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3】理想国

by SonderNev

Summary:

权色交易风月场里，谁同你动真感情

*预警：Toto小蜜背景下的3363，Toto63走肾不走心，3363走肾又走心。有详细性爱描写，如有不适请立即退出

Chapter 1

George·Russell光临人世27年，有一半都在摸爬滚打，多年人情事故磨得他宠辱不惊，Toto几番磋磨下终于学会把床上的一切当泡影。Toto伸手他就把脸顺从地贴进掌心，掐他腰他就捂着嘴哽咽，眼角的温度都洒进床单里，接吻只有缠绵没有温情。

濒临高潮的时候他总是短暂的失神，世界聚拢成床上的毫厘大小，他被一下下撞向柔软的床垫，又被扯着脚踝拉回来。Toto握着他的腰让他翻身跪在床上，一边揉弄他的乳头一边往更深处撞。他喘得越来越急，想抚慰自己的手被Toto强硬地扣住，阴茎在床单上徒劳地摩擦，小臂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最后被硬生生操的射了出来。

他彻底跪不住了，趴在床上迷离地喘着气，但Toto连几秒的机会都没留给他。他掰过Russell的肩膀让他转换成仰躺的姿势，阴茎在体内旋转式碾过的感觉让他发出一声拔高的呻吟。Toto用手指戏谑地碾过泛红的穴口边缘，把被爱液濡湿的手指悉数塞进了他嘴里，然后朝着他的前列腺大力冲撞起来。含着三根手指的Russell发出沉闷的呜咽，不应期的强烈不适混杂着汹涌直接的操弄带来难以承受的刺激感，他扣住Toto的手腕以示恳求，但后者只是同时加大了手上和下面的力度。他在剧烈的抽插和Toto的羞辱词汇下又射了一次，湿漉漉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汗水泪水和唾液，阴茎射出一缕稀薄的清液。Toto注视着他失焦的眼睛，射在了他身体里。

视线模糊成一片白色，Toto用手随意地扣弄几下，把后穴里流出来的精液悉数抹在他脸上。Russell张着腿躺在床上，头侧向一边，浸湿的头发黏在额头，用尽所有力气保持意识的清醒。Toto做爱风格阴晴不定，心情好时也许帮忙拿纸巾擦一擦善后，心情不好射完就走人。他朦胧地睁眼，隐约看到穿着白衬衫的人影从床边走过去，之后听到房间门关上的声音。

一切又归于安静。Russell抬起手臂挡在眼睛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撑着床垫坐起来，越过地上的衣服走向浴室。他需要把留在里面的精液扣出来，否则明天会发烧。

他在数不清的早晨从熟悉的床上醒来，有一次是个天气很好的上午，一睁眼就能看到阳光透过窗子打在他脸上，Toto站在床边系衬衣扣子，顺便陈述他接下来的命运。他说的风轻云淡，每个音节像衬衫掠过身体一样丝滑。你要做二号车手，然后爬上Verstappen的床，把服务对象变队友。

Russell在金色的阳光里又认清一些事实，他不仅不爱你，甚至也没有怜惜。但这已经无法牵起他更多的情绪，Toto从来没说过他们的关系有比卖屁股更进一步，两年的权色交易足够令他把伤感移出词典。他接过Toto递来的衬衫，把爱痕套进丝绸里，感情和廉耻都一并吞下去。

他给对面的Verstappen倒酒，酒精可以模糊很多东西，它让一夜情变得轻易，亦能钝化一些可怜的自尊心。不过他很早就没有资格谈自尊了，在Toto身下喘息的时候礼义廉耻就都被吐出去。你用什么来和Verstappen针锋相对，George？你和他吵架的那张嘴晚上会含着谁的阴茎？

他在刹那间不幸发现过争吵背后的一些东西，但有的情感在开始之前就结束了。青春期的小孩把自己的感情郑重地掩埋，而被生活玩弄的成年人只会把没用的悸动匆匆踩成碎片。毕竟当初爬上Toto的床时也没想过谈以后。

昏暗的灯光打在两个人脸上，这是Toto给他挑的氛围灯，性氛围。Russell不止一次愤恨地想为什么一定要安在自己家里而不是Toto家里，这样他每次吃饭都会想到做爱。

红酒瓶空了一半，他瞥见Verstappen的脸泛了一点红，估量着这是否足以开展一场突兀的性爱。Verstappen大概现在还在云里雾里，半熟不熟的竞争对手兼昔日朋友突然邀请他来吃晚饭，也许该考虑下毒或是别的什么。Russell盯着他那张傻脸，意识到对方在看自己，Verstappen回以一个带着葡萄果汁的傻笑。

Russell突然有点于心不忍——动感情是卖屁股的一大禁忌——他马上就要利用酒精把一无所知的Verstappen卷进一场床上交易，这未免太趁人之危。但很快他就把这个念头碾碎了，如果Verstappen不情愿他总不能强行给人撸硬了坐上去，管不住自己下体就得付出代价。

细碎的心理波动被抹去，但他发现自己仍然在犹豫。George·Russell，你究竟在等待什么，害怕什么？他绝望地发现自己倒酒的手在轻轻颤抖，一些拼命隐藏的情绪控制不住地往外溢，真正担忧和惧怕的原因涌成十几米高的大浪，啪地扇在这个逃避的懦夫脸上。原来是你可怕的尊严和节操在作祟，贞操观念在看到唯一在镜头前撕破脸的对象时发作了吗，第一次扩张时的痛现在知道叫出声了。然而他崩溃地意识到这种抗拒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增加，他不能等了，不能再等了。

Russell灌了一口酒，在自己反悔之前走到对面，低头吻住了Verstappen的唇。

他闭上了眼睛，因而没看到Verstappen因震惊放大的瞳孔，在唇齿交缠间自暴自弃地贴的更紧。红酒杯在桌上撞住哐当的声响，艳红的液体溅出几滴，Verstappen空出手来环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按。

他们以这样的姿势短暂缠绵了一会，Russell把Verstappen的头发揉得凌乱，而自己的衬衫已经被扯开一半。Verstappen站起来，把他抵在墙上顺着脖颈一路往下亲，他仰着头喘气，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硬挺挺戳在他腿根。他领着Verstappen一路跌跌撞撞摔进卧室的床上，在细密的抚摸和啃咬中艰难地伸手去翻床头抽屉里的润滑剂和套，熏香的味道混杂着情欲的气息闯入鼻腔。

与赛车场上相反，Verstappen出乎意料地温柔，环抱着他把沾着润滑的手指一点点送进去。Russell咬着牙催促他：你快一点。动作越慢越被放大，昭示着他们都还清醒，这让他无法骗过自己。他甚至怀疑这是对方刻意为之，围场内口舌之争失掉的面子在此刻悉数奉还了。他后悔没把那剩下的半瓶酒喝完，也许剂量已经足够Verstappen失去控制，但显然没能模糊他的理智，那种强烈的推拒感又从蒸腾的情欲里蔓延出来。

Verstappen撞进来的第一下他就哭了，哽咽堵在咬紧的床单里，他从未觉得自己有这样支离破碎过。他早就把节操丢弃一地了。进入他的可以是Toto，可以是其他任何人，但为什么偏偏是Verstappen？

你该有一场粗暴的性爱。Toto进入他时这样说，于是他信了。但Verstappen只是贴上来吻他的发顶，他紧紧地搂住他，说George，George。

Russell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他用变了调的字句恳求，别说了，求你。

但Verstappen仍然沉沉地唤他，George。他从身后一次次环住他的肩膀进入他，Russell整个人都在战栗，他被裹在 Verstappen的怀里浮沉，几乎以为自己拥有了被爱的能力。他终于在顶撞和低语中崩溃了，哭着喊他，Max。然后他射在了Verstappen的掌心。

他们在床上躺了很久，久到Russell几乎要被情绪溺毙，他注视着漆黑的天花板，所有复杂的回忆都搅成一团。Verstappen很安静，Russell想他大概已经睡着了。而自己需要自救，从荒唐的性爱里爬起来，然后把梅奔的合同发到Verstappen的邮箱。

他起身要去够衣服，有人拽住他，从背后环进怀里。Verstappen伸手去摸他的脸，沾到睫毛的一点濡湿。你怎么还在哭？

痛的。Russell说。

对不起。Verstappen从身后贴上来，声音哑哑的。我以后会注意。

Russell笑了一声，没关系。他想问，你还想有下次？

但是Verstappen先开口了。他说George，我们是在恋爱吗？

他愣住了。

Verstappen摸摸他的脸。George？

滚烫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他感受到颈间温热的鼻息，和一颗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语气里一半试探一半希冀，合成他未曾见过的真情。——George，George。一层本就飘摇的壳轻轻地碎了，碎片融在Verstappen掌心的温度里，都作云烟散。

Chapter 2

Summary:

预警：George回忆录，Toto不做人，有非自愿性行为

Russell第一次对Toto说不是在他拿出手机录视频的时候，他涣散的视线在捕捉到漆黑的摄像头之后重聚了，残存的理智让一塌糊涂的大脑警铃大作。他握住Toto的手腕：Don't。

抽插的动作停下了。Toto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表情地。Russell松开手，下意识地战栗，诡异的沉默在房间里浓郁的性爱气息中荡开。他玩过最大的一次放置也没有这么惊恐，但Toto此刻衣冠楚楚唯一乱了的地方就是领口多敞了一粒扣，而他上下一块布都凑不出来。忤逆了金主的权威会看到这么恐怖的画面吗？他感觉汗湿的床单一点点变成砧板，穿着西装的Toto·Hannibal马上要把他肠子剖出来。

但是几秒之后Toto笑了，而且很大声，可能是被他眼中的慌乱取悦。你不喜欢就不拍。他低头说，然后掐着他的腰重重用力，撞得Russell生理泪水糊了满脸。

给人当小蜜己经失去了一半的人身自主权——身体这一部分，他不想把精神那一半也丢掉。何况Toto拿着视频他下半辈子只有两条路，要么被榨干所有剩余价值滚回去种地，要么死在哪位老总的床上。所以后来他时刻铭记不录视频这一点，Toto也没再提过。

直到他俩在总部办公室偷情的某一天，他老板某根控制怪癖的神经又开始突突地跳，让他钻到办公桌底下给自己打手枪。Russell把一米八八的自己塞进桌底，内心翻着白眼表面笑着给他撸。Toto爽得仰头，他长叹一口气，说George，你知不知道我们上次去的那家情趣酒店有监控？

Russell愣住，把自己从飞机杯的身份里释放出来。什么？

Toto懒洋洋地划开手机，iphone屏幕上两具交缠的躯体贴上Russell惨白的脸。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Toto说，进。某部门主管抱着一沓文件进来了。总裁，这个季度的报表做好了，要我汇报吗？

Sure。Toto冲她礼貌地笑，主管发现总裁今天心情格外好。她低下头翻资料，Toto也低头，脸上还保持着刚刚亲切的笑容。他摆出一个明确的口型：

舔。

他晃了晃手机，Russell张嘴了。

从此Russell对Toto所有的规划都颠覆了。他不得不再次重建自己的脱身计划，或许他可以把Toto送去吃牢饭，但这并不妨碍出狱以后性爱视频又会从手机的哪个r18犄角旮旯里放出来。最一劳永逸的方法大概是在Toto的游艇开到公海时把他一把推下去。

他尝试握住他的把柄——不是裤裆里那个——感谢十二年的相处，Toto的龌龊事他不说能背出所有至少也有80%。Toto大抵不会知道有人含着他的精液时其实是想把他搞死，他随意地用阴茎拍拍Russell的脸，把剩余的体液也一并抹到他脸上。

Russell在做小蜜三周年的早晨早早坐到自己在总部的办公室，他不知道Toto昨天是否发现他动了抽屉那沓报表，他想大概没有，因为Toto在晚上神色如常地把他操了。他撑着被摧残的腰坐在工位上，把偷摸得来的数据传进U盘里。Toto就在他拔掉数据线的下一秒进来了。

纪念日快乐，My boy。Toto一只手搭上他肩膀，用手掌揉揉他头发。Russell闭眼，该死，我刚做的发型。金主把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敲敲电脑屏幕。

记得看邮箱。他说。我剪了个视频，用了很久。你们年轻人这些东西真的难搞，好在成果很完美。

他冲Russell一笑：感情中的经历，分手了也会很有价值。

Russell挂着幸福的微笑目送Toto走出去，谁让他的办公室是玻璃墙。金主越来越大胆了，透明房间里动手动脚大有地下情转地上的趋势。他瞥了眼黑色盒子，上面用烫金印着欧洲某个知名手表品牌。

他在桌面五花八门的没用软件里点开邮箱，Toto发了个十分钟的视频。太好了，这样他只用对着屏幕假装微笑十分钟。

鼠标按下播放，出乎意料地没有烂俗的bgm。Toto放了他俩一起去动物园的视频，画面里他拿着根胡萝卜喂羊驼，冲Toto笑得很阳光。

原来我们还有这么正常的时候，他托着脸思考，但很快想起来那天回家路上Toto把他按在引擎盖上猛干。

画面又切到他去年的生日，Toto把奶油抹到他脸上，像被颜射了一样。他在心里冷笑，过生日还不得安宁，总之最后确实被颜射了。

进度条走了一大半，他很讶异Toto没有搞点什么来恶心自己，比如把酒店那段视频剪进去。噢，Toto·Wolff，你终于做了一回人事吗？他遗憾地想。但是已经晚了，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小蜜，不会因为十分钟的艺伎回忆录就托付真心的。

但是画面突然晃动起来，比先前暗了很多。Russell把脸凑近一点要去调亮度，一张熟悉的脸突然出现在屏幕里——他自己的。

他半睁着眼，在摄影师的动作下一起一伏，雪白的床单显出他身上不正常的潮红，某种药剂的作用。镜头慢慢地从他脸上往下扫，经过一片红痕和精斑直至交合处，黏稠的精液把他下体全部都打湿了。埋在他体内的阴茎动了一下，拔出来，又重重地撞进去。然后他听见自己拔高的一声喘叫。这人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乐此不疲地重来几次，撞一次他叫一下。

镜头又切回他的脸，摄影师用手掰过他的下巴，George？

低沉的、沙哑的、毫无疑问的，Toto的声音。

他从一片迷离里睁开眼，露出一半的瞳孔被闪光灯照得涣散，除了叫床什么也不会说。

Toto拍拍他滚烫的脸颊：说，George是Toto的婊子。

Russell当然没办法回应。于是Toto拔出来，又用手指扯出里面一条银线，带出水淋淋的、还在震动的玩具。他终于挣扎着说出了一个字词，埋在一连串喘叫里。Don't。

哦，多相似。Toto说，然后他重新把自己整根塞进去。Russell的视线全部被泪水盖住，Toto用左手掐住他脖子，说，George是Toto的婊子。

他濒临窒息地喘着，挣扎着，但Toto只是重复这一句。他哭着扯Toto的手，最后只吐出一个音节，George。然后他射了，把一点白浊沾在镜头上。Toto松开他，帮他补全了下一句，婊子。

他抽插几下，从Russell身体里退出来，把沾着爱液的阴茎放到他嘴边，用大拇指掰开他软绵绵的唇。

George，你会一直听话的，对吗？

Russell迷离地看着他，舌头伸出来一点，无意识地去舔嘴边的东西。

Toto笑了。Good boy。他用手指撑开他的嘴，全部射在了他脸上。

屏幕黑了，映出刚被补全记忆的、无知的一张脸。

延迟在震惊之后的惊恐让冰冷传遍四肢百骸，几分钟的视频衬得他所做的一切都像个笑话。自以为是的伪装原来这样易碎。

他麻木地抬头，办公室外一众谈笑风生的高管里，Toto侧过头来，悠悠地冲他笑。

Chapter 3

Summary:

乔治拉提裤就跑，马维潘直球追爱
苦情戏秒变轻喜剧

Notes:

文里提及了Russell的一个采访，关于英国人为什么喜欢在短信后面加“x”，感谢群友帮我找到原视频

【【中字】拉塞尔读bottle of water-哔哩哔哩】 https://b23.tv/bXE90UZ

Russell从床上醒过来，发现Verstappen仍像一条八爪鱼环住他，保持着昨晚紧贴他后背的姿势。他左臂要丧失知觉了。如果Verstappen再施加任何一点力，昨晚的噩梦就不该是Toto·Wolff而是被一条深海大章鱼绞死。他很有良心地没有把Verstappen踢醒，而是握住他的手腕好让掌心从自己的胸上离开。

费了一番力气从床上下来，他从衣柜里拿了件西装裤，Verstappen把被子揽进怀里做Russell代餐，仍旧睡得像个死人。他简要冲了个澡，过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在盯着白色瓷砖放空。手机闹铃就在这时候响了，他走到淋浴间外去按停，发现是自己的备忘提醒。11：30，会议，分公司。

fuck。闹铃肯定已经响过很多次了，但手机昨晚被扔在客厅餐桌与卧室遥遥相望，此刻他只能和屏幕上的11：07大眼瞪小眼。他迅速擦干自己，套上裤子风风火火杀回房间里，这次没心情体贴床伴的睡眠状态了。他把Verstappen摇醒，后者顶着一头乱哄哄的毛从床上坐起来，惺忪睡眼在捕捉到Russell一丝未挂的上半身后睁回了原来的大小，恍惚间以为性爱女神降临要奖励他一场酣畅淋漓的清晨炮。但Russell只是捞起地上的衣服一把甩到他脸上。

昨天穿的黑色卫衣精准地盖住了Verstappen所有视野，他扯下来，愣愣的看着Russell绕到床的另一边翻衣柜。Russell背对着他，伸手挑衣服的动作凸显了良好的肌肉线条，背沟因为身体微微弯曲而更加明显，从肩胛骨一路蔓延至两个浅浅的腰窝。Verstappen记忆回笼，想起几个小时前是如何吻过那两片凹陷，换来一串压抑着的喘息。他注视着Russell背上未散去的性爱痕迹，心里升起莫名的成就感。

Russell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夜情对象正在进行胜利结算，他混乱中透着一丝清醒的大脑被分成两半，左脑用来思考未完成的合同计划，右脑抉择究竟是黑色高领打底还是白色立领衬衫。如果不是Verstappen非要在他脖子上乱咬他大可不必在遮挡痕迹这方面操心。Verstappen此刻也在想这个，他盯着Russell肩颈处零星的一点红痕出神，Russell不让他在脖子上留痕迹，但他还是趁着他失神时轻轻咬上去了，嘴唇擦着皮肤向上直至触碰到他的唇角。

艰难的下属最终选定了立领白衬衫，因为黑色高领落在久经风月的Toto眼里简直和诗朗诵出“我昨天做爱了”的白日宣淫没差。右脑工作顺利完成，但左脑已经糊成一锅粥，他的理智正在和未知的敌人交手。时间太紧迫，他把白衬衫扯出来，一边解扣子一边转过身面对Verstappen，决定让左脑随意发挥。他面无表情地张口，第一，昨天的事谁都不准说。

尽管心里很没底，语气却装得很果断，Russell真心感谢职场生活的浸淫。Verstappen看着他不说话，大抵是被震慑住了吧，这人的脑子除了赛车还能思考别的东西吗？

其实还真可以。Vertappen视线幽幽扫过他的腰际，有掌心掐握留下的淡淡青紫，小腹上亦有暧昧的红痕。他大脑像放映机一样开始调进度，昏暗灯光下的画面接连涌出来，Russell的话语勉强插入艳情画面几秒在他光滑的大脑皮层过了一遭，没掀起什么波澜。

Russell解完了扣子，抬手干脆地穿进袖子里，冷冷道：第二，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以后没事别见面。Verstappen根本没听进去，盯着敞开衬衣下印着吻痕的胸和锁骨出神。Russell迅速地系扣子，指节从上面一粒粒滑过，这双手昨天还抓着Verstappen的肩膀喊痛。Vertstappen想起他在耳边催促快一点的声音，还未喜形于色先被现实中相同的声音打断了。第三，我现在马上要去公司开会，你自己穿好衣服赶紧走。

等等，什么？Verstappen终于从性爱畅想中脱离出来，空出大脑接收Russell在一分钟之内丢下的三段信息。但是Russell已经给黑色领带打好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从房间里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床上什么也没穿的Verstappen抱着一团衣服呼喊：George？

啪嗒。Russell把大门关上了。

顺着楼梯匆匆下到车库，他才发现自己只来得及带上钥匙和手机，腕上是随手一拿的塑料感极重的黑色电子表（Noris倾情赠送），脚下踩的是白色网面运动鞋，失去发胶固定的棕发软趴趴垂在额前。职场穿搭达人今天像要参加舞会但起晚了的悲催高中生，舞伴打开门见到这种搭配又转身把门关上了。

一遇到Verstappen事情就会变得倒霉，他想。系好安全带划开手机，发现界面还停留在那人的邮箱，合同文件到达对面不过按下发送键一瞬间的事。

他垂下眼，盯着屏幕几秒，息屏扔到了副驾驶座上。

楼上的Verstappen裤子才穿了一半，已经听到楼下发动引擎的声音，Russell开着奔驰从车库里扬长而去，徒留Verstappen在窗前凝固成一块望夫石。直到那辆车远到车尾气都飘不过来之后他低头看着皱成一团的床单和被子沉思，剪一片下来做检测估计全是自己的DNA，想清理都不知道从何下手。走到客厅后发现还不如卧室，餐桌已然一片狼藉，一旁的椅子被撞倒在地上，溅出来的红酒还在一点点往地下滴，好在没有玻璃砸到地上。Verstappen在桌子下探头探脑终于找到自己的手机，此物在他把Russell抵到墙上亲时光荣献身砸到了餐桌底下，他捡起来一看，屏幕碎得很彻底。

嗡嗡嗡。身残志坚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眯着眼辨认裂痕下的联系人名称，勉强拼出一个稀碎的Lando。

不是说好一起吃饭，你人呢？Noris质问。在你家门口敲了半天没人开。

噢，抱歉，我忘了。Verstappen环视乱糟糟的客厅，你再等我半小时吧，这顿我请。

所以你去干嘛了？Noris问。一边套话一边挨个夹他点的十一道菜。付款的是Verstappen，但此人心思根本不在饭菜上，他说我跟我喜欢的人做爱了，昨天晚上。

What the fuck。Noris停止咀嚼五秒钟。你什么时候提过有这个人。

好像没有。Verstappen眨眼。

我认识吗？

Verstappen回想起Russell约法三章第一章，违心地摇头。

漂亮吗？

Verstappen回想起Russell高潮时染上情欲的脸，真诚地点头。

可喜可贺。Noris指指菜单，再请我喝一杯这个。

但是情况好像不太对。Verstappen皱眉，露出一种沉睡的丈夫的清澈。他一觉醒来就急匆匆地走了还叫我以后别联系他，这种是什么情况？

Noris把嘴里的牛排喷出来了。他笑的快要滑到桌子底下。他说Max，你是不是被人骗炮了？

Verstappen咬着叉子，抬头用困惑的表情看着他，像一条莫名其妙被电鳗电了的鱼。我觉得不是，但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Noris语重心长。联系方式有吗？发啊。问啊。表达一下感情啊。

哦。Verstappen觉得有道理，掏出手机开始翻列表。

要不要我帮你看一下？Noris撑着桌子往他这边探。

不要。Verstappen抱着手机缩到一边，指指餐桌上的十一道菜。你吃你的，吃不完不准走。

另一边的Russell还没有吃上午饭的机会，正在Toto的分析会议上挂着微笑装三好员工。Toto看似在认真分析情况实则只是给大家放了几个响屁，他说明年我们的车很可能达到400km/h，底下哗啦啦一片掌声，Russell也跟着啪啪鼓掌，心想你直道400km/h弯道40km/h我最后还是被人套圈后入的份。放在大腿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低头，不识时务的炮友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Max·Verstappen：Good afternoon，George.xxxxx

他打了个寒战，被末尾的五个叉电的焦香酥脆。Toto问他，George，你不舒服吗？

Russell尬笑，没什么，只是想去趟厕所。

Toto大发慈悲地一挥手：你去吧。Russell抓起手机头也不回地逃离了会议室。他朝厕所快步走去，手上的手机又开始震动。

Max·Verstappen：我在开模拟器

Max·Verstappen：你在干嘛？xxxxx

Russell把厕所隔间的门啪地甩上了，墙上的抽纸跟着震了三震。他以最快的速度敲出一行字：你能不能别发了？

对面沉默了。他盯着屏幕几秒，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给了只会开模拟器的光滑大脑一记钝击。于是他又发了一句：你用这个x结尾是跟谁学的？

这次Verstappen回得很快。他说，我看了你的采访。

Russell坐在马桶上皱着眉思考了一会，终于想起来Verstappen说的是哪一场。他当时在录围场外的问答小视频，有一问是为什么英国人会在短信后面加上一些叉，他回答说这是亲吻的意思，一般用来表示亲近。如果你收到两个，这很不错，三个就有点调情的意思了。呃，如果是四个的话……他面露难色，这有点太吓人了，一般是情侣之间。他又脑补了一下Noris或者Hamilton给他发四个x。「Lando：George，打不打游戏？xxxx」oh fuck这也太恶心了。他五官皱成一团：就三个吧，三个是极限了。

所以Verstappen看了这个视频。Russell捧着手机沉思，难怪。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我在视频里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他把手机敲得噼里啪啦响：我不是说了，三个是极限。

刚发出去他又后悔了，他在这个数量上计较什么，这根本就不是个数的问题。上可征战围场下可应付老板的头脑自己把自己气晕了，他补充，何况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手机嗡地响了。

Max·Verstappen：但是我们做爱了。

Russell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到地上。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人群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近，十有八九是Toto散会了。Russell从履行坐垫职责的马桶上起身，发现整条左腿都麻了，只好慢悠悠把自己从隔间里拖出来。水龙头哗哗往外放水，他把脸埋进冰凉的掌心里降温，几秒之后觉得稍微冷静一点。一抬头，镜子里巨大的一只Toto差点给他另一条腿也吓麻了。

不舒服？Toto用手指拨开他额前打湿的刘海，他在心里默默祈祷这时没有人想上厕所。没事，他直起身来，只是没睡好。

Toto点头，把他刚关上的水龙头又打开，一边抹洗手液一边自然地转移话题。上次说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Russell盯着水池，泡沫在Toto手上产生又被碾碎。我约他吃饭了，不过他好像没什么兴趣。

空气短暂地安静，Toto把水调大，这次泡沫彻底消失了。他扯了旁边的纸巾随意地擦了擦手，George。他侧头对上Russell的视线，纸巾变成皱巴巴一团扔进垃圾桶。他不再说话了，只是注视，但Russell绝望地发现自己又读懂了，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恶心自己怎么不算是一种默契。Toto轻笑，右手拍了拍他的腰，迈着成功人士的步子悠然离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只有腰间被濡湿的衬衫留下黏腻的触感。他把手机从口袋里捞出来，屏幕还亮着，Verstappen的性爱宣言威风凛凛地矗立在聊天框里。

Notes:

非常真诚地感谢给我留下Kudos和Comments的朋友们，《不入窄门》和《理想国》的评论我每一条都有认真看，大家的反馈是最大的动力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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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2 of You give love a bad n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