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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你】【祁煜】祁煜冷脸做恨中

Summary:

【分手后祁煜冷脸做恨,可他不知道你快死了】
冷脸做恨,含大量白天互相装不认识晚上狠狠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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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陶桃帮你预约了心理疏解服务,结果来者竟然是和你分手多年的祁煜,他一直冷着脸,似乎把“疏解”理解成了“那种”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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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没有想过,分手以后,会以这种方式和祁煜重逢。
他冷着脸,站在你家门外。
手里提着个箱子,里面全都是各种……没眼看的道具。
祁煜语气冰冷无比:“需要高潮几次?”
你差点吓得从沙发上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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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爱中有恨,可是剖开恨,里面又全是爱的故事。
相爱的两人,是走不散的吗?

如果死亡最终会把我们分开。
那就,
向死而生。

Chapter Text

【第一章】
你根本没有想过,分手以后,会以这种方式和祁煜重逢。

他冷着脸,站在你家门外。

手里提着个箱子,里面全都是各种……没眼看的道具。

祁煜语气冰冷无比:“需要高潮几次?”

你差点吓得从沙发上掉下来。

————————

事情要从三小时前讲起。

你颓废地瘫在沙发上,一点也不想面对闺蜜陶桃给你预约的情绪疏解咨询师。

什么情绪疏解,无怪乎一个装模作样的白大褂,喋喋不休地说些人生道理,末了叫你好好生活,脑子里别总装乱七八糟的事。

可是陶桃三天前按着你的手,非得说“不接受就是不给她面子”、“瞧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不想看你撑不到下个月”……

你只好不情愿地答应了她。

距离那个咨询师上门还有十分钟。等他一进门,你就打算赶他走。

不想和陌生人谈心,不想被不认识的人剖开来解读得一清二楚。你明明清楚地知道症结所在——

和祁煜分手的第三年。

很想、很想他。

“叮咚——”

门铃响了。

你疲惫地喊了声:“门没锁。请进。”

来者身形颀长,穿一身精致利落的火色西装,即使戴了帽子、口罩、墨镜,也能看出,多半是个大帅哥。帅哥多半很难搞,和大帅哥恋爱多年的你很有这方面经验。待会,得找个巧妙的理由把这位咨询师赶走。

正这么想着,来者缓慢地摘下了帽子、墨镜、口罩……

等等!

那双眼睛太熟悉了,琥珀色的,火焰和海洋相间的……

你几乎从沙发上蹦起来。

怎么是你的前男友——祁煜!

祁煜对你震惊的反应毫无回应,把一个可疑的小箱子“咚”地扔到地上,还利落地“咔嚓”一声,帮你家门落了锁。

他瞥了你一眼,淡淡开口,眉宇间是从未见过的疏离:

“我是你预约的疏导技师,我们要开始么。”

 

你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演变成这样。

只见祁煜冷着脸,自顾自走到你家水池旁,打开水龙头,挤洗手液,认真洗干净那双修长的手。

而后当着你的面,打开了那个可疑的小箱子,露出里面一大堆还没拆包装的乱七八糟的道具……金属的,硅胶的,颜色暧昧,形状更暧昧。只是看一眼,你的耳根就烧红起来。

他径直走到你面前,毫无情绪地盯着你的瞳孔:

“需要高潮几次?”

你差点吓得从沙发上摔下来。

首先祁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次他那箱子里到底都是什么?还有为什么忽然就问了你那种出格的问题,你明明预约的是情绪疏导服务……不对,不对,一切都不对!

你惊慌失措:“你到底……”

祁煜冷漠地打断了你的话:“你不是经常预约这种疏导服务么,应该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挑眉,刻意加重了语气:“我会像其他技师一样,认真为你服务的。”

有太多事情想问,太多话想澄清,你想问他怎么来的,为什么能找到你,为什么忽然成为了疏导咨询师,还有最重要的,你预约的明明是正规的情绪咨询服务,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你也根本没有背着他乱搞。

可是祁煜的那双眼,纤长的睫毛下是波涛翻涌的暗蓝,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满是冷漠、抗拒和不甘。

他伸手,不顾你的挣扎,安静、熟练地解开你衬衫的一枚扣。昏黄的灯光打在他好看的侧脸,祁煜的半张脸隐在阴影里。

他的声音很淡:

“你没有定制服务的话,那我就按标准流程办事了。”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把拒绝说出口。

只是做梦一样“嗯”了一声,竟然还依着他的话躺倒,摆出了那种毫无防备的姿势。

这是出于对祁煜习惯性的信任,还有长久的想念,绝对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可是祁煜显然不这么想,看到你仰身躺倒在沙发上,他那双本来清澈的眸子,又暗了几分。

“你以前也是这么躺下来的?”他哼了一声,语气像只炸毛的大猫。

你下意识反驳:“这和你没关系……”

祁煜怔了两秒,唇角一动。

“是,和我没关系。”

他幽幽地看着你,眼中晦暗不明:“我这么问,是为了得知客人的私人喜好。”

祁煜欺身,一条腿压到你膝盖中间,离你好近,好像下一秒就要吻上来。

你的心跳开始加速,脸颊后知后觉变得滚烫,鼻腔里全是祁煜熟悉的、清爽的气息。

但他既没有亲吻,声音也冷漠如冰。

“我洗过手了。”他通知一样告诉你,“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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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h,已经更新啦,宝宝们点击“next chapter”】

Chapter 2: 【h,指交,计时,按摩棒,揉豆】

Chapter Text

【第二章】

和祁煜分手,已有三年。

当年在一起时有多浓情蜜意,分开时就多么分崩离析。大艺术家多金又帅气,讨论度极高,生活中随便一件事都能登上全网头条,可唯有和你分手这件事,捂得死死的,愣是没有向小报记者走漏一点风声。

但熟悉你们的人都知道,你和他最后闹得很不愉快。几乎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你仍记得分别前,他那双不甘的、湿漉漉的眼。

“能不能,别这样抛弃我?”

祁煜看着你,像只孤单的、无助的小兽。憔悴地站在风雨里,下一秒就会被雨点淋湿。

你摇头。

“不可以,我已经心有所属。”

那是你人生中最像恶人的一刻,即使现在想起来也心如刀绞。

于是祁煜没再挽留。留在记忆最后的,是一双猩红的、含恨的眼。

此后三年,你一个人躲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主动屏蔽了祁煜有关的一切消息。你还以为,永远都不会和祁煜见面了。

然而现在,祁煜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你面前。

你半仰着躺在沙发上,他一只手撑开你的腿,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抚上你的双腿间。

“内裤脱掉。”祁煜冷静地说。

你终于彻底意识到事态的不对,伸手试图推开他:“不是,祁煜你别乱来……”

他看了你一眼,语气疏离:“没有乱来。自己预约的疏导服务,可没有退费这一项。”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

思念太深,而你也完全没做好和他坐下来好好谈谈的准备。话题肯定会引到分手的事,你只希望极力避开这一切。既然他已经找到你,那么你就没办法立刻再次消失在他面前。这样乱七八糟的关系也许正好,对于彼此的现状,刚好合适。

祁煜一言不发地脱下你的上衣,赤裸的双乳立刻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之后,他继续沉着脸,解开你裙子的腰带。

一分钟以后,祁煜把你扒到全身赤裸,只剩下腕上一条手链。

他淡淡地盯着你的眼睛:“准备好了的话,腿分开。”

你有点懵。

事情发展太快,完全没有做好准备。此刻祁煜仍西装革履,像是刚参加了高端宴会,而你一丝不挂,躺在沙发上,后知后觉地,脸颊一下子变得滚烫。

你开始找借口:“沙发很脏的!”

祁煜淡漠:“又不是让你和沙发做。”

你:“可是那样也会蹭到,会生病……”

祁煜冷哼了声:“预约这种服务,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怕生病呢。”

你刚想继续反驳,身体忽然一轻。膝盖被抓住,祁煜轻而易举把你拎小猫一样拎了起来。就这样大踏步走向床边,毫不客气地把你扔到了床上。

他目光直白地盯着你双腿间的某处。

“现在总可以开始了吧。”

要命。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曾经和祁煜吵架。每次激烈争吵之后的夜晚,他都会有点凶。服务意识减半,顶你的时候不管不顾。爽是很爽,可第二天早上总会腰酸背痛。那个时候祁煜一般会有点懊恼地亲亲你、蹭蹭你,跟你老实地道歉,一切不愉快烟消云散。

可是现在不一样。

你迷茫地盯着祁煜那双漂亮的、雾气氤氲的眼。

跟他分开太久了,一切都变得陌生。

他会做什么?三年了,祁煜也许已经很不一样。

有点害怕。

可是,也好想、好想他。

 

祁煜见你这样,愣了下。大艺术家心思细腻,对他人的情绪相当敏锐。何况是对你,他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你的心绪。

“害怕了?”

他握着你脚踝的手松了松。

你有点羞赧,下意识反驳:“我,我没有!”

祁煜耸肩,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

不过你太熟悉他这样的表情。眉头轻蹙,像只小猫,表面云淡风轻,低垂着的眼尾却表明,他其实感觉很委屈。

“你连预约陌生人的这种服务都不怕,竟然害怕我。”

祁煜哼了一声。

昏暗不明的灯光里,月色染透他半张侧脸。祁煜个子很高,俯身看你,居高临下似的,淡淡地,略微挑衅似的扬眉:

“放心吧。那些其他技师怎么做的,我就怎么做。在别人面前你是怎么爽的,今天加倍让你爽回来。”

祁煜不由分说,重新握住你的脚踝。只是轻轻用力,就轻而易举地把你的腿分得很开。你躺在床上,双腿被他压着,张开呈M字。私密处一下子暴露在空气里,你惊慌地“啊”了声。

祁煜瞥了一眼你的双腿间。

他的眼眸再次晦暗不明:“还没摸,就已经湿了?”

你知道祁煜为什么生气。

从一开始,他就先入为主地认定,你一定是经常预约这种下流的服务。纵使你自己清楚,一切都是场误会。这原本根本不下流,而且也是你第一次预约。可是你没有办法和他讲清楚。

讲清楚的话,你就得告诉他,原本是情绪咨询——你心情不好——跟他分手是一部分原因——然后一切都会向着你绝不接受的方向发展。

你试图垂死挣扎:“可是你没洗手!”

祁煜瞪了你一眼:“我洗了,刚进门就洗了。”

你:“可你又摸了箱子和沙发!”

见祁煜神情松动,你结结巴巴:“为客户服务,是必须要考虑客户的身体健康的。这,这肯定都写在服务须知里……”

祁煜定定地看了你一眼。

又一眼。

再一眼。

欲要看破这其中的谎言似的,那双眼锋利得像要刺穿玻璃。许久,他终于松开你的腿,转身,走向对面的洗手池。

男人身形颀长,高挑又清瘦,即使这几步路,也走得优雅矜持。就好像他是要去参加颁奖仪式,而不是去准备做接下来的龌龊事。

“那你看好了。”

 

祁煜在你对面,故意地,慢条斯理地,开始洗自己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十指修长,皮肤白皙,好像漂亮的艺术品。先是挤了泡沫,而后暧昧地两手相触。

指尖有节奏地、缓慢地轻轻搓动,让手心里的泡沫膨胀、流淌,最后滴进水池里。

祁煜一直看着你。

暗示意味明显。

你的脸颊慢慢开始变红。

这哪里是洗手,分明是一场露骨的性暗示。那双手,接下来就要触碰到你最私密处,毫不留情地揉搓、玩弄,把你带上高耸的顶峰。

祁煜见你这样,紧蹙的眉头终于舒缓了点,垂眸笑了声:

“这次洗干净了?可以满意了?”

你没说话,侧过脸,却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尖其实比脸颊更红。

祁煜耸肩:“又菜,还怕生病。你敢点这个,胆子真是大得很。”

 

祁煜没和你客气。

洗完手,就大踏步走到赤裸的你身边,直接伸手抚上你的下体。敏感处被他那双刚洗完的、还带着水渍的冰凉的手触碰,你下意识身体一缩。

你尖叫出声:“祁煜!”

祁煜语气冷淡,假装听不懂你的拒绝:“等会有你爽的,这么着急么。”

几乎是轻而易举地,他就找到了你藏在花心里的阴蒂,而后毫不客气地开始揉捏。

祁煜低着头,一只手负责扒开你的阴唇,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精准地捏住那个凸起的小点。由慢到快,再由轻到重。

恋爱多年,他对你的身体太熟悉。手指巧妙又精准地维持着那个让你舒服到极致却又无法反抗的频率,你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得爆炸。

全身上下最最敏感的地方被他熟练掌控、揉捏,又以极其熟练的技巧挑逗,你的穴口处很快濡湿一片,泥泞无比。

“祁煜……祁……煜……”

好几年都没有和他人进行性事,你爽得瞳孔失焦,期期艾艾喊他的名字,腰部随着他的动作拼命上下起伏。

“这就舒服了?”祁煜声音依旧毫无情绪,手上动作却比刚刚更快。

两根手指不客气地夹在红肿的小豆子两侧,忽然迅猛地左右来回摇摆起来。他一只手扒着你的两瓣阴唇,于是阴蒂在挤压作用下露得更多,可怜兮兮的。

祁煜以前恋爱时,对你都很温柔,基本上只有在你快要高潮时候才会揉得这么激烈。可是这次一上来动作就很凶,摆明着不想饶过你,要你溃不成军。

你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爽得头脑无法思考,脚背拼命绷紧,腰部随着快感忽地拱高,又拼命落下,再拼命拱高……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从他的手指指尖酥酥麻麻流淌到心口,再流淌到绷紧的脚尖。

你:“祁煜,你别,我受不了……”

祁煜:“哪里受不了了。腿绷得这么紧,不是分明很爽么。”

你哀求:“真的,太刺激了,我从来都没……”

祁煜依旧不客气地压着你的腿:“没这么爽过?看来你以前点的技师也不过如此?”

说完这话,他忽然使了一点劲,在你阴蒂上捏了一下。红彤彤、肿胀的小豆子早就敏感得爆炸,被他这么一刺激,最后一道弦终于“啪”地绷断了。

快感忽然爆炸,你拼命扭着自己的身体,喉头溢出好几声旖旎的呻吟,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泄在了他的手心里。

高潮太激烈,足有十几秒,你才将将从一片空白中缓过神。

祁煜站在你腿间,刻意地,宣誓胜利似的冲你扬了扬左手。满手都是透明的粘液,从指缝滴落到床单上,色情无比,昭示着,他刚刚只是用手就让你爽到极致。

“还不到三分钟。”

祁煜冲你扬了扬自己手腕上的表。

他的脸色依旧很差:“怎么样,爽到了?”

 

你无力地瘫在床上,想不到要怎么回应。

祁煜看了你一眼,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你:“要不要继续?”

他忽然松开你,从箱子里取出一个道具。花瓣一样的顶端,尾部有个开关。轻轻一按,那东西就在空气中嗡嗡地震了起来。

你的眼睛惊慌地睁大:“不,不行,祁煜我才刚高潮完,不……”

祁煜慢条斯理地重新按住你的腿。

“只用手的话,!得我不专业。花那么多钱预约技师,只舒服三分钟岂不是亏了?”

你开始有点害怕。刚高潮完,身体还在不应期,如果被这么强烈地刺激,说不定根本受不了。你的阴蒂被他弄得已经很!红肿可怜,如果再欺负的话……

祁煜握着按摩棒,伸向你腿间。

!!!

你闭上眼。

预想中的刺激或者疼痛并没有到来。

祁煜没有直接碰你的敏感处,只是用按摩棒在你的大腿根轻轻打着圈。

“行了,让你先休息一会。”

他叹口气,嫌麻烦似的,眉头依然紧皱,却难得露出心软的神情。

“要是把你玩晕了,我还要负责任。我可不想惹这么大的麻烦。”

祁煜没再碰你的敏感处,只是用按摩棒和手在你的大腿根打圈、按揉。竟然很舒服似的,缓解了刚刚用力紧绷后肌肉的酸痛。

他安静地按揉你的大腿,一言未发。月色罩在他的侧脸,在长睫处打下一小片影,显得落寞、孤独。

你:“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祁煜:“接单接到了,不行吗?”

你:“没听说大艺术家还要做这种事讨生活。你那么有钱。”

祁煜:“那你那么没钱,怎么还舍得点这个?”

你瞪大眼:“你!”

祁煜以前从来不说这种话,至少一向维护你的自尊心,从不拿贫富差距说事。总是夸你可爱、勇敢、厉害,这是你第一次从他的话里听到这么多刺。

他安静地看了你一眼,好看的睫毛慢慢垂下,委屈似的:

“我说的,不是事实么……”

你刚要反驳,祁煜忽然毫无预兆地使劲按住你的腿,把按摩棒抵回你的腿间。

脑子里“嗡”地一声,浑身的神经都聚焦在了腿间的某处。

柔软的、刚高潮过的花心在强烈刺激下,很快再一次溃不成军。

你叫着他的名字,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再次高潮了。

 

“就这样吧。”

祁煜淡淡说了句,把按摩棒随手丢到一旁,留你一个人赤裸地躺在床上。

他豪不留恋似的转身:“那我走了。”

刚刚被他揉弄的时候的确很爽,你几乎在想,就永远沉溺在这快感中。可是一切结束,委屈很慢地,一点一点地泛上来。

祁煜已经走到门口。

背影挺拔,帅气,却又显得陌生。

到底怎么会这样。忽然莫名其妙出现在门口,莫名其妙对你这么凶,莫名其妙……让你在他面前颜面尽失,又这么毫不留情地离开。

你毫无底气地叫住他:“祁煜……做完都没有aftercare的吗?”

男人脚步一顿,缓慢回过头。

他的眼眸好深。

“没有。”祁煜一字一句地说。

“你的服务里不包括这个。让你爽了两次,已经超额了。”

他挥挥手,就这样消失在你的视野中。

你无力地躺在床上,莫名的委屈,一点一点,从心口蔓延开来。

————————
【未完待续】

Chapter 3: 新老师?

Chapter Text

【第三章】

醒来时,浑身仍然酸胀。昨晚激烈过火的记忆,如潮水涌回脑海。

祁煜松开你的脚腕,神色很淡:“没有aftercare。就这样。”

然后淡漠地转身,消失在你眼前。

背影清冷、孤高、不可一世,像一块化不掉的冰。

祁煜以前……从来都不这样。

做完会粘着你抱抱,再闭着眼睛亲吻你的额头和脸颊。会不好意思地问,“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会小心翼翼地帮你洗澡。如果你故意不抱着他,还会小猫一样委屈地蹭蹭你:

“抱我一下,好不好?”

——可是,那都是三年以前了。

你垂下眼。一滴眼泪蓦地从眼眶里流出,“啪”地滴落到你的棉布睡衣上。

等等,睡……衣……?

你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已经穿好一整套舒服的棉布睡衣。

身上清清爽爽,倒像是有人仔细地呵护、清理过。床头柜上摆着一杯牛奶,杯子把手体贴地冲向你这边,已经冷了,但还留有余温。

祁煜离开以后,你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可难道他又折返回来照顾你了吗?

 

“嗡——”

手机震了声。

你乏力地点亮屏幕,发现是陶桃发来的短信。时间是三小时以前。

陶桃:【我刚刚帮你把那个情绪疏导咨询取消了。你今天先别等了。】

陶桃:【好像不正规,网上说很多咨询师都没有证。】

陶桃:【过几天帮你找家别的。今天还好吧?要是心里不痛快可别憋着,我怕你出事。】

已经取消了么……

那祁煜是怎么回事?

你坐起来,脸颊还烫,安静地给陶桃回消息。

你:【今天挺好的。】

你:【比平时都好。】

你:【谢谢。】

陶桃:【真的假的?你可别吓我。不就是个男人吗,世界上帅哥多了去了,要不再找一个?】

你半天没回。

陶桃的消息很快继续发来:【好啦,我不提他的名字。可是你多想想你自己。为了区区前男友,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多不值?你也看到了,小报记者天天报道他的绯闻,他早就把你忘到九霄云外了。】

你下意识想维护祁煜,想说自己身体不好,并不只是因为分手的原因。可你还是沉默地回了句“好”。

那是个谁都没有告诉过的秘密。

你下定决心把它带进棺材里。

可是……枕上似乎还残留着祁煜冷冽的气味,仿佛再近一步,你就可以重新得到他的一个拥抱。

“嗡——”

这么想着,手机又震了声。

是娱乐八卦新闻。

“震惊,帅气多金的年轻艺术家祁先生,近日疑似现身豪门晚宴?传闻现场美女如云,氛围暧昧!”

拥抱而已,不要也好。

你扔掉手机,重新钻回被子里。

 

————————

祁煜独自坐在一家酒吧。

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眉眼冷淡,杯中琥珀色的液面映着他疏离清俊的侧颜。

浅色月光里,他的身影落寞、安静,修长的影子孤零零,像黑夜里的剪影。

老板见他一个人皱着眉,不合群似的,怪可怜,走过来搭讪。

“呦,帅哥,这么晚了,还下着雨,一个人来喝酒?”

祁煜“嗯”了声,只是一个劲把酒往肚子里送。

女老板笑笑:“喝闷酒啊,这是被情所伤?”

祁煜抿唇:“她……跟别人乱搞。”

老板语重心长:“像你长这么帅的,女朋友还怕重样?要我说,肯定是那个小姑娘没眼力见。那种坏女人,还不早点踹了她?”

祁煜顿了顿,莫名有点不爽,冷眼抬眉:“不许说她。”

女老板乐了。她见人见得多了,这种程度的年轻帅哥,竟然是个情种,倒显得新鲜。

“好好好,我不说她了。我们的酒是这里最好的,待会再来两瓶?”

 

祁煜一口一口闷着酒。

腕上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四点,他却毫无困意。你安静睡着了的脸,在他脑海内久久不散。

原本做完后,他打算直接离开。可是莫名就在门口坐了半小时,最终还是堵着气回了屋。

他曾经的恋人已经睡着,身上还乱七八糟,让祁煜不由心里一软。小心翼翼地抱起,去浴室清理,穿好睡衣,温了牛奶,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祁煜安静地按亮手机屏幕。壁纸是他和你曾经的一张旧照,照片里,你亲昵地搂着他的肩膀。

他双指把照片放大,看着你的眼睛,垂眸。

“你怎么能那样……”

一双眼含恨似的,像淋了雨的星子。

“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多想你。”

 

祁煜被手机铃声吵醒。喝闷酒之后,他好像不小心睡着了。

他皱眉,接起。

“呦,终于舍得接电话了?”

竟然是谭灵。

对面声音轻快爽朗,显然心情不错。

祁煜揉了揉眼,闷闷问:“大早上的,什么事?”

谭灵笑:“你小姨没什么别的事,就是下周打算和我爱人举办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舞会,知道你也不来,特意跟你炫耀一下。”

祁煜蹙眉:“我以为,不在孤苦伶仃的人面前炫耀幸福,是种礼貌。

电话那头,谭灵笑得更灿烂:“行了,你瞧你,都在我们面前失联几个月了,今天突然肯接电话,肯定是有情况。怎么样?找到她了?”

祁煜不语,好半天,不情愿地“嗯”了声。

谭灵:“和她重新在一起没有?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她同意跟你回来了吗?”

祁煜沉默。

谭灵可疑地“咦”了句。

“昨晚没和她叙旧吗,她怎么说的?”

祁煜回想起昨天的旖旎,耳朵尖莫名滚烫起来。

他冷淡:“……你别管。”

谭灵乐了:“该不会是一见面就吵架了吧。那可不行,女孩子都喜欢温柔点的,你好好表现。看来,我的大侄子追女孩的本事还得多练。”

“她……”祁煜看着酒瓶中见底的酒,垂下睫毛。淡漠的月色拢在他的侧脸,映落一小片清浅的影。

过了好半天,祁煜才收回目光,不经意似的问:“如果有一天,你的爱人不可能再爱你了,你会怎么办?”

谭灵安静了一会。

“别这么轻易下结论。那样相爱过的人,是很不容易走散的。”

祁煜耸肩。

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找到你,却看到你的名字出现在“疏导服务”订单上的那一刻。那一个小时里,他嫉妒、怨恨得发狂。几乎想要冲到你面前,质问你、啃噬你,把你关进没有其他人的牢笼。

“可是她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祁煜用了种相当委婉的说辞。

谭灵不明所以:“你们已经分手那么久了,她也有寻找其他幸福的自由。”

“但我都没有……”祁煜捏了捏眉心,“我从来都没有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过。这几年里,有事都让老唐顶着,我连陌生异性的面都不见。”

谭灵叹了口气:“那些小报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兴许她也看见了。祁煜,听听你的心。利莫里亚人的幸福不易,我只是怕你又留下很多遗憾。”

祁煜噤声,良久。

谭灵不知何时挂断了电话,她贴心地把时间留给了他本人。

祁煜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心里已经做好决定。

“我会再靠近她一次。”

“可是如果无论如何都不再能够得到爱,那么就……彻底放手。”

 

————————

才睡了不多久,早晨如约而至。

昨夜被祁煜弄得累到虚脱,筋疲力尽,可你还是翻身起了床。

你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郊区一家隐匿在林子里的孤儿院。这是你现在工作的地方,负责照看小孩子,平日也比较清闲。

一进院门,平日里最活泼的那个小姑娘立刻蹦蹦跳跳奔来。

“姐姐姐姐!你知道吗,今天来了一位很帅很帅的新老师!”

新老师?很帅?

你心里一惊。

抬眼望去——

下一秒,你果然看到角落里,正和院长交谈的,那个笔挺、帅气的身影。

竟然还穿着昨天……跟你那样时候的那身西服,叫人蓦地脸红。

他怎么到这来了?

院长笑着,冲你招招手。

“快过来,这是咱们的新老师,你俩认识一下?”

你还愣着,可祁煜转身,眼神不咸不淡地在你身上扫了下,唇角似笑非笑。

“这位老师好像有些面熟,我们哪里见过?”

他的那双眼里,冷淡中夹着一丝玩味。仿佛刻意挑衅似的,问你记不记得昨晚一夜的旖旎。

你缓了一口气,正色:

“是吗。可是我好像不认识您。很高兴和您共事。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照顾小孩子了。”

有个小男孩哭着来找院长告状,她急忙向你们摆摆手,自顾自离开了,留你们两人在原地。

场面一下子很静。你冲祁煜淡漠地点了下头,转身。

下一刻,你的手腕忽然被攥住。

祁煜正紧紧盯着你。

先前的疏离和冷淡尽数退散,像只很受委屈,淋了雨的猫,眼尾泛红,指尖扣得你腕骨生疼。

“你当真不认识我?”

“还要像以前那样……扔掉我吗?”

————————
【未完待续】
p.s. 白天互相装不认识,晚上冷脸做恨……这场游戏,就要开始了。

这里是自由嘤嘤鼠!贴贴宝宝们!好看的话请多多鼓励我~比心心!

Chapter Text

【第四章】

祁煜好像和你心有灵犀地,开始玩一种互相不认识对方的游戏。

纵使昨晚长夜旖旎,激烈到只是想起来就耳根泛红,此刻——

你们却偏偏装作对方只是陌生人。

已经有孤儿院的小孩子们好奇地围上来。他们以前从来没见过祁煜,七嘴八舌。

“老师,姐姐,你们两个以前认识吗?”一个小男孩大胆问。

在祁煜回答之前,你抢先一步:“当然不认识,我也是第一次见祁老师呢。”

祁煜刚想说出口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他看了你一眼,淡漠地单手插兜,抿唇:“的确不认识。就是觉得,我和你们这位姐姐,好像挺有缘。”

 

不认识对方的游戏,在你们之间默契地继续。

谁进一步,另一方就退一步。就算路过彼此,也只是定定地互相一眼,然后不言不语地擦肩而过。

那些旖旎,那些暧昧,彼此心知肚明,可表面上,又都装作从未发生。

这座孤儿院不大,处在郊区偏僻处。一栋房,一个小院,总共十几个孩子。

最大的也不过十三,最小的只有三岁。全是没有家的可怜孩子,大部分都很乖。

你也算是这里的老师,不过小孩们都喜欢管你叫“姐姐”。平时会教他们算数和写字,人手不够时也会到后厨帮忙。

这里人员流动不大,先前和你共事的只有两位同事。所以祁煜来了,小朋友们都觉得新鲜。

祁煜倒意外和这些小家伙们相处很好。不一会,几乎所有小朋友都围到了他身边去。

“祁老师教我画画!”

“祁老师我的笔筒打翻了……”

“祁老师!”

“祁老师……”

你难得清闲,坐在教室一边。

莫名的失落,一点一点漫上来。

祁煜总是这样。从先前恋爱时就是,无论走到哪里,总是人群的焦点。不过当年浓情蜜意的时候,他总是及时照顾你的情绪,会眼睛亮晶晶地凑近,强势地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他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人。

可是现在,物是人非。

小孩子们嘁嘁喳喳围在祁煜身边,他笑着执起画笔,眉目是许久未见的温柔。

“好了好了,祁老师现在再教大家一招。如果把红色颜料和橙色颜料混合的话……”

你垂头,假装不在意似的玩手机。

明明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明明事情没什么好纠结的。

明明三年前,是你亲手把他推开,是你亲自造就了这个结局。明明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可是为什么,心口还是一阵空落落的呢。

 

“姐姐姐姐!快看我画的画好不好?”

八岁小女孩忽然咚咚咚地跑到你面前,拉住你的衣摆。

“先看我的!我调的这个颜色可好看了!”

七岁小男孩也往你身边凑。

很快,大部分小朋友居然都跑到了你身边,七嘴八舌,炫耀他们刚刚画的小画。

刚刚他们还全围拢在祁煜身边,现在,反而是你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你狐疑地看了祁煜一眼。

他感知到你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抱着手,冷淡地瞥开视线。

你笑着接过大家的画:“你们怎么都跑过来了?”

“是祁老师……”四岁的小姑娘刚想说话,被一个大孩子捂住嘴。

“是因为想和姐姐分享我们画的画!姐姐,你看我们是不是都很厉害?”

你再次狐疑地望向祁煜。

他依旧云淡风轻,姿态懒散,神情和刚才一样淡然。

你揉了揉四岁小女孩的头,笑眯眯地换了种问法。

“祁老师是新来的,你们应该多去陪陪他呀。要不然,待会,他不高兴了怎么办?”

小女孩嘁嘁喳喳抢着回话:“祁老师肯定不会不高兴的。是他说姐姐一个人有可能会孤单,让我们来找你玩的!”

旁边的大孩子急忙比了个“嘘”的姿势:“你干嘛?祁老师都说不让我们说的……”

祁煜忽然咳了一声。

刚刚还冷淡矜持的祁老师,明显一僵。

“你别听孩子们乱说。”他别开视线,脸竟然红了,“我只是说,你看起来也很想学画画的样子,让他们叫一下你这个大朋友。”

还没等他说完,最淘气的那个男孩嚷起来:“老师你说谎!”

“对呀!老师你怎么脸红啦?”

被天真的小孩子们当面戳穿,眼见着,祁煜脸上的红晕已经烧到耳朵尖。

他清了清嗓:“喂……”

欢声笑语顷刻溢满整间孤儿院。

 

有了这个小插曲,你和祁煜之间针锋相对的气氛,终于和缓了些。

不过两人依旧维持着假装互不认识的状态。午饭时坐得远远的,擦肩而过也装作没看见。除去必要的接触,几乎毫无交流。

只是偶尔你偷看他,总会恰巧对上他滚烫的视线。

炽热的、含怨的。可视线交错的刹那,又顷刻别开目光。

 

下午有批教材到了,你走路到远处的快递站搬箱子。

箱子很重,抱起来就很难看清眼前的路。你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回到孤儿院门口,却一眼见到了那个你并不想看到的身影。

祁煜侧身靠在门旁,修长、笔挺。一双长腿一条支着,一条慵懒地曲起来,单手插兜,精致的西装和孤儿院破落的门框格格不入。

就好像特意在这里堵你一样。

你皱眉,蹒跚地抱着大箱子往一旁闪身,打算和他沉默地擦肩而过。

一心只想着若无其事从祁煜身边路过,结果没成想,脚下骤然一歪。

“啪”。

大箱子顷刻从你怀抱里滚落,你连人带箱,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祁煜吓坏了,刚刚的冷淡和矜持全都不见。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冲到你面前,迅速把你从地上捞到怀里。

“怎么这么不注意?早知道我跟你一起去……”

箱子的胶带已经裂开,有好几本书从里面散落到地上。

你有点急,试图挣脱他:“祁煜,先捡书……”

祁煜把你的手腕攥得更紧了,气急败坏:“都摔着了,还想着捡书?”

他单膝跪下,小心翼翼地抓住你的脚腕。

“是不是这只脚崴到了,现在疼吗?”

其实的确有点疼。崴得不严重,但好歹也是结结实实摔了一跤。平日身体本就不好,这么一摔,似乎整个人都散架。

但你只是摇头:“我没事。祁老师,你先放开我……”

你还半躺在地上,祁煜单膝跪地,一手握着你的脚踝,一手撑着你的腰,离你好近,姿势暧昧得要命。

鼻腔里全是他冷冽的气息,你甚至数得清他纤长的眼睫。

砰。砰。砰。

心跳好快。祁煜低垂着眉眼看你,眼里全是焦急,就好像你们仍在一起,从未分开。

几个小孩子从院子里蹦蹦跳跳跑出来,吵吵嚷嚷,脚步掀起一阵风。

“咦?姐姐!祁老师!你们怎么在这里!”

祁煜一惊,下意识松开手。

你急忙从他怀里挣脱,拼命爬了起来。

“姐姐搬你们的教材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你愿不愿意帮我们把书一起搬到教室呀?”

 

今天其他的同事没来,下午你负责教小孩子们算术。

原本你理应和祁煜不再有交集——院长说祁煜是兼职,只是每周两天之中的半天来教画画。可是他一直也没走,自顾自坐在教室角落。

他个高,腿长,要伸开腿才能坐进孩子们的桌椅。可祁煜不在意,支着胳膊,淡然地在一张画纸上画着什么。

脚腕和摔到的地方还疼,但你假装无事发生。在祁煜面前,你不想显得很矫情。

教了一节课,孩子们也累了,之后大家围在你身边,听你讲故事。

你讲了个公主和王子的故事,大家听得津津有味,连平时最淘气的几个小孩子也很乖地安静下来。

故事的结局是公主和王子各奔前程,两个人都有了美好的未来。孩子们听完后,嘁嘁喳喳发表自己的看法。

一个小女孩忽然拉了拉你的衣角。

你笑着牵住她的手:“怎么啦?”

“祁老师好像也想听故事。我们要不要也邀请他?”

另一个小孩也说:“对对对,他刚刚一直在偷偷看姐姐,我都发现啦!”

你狐疑地往祁煜那边一瞧。

他还坐着,姿态慵懒,神情淡然,和刚刚没什么差别。

察觉到你的目光,祁煜轻咳一声,懒洋洋地站起身。

“刚刚算术课的作业,我也写了份。这位老师,帮忙检查一下?”

祁煜递给你一张画纸。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算式,却连一个答案也没有。显然是没认真写。

你刚想瞪他,却瞄见纸张角落一行被圈起来的字。

“脚还疼吗?”

他依旧云淡风轻地坐回椅上,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可下课后,你却发现一个有着扭伤药的塑料袋出现在你的桌子上。

 

太阳蹑手蹑脚地下山了。

你带着孩子们回到宿舍,把他们交给值夜班的大姐。几个小孩子舍不得你走,你揉揉他们的头,承诺明天还会来,叮嘱他们好好吃晚饭,好好休息。

祁煜好像已经走了。空落落的院子没有了熟悉的身影。

你的脑子乱糟糟的,不断被那个令你在意的身影占据。从昨晚令人脸红耳热的旖旎,到今天他的突然出现。像是曾经烂漫多彩的梦,又重新出现在你的生命中。

你下意识按了按心口。心脏还在跳,却夹杂了许多的不安。三年前你费劲全力才和祁煜彻底分别,可现在,他又那样强势地重新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是陶桃打来电话。

你接起:“怎么了?我刚下班。”

陶桃:“上次那个情绪咨询,我不是帮你取消了?再帮你约家别的?”

你想着祁煜的事,有些心不在焉:“那好吧……再约一个也行。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陶桃笑,“你简直不知道,上次你差点出事,我有多担心。”

你挂断电话,看陶桃给你发来的预约界面。这次是家有名的机构,一切都很正规。

把手机塞进口袋,你提着小包,正要往外走。

一只长腿,忽然挡在你面前。

抬眼,祁煜立在昏黄街灯下,眉目清冷,站得笔直。

他向你逼近半步。冷冽的气息覆下来,矜傲而危险。

“再、约、一、个?”

祁煜紧紧盯着你看,尾音颤着,咬牙切齿。

“有我服务你,还不行?”

 

————————
【未完待续】

晚上狠狠做恨,白天却装不认识……明明身体的距离那么近那么近,可是心灵的距离却那么远,那么远。

p.s.下章继续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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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h,舔穴,冰火,angry 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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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祁煜一路跟着你回了家。

像个背后灵,你走到哪,他跟到哪。一双清冷孤傲的眼紧紧追着你,硬生生带出几分少年气的执拗。

一言不发,像只刚跟你闹脾气,却淋了雨,怄着气执意要跟你回家讨说法的猫。锋利,矜傲,却又有几分脆弱的意味。

祁煜现在,显然执意认为,你又要找色情技师。

你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总不能直接说“那只是情绪疏导”、“没有预约不三不四的服务”。可那样又会牵扯出更多的事。他会知道你还在想他,会逼问你三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盯着脚尖,什么都说不出口。

——从祁煜的角度,竟像是默认了。

他狠狠咬着牙,沉默地跟在你身后,眼神像是能把你烧穿一个窟窿。

就这样,硬生生跟到你家门口。

你终于沉不住气:“祁煜,你别跟着我了,这是我家。”

祁煜:“你预约的不就是上门服务?”

你:“可是我今天又没有约你!”

祁煜冷哼一声:“那你是不是要约别人上门?”

你:“祁煜!”

祁煜安静地看了你一会。那双眼里,暗色的海浪翻涌,然后一寸寸地,碎成浮沫和尘埃。叫人没来由心疼。

他垂下眼,哀求似的:“你把他们取消。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

这几乎是你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这种神情。祁大艺术家人前总是很高傲,总是扬着头,没人能让他折腰。可是现在,他的眼神破碎着,向你乞求一个留在你身边的机会。

你别开视线,打开门,让祁煜进屋了。

 

才进屋不到十分钟,你已经被祁煜扒了个精光。

裤子上衣全都脱掉,胸罩和内裤也没给你留。

祁煜利落地洗干净手,把你推到床上,慢条斯理地抓住你的脚腕,毫不客气地抬高。

你有点懵:“你干什么?干嘛把我扒光?”

祁煜冷声:“不是要叫技师么。跟技师做什么龌龊事,你不知道?”

你试图挣扎:“可是我今天又没叫……”

祁煜更气了:“那你明天要叫?后天要叫?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现在已经跟别的男的享乐上了?”

祁煜紧紧抓住你的脚腕,冷漠地分开你的双腿,意味深长地往你腿间私密处看了眼。

“不如今天就让你玩个够?以前怎么玩的?冰火?捆绑?还是道具,调教?”

祁煜用词很粗,几乎把他知道的所有性爱花样都报了出来,仅仅听着就让人耳根红透。

语气很凶,不容置喙。眉毛拧着,眼里全是隐忍的火气。想到你或许曾经和别的男性欢好,他显然,极其、非常生气。

你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祁煜是认真的。

今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

……坏了。

现在,你正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浑身赤裸,双脚被他拎小鸡似的抓着,强硬地分开。双腿间私密处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花瓣大敞,极度色情。

而祁煜,则冷漠又戏谑地盯着你赤裸的身体,眼神很凶,像只野兽,你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今天不把你玩晕过去就不罢休。

你仍试图挣扎,口不择言:“可是别人也不会玩得那么过分……”

祁煜听到你亲口提到别的男的,更气了。直接伸手,毫不客气地用两根手指扒开你的阴唇。

“都这时候了,还提别人?”

他气急败坏地直接用拇指揉上你的阴蒂。

刺激太大,你毫无防备,“啊”地叫了声。酥酥麻麻的舒服的感觉从接触的地方传遍全身,你下意识爽得绷紧脚尖。

“这就舒服了?”祁煜抬眸,哼了声。然后有点委屈似的,瞪着你。

“那待会,我们一个花样一个花样,全、都、玩一遍。”

 

祁煜当着你的面,从你冰箱里拿了几块冰块,又接了杯温水,慢悠悠地放到了床头。

你抱着自己的身子,变得有点怂。

冰火什么的,以前跟祁煜在一起的时候试过一次。只记得那次你羞到爆炸,高潮连连,最后结束了,还一直在他怀里颤。

刺激到……之后你都不许他那么玩。

“祁煜,真的要这么玩吗?很……冰,也很烫,会受伤的!”

祁煜笑了声:“是我舔你,又不是直接把冰块放你下面。”

你还是犹豫,双腿抱住膝盖,试图把自己藏进被子里。祁煜这么生气,肯定是要把你玩坏,说不定,早上连床也起不来。

“你不能玩坏我!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祁煜望着你,顿了顿,眼里受伤意味明显。

“对我连这点基础信任也没有么。”

像只被背叛的小兽。垂着眼,最终安静地叹了口气。

“行了,我不会很过分的。”

“安心。”

 

祁煜重新钳住你的双腿,打开。放了个枕头在你后腰,让你摆出一个极度羞耻的姿势。

你全身赤裸,双乳在他的动作下晃来晃去,下面敏感处已经有了水痕,泥泞不堪。就这样张开在他面前,极度色情,很方便赏玩。

祁煜低头,按住你的腰,在你腰间胯骨的位置很轻地亲了下,然后顺着骨线,一轻、一重,缓慢向下,直到亲到你的敏感地带。

他用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就扒开你的两瓣,然后俯身,伸舌,竟然直接覆上去。

祁煜垂着疏离的眉眼,安静地、毫不留情地舔吮起来。

你瞬间绷紧了脚尖。

这太刺激了……已经三年没有被这样服务过,平时自己DIY也少,敏感点忽然被他柔软的舌尖包裹,你觉得自己的魂都要飘到云里去。

喉头止不住发出旖旎的呻吟:“祁煜……”

他的舌尖很灵巧,温热地包裹住你柔软的花心,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包皮中包裹的那个小小的阴蒂。舌尖坏心眼地在上面滑动、摩擦,在你叫出声来后,忽然用一点力,一吸。

你差一点,就直接高潮。

祁煜埋在你的腿间,从你的角度看得到他的毛茸茸的发顶。平时矜持冷淡不可一世的大艺术家,此刻半跪着伏在你身下,用尽技巧,只为你能得到欢愉。

祁煜已经松开你。可你受不住似的,腰一直颤。上上下下起伏不停,呼吸和呻吟纠缠在一起。

祁煜见你这样,笑了下。

他用刚刚揉搓过你阴蒂的手指,从旁边小碟子里捏了一块最大的冰块,然后故意很慢地放到唇边,伸舌,把冰块卷进口中。

在你来得及反抗之前,祁煜重新半跪下来,趴到你腿间,含住了你。

那是一种异样的感觉,敏感处骤然一凉,像浸润在冰水里,他的舌尖不客气地穿越寒带,掠夺着你脆弱之处,你开始止不住地颤栗。

冰慢慢化在了他的舌头上,祁煜轻巧地用舌尖旋转着舔舐你的阴蒂。整个敏感点被极致的冷意刺激,触电一样,麻得你呼吸停滞,大腿拼了命地绷紧。

他要用力压着,你才不会把他的脑袋夹坏。

祁煜含了一会,见差不多了,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吐在床单上,慢悠悠地从你腿间起身。

端起了床头盛温水的杯子。

他笑得有点戏谑:“待会记得告诉我,是冰的比较爽,还是热的比较爽。”

祁煜含了口温水,在齿间流连片刻,吞下,再次伏到你双腿间。

这次,滚烫的舌尖直接覆上你尚未从凉意中缓过来的花瓣,一下一下,从下往上顺着缝隙舔舐。刮蹭着,揉按着,你当即再次呻吟出声。

下面好像燃烧了起来,被他的舌尖一点一点点燃,热度从花尖直达大脑。

你期期艾艾,混乱地叫着、呻吟着控制不住地一下下挺着腰。

祁煜吮了一会,又重新含了块冰块。就这样,冷、热、冷、热不断交替,你很快爽得睁不开眼睛,床单完全湿透,腰部不断抑制不住地拼命顶高,再使劲落下,再次顶高,再垂落。两只脚搭在祁煜肩膀上,脚趾蜷起,手指无助地抓着床单,浑身颤个不停。

每一次冷热的交替,都会重新唤起你敏感的神经。就这样一下温热,一下极寒,你觉得自己快被弄化了。

“有这么刺激?”交替的间隙,祁煜问。

你无力回答,只顾着抖成一团。于是祁煜垂眸,含了委屈似的。

“我以前都从来没见你这样过。”

 

高潮来得又快又猛。祁煜干脆直接把剩下几块化了一半的冰,连着碟子里的水,“哗啦”浇在你张开的花瓣上。

花心直接被刺激,他开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个小小的豆子,一下一下,用力一样牵引、按揉。

另一只手还不忘伸进穴口,弯曲一点手指,进进出出,你很快承受不住,腰腹拼命冲刺,呻吟着在他手中泄了出来。

就这样,毫无形象、毫无保留地高潮了。

祁煜用指腹使劲剐蹭你红肿的阴蒂,帮你延长高潮时间,竟然足足颤抖了几十秒,你才无力地瘫软在床榻上。

你累得双眼失焦,什么也说不出来。

结束之后,你悬到高处的情绪一下子下坠,变得很脆弱。

想要被拥抱,想要被亲吻,想要他哄着你说情话,想他温柔地咬你的耳朵尖。

可是祁煜只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淡淡看着你。

“休息一下,待会继续。”

“不玩到你把其他男的都忘了,我是不会停手的。”

 

【未完待续,下章继续H】

Chapter 6: 【h,捆绑,放尿,边控】

Chapter Text

【第六章】

祁煜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你。

他计了时,让你随便休息了五分钟,不知从哪,把昨天带的那个小箱子重新翻了出来。原来那箱子一直放在你家,没带走,今天反倒成了欺负你的利器。

“有套么?”他在箱子里翻了一阵,抬头问。

你一个人住,哪里准备过这个,把身子缩到被子里,诚实点头:“没有。”

祁煜含恨的目光终于柔和了片刻。大概是在想,起码你没和别人真的发生关系。

你想了想,弱弱地:“街上有药店,明天可以吃避孕药。”

祁煜从箱子里拿了什么,抬头,淡淡:“那就算了,玩别的。你之前吃完药就胃疼,要是今天让你吃了药,回头你别说我服务得不专业。”

你:“那次只是恰巧吃坏肚子……”

祁煜:“现在倒不怕了?可你不是刚刚还嚷着,明天还要上班么?”

和他在一起很多年,也就让你吃过一次药而已。

……

那是四年以前的事了。

那次是个纪念日,和他一起去偏僻的地方玩,出门忘了带套,干柴烈火,做到第二天早上。

事后吃了避孕药,结果不成想那天恰好吃坏肚子,胃疼了很久,他愣是照顾你好几天才恢复。

那次祁煜好自责,好几天一直垂着眼,连出门都强行要背你,只要你一说难受,就圈你在怀里,蹭蹭你的额头,亲亲你,给你道歉,你说什么他都听。

原本祁煜就听说避孕药对身体不好,不想让你吃。你胃疼以后,他更是担心得不得了。

自那以后,祁煜再也没让你吃过一次药。偶尔忘了带套,他就忍着。如果你实在想要,就用手或者唇帮你。

你抬头,望向祁煜那双眼。凉薄如月,清澈似雪,恍然,和三年前的他重合。

不对。不一样。

那双眼眸,比三年前更深邃,结霜了般,多了好些彻骨的怨意。

祁煜冷漠地,从箱子里取出一截捆好的丝绳,又丢出一个头部尖尖的,细细的按摩棒。

他抿唇:“腿张开。”

你:“干嘛?”

祁煜竟然,一点点,抖开那捆丝绳。然后侧头,往你已经湿透的身体上看了眼。

他倾身,按住你的腿:“别乱动。”

你有点慌:“祁煜你别随便绑我……”

祁煜伸手点了一下你的鼻尖。神色还冷淡,动作却温柔,安抚似的。

“之前看过的,你不是一直很想玩?”

他握着绳子,比划了下大概绑法。握着绳子的、修长漂亮的手,和三年多以前的回忆重合。

记忆“唰”地回到三年多以前的一个雨夜。

就在那个晚上之后的一个月,你提出了分手。

那次你连续出差好几周,祁煜分离焦虑犯了,想你想得要命,趁你休假,跑去你出差的城市找你。

祁煜已经很久都没有过分离焦虑了。和你在一起后,总是他提供给你安全感的次数更多些。

但那一次,他明明有重要的画展,却还是执意临阵脱逃,当晚就订了机票来找你。

就好像……预感到你们接下来彻底的别离一样。

那个时候,你其实很确定,祁煜什么也不知道。但大艺术家心性敏锐,或许提前预感到什么。

你俩窝在一起,在酒店里做到昏天黑地。窗外暴雨倾盆,可帘内,却只听得到彼此粗重的喘息。

做了几次以后,你提出一起看点视频。

随便点进去一个,片中女人被丝带轻轻捆住下体,又被一双修长的手温柔细致地按摩,高潮阵阵,香艳无比。

其实你不是幻想自己也被这么对待,只是视频里的她看起来开心又愉悦。而恰好你也困了,大脑昏昏沉沉。你似乎随口问:

“我们要不要也试试?”

只是说完不多久你就睡着了。

祁煜心疼你,没把你叫醒,就那么抱着你依偎着睡了一夜。

之后分开,决裂。

竟然再也没有了尝试的机会。

祁煜展开丝绳,往你早已泥泞的私处挑衅地看了眼。

“我可是特意学习了手法。和专业的也没什么两样。”

你还沉浸在记忆里,没吭声。

他见你没反应,眉头瞬间蹙紧:“别告诉我你已经和其他人玩过了。”

你急忙摇头:“没有没有,从来没玩过……”

祁煜的神色好了些,伸手,两天来头一次亲昵地拍了拍你的头。

“那就好。”

“躺下。”

“腿抬高。”

 

你本就敏感到一碰就出水的下体,被祁煜用鲜艳的火色丝绳松松地,细致地捆上。

一根丝绳,从左腿绕上,扒住左边的阴唇。稍后,又从右腿环绕,扒开右边。最后在耻骨处松松打了结,绑得利落又好看。

花瓣中心的阴蒂再也没了包裹,被绷住,赤裸地暴露在外,无论什么姿势也不能藏起来半分。

此刻的你,竟然看起来比那个视频中的女人还要香艳。敏感处大敞,因为害羞两腿尝试夹紧。可又因为被绑上的原因,越是紧绷,私密处就越无法闭合,连你自己,都不好意思低头去看。

两段绳子,细密地摩着你的敏感处。

只是在床上自己挣扎了两下,你就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他没捆你的手,也没捆你的脚。所以你其实很自由,可以随意乱动。但你逐渐发现了这样的坏处。越挣扎,绳索就越是和敏感处摩擦,你就越是承受不住,快感就越强烈。

愣是就这样自己晃了会腰,直接当着他的面高潮了。

你的脸颊红到冒火,没敢去看祁煜。可你知道他的眼睛一刻都没从你身上拿开过。这些反应,全被他好好地观赏了去。

祁煜低低地笑了声。

“现在我相信你以前没跟别人玩过这个了。”

 

床单经过刚刚的两轮高潮,已经完全湿透。

祁煜让你稍微休息了一会,便搂着你的腰,把赤裸的你抱起来,抱到了垫好浴巾的沙发上。

他掰开你的腿,俯身,细细密密地吻上你的大腿根。

沿着绳索绷紧的方向,从腿间吻到花心,又顺着耻骨一路向上,最后含住你早已挺立的乳头。

他一只手探到你下面,用指尖逗弄着被丝绳绷紧,可怜兮兮露出来的阴蒂头,另一只手则揉上你的右胸,不紧不慢地捏搓、摇晃。

嘴唇含住你的左边乳头,吃奶一样,极为色情地吮吸着。偶尔特意分开,故意抬头看你的反应,唇畔和你的乳尖连了一道旖旎的银丝。

你快炸掉了。

下面被丝绳捆住,两绳之间的张力让你本就变得极为敏感。而祁煜的一只手却时快时慢地、精准地挑拨着你肿胀挺立的阴蒂。两个乳房还被很好地照顾着,搓捏揉按。

你爽得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两腿本能地绷紧,大腿根肌肉拼命往里夹,要不是祁煜撑着,差点就要从沙发上掉下来。

“祁……呜……祁煜,哈,你慢一点……”你断断续续地,本能地求饶,身体因为巨大快感颤栗不停。

祁煜揉了一会,看你快滑下来了,把你又重新往沙发上抱了抱,松开了你。

要结束了吗?

因为太爽的原因,眼睛已经流出生理性的泪水,你泪眼模糊地看着他的脸。

依然很帅,身上的西装已经有些凌乱,衬衫扣子敞了颗,腕骨处袖子挽起,性感得令人心动。

顺着线条好看的锁骨往上,喉结很明显。当他喊你名字的时候,上下滑动了下。

祁煜笑得很苏:“才刚开始,怎么会结束呢。”

 

祁煜取了另一根丝绳,慢条斯理地在中间打了个结,然后顺着你的股沟,穿在你的腿间。

就这样执着绳,让绳结在你的花蕊上摩擦起来。

不同于手指,粗粝的绳结一下下摩擦着你被绷紧挺露的阴蒂,你刺激得浑身发麻,大腿和腰部抖个不停。因为太久的刺激,脆弱红肿的阴蒂早已从包皮中翘出一个头,和粗糙的绳结直接摩擦着,刺激得你几乎无法承受。

呼吸声和喘息声很快加快,呻吟声从低到高,声带狼狈地颤抖,旖旎得你自己都不好意思听。

就快高潮的时候,祁煜却忽然停了下来。

快感突然被抽离,你嘟囔着不满地喊他名字。

祁煜俯身,亲了亲你的腿心。

“边缘一下,会更爽。”

“而且,道具都还没玩呢。”

 

祁煜把刚刚放在一旁的按摩棒拿了出来。一头圆圆的,拇指大小,整个身子很细,尾部设计了方便握着的抓手。专为阴蒂设计的一样,小尖尖可以轻而易举地刺激到最敏感处,一看就很让人狼狈。

他重新把你的腿抬高,半跪在沙发前,让你把双脚架在他肩膀上,然后用按摩棒的小尖尖,精准地抵上了你的阴蒂头。

按摩棒嗡嗡叫着,先是在阴蒂根部滑动,挤压。很快,红肿的小豆子鼓起得更厉害,直接从阴蒂包皮里蹿出头来。

平时缩在里面的小豆子,此刻非常适合把玩。傲然挺立在空气中,只是碰一碰,就能带给你无上的快感。

祁煜伸手,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了下。

“这么硬了。”他笑,“你应该也很喜欢这么被欺负吧。”

你没力气反驳他,只顾着一个劲地蹬腿。下体还被绑着,花瓣在绳索间漂亮地张开。

祁煜再次把按摩棒的头抵在了你的阴蒂根部。

他手法很灵活,顺着阴蒂划圈,慢慢地挤压。偶尔,忽然碰一下你最敏感最刺激最不能被碰的阴蒂尖尖,让你的呻吟声忽然从喉咙里爆发出来。

太……爽了。你抖得像筛子,大脑早就不能处理除了正在舒服以外的其他事,期期艾艾地闷哼。

就快要……高潮了……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叫嚣着,一波一波的快感从下体洪水一般涌入大脑,你被欺负着,被照顾着,被刺激着,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完全坏掉。

祁煜再一次松开了你。

掰着你的腿,看着你的眼睛,一副放过你的样子。

“结束了吗?”你迷迷糊糊地问。

祁煜点头。

身体终于松弛下来,你闭上眼……

耳畔忽然传来很大的嗡嗡声。

祁煜轻轻抬高按摩棒,直接把阈值调到了最高档。

在你没反应过来之前,按摩棒细小的尖尖直接贴到了你鼓胀的阴蒂上。打着圈,嗡嗡作响着,在你最敏感处震个不停。

他刚刚是骗你的!

巨大的快感传来,你的腰部拼命拱起,后仰过去,连祁煜都差点压不住你的身体。触电一般拼命震颤着,瑟缩着,一个劲地上下抖动,双腿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一股液体从你的穴口喷薄而出。

竟然是……尿了。

祁煜解开你的丝绳,把已经不行了的你抱到干净的被单上。

他明显没预料到你刚刚的反应,有点不快地哼了声。

“这么爽?爽得都尿了?”

之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们没玩这么大过,因此从来没有这么剧烈的高潮反应。

“在其他技师面前也喷过么?”他不爽地问。

你没力气反驳,瘫在床上不说话。

于是祁煜站在床边,有点委屈地开口:“你以前明明不怎么喷的。为什么离开我之后就变了。”

像只明明才欺负了人,自己却可怜巴巴委屈起来的很凶的猫。

显然是在担心,你会不会是因为别人才变成了这样。

你闭着眼,不吭声,很久才回神。

 

力气终于回到身体里,除了下肢的疲惫,你后知后觉地感到脚腕处很疼。

白天扭到了,刚刚做的时候又没避着,现在脚踝已有些青紫。

祁煜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蹙眉:“怎么刚刚脚疼了也不和我说,早知道的话就温柔点。”

你别开视线。

祁煜变得有点自责。

从抽屉去了毛巾,浇了冷水,认真敷在你的脚上,用刚刚捆完你剩下的丝绳简单做了固定。

“算了,怪我。”他小声嘟囔。

被他这样关心,先前一直强撑着的心绪像是找到支点,委屈慢慢地淹没心田。

明明已经分手了。

明明已经做好这辈子都不再见他的准备。

他为什么又出现。

为什么提着那样乱七八糟的道具箱出现在你家门口,又为什么,对那些花样那么熟练。

理智告诉你那绝不可能。高傲矜持的艺术家不可能真的从事技师那种腌臜事。

可你还是问出口:“祁煜,你以前也服务过别人吗?”

祁煜瞪着你,不可思议,一幅“你还真把我当技师”了的错愕神情。

“你说呢?”

你垂眼:“你好熟练。”

祁煜气得不说话。

你变得有点急,心想他该不会是默认了。

“你是不是也这么对别的女人的?”你委屈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她们对你的评价一定很好吧。”

祁煜更生气了,故意点头:“是啊。可是她们都没你厉害呢。喷得那么凶。”

你假装听不懂这话里的暗讽,闭上眼。

“你一个大艺术家,为什么接这种活。”

见你还坚持相信他真的成了技师,祁煜气笑了:“那你说我一个艺术家为什么要接这个活?总不能是放着好日子不过,体验生活吧?”

“大艺术家通常都玩得很花。”你的声音很弱。

祁煜更生气,几声笑声从喉咙里硬挤出来:

“是,大艺术家都玩得很花。”

于是你不说话了,背过身去。

刚刚才大量消耗了体力,又经历了情绪的波动。

好累。好委屈。

就这样眼睛湿润着,居然睡着了。

 

祁煜安静了很久。

然后垂眸。

“你当真以为我愿意服务别人啊……”

你没反应,于是祁煜上前,这才发现你已经沉沉睡去。

祁煜叹了口气。

试探着,贴近你的脸颊。唇角,慢慢地、慢慢地,贴近你的。

今天他吻了你的大腿,吻了你的胸口,吻了你的敏感处,可独独,连一个落在唇上吻的都没有。

祁煜最终没有吻下去。

……

半晌,他落寞地垂下睫毛。

“我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做过,我们之间连这些信任也没有了。”

“明明就一直在找你。”

“好多好多年。”

祁煜呆呆地望着窗外。

天色已然暗了,黑夜侵吞了所有暖意,凉薄地罩住山野。

“……算了。”

祁煜耸肩。

他垂着眼,简单帮你做了清理,把你塞进被子,开火做饭,在你的床头留了一碗面。

然后借着夜色,静悄悄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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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明明身体的距离无比近,可是心的距离,却那么远。
【未完待续】喜欢还请多多留言吧!嘿嘿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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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和祁煜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还在继续。

你们心照不宣,默契地玩着“昨夜缠绵,今朝陌路”的游戏。

清晨来到孤儿院门口,一抬眼,就看见那双修长的腿,和那张精致得令人心动的脸。

他站在晨光里,影子被拉得好长。

明明昨夜,他的怀抱炽热得要命,可此刻,祁煜只是长睫微垂,淡漠地瞥开视线。

你低头,装作无所谓,快步路过。

不过,来到你的桌前,却发现上面摆着一个小巧的便当盒。面包、火腿、煎蛋、蔬菜,摆成小鱼盖被子的形状,盖上有水汽,还温着。

不用猜也知道,是祁煜给你准备的早餐。

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你很喜欢这一款。每次都要把那条用胡萝卜雕成的小鱼留到最后。

你悄悄瞥了一眼刚进门的祁煜。

他低头,一言不发。柔软的发丝搭在耳垂,竟然显得有点乖。

昨天他竟然没有否认“服务过别人”,你有点生气。心里打翻了半罐醋坛子,酸溜溜的。

你不想给他好脸色,故意问:“这是谁给我准备的早餐?”

祁煜不咸不淡看了你一眼,抿唇:

“你们院里的流浪猫准备的。”

你:“流浪猫怎么会准备早餐?”

祁煜一脸冷漠:“知道你还问。”

你酸溜溜:“想必你也像服务别人一样,给别人准备过早餐吧。”

祁煜不吭声。

你更不开心了,把盒子推到一边,一口都不想吃。

半晌。

“……没有。”

很轻的一声叹息。

祁煜背过身去:“你快吃。昨天那么累,再不吃早饭,在孩子们面前晕过去怎么办?”

忽然被他提到昨晚的事,你的脸颊一下子烫起来。急忙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嘴里塞了几口三明治。

还热着。

是你最喜欢的口味。

 

你的另一位同事——平时和你共事的一位男老师,在你吃完早餐后,姗姗来迟。

他前段时间休假,今天第一天回来上班,看到祁煜时好奇地“咦”了声。

“这位是……?”

祁煜刚脱口而出一个n的音节,后面紧跟着的“男朋友”三个字还未出口,就被你硬生生打断。

“他姓祁,是咱们的新老师。”

“哦,新老师啊,幸会。”男同事没发现端倪,冲祁煜点了下头,自顾自坐到旁边。你们的工位挨着,彼此距离不到两米。

同事拉开背包,取了包糖放到你桌上。

“老家带回来的,待会可以也给孩子们分一分。”

其实你和这位同事不算太熟。前阵子跟你一起共事的大姐休产假去了,这位同事临时顶班,三个月前才入职。交集不多,但毕竟在同个屋檐下,偶尔聊天,关系也还和睦。

你道谢,接过包装袋。

隐隐约约地,似乎察觉到身后,祁煜凉飕飕的目光。

“……”

你侧头看了他一眼。

祁煜假装毫不在意,淡漠低着头,桌上摊开一本书。

不过,你注意到,书好像拿倒了。

你转过身来。

结果似乎,又感受到背后那种凉嗖嗖的视线。

重新扭头。

祁煜又瞬间低头,平静地翻动书页。睫毛垂着,漂亮的眼睛疏离冷淡。

……书依然倒着,他根本没有发现。

 

下午这节课是男老师带班,祁煜有事出门了,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刷手机。

“午间新闻:今日市中心有一位居民异化成为b型流浪体。已完全丧失理智,并对行人有攻击倾向。基于伦理考量与其家人的坚持,现已将其关入流浪体储备监狱……”

你皱了下眉,标记了“不感兴趣”,然后很快地滑过。

一条有关祁煜的新闻弹入视野。

“知名艺术家祁煜已经一年未在公共场所露面。据其经纪人唐知理透露,祁先生极有可能就此退出画坛……”

你一怔,点进去。

三年以来,你极力避免看到有关祁煜的任何消息。删掉和他共同的联系人,看到有关他的话题会划走,绝不关心临空市的娱乐版块。

最初的时候,那些关于祁煜的字眼,如摆脱不掉的影子,见缝插针地蚕食着你的生活。去饭馆吃饭,有时会听到路人谈论“祁大艺术家”的现状,手机上,也总是弹出他的最新新闻。

于是后来,你强迫自己捂上耳朵,闭上眼睛。怕自己心软,也怕自己后悔。

渐渐地,他似乎真的淡出了你的生活。

想来,这一年里,除了一些花边新闻,你的确已经没怎么听说过祁煜的消息。

可是,那样声名显赫,视创作为生命的艺术家,竟然是,已经不再画画了吗?

你皱着眉,第一次,主动搜索了“祁煜”两个字。

“艺术家祁煜现身酒吧,疑似买醉,现场照泄露……”

“祁煜已缺席多次画展,其经纪人唐知理表示,现阶段不便打扰。”

“万众瞩目的最高成就艺术奖项竟然花落别家?新锐艺术家祁煜疑似江郎才尽……”

这些新闻的落款日期多在一年,甚至两年以前。

你尝试搜索祁煜今年的消息,却多半是“失踪”、“停笔”,唯有一条模糊的小道消息,来自一位偏远国度的酒吧老板。

“祁先生来过这里。他正致力于踏遍世界每个角落。据说,是在寻找他遗失的宝物。”

你想起前天晚上第一次见到祁煜的模样。

他仍帅气,清俊,眉眼微垂,淡得像是透在骨子里的疏离。

可是走近了,其实他已有了很重的黑眼圈。面容憔悴,下颌线锋利得病态,像冻住的浮层的冰,风一吹,就碎了。

不。

心脏像是被吹皱了。无声的湖面落入沉重的礁石。

祁煜不该在这里。

他是天生为焦点而生的人。

祁煜应该站在聚光灯下。

可是……

身体渴求着他的拥抱,渴求他的吻,渴求他的情话,渴求他激烈过后,入骨的温存。

……

你叹了一口气。

至少,他现在好像恨你。

所以,维持这样的关系,正正好好。

 

下节是体育课,带小朋友们活动的生活老师今天休息,原本是,你要负责和孩子们一起做操。

可是一站起来,身体又像是散架。

昨天脚扭了,又和祁煜玩成那样,体育课怕是无力支撑。

你起身走向小院,打算和男同事说和他换班。

男同事点头:“好,没问题。”

你急忙道谢,可是背后,好像又有了那种凉飕飕的视线。

祁煜不知何时出现在你们身边,那双眼盯着你不放。打翻了醋坛子一样。

“这位老师,你身边好像有一个更适合顶班的人。我刚来,还没给小朋友们上过体育课,正好借机试一试。”

男同事见祁煜主动请缨,笑了笑,冲你摆摆手,离开去给小朋友们主持公道了。

庭院角落,只剩你们两人。有风吹散他的刘海,你只望见他那双委屈的、含怨的眼。

祁煜闷哼声:“干嘛找他?”

你不懂他干嘛这么生气,嘟囔:“就只是换课。”

“就只是换课?”祁煜咬咬牙,“我记得你跟我分手的时候,说你心有所属。这个男的,该不会就是你的意中人?”

天知道祁煜是怎么把这件事和那件事联系到一起的,你只觉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你试图争辩:“和那没关系!”

祁煜酸溜溜地别开视线:“那谁知道呢。”

说不清,根本说不清。

现在的祁煜,就像是一只防备心极高的小兽,无论怎样解释,都会让彼此间的火药味更浓。

你摸了摸自己的腰。那里还有他昨晚咬出的一个牙印。

心酸和委屈,一并涌上来。

你瞪着他,一字一句:“祁煜,我和谁认识,和你没关系。”

祁煜一怔,好半天,什么也没说出口。很受伤似的,像只被雨水淋了,又被弄丢的小狗。

“可是……”他声音好轻,闷闷的,“这几天,你都没和我那么笑过。”

你叹一口气,没再和他辩解。

不过祁煜好像猜到了你不舒服的原因,下午桌上多了块你很喜欢的小蛋糕,盒子里的卡片上画了朵白玫瑰。

曾几何时你和他研究过花语。

白玫瑰,是“道歉”的含义。

 

就这样,你和祁煜乱七八糟的关系还在继续。

白天装作不熟,晚上狠狠做爱。他总是会为你煮一碗夜宵,可旖旎过后,又总是悄无声息地离开。

看得出,祁煜很不喜欢你的这位男同事。

可是他又知道自己的脾气很没道理,所以只能自己忍着。然后晚上,再比平时更过火些。

大部分时候,就只是单纯地做爱,彼此一言不发,偶尔才说些不咸不淡、不痛不痒的话。

他给过你很多个吻。

在腰上,在颈侧,在大腿间……

可没有一个是在唇上。

 

这天下班,你来到同事家的酒馆。是那位男同事的家人开的,今天第一次营业。

其实你犹豫过要不要去,也犹豫过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祁煜。

毕竟祁煜每次看到你和那位同事单独在一起,就醋到不行。即使你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他也总是眼见着不爽。

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最差的一种解决方式。如果提前知道后果,你一定不会这样做,可那时,你只是不想给自己添额外的麻烦。

——骗祁煜说今天有别的事,让他别再出现在你家门口,然后一个人去了酒吧。

是早就答应好的,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都来。男同事家的酒馆第一天开业,邀请大家来捧捧场。

这几天你和祁煜的关系紧张,正想喝些酒消遣一下。何况,你不觉得你有把一切都汇报给祁煜的责任。

毕竟你们现在的关系,什么也不是。

酒馆很小,菜单品类不多,但在这偏僻的地方已经算是种类丰富。

party待会才开始,你取了杯葡萄酒,走到临窗角落,自顾自啜饮起来。

杯中葡萄酒见底。

耳畔,忽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嗓音。

“这位小姐,一个人来喝酒?怎么也不找个伴儿?”

祁煜持着个酒杯,不经意地弯着眉梢,杯中红色液体在他指尖摇晃。

可他的笑容很淡,冷若冰霜。

遭了。

你心中暗叫不好。

今天下班前,给祁煜的说辞是,“晚上要和闺蜜小聚”,所以叫他今天别去你家。

可是现在,此时此刻,你在这里,被他现场抓包。

“好一个闺蜜小聚。”他笑得更淡了些。

“在我以前看的电视剧里,这是女主角背着老公出轨的常用理由。”

虽然你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和祁煜汇报行踪的责任,但此刻被他这么盯着,你也感到心虚。他的那双眼里没有情绪,就这样望着你,深沉如漆黑的海。

你决定先声夺人。

“那你怎么来了?你跟踪我?”

祁煜幽幽地晃了晃杯中酒:“我和某人可不一样。我来得堂堂正正。是你同事主动邀请我的。说酒馆新开业,要不要来捧个场。”

他笑了笑,笑得很不好看:“你说——你那个男同事,是在故意向我炫耀吗?”

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情况下,好像无论说什么都很可疑。

恰在这时,男同事注意到了角落的你们,走过来招呼你们去吃小菜。

你急忙如释重负地跟着同事,往菜品区那边走。

祁煜的视线一直追着你的身影。

 

吧台上摆了些面包、奶酪和熏制小菜,男同事回后厨,跟家人一起忙里忙外。你找到几个其他同事,交谈起来。跟你关系最好的大姐喝了几杯酒,脸上有些红,话也多了起来,拉着你的手要给你介绍男朋友。

你跟大家聊着天,悄悄瞥了一眼祁煜。

他看起来更不爽了,一个人在角落喝酒。见你看他,扬了扬眉。

酒馆朦胧的光打下来,混着窗外清透的月色一起,落在他的睫毛下,像雪落山峰的影。祁煜皱着眉,薄唇紧抿,有种距离感,清冷,好看。

他安静地不说话,像只漂亮得要命的波斯猫。

 

男同事从后厨端出几瓶酒。

他也喝得上了脸,变得比平时热情,把烈酒分到杯子里,招呼大家品尝。

据说这是这里最烈的酒,酒量不好的,喝几小口就会醉倒。

同事分着酒,很快走到你旁边。

“来点尝尝?最烈的。”

你其实不怎么喝这样烈的酒。可是心里悬着事,你很想就这么大醉一场。

男同事把晃着红褐色液体的高脚杯递向你。

“她不喝烈酒。”

祁煜不知何时来到了你身边。

男同事笑笑:“不尝尝?这种酒在我们这只有这里才能喝到。”

你刚想接过来,祁煜又帮你挡了回去。

“她不喜欢烈酒,而且每次喝完都会头疼。”

男同事终于注意到祁煜话语中对你过分的亲昵,好奇地“咦”了声。

你急忙找补:“我们是以前就认识。”

“原来是这样。”男同事了然地点头,“那边还有无酒精饮料,要不要试试?”

他还没说完,就被祁煜硬生生打断。

“只是认识?”

祁煜看着你,落寞地笑了下。

你有点生气:“祁煜!”

祁煜耸耸肩。

“我是什么,很拿不出手的前男友吗?”

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男同事看了看你,又看了看祁煜。最后含糊其辞地换了个话题,然后给别人分酒去了。

 

你对祁煜有点生气,酒会后半段都没再和他说过话。

聚会结束后,你本想甩开他,悄悄离开。可祁煜主动跟上来,一直走在你身后。你走到哪他跟到哪,一直跟着你穿过大街小巷。

就这么,一直跟到你的家门口。

酒意上头,你转过身来,靠着门,疲惫地望着他的眼:

“祁煜,你刚刚不该那样。”

祁煜走过来。

一只手撑在你的门上,俯身,离你好近,好近。

近得看得到他滚动的喉结。

“不该那样?”

你坚持:“不该当着别人的面说你是我的前男友。这会带来麻烦。”

祁煜看着你:“带来什么麻烦?会挡了你的桃花运吗?”

他像是醉了。不然,怎么眼里深不见底。

祁煜垂头。

讲故事一样,平静地叙述。

“分手的时候,你说你已经心有所属。是不是爱上了其他人?是不是因为他才来到这里?”

“不是!”你立刻反驳。

他怎么能把什么事情都往那上面想,当初你精心设计的谎言,反倒成为现在被他咄咄反问的枷锁。

祁煜尾音微颤:“那是谁?”

你嘟囔着:“不关你事……”

他好像忽然变得很生气,鼻尖离你的脸颊更紧了,几乎就要擦过你的肌肤。

“我都能容忍你找技师,可是你不能真的爱上别人……”

他的瞳孔竖起来,拼命地、愤怒地向你索取着爱的证明。

你心虚地垂头,什么也说不出口。

“算了。”

祁煜松开你。

他自顾自从你口袋里找到钥匙,推开门。

“去床上。躺好。”

声音带着刀锋一样的冷意,令人不寒而栗。

“现在是晚上了,我们不是陌生人了。”

“所以,跟我做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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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祁煜站在你的床边。

眼里含着怨气,带着凉薄的冷意,半张脸逆在光里,睫毛微颤。像清晨落雾的雪。

几天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生气,比其他时候更凶,眼里带着让人心疼的委屈。

“我都能容忍你找技师,可是你不能真的爱上别人……”

他安静地盯了你好久,然后忽然伸手揽上你的腿,把你横抱起来。

彼此心知肚明的游戏规则,是白天陌路,晚上旖旎。现在已经是深夜,所以祁煜要开始你们之间不清不楚的,成年人的游戏。

他淡漠地,把你往床上一丢。

然后毫不客气地压上来。

祁煜竟然,咬住了你裸露的肩膀。大概还是收着力气,咬得不重,最多留了淡淡的红印,可你还是吃痛地叫了一声。

“祁煜!”

他的牙齿松了些,抬头。那是一双倔强的、映着月光的眼。他的睫毛好长,抖颤着,似落了风雪。

明明是强势地压在你身上,明明力气大得怎么推也推不开,明明此刻的祁煜像一只不管不顾的,凶猛的野兽。

可是他现在好像好脆弱。

你歪过头去。

祁煜,再一次,胡搅蛮缠地咬上来。

 

双腿打开,衣衫已经被他胡乱地扒掉,零落地扔在地上。

直接并拢两根手指,毫不客气地伸进你的双腿间。

插入,带着惩罚似的横冲直撞,另一只手探到前方,狠狠地按揉。

这是一种与以往都不同的激烈体验。祁煜并不温柔,比起之前的几天甚至算得上粗暴,里外的敏感点被他夹击,你断断续续喘出声。

“祁煜……”

祁煜冷着脸,两只手一只抽插,一只揉弄你的花瓣,并不出声。

身体在被他略带粗鲁地开发,祁煜很快把两根手指增加成了三根,四根。但你知道其实他已经有在顾及你的感受。

祁煜的裆部,早已鼓鼓囊囊,精神地翘起头。

他的左手手指弯曲着,轻而易举找到你的G点,进而不断冲撞,顶弄,你的脚趾舒服得开始瑟缩,浑身颤栗不停。

而另一只手,则掌心按压上两瓣阴唇间的柔软,顺时针绕圈,再忽然逆时针大力按揉,偶尔会用两根手指捏一捏里面最脆弱的红彤彤的小豆子,你的穴口处很快泥泞一片。

安静的室内只听得见令人耳热的水声。春色旖旎,一片淫秽之气。

“祁……呜……你慢一点,我,我快高潮了!”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逐渐瑟缩得更厉害。脚尖绷紧,大腿肌肉止不住颤栗。你满脸羞红,断断续续,不自觉地说出那种平时都没耳听的话。

“不可以高潮。”

祁煜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忽然两只手都撤开。你一下子被放开,身体余韵未消,有些不开心,红着脸在床上轻轻乱扭。

祁煜垂眸,从口袋里拿出个避孕套。叼住一角,凶狠地扯开。

“不许吃独食。”他的视线停留在你裸露的、泥泞不堪的小穴,有点狠巴巴地看了你一眼,“要等我一起。”

祁煜简直不讲情理。

明明是他把你弄成这样,明明是他用手指把你推向高峰。可是他又很凶地盯着你看,埋怨你不等他,埋怨你擅自舒服,不照顾他的情绪。

可是动作上又和他的话大相径庭。

他用那双审视的、带有观赏意味的眼睛,直白地盯着你被弄得不堪的赤裸的身体,你只觉得……

只是被他这么看着,就要高潮了。

 

祁煜的性器,挺立在你面前。

尺寸大得吓人,早就硬挺得可以。他大概也忍了很久,青筋暴起,比曾经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精神抖擞。

上次家里没有套,祁煜拒绝和你直接亲近,这次他显然有备而来。

祁煜急匆匆地戴好套,重新把你压到床上。

他一只手撑在你颈侧,覆上来。纵使刚刚还能忍耐,现在的祁煜像只急切捕食的野兽。三年来,无数日夜,祁煜只能在脑海内幻想和你的亲昵,可今天,他真的再一次获得和你的身体交合的机会。祁煜只觉得自己大脑发涨。

很硬的东西,顺着你的穴口,直接抵进来。

祁煜的阴茎长驱直入。他有点凶,有点急,头一次在你面前失了分寸。

“祁煜……呼……慢一点!”

尺寸太大,他又太用力。小穴被他毫不留情地顶撞,你开始有些受不了,艰难地喘息出声。

祁煜边顶弄着,边紧紧搂着你,动物一般张口咬住你的肩膀。白皙柔软的皮肤很快被他留了浅浅的牙印,他的动作却越来越急。

“谁让你骗我……”

祁煜咬着牙,一个猛冲,直达花径深处。

“谁让你为了别的男的对我撒谎……”

“你怎么能随便跟别人鬼混……”

“你怎么可以……”

他越来越用力,呼吸炽热地扫过你的脸颊。整个人被他桎梏住,穴口被他一下下地、不留情面地冲撞。

床单已经湿透。交合的地方传来淫靡的水声。激烈的快感一波波传来,祁煜激烈的情绪烈火般灼烧着你的心口。

他的语气很凶,动作也凶,像要把所有对你的不满,都借由这场性爱释放。

“祁……煜……”

你迷茫地喊着他的名字。

委屈,混合着快感,你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一次结束,你瘫软地躺在床上。

祁煜却不满足,把你从枕上抱起来。

你有点懵:“祁煜你干嘛?”

他抿唇:“换个姿势。”

说着,揽住你的腰,把你转了个圈。你双膝跪在枕上,手掌下意识撑住墙。

祁煜从后面抱住你,抬起你的屁股,又侵略一般插入进来。

你们不常用后入这种姿势。彼时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嫌这样看不到你的脸。喜欢正面对着你,在到达顶点时,和你激烈地亲吻。

可现在的祁煜怒意上头,拼命索取着,进攻着,你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拼命抖颤不停。

已经很累。

累得叫不出声,累得手撑不住墙壁。巨大的快感一波一波冲刷你的脑海,你觉得自己要晕倒在这炽热的烈焰里。

他好像很生气,这是他第一次对你这么不管不顾。你已经到达临界,嗓音沙哑,头脑一片空白。可是他只是继续抽插着,索取着。

他细密地啃噬你的肩膀,亲吻你的脖颈,可是没有一个吻落在唇上,甚至没有一个落在脸颊。

祁煜发泄似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你体内的敏感处被他猛烈撞击,阴蒂被他用手狠狠地揉弄。像是要坏掉了,像是被摆弄的提线木偶。

他正对你生气。

他第一次没有怜惜你。

他很愤怒他执意做过火他要把一切都发泄在你身上他要把你整个人贯穿……

“啊……”

高潮和泪水一起到来。

你的身体拼命摇晃,抑制不住地抖颤。穴口喷出极致快感后的液体,旖旎淫靡得不行。

可是一滴滚烫的泪从你的脸颊流淌下,涨出眼眶,“啪”地滴在脸颊,流淌到下颌,然后落在床单上,和爱液混在一起。

喉头开始发紧,你要很用力才控制着,不发出呜咽的呻吟声。明明你也有爽到,明明身体的反应比先前还要剧烈,可是你只是觉得自己是在被祁煜欺负,心脏委屈得皱成一团。

他又猛冲了十几次,才喘息着结束。一只手撑在你面前的墙上,低头,自顾自倚靠在你颈间。

你拼命地,抑制住自己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泪水不断地从下巴滴落在床单上,很小的一摊。你拼命眨眼,试图让眼泪回到眼眶。可是越这样泪水就涌得越凶,怎么也控制不住。

你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张嘴,大口吸着气。

不想被祁煜看见。

不想被祁煜发现。

不想被祁煜认为懦弱,唯独,唯独不想在他面前露怯。

他的愤怒理所应当,所以你明明没有立场委屈。

可是为什么。

心口狠狠揪起来,然后碎了个彻底。

你不想让祁煜看到你的脸,所以还维持着对着墙的跪姿。

“结束了,可以转过来了。”

“我不。”

“让我看看你的脸。”

“……不行!”

在你反应过来之前,祁煜搂着你腰的那只手,向上,触碰到你的脸颊。他本是想摸摸你的脸。

满手的泪水。

祁煜愣了。

“你哭了?”

“……没有。”

“……”

他伸手,本想揽住你的肩头。

可一滴眼泪,落到祁煜的手背。

 

祁煜揽着你,不动了。

心跳,呼吸,清晰可闻,静得,只能听见你小声啜泣的声音。

好久。

他轻轻地,懊恼地问:“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不说话,却因为这句话,泪水涌得更厉害了。他不这么说还好,你尚且还能忍得住喉头的呜咽,可祁煜的声音刚刚变得好温柔,就好像时光流转到三年以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们也还未分手。

祁煜急忙有点乖地把头贴在你颈窝里。

小猫一样,讨好地蹭了蹭。

“你……你别哭啊,我……”

你开始无法抑制地,发出小兽一样呜呜的哭泣。浑身还酸酸涨涨,累得要命。委屈,酸楚,心脏皱巴巴拧成一团。

祁煜有点慌乱了。

他尝试想叫你转回头,把你搂进怀里,可你执拗地不肯转身。身体还赤裸着,眼泪从下巴滴到乳尖,又滴到小腹。

祁煜急忙从背后把你搂得更紧些,一只手很轻地抚摸你的发顶。他从很多年前开始就没办法抵挡你的眼泪,只要你难过,祁煜总是很快投降。

“你别哭了,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这样了。”祁煜一下下揉你的头,声音急切,“我刚才只是……只是没控制住,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你刚想回应他什么,心口忽然一紧。

熟悉的、难以言说的心脏绷紧的感觉一下子传遍全身。疼痛、僵硬,混合着难以言说的恐惧,占据了你的全部脑海。你急忙用手臂紧紧抱住自己,无力地向一边倒去。

祁煜吓坏了。

只见你的脸色变得苍白,下唇咬紧,身体抖颤个不停,双眼难受地闭紧,像是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他立刻强行把你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一下下拍你的脊背。

“你怎么了?”

你下意识撒谎:“做狠了,低血糖,头晕……”

绝对不能向祁煜透露真相,所以你只是拼命地,用尽最后力气撒了个谎。好在祁煜好像信了,手忙脚乱去你家桌上找糖。

他剥开糖纸递到你唇边,而后重新搂你入怀,下巴轻轻蹭你的发顶,自责得要命。

他懊恼极了,喃喃自语:“真是的,我和你生什么气。”

“下次我一定会很温柔很温柔……”

就这么抱了好一会,你的身体终于好转。重新有了力气,主动伸手,环抱住祁煜的腰。

祁煜愣了下,低头,珍惜地摸了摸你的脸颊。

“还头晕吗?”

你摇头:“就只是晕一下,已经好了。”

他把你搂得更紧了点:“要不要吃东西?”

你继续摇头。

但祁煜还是依依不舍地放开你,起身,下地,迅速给你煮了点吃的。待你吃饱喝足,才哄着你,抱你去浴室清理,之后有点强势地把你塞进被子,不让你继续穿着睡衣在夜晚冷空气里乱晃。

许多天来,你头一次得到睡前故事。

他好珍惜地抱着你,给你哼利莫里亚的摇篮曲。还给你道歉,说只是因为你骗他和闺蜜小聚,转身却去参加男同事的聚会,他心生醋意。但其实他知道你和那个男同事没什么,他明白自己不该怪你。

两人依偎着,一直到黎明。

 

红日缓慢地,从寂静长夜中浮出地平线。漆黑柔软的夜里,破晓的光一瞬划过天际。

你被祁煜搂在怀里,迷糊地蹭蹭他的肩膀。

“祁煜,天亮了。”

祁煜没有像你想的一样笑起来。

他反而愣了一瞬。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怎么了?”你问。

祁煜忽然吻下来。

毫无征兆地,吻在你的唇上。

汹涌的,热烈的,他闭着眼吻住你的唇,舌尖留恋地游走,撬开你的齿缝。

好近好近。

祁煜的睫毛在颤抖。

这是许久以来,你们彼此之间的第一个,唇上的吻。先前做爱时他只吻你的脖颈、腰际、大腿根,甚至没有亲吻过你的额头和脸颊。

现在,祁煜终于吻上你的嘴唇。

你被动地承受着,却也试探地回应他。于是祁煜吻得更深,呼吸和你交缠在一起,很久很久。

祁煜很轻地放开你。

他好像有点迷茫,贪恋地呼吸着你的气息。

语气闷闷的。

像只走在崖边的小兽。

“太阳升起来了。”他说,“你又要……装作不认识我了。”

 

红日从地平线中跃出,金辉温柔地染亮满屋。

心中一动。

你冲动地说:“也不是只能装作不认识你。”

祁煜轻轻捉住你的手:“真的?”

你嘟囔:“但也不可以像晚上这样,就是,总之,不可以在小孩子面前那么亲密。”

祁煜终于笑了。笑得浅浅的,眼睛亮晶晶的,令人心动。

他缓慢地眨眨眼:“那你不可以反悔,最好我们立字据。”

之后他捏捏你的脸,珍惜地吻了吻你的额头。

“要一言为定。”

【未完待续】

Chapter Text

【第九章】
好像,和祁煜又重新回到了久远以前的热恋期。

这家伙自从得到你“白天也可以不再装作不认识”的许可后,开始得寸进尺。在孤儿院里,会偷偷和你眉来眼去。下班时候,会想方设法找机会牵住你的手。早上会盯着你吃早餐,会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云淡风轻地走到你身边。

他最近晚上都没和你做爱,可还是找遍理由在你家留宿。今天说“你家的床比酒店的舒服”、明天说“对你家的香薰上瘾了”,又或者是“晚上想和你一起探讨怎么对付孤儿院里最淘气的那几个小孩子”——探讨着探讨着就探讨到了床上,他理所当然地把你搂在怀里,下巴贴在你的发顶,说他好困,今天能不能抱着你睡觉。

你故意假装瞪他:“你不是想问我怎么对付最淘气的孩子吗?哪有问问题问到床上来的。”

祁煜浅浅地笑,理直气壮,还伸手来捏你的脸:“可是我怀里这个也很淘气,我觉得可以优先照顾她的情绪。”

他那双湿漉漉的眼,轻而易举刺穿你心中名为“不能在一起”的铠甲,你开始忍不住想要重新接受他。

可是……

想到前几天和他做爱时候心脏不舒服的事,你知道自己得再去医院一趟。

如果一切还和上个月的检查结果一样的话……

你知道自己的内心在叫嚣什么。

把所有事都告诉祁煜。

扑进他怀里。

再也不要和他分开,和他重新、好好地在一起。

 

连小朋友们都发现了端倪,下课之后蹦蹦跳跳来找你打小报告。

“姐姐,祁老师好像经常偷偷看你……我也觉得姐姐今天的裙子特别漂亮!”

“姐姐,祁老师刚刚明明假装说在写作业,但他其实在画画。嘘——我偷偷看了眼,好像画的就是姐姐。”

“祁老师悄悄问我们你喜欢哪种花,肯定是要采下来送给姐姐了!不对不对……姐姐你快忘掉!祁老师明明叫我们一定一定不可以和姐姐说……”

课间的时候,小朋友们和其他老师都不在,祁煜悄无声息地从后面绕过来,试图偷亲你。

嘴唇已经离你脸颊好近,他的呼吸拂过你的发梢。一吸,一吐,温热的、带着他好闻气息的风撩动睫毛。

你耳根一红,下意识去推。

“啵”。

祁煜眼疾手快,在你嘴角偷了个很轻的吻。

柔软的感觉落在唇角,酥酥麻麻,心脏像第一次恋爱时跳得飞快。

他眉眼弯弯地望着你看,眼睛亮晶晶的。

那双清澈的眼眨呀眨,里面只有你一个人的倒影。

你有点紧张:“喂!祁煜,小孩子有可能看到……”

祁煜翘起唇角:“怎么可能,他们都在操场。”

你:“那你也不能……”

祁煜忽然伸手,肆无忌惮地用指尖碰了一下你的脸。

他浅浅地笑:“可你脸颊都烫了,明明也不是不喜欢。”

这家伙,理直气壮的,还笑得那么好看。你被他这么盯着,耳朵根更红了。甚至,开始想到上一次做爱的事。明明做爱的时候也激烈地吻过那么多次,可是没有一个吻,比刚刚那个,更令人脸红心跳。

他的眼里带着些许得逞。清澈的,少年意气的,好像在说:“就是亲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你红着脸,别开他直勾勾的视线:“至少别让小朋友们知道,你这样,会带坏小孩子的。”

祁煜不听,眨眨眼:“我可没有故意让他们知道。可是你要知道,有些发自真心的喜欢,就是藏不住的。”

你哼一声,说他狡辩。

于是祁煜半蹲下身子,明明比你个子高,却从下往上仰视着你的眼睛。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牵住你的手。

“我不会给他们造成不好的影响的。”

祁煜的眼眸很认真。

他说:“我只是,想这样看着你……”

“太久太久了。”

 

祁煜似乎有了一些安全感,不再每时每刻强行陪在你身边。在你的强烈要求下,他重新联系了唐知理,接手了一些绘画方面的业务。

“祁煜复出”这一消息立刻在网络上爆炸,很快上升为头条热度第一名。

你瞥见他终于铺开画纸,开始新作品的构思。那是你曾经最熟悉的祁煜——创作时神情专注,废寝忘食。当他用明丽的色彩铺满画布时,你再一次见到了那种欣喜的、真心的笑容。

周末,祁煜不在你身边,你偷偷一个人来了医院。

像往常一样做检查、和医生说了最近的状况,也提到了上周心脏忽然不舒服的事。

近一年来,你的病情大幅好转,从最初强烈的害怕和恐惧,你终于见到了康复的希望。

主治医生向你笑着点头,说一切看上去良好。只需要等待最终化验结果。如果和上周一样,至少未来几十年都不用担心。

你期待又忐忑地坐在走廊的不锈钢长椅上,翻手机看祁煜给你发的消息。

今天他同意了经纪人唐知理的请求,参加了一个画展活动,算是几年来的首次露面。据说现场围得水泄不通,队伍排到了大门口。

“老唐不厚道,居然给我安排了这么有影响力的画展。”

祁煜发的是语音,还加了一个“小鱼委屈”的表情包。

“虽然重新开始创作的感觉是不错,不过还是更想和你在一起。”

“下次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采风?去年我一个人去了一座岛,那时候一直在想,如果你在的话就好了。”

“今天晚餐先别吃,等我回来,都28小时没见面了,必须请你吃顿好吃的。”

没来得及回他,医生叫你去领结果。

你接过诊断单,边想着祁煜的事,边随手翻开……

如坠冰窟。

【“已呈现S型流浪体异化倾向,建议尽快介入。”】

————————

你还记得,三年前,临空市那场朦胧的、淅沥的雨。

那是个阴翳的雨天,天空暗白,空气里满是潮湿的泥土气。

第一例居民异化为流浪体的新闻,刚刚在数周前传遍大街小巷。

实际上,自几年前开始,一种与芯核有关的神秘疾病就在临空市缓慢蔓延。医学研究声称该疾病有异化为流浪体的趋势,不过大家都满怀希望地认为,一定可以找到有效的阻止方案。

三周前,第一例流浪体异化案例出现,据说患者原本礼貌善良,异化成的流浪体却在街头随意伤人,最后深空协会派出猎人把它强行关进笼里——然后,在他的家属探望的时候,它咬掉了亲人的脑袋。

医学研究证实过,成为流浪体后,人类情绪会呈现相反的趋势。也就是说,流浪体反而会对曾经最亲近的人展现更暴虐的攻击倾向。羁绊越深,攻击欲望越高。

往往,异化为流浪体的居民,会第一个杀死自己身边最亲密的人。

祁煜去外地采风,你们吻别,送他去机场后,你一个人偷偷摸摸前往一家医院。最近身体总是不舒服,眼皮偶尔狂跳,在梦里常常惴惴不安。还是检查一下为好,也给自己吃一枚定心丸。

然后你拿到了那张轻飘飘的报告。

报告显示,你的身体已有了初步流浪体异化趋势。

————————

窗外开始下雨。

雨水淅淅沥沥,敲打在玻璃窗上,手中很轻的诊断单,和三年前第一张诊断单的影像重合。

你坐在冰冷的不锈钢椅子上,浑身颤栗,手机屏幕还停留在祁煜发送的“都28小时没见了”的页面。

得流浪体异化症的居民虽然罕见,可近年也在逐步增长。三年以来,医学迅速发展,很多人的病情逐步稳定,你还以为自己也会是那个幸运儿。

可手中的白纸黑字,击碎你的一切幻梦。

你太知道“S型异化趋势”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患者必须尽快干预,进行手术,否则会极速异化为最高等级的流浪体。手术成功几率不高不低,只是你知道的一些S型患者,都在手术台上撒手人寰。

大脑很乱,你几乎是机械地,依靠着本能预约了下个月的干预治疗手术,然后重新坐回不锈钢长椅上,心里空空如也。

祁煜在哪里?

不可以让祁煜知道……

明明三年前与他分手的决定,就是为了避免今天这一刻的发生。

可是,祁煜……

慌乱地滑动手机,屏幕跳出他在画展现场,意气风发的照片。

祁煜是天生应该站在聚光灯下的人。

你坐了好久好久,才勉强收拾好情绪,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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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结束后,唐知理把祁煜拦住。

老友太久未见,他有很多很多事想问。

唐知理大概已经猜到,祁煜能同意重拾绘画,一定是已经找到了你。

所有他只是拍了拍祁煜的肩膀:“恭喜。”

祁煜脸上罕见的有笑意:“谢了。”

唐知理问:“找到她了?”

祁煜淡淡:“岂止是找到——”

他卖了个关子,末了,唇畔却止不住溢出浅笑,语调也有点拽。

“你知道么,她还爱我。”

唐知理笑了:“那什么时候带她回家?”

祁煜笑着,扬眉:“那当然要看她的意愿。不过,我们很快,就能重新在一起。”

————————

此前常年在猎人协会的训练,让你很知道如何隐瞒自己的情绪。也正是靠着这一点,三年前分手时,祁煜也对真相毫无察觉。

祁煜邀请你去一家正式的餐厅约会,你化了个妆,尽力掩盖住苍白的脸色,穿上一身明亮的裙装,起身赴宴。

小包间里,祁煜准备得很隆重。

布置了鲜花、蜡烛,还给你带了礼物。

祁煜穿一身正式的西装,打了领带。眼尾清冷,见到你时却一下子扬起浅笑。

他站在光里,那么好看。

祁煜给你倒果汁,夹菜,笑着给你讲今天在画展的趣闻。

然后,那双清浅的眸子看着你:

“我们要不要,重新在一起?”

你大脑一片空白。

只听到自己艰难地,从喉头挤出声音。

“祁煜,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我们明明就只是炮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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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不会be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