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宇智波镜 (上)
Chapter Text
火影岩的修建因前段时间连绵的阴雨停工了几日,今天才在放晴的时候复工。
千手柱间也想要把潮湿的心情放在旭日下晾晒一番,坐在能望见修建全貌的山丘上尽情观赏赤红火影楼上预备雕出的火影岩。
修筑还未到一半的工程,以他为原型只凿出一个胚子,忍者分层分面各自站在自己负责的区域,像蚂蚁一样勤恳工作。
他正看得入神,旁边坐下了一位穿着袈裟的僧人,“真是壮观啊。”僧人目视那块岩壁说,“但为什么要往左边了一点呢?如果火影大人的雕像在火影楼的顶上中间,一定更好吧。”
“只要一抬头,就能从火影楼的顶尖上见到火影大人的脸庞,那该多引人向往啊。”
“木叶又不会只有一位火影,”千手柱间说,“以后这片岩壁上一定会雕刻上更多的人吧。这是为后辈留着位置。”
“话是这样说。”僧人面含笑意,“可第一位,难道不该受点优待吗?如同众星围绕着月亮,无论后面有多少位火影,也比不上他的功绩。”
千手柱间摸了摸头,“那种事情又没有意义。只是就算放在中间那怎样区分第二代和第三代?还不如就一行按数排开,也为瞻仰的后辈省点疑惑的时间。”
僧人面带微笑转头与他对视,一副符合他装束的面容,眼皮下拉弯起,“这位火影大人真是气量宏大,难怪木叶的民众乐意捐赠资材,在战后这样紧张匮乏的时候还要为他修建塑身。”
这僧人说的话不知道是褒是贬。千手柱间尴尬地说,“的确,真是劳民伤财的东西,哈哈。”
“...也有为病重的本人祈福的心愿在里面。”千手柱间想了想说,“虽然依照这个进度,说不准本人在刻塑期间就去世了。”
忍者村的石雕工匠技艺一般,要建造如此巨大的工程也动用了不少忍者,而又因为忍者的傲慢和工匠追求完美的执着造成不断地争执。千手扉间在这段时间为了调和此事真是身心俱疲,依他所说,这比各位忍村的影来开会还要折磨他。
僧人说,“如此,火影大人或许正像佛陀。”
佛陀?千手柱间眨了眨眼,“为什么?”
“传闻中释迦三尊是为了祈求圣德太子病能痊愈而雕造的,但在刻塑期间太子就逝去了。”僧人说,“或许这位火影大人在死后也能成佛了。”
这还是真是高抬他了。千手柱间想,手里有着无数人命的忍者,即使如千手这样喜爱佛教信仰的家族也明白自己死后会下地狱的宿命。
“我是木户。您的名号是?”
“寂了僧。”
没听说过。千手柱间想。“像火影这样的忍者也能成佛吗?”他笑着问寂了僧。
寂寞了僧说,“谁知道呢,圣德太子也是因为死后追随者众多,添枝加叶的故事不断出现,才慢慢形成了这样的传说。火影大人这般缔造和平的大人,也一定有着比圣德太子还要多的信徒。”
“和平。”千手柱间目光移到火影岩上,高耸的岩壁之上是低垂的白云,静谧流动,“这样的和平啊......真是难得。”
“的确,的确。”寂了僧点头。
“您觉得和平能维持多久呢?”千手柱间说。
忍者不用上战场时刻拼杀,反而和工匠一起建造起石像,这是只有和平年代才有的珍贵时刻。
旭日西落。放晴的一天又要结束了,依照今日云彩稀落的样子,明日一定也是个大晴天。
“千手柱间与和平,不过...一莲托生。”
寂了僧如此说。他还是含笑看着千手柱间,僧人的气质仿佛静水一样。
千手柱间的双手放在大开的膝盖上,姿势武断,他嗯了一下,看着自动向西的落日余晖将黄土泥土烧作火的颜色。
“的确,你说的没错。”坦然承认,“如果我死了,五大国的和平一定摇摇欲坠起来吧。说不定为了尾兽会引起更大的争端。”
他哈哈一笑,又露出淳朴的笑容,“但这也没办法呀。是吧。”
“我可比任何人想多活一阵子。“
“为什么忍者拥有这样强大的能力,却还是人呢?”他自言自语,“为什么一定要有个结局呢?时间还这样短。”
对于想成就非凡的事业的人来说,再漫长的时间都是短暂的,那个宏伟的目标如同天上的太阳时时刻刻挂在那里。
“这样说,我想看看。”寂了僧说,“如果您能再活下去,不,如果您能永远活下去,这样是否能实现您的目标。”
“感谢您的祝福。”千手柱间将这当作一个僧人对他的好意怜悯。
而一回头,寂寥僧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千手柱间想了想,叫出暗处守备的忍者。“镜,你在吗?”
一个头发末端卷起的宇智波轻巧地跳下树梢,他是宇智波镜,千手扉间的徒弟,最近被安排来保护千手柱间。
“刚才发生了什么?”千手柱间问。
“什么都没有发生。”宇智波镜疑惑的说,“刚才您一个人一直在这里吹风呢。是有什么发生了吗?”他眼睛闪过警惕,三只勾玉旋转起来。
“什么都没有啦,没事没事。”
宇智波镜收回写轮眼,顿了顿,又说,“太阳已经下山不早,风也冷了,火影大人还是回家吧,明天也能看呢。”
“哈哈,说的也是。”
什么都没有。
千手柱间纳闷,能骗过他的眼睛和宇智波的眼睛,究竟是一个暗处用心险恶的敌人,还是说真的是佛陀路过的无心一瞥呢?
他甩了甩头,踏步往家里走去。
或许是因为白天真的吹风太久了。千手柱间怎样都无法入睡,头像有个小锤子在从内往外轻敲,虽然不痛,却让人难以忍耐。
他闭着眼睛思考白天那名神秘的寂了僧,犹豫要不要告诉扉间一声,加强对木叶的戒备。但如果自己特意嘱咐又显得动静太大,好像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差错一样。
虽然他确实命不久矣。千手柱间心想,这大概就是身为领导人的可悲之处,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属于自己。
正在黑暗里有闲暇忧伤一会儿,千手柱间感觉到自己露在被子外的手臂被戳了一下,他大为震惊的闭着眼睛,哀叹自己的感知竟然到了这副地步,连忍者到来都无法分辨了。
那人过了一会儿,似乎犹豫,又用指尖戳了一会儿。
“...镜。”千手柱间忍无可忍睁开眼睛,“你半夜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果然,是卷毛的十六岁宇智波少年,没带护额,穿着凌乱的深蓝白条纹单衣,领口大开,见到他睁开眼睛紧张的缩了缩胸,一双黑眸润泽的闪着光。他双腿并拢坐在榻榻米上,半幅带把腰束成窄窄一段,从腰侧和袖口透出大片明亮的月光。
窗户打开,夜风透进来,宇智波镜显然是从那里跳进来的。
“今天值夜班的忍者呢?”千手柱间问。
“他睡着了。”
宇智波镜咽了一口唾沫,脸颊绯红,似乎他要说的事情很难为情。但神色又带着一种上战场的坚决。
他膝盖往后退了几步,双手头抵在地板上说,“失礼了。”然后不等千手柱间疑惑,又膝行到他床铺边,掀开被子,衣摆下的长腿一跨,坐在千手柱间大腿中间的位置。
隔着睡觉的单衣,他的手从胯骨处摸到私处,能感受到掌下巨大,但正绵软着的软体。
“我做了一个梦。”宇智波镜说,“我梦到佛祖告诉我,这样做火影大人就能病愈。”
哪家恶趣味的邪佛说的啦!
已经完全脑子转不过来的千手柱间大惊失色,“只是一个梦而已,镜你可不要做些蠢事。”
身体确实已经如蛀空的梁木,连宇智波镜也反抗不了。千手柱间僵硬着不敢动弹,如果自己的手真的碰到什么地方,有嘴也说不清了。他干巴巴说,“...你先下来,我们好好说话。这样太不成体统了。”
宇智波镜双腿岔开,身上的单衣也因为动作而散开,还好有着条腰带聊做慰藉,只是千手柱间一瞥就看到少年刚劲的身体,下半身什么也没穿。他又迅速闭上眼睛。
真是要命了。
“镜?”
“他告诉我,只要我和您...交合,您就一定能好起来。”宇智波镜的目光也不敢与千手柱间对视,他低下头说。
火影大人就这样被他压在身下。宇智波镜曾见过千手柱间在战场上的风姿,强大到无可比拟,摧枯拉朽一般令人绝望。他心里又是恐惧又是欣喜...还好,这样强大的千手柱间,是木叶的火影。
这样强大的人,现在像一个柔弱的普通人,连他逾越的行为也无法惩罚。
等会儿...他还要做更多逾越的事情。想到这里,宇智波镜湿红的舌头卷着舔了舔,润湿干燥的唇瓣。
真是荒唐!千手柱间大为震惊,一点也搞不懂现在的小孩儿到底什么想法。
“您一定要活着!”宇智波镜小小年纪,已经能隐隐观察到木叶和平之下暗流涌动的风景,“只有您活着,我们才能继续和平下去。”
宇智波镜才十五岁。他是宇智波的异类,相比于族人对于千手柱间隐隐的敌意,他更怀有崇敬的心思。
太可笑了,他心想,难道你们以为谁都可以缔结这样的和平吗?
宇智波一直追逐的强大,认为位于木叶顶端的尊贵地位。在他们眼里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但谁也没想过...要怎样才能把这种烫手的东西一直抱在怀里。他们只想得到别人仰望的满足感,却不肯付出一点代价,幼稚地将实力与地位挂钩。
难道真的以为强大的武力就能统领别人吗?如果真的如此,做到宇智波家最强的宇智波斑为什么失败了?为什么他死的时候,谁也没帮他!
宇智波镜就是这样的一个宇智波的异类,他身处泥沼之中,感觉自己所做的都太渺小了。如今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帮助千手柱间,简直是欣喜不已。
心情越加激昂,宇智波镜来了劲头,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连千手柱间的腰带都没解开,就从衣摆下伸手进去。
绕过棉质布料,他的手轻巧的握住了千手柱间的阴茎,带着训练结印一样的认真仔细抚摸。
“......”还不如让他现在死了。千手柱间心想。
宇智波镜的手法已经不能称作拙劣了,某种意义上是对男人的恶毒。他天真的神色,肯定仿照了某些教科书一板一眼的撸动,还有因为不安而蹭动着千手柱间大腿的屁股,都是对千手柱间的折磨。
坦白来讲,他对宇智波镜毫无情爱的想法,但欲望无关于个人的感情,和身体被刀捅了会流出血一样自然,他不受控制的勃起了。
宇智波镜明显大受鼓舞,又更认真的揉搓起来,专注的注视着阴茎,千手柱间的阴茎长得...算是好看的。男人的性器官多少有丑陋的感觉,宇智波镜出于某种性冷淡的心态也不怎么关注自身的部分,相比于他秀气的身体,千手柱间的阴茎高昂,龟头肉红,青筋遒劲地鼓动着。
宇智波镜的手掌被这升高的温度惊了一下,他回过神来,才咽了口唾沫继续爱抚下去,心想,明明还没有使用豪火球之术时烫。
豪火球之术是宇智波一族常用的火遁忍术。查克拉聚集在喉咙后,从口中向前方喷吐巨大的火球,可以将敌人炸飞到空中。小时候不注意,喷出的火遁经常灼烧了结印的手势。
火是从喉咙里喷出的,有些时候反应慢了,口腔也会被烧得难受,像一口气喝了刚沸腾的水。
喉咙。
宇智波镜眨了眨眼,无师自通。
Chapter Text
千手柱间屏住呼吸,心里在想现在大喊大叫起来是不是还能逃过一劫。但如果此时引来别人,宇智波镜怎样就不好说了,恐怕会被认为是宇智波家的阴谋。
不然就这样任由宇智波镜做些什么?他难堪地想,不要吧,以后可怎么见面啊。就算忍者的世界关于性欲放开到可以算是淫荡,他也没兴趣对弟弟的弟子下手啊。
还在天人交战之时,身下鼓鼓愈发的阴茎忽然陷进了一个湿热的洞穴。千手柱间麻木着一张脸往下望,只见到了宇智波镜的黑发头顶,两个旋时隐时现。
让我现在暴毙吧。千手柱间又默默想着。
含着千手柱间的阴茎,宇智波镜感受不到千手柱间内心的期望,他只能感觉到口中的阴茎越张越大,好奇心想难道火影大人的阴茎和他的木遁一样没有停止的尽头?
嘴巴被迫越张越大,从口唇的间隙,满溢的唾液也流出来,将阴茎弄得水淋淋的。
千手柱间感受到宇智波镜的喉咙不断收缩,已经难受到极点。
“...不是这样做的。”他无奈的说。
手托起宇智波镜的脸,他让自己的阴茎从宇智波镜的口中移了出来,深红的龟头还摇摆两下,滴流着粘稠透明的涎水。
宇智波镜下意识用舌尖舔了一口,想吮吸干净。
千手柱间闭着眼睛绝望地说,“今天你不做完是不会走了吧。”
“嗯!”宇智波镜用力点点头,扬起脸告诉千手柱间,“请火影大人给我这个机会。”他又努力想像名忠诚的忍者一样表达自己的渴望,但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脸靠在千手柱间勃发的阴茎旁,这副场景有多糟糕。
千手柱间浅浅眯起来偷看,老实说,宇智波镜长相清俊,鼻梁秀雅,没长开的年纪模糊了男女之间的界限,不谙世事将情欲当作袒露真心的途径,这样纯洁豪爽在床上也别有一番风情。
可他是扉间的弟子。
可他还是宇智波。
这样一想,他的阴茎也有点萎靡。千手柱间视线飘忽说,“...可你看,我完全没办法啊。镜,放过我吧。”
“火影大人,”宇智波镜从怀里掏出一个粉蓝色的小瓶子,“没关系,我完全想到了。”
“.......”所以千手扉间未免把他喜欢做计划的本领教太多给弟子了。
已经完全掉到深渊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千手柱间手捏着宇智波镜的下巴,拇指按着他下排牙齿强硬使他的嘴巴张开,“对病人怎么能用那种东西?”他痛斥道。
“不非有问题的...我早过医人了。”(不会有问题的,我找过医忍了。)
宇智波镜说话的时候,舌尖动起来扫过千手柱间的拇指,像小奶猫还带着哺乳期的习惯吮吸一样。
算了。千手柱间对小孩甘拜下风,他叹了口直起身体,“我可不想用春药,既然没办法了,那你就好好舔吧,镜。”
“牙齿不要咬,用舌头,手也可以用上,”顿了顿,他说道,“不舒服了立马告诉我。”
宇智波镜果然如同千手扉间所说一样天赋异禀,教导起来举一反三,还学会了深喉。
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千手柱间翘开他的牙关,用手绢让他把嘴里积攒的混杂了性器气味的涎水都吐出来。
宇智波镜泪水盈盈的眼睛朝他看了一眼。然后嘴巴一闭,喉咙一动,吞了进去。
“......”这死孩子。
之后再发生什么,千手柱间都没再管他。让他自个儿辛苦准备,手指插到自己窄小的肉穴里扩充,因为姿势不便,还只能跪趴在地上翘起屁股,脸乖顺的贴在榻榻米上看着千手柱间。
宇智波镜单衣还穿在身上,已经被折腾到没个正形,太过于碍事,后领被下拉捏在腰带里,露出一片光滑的脊背,月光在上面流淌着。
赏心悦目。千手柱间默默想,罪过,罪过啊。
等到宇智波镜的两根手指都在肉穴里搅弄出了水声,他不好意思的爬到千手柱间的身上,对着那只昂扬的阴茎坐了下去。
可能事先也做过准备,并没有太糟糕,一下子就坐到了底,千手柱间感受到夹着自己的内壁狭窄又火热,但紧张的往内缩,有种到了极致的感觉。
宇智波镜慢慢呼吸着,肩膀的曲线像海面的波浪,他背对着夜色的月光,只偶尔忽然一震,胸前那片雪白的皮肤也被倏忽照亮,原来他的乳晕颜色是粉红色。
宇智波家的人皮肤都白得过分,如果配上私密地方这样的颜色,就显得艳情了一点。
“我是病人。”千手柱间无赖的说,“镜,你当然得自己动。”
这说的是实话,他应付宇智波镜足够耗神了,后背出了一场热汗,现在身体虚的只想躺着不动。
宇智波镜也难为情的尝试着自己摆弄腰肢,他的双膝分开跪在床铺上,手没地方放,只好握住自己的脚踝。一起一伏,后股和千手柱间阴茎相连,发出暧昧不清的驳杂声。
动了几下,身体反而更僵硬了。宇智波镜蹙起眉头,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千手柱间评价,“镜,你现在不像在做爱,像在练习体术。”
宇智波镜羞愧的说,“实在抱歉......”
没关系。千手柱间像这样说,可他明白这时候不适合说更多了。只说,“抱着我。”
翻了个身,宇智波镜小声抽气,就见到千手柱间完全盖在了他身上。宇智波镜突然回忆起千手柱间在战场上的英姿,身体本能地想要反抗,又被理智强硬压下,他的从容也有些溃散。
宇智波镜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无意间捞了一把千手柱间顺滑的长发,冰凉的发尾扫过他的胸口,让宇智波镜忍不住发出一个笑音。
他刚想问火影大人的头发是怎样保养的,就只来得及呃了一声,睁大眼睛。
“...火影大人!”宇智波镜短促的叫了一声。身体忍不住缩了起来。
千手柱间将阴茎下沉入少年的身体内部,这个姿势进入的可比躺着的时候深多了。
“现在还好吗?”他慢悠悠说。
“...我能行。”宇智波镜咬牙说,这时候如果反悔了也太可笑了。
千手柱间讶异地说,“这么能忍,那看来我不必再小心了。”说完,将宇智波镜勾着他腰的两条腿分开,千手柱间一掌握住少年的膝弯,一手按着大腿内侧,将宇智波镜的上半身也带着微翘,迎合起他的阴茎。
“速战速决吧。”千手柱间自顾自说。
对于年幼的晚辈,千手柱间有了多余的怜悯和呵护,这已经不是他们那个荒唐的年代,各自厮杀到失去了本意,对孩子的要求当然也应该降低一点。但是在床上,既然孩子已经有了成为大人的觉悟,他也就没有碍事的善心了。
...所以说,病人有时候要有身为病人的自觉。
千手柱间将头埋在宇智波镜的脖颈里,叹了口气,幽幽说,“...动不了了。”
“您好点了吗?”宇智波镜不好意思的从他身下钻出去,然后正坐在一边拢着领口,他脸上还残留着水渍,眼角湿润晕红。
身后还有点合不拢,流淌着什么的感觉。宇智波镜吸气夹住肉穴,但还是无法克制地不断吞吐出千手柱间的精液,濡湿了穿着的单衣。
好什么好...
病人被强制纵色一次,即使身处上位也很难谈得上快活,更何况千手柱间本身也不是极重色欲到了丑陋的地步。
正要这样随意敷衍两句,头疼如何和扉间讨论弟子的教育问题,千手柱间却忽然看向手掌,他久经战场,掌纹已经被磨到近乎没有,曾经厚实的手茧也因为病重修养慢慢消退。这双手掌握过兵刃,扼过敌人的咽喉,也虔诚的祭拜过故人,他静默的看了一会儿。
身体里有一股微妙的感觉,像烧过火之后,翻弄余烬期望找到了一块通红剔透的炭块。
试试,又不会怎么样。他心想。
“过来。”千手柱间喊着宇智波镜,让他膝行到自己跟前,他捏着镜的手指,笑着说,“别这副表情。”
“对不起......”宇智波镜羞愧不已。太糟糕了,明明已经做过准备和学习,他居然也没让火影大人感受到快乐,反而是火影大人这样温柔的教导他。
“第一次吗?”
“不...”宇智波镜看见千手柱间戏谑的神色又承认说,“是的。”
“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千手柱间安慰他,“以后你就会如鱼得水起来。不,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说跟我!”
“....算了。”千手柱间捏了一颗黑褐色的颗粒放在宇智波镜的掌心,让宇智波镜的手握在一起,中间空出一个空隙,这种姿势像手里拢了只蝴蝶。他说,“给你看个东西.......”
千手柱间的双手覆在宇智波镜的手上,大一号和深一个色度的手掌轻松把少年的手全拢在一起,就像宇智波镜的手就是那只蝴蝶。
千手柱间感受身体的那股力量,然后闭着眼睛调动。
宇智波镜的手掌中,痒酥酥地出现什么东西,边缘挠动了掌心的肉,这让他脊背走过一阵激灵。
“火影大人...这是...”他忍耐不住开口。
“看看吧。”千手柱间笑眯眯说。
于是宇智波镜小心打开手掌,一朵丝绒红的花小巧的呆在这里,金黄色的花药像金色的口子把花钉在掌心。
“....好漂亮。这是椿?”宇智波镜发了会儿呆,然后说。
“嗯。”千手柱间想,木遁的能力也可以催生植被,一个小小的种子而已,当然没什么大不了。但要只保持一朵花的形状去其枝干就难得多了,想象着出土破芽的样子...如何生长出绿色的叶片再结出花苞,最后怎么热烈的绽放。
这样,他就像从未来折了一朵花给宇智波镜。
对查克拉这样精妙的控制仿佛艺术一样,奢侈到了令人惊叹的地步。虽说是练习,初衷却只是在战火纷飞的空隙,为了让那个人的脸色稍微好一点。
“和宇智波家很像,”宇智波镜捧着椿花说,“【椿花落了,春日为之动荡】。真是一种不幸又美丽的花朵。”他说完又觉得自己失言了,闭上嘴。
千手柱间发了会儿呆,又随口说,“是啊,难不怪扉间不让我种。太悲凉了。”
“火影大人喜欢的话,我可以在我家种上。”宇智波镜说,“这样火影大人以后在山头往下望着木叶,也能看到一角椿的花丛。”
宇智波镜的年纪毕竟不大,怎样经过催熟他的城府也还是和千手柱间等人有着差距。他不知道这句话有多狂妄,连千手扉间都不允许的东西,宇智波家就可以毫不在意自己也是木叶的一员,要听从下一任二代目。
千手柱间沉默下来,过了会儿才扬起一个笑脸,“算了。我也没这么喜欢,再说打扫起来很麻烦。”
他继续想着自己身体里这股莫名其妙出现的力量,真的是因为和宇智波镜的结合出现的吗?再联系上宇智波镜的梦,那个和尚最后所说的祝福,难道一切真的是佛祖降下的福气吗?
可是以这种方式恢复也太没礼貌了。
难以遏制的欣喜之余,千手柱间心底漫上了一丝幽微的反感。或许是久病沉疴带来的羸弱,对于突然的幸福他都带着不详的预感。
Notes:
下一个扉间。
PS:最后借用三岛由纪夫“或许生来羸弱,我对于幸福有着不祥的预感。”
Chapter 3: 千手扉间(上)
Summary:
柱扉
Chapter Text
宇智波镜走的早,这孩子好像真的只是来执行了一个任务,毫不拖泥带水的收尾了。空留千手柱间在房间里愣神到天明,即使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直到破晓之前,都不是一展身手的时间。
第二日要到中午,他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吃完饭一路闲逛到火影楼,刚坐下,千手扉间就从窗口急匆匆跳了进来。
“怎么回事!”
千手扉间抓住千手柱间的衣领说,“为什么镜说你病好了!”
白发的忍者脸上,配着三道分的红痕,这副表情又是狂喜又可以说是狂怒,简直奇怪到了没个边界的地步。
枯木逢春万事兴…但千手柱间刚燃起一丝高兴,又迅速蔫了下去。
“…好了。”
“镜都告诉你了吗。”千手柱间警惕地看着千手扉间,宇智波镜是千手扉间的弟子,他毫不怀疑这名少年会把一切过程告诉他的老师。
“当然!”
两个人默默相对,呆了一阵子,千手扉间只是说,“这证明你不会死了…是吗?”
“可能吧…”
最了解病人的不是医生,而是病人自己。千手柱间觉察到自昨晚和宇智波镜的交欢之后,他身体里那枯涸的查克拉源泉仿佛又涌出了一个水泡,慢慢咕噜出一点,这样的改变无意于火中黝黑的木炭长出绿垭,是不可能之事。
“虽然看上去是好事,但这方式却也太怪异了。”千手柱间说。
千手扉间得知千手柱间的承认之后,却没有一点高兴,或许是有的,但都被一种绝望给代替了,那样的绝望,仿佛勇敢的面对了自己不可不做的厌恶之事。
“...怎么了,扉间。”千手柱间对自己弟弟的反应很不安。
“其实,”千手扉间缓缓说,“大哥,昨天我做了梦……”
这个熟悉的开头。
……这种事情不要啊!那个佛祖脑子有问题吗?!
“扉间!我们绝对不可以的!”已经不是震惊,而是恐惧了。千手柱间往后撤了一步。
千手扉间反而冷笑,“我也不想,但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吗?”
“既然镜得到了启示,也做到了。那我也可以。”
“不要在这种事情上作比较啊,”千手柱间苦口婆心说,“我们可是兄弟啊。”
“别说兄弟了,父子也要做。”千手扉间那双红眼更红了,“你知道这个机会有多珍贵吗。”
“你不能死,千手柱间,你死了,木叶怎么办?”
怎么办?
千手柱间内心咀嚼这三个字,他想到,还能怎么办...当然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你不能要求一个死人还在黄泉保佑地面上的活人。
可他眼神空泛,体内那股查克拉不容忽视的存在着,好像在提醒他,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千手柱间慢慢蹲下身,痛苦地抱住头,发出一丝呻吟,“...那你的意思是?”
千手扉间也蹲了下来,片刻,他似乎觉得这种姿势不雅,于是又跪坐在地板上,双手放在大腿上说,“请和我交合吧,哥哥。”
整个木叶一半的忍者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千手柱间。注视着自家大哥的样子,千手扉间心想,这种划时代的天才,不,强者,也太过分了,老天爷怎么能这样宠爱他,即使死一百个木叶的忍者,也没有死一个千手柱间的打击大。
推动木叶成为忍村之首,推动火之国巍峨于其他国家的,绝对不是团结,只是千手柱间。
为此,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千手扉间无比赞同自家弟子的决定,别说交欢了...有时候,如果是他的命,他也不会犹豫。
虽说千手柱间心不甘情不愿,但更别扭的可能还是千手扉间。在千手柱间同意之后立马安排上了实验。
“让我想起了给猪配种。”千手柱间眼神空白,艰难的撸着自己的阴茎。
隔着一道帘子,千手扉间背对着他往卷轴上记录,催促说,“别废话了,大哥,快点射。”
“你也是男人,就不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吗?”千手柱间怒斥道,“难道我的精液是奶牛的奶一挤就有吗?”
他的阴茎半软,显露出一种疲态。
“...那你想想感兴趣的,”千手扉间想了想说,“比如游女?火之国东边的村子有间春屋,那名琴太夫身材火爆。”
“我不去花街啊。”千手柱间说完狐疑的问,“扉间,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也是男人。”千手扉间冷淡的说,“那你想想镜。”
千手柱间听到面色一红一白,气息微弱的说,“你别说了。”
“...那你要怎么样。春药?”
“不!!”
千手柱间气愤不已,果然千手扉间和宇智波镜是师徒,两人思维一致,丝毫没有考虑到身为病人的他还有着一丁点可怜的自尊心。
千手扉间转过来看着这道麻布白帘,从千手柱间那边透过来的光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身形,千手柱间显然没意识自己的阴影被看得明晰,侧着身子,手拿着下半身的阴茎。
千手扉间红眸往桌面一瞥,看见一把剪刀,他略微思考拿起了剪刀自言自语说,“这也算个办法。”
从帘子中挖一个洞,由千手柱间将他的阴茎送过来,而技艺高超的千手扉间则负责取精。
这既避免了兄弟相见的背德尴尬感,也能让千手扉间更深入的采取实验数据。这个佛祖降下来的福德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查克拉会忽然恢复?
千手扉间含着千手柱间阴茎的肉冠,时不时用牙齿轻微蹭过肉缝给予刺激感,边想着昨晚那个诡异的梦境。
从一片纯白的布帘中,往下的地方由剪刀剪出一个破洞,千手柱间将他肉红色的阴茎穿过来,就像这跟阴茎是凭空生出来的一样。这样避免了繁杂又惹人焦躁的感情连结,好像性欲脱离了人这一情感的肉体,只升华为一股更纯洁的欲望。
千手扉间对此接受良好,于是放下心,更卖力地伺候起来千手柱间的阴茎。此刻,口交和以往无数次的无聊重复实验都没什么区别,只是更需要审时度势,随着阴茎的变化而改变自己的口技。
宇智波镜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合格的忍者,对于任务的述职精简准确。千手柱间的阴茎确实和他描述的一样雄伟,英武,同为男人也不得不赞叹,心里与其说是嫉妒还不如说是神往。
完全勃起时,阴毛从中的茎身三指宽,略白于肤色,蘑菇盖一样的龟头呈现偏紫的深红色,肉冠中细缝微微张合,吐出透明的黏液。
千手扉间不由自主做了每个男人都会做的事情,与自身的肉物对比。不能说是自己的不行,分明是千手柱间太行了。
他想得太入神,忘了目的,而千手柱间也诡异的没有出声,于是精液设进了整个口腔,直到从嘴角也溢出一点白精。
千手扉间卷了一下舌头,微带着咸味,腥味浅淡,在口腔中糊久了有种似有似无的甜意。
对面,帘子里的千手柱间深吸一口气,不敢吐出来。
千手扉间沉默了一会儿,拿过杯子将精液吐出来,虽然参杂了自己的唾液但好歹能用。
他又抿着唇拿起准备好的水漱口,三个来回才清嗓子开口,“...可以了。”
千手柱间如蒙大赦,把自己晾凉了的阴茎收好。他飞快跑去洗澡,决定顺着千手扉间的意思忘记自己一不小心射到了自己亲弟弟嘴里的事情。
结果人工授精显然没用。
即使千手扉间尝试把挤压出来的精液一滴不漏放进自己的体内,千手柱间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变化。
千手扉间提出的这个假设不成立,他和千手柱间并排坐在一起,互相都不愿意看着对方的脸。
这就意味他们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做。
千手柱间还在挣扎,“既然现在我的病也好了一点,那也不用立马做吧...”
“不行。”千手扉间思索,谁知道佛祖会不会收回这一点赐福,既然已经有了征兆,就不能去抵抗这种力量。
一点点犹豫都不行,但凡抱着侥幸心理去逃避责任,过后的后悔与痛苦远超当时意欲逃避的沉重负担。
“...那还跟之前一样吧。”千手柱间深吸一口气,“我觉得我真的不能看见你的脸...”
一看到扉间这张脸,就不由自主想起他少年时期的样子,还长得很清秀,在千手家一众黑黄如土,汗涔涔的肢体中如同异族一样水灵灵的白皙。
心里比起欲望,涌上来的更多是对于亲人的怜惜。
千手扉间想了想,觉得这样自己可以更放开一点,于是欣然同意。
Chapter Text
换了道长一点的柔软绸帘。为了方便两人的动作,千手柱间坐在椅子上,帘子从他鼻尖直垂往地面坠,在坐起的双腿上堆积层层褶皱,从褶皱中伸出一根肉色的阴茎,丝绸的滑动的光泽给这根阴茎带上了某名神圣的感觉。
其实这副画面真的有点滑稽。千手扉间沉默呆在一边,开始觉得这好像不是个好办法。但...箭在弦上。
千手柱间明显紧张不已,他的阴茎也因为射过一次疲软下去。即使隔了帘子看不明确,千手扉间也相信他一定闭着眼。
慢慢脱去自己身上的装束,千手扉间犹豫了一下,保留了上半身的黑色高领里衣。这会给他心里一点安慰,双方如果不是坦诚相待,也就算不上单纯的做爱了。
他自己也事先做过准备,现在只需要像之前一样把千手柱间弄硬,然后坐下去,一直到他射在自己身体里就完事。或许整个过程不会太久。
千手扉间扶起柱间的阴茎,犹豫是否还要仿照之前的做法,现在他忽然有了一股心理压力,联系到这根自己入口的东西还要进入身体的另一个口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点别扭。
他正敷衍的抚摸,却发现千手柱间的阴茎慢慢苏醒又立起来了。
千手柱间隔着帘子为自己辩解,“...你说让我想想起性欲的人。”
那你现在在想谁?千手扉间想问,但他扼制自己的好奇心,觉得这个答案无论是哪个名字他都不愿意听见。
于是他干脆坐到千手柱间腿上,踮起脚尖,把屁股送到千手柱间的阴茎上。
他并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以前去花街也只是单纯排解欲望,但千手扉间能选取宇智波镜做他的弟子,或许是两人真的有相似的天赋。他比宇智波镜还懂得举一反三,在千手柱间还没有出言纠正的时候自己就改进姿势了。
坐在人身上要努力使阴茎进出身体,就不得不找个支撑发力的点,千手扉间隔着帘子按着柱间的肩膀上下起坐,脚掌前抵着地板,后跟的肌腱因为用力而浮现出明显的脉络。
这个姿势其实进出的柱身并不多,一半都被丰腴的臀部夹住了,幸好从张合的穴口和阴茎吞吐间有滑液流下来润滑,也别有风味。
其实真的挺累的。几个回合后,千手扉间没忍住完全坐了下来,小声喘息。体内的阴茎进得更深了点,他适应着哥哥的入侵,想到,镜和千手柱间做爱的时候也会这么辛苦,真是难为他了。
他一直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在床上估计也是随着千手柱间的心意被牵着鼻子走。这样一想,千手扉间对自己的徒弟生出了一股怜爱的心情。
“累了吗?”千手柱间忽然有些耐不住地问。
“呵呵,”千手扉间冷笑,对他大哥的心思再明白不过,“你以为我是镜吗?”
纵容大哥,是他一向的惯例。但到了这个时候他却突然不想纵容千手柱间的掌控欲了,要说为什么也没有别的理由,只是机会难得。
隔着绸布,隐隐绰绰似乎多了一层陌生感,不必真的情肉合一...这样很安全,做些什么也不必担忧后果。千手扉间指头戳着布料往上滑,从喉咙的凸起一直顺着到了下颌。
两人的温度被一层微凉的布料隔绝,只有下身在肉穴里勃发的阴茎彰显存在感。人与人的连接变成一种淫荡又诚实的方式,却再也没有比这还能相信对方的时候。
千手扉间垂着眼睫,俯身亲吻了一下这张藏在绸布下的脸,光源在千手柱间那边,从他那里看自己,只是一片没有阴影的白。
这个时候,他原谅了很多以前他对千手柱间心怀的,如同愈聚的疙瘩一样的不满。
千手扉间虽然完全掌握主动权,到底还是有失去控制的时候,柱间的阴茎渐渐在他的引导下打开他的内部,让肉穴成为了一个只会收缩吞吐的套子。
本来只是为了让千手柱间射出来这一目的而进行的行为,现在更偏向于取悦自己初尝人事的身体,到了后面已经分不清他的心态是希望柱间射出来,还是希望他让自己攀上高峰。
带着这样迷蒙的思想,千手扉间放松警惕,连千手柱间小心翼翼扯下帘子都没注意到,好像全身的感官和思想都聚焦在下身,他自身勃起的阴茎也随着动作晃动,肉冠在布料摩擦中通红又敏感。
最后残存着的一丝理智让他没有去触碰自己的阴茎,此举并非享受欢愉,而是为了让千手柱间活下去。
...但这样的理智,也不能否认可能是欲望的变体...千手扉间难堪地意识到,他可能会被千手柱间插射。
所以他没有意识到千手柱间狡猾的绕过帘子,抱住弟弟的上半身。
千手柱间摸到千手扉间还穿着上衣,内心哼哼洋洋得意了一下,就从下摆穿进去抚摸弟弟的汗漉漉的胸乳,手指环着挺立的乳尖而打转。
男人也可以从这里得到快乐,究竟是为什么呢?
千手扉间自觉稍微抬起双臂,让哥哥能摸得更顺手一点,忍耐着千手柱间好奇似的揉弄,他体格的肌肉比不上大哥,但胸部和臀部却比较有料,在情欲催化下可以被握起来抓得满手。
情欲是可怕的,剥夺了理智的束缚,剩下的只有如同动物一样的本能,而动物没有伦理道德,也不忌讳兄弟亲人之间应该有个合适的尺度。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两人或许没有意识到这次实验有点危险过激了,但也或许意识到了。
意识到也没关系,对于可能没有明天的人来说,纵情享乐才是活着的证明。
“扉间...”用汗湿的绸布将千手扉间包起来,只有下身昂扬的阴茎还抽送在弟弟的肉穴里,千手柱间抱着千手扉间,小声哄他,“射吧...没关系。”
身体的热度因为微凉的布料而始终不得抒发,像不断被浇灭又升起的火焰。终于在千手柱间这句安慰的话下让不断积攒叠聚的欢乐一下子洪流一样爆发。
挤压出稠密的白色精液,看样子千手扉间真的很久没有发泄过了。
身体一轻,漫上来的是无尽的虚无和疲惫感,如果说射精的快感像从半空坠落到地面前那个时间,他迎来的不是坚硬的土质,而是柔软将他托起的丝网一般的东西。
千手扉间紧了紧大腿根部,脚趾卷曲,感受到一阵羞愧。
只是个实验而已,他想,自己竟然真的全身心沉溺了。
...可是,还不赖。
自从建村之后,与千手柱间的交流就没有这样亲密无间过。虽然说有点亲密过头了,但千手扉间难得找到了点过去儿时的感觉,像小时候因为焦虑练习不当被大哥抱在怀里哄着睡觉。
那样放松,好像敌人在下一刻偷袭也没事的时候,甚至希望就停在那里,再也不要往前走的时候,与此刻重现了。
事后两人又测试了一下千手柱间现在体内的查克拉量,果然又攀升了一截,如果现在使用木遁也不是不可以。
千手扉间拦住兴致勃勃的千手柱间,沉思说,“现在还是不要透露出去比较好。”
“等到...再将他们一军。”他冷笑着说。
千手柱间摸了摸头,他倒是无所谓。虽然向往和平,但自从病重之后不断妥协的日子让他也有点怨怼...果然,人还是喜欢武力压制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
看了眼一脸掩饰不住高兴的千手柱间,千手扉间也忍不住轻笑一声,即使过程稍微有点奇怪,但结果是好的,就足够了。
“大哥,你不会死,我真的很开心。”他说。
“我也不想死啊!”千手柱间大笑,“没人会想死吧,扉间。”
弟弟这话说得千手柱间都伤感起来。对于一个明白自己快走向死亡的人来说,唯一能感到幸福就是活着的可能。哪怕再怎样劝解自己,甚至用过去做过的罪孽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某种天理循环的报应...即使用感受痛苦这种极端的方式消解自己对死亡的恐惧。
人还是想活下去。
即使这个愿望对于一个注定要死的伟人来说,显得有点龌龊。
千手扉间难得温柔的说,“不是作为木叶的一员希望火影大人长命百岁…而是作为你的弟弟,千手家你唯一的血亲…我不想看到你死。”
“你是我生命中最后一个兄弟,你死了,我真的毫无留恋了。大哥。”
战争时代,对于在家族中长大的忍者来说,最重要的其实并非家庭和子女。能信任的只有伴随自己的兄弟,是自己的利刃,是自己的后盾,是相互扶持在这个血与泪时代里像株野草一样活下去的原因。
千手柱间想起自己逝去的兄弟,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一个啊。”
他已经有点忘记自己其他兄弟长什么样子了,说来惭愧,他的人生走得太快,太急,已经把这些东西遗留在太远的地方。只有在接近死亡的这段时间才有闲暇去回忆。
他感慨的想起某个人,“扉间,泉奈死的时候,斑也是这种感受吧。”
这个名字让千手扉间眉毛一抖。他当然无法忘记,这个名字简直是他人生的某个噩梦。
千手柱间没顾及到弟弟的反应,自言自语道,“可他还是相信我这个过于天真的梦想,相信木叶真的能成为和平的象征。为此...放下自己的仇恨。”
千手扉间沉默了一下。这对他来说也是个终生无法解答的疑题。
某种意义上,宇智波斑比千手柱间要纯粹得多,他就像一株水仙花,拥有洁白透明的灵魂,一旦坚信什么观念,就不会动摇,可以忍耐一切。但水仙花是无法在这个污浊混沌的世间生长的,也不会遍地都是...人们需要的是茂密的植被,可以覆盖被火烧焦的泥土和长时间荒芜下来的腐殖。
世界不需要过于坚硬剔透的指引,需要的是柔和的,可以让每个生命都自由生长的包容。
千手柱间想道,他不会后悔...因为当时没有第二条路了,如果斑只是走了,也没什么。但他回来了,看到九尾之上那双地狱一样的眼睛,千手柱间明白他已经走入了【邪道】。
他垂下眼睛略微给了自己一个喘息的间隙,又重新抬头积极地说,“因为斑的死,所以我一定会努力活得再久一点。这条被人憎恶的命,这个牺牲了所有不该牺牲的去期望的未来,我一定要努力再让它维持的更久,更久一点。”
快点成长吧,虽然还小,但木叶这株幼苗一定能快点一点长大,再大一点。直到能遮蔽所有人。
然后...建立起一个不会再有战争的世界。
Notes:
next水门吧,水门过了是斑,斑过了止鼬。
感觉我不是在写PWP文,给我自己写性冷淡了。
Chapter 5: 波风水门(上)
Summary:
剧情,失落之塔前奏时间线,所以可能有点小卡环节,但不多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又过了一个冬天,千手柱间还没死,四大国各位领导人都忍不住发来慰问。
虽然说是对千手柱间虚伪的祝贺,但到底要祝贺什么也不敢写出来,只能寥寥几笔写道祝贺木叶度过新春,看得千手扉间在旁边冷笑。
千手柱间乐呵呵挑来挑去,说,“扉间,你看这个,【恭祝火影大人来年也一样身体安康】,大家真是好友善啊。”
是挺友善的,友善得送信来的使者这两天在木叶疯狂打探情况想要知道千手柱间的身体状况。
千手扉间磨刀霍霍,因为千手柱间良好的身体状况,腰板都挺直了点,他说,“那些别村的隐忍,我看还是抓起来警告他们。”
“不用,”千手柱间和蔼地说,“放他们回去说明一下真实情况也好。免得总在边境动手脚。”
“...一直给驻守边境的忍者增加工作量也不好。”千手柱间深思,“百废待兴,人手不能浪费在这种地方。”
“不过,扉间。”千手柱间抽出一张邀请函说,“这里有一张楼兰国建立邀请木叶参与建国大典的帖子。”
“沙漠的那个?”千手扉间事先也都翻阅了一遍文件,回忆说,“那位于风之国和火之国的边界处,其实按地势还要靠近风之国一点。”
“但他们向我们发来邀请函了也,”千手柱间摸摸下巴,爽朗大笑,“看来我人格魅力比那些老头大嘛!”
...你说是就是吧。
千手扉间点头,“既然对方也表现诚意,木叶最好还是派出火影去外交...正巧这段时间村子里不安分,你外出避避风头吧。”
“——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在这里的原因。”千手柱间老老实实说道。
对面的金发青年听完全程,深呼了口气说,“虽然您说的有理有据,并不像编造的。但我还是很难相信啊。”
“这也正常,”千手柱间跟着他点头,“现在让一个老头搁我面前说自己是六道仙人我也不信。”
金发青年跟着社交礼仪风范十足地笑了,然后说,“正是如此啊,所以,您到底是谁呢?”
他手里拿着苦无对准千手柱间的喉咙,手臂将千手柱间抵在岩壁上,湛蓝色的眼睛眯起来,阴郁下来,“随口胡诌一个名字也好,不要拿这个名头吓我们啊。”
千手扉间越过金发青年,看见他身后跟着的那个小不点忍者黑色口罩的忍者也蓄势待发样子,眼里全是戒备。
这要怎么办啊,他可从来没遇见过还要证明自己身份的时候。千手柱间在他的时代,容貌和特质传播之广恐怕还要超越木叶的名号...提起火之国人们可以想不起这个忍村叫什么名字,但一定能知道火之国有个忍者叫千手柱间。
“可我的确是千手柱间啊——”千手柱间叹气,所以说成为名人就这点不好,连名字都容易不属于自己了。
“你是千手柱间我还是宇智波斑呢。”小不点白发冷冷呛声。
...怎么白头发的都这个样子。
“既然你说你是我们那位千手柱间大人,”金发青年从头到尾都不信,但他也给了机会,似乎这个人总是这样要将事情梳理清楚不留疑惑,“那木遁呢?”
对啊,你木遁呢?
木遁呢?
距离上次和千手扉间做完,已经过了一个月有余。不知道为什么,以这种方式带来的查克拉如同储蓄的死水,即使什么也不做都会被蒸发掉。
“...我现在在生病...”千手柱间干巴巴说,“火影大人在病中不是很正常嘛。”
他们都沉默下来。
“老师,做了他。”小不点白发抬头,斩钉截铁说。在木叶崇拜千手柱间如喝水一般自然,他年纪又小,当然容不得一个可疑的人说些荒唐的话侮辱自己村子的象征。
“卡卡西,”波风水门,现任木叶精英上忍,他反而放开了手,“先带着他吧。”
千手柱间诧异地看向这个青年,只见波风水门微笑说道,“虽然可疑,但现在杀了也没好处。必要时刻或许会有用吧。”
什么用啊...千手柱间左右环视,在寂静,荒寂的沙漠里,偶尔散落着碎裂的石壁,除此之外连一颗树木都没有,即使是忍者,也会在这样的地方迷失方向,最后成为徘徊荒原的幽灵。
如果什么资源都没有,那人就是最好的资源。
千手柱间干笑着问波风水门,“...我的肉不好吃的!”
这是真的,浸淫木遁日久,他的血肉也带着植被的味道。
波风水门将遮挡风沙的头巾围了几圈,金色的头发偶尔从白纱巾钻出一两撩,只露出一双比这沙漠之上天空还要明丽的蓝眼,他的声音隔着织物闷闷的,还能听出一股带着杀气的笑意,“我想我们应该能幸运到不用伤害你就出去,但是...希望你在这段时间不要做些什么愚蠢的举动。”
说完,他替卡卡西,那个小不点矮个子白毛小孩也拢了一层防风围巾。
三代火影大人命他们一队人来到这个曾经和木叶交好的楼兰古国,没想到还没到目的地就失散了,现下他只能带着卡卡西,希望其他两人不要出什么差错。
...致于这名叫嚷着自己是过去迷失到现在的火影,【千手柱间】...波风水门并不信任,这副样貌确实跟画像上一致,说法也挑不出差错。
要他相信一个几百年前的人穿越到了现在并不为难,为难的是这个人说自己是千手柱间。
小时候他还在课本里把千手柱间画成大姐姐呢。波风水门想起来,微妙地不想承认。
一日之后,三个人还是走出了迷路的境遇,看见了楼兰的城墙远远矗立。
“我猜的果然没错。”千手柱间感慨。果然不该听波风水门的,一看还挺精明的,也会用空间忍术,怎么指路这么糟糕。
“老师,”卡卡西注意到波风水门眼下的青黑说,“昨天晚上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波风水门揉着额头想,一个不知所谓的梦而已,什么被选中的人...虽然他确实爱幻想偶尔还想如果自己是火影踩在火影岩上一定很快乐,但也不是会幻想自己成为被选中当火影的性爱对象!
什么佛祖...太奇怪了,他又不信这些。还有为了木叶献上自己的身体...那木叶没了也不是不行!
至于火影...
前方千手柱间的身形像看见什么亲人一样向楼兰跑过去。
“奇怪...”波风水门眯着眼睛看,那矗立的城墙,在风沙之间隐隐绰绰,并不真切。
“卡卡西!”他忽然大喝一声。
突然,从千手柱间面前窜起了一个巨大的土偶,有一栋小楼一样高,黄沙从它的接缝处流下来。土偶扬起笨重的拳头,要将面前显得过于渺小的千手柱间打碎!
如果千手柱间此时查克拉充裕,那他是完全不用担心的,但查克拉匮乏的千手柱间也只是一个比普通人要稍微灵活的病人。
视线完全被遮挡了,只有沉重的阴影。千手柱间扬头,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须佐能乎带给他的那层兴奋,眼前的东西,连须佐能乎的一分威势也没有。
他可能真的要死于这个玩意儿。比起恐惧,千手柱间觉得有点滑稽。
“你愣在这里干什么!”波风水门闪现在他身边,一把揽着他说。
将千手柱间往后一抛,甩到准备好的卡卡西那边,波风水门翻身跳到土偶的拳头上,避开了攻击。他的头巾散开被吹起,一头耀眼的金发在沙尘中飘扬。
“既然是火影,就稍微有点紧张感吧!”
千手柱间眨眨眼,他摸了摸自己背后的符,“飞雷神之处救场很帅嘛。”他早就知道波风水门往他身上加了什么东西,但没想到居然是飞雷神之术。
扉间不是说除了他谁也不可能学会吗?
“老师!”旗木卡卡西紧张地看着,想要上去帮忙,被千手柱间拦住,“你去就是妨碍,还是在一边乖乖呆着。”
“我可是中忍了!”
“什么上下左右忍也不许,你太弱了。”
...你还有资格说我啊!旗木卡卡西愤懑不平看着千手柱间,觉得这个废柴让自己老师陷入危险。
远处发色明显的那个忍者游刃有余地躲避着,看起来体术不错,如果对上的是人他倒是占得先机,可惜对上的是非人之物,实力大打折扣起来。
风尘扬起,战局看不明确。
“不要在这里欺负我的弟子啊。”过了一会儿,波风水门忽然出现,他的额角渗出汗水,捂着腹部,从指缝里渗出血色。
看起来,他无意间受伤了。
“行吗?”千手柱间偷偷看了眼,那土偶后面...好像还跟着很多一样的玩意儿。
“不行。单打独斗太难了,还找不到谁在操控。”波风水门说,“我也受伤了。”他捂着腹部,那里被贯穿了一道口子。伤势还好,但找不到结束战局的办法也就没必要拖延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们三人正沉思,那土偶又忽然从这边地方暴起了一只,先前一直埋伏着没动。
巨大的冲击下,土偶砸了一半停住,风尘过去,原本水门三人所在的地方出现一个一颗纠缠的树木,正是这树木钳制了土偶的行动。
现在无法处理外围的防备,接近不了楼兰古国,任务就没法完成了。
再说,沙海里没有资源,也没有医疗,人受伤了只能被拖死。
波风水门小声喘息,处理伤口,心里如此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吗?他可不觉得这是自己的终点。
“您真的是火影大人吧。”他还有空问千手柱间,“没想到您真的会木遁,既然如此,怎么不早用出来呢?”
“一眼,就看得出来吧。”千手柱间趴在地上,完全没力气。
简直像榨干了一眼,硬是挤出两滴查克拉用木遁,小小地拖延了敌人再逃跑。
波风水门虽然确认了千手柱间的身份,却没有很兴奋,眼下的局面倒不如是更麻烦了,还多了一个不得不保护的拖累,如果这位火影大人现在是全盛时期就好了。
而衰弱的千手柱间不由得怀念起镜和扉间...不是怀念他们的身体,不,也算吧。有查克拉的感觉真的很好...
眼下的困境,就可以轻松解决了。
说起来,他到底是必须要和镜和扉间交合才能获得查克拉,还是随便谁都可以呢?关于他们所做的那个梦,难道是什么象征吗?
“...梦。”千手柱间喃喃说。
“梦?”波风水门听见忽然想起来他的那个恶梦。直到千手柱间是货真价实的火影之后,他的看法就有点转变了。
两个成年人不由自主的对上面,什么也没说,眼神复杂。
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
“虽然这也算条生路。”千手柱间缓缓抱着头,疲惫地说,“但我真的完全佛祖搞不懂这样做的意图是什么。”
简直像什么邪恶的小说剧情一样。
波风水门叹了口气,他真的完全,完全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但眼下流的血却是真的。“请您把这件事情好好告诉我吧。”
“卡卡西,捂住自己的耳朵。”
两人稍微交换鹅一下信息,在听到预兆梦的时候千手柱间的眼神已经平静了,还有心情想果然是佛祖,能托梦的对象都是至关重要的人。到底他是以什么为标准挑选的呢?
总不能是脸吧。千手柱间瞟了一眼波风水门俊秀的外表,一看就很受女孩欢迎。
波风水门深吸一口气,“看样子,这果然是真的...火影大人怎么想呢?”
“不,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千手柱间豪爽的说,“至于你怎么选择,我都接受。”
“那如果,我不愿意,一代目大人也会帮助我吗?“
“我当然会帮你,”千手柱间眼神空泛,“但也要我不会帮一半就死掉...”
如果他死在这里,五大国的悼帖估计发得比他们的贺帖还多,到时候木叶不愁没烧火的了。
“……您这样说,”波风水门苦笑说,“那我还怎么拒绝呢。”
总不能为了莫名其妙的自尊让三个人被拖死在这里。
“卡卡西,拜托你先出去守着。”波风水门下定决心。“...请你相信等会儿听到什么都是权宜之计。”
又不能堵住卡卡西的耳朵,如果这时候敌人来了就不好了,只能辛苦这个弟子。
眼下,除了抱着这个荒谬的希望,真的别无他法。如果是他独身一人或许还要考虑,但他现在带着自己的弟子,还有两名失散的忍者。
“老师!”旗木卡卡西震惊不已,这两位大人在说什么啊,他完全没听懂。
“我觉得自己是什么大坏人一样。”千手柱间说,“这种事情在我的时代也算不上什么,但如果给你造成什么不好影响...”
“放心吧,火影大人。”波风水门笑着说,“这个时代也是一样,在死亡面前,什么都无足轻重。”
Notes:
因为有朋友想看,所以会写个水门。
我恨我自己喜欢写剧情....感觉有PWP环节这本故事都是CB向啊啊啊啊。
反正所有PWP都是佛祖托梦补魔,有个不是,但是谁我不说。
这里的水门和玖辛奈在暗恋了!(骂我我也要写啊啊啊啊)
Chapter Text
确实,在死亡面前人能妥协的太多了,即使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对比死去的人也会因为自己活着而感到一丝幸运。
简简单单的做一次,就能换取一个有口皆碑的强大助力。就算是三代目火影在这里也不会羞耻吧。
波风水门这样想,还是尴尬地在心里抱歉,不,可能三代目还是要迟疑一点的。
太可怕了那画面。
替自己开导了不少,波风水门抬头望向千手柱间,千手柱间还盘腿坐在地上,摸着下巴看他。
“如果现在想后悔也可以。”千手柱间说。
“...不。”波风水门定神,拉开马甲,脱下外装,只穿着高领蓝里衣,“现在的情况紧急,我们藏着的地方可能很快就被搜到了。”
他还戴着木叶的护额,想了想,波风水门解开后脑的巾结,把护额也折好放在一边。
“但是,你这样子不像做过的。”千手柱间看波风水门手还放在腰带上,调侃说,“你真的知道怎么做吗?”
“当然,”波风水门说,“这个时代也有任务会涉及这些。作为忍者,对于情欲也是要有学习的态度。”
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就是了。
回想着自己翻阅过的书籍,波风水门倒真的有点后悔当时没多看两眼了。他脱下自己裤子的手怎么也动不了,干脆直接走过去半蹲在千手柱间面前,犹豫着看着这位一直以来在火影岩上的面孔。
其实火影岩的那个头雕,不是很传神。是工匠的技艺问题,还是当时负责建造的人对一代目的印象有误差?
波风水门这样想着,偏头亲吻上千手柱间的嘴唇,他小心翼翼地样子不像是在做挑起情欲的前戏,仿佛只是观赏展览物确认其是否为真迹的试探。
他想要仿照记忆中的举动,最好自己能够毫无波澜地将这件事情进行下去。但情欲这种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忍术课程,抽离掉自己的想法就干瘪下来,令人毫无兴致。
千手柱间捏着波风水门的下巴,把他想要后退的动作都打断了,严肃地说,“你是真的愿意吗?”
“愿意。”波风水门的声音很好听,华丽得像织锦的布匹,这点令他忍者的身份也略微瑕疵。
有人等着他回家呢,因为这点不足挂齿的事情就折在这里,太愚蠢了。
千手柱间被波风水门严肃的表情逗笑,决定教给这个后辈一点过来人的经验。他身体前倾堵住波风水门的嘴,比起波风水门先前的动作要热烈得多,毫无顾及地舔弄青年的口腔。
男人都是动物。玖辛奈这样说过,哼哼了一句,但水门你不是。
...不,波风水门心里给玖辛奈道歉,我好像也是,对不起。
他心里忽然闷燃出一股渴望,汹汹燃烧,这股奇怪地,令他羞耻,又不受控制的欲望在迷蒙的大脑里清晰明见,所有细微的如网的考虑都被这股欲望烧得一干二净,什么也不剩下了。
波风水门不禁伸臂抱住千手柱间的肩膀,眼眸泛起水光,像水天相接之地,海面映出的那片蓝空。
他甚至慢慢开始回应起千手柱间,以一种不愿意服输的劲头较量上。
“...既然没有退路,就好好享受。”千手柱间喘着气分开,手捧着波风水门的脸,掌心里已经滚烫的皮肤上起了汗意。“忍者心思太重,很容易在战场上出事。”
波风水门微微张嘴吐着热气,口腔湿红,还能看见他的舌尖无意识抵着下齿。
“是,一代目大人。”他咽了口唾沫,与欲望一同升起的是愧疚,愧疚如硌在赤裸皮肤与地面上的沙石,不足以妨碍什么,却令人无比难受。
一代目说得对,庸人才自扰...将自己活成穿过山林的风,吸收雨露的草,接受一切不幸,在不幸中果决找到生命的可能,这才是忍者的宿命。
“我的查克拉有奇怪的影响。”千手柱间又说,“和我太亲近会催生欲望和生机,谁也不能抵挡。”
这句话让波风水门的眸光闪了闪,他低头说,“谢谢您。”
他们二人相互亲吻拥抱起来,波风水门很快就把自己没能脱掉的裤子给脱掉了,只剩下高领里衣。
岩洞里没有舒适的床铺,他们的衣服都被垫在地下,隔绝过于冷硬的地面。
波风水门回忆起一点点残存的无关紧要的东西,手指伸往身下的隐秘处,想开拓起来。但他僵硬的动作让自己也憋不住痛呼,抽了口气,觉得自己腹部的贯穿伤也痛起来了。
千手柱间只能把他抱过来,按住他的手,“你这样我们很难继续啊。”千手柱间想接替波风水门的工作,指尖刚触碰到,波风水门就猛地推开他。
“一代目大人,”波风水门假笑,“还是我自己来吧。”
再这样折腾,估计真的没时间了。千手柱间想了想,和缓地说,“虽然我想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但现在不是时候,抱歉。”
什么?波风水门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手脚忽然有阵爬上什么痒酥酥的触感,他转头一看,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指长藤蔓慢慢绑定他。
“别挣扎,被我强迫会快一点结束。”千手柱间说。
将波风水门的手反缚在身后,又侧面推倒,波风水门的腿下意识环住千手柱间的腰想一扭将他摔在一边,最好跳起来后用膝盖抵住这个人的脖子。
但他的腿只环了上去,就被一把抓住,打断了动作。
千手柱间将波风水门的膝弯抓住往上提,底下的风景敞露无遗。
波风水门侧边脸颊压在衣服上,单薄的织物并不柔软,他心里吓了一大跳,说,“您这精神,不是还很充裕吗?”
千手柱间郁卒地说,“再不快点,真的一滴也没有了。”波风水门比镜和扉间还麻烦点,让他不能不主动起来。
木遁催生的细小枝条在波风水门身体内部探寻,取代了手指,让这位青年的羞耻感减轻了一点,不过千手柱间看着波风水门紧闭的双眼,绯红的神色,不住喘息吐出的湿气似乎都使得干燥的空气都潮热起来,心想可能这个方式还加重了他的羞耻。
精英上忍的身体细腻柔韧,每部分肌肉都恰到好处,并不夸张,薄薄覆盖在匀称的骨架上,相距镜来说会成熟一点,相距扉间,又纤细了点。
木遁的棕绿枝蔓收紧勒出一两个急促的音调,又很快放缓下来,心虚地爬到另一个不那么敏感的地方,只留下绯红的勒痕。
和波风水门看似和气的性格完全不一样,金色的头发并不柔顺,咋咋呼呼的,在鬓边留下两道触及锁骨的长耳发。他侧躺着的时候,那头金色的头发就像砸到地上的太阳。
波风水门脚趾收紧,身体内部被木遁的枝条贯穿扩张,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点令人害怕,又有点让人渴望的兴奋。他抿着唇心想,这位一代目大人本人似乎和丰碑似的形象有点差别。
“热吗?”千手柱间问。
波风水门点了点头,又摇头。不过片刻他又后悔了,里衣的高领浸透了汗水,现在脖颈处皮肤和织物粘连得又痒又闷热。
千手柱间抓住波风水门的手腕,从后面挺进自己的阴茎,这个姿势在欢愉上来说他并不喜欢,但现在也并不是以欢愉为目的,而波风水门又只是一个有自尊心的陌生人。
不用看见双方的脸,都能少点心理负担。
虽然本意是宽容的,但显露在行为上就粗暴了,波风水门被迫挺起胸膛压实在地面上,他拉起里衣露出来的胸乳隔着薄薄织物的硬实土地摩擦得樱红,腹部绷紧,伤口的绷带又渗出新血的痕迹。
随着动作,断断续续从就喉咙里溢出呻吟,腕骨被钳制而不能摆脱,手指虚虚想要抓紧什么,却只能徒劳绷直手背的肌腱。
千手柱间顺便一手掐住他的腰,拇指按住那个浅浅浮现的腰窝。波风水门的腰很漂亮,从肋胁如弯月的弧度一样往下收拢,把握在手里...这滋味挺不错的。
他稍微放纵了一下自己,从床伴的角度欣赏了一下波风水门,狡猾地找了个借口。这样会比较快结束。
或许是男人之间的通感,波风水门察觉到一丝危险,无力挣扎的手忽然反过去握住千手柱间,大喊道,“请,请住手!”
他转过头,眼尾通红,紧缩了一下腹部,连带让千手柱间也忍不住嘶声,才口气绵软地说,“等,等等,我替您...口交,可以不射进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能算数吗?千手柱间心想,倒是答应下来。
波风水门含着千手柱间阴茎,一手把落在脸颊旁的头发撸到耳后。他的嘴唇微微有点肉感,笑起来时如一道荡开的涟漪一样和煦,此刻好好含着阴茎,也和他微笑一样不失风度。
很明显,他并不善于此道,动作慎微又恭谨,舌面划过肉冠,又迟疑地吞进去含住,似乎只是在品尝一道味道不好的菜,又因为价格过于昂贵逼自己慢慢吃完。
千手柱间的情绪被波风水门磨得有点提不起劲头,叹了口气,手摸着他的长鬓发说,“我也是个男人啊。”
波风水门脸红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重重做了一次呼吸,才埋头努力起来。
等千手柱间射出来,波风水门匆忙抽身,精液不巧射到了他的锁骨处,顺着往下流,挂在挺立的乳尖。他尴尬地拿过衣服擦了擦。
他有一副非常受女人欢迎的脸,帅气,但参杂了部分不像忍者的优雅,千手柱间注意到他的行动总是有种刻意的克制,似乎是种无法抹去的习惯。
“你的体术是谁教的?”千手柱间好奇地问。
“自来也老师。”
“哦,那个小鬼。但看起来他和你完全不是一个路子。”
波风水门于是微笑,“实不相瞒,家里曾是小国没落的华族,逃难来了木叶。”
“难怪,你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生长在木叶的忍者。”
“为什么一代目大人会这样说?”
“看见我,你的眼里比起崇拜,更多是感觉到麻烦,这下子必须要保护这个人了。”千手柱间说,“你像是一个不会被打上任何印记的人,忍者也只是你生存的手段。”
真是可怕的敏锐。波风水门心想,不过,这样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也证明这位一代目大人有着极大的宽宏雅量。
“你和扉间会合得来。”千手柱间抱胸深思,那飞雷神之术也证明了这点...如果波风水门早生几年,说不定是扉间最得意的弟子。
“那位二代目大人吗?有所耳闻。”波风水门应承道,“您抬举我了。”
“不,”千手柱间穿上衣服说,“虽然相处很短,但或许你当上火影也是个不错的未来。”
...请不要在这时候说这种话啊。波风水门面上微笑,心里琢磨这个场景像是什么肮脏交易的现场。
“…完全没想过。其实我是很没野心的那派,最大的愿望是当家庭主夫来着。”
不过。
“但对于那个人……”波风水门继而落寞地说,“要保护她,恐怕只有那个位置去吧。”
千手柱间听到有趣的回答,来了劲头,“不是为了木叶,而是为了一个人?这种观念也不错嘛。”
“我以为一代目大人会很讨厌这个回答。”
千手柱间摸着头哈哈大笑,“虽然火之意志的口号是我喊出来的...但其实,只有火影才要在明面上表明这句话,而私底下怎么想那无所谓。真的把这句话当作人生指导,感觉会走上过激的魔道诶。”
“说不准会反过来做出恐怖的事情。”千手柱间想到一个人,有点后悔,当时应该再好好跟他说清楚的...有时候,自己为了能心无旁骛地走下去,把自己也不信的谎言当作真相欺骗别人。
“是吗?真是政治的说法。”波风水门说。
“不过,如果爬得再高,那承担也就更多,对于你想保护的那个人,到底是保护还是伤害已经很难分清了。”千手柱间郑重地说。
“希望你如愿以偿。”
波风水门点头,感谢了他的指导,知道这些话的重要性。时机难得,他又迟疑了会儿,还是下定决心问道,“一代目大人,虽然这个问题不合时宜。”
“自己的妻子是人柱力,到底是种什么感受呢?”
千手柱间这样宽宏,坦诚,让他不知不觉少了一点警惕,问出自己一直迷茫的问题。
“我...”千手柱间想起那个红色头发的女人,“与其说人柱力是我的妻子,不如说是我的妻子必须是人柱力吧。”
他对漩涡水户确实愧疚不已...这个人的生活应该更幸福,更...总之不该跟他千手柱间在一起。
唯一能保证的,能偿还的,却只是她绝对会安全地度过一生,实在太微不足道了。千手柱间向漩涡水户低头说,其实我什么都不能保证,只能保证你一定会是木叶最受保护的一个人,我真正能给你的,只有你的生命。
活下去,终生都不用在随时会死的恐惧里。即使是火影也以人柱力的性命为重,必要时刻可以舍弃火影的生命。
漩涡水户那张艳丽的脸低下来,你以为我会感激吗?你以为,我会是因为自己可以安全度过一生就对你感激涕零的人吗?
你不是。千手柱间心想,一个为了国家而跨越重重地域来到木叶的女人,心里装得是什么,都不会是她自己。
漩涡水户抬起脸,笑着说,我是。她的眼泪就这样流下来了。
虽然无论她回答是与不是,都改变不了结局。
对不起,千手柱间在心里面向漩涡水户道歉说了很多次,但都没有当面说出口。漩涡水户真正要的他给不了,连这种只是为了抒发自身愧意的道歉也就没必要说了,这样,她还能毫无顾忌地怨恨他。
“好好对待她,”千手柱间说,“她想玩什么,就陪她玩,即使要掀了火影楼也没关系,她开心就可以了。”
“保护她,不要让火影死在她的后面。”千手柱间忽然生出一股气势,他看着波风水门,像看着一个即将接替他的下一任火影,“这是你,也是火影必须做的事情。”
波风水门愣了一下,他刚想说什么,又没能说出口,只好问起了另一个话题,“一代目大人...您的查克拉现在...”
“老师!敌人发现我们了!”
这时候,在外面守备的卡卡西喊了声,慌张地跑了进来。
千手柱间将一件衣服抛在他头上,“小孩子可不能看这个。”
正好,和波风水门聊天忘记了这回事,千手柱间闭眼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查克拉,还好...有用,居然真的慢慢充盈起来了。
所以不射进去也算作交合?千手柱间心想,麻烦的佛祖老头,如果要托梦好歹来他梦里说一下,总要问个清楚。
黄沙卷起的荒漠,一队恐怖的巨大土偶向这处被侦察出查克拉迹象的岩穴袭来。
震天的轰隆响声,惊走了潜藏的沙漠蜥蜴,这样大的动静,只为了清除来骚扰王国阴谋的外人。
千手柱间刚走出来,就看到这景象,他欣赏了一下,觉得土偶很丑。
“木遁·树界降诞。”
从这片荒芜之漠下,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地响。
波风水门和卡卡西刚出来,就感受到地动天摇,他们潜意识望向天空,却很快反应过来,这眩晕的感觉来源于地面。
不过几秒,忽然连根拔起了一片茂密的树林,不,比起那种自然景观的树林,眼前分明是一片神话里才有的怪树,粗壮的枝干深扎于地面,像一个个爬起来的人一样摇曳着壮实的枝条,有着生命一般向前挥舞。
就像一支军队,密密麻麻苏醒了。
“这是...”卡卡西睁大眼睛,心如擂鼓。
树木遮天蔽日,将这片沙漠变作了幽林。
别说土偶了,就算是人,也很难从这些带着查克拉气息的林木中走出来。
“这就是我们的火影啊。”波风水门严肃地说,“卡卡西,好好看着吧,这个机会很罕见。”
这就是千手柱间,和他摧枯拉朽一般的实力。
忍者,再怎么催动查克拉,具有超越常人的武力,还是被局限在人的这一范畴。而千手柱间...以他这种瞬间能改变地貌,制造出一个独属自己的战局来讲...
...太恐怖了,恐怖到即使知道这是属于自己的阵营,也忍不住心生畏惧,难以将这个男人当作忍者一样看待。
原来,忍者之神的名号是这样来的。
波风水门若有所思想,如果火影是指千手柱间这样的人,说不定他也会想当。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向往这样的实力。
只是那身老头子一样的衣服一定得换,太土了,行动也不方便,换成一件外套一样的装扮也不错?帽子也不用戴,还不如护额。
于是楼兰的外围战力就在瞬息之间被解决了。
波风水门询问千手柱间需要什么,千手柱间只是想了想,说他大概猜到怎么回去了,就跟波风水门打了个招呼要走。
“您不问问未来发生了什么吗?”波风水门想到千手柱间病逝和二代目意外战亡的结局,忍不住多嘴了两句。
“未来的事情,我死了吧,那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可能不是您想象中的死了...但这句,波风水门没说出口,只是微笑应承了。
“老师,”等千手柱间离开,卡卡西转头说,“既然他是一代目大人,为什么不留下他呢?”
“我们的世界当然只能靠我们自己,”波风水门长舒一口气,他也下了很大决心,要放弃千手柱间这个强大无比的战力,“而且,如果不送一代目回去,过去和现在会发生什么变化呢?谁也说不准是好是坏。”
“把这看作一次难得的相遇吧,”波风水门说。
旗木卡卡西却没有听到老师的话,他的目光反而被波风水门吸引了,里衣匆忙之间没有穿上,只套了件千手柱间留下的外褂,袖子宽大被吹起来,波风水门的手腕上留着鲜明的勒痕。
卡卡西回忆在洞外听见的细微声音,即使他还年幼,也能分辨出这股声音到底是在怎样的境遇才会出现的。
是一代目强迫老师的吗?不...结合千手柱间的实力和他两人的神色,这只是光明正大的一次援助行为...
卡卡西脸颊又烫起来了。于是转面看向千手柱间留下的巨大树林,心里不清楚是厌恶,还是其他什么细微的感情。
Notes:
水门篇完....想了下柱间穿的这个是另个时间线的,后面的年轻一辈都是这个时间,所以在这个时间段未来有所改变。
下一个是止水和少量鼬,不炼铜。
madara估计得最后出场了...有种预感写了他就没法写其他的人呃呃。好恨自己爱搞点剧情。
一万字的Part搞黄可能一千字没有...对不起我真的是养胃了啊啊啊我就是爱写人物剧情。
Chapter Text
宇智波鼬曾经问过宇智波止水,“止水会想当火影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在木叶长大,没有人不想当火影。”宇智波鼬小小年纪,一张脸已经摆出老成的神色,他谈论起自己的同学和族人带着疏离和轻浮,“就算宇智波的人也会在私底下有成为火影的宏愿。”
“如果说不想,就太自谦了。”宇智波止水勾了勾自己卷起的头发,“不过...反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为什么不可能?”
宇智波止水沉默了一会儿,摸着下巴思考,“鼬虽然才11岁,但已经晋升为中忍了。跟你说说也行。”
“自从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死掉,后继无人,三代目大人重新担任火影,又遏制住宇智波一族企图推举你的父亲,也就是富岳大人为火影的意图。”
“嗯,父亲曾经提到过。”
“所以现在宇智波族内对木叶的不满越积越重,波风水门就算了,他的实力确实耀眼,但他死了,木叶也没有能接任的忍者,这时候宁愿选个糟老头子,呃我不是说三代目大人不好。总之,只要是宇智波就不行。”
“鼬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宇智波鼬看着宇智波止水,他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的波动,让宇智波止水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顶。
“因为我们太强了。”宇智波止水笑了笑,他那双眼睛忽然变换起来,是万花筒写轮眼,纯黑色的花纹镶嵌在暗红的瞳目里。这是一双被人看见,就宛如看到地狱一样令人惊悚的美丽眼睛。
宇智波鼬忍不住仔细盯着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如果说这世界上有谁看见写轮眼会兴奋开心的,只有宇智波的族人。
将来,他也一定会有这样一双眼睛。宇智波鼬对此深信不疑。
“你好像没怎么听懂,”宇智波止水继续说,“反正嘛...战场和政治是不一样的,作为忍者在战场上越强越好,但在玩弄人心的地方,却最好不要表现得那样强悍。”
“我不懂,”宇智波鼬说,“难道强大不好吗?”
“对于宇智波一族来说,是的。”宇智波止水说,“但对于木叶来说,不是。”
“我们是木叶的刀,但即使是刀也会有个刀柄,没有人真的想手拿着刀锋割伤自己,刀也不可能成为主人。”
宇智波鼬虽然很聪明,但他毕竟才11岁,没有经历过太多用人心作为武器的无声战争,他茫然地说,“我不太懂...”
“没事,”宇智波止水忍不住笑起来,“对你来说,这一切还早。”
千手柱间自从上次从楼兰回来还没反应过来就经历了一次千手扉间的实验,他对担心的千手扉间规规矩矩把自己的奇遇和盘托出。
“时空穿梭?”千手扉间很感兴趣,也对千手柱间所遇到的波风水门很在意,“他竟然会飞雷神之术?”
“是啊。”千手柱间感慨道,“扉间,没想到未来也会有人学习你的忍术。”
“不要说的我的忍术好像什么古董一样,只是你看不明白而已。”千手扉间冷哼,自言自语说,“那就得多保存点记录...没想到真的有人能学会。”
千手柱间仍然在纠结佛祖的恩典,虽然查克拉可以通过这种手段充盈,但他本人却始终一无所知,对象是谁,这种状况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如果有一天,佛祖腻烦了,难道他又要看到希望从自己手指间溜走吗?
太令人不安了。
他默默在心里祈祷,托梦吧,托梦吧,至少告诉我我的时间还剩下多少,他有太多的事情想做,这些计划都不允许他在半途就撒手人寰了。
或许他的诚心感动上天,梦中真的有个金光闪闪的人影用苍老的声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为了火之意志的传承,是未来和现在的交汇之点。
佛教中的十二因缘又称十二缘起支,是指从 “无明” 到 “老死” 这一过程的十二个环节,因果相随,三世相续而无间断,使人流转于生死轮回大海,而不能得以出离。
你要和十二个特殊的人才能达到大圆满,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也就是你的死亡。
屁咯。千手柱间怒道,【那也不该是做爱啊。】
金身沉默片刻,疑惑地说,难道是那些人不合你口味吗?都是非常出色的人...
千手柱间回忆起镜等三人,有点脸红心跳,【是...是挺不错的。不对,色老头!我想说的完全不是口味啊!】
【非得以这种方式我才能活下去吗?】
【以这种方式活下去是最简单的一件事。】金身说,【难道你还想以他们的命为台阶吗?】
【当然不是。】千手柱间喃喃说,【可这太奇怪了...明明我都不怎么认识他们。】
【做做就认识了。】金身说出佛祖完全不该说出的话,毫无害臊。【这些后辈都是你的意志传承人,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嘛,生机和欲望,本就同为一体。】
【...不要拿火之意志解释!我以后怎么能说起这句话!】
然后金身越来越远,千手柱间跑前去追,边追边喊,至少把扉间踢出去,我真的不想和自己弟弟做爱了,我连拜祭父母都不敢了!
“随便谁都行啊!”千手柱间怒吼着。
迷雾散去。
一大一小两人转头看着他。
宇智波止水正打算挖下自己的眼睛,把希望和绝望一同托付给宇智波鼬。但他们看见莫名其妙出现的这个人,只能先动起手。
一番打斗,不过瞬息之间,千手柱间一只手夹着宇智波鼬,一只手反按着宇智波止水,他认出这两个是他没见过的宇智波,脑海里闪过一丝清明,“你们先冷静点。”
“止水!”宇智波鼬叫道。
“我没有什么企图,我不是坏人。”
“我是千手柱间。”
“有木遁就是千手柱间吗?”宇智波鼬冷静地说,“我有写轮眼我也不是宇智波斑。”
“这位的伤势这么严重...眼睛也没了一只,”千手柱间心里疑惑为什么,“你们打不过我。”
“你还中毒了。”
宇智波止水反而很平静,“不管你是谁,我们确实没有反抗的能力,把我们交给村子处置也可以。”
如果这个人真的这样干了...宇智波止水的一只写轮眼缓慢转动,他心想,拼死也得杀了他,不能连累小鼬。
“能听人说话吗?”千手柱间无奈,宇智波怎么都这样,“我什么时候说过会伤害你们,我只是无意间走到这里...”
这里是梦境吗?他心想。
“我是千手柱间,”他重复说,“火之..不是,我就是木叶的火影。”
三个人坐在地上,静默了很久。
宇智波止水有点不能处理现在的状况了。他的身体虚弱,刚准备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木叶,却来了木叶火之意志实质化的代言人。
这跌宕起伏的转折让他更加疲倦,放空自己说,“就算你是一代目大人...我们现在这样子算什么情况。”
问那个佛祖吧。千手柱间心想,如果和上次情况一样,这里也会有个需要...的床伴,看年纪就是这个宇智波止水。
这也太畜生了。一个病号,一个小孩儿,让他做些什么,实在做不出来。
“您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宇智波止水询问,他敏锐觉察到千手柱间的神色有异常。
有啊!千手柱间想呐喊,但他只是摇摇头,说,“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们怎么办。”
如果您不出现我现在已经在南贺川的河流里了,宇智波止水尴尬地想,他有点希望千手柱间不要出现。这幅场景还真的有点难以继续下去。
想要自杀的人被人劝阻也算合理...但忽然掉下从未见过的太太太爷,那要怎么继续啊。
“你做过梦吗?”千手柱间随口问。
“没有...”宇智波止水迟疑地说,“前几日似乎是有个奇怪的梦,有个金色的人影说什么拯救木叶...”在千手柱间紧张的眼神中,他继续说道,“...然后我觉得是别人的幻术逼迫自己醒来了。”
或许这个梦也为他今日的打算埋下一个种子。
而千手柱间的表情垮了下来,没说完啊这个佛祖,那难道要他说出来吗?他一代目的光辉形象怎么办!
他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一直沉默的宇智波鼬却有了反应,他深黑的瞳目移向千手柱间,“我知道。”
“您要和止水做爱吧。”
“.....”
“前几天我做了这个梦。”
“......”
老天啊。
Notes:
最近有点养萎....呃呃全写剧情了粟米马赛。
下一章大概就火之意志开会吧。
受不了了感觉往迫害千手柱的方向走了,之后会加个BUG不用这样解释一大堆让人物合理做爱(...抹泪了越写越养胃
Chapter Text
听完宇智波鼬的解释,宇智波止水却忽然笑起来,“原来这样子啊!”
千手柱间捂着脸说,“你可以当这不存在。”
“怎么会呢?”宇智波止水挠了挠他那头卷毛,“如果我能帮上忙,我还是很感激的。”
更何况,原本他就打算...所以现在就算是和火影一代目做爱就能帮助他活下去,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宇智波止水也很乐意去做。
他长叹一口气,忽然望向天空,夕阳西下,金色的云彩点缀在橘红色的天际,艳丽得有点凄冷。
“既然您的境遇不一样,说明我们的时代并不重叠,您不是我们那位【一代目】吧。”宇智波止水毫无顾忌地说,“我们的那位一代目是病逝的。”
“谁知道呢。”千手柱间还在想,他分明在梦中遇到的佛祖,现在到底是梦,还是和波风水门那次是跨越到未来了。
“那就请您满足我的心愿吧。”宇智波止水闭着一只眼睛,薄薄眼皮稍微凹陷了下去,睫毛糊成湿塌塌的一团,他现在还在流血。他的微笑看起来有点疲倦,“希望我现在看起来不太吓人。”
“...你和镜什么关系?”这个少年凄惨得千手柱间有点不忍了,他还觉得眼熟,“宇智波镜。”
“...镜大人是我的祖父。”
“他的后代啊,难不怪你们很像。”
这豪爽的性格也如出一辙。千手柱间叹气,忽然有点思念起镜了,他没问这个世界镜的未来是什么,也不想问。
火之意志,究竟是什么呢?最初是一个名叫千手柱间的男人提出的口号,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小时候,宇智波止水曾经研究过这句话,觉得一代目大人非常聪明,也有着宽大仁慈的胸怀。木叶在前,火之意志在后,在前面的事物总被人们潜意识认定具有更重要的地位,而后者被看作是前者的补充。
这证明,一代目认为火影是托举木叶的影子,他并不想做那个带领众人的人,而是希望所有人都站前去,不用在谁的背后生活。所有人都是木叶的一员,而火影不是那个在所有人之前的人,而是之后,最后面的那个人。
只有完全不贪念权势,心怀天下的人物才能说出这样一句话,他拒绝成为一座丰碑,而是成为了人们向前的阶梯。火影就应该是这种人。
宇智波止水遥望月亮,在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感到莫大的欢喜,即使说出来这句话的人死了不知道有多久,当理解了这层含义,仿佛再看见了那个人的灵魂,就消解了他的茫然和孤独。
有时候,会不自觉的畅想,如果千手柱间再活得久一点呢,是不是木叶会生长出更坚实的枝丫,他一定有办法让宇智波一族融入木叶,也一定能让火之意志的真实含义在人们的心里更牢固。
如果是他在那个时代,一定不会让这个人过早死去。
名为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镜的子孙这样曾在心里这样展开妄想。
宇智波止水兴致高昂,也不在乎宇智波鼬在旁边。千手柱间示意小孩儿退避。
“不,”宇智波鼬坚定地说,“我要呆在一边。”
千手柱间如芒在背,回头说,“那至少把写轮眼收起来吧!这幅场面用不着记录。”
“关于止水的事情,我不想错过。”宇智波鼬摸着胸口,有种刑期推迟的庆幸和焦虑,止水现在不会死了...但止水也不会轻易放弃他的决定。宇智波鼬心想,见一面少一面...他能留下和止水在一起的记忆看似已经有了封顶的意思,他执着地想要挽留所有关于这个人地记忆,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只要再多一点,再长一点。
这说的千手柱间难以反驳,他只能深呼吸一口气,看向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止水的容貌没有宇智波镜秀美,相似的五官更深邃,在内眼角有道浅浅的阴影勾画出眼窝的轮廓,同样的年纪看起来成熟几分。
对于病号,千手柱间怜爱起来,犹豫着捏了捏他发烫的脸颊,心想这个孩子说不定承担的比镜更多...至少,镜有扉间照料。
你做过吗?千手柱间想这样问,但他闭嘴了。宇智波止水看起来不太需要别人去照顾他,如果露出可怜他的意思,反而会折损他的坚韧。
“我会尽力的。”千手柱间严肃地说。
宇智波止水穿着典型的宇智波家衣服,高领宽衣,从短袖下可以很轻易摸到他滚烫的身体,可能是因为受伤,他的皮肤上黏糊糊的,被汗水浸透。
这个孩子和镜一样,千手柱间容忍自己回想起镜在床上的风姿。但善恶应有报,这次他得迁就宇智波止水...
小心地掰着宇智波止水的脸,千手柱间柔软地亲吻他,从干裂的唇瓣上尝到血的锈味,千手柱间舌尖卷着这丝铁锈味,送进宇智波止水的口腔里,在潮热和润泽中将这点血抿化成情欲作为润滑。
宇智波止水闭上另一只写轮眼,眼球在眼睑下颤动。
他本来还有点力气,能够支撑自己活动,但在千手柱间的怀抱里,他忽然软弱下去,身体像抽走了骨头,绵绵搭在他的臂膀上。
是中毒太深了吗?
我可以做点什么,宇智波止水想。他是个天才,在任何事上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好胜心。
宇智波止水的手摸到千手柱间的阴茎,瞬间他脸红了一下,心想未免也太伟人了一点。
“嘶——别乱摸啊。”千手柱间想打开他的手,这小孩以为他辛辛苦苦地在干吗呢。
“我也想做点什么。”宇智波止水小声喘着气,他还是有点控制不好自己的身体,头也有点晕。
“你什么都不用做,”千手柱间说,“好好享受就行了。”
千手柱间将这个少年的身体翻了个面,背对着坐在他怀里。
这个姿势正对着宇智波鼬,宇智波止水睁开一道眼缝,看见宇智波鼬那双漂亮的写轮眼正缓慢转动。
他连忙闭上眼睛,“鼬!这种事情可以不用记录!”
身后,千手柱间完全投入状态,抛开一切杂念,只觉得宇智波止水的背很不错,他的肩背厚实,肌肉明显,肩胛骨活动时肌肉起伏的样子仿佛展翅的雄鹰。假以时日长大成人,一定是个引入注目的男人。
即使年纪还小,也有种令人满足的征服感,镜相比他而言就纤弱了一点,容易折磨心虚的他。
宇智波止水呃了一声,连眼睛的疼痛都有点顾不上了,感官集中在下半身。他的表情有点皱起来,咬着口腔内壁的肉,像一只在笼子里急得团团转不知道做什么的动物。
忽然,嘴唇被什么微凉的东西碰了碰,似乎是个活物,吓得他睁开眼睛。
“止水。”宇智波鼬坐在他面前亲吻他,“这样好点吗?”
在13岁的宇智波鼬担心的目光下,宇智波止水难以说出什么,勉强对他微笑,“...亲我..呃,干什么...”
“你和一代目大人亲的时候看起来很舒服。”
“...这不一样,小鼬。”
“那止水不喜欢这样吗?”
宇智波止水注意到千手柱间的动作停下,似乎刻意给了他一个喘息的机会,他心里有点烦恼似乎一代目大人也在逼着他回答,只能努力平缓自己的语气说,“...喜欢。”
宇智波鼬点点头,又凑过去舔上宇智波止水凹陷的眼睑,舌尖移到止水过长的眼睫毛,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这不仅是血迹。
宇智波止水接受鼬的照顾,熟悉的味道让他放松起来,千手柱间的进攻也不再那样让人难耐,他忽然发出一道非常奇怪的声音。马上清醒自己在干什么之后他看向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担心地望着他,“止水,你很痛吗?”
“不是痛...”宇智波止水支支吾吾,坐在千手柱间怀里忍不住想往下再坐点,但他面前...
“你不懂啦...小鼬。”他的脸泛起非常艳丽的潮红色。
宇智波鼬眨了眨眼睛,抹开宇智波止水的卷曲额发,把自己湿漉漉的额头也贴了上去。“那你教教我。”
他才13岁,但他们...也就差三年。在这样狡猾的想法下,宇智波止水亲吻上鼬的嘴唇。
现在要是自己不存在就好了。千手柱间看了眼这两个小孩在他面前如同小奶猫一样嗅闻对方的脸,而他还插着一个孩子的穴,只能马上闭上眼睛,尽职尽责。
他怕自己再看就看痿了。
在千手柱间的强大意念下,他终于射了。因为内心太过折磨,他用的时间稍微久了点,宇智波止水被他搞得有点糟糕,后面都哭出来了。
千手柱间一边道歉一边用力,宇智波鼬只能急着亲止水。
好不容易结束,宇智波止水跌到宇智波鼬的怀里,他的手指都动不了了,也没办法擦自己的脸。
他把脸埋进宇智波鼬温热的怀里,不想面对他。自己一直以来崇拜的哥哥成了这副样子...一定让他很失望。
虽然这是他自找的。
宇智波鼬摸着他的卷毛,轻轻拍打,“止水,你还好吗?”
“没事。”
“那你看看我。”
“不要啦...让我冷静一下。”
“你看。”宇智波鼬执着地说。
宇智波止水只能抬头,他的一只眼睛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好了不少,也不疼痛,视野非常清晰,在晚上也看得见。他看见宇智波鼬的写轮眼很漂亮,在暗蓝的天空下像两轮血月,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只是,并非三勾玉,而是如同飞镖一样的奇异瞳孔。
这是万花筒。
宇智波止水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想到他还能看到宇智波鼬的万花筒。
“可是...可是...”
“什么也别问,”宇智波鼬摸着宇智波止水的脸,坚定地说,“看着我的眼睛就可以。”
不要问为什么。
宇智波鼬是不喜欢表现出感情,但他不是没有,眼见宇智波止水在自己面前展现从未有过的一面,宇智波鼬的心里忽然爆发出一种奇异的兴奋,原来,那个瞬身止水,他也会表现出这个样子,不是臣服,只是允许,允许别人对他做一切事情。
而这一切都差点被毁减。关于止水的事情,他本来没有可能知道这么多,不会看到有着这样表情的止水。
获得新事物的喜悦,和随之而生出来的细密的后怕,在宇智波鼬如湖水般平静的心里掀起了巨大风浪,让他看到了包容下掩藏的真实。
看见宇智波鼬的新眼睛,千手柱间也有点茫然了,扉间不是说宇智波家的万花筒代价都是至少一条人命吗。
他很想说什么,又想做点什么。和波风水门那次不一样,这次是因为他所说的火之意志而造成的牺牲局面,也让他看到了未来的一丝歪曲走向。
不应该是这样的。
“木叶现在...”千手柱间张口想说什么,发现自己的手忽然模糊了起来,他变了脸色。原来这还是一个梦,不过是对于这里的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而言。
“呵呵...”千手柱间笑了笑。搞半天,就是为了来让他知道不可挽回的未来和无故的牺牲吗?
“你们...”他看着面前的两个宇智波,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有点虚伪,两个为了村子决定牺牲的宇智波,如果扉间知道,一定大惊失色,对他撒盐。
我不会造成这个局面了。他心想。
“叛村吧,宇智波止水。”他用最后的时间说,“以一代目火影的身份,我命令你。”
动不动就自杀,自杀有什么用!千手柱间愤怒地想,这么宝贵的人才,不好好珍惜自己,以为他的死比活着更有价值吗?木叶绝对要好好教育这点,回去就让扉间计划!
千手柱间消失之后,一切都像场梦一样什么也没留下,只有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和宇智波止水的身体提醒着他们这是真的。
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疲惫地靠在一起,躲在同一件衣服下。
千手柱间的到来只是为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带来全新的力量...似乎消除了一些后遗症,大概和他的查克拉有关系。
“你不用...”宇智波鼬艰难地开口,“不用自尽,也可以的。”
“现在有点失去了勇气了。”宇智波止水摸着眼睛说,“我的眼睛好了很多...再说好像确实有很多其他办法也可以代替。”
“小鼬……”宇智波止水勾着宇智波鼬的尾指说,“一定有一个世界…我们都生活在和平的年代。”
“没关系的,止水。”宇智波鼬放心的握着他的手,止水不用死了。
叛村也没关系,即使不在木叶,只要宇智波止水活在这个世间就没关系。
黎明之后,他们就会分别,但宇智波鼬不会太伤心,因为总会有重逢的那天。
“等到日出吧再走吧,你不是一直遗憾我们没有一起看过日出吗?”
“嗯。”
直到黎明,时间太短了,但对现在来说,还很长。
Notes:
数了一下,千手柱喜欢镜的腿,扉的乃,水门的腰,止水的背。
一谈到剧情我文思泉涌,一写黄我就萎靡不振,下个人给柱加个debuff调理下。
所以带土就决定是你啦。
止水在开始是照常死了,作者在深夜想把这part完结的时候忽然改了,不然要千手柱来干什么...不过也可能是想看千手柱说你叛逃吧的剧情
反正宇智波也不是第一次叛.jpg
Chapter Text
火影大人养了条狗。
这个消息传得声名迭起,终于在某天拉面店的晚上钻进千手柱间的耳朵里。他没顾得上自己吃剩的那半碗面和旁边的那个人,火急火燎地飞往火影楼。
...千手柱间砰地一声打开房门,苍白着一张脸,“扉间!我完了。”
正靠着桌子翻看公文的千手扉间侧目看他,歪着头等他说下一句话。
“我的名声,完蛋了。”千手柱间深呼吸一口气,着重咬字说。
什么名声?千手扉间想,哪方面的?家庭不幸福的名声还是最近和宇智波家走得太近?
“什么?”
“他们说我养狗了啊啊!”
“什么狗啊啊啊!”千手柱间冲上来摇着扉间的肩膀说,“为什么会有这种恐怖的小道消息!”
千手柱间养狗不是很正常。千手扉间心想,千手柱间喜欢小动物,经常去木叶村里各处投喂,有一段时间导致流浪狗过多聚集在木叶里,造成扰民和农产损坏,被村民联名投诉。
“他们说的狗不是狗啊!”千手柱间的声音有点绝望。
狗除了是狗还能是什么?
这时候,从窗口翻进来一个高挑的人,他有一头苍白失色的头发,相貌能看得出俊朗,但却很沧桑,眼尾垂下去的纹路像刀刻的。
这个中年男人举了举手,“抱歉,我看火影大人是这样进来的。”
他的神情很淡漠,那种感觉令人不寒而栗,疑心这个世界是不是能映照在他眼里。
白发在后脑系起来,像一个狗尾巴一样蓬松炸开。
“...你不用学他。”千手扉间说。
“哦,”千手扉间点了点笔,觉得千手柱间拿这件事烦他有点大惊小怪,“他们说的狗是旗木朔茂啊。”
“你为什么一脸就这的表情啊!!”
本来就挺像狗的。千手扉间想,一只流浪的老狗,寸步不离的跟着千手柱间。
继而连三似乎能穿越时空,让千手扉间对这个佛祖生疑,那十二个人的说法更让他这个对物质规律的信奉者感到惊奇。
世界上的一切都可追溯根源,哪怕是再不可思议之事只要顺着脉络寻查下去..也会变成再平常不过之事。大到天空白日被吞噬的太阳,小到一个人生活里做出的惊人改变,只要明白了其中的规律,一切秘密都不是秘密。
就算是宇智波家的那双眼睛,也一样。
千手扉间不觉得这种探寻规律的好奇心是无意义的,只要明白了规律,就能反之利用。届时,即使是神灵的能力,也能变成人的工具。
这是他的兴趣,也是他的野望,更幸运的是,这种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也能帮助千手柱间的大业。该说他们兄弟的这种巧合也是某种规律吗?
所以,那个佛祖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是千手柱间,为什么交合就能延续千手柱间的生命?
这一切都还只是秘密。
千手扉间敏锐觉察到,一切的起点可能和哥哥所说的火之意志有关。
某天,千手柱间忽然跑到村外去,抱回来一个中年男人,严肃地说这个是梦中佛祖让他带回来的。
这应该是未来的人。千手柱间说,看起来是木叶的忍者。
千手柱间还在感慨自己又救人了,真像在积攒什么功德。千手扉间打住他的洋洋得意,说,【哥哥,你知道吗?未来的人能来到过去,只有一个可能,他已经不会参与接下来的事情了。】
【...什么意思。】
【他在未来已经死了。】
旗木朔茂醒来后,对他可能来到了以前的木叶也没什么反应,接受事实后就跟一只安静的老狗一样生活下去,没有丝毫对于新环境的探索之情。
总觉得这个反应有点熟悉。千手扉间心想,他忽然有个很确定又没有理由的念头,说不准,这个人在未来是会自杀的。
忍者自杀的理由有什么?至亲之人的去世,心灵无法承受这样的重压,或者战场的残酷让他失去对活着的欲望...活到这个岁数,很难是因为以上两点。
只能是不得不自杀。
就比如...任务失败,出于谢罪。
真可怜。这样没有意义,又卑屈的理由。
“虽然是挺可怜的啦,”千手柱间咬着饭团说,“但为什么我要救他呢?”
他问出这个问题,也不是出于自私怕麻烦的心理,只是单纯疑惑,这个百年后的人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也不是千手家的人...甚至不是宇智波的人耶。
...当然是宇智波的人也和他千手柱间没什么关系,嗯。
“一般来讲,因缘这种东西是很复杂的,可能是因为他是木叶的忍者?”
“但木叶有那么多忍者啊,要我对每个人负责有点太过分了吧。”
这话也是。
“那就只有一个理由了,”千手扉间想起自杀那个猜测,微笑说,“可能是哥哥你逼死他的。”
“好过分!”千手柱间吓得米粒从嘴角掉下来,“我在他的时代已经死了吧!”
“但火之意志长存,”千手扉间说,“你这个口号成为逼死他的理由...也说不定。”
“...都过那么久了,”千手柱间默默继续吃饭,“即使有那么一点偏差...也怪不到本人头上吧。这世间不都如此吗?只要本人死了,注解怎么样都不再属于他。”
他自己狡辩完又叹气,“但跟佛祖一样...就算佛典和宗派怎样发展变化,人们都只会觉得是佛祖的不对。”
他说完萎靡了一会儿,头上冒出了几朵蘑菇,“扉间啊...我真的能完成我的梦想吗?”
就算一个人再爽朗大方,知道自己现在拼劲全力维持的局面不久后就会崩塌,自己苦心经营的理念会被其他人扭曲作为投射自我的工具...即使再阳光也会有干脆毁掉一切的阴暗想法啊。
“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就想完成梦想,太小看世界了,哥哥。”千手扉间安慰他说。
空气中弥漫着沉静的气氛,千手扉间摘了朵千手柱间头顶的蘑菇,和自然生长的蘑菇还是有所区别,太干净了,伞盖和根部没有一点泥土。
能吃倒是能吃...而且味道也不错,千手扉间以前曾经放到漩涡水户准备的菜里,被做成一道汤,没被任何人发现。
他回想起大家难得和睦的宴席时刻,那个人照例朝他投来阴冷的目光。
...应该没有。
“呵呵...这话说得好过分。”千手柱间干笑,“我可是忍者之神欸。”
“没听过神也会死的,等哪天您不会死了再说吧。”
“唉。”这件事又让千手柱间蔫了下去。
“我不会死的啦...现在还不行。”
“意思就是你要上他?”千手扉间波澜不惊地说。
“...你别一脸平淡说这种话。”千手柱间头疼地说,“我已经越来越不想继续了。”
“同情别人?”
“不,”千手柱间的眉头皱起来,他眼睑下搭,黑色的瞳仁被遮成两个半圆,注视过来的目光显得有点冷峻,“我讨厌这种别人指引命运的感觉。”
“佛祖也好,妖魔也好,这种人生被别的东西掌控的感觉...令我很不舒服。”
这才是他的哥哥。千手扉间微笑着说,“那这个旗木朔茂怎么办?”
“...先养着吧。”
那这段时间补充查克拉的事情又紧急起来了。
“又打算去欺负镜?”
千手柱间讨好地对他嘿嘿笑,“再和镜走亲近一点我觉得有点危险啊。”
“虽然他确实是个好孩子,但到底是宇智波的人,我不希望我的行为给他带来什么错觉。”
千手柱间侧身亲吻千手扉间,“没办法,还是扉间好。”
千手扉间没有躲避兄长的亲吻,他仰头闭上眼睛,任由哥哥的气息近到有点危险的地步。
难得千手柱间这样直白夸耀他,千手扉间心中的自傲也有点翘起尾巴,即使这种感慨是出于利益。
不过,有利可图在他们的世界里是最真诚不过的赞赏。
柱间的阴茎进出他的身体,已经适应哥哥的进攻,千手扉间还有余力思考旗木朔茂,虽然木叶现在养一个闲人没有什么压力,但旗木朔茂这样的实力被闲置...总觉得有点浪费。
他嘴里敷衍地泄出呻吟,被千手柱间听到,哼哼问他,“在想什么呢?”
“旗木...很强,但现在不可能让他上战场,”千手扉间乖顺回答哥哥,“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发挥出本来的实力?”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脆弱强大的忍者,就像先天以人的灵性降临世间,最后不可避免地走向崩坏。如今千手扉间宽容地想,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走,不必再这样匆忙地抛下他们。
千手柱间嗯了一声,其实他挺喜欢旗木朔茂的,太听话了。
“让他忙起来吧。”千手柱间说,“然后等着就行。虽然是具空壳..但好在还听听话的。就跟枯死的树木一样,什么也不用做,给予他阳光和水露,让风和小动物路过,嘛,自然永远是最能疗愈人的。”
“哥哥,人可不是树木。”
“但人也是自然的一环吧,”千手柱间凑到千手扉间脸边,给了弟弟一个亲吻,他是不太理解凡人的烦恼,“不要想得太复杂。扉间,思虑太重容易长白头发。”
“......”
千手柱间意识到什么,露出爽朗大笑。
“...哈哈,对你说这话是太晚了点。”
Notes:
呃呃感觉这个比较有意思就写了...下一章可能有父子...dbq
Chapter Text
“哟西哟西,乖狗狗。”
旗木朔茂蹲在一个几岁的小女孩身边,让她摸着自己的头,给他嘴里塞进去一块肉干。
“这就是你说的顺其自然?”千手扉间在窗边眺望这副场景,转头对千手柱间说,“现在全木叶都把他当狗了。”
“......对不起...”千手柱间蔫着说,“我会负责的。”
虽然说要负责,但面对这场景千手柱间也很发愁。隔天,他把旗木朔茂叫到暗室。
“你不是狗。”千手柱间言辞正色说,“旗木,你难道真的觉得自己能当一只狗吗?”
旗木朔茂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千手柱间。他低垂着头,以一个忍者受令的姿态半蹲在地上,他很熟悉这个动作。
千手柱间深呼吸,他说,“不要太小看狗了。”
“即使是忍者,也有拒绝任务的权利。”千手柱间冷漠地看着旗木朔茂,“现在你连忍者都不愿意当,要成为一只不能拒绝的狗吗?”
仍旧一片沉寂。
“脱下你的所有衣服。”
旗木朔茂非常顺从,他脱下上衣,解开裤带,露出伤痕累累的精壮躯体。即使最后一层内衣,他也没有犹豫。
“最弱小的村人,没有查卡拉的平民,也会举起锄头反抗。”千手柱间绷着脸,在心里已经开始大叫起来。“你现在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是想当被人践踏的弱者到死吗?”
他一边责问,一边期待的看旗木朔茂,只见到这只白犬将衣物折叠好放在一边,反而犹豫着跪坐在地上——先前的姿势太过不雅。
千手柱间已经要气笑了——是挺不雅观!现在难道就好点吗!
已经不算年轻的男人跪坐在明显比他还年轻的大人面前,低伏着脖颈,背部的肌群起伏出暧昧圆润的阴翳,如同打磨得当的嶙峋石岭般。
这个男人长达他整个生命的训练,皆化作了一副美丽的躯体,如果不再应用在战场上,那只有观赏玩弄的价值了。虽说可惜,但也不算埋没。
“呵呵...”千手柱间心中默默抽了自己一个巴掌,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明明现在的主导者是自己,他却痛苦地很想抱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对旗木朔茂求饶。
“那你要试试新的价值吗?”千手柱间蹲下身,把旗木朔茂的脸往上抬,他努力保持严峻神色说,“如果不愿意反抗,那就彻底沉溺下去,别人施加给你的痛苦即是你的欢愉,别人的嘲弄和玩耍即使你存在的价值。”
“忘记当一个人,作为狗对人摇尾乞怜,即使这样的你毫无用处,也不用感到自己什么也做不到的悲哀。”
千手柱间的手顺着旗木朔茂的脸往下滑,虎口掐住他的脖颈,眯着眼寻思,总觉得旗木朔茂很熟悉...哪里见过?
饱经风霜的忍者,身体被战斗锤炼得就像钢一样坚韧,每一处肌肉都有恰到好处的爆发力。旗木朔茂并不想对千手柱间展现备战的姿态,但随着千手柱间的手抚摸下,他不由自主紧张起来,轻微耳鸣。
千手柱间用掌心贴着旗木朔茂的皮肉,缓缓揉压出汗,他的思绪也渐渐动摇,我要是现在把旗木朔茂上了...扉间也不会生气吧。
你情我愿的。
这个气氛实在有点很顺理成章。
“跪着,”千手柱间干脆拍了拍旗木朔茂的屁股,他心痒痒的,摸了一下还不过瘾,在尾椎处划了一圈,如果真有个尾巴...就好了。
哎呀,实在是很难控制自己这时候忽然膨胀的控制欲,千手柱间捏着旗木朔茂的下巴接吻,有点愧疚又没有很愧疚地想,这样一个人放在我面前,指望我太正直不就有点笑话了。
他正玩的兴起,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
千手柱间瞥眼看到那人的一头白发,迅速松开手后撤和旗木朔茂分开,立马说,“我什么都没做!”
白色的头发...是扉间?还是...
千手柱间看清楚后吓了一跳,这个戴着黑色口罩的样子...可不是扉间的模样。
这是个陌生的青年,比千手扉间体型清瘦点,头发和旗木朔茂一样咋咋呼呼,穿着无袖的紧身黑衣,手挎在一断窄腰垂眼注视他两。
谁啊?千手柱间惊疑不定看着他。
青年看了眼这淫荡又不伦的一幕,没有丝毫常人该有的八卦兴奋模样,熟视无睹走到千手柱间跟前。他发出一声闷笑,带着兴味地盯着千手柱间支起布料的下身。
然后青年在旗木朔茂的眼下,伏下身,解开千手柱间的裤带,拉下自己的口罩,捧着肉物,为这根阴茎口交起来。
他唇色浅淡,一颗小痣在嘴唇靠右的地方,因着嘴巴的动作而起伏。
靠啊。千手柱间想起来了,这个样子分明是之前见过的那个白毛小不点,他和千手扉间讨论过,旗木朔茂似乎是小不点的父亲。
那这长大的青年到底是谁也就明白了。只是现在千手柱间不敢看旗木朔茂的脸。
旗木朔茂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迷蒙的双眼还没有适应现在横插一人的情景,第一个想法是即使是火影...也喜欢这种事情吗?
只是随着那熟悉青年的样貌在他眼里明朗,旗木朔茂的脸色忽然变了...不应该吧!他的孩子还是个小孩子!
但自从来到这里,他到底过了多久?是不是这段时间里他的孩子也长大了?
“不...不对!”他惊诧地说,“卡卡西?!”
白发青年甚至在深喉了。
“等等,”千手柱间结结巴巴说,“等一下!”
白发青年更卖力,他强制按着千手柱间的手,在旗木朔茂震惊又绝望的眼神里,在千手柱间一脸痛苦和欢愉交错不知道自己该表现出何等表现的脸色里,他把千手柱间的阴茎视作自己的唯一任务。
然后千手柱间射到他口中。
白发青年才起身,他半张着嘴,能让旗木朔茂看到他湿红口腔里舌头卷着的一点白色。
旗木朔茂脑袋已经完全宕机。此刻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想了想,他抬头面露凶光,从不知道哪里抓出一把苦无掷向穿裤子的千手柱间!
叮的一声,两只苦无落到地上。
白发青年拇指擦过嘴角,悠然地仿佛不是他制止了旗木朔茂,然后一副觉得很有意思地样子看向他。
这不是还没失去做人资格吗?
“扉间,别闹了。”千手柱间木然。
千手扉间竟然扮作那个白毛小不点长大的样子,莫名其妙——也不算很莫名其妙,差点千手柱间就要暗度成仓了。
他心有戚戚,连自己被旗木朔茂攻击也没当回事。
以一个父亲的角度,自己的孩子给别人口交...这种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都受不了。虽然不知道千手扉间怎么想到这跟缺德招数,但能激发旗木朔茂的恨意,也算个有用的办法。
旗木朔茂脑袋清醒了一点,不知道该就一代目和二代目大人竟然是这种性格和做事风格而震惊,还是该说自己竟然也有对别人的恨意而迷茫。
那一瞬间,他确实很想杀了千手柱间。
长久以来空茫的内心,一瞬间被更猛烈的厌恶填满,就像做某些他不喜欢的杀戮任务,明明不该高兴,身体却杀到兴起,热血奔涌,在他人的哭喊和绝望里感到一丝做人的慰藉。
“我倒没想到,”千手柱间沉思,“说到底也是忍者,指望你能从爱和平静里找到归属太难了。”
小猫小狗的安全感是充沛的阳光和食物,但忍者从一开始就在死亡和争斗里长大,借保护他人作为自己坚实的锚点。忍者为他人而活。
唉,真是可悲。千手柱间心想,我还是太高傲,想的太不切实际,不是每个人都是我。
“不过扉间你手段也太过激了吧,”他忍不住抱怨,“这万一传出去...”
他一代目大人的光辉形象就要没了!
千手扉间撤下变身术,毫无愧疚,他懒得和哥哥讲道理,他如果不出现,千手柱间就要食言了!虽然这也并不是坏事,但千手柱间从身体逐渐恢复后,欲望似乎也慢慢变大了。
这是好事吗?千手扉间琢磨,现在似乎看上去不坏,但...千手柱间自己也没注意到,他隐隐开始失控了。
旗木朔茂知道是个乌龙后,也没继续做狗,默默穿上衣服。这时候再跟千手柱间说的一样沉溺下去,他就有点...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街上裸奔说是艺术的感觉了。
千手柱间的掌心抚摸过他身体上的疤痕时,他真的有点期待接下来的事情,像离悬崖只有一点,他明知道下面是绝路,还是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坠落...会发生什么呢?
旗木朔茂无暇顾及这点隐秘的心绪,把自己的过去一五一十告知了千手柱间他们。
“你——恨木叶吧?”千手柱间听完说。
不,他怎么可能。旗木朔茂疲倦地回答,“没有这种事情,一代目大人。”
“是不会,还是不敢?”
千手柱间继续说,“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要死?”
“我没有想死,”旗木朔茂说。只是...不得不死。
愚蠢的木叶,愚蠢的政治,既然是为了和平诞生的忍村,怎么能把忍者的命当作工具。任务不可能比人命重要。他如今也这样觉得,他救下同伴,没有错。
即使再来一次...他也会去救人。
“我能理解大人们的顾虑,也能明白自己的使命。”旗木朔茂麻木地说,“我也绝对不会不顾木叶的利益...我只是,我只是...”
他知道一切都合理,选择都正确,但旗木朔茂在家那段日子和卡卡西待在一起,看着孩子还稚嫩的面孔,心知他必须和自己一样迎接忍者的宿命,说不定...卡卡西也会这样死得毫无意义。于是那颗平静的心却有了裂痕。
他只是,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欲望。旗木朔茂在自戕的前一夜心想,他真想把木叶烧了。
如果他是宇智波的话。
“我...这是我的错。”旗木朔茂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向谁道歉。
“别说你错了这种蠢话,你只是倒霉。政治可从来没有对错之分...生来就是邪恶的。”千手柱间说,“虽然口中说着为了木叶,但如果人人都不幸,那真不知道这样的木叶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那柱间大人您呢?”旗木朔茂难得有点讽刺,“那您算什么?是您一手创建了木叶不是吗?”
“您不也是政治的一环吗?”
“当然。”千手柱间微笑说,“也没什么办法,虽然这样很不幸,但比之前好点。”
“你...”千手柱间难以对旗木朔茂评价,“你只是太倒霉了。”
他想起旗木朔茂的事件,自己好像也有相同的经历,“我也...我也有过这样选择的时候,只是我做了跟你相反的选择,我选择牺牲朋友。”
如今也不是很难说出口。
“所以我也一定会下地狱吧。”千手柱间开朗地说。
他没安慰旗木朔茂说希望就在前方,也没说你所作出的付出是有用的。对于不幸的个人而言,他的失去能否带给其他人幸福,其实并没有说服力。
“这样的世界...这样的木叶...”旗木朔茂的眼泪终于流出来,“为什么我要活在这里,真的值得吗?”
到底他是为了任务失败不得不去死,还是因为他懦弱地意识到理想不可实现,而绝望了。
“我不是您...所以我承担不了这样的痛苦。对不起我的孩子...”
他的孩子,他的卡卡西。
他不想死。
“...但除了死,别无他路。”
“既然这是你选择的路,”千手柱间似乎也放弃了拯救他人,严肃地说,“你想好了吗?”
“...嗯。”
“好吧!物尽其用,麻烦你死之前做最后一件事吧。”千手柱间想起他之前被打断的想法,说,“跟我做爱。”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着报答我吗?”
“...可我现在下定决心去死了,”旗木朔茂又马上平静说,“就算柱间大人您会死,也跟我没关系了。”
“唉??”
“我可不想跟一代目上床,我也不想被您操,我是个有孩子的正常男人。”
人的观念还真是奇怪!
“要死的人来说,后世怎样发展都跟他没关系,世界和平和毁灭都比不上他临死前最后的一丝感觉。——我不想带着被男人操了的记忆转世。”
千手柱间阴暗地说,“早知道之前就操你了!”
他被气得有点失去理智,说,“那我把你打晕再强奸,你也没有记忆不行吗?!”
“这话有点没品,火影大人。”
虽然不明白千手柱间怎么总能把正经事情拐到莫名其妙的地方,但看样子是没事了。
千手扉间移回目光,不再担心旗木朔茂不能发挥自己的价值。他其实没有千手柱间这样关心,如果旗木朔茂执意求死,他只能遗憾并认同。
不过哥哥到底是真的喜欢旗木朔茂,还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过去...千手扉间冷漠地想,都无所谓,反正那个人死了。
Notes:
之后可能会父子双飞所以这里不上白牙。
哈哈单纯想写写反抗木叶暴政的白牙...虽然这个反抗就是我要死了我不会献身的,不过柱间不会遇到de每个人都为了木叶跟他做的
“我都要死了,我管木叶去死","那我迷奸你不就行了”这段对话个人很喜欢看一次乐一次,嘎嘎嘎
感人伤怀的柱和邪恶女配的扉,还有某已经得知柱大开后宫居然养上狗的...放火烧山宇智波
Chapter 11: 宇智波带土(上)
Summary:
他只想要他阴茎的灵魂回到这具软弱的躯体中,予它以昂扬不屈的精神。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最初只是一个设想。
和许多演变得完全脱轨,如同滚动的雪球一般不受控制的事件一样,这件离谱又仿佛比梦境还荒谬的事情,在最开始的时候,起源于思维的一个无聊间隙,就像一场春日里纷扬的柳絮。
而宇智波带土抓住了柳絮的一片绒毛。
他跪对着地洞里千手柱间的苍白复制体,面色严肃地自慰起来。
一开始是撸动他的阴茎。
巨石压迫下,由宇智波斑修复的半边身体幸运地没有包含男人的尊严那一部分,可不幸的是可能正是因为没被修复,它,不能用了。
宇智波带土在某个早晨摸到自己瘫软的阴茎后,才觉察到这一长时间存在的事实。
宇智波斑当然不对此负责,他也并不在乎。他老了,身体的衰弱让他无法共情宇智波带土在仇恨之外居然还能有多余的闲心关注自己的阴茎,并表示再用这点烦他就替宇智波带土根治。
字面意义上的。
宇智波带土只能含恨自研,他对此的焦虑一度胜过了要变强,倘若失去了这点,他便从根本上失去了强大根基中最重要的那块支撑。
连联想到假以时日面对上旗木卡卡西,他的第一反应都是苍白无力的悲屈。
尽管他不知道哪种情况下旗木卡卡西才会知道他阳痿了。
这点一定会被任何一个男人所共情,是一项会收获别人怜悯眼光和无声安慰的悲惨命运,宇智波带土不怀疑这点,但和每个人阳痿的男人一样,他什么都不想要,别人的沉默,那副心戚戚的表情,他一想到就焦躁地想跑去木叶和人同归于尽。
他只想要他阴茎的灵魂回到这具软弱的躯体中,予它以昂扬不屈的精神。
他麻木地挤压和撸动自己的阴茎,可那场巨大的变故让他失去了对寻常色欲的兴味,于是他转而想起痛苦,不断回忆神无身体被压碎半边的那种极度绝望,和浓黑绝望中如同针尖一般闪烁的快感。
可能他还没完全疯掉。
他面对空荡荡的深邃地洞,只觉察到自己思维的贫瘠和幻想缺失。
宇智波带土抬起麻木的眼神,他无意间瞥到了墙上千手柱间的苍白身体。
这就是一切罪恶的起源。
仅仅撸动阴茎并不够,宇智波带土很快意识到这点,他忍不住将手移到会阴下,等触及穴肉的一点他就狠心将手指推了进去,不知道是宇智波斑的修复哪里出了错,肛口柔软如同插进湿泥一样无所阻碍。
他发了狂,又插进两根手指,合拢插起自己的后学,前方的手握着阴茎,即使手腕酸痛也没有松开。
“...可是,可,”宇智波带土跪在地上,他眼睛对着千手柱间苍白的躯干,那赤裸的肌肉如同岩石一般遒劲,他忍不住张开嘴吐出湿热的气息,仿佛体内有东西在不断蒸发。
“我,我只是。”他的手指拢着自己的阴茎,疯狂揉搓那点马眼,快感从身下通过狭小的窄道传递到大脑,“——想知道我可以!”
随着阴茎的逐渐复苏,宇智波带土流下泪来。
他开始幻想千手柱间本人就在这里。
跟感情无关,这只是最平常和低俗的性欲,是他这种年轻人在生活里某个时刻幻想的无面淫躯,现在这个模糊面孔的对象被投射上了千手柱间的面貌,甚至因为分毫不差的肉体就在前方而更加鲜活。
千手柱间是木叶的一代目火影。
他...是最强的忍者,是宇智波带土心中那个火影之梦里的缔造者。
这样的人,一定很温柔,他的身躯一定非常强壮,手掌一定宽大,笑容就仿佛缓和流过的河川,火影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他一定会温柔的抱住自己,抚摸宇智波带土的脸颊,嘴唇,他修补得吓人的半边身体,伸入腿间。
他不认识千手柱间,无从知晓他的一丁点真实过去,正是因为这种无知,更升华了他幻想里的千手柱间那副淫乱形象。
宇智波带土弓着身躯跪在地上,他的手握着自己的阴茎,在喘息中他把自己团得很紧,他幻想有一个人从背后抱着他,无限宽容。
如同神。
他低声在眼泪里抱怨,难道就不能在痛苦中拯救我吗?
难道一个从未做过错事的人必须要承受折磨吗?
宇智波带土又回忆起旗木卡卡西的手掌穿透琳的胸膛,这个无由的片段在欢愉之中拔地而起一座冰一样的高楼,心中的那股欲望的灼火无法烧却恨意的坚冰。
这样的世界...琳死去的世界,必须由卡卡西去杀死琳的木叶,干脆没有比较好。
不,说不定千手柱间会看不起他。宇智波带土心想,他一定看不起背叛木叶的忍者。
千手柱间的眼神如同看到污秽一样避开,自己这副怪物一样的身体即使跪在他脚下也求不到一丝怜悯。
宇智波带土避免去猜想自己过去认识的人会做出怎么的反应,因为那必定成为真实。而他无所顾忌地去畅想千手柱间的厌恶,因为千手柱间从不存在。
他对着空荡深寂的地洞,墙上那副死态的复制体,在幻梦中去原谅自己,惩罚自己,他在一往无前的勇敢中尽情释放自己的懦弱,希望经此一役他能生出坚实不屈的盔甲。
极乐和极痛之间,他挣扎于高潮的临界点。那点马眼始终颤颤巍巍,摩擦到似乎火烧剥皮,他又想起自己的身体是怎样忍耐恢复,他躺在石台上睁着眼靠编织回村的梦境去度过的时间。
由此而苦恼,他不禁在心底大声呼喊。
救救我!
救救我啊!
谁也好,旗木卡卡西也好,琳也好,宇智波斑也好,或者是木叶的任何人...谁能救救他?!谁能替他做出这个决定,谁能去烈火焚烧中托起他!
难道好人活该痛苦吗?!
难道他生来就是为了复仇的吗?!他难道不会痛苦吗?难道一个好人决定成为坏人,他便会从此幸福吗?
宇智波带土知道自己走向的是一条绝路,他将为了这个目标与神杀神,遇佛杀佛,见亲友杀亲友...而他第一个杀掉的人,也是他自己。
比起下定决心杀掉别人,杀掉自己才是最令人恐惧的,最令人无法坚定的,一个不得不杀掉自己的人,无论出于哪种高尚的大义还是可鄙的目的,都是可怜的。
谁来救救他?宇智波带土委屈心想。
他并不对此抱有希望,他只是和每日醒来都希望过去的一切从未发生一般,习惯性地去求救。
但这时候,一双手真的从背后穿了过来,替他撸动阴茎。
陌生的触觉让宇智波带土悚然一惊,始终被堵塞的精管也似乎有所觉察,而疏通了。
他射了。
那具千手柱间苍白的复制体从墙上走了下来,如同实质的幻觉一样,他真的解救了宇智波带土的阴茎。
随着乳白色的精液射出在千手柱间的大掌中,宇智波带土瘫软在他怀里,他愣神地望着上空,看到千手柱间那张威严的脸露出了一个尴尬笑容。
Notes:
千手柱间魂穿地洞那个的情节,太乐了忍不住写一下。
Chapter 12: 宇智波带土(下)
Summary:
剧情依然很多,黄仿佛就是一味佐料呃呃呃
大量千手柱的人生哲学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你好。”千手柱间无措地说,“我看你忍耐得太辛苦,就帮了个忙...”
宇智波带土连滚带爬逃到一边,惊惧地看着这个鲜活的白像。
什么东西!宇智波斑不是说这玩意儿没有用吗!
“可恶,我要杀了你——”宇智波带土手足无措,被人看见自己自慰这个想法让他第一反应是毁灭在场证据。
他迅速搭手结印,在慌张中却被千手柱间飞扑过来按在地上。
“——从我身上下去!”
“我好像有点控制不了自己,劳烦问一下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鬼知道!
宇智波带土刚要骂出声,千手柱间就把手摸到他的软穴里,三根手指并拢直插进去,然后张开在肠里扩挖。
这让他的声音还憋在喉咙里就熄火,只来得及冒出一个意义不明的促声。
他的穴软得不可思议,一点也没有处子的紧绷,让千手柱间有了一副诡异的心态,心想这也准备得太好。
不过他目前担心的不该是宇智波带土,而是自己竟然满脑子想着操眼前这个狼狈的年轻人,这是为什么?他分明不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这个念头更像是外部的东西挤压进他的意念内部。
是因为这具奇怪的身体?
宇智波带土在嘶吼,千手柱间一边掐着他的脖子,小声说抱歉,一边把阴茎捅进他的穴里。
这具奇怪的肉身并不受他的思维控制,出乎意料的肆意妄为,仅凭欲望做事,千手柱间的理智刚刚站定脚跟,又被大浪冲刷得起不了身。
阴茎全根没入软白的臀瓣里,又迅速抽出。
宇智波带土挣扎在他身下,千手柱间握着他的腿反折断,因着是完好的那侧,让宇智波带土爆发出尖锐的悲鸣。
“啊啊啊——”
千手柱间悻悻说,“不好意思,有点控制不住了。”
这是场完全的暴力强奸。
和带土所想的温柔不同,千手柱间就像一个从阿鼻地狱而来惩罚他的使者,毫无怜惜地操弄他,甚至严酷到自身也失去了性欲的情调。
千手柱间的阴茎贯穿他松软的穴,似乎要在这具烂泥一样的身体里找到什么坚实的东西,再毫不留情地捣碎,不给他一点活路。
宇智波带土察觉不到这个人的情感,也在一次次后穴被阴茎强硬填满抽插中感觉到自己成了一样物件,好像他无法激起对方行为的任何改变,他也听不到对方的呼吸,心跳,任何活着的东西所有的反应。
他以为神无毗桥已经是此生最痛的一次经历,然后他看见了琳被旗木卡卡西所杀,他以为自此之后他不会再为什么而哭,现在又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焦虑被觉醒的白绝当狗一样干。
恐怕在他复仇之前,他会被这个东西给操死在地洞里。宇智波带土被死死压在泥地里,胸腔快无法收缩扩张,渐渐要失去呼吸的自由。
他可能会死。宇智波带土冒出这个念头,恐惧就如同迅速生根发芽的草,根系连接包围住他的整个心脏,要绞杀掉他跳动的生命。
痛苦可以忍耐,绝望只能承受,而恐惧只会让人成为兽。
宇智波带土被千手柱间压制得似乎要失去那点脆弱的自尊,忽然反抗起来,他像个孩子一样手足牙齿都用上,凶狠撕咬身上的‘人’。
“我要杀了你!!放开我!”
“放开我!”
“白绝!”
他口中的涎水和泪水在面上混合,一半毁去的脸上神态令人想起时日不久的受伤野犬,鼻尖湿淋淋挂着雨滴,眼里还倒映着落雨时阴郁的天空。
千手柱间无心去同情宇智波带土,为自己的行为而羞愧。他的所有意志都用来反抗这具身体的本能,如果他现在真的全然放纵自己,宇智波带土的脖子已经被扭断。
这具身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心情很差。
底下宇智波带土还在反抗,他的手刚要结印,就被千手柱间不耐烦扯断了一截,在千手柱间仅存的理智下,宇智波带土断的那截小臂横面看起来是灰白色的泥土。
待到一切结束,在宇智波带土真以为自己死了之际,千手柱间终于抢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他松手,手掌伸向宇智波带土的脸,在他恐惧麻木的眼神里浮出了淡绿色的光芒。
这是治疗忍术。
宇智波带土缓慢喘息,他闭上了眼睛。
“这里是哪里,你是宇智波?”千手柱间问。
刚刚他看见宇智波带土的写轮眼,有一瞬间疲惫地特别想放弃挣扎。
为什么总是宇智波。
宇智波带土闭目不答,任由千手柱间用医疗忍术任劳任怨地给他疗伤,除了那段缺失的奇怪手臂。
而且吊诡的是,宇智波带土身上竟然有着他的气息。
真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千手柱间心想。
“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你看起来...没什么朋友。”千手柱间委婉说。这种眼神和这副表情,死了个亲朋好友或者家里人都没了也说得过去,更可能的就还是冤案。
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多的是走在路上,刚刚还笑着和他打招呼的小孩儿忽然像疯了一样拿着刀要冲上来为家人/或者为国家报仇的。
唉。所以小孩儿就是小孩儿,打也打不过他啊。千手柱间冷漠地想。
宇智波带土被这一句没朋友激得抖了半天,他咬着下唇睁开眼睛愤恨地看向千手柱间,叫道,“不过是一只白绝!装什么人?!”
装人?难道他现在不是人吗?
“白绝是什么?”
宇智波带土又闭嘴了。他的胸膛起伏迅速,明显一肚子怨气。
佛祖还真是给他找罪受,旗木朔茂也就算了,这个宇智波是怎么回事?这次恐怕区别于宇智波止水那次,但也一定是一个发展诡异的未来。
千手柱间内心琢磨,为什么未来总和宇智波有关,扉间暗自规划排除宇智波的计划果然没用吗?
“你身上有千手柱间的味道。”千手柱间问,“你们盗取了他的尸体?”
他下定决心,等他死了,他一定让扉间给他烧成灰。
宇智波带土不明白这只白绝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冷静,甚至有点陌生,他潜意识不想回答他的话。
面对宇智波带土死鸭子嘴硬的表现,千手柱间也放空自己了,这种时候往往该是扉间上场,让他从别人嘴里问出什么,太为难他了。
可是不问清楚,恐怕真有大难。
“那我杀了你?”千手柱间只好说。
“你有病吗?!”宇智波带土忍不下去了,他心里盘算宇智波斑什么时候回来,别一回来只能看见他的尸体!
“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千手柱间打算换个方式问。
“......”宇智波带土怕继续让这只白绝发狂,于是说,“建造一个完美的世界。”
一听就问题很大啊。
“比如呢?”千手柱间说,“完美的标准是什么?”
“有琳。”
“琳是谁?”
“...我的朋友。”
哦,千手柱间了然点头,她死了。
“除此之外呢?”千手柱间继续问,“如果要使人...复活,虽然听上去很难,但也并不难,只需要专注于研究忍术说不定也能完成这个目标,和你说的完美世界没有什么关系。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
这一通话让宇智波带土重重喘气,在千手柱间和煦鼓励的面色下不情愿地说,“我...我要一个,卡...卡卡西不用杀了琳的世界。”
卡卡西,旗木朔茂的儿子,忍者。千手柱间迅速组建起这个事件,他们三人两男一女,应该都是木叶的忍者,是扉间所提议的三人忍怼吗?而这个女孩被卡卡西杀死了,很大可能是为了任务。
所以旗木朔茂的儿子,旗木卡卡西选了和他父亲截然不同的路。
那这个宇智波的少年面上那样灰暗的气质和眼里始终沉淀的恨意也能说得出来了——
“——你讨厌木叶?”
第二次同样的问题。
“我恨木叶。”
不同的回答。
目的,当然不用问了,如果是这个年纪的少年,和旗木朔茂那种更能思考的中年人不一样,少年遇到了挫折和不公,只会想着如何跨过去,拆穿这面墙,好像世界只有这一次挫折,从此海阔天空。
就像嘴里喊着为了国家和忍村,明明只是下忍,还敢刺杀他国火影的那些孩子。
可这个宇智波少年,并没有说毁掉木叶,而是说建立一个完美的世界。奇怪,这个论调听起来很耳熟啊。
“完美的世界是不存在的。”千手柱间直说,“你的梦想只是一个梦,不可能实现。”
宇智波带土冷笑,没有说话。
千手柱间猜想,他这副样子就像他已经获得了什么切实的东西去支撑他虚无缥缈的念头,于是千手柱间心中久违多了一丝不安。
“你对完美的定义是什么,人人都没有争斗,和平生活在这个世界吗?”
宇智波带土神色松动,还是不言。
“那是不可能的。”千手柱间垂下眼睫说,“人的聚落永远会有争斗。”
“一开始是为了一粒米,后来是为了一片瓦,再后来就是为了谁当领导人,而当一个家族稳定了层级,大家都能在家族的庇佑下安稳生存,又会把目光放到河的另一岸那个家族,之后,大概就会演变成国与国之间的战争。”
“所以这样的世界是肮脏的,”宇智波带土仇恨地说,“总有牺牲,凭什么?”
“我也认同你的观念,这种必须要牺牲别人去存在的世界很讨厌。”千手柱间说,“但是,你凭什么去觉得你能去改变世界?”
“你见过多少人,走过多少地方,又杀了多少人,救下多少人?你最远去的地方离家有多远,你又注意过你所生活的村子怎么把水源分配到每家每户都能用上的?”
千手柱间略有傲慢地心想,即使是我,面对这种琐事,也都全推给扉间,一个小屁孩怎么知道。
宇智波带土当然不答。
他咬着牙,看上去还很不服气,但他不知道怎么去反驳千手柱间,只能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跟你没关系,”千手柱间捏他的脸颊,“所以世界和平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你的琳死了,她也只是一个人,加上你,可能算两个人的事情。这世界上每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人们都厌倦了,他们跟你一样,面对自己碗里的食物从哪里来的毫不关心。”
“这不一样!”
“都一样。”千手柱间冷声说,“你不能觉得你的痛苦就是痛苦,别人的幸福就不是幸福。”
“你凭什么去否定别人在这世界上做出的努力不值得,你为什么能觉得自己做得比他们更好?你连对别人生活的尊重都没有,怎么去确定自己选择的道路就是唯一完美的。”
“许下一个宏愿是轻松的,想要这世界变得完美和平比想要人们的饭食里不出现草粒听上去更伟大,但前者需要后者的不断累积去实现,这不是一道选择,而是一条一望无际的路,你不可能一步跨到路的终点。”
“完美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人人都吃得饱,和平共处,不会有要谁去牺牲谁的事情发生,这样说说当然简单,但这个世界要怎么运行?你知道为什么要牺牲别人吗,因为争斗。为什么要有争斗,因为人们都在掠夺对方的资源。如何阻止争斗,那就要用武力去威慑他人,而武力却无法让吃不饱饭的人真正吃饱,于是有了交易和合作,有了你讨厌的的让步。”
即使和平,也得是战争之后的事情。千手柱间心知,没了这奇迹一般的天赋,他什么也做不到,可他却有了,那就是这个世界给忍者的礼物。他将抱着这个念头,努力将木叶建设下去,直到生命尽头。
而一个忍者的生命又能长多久?如果贪婪到想要全世界都没有战争...太高估自己了。
千手柱间心中叹气,人一直伟大,就可能看不清自己,直到他病重失去了力量,他也才知道,他虽然被尊称忍者之神,但毕竟不是神。
“只有做梦,才有完美。”他没什么兴趣地说,心想这些话,本来应该说给另一个人听,但那时候他们太年轻,尚未受到真正令人一蹶不振的挫折。
也都不明白,他们能做的对于这个经历过无数人轮回的世界太少。
宇智波带土听得头晕脑涨,但他仍旧坚信自己的梦想,于是说,“所以!我的道路才是真正完美的!我会成功,让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不公平。”
什么鬼道路啊,不是说了只有做梦吗。
千手柱间越感到不安了。
他放下说服宇智波带土的幻想,直截了当问,“你到底能做什么?”
宇智波带土刚要说什么,他忽然清醒过来,“不对,你不是白绝。”
“那又如何?”
我有说过我是什么白绝吗?那应该是这个奇怪身体的称呼。
宇智波带土继续闭嘴了,他那样子,似乎在等谁一样。非常好看出来,似乎只要这个人出现,他的困境就没有了。
千手柱间拧眉心想,这个孩子,宇智波带土一定会做出某些不可挽回的大事。
要杀了他吗?他心想。
尽管并非他的错误。
可人哪儿能轻易用我做错了,我做对了,去承担代价。有几个人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深思熟虑地去思考过,然后冷静做下决定的?
千手柱间想,总觉得…很麻烦,这股愤怒的力量,背后一定有一个人在煽风点火,是谁?是他等待的那个人吗?
谁这么无聊?谁胆敢把主意打在他的村子头上?或者说谁那么疯狂,想要改变整个世界?
看着宇智波带土的写轮眼,千手柱间不可避免想起一个人,但迅速被他自己否决。那个人已经死了,他确信无疑。
他听不到自己心跳声,但他总觉得这具干虚的身体里心脏越跳越快。
“宇智波带土,你在搞什么?”
这时候,他听到背后一个苍老的声音。
这声音,被岁月磨搓,乏味又令人想起不好的未来。但千手柱间甚至没有回头,就自然而然地将某个人和声音联系在一起,就像他的眼睛看见了花朵,于是说道这多美丽啊。
一听到,千手柱间就定住了,他严峻的表情忽然消失,变得茫然空白。
宇智波带土看着千手柱间的表情,他睁大眼睛,看着千手柱间形态的白绝哗啦啦碎掉,掉了一地,干裂蓬起一片白尘。
“他……”
宇智波带土心里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怎么像是怕到逃跑了?
木叶的火影楼,千手扉间靠着窗口,守着沉睡的千手柱间。
月上中天,千手柱间才睁眼醒来,他起身看了看周围,确定回到了自己的木叶。
千手扉间打了个哈欠,终于放下心,懒得去问千手柱间又有怎样的因缘际会,简单说了句就打算离开。
“扉间,我跟你说一件事情,你别不信。”千手柱间这时候沉声说。
月亮的光铺到叠席上,他垂着头,面色也看不分明。
千手扉间等了半天,千手柱间也没有第二句话,他只能问,“什么事情?”
千手柱间才说,“斑还活着。”
这句话简直让千手扉间五雷轰顶,五脏俱焚,他张开了口,呆着表情没有做什么反应。
他又想起那个人骑着九尾怎样在木叶发疯,忍不住快走到窗口朝窗外望去,黑夜里一片寂静,木叶在月光下显得安静祥和,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
他这才喘着气,稍微整理自己的思绪,朝向千手柱间想说什么,但他又没能说出口。
借着月光,他看见了千手柱间放在膝上颤动握成拳头的手,以及被子上那一片濡湿的深色痕迹。
“你也活着,大哥,”千手扉间才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千手扉间忍不住叹气,他现在也是不知道做什么好,“大哥…要不算了…我们已经杀了他一次,这一次竟然也不彻底,还能做什么?”
他总不能这时候逼千手柱间再去杀一次不知道在哪里的宇智波斑。
“至于以后…相信以后的火影吧。”
“我只是…我只是,”千手柱间躺下,用手蒙着眼睛说,“你知道,我又高兴又气愤…他活着就好,可他活着,我差点死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那他毕竟是宇智波……”
“宇智波就能这样做吗!我可是火影!”
“那他是叛村宇智波。”
“我还给敛尸进棺了!我也没让你解刨他!”
“……”你还不如当初让我做。
千手扉间揉着额头说,“说到底,哥哥你也只是在发脾气,难道他死了比活着更好吗?”
“…不好。”
“可他活着,你又不开心。”
“当然,我可是火影。”
胡搅蛮缠。
“那你现在想怎么做呢?哥哥。”
“我想…我想活着。”千手柱间捂着脸说,”他的声音那样苍老,一定活了很久。可他竟然能这样...活很久,一定是为了某个巨大的目的,很可能不止木叶,他…”
千手柱间顿声,良久才绝望地说,“...斑的目的,一定是整个世界。”
知宇智波斑,莫若千手柱间。千手扉间心说。
现在,独属于木叶的问题升级为了所有忍者的问题,他们所亲手处决的凶兽恶魂归来,要扰乱整个忍界的风云了。
那可真是非常有趣的场面,如果说始作俑者的话,是不是还要算上木叶和火影呢?毕竟宇智波斑是木叶的创始人之一。
“要不现在就烧毁关于斑的历史和记载,”千手扉间当机立断,“木叶绝不承认宇智波斑作为建村创始人的存在,等到他真做出了事儿我们也有余力去抵抗其他国家的污蔑。”
就当这一切都是宇智波一族的家族内务,和木叶毫不相干。
“...太不要脸了。”
“事关政治,稍微变通也很正常。”
“我才不要变成那样讨厌的人。”千手柱间言辞正义,“扉间,我觉得你太过激了。”
呵呵,当初杀了宇智波斑的人又不是我。千手扉间心说。但他也没去戳千手柱间的痛脚。
“那能怎么做?既然宇智波斑宁愿假死也要完成他的目标,那一定是个非常恐怖的目的。”
两人默声。
“引诱他出来,”千手柱间说,“把他关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去,让他什么也做不了。我要活到他死之后的一秒,直到看到宇智波斑了无声息,千手柱间才能放手。”
“呵呵,好没威力。”
“那不然能怎么办!”千手柱间怒道,“我不能再杀他一次!我,我只有一次这样的勇气。”
“...别向我撒娇,我也没阻止过你,再说你也从来没听过我的。”千手扉间说,“既然如此,那就找到他,余下的事情你就自己处置吧。”
千手柱间感恩地看向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似乎想起了什么,饶有兴味地走到千手柱间身边,低头向他亲过去,还是个非常缠绵的吻。
等到千手兄弟两人分开,千手柱间脸色也意乱情迷起来,千手扉间露出个笑容。
“哥哥,”千手扉间在他耳边幸灾乐祸说,“你想要活着,还得上了旗木朔茂。”
“……”
Notes:
老年斑:你说你被白绝操了?还被他打成傻逼?
带土:.......
带点政治隐喻,其实全篇最会玩政治的就素扉间,“相信以后的火影”,“避免其他忍村对我们的污蔑”,嘎嘎乐死我了。
千手两兄弟的心态就相当于,我操,大麻烦猫居然没死还打算给大家整个大的,这次还不只是木叶了,阿扉立马切割,柱:还是带回来剥夺人身政治权利终身。
Chapter 13: 涡之国的公主
Summary:
来了兴趣写写水户...含婚姻 T. T 全剧情一章完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千手柱间经千手扉间提醒,才不得不继续面对旗木朔茂这个棘手的问题。他回忆起过去的几次因缘际会,每晚做梦前都虔心礼佛一次,希望可以先跳过旗木朔茂,得到新的应证。
...其余人大概都不会有第二次见面,而如果整日在自己生活里的人有了关系,那场面就有点令人焦灼。
当然扉间不一样。
但越是希冀什么,这时候越为难熬,明明唾手可得的东西也变得昂贵了。
千手柱间顶着一双熊猫眼,落魄地走在街道上,目光哀怨地盯着旗木朔茂,看着他接下一个又一个琐碎的任务,为开花店的女孩送去最新鲜的花束货物,又为拉面店的老爷子搬运箱子,赢得村人的交口称赞。
难道必须是得旗木朔茂了吗?可到底这种人选有什么规律所在?
近日,即使他缠着扉间,也惊觉自己查克拉流失得更快了。
他这样恍惚,很快跟丢了旗木朔茂,便随处找了面墙躲在墙阴下歇息。
千手柱间心里呕血,总不能真的去求旗木朔茂救救自己!
当内心有所私求时,反倒无法像以往那样坦然。
蓝天如洗。
陆续有人从他身边走过,目光不敢多停留。
千手柱间抱膝,头上冒出一朵两朵三朵细杆的蘑菇。
这时候,有人从他头顶掐走了蘑菇,他感觉到头皮一阵拉扯,心想落难火影不如路边一条,他瘪嘴朝上看,决定好好教育下村民尊重火影。
他抬头,正看见漩涡水户,她掐着蘑菇,放进了挎在腰间的篮子,再低头漠漠看着这个男人,说,“今天你回家用晚膳吗?”
她是涡之国的公主,用词总是有种贵族的文雅。
也是,如果是普通人,早被暗处的忍者飞来手里剑了。
“…好。”千手柱间刚想说不,又想起他好像很久没回家看看了。
漩涡水户才露出一个笑容。
她伸出手,千手柱间小心翼翼搭着她的手起身。
两人并肩而行,宛如一对壁人。面对漩涡水户,千手柱间也不得不端正自己的作风,他其实有点害怕漩涡水户。
...新婚时被涡之国的公主责备礼仪的差错,画面还历历在目。
正当他无声哀叹时,漩涡水户轻言说,“我以为你今晚还要睡在扉间那边。”
千手柱间悚然,心想这是不是有什么暗示,他牵着漩涡水户的手都想收回来了。
应该不是!他自我安慰心想。
“不过,火影整日和弟弟厮混,就算我再怎么大度,传出去也不太光彩。”漩涡水户看向他说,“会显得我这样惹人厌烦,丈夫宁愿乱伦都不肯和这样的妻子过夜,是吗?”
“......”
千手柱间左右环视,见到这条道上没人,他连忙捂住漩涡水户的嘴,又把她托在手臂上抱着飞快跳上房顶,抄近道赶回家去。
不知情的人当然在得见之后赞扬和羡慕火影大人和夫人的感情这样好。
把水户抱到家门口,直到无人僻静处,甚至连那些忍者都没跟上,千手柱间才叹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听我解释啊啊。
“放心,”漩涡水户拂过散乱的鬓发,说道,“扉间都据实告诉我了。”
“我只是好奇,一共有几个?”
“......这也没什么意义。”
“对于火影大人没有,但对于他的妻子我想还是有的。”
可他不是很想去数啊,想起来,那些体验也夹杂了很多复杂的事情,千手柱间脸色忧愁,说道,“不然你直接打我一巴掌吧。”
漩涡水户看着清雅,实际内在火爆又偏好捉弄人,现在找上门来,千手柱间也估计是她心情不好。
“哪有做妻子的去殴打丈夫的。”漩涡水户说。
千手柱间对她投降,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让扉间妨碍你了!”
漩涡水户满意地笑了笑,“那好,我不想让小纲去参与任务,她还太小。”
“可以。”
就此,漩涡水户也没再提起千手柱间的私事,她本来也不在意。
两人就家里的情况随便交流了一下,千手柱间逐渐舒展表情,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没有怎么关注过孩子们的发展,水户像另一种生活上的下属一样,一一详细汇报给他。
虽然说是下属有点过分,但水户这样疏离的态度和措辞得当,说是下属恐怕要比妻子恰当。
千手柱间有时候会怀念起那个当初一见面就微笑着把千手两兄弟嫌弃得底朝天的漩涡水户。
但她这样,也是因为如此才能在木叶更好生存下去。
便是吃过晚饭,即使碗里有一朵看似是水户从自己头发上摘下的蘑菇,千手柱间也面不改色吃了下去,见水户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就放下心。
他放心放得太早。
入夜,漩涡水户把千手柱间带去寝室,在内里明亮的和室门前,却似乎一个侍者一样坐在一边,为他打开纸拉门,然后千手柱间看见了和室榻榻米上有一个人侧躺在地上,双手被缚绑在背后,只看得见银白色的长白发。
应该是旗木朔茂。
千手柱间感觉到一阵窒息。
他又关上门。
“……我先回去了。”他说。
“有什么问题吗?”漩涡水户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不太对劲吧!”千手柱间说,“我想的是你——!虽然是你我也有点难堪!但至少不该是被绑着的旗木朔茂。”
漩涡水户奇怪地看着他,“一个忍者而已,又不是让他去死。”
只是让他为火影大人献上自己的肉体一晚。
她从小就是公主,即使被当作交换的人质,也嫁的是最强的忍村火影,对于一个没有家名的普通忍者并不上心。
“您放过我吧……”千手柱崩溃地说,“这完全不行啊。”
“哪里不行?”
“哪里都不行……”
千手柱间心想,他还不打算成为那种以权谋私欺压弱小的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面对端庄典雅的漩涡水户,他选择转身就走。
“千手柱间。”
漩涡水户手撑着地板坐在缘侧,她美丽的容颜看上去有点衰老了,千手柱间回头,在她的红发里看到一根晶莹的白发。
“我永远也看不懂你。”她说,“你总与我们格格不入。”
“说起来你总是做些蠢事,比如将尾兽分给其他忍村。”
千手柱间转过身,沉吟片刻说道,“木叶没有统领所有忍村,所有国家的能力。这时候怀璧其罪,拥有更大的力量有时候不是好事。”
“他们会害怕的。”他说,“木叶不能强大到成为所有忍村的敌人。”
木叶还太小,一切还太早。
“可其他忍村没有千手柱间,”漩涡水浒说,“难道你没有自信吗?”
千手柱间叹气说,“但木叶的火影也不会永远是千手柱间。直到建立木叶后我才觉得有时候太强了也是件麻烦的事情,即使我什么也没做,只是路过他们的边界,就会引来戒备。”
“终日在这样的恐惧之下生活,一旦有一日我死去,那他们会怎么对待木叶呢?”
当然是报复。
漩涡水户心想,即使千手柱间什么也没做,可他们本能的恐惧本身就是千手柱间施加给他们的恶行。
这种事情,水户也并不是不清楚,她来到木叶,正是因为这点。
漩涡水户微微愣神,半响她才说,“那你真是殚精竭虑。”
夜晚草木悉悉索索,偶尔响起一声蛙鸣。
“宇智波斑还活着,”漩涡水户微笑,“去找回他吧。”
千手柱间动容,他说,“可能这不是一个好选择。”
“那什么是好选择?再杀他一次。”水户托着下颌说,“即使这样,也太无趣。”
太无趣了,无趣到终结谷那次惊人的背叛都成了笑话,连对火影大义灭亲的赞颂也会变得微妙起来。
“我……我不想杀他了。”千手柱间苦笑说,“水户,如今的我竟然还有私愿,这的确太可笑了。”
他走到水户面前,在她面前跪坐下来,也不顾及颜面。
“我想…弥补我的过错,我想让过去的情谊回来,我走过那么多的路,那么长的时间,竟然还是留恋那条南贺川。”
漩涡水户低头看他,眼里满是怜悯,“每个人都会留恋过去。在你眼里,宇智波斑和过去一样从不改变吗?”
“是的,他从来没变过。”千手柱间朝上看,看见夜幕里的月亮高悬,“就像这月亮。”
和许多年前一样,和许多年后一样。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漩涡水户叹息,“恐怖,强大,拥有一个绝对无法实现的梦想,和那惊人的力量,就像把三神器都交予到一个孩子手中。”
“柱间,可是你让他肆无忌惮也没关系,你明明知道他会怎么被排斥,却乐见其成。”
漩涡水户来到木叶后谨小慎微,从不逾越去管束和讨论木叶的内务,但她正是因为什么都没参与,比身处漩涡之中的人看得更清楚。
那时的千手柱间,分明应该注意到了宇智波斑被排斥的事实。
“我以为,他不会受这影响,我也以为,我可以替他竖起一道高墙,更重要的是,我不想他改变。”千手柱间抬眼,他微笑,却沉重,“我知道他要怎么才能去适应木叶,但这必定有违他的本性...”
“更重要的是,”千手柱间沉默片刻,释然说出自己的私愿,“我不想看到斑也变了。”
“水户,我也会累。”
他露出了一个寂寞的表情。
这和他以往惯用伎俩不一样,只是瞬间放松之下回忆起过往中的一角真实,如同从石头中裂缝里窥见了内部璀璨绚丽的晶石。
漩涡水户一怔,她抿下唇,抚摸了一下胸口。
“去找回他吧,”漩涡水户用指尖托起柱间的脸,她直视着这个男人,拿出尊贵的气势喝令他,“这次拔去他的利爪,搅乱他的思想,让他能永远留在木叶,在你的眼下平庸下去。”
“...谢谢你。”
“不用谢,”水户说,“你总是对我说谢谢。”
“我只是无聊,木叶的地方太小,人太少,我哪儿也去不了,如果可以,火影大人多为我上演一点乐趣吧。”
她如同公主一样仰起下巴,短暂地仿佛重回少女时代。
“今天晚上,你真的不选旗木朔茂吗?还是说,火影大人也终于发现他对妻子还是有义务的?”
“……”千手柱间立马跪地给她郑重磕头,“请放过我吧,公主殿下。”
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坐在一起,他折下庭中的草叶,编织出一只金鱼,放在漩涡水户的手心中。
漩涡水户接过,将这只草编金鱼挂在腰间。
“以前你都放在头发上的。”千手柱间惊讶地说。
漩涡水户平静地说,“我现在再做些少女的举动,未免有点太不成体统——我老了。”
她不带任何追念地朝千手柱间看去,然后说,“我老了,你却还是这样年轻。以前我听他们羡慕千手家的查克拉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发现真是不公平。”
即使知道千手家也并不是不死不灭,但他们一族不会老去的容颜难免会惹人嫉妒。
千手柱间仿若没听到她的埋怨之词,只是嘿嘿一笑。
“这样吗?可我却只记得你最美丽的样子,”千手柱间牵起她的手,“你知道吗?无论认识一个人多久只会记得见他第一面的时候...”
他像揣着什么宝物一样,神秘地往漩涡水户手中放了一件东西,让漩涡水户看见,是一朵扶桑花。
花瓣如同红金鱼纱似的尾鳍。
漩涡水户低头一笑。
然后她掐着这朵花往千手柱间嘴里塞去,冷冷说,“不要拿这种把戏应付我——”
千手柱间哀怨地嚼着把花吞了下去。为什么水户总是不喜欢这个,明明其他人都很开心。
千手柱间也没停留,他还是去玩火影楼了,神神秘秘,尽力不让其他人瞧见。
等柱间走后,漩涡水户仍在庭院中闲坐,关着旗木朔茂的那扇门被从里面打开,里面却走出了千手扉间。
“我也说过,你这招对他没用,不用着急。”漩涡水户说。
千手扉间答,“谁知道哪天又会发生什么?”
“你们两兄弟真是截然相反。”
“不,这世界上和我哥哥一样的人才是很少。”千手扉间说,“大多数人都不会这么天真,又拥有足够的力量去实现他的天真。”
他心想,最近一定得到旗木朔茂和千手柱间做了,不过这种事情放在自己身上好办,放在别人身上难免多了层行动的不变。
为什么不能直接下药。千手扉间心中摆出一副惋惜的态度。
“这也是为什么千手一族的近期祭祀你们都让小辈和我去?两位乱伦的大人无颜面见先祖。”漩涡水户冷不丁说。
“……”千手扉间选择忍气吞声,“我不会安排小纲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这件事也没什么光彩的,他们两兄弟现在完全被漩涡水户拿捏。他和一直逃避的千手柱间不同,选择开诚布公和漩涡水户谈论。
然后借此答应了漩涡水户诸多要求。
“您表现得出乎我意料。”他说,“我本来还很担心。”
到底漩涡水户是千手柱间名义上的妻子。
漩涡水户取下她腰间的草编金鱼,放在一侧,她抚过粗糙的草茬,说,“我呢,对柱间,曾经是有那么一点夫妻之情,是有过那样的爱恋。但或许正是成为了他的妻子,我才明白,”
“说爱,永远是最讨巧的行为。”她厌倦地说,“千手柱间走得太远,没有人能跟得上他。”
光是看着这个忍者的背影,就会让人觉得疲惫。
“连他的表情都没看到,怎么去爱这样一个人,太荒谬了。”
她是涡之国的公主,是一名精通封印术的忍者,敢只身一人来到木叶,当然有着非同一般的聪智,也有着一颗坚决果断的心,在看不到结局之后,就斩断自己的幻想。
她的未来只系在那个遥远的家乡,或者是木叶里参杂了部分自己血脉的后代,其余的人和其余的事情,她没有兴趣和实力去关注。
说来,这也是他们涡之国必须要承担的代价,你希望得到别人的庇护,就要献上一点诚意,这诚意如果只是她的自由,就太划算了。
漩涡水户忽然一扫阴霾,带着兴味说,“那我可以出轨吗?扉间,火影大人都有了这么多床伴。”
“……可以不用和我说。”
“默认?”漩涡水户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那如果我选您呢?柱间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千手扉间露出个无语的表情,这份嫂子对小叔的骚扰竟然让他冷静地回答,“那也要您非死不可的时候。”
“哎呀,那算了,我比你们惜命,毕竟我身体里装着九尾。”
漩涡水户跳在庭院,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说不定有天,我也想效仿宇智波斑,把木叶搅得天翻地覆呢。”
千手扉间分不清她说的是真心话还是玩笑,他也不是千手柱间,于是微微愣神,回笑着说,“那这样回到涡之国,恐怕会吓你的老朋友一跳。”
两人相对无言。
漩涡水户朝他微笑,说,“扉间,你们两人,我果然还是喜欢柱间多一点,当初不是嫁给你真的太好了。”
“开玩笑的啦,我又不是傻子,放出九尾,我也会没命的。”
Notes:
水户的性格参照了部分玖辛奈她们,感觉红头发的一定脾气不太好,因为没人写过水户和柱间,但把水户写成一个深闺怨妇好像也不太合理 T T
感觉她一定是个很会调理自己的人,能活那么久,那是有一副很自洽的心态的!
下一部分大概就是父子双飞了(远目
Chapter 14: 旗木家(上)
Summary:
佩恩进村后卡卡西以为自己死了,他一直走,终于走到一处有光亮的地方。
依旧大量剧情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千手柱间和旗木朔茂坐在火堆边,炽红的光焰在薪柴中跳跃出劈里啪啦的步声。
周遭昏暗,似风雪之夜。
“我们在这里等谁?”他打了个哈欠。
“火影大人也不知道?”旗木朔茂惊讶。
佛祖神出鬼没,又将他们拖到另一个世界。
千手柱间气闷,他面色一直不好,似心中总在度量什么事情,旗木朔茂察言观色问及,他倒将一头长发尽揽在胸前,转过身在旗木朔茂面前宽衣解带起来。
旗木朔茂连闭上眼。
“总之,我后颈...喂,你闭上眼睛干什么。”
旗木朔茂心想这是不是太过于暧昧,只得睁开眼对一脸木然的千手柱间笑了笑,然后他才看向千手柱间身后。
雄健的躯体流淌着蜜的光泽,千手柱间肩背宽厚,颈后正中,在脊椎处半绽着一朵金线勾勒而成的十二瓣莲花。
不过,落下的花瓣数来也就五瓣。
这朵幽冥金莲,如呼吸一般生动浮现在千手柱间的身体上,边缘闪烁的光芒不知道是它的本样还是篝火映照的微光。
旗木朔茂皱眉去触摸,他却似乎并不是摸到了一片平滑,指腹下的凹凸错落证明这金莲更像是从外部嵌入一般存在千手柱间的皮肤上。
“佛祖说,只有这朵十二瓣金莲完全绽放,我的生命才不会枯竭。”
“可之前似乎并没有这个。”
提及这个,千手柱间也隐含怒气,“当然!我也问过为什么现在才有,他说——”
“他忘了。”
旗木朔茂沉默。
“看起来不丑。”他只能委婉劝慰。
“我会在乎好不好看吗?!我是忍者!又不是贵族。”千手柱间猛地转身,咬牙切齿又委屈,“你知道扉间说什么吗?他说他以前看过花街的女子身上也有这样的花绣——他什么意思!”
二代目大人真是对一代目毫不留情。
旗木朔茂又想起他们兄弟的那副场景,脸色古怪起来,决定不去理会别人的家事。
“听闻行路的僧侣会将佛教的偈言或符号刺在身上,除了表达他们的虔诚之外,同时也从佛身上获得法力的加持。”旗木朔茂说,“火影大人也不必多有介怀。”
或许是因为时代的不同,在他的时代,对这类刺青并没有深恶痛绝。
千手柱间仍旧心有不满,“如果是一尊佛统头像,十八臂真神也好,为什么是莲花——”
虽然他喜欢花朵,但只喜欢远观,时时刻刻出现在自己身上,就没有意思。
那还不如莲花。旗木朔茂设想了一下木叶的火影背后印个弥陀佛像的场景,心情复杂,只能继续劝慰千手柱间,“火影大人平时不束发,一般是看不见的。”
十二瓣莲花,那自己,也是其中未落下的一瓣吗?这样看来,真成了个无法拒绝的任务。旗木朔茂心想,忍者的宿命竟然到了这里也无法逃脱。
旗木朔茂心念微动,主动凑到千手柱间身边,朝他亲吻。
在千手柱间惊讶下,他说,“近几日火影大人总是跟踪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咳...”
“不过身为忍者,完成任务当然是最重要的。”旗木朔茂解开领口,心想这处没有人在就方便,或许佛祖是有意让他完成任务。
千手柱间默然,忽然微笑,推开旗木朔茂,“还是算了吧。”
旗木朔茂眨眼,“柱间大人面对我总是举棋不定,好像我很棘手一样。”
是的,千手柱间立马皱起脸心想,这未免也太麻烦了。如果是战场就好办的多,可在床事上他并不想逼迫别人,也不想看人别扭地躺在自己身下,一则令人不快,二则毫无兴味。
别人的心思太好看穿,反而让他的行为更受束缚,旗木朔茂...千手柱间撑着脸侧说,“你可以不用把我当成你的火影,这里的木叶也并不是你的木叶。”
和自己的性事竟然成了别人的任务,那真是倒人胃口。
“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他和颜悦色,“不也有那种流浪忍者吗?只拿酬金,也有自由。”
“可火影大人,我的确什么事情都没有想做的。”
看千手柱间显然不理解,旗木朔茂又叹气。
“或许您认为我是笼中之鸟,但我其实只是为了这个笼子而存在。”旗木朔茂苦笑说,“您听过木叶的日向家的笼中鸟。”
“听过。”千手柱间心想,他人的族事,不过那道家规真是太荒唐。
“我的那一辈,曾有个日向分家的孩子,天分很强,被宗家有位能说得上话的大人关照,没有为他打下笼中鸟。”旗木朔茂缓说,“他很幸运。”
“那不错。”
这样的事情也并不少。
“可后来,他还是打上了笼中鸟。”旗木朔茂抬头,平静说,“他自己要求的。”
千手柱间不答,他看着旗木朔茂,并没有疑惑神情。
“他被分家的人排挤了——包括他的朋友,他的兄弟,他的父母,日向分家所有打上笼中鸟的人。”
“如同忍族。”千手柱间用树枝在地上画圈,一个又一个闭环的小圈,“相似的忍术和血继才让他们团结,也让他们区别于其他忍族...让他们尊贵,又让他们不得解脱。”
“这就是笼子。”旗木朔茂说,“即使这笼子造就多么悲惨的事情,但只要笼子存在,就会有鸟飞入笼中,或许一开始并不是笼子禁锢了鸟,而是鸟选择了笼子。”
“木叶,不正也是一个笼子吗?”
旗木朔茂脱掉衣服,露出精壮的躯体,让千手柱间沉默不语后他反而心情舒畅多了,“我既然生为忍者,也为这个身份而死,那旗木朔茂的一生也只为任务存在。这就是我这么多日的答案。”
“可也有鸟挣脱了笼子。”千手柱间说,“他选择一去不回。”
“那他一定是个天下最狷狂,也是最自我的人。”旗木朔茂再次亲吻千手柱间,“火影大人,那样的人已经不是忍者了。”
那他是什么?
“要么是佛祖,要么是魔王。”
千手柱间问,“...你觉得他是佛祖,还是魔王。”
“这个...我倒不敢断定。他如果回头看笼子里的我们觉得可悲,他就是佛祖,但他因为觉得我们可悲而想要拯救我们,大概就只是魔王。”
“这是你们的想法吗?”千手柱间喃喃说。
“对,”旗木朔茂说,“大概您不会理解我等,但事实确实如此。”
他们沉默相对。
千手柱间哈哈大笑,“原来这样,我以为我走出了笼子,实际上我只是制造了一个更大的笼子,都一样而已。”
“不过大点的笼子总比小笼子好,你说是不是?”千手柱间微笑说。
“是。”旗木朔茂说,“我一直很喜欢木叶。”
“我倒想明白了,”千手柱间低下头,思索说,“总之,一切都取决于鸟,而不取决于笼子。”
“那我如果问你,再来一次,你选择任务还是同伴?”千手柱间又带着兴趣问。
“同伴。”旗木朔茂斩钉截铁说。
“哈??那你不还是否定了忍者和自己。”
“但我也绝对不想牺牲同伴去完成任务。”旗木朔茂说,“这都是我的真实想法。”
千手柱间一愣,又哈哈大笑了一阵子,“算了,反正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和做的永远在变。”
“正是因为这样才有意思。”他说,“只是,如果世间真没有笼子...那到底是一个美好的梦,还是地狱呢。”
现实是梦的笼子,没有现实,那梦是会如同一只白鸟越飞越高,达到美好的彼岸,还是一直往下坠,直到无边地狱?
千手柱间沉下脸,他忽然觉得自己猜到了宇智波斑的意图。
旗木朔茂对床事并不生涩,但也不擅长,很快就被千手柱间抢夺了主动权。
靠近篝火的那面炽热无比,滚烫地发疼,背后又冷寂地很,旗木朔茂和千手柱间两人抱得很紧。
这比任何人都要单纯一点,只为满足性欲,所以极尽挑逗,旗木朔茂含着千手柱间的耳垂,感受到他猛然加快的进攻。
他们没了理智,将身体交给欲望。
之前的谈话太过沉重,此刻却完全被抛掷脑后,只想着怎么从对方身上获得最大的快感。千手柱间干脆让旗木朔茂趴伏在地,拇指插入他湿糜的穴口,又挺入其中,在阴茎不断深磨内学的时候还让旗木朔茂不得放松。
旗木朔茂承受千手柱间的恶行,也不发一言,只是忍耐痛苦,又从这痛苦中品尝到一丝贪欲。
但如让扉间看见,一定能看出千手柱间现在在生气。
旗木朔茂无所顾忌地尖叫,他的手又被千手柱间反抓回去握紧,以免在地上用力而掀翻指甲。
“可以承受吗?”千手柱间居然还随口说,“听说你有白牙的称号...看起来像狼,其实也只是被人驯化的狗。”
他心想,没意思。
旗木朔茂也不生气,他很快调节好自己去迎合千手柱间,他反而也反手往自己的穴内伸入一指,将穴口拉得更开了一点,能看到里面湿红的内壁。
“请火影大人尽情使用我吧。”他低哑声音说。
千手柱间卡顿一瞬间,又拍了一下旗木朔茂的屁股,打得他抽气,“我说笑的!”
他内心无由的怒火被浇灭。
千手柱间行事粗暴,而在他背后颈下,那朵十二瓣金莲闪烁发光,悠然落下一瓣莲花。
越到最后,反而成了两个人沉溺交织的一场幻梦。
“...父亲?”
一道略带迟疑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惊醒两个沉溺在欲梦里的人。
他们悚然看去,见到一个银白色头发的年轻人。
是卡卡西。
旗木朔茂却冷哼,心想,二代目大人的计谋用第二次也没用了。
“干脆一起来?”旗木朔茂喘息声音,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反正,火影大人看起来不是我能满足的。”
他盛情邀请这个长着卡卡西摸样的年轻人,这个带着黑色面罩的,左眼贯穿了一道疤痕的人。
旗木卡卡西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才说,“虽然我不太明白,但应该不是一代目大人在教父亲千年杀吧。”
木叶秘传体术奥义千年杀,就是旗木朔茂开发的绝招,被这个父亲当作战斗的奇技教给少年的卡卡西。
旗木朔茂一愣。
“...还是千年杀有第二阶段?”卡卡西冷静地说,“父亲你死得太早,没来得及教我?”
两人相对无言,一时震撼,都凝固如石像。
“噗。”
还插着旗木朔茂的千手柱间没憋住,笑了出来。
Notes:
笼子那段写得我自己脑子有点晕,可能会改,但先这样吧。
其实就是很简单一句话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顺便扇千手柱一个巴掌让他对波斑的梦想死心。
不过那朵十二金莲雏形来自于我早上默默想为什么不给千手柱搞个淫文的想法....(就酱紫
这下七个惹,干脆后面直接上办个大银趴。
Chapter Text
岩壁上三人的影子静止,只有火焰的影子摇动。
卡卡西转过身,他觉得自己该说什么,但又不该说,他心想莫非这就是地狱的考验?
可地狱位于阳间地下一千由旬的地方,纵横一万由旬,又分为八层,这里又是哪一层?
哪一层有儿子撞见父亲和别人做爱的惩罚!
“我曾经见过您,”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该说点什么,于是背对着他们说,“或许您忘了,曾经我和老师去往楼兰,您帮了我们。”
没人应声,悉悉索索是穿衣服的响动。
旗木卡卡西才说,“现在我可以转过来了吗?”
“...可以。”
这个声音是千手柱间。
卡卡西深呼吸,握紧拳头于是往后转过去看见,一代目火影坐着朝他点了点头,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还在发抖。
而父亲垂下头,死死盯着篝火。
而卡卡西,卡卡西只平静心想,还好我死了,对,我已经死了,死人就不用想那么多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父亲和一代目在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一步也不动,钉在原地一样,似乎只是剧作的观众,可以跳过自己不喜欢的部分。
“...你们父子应该很久没见面了。”千手柱间打着哈哈说,想为两人介绍,但他啊了一声,又一句话说不出来。
怎么看都轮不到自己为他们介绍啊。
他迅速把这个问题抛给旗木朔茂,“你父亲一直在想念你。”
“......”旗木朔茂难以置信抬头看向千手柱间,心想难道这个时候火影大人不该揽下一切责任吗?
看我干嘛!我可不是他的父亲!
千手柱间避开旗木朔茂的目光。
旗木卡卡西叹气,走过去坐下,说,“我知道了,不用再和我解释。”他又顿声,“...只是我没想到见到的是你们。”
“我们也没想到...”旗木朔茂说,“原来要等来的,是你。”
他平静地问,“这样啊,卡卡西,你死了吗?”
篝火仍然燃烧着,映在每人面上的光影拉扯不休。
“一瞬间的事情。”旗木卡卡西说,“原来也没这么吓人。”
“那就好。”旗木朔茂点了点头,“只是没想到那么早,不过,没你母亲早。”
“嗯。”卡卡西答应说,片刻,他又说,“但比父亲你早点。”
...在这里较劲干嘛啦,这两父子。千手柱间在一边挎着脸想。
“我?但我想我现在不算死了。”旗木朔茂说,指了指自己冲卡卡西微笑,“我现在活在另一个世界里。”
卡卡西愣了一下,看向千手柱间,他迟疑着思考了一会儿,才说,“...谢谢您,一代目大人。”
“...不用谢,哈哈。”
三人又沉默下去。
千手柱间的面色快撑不住了,他心想,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在这里。
“我...”他刚想努力发表什么云里雾里的长篇大论,搅乱现在的尴尬气氛,篝火的火光忽然急躁地在地上亮起来,连接出字迹一样的模样。
“...快?”千手柱间读了出来。
快什么?
“两个。”
什么两个?
旗木朔茂和千手柱间对视一眼,面色变得恐怖起来。旗木朔茂说,“抱歉!火影大人,这真的不行!”
...我还什么都没说!
千手柱间捂脸,“干脆让我死吧!”
做爱也就算了!每次为什么是这样尴尬的情景!
旗木卡卡西的手搭在膝盖上,他想起来了,啊了一声,抬起头询问,“这是水门老师那次的原因吧。”
...还有波风水门的事儿啊。旗木朔茂听到熟人的名字,心情复杂。
旗木卡卡西倒冷静地说,“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是我,但既然在这里见到您两位,要我帮忙,我乐意效劳。”
父亲还活着。
这个本该令人震惊又欣喜的消息,在如今疲惫的旗木卡卡西心中,也无法激起太多的波澜,但既然这是千手柱间大人的援手,要他这个儿子付出一些代价也很合理。
倒不如说,死去的他竟然还能对木叶产生一点用处,这是他的幸运。
“说什么呢!”
旗木朔茂直接握着卡卡西的手把他带到身后去,对千手柱间说道,“我可以,但我的儿子不行,火影大人!”
“呃...”
“父亲,我已经不是八岁了。”卡卡西在他身后说,他有点不习惯地想拽回手,“不用...这样子。”
“你过多少岁也是我的儿子,这里不用你说话。”
似乎是被刺激到,卡卡西猛地收回手,让旗木朔茂惊讶回头,看见他侧着脸移开目光,那副无声反对的神情。
“...我不是小孩子了。”旗木卡卡西喘息着说,“可以了,父亲。现在是我在做决定。”
而旗木朔茂当然无法理解,在他的眼中,旗木卡卡西一直停留在八岁之前,妻子早逝,他既要承担忍者的职能,又要照顾自己失去母亲的孩子,在教导忍者手段的间隙去教授他如何去和伙伴相处,希望自己的孩子不留缺憾。
因为卡卡西不善言辞的性格,他拜托了三代目火影大人,一定要为卡卡西找位好老师,要为他找两位性格温柔,能去体会卡卡西的孩子做伙伴。
忍者的路太艰难,太冰冷,没有这份温暖回忆去支持卡卡西,他走不下去。
他做好了一切他能想到的准备,这是一个父亲的责任。
“...我永远是你的父亲。”旗木朔茂死死盯着卡卡西说,“你觉得羞耻也好,你怨恨我也好,但我会永远站在你的前方,做一切我认为该做的。”
羞耻?怨恨?
旗木卡卡西握紧拳头,他低着头心情酸涩,他并没有这些感情。“...既然这么说,既然现在表现出一副父亲的样子...”
他的声音冷静,但却无法掩饰那份痛苦,就像一个个卵石卡着喉咙。
“...当初,不要去救伙伴不就可以了。”他说,“想想你还有个孩子。”
“......”
难道这结果不明晰吗?放弃了任务的忍者...会被剥夺一切,包括他的家庭。
“...嗯。”旗木朔茂垂下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原谅?
时至如今,太可笑了。
“任务和伙伴哪个重要?”
“当然是任务——!”旗木卡卡西抓着旗木朔茂的手臂说,“我曾经那么讨厌父亲你为了其他人放弃任务!放弃了我!我那么恨你成为旗木家的耻辱!让别人都说我是逃兵的儿子——”
他的声音突然停止,像被拦截的河流一样。
旗木卡卡西看见旗木朔茂的表情,那是个悲伤的,知道自己做下了错事,但却无可奈何的表情。
那个表情不是在后悔当初的错误,而是在遗憾,为自己留下了这样的痛苦给亲人而自责。
旗木卡卡西才松开旗木朔茂,少年时期那个怨憎不安的灵魂短暂地附身过后,又离开了。他心想,我在干什么呢,明明...
“但...但我成为一个真正的忍者之后,才知道,原来我以为的可以选择,是没有选择。”
他轻声说。
他杀了琳,放弃了带土,他看见漩涡玖辛奈也死去,过去熟悉的那些人和那些记忆,被这个世界轻而易举抹杀了。
而这一切,原来没有选择的余地。父亲所经历的一切无奈,他如今也才体会到。
他成为他们活着的碑文,而深夜里的每时每刻,他都在想,如果当初一切以他们为先呢?留住他们,不要去管其他飘渺的事情。
但他不能,也不敢,他承担不了那些后果。
能做出胆小的他不敢做的事情,父亲,其实是最勇敢的人。
“您一直是我的骄傲。”旗木卡卡西说,“请不要...觉得我会看不起你,这才是令我伤心的事情。”
请不要觉得您的孩子,不会理解您。
旗木朔茂看着卡卡西,这个陌生又熟悉的青年。
说起来,他跟小时候也没什么区别,看起来总差一口气,旗木朔茂为此花了很大精力去特训,但总改变不了他垂下来的眼尾。那副怠惰的样子,总让他担心卡卡西做不好忍者。
但卡卡西现在确实变成了一个好忍者啊。他心想,虽然眼睛不见了一只。
旗木朔茂微笑着摸上卡卡西的头发,“....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变得...成熟了。”
卡卡西苦笑着说,“我也不年轻了,父亲。”
旗木朔茂点头,“嗯,很好...该看过的也已经看过,不算亏憾。”
“所以你闭嘴,听我的。”木叶白牙这样说,“即使你现在是个老头子,那也是我的儿子,没有儿子冲撞父亲的道理。”
....因为过了太久,旗木卡卡西忘记了自己父亲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起来,白牙对孩子的特训比一般忍者还要严厉。
说半天他完全听不进去啊。
他干脆指了指一直不说话的千手柱间说,“反正你们也做了,我为什么不行?”
被指着的千手柱间吓了一跳,呃了一声。
“反正老师也和一代目做过了。”
“...可以了别提了。”千手柱间抱着头说。
“...那不一样。”旗木朔茂说。
“哪里也一样啊,”卡卡西与他对峙,“说起来父亲您和一代目大人做的时候难道不也是为了大义吗?不然您还是单纯想要...”
“...闭嘴!”
两人恼羞成怒。
卡卡西对这两位说,“早说了我现在不是年轻人。”
“父亲能做到,老师能做到,我也能做。”卡卡西说,“毕竟我一直以你们为标榜。”
他学习的,伪装的,都是记忆里的他们。
“即使再像个大人,现在卡卡西你在我眼里也只是个小孩,”旗木朔茂绷紧脊背说,“让我看看你到底成长了多少。”
这句话是每次训练,旗木朔茂对小小的卡卡西指导战开场的话。
卡卡西乍然听到,愣了一下,又柔和神色,在面罩下微笑说,“是的,父亲...”
让我向你展现我到底成长到哪种地步了吧。
“你们两父子给我冷静点!”
眼见这温情的父子重聚场面要变成对打,千手柱间终于动手。木遁簌簌而起。
他把两人绑成粽子,阴郁地说,“...不要以为我很好说话,能做决定的是我吧!在我面前,还想打什么?”
“.......”
“......”
忘记他了。卡卡西和旗木朔茂两人同时心想。
“总之,”千手柱间清着嗓子说,他犹豫看了眼旗木朔茂,立马下定决心冲卡卡西合掌拜托他说,“辛苦你了!”
“火影大人!”
我必须活下去啊现在!为了世界!千手柱间看也不看旗木朔茂,喊道,“这都是为了拯救世界!”
跟世界有关呢。
卡卡西委婉说,“也不用说得这么严重....”
不,这是真的。千手柱间痛苦心想。
旗木朔茂,旗木朔茂还能说什么呢?他只麻木着说,“请火影大人能把我绑着不要松开,顺便离我远点。”
Notes:
作者有点阳痿所以这part有3....
写写旗木父子吧,看漫画那段遗憾蛮多的。
父子盖饭下章吧,作者和千手柱一样痛苦
Chapter Text
其实刚和一位父亲结束,又要去和他宝贵的儿子开始一段性事,这会让人心中产生一股不安的背德感,和那令人不耻纠葛着毒草一般的期望。
啊啊啊,虽说这不对...但千手柱间却捂着脸心想,他真的是俗人啊!
父子啊。
邪恶的熟悉声音,在他心中悄然响起。
扉间你闭嘴!
千手柱间又忍不住觉得,这一定也怪扉间,谁让他当初想出的那个离谱的办法对付旗木朔茂,现在事情业已成真,也不能全怪自己。分明有几分罪责在扉间的头上啊。
千手柱间大义凌然地说,“我们开始吧!”
但旗木卡卡西一动不动,连衣服都没开始动手脱掉。
摘下面罩的旗木卡卡西冷静地坐着没动,他双手交叉抵着下颌,抬头说,“您说什么呢?”
卡卡西对千手柱间露出了一个坦诚的笑容,嘴角的小痣也看着诱人,“我对此一窍不通啊。”
是先脱上衣还是下衣,要上位还是下位,插进去就动还是不动?插多少次?——火影的那处会和别人不同吗?
亲热天堂也没有把这些事巨细无遗地写清楚细节。
卡卡西安然心想,我是理论派啊。
“......”
背对着千手柱间和卡卡西的旗木朔茂回忆着过去,背起了木叶那一本厚厚的忍者教材书。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旗木朔茂!”
.......
火风雷土水阳阴...
“旗木朔茂!”
千手柱间大喊,“来教教你儿子!”
...别太过份了!
旗木朔茂捂着耳朵,“这种事情不要让我这个父亲听到!”
“但他完全不会!——别摸那里啊!你难道没有嘛?”
“抱歉抱歉,我是第一次嘛。”
“说起来都怪你没有教过他!”
...干脆不要当木叶的忍者好了,把千手柱间扔在这里,他甚至连卡卡西都不想见了。旗木朔茂绝望心想。
但他刚起身要往黑暗里走去,忽然背后扑过来一个人把他抓住。
旗木朔茂肘击反抗,被千手柱间扼住,他咬牙说,“火影大人,你完全是想把我也拖下水吧。”
“在人家父亲面前和他儿子做爱这种事情,我也是会很害羞的,”千手柱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明显冒着黑气,“不如更离谱一点!大家都一起沉沦!”
...原来一代目是这种性格吗?!
“我是无所谓...”卡卡西在一边打哈欠,反正他已经和旗木朔茂不见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一发展到这种完全做梦也算荒谬的地步,他忽然也可以接受一切了,呵呵。
千手柱间完全失去理智,要将旗木朔茂控制得死死的,但旗木朔茂瞥到卡卡西就反应激烈,于是和千手柱间对打起来。
两个人的结印手势不断被对方打断,论起体术来,旗木朔茂的反应甚至要比千手柱间精妙一点,但千手柱间的体术大开大合,更有力量。
这边是明知道对方是火影所以丝毫不留余地,那边是顾及真动起来手来恐怕会伤到对方。一时间竟然焦灼起来。
“木遁!”
火影开始作弊了!
旗木朔茂很快被千手柱间的木遁压制住,喊道,“卡卡西!”
亮蓝色的光芒从千手柱间的耳际擦过。
“不错嘛。”千手柱间说。
“承蒙夸奖,”卡卡西闪到千手柱间身后,他闭着的那只眼睛睁开了,是漂亮的写轮眼,“抱歉,我还是要听父亲的。”
被绑着的旗木朔茂震惊了一下,卡卡西的写轮眼是怎么回事?
“你的眼睛...”千手柱间委婉问,“宇智波没有来找你麻烦吗?”
他可是知道拥有着漂亮眼睛的这个家族怎样对他们的眼睛保持着极端的占有欲。
“有,”卡卡西懒散着说,“每天晚上窗户都会有不知名的苦无飞进来钉在我被子上。”
“打不过诶。”
一番争斗,卡卡西也被作弊的千手柱间给绑住了。
木遁在控制人这方面真是好用啊。卡卡西心想。
你根本没认真吧!旗木朔茂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
这下好了,两父子都被木遁绑得严严实实,而且很接近,接近到旗木朔茂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都感觉到窒息。
还不如刚才听话点。
千手柱间也费了一番力气,痛苦地发现自己体内的查克拉余量不多了,他阴森地看着这两人,“——以身作则吧。”
千手柱间掰开旗木朔茂的嘴,拇指扣进他的下齿,说,“咬一下我就操你。”
什么火影,这不是哪个地痞恶霸吗。
旗木朔茂的嘴被人打开,他说不出话,只能用柔软的舌尖去触碰千手柱间的手指。
有点咸,他忍不住又舔了一下确认。
千手柱间眨着眼打了个激灵,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转向卡卡西说。“你,给我认真看着。”
卡卡西老老实实点着头,他开始理解一切。
反正他也会下地狱嘛,这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那疯狂一下也没什么。
千手柱间似乎真的只是在教学,他舔着旗木朔茂的下巴,一路吻到脖颈,绑着双臂反手在背后的枝条收紧,让旗木朔茂忍不住挺起来胸膛,胸前的肌肉挤压出色情的弧度。
他看见千手柱间抬眼看了一眼,还没等到旗木朔茂分辨出这双眼睛里是戏谑还是其他什么,千手柱间含住他的乳尖。
“唔——!”
旗木朔茂及时刹住,咬着下唇没出声,他不敢睁开眼,但总觉得卡卡西的目光刺人地盯着他。
卡卡西一直是个在教学中很认真的孩子,他的眼睛不会放过一点细节,这也是旗木朔茂时刻叮嘱着他的,如今训练的良好习惯成了恶果回馈在他身上,真让旗木朔茂不知道该说什么。
口中含着火影大人的拇指,他还记得千手柱间的规则,牙齿不敢碰触,便伸出舌尖抵在下面。
千手柱间的手伸下去,让旗木朔茂差点咬了下去,这真的是教学吗?!
该学的也差不多了吧!
“朔茂,你的表情比之前还有意思。”千手柱间的声音响起。
他头一次这样亲密的称呼,但动作却丝毫没有照顾旗木朔茂的意思。千手柱间粗大的指节没入旗木朔茂刚被使用过的潮热软穴中,搅动着,让人不禁回忆起来他进入到这里的时候是何等不留情面,只把旗木朔茂看作胯下的一只雌兽。
“现在懂了吗,亲密可不是像你那样毛手毛脚把我当成猴子爬的树,是爱啊爱,稍微也抱着享受的心态吧,反正都到了这个地步。”
千手柱间训斥卡卡西说。
“办不到啊。”卡卡西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被当作教学用具的旗木朔茂也想责骂自己的儿子了,这难道也没学清楚吗,你甚至还有一只写轮眼!
身体越来越烫,小腹抽搐,在如同草木一样的气氛中,紧张的精神渐渐松弛下来。
要说情欲,这未免有点太过激了。对于年长的人来说不该有这样年轻人一般迅速火热起来的体验。
是千手柱间的查克拉。
旗木朔茂难以忍耐地睁开了眼睛抓住千手柱间的手腕,咬牙切齿,“火、影、大、人,你的查克拉还这么充沛用在这种地方吗。”
但千手柱间神情却看起来不对,他也皱着眉头,蜜色的皮肤上泛起一层红潮,额角汗珠连连。
“我...”他难以启齿地说,“有点控制不住...”
你之前难道还控制了自己吗。
卡卡西收了一点玩闹的心思,上前去看,他的手指搭上千手柱间后颈那朵十二瓣金莲,“不对,您的后颈那儿摸起来很烫...”
他话音未落,就被千手柱间拉到怀中亲吻。
“唔...”旗木朔茂的嘴巴也被木遁的枝条堵住了,他现在即使要咬下去,也只能让自己的牙齿酸痛,流出口水。
两父子同时心有灵犀对视一眼:这下子完蛋。
父亲,反抗吗?
...打不过。
呵呵,那看上去也没办法了。
卡卡西闭着眼睛,干脆利落放弃。他双手揽上千手柱间的脖颈,投入到这个亲吻里。
这动作正是旗木朔茂之前的姿态。
将自己打开,送上桌,沉默地,冷静地被人享用,无论是湿热的舌尖还是有力的手指,所到之处是手臂还是更隐蔽的地方都没关系,他可以很好的应对这一切。
锁骨。
乳尖。
小腹...肚脐,后背的肩胛骨,脊椎处...停留在臀部了。
在迟疑,手指掐得很深。
是在心里对比吗?卡卡西大逆不道地想,是在和父亲对比吗。
“唔...”
原来在进入之前要温柔地在里面开拓啊,说起来,亲热天堂里总是省略这一步骤,现在卡卡西怀疑起来了,文艺作品总是很不现实。
“都说了这样很奇怪...”千手柱间的声音响起,“你太严肃了。”
真是过分,太敏锐的人难道要怪罪内心藏得很深的人吗?
“...那您也该对他温柔点。”旗木朔茂的声音怪怪的,似乎在压制什么。
父亲,这时候太感谢您还把我看做一个孩子了。
“在害羞吗?”千手柱间说,“其实也没什么,做爱应该是双方都快乐的一件事情,但你居然一点经验没有,让我也有点惊讶了。”
不,该惊讶的应该是我,而且这种情况能坦然的您更离谱。
卡卡西心想。
熬过难耐的前戏,千手柱间的阴茎没入他的后方。卡卡西终于没忍住开始喘声。
他呃了一声,被顶的有点抓不住人,睁开眼睛。
看见旗木朔茂那边也没被千手柱间冷落,木遁的枝条在他的身体上肆虐,淫靡地捆出了肉感,只是旗木朔茂选择死死咬着一根枝条,把所有声音堵住了。
父爱如山。
“卡,卡卡西,我觉得你还是闭上眼睛...比较好。”旗木朔茂结结巴巴地说。
真不好意思,即使现在闭上眼睛,这副场面已经不可能在我心中被磨灭了,父亲,这大概就是我们身为忍者所要接受的惩罚。
还好我死了。
卡卡西思量片刻,为了顾及父亲的颜面,他也不再压抑自己,把全身心都交由到千手柱间手上,他的身体松软下来,现在比起一叠被摆上桌的菜,他更像主动跌到千手柱间怀中的那个艺人。
一起丢脸总好一点,不是吗。
篝火还在燃烧,木柴依旧如之前一般,在三人的喘息和沉默中,连空气也变得充满水汽似的。
千手柱间颈背后的那朵金莲落下了七第瓣。
Notes:
...感觉说什么都不太合适(闭眼)
Chapter 17: 止鼬佐场合(上)
Summary:
止鼬佐三人都有(沉痛,目前赶进度顺便梳理一下前文,有不对的地方我慢慢改。
依旧剧情章打底。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下雨了。
干柿鬼鲛并不讨厌下雨,他是水之国的忍者,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还长着一副鲨鱼一般的面孔,被人嘲说是无尾的尾兽。
但是,他却看着前方的人,遗憾自己没有随身带一把伞。
“鼬先生,下雨了。”他提醒着说。
宇智波鼬身体不好,如果再被雨淋,是不是又会加重他的病情呢?干柿鬼鲛为此担忧,更别提那个消息...
鼬先生,你也会为佐助的死感到悲伤吗?他心想,再冷酷的忍者,心中也会有柔软的地方。
“令弟的事情却是令人惋惜...”干柿鬼鲛如此安慰。
“不会。”
身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一把红色的伞掠过干柿鬼鲛。
这是一个和宇智波鼬截然不同,却让人不会怀疑他们之间有某种联系的男人,他的笑容在雨天也看起来温暖。
男人撑伞为宇智波鼬挡雨,说,“佐助没有死。”他从袖子里掏出手帕递给鼬,咧开一口白牙问,“对吧,鼬。”
宇智波鼬接过来,低下头嗯了一声,说,“止水。”
干柿鬼鲛心中疑问,那宇智波鼬在看什么?
宇智波止水问出干柿鬼鲛的疑问,“你在看什么?”
“刚才有人从天上掉下来了。”宇智波鼬说,“我在想这是幻影还是真实。”
“小鼬你又在说笑哈哈,人怎么可能从天上掉下来呢,你看见的难道是仙人嘛,哈哈哈。”
“我没说笑。”
...
干柿鬼鲛移回目光。
每次宇智波止水呆在宇智波鼬身边总觉得鼬先生会忽然变得平易近人。
宇智波止水对鼬说的事情不以为意,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鼬说。
止水对鼬笑了一下,“佐助他很快就会找到我们的。”
宇智波鼬点头,“他现在很强。”
“鼬你很自豪嘛,”止水打趣说,“佐助变得确实让我也惊讶了,没想到那个成天跟着哥哥屁股后面转的孩子居然能变成这样独当一面的忍者。”
“但他还是太冲动,”宇智波鼬轻声说,“太天真,谁都可以在他心中留下痕迹。”
“这样单纯点也很好。”止水说,“如果再像鼬一样,我会很害怕的。”
“哎呀,上次他就用写轮眼瞪着我。怎么看他都会讨厌我这个拐走他哥哥的人,说不定会大喊宇智波止水你这个叛徒呢。”
宇智波鼬听止水说完,侧目看向他,见到止水的笑容慢慢收起来了。
他静静等待着止水的下一句话。
雨幕里,红伞下,两个穿着同一件黑底红云样式外袍的人,他们的护额上有同样一道不留情面的划痕,那彰显了他们是同一种身份。
木叶的叛忍。
“鼬,你真的不该离开木叶。”宇智波止水严肃地说,“有我一个在外面就好。”
“我并不认同父亲,也不认同团藏。”宇智波鼬摇头,“木叶不是我该待着的地方。”
“止水,现在你说起这个,是为把我带进晓而后悔了吗?”
“嗯...”宇智波止水捂着嘴沉思,过了会儿才说,“...大概有点吧,我不希望看见你们兄弟自相残杀。”
“......”宇智波鼬没有说话。
止水见状,手按着宇智波鼬的肩膀把他转了过来,高了一点的他低下头去亲吻宇智波鼬,但只是轻轻蹭了一下,似乎只是个暗示。
宇智波止水摩挲鼬的发尾,说,“别想做些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鼬。”
宇智波鼬避开他的目光。
止水警告似地把他的脸托正,“我还在这里,鼬,你不是独自一人。”
“再说你的演技真是差得离谱,如果不是佐助没几个人会信的。”想了想止水又补说,“那套学习戏剧咆哮的办法不适合你。”
宇智波鼬怔愣地看着他,“但她们说这样...会让观众被吸引。”
“但这种演戏只适合本就全身心投入的观众,只是路过的人偶尔一瞥会觉得很夸张。”
“哦,”宇智波鼬虚心求教,“那我该怎么改进?”
“...对佐助,你就不用改进了。”止水认真考虑起来,“这反而对他有奇效诶...佐助是个很容易上火的孩子。”
不过宇智波止水很快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无聊的事情,他看向一脸认真的鼬,在心中叹了口气,把伞放了下来。
雨停了。
“算了...总之,我会跟着你。”
他们得去找佐助了。
宇智波鼬本来想去再见一次佐助,顺便告诉他去往宇智波家的旧址决战。但阿飞自告奋勇替代了这件事,说为他们留个惊喜出场。
自从宇智波鼬也跟随着止水的脚步叛逃,宇智波一族彻底在木叶的权力争夺下失败,第四代火影波风水门雷厉风行,给了他们一个选项——搬离原本的族地。
但保留以前的地位。
“也只是请你们换个宜居的地方。”
自从失去妻子独自抚养幼子后,变得更难以揣测的四代火影面带微笑地说。
宇智波富岳即使再不甘心,但面对波风水门也没有办法,他的确是个非常擅于调和关系的火影,让宇智波一族的反抗心没有强到可以在明面上落牌。
宇智波富岳是个无能的族长,所以,宇智波一族看似和木叶矛盾尖锐,实则容易分崩离析,他们没有一条把他们纽在一起的绳子。
“...虽然不想这样说,”止水走在神社旧址里,感叹说,“富岳叔叔...确实没有办法统领宇智波一族。”
“我的父亲没有那份才能。”鼬平静地说。
止水笑了笑,没有对父子之间的问题说什么。
“鼬的话,明明有那份才能,却没有这份心意。”他说,“也不适合当族长。”
宇智波鼬点了点头。
”唔,佐助也不行。”宇智波止水干脆真的认真想起来,“他太好骗了...我的话,难以想象,不行不行,我还是喜欢当认真的下属。那美琴阿姨?她好像对什么都没兴趣。宇智波泉?她能力太弱......”
“宇智波家真是后继无人啊...”宇智波止水挨个点了一遍,摇摇头,觉得每个宇智波家的人其实都不适合当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真不知道是否跟血继有关,有着这双恐怖眼睛的宇智波人,都有着一颗极度自我的心。宇智波止水想,要做到四代火影那般圆滑又轻重有度,难以想象。
偶尔的时候,他也觉得可以用决战解决的事情,就不要搞得这么麻烦了。
“鼬,”宇智波止水忽然转身盯着宇智波鼬,“怎么办,我忽然觉得我们——”
他刚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看向上方。
宇智波止水神情沉着,忽然又有点疑惑,过了会儿恍然大悟,他朝宇智波鼬微笑,“——啊,来了。”
“不过,跟阿飞说的一样,是个惊喜啊。”
宇智波佐助急行在路上,他要去找宇智波鼬,那个使宇智波一族在木叶蒙羞的叛忍,于是他让队伍中的其他人都散开了。
但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人。
这人速度奇快,永远领先宇智波佐助半步,但他又看上去毫不费力,还有余力问佐助。
“表情好严肃,你去找仇人?”
佐助不回答。
这人纳闷,“看样子不像啊——,杀意没有多少,火气挺大,感觉你是去捉奸的。”
佐助踩在树枝上,狠狠蹬了一下,把树枝都蹬断了。
这人是谁啊。
宇智波佐助沉思,他身上还有暗伤,不想和人打起来消耗体力。
这人看起来也不像敌人,从天空上忽然掉了下来落到他面前,他出了手,但那人很快就避开了,佐助知道这人的实力还在自己身上。
他睁着写轮眼,企图去观察这人的行动,但令他恐惧的是,他的眼睛看不穿这人的查克拉。
比卡卡西要强。
不,比他见过的太多人都要强,比鼬都要强!
但到底强到哪里?宇智波佐助并不知道。
“你跟着我干什么。”他拔出刀对着这人说。“我不认识你,滚。”
那人也不生气,左右看了看,又盯着佐助的脸微笑说,“嗯...感觉我们说不定关系很熟啊。”
“你是宇智波家的人吧。”那人说,“很明显的特征。”
“那又怎么样。”佐助讨厌别人说他是宇智波家的,虽然他就是,但他还是讨厌。
“...你认识宇智波止水跟宇智波鼬吗?”
宇智波佐助警惕地盯着他。
....
这个人就这样跟着他,说有事情要去找鼬。佐助起先想甩开他,但他无论怎么躲避这人都可以跟上他,而佐助如果对他用上忍术对战,他又轻而易举化解了。
这样成熟的经验,看起来是个久经磨练的忍者。
宇智波佐助干脆放任他跟着,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鼬,其余的阻碍都能忍受。
来到宇智波的旧址,宇智波佐助却看见这个人轻车熟路地走进去,还领先他一步。
...更奇怪了。
他心里回忆着,这个人认识止水和鼬,但鼬并不认识这个人,宇智波佐助从来没见过,那只能是宇智波止水认识的人——
佐助心里下了定论,这个人是宇智波止水的情人。
那个最开始叛逃的宇智波止水,一定是把情人带进过宇智波家的神社里。
这人走着走着见佐助在背后没跟上来,转过头招呼他,“呃——佐助?”
“来了。”佐助冷冷地说,他想快点见到止水了。
他一定要在鼬面前,揭穿宇智波止水和这个人这一对奸夫淫妇,让鼬看看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怎么愚蠢地抛弃了木叶,抛弃了宇智波!
阴冷的神社里,四处都是石壁,四个人两两各站一边。
“你长高了啊,佐助。”宇智波止水好奇地比对,“现在是鼬高还是佐助高?”
“我。”鼬说。
明明是实话,佐助听得却很刺耳,他按着腰间的刀,说,“鼬,你一如既往!”
“佐助还这样气性很大,不错不错。”止水摸着后脑勺笑道,“还好没跟上次一样直接冲过来哭着说把哥哥还给我,哈哈。”
...宇智波止水变得更讨厌了!
“闭嘴,宇智波止水。”佐助的刀抽出来指着他说,“你这个无能的叛徒,我不会饶过你。”
他的写轮眼露出来,覆盖了原本黑沉的瞳仁,“我会让你看看仇恨的力量有多重要,随着仇恨与日剧增,我的实力也一并成长了。”
...感觉这兄弟两某种程度上挺像的。止水心中想到,小时候美琴阿姨还是带着他们看太多次流浪艺人来木叶上演的戏剧了。
“本来是该把主场让给你和鼬的,”止水叹气,“但是我确实没想到...不过,这样似乎也好。”
“知道就离开,止水,这是我们的家事。”佐助说道。他看着鼬和止水身上同一套衣服,那似乎他们才是兄弟一样的架势就十分生气。
他才是宇智波鼬的弟弟!
“现在不行啊。”止水无奈地摊手,“我离开就不太公平了——”
说着,他的目光对准一直沉默不语,带着兜帽的人。这个人才是这四个人中最不该在这里的外人。
止水眯着眼睛,“光是佐助倒没什么,但您不是还在吗?”
“千手柱间大人。”
那人的兜帽被自己掀开,他看着心情不错,尽是一副出门旅游的轻松神态。
“啊,好久不见。”他说。
看到止水抹额那道横断木叶印记的划痕,千手柱间点了点头,朝止水竖起个大拇指,“看着不错嘛!”
“过奖过奖。”宇智波止水笑得很爽朗,右手挎在腰上,“没想到还能和您见面。”
“真是非常...”止水说着说着,回忆起来某些事情,脸红了。他轻声掩盖式地咳了一声。
佐助盯着他们。
佐助确定了什么。
佐助看向鼬,鼬一脸淡然,疑惑地看着自己忽然愤怒的弟弟。
“混蛋——!”宇智波佐助大喊,“宇智波止水你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
“......”
嗯,嗯???
Notes:
老师的评论太多我忽然想起来这篇文顺便看了看决定写完啊啊啊,没留多少了。
参与的这个时间线目前是波风水门存活——玖辛奈死——宇智波全族存活——止鼬叛逃,嗯。但作者脑子不好所以前后冲突的地方会慢慢改。
Chapter 18: 止鼬佐(中)
Summary:
是的作者太懒了这玩意儿有下。
以及不打预警了反正插入式只有柱ALL.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三个人看向宇智波佐助,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初代目大人,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宇智波止水又重复了一遍寒暄,“看您气色,近来一定过得非常不错。”
“啊...倒是一般般。”千手柱间回答。
“哈哈,您的一般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呢。”
“就是一般啊,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那也太自谦了。”
一道白光在宇智波止水眼前闪来。
“铮!”
千手柱间皱眉,而看清楚状况后,他又松缓神色,放下了袖子里打算结印的手。
佐助动手了。他握紧往前砍去的刀把,视线要似乎一把刀插进眼前人的肉体。
“别以为你还能无视我,宇智波止水。”佐助的声音如同冻实的冰块,散发出寒气。
宇智波止水歪了歪头,探出来和佐助对视,他用一柄苦无挡住了佐助的刀。止水微笑说,“佐助,你还是这样冲动,用攻击来打招呼可不礼貌。”
“对你这个叛忍来说礼貌没有必要!”佐助用力把刀压过去,把止水逼退几步,在止水往卸力把刀往左下方带时立马踹了他一脚,借此跃起,在滞空的瞬间发出手里剑术。
兵刃相接的尖锐鸣声不断响起。
宇智波止水靠一柄手里剑全数挡了下来。但他笑着的脸很快变了一下,佐助借着手里剑的攻势,有一道手里剑后紧藏了一道攻击,止水一时不备,中了暗器。
佐助的脸色刚要变得兴奋一点。
“佐助。”止水的那只万花筒散发着妖异的光芒,“这样你就得到满足了吗?你的器量就是这点东西吗?”
止水冲到佐助面前,揽住他的脖颈,在少年的耳际轻问,“仅凭这点东西,就想把你的哥哥抢回去吗?”
尚未经受过命运真正捉弄的你,怎么会明白仇恨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呢?
它可不是能拿来装饰自己个性的很酷的东西。
过近的距离,让佐助能感受到止水呼吸的震动和热气,他的汗毛倒立,又因为止水那调戏的语调而脸红。
宇智波佐助瞳孔一缩,终于发现不对劲。
“——宇智波鼬!”他低吼一声。
什么时候?!
头脑一紧,佐助按着额角,终于回到现实里。
面前,止水和鼬还站在那边,而佐助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之前的一切都是幻术。
千手柱间嗯了一声。无论什么时候,宇智波族内的幻术交战都是...非常无聊没有观赏价值的战斗方式啊。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很有趣。
佐助还在生气,表情都变得可怕了,自己不知不觉中了幻术似乎让他非常耻辱,又要开战。止水这时候速度非常快,冲上来就一脚踢开佐助的武器,又半点没有犹豫地趁幻术后的迟钝期把佐助制服。
宇智波止水抓住佐助的手腕,转向千手柱间说,“别看戏啦,大人,还得请您帮忙。”
“嗯?”千手柱间疑惑地歪头。
止水继续微笑说,“不知道为什么,与您交合后我的眼睛就稳定下来了。”他摸摸自己的那只单眼,“而鼬的身体,还有佐助……却是个很着急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止水!”宇智波佐助反身去踢止水,被他连带着抓住脚腕,砰地一声按倒在地面上。
止水叫了声,“鼬!”
在佐助摸向自己腰间的时候,鼬却闪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摸着佐助的脸面无表情地说,“佐助,听话。”
然后佐助真的一动也没动了。
千手柱间沉默下来,他说,“这不太对吧。”
“没办法嘛,”止水很爽快,“我也没找到更方便的办法,正巧您出现了,不然可没下次机会了。”
“但也要问问佐助的意见吧。”柱间说。一路上他可了解了宇智波佐助是个多么易燃易爆炸的孩子。
“佐助,你答应对不对?”止水和蔼可亲地问道。宇智波佐助刚要开口,鼬就捂住他的嘴巴。止水立马说,“你不反对呀,真好。”
...啊,监护人完全独断专行起来。
“我来可不是为了这种事情。”千手柱间叹气,“我想问问,在你们这里,有没有见过...”
“无论什么事情我们都会据实以告的。”止水打断他说,他的笑容有点隐匿起来了,略带严肃地看向千手柱间,“但初代目大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您也一样。”
柱间有点冷漠地看着他,过了会儿才说,“...宇智波止水,你的确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要做好一个叛忍,再维持那副被忍村圈养的乖模样,可是很难保护好身边的人。”止水说。“这都要托柱间大人的福,让我学习到这一点。”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千手柱间默默想,他也没想到这种情况能第二次见到相同的人。
但三个人...柱间的眼神开始放空,还是宇智波家的。扉间要是知道了...
上次朔茂那回,扉间回去看到了后背的莲花的表情真是...一点也不想看见第二次!
“鼬,拜托你了。”止水起身。
佐助有点看不清楚状况,鼬又拍了拍他的头发,“佐助,现在乖乖的。”
那边止水走了过去,直接碾压过柱间欲拒还迎的架势,亲吻着柱间。
很快,就互相托着脸在口腔中抢夺起空间来了,舌头也搅在一起,似乎要把自己的味道全部覆盖住对方。
只能发出动物一般的含糊哼声,还有对方变得越来越焦急合拍的渴望。
“...但为什么你也要来。”好不容易推开了一下止水,柱间眼神木起来,喘着气抱怨道。
“我不想让小鼬和佐助害羞啦。”止水反而坦然说,要是他的眼神不那么色气就好了,简直把他舍己为人的崇高降低了一半可信度。
宇智波家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柱间头一次有点同意扉间的话。
“...哥,哥哥!”
那边,宇智波佐助结结巴巴地,“止水他...”
这家伙不是哥哥的恋人吗?!
“没事。”鼬倒很平常地说。他把佐助抱在怀里,托着佐助的下颌往上抬,轻啄了一下佐助的嘴唇,“现在看着我,佐助。”
“哥哥在这里。”他说着自己很少说出的话,宇智波家的写轮眼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血亲。
佐助的震惊没持续多久,他很快在鼬那双美丽的写轮眼下失神了。他被这双眼睛所震慑着,又忍不住去得意这双眼睛是他最爱的哥哥的,好像自己也分享了这份强大。
哥哥只注视着我...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呢?
很快,佐助就没精神去想了,鼬的手伸进了他的衣领。
“真是荒唐啊...”柱间得空瞥了眼那兄弟两的场景,自己嘟囔起来,“好像你们比我还开放一点。”
“有什么关系?”止水无所谓地舔着柱间的喉结,他忍不住又轻轻咬了两口,感受着柱间的反应而满意,“我们不希望佐助留下不好的回忆。”
柱间提着止水的后脖颈往外拉一点,他都想再叹气了,“但佐助,呃,他长得太像一个人,让我有点心虚。”
“谁?”止水挑眉,好奇起来。
“...嗯,宇智波泉奈。”千手柱间说,“你可能不会太熟。”
回想起宇智波的历史,止水眯着眼睛说,“宇智波斑的弟弟?这样吗。”他边说,手非常不老实地往柱间的后背抚摸着,他摸到一点异样的东西,就趴着柱间的肩往后看,然后止水看到一朵幽微的暗金色莲花,起伏在柱间流畅的背部肌肉上。
挺赏心悦目的。止水挑眉,但以前还没有,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吗?
千手柱间黑着脸把止水的手拉回来,掐着止水的下巴警告他,止水无辜地眨了眨过于浓郁的羽睫,投下一片暧昧的阴翳。
——这个青年看上去成长了不少,如同当时的想法,他的确长成了一个不错的男人,拥有厚实漂亮的肌肉,背脊如展翅的雄鹰。
就是行为似乎太放荡了一点!难道离开村子就完全没人管教了吗!
...好像确实没有。
“差不多吧...”柱间心中叹气,漫不经心地说。作为回礼,他的手捏着止水的胸脯,恶趣味地玩弄乳头。他已经有点忘记了泉奈的具体模样。
“哦?那一定是佐助长得更好看。”止水笃定地说。
“......”柱间说,“宇智波一族的相貌都不错。”
“也没有啦。”止水谦虚起来,心想至少富悦大人就,嗯,又冒昧了。“还是柱间大人认识的宇智波族人都相貌不错呢——”
“说起来,斑大人长得怎么样?总不能真是终结谷那副样子吧。”
柱间淡淡笑起来,“没有那么粗糙,很精致,倒不如说是精致过头了,嗯...非常绮丽的样貌。”
“哇哦,”止水眯起眼睛,环上柱间的脖颈,“真想一睹风采。”
“呵呵。”柱间笑了笑。
可斑的脾气很差,柱间心想,以前那些小辈即使有被他样貌吸引的,也会因为他糟糕的脾气而转变为恨意。
柱间把止水的腿环上腰边,在止水的惊叫中把他拉进了一点,两人跨下的私密处撞在一起,止水脸红起来,心想柱间大人还跟记忆里一样呢。
因为止水发出的低声尖叫,仿佛从黏糊糊的热蜜中捞出来的一样,佐助的眼睛不自觉瞥到那边的情况。
他刚看了眼就受惊闭上眼了,“哥,哥哥!止水他!”
鼬亲吻他通红的耳尖,“你可以看看止水的技巧,等会儿用上。”鼬的手还掐在佐助的腰上,犹豫要不要帮自己的弟弟纾解一次。
瞥向柱间和止水那边,鼬冷冷的目光收回来,心想反正止水也没精力看他们。于是鼬把手伸向弟弟的下身。
问题不在这里!!等等,等会儿要干什么。
佐助的思绪很快又被鼬的动作打乱了,他急忙抓住哥哥的手腕,“哥哥!不要!”
这种行为不对。佐助冒出这个念头,太奇怪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本来做好了付出鲜血的代价去抢回宇智波鼬的注意力,而现在宇智波鼬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他却恐惧不已。
然而这种恐慌,在鼬温柔的眼神下融化崩塌了,懒洋洋地趴在地面上。宇智波佐助的写轮眼褪去,露出黝黑的眼眸。
“我不明白...”佐助失神说,“哥哥...你们明明是恋人...”
“对。”鼬说,他轻轻揉捏佐助相比止水略显得贫瘠的胸脯,但却没什么情色的意味,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表情太淡定。
“我和止水很爱彼此,同样——”鼬的声音那样低,似乎在引诱面前这只敏感地快要死掉的小动物,要把他引诱到一个深黑地狱去。
“我们也这样爱着你,佐助,你被人所爱。”
...这种事情,原来是代表着爱的吗?
佐助睁大湿润的眼睛,他微微张着嘴,表情恍惚稚纯,却因为喘息而起伏的雪白胸脯而显得那样诱惑。
作为对鼬的回答,他闭着眼睛伸出柔软的舌尖,作出了一副等待被亲吻的姿态。
鼬微笑了,他低下头,满足了自己的弟弟。这次,再不会有令人遗憾的等待了。
Notes:
其实这篇文的大纲(嗯我居然有大纲)里还有鸣人的事情。哈哈
Chapter 19: 止鼬佐(下)
Summary:
Otz最近疯狂加班...太累了...不过应该还有两个par就要结束了,8月前完结。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鼬把佐助交给止水时,佐助还拒绝哥哥恋人那副宽阔的臂膀,抱着鼬的脖颈不松手。
他姿态僵硬,像是一只任人摆布的玩偶。
鼬于是又打算低头亲吻佐助,但止水言笑晏晏,用手心托住了鼬的脸止停他,拇指按着鼬的唇瓣揉动,说,“你也太宠他啦,小鼬。”
止水无声地补了一句话,鼬的眼睛看得很清楚。
【我也会吃醋的。】
止水朝他眨了一下单眼。
鼬沉默地看着止水,少见地感到一点不快,止水刚刚的声音也是一点没有克制的样子。
宇智波止水调笑地和鼬交换了一个粘腻的亲吻,舌头纠缠着这个秉性冷淡的天才,如此生来没有一丝弱点的忍者,在和人的肢体交缠上只能被动反应,似乎是不甘心地想要随着止水的攻势起舞,却只能被卷带着沉浸其中。
这点不足也很可爱,鼬并不是佐助眼中那么完美。止水为这点发现而得意起来。
而止水和鼬亲吻之间,佐助望着他们唇齿间闪亮的水光出神。
如果是止水...如果是鼬...他可以忍耐。佐助心想,反正止水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他会回来的,和鼬一样,那双眼睛证明他们永远只属于宇智波。
他正这样别扭地安慰自己,忽然被人抱了起来拥在怀里。
“感到寂寞了吗?”千手柱间说,“兄弟之间的联系才是不可磨灭...没关系的。”
佐助又弓起脊背,他一点也没放松,并不答应千手柱间的话。
千手柱间的手很自然地放在佐助被鼬玩弄得发红的胸脯上。佐助心想,装模做样。
望着哥哥和止水交缠的肢体,佐助清楚地看见了鼬迷失在止水的温柔里,那种从未见过的神色让佐助嫉妒不已。于是他偏过头,咬了一口柱间的手臂。
“呃...”
千手柱间瞧了瞧手臂上肢鲜明的牙印,很想虎口把佐助的嘴巴卡住好好教训他。但佐助的眼神看起来很倔,估计不会轻易服输。
再说家长还在这里呢。
孩子还小。千手柱间安慰自己。
他尽力抚慰佐助,像抱了一只黑白色的小猫,还是黑色多的那种。佐助不知道是因为鼬,还是因为被千手柱间按压住而生气,非常不配合,甚至偷偷结印起来。
柱间最后差点和他打起来。
止水瞥到那边状态有点不对劲了,连忙过来一头汗分开两人,让鼬去抓住佐助别松手。
“抱歉抱歉,忘记他不会这么听话了。”止水尴尬地笑了笑,刚刚他和鼬也有点忘情了。
柱间顶着被佐助弄乱的头发,深呼吸说,“...没事。四个人还是太过分了。”
要不干脆算了吧!他用眼神告诉止水。
止水目不斜视地忽略掉柱间的脸色,想了想说,“那鼬先来吧,佐助看见哥哥示范也会跟着做的。”
“......”柱间真诚地说,“宇智波止水,你一定能成大事的。”
“哈哈,我感觉也是。”
没有在夸你。
鼬比佐助要好搞一点,但也不是很好搞,他的戒备心理很强,在床事上并放不开。如果要比较,恐怕有点像波风水门那次。
大概因为他们两人也是心有所属的人。
千手柱间本来想柔和一点,并不想对宇智波鼬用强制的手段,毕竟对方的恋人和弟弟在现场看得一清二楚,但最后反而是宇智波鼬不耐烦了,他很想快点结束,主动骑乘上来喘息。
宇智波鼬黑色的头发散落,沾粘在脖颈上,略显瘦弱的身躯蒙上了一层汗水的光泽,腹部收紧而突显出胸肋骨清晰的边缘。
柱间的阴茎能在他腹部顶出一个形状,看着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佐助睁大眼睛,心中恐惧起来,但鼬蹙眉咬着下唇的神情又让他喉咙干涩。
止水亲吻佐助的嘴唇,不介意挑动他的情欲,“佐助,你难道做不到哥哥那样子吗?”
“鼬很厉害哦,他是全能的。佐助你也要学习鼬才能长大。”
“...不用你说。”佐助的脸颊涨红,写轮眼忠实地记录下视野里发生的一切。
他当然会好好地记着宇智波鼬的每个动作,每个反应,无论是他乳尖被千手柱间触碰时躲避又反应过来迎上的那个夹间,还是鼬迷蒙的神色,和他那双始终冷酷,明白这不过是场不可不做之事的眼神。
宇智波佐助能看清宇智波鼬的所有,因为他们是兄弟。佐助如此相信这一点。
等到这三个宇智波与千手柱间一一做过后,即使是千手柱间也有点疲惫了,他觉得自己似乎有种被利用后丢到一边的感觉。
不对,他就是被利用了!
但也很难产生厌恶的感觉,毕竟这三个都是美人。
千手柱间撑着脸侧叹气,对宇智波止水说,“看见你现在过得不错,也让人放心了。”
“以前还蛮担心的。”
“是吗,”宇智波止水笑眯眯说,“毕竟过去的我就是傻逼嘛。”
“.....”
宇智波止水轻笑,“既然有别天神...干嘛还期望木叶和宇智波家可以和谐共处...”他抱怨说,“早知道直接把富岳大人或者团藏种下幻术就好。”
宇智波止水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为【别天神】,这是一双支配意志之眼,让施术者所看见的人都化为他的傀儡。
如果是斑...估计早就这样干了。千手柱间想到,还好在他的世界宇智波家的写轮眼还没有这样的力量出现。
如果是斑,如果他可以用这样的幻术。一个念头愕然冒出千手柱间的心头——
让全世界的人都听从他们的私愿,也不会是难事,人心将再无遮挡。
不行。千手柱间合上了这个想法的光亮。
太危险了。
“这个办法,太看重你的能力。”他对止水说,“你敢担保你所做下的决策就一定是完美的吗?而如果拥有了一切权力,你是团藏和宇智波富岳的主人,还是继承了他们地位的傀儡?”
“说不定,你会变成比他们更恐怖的人。”
千手柱间看向宇智波止水,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
“...”宇智波止水沉默片刻,说,“您说的也是,我只是个胆小鬼而已,一想到要承担那样大的责任,就怯退了。不,我从未想过去成为做出这个决定的人。”
“这双眼睛出现在我身上或许只是神灵的捉弄,”止水摸着自己的单眼,“所以才会被人夺走一只。”
“我甚至感觉它从来不属于我,它存在于我身上只是为了被送出去,送给能做出更伟大事情的人。”
“不过,”止水又微笑起来,“保留下它我也很开心。毕竟我很想活着,比起活着,做出伟大事情似乎也没有那么大吸引力了——”
“我无比感谢柱间大人,”止水说,“因为您,我的生命才能继续。”
“如果当时我真的死了,鼬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竟然一点都没想过。”他自嘲说,“这真的是最好的办法吗?我太愚蠢。”
“你只是太年轻。”柱间说。
年轻人总是盲目地想要成就一番伟业。
“活着...”柱间斟酌说,“才会有希望。”
如果宇智波止水当时死了,现在的他,现在的宇智波鼬,现在的宇智波佐助等人都不会存在,他的死亡会带给亲近的人最深的伤痛。
千手柱间这才意识到,他可能改变了这里的世界。
他脱口而出说,“你觉得,活下去更好吗?”
“当然。”
“我,”柱间犹豫不决,“我想...不对,我的意思是,不....”
他半天没能说出来话,他心中有一个疑问,有一件认定的事实又被自己推翻,但他又害怕说出口等来的是别人的承认。
止水抚摸柱间的脸颊,看见这样的神色,他也不禁为此动容,“柱间大人,放心吧。只要活着,错误就不会是错误,只是经验而已。”
您也有后悔的错误想要改正吗?那又是否是我想的那件事情?
“我也能...改变吗?”
“每个人都可以,重来一次的机会一定是为了变得更幸福。”止水说,“但我没想到的是您居然也会后悔。”
“不...”柱间喃喃说,“不是后悔这么简单的事情。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做,只要始终在那个节点,那样的事情发生,我的选择不会有第二个分叉——只是,想要以现在的宽容回到过去,设想是否真的有更好的办法,这又没有意义。”
“走过的路,没办法往回走。”柱间看向止水,“我的坦然是否是真的心如明镜,还是只是穷途末路的绝望...说不清啊。”
“可当您真的有机会回头看呢?您能再来一次呢?”止水亲吻柱间的嘴唇,问道,“柱间大人,您的表情看起来却不是惊喜。”
“...是很害怕吧。”柱间轻微地笑了笑。“我很害怕,这次机会。”
宇智波止水叹了口气。
“我本来想告诉您,但看样子您已经知道了——”
“在我们这里,宇智波斑还活着。”
千手柱间离开后,佐助还沉睡在鼬的膝上,手紧紧抓住袍子不放,他太累了。
止水和鼬靠在一起,随便说些闲话。
“感觉有点对不起鸣人。”止水想了想笑说,“哈哈,这事情可不能让他知道。”
“佐助不会记得。”鼬说。
“但柱间大人看上去却还没有结束,鼬,我非常好奇到底是哪几位得到了这个印证,你说会有我们认识的人吗?还是只有宇智波的人。”
止水似乎对千手柱间的私事很感兴趣,他只知道千手柱间要和十二个人交合,但他也不清楚其他人是谁。
“如果只是那个梦中所说的内容,和木叶有关。”鼬说,“可能是团藏。”
“...你认真的啊,小鼬。”
“但柱间大人...嗯,有点合不来吧,非要说不如是水门大人。”止水笑嘻嘻地说。他对波风水门观感不错,此刻揶揄起来也没压力。
“也有可能是二代目。”
“哈哈哈哈哈——鼬其实喜欢冷笑话么。”
止水不以为意,他也不觉得他们在说正经话——话说这几个人和柱间大人,哈哈哈怎么可能嘛。
“柱间大人气度宏大,说不定整个木叶也得心应手呢,不过这样就有点糟糕起来了,幸好我现在已经不算木叶的忍者。”
“你看见了吗,鼬,还差三个人呢。”止水摸着佐助熟睡的脸,看向外面,“真希望柱间大人能圆满成功。”
——那样的话,另一个千手柱间能活下去的时空,木叶一定会变得更好一点。在那个时空,他和小鼬是不是还在木叶当忍者?
这时候已经可以当上老师了吧。
“和我们没有关系。”鼬说。
止水微笑,“嗯,的确,我们还是得想想其他的。比如...”
“那个阿飞到底是谁。”
Notes:
这章写得断断续续地...后面再改一下。
斑的par提前写完了,所以这本必须完结到那里(两眼充血),我太喜欢柱和斑的对手戏了...
斑真是一把火把柱前面的理智全烧干净了啊啊啊。
顺便下个par时间线是波风,卡卡西,止鼬这个时间线的最后忍界大战那里,对,所有柱间深入交流的对象齐聚一堂(此处微信咧嘴大笑表情图)
Chapter 20: 四战(1)
Summary:
本篇会努力让前面的人都出场(虽然作者只想看乐子..),但也算个收尾,所以预感会很长!
有秽土斑,秽土扉,秽土柱间...等人和千手柱面对面。(没自攻自受情节!虽然作者想过)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望着那从空中出现遮天蔽日的巨石,他们终于知道,宇智波斑为什么有那么恐怖的名号。
“那...开玩笑吧。”
“神...神的力量...”
开玩笑吧!!忍者能做到那种地步吗?!
与这颗巨石相比,自己即将死得尸骨不存这个可能都渺小了,恐惧都荒谬起来。
要逃...这不是所谓的上忍或者是其他大人可以解决的事情了,这甚至不是战争,分明是场天罚。
但被阴影笼罩的忍界联军们却失去了逃跑的勇气——在神的旨意下,逃跑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瞬间里,每个人的心中却已经忘记了现在他们身处战场,而回忆起一生里那无数次清晰的哭和笑容,那些他们所珍视的人,讨厌着的人,他们做过的善举,所犯下的恶行,最后只剩下一句话,难道,这一切都是对我的惩罚吗?
因为我欺骗了妹妹说父母的死都是因为她,所以我现在也要去死了吗?
因为我背刺了那个放过我的岩忍去请功,所以我现在要赎罪了吗?
因为我为了任务亲手处决了拖累的同伴,我现在,也要被处决了吗?
因为,因为我骗六岁的弟弟穿姐姐的裙子...不对!我什么错事都没做!甚至还扶老奶奶过桥!为什么我今天要死在这里!
无数双眼睛紧盯着逼近的巨石,绝望等待着他们的终结。
土影大野木在这时候用上了土遁减重,减缓了陨石的下落,甚至其他人也帮助上了,看起来这个攻击被他们接住了。
“不,不对——不止一颗!”有人忽然喊道。
还未浮现的笑容,迅速被更深的绝望代替。
大野木的支撑在第二颗陨石的袭击下,破碎了。
但他们闭着眼睛,却没有等来结束。眼皮上忽然出现刺眼的光感。
于是他们睁开眼睛。
一颗巨大的世界之树拔地而起,树冠如同一个巨人的背脊,托起了天碍震星。
“得,得救了...”
底下的忍者们愣神看着那快遮蔽大半天空的巨树,和那个差点把他们砸成肉泥的陨石。
发生了什么?他们还没有回过味道。
眼前只有一个长头发的背影。
神来救他们了。众人心中冒出同一个想法。
“...柱间?”【宇智波斑】偏了一下头,仔细去看。“不,不对...看起来不像秽土转生。”
“这么强大的力量...”他的脸上浮现一丝兴奋的神情,又很快冷寂下来了。
“你是谁?”
“我是...千手柱间。”
那个人抬头与站在石柱上的斑遥遥相望,说出这个词。
“斑——!”他大喝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宇智波斑】似乎在思考什么。
“有意思,另一个可能。”他说,“他为什么在这里?当个观众吗?”
旁边的无也没搞清楚这个状况,出现一个宇智波斑还在计划里,而千手柱间...至少不该在这里,也不该是这副模样。
“这个嘛,大概是为你而来。”无说。
【宇智波斑】轻哼一声,“不用你说。”
他跳了下去。
这下,两个人才真正见上面。
“你太碍事了。”【宇智波斑】又转口对千手柱间说。“这种木遁的用法,未免太浪费。”
他指得是千手柱间把木遁的力量合聚在一起,只催生一颗大树的忍术,这样子根本达不到攻击的目的,只能化解天碍震星。
一种忍术只能达到一种目的,在他们那个时候可是非常浪费的做法。通常,使用一种忍术还要为接下来的攻势铺垫无数种可能。
“...这样做对其他人的影响比较小,”千手柱间声音小了点说,“我只想阻止你而已。”
【宇智波斑】抱胸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这是批评我忍术的时候吗?!”千手柱间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有点耍帅的意思,脸有点红,“斑!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我可不是你的斑。”
这句话把千手柱间噎住,他看见了【宇智波斑】黯淡的肤色,那异于常人的裂纹,还有那副陈旧的铠甲,这个人像一尊从府库走出来的人偶,弥漫着灰尘的气息。
而千手柱间捏了捏自己的手心,他低头看见肉色的手掌上有清晰的痕迹。
对了,这里不是他的世界...这个斑,的确也死了,秽土转生归来。
“那也...不该这样。”千手柱间摇摇头,“你不是喜欢挑起战争的人,也不该是这场战争的元凶。”
“无论是哪个宇智波斑,我都相信你。”千手柱间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是你曾经告诉过我的那件事情吗?”
“......”
“别多事了,柱间。”沉默之后,【宇智波斑】烦躁地说。千手柱间这个意外打断了他的兴致,让从冥府归来的他那股强力的憎恨都无处宣泄。
心中比起重叙旧情,他比较想杀人。
【宇智波斑】打算越过千手柱间。
“你以为!我会让你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吗?!”千手柱间忍无可忍,他知道这个斑不是他那个世界的人,但他无法忍受,无法忍受这张面孔,这个声音,这个人竟然真的无视了他!
就像他居然骗了他那么多年,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病重,等待他死亡。
我怀揣了那么多年的痛苦,那点期望时光倒流的绝望...我,我...我只是想,再见到你,然后...
千手柱间迎了上去,他也知道,这个宇智波斑并不是他所期望的人,但这样独一无二的脸让他泄露出真实的感情。
“我们的争斗没有意义,”斑只是躲开柱间的攻势,不痛不痒地反击着说,“你并不享受这场争斗,异世界的旅人,何必执着?”
千手柱间的表情变得很古怪,以前他才是劝解的那个人!他的语气有点阴郁,“现在看起来我们反过来了。”
“你究竟想要什么?”
“一个答案。”千手柱间迅速接口。
“什么问题?”
“.....”
【宇智波斑】不耐烦地看着他。
“...我没有想好。”
关于这个问题,他心中只有一定要得到答案的执拗,而问题本身究竟是什么?千手柱间自己也不清楚。
千手柱间怔愣地望着他,突然问,“你活了...多少岁?”
【宇智波斑】那双被冥土染黑眼白的眼睛看不出感情,他沉默片刻才说,“很久,久到我忘了。”
“那你看着我死之后,又过了多少年?”
“五十三年。”
千手柱间笑了,“你明明记得很清楚。”他表情又松缓,眼神一下子抖了一下,像颤动着叶尖的露珠一样,“...那么久,一个人。”
“习惯了。”【宇智波斑】不以为意,他偏头去看,忽然说,“你觉得你现在在这里和我说话,他们会把你看作帮手,还是敌人?”
“你的那个孙女——千手纲手也快来了。”
“我...”
“柱间,不属于此地的这个你来到这里,是想帮助我,还是想像以前一样——背叛我?”
【宇智波斑】冲到千手柱间面前,却没有攻击他,他迅速结了印,最后一个手势和千手柱间的手合在了一起,他朝千手柱间笑了一下。
然后。
【豪火灭却】——
头一次,在千手柱间在场的时候,【宇智波斑】的火遁没有对着千手柱间,而是对准了其他人。
在鸣人那边的视角里,曾经的初代目火影手被【宇智波斑】拉着,攻击了他们。
所幸那边查克拉还有余力,能阻挡【宇智波斑】这道攻击。
千手柱间偏头看【宇智波斑】,他咬着牙,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怒还是悲。
“月之眼,这是一个经年的夙愿——”【宇智波斑】说,他这才满意,“也将在你的世界重现。”
“掀起这种战争——就是你的愿望吗?”千手柱间抓住他的手问,“看看这些人!难道你想做的就是让他们从和平中重新跌入地狱吗?!”
宇智波斑此前杀掉的那些忍者,尸首还未被回收,如同石头,杂草一般装点着战场。死去的人不再有意义。
【宇智波斑】看着他,“柱间,你难道不明白吗?战争只是结束一切所必须进行的那个起点。”
“这不仅是一场战争,”他说,“我只是替他们闭眼而已。”
闭上眼睛,才能隔绝现世的苦痛,才能拥有进入梦想乡的那个资格。
而如果吵闹的孩子们不肯闭上眼睛,那母亲也会做出卑劣的事情去欺骗他们,让他们相信闭上眼睛所迎来的决不是恐惧的黑暗,而是明日即将到来的希望。
“我绝不承认。”千手柱间沉声说。
“仅仅是因为同为生者,就又燃起了对人世的希望吗?”【宇智波斑】揶揄似地笑了,“柱间,在快要死的时候,你眼中的失望远比我剧烈,你看着木叶的眼光比我还要痛苦。而现在你却能站在我面前,和一个年轻人一样——”
“仅仅是因为你还有颗跳动的心脏,活下去让你变得软弱了。你,还属于他们那边——”
【宇智波斑】冷硬的手掌摸上柱间的胸膛,在他耳侧问道,“你难道忘记了吗,你曾经也说过,这样的木叶或许没有存在的价值。”
什么时候?!
这句绝望的话,任何人都不会相信是从他口中出现的话,到底什么时候?千手柱间想到了在阴雨绵绵,他的骨头也潮湿疼痛的那块记忆里。
宇智波青年拿着一把伞,替他挡雨,那奇怪的熟悉感,和一点都没尊敬理所当然的态度。
而病痛让他心中烦躁,失去了一部分对事物的感知,是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时候。
“那天,不是镜,是你!”千手柱间意识到,睁大眼睛。
宇智波斑没有回答,他只是嗤笑了一声,翻身一脚把千手柱间踹开。
【木遁.树界降临】
庞大的木枝迅速冲散他们两人的距离。
【宇智波斑】收回他的注意力,这场用上秽土转生的战争...在无耻的后辈关照下,说不定那人也会参与,而那比对上这个千手柱间更有意思。
对于这个区别于他的柱间的柱间,他说的已经足够多。
远方,五影齐聚一堂,他们跨越大半个战场来到这里,只为了一个敌人。
“说起来!为什么你连我的招儿也会啊!我可不会写轮眼!”
斑作弊连木遁都会了,那他真的有可能打不过斑了。他的世界,绝对不能发展成这样子!
千手柱间内心从未如此刻一般坚定。
Notes: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写燃起来了=。=
但这篇大概只是该见面的柱/斑两人前菜,大概会有几章把前面的改变都写个收尾。
好像每篇火影同人文都会写四战的剧情=。=
Chapter Text
用伊邪那美之术解决完药师兜之后,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离开地洞,四周寂静,而远方却闪着光亮。
“那边应该没问题了吧。”宇智波止水扬头去看光亮的地方,似乎能看见战场上的另一边。
“不...如果是真正的宇智波斑,现在应该还能在战场上。”宇智波鼬摇头说,“我们做得还不够。”
“差不多了啦。”止水说,“我们还是通缉犯呢,能解除秽土转生就不错了。再说宇智波斑那边,柱间大人和五影也在,没问题的。”
“还好这次柱间大人也出现了,真是喜事。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在战时被木叶暂时接纳,不过奇怪的是波风水门为什么看起来认识柱间大人...嗯?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你最好不要把心里话在他们面前说出来。”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唔,要是每次麻烦的时候都有他在就安心多了——真好用啊火影大人。哎,小鼬你走慢点,又吃醋啦?”
两个人并肩而行。
他们解决了秽土转生这件事情,而看起来厉害一点的宇智波斑那边有千手柱间镇场,于是下一步打算去往鸣人和卡卡西那边——面对那个自称是宇智波斑的阿飞。
“最后的战场也会在那,”宇智波鼬说,“很快三方会汇聚为一点。”
“真正的大战即将来临啊...”止水说,“这次,可能真的有去无回哦。”
“没关系,我们会在一起。”宇智波鼬说。
止水握着他的手微笑,“嗯,不会有除了这个以外的结局。”
“不过让小佐助和他那几个小朋友待一起真的好吗?”止水还有点不放心,“他干嘛不愿意和我们呆一起,他难道不想去看看鸣人吗?”
漩涡鸣人从小一直缠着宇智波佐助,说是宿敌,但佐助的态度也很让止水觉得好玩。
“佐助长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鼬说。
“...也是,自从那次之后他就连对我生气也没兴趣了。”止水摸着后脑勺,伸了个懒腰,“唉,但感觉有点奇怪啊,兜放那里没问题吗,佐助他...鼬?”
宇智波鼬居然偏过头,避开止水的目光。
“等等...”止水眯了眯眼睛,宇智波鼬很少会露出这样不想和他说话的反应,“你...不会在替佐助打掩护吧?”
“他到底想去干什么?”
“我不知道。”
“哦?——鼬。你有没有注意过你心虚的时候耳朵会变红?”
“......”
“鼬,美琴阿姨上次还问我你有没有在外面好好吃饭,我可是回答了她,宇智波鼬一日三餐都准时准点吃得很认真。嗯?”
“......”
“小鼬。”
“...他打算秽土转生。”
“...谁?”
“火影...们。”
“哈?!”
漩涡鸣人指着忽然跳到他们面前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大声说,“这不是狼狈为奸吗?”
“这时候你倒有文化了——老师我很想为你感到欣慰。”卡卡西目光复杂,“初代目大人,现在这种状况,您难道不该解释一下吗?”
的确。千手柱间拍拍额头,嘟囔说,“总之这样那样,现在看上去虽然我站在了斑的这边,但其实我心里想的是你们啊。所以我虽然和你们站在对面,但实则我和木叶永远站在一条线上!”
“这话也太没水平了。柱间大叔!”鸣人叫道,指着他说,“既然是初代目火影,就站过来啊!那边可是坏人的阵营!”
“我也想啊!鸣人!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先不提你们怎么认识——这可是战场。”卡卡西提着鸣人的后颈把他拉回来,“不要那么亲热!”
鸣人还在努力劝导千手柱间站到他们那边去。
是,木叶的初代火影站在忍界联军的敌人那边,怎么看都有损士气。
不...为了你们好,我还是站在斑身边比较合适。千手柱间避开漩涡鸣人的目光,还有点不好意思愧疚,鸣人的性格和他实在太像了,和他相处有种同道中人的爽快。
而至于为什么他和鸣人能认识...这件事...嗯,总之,他背后的莲花又多了一瓣。
还有卡卡西,故人相见...
千手柱间知道卡卡西努力忘记某些回忆,但他还是得说这件事,挠着脸颊干笑,“...那个,你父亲其实也来了。”
卡卡西脸色大变。
“但你放心,目前他在后方整备。”千手柱间安慰卡卡西,“暂时你们父子见不上面。”
卡卡西露出一个比看见宇智波带土的时候都激烈的表情,“...不,还是永远不要再见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汗都出来了。
对不起...看起来卡卡西的心理阴影还蛮大的。
“...总之,现在我不能动手。把我理解为观众就可以。”千手柱间说,“我不能打乱这里的进程,只能影响无足轻重的事情。”
佛祖告诉他,在这个未来的世界里故事即将结束,允许千手柱间一次又一次去改变某些东西...也是因为这并不影响最后的那个尾声。
而这次,他却有了一道显明的禁令了。
【不许阻止宇智波斑】
你知道的,这里不是你的世界,界限分明,和死人不该插手活人的世界一般,你不能插手这里的事情。
但千手柱间心想,现在才说这话...是不是太晚了点。佛祖的态度暧昧不明,值得深究。
“比如救人。”【宇智波斑】嗤笑。
“当然。”柱间回看他,“他们活着和死了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斑想杀他们...只是因为想而已。千手柱间心说。
“那我父亲呢?!”漩涡鸣人紧张起来,看样子要冲上来咬人了。
千手柱间叹气,“他们没事,纲手在那边。”
“你既然做个观众就不要多事。”【宇智波斑】说,“不是你,他们早死了。”
“虽然不能和你真打起来,但我也不能让你杀了他们。”千手柱间认真说,“同时我也无法影响你,如你所说,我来这个世界是有条件的,无法去改变最关键的命运。”
“此间因果。”【宇智波斑】轻轻瞥了他一眼,“在此好好欣赏吧...毕竟也是你的世界注定会发生的。”
千手柱间皱眉,没有说话。
带土颇有些阴阳怪气,“把敌人带到这边来...你很有自信啊,斑。”
接着【宇智波斑】对带土指着千手柱间说,“现在他是我们这边的,对他尊重点。”
“.....”
“为什么不和他打?”宇智波带土问。
“没必要。”【宇智波斑】说,“他做不了什么,我确认过了。”
“但他会影响我们。”带土说,“他很强,还是个活着的火影。”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宇智波斑】不耐烦地说,“这种强者,难道轮得着你对付吗?”
“......”
“宇智波带土,从他一出现你就表现得很奇怪,”【宇智波斑】眯着眼睛回头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
【宇智波斑】环顾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等人一周,手臂环抱胸口,“你们的反应,都很让人心烦,但至于为什么,我却觉得我不应该去追寻答案。”
一片死寂。这种凝滞的感觉,又不是恐惧,好像每个人各怀心事,都惧怕那层与心事的薄膜被揭开,而显得【宇智波斑】这个唯一坦荡的人是个被蒙到鼓里的蠢货。
“这有什么好问的?”鸣人又说,不,这个声音不是鸣人。
狐狸的眼睛天真又恶毒地闪着精光。
“鸣人卡卡西,还有波风水门,这个宇智波带土,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宇智波止水...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不都和我面前的千手柱间上过床。人类就是这样,光着身子不羞耻,穿上衣服却开始装模做样。”
...这个声音是九喇嘛,那只可恶的狐狸。
啊啊啊啊啊啊——!
在场被点到名的众人和千手柱间除了漩涡鸣人心中尖叫。
它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哈?”
【宇智波斑】抱胸的手放了下来。
与此同时,四大联军部队已经循着查克拉的方向赶到。十尾的威压如此巨大!把他们震得想后推一步。
“斑!你太着急了!”宇智波带土差点被晃下去,忍不住说,“分明还不是时候!”
“闭嘴。”【宇智波斑】说。
“斑——!你不是说让我当观众吗?!”千手柱间躲避着十尾明显只针对他的趋势,汗如雨下,他看了眼后方的忍者联军,用通灵之术召唤出罗生门抵挡。
【宇智波斑】阴沉地看着他,“千手柱间,你胃口未免太大。”
但看着千手柱间这副活人的面孔,他这股无由的愤怒很快强压着平息了,毕竟这个柱间并不属于这里。而【宇智波斑】想要完全控制十尾,只能进行轮回天生。
这个柱间让斑无法去杀戮这些不自量力的蝼蚁,那干脆快点,加快进程,直接抵达月之眼的结局。
战争本身并不重要...死了多少人,也不重要。
【宇智波斑】呼出一口气,他可以忍耐,可以忍耐这些吵闹的人,狭隘的世界,很快,便能让他舒展筋骨,彻彻底底安宁起来。
他才是神。
Notes:
还在想战场上怎么合理让千手柱那个呢(...)真伤脑筋,可能要等到月之眼的时候。
兜的那段很感慨啊——但就不展开了。
以及鸣人那段也是有的,但这里是结尾嗯嗯我跳过了(先写完结局再想要不要仔细写一下!
Chapter Text
【先别打嘛...我特意把你引到这里可不是为了这种事情。比起战斗,这次我更想恭喜你成为族长。】
【有什么好恭喜的?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你不也是族长了。】
【诶,那也是!但我还是很开心!这不代表了我们更进一步了吗?】
【...我可没答应你。】
【别说玩笑啦!即使你嘴上不说,但我们心意相通...喂!手里剑也很危险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其实一点也不在意我——看我的绝招!忍法!仙神门之术!】
【该死的家伙!把你这玩意儿从我身上移开!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忍术,看起来这个术需要的查克拉很多。】
【当然,但随着我的年纪长大,这个术能更有威力哦,虽然我的木遁没有你的忍术看着绚丽,但能做到的也很多!我可不会输给你。】
【无论什么忍术,都比不过宇智波一族。】
【是啊!但——除了我,哼哼。】
【切,你这家伙太得意忘形了,每次不过是总喜欢偷袭我而已。】
【这也是战术的一种啊!下次你也可以试试,我不会对你设防的。】
【呵呵,这种低端的战术毫无快感。我才没兴趣。】
【总是这么高傲可是会被我这种低端的人领先一步的,你总是太追求完美啦。】
【不完美的成功也没必要,我和土里土气的你可不一样。】
【诶——都说不土啦,我可是好好保养着我的头发。】
【很丑。】
【我弟弟和下属说很不错的!!!“大人看起来真是英明神武啊~”他们的说法是这样的!】
【呵呵,你弟弟只是碍于你是他兄长的情面,而你的下属只是在恭维你。我没有对你说谎的理由,所以我只会说真话。】
【好,好伤人...但也很真实...因为确实是真话我即使有点生气也丧气了...呜...】
【...别冒蘑菇,你都多少岁了,这种把戏也来。算了,我要走了。】
【最后再来次比试吧!他们在战场上打得热火朝天,我们一点也不动手就不太好了——照例来场小时候的比试吧,不要拒绝我——你刚刚还让我心碎了一地。】
【...无聊。好吧。】
【.......】
【.......】
【这次,你不抢先了吗,只差一步你就可以赢了...你笑什么?】
【说着我无聊,其实你是个温柔的人啊~嘿嘿,你在等我吧。】
【...别多话!快点上去!都站在这里不可笑嘛!——你干嘛拉我手?!】
【一个人的胜利现在可不会满足我!走了!我们要一起上去!】
【......】
【多事。】
【但你也很开心嘛~其实,也不是每次争斗都要分个胜负才会开心,现在你脸上的笑容要比胜利的时候更温柔。】
【哼,仅限于此...不过这里的风景,确实出乎意料的美丽。】
【啊...是啊,真是美丽的世界。真想要每个人都有这份闲暇去欣赏这份美丽,从出生到死亡都不曾真正去观赏过这片风景,就太可惜了,令人悲伤......忍者们该是时候停下来了。】
【......】
【随着力量的强大,能跟上我的也只有你了...也越来越孤独,但这个想法却在我的内心更清晰起来。我们的梦想也一定能实现。不是吗?你也这样认为吧?】
【...仅仅是这次,我认同你。不过,先让宇智波和千手停下吧,不然说再多大话也只是玩笑而已。】
【当然,会有那个机会的。哈哈,我可是会为了目标不择手段,到时候可不要惊讶。】
【你这家伙,明明是所谓爱之一族的千手,其实很有心机。但我不讨厌这点,继续怀揣着你的梦想吧。】
【是我们的梦想才对。】
【呵...那要看你能做到哪种地步了。】
做到哪种地步?
在胜利的时候答应敌人无理的要求,甘心以死亡去了解恩怨够吗?
为了村子,向其他国家让渡利益,对那些不如自己的人卑微低头够吗?
即使宇智波被村人排斥,为了村子的平衡而默许扉间进行边缘化宇智波的计划够吗?
...为了守护得之不易的和平,偷袭了自己的...杀了他,够吗?
可这么多次的付出,这么多次压抑着自我的忍让,最终换来的东西...真的值得吗?真的满足了吗?
一个小小的木叶忍村,便是你的全部吗?
柱间,你我的梦想,不是这种肤浅的东西。
“不对。”
“完全不对!”
“干什么呢...现在要紧的是斑复活了...”
“斑!”【千手柱间】对千手柱间喊道,“刚才见到我他的反应完全不对啊!”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千手柱间怒喊,“即使是我也不要太不着调了!”
秽土转生而来的【千手柱间】果然是初代目火影,他比鸣人更懂得怎么有序指引战场的局势。三言两语就调动了忍者联军。
...但到底是秽土转生,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而在真正的天灾面前又显得那样渺小。【宇智波斑】借助宇智波带土的力量复活后夺走了他的仙术查克拉,轻而易举把他钉在地上,战场的局势变化了。
千手柱间确实没再出手,他挺想试试的,但每次想要结印的时候背后那朵莲花就开始发痛。佛祖在警告他。
...明明面前是这样激动人心的战场,他却只能尽职尽责当个观众。在终于空闲的时候,跳到【千手柱间】面前。
“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这个......”
“......”
宇智波佐助站在旁边歪头,他之前还以为只有一个千手柱间。
“不要在小辈面前说这些了...”千手柱间让宇智波佐助离开,“依他所说,快去阻止斑吧!”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吧。宇智波佐助转生我的时候眼神也很不对劲。”【千手柱间】被钉在地上一点都动不了,对这个自己他很有兴趣,但忽然想起自己来到这个战场上其他人奇怪的反应了。
那些宇智波...为什么其中一个长得像镜的笑容这么奇怪!
“很奇怪哦!奇怪到扉间和猿飞都看向我了。”
“关注点不要在这里,”千手柱间试着拔去查克拉棒,但一摸到,手就如火烧一般,他皱起眉头。“...我的行为也太多限制了...不过先不提那个,我们总算能好好说一次话了。”
“见到你确实也令我惊奇,没想到自己看着自己,和看木遁分身完全不一样。你有什么事情吗?”【千手柱间】问。
千手柱间蹲下来,想了想问,“你觉得,斑在想什么?”
“为什么他要做出月之眼这个计划,为什么明明我们的梦想一开始一样,最后变成这个地步。”
【千手柱间】黑暗的双眼,那两颗不是活人的眼珠直直看了过来。
“...你想问我这个啊。”
“当然,虽说我也可以直接问斑,但我总是觉得我该事先准备好...或许我来到你们的世界,是为了和你相遇,然后问你。”
“这种事情问木遁分身也一样啊,我们是同一个人。”
“不一样。”千手柱间严肃地说,“你是另一个我。”
“...虽然盯着自己的脸很奇怪。”千手柱间皱起脸,“我不觉得我们是同一个人。”
“不会是,”【千手柱间】微笑说,“看你的样子...你比我幸运。”
“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千手柱间说,“我需要自己告诉自己,然后...我才有机会去纠正这个差错。”
“...机会?也对...你还有时间,而你的斑大概还活着。”【千手柱间】说,“真是幸福到我有点嫉妒啊。”
“嫉妒吧。”柱间无所谓地说,“快回答我的问题。”
“我....”【千手柱间】回忆着【宇智波斑】告诉他关于投射月之眼的计划,思索说,“我也不理解斑的想法,但我又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说起来,都怪你。”
“啊?”
“从一开始,你和我都没有在意过斑在想什么。以为是一样的梦想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本质,忘记了个体的解读永远不可能一摸一样,但和斑不同,我们很善于妥协,谦卑,自以为是认为别人都能在这份妥协下忍让。”
“可是...不妥协忍让,只要求自己获得最大的那份利益,最后还是会回归战争。”千手柱间喃喃说。
“是的...所以木叶并不重要。”【千手柱间】说,“一个互相理解而能体谅对方的世界才重要。和平是不能在贪婪中诞生的。”
“那哪里错了?”千手柱间问,“看到你的世界,我也想问,到底哪里错了?”
为什么这样也不能和平?为什么斑要离开?看见了未来,他现在也有点迷茫了。
【千手柱间】摇头,“都没错。我,斑,木叶,其他国家,都一样。”
千手柱间愣住,“......”
“你是千手一族的族长,拥有着巨大的才能,经历了远比其他忍者更丰富的事件,视野辽阔到无人能追赶,怜悯着那些在尘世挣扎的普通人。所以任何付出你都能宽宏,任何代价你都不认为真正伤害到你。”
“承认吧,我们和斑没有什么不同,都看不起所有人。”
“那又怎么样?”千手柱间眨眨眼睛,“只要不被人发现就好。”
“噗——”【千手柱间】想哈哈大笑,但他穿插着胸口的查克拉棒阻碍了他的动作,“咳...咳,但是...斑发现了啊。”
千手柱间沉默了,“我,我有点不懂。”
“我快死了...所以我觉得我已经看穿一些东西了,而命运给我这次机会,我想...好好和斑再说一次,这次我不会再抱着唯村子第一的想法了,我想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一定误解他了...”
“我们之间一定能互相理解...”
“就是这点。”【千手柱间】平静地说,“现在是死人的我居然也能有和斑一样的感受了。千手柱间——你们之间永远不可互相理解。”
“斑比我们都要明白,忍者,或者说人的局限性。到底是什么导致了战争。”
“...是什么?”
“问题的关键只在于,他们不是我,”【千手柱间】说。
“他不是你。”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千手柱间】忽然踉跄着用最后的力气站了起来,“啊——我想起来了,宇智波佐助的奇怪眼神,那几个宇智波青年躲闪的目光,你——跟他们上床了吧!!”
“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
“即使是我未免也太没节操了!!”【千手柱间】面露崩溃,“你怎么想的!那可是宇智波!!难怪斑那副脸色!!”
...要是让你知道我和扉间也做了呵呵!
千手柱间挣扎着说,“我都是为了活下去...十二因缘必须要和十二个...”
“十二个人??我怎么不知道我胃口那么大!”
“...自己碰上了不得不做的时候你就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么大了。”
“好绝望。”【千手柱间】喃喃说,“我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现在还想死一遍。”
他灰败的面色上真的有了一种来自于冥土的死寂感。
“扉间知道了...一定会嘲笑死我的...他说不定会生气?不对...现在搞不清楚到底是斑和扉间谁更生气了...”
千手柱间也忍不住同情他了,明明什么都没做,仅仅是因为同为一人,就要承担这份感情。
于是他摸着秽土转生的脸颊,对着这副新奇又熟悉的面容吻了下去。
在【千手柱间】膛目结舌一脸你为什么这么熟悉啊的表情下,千手柱间老实地说,“没关系,扉间也是十二个人之一,他不会生气的。”
“......”
“现在我觉得你不如死了。”【千手柱间】说。
Notes:
习惯是挑着漫画的片段写...因为全部流程下来就太多太多了...所以搭配下漫画可能剧情更好理解。
不过本人习惯以对话推进剧情的懒惰习惯...嗯嗯...真的很方便...
千手柱大概会看到这个世界的故事末尾。这里不想他改变什么,重要的是他的世界。
【千手柱】为啥这么熟悉也是他本人就很...开放,但没有开放到千手柱那个程度。
嘎嘎嘎。
Chapter Text
“天上。”
千手柱间从沉思中抬头,看见那轮暗淡的圆月变得...有些奇怪。就像一个人的眼睛注视下方,月亮活过来了。
“这是什么?”
“他们没能阻止斑。”【千手柱间】也抬头说,“他的计划还是成功了。”他的语气里并没有惊讶。
身边昏迷的忍者被树界降诞的枝条包围成一个个白俑,被垂吊了起来。
空旷的天地,远处悉悉索索的声响也消失了,活着的东西被这苍白月光照耀而失去灵性,这个生动的世界一时间变得像沙盘里的精致摆设一样。
环顾四周,千手柱间的嘴唇抿紧,神色逐渐严肃。
“这个...好像蚕蛹啊。”他说,“好难看!”
“......”
“...我原来这么让人无力...扉间真的好辛苦。”【千手柱间】无奈说,“你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能不能正经点。”
“可我居然也没有中招吗?难道是因为不属于这个世界...”千手柱间有点失落,“...但试试也不错。”
“就算不是你的世界也别太放松警惕了。”【千手柱间】勉强站了起来,被千手柱间驾着往前走到一个蚕蛹面前。
“我记得...这个人是日向家的。”【千手柱间】想了想说。
“要救他吗?”
“你试试。”
“为什么我试?”
“插着查克拉棒的人又不是你。”
“但我不知道这个我能不能管啊...你知不知道背后这个印记一直在发烫...”嘴里嘟囔着,千手柱间捡起刀划开蚕蛹。
“什么印记?”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一个黑色长发的漂亮少年从蚕蛹中委顿滑落出来,他紧闭着双眼,苍白的面色,额头上有一道笼中鸟的纤细痕迹。
“他是谁?”
“我比你还晚来到现在。”【千手柱间】说。
“你为什么忽然这么暴躁。”
“...我嫉妒你还活着行了吧!废话真多!快试试叫醒他。”
唉...
千手柱间摇头,蹲下去犹豫着怎么弄醒这个少年,他大声喊了几句,这个少年也没有反应,正在他心中思索时,这个少年忽然睁开了双眼。
“——别看他的眼睛!”【千手柱间】意识到,打算推开千手柱间。
可晚了。
倒映在生灵眼中的月光反射到千手柱间眼中。
“宁次,你以后会去火影大人身边。”忍者说,“以后你就是他的随行忍者,负责保护火影大人的安全。”
日向家的年轻一辈中,就数日向宁次才能最为出众,他被寄予厚望,所有的目光和资源都倾斜在他身上,他被托举到最高处,享受着其他平庸之人无法触及的世界。
能去往木叶的最高领导人身边,做他的随身忍者也是其中之一的好处。
日向宁次跪坐在地上,规规矩矩地将额头抵在地板上,“好的。我一定不辜负家族和各位亲老的期望,在火影大人身边好好表现,展现出日向一族在木叶也绝不落后于其他家族的风度。”
他的父亲坐在一边,而族长也坐在上座,两人相视点头,为这个孩子超越年纪的成熟心性满意。
拥有更多,宁次也要付出更多——也时时刻刻被人评判着,他到底能不能回馈着人们对他的期望。
不知道为什么,日向宁次无端觉得到他伏下的肩背上被人摞上一块又一块砖头,越来越重,他光洁的额头渗出汗水,于是更用力地挺直背脊。
绝对不可以认输,他心想,我会做得最好,因为这一切都是我所期望的。
“哈哈,就算是火影也会有看不见的时候,需要你们这种视力很好的年轻人。”那位大人说,“辛苦你啦,日向家的天才。”
“是的!”
火影大人无愧于木叶对他的称颂,这个名号不仅代表了最强之人,也代表了一切使人向往的希望。他果真宽宏大度,又时时刻刻让人感受到他那副友善态度下的强大力量。
跟在他身边你能学到很多。
周围的人都这样羡慕日向宁次,真是得天独厚的一个天才啊,既有这样的才能,又有家族的期望,还有着与才能匹配的机会。
说不定,你能成为火影呢。父亲这样含着骄傲地说,我们的宁次是日向家也少见的天才啊。
日向家为了宁次而感到骄傲。
是的,父亲!我也在想,说不定我能成为火影呢。他心中想到,但是说出来会让人觉得自满,于是宁次只是微笑着回应,我还差得很远呢。
他打出八卦掌,掌风震动了周边的树木,从枝桠间掉下一只柔弱的小鸟,日向宁次连忙跑过去捡起来捧在手心,这只可怜的雏鸟羽翼未丰,眼睛如同果核一般光洁,凄惨地鸣叫。
宁次看见它的翅膀不自然地扭曲着,意识到它摔断了翅膀。他将雏鸟送去家族里的医忍那里,医忍感叹少爷的善心,可惜地说,唉呀,看起来没办法了,摔得太厉害,活着就不容易了,以后飞不起来了呢。
真是可怜的小鸟,宁次心想,还没有开始长大就失去了翱翔天边的资格。
跟在我身边吧。宁次小声说,飞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会照顾你的。
小鸟叽叽喳喳地鸣叫,它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未来失去了多么宝贵的东西。宁次抚摸着它的绒毛,心怀怜惜。
雏鸟逐渐长大,它的绒毛被光洁的羽翅代替,长得漂亮极了。站在宁次的肩头左顾右盼。
偶尔,火影大人也会对这白鸟感兴趣,“真是可爱,和宁次一样呢。”
他伸出手指去逗弄着只白鸟,却被白鸟跳到头上啄弄头发,“哎哎哎——疼疼疼——”
日向宁次连忙去捉回小鸟,“抱歉大人!它只是动物,不太懂规矩——”
“...没事,是我自己先动手的。”大人幽怨地捧着自己被拔掉的几根头发,“哎,虽然是飞不起来的小鸟,但这么有活力,宁次君养得真好呢。”
“...嗯。”日向宁次红了红脸,小鸟跳到他肩头去蹭了蹭他的头发。
日向宁次无疑是个美人,头发乌黑顺直,皮肤洁白,带着忍者护额也不像个忍者,像个华族出身的公子。
大人摸了摸下巴,伸手解开了他脑后的护额带子,手指从他光洁的额头滑倒鬓边,为他将散发理到耳后,说,“这样也不错嘛,带着护额倒显得很深沉,我看也有小姑娘把护额当发带,宁次君可以试试。”
“...大人,我又不是女孩子。”
“哈哈哈,有什么关系,宁次可以稍微张扬一点,不用这样小心翼翼。”
“毕竟,你可是天才啊。”
是啊,日向宁次,你是天才。
从千手家和日向家结盟创建木叶开始,日向家就享有这样高的地位,而日向宁次又是这其中最为出众的年轻天才,不用这样审时度势,不用这样藏拙,骄傲自满也没关系,因为你是天才——
整个世界就像围绕着你而出现的,从你出生开始。
“...是的,大人。”日向宁次低下头微笑,小鸟在他颈项边蹭着他。
一个天才,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目光?
偶尔,火影大人也会说奇怪的话。
“虽然这句话很多余...但现在你感到幸福吗?”他问。
“嗯,当然。”宁次想了想说,“家人都很好!家族也很团结...”他迟疑了会儿又说,“虽然雏田学得不好,但没关系,我会连她那份一起承担的,她只需要做自己就可以。”
雏田是他的表妹,虽然是族长的孩子,但并没有出众的天赋,但也不影响什么,毕竟这一代日向家所有的人都认为日向宁次才是那个继承他们家族的人。
“哦...这样啊。”大人说,“听上去也确实不错...”
“宁次是个好孩子呢。”大人继续说,“好到即使你的人生这样顺遂,也不会让人嫉妒,因为你有好好接住命运的馈赠了。”
“可你这么好,我感到不忍心。”他忽然低声说,语气中带着可惜,“——是否命运从来不会因为你努力而奖赏你呢?”
“...什么?”宁次不解,“大人您什么意思?”
“日向宁次,”火影大人叹息,他招了招手,让日向宁次坐过去,然后抚摸他的脸颊,看见宁次果真换了种护额的带法而露出整张清秀的脸,他又感到抱歉,“你——知道作为我的随身忍者,可能也承担了一部分消解欲望的职能啊。”
就像武士的小姓一样。
“...我不懂。”宁次颤抖着说。
“嗯...你的家人就是这样的面目啊。”火影大人说。“如果我说你的家人为了让日向家获得更多的地位,把你送到我的床上呢?”
“...”
晴天霹雳。
穿着白衣服的少年手放在膝上也颤抖了,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而眼前的大人面目上那种幽深的神情却不像是玩笑。
夜间,一片寂静,小小的灯火在房间摇曳。日向宁次胸脯起伏,他忽然才发现这时的气氛过于暧昧——而今日送自己出门的亲人,脸上那股奇怪的神情也有了理由。
宁次,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不,他心想,怎么会是这个理由。
明明一切都该美满的...为什么?比起眼前的困境,日向宁次却似乎堕入了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他为了什么而深深感到不解。
“宁次,”火影大人牵起他的手,注视着他,“你怎么选?”
留下还是回去?
如果回去,家族一定会感到失望,而之前一切得到的东西都会被收回去,如果留下...不,这真的是该做的吗?他难道得付出这些吗?
“我...我,”日向宁次艰难地开口说,“我...大人。”
有什么关系。一个声音响在他心中,难道你真的以为一切都要随着你的意志前进吗?这种措手不及的意外,才是真正的世界。
日向宁次默然不语,他的回答是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Notes:
嗯嗯宁次的梦里宇智波家直接被抹除了...哈哈哈哈哈!
不过宁次真是个美人啊~于是千手柱又犯老毛病了。
这里真的有权色交易了嗯嗯
Chapter 24: 宁次篇(5)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日向宁次端端正正把衣服叠起来放在一边,倒是令他想起宇智波镜。
千手柱间靠着小桌,托起平底杯仰头喝酒,顺滑的酒液滑过干热的喉咙,熨帖了躁动不安的心。
灯下观美人...而白肤的美人低眉顺目,缄默不语,更像一尊漂亮的藏品,只属于自己。
这股欲望一自他发现,倒把千手柱间吓得不清,表面仍旧饶有兴致,心中却思忖,难道他也被斑所营造的这个梦境所迷惑了?
如果是宇智波的瞳术,引诱出人心最不可求的欲望然后实现,像闭着眼睛在一个密不可分的黑盒子里游荡...不过,怎么看这都只是日向宁次的梦境而已,而不是他千手柱间的。
他可不信自己的欲望只有这么一点点。
稍微安下心,千手柱间愉快地让日向宁次膝行前来,抚摸着少年光洁的脸庞亲吻他,低声说,“宁次,不愿意也可以停下。”
虽然千手柱间这么说,他抚摸着少年的手却开始玩弄着少年的长发,一圈圈缠绕在指间。但他眼神又很单纯,没有淫邪的意思,似乎只要日向宁次说不就会停下来。
真的会停下来吗?
不,就像长辈说没关系,你不喜欢吃就拿回去吧。但他们塞过来的东西怎么看也不能拒绝,这份别人真挚的诚意拒绝了一定会遭到天谴。日向宁次鬓边发出冷汗,他稍微抬了抬下巴,露出脖颈的线条。
“请大人...好好教导我。”
千手柱间默然,他忽然有点遗憾,觉得日向宁次要是跟他养的那只鸟一样啄他一口...也不错。
不过,这个拥有着白眼的少年瞳目间还间隙闪着一种奇异的光华。他还深陷于美梦,被掩藏得当的恐惧表明他认为似乎反抗了千手柱间就会遭遇什么不幸。
千手柱间想了半天就不去想了。
他又倒了一杯酒,作势要端给宁次,等宁次犹豫着要抬手接过,千手柱间却一笑,“宁次你喝过酒吗?”
“...大人,我没有到喝酒的年纪。”
“.....”
完了,现在的孩子这样的吗。镜十三四岁都可以喝酒了。
千手柱间又沉着脸思考了片刻。嗯!这里又不会有人知道!
“那你试试吧。”他忽然笑得很灿烂,手托着宁次的下巴摩梭他的嘴唇,“不要拒绝,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你比其他人领先一步呢,天才。”
日向宁次被这句话勾起了一丝好奇,又不可避免地升起自得的心情。他刚想说什么,见到千手柱间仰头一饮而尽,又迅速抬起自己的脸——
吻了上来。
温热的酒液被渡了进来。
很清盈的味道,还没反应过来就慌里慌张的吞下了,因为随在酒后,千手柱间也没有离去,他闭上眼睛,扶着宁次的后颈深吻。
日向宁次也只能闭上眼睛。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
是因为恐惧还是其他什么?他分不清。
酒的味道在舌尖纠缠中越来越淡,似乎只是为了留住这一瞬间,却不可避免地只能蒸发消失了。
日向宁次在潮热中忽地心想,是花香的苦涩。
千手柱间才松开手,注视着眼神迷蒙的宁次微笑说,“这个啊,就是酒。”他看着日向宁次迅速升腾着红潮的脸颊,调笑说,“看起来宁次君非常不胜酒力呀。”
“下次...下次就不一样了。”日向宁次拽着千手柱间的衣领,低声说。
嗯,天才果然都非常好胜。
“哈哈,当然。”柱间的手摸到宁次的腰侧,他张开虎口卡了一下,果然也是非常令人有满足感。年纪小总是有着一股令年长者惭愧又欲求的青涩之处,如果是自己去催熟这份青春的果实,就像手包住整只幼鸟,忍不住再收紧捏下去,直到它发出哀靡的鸣叫。
柱间把宁次推倒在地,想去亲吻他的脖颈,却没有再进一步——宁次抵着他的肩膀,闭紧嘴巴注视着他,白眼都不知不觉用了出来。
柱间刚想说这种事情你会习惯的,忽然想起跟镜那次不一样,这次好像他是那个大恶人。
对哦!我是大坏蛋来着。
柱间更放心下来了,他的力量那样强大,而施加在日向宁次身上的不仅是他的威势,还有看不见的沉重压力,这点反抗——在他放弃了自己的道德之后,简直像踢走了一颗石子一样轻松。
这只是个梦。
他心怀怜惜,收紧了双手,把这只白鸟封进密不透风的黑暗里。
除了白眼之外,素来以柔拳出名的日向家更偏好风雅的生活作风,他们的体术以柔克刚,所造就的身体也并没有显明的肌肉。
比起忍者,洁白又匀称的身体确实像一名弱不禁风的贵公子,只有在偶尔几个动作间,腰腹间才会绷起紧实的肌肉。这时候更让欣赏着的人赞叹不已。
交易的受益者忍不住换着动作,更像看见更多的漂亮景致,无论是从背后见到的凸起的肩胛骨,还是绷直的腿上筋脉。啊呀,确实美丽无比。
“宁次,”柱间伏在宁次的背上,在他耳际亲吻,“你做得很好。”
不知道为何,宁次的额头抵着手臂,气氛反而熏热了眼眶,湿润无比。“...已经够了。”他说。
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已经够了吧?
“这件事情,我说了可不算。”柱间低笑说,“如果下次宁次还答应,我想怎么也不够。”
“...已经够了!”宁次忽然一掌拍开柱间,大声喊到,“不会再有下次了!”
就算是火影大人也不行!
柱间结结实实挨了一掌也没反应,他眨着眼睛说,“可我说了不算啊。”
“火影大人不要有下次就可以了!”宁次说,“我不喜欢这样!...就像,我只是一个交易的物品!就像我不是我自己一样。”
“.....”柱间坐起来,他手拿过来旁边的衣物,宁次接过去穿上,然后他才说,“只要宁次君仍然记挂着日向家,那他们的要求是什么,你都会答应吧?”
“.....”宁次说,“为了家族。”
“那这种事情避免不了。”柱间说,他忽然笑了,“就算下次我要求你过来,你也拒绝不了。”
日向宁次一拳打了过去,他用了全力,拳头停在柱间鼻尖只差一点点。
宁次喘着气,表情复杂,“...我...”
“讨厌我也没办法,为了日向家嘛。”柱间屹然不动,微笑说。
停着的拳头颤抖,半天,才收了回去。
“...大人。”日向宁次收紧手,“...我很抱歉,对你不敬。”
“没关系。”
千手柱间看似表情诚恳,“毕竟你的家人唯利是图,为了所谓大义牺牲族人,你感到被背叛也是正常的。”
“明明是天才,却还是被人当玩物一样送上床。不甘心吧?明明是围绕着你为中心的世界,怎么会有着不属于自己的意志在暗处滋生呢?”
“他们的笑容,他们的肯定,他们的目光,难道都是假的吗?”
永不停息的黑色漩涡,有了一道无法忽略的出口。
“该清醒过来了。”柱间冷漠地说,“在绝对幸福的世界...也只会跌入痛苦深渊。”
日向宁次颤抖着的幅度越来越大,让人担心他下一秒就会碎裂。
“您又了解什么?”半响,他平静下来说。“这样子就很好...我很幸福...”
柱间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宁次又说,“即使是愚蠢的幸福...让我这样快乐,那就是真实的。就像我是分家,即使我比他们做得更好,笼中鸟也提醒着我的徒劳,那就是虚假的。”
“分家让我们失去自由,我厌恶这份必须在别人管束下的折磨,我不甘心,我比他们做得更好,但仅仅因为我是分家,所有的努力得到的不是他们的夸奖,而是怜悯——好像在说,你看他这么努力,可惜是个分家。”
“凭什么?因为一个出身吗。”宁次挺直肩背,与柱间四目相对,他一点也不逃避地问道,“那为什么让我有这样的天赋?”
“您能告诉我吗?努力了可以得到嘉奖的世界,和无论怎么挣扎也注定了的看不见的命运,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哪一个才是合理的?”
为什么让他看见这世界的真实的才能?
如果他并没有天赋,还能安慰自己只是个分家,没必要拼命,而越实力超群,越看见雏田大人那样唯唯诺诺,他心中升起的憎恨不甘——对这命运的,就越是浓烈高涨。
...所以才,怨恨这个世界。
“被命运宠幸的火影大人,您能理解不幸之人的感受吗?”宁次仔细注视着柱间的脸庞,他要看清这个人的每一个反应。
...当然不能。
柱间心想。如同宁次所讲...不,也有点不一样。
在宁次看来是被命运宠幸的千手柱间,也有着自己的不幸,而他也不能把这份不幸说给他听,因为听上去太像炫耀。
“如果这是您的梦境,您还能这么轻易地说清醒吗?”看见柱间不答,宁次又以为他被自己说得无法反驳了,讽刺地说,“如果是大人您的梦境——”
如果是他的梦境,那应该是斑留在村里,扉间也在,他们三个人其乐融融地生活。扉间会来捉躲在斑家的他,而柱间一定会趁斑睡觉往斑那头乱发上插很多红色的山茶花。
“我也会很沉溺的。”柱间呆了片刻,接口说。
宁次愣了愣,又说,“那...”
“但我也不会去思考真实和虚假。”柱间说,“我会尽情玩一段时间,然后破坏掉这个梦境。”
“......”
“宁次君你想太多了。”柱间像个过来人似的摇头,“忧虑过多会早白发的,像我弟弟。”
哈?!
千手柱间才想起来,在他和日向宁次玩耍的这段时间,估计【宇智波斑】在战场上正大发神威,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错过什么要紧的事情,于是失去在这个梦境玩乐的心思,起身要走了。
“等等...”难道这时候火影大人不该跟他讨论真实和虚假的边界吗?!
日向宁次没反应过来,已经抓住了千手柱间的衣角。
“...难道这时候您不该说什么?”
千手柱间奇怪地看着他,“没必要吧,我已经找到出去的办法了。”
啊?!火影难道不该关注同伴吗?!
日向宁次憋红了脸,他突然想到鸣人。但鸣人也不会这时候忽然走掉吧!
“我...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日向宁次只能这样说,“我宁愿幸福下去。”
千手柱间听到这句话反而坐了下来,认真地说,“这又不是普通的幻术,你暂时还出不来啊。宇智波斑的月之眼是强制性的,就算你现在想起来不对也没办法和我一样出去。”
啊...那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日向宁次又感受到痛苦了,过于纷杂的情绪让他忽然落泪,他的耳朵和脸颊都红得彻底。刚才说那么多一大堆...在这个人面前,太羞耻了!
“哎...”
柱间用手抬起宁次湿透的脸颊,抚摸说,“别哭啊,我的意思是,你也不需要我说什么了,就算你的话是这样,但心底很明白不是吗?所以我才放心了。”
“.....”
柱间微笑说,“日向宁次,你是天才。所以照着你的内心想法去做吧。”
“感到幸福,又害怕这种幸福,为注定的不幸而痛苦,又对这份痛苦而安心。”柱间缓声说,“完美的世界,没有天才发挥的余地,而你不需要这份圆满。”
“一开始就成功,那怎么去区分你和庸人?”他亲吻宁次的眼下,“天才有天才的世界,缺憾也是天才的闪光点。”
“...这太傲慢了,大人。”宁次说。
“傲慢有什么关系?”柱间说,“我一直觉得你的心态该是‘即使有笼中鸟你们也比不过我真是废物’那样子。”
...这分明是宇智波家的作风。
初代目火影大人的喜好很明显了。
“可家族...不会喜欢。”宁次咬着嘴唇说,“这不是日向家的作风,也没人能理解。”
“那你当家主。”柱间耐心说,“强到当家主,然后这就是日向家的作风了。”
“分家不能当家主...有笼中鸟。”
“这个啊?不然杀——开玩笑的。”柱间打住自己的话,“那也有办法,一个术法必定有解法,你去找办法解开就行了。”
“不可能...”
“宁次,”柱间微笑说,“天才难道真的会觉得有不可能的事情吗?比起不可能,更多的是不敢做吧?”
一阵沉默。
“总之,现在你自己清醒过来了。”柱间打算要出去看看情况了,他还记挂斑那边的战况。
宁次又抓住柱间的衣角。
“我讨厌世界,”他说,“为什么有笼中鸟?为什么我是分家?为什么不幸的偏偏是我?无论过了多久,我都不甘心,不想去承认。”
柱间等着他继续说。
“但是我没有放弃...这么多年的练习,比谁都刻苦的修炼。”宁次平静地说,“我知道一开始我就输了,我却不肯放弃,因为我除了向前进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而至于命运是否回报我的努力,我也从来没想过。”
“我真像一个可悲的蠢货。”他说,“但即使是蠢货...也有着骄傲。”
“这样抹杀了我所有努力的世界,”他轻松地说,“不是让我幸福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日向宁次得到了最好的开端,而他的努力在别人眼里却看起来那么顺其自然,让曾经在闲言碎语,别人可怜目光下成长起来的日向宁次感到憎恶。
备受宠爱,所以努力也很正常,毕竟有那么大的期望吧?
毕竟是天才吧,我们普通人赶不上的。
....你们懂什么?我即使是分家,刻上笼中鸟,也不曾懈怠过一分一秒。
“可恶,”宁次喃喃说,“我居然觉得还不如有份笼中鸟...好歹让他们承认我的实力是我自己做到的。”
Notes:
四站还有一两章就可以写斑了,晕...我好会拖。
其实宁次我又写了一大堆道理但想想太说教了,不要学鸣人嘴遁了,所以就酱紫吧...
Chapter Text
千手柱间再睁开眼,依旧是苍白月光照耀大地,白茧如同累累果实挂在枝头一般,但眼前却不是【千手柱间】。
“...扉间?”千手柱间眨眨眼,揉了揉,又环顾四周,可这个冷寂的地方,只有这个长着千手扉间面目的【人】。
“你也在这里呀。”千手柱间笑了一会儿,“嗯...扉间,你看见我了吗?”
“看见了,”【扉间】说,“就在眼前。”
“不,不是我,是我。”柱间耐心地说,“刚才我不小心...”
“中了宇智波斑的幻术。”【扉间】说,“我以为这种情况你早就该学乖了。”
“当然...”柱间小声说,“我只是不小心...”
“不小心还是故意的?”【扉间】说,“有些时候你也会因为想要尝试斑的忍术的威力而故意中招。我早说了不要这样,很容易出事。”
“呃...可这次真的是无意的。”
“是吗?”【扉间】说,“我看你玩得很开心。”
...他怎么看见的!
柱间缄默不语。他憋了半响,灵光一闪说,“...其实,其实我不是你的大哥!”
【扉间】又抱胸对着他说,“我也不是你的弟弟,没必要给你留情面。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一点用也没有。”
柱间捂着胸口倔强地说,“我,我还是救了很多人的...”
“呵呵。”【扉间】回之以冷笑。
千手柱间忍不住抱头蹲下,心想【千手扉间】看到了多少,他越思及自己在宁次梦中的放纵,就越是难以呼吸,痛苦地不敢面对扉间。
虽然不是他的扉间...
头顶忽然被人按了按,柱间猛地抬头斥责【扉间】,“就算是这样也不可以摸大哥的头!长幼有序...”他刚要斥责,看见这个眼白全黑的扉间露出的表情复杂又迷惘,声音又渐渐消失。
“你,是活着的大哥?”【扉间】问。
“看这样子也是...”柱间说,“我...大概来自终结谷之后的那段时间。”
“什么时候?”扉间问。
“你要问我,我也说不清楚...“
【扉间】忽然说,“大雪纷纷扬扬,孩子也在哭泣。早点离开这个地方,远处能看见故乡。”
柱间依旧盯着他,神情茫然。
【扉间】注视着柱间,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于是轻叹说,“是吗...还不到那个时候。”
“你在说什么...不过,这首歌谣不是小时候我经常唱给你听的吗...”柱间说,“哦哦扉间你还想我唱给你听?不过也不是不可以...”他刚打算放声歌唱,【扉间】打断他。
“闭嘴,你的歌声很难听。”
柱间含恨闭嘴。是他的错觉吗?这个【扉间】明显更严厉。
他一起了不满的心思,就又多了一个想法。于是故意朝【扉间】贴近,摸着【扉间】的脸说,“我以为你会更有精神呢,看见我难道不应该更激动吗?”
【宇智波斑】也是,【千手柱间】也是,这个世界的他们还真把自己当个外人了。这让千手柱间无法忍耐。
可手掌触摸到冷硬的皮肤,千手柱间也不禁为这份死寂愣神,他的弟弟怎么一眨眼就失去生气了?即使这个扉间不是扉间...但他还是为他感到心痛。
柱间忽然愧疚起来。他觉得自己这样戏弄扉间的行为不太好,想要端正自己的态度。收手之际,【扉间】却抓住他的手腕,语气平平说,“还有多少个?”
“...啊?”
【扉间】把他转了个身,拉下后领,数了一数金莲的瓣数,皱眉说,“日向宁次不算吗?”
“...嗯?”
【扉间】继续说,“原本我也该和你那个世界的千手扉间同为一人,可因为你,未来竟然也变了。我和他区分开来,所以我也是新的一个人,即使我现在已经死了。”
“不过,也很方便。”他说。
方便什么?你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千手柱间大惊失色。
【扉间】的手掌摸上千手柱间的脸侧,他压了压,柔软的皮肤下陷,彰显着活人的特殊。这时候空旷的天地忽然纷纷扬扬下起了雪。
“秽土转生的人本不该被迷惑有着梦境,但这次是个例外。”【扉间】说,“不过,这到底是佛祖的开恩,还是我心中长存的遗憾导致的。也令人不解。”
他低下头,在雪中亲吻了柱间。
秽土转生的身体冰冷又僵硬,抱起来像抱着一个关节柔软的人偶。摸过的地方不会染上掌心的温度,而再用力也留不下一点痕迹。
黑夜寂寂,白月寡淡,凭空出现的雪既不寒冷,也并没有触感。柱间替【扉间】拂去肩上堆积的雪,就像弄散了一堆沙尘。
【扉间】坐在他怀里,他的表情没那么多改变。柱间知道秽土转生的身体大概不会有快感这种东西,但【扉间】的眼睫偶尔又会随着动作改变而颤动,让柱间也疑惑了,说起来这里的梦境应该是【扉间】的,那他应该有着感觉吗?
不过,按照扉间的性格,他应该又宁愿自己没什么感觉。
即使这样,柱间也仍旧小心翼翼,他老老实实地不太像自己。
【扉间的】的头发苍白,身体也苍白,一点颜色也没有,只有那双被冥土吞噬的眼睛闪耀着最后一点颜色,他说,“你专心点。”他抱着柱间的肩膀,又侧目看到柱间的后背,这朵十二瓣金莲只有一瓣未落下了。
他心中想到,这是他最后能为那个自己做的了。
“...你对我也太严苛了。”柱间说,他努力强撑体面,“这时候我能硬起来已经是意志非凡了!”
“不行就喝点药。”
“......”
柱间释怀了。
第三次睁开眼睛,面对【千手柱间】,柱间又怀疑地盯着他,“.....”
“干嘛这副样子?”
柱间想了想,凑过去一副向【柱间】索吻的样子。
【千手柱间】连忙一巴掌打了上去,威胁地说,“你再这样我也救不了你。”
柱间松口气。现在终于不是梦了。
他又看见【扉间】也站在旁边,忍不住一哆嗦,刚想说什么,【扉间】似乎预感到一样抢先说,“现在我们去看看斑那边的状况吧。大哥,好久不见。”
“看见你很有活力,我也感到开心。”他冷硬的面色竟然能看出温柔。
“...我不是在旁边吗?”【千手柱间】说,“扉间,你不要一副很久没见过我的样子。”
“并不是,只是没想到能看见活着的大哥。”【千手扉间】说。
“这家伙可是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了啊!不要偏爱他!”【千手柱间】忍无可忍说,“你见到我的时候都没这么多感情!”
有了对比,更难以忍受。
“.....呃。”
“呵,呵呵!我这边的扉间才不会答应你!”【千手柱间】好像忘记了这个人是他本人,强撑着冷笑说,“别以为你在扉间心中有多重要!我才是扉间的大哥!”
“...我们是同一个人吧。”柱间说。
“我会。”
【千手扉间】说,“我当然会答应。”
“如果是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他低声说,但目光又不聚焦在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人,让人分不清他在对谁说话。
两个柱间都沉默下来。
千手柱间心中又酸涩,他忍不住要摸着扉间的脸凑过去,在刚要做出什么事情之时,【千手柱间】按住他的脑袋,阴沉地说,“——滚蛋啦,这是我弟弟。你又想做什么?”
柱间想说这个扉间也早就跟他做过了,但【千手扉间】忽然盯着他,他闭上了嘴,知道【扉间】不想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只能说,“可他也是扉间。”
“那是我的弟弟!——不是跟你乱伦那个,你不要让我们的兄弟情谊变得很尴尬。”
“我就是你,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和扉间也会有这种可能...”柱间不太明白自己怎么这么执着区分开他们。
“...我到底变得多没节操!”【柱间】发怒,又要和柱间打起来。两个人纠缠了好一阵。
在前往斑那个战场的前一刻。
“如果他赢了呢?”千手柱间忽然问,“斑赢了怎么办?”
【千手柱间】头也不回,说,“那我也没有办法。”
幸运的是斑输了,不幸的是一切揭晓,斑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个无用的梦境,一场骗局。
佐助和鸣人打败了宇智波斑,打败了辉夜姬。世界重新归于宁静。
而秽土转生的躯体即将归于虚无。
千手柱间忍不住握着【宇智波斑】的手,轻声说,“再见了...斑。”
“...呵呵...”斑说,“你...来到这里,只是见证了我的失败。”
“不对,”千手柱间说,“我是为了避免这个结局才来到这里。之前你问我的问题是什么,我现在才也没有想清楚,但是斑,如果是你自己,你有什么想带给你的话吗?”
“没有意义了...”宇智波斑说。
“一定有办法,”千手柱间恳求地说,“你一定能避免这个结局。告诉他吧,告诉过去的你。”
“我...”宇智波斑的声音疲惫又轻微,但他忽然笑了,涣散的眼瞳里似乎闪着剧烈的光,就像即将熄灭的灰烬中最后一点燃烧的亮色,“就算是地狱!也不要犹豫——往前走吧,直到毁灭一切!”
他挑衅似的语气没有激起柱间的一点愤怒。渐渐地,他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微弱。
“这就是,我所有想说的话。呵呵...看你能不能带给过去的我...”
“我会告诉他的。”柱间坚定地答应他。
【宇智波斑】急促地呼吸了一阵,他似乎还想要什么,这时候。
“走开啦!”【千手柱间】爆发,一把推开千手柱间,“去找你的斑!好歹让我说两句!”
“我们到黄泉再饮酒吧——斑!”他大吼着,“斑!你一直是我的朋友!从未改变!”
【宇智波斑】似乎听见了【柱间】的话,嘴角弯了起来。可他没有时间了,最后一点力气也用光了,所以他安静地闭上眼睛。
“.....”
“你浪费太多时间了!!”【千手柱间】对柱间怒吼。
“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吗?!你也给我下地狱!”
“...你就是嫉妒我吧!我猜到了!别掐我!他们在看呢!”
“对我自己没必要留情!你这装着纯良占尽好处的家伙!”
“都快走了的人就不要给后辈留这样的印象了!你的身体在发光了!”
“......”
“......”
“总之,”波风水门对鸣人和佐助还有卡卡西等一系列木叶忍者说,“秽土转生能带来死者一定的性格改变也很正常,这不代表初代火影在我们心中的形象受损...”
“可老爸,那个活着的柱间大人也是一样诶。”
“...鸣人,沉默是金。爸爸我对你的教育还是不够。”
Notes:
其实能看出有很多可以写的,但作者=。=是个急性子的人,本文一开始预计5W字,再拖就更长了,更多笔墨想花在斑身上了。
【扉间】忽然说,“大雪纷纷扬扬,孩子也在哭泣。早点离开这个地方,远处能看见故乡。”这里扉间的歌谣是【柱间】死前安慰他不要落泪唱给他听的。童年时期如果屋外下雪,柱间会跟生病的弟弟一起窝在被窝里,扉间发烧思念母亲,柱间就会唱歌给他听,后来被爹听到打了顿就没唱了。因为这歌是不幸的女人唱的。柱间不知道这个含义。
临死前【柱间】唱这个歌也有地狱笑话的意思。WWW
Chapter Text
千手柱间回到木叶,还没有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告诉扉间,就被他打断了,“这次我可没空检查了——大哥,镜不见了。”
内心庆幸不用被扉间逼问到底是谁,什么姿势,什么地点,什么感觉之余,柱间被镜失踪这个消息震惊,“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敌人吗?哪个忍村?”语末带上了一点寒意。
“不,”扉间盯着柱间说,“虽然没有证据...但我认为是宇智波斑。”
扉间,每次你这么毫无证据地确定就是斑做的,也令我无力又承认有很大可能。
千手柱间沉默了会儿,问,“有通知其他人吗?宇智波他们呢?”
“我对外说镜是执行秘密任务去了。”扉间说,“他们不信,但也别无办法。”
“那很好...你和我,不,你在木叶守备,”柱间说,“我去找镜。”
“你觉得斑他是为了引你出去吗?大哥。”
“...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他,但我确实觉得他更想看见我而不是你。”
自从知道宇智波斑还活着,他们又不能告诉其他人,只能通知严加戒备,而扉间探查了几次也没什么意外。
即使稍微放出了柱间身体好转的信息,也没什么风吹草动。
眼下宇智波镜的失踪或许是一个突破口,扉间说,镜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木叶西边的森林里。
千手柱间站在森林入口,想了想,放开自己的查克拉,努力把自己当作一块诱人的甜食,毫不警戒。
他的查克拉带着亲和的气息,吸引来松鼠和野兔等小动物,雀鸟在林间枝头盘旋。
他又踏了踏土地,感受了一下这片森林的查克拉,心里有了定数,于是一步步朝着一个坚定的方向走过去,没有用上忍者的能力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茂密的绿荫下,卷头发的宇智波少年安静闭着眼睛。
千手柱间提起心走过去探查他的呼吸,才松了口气。宇智波镜只是睡着了。
他拉着宇智波镜把他背到身后。
千手柱间一步步走着,等走出森林,小动物们也四散了。这时候天上的流云遮蔽了艳阳,正是令人安逸的时候,千手柱间走过草丛,而遇到了一条河流。南贺川。
南贺川并不大,但也有段横距,后来千手柱间拜托修桥的工匠在这条河流上建了座小桥,用的他的小金库。
千手柱间可以踏在水面上走过去,但他还是背着这个少年一步一步走到桥上去,咯吱咯吱,桥下流水细细簌簌,穿过他们的影子。
走到桥中间,他停住了,说,“我一直在想,其实建这个桥很没必要,忍者可以踏水如平地,根本不需要。”
“是,这只是件非常没意义的事情。”背上的少年忽然说。
“可是后来我又觉得,也不是忍者才会过河,普通人也要过呀...那还是有点意义的。”千手柱间轻声说,“更何况总想在河流上建造桥,大概也是人的本性吧。即使忍者不会落水,其实他们看见桥也会选择走到桥上去的。“
“呵...你总是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千手柱间瞥眼看桥下,恍惚愣神了一瞬间,又直起背脊看天空,他微笑着说,“但你每次都会认同我,不是吗?你的表情比话要诚实。”
一把冰凉的手里剑横在他的脖颈处,背后的少年阴森地说,“我不会否认这点,但同时我也不会开心。”
斑驳的河面上倒映出桥上的人,千手柱间背着一个少年,那少年有着及肩的散乱头发和一双鲜红的写轮眼,那不是宇智波镜。
他有着比镜更艳丽的样貌和不收敛的气质。
“斑...”
千手柱间最后的语调像叹出来的一样,他设想了很多次见面的场景,总觉得这该是个天翻地覆的时候,总是想着一定会闹到让他担忧木叶的安危,半夜拉扉间商讨怎么加强边防...
但真的遇上了,却平常地不得了,他甚至有心情伤感地想,斑似乎重了点。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距离那场终结谷的雨,有多久了?
千手柱间心下嗤笑,斑还记得很清楚,可他却忘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变作少年的斑好奇地问。
“嗯...其实,变身术不会让体重也变了,所以你还是比镜重的。”
“呵呵。”
柱间还是照样背着斑,走过桥去,然后他走上了通往木叶的小路。
“你不怕我毁了木叶?”斑问。
“不怕。”柱间坚定地说。
开玩笑,他可是让扉间准备了很久,斑这次没有九尾,可不会那么容易。
柱间心情很好似的,背着斑还走快了点,像要急着回家一样。
“我从来没想过我们还有今天,”斑叹息似的说,“就像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像终结谷那次一样要分生死。”
柱间的脚步不停,“命运的有趣,不就在于不可预知吗?”他说。
“我讨厌不可预知。”斑说,“这代表了好的坏的都不受掌握,都是计划外的东西,令我厌恶又令我焦躁。”
“所以你总是太心急,”柱间笑着说,“太急迫地要个结果。”
“哼,”斑懒散地靠着柱间的脖颈,“除了结果之外的东西...都是毫无意义的。”
柱间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心想,如果结果是没有意义的呢?他忽然很想迫切地把那个结果告诉斑,但千手柱间思量很久,他甚至背着斑又走过了一片树林,才说,“斑,我在那边遇见了你。”
“...什么?”宇智波斑昏昏欲睡。
“那个未来的世界,我看见了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柱间说,“真是非常宏伟壮大的场景。”
“是吗?”斑来了兴趣,“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厉害?”
“是,”柱间说,“天地变色,世界上好像只有你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你真的很强,强得离谱,即使我也不可能打败你了。”柱间说。
“哦...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让我别碍事。”柱间老实说。
斑笑了,“...我还以为他会纠缠你,如果是...”
“毕竟我不是那个世界的柱间嘛,”柱间说,他又遇到了一条和南贺川一摸一样的的河流,但这次他没上桥,而是跳到河流中的大石头上去,一跳一下,颇有些稚子童心地渡河。
“我问他有什么想对你说的,”柱间好险差点落河,斑的体重让他预估有点失误了,他面色不动强行扭转过来,等跳到岸上他才说,“他的确说了什么,你想听吗?”
斑在柱间背后撑着脸颊暗笑柱间的耍帅,想了想,“...嗯,还是别说,他想说我也不想听。”
柱间嘴角弯起,”那不行,我答应他了,一定要告诉你——他说,前方是地狱也没关系,走下去吧。“
斑嗤笑一声,“你这家伙——不用他来教我。”
“就这句,没别的了?”斑又问。
“没了。”柱间轻飘飘地说,然后柱间又问,“你想知道...那个世界的你...”
“不用说了。”斑冷漠地打断他,“你已经告诉了我所有事情。”
两个人也没再讲话,只有风吹过草的沙沙声,河流的流动声,雀鸟第三次在天空鸣叫。
第三次碰见南贺川,柱间想了想,这次还能怎么过河?
他干脆一脚踏了下去,河流淹到他的膝盖上一点,然后柱间在水的阻力下往前走。可刚开始还很轻松,过了中间,向前走一步简直有万钧之力在阻挡,河流的水不再是水,而是流动的石头,挤着千手柱间不能走一步。
他额上还出了汗,这时候往前走一步,简直比移动一座山还难。
“...放下我吧,”斑的声音诱引着他,“不然,你过不了河的。”
千手柱间的微笑还没有消失,只是唇边的肌肉有点颤抖,他故作轻松地说,“斑你也不是很重。”
斑的笑音就像魔鬼的呼吸,在他身后飘着。
“在一些没有必要的地方,你又很执着。”斑说,“这时候...我却比你的生命更重要了吗?”
河流的水猛然涨到了柱间的胸口!不知道为什么。
“你一直...都很重要。”柱间的胸腔被挤压着,没有什么空气了。
“是宇智波斑本人对你重要,还是宇智波斑与你相处的那个过去重要?”斑问,“面对那时候和你背离的我,你却毫不犹豫地下手了。”
“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柱间,你却软弱下来。”
“你要允许...人也会改变...”柱间疲惫地说,他真的没什么力气了,自己仿佛被一个漩涡给拽住,身体一直往下沉。
“就像我为了村子杀掉你,就像我现在又不肯放开你...这都是我...”
斑还没说什么,柱间终于支撑不住,要倒进河流里。但出乎斑的意料,柱间反手拉住了他,把这个比他身量小得多的人紧紧抱在怀里。
斑皱着眉,声音也被水淹没。他看见柱间在昏暗摇晃的水中对他微笑,做了一段口型,因此还差点呛了。
好久不见。
柱间亲吻他,在淹没他们的水中。他们一起下坠往更深的地方。
Notes:
柱间省略了半句斑的遗言(。
柱间犹豫要不要告诉斑真相,而这时候的斑不在乎真相。
另外柱间想在南贺川上修建小桥,大概也是出于莫名其妙的心态,觉得桥梁就像人心的联系一样,大概有点遗憾又寂寞的心态,扉间因为知道往事觉拒绝他挪用木叶公款于是柱间含泪拿小金库出来给钱了。
Chapter Text
“混蛋!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水!”
“...咳,咳咳,我也不会啊...”
“如果不是幻术,你要拖死我吗?!”
“可这就是幻术嘛...”
斑气呼呼地大字形地躺在草地上,柱间老实坐在一边擦头发。心想如果是幻术,为什么他的头发还是湿了呢?可见,现在他也没离开斑所营造的幻术世界。
他看见杂草东南西北地乱摆动,可伸手也没感觉到风。
斑看见柱间使劲弄也弄不干头发,招手让他看来背对着他。用出忍术替他烘干。
“...有梳子吗?”柱间幽怨地问。
“没有!”
“可每次你这样弄干头发之后,我的发型都变得好奇怪。”柱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婉言说,“我还是喜欢齐整一些的发型。”
斑瞪着一双写轮眼冷笑,“梳子没有,火有,我看你弟弟的发型不错,你要不然试试。”
“现在这样也很好。”柱间立刻改口说。
他看见斑脾气很大的样子,圆圆的脸颊都鼓起来。难免让他觉得有点恍惚,都快忘记了这张少年的外表下藏着一个和他同岁的灵魂。 “斑,你有没有觉得你性格也...活泼了。”
“为什么不变回去?”柱间微笑,“总觉得和这副样貌的你说话很奇怪。”
“.....”斑沉默了一阵。
“柱间,”他接着说,“我不年轻了。”
“......”柱间愣神,“这个原因吗,对不起...”
“你有什么说对不起的?”斑环胸而抱说,“让你印象中的我保持那个样子就可以。”
“容貌...不过转瞬即逝,”他摸着自己的脸,语气冷静,“不被人注视,是美是丑都毫无价值。不过,唯独你,我不想你露出令人厌恶的目光。”
“...我才不会那样...”
“你绝对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你这家伙看上去没心没肺,实则敏感脆弱,总同情别人!”斑抓狂地说,“我才不需要你的同情!”
“既然如此!”柱间结印起来,“这样行了吧!”
他变成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
“头发,”斑说,“哪有老头子头发乌黑亮丽的。”
“...诶。”
“头发太多了,给我减少一半。”
“还有身体的皮肤,松垮一点。”
“嗯...牙齿,牙齿应该松松落落的。”
“...好,好难看。”柱间大受打击。“我老了...原来也只是个糟老头子而已!”
“哼,”斑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谁老了都不会很体面的。”
现在两个人看起来更不搭边了,一个青春鲜嫩的小少年,一个垂暮之际的老人,站在一起像会偷家里钱去买糖的孙子和每日盼望着亲人回来的可怜爷爷。
柱间在河边照了半天,沉默了,然后快速结印变成西瓜头少年的样子。
“你不是要体会衰老的感觉吗?”斑嘲笑他。
“可那样看上去我和斑更不搭边了,比起自我的探寻,我更想接近斑的心灵。”柱间理直气壮说。
斑脸上的嘲讽更浓了,但他没再出言去戳痛柱间。
两人懒散地靠在一起,像两个小动物,因为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探索外界而和同类抱团取暖。
“我们来打水漂吧——”
“无聊。”
“...那比谁尿的远?”
“你几岁了。”
“——那去找个岩壁,看谁第一登顶。”
“没意思。”
“斑,你现在真像个老头子。”柱间嘟囔说,“难得的机会。”
斑闭着眼睛,“就算外表这个样子,这些事情不适合现在的我做。”他忽然睁开眼睛,带着一丝暗藏的兴奋,“或者我们打一架。”
这个打架,可不是指少年时期普通的打闹,柱间估计了会儿,谨慎地回绝,“算了吧...我现在不是很想打架耶。”
“呵呵。”
“小镜去哪里了?”柱间马上转移话题。
“我没杀他。”斑说,“弱小不堪,宇智波家也是没落了。”
可宇智波镜在宇智波新一代算是出类拔萃的了。千手柱间默声没有说话。
他选择再次岔开话题说,“那难得现在这样...总觉得要做点什么,不做就太可惜了。”他又愣了会儿,看向斑,“好像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变成这样吧。”
“以前没有这个闲工夫。”斑嫌弃地说。
对哦...那时候,木叶总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做,要协调其他忍族,要规划基建,要和其他国家忍村外交...一件接着一件,争分夺秒到连入睡都觉得可惜,就似乎推着车越来越快,快到已经心神被前进这个想法占据了。
当然没有这号闲情雅致玩耍。
柱间忍不住微笑,但很快,他的笑容又慢慢消失了,最后留在他面上的是一个复杂的温柔表情。“年轻的时候...”他说,“反而没办法享受活着的乐趣。”
斑闭上眼睛继续躺着,也不知道他在没在听,他看上去似乎有点累,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平缓。
“就算真的回到过去,”柱间低头看自己小了不少的身体,“现在也没办法去体会青春的无垢了,或许这就是怀念的心情吧。”
柱间抱着膝把下巴抵着,“那时候,我想把所有喜欢的、所珍视的东西牢牢把握在手心...”
“我迷信自己的力量,天底下不会再有千手柱间无法做到的事情——所以,一旦事情超出我的掌控和预期,我就焦躁了,或者说是我初尝了恐惧。”
“…你离开后,我想了很久很久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但我想不通。”
“我慌神了。”柱间侧躺在斑的身边说,看着他的侧脸,斑翘起的那个鼻尖边缘亮亮的,“那时候,恐惧和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忘记了——我甚至让这股恐惧主导了自己。”
“我也带着目的。”斑仍然闭着眼睛,说,“当时你如果不杀死我,或者说宇智波斑不死,我的计划也很难开始。”
“你被给我利用了。”
“你和我之间,不用谈论这些。”斑说,“我们都知道,死在对方手上也算荣耀。”
他平淡地说,“无论是意外还是平安寿终正寝,对我来说都太平庸。我一直以来认为如果真要有个终点,一定得是你终结我。”
“生死对你来说不重要,”柱间看着他说,“可我呢?”
“即使我爱着你,你也这样觉得吗?”
这句话让斑睁开眼睛,他偏过头去看柱间,刚好看见他不甘的眼神。两个人鼻尖相对,只有一叶绿色草尖在中间晃动。
爱是什么?
是占有,是渴望,是怨恨不属于我,是叹息怜悯他的失败……
是知道,对于他本人所不重要的痛苦,自己却替他承担了这份痛苦。望着你那如此澄澈的表情,在为你暗自感伤的同时,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自作多情,对着自身捏造的虚假幻想而爱怜。
“明明杀掉你的人是我,但我这个罪魁祸首却任性地觉得你一定没有我痛苦…看上去太可笑了。”柱间喃喃说,“可就算这样可笑…斑,我还是忍不住怨恨你………”
“我知道宇智波一族的爱很复杂...我也相信你的感情,但是...”
但是,人难道感受他人真实过感受自己吗?总有偏误。唯独自己的心情是确定无疑的。
那时候...他甚至暗自期望明日不要到来在,这份记忆从不存在。而只能怀揣着这样不能示人的隐秘感情度过一日又一日。
柱间问,“...但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会很痛苦!还是这样对我?”他抓了一把草,狠狠抓在手心,咯吱咯吱的断裂声响起。他又变得慌张起来,声音不自觉提高,“我的痛苦对你来说不值一提是吗?!”
斑愣了一会儿,诚实地回答,“但你总会忘掉这份痛苦的,柱间。只要时间够长。”
“……”
柱间深呼吸。
“你气死我了。”他麻木地说。
接着他恶狠狠地撞了上去,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管不顾,目的只为了一个粗糙的吻。
石子投入了水面,咚地一声,圆形波纹推开了明透的景物,不断向外扩散,越大越接近消失,而中心又有如此坚实的新生,就像疲弱的圆又回到了开始一样。在这个微小的改变里,却似乎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变化万千。
幽暗的树影,蓝色的明空,闪烁的光亮。一瞬间从地面倒悬于上!
...而后,鱼游动的波纹飞快闪过千手柱间面上。他有了失重的错觉,似乎被抛到了半空中。
幻术解除了。
风也动了。
两个少年一瞬加拉长身型,变成两个身量不错的成年人。
“......”
宇智波斑的表情还是很平静,即使千手柱间专注地看着他也没关系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千手柱间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才忽然又扬起一个真心的微笑,没头没尾了一句。“其实,斑就算什么时候,也很美丽。”
“你只会说听起来好听的话。”宇智波斑眯着眼睛说。
他的头发白了不少,额前尤其多,显得都没那么炸开了,挡住了一侧脸,只能隐约看出他闭着一只眼,而他眯着眼睛的时候眼尾有了细纹,脸颊也不如以前饱满盈润,他更瘦了。但衰老并不像他的本质发生了变化,而是从那个过度丰盈的躯壳里抽走了一些东西,露出更玲珑的骨架,只会让人感到怜惜。
“我反而更安心了。”千手柱间诚实地说,“我还担心自己是不是真跟你想的那样浅薄。但是,原来这也没什么关系。”
“因为斑还是很美。”
宇智波斑轻叹,“虚伪。”
“可我的确很喜欢你的美。”千手柱间说,“每次看见你的脸就让人心旷神怡。”
“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宇智波斑话没说完。
“斑总是很漂亮。”千手柱间说。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原来衰老也只是他美丽的一部分,所有在这个人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和变化都被包含在美丽这个概念里了。他即是爱恋的本身。
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宇智波斑只是轻笑,模模糊糊的哼声让千手柱间心一跳一跳的。
他亲吻千手柱间的脸,他把自己的鬓发理在耳后露出全貌,闭着的那只眼睛可以看出下陷的痕迹。“对着这样的我,你也会有欲望吗?”
他的语调像个小勾子一样,勾起千手柱间一层皮。
千手柱间不语,只是狂点着头。
但他的惊喜心情很快又嘭地没了。宇智波斑接着说,“顺便一提,千手柱间,你背后这个莲花是什么玩意儿?”
“...纹身。”
“你又骗我,”宇智波斑的声音很阴得要滴出水来,“这分明代表了你和多少个人...有过交合。”
.......
他怎么知道的?!
Notes:
这章满足了我想看他两青梅竹马的共白头的想法。写着写着忍不住微笑...
感觉他们不会游泳...忍者不太需要吧(?不过这个细节我也没查证。
感觉一到他们的回合千手柱的感情好丰富...
Chapter Text
“柱间,你的气量宏大。”宇智波斑说,“不光能容忍木叶,还能容忍这些。我却没有你那样的气量...呵呵...”
他赞赏的语气在千手柱间听来,如同地狱的回响。
这是有理由的!我是为了活下去!而且不这样做的话我现在已经在冥土了怎么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呢?柱间想这样狡辩,但他额上发了一阵冷汗,最后忽然指着斑说,“所以斑你还是想等我死了!”
“?”斑眯着眼睛。
“那我现在绝不后悔我为了站在这里所做出的一切努力。”柱间的心怦怦跳,他的大脑从来没有现在一样转得飞快,“我死了的话!难道比现在站在这里更好吗?”
斑的表情深思起来,看得出来他很想反驳柱间,但又对此表示迷惑。
“你是想说...”斑缓缓开口,“你搞了那么多人也是合理的?”他的声音寒冷下去,“包括千手扉间?”
开玩笑——!绝对不能承认!
柱间抓紧斑的手臂,他忽然和斑凑得很近,大声说,“那你出现啊!你为什么不来见我?!我快死了...生命末尾你都不愿意出现,让我抱着这样的遗憾痛苦死去。”
“我也想亲你啊!”柱间看着斑的表情变得错愕,接着紧张地继续说,“我也想抱你,我也想摸着你的脸和你——呜呜呜。”他的嘴巴被捂住了。
斑的脸沉下来,他的手捂紧柱间的嘴,让他那些不知廉耻的话说不出来,“行了!你能不能稳重点!”
他上下扫视了柱间一遍,对着柱间讨好的眼神,那副恐怖的面色才消散,转而说,“...你这家伙...算了...”
斑把柱间推到地上,趴在他的胸口上,露出个笑容,“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他们...和我,柱间你喜欢哪个?”
当然是你。柱间这样想,但他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期盼地看着斑,指望自己的真诚能打动他。
斑侧着头抵着柱间的胸膛,他听见心脏有力的跳动,砰——砰——砰——
这是活人的特属。
“算了...”他喃喃自语,“千手扉间说还差一个人...等你完全恢复健康,我们再来打一架。”
斑的声音太小,柱间没有听清楚,他问斑,斑只是哼了一声,就起身掐着柱间的喉咙深吻他。
这个吻既不温柔,也不干净,斑没有柱间那样对于时间的伤感,在无人之地静静等待着岁月流逝的他积累的只有愤怒,还有无法纾解的欲望。
他咬破柱间的嘴唇,吮吸着咸甜的血液,就像要从这个小口把柱间内里的丰沛生命吸干一样。柱间感觉到了疼痛,皱眉捏着斑的后颈把他拉开,见到他的苍白唇色被血染得鲜红,对他大笑。
“柱间……”斑擦着唇边的血渍,再一点点舔着手指,他看上去兴奋起来了,手往柱间的下身摸去,“我们多久没做过了...?”
柱间被斑的这副艳丽模样摄住,他的阴茎恰到好处地硬起来被斑拿在手里,于是脸涨得通红说,“...很久了。”
“所以你还像个年轻人一样。”斑的手灵巧地绕过布料,他的手指总有意无意避开柱间的肉体,显得偶尔的一点一触更让人心痒难耐。
“哦?你的身体看样子没有被别人满足。”斑挑眉看向柱间。
柱间手捧着斑的脸颊,拇指卡进斑的牙关,把他拉过来,额头抵着额头,“不是你,就不行...”他说。
“满足我的欲望吧!”柱间低声道,“只有你,斑!”
“我很乐意。”斑的眼睛更亮了,他被情欲浸润的脸颊上,衰颓的气色一扫而净,只有渴求和快乐的青春模样。
纵情享乐才是活着的证明!
他们在战争,编织未来的繁忙日子里也未曾忽略这点。有了欲望就及时发泄,把痛苦寄托于身体的交合,从这种绝对坦诚的方式里感受对方的心情,只有这样,才能使相视的眼神毫不动摇,才能让相握的手绝不收回。
而柱间和斑,远比学习到情爱之前更早地认识了情爱。
当时南贺川边,两个一无所知的毛头小子,早早交换了忍术之外的知识。他们褪去衣裳,互相掐弄对方的胸脯,柱间遗憾斑这样白皙的皮肤却不是女孩,而斑嘲笑柱间即使是个女孩也没有自己漂亮。
日头下的河水深处依旧冰冷,他们在水中嬉戏,在水面下触摸对方的腿间,然后一起跌了进去,四肢交缠着,就像两只缠绕着对方的章鱼。
亲吻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不过,一开始却是斑总是忍不住笑起来,他们的眼睛这样近,近到对方都模糊了,斑又推开柱间,说这样很奇怪,内心惶恐不安,掩饰地发着脾气。
柱间气恼地说那就闭上眼睛,总之他一定要亲到!本来只是少年们好奇的尝试,此刻在另一个人的推拒下却成了一件不得不完成的伟大之事,好像这件事不完成,他们不亲吻,世界在下一秒就会毁灭一样。
柱间带着世界毁灭前的勇气按着斑的双手,而斑带着拯救世界用于献身的决心闭上眼睛。
但斑的嘴唇紧张地抿起来,等到他觉得世界都该毁灭几十个来回了,他也没感受到柱间的体温。
他睁开眼睛,看见柱间盯着他发呆,脸上又是傻乎乎的茫然表情。
干嘛?斑开口问道。你快亲呀,他心中想到。
柱间眨了眨眼睛,他为难地皱起眉毛,那副西瓜头的模样更土里土气了,但很快,他表情又变得坚定起来,好像重拾了武器,信心回来了。
斑这次没闭眼,他看似平静地盯着柱间,像在心里记仇。斑心想,之后绝对要不留手地打架...这次要逼柱间用出杀手锏,看看他到底进步了多少...这家伙的愧疚很好利用。
柱间慢慢俯下身,他的动作实在太慢了,慢得斑疑心自己这时候用写轮眼了。
啾。
柱间心满意足地侧身躺在草地上。
斑错愕地盯着天空。过了一会儿,他反应过来,忽然暴起拎着柱间的衣领大喝。
干嘛...干嘛亲我耳朵!
可你不愿意啊。柱间委屈地说,我不想看见你难过...
他的眼神这样澄澈,让心中还有着算计的斑脸更是通红,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你...你,斑结结巴巴,话也没办法说出口,最后,斑干脆闭上眼睛撞到了柱间唇上。
需要你可怜我?!他心想,这个架是打定了。
于是,从莫名其妙,起初只是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亲吻开始,柱间和斑有了更多的接触。他们的双手都触摸过对方稚嫩的密处,嘴唇不仅用来亲吻,甚至到了后来,单纯身体的交缠已经无法满足少年们吓人的欲望。
后面还有可以做的。某天,斑抱着柱间喘气,他轻声说,你不好奇我们还能做什么吗?
柱间反而诡异地沉默了,他沿着斑的耳际亲吻,收拢双臂,把斑嵌入他的怀抱里。
哦...你知道。斑笃定地说。
不...柱间含糊地说,现在还不行!他说,我们太小了。
切。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斑烦闷地说,这世界上居然要有这种需要等待的事情,让他不快。
很快的,柱间说,等到斑和我的头发长到腰边,我们就是大人了。他咧开嘴,露出洁白整洁的牙齿,阳光让他的笑容看上去闪闪发光。
可是后来,南贺川的河流竖直而下,像一道无法弥补的鸿沟分开了他们两人。这个约定也淹没在仇恨和血海里了。
又过了完全独立的几年,他们的头发稍微长了些。两个人刀刃相接,在对方的瞳目中映照出自己的影子。
他们为记忆里对方的模样和现实的差别恍惚了一瞬间,但没有人能发现他们在战场上的失误。
斑在泉奈的呼喊下起身要离开,他那时十七八岁,能力虽然崭露头角,但并不足以和家族抗衡,还没有统领全局的威视。
而柱间的木遁也只是个千手家掩藏的秘密。
他们并不能表现出认识对方的态度...至少,在两族交战的现场。
斑带着泉奈离去的时候,写轮眼鲜明无比,在不为人知之处回忆起柱间的表情,比起那个复杂的眼神,他更想知道柱间的唇形在说些什么。
他的嘴唇也不自觉地学着。
片刻,他才停下脚步,想笑出来,但在泉奈的回视下,斑只是摇摇头,说没什么。
【南贺川】。
这个笨蛋...这么久了,难道不能换个地方吗?
我不会应约的,斑心想,我们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难道千手柱间以为我们还是孩子吗?血海深仇...无望的争斗,这个世界本就如此,没得救。
难道他还是个孩子吗?
斑在心中嘲弄过去的幻影。可他过了一夜,直到天将黎明的时候,也去往南贺川边,斑认为,再蠢的家伙也不会等那么久,夜里的天气这样冷,忍者也会冻死。
我只是去一次,好在下次他质问我的时候回嘴。斑心想。
而天边微明的晨光照亮了南河川黑色湖水的边际,一块薄石连续跳了三次打破平静。斑看见柱间等待在那里。
柱间打了个喷嚏,看起来他真地被冻了一夜,蔫头耷脑的。
斑立马就想逃跑,他没想到柱间真的还在这里,但柱间也是个敏感的忍者,斑一来他就发现了,而注意到斑想要逃跑的动作,柱间用上了他此生最快的速度飞扑了过来。
斑!!你来了!!他惊喜地大喊。
小声点!难道光彩吗!斑气倒。
这次重回后,柱间和斑的小心谨慎做到了极致,他们现在肩负的责任更重,而表面上的冲突也越尖锐,如果再次被人撞破...那就不是简单的家法可以解决的事情。
但很快,他们也不用担心了。千手佛间和宇智波田岛相继去世。
而他们两人的能力也更强了——强到一族之内没有对手,强到,人人都觉得他们会带领千手和宇智波在忍者世界走向巅峰。
...强到,千手和宇智波开始本能恐慌。他们还这样年轻,未来不可限量,如果一直敌对下去,这两个人恐怕会带领两族走向毁灭吧。
但怎么停下来?很多事情,不是说害怕了就可以停下来的。
斑和柱间面对着脆弱紧绷的族群,深刻觉察到了这点。在兴致高涨誓要吞灭敌人的壮烈气势下,一个个人内心被拉扯到极限的精神已经快断裂成碎块了。
斑认为,他无路可走,即使意识到了争斗的未来是两族同归于尽,他也不能和解。因为他不能背叛宇智波一族。
而柱间认为...可以和解,而且他们必须和解。
只要你我和解就可以。柱间说,我们足够强了!
斑拒绝了,他摇头说,柱间,我是宇智波的族长。他没说的是,你不懂宇智波。但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并不能告诉柱间为什么不能和解。
这个转变点在于泉奈的死去。万花筒写轮眼被斑肆意使用,很快就付出了代价,而他唯一的弟弟替他填补了这个代价。
那之后斑更疯狂了,他的动作更快,结印更精准。他现在没有弱点。
柱间也更强了!似乎每次这两个人中的一方变强,另一方也会跟着变强,阴阳相生相克,他们之间总有种命定的平衡,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同一时间会出现两个这样强大的天才。
斑的那种战斗方式再没了留命的余地,他不再给自己规划逃跑的路线,每一次都是冲着你死我活或者我死你活的结局去的。柱间看见了。
所以,柱间必须要千手和宇智波和解,不然,斑一定会死在战场上。
和解吧。
柱间心想,来实现我们的梦想吧...斑。
...和解吧。
斑制止了柱间自杀的动作,他疲惫地意识到了为什么之前自己拒绝了柱间,因为...提出和解的那个宇智波,一定会被宇智波一族放逐,尽管他们自己也不愿意争斗下去。
但没关系,泉奈死了。他又心想...没关系,被家族放弃,那他可以去到柱间那边。
这个永恒的理想不会再离开他。
所以,柱间,你不要让我失望。斑凝望着柱间欢喜的神色,心想,我只有你了。
Notes:
写起柱斑就忘情和发狠了。
两个人的性格也有随着时间流逝在变呢~
我对宇智波的态度就是...家族遗传不稳定精神病(?)越是有天赋的这种特征似乎越大。
关于斑和宇智波的关系,我认为不会很和谐...或许在斑没当上村长的时候他就彻底被宇智波家抛弃了...毕竟历史为鉴。
类似于投资,斑梭哈了柱间的项目,但随着斑的投入成本变高,项目实际汇报不满足斑的预期回报,于是斑拿着idea单干了。
但那时候柱间确实不太理解斑的心情=。=他觉得自己盈利挺好的,没有考虑到斑的潜在投入成本比最初更大了。(我在说什么...
PS:看得我有点掉小珍珠QAQ,柱斑Part看得出来感情浓度很高,谁对不起谁,谁救了谁,谁又给了谁希望...说不清楚。命运这样复杂,即使他们两人都努力做出了最好的结果,结局还是那样呜呜呜,真的很喜欢“柱间看见了”这句话!!不知道有没有人懂...斑失去泉奈堕入怀疑的那段日子里,柱间在旁边看得很清楚,正是因为清楚,他绝不能让两个家族这样下去——大公无私的理想下,是我这点柔软的希冀。(抹泪,我是脆弱的作者
Chapter Text
我只有你了。
但幸好,我还有你。
...即使宇智波家毫无尊敬族长的意思,一点也不听从命令,一昧享乐...说起来,他们难道自己不能去找千手扉间讨论族地的边界吗?而且为什么生个孩子还要我取名,我很闲吗?
沉溺在虚幻的未来也活该...自己选择的道路,如果失败了,那也要自己承担责任。
斑心想,尽管闹吧...在这种脆弱的平衡里欢笑,直到迎来终结的那天...他该感谢柱间,为他圈养着宇智波一族。
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
斑跨坐在柱间的腰间,让体内的那根进入更深,他仰起头,平复自己激烈的喘息。
他很久没这么被填满过了。
从假死脱身开始,他也就没空去在意纾解自我这种事情,在平静的日子里,斑一点点推算着计划的前奏。
只有偶尔几次,他会因为莫名的寂寞而尝试,仿照过去的记忆触碰自己的身体,在黑暗里上演一场短暂的独角戏。
而无论是摸着自己的哪个部位,都没有什么兴致,无论是前方还是后方,都远远不如柱间带给他的多。这具身体习惯了另一人的探索,品尝过各式各样的花哨招式,只由自己达到的高潮无法带来快乐了。
这种虚无竟然还有被填满的一天!这怎么不能说是命运也在馈赠他宇智波斑呢?
斑趴在柱间赤裸的胸前,他的双臂环着柱间,肌肤相贴,闷笑着说,“...我还是喜欢你年轻的时候。”
“总觉得...你现在,”斑刻意拖长话末的音调,“不行了?”
“别乱说!”柱间猛地顶了一下他,把斑逼出一声短促闷叫。
“这种话,就算我八十岁了也不能说。”柱间的手按到斑的腰窝上,他威胁似地划过臀缝。
“哼。”
斑直起身,他的手合拢,掐着柱间脖子,而双臂朝内,把他的胸脯挤出了一道浅沟。柱间的眼睛被斑白皙胸脯上的晶莹汗水晃得迷住。
斑闭着眼睛,自己掌握着节奏动着,完全把柱间当作一个物品对待了。
“...斑。”柱间忽然把斑的手腕握着拉过来,他偏头轻轻咬了一下。
斑睁开一道眼缝看他。
柱间不笑了,他转换攻势,翻身把斑压在下方。“该我了。”他抱怨地说,“我忍不住了。”
“谁让你忍了。”斑倒睁大眼睛好奇地说。他的悠然自得很快就溃散了,“..等,等——呃,嗯...”
斑发出甜蜜的腔调,骤然加快的攻势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他很快就没有闲心去撩拨柱间,只能像雌兽般呻吟。
“嗯,啊!柱间——!”
斑抓紧柱间的肩膀,放肆尖叫。
“......”
“......”
“斑,”柱间轻轻抬起一直有意无意舔着他手臂的脸,“不能咬了,很痛的。”
“哦。”斑才舔了舔牙,遗憾地看着那块皮肤。
这个新鲜点。
他们仍旧抱在一起。
柱间抚摸斑的脸颊,又忍不住深吻,他也不急切了,动作缓慢又深情,像蜗牛蜿蜒在叶片上。
斑仰头受了一会儿,手抵着柱间的肩膀推开他。
柱间顺势倒在一边,他侧着看斑闭着眼睛喘息,又贴近斑,把他揽在怀里,埋在他杂乱的头发里。“...休息一会儿。”
“......”
“还来吗?”柱间小声问。
“你还有力气?”斑出声。
柱间没答话,发出一声嗬嗬的怪叫。他捏着斑的手掌玩。
“哦...”斑说,“你不担心你那个小情人了?”
“...镜他不是我的情人。”柱间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正经,“我相信你。”
“他会回来的。”斑说,“...在这之后。”
“之后?”
“带我回去你的村子吧。”斑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久别重逢,让我看看你舍弃一切所保护的地方究竟什么模样。”
可柱间的表情也不算高兴,他凝望着斑,过了一会儿才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好。”
听闻火影带着宇智波镜回来,千手扉间就去往火影楼找千手柱间。
他看见宇智波镜正守在门外,镜环胸而抱,靠在墙壁上发呆。
千手扉间路过他,他也没抬头。
扉间瞥了镜一眼,他的脚步只稍微停了一下,然后他什么也没说就开门进入屋内。
他一开门,呼吸就难以克制重了起来,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后问道,“镜呢?”
“门外...”柱间慢吞吞说。
“那是镜吗?”扉间冷笑,“大哥,你脑子又中幻术了?你把他带回来干什么?”
“没办法啊...”柱间敷衍地说,“我也没什么办法呀。”
柱间这样不合作的态度把扉间激怒,眨眼间瞬移到他面前,“没办法还是故意的!”
“你居然把他带了回来!”扉间的声音虽然克制,但还是在抖动,“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柱间抬头望着扉间,“我在这里。”
“你——!”扉间的话止住,他闭上眼睛,胸膛起伏激烈。片刻,他才挤出声音说,“...你们,又要打个你死我活吗?”
“......”
扉间低声说,“与其这样,不如不要见了!你们总是这样!”
“......”
“不会的。”柱间怏怏不乐,“再来一次就没什么意思了。”
“这可不只是没意思,”扉间说,“既然我们都知道斑在之后会做什么,就再也容得半点心软,如果这次真的...”他的声音更低了,但字字都重压着另一个人的心,“那就要杀绝。”
“即使是还在木叶的宇智波家。”扉间说。
柱间还是沉默,他好像半点都没听进扉间的话。等扉间焦躁地不得了的时候,柱间才开口说,“扉间,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个屁!
扉间忍了忍,但他实在忍不了想要教训柱间,而柱间一下子把头埋了下去,一副不再回答的阵势。于是扉间只能憋着气摔门离开了。
柱间侧着把脸放在桌子上压扁,他放空自己,过了会儿,他又慢吞吞给自己翻了个面,继续放空眼神。
一根食指在桌子上敲击。
柱间抬头,‘宇智波镜’一手插着腰,一手攥着一把卷轴,黑着脸看他。
“...怎么了?”
扉间又出去说了什么吗?柱间心虚地想到。
‘宇智波镜’的表情丰富多彩了。他把卷轴平铺到桌子上,“千手扉间...把这些任务全给我了,说是压着没做完的。”
柱间看了看,“的确...这些是镜的任务,那又怎么了?”
“他说让我去做!不然期限要过了!”
柱间再仔细看了看,这些是镜不喜欢的任务,所以他总压在最后期限才在一天之内赶完。
送货,教小孩,还有找东西,排查边防...
柱间刚想说你不用管,这些就算不做,扉间是镜的老师,管理档案处也不会为难镜,但他话还没出口就转变了。
“那你要去做啊!”柱间眼睛亮起来说,“不然!会破坏镜的信用评级的,时间一久,他会被评定掉级的!”
“我为什么要...”
“可你现在是镜嘛!再说,也没什么事情,”柱间很快说,“我跟你一起去。”
“哈?”
这种低级任务需要火影一起吗?
斑有点不懂现在木叶的制度,但他被柱间推着出门,也没细想了。
“我的错觉吗?”一个黑发的宇智波忍者在阴影里啃着村民送给他们的西瓜,纳闷,“总觉得镜的动作变得更利落了...”
太阳之下,宇智波镜正一脸不快地听着火影千手柱间的指令。这是个排查村子边缘地带是否藏有其他忍者埋伏陷阱的任务,正适合眼睛不错的宇智波。
其实,这个任务更适合日向一族,但日向那边总推脱来推脱去,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宇智波接受了这个任务。
“身法也更轻盈...他的体术长进这么多吗?”这个宇智波忍者忍不住拉了拉同族好友的衣角,“难道火影大人教了他?”
“人家老师也是千手嘛...”好友对此倒没什么兴趣,“不过,这种任务难道需要火影一起来吗?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吧,风平浪静...”宇智波忍者伸了个懒腰,“别乌鸦嘴了,我好不容易存点钱想买喜欢的书。”
“书有什么必要买,既然喜欢也可以去借。”好友说,“你这样把所有钱换成书籍,等到战争时候一把火全没了。”
“快点呸掉!太不吉利了!”宇智波忍者尖叫说,“才不会那样!”
好友撇嘴,“呸呸。行了,不过你这家伙虽然是宇智波,天赋也不错,但却实在怠惰,真不知道你怎么当上忍者的。”
宇智波忍者摇摇头,“现在这样就很好...我才不要很努力,我只想有份薪酬不错的工作和稳定的环境...”
“难怪族老总说我们这代是不成器的一代。”
“切...就算这样说,那宇智波斑走的时候他们不也没拦着。”宇智波忍者喜欢看书,倒看了不少野闻,“虽说向往着强大,但真正面对强大的领导者时反而留恋着在木叶的安宁。大人们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罢了。”
好友皱眉,“你这家伙可别在其他人面前说出来。”
“当然不会...”宇智波忍者不在意地说,他忽然搂着好友的肩膀,“我相信你才跟你说的,我们可是好朋友啊。”
“是啊,说不定以后还要靠你让我开万花筒呢。”好友摸了摸宇智波忍者的小脸说。
“...别咒我死。”
好友微笑,他忽然推了推这个又准备吃一片瓜的宇智波忍者,“...你看看那边。”
宇智波族人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西瓜瞬间从手里滑落了,“...六道仙人在上...”
他看见他们的火影,千手柱间,那手正好摸着宇智波镜的小腰,那态度之亲密,动作之顺手,让人毫不怀疑他们在看不见的地方这样做了千百次。
“镜...真行啊。”
“这种事情...是族长的任务?”好友思考着说,“不管怎么样...对宇智波家是有利的。”
“那也太丢脸了...好歹是个宇智波!怎么能这样献媚!”这个刚刚抨击了宇智波秘闻的宇智波忍者义愤填膺说。
“让你去你还不一定了,你有镜的脸吗?再说,自从斑大人走后,宇智波家在木叶的地位就显而易见下降了。”好友皱眉说,“...总之,要告诉族长。”
以前族内也不是没提出过怀柔之术,但面对其他忍族,但凡是宇智波家的人,虽说脸都长得不错,那脾气却是如出一辙的臭,往往事倍功半。
“...等会儿,那镜的家人不也知道了吗?”宇智波忍者忽然想到。
“......”
“.....他父亲是族长弟弟吧。”
“你去说吧。”好友当机立断,“给你一个机会。”
“混蛋!这种事情我开口不是找死吗!我只是个庶民!”宇智波忍者发怒,“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
“我也不要,”好友坚定地说,“这种事情他们一定会责怪发现的人。”
“就这样你这家伙还想用我开万花筒!”
说着说着,两个人竟然发怒起来,推搡变成了打斗,不知道谁第一个用出了忍术,接着又变成了货真价实的战斗。
两个人的写轮眼都瞪了出来,都冷笑着打算给对方好看。
“你们。”
这时候,那边的千手柱间和‘镜’也自然发现了。
宇智波镜那双三勾玉写轮眼看着恐怖至极,“在火影面前不成体统,何等丢人。”明明镜都比他们小,但两个宇智波家的人感受到了一股比面对族长还要沉重的威压。
“算了算了——”千手柱间瞧着不对劲,立马蒙住了镜的眼睛把他抱过去,“你们先走吧。”
天啊!我们宇智波真的出了个可以做狐狸精的!
两只宇智波表面应承,迅速溜走了。
Notes:
斑:(看起来毫不在意)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
说实话真的觉得斑和宇智波家的关系因为他的性格变得有点点搞笑...甚至于我一直觉得宇智波家可能觉得自己在斑的统治下简直是忍辱负重。
Chapter Text
斑连着和柱间在木叶逛了几天,似乎总有些小事冒出来需要他完成,于是在这几日,斑也更了解木叶。
与他离开木叶之前不同,这个小小的村庄更丰富起来,空置的街道上商店连片而起,居民区各式各样带着特色的房屋建成,孩子在奔跑,他们脸上的是笑容。而路过的大人只会在被撞的时候带着怒气呵斥他们慢点。
柱间袖手带着斑走来走去,和商贩打招呼,经常被塞着水果和一些蔬菜,他总是推脱不了。
“既然是火影...”斑抱胸看着柱间头顶着个丰收的菜篮走到前头,“你不觉得你这副样子很丢脸吗?”
“啊?是吗?”柱间扶了扶头上的菜篮,转头呲着大白牙说,“这不是我广受爱戴的证明吗?”
斑冷着脸心想,当上火影后更土了!
“如果你当上火影是为了做这些,那这个火影的名头也不过如此。”斑说。
柱间没说话,他居然倒着走了回来了,然后转身面对斑,把头顶的菜篮子放到斑的怀中,斑下意识接住。
斑望着柱间。
柱间盯着斑。
你想说什么?斑安静地等着柱间开口。
柱间从菜篮里拿出个黄瓜,放在斑的嘴边,他眨了眨眼睛示意,斑盯着他一会儿,开口咬了一块。
咔嚓咔嚓。
柱间满意地接着自己咔嚓咔嚓咬着吃。
“刚摘的,”柱间含糊说,“很新鲜呢...”
斑喉咙一动,他说,“洗了吗?”
“......”
晚上,水户用柱间白日带回来的蔬果做了一顿丰盛的晚宴。她面无表情,也不去问宇智波镜为什么在这里。他们一起吃了顿最安静的晚饭。
斑先吃好出门,柱间还在用筷子漫不经心地戳着。
水户啪地把筷子一放,把柱间吓得筷子掉了,然后她才叹气,说,“去吧。”
“......”柱间把筷子捡起来放好。
“你要对此负责,不是吗?”水户朝他微笑,“赶快跟着,如果他做了什么...责任在你。”
柱间只能屏息小心翼翼地出门。
他才出了户门,看见斑立在屋顶,黑色的长发松散铺开。黑色天幕里那轮圆月诡异的大着,明亮的光芒把他整个人照耀地像披着一身雪。
柱间这才皱眉。
连日用镜的模样行走,斑感到一丝不痛快,他出乎意料解除了变身术,也不在乎会不会有人看见。
夜风凉凉。
“有比你走之前更好吗?”柱间踩在屋瓦上问。
“的确,出乎意料...”宇智波斑凝望着木叶的全景,说,“真是美丽到让我错愕。”
柱间短暂地微笑了一下,他走过去和斑并肩,“将来还会更漂亮,更热闹。”
他指了指远处西边的一个边缘开阔的地带,“我打算在那里建一座收养院...这样,失去亲人的孩子也能被抚养长大。”
“不错的想法。”斑说。
“其实,学校也可以更大...”柱间比划了一下,兴致勃勃说,“就是扉间说的那个提议,我们应该建立一座学校,疲于工作的忍者们无法承担教育子女的任务,那就由木叶代劳一部分....”
斑打断他说,“学会怎么当一个忍者?”
柱间说,“不...那时候,想不想当忍者,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宇智波斑沉默半响,在夜风中似乎能听到他的轻笑,但又被林间的涛声淹没了,只能清楚听到他说,“你就那么肯定,战争不会再发生吗?”
“...不过只占据了短短的一瞬间。”他转身面对千手柱间,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柱间,比起这脆弱又狭小的木叶,我还是渴望看见更长远的东西。”
“斑!”
千手柱间低喝道。
“柱间,你和我以为是战争导致了不幸,所以建立了木叶。期望用一个小村子为忍者竖起一个保护他们的地方。但战争结束,我们所等待的那份和平真正到来了吗?“
千手柱间看着斑。
他们早该有这样一次谈话了,但再早点,两个人却没有这份余裕。
“你看见的是什么?斑。”千手柱间问,“在我以为一切蒸蒸日上,木叶是希望之地的时候。你那双眼睛看见的是什么?”
“我以为我们看向的是同一片风景,然而,直到我病重,我才发觉甚至连我也无法看见同一次一样的风景。”他低声说。
“和平永远不会到来。”宇智波斑说,“柱间,你的方向是错误的。”
“木叶不过是个精致的笼子,把原本散落在野外的忍者都圈养起来。你我以为只要这样驯养就能让他们失去争斗的欲望,沉溺于幸福的美梦。然而...”
宇智波斑的那只遗留的写轮眼在月夜里奇诡而美丽。
“柱间。和平,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吗?”他的声音温柔,就像在谈论一个惹人爱怜的孩子。
“你想说什么?”千手柱间问。
“比起和平,他们更喜欢争斗不是吗——”宇智波斑伸出手,他说,“既然不能杀戮...那排除异己,党同伐异...也能聊做慰藉。只要对方比自己更悲惨,只要自己可以去可怜别人...那就够了。”
“比起关注自己的幸福,别人的绝望更动人。不是吗?”斑朝柱间微笑。
“斑。”千手柱间说,“你这种糟糕的论调,太自我了。”
“我可没兴趣关注别人的事情。”斑环抱胸口说,“一昧将你自己的经验套用在别人身上,你才是有失偏颇。况且你还没品尝到失败的滋味吗?其他国家有感同身受你的理想吗?”
这点让千手柱间反驳不了 ,他只能说,“总会有人明白的...”
“在无数次血战之后。”宇智波斑替他补全,“就像孩子碰见火,不被疼痛警醒,学不会远离。”
“......”千手柱间深呼吸,“就算这样,那又有什么办法?”
他破罐子破摔,“我都知道啊!斑!说点我不知道的!”
“真没耐心。”宇智波斑挑眉,“你难道就没什么想法吗?”
“有啊!”千手柱间指着宇智波斑大喊,“你能不能听话点!”
“我知道他们私心很多!我也知道木叶的忍族在争夺他们的势力!”千手柱间说,“我还知道千手家不满意地很!宇智波家也不满意!大家看起来都很幸福其实背地里都在争斗自己的利益!”
“为什么他们就学不会忍让?!”千手柱间说,“只要都后退一步,那木叶发展地更好大家也得到的更多,难道现在内讧有什么好处吗?!”
“日向推脱村务让宇智波去做,宇智波又不满所以态度恶劣到村民投诉,扉间还怪我早该让宇智波离大家远点——表面上所有人都敬重我!而所有人都不满我的分配!”
千手柱间一口气全说出来,把宇智波斑都听得没说话了。
千手柱间一边喘气,一边说,“...你也出现了,你也怪我。”他慢慢蹲下去喃喃,“那我有什么办法...现在已经是最好的场面了。”
...难道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不会了,千手柱间明白,其他人不是他。
他们不是他。
乐于奉献,积极开朗,只着眼于长远的,只有他一个人。
...可能还要加上扉间,但扉间是完全以柱间为重。
剩下的人,都有他们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利益...自己的今生。来不及想到未来。
太多人了。多到柱间一个人远远不够去应对他们,他站在了世界的反面。
“所以,这就是你的看法。”千手柱间冷静下来,疲惫地说,“战争会再次发生的...现在只是...这长久以来注定了的命运中间,一个微不足道的喘息。”
宇智波斑抬起他的脸庞,替他整理额发。“你这家伙...总算清醒了一点。”他的声音沉缓。
“小时候你我都被族人们所排斥,孤独的时候才能有看见真实的灵视——后来你沉湎于木叶这个小小的地方,你就失去那份眼光。”
而宇智波斑失去了一切,他不再属于任何一个团体,他脱离了一切束缚。所以,当他回头去望争闹的人群时,他看见的,是所有人的私愿。
“就像你把宇智波送给木叶,成为一个发泄战后人们情绪的靶子,让恨,不满,怨憎都集中在他们身上,然后木叶就可以稳定下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宇智波斑眯起眼睛,他的万花筒变窄。
“你以为我看不见吗?”
“让宇智波的族地远离木叶中心,把宇智波设立为警备队,这样村民对宇智波的了解就会更浅薄,只有面目模糊的敌人才能安心仇恨——双方互相憎恨上不存在的影子。”
“如此一来!才是木叶真正的庆功盛宴!”
这场飨宴——以宇智波一族的自傲狂妄为美味佳肴,让木叶那些原本互不结识的忍族共同分食这这份厌恶,拥有再多的朋友,远没有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来得团结。这样他们才会忘记失去一部分自由的不甘心,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新的斗争里。
千手柱间沉默片刻,说,“当时,我并不清楚我在做些什么。”这一切措施,出自于他对当下局势判断的本能。
宇智波斑哼笑一声,“沉浸于过家家的人,总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被木叶的意志裹挟住了,柱间。”
“.....虽然说这话有点晚了,但是,”千手柱间问,“你恨我吗?”
“恨?”宇智波斑想了会儿,“的确,当时我以为我恨着你出尔反尔,我恨你竟然用我的弱点杀了我。——但后来,我听着你病重的消息,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时候。我才发觉我心中所怀的那团火焰不是恨意,而是愤怒——”
“我愤怒你竟然被他们的意志给挟持了,你向木叶投降了!”
“后来的你,只是个带着火影名号的傀儡。”
他们所建立的村庄,还未长成,阴影就如此巨大——吞噬了它的建立者。
千手柱间眨了下酸痛的眼睛,他几乎要为斑所露出的那个复杂神色而落泪了。
“为了你的村子,你已经不再是你了。”宇智波斑的口吻里尽是可惜。
“不,一直是我。”千手柱间喃喃说,“这样说也太狡猾了...做下这些事情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
宇智波斑沉默片刻,说,“那更可悲。”
千手柱间想朝他微笑,但他现在却失去了力气,倦怠地重复,“那也没什么办法。”
他做了他不喜欢的事情,他成为自己讨厌的人,而这一切...都没有办法。
“争斗,厮杀,你死我活。”斑望向墨色天空,又说,“然后是命运的无常——没有战争,也有病痛,没有病痛,也有天灾,而活得这样小心翼翼,却无法去阻止第二日的一场意外。”
“柱间,忍者...人的命运不为自己所掌握,你不觉得很可怜吗?”
“就像宇智波一族的宿命——”斑摸着自己的眼睛,万花筒的瞳仁没有焦距,“什么样的命运,才会让出现万花筒写轮眼的规则是亲人的眼睛。”
“谁界定了这一切?”
“谁去抵达那个圆满的地方?”
“柱间!你所走的那个方向才是徒劳!”宇智波斑低声说,“不过万世之海里一次渺小的波澜,无法掀翻这个污浊的黑暗之地!”
“难道你还没明白我们的局限吗?时间太短了!你和我也太平凡了!我们就算怎么拥有强大的力量,也会老去,也会死亡,逃脱不了轮回——而下一个你和我,又要重新开始。”
时间太短了!
新生远远慢于毁灭。一场战争毁灭的,要经历很久很久才能重建出来...而人们又毫不珍惜地再次毁掉它。
如同柱间遇见寂了僧的那个时候,他望向明空的眼神,难道真的是平和吗?千手柱间看着宇智波斑的眼神,忽然怀疑起来,当时在那个僧人眼中的究竟是一个宽宏的火影,还是不甘的病兽?仍旧渴望着伟大力量的持续。
其间瞳目上燃烧着...该是一把摇曳的火焰。
斑的愤怒,他的不甘,像一把大火,破碎的同时,要把所有能看见的,能感受的到,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物烧得一干二净。
他明了,柱间的想法才是愚蠢的!不烧去那些积重的腐朽之物,如何才能真正完美?一次又一次堆叠着的...只不过是一个又一个错误。与其这样徒劳地堆叠,祈求命运给他们更多的时间,不如连同命运一起烧毁!建立一个完全圆满的新秩序。
“为什么这么短?”他说,“我不甘心,一个小小的木叶绝不可能达成我的梦想。”
不甘心。
做成这样的事情,失去了那么多,得到了那么多,卑微过,低头过,从宽阔的战场上走进逼仄的隔间,向那些愚蠢的,手握权势却短视的权贵之流乞怜,对不知所谓,毫不明白规则的低贱之人宽容——
他们付出了这么多代价,怎么能只是漫长人世的一场徒劳!
你我都一样,为这份不甘心而日夜受到折磨吧?柱间。
“...我都知道。”千手柱间看着斑,缓缓说。
“哼,这次不说服我吗?”斑说,“你那个劲头去哪里了?”
“我不会说服你。”柱间沉声说,“因为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所做的都是徒劳。”
再用希望欺骗自己就太难看了。
他病重时期的那双眼睛,看见的终于不再只是繁忙的现在。在病骨嶙峋时,千手柱间透过窗户望出去,看见了宇智波的幼童失散在路上嚎啕大哭,一个村人走过,两个村人走过,他们低下头,都视若无物。
他做了错事。这个念头没有准备地出现在千手柱间心中,他低头望着自己枯瘦的双手。而他的手脚软弱无力,再没有那样充沛的精力。
扉间进门 ,错愕地看着哥哥,说,大哥,你怎么突然...哭了?
来不急了。柱间喃喃说,扉间,一切都来不及了。
百年千年,为什么总是周而复始?
“那你能和当年一样,我们再次走向同一条道路。”宇智波斑沉默了会儿,伸出手说,“我期待和你再次联手,柱间。”
以前那个双方之间第一个伸手的是柱间,现在是斑。
重新开始吧!宇智波斑从来不会失去对命运的厌恶,他要将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掌心,任他揉搓。
千手柱间抓住宇智波斑的手,但他一动不动,也不让宇智波斑动。
“其实,现在我们两个人反过来了。”千手柱间说,“斑,你还心怀希望。”
“而我选择放弃。”
你不是他。你也不是...每个人。那个千手柱间的话在他心底响起。
哪怕是一场徒劳!哪怕未来...不可能永远向前!但他们能做什么呢?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你不可能掌控所有人的意志。你做完你该做的,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就好像这个宏伟的梦想并不是自他们而生的,而是一开始就在那里,利用了他们。接下来有更有天资的人等着这个梦想去利用他们。
千手柱间在心底嗤笑,被当作工具的滋味...真不好受。
但是...
“你我...要的太多。”千手柱间喃喃说,“明明只是人,却一心巴望成神。”
“这不是你该说的话。”宇智波斑说。
“对自己感到绝望吧,斑。”
“斑...”千手柱间平静地说,“放弃吧。你和我,已经是过去了。”
世界理应有着循环。过去,现在,未来。
而那条南河川,那宏伟美丽的梦想,那片木叶,那两个天资卓绝,被命运宠幸着的天才——
已经做完了他们该做的。
“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结束。”
宇智波斑不答。
他森冷地盯着柱间,这个他以为会死于他之前的挚友,这个他所认同的天启。他那双眼睛里流动的,是宽和还是水光?
这个,曾经的恋人。
他们之间,什么第一次都发生过。
第一次交友,第一次秘会,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反目,第一次体会到弱小的不甘,第一次能被别人跟上来的喜悦,第一次回头看见自己背后不是空无一人。
第一次爱,第一次犹豫,第一次绝望,第一次放下一切,第一次——相信,第一次...怀疑,第一次,恨...
第一次释然,同情,为这个人的改变而感到悲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斑大笑起来,冲淡他们之间的那浓重的感伤。
“我明白了。”
宇智波斑低声说,“你的消极,一直令我讨厌。”
“不会结束。”
“...千手柱间,你挡我的路挡得太久了——还是去当个死人吧!”
是杀死柱间,抑或是被他杀死——
这次,宇智波斑一个后手也没有准备。
Notes:
LOL...写得有点累,但写得时候我左右脑互博...并不能写出我相信哪方。
对梦想充满希望的那方是斑。而柱间选择躺平。.....嗯
有很多想说的但又删掉,LOL不知道该说什么。
Chapter Text
斑冲了过去,却没有用自己惯用的武器,而只是握着一只短短的苦无。柱间和他打斗,也用上了摸出来的手里剑。
他们究竟是忍者,身上永远不乏兵器。
两人心有默契,并没有用上一个忍术,而只用体术。斑的目标似乎只是柱间的喉咙,他要用这把不起眼的短刃划开柱间的脖子,让鲜血染红这片白月。
柱间的速度并没有习惯写轮眼的斑快,他很快就落了下风。
“还手啊!”
这时候,斑却愤怒了,大喝说,“像你之前那样!”
柱间沉着脸,“我不会那样做了!”
“怎么?你后悔了吗?你也软弱了吗?”斑一脚想把柱间踹远,冷笑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想问你———”千手柱间反而握住斑的脚踝,让他身形停滞在半空,他找准时机把斑揽过来说,斑气得要抓着他衣襟揍他,但柱间的下一句话让他僵硬了一瞬间,“之前我快死的时候,那场雨里,替我打伞的是你对不对?”
斑猛然放开抓着他衣领的手。
“说什么鬼话!”
柱间抓着他的手不放,眼睛盯着斑,让他无路可逃。
“——是你对不对?”他再问了一遍,“是你。”
斑冷笑,“柱间,你真是病糊涂了,我怎么可能装作宇智波镜给你打伞。”
“我没说是镜。”柱间送了口气似的,脸上竟然带着点笑意了。
斑的表情扭曲了一瞬,片刻又平歇了,他说,“那又怎么样?”
“你想拿我的同情再赢一次吗?”
“不是同情,”柱间反驳他,他注视着斑,看着这个刚决定和他彻底决裂的天启,“是你爱我。”
“我们无法在对世界的看法上达成一致…”柱间继续说,“但我们能在这件事上达成一致。”
“你爱我,所以,我快死了的时候,你回来看了我。哪怕有被发现的可能,哪怕一切会前功尽弃。”
“那又怎么样?!”斑烦躁了,千手柱间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和他执着?!刚刚谈论未来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多话。
“我爱你又怎么样?!”斑说,“我爱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你赢不了我!”
“你以为还是当时吗?!”
“我也爱你。”
柱间的声音突兀。
柱间又重复了一遍, “我爱你。”
他紧紧抓住斑后缩的手,坚定地,不可动摇地使之无法逃离。对着宇智波斑抿着唇的震惊表情,柱间直面了斑的逃避,像正午的太阳,不给他留一丝阴翳的空间。
“我爱你。”柱间说,“即使我们参杂了太多其他的事情,这件事也不可以被忽略。”
“愚蠢!”斑低吼,“你和我不一样了!”
“柱间!你已经有太多无法舍弃的东西!没办法跟上我的脚步!”
“我不可能为你留下!你也无法再跟上我!我们两个,注定两败俱伤。”
虽然斑这样说,可柱间的神色坚定,那样坚决,就像当年...在南贺川边的少年,这个幻影让斑心中某块地方微不可闻地颤抖了一瞬间,他竟然也平息了自己的怒火,让接下来说出口的话没有夹枪带棒。
“忘记吧。”他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被这种东西束缚。”
“那你忘记了吗?”柱间反问,“你明明也没有忘记!凭什么要我放弃?你所要达成的不是我的梦想吗?”
“…谁说要替你达成梦想!”斑怒吼,“你未免太自作多情!”
“你说的。”柱间快速回说,“那个你身上还有我的脸。”他还有点得意。
……什么鬼东西?!斑忽然被噎住,他一点都不想知道未来的自己干了什么。
“我没忘记又怎么样?”斑反而更平静了,他才不会跟以前一样被千手柱间转移注意力,“你今天到底想要一个什么结果?我放弃一切陪你过家家吗?”
“你觉得可能吗?”他讽刺地说。
“那我陪你一起。”柱间说,“我的身体比你咬下的那块肉更有用吧?更新鲜啊。”
“...你觉得我信你吗?!”
“那你想要什么?”柱间问,“既然你不愿意回到木叶,又不想要我陪着你,为什么要掳走镜,然后等我过来?”
你想要什么?
“我搞不懂...”柱间说,“这世界上太多我搞不懂的事情了,太多。即使得到了这么多,我也不曾满足过。不过,为什么我一定要分清楚呢?我为什么一定要分清楚你和我?”
“我现在还是不认同你的话,但不妨碍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柱间似乎想通了,他的声音很有力量,“我要和你在一起,字面意义上的。”
为什么一定要理念的完整才做下一步决定?倘使柱间是个追求细节的人,他所做的事情现在恐怕还没有开始第一步。对于千手柱间来说,带着自己也搞不清的理念去实践,是他勇气和智慧的体现。
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目标...总之,先留住斑。而如果理念不行...那就...
“我们回不去了,柱间。”斑却说,“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但是,你也该往前看了。”
“这跟你没有关系,不是吗?”
后人自有后人的困境。
“在这里...和我再战一场,木叶又会成为废墟,其余的忍村必定乘虚而入。”斑抚摸柱间的脸颊,“值得吗?不值得。”
“我要做的事情有很久的时间...在这个时间里,你好好看管你的村子吧。倘使有着希望,也不定呢。”
“可这跟村子没有关系...”柱间喃喃说,“我只是...想留下你。”
“出于你的私愿?”
“是的。”
斑听到这个答案笑了,“你这家伙,越活反而越幼稚。”
柱间叹息一声,“我一直都很幼稚。”他抱着斑,又向他亲吻,额头抵着额头,“这次...你能不能再纵容我一次?”
出乎意料,柱间听到了斑的回答,“好啊。”他惊喜的心情还没完全膨胀,忽然眨了眨眼睛,松开了斑。
斑手中的短刃刺进了柱间的腹中。
“现在才公平。”斑的声音和缓,还带着点柔和的平静,他松开手。
柱间倒下去的最后一眼,看见斑的脸上是一副冷酷的表情,他似乎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当时也是这样吗?柱间忽然想到,啊,我当时也是这样……
Notes:
没办法呢...还是挨一刀吧柱间。
Chapter Text
一个男人躺在地上。而他的妻子侍坐在一边,低着头,白色的纱垂落在男人身边。
男人醒了,他睁开眼,隔着云雾一般的白纱,他看不清妻子的脸。
妻子注意到男人的清醒,她似乎要俯下身,收着白纱去亲吻男人的脸,但男人把她推开了。男人说,“你是谁?”
“我是你的妻子。”‘女人’说,“我们是神的孩子,后来结婚成家,为人间留下血脉。”
“结婚?”男人思索,“那我们还有孩子——”
但他不记得自己有着私生子啊。柱间心想,这要是传出去,岌岌可危的形象更加危险了。
虽说火影也不是家族继承制。
“孩子们正在外面玩。”这个“女人”说,她的指尖苍白,扶着黑色门框像一枝玉簪花。
柱间又想了想,他说,“几个?”
“两个。”女人的声音轻柔,“一个哥哥,一个弟弟。”
柱间点了点头,他说,“我其实还是喜欢有个妹妹。”他没有养过女儿,而小纲也不太像个普通女孩。
“那或许我们可以再为他们生个妹妹。”戴着头纱的女人如是说,她膝行了了过来,那双苍白的手就放在柱间腿上了。
哪里的妹妹?
柱间只是微笑,他继而询问,“因陀罗,你是女人吗?”
柱间把他的手掂起来,托回原处。他含笑说道,“但我不记得阿修罗有个姐姐。”
白纱被妻子猛地掀开了 ,因陀罗雪似的面上,那副红色眼睛带着煞气。“你知道我。”他的声音变得低沉。
“曾经听过。”只是不知道有着这种情趣爱好。柱间怀疑起来,因陀罗和阿修罗真的和六道仙人一样说的关系恶劣吗?
“阿修罗...”
“不,我不是阿修罗。”千手柱间打断他说,“我是千手柱间。”
因陀罗冷笑,“阿修罗,事到如今,你也输了。”
都说了我不是阿修罗...但是,输?
柱间心里琢磨,半天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乖乖说道,“那或许是吧。”
斑真的杀了他。
柱间心中略有失落,还有点发胀的疼痛。他之前也杀过斑...也很痛苦,但那种痛苦和现在的痛苦不一样。以前他没资格痛苦,一旦感到情绪上的悲痛,就继而涌起强烈的羞愧。而现在,情绪也没有管束的理由,可以肆无忌惮地责怪那个让他痛苦的人。
他输得很惨,很蠢,让扉间知道了,一定会觉得荒唐。
你不是心里有数吗?怎么回事?
“我没想到他真的要杀我。”柱间失魂落魄。“虽然这有道理,但我以为...”
“他会乖乖跟你回去?”因陀罗嘲笑他。
“我也没那么自大...”柱间心虚地说。
本来他以为斑最多打他一顿...没想到斑真的很计较...
柱间又发现自己的得意忘形,于是颓废地大字躺着,“至少...我都向他求饶了...”
因陀罗趴在他身边,脸色复杂地说,“一报还一报。”
“也有道理。”柱间说。
柱间忍不住揽着因陀罗叹气,他闻到因陀罗身上的花香,没在意因陀罗的僵硬,“你也是他,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吗?”
因陀罗推了推柱间,他没推开,闷声说,“我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那我也不是阿修罗啊。
为什么呢。
难道是...你真的很恨我...
一想到这个可能,柱间更蔫了。他忍不住连声叹气,因陀罗忍了忍,没忍住把他挠开反骑在他身上,“你别这么消沉!”
阿修罗的转世比阿修罗还烦!
柱间才拉回心神,他看着因陀罗这个美人坐在他腰间,沉默了会儿,说,“那我能干什么?我都死了。”
“你也赢了,斑也赢了。”他说。“说起来这里是地狱吗?”
因陀罗语塞。他本来是想嘲笑阿修罗的转世,但这个人竟然毫不挣扎,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一拳打在棉花上。
“我赢了...”他说,“在这次。”
“你赢了。”柱间说。“接下来你想干什么?”
“嘲笑阿修罗。”因陀罗说。
“.....”柱间心想,为什么感觉因陀罗比斑还纯真一点。
他干巴巴说,“你刚笑完了。”
“嗯...”因陀罗趴在柱间胸前,下巴都遮住,那双眼睛越显得大,他轻轻蹙眉,似乎在想下一步干什么。
阿修罗的转世对他认输了。然后呢?
柱间还在看天花板,他在想,斑在干什么?
完了,真拿着自己身体去做实验啊...他又有点悲苦地想,虽然说是新鲜,但这也太新鲜了...扉间知道会杀了自己的...不对,自己已经死了。
心中越是苍凉,他的情绪越是低落。柱间又忽然变了脸色,他按住因陀罗,“你干什么?!”
因陀罗面色如常,像往柱间下身伸手的人不是他一样。“怎么了?”
什么怎么的?!
“我可是你弟弟的转世。”柱间说,“你不觉得这样子很不合理吗?”
“你和我的转世做过,有什么问题?”因陀罗说。
问题大了!
“你又不是斑!”柱间轻斥他。
因陀罗的声音变得柔媚,“那你也不是阿修罗。”
说错了!果然是斑的前世!
不知道因陀罗用了什么办法,柱间一动不能动,他看着因陀罗坐在他的腿上,扯开自己的腰带。
“...这种事情,互相喜欢的人做起来才有意思。”柱间的声音很悲愤,“你不觉得吗?”
“我又没和人做过,我怎么知道。”因陀罗说,“再说你之前不也跟陌生人做了。”
那能一样吗?而且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啊!
“这是我的错...”柱间看着因陀罗的衣服少起来,更惊恐了,“但我也不是个好对象...”因陀罗身体白得让柱间有点头晕,他口不择言起来,“你这么想做找你弟弟去啊!”
不能再多一个了!斑会杀了他的!不对,自己已经死了。
“阿修罗那个蠢货。”因陀罗脸黑起来,他一把抓住了柱间的根基,“谁要和他做!”
因陀罗的动作十足生涩,笨拙,没有章法,只有蛮力。
他仿照着某些传统的姿势,跪坐着把柱间的阴茎送入自己的体内,而努力抬高自己的臀部,腰背如同新月。
这并不舒服,甚至于有点尴尬。但底下这个人是阿修罗的转世,这点让因陀罗憎恶的心扭紧,滴出了一点欢愉的情液。他不自觉呻吟,焦躁和不满的情绪也被另一种更舒展,凛然飞翔似的快乐替代了。
他是阿修罗,但又不是阿修罗。
自己那个愚蠢弟弟的影子似远还近,那张令人生厌的愁苦面容仿佛就在一旁,看着他的哥哥赤裸着在别人身上起伏。
...又或者,底下这个人就是阿修罗。
他那张似乎还算可以的脸...也会露出被哥哥欺负而显得可爱的神情。因陀罗着迷地用指尖触碰柱间的眉目,觉得阿修罗好像从未离开过他。
“只有力量...才能把一切化作可能。”因陀罗去亲吻柱间的眼睛,他的声音似乎从昨日传来,“我的弟弟...你明明只要在我的呵护下保持你那天真的想法就可以...”
他似乎在流泪,但柱间仔细去看,也分辨不清那双冷漠的眼睛是真的满含泪水,或者只是因陀罗眼下的紫色眼影折射的流光。
对于因陀罗一脉来说,他们对于自我的盲目信任既使他们强大,也使他们毁灭。
以多胜少。柱间心中倏忽闪过这个念头,如果说因陀罗输给了谁,那并不是阿修罗,而是这个世界。一个人...再怎么也不可能打败很多很多很多人。柱间不可控制地怜惜起来这点。
没办法嘛,同情弱势方...是天性。柱间又漫无边际地想到,六道仙人那个老头子...难道也是这样?
“你才是输家。”因陀罗咬了一下柱间的嘴唇,他没有很疯狂,只是留下一道齿印。
柱间又眯了眯眼睛,心虚起来。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这个讨厌的表情,跟阿修罗一样。”因陀罗的指尖划过柱间的眼睛,“强大的是我,许下誓言达成了的也是我,为什么你表现得这么让人不快。”
“大概因为...”柱间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他伸出手去擦拭因陀罗的眼下,才注意到因陀罗的确是流泪了,柱间收回的指节上沾着紫色的湿润痕迹。
“阿修罗总是很爱你。”柱间说,“爱到他感同身受你不需要的东西了。”
“他如果爱我,”因陀罗的声音冷森森的,“就把继承人的位子还给我!”
“如果你是继承人,你也不会快乐的。”柱间说。
估计没两天忍宗就分崩离析了。柱间心想,他忽然回忆起自己曾经说要把火影的位子让给斑,可最后柱间也没有这样做,如果柱间一定要这样...其实是能达成的。
那时候比起无法推脱这个位子,更多的是在政治活动种逐渐成熟的柱间也不确定,斑当火影真的好吗?
让宇智波更不可控制,对木叶好吗?
那时候的柱间一心为木叶着想,生怕这个脆弱的平衡被打破,而斑他...当然也处于那个能被牺牲的区域了。
这么一想,斑恨他也是情有可原。自己纯属活该了,天理循环,理应如此。想到这里,柱间的心情更加平静,对因陀罗说,“阿修罗到底在想什么,我也不确定,或许他是为了你好,或许是为了忍宗好,又或许两者都有,但是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一切只能这样子。”
因陀罗冷笑不语。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不会后悔,是吗?”
“再来千万次,也是这样。”柱间说,“轮回里——”
他翻身把因陀罗压在身下,对着因陀罗略显错愕的脸说,“只有因陀罗一脉承认阿修罗一脉的结局。”
不是他和斑,也会是佐助和鸣人。不是佐助和鸣人...也会是接下来的人。
因为这就是天理。
因陀罗喘着气,他动了动嘴,漂亮的脸上似笑非笑地说,“——你对宇智波斑有这么坚决吗?”
柱间快速跨下脸,哪壶不开提哪壶!
柱间翻身过去叹气。
跟因陀罗把他当阿修罗替身做点不可能对阿修罗做的事情一样,他面对因陀罗说出的话却很难对着斑说。
我明明挺果断的...柱间心有戚戚,为什么对着斑就像个软蛋。
“可能...”柱间犹豫地说,“要等到黄泉...我才能对他无所顾忌。”
到黄泉里...再喝同一杯酒吧。柱间心想,那时候凡间的事情无法再困扰他们的心。
“那就难办了。”因陀罗说,“离这个时间还有一段距离。”
“啊?”
因陀罗说,“当时我许下誓言,我和阿修罗只会不死不休。继承了我们力量的你们,也会如此。要么阿修罗杀了因陀罗,要么因陀罗毁灭一切。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不动法则——别无二路。”
“可现在我被斑杀了。”柱间说得没什么感情,“这个轮回已经结束,只能等下一个轮回开始。”
“不会有下个轮回。”因陀罗撇嘴,“宇智波斑开轮回眼了。”
柱间忽然起身,他的声音有点变调,“这么快?!”
佐助那个世界!应该晚得多!
“你的身体有着巨大的六道仙力。”因陀罗说,“难道你还没反应过来那个所谓的佛是谁吗?谁让你忍不住和斑交合的,而现在...宇智波斑大概可以提前他的计划了。”
“......”柱间忽然躺下翻过身。“我死了。”他说,“不能怪我。”
因陀罗的手按住柱间的肩膀,阴郁地笑了笑,“谁说你死了的...”
柱间心里更苦了,尝一口都呸。
“他不会放下。”因陀罗的声音忽然渺如云雾。“杀了他吧...否则,你会输得很惨。”
“......”
一阵沉默。
“不会了。”柱间的声音很坚定,“我说过了,我是千手柱间。”
Notes:
唉...每次都像个蹭蹭进不去的阳痿。意境到了就行!
现在类似于柱间又加了BUFF回去继续刷怪了,就当补魔吧(目光游走
Chapter 33: 现世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千手柱间跟因陀罗打了个赌,他赌斑会留着他的全尸,但因陀罗只是冷笑说斑会把他细细切做臊子,每一根毛发都不浪费地用上。
你也太吓人了。柱间惊恐地说,斑怎么会这样做呢?
因陀罗粉脂浓艳的面颊上,眼神又冰冷漠然。他说,“真好奇你对我的转世有什么错误的看法。”
柱间摸摸头,说,斑就是斑啊。他最心软了。
因陀罗闭眼,他对这个阿修罗的转世观感比对阿修罗好上不少。于是他招招手,“你回去吧。”
柱间要往屋外走去,这一片苍白的空间有着极重的云雾压下来,看不见远边。他放眼仔细看了看,屋外果然跑着两个幼童,柱间依稀觉得那是因陀罗和阿修罗。
因陀罗坐在门框边,胳膊放在支起来的一只腿上,他和柱间一样侧看向那边。
“那只是过去的影子。”因陀罗说,“永远都不会改变。”
“或许吧。”柱间说,“仅限于你们。”
“也限于你们。”因陀罗残忍地说,“将来也是后来的遗址。”
“嗯...”柱间说,“看来你很想再看一出好戏。”
“不止一出。”因陀罗说,“当然越久越好,久到这个世界也化成虚无,我和阿修罗的恨却能达到永恒。”
这听上去怎么还挺浪漫?柱间暗想,他又看到因陀罗的脸上迅速变了神色,“我才不在乎他!”
“算了...过来。”因陀罗让柱间过去,他抱着柱间的肩膀,亲吻他的侧脸,又到耳边,顺着脖颈因陀罗的手指触摸到柱间的后背。
那朵浮现的十二金莲,忽然完全绽放了,只是最后一瓣纹路是血红色的,花筋犹如锋利的刀划开皮肉一般。
因陀罗的指腹抹过这朵莲花,若有所思地说,“现在是你的全盛时期,不,更强...去吧,你必定能打倒他。”
“千手柱间。”因陀罗苍白的手指掠过唇边,有一抹异样鲜明的红色留在其上,仿佛他渗出的血一样,他最后微笑说,“武运昌隆。”
他看上去有点像斑了。
千手柱间猛然睁开眼,念叨着,“我居然没能死……”
“呵呵。”
一声冷笑。
这笑声非常耳熟,耳熟到柱间没意识到身体就一阵哆嗦。他有点不敢抬起头。
这时候柱间意识到他一丝不挂,躺在石床上,寒气透骨。柱间打了个喷嚏,忍不住抱着双臂。
“醒了就起来!别装了!”
柱间老实地坐起来,“扉间...”
现在是什么状况啊。柱间想问。但他看见扉间直站着,面色隐匿在阴影中,表情看不分明。柱间潜意识觉得这不是个好招呼,只说,“扉间...你还好吗?”
“好。”扉间说,他走了几步,走到光下,能看清他的表情了,出奇地不是个愤怒的神情,而是略带疲惫,平静,似乎柱间的意外苏醒也没惊动他的心绪。
“我好的很,火影大人。”扉间说,他略有所思,擦了擦手中的刀,放回桌子上。扉间又侧坐在石床上,看自己的哥哥。“...你现在还活着吗?”这句话,他似乎说得有点颤抖,柱间不清楚扉间是不是也被冻冷了,这里的气温真低,像个冰窖。
柱间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他摸到了一个伤口,但已经被缝好了。“应该吧。”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跳动。
扉间嗯了一声。
扉间又摸着柱间的脸颊,仔细检查。他撑开柱间的眼皮,看到瞳孔随着光线收缩,而手指放在柱间鼻下,也能感受到湿润的呼吸。于是喉咙,到左边胸膛。一一由自己的手亲自确认遍。
柱间被弟弟沉默的举动吓得有点毛骨悚然,总觉得扉间的的动作精细地有点过头,在哪里见过一样。他想说什么,又觉得自己不该说话。
这时候,扉间才说,“宇智波斑现在是火影。”
扉间没给柱间机会惊讶,一股脑把事情全部叙述出来,“他把你交给我。然后自己变成你的模样,决定向其他国家开战了。”
柱间哑然。
扉间目光沉沉看着柱间,“他已经知晓未来的弊端,决定不假手于人。要收集所有的忍兽,在今世就合成十尾,完成月之眼。”
“可十尾人柱力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柱间想了会儿,在那个世界似乎是被改造过的宇智波带土充当,现在斑哪有这个功夫去找?
扉间的表情异常温柔,“这不是现成的吗?”
现成的...什么意思...
柱间和扉间对视半天,他眨巴下眼睛,“你是说...我...”
“除了您,还有谁拥有强大的身体和查克拉,以及六道仙人的血脉?”扉间还用上敬语了。
“...那斑现在呢?”
“他变成你的样子,说要攻打其他国家,把尾兽全部抓回来!”扉间终于吼了出来,“他是白痴吗?!”
“那你呢...”柱间干巴巴地说,“扉间...”
“他的帮凶。”扉间冷声说。
扉间怎么会帮斑呢?柱间觉得其中有鬼。
“他现在有一只紫色的眼睛。我根本没办法反抗他。”扉间说,“多亏你了,大哥。宇智波斑觉得自己的计划不够严密,竟然被人背叛,现在他决定在有限的时间完成无限的事情。”
“那你...”
“我都说了现在我是他的帮凶。”扉间迅速变脸,“我绝对,绝对不要再参与你们之间的事情!”
“不是,”柱间尴尬说,“扉间...先给我件衣服穿吧。”
他现在不知道是遮着下面好,还是遮着上面好。
千手柱间忽然之间让其他国家的忍村影者来联盟大会。这虽然听上去奇怪,但也没有引起他们的警戒。
毕竟千手柱间就是这样一个随心所欲的人,他经常在会议上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所谓孩子的教育,忍者的保障...诸如此类的小事情,却对真正的利益分割毫无关注。
然而这次,在见到千手柱间的时候,云影等人却觉得不对。
这个人是他们认识的千手柱间吗?众人心中不禁冒出这个念头。
千手柱间坐在椅子上,手肘抵着桌面,指尖交叉托着下巴说,“还回来。”
他的表情平淡,话也平淡,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你们怎么还不去死。
余下的忍村影都似乎没听懂一样,犹豫地说,“...啊?”
“尾兽,不借了。”千手柱间简言说,“全部还回来,一点尾巴都不许留。”
借?那不是已经送了吗!
送人的东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看这些人的表情和动作,千手柱间的嘴角动了一下,他似乎想笑,但也不算个笑容。
轰隆隆!
他的木遁枝条拔地而起。一下子做成个囚笼。
“有人说过,先礼后兵。”千手柱间仍然坐着不动,“今天签订这份盟约,或者躺在这里,来日我再去你们的国家亲自讨要...自己选吧。”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你这是毁约!”
千手柱间说,“实力平等才叫约定,而我对于你们,只是施舍。”
“千手柱间!”
忍村影者面面相觑,还没预料到今日是他们的死日。就这么死在这里,也太荒谬!不过...难道一定是他们死吗?千手柱间明明病重许久,虽然传来好转的讯息,但他那副身体...怎么知道不是强弩之末?况且他疯了吗,假借联盟之口对其他忍村下手!这之后他打算怎么处理?
打,还是不打?
“我们依照你所说,结为联盟,”土影开口说,“是为了给忍者们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当时你的决心让我们感动...”
“哦。”千手柱间说,“我现在反悔了。”
土影语塞,云影跟着说道,“你身为木叶的火影,怎么能做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情!未免太奇怪了吧!”
“那你现在长见识了。”千手柱间敲了敲桌面,“别废话了。快点选。”
大战一触即发。
除了千手柱间,其他人都目光相接,一言不发,想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他们的意图。他们当然不想在这里和千手柱间打起来,但又不能真答应交出忍兽。
明明以前千手柱间的态度也不是这样,这个似乎不管人死活的态度...明明更像...
为难之际,听到一阵敲击声,“各位大人。我来送茶。”
送个屁啊!众人心中暗骂。
千手柱间皱眉,他明明都让人不要接近这里了。
他抽开一两道枝条,一个穿着暗部服装的黑发少年挤了进来。他真的端着一杯茶。而且他有一双写轮眼。
这个宇智波少年看上去也就十几岁。头发毛躁打卷,样貌熟悉。他是宇智波镜,千手扉间的弟子。
“...火影大人,我来传达扉间老师的消息。”宇智波镜说。他端着茶递给千手柱间,顺便躬身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
千手柱间表情变得有点复杂,他皱着眉头,没说什么话。宇智波镜却朝这些影级强者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虽然这个宇智波少年的态度不恭敬,但好歹给了云影等人一个台阶下,他们带着迷幻的心情离开了。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对视了一眼,又决定不要跟对方说,回去好好在村里商讨一下...木叶的态度到底是什么。
即使他们都做等着开战,但千手柱间这莫名其妙的发难也太令人不解了。而且...他们心中同时想到,明明他该死掉的。
宇智波斑对宇智波镜没有好感,也不算有恶感。在取代柱间之后,被这个少年看出不是本人也并不在意。
宇智波镜跟在他身边,犹豫半天问,“大人,您究竟要干什么。”
把整个木叶拖入战争。斑心想,既然那个宇智波斑以一人之力无法抵抗忍界联军...不过,也不能说是忍界联军太强,似乎只是其中出了差错。
但借由柱间的说法,斑却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这个办法可以不用宇智波斑去做,而是‘千手柱间’。
让木叶的人亲手送自己下地狱...不,是去往乐园。也是宇智波斑对他们的宽宏。
“召集尾兽,”斑说,“这些尾兽有着我们忽略的力量,一旦木叶掌握。到时候将不会有国与国,村与村的界限。当然也不会有战争了。”
宇智波镜对这个取代千手柱间的人半信半疑,而自己的老师又非常听从他,镜大约能猜出这是谁。但他还是忍不住反问,“这是否听上去太轻易了?”
“对于强者来说,没那么多麻烦的事情。”斑不耐烦地说,“你是个聪明人,既然选择跟在这里...”
“大人,”镜反对说,“我可没有说认同您的想法。”
“......”斑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问,“那你想要干什么?”
“我在等火影大人回来。”宇智波镜说。
斑心想宇智波家出的叛徒不少。他还是提醒这个年轻人,“柱间已经死了。”
的的确确死了,斑确认过。
“既然您能死而复生,那么火影大人也可以。”宇智波镜却说。他的表情一如既往澄澈,满怀不知人间疾苦的天真,认为一切奇迹都可能发生。
“那你等着吧。”斑赞赏他说。在你的梦里。他心想。
斑今日没达成目标,也似乎并不生气。在柱间的住处,他变回原本的模样,果然如同扉间所说,有一只紫色的眼睛。这只眼睛扩散着无尽的圆。
柱间身边真正亲近的人并不多,除了千手扉间,其余的人不必费心,就连漩涡水户也是个聪明人。
扮演千手柱间并不难,甚至多了层兴味,一看到那些人的面上露出被惊吓到的表情,似乎长久以来室内供人玩乐的宠物转眼就变成露出獠牙的野兽了。宇智波斑也不禁被逗得想大笑,这真给了他不少乐趣。
斑坐在叠席上喝酒,设想这个人在这间房子怎样活动,他怎样生活着的?
他心中想到,明明我们分享了同一份理想,拥有同一份喜悦和悲伤,像河流的倒影一样。柱间,为什么我们越走越远了?
如今死去的人却是他了。
斑走了几步,去打开隔窗,夜间的风也很冷,将醉意吹去一半。他望过去,视野一览无余,这处没有被其他房顶遮挡。能看见火影岩上,千手柱间那个头雕竟然还没完成。
月亮挂在天幕,看得明确。
如果柱间也会打开窗户,在夜间纳凉,他也可以看见这样的美景。
月亮总有许多意象,可大部分都是略带苦涩的,或许是因为能见到月亮的时候只有晚上,而晚间万物沉睡,并没有白日那样生机勃勃。
所以柱间总说,他总在月夜想起斑。
曾经柱间和斑的闲谈里什么都聊,从国家,地域,历史,一并谈到今日,谈到自我的喜恶,在对方面前他们不用只蒙着一个面具,戏剧里的面具只能代表着一种心情,一种身份,而这层身份之外的东西都是无意义的。
但柱间和斑是真实地面对对方,毫无虚假。他们所有微小的地方,不同的身份所凝聚的这个整体,都清楚映照在对方眼底。
于是柱间和斑也谈论自己。
比起火,我更容易见到月亮就想起你。柱间说,好奇怪呀,为什么呢?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每次见到这寂静的月光,斑的身影就似乎在眼前。宇智波家以火遁出名,而战争上的疯狂也使人畏惧,柱间却总会觉得月亮更适合斑。
斑才懒得管柱间的这些无聊看法,火也好,月亮也罢,这些都无法诠释完他。
柱间自己又想出答案,笑着说,大概是因为火总有熄灭之时...即使更炽热,却也潜藏着末时的悲凉。而月亮亘古不变,却让人安心。
说半天,你也只是喜欢更安全的东西。斑说。
不是啊,柱间拍着手说,或许我只是想长长久久望着斑而已。
柱间总是这样出奇意料说些好听的话。斑思及到此,不禁微笑。这个人总有些令人发暗火的地方,但又如同本能一般用他柔软的心补缺。
他总是让人忍不住给他一次机会,然后又一次,又一次,直到沉溺到不可回头的时候...
阿修罗的声音犹在耳边,我不是劝你放弃...我只是想说,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一定有不用谁输的结局。你们现在都扯平了。
那也要这个人能先活着。斑那时抱着柱间冷掉的身体,心想。
因陀罗的血脉会争斗到毁灭...阿修罗叹息,可这不该是我们的结局。
你说你杀了他干嘛...好不容易这次有希望可以和解了...阿修罗继续絮絮叨叨。
斑心想:难怪因陀罗看不上眼,阿修罗未免太多废话了。
难道你杀了他更好吗?阿修罗最后只能说。
斑才开口,“后悔也没用。”他以前也后悔过不该让泉奈知道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可事情既已发生,所有的理由只能是为了未来存续。
阿修罗看上去很绝望,他沧桑的表情像个饱受折磨的可怜人。他说,你们总是这样...做了又后悔,不做更是不可能...一定要很坚定地去后悔...到底在想什么啊?
你好烦。斑不耐烦地说,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唉...给自己一个机会吧。阿修罗劝说,除了打打杀杀也有其他办法啊...我真的不喜欢打打杀杀,你说为什么一定要弄得大家都不开心呢。
斑被他说得更烦躁了。柱间的体温渐渐从他指缝里流失了。斑心中的温度也跟着一并失去了。
泉奈死去的时候...跟这一样吗?似乎不太一样。那时候他明白了过去的时代业已过去,而斑现在明白毁灭掉将来也是项重责。
可你也杀了我一次。
阿修罗又絮叨抱怨了一会儿,大部分是他对因陀罗的不解和无奈,见斑也不作声,阿修罗于是以一声叹息结尾。
“说来说去,如果这是我们的命运。那我也只能认命了。”阿修罗摇头说,“我会等下一个未来...等到有天这项命运发生转折。”
他对这次的结果心灰意冷,打算消失。
斑才出声问,“你不觉得烦吗?等来等去都是这样子怎么办?因陀罗的血脉注定毁灭一切,永远不会和阿修罗和解。你不会感到绝望吗?”
阿修罗才静静看着他,微笑说,“永远不会。”
“我和因陀罗的和解或迟或早。只是并非今日。”
斑无声地说,或许吧...这次的比试我们扯平了。下次...如果还有着下次...我或许会听从你的意见。
只是并非今日。
斑吻了一下柱间的眼睛。他知道这里不藏着一颗有着伊邪那岐咒术的眼球。
如今柱间终于死了。
斑反应过来,这间屋子里的人已经死了。他略有失落,忍不住去触摸窗前的这一块榻榻米,希冀能从这里摸到一点旧时的温度,然后他发现这块榻榻米下陷了一点。这一定是坐着很久很久的痕迹。
或许柱间也确实在这间屋子里,夜晚里长长凝望着月亮。
斑忽然冒出一个不太属于他的念头。如果你出现,如果你活过来。
…我会重新握住你的手,和你和解。
我只给你这个机会。
于是斑出声说,“你现在出现,我就和你和解。”
可回答只有夜风吹过树枝的声音。
斑动了动嘴唇,“...那这次是你自己失约。不能怪我。”
他转身打算离开这里了,他要去找千手扉间,询问他关于柱间身体的进度。宇智波镜告诉他千手扉间的实验出现差错。
“一言为定。”
背后却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斑猛然立定,几秒后,他几乎是跳着探出窗子直直望过去,可他什么都没看见,只有苍白的夜晚。仿佛刚才那个声音是自己的幻觉。
斑的心跳剧烈,血冲到头顶,他心想自己难道真的疯了?荒谬!
“这位大人,有什么伤心的事吗?”
斑猛地侧过脸望到右边。
柱间坐在屋外贴着墙壁的树枝上袖手看他。满面带笑。
Notes:
真像情侣吵架了...你杀我一次我杀你一次咱们扯平...
千手柱be like : 是我柱间哒!
感觉确实有点烦...
Chapter 34: 最古老的那样东西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斑望着柱间沉默,柱间还凑上来仔细看斑的脸,“还没有眼泪啊...”他话没说完,斑就一下弄断了柱间坐着的树枝,柱间一下子只能用指尖扒住窗台。“啊我要掉下去了!!”
“斑!!”
斑让他嚎了半天,还是拉他上来。“行了,你明明一点都不怕。”明明都是忍者。
“谁说的...我又不会飞...”柱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他爬了上来,气喘吁吁扯了扯领子。他现在穿的是扉间的高领黑里衣。
斑瞧了眼,又收回目光,他心烦意乱地继续拿起之前的酒喝了一口。等他找回一点神智,招手让柱间凑过来,然后对着满面期待的柱间扇了一巴掌。
“啪!”
柱间的笑容僵住。
打我干什么?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斑。他被打的那边脸颊泛红,火辣辣的。
斑则是盯着手掌发呆。“真的?”他怀疑地自言自语。
“当然是真的!”柱间愤怒了,他扑到斑身上把他压倒,似乎想着怎么回报他。总不能也打回去,但如果不做点什么实在不痛快。
斑也并不反抗,他居然还把酒拿得很稳,轻轻放在一边。
柱间压着斑的手,见到这个人的眼睛更奇妙了,宇智波家的眼睛变化万千,每一个阶段都代表着他们受到怎样的伤痛,原本,柱间以为万花筒就是尽头了,可没想到他还能见到写轮眼的更进一步。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一下斑颤动的眼睫。柱间心想,你真的好厉害...斑,你真的永远带给我惊喜。
我也不差。柱间又紧跟着得意。
斑不知道柱间在想些什么,他的神色还是像没反应过来。柱间的头发垂到他耳边一晃一晃的,斑伸手去抓,扯住一拉。
“——痛!”柱间嚎了声。
“你倒下的瞬间,”斑却继续说,“我见到了一个蠢蛋。”
阿修罗?柱间心想。原来不止他见到了因陀罗。
斑嗤笑了两声,“看起来比你笨点。”
没等柱间继续翘尾巴,斑又说,“你来杀我吗?”
柱间无奈,“你只想说这个吗?”我都没生气你控制了扉间和木叶,他心想,你居然还这样想我。
“千手扉间没告诉你吗?”斑说,“你确实被我杀死了。心跳停止,呼吸也没有。就是一具尸体。”
“哦...”柱间点了点头,“难怪当时扉间的眼睛那么红。”
“那你现在看到我...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柱间踌躇了会儿,还是问。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可是抱着很沉重的心情过来见斑的。
“你没有伊邪那岐之术,本也不该再复活。”斑说,“我当你死了,打算用你的身体做实验。现在没有素材了。”
幸好哦。
柱间心有余悸。扉间当时拿着刀原来是因为这个。柱间不禁庆幸他醒来及时,差点他就要被自己的弟弟细细切做臊子了,他可是见过扉间怎么对待那些实验体的。
斑把柱间推开,又把旁边喝了一半的酒递给他,柱间接过来,犹豫地看着酒瓶的边缘。
说好去黄泉才同喝一杯酒的。柱间觉得这件事不该这么轻易发生。
“因陀罗劝我杀了你。”柱间忽然脱口而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
“而阿修罗劝我,与你和解。”斑眯着眼睛说。
柱间忽然笑了,“可我们现在算什么呢?如果说争执,似乎也明白了。如果说和解,仿佛又没有。”
“我们并非他们两人。”斑说,“他们的轮回和我们无干。”
“现在公平了。”柱间背后的那朵莲花还在发烫,因陀罗愤怒的血似乎在灼烧,嘶吼着让柱间杀了斑,他缓慢地说,“斑...我...”
“我和扉间说...要把你带回来,然后看着你。”柱间停顿一下说,“我和因陀罗说,我不会再和你战斗。这样下去毫无益处。”
“我和其他人说,这次我会弥补我的遗憾。”
可我现在面对你,究竟该怎么办呢?柱间凝望着斑那副似乎评估着什么的神色。他知道,他能做的一切方法都试过了,他杀过眼前这个人,他听过他的心声,他渴望用爱留下他,或者用死亡去弥补恨。世间一切能做的他都做了,而现在又回到原点。
此时,似乎连木叶也变得不重要了。
“那你到底要什么?”斑坐了下来,他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圆,问,“在我看来,你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似乎只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柱间摸索酒瓶的边缘,他尝试着浅抿了一口,觉得有点辣口,斑总喜欢很烈的酒,但他又很容易喝醉。柱间再看向斑,这次斑似乎却没有醉得厉害的样子。他那么冷淡,不像一个凶手,也不像一个受害者。
我想要什么?柱间心中琢磨这个问题。
曾经他想要和宇智波家和解,以为这就不会再有争斗,可后来他觉得仅仅是这样不够,于是又建立了木叶,再然后他推行了这种体制到其他国家,结成了联盟。除了他没留下斑,他几乎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即使心中有着遗憾,他也不得不承认,命运待他不薄。
一开始他以为寂了僧的馈赠是为了让他满足内心欠缺的遗憾,柱间以为这个遗憾是木叶的持续。
【所以我一定会努力活得再久一点。这条被人憎恶的命,这个牺牲了所有不该牺牲的去期望的未来,我一定要努力再让它维持的更久,更久一点。】
但无论波风水门...还是止水...还是那么多人。似乎他们的存在表明了,没有千手柱间,火之意志也可以存续下去。
其实,不怎么需要他。柱间又喝了一口酒,在最后的战场上,他已经看见了自己想要看见的。
没有他也没关系。
这让柱间欣慰,又让他寂寞。
对于世界的期盼忽然融化,如同潮水褪去,最后留下来的只有柔软沙砾之间的黑色重石。
柱间怔愣着望向窗外,刚才他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屋内这个人,没有关注外界,现在他才看到今夜居然是个满月。澄黄的月亮如同嵌进天幕一般。他过去曾无数次看过这样的场景。
柱间又偏头去看斑,斑还注视着他,面容沉静。
只是没有这个人。
柱间忽然说,“希望。”
“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带给我的希望。”柱间轻声说,“就像你死去,而带走我的希望。”
柱间握向斑的手,斑没有躲开。
“能不能为我留下它?”柱间说。
“希望总诞生于绝望之中。”斑的手也盖在柱间的手上,他似乎想摆脱柱间,又似乎不忍心而想要答应他。斑说,“可柱间,我不忍心让你忍受痛苦,只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东西。”
柱间只是静静看着斑。好像死过一次,他似乎也离斑更近一步了。
“如果让我痛苦,”柱间说,“我可能是受虐狂。”
“那你该找千手扉间看病。”斑冷冷说。
“他看过了,”柱间抓紧说,“他说你是我的药。”
斑为这老土肉麻的话震得脸皮抽动,一时没能保持他那副正经的样子。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把千手柱间总是看得太高了。
说不定柱间只是个品味老土的人。
斑想抽回手,但柱间的力气大得要命,他的手都红了一圈还被柱间抓住。斑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看起来要发难了。
“你...”
“那你为什么来到这里?来到我的房间?”柱间却率先堵住斑的话,他露出一个微笑,“你刚刚为什么说,如果我出现就和我和解。”
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你为什么一定要逼别人看清自己的心?
斑的太阳穴发痛。他还是有点醉,可身体越不适,头脑越清晰,好像确实有着什么东西飘出这具躯壳,从半空中来看到自己。
你难道不知道这样才会造成痛苦吗?
“斑,你希望我在。”柱间说。
他拉着斑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呼吸的震动也传递给他,“你认定我死了,却还忍不住期望我出现在这里。”
是我们当时即使面对阻碍,我们孤立无援,也能背靠背互相走下去。
谁说忍界之神和忍界修罗就得一帆风顺的?他们也差点失败过,他们也差点死过,每时每刻在这条路上走得不敢回头。
“...所以我出现在这里。” 柱间说。
在你的事实里我死去了,所以不会出现。而如果一切真的能平直地抵达终点,你就不该在这里说,千手柱间,你出现吧,你出现我就与你和解。
柱间的眼神告诉了斑。看啊,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在愧疚还是后悔,还是说你也燃起一丝愚蠢的希望了。
我就在这里。
柱间的眼眸没有伪装,他们一如既往地坦诚,所以斑看见了自己,他也被这个事实触动。
我其实也和宇智波镜没有区别。
斑心头被刺了一下,他望着柱间哑然。
Notes:
还有一章就结尾啦,感觉和最初的想法不太一样。不过到这里就快结束了。
很感慨,但具体的心情留到后记写一下 =。=
Chapter Text
扉间见到柱间的时候迟疑了两秒,片刻摆出个备战的姿势,他眉头压低问,“大哥呢?”
“他还在。” 斑顶着柱间的模样说。
扉间仍旧没有放松警惕,他跟斑不无交战过,曾经尚可过两招,只是到了后期连正面和斑对上也成了一种愚蠢的选择了。
千手柱间不在这里,更让扉间难以忍耐身体想逃离的渴望。
斑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张公文卷轴看了一眼,说,“为什么反而把驻守音之国边界的忍者调动这么多回来?如果雷之国选择调动忍者,他们会借助音之国为掩护做探子。”
音之国与火之国边界毗邻,而且是陆地上火之国通往雷之国的一个往北的不起眼小国。
“为什么?”扉间说,“雷之国可以越过汤之国渡海而来,不用受任何阻力。”
火之国东南一带邻海,国家多为小岛屿。
“那不就太明显了。”斑轻飘飘地说,“谁会这么选?木叶的人又不没死全。”他接着转向扉间,“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
“为什么这么急匆匆把战力都调回木叶?”斑问扉间。
扉间却忽然笑了一下,“因为我认为木叶内的威胁远比外敌大。” 他坦诚说。
为什么?
扉间谨慎地注视着斑,即使柱间又死而复生,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他也不会再相信柱间。对于斑...扉间又终于回忆起多年前熟悉的恐惧。这恐惧经年累月,就似乎他的本能。
他不像在观望一个囚犯,反而像同在笼子里的人观望怠惰的野兽,想从颤动的毛尖看出这只非人之物的下一个意图。
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把战力召集回来?
因为你在这里。
斑冷笑着说,“还是前段时间的你顺眼。”
“承蒙关照。”扉间低声说,“你能不能变回原本的模样?一开始是镜,后来是我大哥,让我也很不顺眼。”
“你很不顺眼,那我为什么还要变回去。” 斑继续说,“滚吧。”
他摆摆手,索然无味,“再来多少人...呵呵,继续做你的无用功吧,千手扉间。”
希望。
斑走在交错的小道上,在心中咀嚼这个词语。
他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受了。他离人世太远,凡人的悲欢离合在他看来不过是规律,既然是规律和逻辑,也没有被触动的理由。
所以他更厌倦痛苦,这些愚蠢的人,看不见如何避免痛苦的手段,即使这条明路这样显然昭昭,他们也总能拐到阴暗的沼泽中溺死。
如果要怪,也不能怪这世界的路太过于错综,而是他们的眼睛没有明亮过。毕竟即使有着万花筒写轮眼,也不能看清如何通往幸福。
...既然这样,不如他替他们铺平道路。他们也再不必用上自己那双没用的眼睛,即使盲人也可以在这世间快活行走。
斑用着柱间的模样漫无目的地乱逛,他知道,自己必须得给出一个答案,也必须要把这件事情了结。他给自己停留的期限已经足够长。
一开始不来找柱间就好了。斑停下脚步,忽然想。
就算柱间能活着,利用他的细胞斑也有信心比柱间活得更长,何况他的计划跨越时间,柱间其实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折腾太久了,这时候又不是他的全盛期。如果真的要和千手扉间打起来,结果可能不会好。
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斑心想,他分明不喜欢麻烦的事情。以前就不该还来看他,还被抓住把柄了。
都怪柱间。
斑忽然狠狠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头,把墙壁都砸出一个小坑。
“火影...”一个年轻声音叫住斑。
斑转头,看见宇智波镜。这个小叛徒讶异地瞧了他一眼,说,“是您。”
“你还以为是谁?”斑想冷笑。
“我以为是柱间大人。”年轻人心直口快,说,“柱间大人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斑决定,如果宇智波镜说是看着自己的表情猜出来的,他就在这里杀了他。没有为什么。
宇智波镜说,“扉间老师告诉我的。”
“呵。”
“那滚吧。”斑转身继续走,“别来找死。”
宇智波镜却跟在他身边,一起走。
斑转过几个街角,宇智波镜也跟着他一路走过去。这宇智波家的小子居然还会跟商店店主打招呼,满面笑容说今天天气真好。
而且看上去他跟在火影身边也是一件被人常看见的事情。
斑忽然在阴影里停住,他袖手转身把宇智波镜停住,口气不好地说,“跟着我,扉间派你来的?”
“不是啊。”宇智波镜眨眨眼睛,“老师让我离您远点。”
“那看来你不是很尊师。”
“没有吧,”宇智波镜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我感觉扉间老师很喜欢我。”
他?千手扉间喜欢宇智波?
斑想忍耐,反正他早就抛弃宇智波了,但他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恶意,“很喜欢你的写轮眼是真的。”
宇智波镜竟也露出个真挚的笑容,“那也算吧。”
要不在这里杀了他吧。斑心想,谁让千手扉间自己没看住。
“你跟着我,不怕我杀了你?”斑忽然笑了,他用柱间那副模样微笑也不似本人,让宇智波镜潜意识想后退,又用查克拉把脚牢牢钉在原地。
“怕。”宇智波镜说。“所以请您不要动手。”
“...你以为你礼貌点我就不会动手吗?”斑有点不可思议,这就是木叶教育出来的宇智波忍者?
宇智波镜又为难地想了想,“可我完全没信心啊,总不能跪在地上求您吧。”
“...你以后少跟着千手柱间!”斑终于忍耐不住,“——有点宇智波的骨气!”
“与其说是骨气,我更愿意称为自大。”宇智波镜说,“在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不认输,也是种失败。”
“许多年过去了...”斑重新开始评估宇智波镜,他轻声说,“宇智波家似乎也有一两个聪明的家伙出现。”
弱者就该跪地求饶才是。既然远远弱小于对方,竟然还敢抱着所谓的尊严做些螳臂挡车的事情,这可不光荣,而是可笑。必要的忍耐...也是强大的一部分。
“如果你能活下去,说不定能开启万花筒呢?”斑似乎赞赏他说。
“或许吧。”宇智波镜高兴了一会儿,又说,“希望我能帮上柱间大人的忙。”
斑又沉下脸。
千手柱间真是好大魅力。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滚。”斑说,“别以为你是宇智波,我就会对你宽容。”
他懒得和一个十七八的小孩儿置气。
宇智波镜望着斑不走。斑也居然想看看这个年轻人要说些什么。
“请您什么都不要做。”宇智波镜才说,“大人您的愿景听上去很伟大,但我还是承认柱间大人的说法。过犹不及。我们的村子有着成长的余裕。”
“天真。”斑缓缓笑了,“就是因为你愚蠢的年纪...”他话还没说完。
宇智波镜又很快回答,“那大人您不也是有着这样愚蠢的时候吗?”
“所以作为过来人,”斑说,“我劝你避开弯路。”
宇智波镜想了会儿柱间以前跟他说的话,他脱口而出,“可痛苦也是生命的一部分。”
他下定决心,抬眼看向斑,“我们总要走弯路。”
我们也不会惧怕。
所以大人,我们不需要您替我们决定。
宇智波镜离开后,斑看了眼天色,打算结束他的散步。但碰巧一个在横冲直撞的小孩儿撞到他跟前。
这个小孩似乎在修行忍术,一昧提升速度,反而忘了怎么转向和停止。砰地一下摔了个跟头。
斑不打算管他,但后面跟出一对夫妻似乎是这孩子的家长,想到他现在是柱间的模样,斑还是扶起来男孩,说小心点。
他打算离开,却被人抓住袖口。
“干什么?”斑面无表情地说。
“爸爸说火影大人要死了。”这个男孩目光澄澈,口出惊人。
…战后出生的孩子,父母难免多宠溺了一番,少了点对外部环境的敏锐觉察。
夫妻似乎也是忍者,丈夫跟在身后听到了自己孩子的话,他表情绝望,如果不是他的夫人扶着他,恐怕已经跪到了地上。
“哦,” 斑说,“没这么快。”
男孩点了点头,“那火影大人什么时候死呀?”
木叶的孩子没有见过残酷的死亡,尚且不理解死亡的含义,看那样子,似乎懵懂地认为死亡跟出门没有区别。
很好,丈夫已经惨淡地微笑起来了,夫人一脸杀意地盯着这个孩子。
“不知道,” 斑说起柱间的去世却来了兴趣,他恶意地说,“但你一定能看到的,因为你比我年轻。”
如果这个孩子能活下来的话,他估计可以参加柱间的葬礼。
“...可我不想看见火影大人死。”孩子愣了愣,他急切地说,“火影大人不要死好不好?”
“生老病死...”斑蹲了下来,注视着这个孩子,“都有着轮回...不止我,你的父母,你周围的人,你自己,都会死。”
这个男孩听完吓呆了,等会儿,他那张呆滞的脸忽然皱起来嚎啕大哭。
斑忽然有点后悔。倒不是愧疚,只是觉得自己跌份,他为什么对一个孩子这么认真?
后面的夫妻又想上来安慰,又不敢,他们额头都满是汗。
斑说,“别哭了。如果你哭能哭回死人,那这个世界已经是汪洋大海。”
泉奈这个年纪已经会反过来安慰别人。果然,战后的孩子脆弱到连死亡都接受不了。
男孩仍然抽泣,他哭得脸通红,小手紧紧抓住斑的袖子不放,斑觉得自己如果用力甩开他那更是跌份,一时间僵持不下。
烦死了,斑心想。他见到周围有人已经听到哭声围了过来,说,“你别哭了。还没人死。”
孩子还是哭个不停。
“不是都活着吗?”他终于无奈地用手指抹去男孩的泪水,拍着他的背让他顺气。“男孩子哭是会被女孩子嘲笑的。那个小女孩你认识吧,她在看你。”
男孩终于抽泣着说,“我,我才不喜欢她。”
“......”斑说,“你不喜欢,那就不要在她面前哭。眼泪只能留给亲近的人。”
男孩果然逼自己不出声了,只是眼泪还有点受不住。他栽到斑的怀抱里,小半张脸埋在斑肩膀上,呜咽得像个小动物。
斑思索着可以把他提过去还给他父母。
男孩忽然小声说,“那柱间大人,你还会死吗?”
怎么还是这件事?斑这次说,“不会。”
又安静了一会儿,斑把他抱起来,往他父母那边走,他父母看上去喘了口气,颤巍巍互相搀扶着上来。
“我知道大家都会死的。”男孩的声音微不可闻,只有斑能听见,他说,“爸爸妈妈都说奶奶出远门了...但我知道奶奶死了。大人都觉得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他们都不提奶奶了,把奶奶忘了。”
斑的脚步顿了一顿。
“...所以柱间大人,”男孩拍了拍他的衣服,大度地说,“你死了也没关系,我会偷偷记着你的。”
“我以后也要做火影,保护木叶,这样你就会被人永远记住啦。”
说得何其容易。
等斑把孩子还给父母。人群一阵骚动,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从夕阳的地平线上斑看见一个人的身影。
柱间。斑莫名其妙就认出他。
他看到柱间从远处走过来,他居然变做了自己的模样,那个宇智波斑的模样。
木叶先是喧闹,后是惊讶,再然后有老人认出了他。宇智波斑这个名字一想起,就像炸开了一个马蜂窝。都乱成一锅粥。
柱间肯定在逼他。斑心想,他居然敢逼他。你怎么敢用这个模样出现在这里?
宇智波镜跟着千手扉间出现,他们也讶异,镜想上前做点什么,扉间拦住了他。
斑一步步朝柱间走过去。
木叶的居民等着他们的火影保护他们。
我可以毁了这一切。斑想到,只要我想。而他确实也想。
人们都涌往阴影的另一边,离那个宇智波斑越远越好,他们自觉避开斑,就像一道一分为二的河流。
斑与他们背道而驰。看上去像是木叶的火影要站在众人的前方为他们承担天罚。
扉间和镜屏着呼吸,扉间做出手势,命令暗处的忍者待命,这是个有一场恶战的手势,代表他们要舍弃自己的生命去完成任务。
他们都等着,等着斑做出一个选择。
柱间面对斑伸出了两根并直的手指,那是和解之印的手势,他表情坚定,他已经给出他的态度。
有时候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信心。斑心想,不过,一开始的理想似乎也是柱间提出的,那时候他为什么答应呢?其实他可能没那么在乎别人的死活,最开始他只想保护自己的弟弟。
即使背对夕阳薄暮,柱间的眼里也闪着一点光泽,尖锐又明亮。
斑的心闷痛了一下,他头一次觉得写轮眼可能不是世界上最有价值的眼睛,他有点不甘愿地承认,或许是被这双只注视着自己的眼睛给迷惑了。
斑叹了口气。他伸出手。
——END
Notes:
长长叹了口气。WWW
Chapter 36: 后记
Chapter Text
乱七八糟写这么多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了,首先磕头感谢留评论的各位大人!!不然我不会写完的otz
再感谢前期献出屁股的扉间等人...其次抱歉没有给你们出场机会了因为这也太长了。
因为真的没有大纲纯粹想写什么写什么很明显作者有很多前言不搭后语,莫名其妙的情况,且左右摇摆,痛苦挣扎。出现这种情况作者有很大责任,没想清自己想写什么,最初只是觉得这么邪教?我尝尝。
本来本文想坚定地站在千手柱的视角认为此时此刻才是唯一可行之路。但作者...是个社畜,太社畜了精神状态偶尔会偏向斑——不好意思作者没有柱那样伟大的精神otz,所以柱越来越憋屈...在面对斑的时候已经快被打击死了——不过他们两说得又不是一回事情。
作者想过,两个完全不是一回事情的人怎么能有个圆满结局?唯一办法就是我行我路,你走你的路。这是最合理也最轻松的分道扬镳。
可幸福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太遗憾了,那这篇文也没有存在必要。
而且柱放不下斑,他就是放不下otz,他不知道怎么留下斑,只能希冀斑看到他的真心。这是我最痛苦的地方,柱间要的太多了!他只要理想的话那事情变得太简单了,可他要的是一个不会回头的人。
作者和千手柱一样绝望,每时每刻都求斑放下吧,我要怎么做,你要见到什么样的世界才会放下?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但斑在我心中又一直是那个样子。爱无法打动他,恨无法触及他,我想让他产生联系,我想让他爱世界,但他也试过,然后他觉得那不是他。
千手柱和作者都是好凄凉的精神状态。
曾经想过可以怎么做,如果让千手柱更爱斑一点就好了,那么爱可以作为一切解决矛盾的必胜法宝,但好像写到后面轻飘飘来一句因为斑爱柱间就放下了,那千手柱未免也太幸福了(嗯?斑就是斑啊,我不想用这种办法强制出千手柱的幸福结局。本人和千手柱一并反对票。
我只能尽我最大努力,把所有的路都走一遍,所有选择都做过一次,然后把一切温柔的东西,镜也好,小孩也好,一切希望的承载都摆在斑的面前,逼斑做出一个选择。然后奢求并在心里祈祷。
和柱间一起祈祷,斑再心软一次。
PS:跟原定结局差别太大了,原定应该是个柱间视角的结局,本文失控于斑出现OTZ。...柱间的后续视角会作为番外。任何不对劲都是因为作者能力有限otz 另外作为养胃再也不挣扎了(含泪
Pages Navigation
克拉猫猫 (CaratCat) on Chapter 1 Mon 24 Mar 2025 10:53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1 Tue 25 Mar 2025 02:38AM UTC
Comment Actions
youzidaitongsheng on Chapter 1 Sun 30 Mar 2025 07:04AM UTC
Comment Actions
lvfengci on Chapter 1 Wed 02 Jul 2025 01:05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1 Thu 03 Jul 2025 08:58AM UTC
Comment Actions
LichMO on Chapter 2 Thu 27 Feb 2025 03:43P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2 Fri 28 Feb 2025 01:41AM UTC
Comment Actions
LichMO on Chapter 2 Fri 28 Feb 2025 10:31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2 Fri 28 Feb 2025 02:38PM UTC
Comment Actions
克拉猫猫 (CaratCat) on Chapter 2 Mon 24 Mar 2025 11:03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2 Tue 25 Mar 2025 02:32AM UTC
Comment Actions
gefei on Chapter 2 Fri 06 Jun 2025 02:32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2 Fri 06 Jun 2025 03:03PM UTC
Comment Actions
lvfengci on Chapter 2 Wed 02 Jul 2025 01:31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2 Thu 03 Jul 2025 09:00AM UTC
Comment Actions
克拉猫猫 (CaratCat) on Chapter 3 Mon 24 Mar 2025 11:13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3 Tue 25 Mar 2025 02:22AM UTC
Comment Actions
youzidaitongsheng on Chapter 3 Sun 30 Mar 2025 07:14AM UTC
Comment Actions
gefei on Chapter 3 Fri 06 Jun 2025 02:38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3 Fri 06 Jun 2025 03:06PM UTC
Comment Actions
lvfengci on Chapter 3 Wed 02 Jul 2025 01:58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3 Thu 03 Jul 2025 09:02AM UTC
Comment Actions
克拉猫猫 (CaratCat) on Chapter 4 Mon 10 Mar 2025 12:58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4 Mon 10 Mar 2025 01:23AM UTC
Comment Actions
克拉猫猫 (CaratCat) on Chapter 4 Mon 24 Mar 2025 11:20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4 Tue 25 Mar 2025 02:21AM UTC
Last Edited Tue 25 Mar 2025 03:09AM UTC
Comment Actions
youzidaitongsheng on Chapter 4 Sun 30 Mar 2025 07:22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4 Mon 31 Mar 2025 02:03AM UTC
Comment Actions
youzidaitongsheng on Chapter 4 Mon 31 Mar 2025 03:58AM UTC
Comment Actions
gefei on Chapter 4 Fri 06 Jun 2025 02:49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4 Fri 06 Jun 2025 03:08PM UTC
Comment Actions
lvfengci on Chapter 4 Wed 02 Jul 2025 02:24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4 Thu 03 Jul 2025 09:05AM UTC
Comment Actions
GAO (Guest) on Chapter 5 Wed 12 Mar 2025 05:49P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5 Thu 13 Mar 2025 01:20AM UTC
Last Edited Thu 13 Mar 2025 01:47AM UTC
Comment Actions
gefei on Chapter 5 Fri 06 Jun 2025 03:57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5 Fri 06 Jun 2025 03:11PM UTC
Comment Actions
lvfengci on Chapter 5 Wed 02 Jul 2025 03:05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5 Thu 03 Jul 2025 09:07AM UTC
Comment Actions
Little41 on Chapter 5 Sat 06 Sep 2025 06:06AM UTC
Comment Actions
Sissie12345 on Chapter 5 Mon 08 Sep 2025 02:00AM UTC
Comment Actions
Pages Navig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