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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未婚夫结束几年爱情长跑在两周前修成正果,备婚前他说他想先带我去见一见他父亲。
未婚夫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父母离婚后他从小跟着母亲在国外,后面母亲再婚。他成年后回国才和父亲有些单薄的交际。
一路上他安慰一脸紧张的我,说他之前是开玩笑的。他父亲虽然在工作场合爱端着一张不怒自威的脸,但公归公私归私,不会干涉他的婚姻。
当车驶入一片熟悉林茵,我隐约感觉不秒。就像今天之前心大的我从未把未婚夫的“徐”和另一个“徐”联系在一起。
我和未婚夫都有小秘密,就像他求婚前几天才和我完全摊牌他的复杂家庭,他的父亲是国内某位知名企业家。而我也骗了他这座城市我不是第一次来,我们现在要踏入的家极大概率我也不是第一次去。包括某个在他口中严厉的父亲,其实也不是他说得那么……
下车之后先迎接我们的是一只中型犬,小狗拾起飞盘以后一声醇厚男声紧跟响起。
Come。
我浑身震颤,身体比大脑先行动。
小狗叼着飞盘折返,而我抛下未婚夫也跟随男声向屋里走。小狗在门口停下正蹲,等待回应,一位中年男人从屋里出来俯身抚它脑袋,夸它。
Good girl。
同样的地点,我竟然因为这久违地一声热泪盈眶,差点开口叫他……
爸。
未婚夫上前揽着我给他父亲介绍,我笑容僵在脸上,未婚夫回国发展前我和他父亲有过一段。
徐云峰曾是我的dom。
我在这座房子里曾向他屈膝,伏跪,我心甘情愿仰头,他俯视我托住我,可我仍在他的注视下患得患失。
离开这段关系再沦陷上位者的注目是一件愚蠢的事我承认,所以我心乱如麻地逃了。
恭喜。徐云峰道完恭喜耐人寻味的眼神未从我惊惶的脸上移开,我快要失守时一声猫叫解救了我。
我们三人一同转移视线,一只长毛小猫胆小地缩在墙角。
爸,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猫了。
未婚夫性格乐天开朗,对于猫猫狗狗有着天然的喜爱。他蹲下准备对陌生小猫进行互动时,徐云峰先他一步抱起爱宠,边逗猫边噙着笑意味深长摇头。
你先别惹它,这小家伙可是一点儿都不乖,趁你不注意挠完就跑,等我什么时候调教好了再让它招待客人。
爸,你给它起的什么名字。
徐云峰回答我未婚夫,转头又问我。
饿了就撒娇,逗两下又挠又跑,你说她是不是表里不一需要人再教教呢。
我在一旁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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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在父子俩极正常极和睦的状态里开始,可我如坐针毡。这张长桌不陌生,未婚夫没回国之前是我暂且充当徐云峰的用餐伙伴。
徐云峰家的宠物被他教得很好,主客用餐时间不靠近不围桌不抢食。
可如果主人允许又是另一位事。
你不乖。老男人声音一贯低沉夹些宠溺。
吃不下?不合胃口吗?
我猜猫不乖的原因一方面是主人把它宠坏了,狗蜷在沙发角,猫恃宠而骄卧在徐云峰大腿上,奶酪猫条在懒散红舌卷动下一点点瘪袋,猫唇发出哒哒哒的节奏,偶尔吃急了对不准开口还会舔到旁边修长的指节。
嗯乖,吃干净了。
我嗓子发干,身体某一部分跟随徐云峰的夸奖觉醒,我吞了口唾沫。
爸,它挺乖啊。根据餐桌礼仪长辈没动筷,我和未婚夫视线都在徐云峰和猫的互动上。
徐云峰看向未婚夫又将眼神拐向我,隐约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他去洗手,呵呵笑。
是吗?可能今天来客人了,你看,我就说她表里不一吧。
狗也极爱主,见徐云峰起身它也凑到身边。
坐下。徐云峰声音慢悠悠的,却不容抗拒。
我怔了下,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两个字,却像那些落在我颈背的命令,我脊背一凉。
可徐云峰转头又成为慈父,这次回来准备常驻了吗?徐云峰问未婚夫,语气不再严厉中规中矩。
未婚夫笑着点头,兴致勃勃说起新项目落地规划,还随口提了几句我们即将举办的婚礼和我们的相识过程。
徐云峰听得很认真,偶尔插问。
哦~你们大学时期就交往了,那还挺久呢,恭喜你们。
他明知故问。坐在这张长桌和徐云峰确定关系时,我开诚布公告诉他我有男朋友,是异国恋。
他当时说,没关系。
于是我放心地在他身上寻求引导,寻求帮助,寻求某一方面的精神寄托。徐云峰是一位情绪稳定的好dom,如他自己所承诺他满足我所有依赖,所以我开始不满足向他索求更多。
我的精神和肉体双轨并行。
这餐吃了很久,未婚夫和徐云峰在餐桌聊到很晚,他们父子多年的隔阂好像一瞬间土崩瓦解。他们话题从事业、婚礼、到一些父子间的陈年往事。我全程僵坐像透明人,记忆回闪我又想起以往那些被徐云峰故意放置的互动。
不知过了多久,徐云峰忽然说,不早了,房间应该收拾好了,你们都休息吧。
未婚夫喝了酒有些微醺,他摇晃着步子揽着我肩,带着一种和父亲重归于好的平和疲惫与兴奋。
上楼后我们在房间门口停下。未婚夫凑在我耳边说,先别睡,我晚上偷偷来找你。
我忽略耳边声音,身体本能地发僵。我几乎一瞬就认出前方那扇门,未婚夫替我打开。
房间依旧是那样,几乎没有改变,一切都和我曾疯狂的场景重叠,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我的压抑与炽热。
入门处,一条皮质项圈横在我脚边缘,扣环微微反光。未婚夫笑着弯腰捡起来,搁我眼前随手晃了晃,铃铛丁零当啷。
他语气还带点责怪,爸找的保洁工人也太马虎了吧,怎么把宠物用品落在这儿了。
我喉咙紧得说不出话,脚步迈不进去也又无法后退。
不是宠物的是我的。它曾勒在我颈上,只瞧一眼我都能记起它贴紧皮肤的纹理触感。它象征我的顺从,我的归属,我心甘情愿在命令中仰头,在这间房间里一次又一次。
还有一个秘密未婚夫不知道,猫的名字曾是我与他父亲之间的安全词。
见我不说话失了神,未婚夫大抵以为奔波了一整天累了,他吻了吻我和我道晚安,好好休息。
入睡前,陌生号码来信。
床品习惯吗?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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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端端正正摆在我眼前,徐云峰语气近乎客气到像酒店管家对顾客的招呼,再看又像他对我们过往的一种提醒。我盯着这行字,手指悬在回复框上,迟迟没按下去,然后删掉信息。
隔壁沐浴声也结束了,酒意大抵将未婚夫就此托入无梦的安宁,于是我关灯。
黑暗会放大人的感官,逼迫暂存这间房的记忆浮出水面。铃铛声,命令声,低沉笑意和呼吸交错着,我似乎还嗅到空气里隐约有金属混合皮革的气味。
我今晚也饮了酒,我昏昏沉沉,又梦又醒。
睁开眼我看见那只长毛猫,黑暗里它蜷在那张熟悉的长桌上,眼神发亮,蓬松尾巴轻轻拍打着桌面。它和我对视,它嘴里衔着项圈慢条斯理走来,再跳跃我身边把它推往我颈间。
叮铃,铃铛一响,猫消失。
而我匍匐在旧木地板上,我仰目,我看见徐云峰,他居高临下,手指搭在椅背上敲点。
突然,他说,跪下。
这两个字比用餐时间那一声更有份量。
身体机能在这间房复苏,我面向他屈膝。
徐云峰朝我走来,皮鞋鞋跟敲地声清晰得刺耳,皮质项圈被扣在我颈间时那声轻微的咔嗒声此时格外响。
徐云峰手指缓慢抚过我的项圈,铃铛轻震,连带我呼吸都在颤。这是极细微极折磨的惩罚,让我全身发麻让某地涓涓细流。
他笑,乖,今天我们先学习忍耐。
紧接着徐云峰鞋尖轻轻卡进我腿缝,卡进那处脆弱地方反复磨,稍一用力,我便不得不调整姿势。尖头不带有一点温度,很硬。我眼泪在眼眶打转,我浑身燥热,我无意识用柔软的凹陷处迎合鞋尖点我的节奏。
可是徐云峰又收回腿不再动。
他慢条斯理撇我,突然厉声呵道,忍不住了?谁允许的?
我摇头,铃铛跟着我节奏响,真是扰人心智啊。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徐云峰晃晃手里的链子让我低头看他鞋尖的反光水渍,我羞耻得想闭眼。
我沉默,我感觉自己跪了很久腿麻到失去知觉,可徐云峰不打算放过我,他只是看着我,静静地等。
我的欲望快呼之欲出时眼前景象坍缩,我们又回到那张长桌。
徐云峰与我和未婚夫面对面,谈事业谈我与未婚夫的婚礼,他语气和缓,是父辈的关怀。
可在桌下,他的鞋尖却抵在我的脚踝,轻轻点。这种堂而皇之的刺激让我上瘾。
我的一只手臂缓缓移至桌下伸进自己的裙摆,里面湿了。
徐云峰旁若无人地冲我勾唇笑,我的指尖不抵鞋尖的触感,我想让他帮我,我说,我张开喉咙,可我什么都说不了。
猫似乎闻到了甜腻的情热气息,好似怕它主人有了新的猫,它一跃而上冲我嘶嚎,徐云峰说得对它的确不乖。
正当它准备挠我的时候我想到什么,我喊,PEPSI!!PEPSI!!
PEPSI是可乐,是猫的名字,是我和徐云峰的安全词。
我猛然惊醒,颈部空无一物。项圈不知被谁挂在床边挂钩,风吹进来,叮铛摇晃。
下楼,未婚夫不在,徐云峰坐在长桌用早餐。
在梦里让我颤抖的声音问我。
昨晚睡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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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好吗?
徐云峰没有抬眼,只是随口一问。可声线里熟悉的压迫感裹挟着我,我整个人僵在楼梯口进退两难。
我声音发紧回,挺好。
徐云峰这才抬眼,那些曾经发出指令让我习以为常的冷峻眼神没有出现相反带了长辈的温情。
那就好。他顿了顿,似笑非笑补了一句,你不在房间很久没人住了,我还担心你走了这么久会不习惯。
我心跳骤然失序,错开他眼神。
徐云峰又说,他一大早就去公司了,我们和原来那样相处就好。
睡醒看到未婚夫给我留了言,项目推进有点问题他需要过去一趟,什么时间回来未定。
我点点头。
行,那就过来吃早餐吧,你喜欢的。
徐云峰杯子忽然掷上桌面,发出的清脆声响类昨晚项圈上的铃铛。
我深吸一口气挪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徐云峰。
温泉蛋周围呈娇嫩浓白的固态,我低着头戳破中心,慢条斯理对付这顿尴尬的二人早餐。
徐云峰静静看着我,他像管理幼儿用餐的老师盯着我一口一口吞咽,就像往日他看我吞咽其他东西那般。
突然他发出感慨,合口味吗?你很久没在这儿用早餐了。
我猛地抬头,徐云峰从容淡定回我微笑,笑容恰到好处到我看不出一丝他想报复我的破绽。
可就在我几乎要安慰自己这一切只是我多虑而已,徐云峰又加了一句,真可惜,你是已经习惯其他味道了吗?
你的口腔温度刚刚好。徐云峰表达惋惜。
我的背脊瞬间发凉。
猫从庭院那头晃晃悠悠跑来,尾巴高高翘着。没有主人阻止它轻巧地跃上餐桌,稳稳坐在我和徐云峰之间。
我适时缓解窘迫伸手去触碰猫,快碰上时,我呼吸倏然停滞。这只恃宠而骄的猫,这只毛茸茸的猫,脖颈不知何时套上了一条昨天还没有的细窄皮质项圈,扣环在光线里泛着银光,猫打哈欠,铃铛轻颤,发出一声极轻的。
叮。
我的身躯跟着颤栗。
徐云峰看我一眼把猫揽入怀,掌心顺着后颈缓慢抚摸,动作宠溺亲昵。猫舒展身体,发出低沉的呼噜声,乖巧得不像主人口中乱挠乱跑表里不一的小畜生。
徐云峰目光又越过猫落在我身上。眼神柔和却暗藏锋锐,他指尖轻轻拨动铃铛。
叮。
昨日夜里那场真假难辨的梦境还在我脑海缠绕,铃铛声,命令声,徐云峰居高临下的身姿。我曾经的dom近在咫尺,如今却光明正大地扮演未婚夫父亲角色。
想起在这间房里的种种过往,我血液翻涌脸颊烫得难受。我缩回衣袖的指尖在不自觉颤抖,那枚项圈仿佛还吊在颈间。
见我反应,徐云峰轻轻勾嘴角,他向我炫耀怀中乖巧的猫。
看见了吗?只要调教得当,再不乖也会乖。对吗?
这张长桌今天静得出奇。
听说婚礼定在秋天?场地选好了吗?酒店还是教堂?
徐云峰忽然又换了话题。
我已经想从这间房逃离,我的指尖开始发冷,努力装作镇定,我回他,我们还在看。
徐云峰抚摸猫的动作不曾停下,他不疾不徐作为未婚夫的父亲和我继续讨论。
婚礼流程呢,你们是打算先在场外交换戒指宣读誓言?还是在酒店进场走红毯?
他仿佛只是随口追问但我听着每个字总觉得都像对我的审问。
嗯?见我失神徐云峰摇晃猫脖子上的铃铛唤我。
婚纱挑了吗?大裙摆还是鱼尾?我猜你……
徐云峰指尖随意在桌面敲点,他的语调恰似那两年在这间屋子里他逐步调教我回应每一条规则的节奏。
只是我没有那么听话,现在也是,我选择沉默作答。
徐云峰突然发笑,你看你总在犹豫,像当初一样。
我的呼吸紊乱,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他不再是我的dom,我回答不了,一条也回答不了。我的大脑为何不能像电脑重装系统那样完全无视掉徐云峰的指令呢。
可是徐云峰仿佛不打算放过我,他意味深长注视我。
来宾定好了吗?你说有多少人知道新娘是骗子?嗯?还是说这次新娘也会在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间偷偷逃跑呢。
我终于崩溃猛地拍桌子,声嘶力竭地吼,你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我们的事!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餐厅回荡,猫惊得从他怀里窜出,铃铛叮铃乱响。
徐云峰却依旧端坐不动,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望着我,说。
婚礼上你要不要戴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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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节攥得发白,徐云峰用最平静的语调讲出这句话却在我心口砸出百尺血。
要戴吗?
徐云峰又问我一遍,他低头从容收拾自己桌前餐盘,不疾不徐擦完指尖后再将目光投向我,眼里终于褪去未婚夫还在我身边时那种长辈的虚假温情。
主与客,父与女,履约的dom和逃离的sub,我们每一项关系都是不对等的。我在他黑瞳里看到审视与嫌恶,于是我的羞耻心让嗓子死死绷紧继续沉默。
徐云峰见我不答,先轻轻笑了一声。
恭喜你们修成正果,当然了,也恭喜你获得爱情。
话锋一转,他重新端着那副父亲架势,缓缓往后一靠,宛如长辈无意发现小辈不堪入目的缺点对我发出质问。
可是,作为父亲也作为知情人你觉得我应该同意你们的婚事吗?
我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我的焦虑脱口而出,你凭什么否定……而且当时你说没关系的。
我的声音越说越虚,最后几字几乎无声。
精神和肉体是否可以互不干涉?大抵是不可以。我把异国恋爱里缺位的渴求曾经全部投射在我这位dom身上,我在他身上越堕落越快乐,越沉沦越着迷。
d:你要学会忍耐。
s:我们的协议可以新增一条。
d:这就是你想要的?
s:呃……啊……嗯……
徐云峰唇角微微上扬,他说,首先我是一位父亲。
停顿片刻又好似很惋惜对我说,你怎么对哪段关系都不忠呢。
我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再次慌乱,从我余光可以扫到桌下一层不染的鞋尖打着节拍悠然翘起,没有我留下的水迹。
那些因在徐云峰身上贪欢潜伏的雷牵引着我的神经,我想安慰自己当年只是太年轻,同时我心底涌起一股无助而深沉的悔意,我蹭一下起身,双臂撑着桌面和徐云峰巨声辩驳。
我没有,我不是!你当时同意的了,我们还签了书面协议!明明是你一步一步引导我那样做的,要是你知道你是他父亲,我根本不会找你……不会!
而徐云峰只是静静看着我,作为他曾经的sub我本该低头,顺从,可身体却不听话依然昂着我死不悔改的头颅。
我们沉默对峙,忽然徐云峰抬手,指尖轻敲桌面,一下又一下,像进行某些审讯中的节奏。
顺从的猫训练有素,闻声又哒哒哒返回徐云峰怀里乖巧的拿头蹭他,徐云峰伸手挠猫下巴。
他看着我说,嗯,要听话。
铃铛拨动,敲出清脆节奏,重锤敲打我的心。
忽地,徐云峰掬起笑说,所以你也承认自己违约了是吗?
这一声在我脑子里炸开,比铃铛声更伤身。
我想逃,可身体被恐惧钉在原地。我的精神状态在徐云峰逼问下摇摇欲坠近乎崩塌,我嗡动嘴唇,声音微微颤抖问他。
你想干什么?你是在威胁我吗?
徐云峰把爱宠放回地面倏地抬头,他的目光像手铐一样锁住我,从父变为我曾经的dom。
他缓缓站起,手指在桌沿一路滑过来,难以入耳的声音像是在数着我的迟疑和不顺从。
你跑了。徐云峰声音低沉却不怒,只是陈述事实。
你说家养宠物心变野贪玩擅自跑出去很久不回家,再回来以后是不是要更加严格教育呢?
我低下头,心跳猛烈,却没有一点力气再抗辩。
随后冰冷的手指轻抚我下颌,我想闪躲可根本动弹不得,手指又慢慢下滑,猫的项圈不知何时取下来到我颈间。
餐厅光线刺眼,我分不清这皮质触感是现实还是昨夜的梦境残留。
徐云峰说,今天天气不错,趁他还没回来,我们来重新回忆一下规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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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紧张。徐云峰声音平淡做陈述。
我垂着眼,额前刘海遮住慌乱。徐云峰微微俯身,手指帮我拨开碎发,目光与我平行。
他说,原本可以既往不咎,可你又回来了,是不是应该继续履约?
我和未婚夫婚礼在即,不可能再陷入其他混乱关系里,这是赤裸裸的背叛和不忠。我下意识摇头,铃铛轻晃,发出轻微声响。
你就当是我那两年太年轻不懂事。
空气骤冷。
紧跟着我肩头一沉,熟悉的危险感从后颈传来。拿捏猫最快的方式现在由徐云峰在我身上演绎。
作为一名父亲,对于你我很失望。作为你的……我也很失望。
徐云峰贴近我耳侧,他说出一个久违的称呼,声音低到几乎与呼吸重叠。
趁我愣神,徐云峰另一只手伸向我颈侧,收紧那枚项圈,我在金属汤匙背面看见我与他姿态亲密。我的呼吸一下乱了,理智在呐喊徐云峰是我未婚夫的父亲,可身体在这声称呼和暧昧姿势里逐渐失守。
他探头,唇擦过我红如血的耳廓,语气像父亲般语重心长却又带点dom的无情。
你也不想他知道真相以后难过吧?我不想为难你,可你……
我张口辩解,你不说不就可以了,就当不存在好不好。
我软下态度还想继续和徐云峰达成友好妥协,他手指猛然压下,硬生生把我的言辞摁回喉咙。阳光迎面打在他眼底,那双冷酷黑瞳里不再有父亲的温情,连语调也陡然转冷,像宣读条文那般。
他说,关系者之间不许撒谎不许隐瞒。
他的脸上出现作为dom的怒嗔,他先抚摸那枚精巧的铃铛,又引我看蜷在地毯一角打瞌睡的猫。
才过了多久你都忘了?我们的关系只要没有结束,无论你是谁未婚妻,你在我面前都是那只猫。
徐云峰越贴越近,我咬牙,微微抬起肩膀,想给自己一点空间,被他按回去。我的脾气完全上头,忽然用尽全身力气手臂猛地一扭,肩背挪离他一小截,身子几乎离开椅子。
我冲他吼,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我不想陪你玩了,你听不懂吗?
学会反抗很棒。徐云峰低声说,像父亲在感叹。
我的脑门儿喊完发晕发胀,还未缓过神,徐云峰顺势扣住我手腕将我按回桌面,我上身伏下,双臂被压制着伸展。我的胸腔被压得生疼。
啪——
第一下惩罚落在臀部,力道并不重,却足以惊得我全身一震,喉咙蹦出一声羞耻的“嗯”。仅一下我就在巴掌里找到了曾经的感觉,我默默夹紧腿。
徐云峰这才说,但是你忘了规矩。
他又化身dom,手掌扳过我的下颌,逼迫我直视他的眼,我的视线被死死锁住,逃无可逃。
他笑,要我提醒你吗?履约期间双方要毫无保留信任对方,作为sub要服从命令。当然了,你受不了也可以喊出那个词。还记得吗?
禁锢我的手掌高高抬起,这次徐云峰没有急于动作而是故意放慢节奏,让我的恐惧先膨胀。
P……Pep……
我的嘴唇哆嗦着吐出含糊的音,还没拼成完整单词,就被徐云峰直接掐断。
Pepsi。
猫机警抬头,跳上桌,跳在我的脊背上,松软的毛左右摇摆,给我本就应激的皮肤雪上加霜,我心痒难耐,我想起那些清扫我前胸后背的软毛鞭,我不由自主溢出一声“嗯。”
徐云峰却放开我,抱起他的爱宠给零食奖励。
正当我要松口气,巴掌再一次精准落下,比刚才力道更重。一股羞耻感和顺从感交织在我体内,我叫出来,不只是对身体的刺激还有对支配感的依赖。
心底产生蠢蠢欲动的渴望,还想要更多的念头在温暖掌心覆在我背上时到达巅峰。一下又一下像父亲在抚慰,又像训兽后的鼓励收尾。
想起来了吗?
我顺从点头。
看来出去一趟心真变野了,记规矩还要靠身体。
放置一旁的搅拌棒上还有些枫糖,徐云峰拿指尖蘸,像刚奖励爱宠那样,他的手指在我唇缝试探,甜味弥漫开来。
Kitten,现在,把你的早餐吃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