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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HI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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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notes.)

Work Text:

在海梅小时候,他可以和他奶奶相互盯着全程​不说话的交流
他爸爸是一个修车工,他妈妈是一个在医院工作的护士​,他八岁时,他的妹妹尚在襁褓。
当父母送他去学校的时候,海梅表现的并不适应
他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学校。
奶奶一言不发,凝视着病床上的孙子。
他开始说胡话,抓绕自己的身体,有时候会发疼的嗷嗷大叫
“它在我皮肤下面!”
夜里,他从嘴中发出一种非人的,嘶嘶的响声
比安卡梦见一只圣甲虫趴在儿子的胸前。
第二天清晨,她看见她的岳母举着一个蓝色的圣甲虫项链在儿子床边嘟囔着什么
她知道老妇人迷信又古怪,也许是因为太担心了,她没有阻止看似不详的行为
再几天后,海梅回到了学校,和布兰达成为了好友,再过几天,他们两个又遇到了帕克。
两个好友保证了海梅在学校里的正常生活,事情眼看着是要向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有一天比安卡在医院上班,她那时候被查出来怀孕已经有段时间了,准备过几天就和医院请孕假。
因为丈夫办修车厂抽不开身照顾儿子放学,她便把海梅带到了她工作的医院里来,让他一个人在走廊呆着
她把配制好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倒进相应的玻璃瓶和点滴袋中,处理那些废弃的针头的时候,她听见她儿子的喊叫声
当她冲到走廊上,看见一个红脖子的白人,也就是他们医院的副院长,正拽着她儿子的胳膊。
那个男人惊恐而愤怒,海梅抗拒和痛苦的样子已然说明那只被死死拽住的胳膊因为剧烈挣扎而脱臼了。
于是比安卡,这位还大着肚子的可怕女人,冲上去在那个ltp脸上狠狠地揍了一拳。
阿尔贝托记得好像就是在那之后,海梅开始自言自语。
每天早上他离开家之前,都能看见儿子对着镜子在说话
“卡基达,我不想去学校”
“亲爱的,可以告诉我卡基达是谁吗?”
“卡基达是住在我背上的虫子”
海梅是一个瘦弱的男孩,这意味着他很容易受到伤害,来自他人,来自环境,来自社会,甚至来自他自己。
大部分时候他是一个少说话的男孩,朋友吵架的时候站出来当和事佬,当一件事情解决不了的时候当那个负担最重的倒霉蛋。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再长大一点之后,海梅就没那么容易受到伤害了,无论身边发生什么斗殴危险的事情,他好像总能避开这些威胁,好像他很懂如何置身事外,然后顺水推舟的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
又或者,是威胁他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也不能说是不知不觉,但那时候美国南部治安混乱,
人口失踪或是意外死亡都没有人会去深究。
海梅渐渐长大了,他甚至学会如何保护自己的妹妹及自己爱的人们。
必要的时候离他们远点就好了。
在海梅十三岁时,阿尔贝托厂里被开除的那个xd的伙计持枪闯进了他们家,朝他父亲腿上开了一枪海梅和妹妹被妈妈锁进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尖叫声米拉格罗感觉到哥哥在不止的颤抖,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不是因为惊恐,那是一种冰冷的,冷酷的,诡异的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它是蓝色的。
她将这一富有侵占性的行为称为他哥哥和卡基达的“blue time”
她回想关于她哥哥的一切,在私闯民宅的袭击发生前,她记得哥哥曾经问过爸爸关于那个伙计的事,就好像他提前知道这件事会发生一样
她摇了摇头,想起那个人渣在监狱发生的事故,现在想想看,那个伙计出事的时候正好是他哥哥又一次“blue time”突发昏迷不醒的时候那次,她看见哥哥一个人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看着窗外的一切灯光洒在柏油路上。埃尔帕索终于得到了新的投资,前些日子里不愿意离开地方的印第安人们都被赶走了,街上还可以看到赶跑他们的火焰留下的痕迹。
政府打算在这里建一座新的步行公园,以华盛顿,伟大的美国国父的大名来命名这实在是不人道,对吗?
但那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说道,这是为了更多人的从中受益。
沉默,很长的沉默,似乎最后就只剩下沉默
“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梳子吗?”
“海梅现在不在这里,米拉格罗.雷耶斯”
“哥哥?”
“海梅已经走了,米拉格罗.雷耶斯”
小孩子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是他的哥哥
她走上前去,抓紧他哥哥的手指
“哥哥,醒过来
”“海梅醒不过来,米拉格罗.雷耶斯”
她好像能看见他眼睛里发出金黄色的闪光

看来所有的一切,都要去问她慈祥有趣的奶奶了,这样想着,米拉格罗快乐地去换掉她脏兮兮的衬衫
“你的哥哥……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很久以来,我一直认为只有我才有这种能力,直到我的孙子也出现了这种能力”“……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多强大”
“像是梦见未来会发生的一些片段,对某件事的来临有强烈的预感……读心……或是对某事的发生造成干扰”
“那么这到底是什么呢?”
“我管这叫做“闪灵””
“人群中有特殊的人,事物中有特殊的事物,一件事的发生,有时候会留下痕迹,而有闪灵能力的人,可以看见这些痕迹……就像是…玉米饼烤糊了”
“不仅是他……其实每个人都有这种能力,只是他们不愿意去相信或是……不愿说出来”
“奶奶,卡基达是谁?”
“……我不清楚”
“……你哥哥说过是长在他背上的虫子,也许,你应该去看看他的背……”

兄妹俩一天天长大,家里的日子也渐渐变得窘迫,海梅曾多次提出过退学,参加工作来补贴家用,但都父母严厉地否决了。
日子在一家人的团结下,过的还算是有盼头。只是有些时候,海梅不想再做一个只能处理琐事的人。
他还是自言自语。
“不卡基,别这样说”
“不要,我不会这么做的”
“闭嘴,不要对我的朋友这么刻薄”
“……好吧,也许吧,你说的有道理”
“你什么时候学会说风凉话了?”
“为什么我不能去,卡基,你真的讨厌人群吗?”
“卡基,我该怎么办?不不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我没那么容易受伤,冷静。我能自己搞定,我保证没有你说的那么没用,也许你也该接受我的建议。”
“我觉得他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懂,当然,好吧好吧我会问的,我问”
“你不是不会,你只是懒得帮我写作业对吧?”
听起来那只虫子要比我哥聪明多了,米拉格罗想,这对他的蠢哥哥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在海梅16岁的时候,他遇到了令人一件非常非常难以置信的事情号称全美最高学府附属的高级中学“少年泰坦”学院为了向社会证明没有所谓的“教育垄断”,决定实行一项招标项目。
在全美所有年满高中入学年龄的不达到招生标准的青年中随机抽取一定数量给予入学资格。据事后披露,这个招生的数量甚至不超过十人。
在接到预告录取通知书和学费全免资料填写表的时候,全家人都疯了。在一系列混乱后,妈妈看向海梅,他正在安静地填那张表,低着头看不见表情。海梅入学了,第一天他给爸妈发的消息是:“一切都很好”
学校的课程很紧,这里汇聚了全美最优秀的年轻人,他们各各身怀绝技,有在全国大赛上得过冠军的,有爸爸是总统的,还有年纪轻轻就是得过奥运会金牌的运动员的学长,某某国的王子公主,格斗大师等等等等。
海梅在学校里属于是“珍稀物种”————普通人。
“你为什么要来这上学?”
海梅不回答,他只是做好他自己该做的,做个普通人,拼尽全力跟上他的课程,不参与任何纠纷,默默无闻,幸运的话,交到朋友。
“这个人,他想通过和你在一起来获得更多的优越感”
“这个人,他想要嘲笑你”
“这个人,他也是普通人,他吸毒”
海梅看见隔壁班的班花“神奇少女”卡茜向他露出一个美丽的微笑
“她只是可怜你而已”
海梅也试着压住慌张,对她笑了笑。
“我知道”
“嘿,卡基,我是不是没法在这交到除了你以外的朋友了?”海梅的声音略显讥讽一段沉默,然后非人低沉的声音微弱响起
“不”
就再没有然后了,在卡基达这么说过不到3个小时,海梅就交到了朋友,准确的来说是撞上的。
“圣母在上,这家伙留着长发穿着好哥特,是不是小混混啊,等等这里面能进小混混吗?看着好凶我会不会被打啊,天妈妈他在盯着我看啊怎么办怎么办要不我跑吧”“不,海梅雷耶斯!男人一点,纵使会被打成肉泥我也不能放弃我的尊严,本来在这个学校就已经失去我本来的自信了,我不能再失去自尊!”
“我……”“同学你没事吧?”
“哎……没”
“真是对不起我把你衣服都脏了”
“哎是我不小心……”
“快过来伙计,我帮你到卫生间里擦干净”
“!卫生间!”
海梅想起他在那些小说里看到的,在卫生间发生的可怕的事“不用了我自己擦就行”
“那怎么行,过来吧伙计”……

“还记得那天我帮你擦那些蛋黄酒时发生的事吗?”
“闭嘴埃德,你再敢提那次我就把你这份甜甜圈吃掉”
埃德手疾眼快地把他的甜甜圈抢到手里
“嘿,知道吗,我还是能从你这件外套上闻到蛋黄酒味道虫屁股”
海梅无奈的瞪了一眼对方,转头又去写他的数学作业,他的三角函数有了很大的进步,这多亏了提姆,他好心的同学愿意帮他补习来提高班级平均分
在海梅高二的时候,他像其他很多男孩一 样找到了女友,崔西,他的初恋。
然而命运就是喜欢和他开玩笑,崔西出柜了,和另外两个同样玩哥特的女孩跑了。
而海梅立刻成为了风云人物,作为唯一一个还待在这里的普通人,一个失败的男友和资质平庸的学生。
“我不恨她,实际上,我终于想起来了,。正是因为她如此自私,放荡不羁,美丽,我才会爱上她”
“相比之下,我太普通又富有控制欲。为什么我会觉得我可以帮她决定任何事?我想,我成为了一个不错的试验品,起码在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有些地方吸引到她了我……”“别说了海梅,我们知道”
“我们会陪着你的”
“……”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海梅”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非得是我……”
为什么要是他呢,从他出生开始,他有做错什么吗?或许真正的平等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海梅意识到,当他说服别人的时候,其实别人真正尊重的并不是自己。

人中有特别的人,地方中有特别的地方。
少年泰坦学院坐落在纽约市里大洋沿岸有23公里远的一座海岛上,这是个历史悠久且特别的地方,相信我,这里一定发生过很多很多事,有些人们知道,有些人们不知道的事,很多很多的事。
很多很多事,留下痕迹。而海梅能看到他们。
他们,所有人,有时候会一起出现。
像是一张活动的遗照。
这座学校是活,就像这里的学生,他们曾是活的海梅知道了些他不该知道的事。
他变得越发寡言,烦躁,郁郁寡欢,但事情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且变得越来越可适应,他慢慢习惯了,喜欢置身事外,变得比以前冷漠木然一点。
但他是那么坚强,他仍挺立着,他的眼神变得越发坚定,他的成绩在进步,总有一天他会发光,他的朋友们知道他会的,他坚信自己会的。
就像外面千千万万的陷入劣势的人们,即使卑微,他们也不曾屈服,他们仍在斗争。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溺亡。
他从不参与事端,但那一次,他真真切切地参与了。
学校举报了一场校园冬季宴会,允许学生带一位亲属参加。米拉格罗,她是真的很想参加这样高级的宴会,海梅知道,可能以后她妹妹再也没有机会能到这么大的城堡里来了。
他为他心爱的妹妹挑了最漂亮的裙子,抱着她越过石岸上的积雪溶出的水洼,躲过游艇掀起的脏水幕。
当他们手牵手快乐地走进校门时,海梅想,他以后一定要当一名牙医,要求不多,赚很多钱就行,他要给妹妹买她想要的一切漂亮衣服,然后送她去上大学。‌宴会一切顺利地进行着,金碧辉煌的大厅,上层名流们,令人眼花缭乱的酒水。多么奢华闪耀的一切。但当学校打算的拉拢接待的贵客们一去另一个舞厅时,剩下的一些不正经的事为了将欢乐的气氛推到顶点而蠢蠢欲动起来。
他们开始胡闹,在舞台上跳起舞来,底下的人们肆意摆动“嘿,看看这个!”
“谁丢在这里的废弃头套?”
“还记得那个泰吗,这是他留在戏剧部的,哈哈哈他为了赌气居然把这个藏在了这”
机灵鬼,他的脑筋动了动。他们开始抽人,海梅最恨的就是抽签。因为那从来都是刻意设计好的
“雷耶斯!嘿雷耶斯!”
“快上来,来吧雷耶斯!就是你了海梅!”
他拼尽全力对着他的妹妹微笑,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妹妹对此一无所知。双手颤抖地戴上那个兔子头套
“来看哥哥,米拉格罗”
他们要求他跳一个,有的人喝的酩酊大醉,喊起来向疯了一样,而那些提议这件事的人,却笑着退一步看戏
“跳啊,跳啊,使劲跳啊孩子!”
他会在背后哭吗?他试着跳起来,但是摔了一跤,昏了过去。
“不,雷耶斯,史上最差劲的舞蹈”

埃德他们把海梅带回了宿舍,他昏迷不醒,也许是不想再醒来。
大家没有再打扰他,照顾好他,选一个人带着米拉格罗离开了。
宴会依旧欢乐地进行着,好像什么不完美的也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他们好像恨他一样,为了利益吗,因为他被强迫表现出来的性格吗,还是只是因为他和他们不一样?
差不多过去了5个小时,宴会即将接近尾声,却还没有结束。卡茜决定去看看海梅,她已经确定提姆和她没可能了,他新男友的事让她想起了她可怜的朋友。
当她看见他站在走廊上时,她被吓住了
“海梅?”
没有回过头来看他,他开口,声音却和平常的不太一样“Redum”
“什么?”
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那个黑色的硬件
“Redum ”
他又说了一次,然后走进宴会厅里,卡茜也跟了上去。
他找到了他的妹妹,带着她安静地坐在了角落里。
卡茜还想上去安慰一下他,就在这时,灯全都熄灭了。
学校里乱作一团。
“安静安静,一个一个说”
“维吉尔,你说你要说什么?”
“老师……东教学楼那边”
“我说了东教学楼不许再呆学生,你去把他们都……”
“不。老师,东教学楼那有几具尸体”
表面上井然有序,但其实所有人都疯了。
电力供应被完全切断,得到外界的联系的可能微乎其微。有人破坏了信号 。这绝不可能是一个人能干到的,这更像是团体作案。
那些聪明冷静的学生立刻组织起来,寻找出路,保卫他们的安全。卡茜看向海梅。她看不见他了。
维吉尔和海梅埃德他们三个被分到一组
“或许我们应该去厨房拿些武器”
维吉尔到厨房,最后掏出了一把平底锅,当他起身时,看见海梅正拿着一把刀。
他像欣赏武器一样,用食指轻轻地划过刀尖。
这令维吉尔感到一阵恶寒,因为他知道海梅是多么善良温柔的,他不愿去伤害他人,即使是为了保护自己爱的人。这绝不是他会表现出来的样子。
又有人死了,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巨大的压力压迫着所有人的神经。
“Redum ”
那个晚上,除了这句话,他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维吉尔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当他们又看见一具尸体,先是海梅,他们三个都像疯了一样的往回跑。跑散了,人们都在疯跑。
那个看不见的杀手好像无处不在,追赶着所有人,给予他们恐惧,决定他们的死活,好像他们的生命其实并不重要。
海梅抱着他的妹妹,冲出了校门。
拿着红色斧头的杀手在后面追着,外面大雪纷飞,雪色遮盖了一切奇怪的是,海面上并没有结冰,不像所有人想的那样,其实出路一直都在。
海梅为妹妹披上外套,让她藏在一个角落里,自己则把杀手引开。杀手跟着他的脚印,他不断地预判,抄近道,像是在编织一张网,要抓住这只可口的虫子。但脚印消失了。

虫儿飞走了。
海梅将妹妹抱进游艇里,掏出他偷的那把钥匙,离开了这座学校。
杀手听见了引擎声,他知道他输了,猎物跑了。他愤怒地嘶哑地,朝着漫天飞雪发出怒吼。

来吧,来吧,来追赶兔子吧。
然后被他的啮齿咬死。
追吧,追吧,来追赶兔子吧。
然后冻死在自己制造的困局里。

“在这个地方,我们能得到什么?”
“先问问自己是什么”
“我们是弃子,不是吗?”

 

【Blue beetle 】

“将军。”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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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监狱关了一个多月,精神有些失常,但我没事。
发泄一些我压抑很久的情绪献给海梅,那个坚强的男孩,他的闪光曾在一瞬吸引过我,直至今日我仍在纪念。
写作灵感来自电影《闪灵》
献给我认为不公且恶心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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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泥🐎的霸凌,我回归状态了,绝地反击。
爱我宝贝,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