯,然后才跟着上楼去。
他们在房间里慢慢冲了个热水澡,Max觉得在花洒下面坦白真心非常合适,如果有不想听的话,George可以说,什么,我没听到,水声太大了。
“我知道诺里斯那家伙又在捣乱,你别把他的话放心上好吗?”
“不是这么回事。”George抹开他脸上的冷水,“Lando没有坏心,他希望你幸福,也希望我幸福。”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们不聊他,George,我能给你幸福吗?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George咬了咬唇,把自己眼睛边上的热水擦掉,他说:“我们不要谈这么虚妄的东西。”
“不虚妄啊,我正抱着呢。”
George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像失声了一样,被Max抱着洗干净擦弄干身上的水,裹上浴袍塞进被子。
他的丈夫一边自己穿上灰色的运动T恤短裤一边说:
“我觉得烤肉很幸福,开车很幸福,跟你在一起也很幸福。其实说实话,George,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事能像这样让你也感觉到幸福,但如果我知道,我愿意不遗余力地去做。我们是意外一夜情认识的,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强迫标记了你,然后我们的家庭又逼迫我们结婚。这么糟糕的开局让我一度觉得离婚也不会更糟了,无论如何都是向上走的。后来我意识到真正重要的不是瞻前顾后,而是,就算这么糟糕,我依然想要我们的关系是向上走的。”
Max看着他继续说,希望他把每个字都听清楚,
“我知道你也是在为这个努力的。如果你做这一切是作为沃尔夫的养子要有一段完美婚姻,我也能接受,因为我也有着同样的责任。在准备结婚那段时间里我见不到你,我想过要告诉你我们是意外,各玩各的就好,然后住在一起但不见面,我在外面会有很多女人或者男人。但我心里并不为此高兴,我见过太多这样的婚姻了,我知道那些人有多混蛋,我心底里不想变成那样的混蛋。”
“在订婚宴上看到你穿着白色西装下车的时候,我想我找到了不要变成那样的理由。”
George坐了起来,他看着Max一会儿,揉了揉自己的脸,“我那天见到你的时候在想,你一定会和那些alpha一样,有一天对我说我们分房睡吧,你以后不要管我在外面的事。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希望这能解释我这三年和最近的行为。”
“不,我不会让这事儿发生的。我知道让你信任很难,我知道承诺没有意义,但是,但是——”Max有点着急。
他好像握住了让George幸福的东西,但那是一捧沙子。
“Max,我并不是要你说这些。”George微微笑了,让他不要着急,“我需要的不是爱情的承诺,而是即使我的婚姻不幸福也能承担的人生。你就把这件事情交给我自己去解决吧。”
维斯塔潘想了想,他听明白了George想要什么。他以前认为omega的爱总是即使被alpha抛弃会万劫不复也要捧出纯洁无暇的爱踏入婚姻的殿堂,但George Russell给不了这样的决心。
他想要给的是可以随时抽身离去但决定留下来相濡以沫的人生。
维斯塔潘想起订婚宴那天的George……
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他从擦拭得反光的高级轿车上下来,穿着昂贵考究的白色手工西装,戴着Jos送去沃尔夫家的新款钻石腕表,原本一切都俗气又堕落。
然后他抬头看了一眼,Max也下意识跟着抬头,于是只有一对新人看到了那夜皎洁的月光。
Chapter 11: Shakespeare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美国,加利福尼亚,晚九点半。
George Russell看着豪华的酒店套间,心说:哇噢,真是大方的会议主办方。
他看了看汉密尔顿,把自己和老板的行李箱靠在衣帽间的墙边,问:“你要睡哪间卧室?这也太夸张了。”
“我睡这间大的。”Lewis飞快做好选择,指了指会客厅左边开着的房门,“不过我准备下楼去找个酒吧嗨,你要不要一起?你和维斯塔潘独处太久了,我的宝贝,你需要对自己的魅力有点认识了。”
“为什么?”George笑,“你想喝免费的酒了吗?”
“是的,我想喝免费的酒了。你个小混蛋,要真是这样我自己去反而更好。喷点香水,穿件低领的衣服,去浴室好好打扮一下,快去。”Lewis拍拍他的腰把人赶进浴室。
半小时后,Lewis换了一套贴钻的夸张休闲西装,挽着穿短袖丝绸衬衫和米色长裤的George出门。
贴心员工Russell提前搜好了位置距离和风格合适的酒吧,被Lewis翻了个白眼。但他还是信任对方的选择,让George给的士司机报地址。
酒吧很热闹,Lewis带着George挤到吧台,要了一杯血腥玛丽和一杯苹果马天尼。
“我们打个赌。”Lewis把一张美钞塞进帅气酒保胸前的口袋里,对George说,“今晚第一个来搭讪的人目标是你还是我。”
George说这很无聊,“而且你不喜欢美国男人。”
“Come on,反正我赌是我。输的人请客。”
“好吧。”George笑了笑,表示他根本无所谓。
然后转过身解开了两颗贝母扣子。
过了大概五分钟,一个微醺的男人靠过来,对Lewis低声说了句什么。
George无奈地笑,抬手叫酒保给他俩上酒,他请。
男人主动提出这轮算他的,George挑挑眉,心说Lewis确实欣赏大方的男人。不过他的法国口音有点重。
说实话George觉得Lewis也没太听懂他在说什么,但语言向来阻挡不了激情,George喝着男人请的第二杯苹果马天尼,思忖要不要点块柠檬挞。
然后他就听到那个该死的法国男人邀请Lewis,以及George,去和他玩3P……
Lewis愤怒地让男人滚开。
而George差点被自己的酒呛到,等男人走了笑Lewis,说看来今晚得AA了。
“我还指望今晚能有点艳遇呢。”
“哦,你要丢下我一个人睡酒店套房吗?”
“那难道我们真的找个人搞3P?”
“闭嘴。”George捂住脸笑。
过了一会儿,一位很绅士的英国男人过来,问能否坐在George边上,然后请他俩喝了酒,对George说,你的眼睛像莎翁的十四行诗。
Lewis在旁玩手机,发了条ins,然后给诺里斯吐槽:你敢信吗,有个英国佬用莎士比亚撩我们的小Georgie!
对面回了个冷冻face表情。
而此时George似乎意识到自己领口开的太大,有意想要拽一下领子,对方立刻献殷勤地表示如果他冷自己可以把外套给他,或者带他去个温暖的地方。
George轻轻推开他的手,告诉他自己结婚了。
“那太可惜了,真让人伤心。”对方有些失落,不过依然对George礼貌地微笑,向两人告辞,“但你的眼睛真漂亮极了。晚安,亲爱的。”
送走男人之后Lewis问:“感觉怎么样?”
“呃,他是个好人,我结婚了。”
“别这么无聊,我又不是让你追上去跟他上床。我是说,跟正常男人相处,被正常男人喜欢感觉怎么样?”
“Max很……也算是正常。”
Lewis满脸写着你没救了。“哦对了,跟你说个事,我猜你没注意到。”
“什么?”George好奇地看他。
他故意先喝了一口酒,对George眨眨眼睛,才缓慢地说:“其实刚才那位莎士比亚先生结婚了。”
“what……”
“他无名指上有戒指的痕迹。要么是刚办完离婚,要么是出来找乐子。”
“……那你还说他正常?”George恼怒。
Lewis露出无语的表情,“很长时间里我其实以为你和维斯塔潘也是这种开放的婚姻关系。维斯塔潘就经常和诺里斯一起在酒吧鬼混啊,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George说。他想Max对他说的话,忽然低头笑了笑,“Lando可不会允许他真的背叛我。但刚才那个男人都把外套里的房卡拿出来了。”
“好吧。敬维斯塔潘。”Lewis举了举杯。
George忽然接到了Max的电话。
他有点莫名心虚,但还是接通了。对面问,你是不是在酒吧玩。
“嗯,和Lewis一起。”
“我知道。”Max不高兴地嘟囔,“他发ins,说有法国男士邀请你们搞3P。”
“嗯哼。”George故意想逗一逗他,“后悔没跟我一起来了吗?”
“……不许跟人搞3P!”
George几乎笑出声了,说:“你在想什么,我当然不会,就算不是三个人也不行。”
“嗯,那就好,你想要的话回来我会给你的,你要几次都可以。”
那阳痿先生得吃很多“VC片”了,George想。
“加利福尼亚是个好地方吗?”Max问。
“唔……我下了飞机直接到酒店,然后就和Lewis来酒吧了,遇到的一个是法国人一个是英国人,实在没来得及感受加州。不过酒还不错,到目前为止我也很开心,所以我想,是个好地方。”
“那就好。来,跟我谈谈那个英国人。”
“什么?”George失笑,但他不想提那个戒痕,于是说:“好吧,那位先生年纪稍微大了点,很有礼貌,夸我像莎士比亚写的十四行诗,好像是夸我的眼睛。”
“Silver Fountains吗?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的眼睛一尘不染。”
“什么?”George一时间没有听明白,随即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见鬼,他才不关心刚才那个已婚英国男想到了哪一首诗,但是Max……他难道不是应该嘲笑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用这种话搭讪吗?
“额,George,别考我,我不记得那句话怎么说的了,十四行诗都是没头没尾的。”
对嘛,这才是Max Verstappen,George想。
“哦,那你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一首?”George有点好奇,“也有人这么撩过你吗?”
“不,我只是想增加一点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stupid idea.”
“什么共同话题?”
“嗯?”Max挠了挠头,“Lando告诉我说你超爱莎士比亚……啊那个家伙!他在整我!”
George垂下那双漂亮的、在Max看来一尘不染的眼睛。
他想整蛊Max,告诉他自己确实喜欢,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声带了,他在酒吧里对远在另一个国度的丈夫说,
“You're not Shakespeare. I love you.”
George Russell手忙脚乱地挂掉了电话,点了一整个柠檬挞。“不用切,拿个勺子给我。”
“冷静点,honey,你只是在酒吧喝了两杯苹果马天尼之后对一个刚结婚三年的男人说我爱你。我们都犯过这种错误。”Lewis摸了摸他的头发,停顿了一会儿,说,“但你会幸福的。”
“好了,”他从酒保手里拿走给George送上来的甜品勺,“把这个挞帮我们装起来,切开,切成八份。”
“我们回去了吗?”
“你刚对你的老公说了那句话,今晚就毁掉了。这里所有的男人对你而言都失去魅力了,我才不要看你在这里用你的美丽践踏他们可怜的尊严。”Lewis拿钱结账,拎上打包盒拉George离开。
他们回到酒店之后George抱着打包盒直接拿手抓了一块柠檬挞吃,Lewis冲了个澡,从房间吧台下面的冰箱里拿白葡萄酒出来,他倒了一杯给George,拿第二个高脚杯的时候想了想,收回手直接对瓶喝了。
“好了,”他把酒杯递给George,摸了摸他的小脸,“如果你需要冷静的话我还是可以扇你的,我最近在举铁。”
“No!”George躲开,捂住自己的脸,“用不着,我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害得你也不能在外面玩。”
“算了吧。说实话那个3P男已经搞得我倒尽胃口了。给我来一块。”他伸手从纸盒里拿柠檬挞,“Verstappen不是什么好选择,但说实话,至少他是个很真诚的人。”
“确实,他——”George正要说话,收到了一条消息。
他拿起手机,维斯塔潘发消息问他愿不愿意phonesex。
下头alpha!
他咬了一口柠檬挞,告诉Lewis他要睡了。
回到房间之后他先洗了个足够热的热水澡,把身上的皮肤烫得微微发红,把视频拨了过去。那边几乎是秒接,George看到他的丈夫光着上半身抱着一桶冰激凌。
“Max,我不和没有腹肌的男人上床,你最好控制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宝贝,让我看看你,往下拍点儿,你知道我想看什么的。”
“好吧,但那样我就看不到你了。”George小声抱怨。
这句话几乎是让维斯塔潘立刻勃起了,他放下冰激凌桶开始手淫,眼睛紧紧盯着屏幕里滑过的细腻皮肤。
他的胸,他的腰,他平坦的小腹上隐约的马甲线,都好看得让人受不了。也更受不了手机屏幕的狭窄。George说他有点空虚,很想念和Max做爱被填满无处可逃的感觉。
“噢,我真想来操你。该死的投资商又改主意了,他们不想投钱了,说是经济下行选择保守路线。我明早得去见一个新的投资商。”
“祝你成功亲爱的。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我是说,帮你心情好一点。”
“当然……”他让George把镜头送到两腿之间,George说等一下,他切到后置,在床上半坐起来,这样一边拍一边能看到自己的屏幕。
他腿间已经湿了,omega的阴茎很可爱,但也有点碍事,垂下去挡着那个地方。George把它拨开,露出吐骚水的逼,用两根漂亮修长的手指插进去,同时发出愉悦的喘气声。他低头看了一眼,Max的眼睛都要冒绿光了。
“Honey,我也想看……”George不满地说。
“OK,你等一下。”
“怎么了,它害羞吗?”
“不,我只是要把被子拿开,你个小荡妇。”
George在电话那头咯咯地笑。
几秒之后他们都如愿看到了另一半的下体,George看得都忘了继续动自己的手指,感觉什么也比不上iPhone屏幕上那根粗黑的阳物,他的手指简直毫无存在感。
“George?”Max提醒他,“把自己插喷水好吗?你有没有带什么玩具?”
“没有……我可是来工作的。”George心中也很懊悔。他应该带的,哪怕是最小尺寸的跳蛋,至少也可以在高频震动里爽一下。
“真可惜。”Max却无情地嘲笑他,“公主今晚得自力更生了。”
George让他别废话。
两人在各自床上一边自慰一边幻想交合,心潮起伏但快感却达不到阈值,George玩了一会儿手都酸了,气恼地说今晚就这样吧。
“宝贝,好歹等我打出来呢?你累了的话可以把手机架在——”
在他说完之前George就把电话挂了。
维斯塔潘躺在床上,看着自己还不肯下课的阴茎,心说buddy我们今晚都没得嗨了,谁让你刚才占领我的大脑,让我又对Princess George说了蠢话。
George也很不爽,他下床的时候腿有点软,走路很不舒服,但他还是坚持去浴室清洗了一下,不抱希望地换了条内裤,但他知道今晚还是会湿掉的。
他好想要Max,无关他是自己的alpha,但他也只想要Max……
Notes:
Silver Fountain银色喷泉,意象出自莎士比亚的Sonnet35.
大意是爱人不要再为曾经的过错痛苦,世间万物都并非完美,就像我也会如此偏袒和纵容我的爱人.私以为是很适合3363的诗意,而Max为了George去读不喜欢的莎士比亚,理解不了弯弯绕绕的情人心思,只知道他的小乔拉是完美的.
Chapter 12: 12
Summary:
意外发情与真相
Chapter Text
在会议上的时候Lewis要上去发言,George在下面原本在想床事,但不知不觉被他的演讲内容吸引,自己也许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得不到一点东西就百般不自在。
好吧,原来Lewis在学术上的成就不只在于他是个明星人物,这些研究看上去厉害极了,George为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和满足。他这会儿终于完全抛开自己不如意的性需求,虽然没什么实际工作需要他做的,但他还是在自己的本本上记下了很多术语和理论。
Lewis没想到他带出来玩的George这么好学,于是没有打扰他在其他研究者发言的时候继续做他的好学生笔记,茶歇的时候还带他去认识了几位美国学者,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对George很友好。
会议之后大家还有一顿偏正式的晚餐,原本Lewis不准备去,但他问George的意见,最后两人一起参加了。晚餐的食物令人略感不满,Lewis在手机上叫了个外卖到住处,问George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了,我减肥。”George眨眨眼说,“我希望回去的时候Max对我说我瘦了。他心疼人的表情可好玩了。”
“……”Lewis偷偷对他比了个中指,又问:“至少去迪士尼的时候你会跟我一起吃西班牙油条的吧?”
“Sure.”George回答的时候正笑着对不远处的一位博士打了个招呼。
真是交际花,在名利场上都能把老头们哄得晕头转向,现在简直要把这群可怜的nerds迷晕了。
他们回酒店的时间还很早,Lewis说他要泡个澡,让George洗完澡滚去房间里待着。
“好的boss,我去给我俩收拾迪士尼的行李,你要带什么衣服?”
“我行李箱里最不像大人穿的。”
“嗯,我觉得都不像。”
在被Lewis打之前George就笑着钻进浴室去了,他快速冲了个澡,同时帮Lewis放了热水,拿好薰衣草浴盐和玫瑰磨砂膏任他选择。
Lewis进来看到时抱住了正在穿浴袍的George,给了他的脸颊一个夸张的吻。
“我用了一点你的面霜。”George指指镜台,“我忘记带了。”
Lewis看了一眼,咬牙说那是我的眼霜,你用来涂整张脸了吗?
“啊……Sorry?”George没敢说其实自己还涂了胳膊肘和膝盖。
“算了,你的脸还挺小的。在我心情还不错的时候麻溜出去吧。”
George拿起手机跑了。
他在衣帽间里整理东西,把不需要穿的衣服和电脑平板这些设备一起打包到酒店送上来的箱子里,贴上他和Lewis的地址放在一边。剩下的行李很少了,他干脆决定把行李箱也寄回去,把两身运动装和一些零碎的东西放进行李包。
做完这一切,他长出了一口气。
上一次来到加利福尼亚的George从没有想到有人愿意带他去迪士尼。
那一个晚上的烟花盛大而落寞,Toto走向名利场中假笑的人群,让Lewis把George照顾好,既然他已经不愿意履行妻子的职责,至少可以帮他一点小忙。
那个时候George还不明白什么是妻子的职责,他只是懵懂的知道Lewis总是不在家里,然后忽然出现在Toto身边,挽着他的手臂。那天Lewis不再愿意了,来到加利福尼亚的时候他对带着George的丈夫说,或许我们会离婚的,虽然不是现在。Toto没有说什么,只是强调了一遍照顾好George,但现在想来他大概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收场罢了。他走之后Lewis抱着小George说,我会照顾好你的。
他确实一直在照顾自己,George低下头看着地毯。
迪士尼是个令人快乐的地方,前提是来这里的人心中还残存着童真。
Lewis带他去玩了两三个项目,然后坐在遮阳伞下吃西班牙油条和插着米奇小旗子的汉堡,一边喝满杯冰的可乐一边问他要不要吃冰激凌。
“不要。”George喝的是橙汁,“你已经逼着我吃了一整个汉堡了,如果一会儿你不希望我从过山车上下来吐的话。”
“那你别吃了。”Lewis说,"我们休息会儿再玩。"
两人到纪念品商店买了一堆玩具,跑到喷泉边上去,Lewis拉他戴上新买的毛绒皇冠一起自拍发了ins,很快就被认识的朋友点了一圈,Max也在其列,评论问Lewis什么时候把George还回来,转告他自己已经把家里的冰激凌吃光了,但紧接着在自己主页发了一张在健身房训练的腹肌照。
Lewis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只好帮他圈了George来看。
他们去坐过山车的时候天已经有点暗了,远处的落日照着城堡,他们在过山车的最高点时恰好能看到壮阔的自然宇宙把人类创造的童话故事染上橘红,时间在无数个坠落的瞬间被拉长——
Lewis轻轻握住了George紧抓保险杠的手。
下来之后George有些腿软难受,被Lewis半抱半扶着回到酒店,他们的晚餐改成了送到房间,但George不想吃。他换了衣服躺在自己的床上,试图让身体治愈失重的眩晕。
"你去看烟花吧。"他瓮声瓮气地说,"我自己可以。"
"烟花还早着呢,而且,我特地定了可以看到烟花的房间。"Lewis说着,走过去拉开了窗帘。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Lewis翘着腿躺在沙发上玩手机,George像是睡着了,一直背对着他。
烟花开始的之前,George起来,默默走到Lewis身边,拍拍他的腿让他给自己让半个沙发,然后坐在他身边把自己缩进一条毛巾毯里。
他们安静地看完了盛大的烟花秀。George说:"我想跟你聊聊——Toto的事情。"
"嗯哼。"Lewis看了看他,"你可以说,但你知道的,我懒得听。"
"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但是,我真的有苦衷,我不是针对你。"
"你那个时候很爱Toto,你只是被骗了,George,我们把这件事放下吧。"
"不,我不是指这个。"George深吸了一口气,"当然,我做的很多蠢事都是因为这个,但,有个另外的原因我必须得到Toto——那个时候。我的身体……医生说我的身体很糟糕,抑制剂对我的作用微乎其微,当然,能避免出现应激反应,可是别的什么用都没有,Lewis,我那个时候才十四五岁,我承受不了那个痛苦,尤其是……尤其是我知道Toto可以帮我,只有他可以帮我……"
Lewis眉头越来越紧,他想了一会儿,问:"什么叫没有用?如果通用抑制剂对你不合适的话,Toto为什么不让医生给你配特殊的?"
"不,医生说就是抑制剂这个东西对我没有用,我是个烂透了的omega,我一定要……"
"不要说了,George,这不是你的问题。但,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是Toto的家庭医生跟你说的吗?"
"啊……"George回忆了一下,"算是吧,Toto问过他之后告诉我的。"
"那,你跟Max讨论过这事吗?"
"没有。我该怎么跟他解释我以前的发情期?主要是,他不怎么长期不在家,也很愿意在发情期的时候陪我,对我来说这就没问题了。"
"你得去看医生,我们怎么知道这有什么别的影响,说实话,我从来没听过这种事。我认识一些医院的人,等回去之后给你预约一个检查好吗,听话。"
George想了想,觉得这确实也是明智的选择,就点头同意了。他起身回去睡了,留下满腹疑问的Lewis,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陷入长久的沉默。
他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Toto利用家庭医生和对George的监护,让他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误解,然后趁虚而入了。但如果是这样,他至少在George分化的时候就已经完整谋划了整件事。他甚至不敢贸然告诉George,只能劝自己说,你毕竟不是学医的,或许Toto没有骗他,整件事只是一个极偶然的基因问题撞上了Toto这个老禽兽……
Lewis想起过去的许多事,更多是和George无关的,感觉凉意和反胃爬上自己的脊椎。
第二天George也没什么精力,但他劝Lewis出去玩,自己躺了半天。中午时Lewis觉得无聊,加上太阳很晒,就回来了。他推开门,被浓郁的omega信息素冲的差点摔倒。
他关上门跑到走廊尽头深呼吸,然后拨通酒店的电话让他们派一个beta员工上来。
员工是一个实习生,听到这样的情况也很慌乱,但还是帮Lewis进去看了George,用电话告诉他George有点发热,情况不算太糟,问是否需要注射抑制剂。
"在衣柜抽屉里有一盒,你会操作的话——"Lewis忽然想到George昨晚的话。他揉了揉眉毛,对电话那头说,"George意识清醒吗?我需要确定他对通用抑制剂不过敏,让他跟我说话。"
过了几秒,George哭着说他可以打抑制剂,但是他好难受……
Lewis让那个beta给他注射,一边疯狂给Max打电话。
谢天谢地,这个alpha总算是接了。
"Lewis?George出什么事了吗?"
"是的,他发情了,我叫了一个酒店的beta帮他注射抑制剂。但是George身体不太好,我要立刻带他去医院,我需要联系你俩的家庭医生。"
"当然,我马上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你,我可以和George说话吗,我很担心他。"
"……好吧。但现在很乱,我在等酒店叫的急救,我没法送他。等一会儿我们到救护车上,如果他意识清醒的话我会联系你的好吗。"
"好,好。麻烦你了。"
Lewis挂了电话,酒店告诉他救护车十分钟后就到。
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George已经好多了。医护人员给他贴上一堆检测的东西,然后贴了个很大的强效抑制贴到他脖子后面,显得像块膏药。
"Sorry,Lewis,为什么我总是让你操心……"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还好。那是你的抑制剂吗?"
Lewis深吸了一口气。"那就是最普通的通用抑制剂。"
两人沉默到George做完检测,他可以回去了,但Lewis给他安排了一个独立病房,让他们准备给George做一次全身体检。
"所以,是因为被标记了吗?Toto说过,可能标记之后会好的,但他不愿意……"George捏着玻璃杯,看着里面的泡腾片化开,水沸腾一样翻滚,"可能……"
"我问过医生了。根本没有这种案例。"Lewis冷静残忍地说,"你以前真的打过抑制剂吗?"
"打过,每一次都……我有一次差点跳楼,实在太难受了。我没有骗你,Lewis,你知道的我没有理由说这种谎话——"
"我知道。George,你以前的抑制剂还有吗?"
George自嘲地笑了一下,说Toto严格监控他的抑制剂用量,更不要说结婚之后他就搬走了。"如果他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更不会留下证据了。"
"你说的对。George,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放过一些人一些事。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或许我们只能去收买他的家庭医生。但我不抱什么希望,你要试试吗?"
George喝掉了泡腾片。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酒吧里那个法国男人,法国……"Lewis,Toto之前那套在法国的公寓,你有重新装修过吗?"
"什么?"Lewis被他问懵了,"没有吧,房产我大都懒得管,呃,那边的房产经纪人可能带几个买家去看过,但没有后文了。你问这个是?"
"有两支抑制剂,我放在了那套房子主卧浴室洗手台下面的水管后。"George捂住了脸,"那次他很忙,但还是把我带在身边了,让我带好抑制剂避免意外。我藏了起来,骗他说我忘记了。我们那时候……关系很亲近,他知道我是故意的,没再过问这件事。我也忘记了把那个带回去。"
Lewis能想象到,他们在公寓里亲热、做爱……Toto把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哄得以为他是救世主,心甘情愿地献出了一切。他从未想到自己的前夫能在离婚几年后还突破了自己对他下限的认知。
当务之急是求证,Lewis打电话让自己的房产经纪人去公寓检查,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如果找到自己说的东西,立刻把一支送去自己在法国那边认识的研究机构,一支交给自己的律师——"我会让他最快赶到巴黎,麻烦你去机场给他就好。"
他安抚George,也安慰自己,至少这次可以陪在这个孩子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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