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小木窗。
斜天花板。
被褥隱約浮出霉斑。
沒辦法的。菲爾迪南特牧師會說。這裡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潮溼。
在這裡，牧師教導他背誦十誡，這是他的第一個房間。
我是耶和華你的神、曾將你從埃及地、為奴之家領出來。
他記住。你是耶和華我的神、曾將我從埃及地、為奴之家領出來。
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
他複誦：除了你之外、我不可有別的神。
不可謀殺。不可偷盜。不可姦淫。不可陷害人。
他顛三倒四地背，不可陷害人，不可偷盜，不可謀殺……不可姦淫。
「對，不可姦淫。」溫柔美麗的神職者摸摸他的頭，「你做得很好。」
菲爾迪南特牧師被壓到糾纏的棉被上。剛才，牧師問他的孩子要不要換一個房間，說是這裡太溼。修伯特將他們身後的木門關上，落了鎖，問：您知道為什麼棉被總是受潮嗎？
唔，是天候的關係？牧師一轉過身來差點與他撞上，嚇了一跳。
他欺身上去。「修伯特？」
不可遺精在地……他皺著眉頭。我真的有努力過。
「什麼？」
所以才把棉被弄髒了啊。
他的手放在牧師胸口，就像菲爾迪南特平時為信徒祈禱時那樣。牧師站不穩，往後倒，修伯特推著他將他按入棉被，床嘎吱嘎吱地響。
光線被斜天花板切掉一半。菲爾迪南特的視野裡，這個養子面目模糊。因為視覺被削弱，所以其他感官才好舒張、穿透倫理，使他能夠最敏感地接收身上蟄伏的溫熱氣息。那是帶有侵略性的、界於少年與成年男性之間的氣味。他的牧師袍被解開。
「嗚！」
第一個動作做下去之後，修伯特忽然陷入巨大的憤怒與絕望。他很快就變得粗魯，將鈕釦扯掉、衣物扔到床下。菲爾迪南特的胸部好乾淨漂亮，修伯特再脫掉他的褲子，色淺而稀疏的陰毛間垂著柔軟的陰莖。神啊。他罵。陣陣熱汗佔領了修伯特的知覺。那麼菲爾迪南特呢？他要知道菲爾迪南特的反應。但這個養育他的人眼神朦朧，好像只是有點困惑這孩子的教養去哪裡了？明明連聖誕節拆禮物都不曾急躁的。
修伯特想等對方說點什麼，卻又等不下去。他把菲爾迪南特按在身下與他接吻，將他的腿抬到肩上，又忙亂地扯掉自己的褲子。為什麼？為什麼你不生氣？你不害怕嗎？我要把你強暴了。七八年前牧師皺著眉頭向他解釋這個詞的意思，說是一方不願意的交合。孩子，你要記得，不可姦淫。
床頭櫃裡有修女製作的藥油，修伯特扭開它，全部倒在牧師的屁股上。菲爾迪南特隨他擺弄，有幾次想夾緊雙腿，卻又忍住。修伯特被這種無底線的耐心與寬容惹惱，龜頭對準穴眼就要幹進去，他以為菲爾迪南特終於慌了，可對方卻為他打開自己、笨拙地掰弄臀肉；那雙常握十字架與聖經的手被藥油濡溼，這個小鎮上最溫柔美麗的牧師正在把他的陰莖吃進去。
被性慾控制腦袋的感覺不是很好，修伯特架著菲爾迪南特操幹起來。他看見牧師也勃起了，在這樣粗暴對待之下竟然能夠興奮；他看見自己的陰莖戳在牧師肚子上，然後菲爾迪南特雙手緊擰那條讓精液弄髒過無數次的棉被。「這裡很溼嗎？」修伯特假裝困惑地環顧房間，「是我的錯吧。不在地上那麼在床上不就可以了嗎？但是您知不知道我行淫穢之事的時候都想些什麼？」
他一隻手按著牧師平滑的腹部。「看這裡，菲爾迪南特大人。」菲爾迪南特順從地往下看。他的眼眶溼潤，神情卻是舒緩的，讓修伯特無比生氣。這名養子要求牧師低頭，看看自己是怎麼張開雙腿扭動腰枝。臀間有藥油滑出，穴口溼紅，一些眼淚掉到歪一邊的長辮子裡，「會不會痛？」修伯特急切地問。他希望菲爾迪南特哭著說真的好痛，用腳踹他，讓他整個人跌倒在發潮的木地板上，然後甩他巴掌。他希望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深愛的人搖搖晃晃地從床上站起來，屁股裡溼得擦都擦不乾淨，地上的牧師袍再也不能也沒臉再穿。他希望菲爾迪南特像世界上所有被玷汙的貞烈女子那樣從裂口中迸發堅毅的光彩走向自毀。他不是真的這麼希望。
菲爾迪南特在骯髒的棉被與體液之中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他的臉沾到菲爾迪南特的眼淚。
「您有看到自己的模樣嗎？」修伯特用一種令人心碎的聲音說，「全部都溼透了。我的棉被、您的牧師袍……您都看到了嗎？」
菲爾迪南特抱著他，發著抖。他快要被幹到高潮，鈴口一直有淫水溢出，落在胸脯上。
「您與自己的養子行淫穢之事，要怎麼繼續為神工作？」
修伯特渾身顫慄，把菲爾迪南特揉進懷中，鎖著他，使他無法避免性的暴力。年輕男人下體聳動，他身下的人幾乎被折成兩半，從下面搗開。他在昏沉的情慾中操了幾十下，不敢相信菲爾迪南特眼淚後面的眼神竟然能保持溫柔。修伯特將陽具抽出來，搬著養育之人懸空的腿，一口氣下壓到對方肩膀上。他要讓這個人用最淫蕩羞恥之處直面自己。穴口軟肉在空氣中一陣瑟縮，無法閉合，修伯特看手邊的藥油已經倒空就吐了一點口水進去。菲爾迪南特的陰莖流出淫汁，被最親愛之人從床板上半扶起來，翻過去，迫使他翹著屁股沉下腰。
「我很愛您。」修伯特說出他們進入房間以來最理智清醒的一句話。「您知道這一點，就好。」
有一瞬間菲爾迪南特可能想說點什麼。今天第一次想說點什麼。但第二次的侵犯不給他任何機會，陰莖又插進後穴，用力衝撞。起先這個神職者還能跪好，後來他被操得坍塌到床墊裡，龜頭將床單弄出潮溼的暗影；修伯特確信自己想著菲爾迪南特手淫時曾經射在同樣的位置。他是大逆不道的養子，趴下來，手伸到被褥之間找到牧師的乳頭，又掐又擰，他知道菲爾迪南特只要低下頭就能看見這些動作。
下午的祈禱時間快到了，修伯特被教養得很好，生理時鐘從身體裡長出來，他便遵循神的聲音在菲爾迪南特耳邊背禱詞。他恨宗教，但他愛這個人，所以他要讓親愛的牧師爽到射，同時拖著他一起下地獄、一起讓信仰腐爛。
不然他還可以怎麼辦呢？他終究是要被魔鬼帶走的人。如果菲爾迪南特拋下自己跟隨天使進入天堂，他會讓整個世界都被煉獄之火焚燒。
一整段殘忍而漫長的性愛之後，修伯特感覺到菲爾迪南特忽然小幅度地掙扎起來，那是他快要高潮的徵兆。怎麼，明明在別人面前雙腿大張都不會害羞，卻不願意射在養子每晚夜禱的床上嗎？他扣住渾身發抖的牧師、抓住他的的陰莖反覆套弄，逼迫這個神職者低頭好好看著下半身。同時修伯特卻又伏到菲爾迪南特背上，小心翼翼親吻那條柔軟齊整的長辮子，那是今天早上他親手編的。
菲爾迪南特哭出聲音。不知道是因為爽，還是屈辱。修伯特永遠都不會猜到。
幾分鐘以後，濁而涼的精水噴在他睡了八年的床上，修伯特忽然被快樂充盈。他從來不曉得喜悅可以是這麼豐沛的情緒，那些無數夜晚裡困擾他、使他憤世嫉俗、對菲爾迪南特的聖潔又愛又恨的情緒，此刻都獲得了赦免。就在剛才，菲爾迪南特，他最親愛的溫柔牧師，哭叫著射髒了他的床單。
修伯特抱著菲爾迪南特，一遍一遍撫摸他美麗的頭髮。這是他的第一個房間、第一張床。牧師在這裡教導他背十誡。不可謀殺。不可偷盜。不可姦淫。不可陷害人。我是耶和華你的神、曾將你從埃及地、為奴之家領出來。
除了我之外、你不可有別的神。
除了你之外，我不會有別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