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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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应该把这些纹你身上,”史蒂夫说,“这样你就不会跟着每个人到处乱跑了。”
“没……没有意见,”巴基倒吸一口气。史蒂夫把他放在厨房地板上,肚子贴地,正愉快地掐着他大腿后侧的皮肤。他完全能抓出血来——如果他抓得很用力的话,但他最喜欢的还是留下淤青。
史蒂夫做事认真如一,所以那些抓痕和瘀伤经常看起来就像衣服上的图案。第二天早上,他发现巴基赤身裸体地背对着镜子站着,伸长脖子看着前一天留下的痕迹。
他跟巴基没什么好话说,对其他人也没有,但这让他感到荣幸,感觉自己也柔和了一点。他忍不住说了句“很高兴你喜欢”,然后把巴基拉到一边,好让他能吻上他,而又不用冒着在镜子里看到他们一起的风险——那会瞬间让他没有兴致。
“我当然喜欢,”巴基说,然后史蒂夫捏了捏他的腿后侧,他轻轻地呜咽了一声。“操,史蒂夫,你对我真好。”
史蒂夫有时候觉得巴基根本不懂“好”是什么意思。他捏得更用力了,指甲还嵌在昨天压到的地方,巴基呜咽着,紧紧地贴着他,差点把史蒂夫撞倒。“等一下,”史蒂夫说,然后拉他们往后退了几步,好让他自己能一边背靠着墙,一边抓着掐着巴基身上的瘀伤。
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很美妙,一点也没有被压制的感觉。没错,巴基环抱着他,而且确实,他比史蒂夫的块头要大;但他浑身颤抖,脸紧紧压在史蒂夫的肩膀上。史蒂夫用右手按住巴基的瘀伤,左手扯着巴基的头发。他把巴基的头往后拉,好让他看清他的表情。巴基的眼睛是闭着的,所以史蒂夫更用力地拽了他的头发。
“不,”史蒂夫说。“我弄疼你的时候你得看着我。怎么,你觉得不好意思?”
“是啊,”巴基带着一抹痛苦的笑容说。那看起来在他身上真的很合适。
“你在不好意思什么?不,别移开目光。”史蒂夫又拽起他的头发,巴基尖叫了一声——他有点要哭了,这也很诱人。“跟我说说你现在的感受。”
“我非得说吗?”巴基说。史蒂夫甚至懒得由此弄痛他;他只是看着他。“我感觉尴尬,”巴基说。
“我知道。为什么呢?”
“因为——”史蒂夫狠狠地掐了巴基的腿,扭得巴基的脸都疼得皱起来了。他差点闭上眼睛,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妈的,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睁开眼睛了,我在看着你,史蒂夫,对不起,我会一直看着你的。”他看起来非常痛苦,强行让眼睛睁得老大,史蒂夫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轻轻地抚摸着巴基刚才被掐的地方。虽然现在任何接触都很疼。巴基身上小伤越多,事情就越有趣。
给他留下淤青是个好习惯,就像晚饭后洗碗意味着早餐吃得更轻松一样。这是史蒂夫送给自己的一份第二天可以享用的礼物。他觉得巴基对事情接受度还算可以,于是把他拉了回来,算是温柔地吻了他一下。不是特别温柔。巴基又没做什么特别特别的事,而且没能回答一个简单的问题。所以,就在他感觉到巴基在这个吻和短暂暂停的疼痛中放松时,史蒂夫用力咬住了他的嘴唇。
“怎么了,我有在看你,我很乖啊!”巴基说。
“天哪,别抱怨了,”史蒂夫说。“如果你有乖乖听话我会告诉你的。”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巴基说。
“哇,那又是为什么呢,”史蒂夫说。“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就行。我现在做的事有什么可尴尬的?”他又掐了巴基一下,提醒他他们在说什么。
“我……”巴基犹豫了。他看起来确实想说出来,最终还是虚弱地说:“我不能说,史蒂夫。我不能。”他低下了头。
“好吧,”史蒂夫说。他放开巴基,走到厨房。“你干嘛不站到角落里去,”他说着,从包装纸里掏出几片面包,“脸对着墙。”
“好的,”巴基说。
“当然好了,我没问你问题,对吧?”史蒂夫说着,把面包放进烤面包机。“顺便说一句,烤面包没你的份。”
“挺合理的。”
“像我刚刚做的那样弄你自己,”史蒂夫说。他靠在柜台上,看着巴基的手揉捏着他大腿后侧的瘀伤。巴基没有史蒂夫那样精细的运动技能——这几乎是史蒂夫唯一比别人强的领域。但他捏起自己很有条理,而且史蒂夫知道他的手不会像有时自己那样发累。
“哎哟,哎哟,哎哟,”巴基轻声说道,但他没有松手。
“你没问题,”史蒂夫说。“很高兴知道有几个命令你还是可以听懂的。”
“我能听从——大部分,”巴基说。“哎哟。”
“你可以停下来了,”史蒂夫说。“保持原样。”他开始把吐司叠在盘子上,在每片之间放上黄油让它融化。“不过巴基,我可一点也不相信你说的,狗比你能听从的指令要多。”
“我说,”巴基说。“那估计是真的?不过狗可不像我这么擅长被操,所以,乌云背后总有一线光明。”他朝史蒂夫扭动臀部。想着他被操的时候会有多疼,每一次抽插都会撞在他身上的淤青上让他哭泣——就感觉很美好。史蒂夫还可以因为他哭泣了而吼他。
“不,你基本都是乌云,”史蒂夫说。他往一片涂了黄油的面包上抹了点果酱——巴基对这种事可是贪图不厌。史蒂夫不明白你要两样调料干嘛。他咂了咂舌,巴基就过来跪在他面前。
史蒂夫递出了吐司给他吃。他并不对巴基跪着有什么特别的执念——有些事情他会喜欢,但这次,如果从后面抱着他会挺有意思的。其实,他经常想到那个姿势——史蒂夫有很多想用那个姿势做的事情,如果他够高,能把头靠在巴基肩上在他耳边低语。痴人说梦。巴基已经吃完了吐司,正吮吸着史蒂夫的手指。史蒂夫朝他扬了扬眉毛。“抱歉,”巴基说。他坐了下来,史蒂夫则靠在料理台吃着剩下的吐司。
///
大约一周后,他们上床的时候,史蒂夫从他口中挖出了实话。毫无疑问,巴基很擅长被干,虽然这并不能准确描述他们的行为。史蒂夫有近乎老爷爷的关节——巴基曾经这样评价过,而史蒂夫没打他也没骂他或者别的什么的,打骂或许正是巴基想要的。史蒂夫只是耸了耸肩,巴基说他很抱歉,那不是他真心的。
话虽如此。史蒂夫的身体状况并不太适合扔起人或者压住人,甚至连猛推什么的都做不了。他大部分时间都僵硬酸痛着。巴基得做所有的活儿。
当然,史蒂夫很感激他们能如此顺利地解决这个问题。他从来没觉得巴基在主导什么。史蒂夫会躺下,头枕在胳膊后部,然后给巴基下达指令。如果他想进下一步的话他会说得广泛些——“脱衣服”、“给自己润滑”、“坐在我的老二上”——但通常他喜欢非常的具体和细致。
巴基在这方面训练有素。他知道史蒂夫说“脱鞋”的时候,并不意味着要脱袜子。有时史蒂夫会让他只穿一只袜子,或者脱掉所有衣服再系上领带;他想要巴基的注意力。即使巴基做错了什么,他也不会告诉巴基,但巴基知道史蒂夫会一直记着帐,如果他搞砸了什么,最后还是吃不了好果子。史蒂夫会在最后关头不让他高潮,或者他会试图破坏气氛——他会在巴基高潮时把手拿开,或者开始说一些令人讨厌的话。巴基会沮丧地抽泣,史蒂夫会说:“对不起,但是你先脱了裤子才脱外套。”
这种事现在不常发生了。巴基还真不错,史蒂夫心想,一边懒洋洋地抚摸着自己,巴基站在他面前,等着下一个指示。而且他很擅长装作这一切并不可笑—— 他服从史蒂夫的命令——即使一阵强风都能把史蒂夫吹成两截。
“你还好吗?”巴基说。
“我只是在想事情,”史蒂夫说。“我没意识到我们是按照你的日程安排来。”
“抱歉,”巴基说。“我们不是。我只是——”
“什么,”史蒂夫说。
“求你了,”巴基说。“我非常需要你进入我的身体,所以——我是说,虽然这不是我能选的,但如果可以的话会太好了,史蒂夫。”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耐烦,”史蒂夫说。“你才站在那里,多久——”他看了看表——“七分钟?你为什么不待在那里看着我手淫?”巴基皱了皱眉。“我的手和你的屁眼一样好——手肯定更干净。”
“我的屁眼干净!”巴基抗议道。“真的干净,史蒂夫,我总是为你清理干净。”史蒂夫对他受伤的样子有点惊讶。他没想到巴基竟然进入顺从状态到这个程度了,但显然一直站着等对他影响很大。“求你了,来吧,”巴基说。“让我展示给你看它有多干净。”
“不用了,”史蒂夫说。“我用手就行。”
“求你了,”巴基说。他站在那里,身体有点摇晃,但他很聪明,知道既然被告知要站着不动,就不该跪下来。“要不我们——听着,要不我给你润滑上,但不润滑我自己,这样让我更疼?我会立马坐在你身上。那会很难受,我敢打赌我会尖叫——你不喜欢吗?”
“好吧,可以。”史蒂夫说,“你可以继续脱衣服了。”
“谢谢你,史蒂夫,”巴基说着,脱掉了身上还穿着的衣服。史蒂夫忍不住笑了,巴基看了他一眼。“什么?”
“我本来就想操你,笨蛋——你竟然无缘无故地放弃了你的前戏。”
“哦,好吧,”巴基说。如果他脑子还正常的话,可能会装得更烦躁些,但他现在脸红红的,看起来有点惹人亲近。最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做自己最擅长的事了。他就是这么好。巴基总是想做点有用的事。
还有什么比帮一个几乎残废的人一把更有用的呢,史蒂夫心想。但巴基正站在他的衣服堆里等着,于是他把这些想法放置到心里一边,说道:“好,去拿凡士林,过来帮我涂。”
“谢谢你,”巴基咧嘴傻笑着说,这笑容让史蒂夫忘掉了所有不感恩的想法。他走到床边,等着史蒂夫踢掉裤子;然后跪在他身边。“我能——”
“就舔一下,不然我们没完没了了,”史蒂夫说。
巴基俯身,用舌头在史蒂夫的阴茎上又长又仔细地舔了舔,舔得史蒂夫感觉像是在作弊;但巴基脸上又浮现那样的笑容,让他没能像自己想要的那样粗暴。“真好,”巴基说,“我的最爱,我能有它在我身体里我真他妈的幸运,史蒂夫——”
“你能别光说话也做点事吗?”史蒂夫说。他用手遮住脸,好不让巴基看到他对此有多兴奋。他硬得要命所以这有点儿没戏了,但他觉得让别人看到你阴茎的失控总比让他们看到你脸上的失控要好得多。他咬住了一点自己的手指,好让自己在巴基用凡士林在他身上上下撸动的时候,不发出一点儿声音。然后他像个傻瓜一样抽搐了一下,于是他说:“好吧,你最好快点。”
“你想怎么做我?”巴基说。
“背对着我,”史蒂夫说。巴基把膝盖撑在史蒂夫双腿两侧,试着伸手给自己扩张,但史蒂夫说:“不,我来帮你扩张,好吗?”
“嗯,拜托,”巴基说,“太好了。”听到巴基那样柔软的声音,史蒂夫感到自己被一股愚蠢的怜爱弄得晕眩。毫无疑问,这是他以后多次庆幸巴基看不到自己表情的第一次。
“你够得着凡士林吗?”史蒂夫说。
“你把我当什么了?”巴基说。“我不会弄丢凡士林的。”他用手指把凡士林推向史蒂夫。他俯下身,用手撑住身体;他的脸擦过史蒂夫的脚踝。
史蒂夫有想过让巴基亲吻他的脚——史蒂夫穿着一双脏兮兮的袜子,所以看看巴基会不会这么做以及他会如何表现会很有趣——但除非史蒂夫集中注意力,他们永远不会有任何进展。
他把手指伸进凡士林里,抹在巴基小穴的里里外外。巴基立刻抗议道:“史蒂夫,我说了我不用涂。你不用这么做。”
“好吧,我不想伤害你,”史蒂夫说道,只是想看看巴基会是什么反应。
巴基已经被打磨得够顺从了,他甚至没有笑。“求求你,史蒂夫,你想伤害我没关系。我希望你得到你想要的,好吗?求求你,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需要,好吗?”
他浑身颤抖。“嘘,”史蒂夫说。他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从后背、屁股到大腿根部。“没事了。我要操你了,好吗?”
“好的,”巴基说。史蒂夫给他润滑的时候能感觉到他把脸压在床上。
“你知道吗,这屁眼里也没那么糟,”史蒂夫说。“谢谢你帮我清理干净。”
巴基发出了一点赞同的声音。
“我是说,很明显这是必须的基础,毕竟这是属于我的。”巴基颤抖了一下,史蒂夫又抚摸了他一下。“好了,坐起来,别躲在床上了。扩张好自己然后坐在我身上,好吗?”
“好的,”巴基说。他坐起身,跪在地上,双手撑开屁股;史蒂夫轻轻地把一只手放在他身上,帮他对准自己的阴茎头。他引导巴基向下,当巴基完全坐下去时他尖叫了一声。史蒂夫不会直接开操,但他也没给他太多准备时间。
“别抱怨,”史蒂夫说。他能感觉到巴基内外都紧张得不行,所以他只是静静地躺在巴基身下,在巴基后腰的曲线上抚摸着画小圈圈。
他很难说自己更喜欢什么:是巴基的内壁放松地包裹着他的阴茎的感觉,还是随着他平静下来,背部和腿部的紧绷感逐渐消散的感觉。巴基身体微微放松,伸手亲昵地揉了史蒂夫的膝盖,就像史蒂夫揉他的背一样。“谢谢你把它放进我的身体,史蒂夫,”他轻声说道,“你知道我爱你——”
“你表达的方式真滑稽,像条死鱼一样坐在我身上,”史蒂夫说。巴基笑的时候他能感觉得到。
“你把死鱼放在你老二上?”他说着,却又开始按史蒂夫喜欢的方式动了起来。“好吧,我打赌那些死鱼跟我一样爱你,或者说,至少它们喜欢被你操。不喜欢的一定脑子进水了。”
“我甚至什么都没做,”史蒂夫不由自主地说道。
“你什么都做了,”巴基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嗯—— ”
“没话说了?你就是什么都做了。”
幸好他们在聊些讨厌的事情,不然巴基一动起来史蒂夫就可能要去了。他确实有时候不乖,但说真的,很多时候他都挺厉害的;而且他把骑史蒂夫练得炉火纯青。史蒂夫把手放在巴基的臀部。当巴基高兴地呼了口气,他便用指甲抠了进皮肤。
“哦,天哪,史蒂夫,”巴基说。“我——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话我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没事的,”史蒂夫说,“你没惹到麻烦。让我帮你撸一撸不过,好吗?”
“嗯,”巴基静静坐好,等着史蒂夫把手弄湿后伸手去摸他。但史蒂夫在触碰到他之前停了下来。“史蒂夫,”巴基说。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史蒂夫说。
“史蒂夫,”巴基说。史蒂夫不用看也知道他瞪自己瞪得有多狠。史蒂夫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他心里默默数着秒数——然后巴基说:“史蒂夫,我会回答的,对不起,好吧,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只要你碰碰我。”
“为什么我弄疼你的时候你不喜欢看我?”
“哦,天哪,史蒂夫,下次我会看着你的,对不起。上次我有在看你了。”
“但是为什么呢?”史蒂夫说。他得放弃了;他没法把这一刻拖那么久。
“因为我不想让你从我的脸上看到,史蒂夫,我有多喜欢这样,好吗?妈的,求你了,只是——我只是觉得尴尬,好吗,因为我觉得你看得出来,我有多需要你对我严厉,而且——求你了,史蒂夫,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难受,求你别戏弄我,求你了。”
“好的,”史蒂夫说。“我碰你的时候你动一下。”他用手握住巴基的阴茎,巴基猛地绷紧,史蒂夫知道他马上就要射了。“你最好喜欢,因为这是你唯一擅长的事,”他说,因为他觉得这会让巴基高潮。他是正确的,而这也让他到达了高潮——巴基抽搐着紧紧夹住他,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仿佛史蒂夫弄伤了他。
史蒂夫高潮后说:“巴克,你可以上来。今晚不用清洗了。” 他这么做不是要刻薄,让巴基躺在黏糊糊、湿漉漉的床单上,因为到最后洗衣服的很可能是史蒂夫。巴基也不介意睡得脏兮兮的——他平时对个人打扮非常讲究,除非是性爱,而性爱方面他恰恰相反,讨厌史蒂夫的精液被洗掉。不出史蒂夫所料,巴基发出一声开心的小声,从史蒂夫身上下来,蹭到他的胸口。“把被子拉高点,笨屁股,”史蒂夫说。
“你在它里面的时候可没说它蠢!”巴基说着,坐了起来,把他们都盖好。
“巴克,我很乐意叫你的屁股傻,”史蒂夫说,“不管里面有什么。我老二的存在又不会让它变得更聪明。”他侧身躺下,巴基从后面挤过来紧贴着他,没有伸手环抱史蒂夫,而是把脸埋在史蒂夫的后颈里。
“爱你,史蒂夫,”巴基说——他可能想尽量轻柔地说话,但他嘴巴的位置让他听起来像是拿着扩音器对着史蒂夫没事的那只耳朵大喊。史蒂夫吓了一跳。
“呃,”他说。
“我真的爱你,史蒂夫,你是最棒的,”巴基说着,把脸蹭到史蒂夫的头上。“我每天都在想我怎么这么幸运能和你成为朋友还能让你对我做这些事……”
他停下来喘口气,但史蒂夫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很确定那些话只是为了支撑史蒂夫那脆弱的自尊心。“更像是你在想自己怎么惹上了上帝,祂生气到让你摆脱不了我,”史蒂夫说。
巴基发出一声好像很震惊的声音,史蒂夫想推他一把。“这可不好笑,”他说。
“没在搞笑,”史蒂夫说。
“史蒂夫,拜托,别——别这样,好吗?知道你这样想让我很难受。”
现在巴基试图要和他面对面上,这样他就能表现得诚恳一些。史蒂夫把脸埋在枕头里,稍微抬起嘴巴说, “你又在发牢骚了,巴克,我老是跟你说别发牢骚,可你又来了。”
“史蒂夫,算了吧,”巴基说,但他已经放弃了这个话题。很好。
“我只是不想谈论这些废话,”史蒂夫说。
“可是你——”巴基叹了口气。“嗯,是你提起的,不过好吧,我们以后都别提了。”
“很好,”史蒂夫说。他把脸半埋在枕头里,感觉到巴基又大又暖地再次贴在他身后。巴基又像猫一样,把脸蹭上史蒂夫的脖子。“别在我身上擦你的鼻涕,我又不是手帕,”史蒂夫说,但他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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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巴不得再也不用见到哈罗德·科纳。当然,他其实没什么错——除非你把所有事情都算上。他对史蒂夫并不粗鲁或刻薄,只是史蒂夫一开口说话,哈利就会有点吃惊,就像一张桌子说话了一样。如果史蒂夫讲了个笑话,哈利的笑声也会带着惊讶。他没想到史蒂夫也可以聪明。 史蒂夫想象着他对巴基说:“哎呀,我的妈——它还会报时吗?”
说实话,这话一点儿也不夸张。“史蒂夫自学了法语,”巴基说,“几乎没有借助任何人,就靠着书本还有和我们邻居们的交流。他们也没给他上课什么的——他只是走到邻居跟前说话看看他们懂不懂。只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现在他说话的口音就跟他们一模一样了!”
“行了,在你听来我跟他们一样,”史蒂夫说,“因为你不会说法语。”
巴基又像往常一样兴高采烈地谈论史蒂夫,仿佛全世界的人都一致认为史蒂夫是人类的优秀典范。事实上,除了史蒂夫的母亲和巴基,从来没有人这样谈论过他。
他并不责怪他的母亲;如果你生了一个人,又把他养大,当那个人最终变得一文不值时,承认这一点很难。巴基则没有理由这样自欺欺人,而且,不管怎么说,史蒂夫也不觉得他在自欺欺人。巴基不傻。他在搞什么——史蒂夫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是想表现得友善,也许是想惹恼或迷惑别人,他不确定。因为有时巴基谈论史蒂夫的时候,人们确实会显得非常困惑,而史蒂夫无法想象要是他不在场的话人们会表现得有多加困惑。
“史蒂夫在学校的时候表现不好——抱歉,史蒂夫——我觉得他只是觉得无聊,对吧史蒂夫?他们不给你安排你能看见的座位。可现在他总是在看书,让我觉得自己蠢得不行,”巴基说。
“有这么多的空闲时间一定很棒,”哈利说道。
“我没有空闲,真的,”史蒂夫说。他们都在街角等着;巴士出现时,史蒂夫抢在其他两个人前面爬了上去。史蒂夫完成了约稿,来巴基工作的银行接他,但他没计划到哈利也跟着他们一起走。
理论上来说,史蒂夫很高兴巴基在银行里找到了一个他喜欢的人。巴基讨厌其他所有职员——好吧,巴基讨厌人的方式是巴基特有的,这意味着他们以为他喜欢他们,而他绝不会粗鲁到直说(甚至也不会告诉史蒂夫)他讨厌他们。但他会觉得他们很无聊,也不聪明,而哈利开始在巴基那里工作后巴基回家就开心多了。他们开玩笑的节奏很好,而且喜欢下班后一起出去玩。
当哈利说“但你不工作,对吧?你不能工作”时,史蒂夫不得不在脑海里反复播放这一幕,才能保持镇定。
“我在工作,”史蒂夫说得太快,快得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与此同时,巴基也说:“史蒂夫在工作。他是个插画家。”
“哦,插图,”哈利说。
“我的工作时间和你们俩一样长,”史蒂夫说,“而且我挣的也一样多。”他愚蠢地被气的火冒三丈,注意到巴基紧张地瞥了他一眼。至少车上没人在意这个瘦小家伙发脾气的样子。史蒂夫很庆幸;他知道他生气的样子很滑稽。
“是我误会了。巴基说你经常在家。”
“他的工作室就在家里,”巴基说。“他在家画完,然后寄出去。他一直在工作。”
“喔,你忙起来就好。”哈利说。然后,仿佛上帝故意落井下石,巴士来了个急转弯。史蒂夫正从流感中恢复过来,平衡感烂透了,于是他撞上了一位提着好几个购物袋的老太太。
她不仅没摔倒——她的平衡能力比他强——甚至都没生气。“他还好吗?”她问哈利和巴基,而史蒂夫努力控制住自己。她大概觉得史蒂夫笨得说不出话来,其实他通常很擅长跟他摔倒撞上的人道歉。只是这次摔倒来得实在不是时候。
“嘿,史蒂夫,这里有个座位,”巴基说着,试图把史蒂夫引到窗边。史蒂夫很确定有人把座位让给了他。
“伙计,你最好带他回家,”有人对巴基说。“给他弄点吃的。”
那家伙显然以为史蒂夫喝醉了,这倒是挺好。史蒂夫想过喝点酒或许能让他生活轻松点,但酒醉让他头疼。“我不需要坐下来,”他说。
“史蒂夫,快点,”巴基说。
“是的,你应该坐下,史蒂夫,”哈利说。
“我没事,”史蒂夫说。“没预料到那个转弯而已。”
史蒂夫本以为哈利很快就能下车,结果哈利的站却在史蒂夫和巴基的站之后。于是史蒂夫度过了令人激动的十分钟,一边被问及他的插画工作——哈利似乎以为那是某种让史蒂夫觉得自己有用的杂活——一边被缠着要坐下,而那个空座位应该被一个实际上还在生病、还没好转,或者比史蒂夫更残废的人坐下。
但他越来越恼火,这让他头晕目眩,很快他就真希望能坐下来。但他不会放弃。巴基只是看着他,沉默了很久。
家离公交车站大约有一个街区,走到一半时,史蒂夫忍不住说道:“所以你的朋友一定认为你是个圣人,我猜。”
“我很抱歉,史蒂夫,”巴基说。
“我不在乎他怎么想,”史蒂夫说。
“我知道。”
“你为什么告诉他我不去上班?”
巴基叹了口气。“史蒂夫,我实在不记得了。抱歉。”他打开了他们楼上的门。“出于一些原因我告诉他你大部分时间都在家,而且你——我记得我提过你复活节的时候在医院。我没说过你不工作,肯定的,毕竟你有在工作。”
他们刚开始同居的时候有段时间史蒂夫没工作,巴基负责房租。也许持续了几个月,而且是好多年前了,后来史蒂夫开始找他能做的事做,这样即使不能每天在城里跑来跑去,也能有所贡献。做自由职业挺好。他可以待在家里,这在天气寒冷潮湿的时候尤其有用;而且当他身体好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他可以积攒些小金库以备不时之需。
“他不是坏人,只是不懂事,”巴基说。“只是无知,你知道的,”史蒂夫很想说,原谅那些与你无关的事情很容易。巴基温柔大度,而史蒂夫完全不是那样的人;但这事出有因,并非性格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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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史蒂夫对今晚本有安排;这也是尽管状态不佳他是还去接巴基的原因之一。他庆幸自己没机会说出来,因为——好吧,这几乎说不通,被气得没法伤害别人什么的。不过,更可能是因为他头脑太清醒了。
史蒂夫并非像人们说的那样总是心情不好——就连巴基也这么说,这让史蒂夫很恼火,尽管他比其他人更能体谅史蒂夫的心情。他会做些无用功——“算了吧,史蒂夫,忘掉那件事吧,”他语气很温和,明知这永远不会发生。
史蒂夫并非总是心情不好——说实话,他有在努力让自己高兴,但他总是被提醒那些让他烦恼的事情,或者不公平的事情。重要的事情,原则性的事情,还有他的长相和别人对他的看法。
巴基太有礼貌了,即使对那些不是他朋友的人也不会直接说“真是个混蛋”之类的。他总会说是那些人有错、但史蒂夫不应该这么在意。“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会给人留下什么印象。”“她以为自己是在帮忙。”“自从女儿死后,她就变了个人,史蒂夫,饶了她吧。”“你得大人有大量。”
“但是,”史蒂夫说,“我人不大。”
现在他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穿着睡衣的巴基正往史蒂夫胸口抹薄荷醇。史蒂夫可以自己动手,但巴基出于一些愚蠢的理由总喜欢来帮忙,而史蒂夫通常都会以他自认为的刻薄态度来接受。巴基为史蒂夫做了很多不必要的事情,有时这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发号施令,有时他又会想起人们的评价,说巴基多么好心地照顾着那个生病的孩子。
他有时会想,这就像戴上了一副有色眼镜。这样想让他心情不好,但有时又很明显——这只是巴基纵容他的妄想。这是一种错误的世界观。
几年前他们刚开始做这个的时候,史蒂夫还年轻,这确实让他感觉更好。每当他情绪低落时,就会想起巴基躺在他们床边的地板上,努力抬起头亲吻他的手,那种爱慕而又心碎的眼神。他现在仍然喜欢当时的场景,但事后回想起来却最让他感到尴尬。当他没有被其中的感情包裹时,这种渴望在他看来简直可悲——但又在某种程度上很符合他的本性。理所当然,他怎么可能真正活在现实世界里。
他并非觉得巴基没有真心实意地喜欢他们做的那些事,只是他觉得其他人能做得更好。巴基要费不少功夫去听从史蒂夫的命令,而不是直接被人扔到房间的另一头(像史蒂夫想对他做的那样)。要是能直接抓住巴基,把他按倒在地,然后牢牢地抓住就好了——这样巴基就能随心所欲地挣扎反击,不用担心自己真的会赢——
“你在想什么?”巴基说。
“没有什么。”
“你在谋划什么?”巴基说道,仿佛这话是他突然冒出来的。他俯身躺下,透过睫毛哀怨地看着史蒂夫。
“不,我没有,”史蒂夫说。
“好吧,只是我痴心妄想,”巴基说。“我可以吸你老二吗?”
“不行,”史蒂夫说。“为什么?”
“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从来不让我吃,虽然这几乎是我最喜欢的食物——”
“如果你认为它是食物,那么我绝对不会把它放进你的嘴里,”史蒂夫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巴基说。“我——相信我,史蒂夫,我记得我用牙齿的后果。”
史蒂夫想起这件事,手都有点抖了,但他只是说道:“不过,还是没有什么说服力。你不应该把它叫做食物。”
“你教我怎么吸你的时候可没提这事,”巴基说。史蒂夫想起那次训练,浑身又一阵甜蜜而尖锐的震动。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总是充满乐趣。“嘿,”巴基说,“还记得以前你因为我噎到了就狠狠鞭打我吗?”
他仰面躺着,头靠在史蒂夫的锁骨上。他头发要沾上薄荷醇了。“就那么几次,”史蒂夫说。他也把手伸进巴基的头发里,当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头皮时,巴基倒吸一口凉气,仿佛史蒂夫真的做了什么似的。“你学得挺快。”
“你后来都没戴那条腰带了,”巴基说。
“它太丑了。我有一个更好的。”
“我很怀念看到它——看到它在你身上,能感觉到它鞭打在我身上。”巴基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后脑勺蹭着史蒂夫的肩膀。“爱你,史蒂夫。”
“好了好了,”史蒂夫说,“你就不能闭嘴吗?”
“但我确实爱你,”巴基说。他转过头,吻了史蒂夫的脖子,令人发麻而缓慢。那感觉确实不错。有时候史蒂夫浑身酸痛的时候,巴基会直接吻他、吮吸他,虽然这并不能停止疼痛,但至少让他的大脑开个小差。“我是不是已经不擅长吸你的鸡巴了?”
“你还行。”
“你看我还需要再次接受训练吗?”
天哪。此刻史蒂夫既兴奋又内疚。他倒不是真的担心巴基会觉得自己口交不好,因为那根本不可能,而是因为他太甜蜜了。他一直都这么甜蜜,没有任何特别的目的或利益,史蒂夫配不上这个。
他抓住巴基的头发拉他起来,轻轻地吻了他。他把他带到了想要的位置后,并没有用力拉扯,只是把他固定在原地,另一只手伸进巴基的衬衫里,抚摸着他的后背。
你或许觉得史蒂夫不会喜欢躺在下面,但这让他更容易触碰到他想碰巴基的部位,而且他喜欢活动范围更大时的巴基。只要巴基有活动空间,他总是扭动着身子瑟瑟发抖,还把背拱起像一把弓,史蒂夫怀疑这多少有点儿像是为了取悦他的装腔作势。但效果确实达到了,史蒂夫也没法责怪他。
“怎么这么可爱?”巴基说着,往后拉开身子,眯着眼睛看着他。“你把史蒂夫怎么了?”
他没注意到史蒂夫还抓着他一大把头发;史蒂夫拽的时候,他的脸疼得扭曲了。“好了,混蛋,”史蒂夫爽快地说,“我很乐意像正常人一样亲你摸你——”巴基咯咯地笑了——“不过既然你抱怨了,你就趴下别说话了。”
巴基从他身上翻了下来,仰面躺着——一动不动,尽管史蒂夫没明确说明。史蒂夫爬到他身上,双手撑地,低头看着他。他用一只手将巴基的头发从脸上拨开;这个动作和一分钟前的感觉截然不同。巴基的目光追随着史蒂夫的手。很好。他如此轻易就能被抓住,很难不对他动手动脚。史蒂夫只是用手捂住他的鼻子和嘴,让他无法呼吸。
他现在的位置能看见时钟,但又不太清楚自己应该继续多久。他以前也在自己身上试过,觉得或许能派上用场,但对于他想对巴基做的事情,他就像一只不完美的小白鼠。问题在于两个方面——他身体更弱,而且精神上也更不对痛苦感兴趣。
史蒂夫读到过大多数人至少能屏住呼吸半分钟,但他决定提前放开巴基,因为史蒂夫在切断他的呼吸之前没有任何预兆。这或许没错——史蒂夫把手从巴基身上拿开时,巴基的眼神狂野,大口喘着气。他抬起手,捏了捏史蒂夫的胳膊。
“你很好,”史蒂夫告诉他。他简直是好得要命,正在露出那副柔软完美的神态。“把你的手腕给我,”史蒂夫告诉他。巴基抬起手腕外侧凑到史蒂夫嘴边,史蒂夫用力咬住。巴基发出模糊的、哽咽的声音,但没有把手抽回来;这个习惯也是史蒂夫训练出来的。他必须接受史蒂夫对他所做的一切,而且不允许试图逃避。
“你想要什么呢,”史蒂夫允许巴基收回自己的手后说道。“真遗憾你不能告诉我,嗯?看来我们只能按我说的做了。”巴基发出了他在这种情况下才会发出的那种小小的哀嚎——他其实是不被允许哀嚎的,但因为太可爱了他总是能赖过去。
史蒂夫抬头看了看钟。离他们住一栋楼的吉姆·威尔斯下班回家还有半个小时。史蒂夫今晚本已放弃的计划对时间和日期都有要求,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决定重新启动计划。
“我给你准备了点东西,”他对巴基说,巴基此时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这倒也好——如果他精神状态正常的话,这可不行不通。“你不会喜欢的。它会让你难过的。”
巴基,这傻孩子,只是抬起头,用头发蹭着史蒂夫的脸。“你这是在干什么,混蛋?”史蒂夫说。“想用你的头发勒死我?喔,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对吧?”他躺在他身上一会儿,感觉巴基紧紧地抱着他——温暖又舒适,他的脸蹭着史蒂夫,仿佛要藏进他体内。
“好了,”史蒂夫说。“你这样就行了。把鞋穿上。”史蒂夫匆匆穿上衬衫和鞋子,在睡衣外面套上浴袍。他找到一条除非用来蒙眼实在是长得过头的绿色的手帕——史蒂夫真走运,他就是用来蒙眼的。他跪在床上,给巴基系上眼罩,巴基正坐在床边等着被命令叫起来。“你可以说话。你看得见东西吗?”
“有一点点光,”巴基说。
“没事。上来。快点。”巴基站起身,让史蒂夫挽着他的胳膊领着他;尽管他被允许说话,但他仍然没有问任何问题。他肯定知道史蒂夫正领着他走出公寓,穿过楼道,穿过另一扇门,但他只是微微向史蒂夫靠了靠——没用力,也没有真的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而是贴合着他的存在。“你没事,”史蒂夫说。当他开始上后面的楼梯时史蒂夫心里做了点准备,因为他知道巴基会绊倒,而且他想让这种情况发生。结果确实发生了;巴基走进楼梯时差点摔倒。史蒂夫扶住了他,说:“拜托,快点。”
“史蒂夫,”巴基有点虚弱地说。
“我在这,”史蒂夫说。“快点。”
又爬了一层半楼梯后,史蒂夫打开门,把巴基带到了屋顶。然后他又带他转了一会儿——主要是为了让他找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同时也让巴基更加困惑。当巴基颤抖着声音问:“史蒂夫,我们在哪儿?”时,史蒂夫知道自己中了大奖。谢天谢地,巴基脑子不太清醒,否则他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你以为你在哪儿,蠢货?”他问道。
“我——外面,”巴基说。“好冷。”
“哦,太好了,”史蒂夫说。“外面又冷又刮风,所以我们一定在外面。你也认识字母表吗?”巴基没说话,史蒂夫粗鲁地摇了摇他的胳膊。“我问了你一个问题。”
“我知道字母表,”巴基轻声说道。
“为什么这也会让我吃惊?”史蒂夫说。他放开巴基的胳膊,往后退了一步。“脱掉你的衣服。”巴基一动不动,史蒂夫说:“听着,你知道让我重复一遍会发生什么。”
“史蒂夫,我们在外面,”巴基说。
“所以呢?现在是四月,你不会冻着的。”
“有人能看到我吗?”
“你管这个做什么?”史蒂夫说。“我让你这么做的。”巴基就那样站着,史蒂夫一把抓住他脑后的头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不重,但很稳。“脱掉你的衣服。你敢再让我说一遍。”
巴基脱掉衣服——迅速地,笨拙地——然后脱掉鞋子。他站在那里瑟瑟发抖,略微缩着身子。他也硬了,所以史蒂夫判断事情进展得还不错。
史蒂夫抓住巴基的胳膊,把他往旁边挪了一英尺半。他得把巴基控制在屋顶的特定区域,不然别人真的能看见他。现在,他被楼梯遮挡得严严实实,能看见他的只有吉姆·威尔斯和莫里森一家的公寓,吉姆还在上班,莫里森一家还要去莫里森太太的母亲那里住两天。
“巴基,”史蒂夫缓缓说道,依然抓着他的胳膊,“你会一直听我的话吗?”巴基点点头。“你需要那个,对吧?没人给你发号施令的时候你真的很难受,因为你根本就没那么聪明,不是吗?”
“不,我没有,”巴基说。“我很蠢,而且我、我需要你。”
几滴泪水从眼罩下渗出,史蒂夫脆弱的心灵顿时舒畅了许多。他拉下巴基吻了他——经验告诉他,他对巴基特别严厉的时候,应该在刻薄的同时穿插些许安慰和奖励。巴基放松下来后,史蒂夫放开他,说道:“好了,弯腰抓住你的脚踝。”巴基立刻照做了,史蒂夫从他身边走开,安静了一会儿。他不想安静太久,这会让巴基慌张——他需要确认史蒂夫还在他身边——但他想让巴基意识到他现在看起来有多么暴露。“那风吹进你的屁眼里感觉怎么样?”他问。“说得具体点——别只说冷。”
“真是太他妈冷了,史蒂夫,”巴基无力地说道。
“噢,”史蒂夫说。“来,我看看能不能再腾出点地方。”他倚在楼梯井上,拧开浴袍口袋里的凡士林罐,舌头发出咔哒声,好让巴基知道该四肢着地趴下来。他把湿漉漉的手指放在巴基的臀部,让他知道史蒂夫在那儿,然后把两根手指插进他的体内——动作相当轻柔,所以他知道巴基发出的呻吟声并非来自疼痛。
“要是有人看到你这副样子,肯定挺有意思的,对吧,巴克?”他随意地说道。“这才是真正的你,不是吗?这才是你最擅长的。”巴基发出一声难以理解的声音。“不,别费劲儿说话,给我看看。让我看看你最擅长什么。”
巴基用力往后推,吃进了更多他的手指,然后——操,他几乎感觉到自己老二周围有一股幻觉般的快感,真是太好笑了。“天哪,你真可怜。空空的小穴让你发疯,不是吗?整天到处走来走去,洞里什么都没有。你这个可怜的笨蛋。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史蒂夫停下手指的动作,等待着。“我,”巴基说,史蒂夫又等了一会儿——他有时很难开口说话,虽然不是总是如此,但他情绪动荡的时候多会这样。“再来点儿,求你了?”
“更多手指,还是更用力?”
“都有。谢谢。”
“好了,”史蒂夫说。“怎么样?你在点头吗?你知道我在你身后边,对吧?”
“抱歉。是的。这——这真的很好,史蒂夫,求你了——”
史蒂夫现在有四根手指在他体内——不算多,他的手很小——这其实是他庆幸的一件事,因为他可以把其中一根手指深深地插进巴基体内。但现在没必要到那步了。巴基或许多少知道史蒂夫绝不会在公众场所这么做,但这个想法的羞耻感真的起了作用。他一边哭喊着呻吟着,一边在史蒂夫的手上操弄自己。“哎,嘿,”史蒂夫说。“你这可怜的小家伙。没有我你怎么办?”
巴基发出甜美柔顺的声音,史蒂夫爱得心疼。他爱这声音是为他而发出的,但他内心深处总有什么东西扭曲着,让他愤怒,因为他觉得巴基不可能真的有那么喜欢这个。他生自己的气,生气他如此想要这个,渴望能自信地相信巴基真的属于他。想要一个如此不切实际的东西,真是软弱。这让他觉得自己又刻薄了一番。
“当然,也许不一定非得是我,”他继续说道,带着那种特别的刻薄。“又或许我不能满足你,对吧?好了,别动,让我来。”他已经很清楚巴基想要什么角度,如果不用思考,他会更容易放手。“想知道如果你的朋友知道你的真面孔会怎么想,嗯?我觉得他们不会再想跟你说话,也不会再直视你,估计他们会把传来传去,随意分享,把他们的鸡巴塞进你的嘴里和屁眼里——你倒不会介意——”巴基呜咽着,被他插着射精了。
史蒂夫猛地抽回手,仿佛手上着了火,然后僵在那儿一动不动。“史蒂夫?”巴基问。“你在吗?”
“在,”史蒂夫说。“我只是在想我该怎么爽到。”
“好吧,”巴基说,“你有……”他顿了顿,努力理清思绪,“两个选择?可能更多。但两个都很不错的选择。”
“好吧,别自负了,”史蒂夫说。“也许我觉得你现在还不够格。”
“好吧,”巴基说。“也许我不是。”
“我还是自己来吧,”史蒂夫说。“闭上你的嘴扯一下头发什么的,好让我看看你。”
巴基照做了,他弓着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赏心悦目——通常史蒂夫会觉得他这样很可爱,但他太生气了,巴基竟然想着别人高潮了。操他妈的。他为什么会惊讶?巴基善良慷慨,他试着装作特别喜欢史蒂夫,但真的,能享受被史蒂夫操的人,标准肯定低到基本没有。
史蒂夫会给他点好看的,他心想——直到他真的射在他身上,而他的精液射到巴基背上时,巴基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是个好人,史蒂夫的愤怒顿时变成了难过。甚至可以说是心碎,如果他真要幼稚地对待这件事的话。他就不该提起这件事——如果他不想知道真相。
巴基还处在柔软顺从的状态。“谢谢你,史蒂夫,这还温热的,”他转过头,虽然没法看他——“你想让我现在站起来吗?”
“嗯,”史蒂夫说。接下来的几分钟巴基需要一点引导,而史蒂夫以为自己能坚持那么久不崩溃。“站这里。”他脱下浴袍,给巴基披上。他本来很期待巴基穿上他的浴袍,毕竟这条浴袍在他身上会特别短,但他没心情享受。“等一下。”
他意识到他应该直接让巴基摘掉眼罩,于是就给了他首肯。“穿上鞋子,”他说着,走到屋顶上捡起巴基的衣服。巴基正好奇地四处张望。
“没人能看到我们,对吧?”他说,“除了那两扇窗户。”
“他们俩都不在家,”史蒂夫说。“吉姆去上班了,莫里森超市回家探亲。”
巴基猛地扑向他,史蒂夫吓了一跳,但他只想把史蒂夫推到楼梯上抱住他。“你这个疯狂的混蛋,”他说道,声音依然轻柔,温暖的呼吸喷在史蒂夫耳边。“你那么聪明,你知道吗?”
“我还能做什么呢?”史蒂夫说。
“嗯…”巴基说着,吻了吻他的肩膀。仿佛这还不够糟糕,他不停地说着:“爱你,史蒂夫,太爱你了。”
“闭嘴, ”史蒂夫咕哝道。“天哪。你以为说出来就成真了吗?”
“什么?”
“听着,抱歉,别管了。让我扶你到楼下浴缸。”
巴基笑了。他挺喜欢史蒂夫给他洗澡的,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巴基自己倒不是做不到,只是他经常被干过之后脑子混乱,动作笨拙,尤其是在他哭过或者害怕的时候——而且,好吧,如果是史蒂夫把他弄脏的,史蒂夫帮他清理一下也只是出于礼貌。下楼回公寓的路上,巴基一直保持着安静,因为他不想让邻居们听到他大喊大叫史蒂夫干得他有多爽。可惜史蒂夫还是没能躲过这茬,他们一进门,他又开始了。
洗澡根本没办法让他放松。“你要帮我洗头吗?”巴基问道。
“不,你的头发很干净。你不觉得我会记得自己射进过你的头发吗?”
“你摸我头发的时候很舒服,”巴基抱怨道,但他还是安顿下来,任由史蒂夫给他的后背和肩膀抹上肥皂。当然,他也没在巴基的肩膀上射精,不过他们一向都是这么干的。
有时他们会在巴基身上到处都是史蒂夫的指甲和牙齿留下的痕迹时给他泡澡(好吧,有时是皮带或刀子,但史蒂夫不喜欢用这些——自己就有很多锋利的东西)。如果巴基身上留有痕迹,史蒂夫就会被分心,在浴缸里拖延时间。他会让巴基保持不动,这样他就能用手指抚摸那些痕迹。他会按压那些瘀伤,问:“这感觉怎么样?”巴基会叹口气,身体融入他的怀抱,说:“你觉得感觉怎么样,傻瓜?好疼。”
史蒂夫现在不想这么做。他只是帮巴基清洗,或者说试着洗。巴基总是让他难以完成任务。史蒂夫伸手过去,巴基却把脸蹭到史蒂夫的肩膀上,还想抓住他,在脸颊上亲一下,把史蒂夫的衬衫弄得湿漉漉、满是泡沫。史蒂夫往后缩,巴基就开始往他身上弹水花。“别这样,”史蒂夫说。
“你说了算,”巴基说。他夸张地把手放回膝盖上,兴高采烈地看着史蒂夫。“你玩得开心吗?”
“还可以,”史蒂夫说。
“哎呀,史蒂夫,”巴基说。“如果你想让我做点别的,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你知道我脑子会变得有多乱。”
“对不起,”史蒂夫说。
“我可不介意脑子混乱,”巴基说。“而且那……那真是太聪明了,史蒂夫,即使对你来说——出什么事了吗?你想让我也为你做点聪明的事?我可以聪明的。”
“我没事,我已经爽过了,”史蒂夫说。“你先安静一会儿。”他往巴基肩上浇了点水,说道:“看来你很喜欢我那时候说的。”
“没错,”巴基说。“你真有创意。”
“当我谈论你被其他男人操的时候,你似乎很喜欢。”
“当然。你真擅长撩拨我的神经。”巴基把手肘撑在浴缸边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半闭着眼睛。“你大概能靠聊奶酪让我高潮。”
“你高潮了,”史蒂夫说。
巴基对他微笑。“要是我不被允许,你当时可以说什么的。我现在有麻烦了吗?”
“还有其他人对你这样做吗?”
“什么?”巴基睁开了眼睛。“没有。”
“我的意思是,没关系的——我从没说过我反对这样。”
“我会问,”巴基说道,现在坐直了,“如果我想的话,我会问你,但我从来不会——”他看起来很慌乱,好像在掩盖什么。
“你确定?”史蒂夫说。“我之前说的时候你好像挺感兴趣的。你好像很快就为哈里·科纳辩护了。”
“你是想搞笑吗?”巴基说。
“可是确实如此。你觉得他怎么样?”
“没什么。他连只苍蝇都不会伤害,史蒂夫!”
“不过如果他愿意的话,他会做得更好。他挺大块头,也不会像他以为我会做的那样,整天待在家吃止咳糖之类的。”
“史蒂夫,他从来没有碰过其他男人,这一点我很确定。”
“那跟你拳击的那些家伙呢?”巴基把头埋在膝盖上,史蒂夫一瞬间以为这是某种屈服——他已经屈服了,或者想要屈服。可就在同一瞬间,史蒂夫意识到自己居然感到惊讶,原来他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刚才说的话,而巴基微微颤抖着。
史蒂夫伸出手抚摸他的肩膀,但巴基抬起头说:“不行。不准你先伤我心再来弥补。绝对不行。”他的眼睛湿润了。
“哦,该死,”史蒂夫说道。
“别跟我说‘哦,该死’,好像你意料不到似的。我只求你一件事。别事后对我发脾气。尤其是刚做完之后别这样。相信我,我可不要求你说什么‘哦,Bucky,你太棒了,你太棒了’,因为我知道那种事永远不会发生——”
“你从没说过你想要那样的东西,”史蒂夫说。
“我不!”巴基说。“别把我当做你讨厌的人!如果你必须这么做,我不知道,先等一个小时。吃完饭后等一个小时再游泳,和我上床后等一个小时再把我当成你不小心踩到的垃圾。”
“我不觉得你是我不小心踩到的垃圾,”史蒂夫说。“我是故意踩到你的。”巴基没笑。“听着,我很抱歉,我只是有时候不明白你从中能得到什么。”
“天哪,”巴基说道。史蒂夫不得不承认,他原本以为他会多一点温柔或友善;即便他不信,他也习惯了巴基在他说这些话时安慰他。结果巴基却说:“你知道爱你有多难吗?就像竹篮打水,全部白费力气。”
“如果对你来说太难了,就别做了。”史蒂夫说。巴基只是看着他,完全无动于衷——就像史蒂夫偶尔撒谎时他会表现出的样子。
“你能把我的浴袍拿给我吗?”他终于开口。史蒂夫接过浴袍递给他。巴基站起身,轻轻抖了抖身子,然后特意拿起浴袍,披在身上,从浴缸里走了出来。
“你还没擦干呢,”史蒂夫说,“水都滴到地板上了。”
“我希望它发霉引发你的哮喘,”巴基说。
“搞什么鬼?这算什么事?”
“我不知道,因为我喜欢你说的话而生我的气算什么事?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我说实话,那真够扭曲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史蒂夫说。
巴基坐在床边;即使浑身湿透,还穿着浴袍,他看起来也比史蒂夫好多了。但他正搓着双手。“那是怎么样,史蒂夫?”他问。
“我只是好奇,”史蒂夫说。
“毫无理由地。”
“听着,”史蒂夫说,“你不能怪我。你喜欢的事情有一半我都做不到,所以——”巴基大声叹了口气。“怎么,你要争论这个吗?”
“显然没有理由,”巴基说。
史蒂夫走过来,坐在他床边。“你不应该—觉得—如果我不够满足你,我不想让你觉得你有义务。”
“不是那样的,”巴基说。“相信我,不是那样的。”
“那么问题是什么?”
“呃,是你。”
“你得解释一下那什么意思。”
“我只……你已经足够好了。你觉得你不够。这就是问题所在。”巴基看起来如此真诚又悲伤,史蒂夫伸手去拉他,但他却躲开了。
“如果我足够了,那么我认为自己不够又有什么关系呢?”
“嗯,”巴基勉强笑了笑,“当这一切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
///
几天后,史蒂夫——好吧,他得承认自己当时有点嫉妒,而且有点尖酸刻薄,在巴基准备出门的时候问他要见谁。史蒂夫总是——好吧,他对人并不总是那么温柔。巴基通常都很温柔,所以当他转过身冷冷地说:“我只是去跳舞,你这个可怜的混蛋。” 史蒂夫很惊讶。
他可不是在开玩笑。巴基离开后,史蒂夫试着在心里为自己辩解,说服自己:尖刻的人说起狠话来,其实没那么算数。这时他正坐在床上,有点愣神——巴基说过床是他的了。
第二天早上,他以为巴基可能会道歉。但他没有。他拍了拍史蒂夫的后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和他一起坐到了餐桌旁。史蒂夫递过来一块涂着黄油和果酱的吐司,巴基摆手拒绝了。“你不能问我要去哪里,”他告诉史蒂夫。
“如果我担心你怎么办?”史蒂夫说。“如果我认为你在抢银行怎么办?”
“嗯,我想他们会认出我,因为我在那里工作,”巴基说。“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太明白,”史蒂夫说。
“认真点。”
“我想我可能明白你的意思,”史蒂夫说。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巴基说。“我还是来一口吧,谢谢你,”他接过吐司,一边说一边嚼。“我跟谁交往已经不关你的事了。你跟谁交往也不关我的事,愿上帝保佑他们的灵魂——”
“不好意思?”史蒂夫说。
“我们也不该说那种话,”巴基说,“我只是——如果我们老谈这些事或者互相吃醋,是行不通的。我们曾经玩得开心,可现在不好了。我说错了吗?”他一本正经。
“你没错,”史蒂夫说。脑海里,他能看到整件事像车或船一样从自己身边驶离——不是瞬间消失,但依然快得让它看起来越来越小。
“嘿,”巴基温柔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我们之前做了很久朋友,以后也会是朋友很久。”
“我知道,”史蒂夫说。
他们握手,就像有人被解雇了一样。
Notes:
很少见到写dom top内心世界的这篇真的很独特:)
才知道今天是七夕,赶紧把草稿箱里的这章发出来,下章应该会快一点终于要出差回来了…
Chapter Text
“你怎么不去找你的男孩,队长?”他们在酒吧里坐下聊了一会儿后,森田说道——吉姆只喝了一点,史蒂夫出于策略上的考虑喝了很多。他不想让吉姆停止说话——他一直在跟史蒂夫说一些敏感的话题,关于他妹妹,而他几乎从不谈论他的家人。
史蒂夫感觉吉姆只是打算逃避这个话题,想要抽身离开。他顺着望过去,看到一幕熟悉而安心的景象——巴基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身边是一群大概才刚认识的人。“他没事,”他说。
“他现在还没事,”森田纠正道,“但他还在喝酒。”巴基以醉汉能做到的谨慎缓缓俯身,跟他的一个新朋友说了些什么。史蒂夫看得出他非常努力想吐字清晰,而且努力保持使用正确的语言(他猜)。他肯定在这两方面都做得相当出色,因为那家伙被巴基的笑话逗得笑得头都撞到桌子上了。
“他只是在图个乐子,”史蒂夫说,没有——好吧,森田之前不认识巴基,所以史蒂夫也许没法和他解释这个。也许只有史蒂夫自己知道。重点是,史蒂夫尽量不去想,如果你认识一个几乎感性得无比细腻,仿佛能融入一切,并且纯粹地珍惜生命的人——并不是说他总是开心,而是他能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去看见、去体会一切——
重点是,只有巴基醉醺醺时史蒂夫才能看到他记忆里的巴基。不是说巴基清醒的时候没有努力。他不仅做好自己的工作;他还照顾大家,会微笑,会试着开玩笑。但即使在开玩笑时,他整个人依旧难掩那股挥之不去的沉郁。你能看到他说话时环顾四周,头会轻微转动去追踪每一丝响动。史蒂夫觉得他几乎不睡觉。
“如果他喝晕呼了,就只有你能抱得动他,”吉姆说,“所以,你知道,你自找的。”
“呃,”史蒂夫说。
他们俩久久地注视着巴基,久到巴基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并朝他们笑了笑。那笑容如此美好,与他平常的样子截然不同,史蒂夫的手上传来一阵刺痛。这让他想起了巴基柔软的眼神,史蒂夫已经有近三年没见过了,早在这一切发生之前。
巴基说得对——遗忘他们曾经的关系很容易。史蒂夫有时会想念它,但实际上,它以惊人的速度被载入史册,尤其是在他们仍然住在一起,每天都见面的情况下。一切都结束了,仿佛从未发生过,而没过多久,对史蒂夫来说,相信一切已经结束,比相信巴基真的曾会堕落到和他做那些事来得更容易。
至于巴基,他似乎几天后便再也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想法或情绪。他依然忙碌而快乐。史蒂夫有些恼火地想,这证明了他一直以来的怀疑——巴基其实并不喜欢这些东西,或者至少,他不像史蒂夫那样需要它们。但很快,史蒂夫也放下了。有一段时间,他会梦到他在计划对巴基做种种事情,甚至醒来时仍然在盘算着什么;但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
“瞧,他想见你,”吉姆说。巴基朝史蒂夫勾了勾手指,想让他过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史蒂夫说。
“去把他叫来。是你说我们明天就得出发的,我可不想让他宿醉。你跟我一样清楚他宿醉脾气多差。”
“是倒真的,”史蒂夫说。森田歪了歪头。“好吧,好吧,”史蒂夫说。他回头看了看巴基,示意他过来。巴基以同样缓慢而略带轻佻的优雅站起身,热情地向所有和他坐在一起的人道别。然后他走到史蒂夫和吉姆身边,几乎是跌坐在史蒂夫旁边的座位上——好吧,实际上他几乎是跌倒在史蒂夫身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我的朋友们!”巴基说。“你们俩看起来都好难过啊。怎么就不想做点儿好玩的事儿呢?我们刚干掉了一大堆九头蛇混蛋,而且……很快……我们又得……动起来了,而……你们一点儿也不开心。 ”他把脸贴在史蒂夫的肩膀上。
“他在说什么,法语吗?”森田说。
“他认为他是,”史蒂夫用英语说道。
“我的法语真好,”巴基用糟糕的法语说道。
“真不好,巴基,”史蒂夫说。“吉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他是在说我们很悲伤,一点也不好玩。巴基,你罗曼语说得一塌糊涂,你也没办法。你就是天生如此。”
“或许这也是我罗曼史一团糟的原因吧,”巴基说着,抬起头,目光突然严肃地盯着史蒂夫。史蒂夫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他讲的是英语,所以在森田面前无论如何都会很尴尬。
“好了,我们要回基地了,”史蒂夫告诉他。“你得睡一觉,忘掉这叫做好玩的鬼东西。谁听说过这种事?‘好玩’,你胡编乱造的吗?”
“史蒂夫,我爱你,”巴基在史蒂夫扶他起身时说道。“我们的老史蒂夫,”史蒂夫向吉姆挥手告别时,他说道。“我敢打赌,你这辈子从来没快乐过,除了让我难受的时候,嗯?”他一边说着,一边靠在史蒂夫身上,气喘吁吁地走出了门。
“是我,老扫兴的人,”史蒂夫说。他不介意搂着巴基扶着他,不过巴基一直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这让他有点不安。尤其是考虑到直到史蒂夫说他们得走之前他还没醉到站不起来的程度。“巴克,走吧,你刚才还乐活着——自己走,别让我抱你。”
“我只是想看看你敢不敢,”巴基说着,把自己的重量收了回去,但仍然抓着史蒂夫的胳膊。“如果你需要的话,你真的可以背着我,对吧?不,我知道你能。”他们沿着黑暗的街道往前走,巴基又撞了撞史蒂夫。“把我像一袋土豆一样扛在肩上,随便你把我放在哪儿,随便——”
这也是史蒂夫最近不愿在巴基酗酒时介入的另一个原因。"别老撞我。"他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你想怎么样?"巴基说道,"来啊,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力量——我倒要看看你能打得多狠,如果我彻底激怒你,你多快就能把我打得不省人事。我问你好几次了,但你从来不肯——"
"巴基,求你了,"史蒂夫说,"你醉了。"四周人烟稀少,巴基却停下了脚步,仿佛他真的打算在比利时的深夜里说服史蒂夫给他一记重拳。
“那我要是清醒你愿意这么做?”
“如果你仍然希望我这么做,行吧,”史蒂夫说。
“好的,”巴基说。他绕到史蒂夫面前站定,姿态变化了,变得更尖锐利落。他脸上的沉郁感又回来了。
“啥?”史蒂夫说。
“我清醒着呢,”巴基说。“拜托,你说过你会做的。”
“你一直都是清醒的吗?”
“你以为我喝醉的时候,你会开心,”巴基说。“你以为我喝醉了的时候会盯着我看,然后——”
“巴基,拜托,”史蒂夫说。现在担心巴基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了,和变成大个子一样——有时候醒来还会吓一跳,但他会慢慢适应,继续过自己的日子。但这让他有点恐慌。不是说巴基从未鬼鬼祟祟或者不是个好演员,只是——“巴基,拜托,你是在装醉?你每次都是装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可不只是为了你,”巴基说。“别自作多情了。天哪,你现在觉得自己有多特别了,不是吗?抱歉,我没有像你希望的那样一直围着你转。”
“我不想让你围着我转,”史蒂夫说。
“好吧,没必要一直向我强调我配不上你,”巴基说。
“巴基,闭嘴,”史蒂夫说。“你别——我是说,如果装醉真的对你有用,我有什么资格打断你?不过,妈的,我才不会在你身上演示血清的效果呢。”
“你觉得我应付不了?”巴基说。
“少吵架,多走走,”史蒂夫说。“睡一觉也许你会感觉好些。”
“操你丫的,”巴基骂了一句,但他们终于又开始往前走了。然后巴基又撞到史蒂夫身上,几乎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把头压在史蒂夫的肩膀上,用胳膊搂着他。
“好吧,好吧,”史蒂夫说。“不过如果你想把我当拐杖,你直接问就行了,干嘛非得搞沉浸式表演。”
“史蒂夫,”巴基说。
“巴基,”史蒂夫说。
“史蒂夫,”巴基恼怒地说道。
“是啊,这还是我的名字,就像你第一次说的那样,”史蒂夫说。“你考虑过用完整的句子吗?”
巴基沉默不语,史蒂夫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随着他们继续往前走,情况似乎并不乐观。史蒂夫感到那些一贯的担忧在心里发痒,在沉默里反而越来越严重。他捏了捏巴基的肩膀。巴基像是把肺里的空气都呼出来似的,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这不是世界末日,”史蒂夫说,“不管原因是什么。我的意思是,据我所知,世界并没有毁灭,所以——”
巴基说:“我以为,如果你认为我不会记得,你可能会同意做这个。我一直在装样子——喝酒时假装喝断片了之类的——我以为如果我能让你想这么做,而你以为我不会记得,不会太执着,把它看作只是一次性——”
“巴基,这太他妈疯狂了,”史蒂夫说。“你知道这有多疯狂吧?”
“我疯了,”巴基说。“我别无选择。 ”
他的声音哽咽了,浑身颤抖得厉害,于是史蒂夫不再硬拉着他往前走。他把他带进一条小巷,确定四周没人靠近,这才把巴基扶到墙边,抱了他一会儿,好让他慢慢平静下来。
离开工厂后,巴基已经有过几次这样的情况,甚至在撤离的路上也发作过。史蒂夫已经见过好几个士兵出现这种反应了,尽管他觉得自己并不知道怎么帮忙。他退开一些,但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稳住他。“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别问我,”巴基说,“直接告诉我。”
“你没事,”史蒂夫说。巴基点点头,用手摸了摸脸。
“哦,天哪,”他说。“我太不好意思了。”
“算了吧。”史蒂夫说。他甚至搞不清自己到底在和巴基争什么。只是他不想让巴基觉得必须躲着他,或者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尤其是在他面前。巴基那么勇敢能干,做的已经远超所有人的预期了,他根本没什么可觉得丢脸的。
史蒂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不是那种会滔滔不绝夸别人有多棒的人,也不确定安慰是不是能真的帮到巴基。这很难——他很了解巴基,也知道情况有多糟,可又没了解得那么透,能立刻找到帮他的办法。
“只是,”史蒂夫说,“如果我能做点什么——”
巴基用手背抹了下眼睛。“我已经问过你了。”
“什么?”
“伤害我。”
“你不是认真的。”
“我以前喜欢那样。你就不相信我现在也会喜欢吗?”
史蒂夫刚要回答,就被巴基打断了。
“相信我,开口跟你要这个并不容易。但——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就一次,如果你愿意。就当帮个忙?”
他勉强笑了下,眯着眼期待地看着史蒂夫,然后语气认真起来:
“听着,我永远不会告诉你我被囚禁时发生的事——”
“是啊,我早看出来了。”史蒂夫说。
“说这些没意义。但我觉得,好像他们拿走了我身上的什么。我只是想,如果你——如果我们能像以前那样——我一直在想这事。我只想感觉正常一点——”
他停了下来,等着回答。
“好吧,如果这是你需要的,我会做。”史蒂夫说。
巴基眼睛一下子亮了。
“真的吗?”
“你真的觉得这会有帮助?”
巴基点了点头,眼睛睁得很大。史蒂夫也点头,伸手抓住他的肩,把他拉到自己能看清的地方。
“好吧。”史蒂夫说着,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还咂了下舌头。如果巴基记不得他们的暗号了,史蒂夫本来打算很快给出口头命令,免得巴基觉得自己失败了——但巴基已经跪了下来,抬头望着他,神情奇怪而紧张。
史蒂夫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也感到一阵怪异和紧张。他伸手抓住巴基的一点头发,拇指抚摸着他瘦削的颧骨。“就打你十下,好吗?”
“我想要二十个,”巴基说。
史蒂夫忍不住笑了。“十五个,混蛋。”
巴基咧嘴一笑;显然他本来的目标就是十五下。他总是讨价还价,史蒂夫应该多加留意的。
“你真是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史蒂夫说。他抬起另一只手,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用多大的力气。他曾经经常全力出击对付巴基——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嘴唇破裂并不困难,但也需要花费些力气,让史蒂夫颇有成就感。可现在如果他再全力以赴,很可能会要了巴基的命。于是史蒂夫开始轻拍巴基的大腿来练习。
“史蒂夫,我的脸在这里,”巴基说。
“闭嘴,”史蒂夫说。“我正在琢磨该用多重的力气打你。”
“我不在乎。”
“好吧,我在乎,笨蛋。”
“如果你能保持原样,我们就不用担心这些了,”巴基抱怨道。史蒂夫给了他一巴掌。巴基顿了顿,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好吧,我跟你说,这还不够难受,”他说。
“不。”史蒂夫说着,一把抓住巴基的头,让他在自己俯身的时候只能直视天空。这招挺狠——巴基吓了一跳,勉强压住了本能的挣扎。史蒂夫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我是在帮你忙,巴克,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他又扯了扯巴基的头发,防止他耍小聪明。“别人送你东西的时候,你该怎么说?”
“谢谢你。”巴基说,听上去不勉强,也不带讽刺。史蒂夫盯着他,随时准备捕捉任何反驳的迹象。
“我说清楚点:我会用我觉得合适的方式打你,而不是你觉得最合适的方式——你没资格抱怨。因为——来吧,说说,你为什么要我这么做?”
“因为你最擅长,史蒂夫。”巴基答道。答案让史蒂夫意外,但完全说得通。他轻轻打了巴基一下——比巴基之前抱怨的轻得多,可他还是急促地喘息,好像真的被打得透不过气。史蒂夫这才明白,如果你折腾某人,你就能营造出一种强势的假象——反正对巴基是这样。巴基没有意料到他的头被后拽。
“要是你不喜欢这样,”史蒂夫边说边连打了几下——两下落在另一边的脸上,其中一下差点打到眼睛,让巴基缩了一下——“别躲开我。我知道你能撑住。”史蒂夫说,“要是你不喜欢,我很乐意让你自己来。你要不要?”
“不要。”巴基说。
“就这样?没别的?”史蒂夫对这个答案无所谓,反正结果不会差。
“不,先生。不,谢谢。不,我不想。”巴基说,滴水不漏。然后他们互相对视,笑了一下。
“我们还剩多少?”史蒂夫问。
“十一。”巴基回答。
史蒂夫松开他的头,往后退了一步,示意接下来由他来决定。
“剩下的你就坐着别动——跪在地上,手放在膝盖上,明白吗?这样就好。”
可接着,史蒂夫犯了个错——他盯着巴基,看得太认真了。然后——天哪。
巴基容光焕发。史蒂夫即使努力不去想,也还是记得他那顺从柔软的表情。有时甚至会从巴基的其他表情里被勾起回忆——但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那表情有多动人,又是怎样让自己被一股情绪冲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大概是“慷慨”。虽然那种感觉让他想做的事情不能用慷慨来形容,就像他爱巴基爱得要命,恨不得把他揉碎了。
史蒂夫这才想起,那种神情其实有许多不同的变化——他甚至在心里为这些表情找过词,只为把这些神情分门别类记下来——闪闪发光的,颤抖的;像碎蛋壳一样的眼神(湿漉漉的、发抖的、软绵绵的)。眼下是那种光彩照人的眼神,那种热切得近乎紧张的笑容。史蒂夫盯着他看了很久,以为巴基会回嘴——但他没有。他只是歪着头,耐心等着。于是史蒂夫又抓住他的头发——很轻,只是抬起他的头——然后继续打他。比刚才更用力了———他正逐渐摸索着这个身体的力道。
他停了一下,然后几乎彻底失去所有的控制,因为巴基只是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等着,平静得有点令他危险。“还剩多少?”史蒂夫问。
“我还剩一个。”巴基说。他心里明白史蒂夫无论如何都清楚这个数。
“好。”史蒂夫说着,把他的头往上抬了抬,让下巴翘起来。“你想要落在哪里?”
“史蒂夫,你想给我哪儿,就哪儿。”巴基答。答得太妙了,史蒂夫猛地揪住他头发,狠狠在他嘴上来了一记,把他打得重心不稳。他侧身摔倒,咧嘴一笑,又艰难地爬回去。
“好。”史蒂夫说——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巴基也站了起来,几乎是猛地扑过来抱住他。换作以前,他肯定能把史蒂夫压倒——他在这种状态下差点就真这么做过。他死死抱着史蒂夫,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里,这太——
这还是那个熟悉的巴基,贪婪地追逐肌肤相亲的快乐。史蒂夫心里涌起一股让他几乎发晕的感激,僵硬地抱着他,手掌抚过他的头发。
“老天爷,谢谢你。”巴基低声说着,稍微松开,又把脸蹭回史蒂夫的肩膀。史蒂夫这才看清——那其实是偷偷的哭泣。
“好吧,不客气,”他说,“但你不必叫我老天爷。”
“你能不能闭嘴, ”巴基说。
“好了好了。我们送你回基地吧,好吗?让你睡会儿觉。”巴基点点头。史蒂夫扶着他,示意他想在剩下的路上靠在他肩膀上也没问题,就像以前那样。
但巴基不想,他靠自己走了起来。
几分钟后,史蒂夫说道:“巴基。”
“怎么了?”巴基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友好。
“我们为什么——停止做那些了?”
巴基叹了口气——倒不是不高兴,只是停下来思考了一下答案。“我不知道,”他终于开口。“我猜你不太喜欢。”
“我不——我绝不认为是这个原因,”史蒂夫说道。
“你喜欢,但——对你来说,不一样。”巴基瞥了他一眼,对史蒂夫脸上的表情毫不在意。他懒得再说这些。“你不像我那么需要它。也许这就是事情的本质。”
“你不像我那么需要它,”史蒂夫说。
“不,”巴基说。“这不对。”
“我当时,呃。”他们快要看到基地了,所以不管做什么都得马上决定。 “如果你——我是说,你现在醉成这样,也许该住我房间,我好照顾你。你觉得呢?就算他们不信,也不能因为这种事把我开除吧。”
巴基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带点冷淡,然后又醉醺醺地靠回他身上。
///
大约一个小时后,巴基第二次体验初次给他口交。他们一开始严格遵守了史蒂夫的老规矩。倒不是说史蒂夫在乎巴基在吸吮前会不会用牙齿撩起他的裤裆拉链,或者亲吻他的龟头,但这给他欺负巴基打好了基础。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年巴基蜷在地板上,他穿着袜子踢向巴基的肋骨,口里喊着:“给人吹是你唯一会的,你还做不好!”话虽夸张,却让人觉得好笑——那时他们年轻,巴基哭着求他,事后又能拿这件事开玩笑,两个人都有点小尴尬。
现在史蒂夫只是好奇地看着他,想看看他是否还记得。他正倚在房间的墙上——他们给他安排的房间相当不错——巴基赤身裸体跪在地上,史蒂夫正慢慢地擦掉他头发上所有的发油。
他本想直接剥掉巴基的衣服,把他压在床上拉下裤子短裤——可巴基说:“嘿,等一下。”
若是以前,史蒂夫绝不会理会,可如今情势不同,他只能停下。巴基紧张地抬头朝他笑:“只是个小问题,最好还是我自己来。希望你不介意。”
“我当然不。”史蒂夫答。
可当他看着巴基一点点脱衣时,心里又沉了下来。 “干嘛,”巴基说,“现在你能看到彩色版的又不喜欢了?”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史蒂夫问。巴基的脸一下紧绷——刚刚还松开的神情像是重新戴上了面具。 “这不是你能解决的事,”他说,“而且你也没必要知道。”
“好吧,”史蒂夫说。“过来。”
巴基顺利地进入了口交状态,但几下之后他就停了下来,右手放在臀部上,烦躁不安地说:“对不起,史蒂夫,我忘了你喜欢什么了。”他本可以表现得有趣一些——扭动身体,求饶——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平淡无趣;不是紧张,而是失望。
“没事,”史蒂夫说着,开始了他的应急计划。“你还能把我完全含进去,对吧?”巴基点点头。史蒂夫让他把头往后仰,然后托着他,慢慢地把阴茎塞进巴基的嘴里。巴基没有制造任何麻烦;他像史蒂夫在1938年教他的那样礼貌地接受了。“这样就没问题了,”史蒂夫说。“双手背在身后。”
巴基照做了,动作很小心,因为他的喉咙被卡住了;史蒂夫能看到巴基的眼白。他觉得巴基这样很可爱,就像软木板上的一只蝴蝶标本。
史蒂夫牢牢抓住巴基的头,才意识到抓他的头发会更有趣。他抓起一把头发,用力把巴基从自己的阴茎上拉开,只剩下龟头在嘴里;然后把巴基完全拉了回来。他慢慢地又做了几次,掌握了窍门后就加快了速度。
“别这样,”史蒂夫厉声说道,他意识到巴基正跟着他一起动,以免被他揪着头发疼。“别动。我来挪你,你就让我挪你。看着我。”
巴基看着他。他的眼睛有点湿润,但他有在理解他说的。
“你什么也不用做——我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只有我,不是你,你什么都控制不了。”巴基一表示理解,史蒂夫就开始一上一下地拉扯他,没太用力的抽插。说来好笑,他其实不太习惯打桩,他还惊讶地发现这动作没有弄疼他的背。“乖孩子,”他说,“乖乖坐着,让我用你。”巴基颤抖了一下,精液喷到了史蒂夫的鞋子上。“真的假的?”史蒂夫说。“天哪,你真可怜,”但他也没花多长时间。
完事后他趴在地上抱住了巴基,好让他不觉得别扭。显然他哪里失算了,因为巴基没有依偎在他怀里,而是把脸蹭在史蒂夫的肩膀上,坐直身子说:“也许这不是个好主意。”
史蒂夫通常不是那种被拒绝后会争辩的人。“好吧,如果你不想的话,”他说,巴基皱了皱眉,于是他又补充道:“可是为什么呢?”
巴基抬起眼睛看着他,有些悲惨地说:“因为我很蠢。”
“这从来没有阻止过你,”史蒂夫说。
巴基呼出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觉得我们分手是因为我太爱你了,而你不喜欢。我猜,你觉得我这样做很蠢。”
“不,不对,”史蒂夫说。“不是那样的。”
“那你说当时情况怎么样?”巴基问。
“我不知道,”史蒂夫说。他已经把这件事从脑海里彻底抹去了——好吧,不是彻底抹去,而是把它留在了内心深处那个促使他更加努力奋斗的愤怒之地。巴基是他众多未能拥有的东西之一——真的,是他曾经拥有过的仅有的几件东西之一。这本该是件好事,但他却没能胜任,这让他更加痛苦。
巴基以为他被自己拒绝了,这让他无法理解。他从未想过,即使有人告诉他,他也不敢相信。“不是那样的,”他又说了一遍。
“但是你说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巴基说。
“我没有,但我知道我对你也有同样的感觉。你知道的,对吧?别傻了。”史蒂夫把巴基的头拉到自己腿上,巴基也顺从地拉了过去;他开始按摩巴基的头皮。天知道他需要按摩。“就像你说的,也许这种感觉很蠢,但你知道的。哦,好吧。”
“哦,好吧,”巴基说。
“好吗?”史蒂夫说。
“好的,好的,”巴基说。
“因为还需要有人把我的鞋子舔干净,”史蒂夫说。
///
于是,既然他们重新开始了,他们一有机会就继续。史蒂夫不知道从大局上看对巴基有没有好处,但也没伤到他,所以或许也无所谓——他们玩得开心。巴基平时越安静、阴暗、谨慎,史蒂夫对他刻薄的时候,他就越活跃起来。他会大笑、叹息,浑身颤抖,之后四肢无力地躺在史蒂夫的帐篷里,蹭着他的脖子。
史蒂夫惊讶地发现,他们依靠的还大部分是他的刻薄——他表现粗鲁,满口侮辱,还提出难以接受的要求。他一直以为,如果自己更强大一些就可以多推倒巴基一些,可以把他按倒在地,用暴力制服他——但这些行为最终多有些麻烦。
巴基是这么叫它们的。“麻烦,”他会这么说,史蒂夫就会停下来等他解释。巴基经常因为告诉史蒂夫该做什么而道歉,史蒂夫只是翻了个白眼,直到他停下来。这不难理解。他不喜欢被人按住、制服或抓住;还有一些其他更难归类的事情。
还有一个额外的难点——如果史蒂夫关于“麻烦”问了太多,或者试图预测“麻烦”会是什么,巴基往往会生气。如果史蒂夫对某件事不确定,他就直接告诉巴基该怎么做。这非常安全,而且他们已经很喜欢了。这有点像他们以前的做法。
有时候史蒂夫不会碰巴基,只是站在他旁边看着他,让他稍微撸自己一下,别太用力,抓挠自己,扭扭乳头,拉扯头发。然后到了某个时刻,史蒂夫会走到他身边,巴基会瘫倒在他怀里,饥渴地可爱,却又软弱无力,任由史蒂夫接手伤害他的任务。在那些时刻,他是如此完美,无论是史蒂夫伤害他的时候,还是他偶尔短暂停下的时候,他都软塌塌、温柔地呜咽着,史蒂夫几乎忘记了自己其他时候有多么阴沉。
有时候,如果史蒂夫对巴基做了什么特别残忍或粗暴的事,巴基就会崩溃,但那感觉是早已存在的,就像史蒂夫在他身上戳了个洞,把什么东西泄了出来。在那些夜晚史蒂夫坚持睡在一起,而巴基则坚持反反复复向他道歉——因为他制造了麻烦,因为他难以相处,因为他不再像以前那么优秀。
“别胡说八道,”史蒂夫一开始这么说,但他还是没完没了地重复。“听着,”他终于说了一句,然后就停了下来。他觉得没必要大声嚷嚷这些事,因为这些本来就很明显。“你对我一向都很好,现在也一样。只是你说的那些完全不对,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应该是什么样的?”巴基问。
“我不知道,”史蒂夫说。巴基哼了一声。史蒂夫确实经常这样回答。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不是真心实意;只是他无法解释。
问题在于,史蒂夫没有一个他想对别人施加什么的清单。他想要的是结果——甜蜜的、融化的眼神、哭泣、颤抖、咯咯笑和喘息。他也喜欢服从和耐心,尤其喜欢巴基身上所有这些特质。束缚他并不能让他产生任何想要的反应——只会让他失去活力。所以史蒂夫对此不感兴趣。
“如果我只是想打个东西,我可以打枕头,”他说。“你懂吗?”
巴基一脸疑惑,于是史蒂夫发起了一场青少年式的捏人游戏。他俯身压在躺在草垫上的巴基身上,慢慢拉下他的毯子,用指甲掐巴基每一处露出的地方。巴基不允许自卫,包括试图遮挡自己或躲开。他挣扎着,史蒂夫用力戳他的乳头、腹部和臀部时,他畏缩了一下;但他还是站稳了脚跟。他保持着姿势,每当史蒂夫的目光与他相遇时,巴基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随时准备听从他的命令。史蒂夫伸手去抓巴基的睾丸,巴基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张开双腿,好让史蒂夫更容易地伤害他。
“瞧,”史蒂夫说,“我喜欢这样,”然后他从巴基身上滚了下来。“我们得走了。”
“但是史蒂夫,”巴基说,“我需要射。”
“这话真恶心,”史蒂夫说。“你不需要射,你又不是牲口。你是人,我让你射的时候你自然会射的。”
///
由于咆哮突击队员人数是奇数,史蒂夫过去常常连续守夜两次。他不像其他人那样需要睡觉,所以这似乎很公平。
他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睡觉,抬头一看,巴基正坐在他旁边点着烟。“德尼尔睡得太沉了,不安全,”他通知了史蒂夫,连一句“我可以吗”都没有。
“你吵不醒任何人,”史蒂夫说。“天哪,你有时候真是吓人。”
“哦,好吧,”巴基说。“我需要香烟。”
“他发现香烟失踪会说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得说,伙计,你的反应能力真得强点,不然以后有人在你睡梦中杀了你,可别来哭着跟我哭诉。”巴基耸耸肩,朝史蒂夫脸上吐了口烟。“这是给你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棒。
“那又是谁的口粮呢?”
“哦,得了吧,你不想知道背后的内幕,”巴基说。“好吧,好吧,这是我的口粮。”
“那为什么给我?”
“严格来说我是你的,所以这是你的口粮,”巴基说,“而且,我知道你喜欢巧克力,现在你不用再担心糖分摄入了,所以吃吧。”
这倒是真的。史蒂夫接过巧克力,轻描淡写地拍了拍巴基的手腕以作鼓励,表扬他的良好行为。“我要是想要烟呢?”
“它们是你的了,”巴基说,但他没有递给你,因为他知道史蒂夫不抽烟,只是故意刁难他。
史蒂夫开始吃巧克力,很享受这个想法,说道:“如果我再也不让你抽烟了呢?”
“我可以嚼烟草吗?”
“不。”
“那我可能得把你扔了,”巴基说。“算了,你不值得。”
“哦,好吧,挺合理的,”史蒂夫说。巴基好奇地看着他。
“那会让你不舒服吗?”
“什么?”
“我,说我要抛弃你。”
“不,”史蒂夫说。“我不会强迫你戒烟,所以我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巴基很安静,史蒂夫看向他时,他好奇的眼神变得有些严肃。“我以前总是会非常担心,从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他说,“我们小时候,我特别怕让你嫉妒,或者让你觉得我会离开——”
“你在开玩笑吧,”史蒂夫说。“那时候你不可能怕我。”
“更正一下,你以为我不怕你,”巴基说。
“所以呢?”史蒂夫说。
“所以你以为你不可能真的伤我,但你却一直伤害我,”巴基说,“有些事真的……有些事我不喜欢,而我无法让你停止——”
“我做了你不想做的事?”史蒂夫吓了一跳。他一直很注意观察巴基的反应。他其实没觉得掌控巴基有多难。
“不是期间,是事后,”巴基说。他一本正经地深深吸了一口烟,把烟举到面前。
“哦,”史蒂夫说。他现在想起事情是怎么结束的了——嫉妒,巴基在浴缸里哭得稀里哗啦,你知道爱你有多难吗?
“现在看来真是蠢透了,”巴基说,“可我当时以为你把我当垃圾,觉得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比垃圾还糟糕,因为你根本不相信我。我努力为你好,可你大概三秒钟就抱怨你不可能为我好,因为你个子小,而且,你知道,身体也不好——其实这些对我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
“好吧,你不能说这无关紧要 , ”史蒂夫说。“我的意思是,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一点都不更喜欢我这样。我们不必绕来绕去,这对你肯定有点帮助吧——毕竟我看起来更有威胁感…”
“现在我真希望我没把巧克力给你,”巴基说。“妈的,史蒂夫,谁都能——谁都能把人逼到床上或桌子上。谁都能对谁这样,这跟我没关系,也不是我需要你的原因。”史蒂夫正想说什么,巴基却说:“而且如果我想要个大块头,我1938年绝对不会找上你,因为你猜怎么着,史蒂夫,你可不大。你是史蒂夫,现在也是,这就是我喜欢的体型,懂吗?”
“你在说情话吗?”
“不,”巴基说。“上帝保佑,不幸的是,这是事实。”
“我没意识到你是这么想的,”史蒂夫说。
“可以理解,”巴基说。“我只跟你说过一千遍。既然你坚信知道我在撒谎,我怎么可能说的是真话呢?”
“哦,”史蒂夫说。
“不过现在说这件事真的很蠢,”巴基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提起这件事。我现在有比你愚蠢更严重的麻烦需要操心的。”
“这事真让你难受了,”史蒂夫说。“我对你不太好,不是吗?”
“嗯,不,你对我不太好,”巴基说。“我不是说我对你遇到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但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当然,我本来可以试着更理解你——”
“不,”史蒂夫说。“是我做错了。”
“我觉得我的耳朵要聋了,”巴基说。
///
巴基开始轻拍史蒂夫的胳膊——他甚至都没开口。史蒂夫让他躺在自己夹克衫上,在树林里一小块空地上,离营地有一段距离,然后他让他赤身裸体,仰面朝天,双腿张开。史蒂夫抓住他的双腿,把它们推向他的肚子来操他。巴基开始轻拍他。
“有‘麻烦’吗?”史蒂夫说。
“抱歉,”巴基说。
“是体位吗?”
史蒂夫担心即使是这种说法,也可能比巴基所能容忍的还要具体。跟他谈论这件事简直是生死攸关。史蒂夫已经确定了一些因素——被脱光衣服、被按住、仰卧——所以他很确定,在这种情况下,巴基要么不习惯仰卧,要么不习惯史蒂夫移动双腿,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但如果巴基认为史蒂夫知道任何细节,他肯定会生气,因为他觉得史蒂夫根本不应该知道。好吧,史蒂夫确实不配知道,但他忍不住想,如果不总有这层神秘感缠着巴基,自己或许能做个更好的朋友,也能和巴基相处得更顺利一些。
“你知道吗,”巴基说,“如果你让我趴地上操我,你可以把我的脸按在泥土里,你可以让我舔地,你可以把我的头抬起来再摔在地上——”
“好吧,翻过来,我没法反驳,”史蒂夫说。他不想把巴基弄得脑震荡,但泥土的提议确实诱人。在他再次尝试操巴基之前,他在巴基俯卧的身体旁边坐了一会儿,时不时打他屁股,掐他,把他的脸按在地上。
“嘿,史蒂夫,”巴基说道,稍微抬起头,吐出一口泥土,“你不是让我吃过一条虫子吗?”
“呃,”史蒂夫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我没问。你知道吗,你可以有点吓人。”
“我可能还只是个孩子。”
“我敢肯定我们当时年纪够大了,你事后还在我脸上撸了。因为你营养不良,那滋味比虫子还难受。哎哟,哎哟,哎哟,史蒂夫,求你了,操我吧,你不知道你的指甲有多锋利!”
史蒂夫心里清楚;他是故意留的。当他个子还小的时候,它们是他用来对付巴基的仅有的几件真正好用的武器之一,现在它们仍然相当有用——更不用说怀旧的因素了。
“哦,求求你,求求你,这就是我想要的,”史蒂夫一操上巴基,巴基就开始嚎叫起来。
“天哪,巴基,闭嘴,”史蒂夫说。“我知道你想要这样,不然我才不会这么做。”
“太完美了,史蒂夫,太棒了,你给我的太好了,正是我应得的——”
史蒂夫不得不停顿了一下,一把抓住巴基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后拉,并用手捂住他的嘴。“闭嘴。你以为我想知道这个肉穴还连了个人?”
“我—— ”
“不。点头或者摇头。”
当史蒂夫没有松开巴基的头发时,巴基摇了摇头,轻轻地叫了一声。
“因为我不。在黑暗中趴着干你的好处是,我不用看你那张丑脸,也不用听你说那些蠢话,我只需享受你温暖湿润的屁眼,很遗憾地告诉你,这才是你身上唯一有价值的地方,如果你能让——我——用——你——我会非常感激的。”史蒂夫甩开巴基的头发,在他后脑勺上狠狠地拍了几下。“让我用你的屁眼,还有,在我操你的时候,你这个丑陋又可怜的混蛋,什么都别想说。”
巴基发出一声可悲的轻呼,史蒂夫觉得这声音可以接受,因为它直接冲向了他的阴茎。他开始干巴基,把他按在泥土里。巴基唯一发出的声音是在史蒂夫把他的脸和身体埋进坚硬的地面时的无意识的呻吟,和不舒服的叫喊。
“操,真棒,”他忍不住说道,“操,这真是个紧致的洞,操,你很擅长挨操,我承认——你是什么,巴克?”
“我,”巴基小声说道,史蒂夫几乎要失控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把巴基碾得哑口无言,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说出话来,因为这是史蒂夫让他这么做的。天哪,史蒂夫只想毁了他,让他一直这样破碎下去。“我,”巴基说,“我是你的婊子,”他,向上帝发誓,抽泣着,仿佛心碎到无法承受。史蒂夫的高潮比他这辈子任何时候都猛烈,感觉像是永远持续下去,射进了巴基体内。巴基对他那么好,那么耐心,为他哭泣,他瘫倒在地仍由史蒂夫把他填满。
“哦,天哪,”史蒂夫说道。他差点儿摊倒在巴基身上,但一瞬间意识到这可能有点‘麻烦’,于是他拉起裤子,侧身躺在巴基身边,半搂着他。巴基的头撞到了史蒂夫的脸上。“哎呀,你的脸都脏了,”史蒂夫说。他亲了亲巴基的脸颊,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躺到这边来。”
他们面对面躺着,史蒂夫一只手搭在巴基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放在巴基的阴茎上。他的阴茎已经很湿了——巴基没法在地上摩擦自己,那样肯定太不舒服了。但巴基只要被操,甚至只是被粗暴对待,就能很接近高潮的状态。哦,他太完美了。天太黑了就连史蒂夫也看不清他,但他能看出他下巴放松,嘴巴微张的样子。
“跟我说话,”史蒂夫说着,用手握住了巴基的阴茎。“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巴基颤抖着,他确实开口说话了,但语气却带着喘息和含糊。“求求你,史蒂夫,”他说,“我是你的,我完全属于你,请让我完全属于你,”最后,“求求你,史蒂夫,请使用我。你必须使用我,求求你,史蒂夫,我需要,请完全地使用我,”高潮时,他贴着史蒂夫的脖子哭喊着。
史蒂夫抱了他一会儿。他坐起来,想用自己脱下的衣服盖住巴基,巴基呜咽了一声。“不,我不走,没事的,”史蒂夫说。他躺下,将巴基搂在怀里,紧紧地贴着自己。“我可以把你耗尽,”他说。“可能要花点时间,但我肯定会搞定的。”巴基仍在无声地哭泣,泪水滴落在史蒂夫的皮肤上。“你知道吗,你今晚表现得很棒,”史蒂夫说。
“嗯?”巴基说。“你是……史蒂夫。不,我。”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你也很优秀。”
“哦不,别再来了,”史蒂夫说。
当巴基恢复说话能力时,史蒂夫帮他穿好衣服,两人手挽手走回营地。“好吧,看来我终于知道你有多强了,”巴基说。“感觉就像被火车撞了一样。”
“你可能再也无法自己走路了,可怜的小家伙。”
“没错,”巴基说。他用力靠在史蒂夫身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停下了脚步,所以史蒂夫不得不拉着他。史蒂夫喜欢能够托住这么多他的重量。
“你认为我能背着你吗,还是说这会是个‘麻烦’吗?”
“Hmm,”巴基说。
“那算了吧,”史蒂夫说。
“不,我会考虑的。我可能有办法——我会告诉你我能想到什么。”
“没关系,”史蒂夫说。“我应该负责计划,你不用费心帮我想办法。”
巴基朝他笑了笑,倒在他怀里。“你责任感真强。你从来就不想让我承担掌管一切的重担,嗯?”
“因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你就像一盒石头一样笨。”
一阵长长的沉默,史蒂夫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这时巴基说道:“这么说,你不介意我不能按你的意愿去做?”
“我没有固定的偏好,”史蒂夫下意识地说道;但这是事实。
“如果你没有固定的偏好,那你为什么控制欲这么强呢?”
“这不一样,你知道的,”史蒂夫说,“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这件事了吗?”
“我们没讨论,你只是捏了我一下,”巴基说。
“好吧,”史蒂夫说,“我不知道你想让我怎么说,但这无所谓。我的意思是,我对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很生气,但我根本不在乎你是否需要逃避某些事情。这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这肯定让你很受不了了吧,”巴基继续说道,“每次有我做不了的事,你都得耐心等。我很感激你能忍受我。”
史蒂夫畏缩了一下。“你没什么好感激的!天哪。我不是在‘忍耐’,没什么难忍的,你被——”
“这么说你不只是在行善了?”巴基说。
“什么?”
巴基正对着他笑,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一口白牙。
“哦,哈哈,”史蒂夫说道。
“花了你一段时间才明白。”
“你真是个混蛋。”
巴基再次搂住他,吻了他的脸颊。“不过这不太好受,不是吗?”他说。
“不,”史蒂夫说。
///
有一天,史蒂夫早醒了几分钟,突然想到应该让巴基射精。他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让巴基射了,因为巴基为此生气的样子真好玩。但时间太长了。
巴基睡得很沉,史蒂夫琢磨着怎么叫醒他。如果他摇醒他,巴基会以为他们被伏击了(这倒也说得过去——史蒂夫也会这么想)。史蒂夫本想吻他,但他已经吸取了教训,别在巴基睡着的时候往他嘴里塞东西。他只好舔了舔巴基的耳朵,结果巴基醒来后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搞什么鬼,史蒂夫?”他迷迷糊糊地说。
“你今早可以去了,*”史蒂夫说。
“哦太好了!”巴基一下子清醒过来,说道。“从哪儿去?”
“就我的手,没什么特别的。帮我弄湿它。”巴基乖乖地把口水沾到史蒂夫的手上,同时努力脱下自己的裤子。“你能不能稍微耐心点儿,”史蒂夫说。
“我很有耐心!”巴基说。“我很棒。”
史蒂夫永远也忘不了这件事。“你很没耐心,”他说。史蒂夫的手一碰到他的阴茎,巴基的整个身体就绷紧了,浑身是汗,闪亮发光,他的臀部拼命地抑制着冲刺的欲望。史蒂夫总是不让巴基擅自移动,真是个混蛋。但他们时间不多了,所以他说:“你想动就动。”巴基一脸狐疑。“不,真的,你真的可以。嘿。”史蒂夫俯身吻了他一下,一边帮他手淫。
不仅仅是逗巴基生气很有趣。被吊着这么久,一旦终于被允许,他整个人成了一幅又急又渴的绝望画面。他已经发出受伤般的声音,让史蒂夫几乎想停下来,让他求着继续——但这一次,史蒂夫决定还是温柔对待他。
“来吧,你想什么时候高潮都可以,”他在亲吻间隙说道,“不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发出那些傻乎乎的声音——难道你一点自尊心都没有吗?天哪,你真可怜,”巴基的声音越来越大,他说道。巴基扭动着身子,试图把脖子凑到史蒂夫的脸上,史蒂夫只能猜到他想让他咬它。他猜对了。
事后巴基想吹他,但他们真的没时间,史蒂夫也不太在意。毕竟,他想什么时候被吹都可以。于是他就躺在那里,看着巴基穿好衣服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史蒂夫通常不会注意别人的长相——除非他紧张的时候——可有时巴基的帅气真会让他怔一下,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以前,这感觉像鞋里卡着一块小石头。可现在,更像是醒来时发现阳光刚好照在墙上,让人意外又欣喜。像是不小心看见了近乎完美的东西——一件你从未计划过,也绝对不配拥有的东西。
他不需要巴基看起来这么帅气,但这确实是一个额外的好处。
“嘿,巴克,”他说,巴基看向他,等着。他真的很有耐心。“你知道我不喜欢夸奖别人之类的。”
“是的,我知道,”巴基说。
“嗯……你知道我怎么看你。”他愚蠢地说道,声音几乎哽咽了。“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对吧?”
“我当然知道,史蒂夫,”巴基说。“我不傻。”他亲了亲史蒂夫的额头,然后走了出去。
Notes:
翻完了系列第一篇!还有队二背景的后续:D
unnit on Chapter 1 Mon 25 Aug 2025 12:31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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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lalandland on Chapter 1 Sat 30 Aug 2025 08:34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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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lalandland on Chapter 1 Tue 02 Sep 2025 05:37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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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lalandland on Chapter 1 Tue 26 Aug 2025 05:46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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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mijarvi on Chapter 1 Sun 07 Sep 2025 03:07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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