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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三鼻半夜一点醒了过来。已经入冬了，北京的地暖开的很热，空气干干的，弄得他的喉咙不太舒服。他已经习惯了武汉无处不在的湿气，虽然现在条件好了，不至于晚上阴冷的睡不着觉，但太干燥也不好，人火气一大，各个地方都不舒爽。
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看了一眼旁边冀遇的情况。冀遇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现在胎象还算平稳，平时也能吃能睡的。不过莫三鼻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他是忘不了冀遇前三个月快把胆汁吐出来那个惨样。冀遇今年快40岁了，妥妥的高龄产夫，跟29岁生小安那会完全不一样，反应大得很。他前些年因为抑郁症和酒精依赖折腾久了，身体也更虚弱一些。莫三鼻见他一天到晚那么难受，只恨不能替他把生孩子的罪都受了。现在他慢慢凑过去，放出一点点信息素安抚着冀遇。冀遇还在沉沉地睡着，不时发出一两声哼哼，好像在做着梦。莫三鼻把手轻轻地伸进被子里捏了捏他的腿。还好，今天没有肿，不至于太难受。他又向下挪了挪，握住了冀遇的脚心，是暖的。莫三鼻长舒了口气，悄悄地把手贴在了冀遇的肚子上。看起来肚子里这个小小的女魔头也在睡觉，这会倒是很安静，没有在乱踢乱踹欺负她papa。莫三鼻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下了床，自己去厨房弄水喝。
现在生活真的是好。莫三鼻一边咕咚咕咚地灌着水，一边想着。之前坐牢的时候，他做梦都不敢想象自己出狱后能尝到点传统意义上的幸福滋味。有冀遇这么温柔又耀眼的OMEGA，有武小文这么聪明可爱的小女儿（乖巧就算了，她就没乖过），有冀小安那么优秀体贴的大女儿，还有个马上要出来的混世小魔王。更不要提他还有在优秀的太太手下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还有了一个温暖的房子，虽然这冬天的地暖确实干得让他天天流鼻血，不过这点小不如意，又有什么可抱怨的。“癞痢跟着月亮走，吃肉喝汤。真没错。” 莫三鼻嘴里嘟囔着，手里不忘给他的月亮烧上壶热水。
莫三鼻喝完水，溜达到了武小文的卧室。初代混世小魔王趴在床上睡得歪七扭八的，被子踹到地上一大半，口水流了一枕头。莫三鼻翻了个白眼，上前给她把被子重新盖上。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武小文被他的胡子扎得有点难受，不舒服地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他看了眼加湿器，还有半箱水，足够撑到天亮，这才放心地退出去，给她关上了门。他又打开冀小安的卧室门，在门口看了一眼。小安抱着她的火烈鸟娃娃睡得正香，被子盖得好好的，像个小公主一样。他悄悄关上门，又去厨房拿了一壶热水，回到了他跟冀遇的卧室。
冀遇此时正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被子挤成一团搭在腿上。“小鲫鱼，你醒了？” 莫三鼻走过去，“燥不燥？要喝水不？” 他关切地问到。
冀遇像是还没从梦里醒过来，他呆呆地看着莫三鼻，眼睛里流下一行眼泪。
“又哭？！” 莫三鼻又快头大了。他爬上床，坐到冀遇身边，开始给他擦眼泪。“头疼？肚子疼？腿疼？臭丫头又闹了？” 他凑到冀遇面前耐心地问着。“还是你饿了，要吃什么馆子的宵夜？”
冀遇冲他伸出手，“你能拉拉我的手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到，“我洗过了，很干净，你拉一下，拉一下就好。”
莫三鼻好笑地往前凑了凑，攥着他的两只修长的手一边亲了一下，就往自己怀里带。“你那爪子能不干净嘛，那不是困觉前老子亲自给你擦的。你手冷啊，手冷早说啊，我给你暖暖。这哭么斯。” 冀遇感受到莫三鼻两手的触感以及他胸口的温度，眼泪哗哗落得更勤快了。
“哭撒哦。亲拐子，亲祖宗，你哪里不爽快，你跟老子说嘛。你别一直掉金豆豆，武小文现在都不哭了！” 莫三鼻想抽出一只手再给他擦擦，没想到被冀遇反握住，松都松不开。
“你抱抱我好吗？” 冀遇低着头，抬眼偷瞄着他，“一分钟，半分钟就好。抱抱我行吗？”
莫三鼻嘿嘿一笑，“你不撒手，老子咋得抱你嘛。” 冀遇一听，赶紧把手从莫三鼻怀里抽了出来，背到了身后，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莫三鼻装作没看见他这副样子，向前又挪了挪，把腿塞到他曲起的膝盖下，从正面抱住了他。“讨债鬼又长大了哦。” 他慢慢放出自己有点呛人的信息素安抚着冀遇，“之后再抱都拍不到你后背了。”
冀遇慢慢把手从背后探出来，想要回抱住莫三鼻，莫三鼻却在这时放开了他，准备站起身来。冀遇失望地低下了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没想到莫三鼻挪到了他身后，伸手环住了他，轻轻搭在他肚子上。“这样就对了。” 他说到，“前面抱久了，把讨债鬼吵醒了，还得在你肚子里大闹天宫。” 他说完，把头搭在冀遇的肩膀上，细细碎碎地亲着他的侧脸，小幅度晃着。冀遇忍不住大声抽泣着，把手搭在了莫三鼻的手背上，十指塞到了他的指缝里。
“做噩梦啦？” 莫三鼻在他耳边问到，“没事，都过去了。” 他埋头在冀遇的腺体上亲了一口，吸了一鼻子酒香。“没事，你男人一直在呢，莫慌。”
冀遇终于不再忍了，他靠在莫三鼻身上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莫三鼻这次也没继续嘿唬他，只是一边放着信息素，一边亲着他脸颊，手上还慢慢地晃着他，跟平时哄武小文也差不多。
冀遇哭了快一刻钟，终于抽抽搭搭地停了下来。他小声说了句话，莫三鼻一时没听清。“你搞么斯？” 他凑过去问到。
“你能疼疼我吗？” 冀遇红着脸，又重复了一遍。“今天是12月1日，双月第一天。”
“老子记得啊。” 莫三鼻忍了忍躁动的大旗杆子。“你这不是不方便吗。你们OMEGA怀着娃娃也发大水？”
冀遇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大夫说，4个月以后胎象稳了，就可以了。” 他歪过头，蹭了蹭莫三鼻。“我想要你。”
这话一出口，莫三鼻立马投降，直接向他升旗敬礼。他摸了个枕头垫在冀遇腰上，帮他一颗一颗解开睡衣扣子，露出了已经膨胀的胸脯和鼓鼓的肚子。他把一只手伸到冀遇的裤子里，揉着他软趴趴的阴茎，另一只手揉上他的胸。见冀遇爽的扬起头，绷直了脖子，没因为胸口皱眉头，便又把嘴凑过去，轻轻叼住他的乳头，模拟小婴儿的动作吮吸着。冀遇被摸得吮得一阵舒爽，没一会乳头就硬得像个小石头一样，阴茎也半硬了起来，嘴里忍不住开始哼哼。
“你叫两声嘛。” 莫三鼻抬起头说到，“你老憋着不吭声，老子，老子怕干得不对头嘛。你这肚子里还有个娃娃，肯定不能跟原来一样折腾啊。”
冀遇又臊红了脸，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你吸地挺舒服地。” 他小声说着，“你再吸吸那一边。”
“早说嘛，都听你的。” 莫三鼻兴致勃勃地挪过去，又叼上了另一个乳头，又舔又吸地，好不快活。“你这个奶，好像变大嘞。奶头都大了一圈。” 他抬起头说到，“这是要给肚子里这个讨债鬼做饭么。”
“嗯。” 冀遇仰着头，舒服地叫着，断断续续地回答到，“再过五个月，你再吸就有奶了。” 他伸手摸着莫三鼻的寸头，“到时候，孩子吃左边，......” 他想了想，还是把这么狂狼的话说了出来，“右边给你吃。”
莫三鼻一听，眼睛都瞪圆了。“你说么得？！”
冀遇难受地扭了扭，胸上的软肉抖了抖，“之前生小安的时候，奶水就多，后来堵得发炎了，去医院拿针挑开的，好痛。” 他细声细气地说着。“三哥，你到时候，给我通通。”
“通！” 莫三鼻把鼻子埋在他乳沟里，使劲蹭着，“天天给你通！”
冀遇听到这话，侧过头偷笑起来。他伸出长腿，膝盖蹭着莫三鼻的裆。“三哥，别揉了。前面一直不顶用。” 他呻吟着说着，声音九曲十八弯地，搔得莫三鼻心里直痒痒。“你进来疼疼我。我这后面水发的太大，要漫过金山了。你进来，你进来给我堵堵，救救我，好吗。”
莫三鼻一听，三下五除二扒了自己裤子，嘴上还不忘损两句，“呔！你这妖孽，看贫僧不好好拿雷峰塔，震震你的妖气！” 他说着，提枪抵到冀遇的穴口，一点一点地把自己塞了进去。
冀遇被他这满嘴浑话逗得直笑，搂着他的脖子，把腿盘到了他腰上。“你动动嘛。” 他拿腿蹭着莫三鼻，嗲声嗲气地撒着娇，“都说我是妖孽了，别手下留情嘛。肚子里的小丫头好着呢，不怕你雷峰塔捣乱的。”
“真是个妖精。” 莫三鼻咧嘴笑了一下，扶着冀遇的腰大开大合地操了起来。冀遇跟着他的动作摇着小屁股，放肆地叫着，“三哥~ 三哥~ 你干得我好爽啊。啊......嗯......大师，大师就是厉害......雷峰塔震得好......啊！啊！别......别放过我！嗯...... 嗯......妾身生......生了文曲星......啊！啊！一......一定认......认真礼佛......喔！嗯！一日......一日三餐......供......供养大师~ 三哥！三哥！三哥......” 冀遇这嘴里的浑话骚个不断，弄得莫三鼻都臊红了脸，也不知道应什么，只能在一旁吼着，埋头干得更卖力了。
没多久，冀遇就蜷起脚趾，叫着莫三鼻的名字，攀上了顶峰。一波又一波地水液从他的生殖腔涌出来，跟热泉一样冲击着莫三鼻的阴茎。莫三鼻觉得自己也快泄了，又顶了两次，准备退出来，结果被冀遇一把拉住了。“你别走。” 他说着，紧紧地搂住莫三鼻。“再留一会，再抱抱我......” 莫三鼻回抱住他，在他体内成了结，一波一波将种子播撒进去。他凑到冀遇好看的脖子旁，低头找到了他散发着浓郁酒香的腺体，一口咬了下去。冀遇呻吟了一声，又感到了一波快感，前面终于泄了一次。
“小鲫鱼。” 莫三鼻趴在他肩头嘿嘿笑着，“你这也宝刀未老嘛，谁说不中用了。”
冀遇又臊红了脸，手指在莫三鼻背上抓了两道，“还是你厉害，行了吧。” 他拿鼻子拱了拱莫三鼻的脸，莫三鼻会了意，抬起头来，对着他的嘴唇直接吻了上去。
两个人又腻歪了好一会才分开。莫三鼻抽出纸草草地给自己擦了擦，就跑到卫生间，打了盆热水，给冀遇细细地擦着身体。
“爽快啦？” 他啄了一下冀遇的鼻子，问到。
“嗯。” 冀遇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看着又有些困了。“三哥，” 他软绵绵地说到，“我想吃东西。”
“你吃什么？老子给你做。” 莫三鼻问到。
“想吃甜的。” 冀遇懒洋洋地说着。
莫三鼻想了想，说到，“昨天早上栗娜过来给你带了糖油糍粑。给你热热吃？”
冀遇摇了摇头，“腻得慌。”
“对了，昨天下午罗彬过来了。你跟栗娜出去逛街一直不回来，他坐了坐就走了。他给小安和小文带了巧克力，包得花花绿绿的，看着挺贵气。你吃么？”
冀遇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偷偷瞄了莫三鼻一眼，“我想吃。” 他说完，身子缩了缩。
莫三鼻咧嘴一笑，“老子就知道你喜欢吃这个！原来给武小文买个大板板你就馋地走不动道。直勾勾盯得那个小瘟神都害怕。” 莫三鼻风风火火地冲到厨房，从冰箱里掏出个不起眼的褐色纸包包，“你男人聪明吧，拿包猪头肉的纸包着，那俩小馋猫就翻不到了。” 他扒开外面那层油纸，露出巧克力花花绿绿的包装来，献宝似的捧到冀遇面前。“你吃啊！没事，肚子里还有个娃娃，胖不了的。”
冀遇伸手拿了一块巧克力，扒开糖纸塞进嘴里。“甜的。” 他对莫三鼻说到。
原来生活也能是甜的。他这么想着，把咬了一口的巧克力塞进了莫三鼻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